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出现梦魇,醒来之后头疼心慌头疼眼睛干涩,怎么回事

百度拇指医生
&&&普通咨询
您的网络环境存在异常,
请输入验证码
验证码输入错误,请重新输入梦魇深埋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董梅梅做了一夜的噩梦,真的是噩梦,竟然梦到最疼爱自己的外婆死了,而且死的那么的惨烈,上一秒鲜活透亮的生命,下一秒尸骨腐烂的可以和稀泥了,眼皮上下耷拉的功夫而已。  董梅梅被吓着了,活活的打着冷颤把自己给逼醒了,醒了立马给自己一巴掌,操,老娘这不是咒外婆了呢嘛。  董梅梅是没有任何信仰的,她也从来不醒梦是反的这话,外婆信命后来信基督,经常给董梅梅说自己做梦梦到什么,不过多久也会告诉董梅梅那梦应验了,外婆虔诚的认为这都是命里给她的指示。董梅梅不信这些,但是信外婆。  老外婆带大她不容易,父母多年前离开了镇子,后来又看准时机去广州跑路子了,一去就是多年,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有汽车有高铁有飞机,过年过节的基本也不回来,她没有爷爷奶奶,二老去世的早,父母只能把她甩给山里的外婆,外婆是真心疼惜她,总觉得小女儿家家的没个父母在身边总归不是个事,所以万事帮她担着,不让她吃一点苦。也就这样让董梅梅养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周边那几户的男孩子也不敢和她较量,不是说打不过她,不论是输是赢回家总是免不了再被父母揍一顿,人都实诚,外婆家也就剩外婆了,再去欺负一个寄养的小姑娘,大人们都觉着自己不是个东西,免不了回家揍孩子以示决心。  反正有人帮她顶着雷呢,所以梅梅打小皮,野性十足,孩子王一个,横着走也都有人兜着,今天带着人去山里打个小家雀儿,明天去下个套抓刺猬,要不就捉弄捉弄小孩子。她心里有谱,自己一是仗着小,二是个姑娘,这圈生男娃的多,都指望将来能娶了她少出点彩礼,一般不和她计较,三嘛就是她从来不像别人家的孩子打粮食的主意。  现在她想起来都觉得很庆幸。她外婆是死了老公后带着孩子又回了娘家,娘家靠独龙江,这边也是独龙族的生活集聚地,这个种族哪怕是到了咨询很发达的今天也很少有人提起,人少又穷,一直到解放后的50年代还是原始社会的生活模式,生产方式很落后,祖祖辈辈也就是到刀耕火种为生,每年轮歇火烧山地,耕种是豪放派的,没有现在这样精细的点种。独龙人种地也不像其他农民,他们从来不用人畜的粪便施肥,种完了苞米这些就靠烧灰施肥,他们认为用粪便施肥种出来的苞米人吃了会发抖。每年独龙人都要全家上山砍山烧地,就为了能多出块地来种粮食,种出的粮食异常的少,没有计划生育的独龙人是大家庭,人口多,这样哪里够吃?且不论每年种出来的粮食还要被猴子,老鼠,熊黑子吃去不少。  外婆旁的都可以容忍她作乱,但是要是偷了人家的苞米,那是一顿狠打跑不了了,山里人一年到头都指望那点粮食过活,糟践了就是浪费人家的口粮,还可能饿死人命,再说了人家都可怜这家孤儿寡母的生活不易,那会儿还有人家私藏鸟铳子,偷着打些大家伙回头都各家分点,这一年又熬过去了,外婆感念这些人的不易,也感谢他们的帮衬,董梅梅自是不敢这样胡来。  96年的时候梅梅离开了山里,她出了点意外,不知怎么的人就迷瞪了,不知道吃喝拉撒,成天缩在木板房里不啃声,也不睡觉,惊恐万分,迅速的消瘦下去了,外婆找了族里的“纳木萨”给查问,“纳木萨”打卦了很久,也是无济于事。独龙人信仰大自然,相信万物有灵,一切天灾人祸和疾病都是被认为是神力在起作用。给打卦的还是族里的长辈,位高权重,这都查问不出来,外婆真的傻了,她把自己当年的定情毯子都给拿出来卖了想做个祭祀,“纳木萨”不同意,认为梅梅该早点离开,神力已经不再保佑她了,她也不再适合这块土地了。外婆二话没说,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背着梅梅离开了,是多少天是多艰难,这些梅梅都不晓得了,只知道她离开了外婆的家回到了镇上。  外婆是个黥面的女人,也就是所谓了纹面女,那会儿为了躲避藏族的土司凌虐,大家都纹面,这样看起来破坏了美观,藏族的男人们也忌讳面上的神力,会放弃抢劫纹面女。在山地里或许还不稀奇,但是回到镇上就不一样了,外面的世界早早就起了变化,山里也不是那么闭塞了,何况是相对繁华的镇上。旅游业的觉醒给那片镇子也带去了不一样的人,他们像是寻宝一样尾随着外婆,希望能让他们拍个照片外出宣传一下,外婆异常的愤怒,汉话不太会,只能躲避着这些从不知道尊重人的蝗虫。那段时间过得异常艰难,甚至比在山里更加艰难,没有人能像山里的朋友们一样帮助她们了,苦苦的挣扎了半年最终才联系上了梅梅的父母,父母辗转了许久也才回到镇上接走梅梅。  那个时候的梅梅已经完全变化了,除了外婆还能接近,其他人哪怕是靠近一点她都会尖叫,反抗着退缩。外人看来就是一个疯子,甚至是父母看到她的样子都不能接受,并不打算带她离开,况且他们在外打拼时已经生了另外一个孩子。他们放了些钱,希望依旧由外婆看管。  外婆坚持,一定要让他们带着梅梅离开这个地方,虎毒不食子,父母挣扎了很久带着她离开了云南,外婆随行照看,否则他们没有时间顾梅梅周全。  梅梅在外婆的照顾下逐渐好了起来,可谁问她她都不知道当时发生什么了,像是失忆,父母带她去看过西医,医生说脑子没毛病,也没疯,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暂时失忆。这样也好,她正常了起来,唯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的欢笑了,每个夜晚外婆都搂着梅梅睡,生怕她又疯了。一年后外婆要离开,原本她这样的女人就不是属于城市的,一年来各种的不适都为了梅梅忍受下去了,梅梅好了她当然要离开。但她不愿意带着梅梅走,她看的出来,自己的女儿女婿这些年不闻不问的,梅梅对他们而言已经可有可无了,她不愿意梅梅真的有人生没人疼,无论梅梅如何哭闹,外婆毅然决然的走了。  再后来梅梅还是没能如外婆想的那样与父母亲近起来,10岁的年纪才开始上小学,再加上之前说不清楚的发疯,很多的原因使梅梅无法真正的学习,父母觉得她是个疯子,除了正常供养她外也不多操心,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第二个孩子身上了,恨不能所有的都能给小的,梅梅懂,所有不闹,努力的上完高中再也没有坚持念书了,她觉得很累。  这些年外婆就靠着两条腿翻山越岭的去镇上打电话给她,如果不是这样,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撑不下去,外婆不让她回去,害怕她再犯病,梅梅其实也知道外婆的心思,就怕自己一走,父母正好找借口让她别回去了。  梅梅高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远离广东,独自一人在苏州打拼,后来到了夜店,种种委屈都忍受了下来,只想多攒点钱留着给外婆养老,转眼一年下来了,她劝了外婆无数次想让她来自己身边,外婆也很固执,坚决不同意,梅梅只能作罢,一个一直生活在大山里的黥面老人,让她来城市生活,她不会自在,两人就在这样纠结的思念中煎熬着。  这次做了这样的梦是从未有过的,梅梅躺在床上许久也没办法再睡着了,许是上的夜班太长了吧,要不就是夜店里面的“牛鬼蛇神”见的太多了,无论梅梅如何安慰自己,她的睡意就是不再袭来,猛然间梅梅想起来外婆有三个月没给自己电话了。  现在政策扶持偏远地区,村里的事务中心给装了一个电话机子,之前外婆还很开心的说再也不用跑那么远打电话了,这样每个月外婆都给梅梅电话,现在想想真的不是个好预兆,梅梅陡然的心慌,立刻用手机打了村里的电话,想了很久没人接,放下手机才发现这才凌晨3点多,六神无主的梅梅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迷迷糊糊间又睡着了。铺天盖地的悲伤梦境立刻又笼罩了她,还是外婆。这次外婆只是一直留着眼泪看着梅梅,僵僵的,像个木头人,一翕一合的嘴唇发不出一点声音,但是即使这样。梅梅都知道外婆是在叫她,梅梅伸手去拉外婆,刺骨的寒意传递了上来,梅梅抬眼望向外婆想问问外婆怎么了,话还没出口,外婆瘦骨嶙峋的手臂瞬间狠狠的抓住梅梅的肩膀用尽力气把她推开,面部开始剥离,大块的血肉往下掉着,紧接着身上的皮肤撕裂了,伤口中不断的涌出鲜血,肉也开始往下掉,惨白的头骨上露着黑漆漆的眼眶,眼珠早就化成黑水流走了,身上因为肉体剥离的疼痛不断的颤抖着,血肉模糊的骨架就像跳舞一样不断的扭曲变形,梅梅也伤经断骨的痛起来,她觉得外婆好疼啊!!!  梅梅想抱着这个早就看不出人形的骨架,只想小心的抱着,让外婆不要再疼了,手臂刚伸出去,耳边炸响:走~~~~~~~~!!白森森的头骨刚吼出这句话的瞬间下颚就脱离了,整个骨架也跟着散了,带着各种颜色的头骨依旧不甘心的在动,最后再也没有了声响,梅梅听的出,那是外婆的声音,带着很多不甘,愤怒,痛苦,更多的是不舍,明明已经那样了,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吼出这样铿锵有力的声音,梅梅心像是被刀戳了进去,疼的无法形容,蹲在了地上,再抬起头来什么都不见了,梅梅大喊:外婆~~~  
    再一次醒来的梅梅彻身的冷汗,抬手抹了一头的汗,肩膀很疼,扭了扭肩膀还是不舒服,梅梅觉得颈椎病又出来了。  在夜店里面要的就是特色,她为了多挣钱,硬是练了一身好本事,臂力比男人都大,单手可以托着20扎啤酒来回在夜场走动,有的时候还将扎啤杯子一直放到肩膀上扛着或者头顶着。  客人们就喜欢看着这样娇弱的姑娘表现的汉子一样的孔武有力,来夜店玩的就是刺激和心跳。他们经常拿梅梅打赌,看看她到底能拿下多少个杯子,梅梅很拼命也很聪明,她总是能让客人们输的心服口服,这样既满足了客人求刺激的心理又能让客人心甘情愿的掏出赌注,所以梅梅在夜场收入不低,但也因为这样得罪了其他啤酒美眉。  夜店的规矩,你在夜场里跑堂口,随便你用什么方式,只要不是太过太肆无忌惮,只要能和夜店分成,夜场的人不太会管你,赚的大家一乐呵,何必管那么多呢。  卖出多少酒水那就看个人本事和下限了。没下限的那当然是盆满钵满,梅梅偏偏不肯这样没脸没皮的混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和难处,她不会故意踩别人两脚,只是她也不想这些事情传到家人的耳朵里面去,她想让父母看看自家的闺女也是有骄傲的,不论是否在意她这个女儿,她在意家人的,给家人脸上抹黑的事情坚决不做,况且再保险,这个世界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必呢?高大上的住宅,服饰,名牌化妆品她不眼红,再多的钱也要凭自己的双手挣来,不是自己挣的,用的不踏实,所以只能仗着和人周旋着过活,这样自然有没脸没皮的人记恨着。  领班就是这样的人,梅梅那副清高自傲的模样简直等于打了她的脸,一个圈子里面混着,大家都可以下作,唯独她不情不愿的,爱谁谁看去,领班觉得梅梅撑不住,早等着看笑话呢。可就是有人买梅梅的帐,领班气的嘴歪脸斜。  所以领班此刻很是得意,你董梅梅这不也求到我门上了嘛!  梅梅心里不安极了,还是决定回去看一趟,这么多年都没回去过了,无论怎么样,她都认为自己及其不孝顺,这个梦仿佛给了她莫大的借口和勇气,外婆再怎么样阻止,这次也不能阻挡她回去的决心了,对,一定要回去,所以她一早就给领班打电话要请假。  领班也上了一夜的班,被电话吵醒后很不满意,反应过来发现还是自己讨厌的人,一股怒气直冲头顶,立刻挂了,任凭梅梅怎么打就是不接。  梅梅心里有数,打了几个后也不打了,专心给村里打,一直到了早上9点多才有人接了电话。接电话的是办事员小唐,今年刚刚被分配过去的,小姑娘本来以为来这样穷山恶水的地方也就是走个过场,回头家里找找人再回城市去,那这偏远地区支援也算是加分了。刚开始很热情,结果过了大半年了也没个动静,她心理那就完全转不过味儿了,横竖看人都不顺眼,九点多来上个班还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了梅梅电话没几句就很不耐烦的挂断了。  梅梅最后的希望也没了,她也就知道这个电话了,再打过去小唐直接和她说没这个人。梅梅决定还是收拾一下回去看看。  决定了也就简单了,梅梅去了超市买了很多东西,想想又放回去了,镇上肯定是有超市的,到了家里看看外婆喜欢什么再买。还是给外婆挑几件好样的衣服吧,这些年也给外婆汇过钱,但是外婆每次都说帮她存着攒嫁妆,不愿意多用。  她心里暖暖的,自己独自一人生活着,并不是别人看到的那样坚强淡定,她一直很惶恐,也不安,父母有和没有没有什么区别,自己的性格又不活泼,也没有什么朋友,唯独就剩外婆这么多年从没有离弃过她,日子再难,受的委屈再大她都能咬牙抗住了,她知道她还有外婆等着她,主心骨在,她什么都不怕。  上午买好东西,下午打包好随行的衣物,梅梅又去银行取了钱到金店买了个沉甸甸的金镯子,苏州这边人都是年纪大的带个金镯子避避邪气,梅梅看着眼馋,总觉得外婆带着肯定好看,明晃晃的大金镯子往手腕上一带多耀人眼珠子,也让邻里看看,外婆这娃没白疼。  梅梅想着突然就笑了,这样的笑非常的明媚,带着二十多岁人特有的甜美和娇媚,这或者也是她第一次如释重负的笑容,叫路人看着都羡慕。下午4点多梅梅早早的去店里打扫卫生,店里要四点半以后才营业,客人都没来呢,打扫完了梅梅赶紧趁空向领班和店长来请假。  店长无所谓,反正店里也不给这些啤酒妹发固定工资,但是店长和领班有点**不清的,领班故意拿乔整梅梅,他就不愿意多管了,自然是等领班发话才愿意。领班哪里肯啊,不管梅梅怎么说,就是不同意。  梅梅突然就觉得这些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呢,天下夜店多了去了,不愿意挪窝是做熟了这边的客人,熟人好办事,她也不太愿意去计较这些人平日里给她的难堪,毕竟钱到手了才是王道,这会儿自己心里想回家的念头喷涌而出已经掩盖不住,她才觉得自己好委屈,只是想请个假回个家而已,为什么都不让?  她就是一心想看外婆,想想这个梅梅这个女汉子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了下来,哽咽着吼叫着:“我辞职!我也不在这碍着你们眼了,老子不伺候你们了。”  梅梅平时从没流过眼泪,哪怕是客人伸手**她了,她都能微笑着想着法子躲避掉,领班这帮子小团体也以为她是个软柿子,平时有什么不满冲她发个火,梅梅从都不计较,这次就这样突然的发飙,店里一时都安静了,很多人都惊讶的看着梅梅,连店长和领班都一脸的震惊,怀疑今天的梅梅被外星人附体了。  梅梅恶狠狠盯着那几个平时总欺负她的店员看看,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回避了,梅梅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原来欺负别人就这样简单啊,她也不理领班的骂喊,扭头就走,心里盘算着店里剩些分成还没和她结清,她也不要了,她现在就只有一个目的:回家。  出了酒吧的门,梅梅深吸一口气,苏州的空气真的是差的很,还是家里好。对,就是的,直接回家吧,在外婆的身边陪着她安度晚年,找个当地的男人结婚生孩子,让外婆也能看着她有家有室的安心,反正也决定不做了,那是就彻底离开这里。梅梅真心的觉得今天这事做的对,唯一的麻烦就是回家要推迟两天了,得退房得收拾好东西才好干净利落的走,这样想想她又垮下了脸,东西很多,怎么带回去?梅梅站在酒吧门口出神,后面的男人看着有点暗自发笑,小姑娘刚那么狂猛的咆哮完,现在又站酒吧门口发呆,这节奏变换的快呢!  
    梅梅是被人叫回神的,回头看看是夜店的保安韩董,知道他是因为他帮过自己,也追过她。  夜店的保安其实就是看场子的,夜店客人喝酒多,醉了就有人闹事,这些看场子的就负责摆平,另外一个就是吸引客人。这年头什么人都有,有为了舞池中美女砸钱的,也有来感受气氛的,更多的人就是来**和找**的,开夜店的都是圈子里面混的,自然是什么人都摸得门儿清,所以一个上了规模的夜店那就不仅有美女,也必须要有肌肉分明的男人。梅梅待的这个酒吧叫夜歌,苏州当地也是排的上名头,招聘的保安个个都1.8米以上,每张脸上都充满了男性魅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荷尔蒙,往哪一站都用浓郁的雄性激素秒杀你,老板还特意安排这些保安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外面再穿着类似美国陆战队的马甲,偶尔安排这些保安们到舞池里面集体跳上一段,这一招让夜歌一跃成三甲酒吧,也让很多寂寞的女人们多了一个来夜歌的借口,跟着就是那些同志们主动往这边靠拢。  梅梅对这些人不排斥,只是没有太多的好感,尤其是走过酒吧偏僻的地方总能听见一些声音或者看到某保安和哪个男人相互**,甚至听说有些保安甘愿被**。梅梅觉得每个人生活的都不易,她没有权利去指责别人怎么生活,只是如果有手有脚还是靠别人生活,梅梅有点瞧不上,所以韩董对她表示好感的时候她并不愿意,只是礼貌的拒绝了。  拒绝他理由有两个,一是这个男人也在夜场上班,二是听说这个男人对她有好感就因为别人开玩笑董梅梅的姓和他名字一样。  梅梅从来没有指望过一个人能爱她如外婆那样,可也不表示她就不渴望爱情。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从父母那里得到的关爱已经很勉强了,因此更希望能找个最起码是在乎自己的人结婚生子,这个人要老实本分,不能是朝不保夕的,保安当然除外了,梅梅不希望将来的自己像父母一样,为了生活下去就忘记了孩子,她只愿意找个稳稳当当的男人,以后也稳稳当当的在家相夫教子,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她这辈子就够了。  韩董不知道梅梅一会的时间想了那么多,他从来这个夜场上班就注意到这个女孩子了,年纪轻轻的却假装自己很成熟世故,明明很害怕客人的**却假装自己很在行,别人都靠胸脯和大腿挣钱,她却靠力气表演,不忙的时候别的姑娘都抽烟聊天,她却悄悄的躲在楼道里落寂的盯着墙壁~~~~~种种都让他觉得这个女孩子很特别,特别到别人都看出来他的心思。  时间越久,韩董心里就越是无法放下,梅梅性格冷淡,从不主动和人交往,他也找不出什么机会和理由搭讪。有次梅梅被醉酒的客人**,这个客人也真该死,夜歌的规矩就是啤酒美眉愿意,你们怎么折腾都可以,不愿意那就是不可以,出了这个场子要打要杀夜歌不管,但是场子内只要啤酒美眉向保安求援,保安就可以处理。  梅梅实在是躲不过去了,又不愿意向场子里的保安求援。这场子里的姑娘们大多都是和保安有一腿的,一般都是自扫门前雪,谁都不愿意叫别人的男人,不然往后矛盾多着呢!眼看着客人都要扒她的衣服了,梅梅想着实在不行就吃次亏吧,韩董实在是等不了梅梅求援了,大步上前拉着那个咸猪蹄,一身板正的肌肉连吓带骗的让客人滚蛋了。  本来以为这可有机会和梅梅聊两句了,结果梅梅也就是淡淡的真诚的道谢后离开了。韩董真的有点抓耳挠腮了,不过也是这样让他更坚定的想要和这个女人有继续。  韩董故意假装醉酒和其他保安说了暗恋这回事,果真八卦的人多,很快这事就透给了梅梅,谁知道这个姑娘真的是油盐不进,看到韩董还是淡淡然的,一点也不会像别的姑娘那样正好贴上来,也不会刻意躲避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酒吧,再大也就屁大的地方,彼此碰着了,梅梅还能微笑着和他问声好,但是韩董就别扭了,几次下来韩董心里有点小酸涩,不知道梅梅是不是有对象了还是梅梅就是不喜欢他。  他打听了很久,也观察过梅梅很久,没看着有对象的迹象啊,难道真的就是不喜欢他?韩董还打算着怎么撬开这个河蚌的壳子时,有麻烦找上梅梅了。  夜歌里有个姑娘喜欢韩董,她是领班那帮的,平时跟着领班好处也不少自然向着领班,看着梅梅很是不爽,现在自己看上的爷们又公开表示喜欢梅梅,这姑娘心气一高,觉着自己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的,凭什么就让一个男人婆一样的丑女人给比下去了。领班那人也龌龊,自己不愿意动手的事情,有其他人动手真好,领班一挑唆,三两句就把姑娘的火气挑上来了,再加上看着韩董一天到晚眼神就追着梅梅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天就趁着半夜梅梅下了晚班找人教训她了。  索性都是一个夜店的人,消息传的也快,韩董好歹是赶在他们动手前截住了梅梅。梅梅看着韩董又看看那个姑娘和她带着的人,还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你们的事情你们解决吧,我不搀和。说完留着一帮子人目瞪口呆走了!  韩董那个时候真确认了,这个女人他妈就是对他不上心,失落了很久,韩董觉得还是没办法放了,他也不想让她为难,所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收拾收拾塞回心底。  可是今天梅梅居然要走了,那就意味着韩董没有机会了,韩董感觉被说不上的东西一团一团一直堵到心口,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感觉很要命,韩董垂头伤气了一会立刻决定追上梅梅,不论梅梅怎么说,他就是要告诉董梅梅,我他妈喜欢你!喜欢的都快伤了他自己了。  追出来就看见他的女神小呆萌的站在门口呢,韩董心里一乐:天都帮我啊!  韩董这辈子到现在还没有学过怎么正儿八经的表白,所以很简约而不简单的告诉梅梅:“我喜欢你,你看怎么办呢?”  梅梅还没从自己那快意淋漓的泄愤中冷静下来,所以听完韩董讲完很快习惯性微笑着说:“哦,我知道了,那你说怎么办吧?”  韩董有点愣神,女神今儿真的是撞破脑袋了嘛?  但是韩东反应也很快,立刻嬉皮笑脸的接着了:“按我说,咱俩试试,你要是觉着不行,你就换,多谈两场恋爱攒经验啊!你觉得好咱们就结婚,我这样的好男人要外形有外形,要力量有力量,你带的出去又能使唤的了,多合算啊!”  梅梅脑子一冷:“结婚?我结婚一定要回去和我外婆讲啊?”她的本意是:我都回老家了,和你结什么婚啊!再说了,我结婚一定回家找本乡本土的人结婚。  可是韩董已经乐开了花:“行,我一会就去辞职,你在这等我!”说完就回了夜歌。  剩下梅梅一个人缓不过神来,她焦躁的很想离开,但是她又觉得这样离开了感觉自己很没用,犹犹豫豫之间,时间都过去了。  等她缓过神来了,韩董都已经出来了,还把梅梅之前没有结清的分成给了梅梅,梅梅这些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人家帮了这么大一个忙,自己真的要和他说清楚刚刚只是脑子反应慢吗?  韩董看着梅梅那个脸拧巴来拧巴去的真的是要乐死了,他也知道自己就是趁人之危,顺着她那个话给误导过来了,但是他不愿意就这样失去机会,他得搏一搏。  韩董轻轻拍了梅梅的肩膀:“你也不要纠结了,你是要回老家吗?如果是回老家,我就当去旅游的,你也就只当我是个无关紧要的朋友随行而已,这段时间你要是还是对我不感兴趣,我还能强迫你不成?想那么多干嘛?开心回家!我号码留你,反正我已经和店里说了辞职了,随时可以出发,你愿意就打电话告诉我,带着我一起;你要不愿意,你也很我说声,我继续找下个工作,你看成不?”  韩董其实是在赌,他赌梅梅不忍心,所以他故意说了辞职这个事情。梅梅是个心思简单的人,她即使知道韩董拿话逼她,也不能立刻决定,毕竟人家暗地里头也帮了她不少,这次确实是因为她辞职了,让她立刻就说没办法和他继续这话她真讲不出来,人情总是要还的,梅梅这样想的时候觉得自己最后一定是会答应他的,但是面子上还是僵持了一下,要了韩董的号码,然后各自分开回家了。  梅梅到家后立刻开始把东西分类收拾,该扔的扔,该卖的卖,该送的送,这样两天就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决定好是否带着韩董一起走,她是不打算再回来了,那韩董呢?人家有父母朋友,有自己的事情,怎么能和她走了就不回来了呢?  这样想想梅梅决定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的打算,让他不要一头热了。电话接通后立刻传来韩董兴奋的声音:你决定带我了?  梅梅觉得这个人太有点自来熟了,所以没好气的告诉他自己的安排后等着他给自己否定的答案。  结果梅梅很失望,剧情很狗血,韩董居然没有什么亲人了,他也是大山里出来的,父亲一走数年杳无音信,母亲养他到15岁再也熬不住了,病怏怏的离开了人世,韩董只能自己出来养活自己。梅梅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心里酸酸的,觉得自己原来还是很幸福的,至少有个外婆这样疼爱自己。  梅梅最后还是很纠结的告诉韩董一起走吧,梅梅特意强调了带着韩董回老家去旅游,她心底里还是觉得韩董不够稳定,不能成为她结婚的对象。  韩董很兴奋,他想的是这一路有的是机会,他让梅梅给他两天的时间处理完这边的事情,退房子,收拾行李要忙两天了。  梅梅很头疼,他还真的铁了心的要走啊,真要走到时候两人带着的东西怎么办呢?做火车还要托运,真的很烦。  梅梅婉转的劝着韩董,但是韩董总是能顺着她的话误导,梅梅实在没辙了,答应过的事情只能先这样了,但是行李太多怎么带走?韩董让梅梅放心,他会搞定的,梅梅无奈的点头,她真不知道韩董到底怎么搞定,他到底在想着什么?老大的一个人了,怎么做事情做的说风就是雨的?  梅梅特别想不明白,自己这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怎么就能让这个夜歌的红人看上自己的?想不通她也不想再想了,干脆洗洗睡吧!  
    韩董一直没露面,梅梅觉得他肯定是犹豫了,所以梅梅也不愿意管他了,用了两天的时间把一切都弄妥当之后才她开始买火车票,结果还没点击进去呢,电话就响了。  梅梅一看陌生来电也就没搭理,电话一直锲而不舍的打着,梅梅不甚其烦的接起了才知道原来是韩董,韩董一猜就知道梅梅没存他的号码,死磨硬泡的求着梅梅储存了起来。  韩董说他搞了辆车,让梅梅把东西拾掇一下放车上去,问梅梅地址过来装车。  梅梅承认自己还是很开心的,这样一路回去至少不要再来回倒车了。  下午韩董真的开车过来了,梅梅看到那车有点傻眼,一辆五菱之光的二手车,韩董笑笑说东西太多了,这个车最实用了,梅梅想想也是。  车门打开,梅梅又一次傻眼了,韩董已经把他自己的东西放上车了,东西虽说不多,但是看的出韩董是铁了心要和梅梅走,梅梅这个时候有点胆怯了,嗫嚅这半天没言语。  韩董逗她:“你说你那天的狮吼功那劲头都被狗吃了?我不要你担心,成不了我再回来呗,正好路长着呢,我这一路走,一路欣赏美景,吃喝都在车里多方便啊!”  梅梅听他讲完,一句话也不说,她心里觉着韩董人还是不错的,至少人家到出现在一句重话没讲,事事都顺着她的心做,梅梅不能说一点都不在意,想想韩董确实心里是有她。  定好了第二天走之后两人就分开了,梅梅又去买了很多的泡面,这样开车回去至少也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啊,这个车肯定也跑不快的,梅梅不会开车,韩董肯定是要连续开了,路上有没有饭店都不知道,还是备着泡面保险。  第二天一早7点多,梅梅和韩董出发了,韩董精神抖擞,梅梅也很兴奋,觉得总算可以回家了,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韩董问了她几次地址要定位导航,她都有点说不清楚,梅梅决定还是不给外婆突然的惊喜了,自己也就罢了,还带着个外人一起,自己都这么多年没回去,也不晓得家里现在什么样子,还是要通知外婆收拾一下,至少准备两床被褥子。  梅梅又给村里的电话拨了过去,这次想了很久都没人接,梅梅又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听。  韩董看着有点焦躁的梅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让她等段时间再打。梅梅也不好表现的太着急,抿嘴坐着干等。韩董又想发笑了,这个姑娘好真的是归心似箭啊,看来家里人和梅梅感情很好。  韩董随意的问了几句:“你父母年纪多大了啊?你多久没见过他们了?”  梅梅心里说不出的尴尬,她不愿意多说家里的事情,但是显然她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个问题,这些年来梅梅的性格让她显现的很孤僻,她从来没有和别人讲过这些,也没有人主动问过这些,她隐约的还记得当时那个镇子在修路叫巴坡的,她请韩董先设定在巴坡,韩董到现在才知道她原来是独龙族的。好在韩董看她没回答也没多问。  两人不答话了,车里就显得沉闷起来。  车子还没有上高速,市内的道路即使在早上都很嘈杂,再加上苏州正在大面积的修建地铁,路面状况不太好,外面的灰尘雾蒙蒙的都看不大清楚了,梅梅有心思,盯着外面漫天飞舞的尘土思索着,几天的忙碌和这样的外部环境使得梅梅有点昏昏欲睡,梅梅不想让韩董觉得自己很不礼貌,努力的打起精神来准备找些话题,结果车子的状况也不是很好,上下颠簸着让人脑袋都晕了,梅梅到底还是熬不住慢慢的眯了起来。  梅梅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外婆那个小木屋子,梅梅觉得不可能啊,怎么这么快呢?  梅梅掐了自己发现还是很疼的,她还是不相信,难道自己睡了一觉睡了这么久?  她想起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怎么也做不起来,这才发现身上穿着小时候穿戴的一块独龙毯,毯子从左肩腋下斜拉至胸前,袒露着左肩和右臂,左肩一角用草绳竹针拴结,腰上还系着一截染色的油藤,或许给她打扮的人也不会穿,连着手臂都给捆扎在一起。脖子上套着五颜六色的串珠,耳朵上带着大大的绿松石耳环,耳环还是外婆很早之前拿了很多草果给她换的,外婆说等她大了教她做个大独龙毯给自己陪嫁,外婆还说梅梅穿着这一身像个新娘子。  梅梅被这些包裹着,小小的独龙毯早就不适合现在的梅梅了,梅梅也不知道是谁给自己穿上这些衣物的,为了给她穿上这块毯子,这个人一定没少费心,梅梅的两个手臂也被卡着,完全被勒的无法动弹了。  她挣扎着想从这块毯子里出来,可是扭动了半天也没有办法完全解脱。梅梅大声的喊着外婆,喊了半天没有一个人来。梅梅想着难道是外婆精神已经失常了嘛?为什么自己穿成这样?  梅梅继续挣扎着想做起来,可是她发现很难,自己躺着的这个床不像床的东西,总是随着自己的扭动而晃动,有点像油桶,梅梅觉得这个感觉很熟悉,有点像摇篮一样,随即梅梅惊恐的尖叫起来:啊!~~~  梅梅被自己的尖叫声吓醒了,韩董也被她吓着了,方向盘稳了几次才没有跑偏,幸亏现在不是交通高峰期,高速上的车辆还没有多起来。韩董立刻把车停在了应急车道。  梅梅伴随着车子甩了几次才清醒过来,等韩董车子停稳了,她才看着韩董说:没事,只是做噩梦了,对不起!  她一头的汗自己也不知道,发丝都粘着额头了,韩董有点心疼,很自然的伸手要把她的头发撩一边去,梅梅本能的往后一缩躲了过去,韩董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然后又自嘲的放到了自己的板寸上揉了揉,低头找了些面纸拿给梅梅:“擦擦汗吧,很吓人吧?”  梅梅有点不好意思,拿着面纸低头擦了擦汗,过了很久才回了韩董一句:“嗯。”  韩董看梅梅没有什么事情了就发动车子继续跑,他问梅梅梦到什么了,梅梅心里一紧,她不想告诉韩董自己梦到自己居然被困在了一口棺材里。  梅梅不会搞错的,那个棺材是外婆的,独龙人绝大多数是实行土葬,也有少数因为患特殊疾病死亡而行火葬或者水葬,棺材常用一段园木刳空而成,也有用篾席围卷埋葬的,死者一般侧卧棺内,面向东方。  族人认为人死了是因为他们的生灵被恶鬼吃掉才死了,外婆是个信命的人,她怕自己走的突然,家里又没有个劳力帮她准备后事,她更不愿意被恶鬼吃掉灵魂再把肉体掉,这样再也找不到梅梅了,所以很早就请了族里人帮忙砍了一棵老树,自己花了很多年的时间用木凿子一点一点的凿成了这个棺材。她怕自己以后死的早,留着梅梅孤苦伶仃的一个寡女过日子,又在棺材里凿了一朵四不像的小梅花,外婆告诉过梅梅千万记着,要是哪天外婆不在了,不要担心,外婆一直陪着梅梅呢。  梅梅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外婆的棺材像个摇篮一样,梅梅偷偷的躺过,摇摇晃晃的总是让梅梅觉得很开心,每次都能咯咯的笑的很起劲。  不安的感觉蔓延开来了,梅梅坐立不安,她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一直做这些噩梦。难道外婆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嘛?梅梅翻找着手机立刻继续拨打村里的电话,这次还是依旧没有人接听。  打了很多次还是没有人,梅梅异常烦躁,她开始觉得车子里面的空气混浊,她觉得有些窒息,正想打开车窗的时候,韩董早一步摇下了车窗,梅梅回头冲着他勉强的微笑了一下又转过头去了。  夏天的上午是闷热的,车窗打开后这些热气体也没能如愿的带给梅梅镇定,梅梅又把自己这边的车窗打开,因为位置的关系和车子老化,梅梅摇下来有点吃力,她感觉自己的腰疼,伸手捏了一把,  “哎呀!”梅梅忍不住叫了出来,  韩董紧张的问她怎么了,梅梅说腰疼,结果韩董善意的嘲笑了她,也是啊,这才做了多久的车,梅梅都开始腰疼了,梅梅自己也觉得太娇气了些。  可是不管梅梅怎么想,疼痛是真实存在的,梅梅试图变换坐姿来减轻这样的疼,结果无济于事。  韩董是个细心的人,他看的出来梅梅肯定是伤着了腰了,不然她也不会一直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的。韩董想让梅梅躺下来,可是五菱车没那么高大上,还没有将副驾驶放下来的功能,他又没带药,也不知道梅梅伤哪了,梅梅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能猜是打包行李的时候扭伤了,可是这样的疼也不像扭伤啊。韩董最后还是决定下告诉找个附近的药店买些跌打损伤的要贴上,梅梅也没阻止,确实有点忍不下去了。  
    韩董在杭州方向下了高速,路上一直问梅梅疼不疼了,梅梅被他问的都想笑了,哪有隔几分钟就问的,又不是这样问能减轻疼痛,不过梅梅心里也有点酸酸的,自己生病的时候有个人在身边这样嘘寒问暖真的很好,至少心里不会孤独。  她说不清楚自己是被这个执着的男人感动了还是就是因为自己虚弱的时候有人在身边,总之这样的感觉让梅梅很满足。  韩董没到杭州市区就在路边发现了一个药店,他邪邪的一笑:“嘿,妹子,你这福气不错啊,!忍着,哥下午给你买药!”说完停车开门出去了。  梅梅真是服了他了,这个家伙自来熟的程度又进一步了,几天的功夫又自称哥了,不过梅梅却不排斥,感觉这样的韩董有点可爱。  趁着韩董下车,梅梅撩起了衣服看看腰上到底是怎么了。  梅梅穿的连衣裙,这样必须要把衣服从上到下的拉起来,梅梅望望窗外,来往也不少人,车又没有贴膜,拉上去太暴露了,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想着等什么时候路过服务区去卫生间看吧。  刚好这个时候风一样的韩董又回来了,拿着一包药和一瓶水上了车,直接把药丟给了梅梅:“你赶紧上药吧!”梅梅冷静的看着他:“不方便。”  韩董这才反应过来,“我不偷看,你只管上。”说这话的时候却是故意色迷迷的看着梅梅,梅梅笑了笑吃了他买的云南白药让他继续开车。梅梅并不是傻瓜,也不是无知的少女,她这些年站过的场子很多了,也能说阅人无数了,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性格,她多看两眼还是能确认的,很少有走眼的时候,这也是她能在场子里混到现在不吃大亏的原因。她不找那种自己第一样看着就不舒服的人推销酒水,能让她推销的客户可能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一次消费多少,但是至少不太会胡来。就像韩董,她之前谈不上多少好感,可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个男人不是坏人。至少人品是信的过去的,这也是梅梅敢独自和他一起走的原因,韩董只是开玩笑,没有恶意,梅梅不排斥这样的的玩笑,甚至潜意识里是认同的,坏坏的男人才是最有情调的。  韩董是不可能知道梅梅此刻正在心里评价他,他可以感觉的出来,梅梅不像在夜歌的时候那样冷淡的对他了,看来这次他是来对了,无论什么结果,也不枉他这一年多来的默默爱护了。  韩董想着就咧嘴笑了起来,梅梅看着这个男人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也被感染了,第一次主动很韩董攀谈了起来:“你多大了啊?”  韩董转过头一脸受伤的样子盯着梅梅:“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多大啊?”  梅梅莫名其妙:“为什么我就一定要知道你多大啊?”  韩董的歪理解释是他这样的帅哥都关注梅梅这么久了,别的女孩子早就偷偷的打听对方的底细了,梅梅居然真的什么都不问,梅梅觉得这个男人自恋的指数飙升,为什么有人可以这样大言不惭的夸奖自己?  想着的时候不知不觉就给说出来了,韩董侧过来看了看梅梅然后又一本正经的转过去开车,梅梅疑惑的盯着他,  韩董很轻松的和梅梅说:“你看,这样的你多好,这才像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不要想那那么多,皱眉也是过一天,乐呵呵的也是一天!”  梅梅这才知道这个人是真的关注着自己,他熟知平时的自己什么状态,梅梅感觉有阳光照进了心里,环绕着心房的那些淡淡的哀伤和落寂开始慢慢消散,梅梅暗自下了决心,自己需要改变,有的时候不能怪别人排斥自己,自己确实是做的不够好。  梅梅是个行动派,她要改变当然是先拿韩董来实验了,所以她努力的找了很多的额话题和韩董聊着,尽管不是很会聊天,韩董却不介意,他感觉的到梅梅是有心拉近彼此的距离,所以也很乐意用那张二皮脸讨梅梅的欢心。  因为顾及梅梅的腰伤,韩董只是正常行驶,过了好久才看到一个服务区。梅梅下了车才发现腰那一圈都很疼,站起来尤其明显,梅梅深吸了一口气,拿着韩董买的膏药去了卫生间。  关上卫生间的门口,梅梅撩起了裙子才发现腰上一圈青紫色的勒痕,根本不是肌肉拉伤,梅梅倒吸一口气,自己穿的裙子,没有系腰带,最近也没有做过什么运动,这个印子哪里来的呢?  她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还是很疼的,这样严重的痕迹肯定要用很大的劲,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啊?早上穿裙子的时候她也没有特别在意,但是至少上车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疼痛,说明这个是上车后才有的,可是自己除了睡了一觉,其他时候都是清醒的,韩董也不可能对自己做过什么手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梅完全想不明白,膏药是没什么用了,只能先将就着吃些云南白药了。  梅梅一遍思索一边往车那边走去,韩董在车边抽着烟,看梅梅过来了,把烟掐了,梅梅不反感男人抽烟,所以让韩董抽完了再走也没事,韩董那个二皮脸一脸的得瑟:“不行,我要在你面前保持形象呢!”  梅梅噗呲笑了出来,打趣他:“你早没形象了。”  韩董瞥见梅梅手里拿着膏药,问她怎么没用?梅梅告诉他原因,韩董扶着梅梅上了车,一本正经的问梅梅是不是快80了?梅梅疑惑的看着他,  韩董腆着个脸望着梅梅:“你要不是80,怎么连自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都不知道啊?难不成你是梦里给人勒的啊?”  梅梅突地眼皮一跳,是的,刚才梦里自己的腰上是有条油藤捆着,因为梦里面自己被困在棺材里,心里大骇,完全没有在意油藤捆的有多紧。  韩董看梅梅一脸被吓着的表情,以为梅梅不开心人家提到自己的年纪,女孩子的心思很奇怪,关于年龄的玩笑开不得,韩董赶紧讨饶:“阿梅同学,这伤一定是我刚开车没开好甩着你了,和你记性无关,我错了!”说完还委屈的盯着梅梅看看,梅梅被他逗乐了,想想在梦里被伤着了确实匪夷所思,自己干嘛要吓自己呢,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韩董开车的时候确实是被自己尖叫声吓着了,方向盘没稳住甩的时候也有可能啊!  梅梅心里一个劲儿的说服自己接受这样最合理的解释。可是怎么解释还是没有办法驱走萦绕在梅梅心头的不安。上了车后梅梅决定还是继续给村里打电话。响了无数次都没有人接听,梅梅的愤怒值积累到了顶点,愤然的用力挂掉了电话,仿佛这个电话就是村子里那些无所事事的办事员们,她恨不得再踩上两脚才舒心。  电话一直不通,梅梅找不到人问,不知道外婆到底怎么样了。外婆也很久都没有给自己打过电话了,这样的事情并不常见,以前就算出村没有路,她都会想办法到镇上给自己来电话问问情况。  愤怒的同时更多的是自责,梅梅生气自己这么久才感觉到异常,如果自己勤快一点多关心关心外婆也不会,如果自己不是那么在乎钱财,或者早就能回去看看老人了。  梅梅此刻心里乱糟糟的,没有一点头绪,这几天的梦境又不断地重复着关于外婆的惨状,她越来越害怕,这样是不是一种启示?或者是外婆给自己的提醒?  梅梅思索着都没有发现自己快把手机掐出坑来了。韩董从没有看过这样慌乱的梅梅,他这一年多来没有停止过对梅梅的眼神追逐,无论什么情况下,梅梅都能努力的让自己微笑着,虽然美丽,却也缺乏生命力。  此刻抓狂的梅梅让他感受到了鲜活的生命力,这样才有了人气,不是冷冰冰的木偶。梅梅七上八下的心被各种想法塞满了,手不禁止不住的颤抖着,突然另外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了上来,紧紧的贴服着她冰冷的皮肤,梅梅下意思还是躲避,但是这次韩董很坚定的握着没有松开,“放轻松,没事的,我们很快就会到的。”  韩董一边说一边加快了五菱的速度。梅梅感受到这只手传递过来的暖意,紧绷的身体瞬间放轻松了很多,现在急确实没有,或许仅仅是村里的电话坏了。梅梅努力的安抚着自己,同时也把韩董的手拎回了方向盘,梅梅现在只能靠着韩董早点开回去,她感觉到韩董提速了,因为车子状况并不好,加了点速度车身就开始发飘。梅梅不敢拿两人的命冒险,她真诚的和韩董道谢,这个时候他给自己的安慰无疑是最有价值的。韩董觉的梅梅情绪上已经好多了,开始专心开车。  
    虽然接下来的路上梅梅没有再提到腰伤,韩董还是很自觉地照顾着梅梅,到时间就提醒梅梅吃药,要不就问问梅梅饿不饿。  梅梅也不敢睡着了,怕韩董一个人开车太疲劳,另外也怕自己睡着了又开始做奇怪的梦,两人随意的找话题聊着,路上除了去服务区吃个饭或者上厕所外,他们一直没停,两人都希望能早点到。  韩董撑到晚上10点多,感觉眼皮发重,自己已经疲劳驾驶很长时间了,再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梅梅也看的出来,她和韩董商量后决定还是先下了高速到附近找个地方住一晚上。  梅梅想赶紧找个地方请韩董好好吃顿饭,一天下来两人只吃了点零食垫肚子了,在服务区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味道很奇怪,韩董都吃不下去。幸亏带着泡面,下午饿的狠了就一人一桶泡面,韩董看看导航决定从湘潭北路口下去,不走远,随便窝一宿,明天一早再出发。  下了高速没多远就看到了一个小旅馆,两人带着贵重东西和一些必要的洗漱用品去投宿。吧台是个半老徐娘站班,一瞧生意来了笑的花枝招展,也没问梅梅他们就直接说:“赶巧,我们还剩一间大床房,价格可便宜咧!”  韩董看到梅梅转过头去假装没听到就故意搭老板娘的话:“好啊,正好累的要死,赶紧开房!”梅梅急忙瞪了他一样,看他坏笑才知道上当了。  梅梅问老板娘这边有没有什么饭店,老板娘说自己的旅馆也做饭馆生意的,梅梅问了韩董想吃什么,韩董也不客气,点了几样菜。梅梅不肯让他付钱,韩董不勉强,和梅梅说过就先上楼洗澡去了。梅梅觉得自己身上也是有点味道,坐在车里开了一天的空调都挡不住汗味的滋生,她和老板娘说做好给个电话提醒,她也要先洗个澡。  回到房间后,梅梅迅速扒光衣服去冲澡,走过浴室的镜子时梅梅特意观察了腰伤的痕迹,中间最深的痕迹已经发黑了,感觉一条黑黝黝的黑脊蛇绕着自己,用手碰了一下还是很疼,梅梅的腹部间立刻畏缩了一下,肌肉带动着腰腹间的皮肤也颤动,梅梅惊恐的发现一瞬间的蠕动真的像是一条活动的蛇了。梅梅立刻停止了胡思乱想,匆匆拿起淋浴喷头开始洗澡,极力不让自己低头看到腰上的痕迹,梅梅担心的够多了,不想再吓自己。  洗完澡打开门,梅梅发现韩董早就立在门口等她了。男人洗澡快,他随意的穿了件白色T恤,健硕的身材立刻被包裹的显露无虞,下身穿着一件迷彩的宽松齐膝大短裤,脚上套着一双淡灰色的洞洞鞋,双手插在裤兜里,刚刚洗过头发,水珠还凝结在板寸的发尖上,微黑的皮肤上还透着红,鼻子挺拔,鼻梁被灯光映衬的泛着微光,眼睛不是很大,却被长长的睫毛覆盖着显出深邃来。  梅梅第一次和韩董靠的这样近,她甚至能闻到韩董身上散发出来沐浴乳的味道,韩董个子高,1.85米左右,梅梅在他面前自然是很娇小,她默默的诽谤了一下,没事长那么高干嘛!韩董像是知道了梅梅的心思,低头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MAN啊?”  梅梅觉得他有点欠抽,头疼的看着他:“走,吃饭去。”  说完也不看他跟上没就下楼了。韩董必须跟着,他也饿了,他在梅梅后面喊着梅梅,梅梅回头看着他,韩董特真诚的说:“你洗完澡的样子很美哎!”梅梅耳朵唰一下红了,淡定的说了句:“哦”继续下楼。  韩董已经习惯她那个扑克脸了,倒是不介意,但是发现梅梅红红的耳垂觉得这姑娘真的可爱。  梅梅别扭的下楼,别扭的坐到了餐桌前,发现老板娘的饭菜还没好,怎么办呢?梅梅有点苦恼着想,没饭吃总不能干坐着吧,可她也不知道和韩董说些什么,她觉得自己中邪了,就因为韩董坐在旁边,自己心脏跳的好快,可是韩董什么都没做,只是默默的坐着而已啊?  正想着饭菜上来了,韩董一旁看着梅梅的小别扭,觉得特别有意思,想说不愿意说的那种委屈眼神和以前伪装的坚强总能让他心底里徒生出强烈的保护欲望,他们之间这样若有似无的**挑逗着韩董的神经。  韩董不想让梅梅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主动挑起了话题:“你老家具体地址是哪里,我明天再定位的精准一点,这样省时间。”  梅梅被他一问倒是茫然了起来,无论她父母还是她其实都说不太清楚,父母出来很多年了,根本就没打算再回去,也不去记得这些。梅梅走的时候时候很小,而且之前也没出过村子,更是不清楚了。每次寄钱给外婆都是汇到镇上的邮局,总有邮递员通知到的。  之前韩董已经定位到镇子了,梅梅想等到了镇上再问,韩董说行。  就在他们谈话的过程中,饭厅里面一桌姑娘早就关注到他们。  韩董能在夜歌混成红人,外形条件真的出众,一进门的功夫早就被边上吃饭的人YY了数次。巧的是里面有个叫马晓云的女人,也算是夜歌的常客,她就是冲着韩董去的,无奈韩董总是不卑不吭的拒绝,搞的这个女人很是不满,场子里小白脸多了去,韩董这个态度她下不来台,后来故意找了其他人养着刺激韩董,结果韩董没有任何表示。  这四个女人原本也是打算开车到云南旅游,实在是太累了,也在高速口下了,马晓云委屈在这个小破旅店里,刚还一堆抱怨,看到韩董她觉得真是缘分。马晓云听到韩董也是相同目的地,立刻过来打招呼了:好巧,你们也是去云南的吗?梅梅没搭理,自己继续吃饭,她在夜歌的时候就看过韩董被男男女女找各种借口搭讪,自己这么大个人横在这都被忽略不计了,这个姑娘一定是冲着韩董了。  韩董从来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主儿,也认出了马晓云,虽然不开心,但是脸上丝毫看不出来,还是很平常的和马小云打了招呼。  马晓云觉得有戏,人家明显还是记得自己的,她干脆一屁股做到了梅梅这桌,梅梅有点不悦,自己的饭还没吃完呢。这个女人太假了,嗲里嗲气的娇媚的了不得,好好说话不能吗?梅梅边吃饭边皱着眉头,这个小动作被韩董注意到了,韩董打定了注意,马晓云邀请自己一起走,一定会和他套近乎,梅梅说不定会吃醋,那个时候韩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用男朋友的名义在一起了。  马晓云故意和韩董聊了很久,梅梅吃过饭了她还没打算走,梅梅想着明天还要早早出发呢,站起来和韩董说了声就上楼了,马晓云狐疑的看着梅梅的背影试探着问韩董谁啊,韩董不想她为难梅梅就说是一个朋友,刚好也要去云南就顺路了。  和马晓云越好明早7点出发后,韩董也上楼了,路过梅梅的房间没听到动静以为梅梅睡着了,就没再打扰她。梅梅其实没睡,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没有睡意,她看的出来韩董是故意的,但是还是有点不舒服,自己和马晓云比起来就是少了那么一份女人味儿。  她感觉自己这两天接触到的韩董和以前不太一样,以前的他不管怎么样总是会尽量不打扰到她;现在的韩董很积极,也很主动,这让一贯冷淡作风的她有点不知所措,她感觉得出来自己的伪装在韩董面前都没用了,如果有天她真的爱上了韩董怎么去掩饰呢?  梅梅慌张了,他不是合适的人,梅梅不断的否定掉这个假设。就在这样思绪紊乱中梅梅渐渐睡着了,她睡的很沉,做了一天的车,真的累极了。  这一觉相安无事,梅梅没有做任何梦,她醒来后伸了个懒腰,夏日早晨的阳光一点也不刺眼,梅梅静静的躺在旅馆的床上,享受着这一刻慵懒的时光。梅梅不知道躺了都久,一直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她想韩董是不是也该起来了?看看手机吓了一跳,怎么才四点二十?四点多有这样耀眼的阳光吗?梅梅赶紧快步上前拉开了窗帘,确实是已经日上三竿了,外面的太阳看起来已经快十点了。  车水马龙的高速入口处没有任何的声响,昨晚还是门庭如市的旅店,此时寂静的可怕。梅梅觉得自己的手机一定坏了,她抓起手机打开门向韩董的房间走去,长长的走廊被她的脚步声打破,异常空旷,梅梅敲响了韩董的门,等了很久不见有人应答。  梅梅以为韩董睡的太死了,只好用力的拍打着房门,按照道理韩董就算是睡晕过去也该被吵醒了,可是不仅韩董没有任何回应,连其他房间的客人也都没有回应。梅梅想着出事了,她飞快的跑下楼去找老板娘要钥匙,等梅梅到了前台发现老板娘也不在,梅梅焦急的大喊着,想让老板娘赶紧出来,喊了许久依旧没有任何应答。梅梅疑惑的看看四周,发现除了她没有任何人,或者说没有任何活物了。她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所有的人一夜间全部消失不见了,梅梅心里开始恐慌,她觉得这个一定是什么人的恶作剧。  她飞快的跑出了旅馆,外面的一定有人在。站在旅馆门前的停车场,梅梅发现韩董的车还在,停车场被车辆挤的满满当当,甚至是旁边的马路上也都随意的停放着汽车,唯独不见人。头顶的太阳还是那样,但是手机的时间确实显示显示四点二十,梅梅惊骇的发现自己跑进跑出这么长时间,手机上的时间居然没有变动。梅梅用力的甩动着手机,觉得或许能起点作用,最后她甚至拿起手机用力的往地上磕去,手机的边角已经破裂了,显示屏还是显示同一个时间。  梅梅茫然的站在太阳下,后脊梁却开始冒着冷汗,周围静的连一阵风一声鸟叫都没有,这是怎么了?人都哪里去了?韩董呢?他不会不靠谱的就为了耍自己玩的吧?梅梅开始叫喊,希望能有谁出来狠狠的骂她,可是喊破了嗓子,还是没有半个人影。梅梅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她拔腿就跑,跑向马路沿着高速路口方向飞奔,她不相信,难道自己被这个时间遗弃了嘛?为什么只剩她一个人?她要到高速收费站看看,哪里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服务的,一定会有人在。  收费站并不是很远,梅梅却是跑的满头大汗,她并不热,她只是害怕,冷汗越流越多,心里的弦绷到了极点,收费站没有一丝人气,一个人都没有,梅梅已经崩溃了。她以为自己一向隐藏的很好,没有人能看出她那么恐惧孤独,即使是父母在身边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孤独,她那么渴望父母能像抱着另外一个孩子那样抱抱她,但是事情总是相反的,越是渴望的东西越是可望而不可及,慢慢的她开始学会把这样那样的渴望藏在了心底,至少这样不会让她觉得被伤害到了。  她宁愿一个人呆着,拒绝所有的交际和朋友,就是这样可笑,她这样做却因为害怕孤独,因为她害怕被拒绝,害怕真被人群和社会远离。此刻的情景正是她心底压抑了很久不敢面对的事情,她双手都快被抖断了,双腿再也站不住,一声闷响瘫软在路上,阳光晒了这么久都没能把路面晒热。  梅梅感觉到自己周身冰凉,她呆呆的盯着地面,收费站的影子被拉的很长,渐渐的越来越长,梅梅以为自己眼花了,太阳并没有动,黑漆漆的影子会走动一样,慢慢的越来越接近瘫软的梅梅,就在梅梅还没有完全意识到怎么回事的时候,影子瞬间胀大了很多倍,像个张大了嘴长满牙齿的怪物,等着将梅梅一口吞下。半个天空都被遮挡了,太阳光几乎被淹没了,梅梅本能的意识到了危险,她没有一点力量去逃脱,或者说是她不想去逃脱,这个世间只有她自己了,她害怕,她不愿意这样活着,就在梅梅等着被吞噬的时候,一阵剧烈的摇晃使得梅梅回神了。  
    梅梅被摇晃的头晕目眩,清醒后映入眼帘的是韩董那张焦急的脸,他眉头紧蹙,看梅梅张开了眼睛才放心。  梅梅此刻什么也不顾了,一下子死死的抱着韩董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委屈的问他:“你去哪了?你去哪了?”翻来覆去只有这句话。  韩董不明白梅梅到底是怎么了,不过他并不着急询问梅梅,只是任凭梅梅这样紧紧的依靠着他,默默的用手慢慢的抚摸着梅梅的头发,轻轻的在梅梅的耳边说:“乖,好了好了,没事了,有我在,放心!”  等梅梅哭够了才抬起头和韩董说:“刚有怪物要吃我!”  韩董看着她泪眼婆娑的委屈样,心一下子陷了下去,默默的在心里补了一句:傻妞!  他搂着梅梅问:“又做噩梦了?”  梅梅:“啊?~”  梅梅迅速的环顾了四周,哪里是公路啊?自己明明就是在房间啊!梅梅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很疼,梅梅的眼泪又快出来了,这次是疼的,为什么梦境是那么真实?梅梅真的糊涂了,不过很快她就没办法在集中思考了,她太窘迫了。  梅梅此刻还是躺在床上,只是上半身靠在韩董的胸膛上,自己的双手也搂着韩董的腰,梅梅慌忙将双手缩了回来,并且往床里面一点一点的挪,不论她如何努力镇定,满脸的红霞早就出卖了她,她此刻恨不得不要醒过来,尴尬局面弄的梅梅自己瞧不起自己了,这才几天啊,她都能主动搂着韩董了,自己之前一年多的拒绝好像是欲拒还迎了一样。  韩董似乎看懂了梅梅的想法,想安慰她:“你也不是成心吃我豆腐的,我这个当事人都没喊亏呢,瞧你怕的,算了,人家可是甘心情愿的啊!”他大咧咧配着娇滴滴的娘娘腔说完了梅梅破功笑了出来,她知道韩董不想让她尴尬。  梅梅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韩董在她的房间,韩董怕梅梅误会,赶紧澄清:“早上看你没起来,我来叫你吃早饭,但是半天没人应,我担心你出事,请人打开房间,结果你在里面大喊,我看你又做噩梦了,就想把你弄醒。”  梅梅相信韩董的人品,所以没有多问,只是庆幸自己穿的睡衣很保守,不然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韩董出去了,她要起来洗漱。等她洗漱完毕后,梅梅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吃完早饭出发,什么都放好了就是找不到自己的手机,梅梅喊着韩董,请他帮忙打一下。  韩董打通后,音乐铃声也响起,韩董仔细听了听说手机掉到床下了,他伸手往床缝里来回捞着,然后脸上一喜:“找到了,喏!”  梅梅赶紧伸手接住,电话声音一停,梅梅被屏幕上的数字震的骨寒毛竖,四点二十!韩董问她怎么了,她完全没有听见,她慌张的问几点了,  韩董看看手表:“七点四十八。”  梅梅把手机歪过来看,发现手机的右上角果然已经破损了,她苍白的面容上血色退尽,脑袋一片空白,顺势就要跌落下去,韩董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梅梅,让她坐到了床边。  梅梅激动的抓着韩董的衣服:你看你看,我不是做梦,是真的,都是真的!她歇斯底里的喊叫引的其他早起的房客迅速的围观过来。  韩董安抚了梅梅几句,起身关上了房门,他轻抚着梅梅后背,竭力使梅梅镇定下来。梅梅语无伦次飞快的讲完自己的梦,韩董也诧异,他认识梅梅这么久,了解的梅梅不是一个精神不稳定的女人,可是此刻梅梅已经混淆了梦境和现实,完全被噩梦牵引了情绪,韩董觉得梅梅最近太累了,再加上多次联系不上外婆,她可能压力太大,想的也就乱起来了。  这样的话韩董不好直接和梅梅讲,万一再刺激到梅梅的神经可能会将两人的关系推远了,韩董柔声细气的同梅梅分析:“有些人在压力之下或者太劳累了会产生梦魇,就是咱常说的鬼压床,感觉跟真的似的。你看你可能就是最近没联系上外婆,所以乱想了引起噩梦。手机掉下去了肯定会坏,很巧合的就梦到了,你这不叫梦了,你这叫预测,这么准,都可以开店算命了。”  韩董开着小玩笑,盯着梅梅的眼睛,想看看梅梅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的解释。  梅梅内心感谢韩董的好意,她现在已经冷静下来,她知道没有经历这样事情的人或许根本没有办法理解,接二连三的噩梦,紧接着就应验出来,梅梅不相信有这样的巧合。悲催的很,她又没有证据去证明,梅梅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于紧张。  她不想让韩董觉得自己疯了,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在意韩董,至少是已经开始在意。  梅梅正了正神色,又把脸上泪迹擦干,朝着韩董勉强轻松的笑了一笑:“我真的想多了,谢谢你!”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却有一种酸楚,梅梅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为什么韩董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她下去吃早饭。  韩董从小到大都觉得心情不好一定要吃饱,他并不是一窍不通的男人,但是又确实不全然了解女人的心。  赶早的人很多,旅馆的餐厅中支了4张桌子已经坐满了吃早餐的人,马晓云早早的就下来等着韩董,刚喊韩董过来坐就瞥见梅梅也跟着一起,马晓云立刻不高兴了,嘟着个嘴坐下去,梅梅也并不愿意和她一桌吃饭,无奈没有空位。  韩董给梅梅盛了一碗粥,又拿了两个包子,让梅梅先吃,他拿着保温杯到后厨去烧开水路上带着。  马晓云怒气上冲,再加上一起的小姐妹添油加醋的小声议论着已经按耐不住。她早上听到喊叫的时候也跟着人群围观,韩董无比耐心的安抚梅梅这一幕正好被她看的一清二楚,她早就就认出来这个女人也是夜歌的人,当初她想和韩董玩玩的时候就有好事的人同她讲过这个女人。她对韩董原本只抱着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心态,韩董讲梅梅是他的朋友并没有做其他过多的介绍,所以她也就装聋作哑当梅梅只是个普通的路人甲。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她不打算和韩董这样层次的人有什么结果,说到底就是瞧上了韩董那张好看的脸,大家你情我愿的,回头再各奔前程。可这个路人甲刚哭的一副梨花带雨,现在又让韩董甘愿给她忙前忙后,马晓云可就着实咽不下这口气了,我这都没练上手呢,你就开始和老娘抢上男人了,之前惺惺作态干嘛呀!死活不愿意,老娘我还就不愿意让你抢了。  马晓云是个有点公主病的女人,她不稀罕和其他女人争男人,因为她很强大。她身材好,脸蛋好,家里也不错,她还会发嗲,从小到大用这些有利的优势获得无数的青睐,很多女人根本斗不过她,她觉得这个路人甲现在简直是自取其辱,故意和她叫板。  马晓云轻蔑的对着梅梅冷笑,梅梅被她笑的莫名其妙,不想理睬她,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饭,思索着今天路上能不能快点,她迫切的想知道是否是外婆出事了。  马晓云见梅梅没反应,觉得梅梅无视了她,她完全吃不下去了,砰的一声将碗用力放到了桌上,梅梅被她一吓,抬头看着她。  马晓云嘴角勾了勾,不紧不慢的说着:“有的人啊就是贱,好东西给她吧,她装清高~结果人家不要她了吧,她又倒贴过来,我心疼韩哥哥呀~冷脸贴着这什么东西啊!”  梅梅愣愣的听她说完才反应过来马晓云指桑骂槐呢,梅梅在夜歌的时候听的难听的多呢,她不愿意和马晓云冲突,权当没听见,准备快点吃完走人,马晓云以为梅梅被她说怕了,趾高气扬的指着梅梅:“你不知道我说的是你吧,那我现在点名说你。韩董是我想追的人,你不是早看不上韩董了吗?你现在这算什么?难道你想既做**又立牌坊啊?!”  梅梅没有办法再控制自己了,别人都一巴掌打上来了,梅梅再坐的住就是傻子了,她的下限被挑战了,性格中一直隐藏的原始冲动让她不假思索的“啪”的一声把筷子重重的拍下去,转念一下扬脸对着马小云惨淡一笑:"你都一个已婚妇女了,再保养也是40岁的人了,你们真的没有可能,我老公真的不爱你,你看我们都离开苏州了,你还追着不放,还跟这儿来抢我老公干嘛?求你就看在我已经怀孕的份上,看在你自己两个孩子的份上不要再来骚扰我老公了吧!求求你放手吧!"说着假装开始抹眼泪。  吃饭的人多,早就有人开始看热闹了,尤其是一些妇女主任级别的阿姨们听的更是义愤填膺,还有一些单身男人们低低的调笑着马晓云。马晓云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要不是边上的小姐妹拉着就给出去一巴掌了,韩董在后厨门口听得得意万分,他早就打好水,只是真好赶上梅梅那段煽情的控诉,他倒想听听看她怎么编,这妞是在吃醋吗?  马晓云的小姐妹拉着马晓云出去了,这个时候都怕打起来。韩董拿着保温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小跑过去:“老婆,没事吧,别生气了,孩子要紧。”  梅梅咬咬牙,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甩开韩董的手,瞪着韩董让他快点吃早饭。韩董自得其乐风云残卷般吃完了早饭,退完房,到停车场时马晓云已经在停车场等他了。  马晓云是个精明的女人,她冷静下来后完全就不再提刚才那件事情,看到韩董来了立刻笑容满面的说:“我要坐你的车。”  韩董挑挑眉,顺手指了指那辆二手的五菱之光:“我的车,你真要坐吗?”  马晓云真心没料到他这样的人居然开着五菱之光就出来了,厌恶的说:“真的假的,你别是为了骗我吧?”韩董已经后悔昨天答应带着她们一起走了,所以不解释,直接拿钥匙打开车门上了车,梅梅也随即跟上,马晓云不甘心的神色一闪而过,她不会坐的,她让小姐妹们拿了一个对讲机丢给了韩董,让韩董一路开着,韩董想想收了,即便没有道义上的责任,但是这几个没脑子的女人要是真在路上出事他肯定会觉得良心上过不去。磨蹭了一会,韩董的车,带着马晓云的车和她小姐妹的车出发了。  
    上了高速路,韩董努力的开到最大挡,梅梅觉得车子又开始飘了,只是她不愿意同韩董多讲话,那个对讲机已经够他忙的了。  马晓云让韩董拿着对讲机是有目的的,之前她仅仅就是为了韩董,现在梅梅刺激了她,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有仇必报是她的人生信条,她让同伴开车,自己抱着对讲机一直不停的给韩董发语音,无论韩董回不回她,她只是为了刺激梅梅,让梅梅日子不好过。  她的目的达成了,梅梅确实不开心,她有点后知后觉,这个时候有时间让她回想为什么之前觉得心酸。她才反应出来是韩董的不信任让她觉得有点受伤。梅梅觉得很奇怪,自己和韩董算不上亲密吧?为什么会觉得受到了伤害?马晓云这样挑衅着自己,韩董也没有主动关掉对讲机,梅梅心口闷闷的,她说不清楚为什么,只好打开窗户吹吹风,希望用新鲜的空气驱散心头的不快。  韩董并不完全了解女人,他只是觉得马晓云很吵,可这样的吵闹至少可以提提神,不至于让他疲劳起来,他也懒得关掉,另外马晓云这样胡搅蛮缠的倒是可以让他看清楚梅梅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他,至少目前他很满意,梅梅看起来心情不佳。  开了很久,马晓云估计也累了,对讲机很久没有响了。梅梅基本没怎么和韩董说话,等到马晓云不吱声了,两人倒是显出尴尬来,韩董等了很久还是没听见梅梅和他说两句,他以为梅梅真的生气了,结果发现梅梅斜靠着车窗睡着了。  梅梅扎着马尾,干净的额头,不粗不细的眉毛恰到好处,眼窝下陷,细长的鼻梁下方的嘴唇略微有些气血不足,这样连续的马路作息导致梅梅眼圈下方有些发黑。韩董觉得自己完全为她着了迷,在夜歌的时候他不想给梅梅带来麻烦,故意压制自己,可是最近他没有任何顾忌,只想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让梅梅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徒有其表的坏人。他每次见到梅梅都忍不住想作弄她,看到她那副为了自己气恼的样子特别开心。  韩董怕风大了梅梅会感冒,所以腾出一只手把披在座椅上的衣服拿下来准备给梅梅盖上,梅梅忽然抽搐了一下,然后脸上开始扭曲,表情很痛苦,双手也放到脖子上扯着,韩董知道梅梅一定又开始梦魇了,迅速的将车开到了应急道上停了下来,后面的两辆车不清楚状况也靠边停了。  韩董拍打着梅梅的脸想让她快点醒过来,脸都被拍红了,梅梅依旧在梦里面粗重的喘息。  梅梅的脸很快涨红,额头上的青筋鼓起,不断的大口喘着粗气,像是被人卡着脖子无法呼吸。马晓云下车想问问为什么停了,看见这个情急也吓着了,以为是食物中毒,让韩董赶紧给催吐。韩董让马晓云过来掐着梅梅的人中,自己去摁住梅梅毫无章法胡乱拉扯的双后,他怕梅梅这样容易伤害到自己。  梅梅的手劲很大,还是固执的去扯自己的衣领,此刻韩董这样三大五粗的男人都拉不住。韩董心觉有异,他让马晓云给梅梅两个耳光,马晓云以为自己听错了,和韩董确认了半天,他只怕自己手劲太大真的伤了梅梅,所以只能让女的打,梅梅再不醒真的会被憋死。  真让马晓云打,马晓云反而下不去手了,她伸了几次手都打不下去,她虽然和梅梅有仇,但是梅梅现在这个样子,要是下手没轻重的,本来还没死了,真给打死怎么办。韩董暗暗骂了一句娘,想让其他人来打,可是大家此刻想的都一样,都不敢。韩董只能控制着手劲往下抽。一巴掌下去,梅梅没有任何反应,反而窒息的更严重了,嘴张的大大的,眼珠子都开始外凸,搁浅在河岸上的鱼什么样,她现在就什么样。韩董一阵心疼,马晓云瞧着韩董心疼那样又来火了,让韩董让开,她用了很大力气甩了一巴掌上去。  这一巴掌着实狠,马晓云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梅梅的脸都被打偏过去了。韩董一看心里就有气,刚不敢打,现在吃奶的劲儿都出来了,他冲着马晓云吼:“你不能轻点啊!”  马晓云想想自己狠了点,别给打死了,到时候真说不清,被韩董吼完也不敢出声。得亏了马小云的那巴掌,梅梅完全从梦里面惊醒了过来。她感觉到自己那半边的脸已经完全麻木,脑袋里面嗡嗡作响,但是最要紧的是她又可以呼吸了。  梅梅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喘的都开始咳嗽了,韩董抱着梅梅下了车,让梅梅半躺在路边,梅梅咳的嗓子疼,她看着这一圈人都围着自己,有点糊涂,自己刚明明在村里寻找外婆,有人从后面突然卡着她的脖子。  梅梅想说话,张了张口嗓子疼的说出来的话都支离破碎。韩董以为是刚给打的,又在心里一阵窝火。他看梅梅的领口还紧扣,担心影响梅梅呼吸,他是不好去解开梅梅的衣领,只能和梅梅解释,梅梅此刻大脑缺氧的厉害,只想顺畅的呼吸,自己双手也不听使唤,一直不断地颤抖着。梅梅点点头示意韩董可以,马晓云又狠狠的鄙视了梅梅,这样下三烂的手法,她可不会让梅梅如意。  马晓云挤开了韩董:“一个正经的姑娘哪能随便让男人解衣扣啊!”马晓云蹲下来边解梅梅的衣扣边盯着梅梅恶意嘲弄一番。  梅梅此刻的脑子完全不想和她斗嘴,只想好好的喘口气。  马晓云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人没事的时候狠不能捅一刀子,人真有难了她倒是硬不下心肝肚肺肾眼真真见死不救。看梅梅是真有事,顺手给她领口拉开了让她好好喘气。  这一拉让马晓云很吃惊,她猛吸了一口气抬起头诧异又一脸鄙视的从鼻孔里冷哼出来:“我真没发现你还是人渣!**还要不要脸了?人小姑娘不愿意你有必要这样等不及嘛?”马晓云越说越激动,最后都吼起来了。  韩董不理解,为什么要骂他啊?关他什么事啊?  他蹲了下去想看看梅梅怎么了?马晓云看他蹲过来立刻要合上梅梅的衣领,不想让他再有机会轻薄,梅梅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这样做,她一团浆糊的脑子此刻也反应过来马晓云误会韩董了。  梅梅点头示意韩董过来,韩董伸头一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梅梅脖子上一双手印,  尤其是指头部分分外清晰,可以看的对方用了很大劲,着力点全部都泛着红紫色,指印在梅梅气管附近特别的多,伤害梅梅的人一定是想要了梅梅的命,那地方最脆弱。  韩董看着梅梅,梅梅艰难的朝他点了点头,她知道韩董觉得匪夷所思,但是这次实实在在的韩董的眼皮下发生了。  韩董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此刻的心情,震惊外还是震惊,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他觉得现在换成他头晕了,他看着梅梅脖子上的指印,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了,他伸手想解开自己的衣扣,结果摸索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今天穿的T恤。  马晓云一伙看着这两人跟猜暗语一样相互看着对方,韩董的表情让她们知道刚应该是错怪了他,但是车上就只有这两人,再没旁人,难道是梅梅自己掐自己?不可能啊,她这样往死里掐自己,韩董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这样做,不然刚也不会想要把她打醒。  马晓云是个急性子,她现在不能逼梅梅说清楚,梅梅那嗓子暂时不能多说话,只能朝着韩董吼:“说,到底怎么了?”  韩董此刻也想有人告诉他到底怎么了,他可以确认这一切发生前梅梅绝对没有这个伤,  梅梅睡的时候是头靠向右边的车窗,左边的脖子正对着他,因为优美的颈线他刚还YY了一番,那个时候脖子几乎都是毫无遮挡,他不可能眼花。梅梅梦魇的时候也只是拉扯着自己的衣领,根本没有去掐自己,那这个掐伤怎么来的?  梅梅呼吸顺畅了后,手脚也回复了一些力气,她拉着马晓云的衣服,想和她说不关韩董的事,韩董摆摆手让她别讲话,他觉得还是赶紧先找个地方去医治梅梅的嗓子,梅梅摇摇头,她现在很肯定,这些怪异的事情一定和外婆有关。她一刻都不能等了,外婆一定不能出事。  休息了一下,梅梅勉强能讲几个字,但是韩董认为梅梅此刻的状态不适合继续赶路,最后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先找个服务站看看能不能买点常规的药先护住嗓子。  幸好开了不远就碰到了服务区,在服务区里韩董大致的和马晓云她们讲了梅梅的情况,梅梅坐在旁边纠结着是不是要让他们看看自己的腰,韩董看她有心思,回车里找纸和笔让梅梅把自己要说的话写下来。  梅梅趁他出去拉起了衣服,马晓云她们从没有遇过这样的事情,看着梅梅的腰,都很肯定的和梅梅说确实是勒出来的。韩董回来后发现每个人的表情都很诡异,韩董问马晓云怎么了,马晓云也不知道事情的头尾,她看着梅梅,想让梅梅给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给大家看,梅梅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了关于勒痕的由来,写好后请韩董读给大家听。  韩董一直没看过梅梅的腰伤,但是如果其他人看了都说是勒出来的,那一定不会错了。他有些惭愧,梅梅和他讲过,他却选择不相信。  马晓云她们听韩董说着腰伤的由来感觉跟听鬼故事一样,不由自主的都缩成一团,变成了惊弓之鸟,偶尔来往的大车鸣响了汽笛都让她们吓得尖叫出来,她们亲眼看到梅梅脖子上的印子是如何出来的,也亲眼看到梅梅在睡梦中如何痛苦,刚不了解,唧唧咋咋的议论,此刻却遍体生寒。  
    韩董让女人们都呆在一起,他在服务区去找找药品。前脚刚走,马晓云她们就嘀咕开了。有两人觉得和梅梅呆在一起不安全,还是趁早离开,马晓云和另外一个叫惠子的姑娘好奇心很重,想继续跟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两对两,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最后决定分道扬镳。  梅梅有点过意不去,自己事情害的人家旅游泡汤了,她和马晓云摆摆手,想让她和惠子同那两朋友一起走,马晓云眼皮子撩了她一眼没言语。  梅梅以为马晓云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拿了桌上的纸和笔写了起来,马晓云一把夺过来不让她写,梅梅不解的看着马晓云.。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别写了。告诉你,你在旅馆侮辱我的仇我还没报呢,韩董我也要继续追,凭什么让我走啊?我走了正好便宜你了,我可没那么笨。老子必须跟着,谁都拦不住!”马晓云一点也不理睬惠子善意的阻拦,甩开了惠子拉扯她的手。她觉得这样挑衅梅梅是一种享受,异常的解气,完全忘记了刚已经打过人家一巴掌的事情解了气。  梅梅点点头,觉得这姑娘至少率真,比店里的那些女人好相处。刚咧嘴一笑,顿时觉得半边脸疼的不想话,一阵清风过去都让她觉得疼,她小心的用手细细的摸着自己的脸,明显感觉的出来肿胀出阿里的指痕。她以为是韩董打的,心想这家伙下的手够狠的。  马晓云看梅梅那半边脸肿的眼泡都浮起,心虚的背过脸去假装没看见。  韩董没找到药品,回来的时候发现还有两个姑娘不见了,马晓云和他解释了原因,韩董也觉得马晓云和惠子离开最好,一是为了她们安全考虑;二是接下来的路上自己肯定要和梅梅拼命赶路,她们没必要跟着一起受罪。  马晓云哪里肯听,她和惠子都是吃穿不愁的富家女,生活的目的就剩下寻求刺激,天生属猫,尽管心里有各式各样的恐惧,好奇心却会随着恐惧的增长而升高,这样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韩董说服不了她们,梅梅也懒得说服她们,六人的队伍浓缩成了四人的队伍,马晓云语不惊人死不休:“哎,你们说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叫四人敢死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别我们四个人最后真赶着去死的吧!哈哈~~~”  梅梅心里一惊,她早已经开始心烦意乱了,这些说不清楚的事情一波一波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开始定不住心,现下马晓云随意她一说总觉得兆头不好,仿佛看见不远处依稀有着很多相熟的脸孔召唤着自己,神情逐渐恍惚起来。  韩董看出梅梅有点魂不守舍,立刻打断了马晓云的胡言乱语:“一起可别后悔,路上要是事多,护不住你们,现在找你们同伴还来得及。你这胆子不够肥,也就只够趁人昏迷打人巴掌的。”说着拉开车门,让梅梅也上车。  梅梅这才明白这张脸都是马晓云的功劳,但是她不气恼,反而感激,之前以为是韩董动的手,即使是迫不得已,自己也一直不舒坦,闷闷的不开心,现在乌云散开一片清朗。  马晓云可尴尬了,她清楚自己有些许乘火打劫的意思在里头,她打那会也是安慰自己权当是治病救人,梅梅脸肿的严重她也暗自后悔过,可她到底是面子下不来,嘴上没服输:“过河拆桥是吧?谁求着我打得?”  马晓云其实心里有点打鼓,可她要面子,被人家说两句自己就打了退堂鼓太丢人,她拉着已经开始犹豫的惠子快步上车并且摁响了喇叭催促着韩董,用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不后悔。  梅梅心里尤其不安静,她解释不了为什么突然就心烦意乱,直觉隐隐的告诉她前方的路注定是不太平,她不想带着这些和她不相关的或者说是她不愿意相关的人陪她一起迎接那些未知的福祸。  韩董看着梅梅一声不吭紧锁着眉头,他知道梅梅现在在想着什么。认识梅梅这些年,她对人对事一直表现的很冷淡亦或是苛刻的冷漠,只是这样的冷漠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保护别人不被自己刻意的冷漠伤害到,说到底她却是个有情义的姑娘,只要不把她逼急了,很多时候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意多伤害别人一分。  韩董想着往昔随即朗声笑了出来,梅梅奇怪的看着他,他轻轻抚了抚梅梅的头发:“别想了,车到山上前必有路,实在有危险,我们就甩掉她们。本帅哥可不是三头六臂,我只能顾你周全,闲杂人等不值得我冒险。”  梅梅大囧,这个动作她曾经是多么的渴望。她时常看着幼小的妹妹被父母这样对待,不论是妹妹失望了,还是妹妹生气了,父母总是轻抚着她的头发以示安慰。梅梅甚至期待父母有一天能发现她的存在,在她不开心的时候轻轻的触碰她的额头。多年来梅梅已经完全忘记了这种期待时,韩董却如此自然的表达了出来,梅梅的内心被深深的满足了,可也窘迫的猜测韩董或许都没有她大。  后面的车子再次催促的按响了喇叭,韩董缓缓的发动了车子驶向了高速公里。  韩董继续飙足了马力向着目的地冲刺,可好赖只是五菱小货车,还是二手的,不一会就被马晓云她们甩开了。  马晓云心里卯足了劲儿,她不想被梅梅看扁,韩董现在也就是个借口。  马晓云当了这么多年的天之骄女,不能说万中唯一,至少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梅梅在她眼里只是她比剩下的**渣,抢男人也就算了,面对如此诡异的事情还能不哭爹叫娘,这让马晓云又开始愤愤不贫,她仅仅就是骄傲的咽不下这口气。为什么自己身边的朋友没有像她那样的?  惠子看着马晓云咬牙切齿的猛踩油门害怕她超速,求爷爷告奶奶的让马晓云下来让自己开,最后总算是替换了。  四个人各有各的心思,但是都期盼着能早点到达目的地,这一路除了上厕所和吃饭几乎没有停歇。  惠子和马晓云还能轮流替换着开,梅梅却是不会开车,只能委屈韩董。  他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车已经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坐板实了,梅梅的嗓子也不能多讲话,他觉得此刻苦逼极了。  夜里快十一点钟,韩董带着马晓云她们的车终于赶到了之前预先设定的目的地:巴坡。很多年前村里还没有通电话的时候,外婆经常出山来到这个地方给自己打电话。同样都是村寨却因为地理位置远比自己生活的村落发达很多,梅梅看着结实的墙砖结构的小楼慨叹着,也不知道外婆此刻住的是否还是原来挖着火塘的木板房。  马晓云原本已经昏昏欲睡,此刻逼迫着自己清醒起来。她这一路上一直折腾着自己,明明害怕偏要硬着头皮赶趟,更可怕的是担心自己睡着。原本她并不相信神鬼,可亲眼目睹梅梅的遭遇后,她无法说服自己,宁可信其有。  韩董和惠子坚持开了很长时间车已经熬不住,梅梅看着窗外想找一间旅店。  这个地方的旅游业也刚刚兴起没几年,依旧沿袭着以往的一些作息时间,此时又不是节假日,没有生意可做,旅店早早的就落下了门闩。  到底是女人眼尖,就在众人眼皮已经脱离大脑指挥时,马晓云一把抢过对讲机:“看看看,前面,前面,有招牌,过去看看,感觉是旅店。”  韩董和梅梅被她大嗓门震到了,脑子一个激灵,眯着眼睛一看,前面确实有一团光,韩董说谢天谢地,旅馆来了。  梅梅看着前方时隐时现的光,心里极度不安。  山区的夜里早已经开始冷起来,夏季的风又总是飘然而过,似乎是顽皮的孩子悄悄立在你的跟前,你完全看不见,只能感觉到缓缓的呼气声,带着阵阵细微的水汽盘旋着落在了早已根根直立的汗毛上。  梅梅已经杯弓蛇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放下心来,小时候短暂生活的地方,此刻都没能让她感受到亲切,或者拥有归属感。  她焦躁的拉拉韩董的衣袖:“韩董,我总觉得心里突突的。为什么这个光飘来飘去的?”  韩董拍拍她的手,安抚着她:“没事,我们都在!你要不放心晚上和我一个屋。”  梅梅没好气的推开他的手,什么时候韩董都能调笑起来,不过也庆幸他的玩笑,梅梅的不安被冲淡了一些。  等车近了梅梅才发现原来是个人影,因为搬着门板打烊,时不时的将招牌遮挡住。  听见车声,正佝偻着背将斜靠在墙壁的门板搬动的人极慢扭转过头看来人,韩董的车灯恰巧整束打在此人的脸上,梅梅瞬间死死的抓住了韩董的手臂,倒吸一口凉气,韩董也“啊”的一声轻叫出口,隔壁不出意外的出来了尖叫声,估计马晓云和惠子也被吓的不清。  此人整张脸上布满了歪歪扭扭的伤痕一直延伸至头顶,头顶上极少的头发稀松的垂落到眼睛上,一只眼睛也早已经残缺不全,上眼皮一半像是被什么烧焦,另外一半勉强耷拉着盖住了空洞的眼眶,另外一只眼睛在车灯的掩映下反射出浑浊的光,黑漆漆的夜幕中灯光照的他的脸格外瘆人。  或许是早已经习惯别人的怯畏,此人反应过来后极快的低下了头,抱着怀中的门板拖沓着一步一步挪向店门。  韩董也不管马晓云在对讲机里面的人叫喊,让梅梅和她们两呆在车里不要动,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向店门,那人一看有人过来立刻又急急地低下了头看着地面,想要更快的将门板拖过去,事与愿违,越着急越是出错,门板“乓”一声摔了了下去,韩董见状立刻弯腰帮他抬起,他一直竭力的避免和韩董直面,只是低头不断生硬的重复谢谢。  韩董靠近才发现这是个男人,面部烧伤严重,看他那条退应该断了。韩董看着他,他也不敢抬头,估计是被人嘲弄惯了,也怕吓着别人,所以一直不敢看韩董。  看到旁边的灯箱上写的确实是旅馆,韩董此刻最想的就是立刻给大家弄张床躺下去,这张脸也够让人肝儿颤的,他却也是个知分寸的人,尽量不去正面直视,避免对方心里受伤害。他问那人可不可以住宿,男人咕噜着说了一些韩董听不懂的话,韩董郁闷的挠着头,他觉得自己可能找了一个少数名族的旅店,交流不了就没办法住宿啊。  韩董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住宿这两个字,他期待对方能听得明白,可是对方还是完全不理解的样子,韩董哭笑不得,这可如何是好?开到现在累的要死,看样子也就这家店还营业了,住不了哪难道露宿街头?他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个男人看看他一脸疲倦的样子似乎有些动容,冲着店里叽里咕噜的喊了几句,后面一阵响动,一个小伙子睡眼惺忪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嘴里还咧咧:“喊什么啊大半夜的,老巴桑你上个门板叫魂呢。”  韩董知道能做主的人来了,表明来意,开店的哪里有撵客的道理,空房又很多,韩董开了两间房,哪了钥匙小伙子又后去睡觉了。  韩董招呼梅梅他们下车。  梅梅和其他两人看着门口还站着那个令人胆寒面相的男人都不由自主的贴着另外一扇门走着,惠子甚至紧张的垮台阶都没垮好跄踉起来,马晓云和梅梅看看她那个怂包样都忍不住噗呲起来,门口等着上最后一块门板的巴桑低着头看不见,以为笑的是自己,又往阴影里面缩了缩,恨不得将自己缩成别人绝对关注不到的体积。  梅梅此刻倒是不好意思了,她不想伤害到别人,随即对着巴桑甜甜的道谢,巴桑似乎被这声谢谢吓到了,他这张脸被人恶心都来不及,谁还有耐心和自己说谢谢啊,他抬起头想确认,抬了一半又低下了头,担心自己吓着别人,只能不断地对着梅梅鞠躬。  韩董和三人说开了两间房,他决定让梅梅和马晓云她们睡,防止她又出意外,梅梅说没关系,她担心自己真有事情连累到马晓云她们,坚持再开一间房。  惠子欲言又止的看了看马晓云,马晓云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粉面带煞,非常的不开心:“我和惠子不习惯有外人!就是习惯也不愿意,半夜要是有鬼再来掐她脖子连带着掐死我们怎么办?已经被掐过一次了,难保没有第二次”  韩董说两个房间紧碍着,有事就大声叫。  马晓云冷笑:“谁知道那鬼会不会心血来潮把我们都掐死啊?都死了谁叫?”  韩董斜眼瞧着她:“那怎么着?我倒是愿意让她和我一个屋呢!”  马晓云和他杠上了:“你愿意?倒是人家愿意啊?吃干抹净了,正好让你赖上?!”  马晓云这个人极度的纠结,她嘴上一直说着讨厌梅梅,时不时的跳出来刺一下梅梅,但是真有什么事情,她又护着梅梅。她父母满足她的物质,其余的时间都各自过各自的生活,自己小小年纪就开始和各种人鬼混,渴望从别人身上得到关爱。这两天和梅梅的相处,她看的出来梅梅是个简单的女孩,她曾经也希望在自己还是个单纯的女孩时,有人能像韩董对待梅梅这样对待自己,能将自己纳入羽翼下好好呵护,也不至于现在这副鬼德行,看着梅梅就好像看到曾经的自己,所以她嫉妒梅梅的同时又羡慕梅梅,希望梅梅倒霉时能踩上两脚又担心梅梅真的吃亏,总之她对梅梅的仇恨逐渐溶解。  韩董贼眉鼠眼的偷偷朝梅梅咧嘴笑了起来,梅梅就知道他拿话激马晓云,马晓云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同意三人一个屋。  就在他们转身离开去找房间的时候,巴桑停止了上门板,诺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伤痕累累的脸上忽明忽暗。  
    独龙族居住的地区由于山峦重叠,崎岖不平,交通极为不便,独龙人就独出心裁地创造了奇特的交通工具:天梯。天梯是在绝壁之处,竖立一架木制长梯,供行人上下。  孙建新一路唧唧咋咋的聊个不停,惠子都嫌弃他呱噪,可他在众人无数的白眼中根本停不下来,他以为这一路也就是平时野营时走过的山路一般,他年轻体力好,根本不放在眼里,可看到直上直下的天梯时主动沉默下来。  巴桑叽里咕噜的对着大家说着,孙建新翻译过来就是:“雨水很多,天梯上面估计都长苔癣了,滑腻,大家都小心!”  巴桑听懂汉语,见孙建新说完就将当手杖的木棍捆到了背后,然后伸手够着木架手臂一使劲儿登了上去,开始攀爬,异常矫健,一会又朝着下面喊着,孙建新说巴桑自己要先试试,如果够结实大家再上去。  没一会巴桑就已经爬到了天梯顶,然后用手拉着旁边的树根移到了峭壁上,见安全无虞就招呼大家一起上去。  马晓云觉得很新奇又刺激,一马当先,她平时锻炼,所以体力倒是不错,也很顺利的上去了。  惠子一直觉得两腿直打哆嗦不敢上去,韩董只能让其他二人先上,他托着惠子勉强爬了上去,自己在最后垫底。  惠子有好奇心,可是胆量又不大,被马晓云死拉硬拽的走到这一步,一直矛盾和纠结,进退难以取舍,此时的天梯就是倾斜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不晓得后面还有多少艰难险阻,一边小心翼翼的爬着一边懊悔当初没有随另外两名同伴一起离开,湿腻的梯子附着的粘液也让她恶心不已,好不容易颤颤悠悠的爬了几十几节忍不住低头看了看,吓得立刻又手脚麻利的向上爬,快到顶端时总于松了口气,孙建新早已在旁等候着,见她上来了立刻伸手拉她。  “脚踏实地感觉真好!”她边说边将手臂伸过去,手臂上一条蚂蝗吃的正欢,此时吸足了血显得格外肥硕,弓着身子不肯松口,来回扭动着。  惠子刚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别处,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又全被这条贪婪的蚂蝗吸走了,下意识尖叫着松了紧抓着梯子的手,想用这只手去打死蚂蝗,完全忘记了此时她没有任何支撑,等她反应过来时脸色煞白转脸看着傍边的伙伴们,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后倾到下。  千钧一发之间,一只手快人一步拉住了坠落的惠子,然}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睡觉梦魇怎么回事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