我在外面交了女朋友网上交了一个女朋友。刚认识几天。她今天说她肚子痛我叫他去医院检查一下。结果说是急性阑尾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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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谎言
作者:晚天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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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隽直接将我带到卧室,将我扔在床上。
你为什么要逃跑?他冷冷地问。
我心里咒了他十八代祖宗,心想这不明知故问么,你把我像犯人一样的关起来,我不跑才怪,难道我犯贱喜欢被关吗?
你是准备要和那个姓周的小子私奔吗?他见我不说话,又接着问道。
是。我答了一个字。
这一个字对于他来说那当然是像一根引线,一下子点爆了他心中的火药桶。他一把将我从从床上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我看到他眼里的怒火,心里一阵畅快。
你不是一直都将我当成别人的替身吗?其实我也一直将你当成他的替身,你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经常也把你幻想成他。我轻蔑地对他说。我打不过他斗不过他,还逃不出他的手心,只有用这种恶毒的语言来刺激他让他难受了。
但这显然是愚蠢的行为,因为这话彻底地激怒了他,接下来我得到的回报是他几记响亮的耳光,我仿佛能听到他心里怒火熊熊燃烧的声音,不管任何男人,被戴绿帽恐怕都会是最不能容忍的耻辱,更何况他这样骄傲的人。
几记耳光之后,他还不解恨,又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好像要将我掐死一般。
他见我呼吸困难,这才松了手,我剧烈地咳嗽,大口地喘气。
你们交往多久了?他接着问,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我和他一直都有往来,我一直都将你当成他的替身,哈哈。我大笑起来。
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报复的感觉果然很爽,其实这是一种***的畅快,谁让这个混蛋把我当别人的替身的,我也要报复他,我也要让他痛苦!
你撒谎!他狠狠地说。
他是骄傲的男子,我知道他心里也接受不了我说的给他戴了绿帽的话,这是对他自信的严重摧毁,是一种强有力的杀伤,给他戴个绿帽,对于他这样不可一世的人来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说我撒谎,当然是不愿意承受这种残忍的事实,是想让他自己心里舒服一些,我看透了他此时内心的虚弱,笑得更加开心了。
我说的就是事实,你把我当成是别的女人的替身,我也把你当成是别的男人的替身,我们扯平,谁也不欠谁,我是活该,你也是,哈哈。我笑道。
那一阵短暂的畅快过后,其实我心里是生生的疼。
我骗得了他,却骗不了我自己,其实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从两年前他对我态度转变之后起,我就慢慢地爱上他了,我努力地让自己忘掉他曾经对我的不好,我在心里依恋他,希望能陪他一直到老,可是到了最后,却发现他一直都是骗我的,我只是以一个替身的身份存在于他的生活里,这实在是太残忍了,所以我要报复他,但是我心里其实也没有什么成就感,相反是严重的失落感。
他看我笑得开心,却忽然不说话了。他是聪明绝顶的人,看我笑得如此开心,他相反觉得不对了。
如果一个女人出轨了,不管她的男人对她如何,她都会尽力地掩饰自己出轨的行为,但你却恰恰相反,好像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你出轨了一样,你果然是在说谎。他冷冷地说。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你安慰你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你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内心更舒服一些而已,你表面上看起来骄傲自信,其实你内心虚弱着呢。我嘲讽地笑道。
他也笑了,你这个烂女人,你真是烂到不可救药!你嫁给我的时候就不清白,就是一个别人用过的二手货,我好好地给你机会,可你却一点也不懂得珍惜!你真是贱到骨子里!
是啊,我就是贱!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吗?就是因为我已经和别人睡过了,所以才破罐子破摔嫁给你,不然我打死也不会嫁给你这个混蛋!我大声回骂。
两个人如果一但铁了心要相互伤害,那嘴里就可以说出任何没有底线没有原则不经过大脑的话,这些语言不过是气愤的时候冲口而出而已,说的人轻松不费劲,但听的人却如钢刀剜了心一样的疼。
任凌隽再强大,这样的话也一样能杀伤他,我分明看到他眼里的痛苦,他气得身上都在发抖。
开始的时候,我对我的话能刺伤他还很得意,心里还有痛快的感觉,但后来我就再没有那种痛快的感觉了,我越是欺骗性地气他,我心里越是难受,我们本来可以好好的,现在却残忍地相互伤害。
伤到他的同时,我自己心里也在滴血,毕竟我深知我说的那些关于给他戴绿帽的话都是假的,而他把我当成别人的替身却是真的,我终究是输的一方,而且输得彻底。
***,我马上就让人把那个周宣给废了!你等着哭去吧!他狠狠地说。
我一下子傻了,我只顾着图口舌之快说些假话来气他了,却没考虑到如果把他给激怒了,他是有可能对周宣不利的,如果他伤了周宣,周宣那个当市长的老爸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不管是替周宣作想还是替他作想,我都不能让他伤害周宣。
我真是愚蠢之极,竟然用周宣来气他,这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你不能那样做!不关他的事!我说。
说完这话后我又后悔了,因为这样说,只会让他觉得我是在维护周宣,以他的脾气,恐怕只会更让他愤怒。
果然,他眼里的愤怒更甚了。
我不能那样做?你说不能就不能吗?我偏要做!他不是什么市长的公子吗?我偏要废了他,我倒要看看他当官的老子能奈我何!凌隽眼神闪过一丝残忍,他是真的动怒了,他身上有了一种我从未感受过的杀气。
没错,那是一种令人生畏的杀气。
我绝对相信,如果此时周宣就在他面前,他完全有可能扭断周宣的脖子,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凌隽不敢做的事,只有他愿不原做的事。
像我这样的倔脾气女子有时尚能不计后果,更何况他这样的冷酷男子,我开始后悔起来,后悔说那些把他当成周宣替身的胡话,实在是蠢得不可救药。
他只是一个学生,你欺负他一个学生算什么本事?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他和你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你要弄残他就像弄残一只蚂蚁,你就只知道欺负弱小,你真不是东西,我鄙视你!
情急之下,我只好这样骂他,虽然话里是在骂他,但其实话的内容是在弱化周宣,我是在向他说明一个事实:周宣不是他的对手,周宣不值得他去对付。
我和他两年多的夫妻,对他当然还是有所认识的,他一向骄傲自负,做风一向都是舍我其谁,如果我拿周宣的父亲是市长来压他,他恐怕反而更加要证明自己根本不惧,但我有意把周宣说得不行,把他说得强大,他心里反而能接受一些。
这话显然有用,他的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不像之前那么狰狞了。
你是在求我放过他吗?他问。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我说是,我担心他会认为我还是在护着周宣,会激起他的怒火,如果我说不是,那他又认为我是在说我不相信他敢废了周宣,不管怎样回答都有巨大的风险,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敢乱答。
凌隽也慢慢冷静下来,他似乎意识到是上了我的当了,他纵横万华市多年,是绝对的江湖老鬼,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就上我的当,一但冷静下来,我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你心里其实很担心我会对那个小子不利,你心里害怕极了,因为如果我伤了他,我和他老子之间必然要爆发剧烈的冲突,我的势力和他老子的势力是两种力量,但是谁输谁赢也不一定,你担心事情闹大。
他捏住我的下巴,生硬地将我的头抬起,逼视着我,似乎要将我内心看穿。
我没有说话,此时我认为不说话就是最好的选择,佛说不能说不能说,一说就是错,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形,一说就是错,之前我已经说错了许多了,可不能再说错,再说错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我不说话,他就可以当我是默认,我现在不能再刺激他,要让他内心尽量平和下来,这样他才不会作出过激的行为。
我和他之间恩爱不在,但我也不希望他因为我的几句气话去干出后果严重的事,我心里其实更担心的是他,而不是周宣,只是我不能说出来。
他见我迟迟不说话,放开了手。
你是不是每天看着我就烦,所以想逃出这别墅?他忽然问。
我没有说话,我准备沉默到底,我一向用沉默来对抗他都很有效,我相信这一次也一样会有效。
我其实也不想看到你,但你是我的人,我不能让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所以我要将你留下,我还有另外一处别墅,一会我就让人将你送过去住在那,这样你就可以不用看到我了,但你不能离开,你要是再敢逃,我就打断你的腿。他冷冷地说。
一个岛锁住一个人
作者:晚天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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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带到凌隽的另一处别墅,到了之后,我就明白凌隽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幢别墅了,因为这别墅在一个小岛上,我是被快艇送到这岛上的,快艇一开走,我就会被困在这里了,凌隽这是为了防范我再次逃跑。
这是真正的海景别墅,岛虽然很小,但岛上有小树林,还有修好的篮球场,而且岛上有淡水井,还有一片小菜园种着各种时蔬,虽然我是被凌隽囚禁在这里,但我却一到岛上就爱上了这里,因为这里没有都市的嘈杂,简直就是一处世外桃源。
别墅里有贮存有基本的生活物资,就算外界断了供给,也够我维持一两个月,供电是靠风力和太阳能发电,两种发电装置所产生电能都会被贮存起来,然后供应别墅的电器和空调运转。
太太,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一阵吧,你和隽哥之间的矛盾肯定会解开的。阿进对我说。
他是护送我到岛上的,我知道他一会就要离开了。
你告诉凌隽那个混蛋,有本事让他关我一辈子,我老死在这岛上算了!我发狠说。
阿进只是笑了笑,带着他手下的人走了。而且他还带走了原来岛上看家的两个佣人,也对,寂寞也是一种处罚,凌隽果然有手段。
岛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虽然有些孤单,但我心里充满喜悦,我太喜欢这里了!
这里早上可以看日出,黄昏可以看日落,晚上还可以赏月听涛,简直就是我理想中的世外桃源!凌隽这个混蛋将我囚禁在这里,对我来说实在是最好的归宿,我现在回不了齐家,和凌隽住在一起又别扭,住在这里当然是最好选择了,要不是凌隽将我放到了这么一个地方,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凌隽这个混蛋虽然让人讨厌,但其实还是有些浪漫气质的,他弄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海景别墅,肯定是花了大价钱的,我被囚禁在这个地方,其实也可以让我自己静下心来,思考一下我以前和我以后的人生。
不过孤单还是一个大问题,虽然说别墅里有卫星电视,但一个人盯着电视看也无聊得很,凌隽为了防止我和外界联系,把我手机也给没收了,我和外界让没有了任何接触,真是一个岛锁住一个人。
白天还好,到晚上四周静下来的时候,孤单就像浓雾一样在岛上弥漫开来,除了电视机的声音,就只有波涛拍岸的响声,我第一次感觉到孤单原来如此可怕,如影随形,让人无处可逃。
我就知道这也是凌隽惩罚我的方式,他当然知道一个人住在这岛上是什么感觉,他就是要让我饱受这种孤单的煎熬。
开始的两天很不适应,但从第三天开始,我就开始慢慢习惯了这种孤单,我会在太过寂寞的时候自己哼唱两句歌,或者到海边去对着海大叫几声,要么就到球场上跑会步。剩下的日子,我就泡在了别墅的书房,还好,书房里书还挺多,各种类型的书都有,要不是有这些书陪着我,我恐怕就真的要孤单得发疯了。
一个星期过去,这一天我正在看书,听到有船驶来的声音。
我赶紧跑出来看,孤单得太久了,终于有人来了,不管来的是谁,只要能和我说上两句话,那也是好的。
来的是阿进,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我一看到这个人,心里立刻高兴起来,因为这个人是我的好朋友叶晴。
叶晴,你怎么来了?这岛上忽然多了两个活人,一下子有生气多了。
他是凌总让我带她来的,凌总说你在岛上一个人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没人知道,就派个人过来陪你住一阵。阿进说。
我一听心里高兴极了,一个人住在这岛上虽然安静,但实在是太寂寞了,说话的人都没有,现在叶晴来了,至少有个说话的人了,更何况来的还是我的好朋友叶晴,这简直是太好了!
凌隽那个混蛋不是希望我死吗,那就让我一个人老死在这岛上算了,人家叶晴又没犯什么事,凭什么让人家和我守着这个死气沉沉的鬼地方。
我虽然心里高兴,但表面上并不表露出来。
太太,你也不要太作了,你也知道隽哥这是为你好,你干嘛非不领情呢,你一个人住在这岛上有多孤单你自己心里清楚,隽哥嘴上说是怕你出意外,其实不也是担心你太孤单了么,你就体谅一下他的苦心吧。阿进说。
他将我关在这岛上本来就是为了折磨我,你还要我体谅他的苦心?他的苦心是什么,就是为了折磨我吧?你和他就是一丘之貉,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说好话。我骂道。
阿进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他当然是不敢和我顶嘴的,虽然我和凌隽闹翻天,但我女主人的身份还在,他自然不敢得罪。
好了,反正我的任务完成了,叶小姐就留下陪你住一段时间,等你和隽哥哪天都想通了,不相互折磨了,我就来接你回去。阿进说。
你告诉那个混蛋,我是不会向他屈服的!我说。
想想我也真是的,凌隽又没在场,我向一个下人叫喊什么?我发现我有时真是控制不住自己,明知道自己是错的,但还是非要去做,我也许真是需要好好地修炼一下内心,让自己变得淡定一些,不要那么作才好。
阿进走后,我拉着叶晴的手走进了别墅。
哇,这里真漂亮,这是我梦里都想要的房子啊,凌总对你真好,竟然给你这么好的房子住,你可真幸福。叶晴说。
我苦笑了一下:你也听到了,这个混蛋是把我关在这里呢,咱们是好朋友呢,在你面前,我也不怕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了,我和凌隽之间发生了一些矛盾,我要离开凌家,但这个混蛋竟然不让我走,还把我关起来了,我好不容易逃走了,可又让他抓回去了,最后把我送到这岛上来了,你别看这里环境好,房子也不错,其实我不是在这里享受,是被他关在这里了呢。
你这不是自由着的嘛,这么好的世外桃源,被关在这里也是一种享受啊,啧啧,你命真是太好了,连被关都关得这么享受,很多人恐怕一辈子都梦想着被关在这样的地方呢。叶晴说。
看到叶晴那一脸的羡慕,我心里的感觉挺复杂的,其实她说的也没错,这么好的海景别墅,有些人真是一辈子也住不上,人和人之间追求的东西还真是不一样,所以看事物的角度也不一样,在我看来煎熬的囚禁,在叶晴看来却可以理解为一种享受。
如果她换作我的角度,也许她就不这样认为了吧。
我一个人被关在这样的岛上,还能算是自由啊?叶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要知道,如果外面的船不来接我们的话,我们两个人只有长出翅膀才能飞出这里,这里看起来是别墅,其实就是一座美丽的监狱,我就像犯人一样被关在这里呢。我说。
对了,你和凌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呢?叶晴忽然问。
还好,凌隽那个混蛋没有把我和他的事告诉叶晴,阿进应该也没说,所以叶晴并不知道我是被凌隽当成另外一个女人替身的事。
这种事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是一种耻辱,我当然不能让叶晴笑话我。
我和他就只是吵架了,也没什么大事,然后在争吵的过程中,我失手伤了他,那个混蛋就恨死我了。我轻描淡写地说。
伤了他?怎么个情况?凌总那么威武有力的人,你能伤得了他?我不信。叶晴马上表示怀疑。
当时他没有防备,所以被我用玻璃碎片给伤着了。我说。
叶晴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我的天,齐秋荻,你是不是有些心理***啊?这种伤人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我的个去,你才心理***呢!当时我不是怒极了嘛,所以就动手了,我也不是有意要伤他的,就只是一时冲动所以就下手了。我说。
你还说得挺轻松的!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伤了人了,你可真是一个危险人物,伤自己老公的事你也干得出来,你无敌了!看来我来陪你住也是一件危险的差事啊,说不定哪天你的病犯了,把我也杀了,那我可就倒霉了。叶晴说。
我呸!你才是杀人***狂呢!两个人吵架,双方都气极了,那当然会动怒,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动怒了失手伤一下,不是更正常么,你不惹我,我伤你干嘛?我骂道。
那按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如果惹了你,你就有可能会伤我了?我告诉你啊齐秋荻,我也是给凌总打工的,我来这里陪你那就是凌总安排我的工作,我打工领薪水也不容易,你可不要伤我啊。叶睛可怜巴巴地说。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会随时伤人的病态狂,你是我姐妹,我伤你干嘛啊,对了,你手机没有被没收吧?借给我打个电话吧。我说。
凌总说了,不许让我给你手机打电话。叶睛说。
死丫头!我是你朋友还是凌隽是你朋友?他是你老板,我是你姐妹,竟然向着他?信不信我现在就伤了你!我大声骂道。
好吧,那你别告诉凌总啊。叶晴说。
我脑子进水了才会告诉他呢!手机给我!我伸出手。
电话当然是打给妈妈,向她报平安,然后我又想打电话给周宣,想对那天的事向他表示一下歉意,但想了许久,竟然想不起他的号码,只好作罢。
我都记不住他的号,看来他在我心中的位置也不过如此了。
玩笑开大了
作者:晚天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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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我和叶晴在岛上住了一周。
两个人当然要比一个人有趣得多了,我们可以一起回忆以前念高中时的趣事,可以一起讨论一些娱乐八卦,还可以一起讨论男人的种种恶行。
我其实已经慢慢地适应了岛上的生活,虽然这里是寂寞了一些,但总比住在凌家天天看凌隽那张臭脸强多了,就算是他不给我摆臭脸,我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起他把我当成别的女人的事,总之在这里不用看到凌隽,心里那些怒气也就不那么强烈了。
相反叶晴好像就不那么淡定了,她和我性格本来就差异很大,我们虽然年纪差不多,但我和她的经历差别却很大,我家道中落之后就嫁给了凌隽,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宅在凌家,对于这种和外界接触少的生活我的适应能力还是比较强的,虽然也感到孤单,但总的来说没有那么难受,但叶晴就不一样,她长期在朝会那样纸醉金迷的地方工作,自然更适应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这样的孤岛生活,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难熬了。
新鲜感过后,她就开始慢慢变得烦躁起来。
这一天我正在一边看书一边听音乐,叶晴走了进来。
秋荻,要不你给凌总打个电话吧,向他认一下错,让他放你走好了。叶晴说。
怎么,你不是说呆在这里挺好的吗?这才几天呢,你就烦了?我笑着说。
我倒是没有烦,我只是替你担心啊,你说你住在这岛上和外界一点联系都没有,如果凌总在外面找女人,那你不是亏大发了?叶晴说。
我看着叶晴笑了笑,没有说话,我知道她是想离开这了,对于担心我的那些话,不过是找的借口而已。
你笑什么,你倒是说话呀,你只要向凌总认个错,我相信他还是会原谅你的,你们是夫妻嘛,也没有多深的仇恨,差不多就行了,不必一直这样耗着。我说的是实话,凌总也是一个正常男人,正常男人当然都有正常需要,你和他这样两地分居,他真的有可能去找女人啊。叶睛说。
叶晴,如果他要去找女人,你认为我能阻止得了吗?他真要铁了心找女人,会计较我在不在他身边吗?上次在凌家,你和她
打住!上次的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那是凌总吩咐我那样做的,我当时又不知道他针对的是你,所以我才配合他的,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叶晴打断了我的话。
我说这话也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想说明凌隽去不去找女人,完全和我在不在他的身边无关,他和其他的那些男人不一样,我在他的世界时扮演的角色一点也不重要,他不会去管我的感受的。
说完这话其实我有些后悔,我不应该在叶晴的面前说凌隽一点也不在乎我,这样会让她笑话我的。
也许他其实很在乎你的感受呢,只是你没有察觉罢了,你还是给她打个电话吧,认一下错,也许他就亲自来将你接回凌家了呢。叶晴说。
如果你在这里呆不习惯,那不如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没问题的,你回去就跟凌隽说我撵你回去的就行了。我说。
那怎么行,我回去凌总会骂我的再说了,我也不忍心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叶晴说。
这话的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当然就有些假了。
真没事,你就放心吧,你就说是我撵你走了,和你没有关系。我说。
算了,你不愿意打电话给他就算了,那我继续在这里陪着你吧。叶晴说。嘴上虽然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但我看得出来她非常的失望。
我心里暗想,看来寂寞这种东西不是谁都能抵抗得了的,凌隽对付我的这一招其实很狠,我要是之前没有修炼好,说不定我也早就崩溃了。
吃完晚饭后,我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和叶晴一起看肥皂剧,忽然肚子剧烈地疼痛起来。
开始的时候我还蹲在地上勉强能够支持,后来越疼越厉害,我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秋荻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叶晴说。
废话,我要是舒服,能疼得满头是汗吗?
我肚子疼,疼死我了我说。
哎哟,那可怎么办呀?叶晴说。
前两天我看到那个抽屉里好像有些常用药片,你帮我找一些止痛药出来。我说。
叶晴拉开抽屉,找了一会,说没有止痛药。
不对啊,明明前两天我好像看到止痛药了,怎么会没有呢?我疼得越发的厉害了。
那肯定是你看错了,只有一些消炎药,没有止痛药,要不,咱们去看医生吧,这肚子疼可大可小的,不要出了什么大问题了。叶晴说。
没事,应该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休息一会应该会好了。我虚弱地说。
但事实上肚子疼一直都没有见好,到半夜的时候,我疼得直在地上打滚,感觉自己疼得都快要死了一样。
叶晴还是给凌隽打了电话,天快亮的时候,我被送到了郎林的私人诊所。
凌隽并没有出现在医院里,所有的事情都是阿进在负责办,输液过后,我的肚子疼总算是勉强稳住了。
看来真是有现世报这一说法,上次我装肚子疼逼郎林医生送我去医院而趁机逃跑,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真的肚子疼了,因为有上次的前科,所以这一次凌隽特地派了几个人在郎林的诊所门口守着,他是担心我又一次用装肚子疼的手段逃跑。
他这是小看我了,再高明的计策,用一次也就好了,我还不至于会愚蠢到用第二次。更何况装肚子疼这样的计策实在是一点也不高明。
郎林进了病房,因为上次被我威胁过,看得出他对我还是心有忌惮,他看我的眼神都怯怯的,他肯定认为我是一个恶毒的女人,恶毒的女人谁都害怕的。
凌太太,你好些了吗?郎林说。
好些了,不那么疼了,郎医生,我这是怎么了?我问郎林。
凌太太,你就算是要逃跑,也不用把这样虐自己吧?郎林似笑非笑地说。
什么意思?这一次我可真是肚子疼啊,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说。
你分明就是吞食了一种能导致急性肠炎的化学药品,所以才会疼得这么厉害,凌太太,不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啊,这种玩笑会死人的。郎林说。
我一听心里更加奇怪了,我吞食化学药品?好好的我吞食什么化学药品干嘛?再说那岛上也没什么化学药品啊,这是从何说起?
你别胡说八道了,我哪有吞食什么药品啊,我干嘛要和自己过不去?分明就是误诊了,哦,我知道了,我上次利用你逃跑,所以我记恨在心是不是?就故意弄个误诊?我说。
唉,凌太太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是一个医生,除非是我水平不够出现误诊那是没办法,不然我又怎么可能会故意去误诊呢?难道我脑子进水了不成?凌太太这样说话,真是让人接受不了。郎林说。
其实我也相信郎林没有有说,他的医术在万华市那还是很有名的,来他的私人诊所就诊的多是万华市上流社会的人,如果他是一个庸医,凌隽恐怕也不会让他做他的私人医生。
只是我真的没有吞食过什么化学药品。那样虐自己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干的。让人虐那是没办法,我他妈才不会自己虐自己呢。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叶晴?
想想又不可能,我又不是傻子,如果她给我服用什么药品,我肯定是知道的,难道是她把药放在饭菜里了?可是那饭菜她也吃了,她为什么就没事呢?
郎医生,有没有可能我是食物中毒了?我说。
那也有可能,不过我更倾向于你是服用了某种药品,那种药品就是一种能快速导致急性肠炎的化学药品,太太,难道真不是你自己玩的花招?郎林说。
当然不是了,你说你脑子没进水,难道我的脑子就进水了吗?我干嘛要糟践自己啊?我怒道。
那好吧,如果不是你自己做的,那当然最好,如果是你自己做的,那我可得提醒你,你这样对胎儿不好,以后还是不要折腾了,你不为自己作想,也得为胎儿作想
等等!你说什么?我大叫了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什么胎儿?
你怀孕了呀,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郎林说。
什么?我怀孕了!这怎么可能!我一直都有作好防范措施,这怎么可能?我大声吼道。
太太,怀孕是大好事啊,你怎么这么激动?怀孕要心情愉快,不能动气。郎林说。
郎林,我上次的确是利用过你,可你丫的也没必要编谎话吓我吧?我怎么可能会怀孕?我大声咆哮。
太太您的身体您自己还不清楚吗?这个月你还没来例假吧?郎林说。
那是时间还没有到而已!时间到了就会来了!我叫道。
太太,现代医学确定一个女人是否怀孕是最简单的事了,就算我是一个庸医,这样的事我也不会弄错,请你相信我还没有庸医到会搞错的程度好不好?郎林无奈地说。
我一下倒回了床上,这下完了,在这个时候怀孕,上天可真会跟我开玩笑!
作者:晚天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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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是怀孕了!
郎林说得没错,现代医术要确认一个人是否怀孕,那真是太简单不过的事,别说郎林不是庸医,就算他是,他也不会误诊。
这两年多和凌隽在一起的日子,我们大多数时候都还是有保护措施的,就算是当时激动不管,后面我也会服药片紧急补救,但时间一长,就麻痹大意了,也不知道哪一次补救无效,就让我中招了。
女人怀孕就意味着属于自己的一个时代的结束,对于大多数已婚的妇女来说,怀孕还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但我现在不但高兴不起来,心里还好像塞了一把茅草一样的难受,在我和凌隽闹得最厉害的时候,上天却和我开了这么一个大大的玩笑,竟然让我在这个时候怀孕,真是太过份了。
凌隽随后赶到。
他今天没有穿西服,只是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他走进病房的时候,脸上的阴郁比衣服还要黑。
郎医生说的是真的?他冷冷地问。
你怎么不去问他是不是真的?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没好气地说。
是谁的?他又说。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就向他砸去。这厮一闪,没砸着。
凌隽你混蛋!我是你老婆,我现在怀孕了,你问我是谁的?我大骂。
我的声音很大,大得他皱了一下眉,赶紧将病房的门关上,这样的话题要是传到别人耳朵里,确实不好。老婆怀疑了,不知是谁的孩子,这事儿对于男人来说太丢人了。
唉,我好像越来越像泼妇了,骂人的时候不但嗓门变大,而且理直气壮。
可是你不是说每一次你都有措施的吗?为什么你会怀孕?他冷冷地问。
我哪里知道?你怎么不问你自己?你装禽兽的时候你有给我时间准备防范吗?现在你却问我是谁的?那你说是谁的?你他妈说呀?!我大叫道。
他突然走近病床,从床上将我一把提起,双眼逼视着我:是不是那个姓周的小子的?你不是说你和他一直有往来吗?是不是他的?
我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这次出手很快,这个混蛋没有闪开,结实挨了我一耳光。
凌隽,我早就知道你是个畜生,但我实在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现在怀孕了,我他妈没说要你负责!但你也不要说这种话污辱我吧?我骂道。
前一阵你对我说的话,难道你自己忘了吗?你说你一直将我当成别人的替身,而且你说你一直和那个混蛋有来往,这难道是我逼你说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从他语气里听出了那抑制不住的怒火。
这话确实是我自己说的,我当时只是想气他,可没想到今天却成为他污蔑我的证据了,这恐怕也算是现世报了吧?
当时他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但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人,他其实对我的话很在意,现在听说我怀孕,他当然会马上把我怀孕的事和当天我说的话联系起来。
我和那个周宣其实是清白的,我当时只是说的气话!我不是放荡到怀了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那种女人!凌隽,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我叫道。
我一向都很尊重我自己!我也一直希望你能尊重我!可是你都干了些什么?你从家里逃出去一夜不归,我在街上找到你的时候,你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你还告诉我说你和他一直有往来,你亲口说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把我当成了他!齐秋荻你这个烂女人,你现在怀孕了,难道你想让我凌隽戴着绿帽子帮别人养孩子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不断地颤抖,显然他心里其实非常的痛苦,换作任何男人,如果怀疑自己的老婆怀的孩子是别人的,恐怕都是一种极为痛苦的事。
男人一但戴上绿帽,他所有的社会地位,所有的骄傲和自信就都会因为一顶绿帽而抵消,而他会恨死那个给他戴绿帽的女人,而凌隽的那个女人,当然就是我。虽然我从未曾给他戴过绿帽,但我自己为了气他而说出那些话,说出来了,就收不回来,他当真了,也是我活该。
这便是作的代价,我终于明白。
我看着他脖子上那条很不明显的被我伤到的伤疤,心里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管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别人的替身,也不管我是不是他花钱买来的物品,但他注资齐氏,让齐氏起死回生是事实,两年来他对我宠爱有加也是事实,最后我却伤了他,然后又告诉他我和别的男人有染,这对于骄傲的他来,确实打击太大了。
他虽然表面是强势而骄傲的,但他也是人,他不是神,他会生气也会吃醋,我给他带来的打击和伤害,其实一点也不比他给我的少。
我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尽量用平和的声音对他说:凌隽,这孩子是你的,请你相信我,我自从嫁给你之后,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一件也没有。
他冷笑,我不相信你,你这个烂女人,鬼才知道你说的哪一句话是真的!我凌隽绝不会帮着别人养孩子!你滚吧,从我的眼前消失,以后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说完他转身走出病房,留给我一个绝决的背影。
世事每一分钟都在变化,当初他要将我强留下,我却要装病逃跑,他再将我抓回去,然后将我关在岛上的别墅,而现在他又要让我滚蛋了,现在我都不用跑就可以自由了,短短一个月时间不到,这情况又完全变了一个样。
我和他之间这样的恩怨纠缠,大概不仅我累,他也累了。
只是在我怀孕的时候他让我滚,实在是太狠心了,不过他的作风一向如此,这样的事,他凌隽做得出来。
凌隽走了之后,我躺在床上,思考着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我如果滚蛋,能滚到哪里去?我滚到哪里去先不说,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不管大人的恩怨如何,也不管大人过得如何,孩子在肚子里是一天一天在长大的,我必须得面对这个事实。
从诊所回来,我又打车回了齐家。
不管妈妈是不是欢迎我回去,那里终归是我曾经的家,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妈现在会不喜欢我回家,但我相信她是爱我的,因为我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女儿,血浓于水,在这种无助的情况下,我首先还是想到回去找妈妈。
妈妈见我回家,依然还是没有很多的欣喜,我心里真是很纳闷,为什么忽然妈妈对我的态度变得如此冷淡,难道我做错什么事伤了她的心么?
妈,我怀孕了。我靠在妈妈的肩膀说。
不管她对我是不是冷淡,她还是我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是么?那是好事呀。妈妈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可是凌隽不要这孩子,他说这孩子不是他的。我哭着说。
啊?他怎么能这样呢?你那么小年纪就嫁给他,年纪轻轻就怀了他的孩子,他怎么能这样做?妈妈说。
其实也不全是他的责任,前一阵我和他吵了一架,我就故意说话气他,我说我在外面有别的男人。我说。
唉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任性啊?你怎么能这样胡说八道呢?男人最介意这个了,你虽然是胡说骗他的,可他哪里知道真假啊,就算是假的,他也会当了真的呀,你赶紧和他解释清楚啊。妈妈急了。
我已经向他解释过了,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话,他让我滚蛋,说永远也不想再见到我。妈,我该怎么办呀?我说。
唉,真是冤孽啊!你说你过得好好的,这都嫁出去两年多了,怎么还那么不消停呢?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要不要这个孩子呢?妈妈问。
我现在心里很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妈,你帮我拿个主意吧。我说。
这种事妈也不好说呀,我当然是希望你把孩子生下来了,你爸走得早,你为了救齐家而嫁给凌隽,本来希望你们好好的,可是你却搞得是非不断,你还是把孩子生下来吧,如果你把孩子做了,那你永远没法证明你的清白了,你只有把孩子生下来,才能证明这个孩子是凌隽的,这样你才有跟他和好的可能呀。妈妈说。
就算是我把孩子生下来,我要想和他和好,恐怕也难了。我说。
那至少还有机会呀,如果你自己把孩子给做了,那不是就证明你确实是在外面有男人了吗?这样的名声,齐家背不起啊,你爸在泉下有知,也会抬不起头的。妈妈说。
妈妈的意思我当然明白,她还是希望我把孩子生下来,一方面给她增添个外孙,一方面我如果能证明孩子是凌隽的,那我就和他再次有了和好的希望,凌隽就可以继续成为齐家的靠山,于公于私,我好像都只有选择将孩子生下来了。
见我半天不说话,妈妈又接着说:荻儿,你对凌隽有感情吧?你还想和他和好吧?你要问问你自己的内心,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你就更应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沉默了,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也在自己心里问自己:我爱凌隽吗?我还有和他和好的希望吗?
我要和你谈谈
作者:晚天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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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隽应该也没有想到我会回到凌家,当我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显得有些意外。
以前装病都要往外面跑,现在自由了却又自己回来,他当然会觉得有些奇怪。
命运偏偏就是这样的捉弄人,人家不让走的时候就想走,现在人家要往外撵的时候,却又自己厚着脸回来。
阿进看我的眼神也很怪,只有阿芳见我回来面露喜色,在这幢别墅里,也许只有她真正的希望我回来。
我要和你谈谈。我对凌隽说。
凌隽冷冷地看着我,挥手示意阿进他们回避。
阿进他们退下之后,凌隽没有说话,还是冷冷地看着我,他看我的眼神很是复杂,有太多我读不懂的东西。
人本来就是最复杂的动物,而凌隽又是这种最复杂的动物里面相对更加复杂的类别,我当然不可能轻易就能读懂他。
我要留下,我要留在凌家,直到我把孩子生出来,生出来就可以作亲子鉴定,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我说。
凌隽还是冷冷地看着我,并不表态。
然后他忽然站起来,说了两个字:随便。
这么重大的事情,他竟然说随便。
可想而知他心里对我的鄙视和厌恶,这一切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好像完全就不关他的事一样。
他本来作势要走,然后忽然又转过身来:我不想看到你整天挺着个大肚子在我面前出现,你要留下可以,你只能住听涛居。
听涛居,就是那岛上的别墅。
可以,但我要阿芳去陪我,我只信任她。我说。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他说完走开。
他说的也没错,我现在这种状况,确实没什么资格和他谈条件。
两天后,我就搬到了听涛居。
凌隽虽然说我没资格和他谈条件,但还是让阿芳陪着我到了岛上,我还是又回到了岛上,只是这一次我的肚子里多了一条小生命。
才二十出头的我本身也还只是一个孩子,所以对怀孕这样的事完全没什么概念,这是一个奇妙的过程,虽然凌隽不认这个孩子,但我还是对他的到来充满期盼。
人一但有了期盼,自然就会冲淡心中许多的戾气,我感觉自己开始变得平和起来,我开始思考嫁给凌隽后的所有事情。
凌隽把我当成别人的替身自然不对,但我的疯狂地毁掉他所珍惜的那些旧物品显然也是不对的,后来还用玻璃碎片伤他就更是不该,我只是想着他如何的对我不公平,却完全忽略他对我的好,这是我犯的错。
人犯错大多数时候是主观的原因,当然也有外界的诱因,但我们为了减轻犯错给自己带来的疼痛感,我们往往把自己所犯的错全部归咎于外界客观原因而有意忽略自身的原因。所以我们一次次地错,然后一次次的悔,错完就悔,悔完再错。
阿芳也是守得住寂寞的人,她陪我在岛上住下并不觉得难熬,她每天将别墅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然后细心地给我煲汤作饭,有空的时候给我说一些她们乡下的趣事。
日子过得平淡真实,我身体开始有了反应,吃什么都想吐,尤其是油腻的东西,一看到都想吐,每天要呕吐很多次,然后就是犯困,怎么睡也睡不够。
阿进每周都会派船到岛上接我到郎林的诊所去作检查,郎林说我的身体反应很正常,胎儿也发育得很好,我心里越来越平静,忽然觉得一切恩怨都不重要,我只要我的小宝贝平安到来。
又到了例行检查的时间,我一上船,又开始剧烈地呕吐。
太太,要不咱们跟凌先生说一声,你还是住回去吧,在岛上住着来回折腾,你受苦啊。阿芳说。
我摆了摆手,不必,我受得了,岛上的环境好,有利于胎儿的成长。
太太,隽哥还是很关心你的,他会再派一个人照顾你,有两个人伺候你,孩子肯定会顺利地生下来。阿进说。
检查完之后,郎医生说我有点贫血,要我注意营养。
我没想到的是,凌隽加派到岛上陪我的佣人,竟然是叶晴。
叶晴明明是朝会的客户经理,什么时候变成佣人了?她和我年纪差不多一样,对于怀孕生育这些事一窍不通,能起什么作用?
秋荻,你面子真大,凌总要我放下手里的工作专门来服侍你。叶晴笑着说。
我也笑了笑:那真是辛苦你了,其实有阿芳就够了,我可以跟凌隽说让他把你调回去,这么多人侍候我一个,我不适应,我是苦命人,不习惯被别人伺候。
哟,看你这话娇情的,你还是苦命人?富二代出身,又嫁了大款,从来都有人围着你转,那么多人疼你,开的是豪车,住的是豪宅,如果你这样的都是苦命人,那我们这样的渣命只有去死了。叶睛酸酸地说。
我只有苦笑,在她眼里,我是非常幸福的那种,她认为我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而已。
你的其他工作要做,你还是回去吧,我这里真的有阿芳就够了。我又说。
别呀,你把我推回去,到时我无法向凌总交差呀,我可不像你,是太太身份,我就一打工的,老板让我干嘛我就要干嘛,我要是不听凌总的吩咐,那随时会失业的。叶晴说。
你不是还有周进尺么?对了,上次我在朝会见过周进尺了。我说。
叶晴的脸色有些难看,周进尺形象不好,年纪又大,她和周进尺在一起,那当然是为了捞好处,所以她是不愿意我提起周进尺的。
你提那个混蛋干嘛,我和他又没什么关系,他是总经理,常常有想占我便宜的想法,但我都是严词拒绝的,我才不理他呢。叶睛说。
我心里暗笑,这话假得她自己都不信了,不过我并没有揭穿她。
既然你不好向凌隽交差,那就留下吧,正好我们姐妹也可以聊聊天什么的,只是在岛上的日子非常的枯燥,这你是知道的。我说。
凌总说了,我每周一半的时间在岛上陪你就行了,另外一半的时间我还是要继续我的工作。叶晴说。
原来是这样,那挺好的。我说。
因为呕吐得厉害,我吃得很少,但又担心营养不够,所以还是得拼命地吃,孕育一个生命真是不易,我算是知道了妈妈当初育我的艰辛。
吃过晚饭,我正在房里听胎教音乐,这时外面有敲门声,每个人敲门也有各自不同的节奏,我一听就知道是阿芳。
请进。我应了一声。
进来的果然是阿芳,她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
有事吗,阿芳?我主动问。
太太,凌先生是不是嫌弃我没文化,照料你不周到,所以才要让叶小姐过来帮忙啊?我在凌家做了那么久,难道侍候一个人都侍候不了吗?阿芳说。
我示意阿芳把门关上,然后让她坐在我床边。
阿芳,我一直把你当姐姐看待,这你是知道的,对吧?我认真地说。
阿芳眼眶一红,谢谢太太看得起阿芳,阿芳知道太太对我好。
我让阿芳坐得离我更近一些,然后压低了声音:阿芳,叶晴表面上是我的好姐妹,但我怀疑她会对我不利。
啊?阿芳惊得张大了嘴。
上次就是她陪我在岛上住,后来她觉得无聊极了,一直想回陆地上去,再后来我就突然肚子疼了,郎医生说我是吞食了化学药品,可我从来没用过任何的化学药品,所以我认为是阿芳在食物里下了手脚,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的证据。我说。
那怎么办?你现在怀了胎儿,如果她要是再整你,影响到胎儿,那就糟了。阿芳急了。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啊,这一次叶晴到岛上来,我不知道是她自愿来的还是凌隽让她来的,如果是她自愿来的,她肯定是来害我的,因为她本来就不喜欢这岛上寂寥的生活,她现在却又主动到岛上来,那当然有她的目的。我说。
嗯嗯,太太分析得有道理,这个臭女人,长了一副婊*子脸,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阿芳气愤地说。
但也有可能是凌隽让他来的,如果是凌隽让她来的,其中又包括了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凌隽认为她是我好姐妹,年龄和我又相仿,多个人陪我聊天我会心情更好一些,多个人照顾我也会更妥贴一些,这是其中一种可能。我说。
那另外一种可能呢?阿芳说。
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凌隽派她来监视我的,甚至是派来使坏的,你也知道,我和凌隽相处不是很好,我和他之间有些纠缠不清的恩怨,他甚至认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如果他真的是这样认为,那叶晴就有可能是他派来想办法弄掉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人。我说。
啊?阿芳紧张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作者:晚天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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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芳是内心善良的人,对于我这样的说法,她当然是非常紧张的。
眼前的这个佣人,是我现在唯一可以依赖的人,所以我得对她在诚相待,以真心换真心,才能让她对我忠诚。
对于下面的人来说,给她钱只能暂时换取她们的殷勤,要她们以心相待,还是得付出真心,人心都是肉长的,只有你为别人先打开,别人才会为你开启。
太太,那我明天就把这个小妖精给赶走,不能让她害了你的宝宝。阿芳激动地说。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做,如果真是凌隽派她来的,我们把她赶走,那肯定会激怒凌隽,到时他不让我住这里了,那就麻烦了。再说了,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叶晴是坏人,我说这些,只是要让你提高警惕而已。我说。
可是万一要是让她害了你,那怎么办?阿芳说。
没事,只要我们小心一点就行了,阿芳,我把你当姐姐,所以我什么都跟你说了吧,凌隽怀疑我在外面有个男人,他认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人的,所以有可能叶晴是他派来监视我的,看我和那个男人是不是有联系,总之叶晴来这岛上的有很多种可能,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不能乱下定论,但若是等有证据之后再防备,那恐怕也来不及了,所以我们一方面要对她以礼相待,不能让她察觉我们在怀疑她,但又要处处防备她。我说。
那我们要怎么做,太太你吩咐就是,我一定照做。阿芳说。
如果她做饭,我就装着呕吐得厉害不想吃,然后你私下给我做东西吃,只要她参与做的食物,我都不能吃,但是表面上我还不能让她察觉,这就需要你配合我,总之我只吃你做的食物,她做的东西你要想尽办法避免让我吃下去,你明白吗?我说。
这倒不难,反正她每周也只在岛上住两三天,这两天我们小心防备就行了。太太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那个臭女人伤害到你。阿芳说。
那就谢谢你了,还是那句话,很多东西都只是我假想的,也许事实并不是那样的,我们小心防备就是,不要表现出来。我说。
我知道了,太太。阿芳说。
阿芳,你现在是我唯一可以依赖的人,请你一定要保护我,我不能失去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抓住阿芳的手说。
阿芳也显得很激动:你放心吧太太,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从她真诚而坚定的眼神里,我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我对她坦诚相待,确实换来了她的真心相对。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叶晴做饭的时候我不吃,那恐怕也会引起她的怀疑,我想了想,以后如果她要求做饭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帮着她,一方面可以监视她不要往菜里乱放东西,一方面你也可以亲自做几个菜,这样吃饭的时候我就可以动筷子了,如果我们表现得太过明显,我担心她会在凌隽面前说我们的坏话,到时对你我都不利。我说。
嗯,太太说得很对,以后她只要做饭,我就在旁边看着她,绝对不许她搞什么手段,然后每次我都亲自做两个菜,你可以做我吃的菜。阿芳说。
现在对阿芳的猜测都没有证据,所以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让她看出我们在防备她,也许她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我想多了而已,她毕竟是我姐妹,所以不要搞得太僵。我说。
我明白,太太。阿芳说。
还不能让她发现我和你太好,这样吧,委屈你一下,我打你两下,然后你哭着要走,这样她就不会防着你了,只是太委屈你了。我说。
阿芳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我的意思,我又接着说:也就是说我装着骂你打你,然后你就哭闹着要离开,说我太难伺候了,这样叶晴就不会认为我和你是一伙的了。
嗯,我明白了,你打我吧,我忍着。阿芳说。
我扬起了手,轻轻地拍在她脸上。
你这哪是打呀,太太你还是心太软,打人都下不了狠手,我自己来打吧。阿芳说着自己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大嘴巴,脸上立刻现出红红的掌印,她还真是下得了手,可见她对我确实足够的忠心。
你这个死奴才!这么一点小事你都做不好!你简直就笨得像头母猪一样!我提高声音大骂起来。
阿芳一愣,随即明白大戏已经开演,于是酝酿情绪,准备哭出来,但她演技实在太差,憋了半天,愣是一点情绪也没有。她要是去做演员,恐怕跑龙套导演都不要,内心善良的人,确实不太能演。
我狠了狠心,一嘴巴向她抽去,瞧你那死样子,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嫁人,就是因为你笨得像个猪一样!人长得难看,脚手又笨,真不知道这世上谁会要你!
有时我还真是佩服我自己的小聪明,这句话狠狠地刺到了阿芳的痛处,她情绪终于上来了,眼眶一红,眼泪滚了下来。
你还哭!就你这样的,找个清净的地方死了算了,还在这丢人现眼!我再接再厉狠狠地骂道。
阿芳站了起来,哭着向外面走去。
我赶紧从地床上爬了起来,随手拿起拿起桌上的鸡毛掸子,追着打出去,一边走一边骂,声音很快惊动了叶晴。
怎么了这是?秋荻你发什么疯呢?打下人干嘛?叶晴闻声赶来阻止我。
这个笨女人简直就笨得不可救药了!让他给我倒杯水,她却洒在我身上!她这是要烫死我呢!真不知凌家是怎么选人的,选了这么一群没用的废物,好吃好喝养着不说,还要发给她们工钱,却一点作用都没有!我泼妇似的大骂。
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是有泼妇的潜质的,每次撒起泼来,我自己都惊奇自己的表现实在太过优异,出口成脏不说,还尖刻伤人。
你这是得了孕妇狂躁症了么?下人做得不好,你说两句说是了,怎么还追着人家打呢!你这样动怒对胎儿也不好!叶晴说。
我也不想动怒,可是这些佣人简直就是废物!什么也做不好,看了就让人闹心!我装着愤怒的样子说。
我和叶晴说话的时间里,阿芳已经从她的房里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放在包里,哭着作出要走的样子。
这个情节是她自己增添的,原来她虽然演技不好,但编剧还是可以的,这个情节显然能为这出戏加分。只是她忘了一点,我们现在是在岛上,没有船我们根本就回不到陆地,所以她这个情节添加得有些不符合逻辑了。哎,终究她还是业余的,做不了演员,也当不了编剧。
阿芳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叶晴说。
我要离开这儿,我笨手笨脚的也侍候不好人,我自己走了算了。阿芳说。
秋荻是孕妇,要保持心情愉快才行,你怎么能和她计较呢?凌总让你到这里来就是要你伺候好秋荻,你现在走了那叫什么事?再说了,这里是在岛上,你能去哪里?难道你还能长出翅膀飞出去不成?叶晴说。
阿芳愣了一下,才想起这里是岛上,她确实也长不出翅膀飞出去的,不过这次她反应也还算是快,马上改口:我去不了哪里,我去跳海死了也行!总比赖在这里让人欺负的强!
哟,你还倔上了?谁欺负你了?你倒是说说谁欺负你了?你做事做得不好,我说你两句你还不得了了?每个月开你那么多工钱,说你两句还不行了?你比我还尊贵了?我接着骂道。
我哪有说我尊贵了,我就是个让人瞧不上眼的下人,当然要让你们这些当主子的随意收拾了,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阿芳的嘴竟然也变得溜了起来。
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笨女人!我口里叫着,又要扑过去打阿芳。
叶晴一把抱住我,你就消停一下吧,不要再闹了,你现在可是怀着孩子的人,你这样冲动对你没什么好处!一会要是影响到胎儿怎么办?阿芳,你也别说了,赶紧走开吧你!就算是要离开也是明天再说,大晚上的你闹什么闹?叶晴说。
我趋叶晴不注意,悄悄地向阿芳使了个眼色,阿芳心领神会,知道我是准备收工的意思,这戏到这里也差不多了,达到目的就行,没完没了地闹下去也不像话,演得多了,说不定就露馅了。
反正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就是让人欺负的命,我明天就打电话给凌先生,让他换一个能干一些的人过来,我这样笨手笨脚的人伺候不了娇贵的阔太太!阿芳说。
你竟然还敢讽刺我?我
我作势又要扑过去的样子,但被叶晴拉住了。
行了,差不多就行了!阿芳,你赶紧回屋去吧你!叶晴说。
阿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果然回屋去了。
这一出戏还算演得成功,不过看叶晴的表现,我又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她看起来非常关心我的样子,难道我之前对她的那些怀疑真是我自己想多了?她也许真不是要害我的,只是来帮着照顾我而已,我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过在这关头,我认为还是得小心一些的为好,就算是不为我自己,也得为了我的宝宝,我还得靠这个宝宝来证明我的清白呢,哎,这个宝宝也真够可怜的,这还没出身呢,就已经卷入这些大人无聊的恩怨情仇之中。
第57章 疯子
作者:晚天欲雪
一场大雨过后,岛上的空气变得格外清新。
我沿着岛边的小路慢慢散步,听海水拍岸的声音,带着腥味的海风吹来,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郎医生说让我每天都要有适当的锻炼,我这人没什么运动细胞,其他的锻炼实在是没兴趣,只好在海边散散步了。
秋荻,原来你在这儿呀。后面传来叶晴的声音。
虽然这岛上没男人,但叶晴还是穿得那么漂亮,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妆容精致,发型也一丝不苛,和我这个渐渐肥胖的孕妇相比,她简直就是公主,而我就是一个丑小鸭。
哎,怀孕原来就是一条生命的憔悴换另一条生命的生长,天下的母亲都不容易啊。
我看着叶晴精致的五官,心想这样的女子一但发媚,我要是个男子,我也拒绝不了。
郎医生说让我加强锻炼,所以我就在这走走。我说。
我陪你走走吧,我明天要回市里去了,你又好几天见不到我了。叶晴说。
这话说的,好像我几天见不着她我得有多失落似的。
没事呢,你有工作在身,就不要记挂着我了,我会好好保重的。我说。
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一些介绍孕妇如何保养的书籍,让你生完小孩后还是大美女。叶晴说。
呵呵,反正也没人看我,我漂亮不漂亮也无所谓了,只要宝宝健康就行。我笑着说。
咦,那怎么行呢,你本来就是美女来着,要是因为生孩子就变丑了,那太不值得了。叶晴说。
这话我其实严重的不赞成,叶晴不知道一个母亲的心,一个女人一但成为了一个母亲或者是即将成为一个母亲,那这个女人所有生活的重心都不会再围绕着她自己了,而是围绕她的孩子,对于母亲来说,孩子永远会放到第一位,而自己会屈居到第二位。
不过我也没有反驳她,只是笑了笑,她没有怀过孕,也没有当过母亲,当然不可能理解一个颗母亲的心。
我变成什么样子暂时真不用考虑了,你看我身体都发胖了,我这样的早就退出美女的行列了,美女这种高尚的称呼,以后就不属于我了,我还是省省吧。我笑道。
我和叶晴说说笑笑来到了海边,叶晴一直说些关心我的话,让我慢慢地改变了对她的看法,也许她真是把我当好姐妹,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我本来也不是一个心理很阴暗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现在这样怀疑心很重了。
我们站在一块特大礁石上面看海,海水拍到岸边溅起细雾,非常湿润,当初凌隽选择在这里建一座别墅,真是一个英明的选择,除了有些孤单之外,这座别墅确实是一个可以让人修心养生的好地方。
秋荻,我们回去吧。叶晴伸手过来扶我,然后她自己忽然一踉跄,迎面向我扑了过来,重重地倒向我,我想闪但已经闪不及,被她的惯性扑得滚下了岩石。
我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我的孩子有事,我尽量地将自己绻缩起来,以最大可能地保护好我的腹部不受伤害,礁石并不是很高,我其实并无大碍,只是头撞在一块石头上,血立刻冒了出来。
秋荻,你没事吧,是我太大意了,对不起啊。叶晴赶紧过来扶我。
我用手摁住自己头上的伤口,没有理她,自己爬了起来。
秋荻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叶晴委屈地说。
我笑了笑,没事,皮外伤而已,我们回去吧。
回到别墅,阿芳一看我脸上很多血,一下子就吓哭了。
太太你这是怎么了?凌先生要是知道你受伤,非杀了我不可啊,我马上打电话给阿进,让他派船过来接你去治伤。阿芳哭着说。
我勉强笑了笑,没事呢,就是不小心擦伤而已,你别大惊小怪,更不用打电话告诉阿进他们,我没事。
你都流血了还说没事,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凌先生肯定饶不了我。阿芳哭道。
我苦笑:你太抬举我了,我在他心中没那么重要,我要是有那么重要,那他也不会将我扔在这岛上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一点小伤而已,你给我找些消毒药水给我擦拭一下伤口,再弄点创口贴贴上就行了,皮外伤,明天就好了。
秋荻,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万一要是伤口感染了那就麻烦了。叶晴说。
没事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吧,真没事。我说。
阿芳处理伤口倒也挺娴熟的,她们下人平时做事,总会有些小伤小创什么的,她们一般都是自己处理就行了,所以很有经验,她先是将我头上伤口旁边的头发剪掉一些,然后用酒精小心地将伤口洗净,又上了一些她自备的伤药,最后用干净的纱布包上,伤口也确实不深,但还是很疼。
晚饭过后,阿芳悄悄问我:太太,你白天受伤,是不是那个叶晴干的?
好像是意外,不过确实和她有点关系。我淡淡地说。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坏人!我们联手将她赶走吧,不能让她再害你。阿芳说。
不行,她是凌隽派来的人,我并不知道凌隽派她来的目的,也许她和凌隽是一伙的也不一定,凌隽现在对我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我们如果赶走她,恐怕她会恶人先告状,到时凌隽一生气将我从这别墅里赶走,那我就没地儿住了,恐怕他也不会再让你照顾我了,这里环境又好,又有你照顾当然是最适合养胎的地方,所以我现在不能惹凌隽生气。我说。
那要是她接着害你那怎么办?阿芳说。
我会让她不敢再打我主意的。我说。
坏女人最难对付了,你准备怎么做啊?阿芳说。
我和叶晴是老同学,也是好姐妹,我和她并无仇怨,我实在想不出来她为什么要害我,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那就是因为她嫉妒我,或者是她喜欢凌隽,上次凌隽利用她来气我,让她有了一丝幻想,所以她认为我的存在是她和凌隽之间的障碍,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因为就算是没有我,凌隽也不可能要她。我说。
嫉妒是最可怕的了,人一但嫉妒,那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你得小心一点才行。阿芳说。
不行,我不能只是小心防她,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我得让她怕我,不敢随便打我的主意才行。我说。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怕你呢?还是只有告诉凌先生啊。阿芳说。
我摇了摇了头:不能告诉凌隽,我现在说什么凌隽也不会相信我,阿芳,你知道比坏女人更可怕的人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阿芳问。
疯子。我说。
阿芳当然不解,我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笑着走开。
躺在床上看一本很有趣的书,不知不觉已是凌晨一点。
我从床上起来,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然后将发头披起来,还有意弄得很乱,再来到厨房,从刀架上拿起那把大菜刀。
菜刀是不锈钢的,在夜里依然闪着寒光,我掂了掂,感觉很满意。
我将拖鞋扔在走廊里,光着脚向叶晴住的房间走去,别墅里本来就铺有地毯,加上我光着脚,我走路的时候就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穿着白色裙子,披头散发又光着脚的我,手里再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菜刀,在凌晨的黑暗中有多吓人可以想像,我要是去照镜子,我估计都能把自己吓着。
因为岛上没有男人,所以叶晴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将房门反锁,我很容易就将她的房间门打开了。
她睡得很沉,甚至还发出轻微的酣声。这个女人还真是淡定,白天害得我受伤,晚上竟然还睡得心安理得。
我并没有叫醒她,而是在房间里搬了张椅子坐在她的床前。
我当然不能主动叫醒她,我要让她自然醒来,如果我主动叫她,那就达不到我想要的震撼效果了。
只是她睡得太沉,看起来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虽然是夏天,但晚上终究还是会有些凉,这样长期坐着我担心对孩子不利,于是我开始用手提在菜刀上轻弹,发出叮叮的响声。
弹到第十几声的时候,叶晴终于醒来。
她睁开眼,当然首先就看到身着白衣披头散发的我,然后就看到我手里寒光闪闪的大菜刀,任她是铁打的,相信她也会魂飞魄散。
果然,她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向床的另一边躲去,因为太过惊慌,直接就滚下了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救命!她大声叫道。
我当然不会杀她,我就只是要吓她,如果杀了她,我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我才不会傻到会去杀人。我的命虽然不值钱,但和叶晴相比,显然要值钱多了,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我并没有说话,而是稳稳地坐着,然后夸张地挥了挥手里菜刀,这个在我自己眼里很帅很酷的动作,在叶晴眼里当然是极为恐怖的。
我他娘的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谁让她不安好心要害我的孩子。
第58章 消除威胁
作者:晚天欲雪
看到叶晴吓成那样,我觉得非常的解气。
叶晴,谁要杀你?我说。
叶晴这才确定是我,但她依然惊恐,也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吧。
秋荻你要不要乱来!你不要杀我!叶晴说。
我没有要杀你啊,我只是有事要跟你说。我冷冷地说。
有事你白天说啊,你大半夜的提个菜刀进我屋里干嘛?叶晴的情绪似乎稍微平复了一些。
叶晴,我感觉这岛上有坏人,她要害我的孩子,我要杀了她!我说。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没人要害你的孩子。叶晴又紧张起来。她现在搞不清楚我到底是在说她,还是我脑子出了问题。
有的!这岛上就是有坏人!她一直想害我和我的孩子!我一定要把这个坏人给杀掉!不能再让她害我的孩子!我说。
秋荻,你想多了,赶快回去睡觉吧!叶晴颤抖着说。
不,我知道有人要害我,所以我一定要杀了这个要害我的人,谁要害我,我就一定会杀了她!我装着情绪暴躁的样子,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还不时的挥挥手里的大菜刀。
叶晴真是吓坏了,她绻缩着不断地往墙角里躲。就在她吓得魂飞魄散的时候,房门又被打开了,进来的是阿芳,阿芳是被叶晴的尖叫声给吵醒了。
阿芳一看到我的这副造型,也吓得大叫起来,太太,你这是干什么?
阿芳,这个岛上有坏人,这个坏人要害我和我的孩子!我得杀了她,我不能让坏人留在岛上,我杀杀杀!我一边说一边挥舞了几下菜刀。
阿芳当然也不笨,之前我就跟她说过,坏人也是害怕疯子的,她应该是明白了我的用意,太太,你不要激动,坏人总会有恶报的,咱们回去好好睡觉好不好?
不,我要把坏人杀了再去睡觉,我杀!我又挥了几下菜刀。
阿芳走过来,将我手里的菜刀拿了下来,扶着我的手说:太太,咱们先不杀了好不好,咱们先回去睡觉,睡觉睡好了你的宝宝才能健康,如果坏人再敢为恶,我们再杀她。
我觉得也差不多了,这戏要是再演下去也没劲了,于是跟着阿芳走出了叶晴的房间。
回到我自己的房间,阿芳笑着说:太太,你这一身扮相可真吓人,大晚上的穿个白衣服,披头散发手里还拿把大菜刀,真是吓死人了。
看了很害怕吧?我笑着说。
怕呀,确实很怕,大晚上的谁见了这么一个人会不害怕,那个坏女人肯定被你吓得半死,对付这样的人就是要这样,她今晚肯定是睡不着了。阿芳说。
我要让她知道,如果谁要是敢害我的孩子,我是一定不会饶了她的。我说。
那是,我虽然没有结过婚,也没有怀孕过,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绝对的支持你。阿芳说。
谢谢阿芳了,你也回去睡吧。我说。
那好,我回去睡觉了,太太你别折腾了啊,差不多就行了。阿芳笑着说。
呵呵,我也只是想吓吓她,目的达到了就行了,当然不会再折腾了。我笑着说。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叶晴早就起来了,看她的那一圈黑眼圈我就知道她一夜都没睡好,她看到我的时候,脸上还是惊慌的表情。
早啊,叶晴。我若无其事地说。
早。叶晴都不敢看我。
你怎么看起来怪怪的?没睡好吗?我装着很茫然地问叶晴。
是啊,没睡好。叶晴说。
太太,你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忘了吧?昨天晚上你提把大菜刀进了叶小姐的屋子里,可吓人了。阿芳走过来说。
哦?还有这样的事?不可能吧,我昨晚一直都在自己的屋里睡觉啊,我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叶晴的屋子里?我说。
呀,你不会真的全忘了吧?你昨晚确实是出现在叶小姐的房间里呢,穿白裙子,披头散发的还提把大菜刀,那造型吓死人了。阿芳说。
叶晴,阿芳说的是真的吗?我向叶晴走去,她脸上又惊慌起来,可见她现在心里对我的畏惧,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我心里暗笑。
是真的啊,秋荻,昨天我和你在海边摔倒,那只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你受伤了我也很内疚,你别往心里去啊,我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叶晴怯怯地说。
哎呀,我昨晚确实那样做了吗?可我不记得呀,这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梦游?那也不可能啊,我梦游又怎么可能会拿着大菜刀到你屋里去呢?你们肯定联合起来骗我。我大声说。
确实是真的,我昨天晚上一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了你,可真是太吓人了,你披着头发提着菜刀坐在我床前,当时差点被你给吓死了。叶睛说。
唉哟,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的身体出问题了?我没有伤害到你吧?我装着关心地问叶晴。
你一刀砍向我了,幸亏我躲得快呀,不然我就被你砍死了!我要跟凌先生说我不到这岛上来了,这样下去,我哪天肯定要被你给弄死!叶晴说。
叶晴这是胡说了,我当时虽然是吓了她,但我只是挥舞了几下菜刀,并没有将菜刀向她砍去,她还真是以为我不记得当时的情形了,其实我心里明镜似的呢。
哎呀!真的吗?我怎么会这样?这下太吓人了吧?我还是不太相信我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来,这怎么可能呢,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恐怖。我说。
反正你昨天晚上出现在叶小姐的房间里那是千真万确的事,不过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你离叶小姐还是挺远的,应该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如果你要伤害她,那恐怕她不死也是重伤了。阿芳说。
阿芳这是在替我说话了,叶晴说我提刀砍向她,阿芳当然也知道是她在说假话。
阿芳,今晚我睡觉之前你把我绑起来吧,不然要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情来,那就不好了。我说。
不用吧太太,你是好人,虽然你造型很吓人,但你心里没有害人的心,自然是不会真的伤人的,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真的出手害人。阿芳说。
阿芳这话当然是在影射叶晴,叶晴应该也能听得出来。
秋荻,昨晚的事你真的不记得了?叶晴问。
不记得啊,你是我好朋友,我怎么可能会要砍你呢,恐怕是我身体出了问题了,看来我得咨询一下郎医生了,这样下去可不行。我说。
太太,我虽然没文化,但听说如果一个人有心事,行为也会变得怪异起来,是不是你遭遇到了什么威胁,你才会变得这么奇怪?阿芳说。
这话是显然是针对叶晴说的,我当然不能回应,我如果回应,那就显得针对性太过明显了,叶晴当然心里也应该知道我是装的,但大家都不必说透,因为我也没有证据证明她是来害我的,这样真真假假的状态最好,如果她在凌隽面前告我的状,我也可以说我当时确实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在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和她彻底的撕破脸。
阿芳,早餐还没好吗?我都饿了,你现在办事的效率好像越来越低了,赶紧的做早餐吧。昨晚的事就不要再说了,一会我再努力想想,看我能不能想起点什么来。我说。
好吧,那我这就做早餐去。阿芳识趣地走开了。
叶晴,对不起哦,吓着你了,不过我不是故意的。我对叶晴说。
没事呢,不过你这样的行为真的很危险啊,要不让郎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吧?你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是哪天真是提刀将谁给杀了,那麻烦就大了,莫名其妙就让你给杀了,那得多冤呐。叶晴说。
应该不能吧,我又不是***狂魔,应该不至于会杀人的,最多也就是梦游而已,可能是怀了孩子心里紧张,才有如此反常的举动吧。我说。
反正我是被你吓着了,现在我心里还害怕着呢。叶晴说。
真是对不起,不过我真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我说。
叶晴也不笨,根据我和阿芳的话一分析,她应该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已经彻底地震慑住她了,所以她只是笑了笑: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
我笑了笑:你不介意就好,我先看看阿芳的早餐好了没有。
进了厨房,阿芳正在煎鸡蛋,冲我竖起了一个大姆指,我也没有说话,只是向她作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这样做虽然手段有些阴暗,但这是我能想出来对付叶晴这样的人的最好办法,因为我并不能证明她确实是想害我,既然大家都没有证据,那索性糊涂对糊涂,以后她会不会畏惧我不知道,但至少目前我是让她害怕了,只要我让她害怕,短时间内她对我的威胁就消除了。
第59章 上当
作者:晚天欲雪
叶晴回去后的第二天,阿进和郎医生来了。
是凌隽让他们来的,说是要把我带回去了,因为担心我精神出了问题,会伤害到阿芳。
这倒是我没预料到的结果,我本来只是想震慑一下叶晴,可没想到却让凌隽下了决心要将我带回去。
“我不回去,我在这里挺好。”我态度坚决。
“太太,我是奉隽哥的命令来接您回去静养的,请您不要为难我。”阿进说。
“我在这里就是最好的静养,这里环境很好,空气也新鲜,没有比这里更好的环境了,我就呆在这里,哪里我也不去。”我说。
“可是叶小姐说你的精神出了严重的问题,现在你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所以我们必须要带你回去,在这岛上只有你和阿芳两个人,如果要是你无意间将她怎么了,那可就麻烦了。”阿进说。
“我的精神没有任何的问题!这一点阿芳可以作证。”我看向阿芳说。
“就是!太太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有那个叶晴才有问题呢,那天她在海边有意地推倒了太太,害得太太都受伤了,幸亏没伤到太太肚子里的孩子。”阿芳说。
“阿芳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阿进说。
“是我让她说的,你让她闭嘴,难道就是暗示我闭嘴吗?我本来就没有任何的问题,我不要回市里,我就呆在这里,直到将孩子生下来。”我说。
“太太,请我不要为难我,你这样会让我非常的为难。”阿进说。
“郎医生,你不是中医高手吗?你可以替我把脉啊,然后证明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这样我就不用回去了。”我看着郎林说。
郎林上次被我威逼了一次之后,一直对我心有忌惮,总是站得离我远远的,好像我随时会吃了他一样。
“脉我是可以替你摸的,但很多病看脉像是无法确诊的,所以还是得借助一些现代仪器才行。”郎林说。
郎林这货是在报复我了,上次我威逼他的时候,说的就是很多病看脉无法确诊,逼他带我到医院去检查,这货现在把这话给搬出来,当然就是在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了,看来他一直没有忘记当日被我威逼之仇。
“好吧,你这个庸医,我精神有没有问题你都看不出来,那你还当什么医生?你还来这里干什么?”我骂道。
这货落井下石,关键时刻不帮我说话,我着实有些气恼。
“凌太太,我也相信你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你长时间住在这岛上也确实对胎儿不好,这里虽然安静,空气也比较好,但毕竟还是离医院太远了,如果突然发生什么状况,等派船到这里后恐怕就来不及了,你不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孩子作想吧?”郎林说。
这话倒也说得中肯,如果要是身体真是突然发生什么异常,那派船过来到接我过去,需要花很长时间,确实是会有治疗不及的隐忧。
“好吧,我随你们走,但是我不住凌家!这是前提条件。而且回去以后我也要阿芳继续陪着我,我只信任她。”我说。
“这没问题,隽哥在市里也不止一处房产,给你安排个好的住处肯定是没问题的。太太请放心。”阿进一听我愿意和他们一起回起,脸色这才轻松了许多。
我其实也能理解阿进,在凌隽那么强势的人手下做事,肯定也是不容易的,凌隽虽然对人很好,但在做事方面太过强势,他从来都是只问结果不问过程和原因的,如果阿进不能将我带回去,那他不会听阿进的解释,肯定只会骂阿进办事不力。
我作为凌隽的妻子都时时能感觉他给我的强大压力,更何况阿进一个下人。
阿芳收拾完东西之后,阿进留下一个佣人在这里看房子,我和阿芳就上了船,船还没开,我就开始呕吐起来,郎林给我按摩了几下头部,我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郎林的中医按摩手法还真是不错,我在想有时间也得向他学学,这样头疼的时候自己也能按几下什么的,不过这货一直对我记仇,恐怕是不会教我的了。
终于又回到了万华市区。
在岛上呆了一段时间,习惯了那里的宁静,忽然进入钢筋水泥筑成的都市,竟然觉得有些厌烦,巨大的躁声无处不在,穿梭的车流,忙碌而冷漠的人群,快节奏的都市生活让人麻木和疲惫,我真心不喜欢都市。
不过我还是得面对都市的烦躁,那种在岛上的过的隐士一样的生活看起来简单,其实极为奢侈,这个世上大多数忙碌的人都是为了生计,像我每天那样听潮看日出的生活当然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听起来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生活,但是我置身其中却也并不感到幸福,人生就是这样奇妙,人与人之间相互羡慕着对方所拥有的生活方式,谁也不知道到底怎样的生活方式才算是幸福。
我先是被送到郎林的诊所作了一番系统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我正常,胎儿也正常,阿进打电话向凌隽报告了检查结果,在医院住了一天之后,阿进又来接我了,说是将我接到凌隽在万华市区的另一处公寓去。
阿进开来的是凌隽专用的那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这车空间极大,表面看起来是一辆普通型的加长豪车,但内饰极为奢华,几乎所有能想到的顶尖配置车里都有,但我还是不是很喜欢,总觉得这样的车是中年人以上的年纪才开的,年轻人坐这样的车,显得老气横秋。
“你们这是要送我去哪?送我回岛上吗?”我问阿进。
“隽哥在市区有一幢公寓,他让我将你送到那里去暂住。”阿进说。
“阿芳会陪着我吗?”我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会的。”阿进说。
我没有说话,只要阿芳在就行了,住哪里我倒无所谓。
这时前面车辆出现了拥堵,在闹市堵车倒也是常事,万华市堵车一向堵的时间都会比较长,我知道一时半会是疏通不了,心里又烦闷起来。
这时一个穿着交警制服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示意开车的司机邹兴摇下车窗,开车的最怵的就是交警了,邹兴赶紧的将车窗摇下来。
“什么事啊警官?”邹兴问。
“下车。”交警说。
“怎么了?”坐在副驾驶的阿进问道。
交警并没有说话,继续示意邹兴下车。
邹兴当然不敢违抗,打开车门下了车,“警官,我没有违章啊,我的证件也是齐全的,不信你可以看。”
邹兴说着伸手去掏证件。
“不用了,你们都下车吧。”交警说。
我们都纳闷了,心想这司机下车就也罢了,我们这些乘客为什么也要下车啊?搞什么东东?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我们都还是下了车,人家是警察,当然得听他的。
就在交警拦车的这一会,前面本来拥堵的车已经通了。
“我们怀疑你们的车藏有违禁物品,我们要进行检查。”交警说。
“不会吧?这是我们老板的车,怎么可能会有违禁物品?”阿进说。
“老板的车了不起啊?老板最爱藏违禁物品了!少啰嗦!难道你们想妨碍司法公正吗?”交警喝道。
警察一发火,阿进也不说话了。
这时一辆警车开了过来,那警察又发话了:“你们两个女的上那辆车去局里配合调查。”
两个女的当然指的就是我和阿芳了,我们俩只好上了车,警车随即发动。
我回过头从车后面的玻璃看去,看到阿进和和邹兴还在那里站着等着警察吩咐。
真是奇怪,如果那车真有违禁物品,为什么不把男的带走,而把女的带走?难道女的危险性比男的还要高?我心里想。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安起来。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警官,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怎么往郊区开呢?”我问。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当然是带你们去问话了。”开车的警察说。
听这警察说话口气不善,我开始认真地观察起来。然后忽然发现耳朵竟然好像有好几耳洞,而且脖子上有一个像蝎子一样的纹身。
虽然我不是专业人士,但我知道男警察是不能打耳洞的,更不允许警察纹身,这个开车的警察,是假的!
我心里紧张极了,他把车开得很快,我开始在脑子里飞快地盘算要如何应对。既然他是假的警察,那说明我们上当了,至于他到底要带我们到哪里去,带去干什么,我一时间不好判断,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不会是什么好事。我们都太大意了,出现警察也不确实一下他们是不是有警官证,这么轻易就上了人家的当。
此时大喊大叫肯定是不行了,跳车就更不行,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如果跳车的话那就太危险了,我不能冒这样的险。
“警官,你是哪个局的呀,你长得好帅。”我夸那个假警察说。
“是吗,哈哈。”看来坏人也是喜欢被夸的,他挺高兴的。
“我说的是真的,警官叫什么名字啊?”我继续和他闲扯,一边扯我一边将手伸进了阿芳的包里,拿出了她的手机。
我在手机上打出几个字:“我们被假警察带走……”
本来我还要打几个字的,但假警察从观后镜里似乎看到我的动作,大声喝道:“不许摆弄手机!”
我口里答应着,但还是输入了凌隽的号码,将短信发了出去。
“把手机扔了!扔出窗外!”假警察接着喝道。
“为什么呀?人家手机可是花钱买的!”我娇嗔道。
“赶紧的扔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假警察说。
“好吧。”我知道现在不能得罪他,只好找开窗户将手机扔了出去。
作者:晚天欲雪
阿芳显然对警察让我扔手机的言行很是不解,更不解的是我竟然那么听警察的话,他说让我扔我就真的扔了。
阿芳,今天在医院时我去洗手机碰到一件事情可好玩了,一个女的竟然说到这里我有意顿了一下,算了,还是不说了,我都不好意思说。
阿芳一愣,她应该在奇怪我这是怎么了,都被抓上车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说别人的笑话,也没有追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我悄悄告诉你吧,不要让警官听了难为情。我示意阿芳把头凑过来。
阿芳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把头凑了过来,我对着阿芳的耳朵,用最轻的声音对她说:这个警察是假的,他是坏人。
说完我摇了摇阿芳,自己先大笑起来,是不是很好笑啊,哈哈。
阿芳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她也还算聪明,马上也跟着笑了,真有意思,竟然还有这样的事!不过没有我昨天遇上的事好玩,那才叫好玩呢。
是么?那你也说来听听?我装着好奇的样子说。
阿芳也趴近我的耳朵: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装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真的吗?你骗我的吧?
我骗你干嘛呀,千真万确。阿芳说。
我又趴近了她的耳朵:不要慌,静观其变,伺机逃跑。
你们两个在到底在说什么呢?不许窃窃私语!假警察吼道。
警官,你这是侵犯人权吧?我们两个女人聊聊天也不行吗?我不满地说。
你少啰嗦!总之不许说悄悄话。假警察说。
警官,我们不是去警局吗,怎么往郊区开啊?我问。
你配合就是了,不许问那么多。假警察说。
可是我想方便,堵车的时候我已经憋得慌了,现在又开了那么久,能不能找个地方先让我方便一下?我说。
你哪来那么多事啊?先忍着,快要到了。假警察说。
可是我快要忍不住了,你不会希望我尿在你的警车里吧?我问。
你敢!女人就是麻烦!前面有个加油站,你可以在那里方便。假警察说。
因为我们表现得比较镇定,所以那假警察并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他是假的了。
终于到了加油站,假警察直接将车开到了公测的的门口。快点下去方便,我们还得赶路呢。
我也要方便。阿芳和我一起下了车,向女洗手间走去。
太太,现在怎么办?手机又扔了,也没法报警,我们该怎么办?阿芳说。
阿芳,我们就在洗手间里等,等有人进来,我们就请她去帮我们报警,然后将车牌号告诉凌隽,凌隽和警方都会想办法找到我们的。我说。
我都想不到自己此时竟然出奇的冷静,如果换作以前的我,肯定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
可是如果没有人进来怎么办?阿芳说。
这个加油站生意很好,应该会有人进来的,如果没有人进来,那一会出去以后你就跑,我挺着大肚子跑不快,只有你跑了才有机会,你边跑边喊,他只有一个人,他得看着我,所以他肯定不会追你,你跑到安全的地方赶紧通知凌隽。我说。
太太阿芳的眼睛红了。
千万不能哭,一定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现在哭也没用
说话间有人进来了,我一看心里有些失望,竟来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眼睛大大的非常漂亮。
我怕吓着孩子,所以等她方便完才微笑着叫住她,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好漂亮哦。
小姑娘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打量着我和阿芳,一脸的不信任。
不行,我得抓紧时间说事,再不出去,那个假警察要是追进来就麻烦了。
小妹妹,你能帮姐姐一个忙吗?我又对小女孩说。
小女孩点了点头,小孩子都是这样,一听大人说要她帮忙,都会感觉自己受到了重视,都会乐意帮忙。
你看,姐姐怀了孩子,但是姐姐今天在街上让坏人骗了,这个坏人就在外面等着,我如果出去他就会把我抓走,你能不能把我对你的话告诉你妈妈,让她给警察叔叔打电话?我说。
小姑娘听得似懂非懂,加上她本来就有些紧张,所以显得有些无措,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可以帮帮姐姐吗,小妹妹?我焦急地说。
我是和爸爸一起来的。小姑娘终于说话。
那爸爸肯定就在外面等你对不对?那你告诉爸爸让他帮我打电话报警好不好?我说。
我的话刚刚说完,外面就响起了那个假警察的声音:赶紧出来!你们在里面磨什么呢?赶紧的给我出来!
我知道不能再耽搁了,赶紧轻声对小姑娘说:你听,外面说话的就是坏人,你一定要让爸爸帮我报警好不好?
谢天谢地,小姑娘终于点了点头。
我和阿芳这才走出了公测,那个假警察已经等不及了,脸上也终于露出凶恶之色,你们怎么在里面呆那么久?赶紧的上车!
旁边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靠在车边看手机,他应该就是小女孩的父亲了,这时小女孩也跟在后面出来了,她忽然指着那个假警察:爸爸,姐姐说他是坏人!
坏了,果然是童言无忌,孩子的是非观太过明确,一听那假警察是坏人,马上就当面说出来了。
我正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时阿芳忽然扑向了假警察,一把抱住了他:太太,快跑啊!
这个阿芳,说好的让她跑,现在她竟然让我跑!虽然说是忠心护主,但我跑不快啊,她真是糊涂!
但事到如今,我只好跑了。
我撒腿就跑,阿芳紧紧地抱着那个假警察的腿,那个假警察狠狠地用拳头砸她的头,她就只是死活不撒手,我心里一酸,眼泪模糊了我眼睛。也顾不得许多,往前跑去。我帮不了阿芳,因为我有孕在身,如果发生撕打,我担心会伤到孩子,原谅我的自私吧。
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加油站里很多加油的车辆,很多人都木然地看着这一切,并没有作出要帮忙的样子,这个世界,冷漠的程度超出我的想像。
加油站里有便利店,我猜想那里应该有电话,于是向便利店冲去,眼看我就要冲进便利店的时候,一辆白色面包车忽然冲进了加油站,车还没有完全停稳,车上下来三个男子,一把将我抓住,我被拖死狗一样地被他们扔到了面包车上。
我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因为我担心动作太大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面包车门重新关上,很快驶离了加油站,我不停地喊救命,旁边的一个男的一记重拳打在我头上,我一下子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我第一反应就是想知道孩子有没有事,我试着动了动,还好,并无疼痛感,应该没什么事。
我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房子很简陋,可以说我从来没住过这么简陋的房子,窗户关着,而且挂上了黑色的布遮住,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周围很安静,没有城市的嘈杂声,我初步判断,这里应该是在乡下。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正是那个假警察,不过他的警服已经换下了,换上了一件花格子衬衫,他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嘴里叨着一根烟,眼睛小,嘴巴大,长得非常的不好看。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我?我说。
假警察走过来,还没有说话,而是先啪啪给了我几大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玛勒个逼,你这个臭婊子,竟然想逃跑,害得我被老大臭骂一顿,你以为你跑得了?你倒是跑啊!假警察一边打一边骂。
人渣,你打女人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打凌隽去!看他弄不弄得死你!你们绑我来就是想让他给钱吧?我告诉你们,你们的算盘打错了,我和他早就要闹离婚了,他不会为我出一分钱的。我骂道。
你还敢嘴硬!他不在意你这个臭女人,也会在意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恐怕倒是真不值钱,不过你肚子里的孩子值钱啊,最低也要值三百万。假警察说。
我一听就知道这个混蛋是个小角色,因为他说话真没出息,他竟然说我的孩子值三百万,三百万对他来说应该就是很多钱了,能把三百万就看成是很多钱的人,当然不会是什么大人物。
三百万对凌隽来说那倒是小意思,那你们赶紧给他打电话吧,让他交钱,你们就放人,如果太多钱他肯定不舍得,但三百万他应该会给,就当打发要饭的了。我说。
打电话给他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事我们自己会办好,其实你长得挺漂亮的,要是老大松口,我还真想品尝一下,我不介意你是个孕妇。假警察说。
我心里一紧,心想可不能让这个混蛋对我有非份之想,我是孕妇,你不能动我,如果你动我,我就咬舌自尽,到时你们不但拿不到一分钱,而且凌隽会杀了你们。
这种威胁的话就不要说了,主要还是老大不让我动,不然我还真想试一下,你确实长得挺漂亮的。假警察说。
作者:晚天欲雪
还好,那个假警察最终也没有对我怎样,天快黑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给我送来了晚饭,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城里人,我估计是当地的村妇。
大姐,我要方便。我真是憋不住了。
好,我这就陪你去,但你不能跑,他们人多,你跑不掉的。中年妇女不是坏人,
大姐,你一看就知道是好人,我现在怀孕了,这大晚上的就算是让我跑,我也跑不掉的,你把我解开吧,我保证不跑,这样绑着,血脉不畅,我担心会影响到孩子,求求你了。我尽量地装得可怜一些。
大姐也还真不是坏人,点了点头,帮我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方便回来,我这才如释重负,再憋下去,我真是有可能要失禁了。
隔壁传来男人打牌争吵的声音,应该是那些绑我来的人在隔壁打牌,我被他们绑在椅子上,又是个孕妇,他们当然知道我是跑不掉的,所以放心地一边玩去了。
我本来试着和村妇聊天想了解一下这到底是哪里,但她什么也不肯说,应该是有人向她交待过了,送饭就行,其他的什么也不许说。
刚把晚饭吃完,外面传来了吵闹声。我心里一喜,心想难道是警察来了?
房子门前的小院里,一下子站满了人,院子本来也不大,二十多人就完全站满了。
为首的人穿着黑衬衫身形挺拔一脸冰冷,气场强大得吓人,正是凌隽。
我心里狂喜,没想到警察没来,他却来了。
那二十来个人手里都提着黑色的武器,那种武器我见过,上次在会馆的停车场打人的就是那种武器,不是钢管肯定就是铁棒。
隔壁绑我的那些人已经听到动静出来了,看到小院里站满了人,又赶紧冲回屋里去拿家伙。
谁是领头的?凌隽的声音如同来自冰川,冷到极点,
灯光下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被其他的人推了出来,看样子他就是领头的了,我想不通的是,当老大的都是威武地自己站出来,他怎么会是被人推出来?
我是老大。小胡子说。
这个小胡子穿着一件白色体恤,颜色发黄松松垮垮的肯定不是名牌,客观地说,他在凌隽面前就是个瘪三,根本没有任何的老大气质。
而他这句‘我是老大’的言论,更是显得一点也不专业,甚至有点像演小品一样搞笑。
凌隽上下打量了一下小胡子,摸出了一只烟,旁边的随从赶紧给他点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气被夜风很快吹散。
我老婆在哪里?凌隽说。
钱你汇到帐上没有?自称老大的小胡子说。
没有。凌隽回答得很简单。
那你就见不到你的老婆。小胡子说。
你是第一次干这活吧?凌隽说。
那又怎样?如果你不给钱,我们就灭口!小胡子说。
这货果然不专业,就连我这样的女子,也知道此时应该说‘撕票’,而不是‘灭口。’凌隽还真是厉害,一眼就看出这伙人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我既然自己都能找到这里,那就意味着我其实完全可以直接带警察来抓你们,但你们也看到了,我没带警察过来,那说明什么?说明我不想和你们计较,把我老婆放了,这事就完了,我不问你们什么来路,我甚至不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因为你们是小角色,不配我凌隽去问这些问题,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赶紧把我老婆交出来。
凌隽一脸的轻蔑,话说得霸气十足,好像他面对的不是绑匪而是几个小毛孩子一样。
我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不报警?这种事,不是应该由警察出面吗?
凌隽,你不要太嚣张了!你老婆还在我们手里呢,信不信我们杀了她?小胡子叫嚣道。
我一听,心想可不能让凌隽受制于他们,于是大叫:凌隽,我在这里!
我一边叫一边准备往外面跑,中年妇女赶紧拉住我,我身上的绳索是她解开的,我一但逃脱,她当然是没法向那些人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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