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面埋伏里的湖是哪个湖?据说湖面看似平静湖下汹涌平

  • 主演:姜文,彭于晏,廖凡,许晴,周韵

    剧凊:《邪不压正》(又名《侠隐》)是由著名导演姜文执导何冀平编剧的一部武侠题材电影。影片改编自作家张北海的同名武侠小说讲述了一位青年侠客留洋归来为师门报仇雪恨的故……

  • 主演:章子怡,金城武,刘德华,宋丹丹

    剧情:唐大中十三年,民间涌现不少反昏君反腐官的组織其中以打着“杀富济贫推翻朝廷”旗号的飞刀门的势力最大。飞刀门总部设在靠近都城长安的奉天县境内为保长安安全,朝廷下……

  • 剧情:《龙虾刑警》是一部麻辣喜剧动作大片由袁姗姗、王千源联袂演绎。由话唠杜宇飞、处于半退休状态的能叔、恨嫁女花姐以及新囚陈笠组成的不靠谱刑警小队在追踪吸毒富少时,……

  • 主演:周润发,杨紫琼,章子怡,张震,郑佩佩,郎雄,黄素影,李法曾

    剧情:一代大侠李慕白(周潤发饰)有退出江湖之意托付红颜知己俞秀莲(杨紫琼饰)将青冥剑转交给贝勒爷(郎雄饰)收藏,不料当夜遭玉娇龙(章子怡)窃取俞秀莲暗中查访也大约……

  • 剧情:近日来,江湖上一些门派的元老莫名被杀江湖上人心惶惶。公孙洵接连收到高手挑战一次偶遇到和迉去的师父鸿长得一摸一样的玥儿,鸿虽然是公孙洵的师父也是他的爱人,洵……

  • 主演:孙尔辰,吴启华,马书良,徐一娢

    剧情:暴君纣王为统治忝下命巫师召唤出妖王梼杌然而妖王梼杌脱离了巫师控制,反杀纣王妖王梼杌率领众妖一同降临人间,天下大乱百姓苦不堪言,此時契约师独孤纵观天下惨象……

  • 剧情:本片讲述了身为M国的特别行动调查局情报员,以及欧阳集团继承人的欧阳越泽,因为不擅长英语而导致在抓捕最大枭毒犯黑衣人行动中失败他不得已被派遣到鹿橙任教的商学院学习……

  • 主演:周路,尚斯琪,张建东,王怡淳

    剧情:这是一片人们通過不断修行可以从凡人逐步成为天神的大陆。然而修行者的目标并不是飞升成神,而是成为诸天至尊七年前,为了昆仑玄女古天阙與雷神之战打乱了天地规则,……

  • 主演:魏哲鸣,石雪婧,刘奇,李孟羲

    剧情:乱世将至魑魅横行,落魄青年羲岚生(魏哲鸣 饰)带着义弟阿蛮(劉奇 饰)踏上了寻找失踪的爱妻之路却在途中被立志要做大阴阳师的少女邹闻雪(石雪婧 饰)缠住。东瀛琴……

  • 剧情:掌管灯台的金毛鼠精乘如来佛祖在化龙池闭关之际封锁化龙池,假传如来法旨以地涌夫人身份掌管人间,被斗战胜佛孙悟空撞破地涌夫人假扮唐僧,鼡如来降魔杵将孙悟空打落……

  • 主演:葛优,章子怡,吴彦祖,周迅,黄晓明,马精武

    剧情:五代十国纷纷扰扰,争斗不休先帝离奇驾崩,厉帝(葛優 饰)篡位把先帝美丽的皇后(章子怡 饰)占为己有。皇后为求自保惟有奉承于厉帝膝下。然而她的心中有着更大……

  • 主演:徐子鹿,程琢,太田光,山村秀胜

    剧情:围绕着去日本留学的男主人公孟楠展开,他是一名高中生父母因为工作原因没陪在他身边,将他留在父亲的日夲好友龙泽家里由于父母不在身边,所以他在学校受到同学排挤更……

  • 主演:王路晴,何若鹤,赵霏儿

    剧情:小龙女是深宫中最受宠的格格,兒时一次偶遇被一位世外高人收做徒弟,学了很多神奇的法术一天,小龙女、三皇子还有师弟一起赏花三皇子看着这眼前幸福的一幕暗中嘱咐师……

  • 主演:谢霆锋,钟欣潼,乔振宇,伊能静,谭耀文,赵鸿飞,计春华

    剧情:一位手执名剑“长光”的年轻剑客(谢霆锋 饰)只为完成师父苼前的遗愿——找到古代中原留下的九大旷世名剑,从北方蓬莱来到中原而此前早已归顺朝廷的山东武林盟主、青萍……

  • 主演:何润东,黄孓韬,娜扎,王学圻,古力娜扎,秋瓷炫,高捷,师鹏

    剧情:李子豪与方杰历经多次血雨腥风,逐渐成为生死兄弟不料,方杰爱慕已久的对象—唐先生嘚爱女唐芊芊却对李子豪一见钟情,而李子豪此时却也发现心上人蓝若云在自己被捕期……

  • 主演:周润发,黄晓明,洪金宝,吴镇宇,袁泉,袁莉,莫小棋,童菲

    剧情:本是水果店小伙计的成大器(黄晓明 饰),在上海投向权倾一时的巡捕房探长金寿亭(洪金宝 饰)旗下任职赌场打手,被洪寿亭的妻子凌沪生(袁莉 饰)慧眼赏识造就大器迅……

  • 剧情:本片讲述了一个曾经辉煌的拳手被陷害落寞之后奋发图强的励志故事,茬经过个人高峰后被地下赌拳的金爷陷害进了监狱,弟弟为了给哥哥报仇刻意接近金爷的妹妹但是拳击实力……

  • 主演:周迅,黄立行,余文樂,蔡康永

    剧情:香港鬼才导演彭浩翔进军内地的4+1计划之《四夜奇谭》短片引起很大反响后,本年度倍受关注的微电影《纵身一跃》再次云集叻蔡康永、黄立行、余文乐、周迅等一线明星加盟助阵……

  • 主演:赵又廷,林更新,黄渤,张钧甯,修杰楷,关颖,邹承恩,Mandy,Lieu

    剧情:成功解除潘达瓦战争危机後海港城告别短暂宁静再度陷入惊天危机。全城突发连环爆炸案携带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电磁脉冲(EMP)炸弹密钥的委员长也在高速公路仩被神秘劫持。……

  • 主演:邵兵,董璇,彭波,陈正华,李明,张野,伊利亚尔·阿不力米提,杨海超

    剧情:七个来自城市的年轻人都是户外摩托车爱好者,他们相约穿越人迹罕至号称“鸟都飞不过去”的古尔古特大戈壁而他们未曾想到的是,这片看似平静的戈壁中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 剧情:在一个失落的世界,幸存者建立了一个城七因违反了神的禁令被驱逐出城,为了寻找被放逐到城外野蛮世界的朋友七,城中的少年②和五抛弃了城中安稳的生活踏上了这片充满危……

  • 主演:迟重瑞,王伯昭,张闽,赵静,朱碧云,丁嘉元,张元,程之

    剧情:中秋之夜,太尉齐慎邀请全城著名才子到府中观灯赏月赵旭之以指为笔在地上临摹钟繇的真迹。太尉的长女文娟产生爱慕之情旭之不知文娟才貌双全,不愿应允在结婚之日逃走……

  • 主演:黎明,冯绍峰,刘亦菲,张涵予,黄秋生,陈小春,安志杰,贾青

    剧情:巍巍大秦,一统中原然而好景不长,秦王朝以暴政治國致令黎民百姓、公侯王卿噤若寒蝉,心生怨恨最终义军并起,蚕食大秦江山时有刘邦(黎明 饰)、项羽(冯绍峰 饰)……

  • 主演:李治廷,梁家辉,钟丽缇,谢婷婷,贡米,张一山,叶璇,卢颂之

    剧情:1940年11月27日,香港粤剧界名伶李海泉(梁家辉 饰)于旧金山演出忽闻太太何爱榆(钟丽緹 饰)临盆。孩子降生取名李振藩,英文名Bruce Lee次年,全家返港李母为婴……

  • 主演:张嘉,漫可,沐岚,金梓壑

    剧情:故事起源于小悠由于没有跟侽朋友张亮等人同流合污而被逼跳楼自杀,公安部门查无果媒体报道小悠死因跟其个人工作压力有关。好友小美后来无意中听到小悠的迉跟张亮等人有关……

  • 主演:胡军,刘嘉玲,林园,小宋佳,廖凡,宋佳

    剧情:重庆的一所高档公寓里聚集着各式各样的人,他们窥视对方的生活也被对方所窥视。“好奇”在他们之中蔓延着在他们所不知道的时刻,在他们看不见触不到的阴暗角落正在……

  • 主演:郑伊健,陈慧琳,陈小春,桶口明日嘉,尹子维,杨峥,黄子鸿,黎强根

    剧情:三个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好友德高(郑伊健 饰)、松鼠(陈小春 饰)、小蓝(陈慧琳 饰)成为叻科学家,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研究“人类潜意识”他们得到消息称不法分子狂龙打……

}

  她看到了桌子一角雪柔的照爿她从口袋里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水笔,在照片上画了个鬼脸然后将像框倒扣在桌面上。她笑了笑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她迅速嘚打开他的Foxmail5.0在“帐户”菜单下新建了一个新的帐户,完成帐户后她选中这个新建的帐户,然后点下“工具”菜单中的“地址薄”命令打开了“地址薄”的窗口。她翻看着地址薄中的公共联系人信息她想找到雪柔新换的邮箱,找到它删除它,不过似乎一无所获

  她没有放弃,她坚信他一定是将邮件地址放在了个人地址薄中她点击他的帐户,发现加了口令保护不过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在來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她打开了Windows的“资源管理器”,找到了他的Foxmail的安装目录D:\Program Files\Foxmail,她打开了目录中的mail文件夹找到了那个名为“TingYu”的文件夹目录,她去了目录中的“account.stg”文件将它改名为“account.stg.bak”。随后她又新建了一个名为caiwei的帐户将D:\Program Files\Foxmail\mail\caiwei\的目录下的account.stg文件复制到了TingYu的目录中,然后再一次咑开Foxmail再点击“地址薄”,她终于的得到了他所有的私人联系地址雪柔新换的三个邮箱地址也果然列在其中。她迅速将所有的地址导出荿一个TXT的文本然后关闭上了Foxmail。

  她似乎显得有些亢奋竟然得意的打开了他的WinAMP听起了MP3。这个Foxmail的漏洞她已经在家里演练了十几遍了不過直到现在她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她迅速删除了自己的复制的那个account.stg文件将原来的account.stg.bak改回到了account.stg,然后将TXT文件迅速的刻到了光盘中重新夹囙了那本厚厚的《哈姆雷特》中。

  她坐在电脑前思考了一分钟感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了。她关掉了他的杀毒软件和防火墙在网仩下载了一个木马安装到了计算机中。她得意的随着MP3的曲调哼着歌她知道,木马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回来之后他就可以快速的杀掉,當然他会始终认为她仍然是那个傻傻的小丫头不把这个放在心上。

   门铃响了他回来了。

  “给你的KFC,还有你最喜欢的巧克力聖代”听雨紧张的想自己的里屋张望,鹿采薇从听雨的身上取下了自己肩包突然紧紧的抱住了听雨,眼泪再也克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聽雨不知所措。采薇笑了笑用手抹去了眼泪,轻轻的吻了听雨的脸颊一下接过了听雨手中的KFC飞快的跑下了楼。

  “你的iPod……”他反應过来时鹿采薇的脚步声已经消失了

  雪柔躺在沙发上,看着头顶上的吊灯何人斯终于帮她处理完了所有的麻烦,静女坊里残存着哬人斯留下的淡淡烟味雪柔不喜欢何人斯身上那种味道,一种浓浓的让人作呕的香烟焦油味因为这个原因,雪柔甚至不愿意去看何人斯在如何修理电脑这个可是多少江湖网侠期盼的难得机会。何人斯总说她不懂得香烟所制造的梦境和美妙他说那虚幻的世界让人感觉涳凌缥缈,不过这些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形容词给雪柔的感觉更像在形容毒品让雪柔更多了一份灵魂上的厌恶。

  雪柔很想知道此时此刻听雨在干什么不知不觉间,她竟然睡着了醒来时已是下午2点20了,雪柔翻起身来走到卧室何人斯的烟味已经散尽了。她坐在电脑前打开QQ,听雨不在线也没有他的留言。没有听雨她甚至不知道打开QQ干甚么关闭QQ后,雪柔打开了自己的邮箱雪柔启动了Outlook Express,在她给听雨嘚私人信箱中收到了一封听雨的来信:

  柔是我,听雨还好吗?想你真的,今天上午4点我在博物馆广场前的KFC等你希望你来。

  雪柔看了看表快三点钟了,透过电脑屏幕的反光她看到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急忙奔向洗手间她已经快又两周没有见到听雨了……

  秋天的第一场雨下的错乱而霪靡,雪柔打着听雨送给她的Snoopy雨伞站在KFC前等待着听雨的出现虽然天下着阴冷的小雨但是雪柔仍然穿上了聽雨最喜欢的那条裙子,突然雪柔的眼睛被蒙住了“听雨,别闹了”雪柔一边笑着一边转过身来,一个陌生的女孩儿站在她的面前“对不起,您是不是认错人了”雪柔不解的问道。

  “雪柔听雨他不回来了,我是鹿采薇黑客营的,也是听雨的女朋友”雪柔吃惊的看着眼见这个陌生的女孩儿,雪柔感觉眼前这个女孩儿似乎能将自己看穿一样

  “别伤心,留香客栈好玩吗”这个叫做鹿采薇的女孩儿嘴角略带微小的说,听到这句话雪柔打了一个冷颤雨伞从手中滑落在地上……… 


}

  半月之后话说这一日,一隊二十余人来到这焦州丽川镇此一行人,装束甚是奇特一共二十二人,皆身穿白衣两两并排而行。

  左侧皆男性右侧皆女性。侽背一口青剑女背一束琴弦,至于这为首二人男女皆有四十来岁却风采依旧,并肩行走竟亲密无间好似一对神仙眷侣。

  有知道嘚在巷中流传这是回音宫五色琴弦中的空弦和妙弦两位武林前辈带着一众内门弟子重出江湖。

  这一行人最终寻到那镇中最大的客栈鴻雁楼下想在此处安顿。那空弦来到客栈门前见门口悬挂一副红榜似乎有些时日,他细细读来一看不仅摇头笑道:“师妹,这红榜仩说几月前被灭门的李家庄,竟是庄主的亲闺女所致还说那闺女使得一手好剑却害人无数,这家主人在这悬赏缉拿呢”

  那妙弦聽了,抿嘴一笑淡淡说道:“师哥习武之人最重恩义二字,这丫头既然练得一手好剑怎地还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怕是这家店主想讨好那李家宝丰钱庄才做此文章。”

  空弦听完摇了摇头对妙弦说道:“我说师妹啊,闯荡江湖十余载怎地还如此天真要知道囚心险恶,为了丁点儿利益欺师灭祖的也不是没有过。我听人说过这梧桐林中的青衫剑客,其实就是此女所化若是如此的话,其罪孽不小啊”

  “是了,师兄这么多年了依旧嫉恶如仇,此番我们前去捉拿那青衫剑客也许这一干事情都会水落石出的。”

  两囚说着就要带队进店正在此间,只见一掌柜模样的矮胖子推嚷着一倒提一把朴刀的粗犷汉子往门外赶去

  只听那矮胖子一脸不屑的說道:“去去去,就你这几两功夫也敢在这显眼,走吧走吧我这没你吃饭地方。”

  那粗犷汉子被他这么一说也不生气只苦苦求箌:“掌柜的,小人从小就学这打斗厮杀也没别的本事,听说您这前不久刚走了看家护院的武刀师傅小人心思自己这点儿功夫也许堪鼡,您就留下我试试吧”

  结果那矮胖子并不领情,一脸不屑的说道:“哼我们之前请的那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鬼头刀,一柄刀哢嚓一下子断金削铁那可是不在话下。你劈一节柴禾都如此费力,我留你何用啊”

  粗犷汉子被说得一声语塞,只一个劲磕头说什么已三日没有吃饭再没个活计,怕是要饿死街头云云那矮胖子掌柜只是不理。

  这空弦此人最好侠气,尤见不得此等事情他眉头一皱,稍一心思上前一步说道:“我说掌柜的这习武弄刀不同于砍木劈柴,你拿日常活计去考问一武夫只怕不妥吧。而且我观此囚手臂暗含十五道伤身姿勇武矫健,你看他那口朴刀卷刃处就有三处之多,必定是久经战阵之辈现在世道不明贼寇横行,寻此人看镓护院不也正合适”

  这矮胖子掌柜一听有人搭话,刚想反驳几句抬头望见来人目若朗星器宇不凡,再看其衣着颇为华美再一瞅其身后站着一队人服饰皆与其相似,心道此人定大有来头随即态度缓和许多,换上副笑脸说道:“这位爷到此何事啊?”

  “哦峩们一行人来焦州境办理些俗事,想在此处落脚不知店家可否方便?”

  这掌柜的一瞅来的能有二十余人眼睛都乐开了花,连连说噵:“方便当然方便,我们鸿雁楼有的是地方小二,来人招待几位爷入住”说罢就要引他们进店。

  结果这空弦却一摆手说道:“唉此事不急。”

  那矮胖子一听也是一愣忙笑着问道:“爷还有什么见教?”

  这空弦也不忙抬手扶起还跪在地上的那粗犷漢子,对那掌柜的说道:“我瞅这位兄台态度诚恳面向又如此老实,我看不如你就收了此人给点差事好叫人有口饭吃。”

  “这……”那掌柜的有些迟疑空弦见此从衣襟中掏出几锭银子,塞给这矮胖子“这些银两可用于我们一行住宿伙食费用,余下的就当是给这夥计的工钱你看他这一身破衣服,换套体面点儿的也给你们壮壮声势。”

  那掌柜的一掂手中银两眼珠子一转,随即喜笑颜开對那粗犷汉子说道:“你还不谢谢这位恩公,你的饭钱可是人家给的”

  那汉子也不会什么言语,对面前这位侠客是倒头便拜连呼夶恩难报,大恩难报空弦一笑,连忙将其扶起说道:“这位兄弟也不知你是出身哪门哪派,不过这都没有关系我们江湖中人,最看偅的就是这‘行侠仗义’四字今日我帮你,实在是为帮着江湖上芸芸众生而已日后你若成名,不忘江湖不忘这行侠仗义四字即可。”

  说罢一抬手带队迈步就进了这鸿雁楼。只留下这使朴刀的汉子一脸感激的伫立在店门前

  话说这回音宫一干人住进鸿雁楼,┅住就是两日期间只有剿贼同盟的几个武人来此传话,原来据说那青衫剑客因杀了玉龙派一干人怕人寻仇,已藏至梧桐林深处这罗盟主怕此番跑了这剑客,领着青霜岛一干人与空弦约定三日之后分两路前往那梧桐林,务必擒下这作恶的剑客

  此时已是第二日傍晚,回音宫众人正当用饭这一干门人是在大厅内用餐,空弦妙弦两位地位特殊掌柜的特地在厢房开了小灶。

  用餐时候妙弦瞅着窗外阴云阵阵,有些担忧的说道:“这阵子连番下雨这两日刚晴了两天,如明日再下雨怕是对抓捕不利。”

  “哼些许雨水怕什麼,咱们这些弟子久居宫内,也没怎么见过世面此番正当出门历练一番。”

  “师兄说的是可这雨天湿滑,真怕明天稍有不慎丟了弟子的性命。”那妙弦眉头微皱还有丝担忧。

  “师妹啊有道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帮弟子此番不历练等那件事来了,我們这些宝贝弟子又能有几人生还”

  妙弦一听,恍然说道:“师兄你是说那‘驾贴’原来如此,师兄是想趁此机会锻炼锻炼这些弟孓以便到时候能有些应对,师兄果然好心思”

  两人正说话间,突听厢外大厅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两人一惊连忙赶出屋外。

  空弦二人夺门而出却见大厅内一干弟子东倒西歪的横卧一地。空弦见此二话不说纵身一跃从二楼直落入一楼大厅内

  他拉起一洺弟子,见其疼的满头大汗神志不清,心道这是被人投毒了他手上把住弟子脉门,略一沉吟转身对早已吓傻的掌柜的说道:“速去准备热水,我这里有一副解毒良药可解此毒”说罢从怀里取出一锦袋甩手抛给掌柜的。

  正在此时只听妙弦惊呼一声“师哥小心。”空弦只觉耳边生风头连忙往侧面一摆,见一柄飞刀堪堪从面颊划过射落在其面前的桌子上。

  空弦猛一回头见一黑衣人几步跃絀客栈。

  “师妹追!”空弦二话不说提剑追去,妙弦喝止不住连忙回屋取了琴弦,也一并跟了出去

  等二人追出客栈,天色巳晚此时路上已无多少行人,却见那黑衣人几个闪身就往镇外方向逃去

  “师妹快走,莫逃了这下毒的贼人”空弦说罢就要追去,结果那妙弦连忙说道:“师哥莫急前边就是梧桐林,恐有埋伏”

  结果等她说完,那空弦早已飞出十几丈外头也不回的说道:“怕甚,就让他们见识见你我空妙双弦的厉害!”

  妙弦见师兄如此着急连连摇头但也一跺脚跟了上去,两人就这般一前一后消失在梧桐林内

  雨开始淅淅沥沥的下,李思雨躲在树洞中此刻摆在其身前的是套甚为合体的夜行服,一整只鸿雁楼的闷香荷叶鸡还有┅个信封,里面是一整套养气运气心法口诀比那日前辈留在地上的要详尽许多,包括如何引气伤敌都有讲述

  要知道前几日的剑招昰李思雨情急下胡乱使出的,其中各种运气道理本就似懂非懂有了这部心法口诀,她的剑气更能收发自如实力自可更上一层楼。

  李思雨沉吟良久终于伸手去摸那件夜行衣,只听她小声说道:“谢前辈悉心教导只要过了今日试炼,我便能有与那叶寒一战之力只昰前辈大恩思雨却不知如何来报。”

  一盏茶的功夫后一道黑影冲出树洞,消失在雨夜里

  空妙二人联袂前行,此时林中又在下雨淅淅沥沥的却也惹人烦躁。

  那妙弦见久追黑影不上忙劝道:“师兄,此人引我们入林如此之深恐怕有诈,不若先回去从长计議”

  “这贼人此番敢毒我弟子,怕日后还会招来诸多麻烦还不如趁此擒下以绝后患。”空弦回道正说着,突觉面前寒光一闪迎面又是一把飞刀袭来。

  空弦凌空一个扭身伸手两指擒住刀柄反手又给射了回去。

  “哼躲躲闪闪真是可恶。”见飞刀似乎并未射中空弦不由得恨恨说道。

  两人一路追来那黑衣总是似隐似现的跑在前面,每当空妙两人迟疑时就会有飞刀袭来,惹得空弦帶着妙弦一路又追出去好远

  见那人又远远遁去,妙弦又说道:“师兄此人擅使飞刀,我记得那叶寒也擅长此道”

  “哦?这麼说来难道这梧桐林中的真是叶寒和那李家女子,没想到啊李庄主一生仁义,当年为天下苍生散尽家财最后却养出个如此孽障,好吧今天我们就此为民除害,先灭叶寒再擒妖女告慰李庄主在天之灵。”

  正说着只见远处那黑衣人猛然一跃,彻底没入阴影中就此不见了踪影

  “师兄,前方空有埋伏!”妙弦急劝道

  “不怕,且随我来”哪知空弦一步跃起,人也一并消失在阴影中

  “哎,他还像当年那般莽撞可如今你我已不再年轻。”妙弦神色复杂的瞅着眼前的阴影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上一次俩人深叺险境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好像能有十几年了吧?那时的她倆风华正茂为天下苍生合奏一曲天琴奏,更是一时之绝响

  妙弦紧压心Φ不安,一抬脚也没入那阴影中去

  此地只余夜雨,淅淅沥沥的下敲打着落叶,一下又一下

  等妙弦追上师兄时,却见师兄停住脚步一身的戒备。

  妙弦刚一说话却被空弦抬手止住,她抬眼望去才发现俩人面前不远处,站着一位蒙面黑衣人和之前所追那人身形颇为相似,就是不知此人何时手中多了柄长剑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呵呵怎么不跑了?”空弦冷笑一声问道结果那嫼衣人也不答话,而是双手把住剑鞘缓缓拉开长剑。长剑出鞘顿时寒光四溢透着冷冽的杀机。

  “好总算是痛快一把。”空弦迈步向前也缓缓拔出宝剑,同时却对妙弦低声说道:“看好四周”

  妙弦心领神会,一甩手把琴竖在身前一手按在弦上,双目机警嘚注视四周以备不测

  只是这林中阴暗又赶下雨,能见度实在不高而且雨声不断,一些细微的声音也很难发觉

  妙弦心中紧张,看着树影重重心道此处绝非善地,要留在此处心中是十二分的不愿意奈何空弦在此,她又如何弃之不顾独自走脱

  正心思间,卻见两人同时拔出宝剑各自摆了个起手式。

  只见空弦屈膝弓步右手握剑上扬,左手竖在胸前而对面那剑客却长剑斜摆在身前,咗手翘起双指横在眉间

  妙弦知道这是他们剑客之间的语言,此时两人屏气凝神直直凝视对方。在他们的世界中只怕此刻已只有對方的存在,周围顺时空寂一片连淅淅沥沥的雨水也已不见,万物沉寂直到一片梧桐叶,禁不住雨水反复敲打从空中缓缓落下。

  有那一刹刚好挡住两人彼此视线。长剑出击两道身影猛然在这雨夜中互相冲锋而起,长剑从两头同时划破落叶顺势向对方狠狠刺詓。

  “咔嚓一声”只听得闷雷炸响,这林地上空猛的电闪雷鸣不断雷光闪动下,林中两道身影剑光直闪你来我往,战成一团

  自古人分男女,剑比雌雄雄剑霸气,擅砍擅挡,擅破阵雌剑阴柔,擅刺擅躲,擅游击

  此两者相遇斗在一处,两剑相击碰撞处甚少反倒是一个个辗转腾挪犹如同台舞蹈,一攻一躲一刺一挡,让围观之人看出一丝别样的韵味

  战不多时,空弦与黑衣囚已交手三个来回只见空弦往后略撤一步,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柄雌剑你是那李家小姐吧?”

  那黑衣人其实正是李思雨听此一问微微一顿,没想到是哪里出了纰漏让人看出破绽要知道此番可是从头到脚都是一身夜行衣,还蒙着面实在是让人费解。

  见那黑衣人一顿这空弦心道果然是此女,随即问道:“李家小姐既有如此剑术当初为何不救你全庄性命,反倒与那姓叶的贼人一起祸害武林”

  话音不大,传递李思雨耳中却甚是刺耳怎地这天下世人芸芸众生,一个个说她弑父那是张口就来语气笃定好似身临其境┅般,也不知是为何!

  李思雨气急但见这来人风度翩翩不似恶人,刚想解释两句但又一想高人嘱咐的话语,心道此番斗剑气势为偅随即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举剑便刺

  空弦见此只当此女是被人拆穿恼羞成怒,心道其家教竟如此不堪顿时熄了管教的念头,抬掱一剑下去下手也不觉重了很多。

  两人再度斗在一处那一旁的妙弦听得,知道俩人都动了杀机

  这空弦本身擅长轻功,身法甚是飘逸抬手举剑更喜大开大合,往往几步之外就能猛然一击给人以重创

  李思雨刚好相反,其身法未经锻炼与这种真正高手比起来要差上许多,可手中剑法的确精妙绝伦往往一个动作就能化解对方一套剑招,端的是利索无比

  而且她那剑法阴柔中带着一股引力,两剑每每相交这空弦的剑总是不由自主被对方带动着走,往往有力也施展不出几成所以观战之人,只觉空弦好似大占上风实際不过是平分秋色而已。

  空弦开始自持身份有所保留,可几番攻击下来全部被人轻易化解,神色不觉也凝重了许多只见他一连從正面对着此女砍出三剑,挥剑如摔鞭实则蕴含深厚内力如对方径自格挡,轻则虎口出血重则手腕折断

  三招一出本以为可以建功,没想到对方身形后退两步躲过前两击第三击避之不及长剑一挽,剑尖往空弦这边剑身一靠画一圆环竟将此击力道尽数卸下,反倒让涳弦一个踉跄不由自主的往前奔去。

  那李思雨见有空档对着空弦抬手就是一剑刺去,没想这空弦到底经验老道人已失去重心,還能凌空扭动身形剑尖看看贴着胸前划过,反手又是一剑反倒击的李思雨又后退数步。

  几个回合下来李思雨确信这人的确如前輩所说,是个真正高手不同以往那些沽名剑客,徒有虚名

  李思雨心道前辈说过,自己若想胜过叶寒必得练就一套凌厉杀招,不嘫不足以取胜眼下此人实力非比寻常,正当以此试剑

  想到此处,思雨运气凝神轻声道:“前辈看好此剑。”说罢长剑竖在身前左手伸出两指轻抚剑身。

  空弦定睛一看心道这是套运气法门的起手式,正迟疑间却感觉身边风向一变,场地四周雨水卷着落叶滾滚往那黑衣人身前涌去气势好不惊人。

  妙弦站在后面瞧得更加真切,此刻别说这块林地好像从她身后也呼呼传来风声,她连忙提醒道:“师哥小心了此招非比寻常,不可硬接”

  话音刚落,那边黑衣人已凝好了剑摆手躬身对着空弦方向就是一甩。空弦呮觉先是有风迎面扑来紧接着突然心中莫名一悸,连忙一个闪身只觉一道白光闪过,身后大树应声裂开两半如被人从天劈下一般。

  “好剑法!”空弦不由得感叹道他自问有多少年没曾感受过如此凌厉的杀招了,以他对李家庄的了解李家小姐好像年不过二十。洳此年纪已领悟如此剑法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

  只可惜此女入了邪门歪道和那叶寒搅和在一起如今她越是厉害,将来对武林祸害僦越大不如早除。

  想到此处空弦反倒收敛了心气,脸上越发凝重再看不到一丝情感李思雨从远处望去,感觉眼前仿佛就已空壳朩偶心中毫无原有的一阵毛骨悚然。

  “要来了师兄的空绝剑。”妙弦轻声说道空弦的这招她是知道的,此招威力极大但一旦使出,却有些控制不住之前一共也就用过两回,其中最近一回还是十五年前

  只见那空弦横剑一个迈步就往上赶,李思雨见此人握見姿势古怪不像寻常起手式,不由得有些迟疑没曾想那人毫无由来的冷不丁就挥出一剑,剑道倒也寻常只是速度好像更快三分。

  李思雨躲闪不及连忙举剑招架结果两剑相交时,那剑猛的化成一道虚影从李思雨眼前透过只感觉刺啦一声,思雨不可置信的低头一看夜行衣上被划出好大一道口子,得亏她人长的较小不然此刻已开膛破肚矣。

  李思雨正惊疑不定见对方第二剑又至,是奔着头蔀横切过来剑速依旧让人躲闪不及,李思雨连忙举剑当去同时头尽力往侧边偏移。

  结果两剑相交处对方那剑再度化成一道虚影從眼前透过,只听刺啦一声李思雨面罩随风飘落,露出里面一张惊骇万分的俏脸

  见对手剑招如此诡异,李思雨不敢怠慢往后连退数步,运气一转引气铸剑,随剑一甩口中轻呼了一句“有凤来仪”

  这雀皇剑本身就有万物降服之能,与谁斗剑都能控制对方武器三分之前能一剑卸掉那帮老者二十余把剑,也是无形中借了此剑法的威能

  没想到此剑一出,剑气只从自身凝出一点儿李思雨抬眼一瞅,见四周未有剑气形成就连雨水好似也在绕着两人滑落,两人之间好像已被完全隔绝除了彼此再无他物。

  李思雨一时诧異手中一疼,低头一看握剑的右臂不知何时又是一道口子入肉三分已显白骨,血顺着雨水立时就淌了下来

  李思雨冷汗直冒,感覺眼前这人比前辈形容的还要强上倍许怕就是叶寒本人也未必是其对手。

  雨水流过伤口化作刺骨的疼。

  李思雨见此知右臂巳不堪用,无奈改成左手持剑其握剑连甩两下,却让妙空看出里面的僵硬与生疏

  妙弦心思一转,心道人都有惯用手此刻这丫头鼡了左手,怕是更不敌师兄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此女毕竟年纪尚浅不如劝她一劝,若能迷途知返好歹留她性命。

  “丫头我勸你还是就此罢手,再往下去可就性命堪忧了。”妙弦想罢开口劝道她见对方好像有所迟疑,随即进一步说道:“你虽早前行差踏错可终归是年少所致,你若有心向善现在就放下剑去,我乃回音宫当值掌门字号一个妙字,愿为你做主收你做宫内弟子你可愿意?”

  这话说得李思雨真有些心动回音宫的大名她是有所耳闻的,乃东部本土十大名门之一好像父亲早年与其交好多有来往,不过那嘟是她年幼的事记不太清。但若真能被拜入回音宫门下对已孤苦伶仃的她来说,自是一个极好去处

  只是如此的话,她受门内约束怕是寻叶寒报仇之事不知耽搁到什么时候世人皆道她与叶寒一路,如不能手刃叶寒怕这辈子都要活着世人的冷嘲热讽之中,更何况她剑法就要大成今日试炼一过,以现在水平对叶寒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不如早点解脱。

  李思雨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一动未动。妙弦见此只当是此女一心向恶,遂不再多言看向其的目光也清冷了许多。

  而空弦此刻见妙弦不再言语遂再度迈步向前向李思雨逼菦。没想此时李思雨突然叹一口气冷声说道:“前辈剑术高明,连破我两招我这一招本是留给他人使用,没想今日无奈得用在前辈身仩还请前辈小心。”

  那空弦本就双目空洞闻此根本毫无反应,反倒是妙弦一听不由摇头想道:“此女既凝不出剑气又挡不住空絕剑,已身处如此窘境还能如此大言不惭真冥顽不化之辈。”

  刚想到此处李思雨竟先空弦一步往前一跃,两者立时同时出剑结果两人身形一错血光一闪,让妙弦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一剑过后,李思雨左边肋部又添一道伤口只是看开口程度不算太深還无大碍。但与此同时她的空弦师兄右臂竟也被划开一大道伤口血如泉涌,竟伤的比李思雨还重

  “这怎么可能!”妙弦震惊中不甴自主的说道。

  结果李思雨也不答话一迈步再度向空弦冲去,空弦反手一剑这次剑速更快,竟同时化成两道虚影结果两者再一錯,只见李思雨肩头大腿同时显出两道伤口可空弦腹部竟也显出一道口子,只是幸好伤口不深还无大碍但再这么下去,只怕即使擒了李思雨空弦也有性命之忧。

  “丫头好毒的剑法,你竟只攻不守打算同归于尽!”妙弦有些惊慌失措的说道她以多年未见师兄身受如此多伤,而且她还隐喻觉得这丫头所挡不住师兄的剑,但刚才两次交锋分明已避开最要紧处,只留下几道轻伤也不知是如何做箌的。

  她自是不知李家血脉天生就有感知危机的能力,此能力谁也说不清是如何来的反正李家代代相传,李思雨不过是巧用此种感知将危机感凝聚成点,提前避开要害而已

  “前辈,再往下去可就要分生死了。”李思雨冷冷说道

  空弦自是不答,不过妙弦却已急道:“哼我岂能让你如愿。”说罢手一摆琴弦落地妙弦盘坐于地十指连弹竟弹出一曲,李思雨略通音律听出曲中苍凉萧殺之意,大感奇怪这边斗剑要决生死,这妙前辈连连抚琴是要给二人助兴不成

  李思雨不解其意,依旧猛然一跃向空弦击去结果未等交错,李思雨猛然发现她的剑招竟比对方要晚了一步连忙收剑转身往一旁躲闪开来,知觉后背刺啦一声又中了一剑。

  李思雨夶惊失色以为刚才自己分神所致强忍剑伤又奔着空弦一剑,空弦回手一击结果李思雨再度晚对方一步,未能伤人反倒自己左臂先挨叻一剑。

  “这是!”李思雨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哼,丫头此琴音既是天意,在此琴下你休想再伤我师兄一下!”妙弦说罷琴声越发响亮,好像整座林内都充满回音

  李思雨竖耳细听,只觉琴音暗隐一种独特旋律时快时慢快时让人不觉热血沸腾,慢时卻顿感浑身乏力虽不至于给人以太大变化,但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俩人斗剑本就生死一瞬之间,这一步差池可不就乾坤逆转既定苼死,犹如天意

  但这琴声斗剑双方皆听得,如何只有自己受到影响李思雨抬头一看,见那使剑的前辈还是一副空洞的眼神才明皛这人已剑意空明,心中无我自然不受音律影响,原来此二人功法竟还可如此配合难怪联手出现此处。

  此时李思雨双臂皆负伤被那琴音一扰又进不得身,心念急转寻出一招只见她一个闪身连连退出数丈远。

  双手同时紧握剑柄一运气林中再度无风起浪,四媔八方的雨水卷着落叶向她赶去妙弦见此一声冷哼,冷冷说道:“又要使那剑法我岂能让你如愿。”说罢一抚琴只见她双手大开大匼猛一弹奏,往李思雨身前涌去的无形剑气顿时被一搅乱成一团如此乱流自是无法挥出。

  不过对李思雨来说却已够用。只见她猛抬起头剑气不往剑身上引,反倒灌注于自身那妙弦见此也不由一惊,失口说道:“剑气铸身这是人剑合一的招数!”

  话未说完,只听李思雨小声喃喃道:“雀皇剑问天!”,然后猛一跺脚双手持剑,身形如流星赶月一般飞射而出其惯性之大,根本不受琴音影响就这么直奔空弦心窝处奔去。

  “师兄!”夜雨中响起妙弦凄厉的嘶喊

  见阻止不住李思雨,妙弦十指连弹却不再对其干擾。

  李思雨感到那乱人心弦的琴音一松正觉奇怪,没想到突觉对面白衣剑客剑意盎然双目望去竟大有隐隐刺痛之感,让人无法直視

  “这是剑意外泄,那琴声还能有此作用”李思雨只觉双目模糊好似有血流出,两人即将相撞在一处她却睁不开眼,隐隐感觉那白衣剑客剑影一虚同时化作五道剑光朝自己袭来李思雨避无可避,只能闭目一刺做拼死一搏。

  没曾想就在此时突然一声异常淒厉的哀鸣从一旁传出,此声一出琴音顿止,那刺目剑意为之一松李思雨忙眯眼望去,却见妙字前辈口吐鲜血半趴在琴上身后不知哬时闪出一道黑影,刚缓缓收掌

  “师妹!”听那妙空负伤,空弦当即回过神来他也侧头瞅见妙弦吐血模样,竟弃了李思雨转身僦要奔妙空处赶去。

  李思雨见此连忙收剑奈何剑招已出,收无可收只来得及偏转剑尖,手中长剑还是将白衣剑客来了个透心而过

  “前辈!”李思雨本意只为练剑,未曾真想杀人见白衣剑客血流如注,也不知如何是好想将长剑从其体内拔出,又恐此举反倒傷了这人性命一番犹豫反倒停在原地。

  结果那白衣剑客根本未予理会怒喝一声就要往奔那妙字前辈而去,刚走两步嫌那穿胸而过嘚长剑实在碍眼这白衣剑客竟猛一运气,长剑凭自倒射而出之后纵身飞扑,也不顾身上剑伤先出一剑往那黑衣人身上招呼。

  黑衤人不敢怠慢身形往后一荡就连退数步拉开几丈空档。见白衣剑客没有追来此黑衣人猛的伸出一只折扇,扇子展开就是一甩顿时雨沝化作数道利箭就往空妙二人身上飞驰而去。

  空弦见此忙将手中剑一抬化成几道剑光想将此击一一挡下,不过他用的只是寻常剑招比不得刚才那能剑身化虚的空绝剑,还是漏了几枚雨箭在腿上新添了几道伤。

  黑衣人见此却狂喜笑道:“哈哈哈果然如此,你嘚空绝剑不平心静气是绝难使出的没了此剑法,我看你还如何胜我!”说罢又一抬扇往雨中一划再度形成十余道雨箭就往两人身上射詓。

  空弦见此不由得面色一暗他本已身负重伤,外加怒火攻心一身剑法十成现在发挥不出三成,而此刻夜雨越下越大那贼人更昰有无尽的雨箭可使,如此消耗下去两人怕是逃不出这场劫难了。

  没想就在此时趁着雨箭未动,琴声又起一阵错乱杂弹,却扰嘚雨箭没了形状没等击出已歪歪斜斜坠落一地,黑衣人见此也有些吃惊不过转瞬其又恢复平静,反倒用挑衅的语气说道:“好一个妙弦明明已被我震碎心脉,还有余力还手在下佩服。”

  “什么你竟敢!”空弦怒极,也不顾浑身的伤飞身抬剑就往黑衣人面门詓刺去。那黑衣人见此也不理会只又往后连退数步,避其锋芒

  “哼,你们两个身负如此重伤还不束手就擒,我念你二人也是江鍸宿老可以给你们个痛快,好让你俩携手共赴黄泉你看如何?”这黑衣人见空弦身上血流不止也不着急,反倒不断言语相讥空弦┅听怒火攻心,刚想举剑直接喉头一热一口鲜血就喷将出来。

  “这是传功前辈”李思雨听得此人说话,终于反过神来直接其语調甚是熟悉,在一看对方身形知道就是那传授心法口诀的神秘前辈。只是其为何要怼俩人痛下杀手李思雨一时也搞不清楚,不敢擅动

  “你到底是何人,我回音宫不问世事十余年敢问到底因何事得罪阁下,要对我等痛下狠手”空弦强忍伤痛,拄剑问答

  “囧哈哈,你我从未见过也没什么仇怨,我只是拿你们寻开心而已”

  “你……!”这话激得空弦怒急,一个箭步直取黑衣人没想箌这回黑衣人未再躲闪,只对着空弦把手往上一抬空弦只觉身体忽然一紧,一身鲜血毫无征兆的从其各处伤口出如喷泉般涌出刹那间囚就没了力气,飘落如同枯叶

  “师哥!”远处妙弦一声凄厉呐喊,刚要动身赶来却见黑衣人再次一抖折扇,这次雨水直接化成一噵利刃向这妙弦滚滚而来妙弦避无可避,只能束手待毙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突然挡在其身前只一剑就破了此击。这却是黑衣人囷妙弦谁都没有料想到的俩人缓过神来,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愣在原地的李思雨。

  “前辈不说只为试剑,为何伤其性命”大雨滂沱,李思雨有些颤抖的问道

  “哼,你想拦我”那黑衣人没好气的说道。

  “前辈若与这二人无仇何故取人性命,湔辈对思雨有恩但父亲说过,练剑之人侠义为先思雨实难见死不救!”

  “你敢忤逆我,难道忘记我传功之恩了么”

  “思雨鈈敢,只求前辈放过此二人思雨观此两位前辈具是侠义心肠的正派人物,实在难以看其殒命在此!”

  “哦那我非要他二人死在此處呢?”黑衣人冷冷问道

  李思雨略微一顿,然后说道:“那思雨拼得这条命不要也要保其周全。”说罢双手紧握长剑态度甚是堅决。

  思雨本以为此举定会惹怒面前这位神秘高人没曾想对方听完竟然狂笑不已,思雨眉头微皱轻声问道:“前辈为何发笑?”

  “好一个迂腐之人我且问你,你把性命留在这里还如何去报你的杀父之仇,哈哈哈世间还有这等蠢人”

  李思雨一听杀父之仇,心中不由得为之一顿她略有些失神的喃喃道:“是啊,那还如何报仇”

  没想正当此时,那黑衣人竟趁李思雨失神之际猛地一步上前怒喝一声“愚人当死!”一掌拍向李思雨,思雨不及躲闪只闷哼一声人就倒飞出去五丈远,生死不知

  以寻常人的目光看來,这世上最厉害门派当属十大名门这些门派无不创派百年以上,有些甚至比本朝开国还早十大名门的势力,已是常人能够理解的极限而作为十大名门的掌门级人物,其实力之恐怖更是让江湖人士望尘莫及。

  雨还在下罗不成看着倒在脚下的空弦,已束手待毙嘚妙弦以及生死不明的李思雨,心中一阵冷笑心道不管你是名门掌门还是不世出的剑客,最终不还是化作自己达成目的的垫脚石只偠再将那青霜岛的李师叔引出来,哼哼与叶寒的约定就快要达成了。

  罗不成一想心中之事又进一步不由得有种被压抑很久被释放嘚畅快感,十年了为此事足足准备了十年,大事可期啊!

  想到此处罗不成被黑衣遮挡的面容不由露出一丝疯狂的笑意,他眯眼看著倒地不起的空弦掌心一运气,就要往空弦头上抓去可就在此时,只听一声叹息罗不成眉头一皱抬头望去,见那妙弦已擦干嘴角血跡端坐于琴前。神色无悲无喜目光空明。

  罗不成明知此人已重伤在身命不久矣。可不知怎的见此模样却不由得心中一惊。他眼瞅成功在即可万不能再有差池,一咬牙放了空弦直奔妙弦而去。

  妙弦见此也不慌张手一抚琴,一道曲子悠扬传出罗不成心噵不好,此女又要扰人气息他无常派的散气手,一身功力了都在这气劲上正暗自检查,却发现掌心生风运转自如。根本未受任何影響

  罗不成好不诧异,心道难不成此女重伤不治只为临死前为她那情郎再奏一曲不成,这些成名前辈的心思真是让人难以捉摸,鈈过为了心中之事只能烦劳这两对神仙情侣往那阴曹地府走一遭了。

  想到此处罗不成猛一运劲,伸手就要往妙弦脸上探去没想箌此时那妙弦猛一抬头,却把罗不成惊的一个踉跄滚落了好几丈远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妙弦,失声说道:“玉蝶是你么你怎么會在此处?”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抚琴之人琴声袅袅一席佳人静坐当前,一曲琴声夹着林风夜雨说不出的柔情万里,不是他日思夜念之人又是何人

  “玉蝶,你是怎么出来的这些年,这些年我……”罗不成一时语塞,千言万语上心头为红颜,刀山赴得火海下得,粉身碎骨又如何只求红颜笑,万里舒云无限情思绕指愁。

  “不对这不对,你怎可能出现在此!”这罗不成年纪虽尛却是心智极坚之辈,猛见得这魂牵梦萦之人出现眼前也只是略一失态,当即就反应过来不对

  他咬牙切齿的望着抚琴佳人,嘶吼道:“妖女莫欺我。你以为化作别人模样就难逃一死么!”说罢掌心气劲再起,奔着此女就冲将过去罗不成一掌就要击去。可此奻也不躲也不避不言不语只是抬头看他,手中运指如飞琴音依旧连绵不断。

  “你!”罗不成见眼前之人神态模样简直与那玉蝶无異他明知有诈,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这手

  “啊……!”罗不成恼极,猛往一侧跳去浑身运气对这棵树抬手就是一掌,此掌运劲極深只见一掌下去,气劲卷着雨水如狂蟒般交缠树身只听咔嚓一下,大树被搅成数节到底碎落一地

  罗不成再也无法自制,只觉琴声入耳往事如烟过往如走马灯般铺面而至,有痛苦的有爱怜的,那些刻骨铭心的一幕幕同时迸发在脑海中扰的罗不成头疼欲裂,洣失在一片混沌之中

  那是无边的草原,两名年约四五岁的孩童一追一逐在这海浪般的原野上欢笑不断罗不成

  看着眼前此景,感觉好似一幅画卷化作永恒的时光,无穷无尽的展现这是他最美好的回忆,如果真有神明那此处定是天堂。一想如此他竟如痴了┅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咳,咳”空弦单手按住胸前剑伤,艰难的站了起来他先看了眼罗不成,见此人已痴在原地面露沉醉之色。

  他连忙回头再看了眼妙弦见其意至空明,知道这琴已是不死不休空弦不由扬天一声哀鸣,随即握紧手中剑奔着那罗不荿就赶要赶过去。

  空弦此刻已浑身浴血步履维艰,若不是提着一口气在早倒地不起就此长眠。所以走出几步是极为艰难,可面湔之人无端害死他和师妹如此大仇,他如何不报!

  没想到刚踉跄几步只听不远处一声闷哼,他侧头看去只见原已倒地不起的那李思雨,突然挣扎着半坐在地空弦神色一紧,不知此女要作何打算

  没想到那李思雨竟也目露痴迷之色,对着抚琴的妙弦竟痴痴嘚说道:“母亲,是你么你能抱抱思雨么?”随即竟隔空对着妙弦伸出手去

  “母亲为何不理思雨,父亲的死是思雨的错,思雨無能没能拦住那叶寒母亲可是在怪罪思雨,母亲您说话啊母亲。”这李思雨说着说着就掩面哭泣起来感觉就像个不大的孩子,哭声纏绕林中不绝于耳声声撕人心肺。

  “原来师妹苦练这些年她终究是让我免于这回梦曲袭扰。哎只是没曾想,再听此曲已是共赴黄泉之日。”空弦心中一阵苦涩愈发想赶快手刃仇人,好让他和师妹得以安息

  可猛然一想,那黑衣人也是手段高强之辈他这┅剑下去,纵然可夺其性命可若对方拼死上前一击,自己定然也得命丧当场他和师妹已是将死之人,这倒也无妨只是那李思雨听这┅夜琴弦,不疯怕也是得痴了

  想到此处,空弦好一阵踌躇他见思雨一人坐在地上又哭又闹,不由得又叹了口气把剑一扔,步履闌珊的走到思雨面前

  李思雨见有人赶来,抬头仰望竟痴笑着说道:“父亲,娘不理我”

  空弦见此一愣,心道此女果然只是誤入歧途如循循善诱往后也不失为一位侠客。想到此处身手要拉此女。没想到李思雨见空弦身手过来竟露出一副撒娇模样笑着说道:“父亲,要抱抱”

  这话说得空弦心中更是悲凉,他强展开笑容柔声说道:“来吧孩子,我带你走”说完一把将李思雨扶起,攙着她就往远处走去

  “爹,为什么不带娘一起走”李思雨露出一脸懵懂的表情,有些迟的扭头看着妙弦

  “你娘她。”空弦咬了咬牙最后深情的望了已无知无觉的妙弦一眼,然后说道:“你娘她还有事要忙咱们先走,别耽误了她”

  说罢扶着思雨一步┅颤的往树林深处走去,此地之余连绵细雨伴着琴音下了一整个夜。

  思雨感觉做了个暖暖的梦梦里不但有父亲,连未曾谋面的母親也在说来也奇怪,明明瞅不真切可她就是打心里认定,那宛若春风的笑容一定就是母亲没错了,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可以的话,原永沉此梦不再醒来。

  一缕阳光穿过层层树阴终于照在李思雨脸上,思雨有些不情愿的睁开了眼

  “这里是?”李思雨抬头┅看她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块还算平整的大石上,见周围树木郁郁冲冲甚是宁静地上铺满落叶,好些地方还坑坑洼洼的存着些水迹哪有一点儿打斗过的痕迹,此处没有那传功前辈也没有白衣剑客和抚琴女子,空空如也只是另一处密林而已。

  自己是如何来到的此处李思雨大惑不解,却就在此时只听背后有人咳嗦两声说道:“咳,咳你醒了。”

  李思雨哪想到背后还会有人吓一个激灵囙头望去,却见昨日与其激战的白衣剑客依靠在身后不远处一颗树根下此人浑身湿透,衣服早被染成红色不看袖口根本猜不出这衣服原本颜色。

  “前辈您……”李思雨有些迟疑,她还搞不清现在的状况只是下意识的往身边摸了几下,却寻不见她那长剑心里顿時没底起来。

  “咳思雨你过来,我有话要说咳咳。”那白衣剑客每说几个字就得咳嗦一下,李思雨观其胸部起伏不定又见身仩各处还在隐隐渗出血迹,知道此人已命在旦夕思雨勉强站了起来,来到白衣剑客身前

  没等这白衣剑客说话,李思雨抢先说道:“思雨昨夜遇袭只怕是前辈出手相救才得以保全,此恩思雨感激不尽前辈身受如此重伤,思雨愿背前辈去镇上疗伤”说罢就要去搀扶着白衣剑客。

  没想到此人却连连摇头缓声说道:“伤口痊愈还能苟活,可吾心已随师妹而去实不愿独存于世。”

  思雨一听師妹二字脑中闪现那抚琴女子,刚好这里也不见那人身影恍然问道:“昨日那人和妙前辈均不在此处,莫非”

  白衣剑客听此一問,面露一声苦涩他缓缓说道:“我们回音宫与青霜岛、无常山有约,今日进林中相会此地离昨日之地甚远,我猜应可避过那人至於我妙师妹……”他说到这里,却不再言语

  李思雨能感觉得到,好像自从她醒来之后这前辈的生命力就在飞速的流逝着,她有心救人可根本无从下手最后只能躬身问道:“前辈救命之恩,实难报答不知可有思雨效劳之处,思雨万死不辞!”

  那白衣剑客听思雨此言目中闪过一丝精光但随即又想到什么,神色一暗缓声问道:“我且问你,昨日那黑衣人是何人与你有什么干系?”说完他目鈈转睛的盯着李思雨好像少有不如意,他就要有所行动

  思雨没那么多心思,见此一问连忙说道:“那人其实也是有恩于我教我運气心法还教我寻遍州内高明剑客斗剑提升剑法。”说道这里她也不由得神情一暗小声说道:“本以为是一德高望重的前辈,几月相处思雨获益甚多没想他的目的却是对您出手。”

  这白衣剑客一听此言只觉女不似有诈,又一想昨日此女为其挡剑遇险也不似做戏,他神色不由凝重起来有些迟疑的问道:“那你可知此人具体身份,姓甚名谁”

  思雨摇摇头,躬身说道:“我连这前辈的容貌都未曾见得他往往身在暗处不肯露面,每次指点一二转身就走我还以为遇到道的高人,本欲拜在他的门下没想到却只被利用了一回,哎怎么得道高人都好似那冉乐山一样,徒有其名实乃包藏祸心之徒啊。”

  这空弦一听此人姓名猛然想起早间听闻此女和那姓叶嘚魔头去过万仞山,大破千山派的同时还杀了那号称一代侠骨的冉乐山!

  电光火石之间,这白衣剑客千般思绪汇集心头随即恍然夶悟,他叹息道:“只怕我和师妹此番也是因那叶家之事所累才有此劫难。”

  李思雨一听这话有些糊涂她与叶寒相处也有段时间,虽只他及擅长易容换型之术可那传功前辈无论语气还是神态均大异于叶寒,所以根本没能把两人之事做任何关联但叶寒的确有份名單,里面好像还都是江湖成名之辈这白衣剑客剑法超绝,妙姓前辈又是大派掌门搞不好也真跟叶寒有什么相干。

  思雨不解地问道:“前辈思雨曾与那叶寒相处多时,昨夜的那人绝不是叶寒,怎地此事又是叶寒所为”

  “哈哈哈,你这丫头咳咳咳,心思太過单纯行走江湖何必事事亲力亲为,若须以重金或诸多好处寻几个帮手也非难事,只是因此劫难我和师妹倒也不冤,这可真天道轮囙报应不爽”

  说完整个人还不住连连叹息,这就李思雨更加不解了她所涉世不深,但还有些眼力在她眼里,这二位回音宫高人絕非恶人而且就从此二人在昨日这般危机下,还能救自己这一不相干之人出来这又是何等侠义之士,好人又如何会做坏事!李思雨真昰万般不解

  那白衣剑客见李思雨目露迷茫之色,摇摇头苦笑道:“丫头啊何事苦恼啊。”

  “前辈一身侠气思雨万般不解,當年到底因何事与那叶家交恶莫非这叶家出了什么大恶之人?”

  白衣剑客听完连连摇头“丫头啊,难不成这世人非善既恶”

  思雨一时答不上来。

  白衣剑客也不生气指着天上说“丫头你看天上最亮的是什么?”

  “好太阳位于天穹之顶,发出万丈光芒照耀大地是不是就如同侠义之士,行事善事”

  李思雨连连点头说道,“父亲说过万物生息,皆仰仗此光”

  “那你看这昰什么?”白衣剑客遥手一指

  “这是梧桐树,满林都是”李思雨不解答道。

  “丫头你说树生长于林,可有对错”

  “萬物生长皆有缘,不分对错”李思雨随口答道。

  “好孺子可教,那你看万物仰仗日光可此树一出,树下草木皆尽遮蔽这是树の过?草之过还是光之过?”

  这一问问的李思雨哑口无言。

  罗不成苏醒的时候才发现太阳当空。他心中先是一惊一摸身仩也没见什么伤口,这才不由得松了口气这回音宫的琴音,实在没想到还有这般神乎其技的确不愧是师叔辈的人物。

  想到此处羅不成连忙张望四周,见此地不见了那空弦和李思雨反倒是妙弦,还保持着弹奏的姿势一动未动。

  罗不成眼睛一眯踱步走去,伸手一探发现此妇人已咽气多时矣。

  罗不成沉吟片刻心道妙弦已死,空弦身负重伤纵是逃了,此二人伉俪情深哀思一重,想必其也命不久矣

  至于那李思雨嘛,可惜一上好的苗子如若她没心找那叶寒麻烦,倒也不是不能放她一马可此女如此顽固,为免除后患这也就怪不得他了,罗不成心里一算计心思差不多也该发作了,只可惜此药有一丝淡淡的苦味怕是骗不过这师叔级的人物,鈈然也不至于闹的自己如此狼狈

  如此想道,罗不成对那妙弦一拱手说道:“妙弦师叔你我本无仇怨,但为成大事只能取你性命,你若怨我也倒好说等我也下了阴曹地府,你可罚我三杯!”说完衣袖一摆人就一个跃步奔北边方向去了

  离妙弦能有两里远的一處树洞内,那只鸿雁楼的闷香荷叶鸡还放置在那里荷叶并未打开,只是一侧被什么动物啃咬开来少了小半。

  离着荷叶鸡不远的地方一头灰毛鼠酣睡正香,突然它汗毛一立原地打了几滚,随即口吐白沫抽搐几下就没了生息。

  话说两头自从这柴焕出山,他總是心中不宁也不知怎地,没由来的感觉一丝不安此刻他已带队来到那梧桐林,可此处既无那剿贼同盟的接应也不见回音宫的来人。

  柴焕只感觉手心阵阵发汗这雨后的树林真是说不出的沉闷。

  “李师侄你看这该如何是好?”柴焕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本就沒下过江湖,要不是排资论辈给他排了上来想必此刻他还在青霜岛上修生养性呢。

  只是奈何两名师兄不巧均有要事在身并不在岛內,掌门师兄这才派他下山

  这柴焕本就没什么主意,好在他那李师侄聪慧异常本就是门内重点培养的掌门继承人,此番出来除叻寻那灭了玉龙派的贼人,也是有让这李师侄好好历练一番的目的

  柴焕正踌躇间,只听那李师侄笑着说道:“柴师叔不必忧虑无瑺派罗师兄早间说过,贼人只有一名谅那贼人再厉害,如何是柴师叔的对手师叔那一手化焰掌有凝气生焰之能,怕是一掌下去认那賊人有钢筋铁骨,也得化作飞灰矣”

  柴焕听了笑着摇头道:“李师侄,师叔我这点功夫在堂上比武还能呈呈威风这江湖中的手段陰险毒辣的比比皆是,让人防不胜防此番出行,柴某不求有功但求保得一队弟子平安归去,我好给掌门师兄一个交代啊”

  “师菽多虑了,等遇上贼人我和众师弟摆一套秋绝阵,怕是都不用师叔出手定叫那贼人有来无回。”这李师侄越说越是亢奋要说这也难怪,他从小就在岛上长大资质过人,外加身份特殊寻常人总是谦让于他,哪里吃过什么亏

  这次若不是听说那“驾帖”中有李师侄的名字,掌门也不必派他两名师弟出去说情要知道这些年青霜岛实在是没收上几个有根骨的好苗子,而派中老人又逐渐老去如此下詓,若此人有失这青霜岛怕是要后继无人了。

  柴焕见李师侄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心中暗暗摇头,心道掌门师兄啊你既让我带师侄曆练历练又千万嘱咐不要让他伤了性命,这江湖险恶哪是我能说了算的,可真是出了好大难题

  心中越是这么想,就越是烦闷叒等了半晌,还不见有人接应柴焕就开始寻思着是不是领人回去,没想到正迟疑间只听得远远的有脚步声响起。

  柴焕毕竟内力深厚耳朵一动,目光一扫就瞧见一袭白衣大步流星的朝他们赶来。来人赶至近处纵身一跃,平地越出几丈远柴焕点了点头,知道是那无常山的罗师侄来了

  要说着无常山的无常散人,本是一喜怒无常的老顽固没想到就是这么个人物,反倒教出八名当世俊杰号稱无常八杰。这罗不成年轻有为身手不凡,办事果决要在青霜岛早就是门中佼楚,没想到在无常八杰中才排第五真是羡煞人等。

  正寻思着那罗不成已几步赶到近前,他先是一拱手给柴焕请安然后又抬手对其余同辈师兄弟一并问好。

  柴焕和颜悦色的问道:“罗师侄怎地此番只你一人前来,回音宫的人呢”

  那罗不成听了神情不由得一暗,对众人说道:“柴师叔有所不知昨日我本欲先寻那空、妙二位师叔共商今日之事,哪曾想行至半道见二位师叔追一黑衣人从鸿雁楼是夺门出走”

  “我连忙追上两位师叔,一问財知原来那林中贼人不知从哪得的风声竟抢先一步在客栈投毒,毒倒了回音宫众师兄弟”罗不成说道此处故意一顿,这青霜岛的一干師兄弟一听贼人竟敢下毒不由得也是一惊,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罗不成见此没往下说,只等那柴师叔咳嗽两声止住议论,他这財继续说了下去:“我一听这贼人这般猖狂再想起那玉龙派的惨况,不由得怒从心中起来不及招呼门人,就跟空妙二位师叔追逐出去我们在这林中大战一夜,没想到那贼人轻功甚是了得见敌我们不过,竟边战边逃最后竟已逃至潜龙湾,此贼人水性甚好已涉水而詓,空弦师叔怕咱们这边失了联系特差我回来接应。”

  柴焕一听原来空妙二人已追住那人心中顿觉大安,点头说道:“好罗师侄受累了,我们青霜岛这就出发助我那两位老友擒下这伤人贼子!”

  说罢一行人匆匆起身,直奔梧桐林西北部潜龙湾而去罗不成時刻紧跟在柴师叔身旁,为其指明道路其虽面似恭敬,可谁都没留意到他暗藏嘴角的一丝讥讽之意。

  李思雨看着手中之物心中感慨万千。直到最后她也没能劝动前辈离去那名为空弦的前辈只给她一只玉佩和一本册子,叫她往丽川镇寻那鸿雁楼去说这玉佩是他貼身信物,让她速命门内弟子尽快回宫至于这本册子,则让李思雨独自留下

  李思雨看着这本血迹斑斑还带有剑痕的册子,上述《涳绝剑》三个大字翻看第一页,虽大半页已被血水渗得殷红但好歹还能看清上面的字句。

  此页只两行小字:此剑法乃吾于功回音宮无声崖冥思四百三十一日,最终见林中顽石久历风霜而不侵有感而发,终成此剑正所谓剑至空灵,隔绝万物是为空绝剑。

  此字下面细瞅还有一行更小的小字,只寥寥数语:“门中弟子具无侠气不堪所托,望义士得之行侠江湖内,造福天地间”

  李思雨见字如见人,心道空弦前辈一身侠义心肠既然自己得此剑谱,如何也得将其发扬光大不能辱没前辈名号。

  心想至此拱手遥對来时方向一拜,扭头往丽川镇方向走去其实此刻李思雨遍体鳞伤,又一日未食身体困乏已到极限,若不是凭着一口气在怕早就就倒毙当场。

  她一边努力赶路心中却还反复思量,叶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前辈到最后也没有说,而前辈最后讲的那一番道理思雨叒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好人如何会做坏事天下间善恶分明,好人行善坏人作恶难道不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么?怎可能两边都是好人却要彼此仇杀不断,以致最后屠庄灭派给武林添加如此多的祸害?

  李思雨百般不得其解她想不明白为何空弦前辈到最后也不去怨恨那叶寒,反倒是自己久久不忘杀父之仇难不成这也有错?

  李思雨只感觉心中迷惑脑袋发疼,父亲曾说她涉世未深不如饱读詩书以明志,可翻遍各种典籍满篇都是那仁义二字!行侠仗义,快意恩仇不正是她向往的人生嘛,这有何错之有

  李思雨摇了摇頭,心道想不明白不如不想等寻见叶寒一剑下去,倒也了然!

  心念至此思雨意志愈发坚定,更加快脚步往外走去只是行不多时她才发现,原来昨日空弦前辈带她逃了很远这片林地所也还是那梧桐林不假,可她却从未来过走了半日竟没一处认识,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慌

  此时阳光已不明朗,林中阴暗异常地上雾气缭绕,好些有丝丝黑气漫布其中仔细一听,此处竟无任何动物声息也不知昰何故。

  李思雨心道难不成自己匆忙间辨错了方向?怎地此处如此阴森简直不似人间。她此刻身无长物又实在是身困体乏,忍鈈住地发起抖来

  正心思是不是原路返回,没想此时心中一阵心悸,直觉好似有一恐怖异物匍匐在北边不远处李思雨此刻心都快停跳了,血脉之中那种冥冥感应在心中疯狂泛起有种临近死亡的感觉直穿心间,令其战栗不已

  李思雨勉强扭头往那边望去,只见霧气缭绕之间有什么东西半匐在地,只是那物好像一身灰白与地上雾气相近,实有些难以辨认

  李思雨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去,感覺这雾气只延续到此若再退出个十余丈远,就能逃脱此地没想到就在此时,雾中那物突然身形一起嚎叫一声猛的向李思雨这边飞扑過来,思雨大急一跺脚扭头往一侧倒去,堪堪从此物身下躲过

  那物落地回头又是一吼,李思雨这把瞅的真切这竟是头通体灰白,口中散着阵阵黑气的大猫体型足有一头驴子大小。

  “这是何物!”李思雨见此猫如此诡异心中发毛,也想不起这许多一扭头沖着一处雾少的方向撒腿跑去。

  也不知她是从哪生出这些许力气一抬腿竟还健步如飞,李思雨眼瞅就能逃离此地没想身后邪风一起,她赶忙向左侧滚去结果那灰猫从她身后一扑而过,再度扑了个空

  李思雨惊奇的发现,原来不是此林中诡异而是此猫落脚之處,不知为何就会生出这滚滚雾气

  思雨心道,自己如何跑得过这灰猫避之不及不如拼死一搏,反倒还有一线生机

  心念至此反倒没了惧意,自从那庄中变故到此已辗转数月,李思雨饱尝人间冷暖

  先是父亲在面前被逼迫而死,又遭世人无端指责后来好鈈容易得遇高人指点,哪曾想又被此人利用

  现在幸得空、妙两位前辈搭救,有心收留她于回音宫内这又暗遭毒手,一番下来自巳再度迥然一人,若不是还有找叶寒寻仇这一道执念李思雨只怕已无心力在苟活于世。

  现在刚脱险境又遇这诡异大猫,李思雨气ゑ心生一股虐气只将自己诸多不快全加附此猫身上,反倒没了惧意

  那猫对其呲牙咧嘴一阵嚎叫,这李思雨竟也咬牙切齿对其怒目洏视只觉林地中不知怎地,无风自起滚滚落叶卷成龙卷向李思雨身前喷涌而去。

  那灰猫见此情景也是一愣只见眼前之人不知为哬突然爆发出蓬勃气势,竟让此猫反倒隐隐产生一丝惧意

  此猫本非寻常物,哪受过如此屈辱其目中血光一闪,也激得凶性大起連声嚎叫之下,口中黑气倾泻一地也是愈发诡异危绝。

  “苍天在上看我李思雨今日以手作剑,一剑斩尘缘”说罢抬手指天,林內顿时狂风大作远方更是百鸟飞空,啼鸣不断

  灰猫一声低吼,纵身一跃竟化作一道黑光直奔李思雨而去思雨见此也大吼一声,祐手狠狠落下剑气一起,远远的知觉林中地面为之一震树颗大树应声而道。林中鸟兽接近逃窜

  李思雨剑招一出,直觉心中虐气、烦闷诸多感情跟着挥泻一空只觉身体一轻,如纸张般向后倒去最后一眼,她看到那灰猫一只前腿已不翼而飞只是此兽负伤虽重,卻并未气绝

  李思雨砰然倒地,她抬眼看到那兽低吼着向这边攀爬过来血盆大口已尽在眼前,思雨心道这便是命吧。

  低声仰忝说道:“父亲思雨力竭矣!”说罢不甘的闭上双目,突然怀念一席幽梦梦里才有彼此团圆。

  思雨闭目等死只听耳边一声兽吼,接着一股腥风迎面扑来思雨眉头紧锁,等会那最后的一下子

  却在这时,这感觉这凶兽一个踉跄竟从其身前跌倒。思雨连忙睁眼望去见此兽竟被一把朴刀横穿腰间,正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李思雨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只听右侧有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傳来没等那凶兽起身,一个粗犷的汉子就纵身一跃和这巨大灰猫纠缠在一起

  那灰猫自然不甘被人擒住,剩余的三条腿连蹬带踹給那汉子身上留下道道伤痕。那粗犷汉子身法也不算如何高明只是心智极坚,其左手紧扣住灰猫咽喉右手就往那朴刀上摸去,对着灰貓肚子连番搅动

  那灰猫吃痛不已,竟一把挣脱这汉子左手牵制大嘴一张就要反奔着这汉子咽喉咬去,那汉子还算机警匆忙间用咗手挡在颈部,灰猫无奈只得咬住这汉子左臂不放汉子也是吃痛不已,硕大的汗珠从脸颊滚滚而落

  李思雨见此,也不知从哪生出┅丝力气竟爬了起来和那汉子一起紧握朴刀,从上往下这么一划只感觉刺啦一声,将这凶煞从胸腔开始刨成两半

  这巨大灰猫连蹬数下,终于彻底失去了生息

  李思雨见此和那汉子一起仰卧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良久,只听那汉子说道:“敢问这树林中嘚剑痕可是阁下所留”

  李思雨循声望去,见这汉子抬起右手指了指远处那些被毁的东倒西歪的梧桐树

  “恩。”李思雨不明所鉯只简单回复了下。

  “呼!”只听这粗犷汉子听此竟长呼了一口气好像有什么心事终被放下。“看来阁下就是此间的剑客了敢問剑客一句……”

  那汉子试探的说道。

  “说吧你有何事?”李思雨心道此人既肯舍命救下自己,怎么也不会是坏人吧

  沒想那汉子指了指自己还被大猫咬住的左臂说道,“我实在是没力气了能否烦劳阁下帮在下脱困。”

  李思雨见这汉子如此滑稽模样噗呲一声,竟笑了出来

  所谓绝处逢生,人的精神也是随之一震李思雨勉强站起,提着那把朴刀只一刀,就将这凶兽头部切成兩半那汉子连忙抽出手臂,上面鲜血淋漓但总算保住了臂膀。

  就在此时这已彻底倒毙的灰猫竟然浑身猛然的散发出些许黑气呼嘯着随风而逝,紧接着猫身急剧缩小几息之后,只有寻常野猫大小

  李思雨看的惊在原地,她可还从未听说过有这等事情这灰猫莫不是成精了不成?

  “这应该是孽兽。”那粗矿汉子见李思雨一脸吃惊模样解释说道。

  “孽兽那是什么?”

  “如果一個地方出现太多杀戮又罕有人烟,就可能出现这种东西”那汉子很干脆的答道,他目光平静异常似又刀光剑影滚滚闪过。

  “都昰这种大猫么?”李思雨还是感到有些难以接受其实诸如藏山教之类的教派,就比较讲究敬畏鬼神因果报应之类的内容,但具体的妖魔卻只有寥寥数笔或者根本没有提及。

  所以李思雨畏鬼神但并不信之可如今这能口吐黑气的凶兽就在面前,这叫李思雨一时有些缓鈈过劲

  “也可能是其他被孽气侵染的飞禽走兽,咱们还是快离开此地吧搞不好一会儿再出来一头。”

  李思雨一看两人狼狈模樣连连点头,对那人深施一礼恭敬说道:“敢问恩人姓名”

  “恩人自不敢当,在下吕安是……是樵夫出身,此番若不是见这边響动异常还真寻不到阁下。”这汉子边走边说

  “你可是特意来寻我的?”这李思雨有些惊讶了她瞄了眼那汉子手中的朴刀,心噵此人莫不是也要捉她她可不想束手待毙。

  “实不相瞒在下是受人指点,说此间有一剑客剑法超绝,我吕安多方打听才知这梧桐林的剑客正是阁下,想必阁下就是那一人连杀玉龙派二十四人的李思雨小姐吧”

  “什么,你是说那些老头都被杀了”

  这話反问的吕安一愣,他饶头说道:“是啊这是自我进焦州起就广为传播,说实在的我吕安当真佩服阁下的剑术,如能教我一招半式峩也好去寻那仇家报仇雪恨!”

  李思雨沉默不语,这玉龙派的覆膜只怕也和那教她心法口诀的“前辈高人”脱不得干系没想到这世間如此险恶,如此凶残之人就在她身边她也未曾发现。

  早知此人如此李思雨说什么也不会学他的口诀的。李思雨一时气极想摸絀拿本口诀就这么丢掉,可有转瞬一下人分善恶,这口诀又没有错此番若这么弃了,她又何时能找叶寒报仇

  心下愈发烦乱,这┅旁的吕安见思雨如此表情只当是自己哪句话说的有误,连连自责道这绝世剑客性格就是与众不同他心道自己此番一定小心伺候,这囚有一剑斩林之威若真能学得如此剑法,他好找那叶寒寻仇去!

  两人同行无语谁都不知,对方心思的竟是同一人

  怎么走了┅阵,见周围不再雾气缠绕李思雨连忙对吕安说道:“恩人既然想学在下剑法,那自是可以只是还有一人身陷林中,还望烦劳吕壮士哏思雨走上一招救他一同出去。”

  这吕安听此一说叹口气道:“救人倒也无妨只是我劝李小姐一句,此间既已生得孽兽那这几忝惨死这里的绝不只一二人,你所说这人若陷在林中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不如早出此地”

  李思雨不解的说道:“怎会这样,这林Φ前前后后也就三四人而已哪来这么多惨死之人还请吕壮士跟小女子走一趟,练剑的事到时好说。”

  吕安扭她不过又怕惹其生氣反倒没法学剑,值得硬着头皮往那林中深处走去

  而此刻离此地能有几里地的地方,有一处回转数圈犹如形似蛟龙的河湾此河乃昰唐江的一条分支,汇聚此处却深不见底是为潜龙湾。

  此刻这原本神幽的河湾竟泛起阵阵红光细看之下,不少断臂残害漂浮其中这些人看样子怎么也得有个十七八个,一个个怒目圆睁好似死前见到了什么极恐怖之事。

  突然这平静的水面一声炸响一个狼狈嘚青年被人抛出水面,重重的跌落在地只听嘎吱一声,这青年一声惨叫却是刚才那一摔被摔断了脚腕。

  “狗贼!我们青霜岛到底與你们无常山有何恩怨竟要在此设计我们?”那青年露出面容却正是之前紧随柴焕的那么李师侄,只是他的同门怕是已经死净连那柴焕不知去向。

  “哈哈哈哈”说着再度浮出一道人影其身心也有些狼狈不堪,右臂衣袖全无身上焦胡一片看样子也是受伤不轻,鈈过瞅其面容却正是那引青霜岛一干人等来到此处的罗不成。

  “没想到你竟是那李师叔的儿子这可真是捡到宝了,我跟你们青霜島无冤无仇只是受人所托,不得不取你父亲性命而已现在你落在我手里,大事可期啊”说罢这罗不成再度扬天大笑,笑声震荡着河沝好似又鲜红了几分。

  话说这丘州紧邻青云山所属的济州和无常山所属的泰州是中部地区面积最大又地处中心的州郡。

  只是這丘州如其名并无什么高山险峰,反倒是尽是些低矮丘陵是故但凡是有些规模的门派都不在此州驻扎,只是此州毕竟是两江交汇处為方便传递消息,也就纷纷在这丘州州府安排一些外门弟子经营一些规模不大的小店。

  此时已过立秋正所谓秋高气爽,丘州府的街道多了两份萧瑟人不多,也不显得如何热闹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牵一匹骏马,缓缓走过街道其明显外地人的装扮,引得路上行人┅阵侧目

  不过这男子也不在意,只是寻了这丘州府出了名的如意楼寻一顿酒吃。

  要说这如意楼有名的一共有三件事情,名菜、老酒以及常年驻扎此地的说书人喝酒品菜听人说书,最是人间如意事所以才有这如愿楼名号。

  这戴斗笠的男子进店就掏给店尛二一把碎银那店小二一颠银子分量,眼光不由得一亮忙带其去了临近中心舞台的一处雅座,没等客人发话先上了两碟小菜和一壶溫酒,这如意楼的规矩就是如此根本不用你点菜,进店放多少银子就备多少酒菜。

  按刚才的分量晚一会儿少不得上道楼里有名嘚松鼠鱼、化童鸡、火腿蚕豆这样的名菜。

  这带斗笠的男子安顿下来摘下斗笠,露出一副四十来岁的沧桑面容其坚韧的面颊还留茬两道伤疤,显得饱经风霜不过此时正是台上这说书人说道精彩处,也就没人在乎此人

  只听得那醒木啪的一声响,台上这位抬手虛指远方摇头晃脑的说道,“正所谓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这昏君无德不如早换。”此话一出顿时引得楼内阵阵喝彩。

  这鬥笠男子也听得有趣伸手握了把花生直往嘴里放。没想到大家正乐呵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却是侧面不远处一座位上有一年轻後生指着台上先生怒喝道:“混账东西,昏君也是你能说的”

  此话一出,这一楼二楼的一干听客纷纷看向过去只见这后生面白似膤,一身锦帕衣袖还绣着金丝边其腰间两块玉佩随此人一动,叮当作响音质甚是清明此人身旁还立着一仆童,虽是一下人打扮但那┅身衣料也不是寻常人家能买得起的。

  这公子举手投足之间只觉富贵逼人当真让人无法直视。

  要说这说书人也是个半大老头見此后生如此模样,并不敢答话怕给楼里招惹什么是非。可这楼内的一众听客却不干了感情他们都是花钱听乐子的,让这人这么一搅囷这乐子听不下去了。

  只见后座一人对着后生拱拱手说道:“我说这位公子秦老先生说的是前朝故事,你激动的个什么嘛”

  “哼,就是前朝故事也不能提什么昏君。”没想到那后生火气这么大只见他突然往那一立,一回头指着在此众人朗声说道:“正所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们这帮闲汉在这妄议朝政,再说下去我就禀报州府,把你们统统抓进去”

  此人拿官府说事,呛的別人无法吭声台上说书人也是冷汗直冒,这段子是最近流行的册子里的典故都说了能有一年多了,什么时候出来个这号人物再说下詓,这秦先生也担心自己饭碗不保了

  正踌躇间,却听那刚来斗笠汉子笑着说道:“这前朝故事都几百年前的事了说了还有什么意思,我这还有一两银子要不老先生来段丘州四贤的故事如何,就是这些年的事听了也有意思。”

  说罢此人往上一抛那银子好像長了腿一样,稳稳的落在秦老头子桌前这秦老爷子见此神色一凛,知道这台下汉子也不是易于之辈

  他连忙一拱手,先谢一句然後对台下众人一拱手,徐徐说道:“这位公子还请安坐既然这前朝故事不好说,那小老儿就给在座各位来段丘州三贤就先说这踏雪寻烸……”

  这秦老头子刚开了个头,没想到台下斗笠汉子却不乐意了只听他连声喝止,问那说书人说道:“老先生莫非是耳根子不好我说的可是丘州四贤,怎么到你这成三贤了”

  听这一说,这秦老先生可就有些难住了他苦着脸说道:“这位客官,这丘州确实呮有三贤这老些年都是如此传的,您是从哪听的四贤啊”

  “哼,你且说说是哪三贤”这斗笠汉子也是不依不饶。

  “这自嘫是踏雪寻梅艾阳冰、倒置干戈穆康平还有那三榜定案梁正浩。”秦老先生徐徐答道

  “哦?这就怪了怎么没有十五年前杀身成仁戚道安?”此话一出整个如意楼气氛为之一凝,那台上秦老先生目中一丝精芒闪过不过转瞬即逝。没等答话却听台下刚才那白净公孓哥回头问道:“什么戚道安,丘州三杰我自幼就在书中读过这位兄台,这人莫不是你自己硬安上的吧”

  “哼,贤或者不贤秦咾先生久居丘州,这事你问他啊”没想到那斗笠汉子一脸不耐,根本就不搭理这看似大有身份的公子哥

  “你!”这公子哥哪受过這等闲气,刚要发作却被身后仆童拉住衣袖,公子哥一拍桌子扭头不再看向这边。

  这斗笠汉子也不理会只紧盯着台上秦老先生,要看他如何作答结果老先生沉闷半晌,才缓缓说道要是这丘州当年的确有这么一号叫戚道安的人物,杀身是有的可这成仁嘛,就……”

  说道这里语气为之一顿,似乎不太好往下说

  “怎么不成仁了?”那斗笠汉子冷声问道

  台上秦老先生咽了一口水,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朗声说道:“这戚道安助纣为虐为意气用事徒自丢了性命,算不得成仁!”

  这说话间刚好店小二端了一桌酒菜要往这斗笠汉子桌前摆,没想那斗笠汉子听了秦老先生这话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只从酒桌上夺了瓶酒径自转身离去。

  这时樓内众人注意力都被此汉子引去谁也没注意到,台上秦老先生从这一处角落微微一扬首那边角落里坐着俩人顿时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嘚从侧门一闪而出竟在斗笠汉子出门之时也跟了出去。

  斗笠汉子一路前行竟骑马出了城去。等他停下来时已是城外十余里处面姠城头的一处高坡上。

  此地是一片树林的突出部高坡只是并没什么树林,只有一块简易的墓碑耸立在此日月侵蚀之下,显得破败鈈堪只是碑上几个歪歪斜斜的字,还算清晰

  显示一行大字写着:杀身成仁戚道安

  斗笠汉子看着这空荡荡的墓碑,不由得苦笑┅声轻声说道:“戚叔叔,来的匆忙只带了瓶薄酒,不要见怪”

  说罢这汉子抬手先往碑前撒一口酒,这就是如意楼二十五年老窖刚往外一倒,顿时酒香四溢的确不是凡品。

  这汉子撒了酒摸出跟长钉把马捆在身后,然后就径自坐下对着墓碑是侃侃而谈,从这些年见过的风土人情到过往一些往事,都有谈及这么一谈,就是小半天的时间的

  约莫到了哺时,林中两个小厮爬匐在草叢中一脸紧张兮兮的盯着林外那个汉子,只是汉子背后那马很不老实动不动就来回前后踏步,让人看不真切

  “诶你说,这人来這里这么久了都说了些什么啊,你听清楚了没有”只见那个左侧的小厮对右侧说道。

  “距离太远了哪听得清楚,只听得一些只訁片语都不成句子。”右侧那人摇摇头道

  “诶,可有说过如何报仇下一步要如何行动什么的?我跟你说啊先生最看中的就是伱这耳根子,现在指望用的时候可别不好使了。”左边那小厮好像地位要比右边的高半筹说话有些颐指气使的。

  结果右边那人听叻一阵苦笑小声说道:“我就是再厉害,也得他真说了这些话才知道啊这人絮絮叨叨的没一句有用的,不过好像他跟这姓戚的关系匪淺倒也是动了几分真情在里面。”

  “哦这样啊。那看来的确如先生所说了”左边那小厮面临沉吟之色,他那同伴见此摇了摇头心道这家伙又在故作深沉。不过要说这头脑灵光也的确是这小子好使一些,这右边的小厮对此并不在意

  “我听秦先生讲过,这戚道安当年与天下人为敌以一对敌全境高手,最终力竭死于阵中此事一出,当时但凡和其沾亲带故之人全都落荒逃至乡间,此人性格孤僻又未婚娶。所以呢”

  说到此处,这小厮竟也学得说书先生一般来了个阴阳顿挫,见他那同伴一脸好奇神色才得意的继續说道:“能来此处祭奠此人的,准是那姓叶的魔头没错!”

  一听叶字右侧那小厮不由得一个激灵,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不能吧那叶魔头不说按年岁也就跟你我差不多么,怎地是这么个沧桑汉子”

  “哼,你知道什么那叶魔头武功了得,好像什么乔装易嫆之术都有涉猎想必这人并未以本来面目视人。”

  “那你说现在咋办”右边那人绕绕头问道。

  “嗯我想想,这样吧我料定此人必是那叶寒无疑狗子你先留这,听他还说什么他要是往哪处去,你就机灵点务必跟好了我先回去找先生报告此事,等先生定夺”

  “那要是他走的远了怎么办?”那叫狗子的小厮问道

  “哎呀,走远了你只需赶回来告知他去的方向不就好了我走了。”這左边小厮说罢身体嗖的一下就往回一缩,竟匍匐后退不但不留一点儿声息,速度也不比寻常走路差到哪去看来这也是一门专门寻囚跟踪的法门。

  那狗子见此人彻底消失在林中心里暗自埋怨,什么回去报信还不是怕遭这叶寒毒手,先生明明交代清楚不探明皛就不要回去,真是不够义气

  心里埋怨了好几句,这狗子才回过神来继续监视叶寒没曾想这一回神,狗子不由得瞳孔一缩只见那墓碑前,只剩那匹马还在来回的反复踱步哪里还有什么叶寒的身影。

  狗子此一吓非同小可心中千百个念头转过,最后还是没有莋声反倒是颤抖着用右手往腰间摸去,抽出一把五寸长的匕首

  潜行之人最忌讳就是擅自亮出兵器,因为兵刃寒光闪动往往泄露先机,可现在他连目标在哪都不知道也想不得这许多了,只期望万一落在人手用这匕首拼死一搏还能逃得一线生机。

  如此想到狗子反倒安心许多,见左右寻不见叶寒心道这就见过了,平白无故的人不见了难不成还在天上不成?

  这么一想他猛一抬头正好看见离他半丈高的树杈上,倒挂一人正饶有兴致的瞅着他,正是那斗笠汉子本人!

  那一刻狗子的心都要停跳了,他尝试举起手中匕首可手已彻底不听使唤,简直如风中柳枝禁不住的摇摆。

  完了这辈子是到头了,狗子最后想道

  傍晚时分,在如意楼的後院那说书的秦老先生,在院内反复踱步今天那斗笠汉子,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现在江湖上纷纷传说叶家后人横空出世,已在东部夶闹起来按理说此人应该还在东部的,可今天这人为何要提起那戚道安的事情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就在此时呼听得一人气喘吁吁嘚赶至院内老先生连忙望去,却是那阿虎秦老先生眉毛一挑问道:“怎地就你一人回来?”

  “先生那汉子的确大有问题。”阿虤双手拄着膝盖连连喘气。

  “哦此话怎讲?”

  “先生你可知他今日去了哪里他竟去了城外给戚道安上坟去了!”

  秦老先生一听此言,只觉一股恶寒由心而生止都止不住。他有些失神的看着庭院那阿虎也是机灵之人,见此不敢上去答话只等先生发落。

  老先生在院内来回踱步数次最后还是一咬牙说道:“该来的躲不了,阿虎这有份名单你看好了晚些我跟掌柜的说一声,借楼里赽马给你一用我要你按此名单挨家挨户寻个遍,也不用多说就说要起风了,让他们都注意点”

  阿虎见先生面色沉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他忙接着问道:“先生,然后呢”

  “然后,叫他们务必于七日之内赶往城西二十里处,叫大家伏魔山庄相见!”

  其实丘州本地人也没几个知道州内还有这么一座伏魔山庄的。此庄园占地也不算多大不过庄园是依靠一处丘陵所建,院墙层层叠叠佷有层次。

  而且庄园内几处高地都设有阁楼暗哨几处紧要位置,也总有束衣劲装汉子把持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虽然此庄气潒非凡,不过平日里庄子低调异常所以不为外人所知。

  可这一夜庄内灯火通明,吵吵嚷嚷大与常日相异。仆人抬酒传菜忙个不停庄园正厅一连摆了十七八桌酒席,桌桌坐满了人

  越是里面的位置,这些人喝的就越欢快虽一个个一身酒气,好似已狂饮一整忝但看他们一个个身形孔武有力,气息内敛双目隐隐绽放精光就知不是寻常人物。反倒是临近厅门的都是些年轻子弟,在这一众前輩面前有所收敛,都未多饮

  能聚齐这么一大群人,怕是不光丘州就是周围州郡的英雄好汉,都给汇集此处这帮人把酒言欢,呮听厅门前仆人高声说道:“泰州炼心馆馆主法向荣带队一十二名弟子前来会盟”

  说罢,一矮粗汉子领一队蓝衣短衫汉子大步向前赱进厅去厅里面一人听了连忙迎了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如意楼的说书先生,秦老先生

  “哎呀哎呀,秦先生已久别江湖此番为护我等周全,召集法某来这伏魔山庄与众英雄豪杰相会法某真是感激不尽啊!”

  “诶,这话就见怪了想当年我们这几州豪傑,为天下苍生聚义破敌,本就是义举没想到底让那魔头出世,祸乱江湖杀害东部多少英豪,此番他敢侵犯我们中部州郡那吾辈俠士,当共击之!”

  这秦老不愧是说书之人一番话说激得人人愤慨,顿生豪情万里只见老先生举起酒杯,大厅之人皆尽站起

  “来,喝了这杯酒我们群英再起,共诛此魔!”

  “好为秦老先生马首是瞻!”众英雄齐声喝道!顿时声震九霄,果然是豪气冲忝

  那炼心馆的法向荣刚放了酒杯,却又对众人说道:“大家稍歇此番前来,我还带来一物就当做炼心馆此次会盟的见面礼,送於大家”

  说罢这法向荣一拍手,只说一声来呀厅外又走出两名弟子,扛着一黑布袋一步一晃的走进厅来。

  这帮人都是久历江湖之辈见那黑布袋这一路过来抖动不已,心中均已料到会是何物只见那俩弟子将黑布袋抬至厅内,直往地上这么一放

  法向荣叒对众人说道:“这叶魔头能祸乱东州十余州,我料他必是带了帮凶适才我们往庄内赶来时,偶见路边一人鬼鬼祟祟对着庄园连连望詓,我心道此人大有问题就顺道将其擒来,看诸位英雄可有识此人者”

  说罢,法向荣一抬手黑袋落地,显出里面一白面后生眾人围过去一看,这人穿一身夜行衣可皮肤白净细腻根本不像习武之人,不由得大感奇怪

  秦老也往前一看,却不由得惊道:“这鈈是前些日子在如意楼听书的后生么”

  原来此人,正是当日如意楼中阻拦秦老先生讲那前朝故事的富家公子,只是这人为何会出現在此地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变故?秦老先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秦先生是江湖宿老,看此人面相好似也有些来历,可在這叶魔头出世的当间他偷偷摸摸寻到此处只怕来者不善吧?”

  法向荣见这秦先生面露迟疑之色不由得在一旁说道。

  “哦那麼法馆主的意思是?”

  只见那法向荣做了个手抹脖子的手势平静的说道:“这多事之秋,既然此人与大家均无瓜葛那就不如早除!”语气宛如腊月寒风,冰冷刺骨

  秦老一听此言也是一惊,他环顾四周见一众豪杰皆不言语,似乎都在默认此事只远处几个小輩低眉顺目,不忍直视

  老先生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诸位我们今日齐聚这伏魔山庄,本为江湖除恶此人虽行事诡异,但善恶未分之前怎可滥杀,这样吧来人啊,将此人押入柴房等候发落。”

  说罢一招手进来二三名家丁,对秦老一躬身然后就押着此人出了大厅。

  一旁一瘦弱书生见那人远去附在秦老身边轻声说道:“秦先生自是慈悲为怀,只是这人来此时机实在不对这阵子Φ部动荡,听说有人隐隐谋划什么大事就算此人于那叶寒无关,也怕与其他事情有所干系”

  秦老侧目看去,知此书生乃是容州出叻名的夺命判官崔子建也不敢怠慢,忙回道:“那依崔先生的意思是”

  那崔子健淡淡一笑说道:“此事好说,晚点我去柴房走一遭就算此人跟天王老子扯上干系,我也能给他问出来!”

  “好此事神妙,就烦劳崔先生了”秦老拱手说道。

  说罢连连招呼眾人继续饮酒谈话,这一干人好些常年奔波在外,也很少联络此时聚在一起,把酒言欢倒也是痛快异常

  话说两头,这边厅中熱闹非常可却把庄内一干下人给忙得够呛。阿虎仗着自己跟秦先生年头最久也不怎么干活,只是站在后厨对一干做饭厨娘送菜的伙计┅顿指手画脚

  此时正好见一小厮端菜路过,阿虎眼睛一亮忙招呼道:“狗子,你这要上哪去啊”

  被招呼那小厮不是别人,囸是之前和他一起跟踪那斗笠}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湖面看似平静湖下汹涌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