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木有卖俄罗斯黑手党香烟香烟的。方便留个联式方式啊

  念书不多几乎文盲特别想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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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婆说,毛子坦克超多上万辆,直升机上千架,核武器很多。
  俄罗斯和中国的军事实力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就说这一句。  中国人对美国,俄罗斯有一种敬畏感,大可不必。  其实中美的军事是一个档次,是一个平面。  毛子是次等的,苏联解体后,毛子的元气大伤。
  呵呵,哥没喝酒就没法牛逼,噗嗤。  你老婆说的那些坦克,直升机大部分不能用了。  苏联的战略是用坦克横扫欧洲直捣柏林,所以数量多,机动性好,但是火控渣滓,打不准。  直升机也一样,火控成问题,精确打击不行。  “”  不知注意没,去年底还是今年初,军方公开宣布“”跑射导弹服役”,老百姓很少关注,关注了也不一定知道这个是啥牛逼玩意儿  这是,打坦克和直升机的杀手锏。。世界上只有中国,美国,俄罗斯,以色列有这个东西,但是中国的高一档次。
  如果僅僅是空襲,那麼俄羅斯勝。  如果出動地面部隊,中國可以完勝。  如果互毆核武器,則世界末日,即是。  中俄戰爭,不是不可能爆發。但是,不是在國與國的層面了。應當站在人類文明的層面觀察了~
  解放军新一代炮射导弹将服役 可自我修正飞行轨迹  本报讯 姜夕辉、记者王瑶报道:严冬,寒风乍起,实弹射击场上,某型主战坦克快速机动。“发射!”指挥员一声令下,炮射导弹伴随巨响飞出炮膛,准确命中目标。走出坦克,经验丰富的炮手倪旭告诉记者:“短暂飞行中,炮射导弹多次自我修正飞行轨迹。”  坦克炮弹长出“火眼金睛”,缘于我军炮射导弹技术的成熟完善。记者日前从总装装甲兵某研究所获悉,我军新一代炮射导弹通过定型试验,不久将列装部队。新一代炮射导弹的顺利定型,标志着我军装甲装备形成了完整的覆盖多种口径、多种型号的炮射导弹体系,装甲装备远距离精确打击能力将显著提升。  “炮射导弹是利用坦克的火炮将装有制导装置的炮弹发射出去,并导向目标的特殊炮弹,是精确制导技术与常规坦克炮、反坦克炮系统的有机结合。”该所高级工程师石义群介绍说,为了突破炮射导弹相关技术瓶颈,该所科研人员连续多年深入科研试验一线,足迹遍布高原、戈壁、海岛。经过不懈努力,他们不仅研究攻克了炮弹发射时的过载难题,而且激光装置等关键核心部件全部实现自主设计生产。  据介绍,炮射导弹有诸多优点——使用范围广,可以利用已有的制式坦克炮,在不影响其原有发射常规弹药性能的基础上发射炮射导弹,丰富了装甲装备的作战手段;射击精度高,精确制导技术和炮弹结合,使坦克远距离对抗时具备精确打击能力,有效延伸了坦克炮的作战半径;操作简便,不改变乘员建制和分工,与发射常规弹药类似,保留了原系统反应快、火力猛的特点,易于掌握。   ====  这篇软文,信息量巨大。。。这是坦克,直升机的克星。  他和俄罗斯,以色列的不是一个档次,和美国的是一个档次,但是,美国中断了这个项目,一是经费问题。二是他认为美国没有敌方(毛子)的坦克威胁了。
  这个,先YY一下吧,哪国实力强,谁又能知道。
  看什么样的规模你得概括一下,是局部还是全面战争还是玩核?不然你这就是一个不成立的命题。  
  现在绝对不可能,联手把美帝干掉之后,倒是有可能,现在大家已经意识到这问题了,所以,最近中俄大力加强经济合作,以期把将来战争的风险降到最低
  如果没有核武器,俄罗斯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中国。。  两国的工业能力、人口差距太大了。
  俄美打起来的可能性大的多,在乌克兰,美国明显不敢和俄罗斯硬碰硬,为什么?  
  @璇台星:
  俄羅斯的飛機,比我們多吧~我們國產的飛機都用的俄羅斯的發動機。   =========  1,三代机,三代半机,能够正常战斗值班的毛子机远没有中国多,他多的是远程轰炸机  2,中国是在长期在被封锁中发展军力的,他没有备选,没有解决出现万一时候怎么办?他就根本不公布装备服役了,也不能服役。  比如,没有备选,毛子不供应发动机,怎么办?这对中国这样的红色国家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所以,我们的发动机是完全解决了的,没有解决,俄罗斯绝对不会买个我们,他不是那么善良。  那为什么买它的呢?  这个就不说了。。我知道,但是不说了。  中国军发的水平比俄罗斯是强的,和美国大概有5年的距离。
  需要认清一个现实,俄罗斯远比我们想象的弱,经过这一轮衰退,更是大伤元气啊。  他的特点是,有毁灭对方的杀手锏--比如,远程核导弹世界第一,几乎没法防御。  其次,他有5分实力,由于敢于发挥,亮箭,威慑力超强。  但是,如果对方豁出来,实力比你强,毛子瞬间尿的可能性很大。
  战斗民族之间打仗,社会主义国家之间打仗都会非常惨烈
  中国能赢,因为中国是最大的工业国,人口还多了一个数量级
  二战后,真正通过硬碰硬干服毛子,只有一个国家,就是中国啊。毛爷爷啊,,哈哈,我又来了。  珍宝岛战争那个时候,毛子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美国一直被毛子压缩空间,几乎没有抵抗能力,在世界节节败退,毛子只用古巴的先头部队,就把美国几乎挤出非洲,拉丁美洲。  当时,苏联的牛逼劲和美国第一次伊拉克时候一个层次,谁都认为军事上无法对抗他。  结果,珍宝岛,尼玛的中国人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扇丫的,打蒙了。  这个极小的局部战争,给世界的一个印象是:  这个黑社会老大也不是那么牛逼啊。。这个信息不得了。  和美国在伊拉克折戟一样一样的----  第二,打越南,当时,苏联直接在我们边境陈兵百万,天天几千俩坦克,飞机呼啸而来到了边境再拐回,再来,目的就是武装示威,这个压力只打,军事上绝不仅有啊。  但是,兔子,尼玛的豁出来,拼了,还是攻进越南。  这两个战争后,苏联开始稀里哗啦了,直到解题。  所以,冷战分出胜负是中国促成的,不是美国。  美国,丫挺的大的都是垃圾,通过打巧仗获得利益,是投机分子。  美国军方知道中国,呵呵,母牛嫁大象,牛逼大了。
  中俄打肯定是打陆军,如果双方都不动核武的话,中国绝对能胜出。但是如果要动用核武的话就没有赢家了,双输。
  毛爷爷带给中国的是什么?。  是在原来软塌塌的脊梁上面加了钢板,腰杆硬起来了,注入含金量极高的血性。  没有这几个战争,现在的中国人的面貌,表情,嗓门都不会和现在一样的。  这是一个民族不断向上的基础。  日本,德国,别看是战败国,但是,他们在郁闷的时候想到的首先是偷袭珍珠港,横扫欧洲,这个是民族自尊心的来源。
  美中俄欧,四者不会爆发直接武力冲突,这是根本益决定了的,因为谁动手谁出局啊。而在和平环境下,四者相较而言,中国一枝独秀一马当先。只要中国不内乱,就没什么能阻挡中国重返唐汉,重执世界牛耳。这结果业已注定。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是客观规律,是天意,是主流,是大势。只是过程有顺利与曲折,时间有长与短的区别。我们没有争第一,我们只是顺应历史潮流与客观规律。但美帝奥黑早说了不甘心做第二,于是遏制围堵打压分裂中国就成了它雷打不动既定国策。明白了这个内在逻辑,就能明白美国台前幕后所有一切行为了。美国不管是无底线的纵容日本挑衅也好,鼓捣菲律宾上蹿下跳也好,甚至不惜亲自出马也好。。。千变万化不离其宗,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中国内部乱起来!就算不能让中国内乱,也要让中国赶超美国的过程尽可能不顺利,时间尽可能长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套美国会一直持续下去。我们的对策就是:我们发展到了哪步就做哪步的事,稳打稳扎,步步为营,只不是实际核心利益,美日菲澳英越随他们愿意怎么叫愿意怎么折腾由他们去呗,我们表达一下立场就好了,以不变应万变,保持住我们的埋头顺利发展,富国强军尤其是恶补强军课才是实实在在!
  关键一点还得看交战地点。以常规战为例,若长途奔袭去莫斯科,以兔子目前的远程投送能力,比较吃亏;若是在种花家的土地上干架,基本可以确保毛子有来无回。
  中俄历史上没发生过大规模战争,将来也不会发生,中俄是兄弟。
  打核战没赢家,这里只谈常规战争,常规战争打的是人口 制造能力还有个组织动员能力,这几点毛子都没法跟咱们比,所以最后赢家就是中国。
  俄罗斯可怕吗?  笑话,经济不行缺武器、信仰混乱缺士气,俄罗斯靠什么打常规战争?  美国可怕吗?  至少中俄不怕,就算海空有一定优势,但,美国陆军不行。对中俄这样的对手,海空骚扰,无异于隔靴搔痒。  中美俄印,这四个国家,相互之间都惹不起。无论是常规战还是核战!
  毛子打车臣的时候已经漏了底,外强中干
  @扬州八宝 1楼
12:55  我老婆说,毛子坦克超多上万辆,直升机上千架,核武器很多。  ------------------------------  哈哈哈哈,老婆说的?那你老婆比你本事,因为她说的还基本靠谱,不过那是前苏联了,现在早已不复往日了,
  都别吹啦 中俄美三国最容易出核武的是俄罗斯 人又少地又大打急了哪个领导喝多了干出来核武大家一起上天上玩吧
  不可能打仗  看过一个中俄将军的聊天。  里面中国将军很坦率的告诉俄,我们对俄罗斯的领土没有任何兴趣。国境线都划好了,没有领土争端问题了。当然,如果有一天俄罗斯再次内乱,出现分裂,一切就另说了,不排除我们会有想法。反之亦然。  俄方表示同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证明双方是由互信,也是各自都有自信的。  此外,国际现实可以很清楚的说明,大国之间不会有热战,都是输不起的,输了就面临分裂,内部无法交代的问题。所以最终一定会走向核战,这是可以推演出来的,谁输了都是分裂啊。所以大国只会去选择代理人战争,经济战,意识形态战,文化站等软战争方式。  再另外,如果两国开战,不打核战,我想谁都赢不了,因为一定会有大量国家骑墙,谁弱就支持谁,这场战争一定会旷日持久,直到有一天一方衰弱了,群狼上去一起撕咬。
  @扬州八宝 核大国不会开战。。。
  中国输定了!我们打不过的,别在自欺欺人  
  看是正义还是非正义,这直接关系到核武器的使用,还有要相信,核武国家无战争,最多只会打打代理战争而已
  核武器并不是终极的武器,总会有克制核武器的东西。这就要看各国的科研人员了。
  如果打常规战争,中国靠人海战术和强大的工业能力能打赢,但俄罗斯急了也一定会跟中国打核大战,结果是世界毁灭。。。  
  中米俄这样的国家,热战最多代理人局部战争,再大规模不可能,都有脑子。  SO,他们之间的竞争应当也必然更多的体现的“文斗”中。搞这类东西,中国人应该很有自信的。  
  @扬州八宝 就现阶段来讲,没有理由打仗,但50年后就不一定了,国际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谁知道50年后会是什么样呢?
  陆战 中国稳赢 别问我为什么
  俄罗斯脑子抽抽着和中国美国压根不是一类人。我从一本书上看到的,真实性待考,当个笑话讲讲。当年美国人制定对苏作战计划时候,步骤是先从小冲突到大战争逐步进化升级的。。美国人觉得这个计划挺完美,打起来苏联肯定完蛋。抓来个苏联双面间谍一盘问,苏联间谍说,哪那么复杂,苏联人就一个计划,很简单,谁打我我先给美国扔核弹。先把美国打死,其他好说。
  苏联解体的时候还真应了那句话。美国人掏钱给俄罗斯和东盟国家,帮助他们销毁和管理核武器。理由很简单,怕核武器被这帮俄国疯子卖给伊朗和其他中东国家换酒和香烟。也怕这帮孙子卖不出去直接拉出国找个地方埋了。那埋到哪谁都不知道。
  俄罗斯这个民族貌似是不能吃一点亏的民族,凡事100%考虑自己,很少有双赢的的思维方式  看看,中俄石油管道啰里啰嗦这折腾多少年了?现在啥西线方向貌似还在轻微的较劲。  但是,大势是俄罗斯离不开中国了。  俄罗斯人口数量减少惊人,更要命的是人口素质下降,这个趋势下,远东不用“侵略”,早晚是中国的,根本守不住,也没人守。  你看看,俄罗斯远东的中年人的表情,一付堕落,萎靡的模样,令人震惊,同时,他的女性令人喜欢,早晚都得嫁给中国人。  哥的意见是,不能把联合俄罗斯干掉谁谁作为国家战略,正常的国家关系就行。  即使这样,我们也主动的。嘿嘿
  @一岁打死狼:
  中国的军力离俄罗斯还是有差距,不单单是武器的数量与质量,更多的是上层的理念与思想,俄军毕竟这么多年一直在打仗,编制,管理,装备一直在实战中换代,战斗力肯定不会弱   ======  俄罗斯的装备哪里有换代啊?苏联解体后没有任何升级,还降级了。  我们一边赞叹曾经的俄罗斯军工的发达,同时要知道苏联解体对他们军事力量的打击那是不得了的。  每年俄罗斯新增三代机数量可能都不到10架?不信?苏凯公司去年据说俄军订货6架  有句话,能够发挥出来让人知道的那部分实力才是有效实力。  毛子是有7分实力,“敢于”发挥,让人知道的实力变成10了。  中国是有10分实力,发挥出来让人知道的可能不到5.  可是这是豁出去干,还是实力决定一切。  绝对不能认为中俄就不会发生战争,也绝对不能认为中美就一定能发生战争。  哥不是黑毛子,就是实事求是。  最近,世界被普京给“震”着了,觉得俄罗斯无所不能,灰常牛逼,谁都不怕。  其实,俄罗斯现在非常非常困难,危险。  不知量力而行
  俄罗斯提出一个“欧亚联盟”计划,这是目前和一带一路冲突最大的国家地缘战略。  要么两者嫁接,要么中俄必然产生冲突。  可是,这个欧亚联盟根本就没有一点可行性。  去年有报道说,中俄合作宽体客机项目今年要动工,呵呵,哥认为这个灰常不靠谱。  说是俄罗斯只提供技术,中国提供资金,哥了解的是中国商飞非常冷淡。  所以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中俄的合作总是不那么合拍,很难做到政治经济兼顾的局面。  这里面肯定有结构性的问题。  所以,要冷静看待中俄关系。不能搞成结盟、、
  @camdw 32楼
06:05  中国输定了!我们打不过的,别在自欺欺人  ------------------------------  打不过就同归于尽你敢吗?
  中美俄都可以相互毁灭
  老毛子不用核弹的话还有的打  老毛子那边的气候注定了如果打起来肯定会是一场艰苦的战斗 后勤补给啥的都很麻烦  不过如果能和老毛子打起来也要老美已经挂的情况下才可能  老美不死打不起来的
  @扬州八宝 打个屁,对中俄两国威胁最大的是美国,联合起来弄美国才是正道,搞倒美国以后再说其他的。
  上次军事演习、中国出了大笑话、呵呵  
  你们在这耍嘴皮子,俄罗斯有6300枚核弹头,中国才1000枚左右,俄罗斯有航天部队中国是二炮部队,中国是只蛮牛俄罗斯是北极熊。别听新闻联播那些屁话。
  俄国从苏联解体到现在没有换过装备了
  我看到毛子媒体说俄罗斯应该引导中国发展海洋力量,这样西方就坐不住了  如果中国买一大堆坦克,俄罗斯就比较危险  所以从目前的方向看中国是要下海,对毛子没有打算啊  如果打的话感觉很费劲啊,俄罗斯在远东的后勤很成问题
  @26万8千8百
13:03:00  俄罗斯和中国的军事实力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就说这一句。  中国人对美国,俄罗斯有一种敬畏感,大可不必。  其实中美的军事是一个档次,是一个平面。  毛子是次等的,苏联解体后,毛子的元气大伤。  -----------------------------  首先大家一定要清醒的认识一点,俄罗斯老毛子可能才是未来中国最大的威胁  战斗的民族不怕苦不怕没吃的没喝的就怕没战斗。这个民族有点享受苦难的心理...认为人享受苦难才是王道。  未来长远看,常规武器会比老毛子厉害,但是老毛子核武太多大...咱们跟他们在核武上根本就不是一个能量及...  现在,中国和老毛子完全打常规战争,在全面战争,一对一单干的情况下,最后应该会赢,但一定是自损八百  中国军队距离老美差了不是二十年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就不需要自嗨了。中国对老美只能打不对称战争
  @扬州八宝 未来,不好说,毕竟老毛子这个国家很奇葩。  从中国长远的国家安全看,老毛子要比日本威胁更大。  中日一定会在未来几十年干一架的。这个基本可以断案了
  大国全面开战,打到最后,谁都不是赢家。
  中俄两国陆军对比,除了武直可能略处下风,其它装备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领先俄罗斯,特别是陆海空三军的信息化水平代差更明显。  海军,水面舰队中国优势明显,但核攻击潜艇和核战略潜艇俄罗斯优势明显。  空军,PLA战术空军在数量和质量上优势明显,预警机也优于俄罗斯,但战略投送能力,大运,大型加油机,战略轰炸机优势明显。  火箭军,受中导条约限制,俄罗斯的中程弹道导弹没有装备,技术上也停滞不前,但洲际弹道导弹数量远多于PLA。  如果只打常规战争,战场局限在中俄边界,俄罗斯必败无疑,因为俄罗斯的经济和人口中心远在欧洲,战线太长,西伯利亚的铁路不用炸它现在的时速都不到20公里/小时。如果不是俄罗斯远东跟中国贸易,恐怕人差不多都走光了。俄罗斯精确制导武器库存还不及中国一个军区一年演习消耗的数量多。
  考虑到台湾人民的感情,大陸只選擇了岡比亞建交,其他國家在北京哭暈了都沒人理。
  @扬州八宝
12:55:00  我老婆说,毛子坦克超多上万辆,直升机上千架,核武器很多。  -----------------------------  当然是台湾赢啦
  @26万8千8百
13:03:00  俄罗斯和中国的军事实力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就说这一句。  中国人对美国,俄罗斯有一种敬畏感,大可不必。  其实中美的军事是一个档次,是一个平面。  毛子是次等的,苏联解体后,毛子的元气大伤。  -----------------------------  毛子现在怕中国,怕得要死!中俄边境那么长!俄国常备军又那么少,哪有不怕的。但是我国没理由和俄罗斯交恶。现在中俄携手,美国现在怕的要死!
  谁能赢还不是你老婆说的算。。。
  大国的关系是复杂的。中俄打,美国就独霸世界了。两个国家领导人傻逼吗?另外,俄罗斯继承了苏联,算是中国老大哥。帮助中国初步实现了工业化。中国人不能忘恩负义,但是也不希望他太强。明白
  毛子和中國是世仇  
  除非米国垮了 不然是不会打的
  毛子战五渣!  当年让拿破轮,喜特乐,搞得屁滚尿流!  他们唯一的武器不是核弹是天气!  呵呵,拿破仑的扣子,希特勒的汽油!
  双方不用核武器,全面战争的话,俄罗斯没有赢的可能性,打战打的是国力,俄罗斯已是二流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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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语言能力很差很差,在新疆10年,我学不会维语,来苏联快3年了,俄语还说不好,没有阅读能力,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几乎与世界完全隔绝了。灾难性的“文革”在我多灾多难的祖国土地上又造了多少孽?我的心被咬噬着,却无法知道。北哈萨克斯坦草原是世界上最平旷的草原之一,海拔高,离中国又远,干扰不到,大概是是世界上收听无线电广播最好的地方。从阿拉木图回来领到第一个月工资后,花了120卢布买了一台苏联最好的“海洋”牌半导体收音机,有4个短波,收听效果极好,几乎每天24小时都收得到国内和台湾的广播。从下午3点开始,各种外国电台的汉语广播就开始了,《美国之音》每天11个小时,从下午3点到晚上12点,早上重播。英国BBC有3个小时。从“科隆发音”的“德国之声”每晚有一个小时,日本NHK,澳洲广播电台,还有新加坡的,印度的,土耳其的,南北韩的,蒙古的,后来阿尔巴尼亚的反修汉语电台也加进了大合唱,更不用说莫斯科电台与“和平与进步广播电台”了,每天喋喋不休用极难听的腔调满口胡说十几个小时。电波给我带来了安慰,带来了知识和力量,也带来了无穷的忧思。陈伯达打倒了,中央“文革小组”的好些大红人先后进了牢房。林彪夫妻摔死在外蒙温都尔汗。王洪文当了中共中央副主席,张春桥当了常委,开始了“批林批孔”。中央台不断播放着张春桥和姚文元的文章,听了叫人心惊肉麻。终于,一拖再拖的“人民代表大会”召开了,建立了新的人大常委会和国务院领导班子。英国BBC抑郁地报道:“一个90岁的委员长(朱德)任命了一个75岁的总理(周恩来),75岁的总理又任命了一个75岁的国防部长(叶剑英),他们又共同拉了一个71岁的人(邓小平)来当接班人。”谁知道这位71岁的接班人也是好景不长,不久又在批邓潮中打倒了。祖国啊,你就会如此无休止地乱下去吗?我还知道一个苏联间谍在北京郊外和苏联驻华使馆人员交接情报时落网了。台湾的广播水平不高,反共八股叫人反感,特别是有一个反共专家教授,每天都教授人民如何去当特务,破坏公路电信,水电,轮船,太下作了。不过,对大陆的消息的报道却属它最快,最详实。林彪的《五七一工程纪要》我就是首先从台湾电台中听到的,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文件,概括,精确,深刻地道出了中国现政权的本质。至今我记着其中的一些句子:“毛泽东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封建暴君,每个时期都拉一股力量,打击另一股力量。他历次革命的对象都是中国人民,首先是军人,二十多年来在他周围象走马灯垮台的人物,其实都是他的替罪羔羊。他把国家机器搞成互相倾轧,互相残杀的绞肉机。他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把他逼得发疯。他以马克思主义之名,行社会封建主义和社会法西斯主义之实。借马列之口,执秦始皇之法。国民经济停滞不前,人民生活缺衣少食。干部下放五七干校是变相失业,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变相劳改。”实在是写得好,和唐朝徐敬业造反时骆宾王写的《讨武(上明下空)檄》有异曲同工之妙。从台湾的广播中我还知道了70年代台湾经济的全面起飞,1973年平均国民所得只有466美元,两年后即猛增至760美元。50年代实现了“耕者有其田”的和平土改,把地主资本成功地转移成工商资本。在台湾电波里我听到了邓丽君的现代歌曲和师义桂的世界古典名曲演唱,还听到了久违的京戏《汾河湾》《龙凤呈祥》和《武家坡》,知道了著名国画家张大千旅居巴西,住所是中国式庭院,全家都说国语。他的小孙女也常说:“我要回中国,我是中国人,我一定要多知道一些中国的事.”日电波传来了蒋中正因心脏病不治逝世于台北石牌荣民总医院的消息,享年85岁。我和刘万瑜都很悲伤。我始终认为蒋公是位伟大的爱国者,只不过不是伟大的政治家和军事家,缺乏现代政治经济思想,为人又不太奸诈,不断受到汪精卫,冯玉祥,阎锡山和毛泽东的愚弄。他的固执和轻率使他丢弃了大陆,把我们这些中华民族的子孙丢进了刀山火海,欠了我们的帐。不过,到台湾后他终于痛定思痛,接受了教训,保住了中国这片和平土地,政治和经济也都走上了正轨。我用白布剪成小白花,和刘万瑜两人佩带了一星期,别人好奇地问,我们也不回答。在我们宿舍内侧门边,我们贴了一副用白纸写的长对联,全联忘了,只记得几句:“北伐三载,抗战八年,沧海浮尸,荒野埋骨,终保全我金瓯无大损。”不知道是哪个中国人告密了,农场警察特派员来要我撕掉,我拒绝了,回答说:“我没有贴在门外面。”后来也没再找麻烦。
& & 我很喜欢澳洲电台的文艺节目,每天都有听众点唱,在“怀念的旋律”中播送各种旧的中国名曲,如《五哥放羊》特别是“金嗓子”周璇和鼻音歌喉吴茵茵唱的歌,崔萍和刘咏唱的《南坪晚钟》《林黛玉葬花》《送君》《我有一段情》……那些如泣如诉的歌声,唤醒了我逝去的回忆,把我带到了遥远的童年和遥远的祖国。每周的“星期剧院”和长篇小说连播也都十分精彩。我听了长篇小说《海那边来的人》和四川作家郭嗣芬的《云霓》,听到了流落在美国乡下的中国留学生的朋友对他说的这句话:“祖国有如慈母,随时张开臂膀拥抱她从海外归来的儿女们。”我听了以后大哭,我的祖国,我的大陆,什么时候才能张开臂膀唤我回去呢?《云霓》里男女主人公在家国之乱中发生的缠绵哀思的故事十分动人,这本书后来拍成电影了,主题歌《望白云》中的一些句子至今还深深留在我的脑海:
& & “望白云,你有多少愁?望白云,你有多少忧?流水流不尽,寂寞藏心头,故乡望不见,只是一场梦。遮住了欢笑……”
& & 在那些年代,各海外电台传送的台湾同胞,海外中国同胞思念家乡,哀我中华的情思深深引起我心底的共鸣,给了我希望和在苦难中还能生活下去了的力量。我在台湾,美,英,德,澳各国中文台波段上都用红笔划上了记号,如果哪一天要把这台小收音机送到台湾华侨博物馆(如果有这样的博物馆的话)作为纪念保存起来,也是很有意义的。那些年来,台湾广播所宣传的中华民族精神和爱国主义精神都远远胜于大陆。我没有想到,今天陈水扁,吕秀莲这些台湾的新贵们却绞尽脑汁要把台湾和中国分割开来,连自己是中国人也不承认了。
& & 英国BBC的广播节目简练,词语精当,中文文字水平高极了,而且播音员都持着中国人的民族尊严,常常在播出有伤中国的内容后,播音者再用自己的话纠偏。还有《美国之音》伦敦特邀记者陈真,真是个文章大高手,对事件的报导诙谐而入木三分,虽然国语说的不太如人意,我三十几年来听各种中文广播还没有发现那位广播记者的水平有出其右者。我最欣赏的是新开播的《德国之声》的汉语广播,因为它的报导和评论都客观公正,勇敢体现了德国人的严肃和科学态度。当时勃列日涅夫时代的苏联国力正是如日中天,在地球各方处处咄咄逼人,除《美国之音》外,许多外国电台对它的各种无理行径都噤若寒蝉,而中国电台虽也在大叫大嚷地“反修反霸”却说不出什么道理。只有《德国之声》,对它东方强邻的不义之行能够及时报导,深刻揭露,勇敢批判。在苏联领导人不止一次发出我们要让联邦德国知道,作为一个国家它是否能存在下去的赤裸裸威胁时,这需要多大勇气,冒多大风险。最难能可贵的是《德国之声》能勇敢地批判自己国家的过去,一次次批判它在历史上所犯的错误,特别二战时希特勒的反人类罪行。还用讲座的方式把明代以来的中德关系历史报导出来,诚恳检讨侵略中国和二次大战期间同日本结盟,危害中华民族利益的各种历史错误。德意志民族是一个负责任的民族,德意志国家是一个对世界负责的国家。反观日本,1895年中日甲午战争以来,1931年“九一八”事变以来,1937年卢沟桥事变以来,日本鬼子对中国人民犯下的各种滔天罪行比希特勒法西斯在欧洲干的要超出十倍百倍。南京大屠杀,海南岛20万人的血债,细菌战,沈阳,大连,抚顺,大同各地屠杀中国人民的万人坑,日本政府却从未公开承认过自己的罪行,向中国人民陪过罪,更不用说赔偿了。
& & 听“美国之音”三十年如一日,成了我们的日课。当时正值中国“文革”大混乱的时期,政局不稳,国民经济濒临崩溃的边缘,中苏敌对到了最可怕的程度,“美国之音”的评论员常常忧心忡忡地评论说:“如果毛泽东江青的野心不加收敛,中国的政局会进一步混乱下去,经济上和军事上的中苏对比差距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对中国不利。”美国人聪明灵巧地乘机拉了中国一把,中美修好合作成了后来苏联解体的重要外部因素。长达四年的流放岁月,我没有遇到过一件高兴事,只有“美国之音”详细报导了两次外国改变,使我兴奋不已:它们是智利和孟加拉的政变。1971年还在阿拉木图时看到苏联人兴高采烈,竞相议论,说智利的阿连德当了总统,马克思主义在拉美有了根据地。我悲伤智利老百姓又该遭难了。两三年后,听到皮诺切特将军发动政变,把阿连德政权推翻了,使我高兴。想不到的是中国政府的立场居然和我一样,承认皮诺切特政府,皮诺切特也投桃报李,在毛泽东生日的前一个月就给他发出了热情洋溢的贺电。苏联,蒙古各国汉语台便大讽刺,嘲笑。在阿拉木图坐牢时,正值孟加拉独立战争,审讯我时,预审官给我一本苏联时事画报:大街上到处是妇女、平民的死尸。他指着画片对我说:“这都是你们中国帮助巴基斯坦独裁者皮雅哈克将军干的。”不久印度出兵了,拉赫曼投靠苏联和印度,印度大军肢解了巴基斯坦,把拉赫曼扶上了台,苏联军舰开进吉大港,帮拉赫曼扫雷。我又一次感到悲伤,苏联在中国西南部又占据了一个包围中国的大据点。不久印度又乘中国文革,无力顾及境外之际,并吞了喜马拉雅山的文明小国锡金,锡金大公出逃美国。我感到更大的悲伤,印度扩大了对我国西藏的包围。我真不明白,我国在我固有领土西藏行使主权,美国和西方各国说三道四,扶持达赖,帮助印度包庇下的西藏流亡之伪政权,人为地制造了西藏问题,对印度一次次赤裸裸的对外侵略并吞锡金,肢解巴基斯坦,却不闻不问,还暗中帮忙,公理何在?
& & 印度新德里电台每天有半小时的汉语广播,广播员连汉话都说的结巴,是所有外国汉语台中最没有水平的,大概也代表着“印度当时的水平”,莫斯科的汉语台水平也只稍胜一筹,大概翻译和播音员都是一些半文盲,只有本事泼妇骂街般地骂中国。他们把美国作家马克吐温播成美国著名作家马克和吐温,把中国古典名曲《阳春白雪》讲成暖和的春天和雪,叫人听了不禁捧腹大笑。后来我和刘立中把各主要外国中文电台按中文的语言文学水平排了一个队,英国BBC是冠军,接着是“美国之音“,澳洲电台,德国之声,中国大陆,台湾,日本NHK,莫斯科和蒙古电台押后,印度电台垫底。当时还没有法国的中文广播,90年代开播了,起初喜欢自吹自播,不时损害中国人的民族感情,还在新书介绍里出现了《上海法租界》一书的介绍,炫耀它的侵华历史。法国也是个自不量力的国家。我听了几次后,很生气,1995年曾用国际邮件给它寄去了两首打油诗:“世事扰扰令人惊,矮子偏充长子身,自家房顶不打扫,反笑他人雪里行。”“大战胜利五十年,中美英苏浴血战;纵有总理凶似虎(指一战后巴黎和会上咆哮全场的法国总理),凯旋门上降旗悬。”
& & 在如此险恶的地方,过着如此卑贱的流放者生活,随时会祸生不测。我不知怎么把那漫长的4年活过来了,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特别是我的前半辈子,离开家门,即入校门,在各级学校之间转来转去,都是知识分子阶层中生活,很少接触下层社会,对其中一些人的奸猾无信,损人利己,惹是生非,甚至在生死关头出卖朋友的种种,都毫无戒备,所以给牛水出卖了。
& & 刘万瑜和另一个老乡李广讳是两个惹事大王,共同的爱好是找女人。哈里木江,桑布这些人挑动比刘,李还年青也有钱的维吾尔人和哈萨克人与他们两个作对,争风吃醋,打架也就常常不断。李广讳还是个见利必争的人,即使是针头蝇利。只要集体宿舍住的中国人调走了或者跑掉了,留下有衣服他都当自己的财产,理由是“他借了我的钱”。还常常吹嘘他在湖南老家当过生产队的民兵连长,是中共预备党员,只不过晚上上厕所拿了旧信封当手纸,信封上有毛主席像,才被打成现行反革命,挨不了斗,跑来苏联的。当过大跃进时的民兵连长,难怪品质如此之不令人欣赏。
& & 冬天,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位维吾尔姑娘,长的很漂亮,也会说几句中国话,见了中国人就热情招呼。一天,李广讳在我们住的宿舍请她的客,要刘万瑜作陪。当天烧锅炉是刘万瑜的班,他要和我换班,正中我下怀,好远离他们。下午4点刘李两人买回了肉,鱼和大米,准备宴席,我悄悄烧锅炉去了,但心里忐忑不安,觉得今晚要出事。果然到了晚上10点,陈梓急急忙忙跑来叫我:“老雷,刘万瑜和李广讳叫你快回去,哈里木江带着人把我们的门砸了。找他们打架。”我工作服都没脱,披棉衣跑回去一看,只见房门给砸了,碗碟扔得满地,那个维吾尔姑娘不见了,两三个中国维吾尔人和哈萨克人和刘,李对恃着。我一进门,李广讳马上说:“我去找我仓库的伙伴来帮忙。”刘万瑜说:“我去把管锅炉的小暖工叫来。”丢下了我一个人,一个哈萨克人和一个蒙古人上来扳倒了我,拳头像雨点般落在我身上。我从来没和人打过架,刚开始不知如何招架,后来下了狠心,拼命咬着一个人的手指。有人把我送进了农场医院,醒来后,发现我额角上,上嘴唇和胳膊上都贴着胶布,嘴唇上的伤口至今还清晰地保留着,我打输了。谁知一个星期后,苏联的区警察局,那几个哈萨克局长和副局长却把我关进了牢房。苏联法律规定住宅是不受侵犯的,哈里木江他们破门而入把我打伤,起码得判3年徒刑。刘万瑜去告,没人理,凶手仍逍遥着,还不时来医院向我示威。出院后,刘万瑜提议我们3人一起去警察局告状,一到区上,两个警察就逮着我们押到了局子里,哈萨克副局长一见我们就说:“关他们10天”,理由是别人到我们房子作客却找客人打架,又不经允许离开农场。10天拘役,白天是要干活的,我告诉刘李两人,拒绝干活,警察来拉我们就和他们打,至多不过打死。他两人同意了。每天两顿饭,3个人分一个面包,早餐每人一杯茶,晚餐每人一小勺豌豆汤,每天挨饿。一个星期后我们主动要求出去干活,好在外面买点东西吃。警察带我们到一个木工房,把我们带的钱搜走了。我们先有准备,在鞋底藏有钞票,拿出10卢布请一个俄罗斯小木匠买了一大堆香肠和面包,花了7卢布,剩下的3卢布给小木匠贪污了。出狱时,我问少校局长:“你凭什么把我们关10天?”他回答:“我不知道,是副局长关你们的。”我对他说:“我们中国人总有一天会收拾你们的。”后来那个局长遇到我时说:“上司把副局长调走了。”
他们自认为是‘知识分子’,刻意和世俗拉开距离,不与广大工农群众相结合,就是为了能够对这个社会看得更清楚,有利于他们横挑鼻子竖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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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沉重的劳动和无休止的迫害
& & 让我们再回到我4年流放生活的实录上面来。我和刘万瑜1972年3月初被押送“金田村“,在农场农机修配厂上了一个月多的班。4月中旬,农场警察特派员突然通知我,阿拉木图KGB传我回阿拉木图去,原因不知道。我原来的无国籍护照在出逃伊朗失败后让KGB没收了,特派员用村苏维埃的公章给我开了一张通行证,叫我先坐班车到柯吉达夫市。刘万瑜以为我要脱离流放的苦海,高升到阿拉木图了,送别时抱着我亲吻说:“要离开这个地方,全部希望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我自己心里却明白得多,不会有这种好事的。到柯吉达夫一下汽车,州KGB的人接着我,给我一张飞阿拉木图的飞机票,三个多小时后抵达阿拉木图,撒沙少校在飞机场等我。他先把我送到列宁大街后面平房区一户人家住下,给了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每天5卢布,共150卢布。房东是俄罗斯人,退休的老两口子,和我刚到阿拉木图后寄住的那老两口完全不一样,说话很刺人。当晚我洗澡换了衣服,衬衣在行李袋里揉皱了,借他们的熨斗熨一下,老太婆便嘟噜地说:“你们中国人也讲摩登。”老头子说话一开口也是:“我们俄罗斯人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民族,是最讲人道的民族,1945年我们解放了旅顺,大连,交给你们中国人了,你们还反对我们。”我真受不了诸如此般反复不断的窝囊气。第二天,哈萨克斯坦KGB的那位中国话说的好,有学者风度的付主席来谈话,说:“雷同志!你来苏联后犯了几个大错误,但是我们还是想重用你,准备把你介绍到莫斯科和平与进步出版社去当中文编辑,你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学好俄语。”过一两天撒沙少校和另一个哈萨克族翻译都来对我进行视察,反反复复说着同样的话,叮嘱我:“现在就看你的表现了。”有一次还要我写一篇评中国和阿尔巴尼亚关系及中美关系的文章。前面我已提到过,我一进入苏联就从他们给我的小册子里认识了“和平与进步出版社”,是一家专门印行苏联宣传自我和反中国书籍的出版社,我死也不能到那种地方去,却又不好大明大白地拒绝。我想,只有用“表现不好”的法子才能推脱。房东老两口子不喜欢我,我对他们更反感。正好刘立中住的房子离这里只有两站路程,我便晚上住在他家,不回来。而刘万瑜和李广讳以为我到阿拉木图当官了,有本事帮他们离开柯吉达夫,在我到阿拉木图不到两个星期,他们就自己跑来了,通过刘立中找到我要我给他帮忙。结果是他们前脚到,KGB人员后脚就把他们又押回柯吉达夫了。刘立中见到这种不顾我安危的做法也很生气,批评他们说:“你们也太不体谅雷光汉的处境了,他还没安顿下来,你们就跑来找他,不是硬要把他拉回柯吉达夫吗?” 我心里在生气之余也暗暗地有些欣慰,我是宁肯回金田村也不去“和平与进步出版社”做反华工作的。
& & 在阿拉木图的两个多月,还有两件事值得记下来。一是我第一次听到了中文现代流行歌曲,也就是摇滚歌曲。原来在中国,我就听说了国外兴起了一种全新的音乐,用电子乐器伴奏,歌唱者一边唱一边扭腰,当局称之为“阿飞歌曲”或“扭屁股舞”,是被禁止的。到了苏联,正是这种新音乐刚刚兴起并大行其道之时,年青人一聚会就打开录音机,一边唱一边跳。提着个手提录音机在公园里或大街上一边走一边听是年青人最向往的摩登,也是炫示富有的方式。我一听到流行歌曲,第一个印象是“野性的呼喊”或“力量的呼唤”,后来发现不仅有力感,乐曲和歌词也都不依常规,不讲究和声对位,也不讲究歌词的典雅,是自由的旋律,突破了各种传统的常规的生活牢笼的呼唤,我也喜欢听它了。徐英斌认识一位住在阿拉木图的混血女人,姐姐嫁给了一位毕业于北京医学院的新加坡华侨学生,回新加坡定居了,邀请她去新加坡探亲,经过苏联政府各种复杂而旷日持久的审批,批准去新加坡两个月,回来时带了两小盒流行于台湾,香港,新加坡的中文现代歌曲录音带和一架日本产的小录放机。徐英斌把他一个夏天在郊区种洋葱的所得,买了一架有小皮箱大的苏产收录机,把那两盒录音带转录了,提到刘立中家放给我们听。一听到有点中国味的流行音乐旋律,一听到中国歌手的呐喊,和邓丽君如泣如诉的心曲倾泻,我简直震动了,心和身子都颤抖。刘立中有一架带有电动留声机的大收录机,去录音社转录了带子。以后,一到休息天,我和刘立中打开留声机,身心沉浸到现代中国音乐中。乐曲中还有一首流行歌曲化了的黄梅戏《江山美女》,唱的是《梅龙镇》的故事,李凤姐骂皇帝,大快人心,听后有《老残游记》里描写的老残听了王小玉说书后的那种感觉:像猪八戒吃了人参果,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孔孔舒畅。
& & 5月份的一天,哈萨克族翻译来我处视察,破例地带我到列宁大街一家小饭馆吃饭,巧遇了另一个年轻中国人,由一位俄罗斯小伙子陪着,介绍说叫陈岸胜,四川人,还不到20岁,逃来苏联才两个月。他很矮,不到1米60,大四方脸,大嘴巴黑皮肤稀牙齿,不能给人一个好的第一印象。这个陈岸胜后来也分配到江布尔生活,可怜的马晒妹嫁给了他。分手时陈告诉了我他寄住的地方,距我的住处不到一公里。哈萨克翻译要我常去和陈岸胜见面,一起玩玩,看陈到底有多高的文化程度。我去看了他三次,他说他是四川涪陵人,孤儿,“文革”时是一派造反派的头目,搞了不少打砸抢的事。现在清理阶级队伍,抓坏头目,他逃到新疆找他一位从军队退役转业到新疆生产兵团农场当连长的哥哥,也待不下去,又逃到苏联。他又是一个牛皮大王,吹嘘“文革”时手下有上百人的武斗队,说是来苏联后准备写一本书,叫《十万个为什么》,要向毛泽东发出10万个问题。其实他的文化水平很低,不到小学四年级。不过KGB很看重这样的年青人,原因是他们在中国的社会关系不多,又年青力壮,活动能力强,是派遣去中国间谍的好对象。陈岸胜于是占了点小便宜,没有进国际集中营。后来我直接告诉翻译“陈岸胜言语无味,面目可憎,不想再见他”,他们也没勉强我。我曾向陈说了沙俄和苏联侵略中国的历史,流亡苏联的中国人的悲苦处境和KGB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要他学会自我保护。大概陈也把我这些话也汇报上去了,因为少校撒沙几次训我:“你一天到晚骂大街,这可不行!”他们不厌其烦地劝说、利诱、甚至厉颜厉色的警告我,要我听他们的话,好好与他们合作,到“和平与进步出版社”去,并加入苏联国籍。后来我实在没法子搪塞了,只好明明白白地正告他们:“我死也不当外国人。”为了表示与他们对着干,干脆,我全搬到了刘立中家住。我的“表现”实在太差,他们已对我彻底失望,不再找我了。一晃到了6月中旬,一个翻译通知我明天去KGB办公室,领飞机票回柯吉达夫金田村。我准时去了,又叫我3天后再去。阿拉木图天气暖和,6月已经有了不少新鲜蔬菜上市,我用节余下来的生活费买了一皮箱黄瓜和几把韭菜,给金田村的中国朋友们带去尝新。第三天上午,一个我只见过一两面的俄罗斯族翻译把我送上了返回金田村的飞机,见我提着一皮箱蔬菜,嘲笑说:“你老是给中国人帮忙,中国人有几亿,你帮得了吗?”KGB最忌讳中国人有集体行动,哪怕是一个人的行动能代表某个其他中国人的。飞机在卡拉干达停留,上来几位乘客,其中有一个金田村我熟悉的哈萨克人面孔,坐在我旁边一排座位上。
& & 就是这样,我是宁可永远干体力活,也不肯到莫斯科坐办公室从事反对我的祖国的工作,回到了金田村。第二天,我就到农机站上班了。春播已结束,要准备秋收的机具,我们每天的工作便是保养和组装收割麦子和玉米的康拜因,打草机,捆草机,和电焊切割旧机器,完成废铁上交任务。当时的苏联,机械化是相当到家的,几乎每一种劳动,包括切面包和土豆都有机器。机械每年都是由政府农机部门分配给国营农场,农场野外基地上就到处堆满了各式新的半旧的和旧的农业机具,也就是到处都是“废铁”。俄罗斯人或者苏联共产党人是世界上最吝啬,最刻薄,最不讲信义的人,他们大量浪费农业机器,而和第三世界国家做生意,常常是把旧机器重新油漆,当新的卖出去。我们中国就上过不少这样的当。好几次站长要我们把一些半旧的康拜因,拖拉机认真油漆一新,把零件擦拭干净,据说就是用来向蒙古和阿富汗出口的。
& & 到了10月,秋收开始了,开康拜因的司机,运小麦的卡车和司机,晒麦场上忙活的都是从城市里来的工人和部队士兵。本地农工只是带路的向导。这下农场可热闹了,本地的小媳妇,大姑娘,常年不接触外人,一下来了这么多小伙子,可把他们高兴得发疯了,整个村子都变成红灯区。秋收一完,总有几个小媳妇,大姑娘失了踪,跟外来人跑了。在与我们集体宿舍并排的小平房里,原来住着一对20几岁的年轻夫妇,是乌克兰来的支边共青团员,有一个5岁的小女孩。丈夫开拖拉机,妻子季娜在食堂做饭,她是全村最漂亮的女人之一。1973年秋天,一支来自高加索的部队到农场帮助秋收,带队的是个少校军官,40几岁了,把季娜勾引上了,叫她和丈夫离婚,说秋收一完就带她去高加索当官太太享福,燎得季娜高兴的心发火起泡,把丈夫赶到集体宿舍,自己和少校同居了。丈夫一气之下回了乌克兰,部队回去时少校把季娜的家具衣服装了一卡车,带着她走掉了。不料两个星期后,同一辆卡车又把季娜和她的女儿送回了农场。她向邻居哭诉:“一到部队住地,见不到少校的面,他有老婆儿女。他的老婆和女儿把我打了一顿,赶回来了。”这时,季娜的丈夫没有了,房子也没有了,女邻居又气得把她骂了一顿,她只好带着小女儿坐上同一辆汽车回了乌克兰老家。
& & 秋收还没完,北哈萨克斯坦草原已是冰封雪盖,气温冷到零下30度。第一次遇到如此寒冷的冬天,农机站没有厂房,都是室外干活,我和刘万瑜实在无法忍受。站长是楚瓦什人,他们夫妻对我俩非常友好,她妻子养了几头大肥猪,一宰猪就叫我们去帮忙,之后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他可怜我们没法度过第一个严冬,帮助我们调去农场十年制中学烧锅炉。烧锅炉十分累,一个人值班一昼夜,每隔20来分钟要用大铁锹往炉子里添一次煤,一昼夜要烧一吨多煤炭,全要用手推车从20米外的煤厂推到锅炉前。下午4点接班,首先得推煤两个小时。推煤时,在零下30-40度的寒夜,大汗把内衣全湿透了。全部工作时间都呼吸着煤灰烟尘。校长是个哈萨克人,吸血鬼,除了捞钱外什么本事也没有。他对我们用如此沉重的劳役换来的一点微小的工资也要贪污一半多。按规定锅炉工一个月工资是150卢布,他却按天数计算,每个月只算28天,一天三个卢布,还要扣别的钱,一个月给我们的工资就只有60个卢布了。苏联每个单位的头头都是吸血鬼,以犹太,哈萨克人和朝鲜人为最,是连遮羞布都是不要的。一次清早7点,锅炉出了毛病,我去他家找他,是一栋独立的小洋房,进房后看见房间里各式家具齐全,可是他和老婆,儿女却不睡床,客厅里铺着一张大地毯,全家睡在上面。我出来后大笑了,接受文明生活多困难啊!不过烧锅炉也有别人不能得到的好处,就是安静。门一关,无人敢来打扰,可以远离木哈江,桑布之流,用不着夜夜提心吊胆。还有就是暖和,时时有热水,可以天天洗澡洗衣服。特别是锅炉房里有一间小休息室,里面床铺、桌子、电炉齐全,还给换被褥。加完了煤就可躺在床上休息,特别是晚上10点钟睡觉后。只要保持暖气管的水是温的,不至于冻坏管子就行了,可以一个小时加一次煤。静静的长夜,温暖的房间,我打开收音机,从世界各地的电波中寻找温暖的慰藉。
他们自认为是‘知识分子’,刻意和世俗拉开距离,不与广大工农群众相结合,就是为了能够对这个社会看得更清楚,有利于他们横挑鼻子竖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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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的专制造成绝对的贪污。老农工告诉我,官员们最大的贪污来源是奖金和奖品。苏联的计划经济是很注重物质刺激的。每年年底了,只要完成了粮食,肉类和羊毛的上交计划,就要发下巨额的奖金和提成,场长占大头,剩下部分由各级大小头目瓜分。农工得到的最高年终奖额是牧工每人100卢布,农工每人10卢布。年终还有大批奖品发下来,贵重的有小汽车,地毯,电视机,本来是奖给工作优秀者和苏德战争的参战老兵的,但都被他们瓜分了。另一大贪污源是私有畜群,从州到农场的各级官员们不时巡视牧场,随便指定几头母畜,交待牧工队长说:“这几头牲畜是我的,请你给我代牧。“于是被指定的马们,牛们和羊们子孙繁衍几年就是一大群,成了他们的私产,官员们又变成大畜牧主了。第三大贪污源是贪污基建费,老农工告诉我,农场装自来水管,年年领修建费,领了四,五年才把地下水管埋起来。农场建新办公楼,整整建了一个五年计划,花的卢布可以把建的楼房包起来。
& & 绝对的专制又造成绝对的落后和浪费。到了垦荒区,我最深刻的感受是苏联用世界上最先进的农业机械经营着世界上最落后的农业产业。农业机械可真雄厚,巨型拖拉机一台有七百匹马力,拖着犁有百米长。各式拖拉机,收割机,打草机,装草机是用不完的,每年下发的机器有的还没装配就用电焊切割了当废铁上交,以完成国家废旧金属上交计划。奇怪的是没有中耕机和浇水机械。肥料和农药是用飞机洒的。牧场上到处建有保暖的冬季畜舍,牲畜饮水池,药物洗澡池,又奇怪的是没有人工草场,生产全机械化,再加上居世界之冠的广阔耕地和牧场,苏联应该是食品丰富的国家了吧,实际却是,都革命70年了,却从没有解决过吃饭的问题,成了老大难。
& & 拥有三百多平方公里的农场,又绝对全是好地,没有沙漠和戈壁滩,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湖泊和小溪河。大约三分之一用作耕地,三分之一用作牧场,农田种小麦,青储玉米和土豆,牧场养马,牛,羊,耕地全是一眼看不到边的条田,草粮轮作,一年一换。我曾开过康拜因收麦子,早上8点从麦田的一头出发,晚上12点才开到另一头。种植业是只有两道手续:春天播种,秋天收割。种子种下后就不过问了,没有田间管理也不除草和灌溉。麦田里还好,杂草没有数量优势,长不过麦子,而土豆地里在挖土豆时则是在乱草堆里寻找土豆。撒农药和化肥用飞机洒,飞机飞到半空中风一吹,农药和化肥都吹到天外去了。苏联的农作物和牲畜的品种也是世界上最落后的,还不如当时的中国。秋天了,田野上是一望无际的乳黄色,要走到地边才知道长的是麦子,只有二,三十公分高,每个麦穗上只有十几粒干瘪的麦粒,按每亩产量计最多也就是十几二十公斤。哈萨克斯坦的羊毛纤维是世界上最短的,皮子质量也是下乘的。常到野外干活,没有见到过大肥羊,大奶头乳牛。自称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国家,牧业规模却如此之小,三个牧工管一个畜群,羊群只数不超过一千,马群不超过一百。州农业局每年春天都要化验各农场农田和牧场的土地质量,根据土地等级规定产量计划。农艺师命令工人把本场最坏的土地挖出来当样品送上去,鉴定的产量计划不费力即能完成,还可以超额。苏联农业是最粗放的农业,也是最浪费的农业。劳动力太少,春播和秋收的工作主要由城市工人和大学生下乡帮忙。外来人当然更没有责任心,春播时脱播的地方一丢就是几十公尺。秋收时只看到所有的田间公路都是由小麦粒铺成的。谁家养有猪,需要饲料,只要拿着一瓶伏特加在路边举着,自有司机把整车的麦子给你送回家,一瓶酒换4吨小麦。偷的太厉害了,政府派警察看守路口,人们同样也有办法对付,在地边用挖土机挖个大坑,下面铺上麦草,再把一车车的麦子倒进土坑,堆满了,再盖上麦草垛,等地里收完后再拉走。即使到了仓库,堆在晒麦场上,晚上还是有人去“加班”,一口袋一口袋地往自家运。这种浪费还是小的呢,更叫人不可思议的是有如此奇怪的秋收:什么都是按照严格的计划办的,哪月哪日完成春播,哪月哪日秋收完毕都有硬性的日程表,到时候政府派飞机去检查。主管官员坐在飞机上观察地面,看地面上还长着庄稼没有。而完不成计划,农场头目就拿不到奖金,严重者还会被撤职,甚至坐班房。有时候,麦子到时收不完了,就派人把剩下的麦田一火烧光,反正稀稀拉拉的麦草,烧掉了也形不成成片的焦黑痕迹。农场种有大片玉米。赫鲁晓夫第一次访问美国,看到了美国人发玉米财了,回国后就拼命扩大苏联玉米种植面积,但北哈萨克斯坦气候严寒,只有不到4个月的无霜期,玉米完全无法成熟,只好在下雪前连杆带穗一起割下,再用切草机切成一小段段的,堆起来发酵后当青储饲料。1972年10月份,眼看大雪飞来了,一半玉米还没收完,场长召集他的五总开会紧急商量大事,其中一总发挥了哈萨克人的发明能力,就像他们发明了沙皇特工、该区的被命名者瓦里汉诺夫是大科学家一样,发明了木排打倒玉米收割法。叫工人把从鄂木斯克运来的大木头扎成一张张大木排,一张长达半公里,绑在巨型拖拉机后面,一台台K700轰隆隆地在玉米地里开过,所有的玉米杆全部被打倒在地。大雪一下,全部被雪掩盖。不到一天,就把十天半月也难以完成的玉米收割计划不折不扣的完成了。
& & 农业既然如此,畜牧业没有两样的,畜牧专家们在研究室里制订了详尽而科学的饲养牲畜规程,规定在每平方公里的牧场上要均匀地撒下多少麦子和食盐,为牲畜增加营养。汽车队的司机在库房里领了规定的麦子和食盐,又懒得用吹风斗均匀地撒在地表上,一堆堆地卸了下来,羊们牛们马们一见麦子堆,盐堆就跑去拼命地吞食,一见食盐堆就跑去拼命的舔食,不少牛羊马给涨死了,又有不少牛羊马给咸渴死了。结果牧工们在牧场上一见麦堆,盐堆,就慌不及地赶着畜群逃走了。牧工们把牲畜赶到牧场上一吆喝,自己便找棵大树,把头包严(因为草原上蚊子太多)躺下来呼呼大睡,羊只走失了,狼吃了,到别的畜群里去偷来凑数。偷不上,就提瓶伏特加到畜牧师家里去,请他填张表,写上“狼灾”,签上名,万事大吉。每个畜群只要出现一只大肥羊,组长就会偷去卖掉或拉回家吃掉,再到畜牧师那里报个不慎丢失,由同组三人平均负担赔偿价款。
& & 农业机械的浪费还要惊人。垦荒地劳动力十分缺乏,政府制定的法律规章还是保护工人权益的,工人把拖拉机开翻了,碰坏了,只要不死人,不伤人是不受处罚的。坏拖拉机便扔下,再领台新的。春耕和秋收时生产队在农田里设了许多营地,供农工吃饭,睡觉,机器加油,修理,种完和收完地回家,许多带不走的铁犁铁耙,汽车拖斗等等就扔在地里不管了,有的还是新新的拖拉机和康拜因。不管是坐火车还是坐汽车,在北哈萨克斯坦原野奔驰,入目而来,到处是废钢烂铁堆积的破烂堆,有些工厂里新设计制造出来的机械,如装牧草捆堆和码牧草捆的机器,挖土豆的机器,收割机上的一些新式传送链带,不好使唤,人们也不想找麻烦去使唤,运来了就堆在农机站广场上,让他们锈坏,再砸烂后当废铁交上去。金田村每年有300吨的废金属上交计划,由我们农机管理站负责完成。计划很容易完成,只要开上起重机和卡车跑两三个废弃的田野作业营地就完成了。有时头头们还懒得跑,命令电焊工把旧的,新的或完全新的农业机器切割成一块块交上去。1974年站长心血来潮,在停机场来了个大清扫,把所有的没有用过的机器叫我们全给拆开,超额完成了废金属上交计划,年底得到区农机站发下来的300卢布奖金,他全塞入自己的腰包。也发了点善心,买了一瓶伏特加分给站内6个工人喝了。上级要在农田里安输水管,运来了直径一米的不锈钢大管子,运来了又无人安装,全卸在公路边叫它给腐蚀掉。人们可以不爱惜机器,人为地破坏机器却侮辱“苏联造”。一个拖拉机手要辞职进城工作,场长不批准,他一气之下,把拖拉机开到大树下,用钢丝绳把拖拉机吊在了树上。厂长把他告到区法院,法院以“侮辱苏维埃机器罪“把他判刑3年,也不知道苏联刑法大典中订了这条没有。
& & 用粗放而落后的方式垦荒,造成了巨大的生态破坏。北哈萨克斯坦绵延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汽车奔驰几天也看不到一座山,湖泊非常多,还有我们中国没有存在过的平原原始生态,长的都是高大笔直的红松和桦木。从飞机上往下看,只见绿色的大草原上嵌着一个个碧蓝色的湖泊,大大小小串成一串串的碧玉长链,实在是风景如画。春天一来,遍野开着各种颜色的花,处处是一簇簇红柳组成的灌木丛,柳枝低垂,小河里流水潺潺。美中不足的是蚊子太多,从草原冰雪开冻到下雪,到处都是飞着的和停着的大蚊子,它们可以有本事咬死牲畜,也能咬死人。在畜粪堆边的绿头大苍蝇也不比蚊子少,人畜走近,粪堆树丛里,苍蝇和蚊子一哄而起,遮天蔽日,叫人胆战心惊。所有牧人在野外放牧,夏日炎炎下都得穿皮袄皮裤皮靴子,头用密的铁丝罩罩着,或用毛巾一层层包起来,只露鼻孔和眼睛。这片草原,是可望而不可涉足的,是可赏而不可亲近的。但是不管怎样,草原给人类提供了辽阔的牧场,湿润的空气,充沛的地表和地下淡水,但是不科学的垦荒却把有序的生态全给破坏了。在垦荒区,除了居民外,苏联人是不种树修渠的。成片的草原给拖拉机犁掉,沼泽地填掉,小山包堆掉,一片片的灌木丛用挖土机连根拔起,再付之一炬。而铁路边,公路两旁,一根树也不种,更不用说有新疆军垦农场那样纵横交错的田间林带了。夏天一到,冰雪融化,土地开冻,被开垦过的土地没有任何植被保护。大风一起,沙土飞扬,大白天也变成了昏天黑地。而北哈萨克斯坦是多风的平原地带,特别是8月份,常常刮黄风。黄风犹如火一般,一吹过去,草,树叶和庄稼都被烧焦。地表水又没有一个归流处,每当化雪季节或雨天,村里村外,到处是烂泥塘。土地有是粘性的,穿着长靴子到外面走一趟,鞋底上就沾上几公斤的泥巴。每栋房子的门前都竖着一个用铁条悍成的架子,用以刮掉靴底的泥巴。这里的居民,不管男女,不分冬夏都穿着长统皮靴,很少见到穿浅口皮鞋或运动鞋的,原因是风沙大,泥巴多。居民的卫生修养水平也是不可恭维,牲畜粪便,牛羊猪马骨头,烂土豆,炉灰渣到处都是。村子用垃圾筑成的高墙围成,材料是牛马羊粪,腐烂了的小麦和土豆。一年四季,臭气熏天,村庄和住宅是苍蝇的王国,房内房外都是爬满了绿头苍蝇,食堂里炊事员杆面条,上面给苍蝇爬满了,他也不伸手赶一下。只有我们几个中国人,在中国养成了“除四害”打苍蝇的习惯。我们用细铁丝网自制了苍蝇拍,下班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把室内的苍蝇拍打干净,门上还挂有门帘,开门时不让苍蝇飞进来。
他们自认为是‘知识分子’,刻意和世俗拉开距离,不与广大工农群众相结合,就是为了能够对这个社会看得更清楚,有利于他们横挑鼻子竖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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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译走后,我们立即步行到立中兄家里去了。关了7个多月,走到大街上,觉得天空的太阳和街上的积雪是那样刺眼,走起路来也是磕磕碰碰,一脚高一脚低地。进了立中兄的门,他和徐英斌,马振兴早等着我们了,还准备了丰盛的酒菜。我们和他拥抱着,都流着眼泪。立中兄告诉我,自从我们关到阿拉木图后,KGB就一次次找他,从他口里收集我们的旁证材料,他一下就觉察出,我们陷入到早就安排好的圈套中了,是牛水设下的圈套,或者他和KGB一起设下的圈套。他说:“我对KGB的特工说了,两头湖南骡子给一匹青海马(牛水的护照上写的籍贯是青海省)踢到了。”他又交给我一个牛水留下的条子:“刘立中可以告诉你们,我为你们恢复自由出了多么大的力,等了你们一天一晚,再没时间等,只好走了。”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说话,一边流泪。立中兄的感情比我还冲动,哭的次数比我还多,晚上和他分别,他反复叮嘱我们,去的地方会更艰苦,要小心,既要保持身体健康,也要再不上当受骗。他年轻时在四川生活过,接触过江湖帮派,他握着我的手说:“江湖风波险恶,你是从知识分子堆里出来的,没有接触过下流的人,你要多小心,保重自己。”
& & 流放地一瞥&&世界最浪费的农业
& & 出狱后第二天,日,国际妇女节,是苏联人最重视的节日之一,全民放假。上午10点,一个KGB的哈萨克中尉来到旅社把我们用吉普车拉到了飞机场,押着我们坐上飞机向流放地出发了。飞机是向北飞行的,往窗下看,只见到白茫茫的雪原。飞了三个多小时后降落了,走出飞机场,看到写着柯吉达夫的大玻璃牌,我知道把我们送到柯吉达夫了。柯吉达夫是北哈萨克斯坦严寒之地的一个小州,本是西伯利亚大草原的一部分,在大草原南端,“十月革命”前管理这里的是设在鄂木斯克的沙俄西伯利亚总督。
& & 有吉普车在飞机场外接,不过不是囚车了,先把我们带到柯吉达夫州KGB常设局,再到州警察局要我们填了表,只有姓名,国籍,何年来苏联,法院判决等简单几条。再带我们到食堂吃了只有一盘菜汤的简单饭菜,又坐着吉普车上路了。在柯吉达夫,KGB、警察局、区政府到流放地农场的管理机关,所有的官员,直到最高层的农场公安特派员,管理区主任和生产队长,几乎全是哈萨克人,好像是到了另外一个国家,和冰冻的大地一样整个社会都是严寒冷酷的。全世界的官员,大概要算此地的土著官员最是官风十足的了。他们一个个凸肚挺胸,官风凛凛,神圣不可侵犯,出口即是“圣旨”,下级和老百姓在他们面前只有低着头惟命是从。整个流放四年中,我没有从哈萨克官员的脸上看到过一丝笑容。当然他们的办事能力和他们的官风是成反比的。只要是土著人管事的,哪怕是银行出纳,村苏维埃户籍管理员,车间的工长,只要你找他,他就要尽可能充分地使用他自我扩大了的权力,训斥你,刁难你,勒索你,没办法了也找点麻烦,叫你不能痛快地把事一次办成。在整个流放的漫长期间,我只见到柯吉达夫州KGB管理局长,来到我流放的农场召开中国人座谈会,是带着笑容说话的。还有几次阿拉木图的特工米沙来农场找中国人,也露出了笑脸。到了柯吉达夫,我才算真正走进了苏联社会,也才真正体会到苏联反中国的措施是那样彻底,那样全面。吉普车行进在雪盖的公路上,四周所见,除了一片白色。再无别的颜色,中尉特工不断向开车的俄族司机吹嘘:“阿拉木图真漂亮,阿拉木图生活可美着呢,你也申请去阿拉木图工作吧。我们在KGB工作的领住宅方便,一领上房子就成常住民了。”他还是个大酒鬼,每逢车子经过市镇,就停下来到商店买酒,提着伏特加和红酒到车上来和司机分喝。司机开车是不能喝酒的,可他们一路上喝得不亦乐乎。我真害怕翻车,两百多公里的路行了大半天,直到晚上10点钟才把车开到柯吉达夫州瓦里汉诺夫区警察局停了下来。中尉特工醉醺醺地下车,连路都走不动了,进门就和一个俄族警察上士大吵了一架。原来警察局早就下班了,只有三个警士值班,他们不搭理他,话都不说,酒鬼中尉生气了,把我们两人交给值班警士后,迳自坐着吉普车走了。当晚,我们就睡在警察局接待室的乒乓球桌子上,室外零下十几度,我们冻得一晚也没睡着觉。第二天,区警察局长来了,通知我们要去的农场,译成中文叫“金色的田野”(以后我们就称它为“金田村”吧),在那里接受农场警察特派员的监管,只能在农场范围内活动,凡外出,即使上区中心,也要先获得批准,领通行证。大雪把通向各个农场的道路都封着了,我们等了一天,也饿了一天,到了下午才给我们一张条子,在食堂吃了一餐犯人午餐,半盘碗豆汤,两块黑面包。看来还要在警察局挨冻挨饿,没有办法。我知道在社会主义国家有事只有找共产党委员会才行,打听到警察局对面不远处就是区委会,我一个人去找到了区委第三书记,一个不到30岁的哈萨克人。他接见了我,见我是中国人,没有问我有什么问题要解决,却大大的吹嘘起苏维埃政权的优越性来。他说我们的农场都是富裕的,农民生活都有如富翁般,我们苏联已经解决了民族问题,举的例子是各民族人相互通婚,特别强调的还有俄罗斯男人娶哈萨克女人作妻子。能嫁个俄罗斯人,是土著民族引以自豪的。在前苏联时代,哈萨克民族处处表示着他们对苏联的忠诚,是真实的吗?到了90年代哈萨克斯坦易帜后,便把斯拉夫民族一脚踢开了。他源源不断地吹着牛,天都黑了,我才提醒他我找他的原因。他向农场打电话,知道农场总工程师从柯吉达夫要返回农场,农场要派车来接,就命令一名警察把我们带到区执行苏维埃(区政府)门前等车。到了晚上7点,我们上了总工程师的吉普车,前面是推土机铲雪开道,40公里路行了4个小时,快到晚上十二点了,才把我们送到农场招待所住了下来。第二天见到了场长,分配我们两人到农机修理车间当钳工,于是,流放生活正式开始了。
& & 的到日,我一共在南西伯利亚草原的金田村生活了三年又7个月零5天,超额服完了我“有条件的自由2年”的流放刑,使我拥有了一段常人很难拥有的人生经历,也体验了苏联向全世界不断吹嘘的垦荒生活。
& & 从西伯利亚乌拉尔山以南到哈萨克斯坦中部大城市拉干达一线,原来是一片蛮荒的草原,1953年斯大林死去时,时经“十月革命”胜利“已经36年了,大部分俄国人还饿着肚子。我在霍城工作时听到我国边界居民说,1949年以前边界那边的苏联人遇见中国人开口的第一句话总是“有面包没有?”当时边界中方一侧管理也不严,天天都有苏联居民跑过界来打工,只要求吃饱肚子,不要工钱。赫鲁晓夫执政后,为解决迫在眉睫的粮食问题,从1954年开始在南乌拉尔和北哈萨克斯坦的草原大规模垦荒,修了铁路,公路,电站,迁来了成百万的苏联欧洲部分白人移民,建立了上千个农场。垦荒地的指挥中心即策凌诺格拉市,译成中文是“荒地市”,哈萨克斯坦共和国独立后把首都迁到了那里,改称阿斯塔拉市,柯吉达夫州在它的西邻。金田村农场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地域之大,实在是惊人:东西80公里,南北40公里,竟有3200平方公里之大,相当我国一个县的领域。而瓦里汉诺夫区就管辖着同等规模的6个农场。第二个印象是管理农场的官僚机构也大得惊人。这个农场男女老幼,分成场部,两个管理区和一个生产队四个部分。看看这些繁杂的机构和管理人员吧:场长,第一副场长(总经济计划师兼任)、第二副场长(内务总管,兼KGB专员)。下管5总:总经济计划师,总农艺师,总畜牧师,总兽医师,总会计师和人事科,每总属下都有从2个到10个不等的职员,把一栋二层楼分出来30多个办公室全坐满了。农场附属单位还有农机修配厂,农机管理仓库,运输队,电工队,建筑队,食堂和面包房,每个单位也有自己的站长,队长或经理,其下设有会计,记工员,技术员等专职干部。当然,共产党委员会和工会都是少不了的,不过苏联实行的是严格的一长制,经营单位的行政首长拥有绝对的经营管理权,党委会不像中国那样拥有最高权力,工作人员也少,设一书记管党员,一秘书收党费。不过,从区以上州、市到加盟共和国直至苏联中央,则是党委会大权独揽了。每个管理区也有自己的办公楼,有相应的管理人员,只是人数少些罢了。上述是经济部门,另外还有行政机关,乡苏维埃,设主席,秘书,户籍干事和警察特派员,还有十几个苏维埃代表。众多的首长们都配有小汽车或吉普车,不过除了场长有专职司机外,其他的小汽车都由“首长”自己开,没有资格坐小汽车的头头就把分给本单位的运货车当私人专车使用。一个千人的农场,直接从事生产的只有300多人。苏联非常重视政治宣传,深入到社会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大街上,走廊内,办公室到处是标语口号,“列宁和我们在一起!”“苏共代表大会在我们生活中!”等等。因之流传着相应的笑话:“疯人院的大墙上端掛着大标语“列宁和我们在一起。”居民在商店外排队买牛奶吵着叫着打骂着,一人见此景象高声念出了商店墙上的大标语“苏共代表大会在我们生活中!”单位都有一两个或更多的画师,专门画列宁像,写标语,政治广告和写各式各样的告示。农场的两个画师是我集体宿舍的邻居,都是俄罗斯人,大酒鬼,每天醉醺醺的,工资喝光了,就买几十戈比一瓶的刮脸用香水当替代品。这种香水是用来刮脸后消毒的,含有几乎一半的药用酒精。我常去看他们制造列宁像,简单得很。如果是画,就拿一块已刻成列宁像的木板,在空隙里涂上颜色就成。如果是铜板敲成的,就用一个生铁铸就的列宁头像,把金属皮搁在上面,拿榔头敲打一番,也便大功告成。
& & 金田村的居民就像是生活在与世隔绝的部落中,他们的酋长便是场长,1000居民都是他最驯服的臣民。场长是一个40多岁的本地人,姓伊斯马依诺夫。他一家三口人,住着一套用铁丝网隔起来的有9个居室的宫殿里,除了他的亲戚和仆人外,任何人都不能越入雷池一步。从住宅到办公室不到200公尺,他也要坐小汽车上下班。居民见了他,除了我们中国人外,都脱帽鞠躬向他致敬,而他只有高兴时才略略点头,一般都是肃目昂头而去。场部职员请他批公文,都得先脱冠正衣,全身抖抖索索进到他的办公室。每逢开会,只听到他一个人用尽所有的脏话的叫骂声。下属所有大小头目他都换成了自己的兄弟,亲戚和同部落的人。我认识供销社的主任,原来开卡车,是场长的堂兄。场长上任后把原来的主任撵走,当他的司机。他要去州里开会,有时还是用直升机接送的。我在农机管理站干了3年活,没有见到圣驾巡视过下边一次。在秋收最紧张的时候,他却带着职员开着吉普车到牧场上去猎狼,因为上司规定,每交一头死狼可以得到50卢布的奖金。场部有澡堂,星期5和星期六开放,星期天则是场长一家三口和他漂亮的弟媳妇专用的。一个中国人在澡堂烧锅炉,每逢星期天,别人都休息了,他还得干活,为场长和他的亲属烧水。不仅要烧热水,还要把热水烧成蒸汽,让他们洗桑拿浴。居民们还说,伊斯马依诺夫是历任场长最好的一个,因为他不太克扣农民的工资。
他们自认为是‘知识分子’,刻意和世俗拉开距离,不与广大工农群众相结合,就是为了能够对这个社会看得更清楚,有利于他们横挑鼻子竖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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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的流民问题》是我在牢房里写的一本小册子。
& & 严寒的冬天在苦难的中国大地上是延续得太长了。自从1958年以来,流民,也即官方称之的“盲流”(指向城市,向边疆地区盲目流动的中国公民)是中国各大城市的最大人文景观。他肇始于“大跃进”,兴盛于三年大饥荒,到了“文革”时更是逃难者漫天飞,完全无法收拾了。盲流全是执政党的荒政造成的。记得1961年秋我从北大毕业后远戍新疆,从郑州转火车西行,车厢里挤满了盲流,站的地方都没有,座位下,行李架上躺的都是人,我从郑州站到西安才找到个座位坐下来。到了新疆,更是“盲流”的天下,分配我到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离中苏边界只有七公里的霍城县城的霍城第一中学教书,我们的大部分学生都是“盲流”的孩子,也有的是河南,安徽,四川各省孤身漂流几千里来新疆投亲靠友的小“盲流”。“文革”中把我押送到伊宁市附近的南台子煤矿挖煤和天山下的大东沟修水渠,和我一起干活的矿工和农民大部分也是。他们中间真是三教九流,无奇不有,当过官的,在朝鲜打过仗的,从北平辅仁大学毕业的天主教传教士,甚至还有参加红军长征后流落在甘肃河西走廊的共产党西路军战士。有的人还是满腹经纶,行侠仗义闯天下的侠男侠女。在他们中我结交了好几位知心朋友,有的还救过我的命。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上等人,所以我对“盲流”有极深沉的感情。1968年冬天,我躲藏在新疆大学我的学生处避难,一次在食堂吃饭时看到了副校长张东月,他的胳膊上戴着个白布大袖章,上面有毛笔写着“大叛徒”几个字。张东月是老共产党员,是新疆有名气的党内学者,他起始就是因研究“盲流”而获罪的。他著文考证1958年后中国的流民规模超过了我国历史上最混乱的“五胡乱华”民族大迁徙。见到张东月,我想起了他的研究,我也下了决心,只要能活下来,一定写一本关于“盲流”的书,为我的“盲流”朋友们说几句公道话。所以在安静的牢房里我奋笔疾书,十几天便把八万字的《新疆盲流问题》的文稿写成了。我依据1968年底新疆成立革命委员会时公布的全新疆人口数测算,进入新疆的“盲流”到那时为止有两百万人。两百万人,是一支开发新疆的百万雄师,是一垛保卫疆界的铁壁铜墙啊!但社会遗弃了他们,政府歧视他们,是荒政制造出来的一个新种姓,而他们却在为边疆的开发和安全出力,出汗,出血。在文稿的扉页上,我写下了如此的题词:“献给我在新疆流浪的朋友们,如果他们中间有人死去了,就作为对死者最真诚的怀念。”出狱时,这两篇文稿没有被KGB没收,而且我以前写的《动乱的四年》文稿(逃跑时丢失在集体宿舍,他们从我的住处搜到的)也有了下落。一次,翻译传我到预审室,对我说:“现在法庭要开庭审理你的案件了,我们还要帮助你,减轻你的刑。我们把你写的回忆中国文化大革命的文稿拿走了。你写一张条子,把稿子自愿捐献给我们,将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有利,我们会叫法院从轻发落你。”反正入了KGB之手,文稿是要不回来了,只好写条子“捐献”给了KGB。1976年我在塔拉斯市逛书店,看到了一本小书,俄文书名就叫《动乱的四年》,作者署的却是哈萨克人,书前介绍“他”是新疆大学学生,是“文革”时逃到苏联来的,显然是剽窃了我的著作的内容,用化名或他人的名字发表了。出于对KGB和苏联的反感,我也没有去读它。
& & 二月下旬和三月初,狱警几次把我带到另一间办公室叫我校对口供,厚厚的一大册,大概不下五百页,里面也夹着我自己用中文写的供词。有一个女翻译看着我,我读不懂的俄文可以问她。看来她也是新疆来的混血女人,三十多岁,汉话和维吾尔话都说得流利,人也长得漂亮。同时,也把阿拉木图市检察院对我和刘万瑜非法侵犯苏联国界的起诉书的中俄文本给了我,现在还保存着。
& & 我读起诉书的中文本,请瓦夏帮忙仔细研究俄文本,他得出的结论是案情不重,不会让我继续坐牢或进劳改营,最多判个监外执行,叫我不必害怕。对牛水的叛徒行径,他也咬牙切齿,说世界上最卑鄙的人就是出卖同志和朋友的人。日上午,KGB的两个士官把我押到了阿拉木图市人民法院受审,下午回到牢房,瓦夏不见了。打开床头柜,看到一包点心和一包烟丝,是瓦夏留给我的。瓦夏知道我会比他先出狱,在我学俄文的笔记本上写下了他在阿拉木图的外室地址。他的情妇叫杜霞,请我出狱后去看望她一次。五月份我去看望了杜霞,是个四十来岁长得清秀的俄罗斯女人。她悲伤地说:“瓦夏再也过不上人的生活了。”瓦夏的家在我现在居住的塔拉斯市,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很注意能在街上见到他,却失望了。如果他活着的话,已经快九十高龄了。世事沧桑,他的祖国乌克兰独立了,他母亲的祖国波兰也得到了自由,不知他活到这一天没有?如果他去世了,愿他的灵魂在天国里得到安息。
& & 起诉书不长,所有繁枝末节都删除了,除了牛水,没有牵涉任何别人。其中有两段文字提到牛水,转录到下面:
& & “1971年4月份,牛水向哈萨克斯坦加盟共和国部长会议主席团直属国家安全委员会报告:请你们安排好雷光汉和刘万瑜的生活,否则出了问题我不负责任。”
& & “日,牛水向哈萨克斯坦加盟共和国部长会议主席团直属国家安全委员会所属基米尔道乌市安全局报告:雷光汉和刘万瑜要在日从阿拉木图市坐火车通过阿山哈巴德偷越苏伊边界,出逃伊朗。”
& & 我知道此次监狱之灾快结束了,下面等着的是劳改营或流放地,管他呢!虽然瓦夏说我不会被判进劳改营,顶多是个监外执行,我还是不抱幻想。我拿着发还的一套西服,一件干净衬衣和一条立中兄送给我的金线织的领带,说要在上法庭时穿戴,老尉官笑着同意了,说到时候自会给我送来。在这些天,办理我们案子的检查官和KGB指定的辩护律师还和我见了面,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检察官的黑色领章上有一道杠,四颗星,不知是什么阶级。监友华西里·伊万诺维奇叫我要准备自我辩护,不能靠律师。我日夜用功,用俄文写了辩护词,提出了几点理由,请求法院从轻量刑:第一,我们出逃的全部计划,准备和行动只在牛水,刘万瑜和我三人之间进行,没有任何第四者知道,没有在苏联社会上起到过任何不良影响。第二,我们不是间谍,出逃没有间谍因素。第三,我没有任何反苏行动,在请求在苏联生活时就表明了自己决不在中国之外任何地方参加任何政治活动的意愿,所以出逃没有反苏因素。而且我是个蚂蚁般的中国小民,也无力反对苏联。和上次俄文翻译出逃声明不同,这时我已初步掌握了俄语文法,不用拿单词硬凑了。没有字典好多单词不知道,好在和华西里·伊万诺维奇关在一起,他是个好的俄文老师,认真地给我修改了,既没有文法错误,还文雅而有说服力。之后,我清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辩护词一段段硬背下来,华老师则在一边作音调上的指正。辩护词全背下来了,又请看守带我去理发室理了发刮了胡子。
& & 3月6日上午十点,看守通知我准备出庭受审,先带我到办公室,换上西装革履,打上了领带,之后押着我坐进了座位四周都是铁丝网的小囚车,上法院受审了。车开到一栋不高的楼房前,下车认出了玻璃牌上的俄文字“阿拉木图市人民法院”,上到二楼,在法庭外面的走廊上看到了刘立中,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用俄语说了一声“好汉子”,我们都哽咽了。苏联一般刑事审判里允许家属旁听,立中兄要求以家属的身份出庭,被法院准许了。走进法院,见到立中兄和几位俄罗斯妇女坐在一起,后来知道这些旁听者是法警随便从大街的行人中叫来的。立中兄以后告诉我,旁听的妇人问他“审什么案子?”他回答:“政治案子。”几个女人听了大吃一惊,瞠目结舌。因为在当时的苏联,政治案是比杀人案还要可怕的案件。法警把我带到被告席上坐下,一会儿刘万瑜也被带进来了,看上去情况还不错,只是清瘦了许多,脸苍白了许多。他还是穿着囚犯服,萎靡不整,不能和我的神采风发相比,我怨他太土气了,太窝囊了。一会儿开庭了,全体起立,法官和检察官进了庭。法官是位俄罗斯中年女人,穿着黑色女西服套装,她两边坐的陪审员也是女人。检察官还是找我谈过话的那位俄罗斯男人。法官宣布开庭后,介绍检查官是阿拉木图检查院的三级检查官,由他宣读起诉书。起诉书很长,起诉了我们计划出逃,被捕的全部过程,和牛水的揭发。说我们偷越苏伊边境,破坏了苏联边界的神圣不可侵犯,按照苏联刑法,要判处三年有期徒刑,“鉴于雷光汉写了《动乱的四年》书稿,揭发了毛泽东发动的中国文化大革命的罪行,有利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请法官考虑从轻判罪。”接着,法官对我们说有问题就提出来,我站起来背了我准备好的俄文辩护词,从法官和检察官几个人的眼色中我发现,很多部分他们都没有听懂,因为我的俄文是甲级洋泾滨。刘万瑜听了起诉书一下子着急了,因为里面没有提到要对他从轻判刑,站起来卷起衣袖,把他身上的伤痕亮给法官看,说是在中国监狱里受苦刑留下的,要求苏联法官可怜他,也从轻判处。我听了十分不是滋味,红着脸低下头来不敢看别人的表情,好汉做事好汉当,中国人留给你的伤,为什么要拿来乞求外国人。在长期的流亡生活中,我最痛恨的是中国流亡者中的软骨头。之后,是律师辩护,律师说了不到5分钟就夹起皮包退庭了。辩护词说,既然刘万瑜和雷光汉是一起出逃的,对雷光汉从轻处理,刘万瑜也应享有同等权利,那位混血翻译把内容都正确地翻译出来了。然后休庭,审判官和预审官去了另外的房间商量。10分钟后,出庭宣判:“由于非法越境,破坏苏联边界罪,判处雷光汉和刘万瑜有条件的自由两年。”我听了“有条件的自由”一词,感到很新鲜,其实就是监督劳动,也就是相当于中国的“地富反坏右”五类分子所受的对待,但听起来比“监督劳动”顺耳一些。在法庭上没有当庭宣布我们服两年“有条件自由”刑期的地方。法官随即宣布全部审判结束,我以为就可以出来不回监狱了,不料KGB的狱警又把我带回原来的囚室里锁起来,囚室里只我一个人了。
& & 一个人坐在牢房里,想起这一年多的戏剧性经历,冒死出逃,一心要回到中国人的地方去,半年准备换来七个多月的牢狱之灾,现在又不知要给流放到什么地方去,“享受”那“有条件的自由”了,思潮起伏,但已经没有澎湃了。该来的都来了,即将要来的也逃不掉,管他娘的,先安安静静睡个大觉吧。整个晚上没有看守来叫我,第二天早上8点看守也没有敲我囚室门叫我起床,直睡到10点才起床上厕所梳洗,也吃不进饮食。我想,出去以后一定要想法和立中兄先见一面。7日上午11点钟,狱警打开囚室门,提来了我的皮箱,笑着对我说:“祝贺你,你现在自由了。”把我带到楼上一间办公室,有几位特工官员早等着了,混血翻译却不在,他们也说了些祝贺我重获自由之类的话。接着刘万瑜也来了,他的囚服换掉了,一名翻译把我们两个人送到阿拉道乌旅社住了下来,交待我们白天可以自由在街上走走,晚上一定要回来睡觉。明天上午一定要等着他们。
他们自认为是‘知识分子’,刻意和世俗拉开距离,不与广大工农群众相结合,就是为了能够对这个社会看得更清楚,有利于他们横挑鼻子竖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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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斯大林
& & 1944年大反攻时,最高统帅斯大林和参谋长朱可夫在大本营对着地图指挥战争。斯大林问:“我们的军队现在应该指向何方?”朱可夫答:“当然是西方。”又说:“我们的军队向西方挺进,把欧洲的资本家都扔进大海去。”斯大林不同意,朱可夫生气,走到走廊上大骂“猪猡”。斯大林听到了把他叫回办公室问他:“你在骂谁?元帅同志!”朱可夫回答:“大元帅同志,我当然在骂希特勒。”
& & 斯大林和英国首相邱吉尔坐在一架飞机上,忽然看到一个鬼用锯子锯飞机翅膀,两人大为吃惊,邱吉尔求鬼说:“快停下来,我给你别墅、商店,叫你回去当百万富翁。”鬼不听,继续锯。邱吉尔又急着请求:“快停下来,我让位给你,叫你当大英帝国的首相。”鬼还是不听。邱吉尔急着问斯大林怎么办?斯大林对鬼说:“鬼同志,你锯得非常好,我要吸收你当我们集体农庄庄员。”鬼听了害怕了,马上扔掉锯子,逃得无影无踪。
& & 关于勃列日涅夫
& & 在共产党代表大会上,苏共总书记勃列日涅夫问代表们:“1980年以后我们就没有肉类供应了,同志们,怎么办?”全场默然。忽然一位代表站起来回答:“我们用一天工作十小时来解决,总书记同志!”勃列日涅夫又问:“到1981年后我们就没有牛奶供应了,同志们,怎么办?”又是全场默然。过了一会儿还是那个代表回答:“我们用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来解决,总书记同志!”勃列日涅夫再问:“到了1982年后我们就没有面包供应了,同志们怎么办?”还是同一位代表大声回答:“用一昼夜工作二十四小时来解决,尊敬的总书记同志!”听了这位代表的话,勃列日涅夫感动的流出了眼泪,他想了想又说:“同志,谢谢您对党的支持,我党找到了解决困难的办法。但是我们全民一昼夜干二十四小时的话,又到哪里找到那么多的活干呢?”“这很好办,到火葬场去工作,尊敬的总书记同志!”那位代表回答。
& & 印度总理莫迪拉·甘地夫人访问苏联,勃列日涅夫在红场上致欢迎词:“您好,尊敬的梅厄夫人(其时的的以色列总理)!”秘书小声对他说:“总书记同志,你说错了,我们欢迎的英迪拉·甘地夫人而不是梅厄夫人。”勃列日涅夫听了回答:“是呀,我也知道我们欢迎的是英迪拉·甘地夫人而不是梅厄夫人,可是你们给我打印的欢迎词稿子上印的是梅厄夫人。”
& & 苏联发行了印有勃列日涅夫头像的邮票之后,邮局职员纷纷向上司诉苦:信封上的邮票都没有贴牢,经KGB特工调查,原来寄信者把口水都吐到了邮票正面而不是涂到反面。
& & 关于苏联共产主义制度
& & 共产主义像地平线,你越向他走去,它离你越远。共产主义还有钞票没有?教条主义者回答:没有!修正主义者回答:有!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回答: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
& & 共产党和资本家有什么区别?
& & 资本家关心的是金钱,共产党关心的是人民;资本家把金钱锁起来,共产党把人民关起来;资本家认为钱多了地位就高了,共产党认为有了地位就有了钱。
& & 一个苏联人和一个美国人一起闲谈,美国人吹牛皮:“我有三辆小汽车,开福特上班,开卡吉拉做客,开伏里瓦到欧洲旅行。”苏联人听了笑着说:“那有什么了不起,我上班坐有轨电车,下班坐地下火车……”苏联人话还没有完,美国人忙问:“那到欧洲旅行你坐什么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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