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俸殿呢或是事俸神呢

    关于作者:  无笔生花------   有人指骂我,“狂!”居然敢叫无笔生花,能够笔下生花的都是有才学的。你胸无点墨,连笔都没有还能比人家强?起这样一个名字,你凭什嘛?   其实我也汗颜,幸亏没给自己取名叫地主或者皇帝,否则定然被人拉去游街了。   当然,还请大家不要误会,取此名的本意本就是因为自己胸无点墨,没有生花之笔才取的这样一个名字。不是因为比人强,而是因为自己确实没有直抒胸臆的妙笔。简单的说无笔就是没笔,无笔生花也就是没笔生花。请大家不要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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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体裁:  上苍预在这众生之中挑出一位以天下为己任,救危难于水火,济苍生于困苦,智如唐尧德同虞舜的盛世明君。各路仙家、大圣、神君、魔帝会不清楚,不明白?  若这人是自家子弟……那么本就兴盛的门派会更加的兴盛,人丁稀疏的门派也会变得强盛,这还只是仙家阐教一脉。还有打压的截教一脉难道不想翻身?难道巫蛊不想从回中土?妖仙不想正道?魔邪不想改天?机会啊!谁不想趁此机会?  可是当年阐、截二脉之争,阐教一脉借西周改天换命取代殷商之机彻底将截教踏倾覆,就连当年参与制定仙界规则的通天教主都未能幸免。所以谁又敢趟这个浑水?  大家都想利用这个机会,却都又不想趟这个浑水怎么办?正道门阀当然是在人间寻找合适的人选然后赐予他一点功法,暗中适当的给点指引和帮助。这人一旦成功自然给自己一门带来无上荣光。如果失败也没关系,是那小子时运不济,本门没有损失。本名真得没有损失。哈哈哈哈!  所以伍晨能够得到禹王的眷顾,其它人一样可以得到其它仙家的垂青。
  第一章
地盘之争  “铛、铛、铛 ”  “卟”  “哎呦!”  在会稽山西南的一片小树林里的空地上,一群少年围坐一起,刚好形成一个圆圈,只是那圆圈分明有两个十分明显的缺口,将这群少年分割成二派。在那圈中,一青一黄两位少年正持剑相斗。  此地原来是越国国都境内,因为吴越之争的原故。所以整个越国境内尚武之风胜行,民风彪悍。校武场遍布全国各个角落。  当然,十四岁以下的少年是禁止进入校武场的,因此孩子们只能另辟奚径。对于孩子们的这些行为家长们基本上也是默许了的,谁叫大家生在这个乱世呢?所以每到月明风淸的半晚大家都会聚集在这里进行一翻较量。  很明显,今天这场对决的二人实力都不弱,但黄衣少年明显是占上锋的。他看准了对方在防御时露出的一个空档立马抢上前去,提手便刺。瞬间便将剑尖抵住了对方的咽喉。  “你输了!”  “当心!”  就在黄衣少年认为自己已经胜出准备将手中的长剑从对方要害收回时。一道光影从青衣少年的手中一闪而出,一枚刀币做成的飞镖刚好落在黄衣少年持剑的手臂上。黄衣少年直觉右手手臂一凉,一阵酸痛顿时从伤口传出。他的手无法再将宝剑托住,整条手臂连同宝剑便一起垂落下来。左手往伤口上一抚感觉一热,原来鲜血已经从伤口浸出。  那青衫少年本来被制恼羞成怒(否则就不会偷袭),见此机会自然不会错过,他反手一撑拍在对方胸口,紧接着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肚子上。黄衫少年顿时面色惨白。他倒退数步跌坐在地上。  “好!”一见黄衫少年的落败东面的少年忍不住纷纷叫好;而西面的少年们则愤怒的站起身来。  “暗箭伤人,你们赖皮!”  “是啊,这么赖皮。明明输了还暗箭伤人。”  “越王殿的人可真厉害呀,打不赢就耍赖啊。”  “这不会是你们的夫子教你们的把?”  “不,是他爹教的。”  “不是他的夫子更不是他爹,他们越王殿的规矩就是这样。打不赢就耍诈,只到诈赢为止。”  “哈哈哈哈……”  面对西面众少年的嘲笑与辱骂,青衫少年们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噌、噌、噌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哈哈哈哈……”考着阴谋得逞的那名青衫少年骄狂一笑,反问在场诸人。“我刚才有说过认输没有?”  青衫少年这一问,顿时让对方诸位少年语塞。  看见对方诸位无言以对那青衫少年继续逼问刚才那个受伤的少年:“诸简,我刚才认输了吗?可能你的武功确实比我高那么一筹,但这一局的确是你输了。”  青衫少年这么一说,受伤不清的诸简反倒是被气乐了。他捂着伤口淡淡一笑:“这次小爷认栽,看来以后打狗一定不能留手。”  青衫少年鼻子轻轻一哼对着其他人道:“至于你们,有本事就直接上来和小爷我过招。躲在后面像狗一样乱叫算是什么本事?”  “说得好!”随着一声喝彩一名面容俊秀身材瘦小的少年从树林子里走出。“灵彪,我们来较量一下怎么样?”  文晨,这小子不是正被禁足吗,怎么跑出来了?  “文晨,我劝你还是不要管我们的事!你不是我的对手。”灵彪看见文成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屑的光芒。他可不认为这个个子瘦小的家伙有敢挑战他的勇气。  虽然他没有与对方交过手。但光凭自己的年龄和身高就已经压过对方一头了。更别谈自己是越国第一战将灵姑浮的子孙。  越王殿!越王殿是干什么的?”文晨一边问其他的少年,一边走到受伤的诸简身旁,将他扶了起来。  其实越王殿的事文晨知道,是这段时间朱勾鼓捣出来的一个小团体。他今天偷跑出来就是应徐简之邀来做帮手敲打敲打这个所谓的越王殿地。  而文晨也不喜欢朱勾,但朱勾是越王的孙子,世子鹿郢的儿子,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自己的爷爷还在人家爷爷手底下混饭吃,所以他只是假装不知道越王殿罢了。  本来朱勾还有个哥哥叫做不寿。但因为母亲不同所以关系不好。宫廷里面亲父子都只是那么回事,这种兄弟之间的交恶自然也并不奇怪。但是朱勾脾气暴躁、待人凶残,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和他相处,而愿意同待人和善,诚实守信的不寿玩。朱勾虽然心里嫉妒和怨恨但也无可奈何。所以就在半个多月前,他纠集了象灵彪这样的一些类似于小恶霸似的世家子弟,并成立了什么越王殿。企图与不寿争个高下。  西面的少年大多都是一脸茫然的摇头,显然他们对于这个什么越王殿还不熟悉。  其中一个少年说道:“文晨你这段时间被禁足,应该还不知道。这个越王殿是半个月前成立的。”  “具体干什么的我们也不清楚。不过他们一来就要把我们赶出这片林子,还说这里以后就是他们的校场。除非打赢他们,否则不准我们在来。”  “前几天薜玄与他们赌斗,他们打伤了薜玄。今天他的们赖皮又打伤了诸简。”  “文晨你可要为我们出头把林子给夺回来。”  “对,你可要帮我们啊!”众少年齐声道。  文晨听了大家的话也没答应,只是挠了挠头笑眯眯的朝灵彪望了一眼道:“谁借把剑给我?”  “文晨,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要不待会被我揍成稀泥,可不要怪我哟。”灵彪戏谑的看着文成,既然这家伙自己想要找虐,他当然乐意为其效劳。  文晨接过别人递过来的剑轻轻地一笑并指着诸简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小爷长时间呆在家里有些技痒,今天特意出就是想找他打架的,没想到你打赢了他,那小爷只好找你啦。“  灵彪听了文成的话脸上一青。提手一剑直接向后者的左肩劈下。  灵彪这一劈文成不敢轻易举剑相格。毕竟人家比自己长两岁,饭也比自己多吃两年。力气肯定比自己要大得多。  他只是向右侧轻移了一步,将剑尖在石彪的左腿上青青的划了一下  “刺啦——”  灵彪觉得自己左腿一凉,裤子大腿被划破了一道细细的口子。  “对不起!好剑!”文晨抱歉的对石彪点了个头然后看了一眼手上的剑道。  灵彪一惊没想到自己一个大意居然让这小子占了便宜。他转过身将宝剑同时刺向文成胸口。  “刺啦——”  文晨也一个转身避过来剑,顺手在灵彪的又腿上又划了一剑。  “哎呦,不好意思。”文晨皱着眉一脸歉意的笑道。  区区两招灵彪就中了两剑,灵彪又气又恼。你这是什么意思?取笑我妈?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心里暗暗憋闷,但又不好发作,只想要尽快的找回场子。  “嘿——”他一声轻喝,身体往下一探,手持着利剑向外一推,一个划桨的动作向着文晨的双膝削去。  文晨原地跳起身体在空中大了一个旋子跳到石彪的左边。顺手花划了灵彪的衣服。  灵彪眼前一花的那双腿一下子就没了影子。  “好!”周围一众少年叫道。  在这叫好声中,灵彪又听见“刺啦——”一声。感觉左边肩头一凉,左肩的衣衫也被划破了一条口子。  “唉,好险啊。你想我以后用手走路啊?”灵彪现在机会已近发狂。这声叫好就象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一样。  “啊!——”我要你的命。  他大吼一声,一个旋子飞身跃起,左腿伸直右脚搭在左腿膝盖上,身体倾斜着在空中向陀螺一样的旋转。挥起剑朝着朝着文成的袋削去。  “来的好。”文晨嘴里念着眉头紧锁着,他知道这是灵彪最厉害的招式。显然对方是要拼命了。但自己却还想接下这招试试。  “文晨小心,那是旋风七剑斩!!”远处诸简赶忙惊呼道。  诸简话音没落灵彪的剑就到了。这一剑不论是往左还是往右文晨都无法避让。他只能弯腰团身躲过灵彪这一剑。  “刷—— ”  灵彪的剑刚好从他头顶划过。文晨心道好险,刚想直起身来灵彪的第二剑又到了,自劈脖子。文晨心下大骇,急忙墩身并且牟足了力气举剑相迎。  “铛—— ”  双剑相交崩裂出一串璀璨的火花。  文晨一声闷哼蹲在地上,只感觉双手松软,没有了半点力气。可是灵彪却并没有给他半点思考的时间,第三剑已经笼罩而下。  旋风七剑斩是什么招数?那可是当年灵彪的爷爷灵姑浮自创的杀招。它是将人体高速旋转的力量加上人体自身的重量转移到剑身之上连续七次不断的对敌人实施打击,最多只需七剑就可以将敌人斩杀。而且这旋风七剑斩变化无穷,这里面,可以劈,可以削,可以刺、可以撩、可以挂、可以扫等等。即使遇到对方比气力自己大很多或者是武功比自己高出很多的人,也可以借助对方的力量变换身法及用剑技巧将其击败,甚至斩杀。灵姑浮当年就是凭着这旋风七剑斩击伤了吴王阖闾,使其重伤致死的。  “呀……!”  眼看自己的小命今天就要撂在这儿,文晨文成一咬牙用尽全身力气拼命站起来,怒吼着将剑举过头顶、不管不顾得挺身朝着灵彪腰腹刺去。
  第二章
  在场的所有少年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来啦。本来只是一场赌斗,眨眼之间居然就变成了生死相博。大家紧张的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即将发生一个个紧张的将小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同时紧张的睁大了眼睛,有的人甚至惊声尖叫了起来。  灵彪也被文晨文成的这一举动吓出了一身冷汗。  其实灵彪出第二剑时就已经觉察到了文成的疲态。虽然依他现在的实力只能够使出旋风七剑的前三剑,但从对后者刚才的表现来看,文晨不论是挡还是躲都逃不过自己的第三剑。即使这第三剑他不可能有太大把握将其斩杀,但是让他重伤却是极有把握的。可偏偏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是在这个时候文晨却选择了与自己两败俱伤的方式来面对自己的杀招。  “铛……!”  又是一声脆响,?众少年只见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两道身形一触即分。文成被灵彪挑得一连后退了七步才稳住身形。而灵彪此时也刚好落地。两名少年相对峙,脸色均是一片煞白。他们各自喘着粗气一边忌恨的看着对方,一边为自己刚才身处的险境而感到后怕。  灵彪在后悔。后悔自己平时太过偷懒,学艺不精。对比自己还小两岁的矮子使用了绝招都没能将其击败,还差点闹得个两败俱伤,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不行,我一定要打败他。这混蛋太可恶了。  文晨也在后悔。也在后悔自己平时太不刻苦,刚才还敢暗自托大。现在自己吃亏不说,还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不行,今天这口恶气非出不可。  “呀……!”  而就在文晨活动着脑子的时候,灵彪率先展开了第二次攻击。显然年纪稍长两岁的优势从后者身上体现了出来。他明险想趁着前者呼吸未定之时展开进攻,让对方毫无喘息之机。  文晨虽然在刚才的交手中落了下风而且气息未稳,但也不像灵彪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就文晨这来说,别看他年纪不大,但是他自幼随越国大夫文种长大,深得文种教诲。三岁学文、四岁学武。对于早教方面比普通的孩子早了好几年。再加上文种严厉细心的调教,他的成长肯定又要比一般的孩子快得多。所以不论学识还是武功他在越国的同龄人中肯定是第一。也正是因为如此文晨才有挑战灵彪的底气,更有硬接灵彪绝招的胆量。  但灵彪不知道这些。他直觉得在刚才的交锋中自己站了上风,而且对方力量肯定不及自己。现在要打败眼前的小子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他这次一冲上来就用剑朝着文成狠狠的劈去。  面对灵彪来势汹汹的剑势,文晨直接选择了避让。一则是他气息未稳需要休息;一则是对方士气正盛,需要挫挫对方的锐气。  于是灵彪一连削带砍的劈了九剑,而文晨也一连避让了九次。这在外人看来,文晨是必败无疑了。就连诸简都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但此时大家只要细心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文晨在避让这九剑时气息变得越来越平缓;而灵彪的呼吸却越来越重。  最后灵彪终于忍不住了,他停下来大喝道:“文晨,你小子要有种就跟小爷我直接过招,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英雄。”  “你小子看来真是欠揍的主啊,既然这么欠揍,小爷我今天就绝对不会亏待你。”文晨嘴里说着身形急转,转手为攻。  “刷——!”一剑朝着灵彪削去。  灵彪刚准备用剑去磕,岂料文成剑锋一转,并没有与灵彪的剑相碰,而是从其剑的外侧穿过直接刺向了对方的手臂。  “噗——!”灵彪的右臂中了一剑。  文晨知道灵彪中了自己一剑并没有什么大碍。因为他本生刺的就不深,跟本没有伤到对方的肌肉。当然他这么做并不是手下留情,这一点从他的后续动作就可以看出。  “嗤——”  他只是手臂微微一缩、手腕轻轻一压,灵彪的右臂就连衣服带肉坏开了一条口子。  “啊……!”灵彪轻哼一声,想要查看伤口。谁知文成根本就不给前者验伤的机会,嗤的一剑接着在他右腿的同一侧开了个口子。  “噗嗤——”  这一次灵彪连哼都来不及哼就又被文晨划破了右腿。  接下来场中的局面顿时发生了逆转。时间就伴随着宝剑的唰唰声以及衣服破碎的嗤嗤声当然还有灵熊的惨叫声一点点度过。围观的少年们直觉得石彪就象一只被猎人困住的母熊,身上的衣服连带着皮肉毫不费力的被人一点点的划破却没有一点能够阻止能力。而文成就像一个技法纯熟的画师,不断地不加思索在自己的作品上点、描、勾、勒。只不过所他所用工具是剑而不是笔而已。  “嗤啦——”又是一剑。  灵彪都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挨的第几剑了,也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他一心一意的想要避开或者挡住文成的攻击,但每次却都被文晨突破防御并给自己留下一点小小的创伤。这无疑的使得空有一身蛮劲的他心里越发的着急。  说起来就是这么怪,人在全神贯注的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通常会经常忽略其它的事物。甚至忘记周围的一切。甚至是一些事物对自身的伤害都感觉不到。这是一种境界,这个境界的名字有很多叫法。其中有一种叫法叫做“忘我”。  很明显现在的灵彪居然达到了这种境界,因为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身上有多疼,他只是一心一意聚精会神的防守,哪怕挡住对方一剑都是好的。  虽然他的青衫还穿着,但是都已经变成了宽布条。这些布条很尴尬的挂在他身上,好像随即都会与他不辞而别似的。数十道不深不浅的伤口穿过那些宽布条并且贴服在他的身上,显得惨烈无比。大家如果在沙场上见到这么一位的话。都会认为他绝对是个犹如战神般的大英雄,虽然这个英雄显得有些狼狈。  可惜他不是在战场上,而给他造成这些伤害的人正是文晨。其实按照文晨的实力要解决灵彪这样的纨绔,随随便便让他断一两根话根本就不是问题。但他却不这样做。因为前些天被禁足练功时爷爷跟他说过“忘我”这样一个境界。现在文晨就是在拿灵彪做实验,看灵彪在这种神情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知不知道疼。  显然在这种情况下灵彪是不知道疼的。他更不知道的事文成竟然在这个时候居然拿自己当小白鼠做实验。他如果知道的话,计现在文成就算不动手他也会气的直接把剑一扔,然后坐在地上呕血。  “不打了,没意思,今天就到这儿吧!”当灵越的身上没有一处不是伤口的时候,文晨突然收剑道。  什么?不打了,不会搞错吧?小爷这里还没看够呢,你说打就不打了?CNM的这地盘还要不要了?树林里的少年们对文成的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灵彪也是一愣,怎么说不打就不打啦?小爷这么多下是白挨了吗?不行小爷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找回一剑来。  文晨笑眯眯的对杜彪道:“看来你小子武功很厉害的嘛!挨了小爷这么多剑都不知道疼。”  “哎呦!啊…………!”经过文晨成这么一提醒,灵彪才彻底地放松神经。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疼啊。这才嘶哑的悄悄的在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一下子发现原来自己身上满是鲜血和伤痕。他还真没了再继续打下去的勇气。  小爷这他妈还是人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文晨你他妈下手可真黑呀!把小爷伤成这样。可恨的是你还不羞不臊的说什么放过小爷。你看看小爷身上,有哪个部位没有被你的宝剑弄伤?  文晨对躲着很远的青衣少年们说道:“你们站那么远干嘛?还不过来几个扶一扶杜公子。啧啧啧啧……挨了这么多剑,怪可怜的。”  听了这话,灵彪真恨不得哭出来。小爷这个样子是谁造成的?不都是你吗?现在你倒装B,跟个没事人一样。妈的,你还要不要脸啦?  **********************
  当文晨回到回到文府的时候子时已经是过了,文晨借着府墙外一颗巨大的银杏树爬上墙头。他悄悄探出自己的小脑袋,巡视了一番院内。“没人!”再看看自己搭在墙角的梯子,“嗯还在啊!幸好没被发现。”  文晨心怀喜悦的趴下梯子。刚一回头一个熟悉而生硬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把他给吓了一跳。不对,不是一个,而是三个,在他身后还站了两个下人。  “福伯!”文成在吃惊的同时,忍不住叫了一声。  此人原来是福伯,文府的管事。他也信文。  “老奴见过少主。”福伯对着文晨深施一礼。  “呵呵,福伯您老人家怎么总是这么客气。哦!对了这么晚了您怎么都还没睡。呵呵,不会是睡不着吧。”  “呵呵!老奴一直没睡是因为老奴今晚一直在这里等少主啊!”福伯知道文晨这个小滑头的本性。也不跟他来虚的,直接单刀直入。   “啊,等我吗?不会吧!呵呵,福伯您等我干嘛?您看这么晚了,居然还让您等真不好意思。哎呀!时间不早了我困了,再见!福伯。”  福伯早就看出了这小滑头的心思,心里暗自喜欢。但脸上却仍就郑重地道:“少主人请留步。”  文晨假装打了个呵欠:“哦!福伯还有什么事啊?”  “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少主人在禁足期间悄悄溜走这件事老夫怕主人知道了。老夫不好给老爷交代。”  文晨尴尬的一笑挠挠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呵呵好福伯您老人家就别对爷爷说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福伯装出很怀疑的样子:“哦!你说的话我能信?”  “能信,真得!”文晨立刻装出一种很正定的模样,然后拉着福伯的袖子没皮没脸的说道:“福伯,好福伯,您就相信我这一次吧。”  看见福伯还不相信的样子文成小嘴一翘:“哼!您不信,我发誓!苍天在上……”  福伯见状一把捂住文晨的嘴道:“别!别!别!我的小祖宗,这誓是随便发得的?”  “哈哈哈!谁要您不相信我的?”伍晨其实早就知道福伯害怕自己发誓,所以每次都用这招来对付,而且百试不爽。  “好!好!好!老夫相信,老夫相信。”文伯这话一出口心里就觉得憋屈:“不好这次又让这小子钻了空子。”  “哈哈……!福伯最好了,那福伯,您老人家慢慢玩。我睡觉去了。”  看着文晨文成离去的背影,福伯无可奈何的笑着摇了摇头。  “福伯,我们要不要去把那梯子收了?”一个下人在福伯身后恭谨的问道。  “收什么收,去,明天把那梯子弄牢靠点,小心少主人下次爬的时候摔着。”
文府,日上三竿,一名约莫十二三岁的白衫少年正扑在书房的案几上呼呼大睡。此人自是文晨。显然是昨晚闹腾得太晚,亏了瞌睡。  忽然,房门“吱嘎……”一响的开了。推门而入的是一位鬓角斑白,温文尔雅留着白色胡须的孺衫老者。此人便是越国大夫文种。看见少年睡得如此安稳文种先是皱眉一怔,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然后几步走上前去拿起搁在文案上的一支竹条并用竹条将桌子一敲,严厉的呵斥道:“文晨何在?”  听到喝声,文晨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并恭敬的跪伏在地上。   文晨回复道:“文晨在此,先生所谓何事?”  文种假装愠怒道:“今日教子学文,顽童不求进取在此故意酣睡是何道理?”  文晨不敢抬头,眼睛滴溜溜的一转道:“先生,弟子方才未成贪睡,乃伴周公巡游尓。请先生明察。”  “小子无理,尔敢欺瞒老夫。着打!”文种一听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竹条。这小兔崽子,居然但达到连老夫都骗,看来真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行了啊!  文晨一看,爷爷动了震怒,吓得不行,但他却马上开口说道:“先生且慢,学生并非胡言期满先生,请爷爷明鉴。”  文种迟疑的看了看文晨,心想这小东西今天又想出了什么鬼主意。不管平时怎么淘气都不能撒谎。今天居然撒谎撒到老夫头上来了。这以后还得了。不行不能灌他这个毛病,不过不让他辩白,恐怕这小子是不会服软的,且看他如何分辩。于是吹胡子瞪眼的道:“好,老夫且看尔如何分辩,若道不明白,老夫则按家法伺候。”  文晨就怕爷爷不让自己说。既然你让我说了,嘿嘿……这板子就招呼不到自己头上来啰!反正爷爷还从来没有真正的动过家法。  “先生教小子修习《易经》之法,小子潜心修习已有半载,未敢有丝毫懈怠。现对上经三十二卦,下经六十三卦都熟记于心。但唯独对第六十四卦未济卦还无法领会。弟子以为:《易经》乃周公所作,而周公善解梦,必常游于人之梦境。弟子或可梦游于周公。待其解其意。未曾想先生唤我。所以嘿嘿——这未济卦还请先生赐教。”  听到此处文种若有所思的跟着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心里也颇为满意。这小子还蛮机灵的嘛。嗯!不亏是老夫亲自调教出来的!。  “哈哈……看来是老夫错怪你了。见到周公了吗?老夫给你赔礼好不好?”  “呵呵……哪里哪里!孙儿不敢。”文晨一看爷爷这么快就不生气了,心里踏实了笑嘻嘻的道。  “呵呵——你还知道不敢吗?”文种突然翻脸道:“说你不读书偷懒睡觉,你给老夫来个梦游于周公,你不简单得很哪!且看老夫的棍子再说。”  其实文种只是想吓唬吓唬这小东西,要说打那还真不舍得。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只是让文晨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爷爷莫打,孙儿知错了。孙儿再也不敢啦。”文晨从来也没见过文种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现在一看老者动了真怒,知道自己这次闯祸不小。他慌忙膝行两步。一把抱住文种的腿道。  “你真的知错了?”  “真得知道倒错了。”  “好,我且来问你。你错在哪里了。”  “我不应该自持聪敏、颠倒黑白、欺骗尊长。还有……”  “还有不服管束、违反家规、私自出门、好勇斗狠、欺压柔弱、。”  文晨一听.。心想这下坏了,原来爷爷都知道了,这回是要动真格的啦!  “爷爷,我!”  文种道:“男儿立于天地之间,行的正站的直;不愧天地,不惧鬼神;忠君爱民,从善如流。此之谓大丈夫。”  “可是爷爷,他们……”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但是你有没有仗着自己武艺高强欺负别人呢?”  文晨脑子里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规规矩矩的叩头道:“爷爷,孙儿知错了。请爷爷施以家法!”  若说先前文晨承认错误只是为了不受处罚话,现在听了文种的教诲却是能够心甘情愿的接受惩罚了。  文种见此欣慰的点点头:“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而且心存悔改,那我也没有再有必要动用家法了。”  “这……”文晨心里一阵茫然,一会要打,一会不打,老爷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虽然家法可以免除,但我还是得罚你。”  “爷爷,孙儿原意接受惩罚。”文晨目光坚定得道。  “嗯”文种满意的点点头:“我就罚你每日,挑水劈柴、打扫庭院茅厕。另外,一年之内你不得再与人争斗。如果让老夫知道,定当不饶。”  “孙儿谨遵爷爷教诲。”
  翌日,文府后园的一个大杂院内。一个瘦小的身影挑着装满两大桶水的担子,步履蹒跚的走进水缸,将水桶搁在了水缸跟前。此人便是文晨  他一撂下扁担便提起一个水桶,将水桶里的水倒入水缸。当两桶水全都倒入水缸之后。水缸里的水刚好装满。  文晨将水缸里的水装满后略一喘气,然后走到柴堆旁边抓起一把斧子便开始劈起柴来。  此时站在屋内偷偷向外观看的福伯早已经是老泪噙噙,文晨是什么身份,是少年贵族啊,以前哪吃过这份苦、受过这份罪。哪怕是喝杯水,吃个饭都是直接有人端到手里的啊。咱就别说挑水劈柴啦,哪怕是让他刷个碗他也干不来呀。如今倒好,让他干这种粗活,这能让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文福不哭吗?  “主人,您真要让小主人这样干下去吗?他小小年纪累坏了可怎么办?”福伯终于忍不住,对站在他前面的文种道。  文种没有回答。但这种沉默并不能掩盖文种心里的波澜,回想当年文种冒着风险从利刃之下救出文成,并含辛茹苦的把小文成养大,教他知识、传他武艺、看着他一天天的成长。他文福舍不得,文种心里又怎何曾舍得这孩子吃这种苦,受这种罪呢!  但是舍不得也要舍得,因为文种心里以为:但凡能够有所成就的人,必定得有坚强的意志和不屈的决心。而这种坚强的意志和不屈的决心只有在困苦中的人们才能磨练出来。  尽管这些年来,文晨在越国新一辈的世家子弟里算得上是佼佼者,但是这对于从出生就注定一生坎坷的他来说还远远的不够。因为他将来即将面对的打击和遭受的挫折,比这还要残酷一百倍不止。  文种就是不愿意看到的文晨遭受打击之后像一个一般的纨绔子弟一样,终日颓废潦倒,逐渐落寞成一个废人。所以才下定决心,才借此机会来历练文晨。也好让他在面对将来的那个致命的打击时更容易承受。  “主人,老奴求您啦。”福伯眼看累了一天的小少爷大汉淋漓瘦小的身影已经开始打晃,显然是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于是着急的跪了下来。  “起来!……胡闹!”文种瞟了一眼文福。见文福跪着直直的一动不动,他将宽大袖子一甩离开了房间。  文福一看文种立刻房间,面露喜色。立刻召集了两个下人赶去接替文晨手里的活。  “快、快、快!少主人累了。你们赶快帮小少爷干活,快点呀!你们还不帮少主人把斧子拿着……”文伯手舞足蹈的催促着二人,脸上的胡子象得了帕金森氏病一样有规律的抖动着。  “你们别过来!”文晨拽着斧子头也不回的对那两个下人说道,“这些木头你们谁也不准动。”  福伯及两个下人被文晨一句话一下子给僵在了原地。  文晨转过身对福伯道:“福伯,谢谢您老对我的关系。但这是我和爷爷的约定。请您老不要插手。嘿嘿!再说了,我坚持的住。”  “少主人真得能够坚持?”福伯一脸的怀疑。  “能!福伯您就放心吧,如果我真坚持不住了,您再叫他们帮忙。”文晨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好吧,老奴今天就让他们跟着少主人。少主人如果累了就让他们两个来干。”文福叹了口气,摇摇头道。  “嗯,福伯!”文晨最后答应了文福一声,便转过身去继续批起柴来。  “你们两个听着,今天开始少主人走到哪,你们就跟到哪。记住,不能让少主人累着,少主人累坏了那你们试问!”文福最后叮嘱了几句心满意足的退了开去。  这下的是他妈什么命令?还要不要人活了?少主人要干活,我们不能拦着,但少主人累着了就是我们的错。万一少主人要是崴了脚,闪了腰,或者……两个下人想着想着不由得一阵哆嗦。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文种真切的看在眼里,他手捻着胡须满意得点了点头。  ***************  打这以后整个会稽城的人每天早上都可以看见,一位瘦弱的少年人每天都挑着水或背着柴在文府出入。在他后面跟着的是两位强壮的奴仆。  开始大家还绝得稀奇。特别是那位曾经被文晨得罪过的特别是以越王殿成员为主的世家少年们,更是乐的组成了观摩团。每天都等在文晨来去的必经之路上奚落文成。特别是那个可怜的灵彪,浑身伤还没有养好。就要下人抬着他来看文晨做苦力的样子。并且他还找来了一个画师将文晨挑水劈柴的样子全都一一临摹了下来并满城张贴。小广告真他妈可恶!
  第五章
神仙祖父  禹王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你也不要谢我,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你,而是秉承天命而已。”  “秉承天命?”一旁的老者重一边复道,一边疑惑的看着禹王。  其实最为疑惑的还不是老者,而是文晨。因为这二人的对话让他糊涂,他不明白老者为什么见到文晨后为什么那么激动。也不明白为什么禹王说的秉承天命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文晨犯糊涂的当口,只见禹王对自己和煦的招手:“孩子,你过来!”  文晨见禹王呼唤自己,便乖乖的走了过去并恭谨的跪下来,冲着禹王和白发老者磕了个头道:“文晨参见二位神仙大王爷爷。”  禹王听了文晨的话仰起头哈哈大笑。白发老者却生气的道:“糊涂,该打。”  转头歉意地对禹王道:“家孙自小缺乏管束,还请殿下包含。”  禹王笑着摆手道:“无妨!”  文晨听到老者的话心里虽然觉得有气,但也不敢贸然顶撞。于是便开口问道:“敢问这位神仙爷爷,我姓文叫文晨,我爷爷是当今越国大夫文种。虽然您是神仙,还可能大我爷爷好几百岁,但我怎么也不可能是您的孙子?只怕神仙爷爷弄错了人。”  禹王听了文晨的话又是一阵大笑。  白发老者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一阵青一阵红显得尴尬无比。张了几次嘴嗯嗯啊啊的想要把事情说清楚,却还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哈哈哈哈!……”看着这祖孙两的神情禹王再一次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对着白发老者道:“你呀,我来帮你说吧!”
  “孩子,你说他是神仙的确不假,但他也正是你的祖父。”  “大王神仙虽然我年纪还小,但是我的爷爷现在还在,这的确是事实啊。为什么你也用话诓我呢?”文晨嘴里说着心里在想莫非这两个神仙真得是老糊涂了吗?看来这神仙的日子做长了会糊涂的啊!  禹王笑道:“呵呵呵呵!……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当真以为我们都老糊涂啦?”  文晨见禹王一言戳破了自己的心思,小脸一红。  禹王继续指着白发老者道:“你本姓伍,你的这位神仙爷爷就是当年吴国相国伍子胥。”  文晨定睛瞧瞧眼前这老神仙,雪白的头发,花白的胡子一脸真诚的模样,虽然让人觉得亲近,但也颇觉有趣。  “哈哈哈哈……!神仙大王,你不会是看我年幼无知,故意逗着我玩的吧?”  “呃……!”禹王本欲说话,但看这文晨乐地,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哈哈……不过你们真要认我这个孙子也行,哈哈……只要你们不拿话来诓我,再给我两粒仙丹,呵呵……我和我爷爷一人一粒,呵呵……吃了有效,我再来认你们也不迟!哈哈哈哈……”  文晨只当对方是说得玩笑,如若真是老神仙们犯了糊涂,给自己两颗仙丹,那么自己和爷爷岂不今后就长生不老了?  “啪——”  就在文晨乐呵呵如顽童般耍笑之时,一记清脆的耳光在耳边响起,文晨被白发老神仙伍子胥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直觉的脸上火辣辣的。  他捂着脸,不敢相信得看了看白发老神仙严肃的表情,威严而庄重,眼神中还透露出一种疼痛于惋惜,从文晨脸上流露出的这种神态和气息使得文晨冥冥之中就觉得对方跟本就是自己的血亲尊长而不敢违抗。  伍子胥见自己一把掌把自己的孙子给打蒙了,更是心痛不已。眼泪在眼框里来回转悠,险些就要流出来。  见到伍子胥这般失态大禹王叹道:“你看你!没见着的时候甚是牵挂,现在见着了却又如此做作。现在你已位列仙班,还如此执着,这岂不违背了修仙之人的心意?”  听了大禹王的话,伍子胥回过神来,心有感悟躬身道:“禹王所言甚是,子胥受教了。”  其实按照实际日子来算的话,从伍子胥死到文晨长大。也就是十一二年的时间,这时间对于仙界来说大概就是十一二天。也就是说伍子胥实际上只当了十一二天的神仙,要让他在这十一二天的时间里收住自己的脾气,到达无为的境界还真不太可能。  “嗯!”禹王点点头看看捂着腮帮子一脸委屈的文晨道:“孩子,你虽然挨了这一巴掌,但也不用太过委屈,打你的毕竟是你的血肉至亲。”  到了此时,文晨才不得不正视起这件事。他捂着自己的脸,不再嬉闹,而是开始认真听取禹王给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禹王见文晨如此,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当年你祖父投奔阖闾正兴吴国、兵发楚国、鞭尸楚平王、给自己父兄报仇,此乃大孝。后又辅助夫差抵御越国,殚精竭虑、肝脑涂地,此乃大忠。到最终却遭奸人陷害,被夫差赐剑引颈而死,此乃大义。你祖父因为忠、孝、义俱全感动了天地,所以在他死后便成了神仙。”  “那我!……”至于伍子胥的生平文晨大抵还是知道一些的。每当自己爷爷提到他时都是无比的敬重。  而且从自己懂事起,文晨就知道家里书房里的神案上就设有伍子胥父子的牌位。每到一些特殊的日子。自己的爷爷文种都会让自己对其祭拜。  文晨心下恍然,原来这才是爷爷让自己祭拜伍子胥父子排位的真正原因吗?  禹王接着道:“而你父亲在你祖父死后,便带着你逃避夫差的追杀。在你父亲走头无路的时候,是文种亲自带着人将你的父亲和你一同搭救出来。但在当时你父亲已经重伤难治,临死前唯有将你托付给了越国大夫文种,也就是你现在的爷爷。”  “呵呵!……这……这不太可能吧……!嗯……神仙大王……您……您说得……这个故事……的确让我……让我感动……但我……嗯……怎么也……也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文晨听了禹王的话,感觉到不可思议。虽然这件事近乎是真得,但自己实在是不敢相信。  从小到大十几年从来都没有人跟自己说过自己的身世。每问起自己父亲的事爷爷都是一阵悸动。只说自己的父母当年是在吴越之争时被奸人所害而死,其它的事情他却是只字不提。  每当看见爷爷心痛流泪的样子,文晨便觉得难过。所以自打懂事以后尽管很思念自己的父母却绝不肯在爷爷或者是其他人的面前表现出来,生怕爷爷知道而为此事伤心。  当然这件事他也问过福伯几次。可福伯每次被问到也是流泪不语,所以只好作罢将此事埋在心里。  今天自己的身世被禹王说来原来是这么的凄惨。文晨不由的感觉到自己唇舌干裂,嘴角苦涩。虽然故作镇定,但还是不免结巴了起来。  禹王淡然道:“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家问你的爷爷。”  文晨看看禹王,禹王点头肯定。又看看伍子胥,这只当了十几天时间的新神仙也是点头,目光中满含期待。  文晨看来看去,显然已经相信了两人的话。突然“哇——”的一声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是真正的撕心裂肺响彻天际,要说有多伤感就有多伤感,要说有多凄凉就有多凄凉。  这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打小就没了父母。每当看见别的孩子都在夸耀自己父母的时候自己只能羡慕的倾听,然后回家憧憬着自己能和父母在一起将会是多么的开心。当别的孩子炫耀父母送给自己的礼物时,他只能倾慕的看着,想象自己如果能有一件父母相送的礼物该多好。就连每次听到父母和孩子细腻的话语时,文晨心中都会泛起一种被父母拥入怀抱的奢望于幻想。可是,当现实无数次地将文晨从自己的梦想中拉回来时,他只能叹息一声然后悄悄地抹一抹眼角渗出的泪珠。他不能流泪,因为爷爷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更不能放声大哭,因为那样,爷爷会比他更为悲痛。  而现在文晨将自己封闭数年的情感宣泄出来的同时,伍子胥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看着这无父无母的孙子失声痛哭,这不是比用锋利的刀子刺他的心还难受吗?这可是自己孩儿的血肉、伍氏的命脉啊!而且在将来迎接这孩子的,又会有多少痛苦和磨难?他才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啊!然而仙凡有隔,身为神仙的自己却不能在这孩子成长得道路上给予任何的帮助。这才是自己最难受的。  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这祖孙两就哭在了一处。看着这祖孙二人如此的悲切悸动,就连休行了千百年的禹王都忍不住唏嘘不已。  良久以后,这祖孙二人终于止住了哀伤。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虽然彼此并不在意,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但是禹王毕竟在旁边,这祖孙二人哭了这么久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纷纷整理好衣冠,正襟危坐。
  第七章
随口说说  虽说文晨年少,不太懂得宝物的价值。但是出于对美丽事物的热爱,他对这些宝物还是由衷的喜欢的。  “孩子,我这书房里面的这些物件都好看吗?”禹王没有看自己的宝贝,而是慈爱的看着文晨。  “嗯!”文晨吞了口吐沫睁着大眼睛,新奇的瞧着周遭的一切。  “呵呵!你喜欢哪些可以告诉我吗?”禹王继续问道。  “哦!神仙大王,您是要送我礼物嘛?”  “当然啦!不过……”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禹王话还没说完就被欣喜的文晨打断,他接着指着墙上的宝剑道:“我要这把宝剑!”然后又指着另一面墙上的斧子:“我要那把斧子!”  “这个模型好像很不错!那个太极图也很好看!还有这张琴!哦!对了,这个玉瓶!你们该不会有丹药吧!哈哈……这些书也很好!……还有这……”  文晨还真没客气,一下子差不多把书房里看到的所有东西全都点了一遍。  “等等,等等,等等!”文晨一幅守财奴的样子,禹王这样道行高深的神仙看着都吓得禁不住一阵哆嗦。  文晨将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禹王:“我还没点完呢!您看您这肉痛的样子不是想反悔吧?”  “啊!你点了这老半天都还没点完啦!要不要干脆连我这祠堂都搬回去?”当然禹王只是这 么想想,还真不敢说出来。  他连忙道:“不是,不是!你只能选两件物品。”  “哦!原来这么小气。”文晨低声嘟哝着。  禹王听到这话,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一脸认真的道:“本王这些东西里面最次的可也算是顶级宝物了啊!平常人能够看到一两件都必需得有莫大的机缘。今天本王能送你两件已经算是你的造化了,居然还说本王小气!”  文晨嘟哝着小嘴一副委屈道:“哎呀!神仙爷爷!不是啦!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而以,瞧您那一副认真的模样。”  禹王面对着这懵懂纯真的少年真是哭笑不得。看来倒还是本王自己的不是了?当下他也不再做理会。而是冲着左边墙上的宝剑一招手,那柄宝剑一下子就变得和禹王手掌般大小并且飞到了禹王的手中。  “此乃‘避水剑’,当年本王在治水之时所使用过。避水剑,避水剑顾名思义就知道带上此剑可以避水,所以佩戴此剑的人大江大河都去得,还能不沾湿衣服。还有更厉害的是它可以领水。不论是江、河、湖、海,就连天上的天河之水都可以任由驱使。”  听禹王这么一介绍文晨不免咋舌:“没想到这把宝剑这么得厉害!”  “呵呵!这把剑就送给你吧。”禹王说着直接将手里的‘避水剑’递给文晨。  文晨欢喜的接过剑正准备把玩,可是这宝剑一下子从自己眼前消失不见了。他愣了愣神,却听禹王笑道:“呵呵!不见了?看看你的手臂。”  文晨依言,将双手袖子卷起,只见在自己左臂皮肤上果然有一幅淡银色的宝剑图形,就好像是刻画上去的一样。  “好看,呵呵!不过我怎么使用它呢?”文晨高兴之余不觉皱起了眉头。  禹王微微一笑,伸出右手食指往文晨印堂上这么轻轻一点。后者就立刻感觉到有一丝温润的气息进入到自己的脑子里。这股气息在文晨脑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听见自己脑子里“啪——”的一声响,文晨脑子微微一痛,眼前微微一黑,身体如同触电一般轻轻一抖。就在文晨眼前一黑身体微颤的这么一瞬间,一系列信息一下子全都从脑子里闪了出来。  《引剑术》、《避水术》、《分水术》、《引水术》、《御水术》、《冷凝术》、《消融术》、《翻江倒海术》、《融水决凝冰术》、《瀑雨术》、、《千里冰封术》、…………  这些剑诀文晨都不用记,一下子就储存在了文晨的脑子里。就好像文晨对自己的名字一样熟悉。但是文晨却还是闭着眼在自己心中将这一系列口诀细细品读了一番。  禹王见此,并没有催促文晨,而是一旁等待。只到文晨真开眼睛,他才问道:“感觉怎么样?”  文晨也不掩饰,一老一实的回答道:“口诀我都会了,却无法运用。”  文晨说出这句话来并不能代表他脑子有多笨,而是文晨以前从为接触过。  原来这避水剑和桃木剑一样,并不是兵器,而是一种法器,只不过避水剑和桃木剑的功能不同,而且前者品级也要高出后者不知多少倍。所以这避水剑一般并不用来与人砍杀,而是作为一种媒介催和对应的口诀配在一起,催动自身法力,牵动天地源力。用来控制五行之一的水元素用的。  就像我们现在盛饭用的瓢和碗,吃饭用筷子,刀叉一样。直接用手去抓也可以,只要你洗干净手,不怕烫。  当然了如果将避水剑和凡人所用的一般宝剑对比的话还是避水剑要锋利的多。必定那是仙家宝贝嘛。  另一方面,每一道法术都有一道或者数道口诀,象《引剑术》、《避水术》属于初级法术;  《分水术》、《引水术》已经可以轻易的控制自身范围内的一小块水域,属于低级法术。  《御水术》不是简单的将水分开或者加以引导,他能够将水塑造出各种不同的水的形状,也就是御水成型,而且里面需要掌握的口诀非常多,所以属于低级法诀象中级法诀的过度。  《冷凝术》及《消融术》则是中级法术的代表,因为它可以改变水的物理性质,使水凝结蒸发。  《倒海翻江术》则属于中高级法术,因为他需要大量的法力操控。  《融水凝冰术》其实是《冷凝术》和《消融术》两种口诀的转换,但是它比前两种法术更难以操控。效果范围也大大高于前者。所以它属于高级法术。  《瀑雨术》和《融水决凝冰术》一样同属于高级法术,因为它也属于大范围控制,而且它的法术用途不仅仅是制造暴雨洪水,而且还能够自造,雨天、雾天,及烟雨湿气等环境。也就是能瞬间变幻天气。可以说《瀑雨术》是圣级法诀都不为过。  最后《千里冰封术》就不用介绍了,那肯定是不得了的法术。  当然法力越强,所能调动的天地源力越多,那么对于水元素的控制就越强,对于水元素的控制越强,法术的等级就会越高。法术的威力也就越大,。到最后象禹王这样不需要避水剑这样的媒介物也可以轻易的使用《千里冰封术》。  对于像文晨这样的法术菜鸟来说,既无法力,又不懂得调动天地元气,怎么可以只背背口决就能生成法术呢?  其实当今天下之人,凡懂得仙缘道法的人都修仙去了。剩下的这些人,因为世俗的关系,逐步地与那些修仙之人渐行渐远。于是在大禹王那个时代一些普通人都所会得一些小法术到了现在也渐渐的失了传。至于法力,原气什么的,当然没人懂得。  禹王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一招手,一个小巧的太极球从书房正中的太极途中衍生而出。这太极球顺时针的悬浮在空中飞快的旋转,不过这个球显得有些脆弱。  禹王双手结印,中指食指并出,顿时一金一银两道真气从手指间迸出,不断的注入太极球的中心。那本来脆弱的太极球随着太极真气的注入逐渐的变得凝实起来。并且转动得越来越慢。  禹王见太极图变得凝实便解了手印,停止了金银二气的灌输。他将又手伸向天空,不断的舞动着其手指,不一会儿,就只见红、黄、白、绿、黑、五种颜色的气体和光线从四面八方而来,并且不断的进入到太极球中。而这个球也随着光线和气体的注入不断的变换着颜色。到最后,这个球的颜色由开始由白到黑、到绿、到黄、到红、再到白色这样一个有规律的循环反复的过程,并且从球体内不断散发出一金一银两道光晕,这两道光晕交替伸缩着,使得原本绚丽的小球更加增添了几分神韵。  禹王做完这些便将这旋转着的颜色反复变换着的太极球托在自己的手中。仔细的观看了一会儿。然后便目送着这个球飞向文晨。  文晨一看这个圆球向自己飞过来,本来很高兴的要接过来看看。没想到手刚刚伸出来那个看似移动缓慢的彩球就从手边溜走,飞进了自己的怀里,一下子没入了自己的小腹。  “啊!”文晨被吓了一跳,立刻前前后后的检查自己的身体。还好肚子没破。嗯!里面也不疼。在转身看看后面,身后也没有球。  “这球到哪里去了呢?”文晨自言自语道。  禹王在一旁提醒道:“静下心来,仔细观察你的丹田”  文晨依言静下心来,内视自己的小腹,果然在丹田的位置,那个颜色不断变化着的太极球正沉浸在丹田中缓慢的旋转。  文晨觉得很有趣,但不知道这小球究竟有什么作用,便指着自己肚子问道:“神仙大王,这个小球虽然好看,我也很喜欢。但是你能告诉我它在我这里又有什么用吗?”
  第八章
还有下次?  “这个!呃!这个可不是普通的小球,这可是太极球。”禹王听文晨这么一问立刻解释道,“你别看这个球小,本王为了凝炼出这么一个小球,光是寻找材料就花了老夫一百年的时间,然后将这些材料融合又花了老夫一百年的时间,再将它炼制成球,又花了老夫一百年的时间,然后又用这太极图浸润了五百年,现如今本王又将阴阳、五行之气注入其中,并用本王千年的法力凝实。用它来滋养神魂、润养身体,增强修为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听到这里文晨不禁感慨道:“原来这球这么神奇。”  禹王道“这个太极球本来是给本王自己炼制的,现在送给了你。我这里还有一套修仙悟道的法门传你。”  说着禹王从怀中摸出一个锦盒,将递给文晨道:“此乃玉清正决,你拿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参悟,勤苦修学,争取早日完成天命,找到神剑和御剑之人。”  文晨心中满怀激动和感激的接过盒子打开一看。  “咦!不会吧?这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一片树叶吗?这就是什么修仙法门?就这么一片叶子,也需要参悟!”  文晨盯着这片普通不过的叶子一时气结,但见禹王一本正经的神情,心想既然神仙大王给的东西肯定有它的妙处。他将树叶归置到盒内再将盒子放入怀里,然后冲禹王磕头道谢:“多谢神仙大王,文晨一定谨记神仙大王的教诲。”  禹王手扶黑髯等待文晨给自己扣完头之后便道:“你现在可以出去了,你的祖父还在外面等你呢。本王就不远送了。”  看着文晨的背影禹王想“此子虽然聪明,但是身体条件也太平庸了点,为什么会选中他呢,难不成弄错了?不行我得去问问。”  文晨知道这是禹王在下逐客令了。只得又再地上磕了三个头,推门而出。  文晨离开书房来到正厅,只见伍子胥正搓着手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  伍子胥看见文晨出来,立刻上前握着文晨的手道:“怎么样,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我几件宝物。”文晨一五一十的把书房里的经过全都讲了一遍。  伍子胥思考了一下手抚着长髯道:“那片叶子你千万别扔,仙缘道法并不是那么好参悟的。想必那叶子定有妙用。”  文晨想了一想,觉得这话有理,这仙缘道法哪能那么容易得到。于是回答伍子胥道:“孙儿知道了。”  伍子胥见文晨应承又继续道:“既然你意已决,爷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爷爷初入仙班。也没有什么法宝送你,只会这首《九曲河谱》,现在就让爷爷为你弹奏一曲,给你送行吧。记住!到了那一天不管你文种爷爷说什么你都不要太过相信,更不要做出令自己悔恨终身的事情。”  伍子胥说完便席地而坐,将琴搁在腿上弹奏起来。  文晨不知道伍子胥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能唯唯应诺,然后静静的倾听伍子胥抚琴,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进入了痴迷。他只觉得自己如同一滴水滴,在大江中辗转沉浮。被浪潮洗涤,被浪花冲刷,被江水中的沙砾磨砺。这一次不但自己的身体脏腑受到洗涤,就连自己的感知也在这无尽的洗涤和磨砺中变得逐步清晰起来。他视乎听见有人在唱:  九曲河吟九曲谱,九曲河水泊烟渚。  水河荡荡随曲动,日昃月盈花清馥。  移岸寻芳觅花痕,栗深林兮藏花魂。  身随月华逐浪去,踏浪逐波洗风尘……………  文晨从歌声中醒来时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神清气爽,身体内没有半点杂质,每一个器官都象是新的,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睁开双眼他才发现伍子胥不知何时已经离开。而在自己面前,也就是伍子胥刚才坐下抚琴的位置,却多了一张用鹿皮制成的——《九曲河谱》  文晨热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这次和爷爷分别,不知何时才能相会。他恭谨的朝着伍子胥刚才坐的地方磕了几个头。然后才将书端在怀里。这才发觉时候不早了,得赶紧回去。但是也知道禹王不会再见自己,于是就在原地冲着禹王的书房磕了三个头,然后大踏步的离开了禹王祠。往山下走去。  走不多时,文晨变觉得口渴,就来到一处溪流准备寻些水喝,刚走进溪边,文晨就看见对面一位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妇带着一幅妖媚的气息坐在河边的一个大石头上,脱了鞋,裸露着大腿,将脚泡在水里嬉戏,一边用手绢包扎左腿处刚刚用溪水清理过的伤口。  看见文晨的到来,少妇没有半点羞涩,而是毫不避讳的将两只腿分开了一些,胡乱着打着水花。  文晨虽然才刚满十三岁,虽然算不上情窦初开,但也正是对男女之事比较敏感和好奇的年龄。见到这般风景他顿时小脸一红,低下头想要绕到上游去。  那少妇见文晨一幅羞臊的模样,妩媚的一笑掀开自己白色衣襟,露出半裸的酥胸道、“今天真热啊!小弟弟,你这是干什么去呀?”  文晨见到这少妇衣襟敞开,嫩白的肌肤象凝脂一般透着女子身上独有的香气,诱惑着自己。那半露的酥胸,雪白而坚挺,如同雪兔一般透露出两点猩红在薄如轻纱一样的肚兜下颤抖,让人有忍不住想要上去把玩撕咬的冲动。再看那匀称而丰满的大腿之间……  喔!对不起兄弟们!文晨他是不敢再往下看了,再看下去恐怕要犯那个什么罪了。  他将头扯向一边窘迫的道:“我路过此地,只是想喝一口水而已。”  “要喝水呀,你倒姐姐这儿来呀。我这里的水很甜。”少妇一边说着一边给文晨抛过一个暧昧的眼神。  “我都没看你了,你还看着我干嘛?现在我下面那个地方硬的连路都走不动了,你还盯着看。”文晨心下一荡反而变得着急起来,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下无奈。只能蹲下来,假装捡地上的石子玩。  那少妇似乎看破了文晨的尴尬,偷偷抿嘴一笑道:“不就是让你到我这里来喝水吗,胆子这么小,都不敢过来。”  文晨一听这话气的心里只骂,你他妈穿这么一点点,老子敢过去吗?  他心里骂着,但嘴里却不做声只是闷着头,继续玩他的石子。少妇见文晨不理自己,心下恼怒,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叹了口气。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过了一会儿文晨感觉自己下面那个要命的东东变软了些,紧张的情绪也放了下来。他走到水边离女子不远的地方,仍不敢看对面,只是弯下腰来取水,喝边喝边问:“你的腿为什么受伤啊!”  这时女子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听道文晨这么一问。哈哈笑道:“哈哈哈哈……我这身上的伤不是要问你吗?”  文晨一愣,“你受伤关我什么事?”脑袋里快速的飞转,我从来没打过女人哪!  这时那个少妇已来到了文晨面前道:“想不起来了是吧?做了坏事这么快就忘记了。好吧我让你看看我是谁。”说着,少妇身形一变,变成了先前见到的那只狐狸。  文晨吓得往后倒退,一下子做在了地上。“啊!这!我完了,这是方才带我上山的白狐吗。刚才伤了它,现在化作人形寻仇来了。”  这时那狐狸已经变回了少妇,手上还多了一根圆圆的棍子,劈头盖脸的朝文晨打去。一边打还一边说,“我让你用剑伤我,我让你用剑伤我……”  文晨一边躲闪,一边招架,嘴里还不停的叫着:“啊!哎哟!我不是故意的!狐仙饶命!哎哟!狐仙饶命!狐仙饶命哎哟!……”  “啊!你还叫我狐仙,我让你叫我狐仙,我让你叫我狐仙……”少妇手中的棍子继续挥舞着。  “哎呦!对不起,啊!我叫错了。是大仙!哎呦!是大仙。哎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文晨已经爬了起来,边求饶边逃跑。  “你幸亏不是故意的,故意的话老娘的命岂不就交待到你手里了。大仙也不行,”少妇说着,一边“噼!啪!碰!”的撵着用棍子招呼着文晨。  “大姐饶命,哎哟!姑姑饶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我让你还有下次,我让你还有下次……”  “哎呦!不敢了。没有下次了。”文晨被打,急忙慌不择路的抱头鼠窜。  他一不留神,脚下一滑,身体就从山上往下滚。而且越滚越快,想停,停不住;想爬,爬不起来。眼瞅着下面好像没了路,心里暗自着急,却连个遮挡物也没有。  眼看着文晨就滚到了山崖边,这时那个少妇终于赶了上来。并且伸出了棍子想要帮助文晨。“快抓住棍子。”  文晨用力抓住少妇递过来的棍子,少妇被拽倒在地还不甚要紧,文晨却倒了大霉。他刚好大半个身体被甩了出去,肩膀以下全部吊在了山崖外。只留下半个胸及肩膀还在山崖边上。他一只手直直的抓住少妇伸过来的木棒。另一只手扣着悬崖边的一小块岩石。脚下蹬了两下,想要借助崖壁爬上去。可令人事与愿违的事是,文晨这两脚都蹬在了碎石上。崖壁根本就没有可以站脚的地方。  少妇趴在地上,咬着牙,双手死死的抓着棍子。但是棍子太过光滑,而少妇经过刚才一番折腾这时抓着木棍的手已经没有了多少的力气,开始一点一点的往棍子的末端滑去。少妇和文晨见此情形两人对视了一下,看见彼此都是一脸的惊惧和无奈之色。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流逝,两人之间的棍子也越来越长。到最后,少妇的手已经滑到了棍子的末顶端。  “对不起!”少妇手里绝望的说道。  “再见!”文晨悲剧的点点头,他也不知道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自己怎么还有心情跟对方说再见的。  “啊!……”眼看着最后一截棍子从少妇手中滑出。文晨在身体坠落的同时闭上双眼,并且不由自主的大叫起来。
  第九章
孤   “啊!……”  “嘭——”总算着地了,原来自己没死!文晨闭着眼庆幸的看着地面。“唉这地面怎么这么熟悉?”然后就听见有人大叫:“少爷!少爷醒啦!少爷醒啦!……”感情自己是从床上摔下来了。他妈的,原来老子是在做梦啊!  文晨被下人扶起,坐在床上。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仔细回忆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以致在一旁的文种一连叫了他好几遍他自己都没能回过神来。  “福伯,公子不会被摔傻了吧?”一个下人偷偷的低声问站在一侧的福伯道。  “放屁!还不给我出去。”福伯对着下人狠狠的骂了一句,转过头来看见正在发呆的文晨,心里也是一紧。这孩子不会是真的有事吧?  “出去。”文晨回过头把那个下人斥责出去。  文晨从混乱中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屋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爷爷!”看着那张刚毅而慈祥的脸庞,想起梦里禹王对自己身世的介绍,越发觉得眼前这位老人无比的亲切。他一头扎进文种的怀里,享受着自己五岁以后都没有再感受到的爷爷对自己的抚爱。  文种也痛惜的抚摸着文晨,自打这孩子懂事起,自己就没有好好的关心过他。除了教导孩子学习,就是督促孩子武功。再或者忙于公务。对于孩子的心里及感受从来就没有过多的顾及。现在孩子受伤,文种才觉得自己亏欠孩子的太多,颇有些亡羊补牢之感。  “孩子,都是爷爷不好,从没有顾及过你的感受。从今天开始,爷爷不再过问世事,一心陪你,和你一起周游列国好不好?”  “是真的吗?爷爷。”面对这以外的惊喜,文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的委屈一股脑的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不相信?来人笔墨伺候。”文种见文晨提出疑问立刻叫人拿来笔墨。  福伯张罗好笔墨,文种拿起笔,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在竹简上给越王写起了辞表①。声称越王吞并吴国的目标已经达成,而自己年事已高,体弱多病,不能够再胜任大夫一职。希望越王准许自己病休,颐养天年等等。  文晨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等到文种写完辞表,他端起来仔细的看了好几遍,才欢呼雀跃的跳起来,搂住文种的脖子兴奋的叫“好爷爷”。那一下子差点没把这老头的老腰给掰断。  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殊不知,文晨这短暂的欢愉正是其噩梦的开始。  文晨抱着爷爷欢快了一阵,接下来就开始给文种讲述自己在山上的梦幻奇遇。在梦境里,文晨自己如何遇到白狐,如何摔倒,如何追击白狐,又如何遇到神仙,都被他一一道来。  当他讲到伍子胥和禹王诉说自己的身世时,文种却被带到无尽的回忆之中:  那是一个黄昏,血色的残阳已经快要落山,大地和天空被落日的余晖照的一片通红。就连树叶,和山石也被这余晖染成了红色。越国大夫文种、范蠡、计然、和诸嵇郢一同携带着自家的亲随心腹,蒙着面、戴着斗笠、披着蓑衣领着一帮人在往通向齐国的道路上策马疾驰。  当他们来到淮河渡口时,渡口处已经是尸骸遍地。这些死者的鲜血会籍在一起,将整个河滩都包裹在这血色之中。  大家只见一辆马车横在渡口的入口处,车厢上已经碎裂。一个穿着麻衣孝服的俊美男子屹立在车头。他右手持剑,左手将一个嗷嗷待补的婴儿托在怀中。此时他身上的衣服大半都被鲜血染红。但其怀中的孩子仍旧安然无恙。  马车周围,数百名手持长戈的战士将其牢牢的困在其中,等待着他们的将领最后的命令。  “对方的人数太多,一个敌将的后裔,值得我们去救吗,主人?”一个声音问道。  “值得!”文种简单的回应,然后看向范蠡问道,“我们应该怎么救他们才好?”  听到文种的问话,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范蠡。  范蠡捋了捋胡须,看着地形稍稍思考了一下道:“现在目标被围,形势紧迫,我们只有三十来人,而对方的人数是我们的四倍。我们现在只能假传吴王懿旨,先让对方让开一条道,乘机射杀吴军守将。然后里应外合,才能救出伍封公子。”  文种等人听范蠡这么一说,不约而同的点头:“还请少伯②吩咐,我等弟兄照办便是。”  范蠡见此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家听我来部署,切记!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另一边,军中守将春风得意的对围困在自己人马当中的伍封发出了最后通牒:“伍大夫,  您就投降吧!太宰大人说了,只要您回去,老老实实承认通敌叛逃的事实,太宰大人保证留您一个全尸。”  伍封并没有理会这员将领,因为他不屑于这帮卖国求荣的匹夫说话。  他对着怀中的婴儿说道:“孩儿,你放心,父亲虽然保不住你的性命,但一定会让你和父亲死在一起。让天下人知道,我伍氏一族没有贪生怕死,卖国求荣之辈。”  守将将眼前的一切看在心中。更是气上心头。平时自己对这些士大夫摧眉折腰,人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今天本指望对方能够讨讨饶,说两句软化。没想到遇到了一头犟驴,不但一句软话也没有,甚至居然还像以前那样摆出不可一世的死人像。  你他妈的不是什么权贵了,你他妈知道吗?你他妈的都到这地步了,还给老子装清高,不理老子,老子还怕捏不死你?  他表面上还装出一幅笑脸,但眼底却流露出阴霾的目光:“伍封,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就可别怪本将无情了。”  “给我上!”他对手下命令道。  “刀下留人!”就在士兵们不断的收缩着包围圈的同时,以文种为首的人马,一边高叫着“吴王有令!刀下留人。”一边向着包围圈冲去。那些手持长戈的军士们,听到是吴王下的命令,也立刻给文种一行人让开了道路。  文种进入包围圈,勒住马头,也不看周围的士兵,只是仰天问道,谁是这里的守将,还不速来见我。  守将等到福伯一行人走到近前,却没有出示令箭,还如此嚣张跋扈。这守将虽然心里咒骂,可脸上还是显出了一副奴才般的嘴脸,他走出人群,双手抱拳,冲文种施礼道:“末将便是,敢问各位上差大人,可有令箭!”  “令箭当然有了!”文种回答,然后转头假装对自己人命令道。“来人,给他。”  守将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却能假装笑嘻嘻的准备伸手接见。  “唰——噗——!”一支弩矢刚好贯穿了这名守将的咽喉。还没等余下的士兵反应过来文种等人手持手弩对着周围的士兵一阵乱射,顷刻间就有二十多名士兵倒地。  “啾……”  随着一支响箭被射上天空,范蠡等人带领着另一支队伍,喊杀着向着包围圈冲去。这一下子对方士兵就懵了。没了主将,又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杀来了一支人马,大家胆量尽失,哪敢再战,跑的跑,散的散,一下子就没了踪影。范蠡等人也不敢追,毕竟这是在吴国的土地上。  眼见这突如其来的救兵赶走了吴王的人马,伍封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眼看就要倒下,这时文种等人已经赶到其身前,将他扶住,帮他慢慢坐了下来。  “快快查看他目前伤势如何!”这时范蠡等人也来到伍封身边立刻提醒道。  诸嵇郢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自顾摇头道“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计然遗憾道:“唉!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咳咳!”伍封惨然一笑道,“多谢各位相助,其实不晚,我虽死了,可是伍氏的骨肉还在。敢问各位尊驾,高姓大名。”  “在下越国范蠡,在下越国文种,在下越国计然,在下越国诸嵇郢”范蠡四人先后回答。  伍封闻言皱眉道:“你们本敌国之人,应该巴不得我伍氏一门灭绝才对,为何要帮助我脱困呢?”  范蠡捋了捋胡子答应道:“伍员虽被吴王所杀,但他一心为了吴国却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忠勇之臣。虽然你爹跟我们有国仇,但我们不能让他的后人受到伤害。所以我们四个经过商议,特意冒险前来解救你们父子。”  “只可惜,我们来晚了一步未能保得你的周全。对不起!”文种接着道。  “咳咳……”伍封想笑却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说道:“你们能够冒如此大的风险来救我,我已经非常感激了,并且无以为报。”  “想不到我父亲忠烈却没有得到一个好得下场,最后还得让敌国的人来保护自己的子孙。咳咳……也罢!众位大夫,我身受重伤显然已经不行了,现下只有一子。希望你能帮我找到我父亲的好友,咳咳……齐国的鲍牧,咳咳……将孩子交给他们抚养,咳咳……在下感激不尽。”  “嗯——”文种四人同时点头。  伍封见四人答应下来,满意的点头笑道:“那么在下待犬子伍晨谢谢各位恩公了。”他说完最后温情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孩子然后长叹一声,随着最后一道余晖的消失,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注①辞表:辞职信  ②少伯:范蠡,字少伯
  第十章
修仙法门  回想到这里,文种禁不住眼角湿润。但文晨却并没有发现文种的失态,他仍旧向前者绘声绘色的讲诉着梦中的经历。  当他讲到最后,掉下山崖,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不经意的笑道:“哈!哈!哈!哈!……爷爷,你说好不好笑!”  “哦……!好笑,呵呵!好笑!”文种从文晨的笑声中清醒过来。在这一时刻他真得很想把文晨的身世来历倾情相告。但却又觉得孩子太小,怕他经不起打击,于是立刻敷衍道:“呵呵……你说的真有意思!哈哈……”  对于文种这一反常态的举动,文晨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觉得爷爷得非常怪异,明明是要哭的,可是却偏偏强颜欢笑起来。他又想起每年爷爷都让自己祭拜伍子胥及伍封的事,更是觉得自己就是伍子胥的后人。但是文种不提,他也不敢问。只是因为怕文种伤心。  “哦!对了,爷爷!这太极阴阳六十四卦的演算,孙儿记不清了。还请爷爷教我。”他看见爷爷神色不对立刻拉开话题。  “嗯!这太极阴阳六十四卦我不是教你过很多变吗?瞧你这记性!过来。”听到文晨不会,文种利马严肃的走到沙盘前。  “你看,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一仪阴聚,一仪阳明,两仪相叠,是为四象,左面少阴,是为青龙,右面少阳,是为白虎,南面太阳,是为朱雀,北面太阴,是为玄武……”文种一边叙述,一边在沙盘上演化起来。  其实文晨对于八卦的演化哪能不清楚,自己每天在家至少都要推演一回的。他之所以要文种推演,是因为后者只有在推算这八卦时才会心无旁骛,忘却烦恼。  这一老一少就这样在沙盘上演化着太极图。不知觉间月亮皎洁的升起,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与烛光交融到一处,映照在沙盘之上…………  文晨送走文种,回到房间关上门,他背靠在门上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静下心来仔细观察自己的丹田处。因为刚才在和文种推演八卦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内真得有什么东西一直伴随着八卦的推演,在不断的极其缓慢的旋转。  因为当时有文种在,他不敢分心窥测自己的丹田或者告诉对方。否则,这老头又以为自己摔坏了脑子,非着急上火可不好。所以只好等到现在。  文晨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的丹田,果然发现一颗足有拇指大的小球在用以肉眼无法观测到的速度缓缓的转动。这小球就象自己在梦中见到的禹王送给自己的那颗一样。由白到黑、到绿、到黄、到红、再到白色反复的有规律的变化着颜色,并且从球体内不断散发出一金一银两道不断伸缩着光晕。  这是太极球!难道我做的梦是真的?  文晨心中一片惊异,他赶紧走到烛台边搂起左手的袖子查看手臂。手臂上还是光溜溜的,除了寒毛,啥都没有。  咦!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我的幻觉?  小伙子皱着眉头,疑惑的走到窗边,借着月光不经意的再次扬起手臂,  “哦!真的有把剑。”文晨惊喜的看着左臂,上面赫然映着一支宝剑。这宝剑的形状轮廓和颜色也是和自己梦中的一模一样。  文晨兴奋的想要回到烛台前,细心观赏一下这支映在手臂上的宝剑。可是他的手臂刚离开月光,这宝剑就不见了。等他再次把手放回到月光下时,这宝剑又显现了出来。  文晨这才发现,原来这宝剑只有借助月亮的光芒才能显现出来。果然是宝剑哪!他抱着自己的左臂,在月光下仔细的欣赏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恋恋不舍的放下。脑子里回想梦里禹王传授给自己的诸多口诀,确实是犹如历历在目一般。好像自己从小就会是的。  对了,还有一片树叶和一本曲谱才对。文晨想起这两样东西,伸手就往自己怀里摸。可是翻遍了全身,这两样东西他一样也没有看见。难道是被那狐狸精追打的时候弄丢了?  想到这里,文晨心里免不了有些情绪。暗自咒骂了两声该死的狐狸精,丧气的躺倒在床上。习惯性的抄起枕头往外扔。  “咦!……这不是丢失的装玉清正决功法的盒子和《九曲河谱》吗?怎么都跑到枕头下面去啦?”  看见这两样东西失而复得,文晨自然是无比的欣喜。尽管这锦盒里装着的只是一片普通绿树叶,但至少和那鹿皮制成的《九曲河谱》一起进一步证明了自己真得遇见过神仙。而那《九曲河谱》是伍子胥送给自己的。虽然自己的身世这件事还没有得到最后的证实,但从爷爷今天的表现和自己的经历来看,那个老神仙确实应该是自己的祖父。所以这《九曲河谱》在文晨眼中更是宝贝之中的宝贝。  他先将树叶扔在一边,然后翻阅《九曲河谱》。可是一连翻了几张却一点也没看懂。看来是该学些音律了!文晨想着,无奈的将这《九曲河谱》放在一边,又拿出那片绿色树叶,瞪大眼睛反复看了几眼。实在也看不出什么结果来。  无聊之极,他顺手将那片树叶搁在了额头上想要休息一会再看。可这树叶刚一和自己额头碰触,文晨就觉得好像有一块极其沉重的物体“轰”的一声压在自己的额头处,像要把自己脑门压碎的样子。使得文晨眼前一黑,感觉一阵眩晕。  可是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一个由远古传来的惊雷般的声音在他脑子内不断的爆炸开来。“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伴随着这一连串的爆炸声出现在脑海里的是一个个巨大的,清醒的手印。当这一连串的声响过后,一股强大的信息洪流象决了堤的黄河之水一样,从树叶中冲进了他的大脑。  “啊……!”文晨忍不住想要放声大叫,但这股洪流实在太过强大,几乎瞬间就将他的整个大脑内的空间占满,使得他连叫喊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他只觉的自己脑子重重的涨得难受,连疼痛的感觉都找不到了。而那股强大的洪流仍在不持续断的往自己脑子里注入。到最后让他连最基本的正常反应都做不出来,就更别谈思考什么问题了。  就这样,这股洪流已经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当这股洪流最后完全进入脑子后,文晨才稍稍清醒一点。但是他浑然不能动弹,脑子仍然是晕乎乎的。而且有一股似清、似浊、似浓、似淡、若有还无的气体,带着丝丝凉意又透着点点温润,在自己脑壳内流走,让自己的大脑变得逐渐清晰清爽起来。  他自然不知道刚才自己实际上是走了一趟鬼门关。因为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知识的灌输,而是一种传承,显然这种传承虽然不能增加他的修为,却凝练了他的神魂,例如对于他心性的增加,精神力的加强。这些对于以往的他来说都是一种质的飞跃。  其实按照一个正常的修道之人来说,最起码要在通过筑基之后,在加上阵法和丹药的配合,并且在有人加持和看护的情况下,才能开始进行一些基本的神魂历练。饶是如此,遇到刚才这样的事情,纵使有圣人护持也肯定逃脱不了会立刻变成连自理能力都不可能有的白痴的命运。  而文晨并没有成为白痴,不是他有异于一般修道之人,而是因为那片看上去并不起眼的绿叶。这片绿叶看是普通,但它却不是真的叶子。它是鸿钧老祖从自己修炼的玄清气里拨出的一丝气体所化,然后灌注了玄清气的修炼法门有大禹转送给文晨的。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因为有这样一丝玄清之气凝成的树叶的话,那么现在文晨即使不是一个活死人也会是一个白痴。  现在这片绿叶再次变成玄清气不断的在文晨的脑海内游走,帮助他梳理着自己的记忆信息,并且修复着因为信息洪流冲击给自己大脑带来的损伤。  随着这玄清气对自己大脑神魂的修复,诸如心斋、坐忘、缘督、导引、吐纳、听息、踵息、守静、存想、念化、守一、辟谷、服食、行炁、胎息、内丹等一系列玄清气的修炼法门;  也逐一的在自己脑子里显现出来。  文晨的神识沉浸在这庞大的修炼法门之中,不断地记忆着、参详着、领悟着这一套玄门功法,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喜悦。他暗自已经决定一定要把这套功法告诉自己的爷爷文种,好让老头能够飞升仙界,益寿延年……  而另一面,文种站在房中,手捻香茶,一手执着范蠡寄来的信件,若有所思的望着天上的明月。月亮快要圆了,也应该是我功成身退的时间了。还有文晨这孩子,真得不想和他分开,但是现在是必须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再说自己也不能保护他一辈子……  文种想着,手里的茶水已经变凉,那洁白的月光,分别透过这一老一少的窗檐照在他们身上……  鸿钧老祖:为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的师傅
  第十四章
守灵夜谈  “轰隆隆”惊雷滚滚。一颗颗大树在狂风中奋力的摇曳,好像是因为冤死的文种而抓狂暴戾。大雨将文府门头上悬挂的招魂幡淋的象一条死鱼,木讷的随着暴风雨轻轻晃动。  文府的大厅内早已经改成了灵堂,巨大的奠字肃穆的高悬在灵堂的正中央。在奠字下方的供桌上,两只森白的蜡烛流着泪水晃动着火苗,蜡烛中间、文种的牌位前,一个古朴的铜香炉中香烟袅袅,与跳动的烛火相互掩映着将哀伤,并传送到灵堂里的每一个角落。  文晨手执着哭丧棒两眼红肿的跪在桌子的一角。他已经流了一夜的眼泪,心也已经哭空变得麻木。  “少主人,很晚了,您去休息一下吧!”文福双目红肿,眼里泛着血丝。  “不,我要为爷爷守灵。还是你去休息吧!”文晨道。  “少主人正处在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太过劳累。还是让老奴来给老爷守灵吧。”  “还是让孤来守灵吧!”文晨正要争辩,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二人不约而同的向屋外看去,来人正是越王勾践。  文种的死不是正好除了越王的一块心病吗?他为什么深夜还要跑来为文种守灵呢?  文晨不自觉的站起身来和文福惊讶的看着勾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勾践从容的走到文种的牌位前,借着蜡烛的火苗将香点燃,对着文种的牌位郑重的揖了三揖便将香插入了香炉。  紧接着勾践看似随手的拿起竹签轻轻的拨弄起长明灯里的灯芯。他拨的很小心,也很仔细,直到他觉得满意才放下手里的竹签。  最后他来到文晨他们身旁,也不管他们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自顾蹲下,坐在地上,抓了一把纸钱,并从中抽出几张点燃扔入火盆里。  文晨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跪下跟着勾践烧起纸钱来。文福这个时候也跪了下来,将纸钱一片片的投入火盆内。就这样三人默默的围着火盆烧着纸钱,  也不知过了多久文晨突然开口道:“为什么要他死?”  勾践愣了一下缓缓道:“因为他是楚国人,而且不够忠心。”  “那你为什么又要来给他守灵?”文晨心中迷惑。  “因为……”勾践想了一下又道,“他是我最信任的臣子而且很忠心。”  勾践的话说完现场立刻又陷入沉默。作为这个国家的大王勾践真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给一个敌将的遗孤解释这些,但他还是对文晨解释了。或许他是在解释给自己听吧!  勾践的回答很矛盾,文晨想了很长时间都不明白。他再次打破沉默问道:  “你要吞并楚国吗?”  “不,我的子孙或许可以。”  “那你知道我的身世吗?”文晨吞了口吐沫再次问道。  勾践没想到文晨敢在自己面前显露自己的身份,诧异之余欣赏的看了看文晨:“嗯,所以我才说他不够忠心。”  灵堂里再次陷入沉寂,只听见屋外零落的雨滴声。  “福伯,您去睡吧!我还有话要和大王谈。”文晨再次打破沉寂。  他是有意支开福伯的,因为越王勾践进来之后福伯的身体就一直在颤抖,他可以清楚的感觉的到。以他对福伯的了解他自然知道福伯不是那种容易冲动的人。但他还是害怕福伯控制不住自己。  其实福伯并不是因为越王赐死了自己的家主而激动,他是在害怕,这种害怕不是在担心他自己,而是在担心文晨。  “呃!”福伯错愕的望了一眼文晨和勾践。  勾践没有抬头,而是专注的往火盆里放着纸钱。而文晨则镇定的对着福伯点了点头。  “哦!老奴告辞了。”看到文晨镇定的眼神福伯不得不担忧着退了出去。  见福伯离开文晨再次提出心中的疑问“你为什么非得杀他?”  “唉!”勾践叹了口气“因为他死前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对你的忠心?”  “嗯,还有很多。”  “你现在都知道了?”  “嗯,是吧!”  “那你,后悔了吗?”   “也许吧?是后悔了。可这就是帝王之路,我没有选择。”勾践低下头,眼神黯淡下来。  “你没想过报仇吗?”他突然反问了文晨一个问题。  “想过,可是他不允许。”文晨没有回避的意思。  要知道如果是在平时文晨对勾践这样直白的说想过报仇的话,估计他被杀千百次的可能都是有的。可是勾践不但没有动怒,反而欣赏文晨的直白。  “你很不错,很像他和你的祖父。”  “是吗?”文晨终于笑了,笑的很苦却也很甜。  勾践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来说道:“天快亮了,我也该走了。”  “哦!你明晚还会来吗?”勾践的即将离开让文晨感到很突然,也很失落。  “不会啦,不过正式的场合上还是会来得,当然不会象今晚这样。”勾践解释着向屋外走去。  “那把剑,他想用来随葬。”文晨站起身来。  “哦!”勾践一愣回过头来。  “他说你会同意的。”  “嗯!”勾践明白这是文种的最后一次谏言,意思是劝谏自己以后不要在用此剑斩杀忠臣,于是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送你吧!”文晨道。  “不用啦,和你聊天很愉快。”勾践边说边走,突然转过身诚恳的对文晨说了一句:“谢谢!”  “我也是!”文晨站在原地双手抱拳微微作揖。  勾践也慢慢伸出抱拳郑重的回了个礼,然后调转头踏出大厅,消失在微明的暮色之中。  文晨看着暮色里勾践消失的背影,一种崇敬之情油然而生。是的勾践走的是帝王之路,行的是帝王之道。这条道和其它道不同,关系到的是一国人的命运。  文晨从简短的谈话中读出了作为君王的无奈和绝决。虽然不会走这条路也不知道勾践所行的道是否正确。但是勾践成就霸业的执着和决心是值得他尊敬的。  “少主人您该歇会啦。”从耳边传来福伯的声音。文晨再次看看天色,确实已经亮了许多。  文晨心里一阵感动。他知道福伯没睡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因为在福伯眼中勾践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  雨已停,天大亮,一架架马车停在了文府门前,将本不宽敞的大街围了个水泄不通。从这些马车上下来的都是越国的官员,他们都是来吊孝的。这里面自然包含了越国八大夫中解救过他的计然和诸嵇郢;也有老实中庸的皋如;还有当年负责觐见谗言给吴王害死他祖父的冯同;更有当年战死杀场的灵姑浮的儿子或者说是文晨的对头灵彪的父亲,他便是灵越。
  这灵越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和武功,可是却没有继承他父亲的大度与豪爽。相反的却借着父亲的余荫鱼肉乡里,危害百姓。  单说去年灵彪被文晨所伤,灵越就恨不得将文晨大卸八块。只是因为忌惮文种不得不忍下这口气。现在文种这老家伙终于死了,也就是说自己的机会来了。失去了文种这样一个保护伞文晨这小兔崽子还不任由自己揉捏。  所以灵越的心情特别舒畅,在假装安慰文晨的时候还高兴的在文晨的肩上拍了一掌。看着小畜生发白的脸色和痛苦的眼神,灵越心里大笑不止:“小子,今天只是开胃菜而以,以后有得你受。”  “你干什么?”  “嘭!”福伯没想到灵越会在这样的场合下对文晨出手,立刻上前和灵越对了一掌,两人同时各退一步。  “灵大夫,你这是干什么?”计然转过头来立即大声呵斥。  “你敢在灵堂上对文大夫的家人出手?”诸嵇郢也立刻护在了文晨身前。  与此同时文府上下所有的人都愤怒的看着灵越。灵越虽然霸道但也不傻,他虽然不惧计然、诸嵇郢这些父亲一辈的老大夫,但也没有必要得罪他们,何况现在自己明显是犯了众怒。  大夫冯同见此心中也乐了起来。文晨的身份他是知道的,伍子胥是他进言吴王夫差害死的,文种是他嫉妒文种的功劳进言越王勾践害死的。本来他还劝说吴王斩草除根连文晨一起除掉以免后患,可是越王却没这么做。此子不除冯同肯定自己今后睡不安稳,所以今早就想着如何除掉此子。  而且灵姑狐是为越国战死的,灵氏一族也颇受越王的照顾。现在范蠡走了文种死了越国功劳最大的人不过灵氏一族之人。能够与之交往说不定可以让自己排在如今的越国六大夫的前面。  因此见到这一幕一副驴脸的冯同灵机一动心中窃喜:“怎么自己居然忘记了文晨和灵越儿子之间的过节,看来得好生利用才是。”  他赶忙上前替灵越开脱道:“灵大夫,你也太不小心了。测试武功完全可以到校场去测吗!我知道你喜欢文晨这孩子,希望自己以后亲自来教导他,但我都说了让你不要心急,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灵越一见有冯同替自己说话立刻道:“啊,啊,哈哈!是啊,是啊!的确是太莽撞了。文晨贤侄,灵大叔给你陪理了,不过叔叔欢迎你随时来找我切磋,叔叔我会好好对你进行调教地。哈哈哈哈!……。”  虽说灵越给文晨陪了理,但凡是人都能够听出其中没有半点诚意。更可以说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并且他在说改天和文晨切磋时,特意的将手掌翻转对着文晨的脖子比划了一下。  “灵越,你!……”计然、诸嵇郢不是傻瓜,自然听出了灵越其中的意思。  “哈哈哈哈!……我和文贤侄的切磋之事貌似于你二人无关吧?”灵越放肆的笑着,眼底里带着轻蔑。  “好了好了!文大夫尸骨未寒,你们大家都退一步,就别在这灵堂之上闹腾了。”皋如见双方剑拔弩张的态势,立刻上前做他的和事老。  “多谢灵大夫赐教,改日文晨定会上门求教。现如今乃家祖大丧之日文晨失礼,还请闲杂人等与狗退避,文晨恕不远送。”  文晨对灵越的这些举动自然是相当的愤恨。可一来他没有对方强大,二来即使自己比对方强可爷爷大丧在即,他自然不想多生事端。当然口头上占些便宜他倒是不介意的。  灵越知道文晨这话是把自己比作了狗,心下大怒刚要发作。只听门外传来一声高喊:  “大王驾到!”
  第十五章 路见不平  勾践的到来无疑对灵越等人是一种震慑,因为他们知道文种是被越王勾践赐死的,所以灵越才敢公开的在灵堂上欺负文晨,所以冯同才敢站出来帮助灵越。  但是勾践此来的目的不但是祭奠文种,他还宣布了文晨为伍子胥之后的身份,赐还其原本姓名伍晨,享有文种以前的食邑并加封千户。最后命令皋如、计然和诸嵇郢三人主持文种的丧事,并葬文种于府山日夜守望会稽城。  勾践的这些做法使得灵越感到困惑,因此他收敛了下来。  不过经过一段慎密的思考以后,灵越也视乎明白了大王的心思:  作为以前敌国将领的后嗣,越王勾践的仇人的子孙,留条命给你就不错了。无非是让天下人看看我越王有多大的胸怀,让吴国的老臣和新命能够安安心心的诚服我家大王的领导之下。  这小狗崽子,居然还想我们越国养着你,简直是在做梦。文种的食邑不能给,大王新分拨的五百户食邑也给不了。每天给个一斗米就够了,爱吃不吃。饿死了活该!  当然,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的,所以伍晨还是必须得除掉的。  对他们来说只是等待时机而已,而这个时机其实离他们也不远,那就是“田猎”。  “田猎”四季都有,春曰春搜、夏曰夏苗、秋曰秋狝、冬曰冬狩,越国的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越王指挥三军进行大范围的围猎,既检验三军的作战能力又起到练兵的作用。另一部分则是巡猎,重点是考察各个王子及世家子弟在恶劣环境下的单兵生存作战能力,巡猎又分为骑马、射箭、比武等等。  而且今年越国的秋狝比起常年又有不同,是五年一次的选拔优秀新人的日子,不分籍贯,不分贵贱,凡年满十四岁以上男丁均可以参加,贫民百姓也不例外,甚至连奴隶都可以参加。  为什么巡猎的最低年龄会定在十四岁?因为十四岁的男子就可以入校场参加军事训练。虽然十四岁的孩子还不能上阵杀敌。但是作为羡卒的他们经过两年的训练到十六岁正式入伍时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而越国所有的世家子弟也好,贫民百姓也罢。所有的青少年也都特别渴望参加每年一届的巡猎活动。  对于贵族来讲这不仅仅是因为巡猎活动可以使得前十名得到越王的亲自嘉奖;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更是可以决定每个人今后在家族中的地位。  而对于那些老百姓来说,这更是一个登堂入室、光大门楣的机会。  至于奴隶,如果能够在秋狝中获得名次不但可以使得自己可以获得自由升官发财,还可以使得全家脱离贱籍,只是他们想要参加秋狝必须首先获得主人的同意而已。  他们相信,伍晨一定会参加这次的秋狝活动。他们更相信自己有办法不让文晨活着离开那片狩猎的地域。  因为他不但负责组织这次佃猎活动。而且他们说服了越王,增加了活动的期限。只要他在这次活动中进行了精心的安排,就不愁某人不死。  当然某人并不知道这些,经过数个月的震痛,他刚刚才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出来。   在越国大夫文种的墓前,某人光着膀子手执利剑在凛冽的北风中徐徐起舞。自从文种被藏在这府山之上后某人每天都到这上山砍柴,在爷爷坟前练剑,在爷爷坟前读书。  伍晨右手握剑手腕轻轻一转,剑尖便象一片坠落的树叶一样由自己头顶的右上角向着左面轻轻的坠落并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就在这剑尖快要与地面平行时,宝剑突然向前延伸了一段距离后,剑尖一连抖动了数下并打着圈儿缓缓攀升起来。就好像树叶本来快要落地时突然被疾风卷起,翻滚着从新飘回到空中!当剑尖辗再次向上延伸到顶点时突然一顿,在空中点出一个极小的剑花后紧接着划出一条较直的弧线向下扫落,就好像是树叶失去了风的助力垂落下来。  伍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些招式。虽然这些招式现在并不厉害,却很凄美,很快的伍晨就融入到自己所创的凄美招式之中。他的身影时慢时快,时而像飘荡的树叶,时而象潇洒的秋风。他手中的宝剑也随着他的身影忽慢忽快,不断的和其身影交替融合,互换着秋风与落叶的角色……  伍晨也不知道自己练了多久,直觉得浑身疲惫。他舒展了一下筋骨并穿好衣服,吃了几口自带的干粮。在给文种磕完头后便将早已经捆好的一大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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