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疼痛才会昏迷,那只要白银案被害人很漂亮肯定是极度疼痛了。

Will wake up
以上为机器翻译结果,长、整句建议使用
该病的临床症状是极度嗜睡,只有在疼痛刺激下才会醒来。
The clinical symptoms of the disease are extreme drowsiness, waking only to painful stimuli.
牠一整年几乎都在睡觉,只有当春天来临的时候,「年」才会醒来到村庄里找寻食物。
It slept for most of the year. Only when spring arrived, would Nian wake up and come down into the villages to look for food.
朋友们的祷告最终还是没有留住两人,维栋永远地停止了呼吸,而光蕙则陷入永久的昏迷中,不知何时才会醒来。
Prayer friends not keep two people eventually, d forever stopped breathing, while light sticks into a permanent coma, dont know when will wake up.
$firstVoiceSent
- 来自原声例句
请问您想要如何调整此模块?
感谢您的反馈,我们会尽快进行适当修改!
请问您想要如何调整此模块?
感谢您的反馈,我们会尽快进行适当修改!扫扫二维码,随身浏览文档
手机或平板扫扫即可继续访问
昏迷.doc
举报该文档为侵权文档。
举报该文档含有违规或不良信息。
反馈该文档无法正常浏览。
举报该文档为重复文档。
推荐理由:
将文档分享至:
分享完整地址
文档地址:
粘贴到BBS或博客
flash地址:
支持嵌入FLASH地址的网站使用
html代码:
&embed src='/DocinViewer-4.swf' width='100%' height='600' type=application/x-shockwave-flash ALLOWFULLSCREEN='true' ALLOWSCRIPTACCESS='always'&&/embed&
450px*300px480px*400px650px*490px
支持嵌入HTML代码的网站使用
您的内容已经提交成功
您所提交的内容需要审核后才能发布,请您等待!
3秒自动关闭窗口百度拇指医生
&&&普通咨询
您的网络环境存在异常,
请输入验证码
验证码输入错误,请重新输入分娩非天下第一痛 极度痛可令人自杀
  导语:分娩痛多为轻到中度,少数重度者也远远不如各种神经痛剧烈。疼痛造成抑郁情绪会令人自杀,极度疼痛还可以直接“痛死人”。
  杭州“最美司机”吴斌在驾驶时被数公斤重的铁片瞬间击碎肝脏,强忍剧痛完成一系列停车动作,保障了全车乘客的安全。事后有医生称吴斌忍受的疼痛达到8-9级,相当于生孩子的疼痛。这反映了在许多人的心目中,分娩痛是人生最痛,说明了母爱的伟大。例如,网上流传一个帖子称分娩痛为顶级的12级,而“满清十大酷刑”造成的剧痛也不过9级云云。对此,一位疼痛科专家认为分娩痛顶多为中度,远比不上三叉神经痛、疱疹痛,上述说法给广大妇女造成了不必要的担忧,甚至增加了剖腹产的滥用。
  专家介绍说,临床上把疼痛分为轻度、中度、重度、极重度4个配合专业的VAS疼痛评分标准:
  轻度(VAS 1分-3分)
  坠痛、胀痛、隐隐作痛。这多为不知不觉的机体劳损造成,例如肌筋膜损伤和早期的颈椎、腰椎劳损。个人只是有点感觉,不影响工作和生活质量。
  中度(VAS 3分-5分)
  针刺样痛、虫咬样痛、撞击样痛、紧缩样痛、比较明显的坠痛。外伤愈合后神经损伤,紧张性头痛、偏头痛,轻度的痛经,中期的颈部、腰部劳损都能达到这个级别。这时人体内分泌较多的止痛物质,加上周围人的安慰,或许还能忍受。
  重度(VAS 5分-7分)
  多见于晚期肿瘤、腰椎间盘突出、神经损伤、糖尿病足和肩周炎,严重影响生活质量,往往无法上班,晚上睡觉也能感受到静息痛,一般要吃药治疗。
  极重度(VAS 8分-10分)
  闪电样痛、刀割样痛、撕裂样痛,感觉被火烧、被电击,常令人以头撞墙。多见于疱疹后神经痛、频繁发作的三叉神经痛以及晚期肿瘤。一旦发生必须立刻处理,以免诱发自杀。
分娩痛不是最痛
  “生孩子最痛”是不科学的认识。
  这种认识使很多女性对疼痛过分敏感,导致本来可以顺产的她们因为怕痛而选择剖腹产。专家称,分娩痛不痛,首先要区分孕妇是初产妇还是经产妇,后者生过孩子,宫口已经扩张过,分娩痛一般在中度以下;即使是生第一胎,分娩痛也多为中度,只有10%-20%的产妇达到重度疼痛。分娩痛与腰骶神经相关,以坠痛、胀痛为主,不如四肢等处的疼痛敏感。目前PCA硬膜外镇痛泵等分娩镇痛技术日益普及,令怕痛的问题得到解决。当然,如果在分娩过程中要进行会阴侧切,若局麻打不好也可能产生剧痛。
  专家估计,“最美司机”吴斌被击中肝脏、肋骨等,遭到的应该是重度痛,但最后是死于出血而不是疼痛。在战场上,有的士兵即使被打断腿也会一时感觉不到疼痛,原因是体内分泌了很多镇痛物质,同时他们精神高度紧张,减少了对疼痛的注意力。
  心绞痛、肾绞痛也往往被认为“最痛”。
  专家称,绞痛是指身体局部被绞榨得很紧的难受感觉,以轻中度痛居多,少数为重度痛。心绞痛患者的心肌发生坏死,让他们感觉自己马上就不行了,恐慌多于疼痛。肾绞痛多为泌尿系统结石所致,要具体看结石在什么部位:卡在肾实质或肾盂可为中度痛,卡在输尿管或膀胱颈部则为重度痛。
  真正的“天下第一痛”要数三叉神经痛。
  专家称,三叉神经痛比生孩子的痛厉害多了,患者经常出现以头撞墙的惨况。疼痛患者一旦出现了抑郁情绪,就有可能自杀。大面积的急性创伤会刺激神经系统剧烈反应,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出现全身衰竭,造成痛性休克,可能痛死人。
  在治疗上,专家介绍说,传统止痛药“杜冷丁”容易成瘾,镇痛作用差,已逐渐淘汰。当年国内风靡一时的针灸镇痛、“针麻”手术,例如给孕妇肚皮上扎钢针通电做剖腹产手术,针灸虽然对软组织、关节和颈腰部的慢性疼痛有一定作用,但由于达不到理想的镇痛效果,临床上已基本不用。目前对付急性痛多用吗啡,虽然也有成瘾的可能,但剧烈疼痛的患者,例如罹患晚期肿瘤者,使用吗啡很少成瘾。对于重度、极重度疼痛,要在药物的基础上进行神经介入治疗,例如脉冲、射频、臭氧、镇痛泵治疗等。
(责任编辑:王然)
&&&&&&</div
九十年代织的这件毛线衣,还在穿呢…[]
主演:黄晓明/陈乔恩/乔任梁/谢君豪/吕佳容/戚迹
主演:陈晓/陈妍希/张馨予/杨明娜/毛晓彤/孙耀琦
主演:陈键锋/李依晓/张迪/郑亦桐/张明明/何彦霓
主演:尚格?云顿/乔?弗拉尼甘/Bianca Bree
主演:艾斯?库珀/ 查宁?塔图姆/ 乔纳?希尔
baby14岁写真曝光
李冰冰向成龙撒娇争宠
李湘遭闺蜜曝光旧爱
美女模特教老板走秀
曝搬砖男神奇葩择偶观
柳岩被迫成赚钱工具
大屁小P虐心恋
匆匆那年大结局
乔杉遭粉丝骚扰
男闺蜜的尴尬初夜
客服热线:86-10-
客服邮箱:柯南之来自东方的世外之客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夜半已过,黎明未至。  满缀的弥红灯在繁华都市中各自闪烁,宽阔大道肆意穿行,一座比一座更高的大厦争相比拼。  宽阔大道由入眼处分离,沿着一支石子小径没入深处,那里却是在那些层层叠叠的高楼四面夹击之下被人遗忘的一块阴影。  这里坐落了一所古旧的孤儿院。它的门、院、楼房都还完全保持着原本初建时的样子,好像时间在它的身上静止了沙漏。它摒弃了四周现代高楼的喧嚣,自成一片祥静的天地。  城市之中不见虫鸣,一席夜风拂过,吹荡了路边的草丛,草丛边漆黑的院墙角落,窸窸窣窣地探出人影。  一年轻男子走到大门边,就着昏黄的夜灯下观望了一阵,又轻手轻脚地折回墙角。  “……那里没有人,我们过去。”  墙角后隐隐传来他的说话声,待男子再次出来的时候,身后跟出一名女子。  女子看起来年纪跟男子相当,她只一直沉默地低着头,看不出脸上有多余的表情。等走近灯色,才现出她怀里还抱着一个两岁多的孩子。  走至门柱边,男子示意着她:“……好了……放这里就行了。”  许是没有听见,又许是最终无力的挣扎,女子依然就那么站了半响没有丝毫动作。  男子沉默,伸出手要接过孩子,触碰到的却是微微的颤抖却紧紧包围着孩童的手臂。  手上一顿,改为把女子和孩童双双环绕进自己的怀里:“别这样,我们也是没有别的办法。”  死寂了好久,终究化作一声低叹。男子渐渐松了怀抱,握住女子泛白骨节的手指。  “……放下吧……”  没有过多的言语,男子扶着女子缓缓蹲下,轻轻地将孩子放在地上,再一点一点地掰开女子的手。  起身而望,地上的孩童全身被棉絮包裹,只露出一张可爱的脸蛋,那双颊红扑扑的,小嘴微张,眼睛正闭着睡得很熟。  一滴泪无声打落在男子的手背,那滚烫让男子一颤,片刻之后,他复又装作平静地抬手擦去女子眼脸上的泪痕。  “好了,走吧。”  费尽了所有心力才说服自己把这所有的事情做完,男子轻拍了下女子的肩膀,搂着一步三回头的她往后踱着步打算悄悄离去。  却在这当口,一个声音突兀地打断两人离去的脚步。  “既然不舍,还是带回去的好。”  这个声音让两人一悚!他们“嗖”地转身,只见刚才那扇紧闭的大门不知何时悄然开启,从内步出了一名少女。  灯光的阴影下也能看出她乌发直垂,皮肤白皙,拥有着过目难忘的美丽脸庞,她双手环在胸前,后背状似轻松随意地倚着侧墙。  对于一直沉默于男子怀中的女子来说,却根本来不及注意其他的,眼前的画面让她的心理世界猛然崩塌,蓄满泪水的双眼内瞳孔一缩,似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神情蓦然变得慌恐,话语还未经大脑就连声而出。  “不、不是的!这孩子不是我们的,是、是无意中捡来的!”  说话间却对上一双如豹般的锐利双瞳,话语在喉咙口卡了壳:“所以……所以……”  说着说着,在少女的注视中,女子不自然地移开视线,间断的话语渐渐消了音。男子见状空张了张嘴,仿佛想说什么,又怕说错,最后只得把环在女子肩膀的手臂又收得紧了紧。  少女似乎没想到眼前的女子说出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皱了皱眉,扫视了男人一眼。当目光移动到脚边的孩子脸上时微微一顿,最后视线又折回两人身上。  犀利的眼神看地两人不自觉地浑身一颤。  心下一番仔细地打量,少女不过雨季年岁,然而那清澈的双眸深处却沉寂着与年龄不相符的睿智光华,似乎世界万物都在她眼下,她只需一眼就可以把他们两人看个通透。  “三点。”  “什……什么?”  两人还没对少女做出下一个动作,后者却伸出手比了三个手指,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  待他们还来不及理解,少女接下来的话就让他们顷刻之间如坠冰窖!  “第一,你越急不可耐的解释就越表示了你对于这件事,或者说这个人的重视程度远远超越了你所要表达的。”  “第二,现在还是晚上,既然须要选择在大半夜偷偷摸摸地做,就足以证明你要做的事情远不如你说的那般光明正大。”  看着眼前两双在她的话语下变得惊骇的双眼,少女勾了勾唇。  “第三,是显性遗传。”  话音刚落,那对男女的身体就狠狠一滞!  少女于此却视而不见,视线一变正正地盯向那名女子:“孩子的耳垂圆润厚重,眼大、鼻挺,甚至眉骨间稍凸,这些都与你这位母亲如出一辙!”  “更何况,你这满脸的泪痕都是对自己的孩子不舍的证据……”  话到此,少女眸中染上了几分飘渺的悲色,继而又错觉般飘散不见,正色问道:“如此,你还说他不是你自己的孩子吗?”  女子捏紧了拳头,直至指甲内嵌。在少女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她就对她所说的话后悔了,但是再听下来,才知道就算自己没有说话也同样无济于事。  少女如此尖锐的言辞,使得两人无言以对,却也是不愿言对。  气场陷入久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少女的声音再次划破寂静:“好了,你们带他回去吧。”  “可……!”  女子陡然一惊,刚想要说什么,抬头间,眼前却出现一张纸,纸上的一连串数字晃花了她的眼睛。  “这……?”  男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着眼,揉了又揉,终于看清了少女递到女子面前的东西,那真的是一张支票!  这张支票明明白白地展现在面前,把狂喜和理智拉出他的大脑对决并撕扯。  他极力忍耐着迟迟没有伸手去接。他不相信,在他们无数次碰壁,无数次求救无门之后,会有人把这么大一笔钱送给他们!在他看来,一个刚出现的她什么都还不知道!她为什么给他们钱?她需要他们做什么?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冲动还在与冷静作斗争,转头就见那张支票就被对方不由分说地塞到了自己的妻子手里:“心脏病虽然是大病,但是相比较癌症,甚至另外一些还未被发现的疑难杂症来说,这病还不算是无药可医。做换心手术的话,这些钱应该也足够了。”  少女看出了他们心里的惶恐,这一解释却让两人瞬间呆愣。女子回头看了男子一眼,男子虽然也同样的一脸怔然却仍然带着些许防备:“你……你怎么知道孩子有心脏病?”  实际上,心脏病在没有发病的时候,并不会发生心绞痛、呼吸短促等症状,而小儿先天性心脏病除了发育迟缓一些,看上去也不会有什么异样。  “能被自己父母送到孤儿院的孩子,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患了不治之症的。”少女尽量轻松地说出这句话,说完却略略一停转了话面:“刚才我说了这孩子显性遗传。”  在看到男子点头确认之后少女继续沿着她的思路往下说。  “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你脖子上所带的项链,项链坠不是一个饰物而是一个装着药片的小瓶子。而在你身边的丈夫脖子上却没有佩戴这样的项链,这就表示了项链所坠的物品不是你们之间的信物而是有实际作用的。”  “在所有的普遍病症中,需要长期随身携带药品的,只有心脏病这一种。”  “既然你患有心脏病,那么遗传给你孩子的几率是十分大的。再者,这孩子……”  少女在孩子面前慢慢蹲下来,地边的孩子还平静地沉睡着,一点也不知道他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露出来的不多,但还是能看见……”  少女一边说一边抱着孩子站起来,随后缓缓抬起手,移动到孩子的颈边……  “你想干什么!?”  这样的动作吓到了女子,可她根本来不及阻拦。下一刻却见少女的指尖轻轻一挑,一根细长的链条坠着一个小瓶从孩子的里衣里被挑了出来,而这条项链跟女子所佩戴的项链一模一样!  少女面向女子,自信一笑。  “没有出现在你丈夫身上的必备品却出现在你孩子身上,这一点让我不得不相信,他跟你患了同一种病症!”  见到少女居然这样的动作,女子伸出的手就那么愣在当口,对眼前这样的事态发展半天没有反应。  许久之后,女子低沉而的嗓音才慢慢传了过来,并着长时间哭泣后的沙哑。  “你说的没错。”  人有时候很奇特,在事情发展之前情绪明明激动地无以复加,却在最后恢复成死一般的平静。  “我患有心脏病,却在准备做心脏支架之前得知自己怀孕了,那时候舍不得做掉他,结果冒着高危风险把他生了下来。本来还庆幸他安全地活下了,可是马上就得知他遗传了我的心脏病……”  女子收回僵直着的双手,静静地垂落下来:“我们花光了所有积蓄,问亲戚朋友的借款一笔笔增加,可还是没办法把他的病治好……”  提到借款,男子偏了偏头,问出一个半天也没想通的新疑问。  “可是,即便如此,我们也没有跟你说过我们很需要钱啊?”  少女眉头一挑,唇角轻轻上扬。  “因为衣服。”  “衣服?”  男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算得上是一件小名牌的衣服,显然不明所指。  “你们穿的衣服虽然看起来是富足家庭所穿,但样式却是好几年前的老式,而从布料和成色上看,这衣服经常穿洗的次数实在有些过多。一个富足的家庭,一般是不会好几年不去添置新衣服的,而你们这几年却没有买新的衣服,而是重复的去穿旧的衣服,从这就可以推断,你们的钱是在忽然之间另有了其他更重要的去向。”  “这个孩子有心脏病,发育应比同龄孩子迟缓,所以他虽然看起来有两周岁多,但实际年龄却是大于这个数。从心脏病患者怀孕到孩子现在的大小,又正好符合了你们没有去买新衣服的时间,这也解释了这笔钱的去向。”  “你们花钱给孩子治病,完全可以推翻你们是因嫌弃孩子有病而丢弃的假设。除却你们主动把孩子丢弃的可能,剩下的只能是因为实在是穷途末路了才迫不得已把他送来,目的是想让孤儿院收养了他以后,能够出资去救他。”  “我猜,你们之所以选择夜半无人的时候把他悄悄放在这,也是怀着侥幸,想着或许等孩子哪天病完全治好了,你们还能来认养回去吧……”  一句一句地听着,那一男一女越来越瞪大了双眼。如果刚开始只是是惊讶的话,那么当他们听完少女这一长串的话后,他们大脑已经完全当机了!  这说明了从少女的出现开始,她仅仅只花了几秒钟的时间,看了他们寥寥几眼,就已经把他们做的事情、目的,甚至就连他们的想法也知道地一清二楚!  一个表情,一份首饰,一件衣服……这些在常人看了明明是普通得微不足道的东西,到了这里都成了她判断的依据!  “你……你到底是……”  男子呆呆地还想发问,而这次对方却没让他问完。  他只觉手中一沉,是少女把孩子交还予他怀里。他才刚小心地把孩子抱好,就看到面前的大门已然关闭,那名少女就如来时一般悄然离去,若不是妻子手里还握着那张能更改他们命运的支票,他们真的会以为她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想到这,男子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极快地从妻子手里拿过那张支票,找到标注着“姓名”之后的那几个优雅的字体——秦楠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阵怔忡,男子默默地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拉着身旁的妻子就地跪下,对着少女离去的方向重重一叩,之后,望着那扇早已关闭的孤儿院大门久久地没有回过神来……  
    一个五年内把一个中小型企业冲破国界,拉向世界前端的引领者。  一个解决了上百种世界各国都无法定论的疑难病例的医学博士后。  她同时还是一位业余侦探。  说是业余侦探,但实际上她比任何职业侦探破获的案起还要多!  也不知从哪天起,她的企业商品,她破获的案件,甚至她在病床前为病人轻哼的歌曲,都渐渐被人们流传开来,变为一种另类的时尚。  她,就算在随便一个大街上拉个人来问,也绝对不会有人说陌生!  然而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却让任何人都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  她拒绝在任何媒体中露面。就算是世界各地屏幕上滚动热播的,也不过几个模糊的背影与寥寥几句应答之音。  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人,家住哪里。人们只知道她的名字,她叫秦楠可!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想象不到,秦楠可竟然只是一名17岁的少女!  可惜这样的震撼终究只是极少数人的答案。  黑暗中,刚解决了院外的事情的秦楠可锁上门往回走。  穿过一道长廊,越过一个操场,边角的一个房间里亮着灯。秦楠可一路走到跟前,推门进了去。  直到她进到屋内,站在这明亮的日光灯里,才让人发现,方才在院外微微夜灯照耀下看起来还算正常的白皙皮肤,实际上是惨白地吓人的。  秦楠可仿佛毫无所觉,抬手倒了杯水喝下。却没有理会旁边叠的整齐的床铺,径直绕过那些简单的桌椅柜,进了旁边隔出来的一个小间。  洞外明镜里,洞内一线天。  这绝对是这个空间的最好描述。  实际上这里十分狭小,也没有与外部传言的秦楠可研究的什么高科技,但它却绝对是《柯南》迷的天堂!  从满满一书柜的《柯南》的漫画和画册,到一桌子的影碟和周边,这里是应有尽有!再加上周围那些特制的《柯南》墙纸,尽头处是以墙为单位的屏幕……都让这里成为了一个别有洞天的世外桃源。  屏幕上正播出着最近一期柯南的最后几个画面,声音却从秦楠可耳朵上的无线耳麦上传出。  呼出一口气,秦楠可转过唯一的一个单人软式沙发,然后抽出自己的所有力气,跌撞进沙发里,终于强撑不住,现出她的疲惫与虚弱。  “还是没有结局吗……”  她一边看着屏幕,一边喃喃地说着,尾音上拖了一抹轻轻的叹息。  捂着与她脸色一样苍白的嘴唇轻咳了几声,摇了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她面前的一个小抽屉伸出手。  虽然她极力地让自己平稳,然而那颤抖的手指还是出卖了她。  抽屉轻轻地被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封还未开封的旧信件,信封上大大地写了她的名字——秦楠可。  秦楠可看着这封信,眼睛里飞快地闪进一丝落寞,渐渐沉入自己的思绪里……  她叫秦楠可。然而,给她起了这个名字的人却亲手把她送进这所孤儿院。  她还清楚地记得,三岁那年一个跟今天差不多的夜晚,他们微笑地招手让她在原地等待,可那时候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等就是14年。  那一夜过后,有人把她带了进来,跟很多很多与她一样大的孩子玩耍。  很快地,她发现到自己跟他们是不同的。同样一件事情,她可以比别人看的跟多,记得更多,想的更多。  那个时候是很有优越感的,可是时间一年年过去,她渐渐意识到这事情的不对劲。  她惊觉自己外表虽然与常人无异,但是大脑和内脏都在以几倍的速度快速增长。  这样的认知让她开始专研医学的研究,并为此置办了一系列的企业以提供资金。  直到某一天,得出了研究的结果。  KS滞旋反射综合症,是某种药物在体内形成的变异病种。它对人体外部器官无影响,却会刺激内脏和脑颅的极速发育,导致各器官的迅速发展与衰亡,暂无解。  也就是说,她的大脑与内脏将以这个速度一直发展,最后,到达顶端时瞬间衰败死亡。  拿到这份报告的当晚,她在院门前看着父母离开的地方站了整整一晚,原因却不是这些,而是报告中的另一段话。  隐性遗传。  报告上说,这类病的遗传率很低,但是一旦遗传,那他的父母双方都必定有病因。  她想,她终于找到了自己被丢弃的原因。  秦楠可喜欢看《柯南》,不止是因为《柯南》从儿时到长大的陪伴,更是因为《柯南》赋予她不同的意义。  等待这个词语早就在她从开始看《柯南》开始,就与她的生命交织在一起。  无数的人在等待《柯南》结局的同时,又期待着归期的延后。然而秦楠可却知道,当期待成等待,那种煎熬疼痛入心。  等待,是一个寂寞的词语,是一个艰难的历程。它是一个把自己包围起来的圆环,只有起点,没有终点。  小兰等待着新一的回归;柯南等待着自己的回归,与秦楠可等待父母的回归宛如一体。  然而,前路还蔓延到极致的远方。  当某一天,柯南长大,小兰变老。当秦楠可生命不再,他们是否还经得起这份等待?  终究,这个问题只给了一半答案。因为柯南还小,小兰依然会年轻着,等待着。然而秦楠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鼻翼间呼吸轻轻浅浅,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  “看来已经没有时间了呢……”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颤抖着拿出抽屉里的信封,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却依然不愿去拆开它,宁愿让里面的内容继续尘封。  其实,在看到那份病例报告的时候,就算任何一个普通人都能想到,写这封信的人已经不在了。同样患了这种病的他们会如烟花般,留下最灿烂的景象后迅速燃尽他们的生命。  然而,聪明如秦楠可,此时此刻却一如当年那个天真的3岁孩童。她保存着这封信件,她保存着这所与当年一模一样的孤儿院,就好像保存了最后的期盼,保存那渺茫的一千亿中唯一的一点可能。她等待着他们实现当初离别时说的话:接她回家。  可惜这样的等待始终没有走到尽头。临别了,她一直这样想,爸爸妈妈,如果能有下辈子多好,倘若能有下辈子多好……  视线一点点游离,瞳孔渐渐涣散开来。  屏幕上还上演着《柯南》片尾曲的未完待续,对面的人儿却抱着那封舍不得开封的信件合上了双眼……  
    风拂绿叶,艳阳低垂。  白日在退色却不代表人们的热情退了颜色,尽管日落夕阳,城市中也依然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喧嚣。  实际上这些声音是从十丈开外的地方传来的,它们并不足以叨扰到秦楠可,真正冲撞着她大脑的是另一个声音。  “醒醒!快醒醒!这位小姐!快醒醒……”  秦楠可睡得很熟,可有个声音一直重复着,让她不得不揉着晕晕涨涨的脑袋悠悠转醒。她以为是孤儿院里的哪个孩子在跟她闹着玩。  漫不经心地一瞥,她打算将那调皮的孩子打发回去。  “别闹我……”  下意识的回应在她睁开眼那一瞬戛然而止!  眼前的男子约莫20左右,金发墨瞳,脸部轮廓分明,下巴尖削,看起来极为帅气俊雅!  可再怎么好看,他……他也明明是动画片里面的人物!?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一觉起来,就能看到一部电影正在眼前放映,应该是十分愉悦的。可此时地秦楠可怎么也愉悦不起来!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鼻梁,那里根本不存在什么3D眼镜!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环顾四周,到处都没看到一样自己所熟知的事物,这里也不像是什么拍片现场,况且,就算她再无知,也应该知道动画片不是这样制作的……  猛的支起身子,全身上下那些酥软晕眩在一瞬间退得一点都不剩!  是谁在跟她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有那么一刻,秦楠可想到了无数种可能,但这无数种可能都被同一件事情所推翻——她听着身后不断询问的声音,触摸着身下柔软的草地,闻着空气中透着湿润的气息……这一切的一切都十足刺激着她的感官,告诉她这些全部都实实存在!  她想起了之前的事,能记起的最后画面是在卧室专属隔间的沙发上。她应该是死了,死于KS滞旋综合症。就在前一刻,她还恋恋不舍地向那个世界告别。  那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她到了天堂还是地狱?  她看着自己伸到眼前的手,那绝对不是她原来的手!虽然这双手一样地纤细修长,指甲也一样修理地十分整齐,但她相信,绝对不会有人的手会这么的……  “小姐,这位小姐?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这人……是谁?  他在跟谁说话?  秦楠可僵直着抬起头,目光复杂对着那个喋喋不休地喊着她的人怔了许久。  不是听不懂,而就是因为她听得懂才越加确认从他嘴里发出来的是日语!  作为自己精通的语言之一,她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以生涩难懂的心情去看待这门语言。  “谢谢,我没事……发生了什么事吗?”  精准的发音从秦楠可口中说出,她不知道是以什么心情问出来的,她脑子里想着更希望对方根本听不到她的话也不会回答她的话,而偏偏事与愿违!  “小姐,你没事就好,不过你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路过这里,见你晕倒了才来叫醒你……”  男子后面的话,秦楠可早已无暇去听,因为这样直接的对话状态使得一个天马行空的可能性在她脑海慢慢成型——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目光向后,她眼尖地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河。  几乎没有停顿地,直接起身奔到河边,瞬间她如遭雷击!  水面倒影的是一个与她原来的年纪相仿的少女,一样的衣饰,一样披散着黑发。一改病态的脸色映衬地这位少女美丽得不可方物。  只是那眉、那眼、那鼻、那嘴……分明是她某天一时兴起画下那副自画像时的笔下之作!  完全想不到现实世界和动画世界是怎样对接的,她根本找不出那根与现实世界相系的细线!  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觉得时间和空间这两个词语是这么的可怕,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哪条夹缝中迷了路!  有那么一秒钟,眼前的一切变作了无声电影,就连画面都成了黑白两色。  把那个不记得怎样告别她的好心人抛在脑后,一系列的问题一个一个填进脑海,这些问题比她当初得知自己和父母患了KS滞旋综合症时所想的更加难以梳理。  曾经的世界里看到过很多的穿越小说,但当有一天那些字句成真,实际的心情却根本不为那些小说所写!  不是喜悦,不是激动,不是慌张,也不是惊恐。  她十分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死亡前就与那个世界做了告别,告别之后的状况却又与死亡完全不同!她必须离开她所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甚至离开自己的祖国,自己的人生,作为另一个角色,在另一个地方生存下来!  她强压着自己保持一贯的冷静来剖析现状。  她死了,为什么又活了?她还是不是原来的她?她还回不回得去?  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现在是哪个年代哪个地点?这个看起来及其正常的城市下又隐藏了怎样的不为人知?  心渐渐沉淀,自己长达14年的,连临死前都还割舍不掉的那段等待,在此刻一点点拉长、断裂,最终全都化为泡影。  待凉风入了骨,她已经不知不觉地在此地从黄昏站到了夜幕……  直到毫无预兆地听到一阵刺激她耳膜的尖叫。  转过有些僵硬的身躯,一个围绕轴心慢慢转动的巨大摩天轮映照进瞳仁。摩天轮后方,一架云霄飞车飞驰而过,一阵阵惊呼还充斥在末尾的空气中久久不散。  这个世界打开了第一道窗口,照耀在她身上的弥红灯是那扇窗口透进的第一缕光晕,将她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嘴角不知不觉地扬起,坚定的笑容仿若铮骨梅肩,傲雪寒香:“谢了!”  感谢那些声音将她唤醒,否则,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在这寒风中蹉跎多久。  如果她继续停滞不前,那现状也只会在此止步。  如今她正处在一个巨大的棋盘中,而这盘棋早就成了一场死局,只待她迈出第一步。  诀别过去,正视现在,面对未来。  她首先要做的,就是迈出这第一步,主动去了解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世-----外-----之-----客------------------  秦楠可判断这个城市是东京都。  她去过日本,就算没有去过也能够认出那座伫立在众多建筑物之巅的东京铁塔。  只不过从她刚才走过这一段路的各种楼房商铺和道路来看,这里跟现实的东京都是有区别的。她清楚地记得,在离东京铁塔距离遥远的西南方向那一片建筑群不是这样的,更何况这周围还出现了一个这么显眼的特大型游乐场。  她再三观察了由她身边路过的男女老幼所表现出来的各种衣帽穿着行为举止,在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  从这些来看这个时代跟她现代所处的时代是平行的。索性她没有来到很久以前或很久以后,科学发展不会相差太大。  心情好了很多,好运也如期而至,她竟然在口袋里摸到了她上辈子一直装在口袋里的钱包!  她觉得她应该拿它先填饱自己咕噜直叫的肚子!  可是接下来的事实告诉她,好运是不会从头至尾都伴随她的——当她进入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餐厅之后,营业员正义言辞地告诉她,这里是绝对不收取除R币以外的任何币种的!  无奈地看着钱包里仅有的且为数不多的RM币,她现在也只能等着明天银行开门,但愿老天眷顾她,让这张卡能在这个世界通用。想到这,她深度检讨自己平时太懒,总是习惯把钱都存进卡里。  “让开,快让开!”  秦楠可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见一个人影飞奔而来,在秦楠可面前时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巨大的力劲往秦楠可身上迎面一撞,她微微一愣神,手中的钱包“嗖”地一下被抽走了!  瞬间反应过来的秦楠可转身挑了挑眉,目光很快锁定了前方那个拼命向前逃跑的男子背影,立刻看出他跑去的是游乐场的方向。  “还挺聪明的,知道往人多的地方凑。”  秦楠可摸摸下巴,轻轻一笑:“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跑得掉吗?”  话音一落,迅速起脚,她迈开步子几步就跟了上去。  “喂!不是吧,这么快!”  前面男子本来就一边跑一边注意后方情况,猛一见后面眨眼就要追上了,立刻炸了毛,更加没命似地往前窜!  如此一来,街头立时上演了一曲女追男双人追逐战,两人没多久就一前一后双双跑进游乐园,一头扎进人群里……  如果这个时候秦楠可抬了头,或许这个故事就会有很大的不同……可是匆忙上前的秦楠可没有抬头,所以她没有看见,头顶的游乐园大门上方那几个闪着弥红灯的她无比熟悉的几个大字——“多罗碧加乐园”。  
    激烈的追逐直到进了一个无处可走的墙边才停下来,只是这么一停,一路上对他们好奇的人们也都渐渐围了过来。  “跑啊!怎么不跑了?”  秦楠可有点火大,她刚经历过死亡和再生,在河边站着吹风,身体僵硬感还没完全恢复,饿的不着边了又没东西吃,折腾了半天之后,居然遇到这号人!最重要的是,她还不得不巴巴地追上来!她这到底招谁惹谁了!  “我提醒你,你最好别过来!”  前方气喘吁吁地男子恶狠狠地盯着一路长跑追上来的人。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不仅有那么大的爆发力还有这么好的耐力,一路跟他跑了这么久,竟然都不见喘,只是鼻翼的呼吸浓重了些!  这段话一落,秦楠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句话貌似跟她上辈子看过的某些经典流氓台词接轨。满脸黑线地轻咳了声,试着微笑着换了种商量的语气。  “那个……其实呢,你也可以看得出来,就算再这么赛跑下去,咱们俩也拿不到门票钱。要不这样,东西咱俩一人一半,钞票你拿走,其余的东西还我?”  生气归生气,其实秦楠可说的话都是经过仔细考量过的。  这两句话像是带了点情绪,复又有点后悔。这种正常到甚至是有些孱弱的反应可以让本来对秦楠可起了防备之心的男子放下警惕。  秦楠可一直都在观察着对方的细节,推测他的想法,好对他即将做的事情随时做出相对应的判断和应对。  她的本意是想拿自己表现出的的反应来平稳对方的情绪,好趁他掉以轻心的时候上前将他一举拿下。  可说话间,秦楠可敏锐地发现男人把钱包从右手转至左手。  他在抢钱包和携带钱包逃跑这种紧张过程中,以防失误,理应用的是惯用手,也就是说他不是左撇子。但是此时,却反常地把费劲抢来的钱包移动到不惯用的左手上,这是不是证明了,有一样更重要东西,须要要去占用他的惯用手?  想到这,秦楠可不着痕迹地侧了侧,目光对男子右手方向一扫:他右后腰间被衣服盖住的地方有个不规则的微微凸起,那里分明是一把匕首的形状!  目光一紧。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事件,她的突然发现却让这普通事件的危险性一下子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男人本意是想混入人群逃脱的,却没料到被追至此,他现在已是穷途末路,在随身携带了武器的状态下,他极为可能采取一些极端行动,比如从旁边随便扯过一个人,挟持人质!  秦楠可立即改变了语气。  “当然……你要是有什么特殊嗜好,实在是看中了这个女士包呢,我还是可以勉强送你的……要不这样吧,你要是有兴趣,我还能送你点别的……”  说话的时候,秦楠可着重读了“女士包”几个字,她嘴角上翘的幅度加大,眼神玩味和挑衅,还露出一种“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笑容:“你说怎么样?抢劫犯先生!”  曾经作为一名侦探的她,自然懂得用什么样的语言,什么样的语气来刺激犯人,使之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对方情绪本来就极度不稳定,秦楠可却不退反进,往里头再加了一把火!  她上半句意味不明的语气立刻引起了四周的一阵哄笑和窃窃私语。那位有特殊嗜好的先生脸色立马跟那完全歪曲的事实一样气歪了,愤怒却因为四周各个角落的碎碎念而找不到聚焦目标。  在注意到对方有携有武器的时候,秦楠可就瞬间改变了策略,既然不能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么就集中!  当一个人的愤怒都集中到另一个人身上并且到达临界点的时候,通常会舍弃其他,只会直接对这个人发起思想、言语甚至肢体上的攻击。  现场这么多人中,那个被集中的对象,最好的无非只有自己了!  她后半句再次重重地读了“抢劫犯”三个字,目的是让周围的群众注意到这个人的危险性,好采取适当的防范。  周遭那些凑热闹的人听到这话瞬间明了,急速散退,就算一些任然不愿离开的人也躲到了与男子相对安全的距离之外。  人群一退散,本来就站在最前方的秦楠可就完全独立了出来,这样一来,她便成功地成为男子眼前唯一的聚焦点!  “你……!”  男人咬牙切齿地把目光投向面前打乱了他一切计划的人,似乎是被秦楠可的话刺激了,顿时就觉得手中的钱包成了烫手山芋。  看着男子不断握起又松开的手,秦楠可加深了笑容,她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成功地牵引了他的思想。  “不过,咱们有言在先,那里面的东西就得归我了,这些不属于钱包本身的附带品,想来你也瞧不上眼,对吧?”  秦楠可唇角一扬,开始启动步伐,朝着对方的方向向他靠近。  此时的抢劫犯同志早已被那些变本加厉扭曲事实的话气地脸上一片刹紫嫣红,有些心绪不定:“我警告过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  说着,他右手往后一摸,狠厉地抽了那把匕首出来:“我就不客气了!”  瞥了一眼匕首,她挑了挑眉,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身体却继续无视对方一切不管不顾往前走,她走的很慢,但是每一步都踏得很有规律。  “是吗,我倒想知道是怎么个不客气法,你可以尽管放马过来试试!”  男子看到秦楠可居然没有任何惧怕,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她依然跟自己在慢慢靠近,那犀利的眼神像一张网紧紧地把他抓住,好像笃定了他逃不开!男子心下顿时生出怯懦,有些慌乱起来。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上前拼命?反正他手上拿了武器而她没有!但是对方好像一点也不怕的样子,难道还有什么后招?  要不把钱包扔出去,趁她捡钱包的时候自己跑路?可是看她那么宝贝这个钱包的行为来看,可能里面的钱是个大数目,他舍不得!  正当他挣扎于这两个选项之间的时候,女子却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下来。  他发现她眼睛眯成了月牙,里面有着戏谑、鄙夷甚至是讽刺,好像看跳梁小丑一般看着他,这种表情让他有一种惊悚的错觉……  过犹不及的他只听对方呵呵一笑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喂,你真的以为里面的钱花的掉吗?”  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花不掉?  他之所以被追一路都没有放弃这个钱包,就是因为她比常人更加穷追不舍。实际上,证件丢失了,都是很容易能补办回来的。这个钱包让人如此穷追不舍的原因无非就是里面比别人更多的资金!  而她居然在现在说这钱花不掉?她追了他这么久难不成还追的是**?  秦楠可见他半信半疑,无奈似地耸耸肩。  “你应该也知道,刚才我进了那家餐厅,没几分钟就出来了。原因就是这些钱花不掉,不信你打开钱包看看。”天地良心!她说的可是大大的实话,他要是想歪可不关她的事……  疑狐地看着秦楠可,见她不像是在撒谎,他决定还是先确定一下。  他开始翻包,翻看的同时也时刻注意着秦楠可的动向。  刚翻到一半他就傻眼了!他根本没有必要再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看,因为从侧面就能看到红红的一片,那纸的颜色根本就和任何面值的钱币都不同!  敢情他忙活半天,就抢来一堆废纸?  秦楠可其实用的方法很简单,把一件物品抬得越高,就摔地越惨。  她对她钱包里的东西表现的很重要,那么这个重要的分量就会在对方脑海里自动做一个考量。她一直说他有“怪癖”是对他刻意的挑衅,这种挑衅所形成的报复情绪本来是因为他手上“值钱的”到钱包而被隐忍下来。等到这个时候,她再告诉他,在他脑海里钱根本就是空想!  如此,这两种思想的落差,将使得他隐忍的所有情绪一瞬间爆发出来。  男子越想越气,越想越怒,偏偏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女人还在那里不停唠叨:“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早都跟你说了里面都是钱包的附属品,你偏偏看中了钱包还想要这些附属品……”  她不提这事还好,这一提男子彻底怒不可揭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死女人!你敢耍我!”  男子一把扔了钱包,大喊一声抡起匕首就对秦楠可刺来……  瞳孔中映衬出那刀尖的幽光,秦楠可笑了,那笑容不是胆怯,也不再有讥讽和玩味——那是一种从里而外散发的自信!  她一动不动伫立如北斗,直到匕首近在咫尺才有了动作,她的动作极快,仅一个侧身就让刀尖擦衣而过,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忽地复而一个转手,她再次站定。  整个过程闪电般完成,只听“叮”的一声,男子手中的匕首落了地,紧接着他整个人倒在地上痉挛起来……  这种情况让整个场面一下子陷入诡异的安静。  “哎?你怎么了,羊癫疯犯了吗?”  秦楠可转过头,状似好奇般用天真无邪的语气大声问出这句话,实则是告诉那些看热闹的人们这状况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刚来到这里,在还没了解到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之前她还不想太引人注目。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地上的男子恐惧地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他当然肯定地知道自己没有那种病,他脑子很清醒。他刚才在掠过女子身边的时候,就感觉到手臂一阵刺痛和麻痹,麻痹之后手脚就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这事肯定跟这女子脱不了干系!  刚才那股子脾气完全消了,他可兴不起胆子再去招惹这桩大佛,早知道就该扔了钱包逃走!  他现在已经把肠子悔青了,今天晚上是撞了哪门子邪了,招惹了这个恐怖的女人!  秦楠可慢悠悠走到被男子丢在地上的自己的钱包前,弯腰捡起来,回身就走,走到男子身边的时候一顿,好像想到了什么,蹲下来在他耳边说出一句令他再次吐血三升的话来:“呐,忘了告诉你了,我这些钱花不出去呢,是因为它是‘RM币’!‘RM币’知道不?就是华夏的货币,它比R币可值钱多了!”  起身之时忽听周围有人喊道“快让让,警察来了”,秦楠可嘴角一勾,最后瞥了那恨不得整个钻进地里的男人一眼,迅速转身跑入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上一世,人们众所周知,秦楠可是一位医学博士后,但鲜少有人知道,她更精通的不是西医而是中医。  她不会古装电视里的飞针暗器,但是挥手间精准地把针弹入几米内她想要的位置还没有问题。  无奈医用针十十被落在了上一个世界,她只能在那个抢劫犯冲过她身边的当口捏住临时顺来的一颗回形针刺入他的大穴……  其实她也可以跑上前直接把男子绳之以法的,但是她不保证对方是不是会丢弃钱包自己逃走,如果他这样做,她一定会因为去捡钱包而让他成为漏网之鱼。  她绝对不会去赌那二分之一的可能,她要在保全了人员和物资的情况下,尽力拿下犯人!  怀疑真相,探寻真相,把握真相,最终揭发真相,这是才侦探的本质!  混入人群后脱身的秦楠可把玩着手里的钱包按照记记忆里的路线往回走。  “看来这是个犯罪盛行的世界呢!”她感叹着把钱包塞回衣兜,毫无预兆地抬起头……  瞳孔一缩,向前走的步子邹然停下!  突入视线的画面跟无数次印在脑海里的那幅画面完全重合,她一直的疑问在这一瞬间寻找到了答案!  淡蓝的毛领外衣,深蓝色短裤,一只鞋子的鞋带忽然折断……那位长发少女一只手还愣愣地抬着,怔怔地望着一个方向,似乎宣告着与谁唯一和永恒的别离……  一声惊雷在脑子里炸响,一道道句子彻响耳旁。  ——那一夜,英挺的少年侦探被灌下毒药后变化成不可曝光在阳光下的另一种身份——  ——那一夜,温柔倔强的少女望着青梅竹马远去的身影,倏地触动了泪腺泛滥了眼角——  ——那一夜,堕入了一个叫《名侦探柯南》的世界。一半是黑暗,一半是明媚——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心下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半响,回过神来大吼一句:“可恶!我怎么连这最有可能的可能性都没想到!”  秦楠可拔腿跑就跑,冲着少女望着的方向飞奔而去……  
    漆黑的夜晚,漆黑的墙角,漆黑的衣料沙沙作响。  不可见光的交易因一位少年的发现而打了岔,肥胖的交易者拿了所谓的证物慌忙逃离,他却不知道他的死亡根本不会因为这一次的逃离而终结。  他暂时逃离了死亡,但是那位本是RB救世主的少年却没能逃离这一次的噩运。  “侦探游戏到此为止!”  自称组织上的两个人全身都融入了比黑夜更阴影的色彩,阴森的话语从那个长发男人嘴里发出。  与此同时,他高举的长棒重重击在少年的后脑,一击之下少年瞬间陷入昏迷晕倒在地……  另一边,匆匆往这边赶来的秦楠可在一条岔道口犯了难。  到底该走哪边呢?她紧捏的拳头压制着暴乱的情绪努力使自己冷静。  她绝对不会弄错!这里是柯南的世界,而现在就是工藤变小成柯南的当晚!他临时跟他的青梅竹马小兰,也就是她刚看见的那位少女告别,接着他追着黑组织的人到一个角落,在想办法抓住他们黑色交易的证据的时候,一不小心就……  “啪”地一拳重重砸在侧墙上,彰显着秦楠可对自己的愤怒!  明明这些建筑物的线条、色彩,包括人物的特色都与《柯南》里面完全一致!——就连她自己的自画像也是模仿QS老师的手笔画下的!这么明显的特点她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秦楠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机缘巧合闯入这个世界,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真的这样的话……她绝对不能放任剧情就那样发展下去!  她可以做点什么……她绝对要做点什么……  “对了!”  蓦然想起这第一集的剧情,黑组织的人在与交易者会面时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依照约定,我一个人来的!”  “我知道,因为我已经在云霄飞车上确认过了。”  想到这,秦楠可快速抬头,这里能从云霄飞车上看到的地方是……左边!  一确定路线,秦楠可再次毫不停歇地沿着这条路摸索过去……  直到路径一点点深幽,地点也越来越偏僻,她终于找到了记忆中那个昏暗的墙角边。  “竟然被这个小鬼给跟踪了,可恶!”  “大哥,他不就是那个侦探吗?把他杀了算了!”  “等一下,警察还在附近巡逻……”  秦楠可刚刚到来就听到了这样的对白。  已经发展到这里了吗?微微探出脑袋,入眼的就是被打晕在地上的工藤新一,站在他身边商量着怎么处理他的两个黑衣男人,秦楠可也马上确认了他们的身份——长发的琴酒,以及壮硕的伏特加。  该死!还是来晚了一点!  懊恼过后,秦楠可的头脑马上开始高速运转,她屏住呼吸,开始观察现在所处的地形,以及每个人站的方位。  “我看,用这个好了,这是组织新开发的毒药。”  琴酒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种药,人死了,尸体上也化验不出任何毒性……”  她看见琴酒说话的同时,拿出了一个药盒,里面装满了红白色胶囊:“还没做过人体试验,就拿他当做试验品吧……”  那个就是APTX4869,让人变小的毒药!秦楠可死死地盯着琴酒手里的药。她现在应该怎么办?她必须马上想一个方法,她知道以琴酒的本事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现她!  这样的想法才刚刚冒头,琴酒就朝她这边看过来。心下咯噔一跳,想象中令她毛骨悚然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看来,这里不止一只老鼠,快点出来吧!”  她料到迟早琴酒会发现她的存在,可是她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  身体不自觉地一紧,秦楠可飞快地强制自己冷静,她扫视了一下自己的周围有什么可用的东西,她看到了那把琴酒用来打晕工藤新一用的棒子!  看到这个长棒的时候,一个想法忽然钻进了她的脑袋!  迅速弯腰捡起棒子,同时掏出那颗刚才用来扎抢劫犯的回形针,往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猛地扎下去!呼吸一滞,顿时一种说不出的剧痛从周身的各个角落席卷而来!  秦楠可只有一个人,没有带任何有力的武器,伏特加还好,但是对上琴酒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  她知道接下去因为周遭很多警察,地上的另一个少年又是公众人物的关系,她肯定不会被直接杀死,而是跟工藤新一一样被击晕,然后灌下所谓在尸体上验不出毒素的APTX4869!比起明显的杀人案,他们更想让这起事件变成毫无头绪的完美犯罪!  但是她也有优势,她知道对方所不知道的,那就是他们所认为致命毒药根不会要了她的命!所以她既然来到了这,就必须拿到点什么——比如APTX4869药种!  她拿针扎的是能让人全身产生剧烈疼痛的痛穴,因为她有很多办法使人陷入昏迷,却想不到有什么穴位能让人不陷入昏迷,她能做的只有痛!当自己昏迷以后,最好最快的方法就是用极度的痛感来刺激,让自己快速从昏迷中苏醒!  秦楠可忍住剧痛,两手握住长棒背在背后,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小心地挪着步子走出来。  “那个……我路过的……可以不用管我,你们继续,继续哈……”  她面上赔着笑,暗地里则在观察,她要力求她手里唯一的武器可以得到她要的效果。这个过程她的机会只有一次!  在她人一走出来,就立刻被对方的眼神锁定,那一瞬,她只觉寒意陡然从脚底升起,迅速肆散,布满全身!  曾经在故事里看过工藤新一这么形容过琴酒的眼神:那是一种若无其事杀人的眼神!可是此刻,她却觉得那眼神比他形容的更加冰冷刺骨!那分明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条随时等候着把自己吞吃入肚的巨蟒!  秦楠可努力地让自己跟对方的眼睛对视,心底不断说服着自己,敌人越强大,她就要越冷静、越谨慎!  “我……我东西不见了,才不小心闯进来的……你们放过我怎么样?”  她几乎竭尽全力地藏身后的棒子,但是她根本就没想过要瞒住琴酒。她就是要他发现!不只要让他发现藏着的东西,还要让他以为她很努力地藏它!  根据在上辈子的故事里的了解,琴酒这个人眼里根本不会有什么看不起对手的情况发生,就算她只是个17岁的少女!  现在的情况,退后和进攻都只会让他更加怀疑,让他以为她是有计划的进攻才是她真实目的最好的隐藏!  她一面咬牙尽量忽略掉身上的剧痛,直到她挪到自己、琴酒以及琴酒背后那面墙壁成一条直线。  “这位叔叔……我真是东西丢了,才过来找的……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  秦楠可当然知道这种肤浅的话琴酒当然不会相信,但还是扯着嘴角乱说一通,想稍微分散一点他的注意力。但是琴酒根本不为所动,只把她的话完全当成了空气。  两人就这么对立着,琴酒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秦楠可,见此,秦楠可也只好抿着嘴唇等待时机。  “大哥……”  打破这短暂的僵局的是伏特加,他发现了秦楠可藏在身后的长棒,刚想要提醒,琴酒却一抬手打住了他的话头。  机会来了!  “看棒!”  就在琴酒的手抬起那一瞬,秦楠可果断出手,两手一举,她没有握着长棒往下砸,而是用力把棒子往琴酒的头上一扔!她感觉到对方顿了半秒,显然琴酒也很意外她把手里唯一的武器扔了出来。只是即便慢了这半秒,琴酒也依然一低头轻松躲了过去。  长棒刚一脱手,琴酒夹着风声的拳头就毫不留情地袭近秦楠可,秦楠可静静地看着那记迎面而来的拳头,欣慰一笑,她知道计划成功了……  一声闷响,秦楠可被头上的一记重击打晕在地。却又因为早有装备刺下了痛穴,她被全身的剧痛唤醒,几乎只隔了几秒钟她就又恢复了知觉。  她一动不动,尽量让自己的呼吸趋于平稳,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如自己期望的,她看见了散落满地的APTX4869胶囊!  原来,她把手中的棒子丢出之前就计算好了角度,她料到琴酒很轻松就能躲过她的攻击,当然在他躲过的同时也一定会对她出手!  但是,他对她袭击的时候,忽略了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那个装满药的药盒!  他的忽略她几乎是百分之百肯定!因为他根本就以为手里的是致命毒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将死之人竟然会打他手里毒药的主意!  这样的忽略让秦楠可的计划钻了空子,她丢出的棒子砸不中琴酒,却砸中了他背后的墙壁,“哐”地一声后,棒子因为墙壁的反弹力砸了回来,正正砸中琴酒那只拿的药盒的手,药盒顿时被打翻,药也因此掉了出来……  地上的秦楠可看着正正落在她眼前的那颗药丸,努力压制着马上把它捡起来的冲动,她现在丝毫的动作都会被琴酒发现,他一旦发现,不仅先前所做的全都会前功尽弃,而且说不定他还会注意到这药的蹊跷!  就算费尽心力创造的机会失去了,她也不能轻举妄动!  “大哥……这……”  看了眼昏迷的秦楠可,又看了看琴酒,伏特加明显对这种状况没反应过来,只待琴酒站在那不知道想什么想了许久,才瞥了他一眼,一声令下:“快捡。”  声音完全没有丝毫的起伏,但伏特加不敢有一点怠慢,立刻在地上一颗颗捡起来在盒子里放好。  秦楠可不着痕迹地一看,发现捡药的伏特加恰好挡住了琴酒的视线,眸里划过一丝窃喜,她伸在前方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指夹住那颗药,拉开胶囊撒了几粒粉末到指甲盖里,再合上胶囊丢到它原来落下的位置。  秦楠可有想过干脆把一颗药丸藏起来,但她马上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以他们那个组织常用的做法,如果琴酒知道药丸少了一颗,为保秘密被泄露,他说不定会为了斩草除根把这里整个一把火烧个干净!  所以她只稍稍取了几粒粉末,把握在误差的衡量值以内,那颗胶囊就算再次测量起来也几乎不会被察觉到。  伏特加把胶囊全部捡取完毕,将重新整理好的药盒放入琴酒手中:“大哥,一颗也不少。”  庆幸的是,琴酒拿过那个盒子半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嗯。”  他只冷冷地应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伸手从盒里拿出两颗药,蹲下在秦楠可和工藤新一的嘴里一人塞了一个,拿水灌下。  为了不让琴酒察觉,秦楠可整个过程只能完全把自己当做毫无知觉的植物人,让药丸和水自动流进食道,直到对方的两人完全离开。  她静静地躺着,等待那个故事里,工藤新一所承受的疼痛在她身上发生。  原本她就知道那应该会很痛,但是不亲身经历就不知道居然会这么痛!她本身就被自己扎了痛穴,可是在这种彻骨的痛意下,痛穴的痛根本不够看的!这药效引起的痛已经完全遮盖了痛穴的感官!要把全身的骨骼、内脏、皮肉、器官……全部在一个极短的时间内缩小好几倍!那根本就是一种濒死的煎熬!  紧紧地拧着掌下的草地,她完全不用咬牙隐忍怕自己叫出声来,因为她已经疼到完全没有一丝力气去叫!  每一秒被拉成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熬过了好几个世纪,所有细胞的断裂与重塑全部完成,所有疼痛骤然消失!身体一轻,承受不住的疲惫使得秦楠可这一次真的完全昏迷了过去……  夜色陷入最初的寂静,那个众所周知的故事还在继续发展,一段意外的小插曲毫不起眼地过去。  没有人知道,一位叫做“命运”的掌舵手,已经悄然改变了它齿轮原本运行的轨迹……  
    天空月明星稀、风吹云荡,感叹着巡警的姗姗来迟。  一柱光束终于探进黑暗:“喂,好像有人死了!”  “什么!?”  一句惊叹让越来越多的同事赶过来,絮絮碎碎不断的跑步声唤起了躺在地面的两人的意识。  唔……好吵!从昏迷中转醒的秦楠可缓缓撑起上身,一道尖锐的感官使得她伸手扶上前额,嘶……真疼!  “不对,他们还有气!”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耳旁一阵混乱,乱晃的手电筒光线刺地秦楠可眯起了眼。  发生什么事了?她晃了晃混沌的脑子。  对了……她好像是死了,然后奇怪地穿越到一个动画世界……然后……  秦楠可猛地一下清醒过来!  她想起她发现这是在柯南世界,她随工藤新一追黑组织的路线跟过来,还想办法拿到了药种!  秦楠可下意识地寻找与她在一起的另一个身影。  前世看过的那段句子在她看见眼前情形的时候再次清晰地跳进脑海。  ——一夜缩水——。  秦楠可看见了跟她一样,从迷茫中坐起身子的工藤新一。  ——那一击完全是寂静的,抽身时依然蒙昧了听觉,感官却分外明晰——  孩童的工藤新一在几道光束下显出他的身形。  ——过长的袖口,过宽的裤管……混沌的思维目击自己熟悉而陌生的身体,硬生生地激起久久难以平息的痉挛——  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举起两只还在袖子里的双手,又低头看了看完全伸不出裤腿的双脚,最终感觉到什么似得把头转过来,用那种不解的目光投向了对面的秦楠可。  第一次从书本电视以外的地方,真实地看到那双睿智之余带上了迷茫天真的双眼,秦楠可愣了一下神,这个意料之中的必然让她忍不住再次扶额,苦笑一声:“果然变成柯南了……”  不用想,她现在一定跟眼前这个穿着大人衣服不伦不类的小子一个模样!  那位还正陷入着从自己还没有死掉的庆幸中的名侦探恍惚中听到秦楠可说了一句话,但他还来不及消化就被头顶上方的警察引去了更多的注意。  “小弟弟,小妹妹,你们还好吧?”  小弟弟!?  对于这样的称呼他完全不知所以,他都已经高中了为什么他们还这样叫他?  “你们的伤是怎么回事啊?”  说到伤,相比早就知道剧情如何发展的秦楠可,这位完全被蒙在鼓里的工藤新一明显反应慢了一拍,他往头上一摸,才想起先前被黑衣人袭击的事情。  很快的,旁边的另一个警察在与上司的对讲机里解释了他们的现状,但是这种解释却更加让他一头雾水。  “报告!我们在B地点发现了两个受伤的小朋友。嗯……年纪大概6、7岁,应该是小学生……”  小……小学生!?  工藤新一又看了看对面那个小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这说的是她才对吧……  他继续思索着从刚才就注意到的奇怪的现象,眼前这个小女孩的衣领斜岔着,衣服似乎有点宽大得过分,手和脚都被裹在长了一大截的布料里没伸出来……这个情况跟自己……一样!?  一个奇异的假设在他脑海冒了出来……不、不会吧……  正当他还想进一步求证这个大胆的假设时,一声大吼一下子把他惊醒:“发什么呆!还不快跑!”  刚才还坐在对面的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边,吼完这句话她一把把他扯起来,不知为什么躲那些穿着制服的警察就像躲瘟疫一样,拉着他往外就跑!  “啊?”工藤新一跟在她身后一边跑还一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才听到后面那个拿着对讲机的警察说的话隐隐约约传来:“没办法,只好先把他们寄放在警方的托儿所……”  幸亏他们跑的早,等这位警察讲完了话转过身来,眼前早已人去楼空……  秦楠可印象中的那场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她和工藤新一两人也一路跑离了多罗碧加乐园,小小的身体经不起他们长时间的奔波,两人气喘吁吁地停在路边歇息。  怎么跑了这么点距离就这么喘……  工藤新一撑着墙壁平息气息,抬眼打量秦楠可,眼前的女孩确实大约6、7岁没错!可是她那身衣服的状况跟自己几乎一样,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俩不论是坐着,或者刚才跟她一路跑来,还是说到现在都站着,他对她几乎都是平视,但是那些警察在他眼里却显得尤为高大!  难道说……!他又想起了他原来想到过的那个可能性。  眼角扫见背后旁边那间已经关了门店铺的装饰玻璃,他立刻转身走了过去。  先是一站,然后不可置信般猛地地趴近那块玻璃,瞪大了眼看眼前那玻璃如平面镜照出来自己的景象,尽管原来就有了设想,他也惊骇地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身体真的……变小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愣神之后工藤新一断断续续地回忆起,在他被黑衣人打晕后,黑衣人有提过给他灌什么毒药……  难道是那个药?!  等等……他记得那时候好像还听到一个说自己不小心闯进来的女人声音……这么说来,那个人应该就是……  工藤新一把怀疑的目光一点点转向那个跟他状态一样的女孩,入眼却见一张灿烂无比的笑容,好像早就想通了这一切。  她冲着他耸了耸肩:“别看了,你猜的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名侦探先生!”  -----------------世-----外-----之-----客------------------  “累死了,你家怎么这么远啊!”初到这栋豪华庞大的工藤宅邸,秦楠可的反应不是感叹,而是揉着酸疼的小脚不住地抱怨。  看动漫里面工藤新一明明只闪了一个镜头就到家门口的,现在秦楠可总算知道了为什么这之后小兰会担心到亲自跑过来看。原来多罗碧加乐园跟工藤家根本就隔了好几条街!这大晚上的他们两个小孩又不敢轻易去搭车,等他们一步步用双脚走到这里的时候,早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了!  “那是当然的,这里可是米花町2丁目啊!”  工藤新一理所当然地这样回答,表示这里很远。他却不知道秦楠可虽然早在动漫里就知道这个地名,但是那对于她来说仅仅是个空词,它所代表的范围概念她基本就一概不知!  说到这,工藤新一侧了侧身斜睨了过去:“话说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当然是因为……我无处可去了。”秦楠可两手伸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模样。  工藤新一瞅了眼她那身不知道大了几号的大人衣服。他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如今变小了也没什么大影响,但是她的话,现在这个样子说是无处可去也算合情合理。  不明状况的他自顾自完成了这段完全走了型的合理解释,转身就着小小的身体爬上铁门踮着脚去够自己家的门锁。  就知道会这样!秦楠可闲闲地靠在大门边的墙上白了他一眼:“能不能消停一下,这门的高度咱们俩明显不够,你就不能等个帮手什么的?”  “我倒是想,问题是这么晚了能找到谁啊?”工藤新一继续伸长了手去够,可不管怎么努力也半点都挨不着边。  可恶,他现在连自己家也进不去!  事实证明了秦楠可那句有预见性地话不是乱说的,不一会“嘣”地一声,邻居家的墙壁出现了戏剧性的爆炸。  “看吧,帮手出现了。”  顺着秦楠可的话看过去,其实年纪并不多老却白发秃头的阿笠博士从那堆砖屑废墟里头钻了出来。  “阿笠博士!”  工藤新一见到博士后心里一喜,人刚从铁门上跳下来,却被早已经站在那的秦楠可档在了后面。  她一把把工藤新一手里的钥匙捞了过去:“阿笠博士你好,我是工藤的朋友,他不在家,不过他的钥匙在我这里。可是我够不着门锁开不了门,你能帮帮忙吗?”  “噢……好,没问题!”  语气说的那个诚恳。阿笠博士二话没说就帮忙开了门,丝毫也没有想到去怀疑一个拿着工藤身上钥匙的6、7岁大的小女孩。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秦楠可笑眯眯地跟阿笠博士挥手道谢,继而得意洋洋地甩着那串钥匙,在工藤新一本人的目送之下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临进之前还问了一声:“喂,冰箱有吃的吧?”  秦楠可饿极了,她从天还没黑穿越来就不知道自己原来在那草地上躺了多久,一直挨到现在大半夜,拢共就只吃了琴酒灌的她的那颗药和几口水!她早都已经是前胸贴后背了!  “嗯有……呃?”  工藤新一下反射性地回答,说完才想起来,这好像是他家吧?再一看,人家早都走到了玄关……  满脸黑线地转回头,阿笠博士都打算回家了,他只好再次把他叫住。  “等等啊,阿笠博士!”  不等博士答应,他就急急忙忙地解释:“我是新一啊!”  阿笠博士满脸笑容地转过来,想当然地接起了话头:“喔,新一亲戚的小孩啊,难怪长得这么像新一小时候……”  这明显没当回事的话换来了更加工藤急迫的解释:“不是,我就是新一,现在就读帝丹学校高二的工藤新一!”  ……  秦楠可走进屋,合上门,把两人的对话关出了屋外。  接下来的发展就是工藤新一用推理跟阿笠博士证实了自己的身份,这种早已经知道后续的剧情她懒得去关注,当务之急是吃饭!  
    回想前世就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工藤宅格局图,轻松找到了冰箱里的食物,赶不及加热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犒劳了对自己抗议了很久的肚子,又找了件工藤同学小时候的衣服换下身上那套淋了雨又不合身的,衣足饭饱的秦楠可推开房门,走向那个大得令所有柯南迷都膛目结舌的书房。  刚来就见到也已经换上了小时候衣服的工藤新一拉着阿笠博士的领口正满脸急切:“博士,你不是天才吗,帮我制造让可以恢复的药吧!”  说得阿笠博士一脸无奈:“我又不知道那药的成分……如果有了那个药,或许就有办法恢复……”  “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秦楠可踏着步子从楼上下来,岔进了他们的话题:“对于那个组织我们基本就是一无所知,就凭我们现在的力量根本就无法触及到他们。”  她必须提醒他们,因为现在的他们都不知道事情具体有多严重。按照正常的发展,要到很久以后,等到开发这个药品的本人灰原哀参与,解药才将将会有一些起步……不然,她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拿APTX4869的药种。  而且,她穿越来之前,柯南已经出到700多集,但是那个黑组织竟然还只露出它的冰山一角!而他们的BOSS从头到尾都只是个黑影、一个遐想!  她只希望知道一些后续和内幕的自己,在往后的剧情里能起一些作用……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走下来的秦楠可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嘻嘻一笑换了种语气,把刚才那股子冷凝气息一扫而空。  “工藤,别这么严肃嘛,小孩子呢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她往工藤新一面前一凑:“乐观一点,其实,变成小孩子也没什么不好啊,说不定我们每年还能拿到一份压岁钱……”  “就你乐观!”工藤新一摆着经典的半月眼斜瞅那个在他家走来走去一点也不显得拘谨的人,心中诽腹,这家伙对自己家怎么这么熟悉,就像早就来过似的。  “喂,新一。她就是跟你一样变小的那个……”阿笠博士把工藤新一拉到一边,小声询问。  “嗯,就是她。”  阿笠博士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摸着自己的秃头冲秦楠可呵呵一笑:“你刚才装的真像……”他还真被她唬了过去……  没想对方再次状似天真地眨了眨眼:“我可句句属实,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这意思就是说问题不在她,而在他自己嘛。  尴尬干笑几声,阿笠博士想到了什么,一脸严肃地按住工藤和秦楠可的肩膀:“对了!你们变小的事除了我以外,绝不可以跟别人说!”  “如果歹徒们知道你们没有死,他们还会来要你们的命的!甚至还会波及到你们身边的人……”  秦楠可无所谓地一咧嘴:“喔,一点问题也没有,反正我暂时还没有亲戚朋友之类的……”  她没心没肺般地说完,自顾自走到一边,从书架上找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目光随着秦楠可过去,工藤新一眼里划过一丝奇芒。暂时还没有?好奇怪的一句话。  思考不及,阿笠博士的脸就凑到了他的面前语气坚决地重申了一遍:“那你呢!你的真实身份,绝对不可以跟别人说!就连小兰也不能说!”  话音刚落,玄关的门就被人推开来,外面传进一位少女的声音:“新一,原来你在家啊!”  还真跟动漫里头演的,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刚拿下了本书的手一顿,秦楠可嘴角一阵抽搐。  “真是的,回来了连个电话也不打给我,而且回来大门也不知道锁好。”小兰见房子里有人,以为工藤新一回来了,于是合上雨伞,脱了鞋往里走,抱怨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  “快躲起来啊!”工藤新一还在那不知所措,秦楠可赶紧一把拉着他往眼前那张大桌子后一蹲。  “啊……阿笠博士。”  等到小兰走进最后这道门,见到的是阿笠博士笑得一脸灿然,他的身体正好截断她和桌子后面两人之间的视线。  小兰有些意外的声音透过低矮的写字桌传来,桌子后的秦楠可瞅了眼身边那位明显紧张过度的名侦探,再次做出她来到这个世界做过的N次经典动作——扶额。  他躲的是他的青梅竹马,她跟着凑什么热闹?她又没有什么可心虚的,躲什么躲啊!  “博士,新一呢?”  “啊,他啊,刚刚还在的……好像出去了。”  事情没能被横插进来的秦楠可带动得更加离谱,外面小兰才跟阿笠博士没说两句,边上的名侦探就“如常”地闹腾出“咚”地一声,秦楠可一声叹息后,在心里直骂“笨蛋”!  果不其然,小兰的脑袋就从书桌侧方探了过来:“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啊?”  喂,你说话啊!秦楠可用手肘碰了碰工藤新一,眼角却见身后的这一位害怕被识破身份背过身去,正急急忙忙掏出抽屉里的眼睛盖在脸上。  满头黑线的她只好硬着头皮冲小兰一笑,她话还没说出来,传说中给予柯南的那个熊抱就缠到了她身上:“哇!你好漂亮啊!”  “呃……你好……”秦楠可大气还没喘过来,小兰就以这句问候语向她教育起来:“不对,你应该叫我姐姐。”  松手间却看见了秦楠可手里的书:“咦,你在看这本书吗?这么深奥的书你能看懂?”  “呃……呵、呵呵”几句话问得秦楠可半天扯着嘴角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在,单纯的小兰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很久。她很快就转向了背对着她的工藤新一。  “这里还有一位呢!”她笑眯眯地架住工藤新一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来,让我看看!”  小兰看到工藤明显比看到秦楠可的时候愣地更久,片刻她也如刚才对待秦楠可一样开心地把他抱在怀里:“哇,你也好可爱!”  说着转脸问阿笠博士“他们是谁啊?”  听到小兰忽然问他,刚对眼前的状况松了口气的阿笠博士连忙编了一句:“呃……啊,是我远房亲戚的小孩。”  “喔……”直神经的小兰也不怀疑:“两个都是?”  “不……我是他同学。”不等博士说话,秦楠可自己把话头一接,冷汗连连地笑着站起身,抱着书往刚才拿书的地方后退,小心地让自己不要太显眼。  小兰的热情劲太难以招架了!她还没想好自己的身世该怎么编,她可经不起小兰的连番问话炮轰。  果然,小兰一笑,取近舍远,注意力完全到了工藤新一的身上。  工藤新一一见秦楠可竟然丢下他自己走开了,不禁暗骂她的不义气,一句话还没骂完,小兰就凑上前来。  她微笑着一步步上前,逼地他赔笑着一步步退后。  “几岁了?”  “16……不,6……6岁……”  “你们都读小学一年级?”  “啊?呃……对,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新……”  一连串的提问差点让他没有反应过来,紧急时刻秦楠可一声咳嗽让他脑子里警铃一敲,马上改了口:“啊,不是!我……”  “嗯?”  小兰好像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更加凑了上来,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叫……”  工藤新一嘴上含糊着,心里却是冷汗一串。这么仓促他从哪找个名字去啊!  再退一步,人整个靠到了背后的书架,反射性地一瞟,正好瞟见写着“江户川乱步”和“柯南道尔”两个作者的书籍,灵光一闪,他把两个名字组合了一下,当成自己的名字吼了出来:“柯南!我的名字叫江户川柯南!”  “柯南?好奇怪的名字啊……”小兰重复了好几次这个名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给自己起名为柯南的工藤新一连忙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爸爸是柯南道尔的书迷,所以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下去……他猛地回头看向背对着他爬上梯子放书的秦楠可,他记得刚变小从地上爬起来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她好像有说那么一句话:果然变成柯南了呢……  那句话他当时没有听懂,但是如果把那句话拿到现在理解的话……  等等!还有……她拉着他逃开那几个警察的时候,那个警察根本什么都还没有表示!直到他们跑走了他才说要送他们进托儿所……  她的做法,就好像是……早都知道一样!?  秦楠可敏锐地感觉到背后的目光,身体一僵,脊梁骨一阵发冷,他该不会是猜到什么了吧?  她一直没有在他面前掩饰过做法,他理所当然会怀疑。不过,就凭这些,她这种天马行空的穿越事件,他应该不可能猜得出来……  柯南目光幽深地盯着秦楠可想了半天,良久之后表情忽然垮了下来。  完全就想不通嘛!  这怎么可能呢,又不是在写科幻小说!  锐利的视线终于消失,秦楠可才总算在暗地里松了口气。她还不能让他知道她的来历,如果大家都知道了以后会怎么发展,她不敢保证事态会不会往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这位名侦探的探查力太强了,看来以后在他面前得多注意一点。  小兰暂时把他们两个小孩放到了一边,想起了最初的来意,转而继续对阿笠博士询问工藤新一的去向。  阿笠博士把这个话题胡乱含糊过去,指了指秦楠可和柯南:“对了小兰,这两个孩子能不能暂时寄住在你家?”  秦楠可一听提到了自己,连忙转过脸来。  阿笠博士用“小兰家是个侦探事务所,或许可以用它查到黑组织的线索”这个理由说服了柯南。接着微笑着向小兰继续解释:“因为他的父母出车祸住院了,才托我照顾一下,可是我一个人又照顾不来……”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得跟我爸爸商量一下……”  “那太好了,不如现在就带他们回去一起商量吧!”  短短的几句话,眼看此事就要被敲定,秦楠可赶紧跳出来:“那个……今晚我去博士那里,明天就回家。”  “喂,这样行吗?”柯南仗着自己的身高比小兰低太多,跟秦楠可咬起了耳朵。  他不赞同秦楠可这样决定,没记错的话,她刚才还说自己根本无处可去。  “你放心吧,没问题的。况且我也没有理由一起去啊,我只是你的同学,总不能跟你一样‘父母出车祸住院’吧?”秦楠可搬出博士的说法回绝。  她自有她的想法,去小兰家是柯南最好的选择却不是她最好的选择。一是她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住进去,二是她手里的药种需要尽快研究取得成效,所以她住的地方当然是离阿笠博士越近越好。  况且她现在是个小孩子,很多事情只有阿笠博士能帮他置办,比如仪器,也只有博士这样的头衔在购买的时候才不会被起疑。  “好了,都已经这么晚了,赶紧回去吧!”秦楠可不由分说地把柯南往小兰面前一推:“我就不打扰你们美好的两人时光了!”  一句话把柯南闹了个大红脸,可恶,她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对于那话里隐藏的东西小兰这个粗神经根本就没理解,她微微弯膝使视线跟秦楠可持平:“你不一起去了吗?”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笑着摸了摸秦楠可的头:“那好吧。”  随后她就牵起柯南的手打算离开:“柯南,跟你的朋友说道别吧,我们要回去了!”  “喔,好,拜拜。”  工藤新一乖巧地道别,跟着小兰走到了门口,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他重新回过了身:“喂,还没问你,你叫……?”  秦楠可一愣,灿烂的笑容浮现脸庞。  “秦楠可……”  说着,嘴角轻轻一扬,那灿烂的笑容变得从容而自信:“是个侦探!”  
    现代化的城市因为人们的快节奏生活而迅速增长,唯一没有随着这种生活改变的,只有那些率真质朴的孩子们了。  唱歌、跳舞、打闹、嘻戏……哪怕就算给他们一团泥巴球,也可以让他们开怀大笑。  作为东京市米花町的公立学校的帝丹小学,无疑就是这样一群孩子的集中营。  “叮铃铃……”  上课铃声轻灵翠耳,作为不迟到的好学生,大家都赶在这一刻准时一拥而入,哄闹停止排排坐正。一声声“老师好”整齐而洋溢,充斥了一派朝气蓬勃。  好吧……这样状态的或许并不包括那一位转学生!  6、7岁大的孩子状似乖巧站在一年级B班的教室前方。俊脸黑发,刘海处不规则地翘了几缕,一幅特大的黑框眼镜遮了大片面容。  对他来说,今天绝对是个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虽然他自己心里并不见得有多开心。  因为他在度过了“工藤新一”漫长的16年后,以“江户川柯南”这个名字再次回到了这所母校开始重读一年级。  “大家好,我是刚转学来这里的江户川柯南!”  标志的微笑,天真的童音,尾音却平添了几许不属于孩童的色彩。  谁想,一个简单的名字,就像丢下来一颗原子弹,在班里整个炸开,引起了轩然大波。  “江户川……柯南?”  “柯南?好奇怪的名字……”  “就是啊!好奇怪哦。”  “对啊,就好像‘假面超人’这个名字一样,虽然我很喜欢看。”  “不是的,我爸爸说过,假面超人不是他的名字,只是大家都这么叫他而已啦!”  “哎?那不一样吗?我们平时打招呼的时候不都是叫名字吗?”  ……  一个名字引发的疑问就此七拐八弯地被带入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熟悉的校园、熟悉的桌椅,柯南硬撑着一副属于这个年龄的傻笑去看台下那一张张陌生的小脸。这样的脸,他每看一次,就在心里哀叹一声。等到他一个个看完,内心的澎湃真真符合了那句“当哀叹逆流成河”。  难道他以后就注定跟他们一样了吗!?  “那么,柯南同学你就坐在……”  班主任老师招招手就让班里安静下来,可见她在这个班里还是深得人心的,只不过不管她以前得不得人心,今天也注定会在这位新学生手里吃瘪。  “不用了!”柯南一口回绝了老师给他选座位的决定,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径直走下来,走到一个左右两边都空着的位置上,“唰”一下地将板凳抽出来一屁股坐了上去:“我坐这里就行。”  徒留那位与孩子们一样天真可爱的班主任在冷场后一阵赔笑:“呃,那、那好吧……同学们,我们要多多帮助这位新同学哦!”  “好!”  回答这个字的人当然不包括不合群的某侦探,对于班主任的话,新同学压根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一坐上座位就托着腮帮子早早地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他今天之所以来到这里,全都归功于阿笠博士。  博士一早上用什么给他做了个增强脚力鞋的理由把他叫过去,等他去了才知道博士一早就办好了一切手续要他来读小学,还说什么“你现在外表是个小学生,若不上学会让人起疑的……”  博士也真是的……  柯南把一切的怨念都发泄到了阿笠博士这个罪魁祸首身上:“说得一套一套的,可是变小的又不只是我一个……”  他想起那个跟他一起变小的少女,曾经隐约听到过她的声音,大概跟他差不多年纪吧。那个少女自从几天前第一次分别后他就没有再见到过,不过,他还很清楚记得与她分别时她最后的那句话……  “侦探……吗……”  一时不察竟说出了声,就是这么一声,他才发现处于沸腾状态的班级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地连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咦——?  他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四周,却发现大家也隐约用着同样的目光瞧他。  安静过后,一道道窃窃私语四起,隐约听见他们说什么“奇怪”、“很像”、“认不认识”……  怎么回事啊?  柯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及时地解答了他的疑问。  “大家好,我是新转学来的秦楠可,请多多指教!”  秦楠可,该不会是……?  转头一看,果然,阔别了几天的人正站在他刚站过的讲台上,脸上绷的是那种熟悉的肌肉僵硬的笑,她背后的黑板上,他的名字旁边正写着另一个名字“秦楠可”。  而再一次由名字引起的纠纷从刚才的怏怏而语顿时变作如波浪般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你看你看,我就说该读‘秦、楠、可’。这个名字好怪吧?”  “对啊,好怪……不仅是名字,姓氏也很怪!”  “说起来,今天来的两个转学生的名字都很怪,而且读起来好像也差不多……”  有人这样一说,大家的眼光就越来越多地在两人之间打转:“好像是哎!他们是不是认识的啊?”  “嗯!我也觉得,是认识的吧……”  ……  这什么逻辑啊,名字很像的人就一定会认识吗?虽然他们确实算是认识,但是那都是巧合啊巧合!柯南一阵无语。不过这“柯南”和“楠可”……  柯南满脸黑线地看着黑板上两个并排的名字,他怎么才发现他们两人的名字竟然除姓氏以外就只是把发音反过来练嘛!喂喂……这确定不是她那天听了他的名字之后胡诌的吗?(注:因为日语和中文发音有所不同,此文“楠可”日语发音时定为和conan相反读音nanco。)  这一次的议论声依然被班主任老师的手给盖了下来:“那么秦楠可同学你就坐在……”  班主任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同学把刚才那位柯南同学的演绎重复了一个彻底:“不用了,老师!”  斩钉截铁地截断班主任的话,秦楠可几步迈到柯南同桌的位置“啪”地把书包一搁。  “我坐这里,新同学在一起比较容易增进感情。”盯着愣愣看着她的柯南说完这句话,她冲着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班主任美美地展颜一笑:“您说对吧?”  “啊?……对、对的”这都是些什么学生啊!完全被牵着鼻子走的班主任不禁泪流满面:“那么我们来开始上课……”  老师的终于夺去了那些嘤嘤嗡嗡的话语权,秦楠可总算呼出一口气,揉着僵硬的脸颊,像没有骨头一样趴到了课桌上:“扮小孩可真累!”  “你才知道啊。”柯南斜斜瞅过来。她才这么会就喊累,要知道,他在小兰那儿已经装了好几天的小孩了:“对了,你怎么也来了?”  “啊……别提了,还不是因为那个长得太着急的博士……”  长得太着急的博士……柯南对于阿笠博士的这个描述展现了他经典的三段式凉飕飕的笑声——哈,哈,哈:“原来他把你也给哄来了啊。”  “可不是吗。”秦楠可一如柯南那般舒泄着她的不满:“虽然他话是说的没错,但是让两个高中生来上小学也太……”  仿佛就等着印证她这番话,班主任老师甜甜的声音刚巧从讲台上传下来:“同学们,一加一等于几?”  这个提问让全班上下一个个争先恐后:“二!”  默契的一问一答深深地刺中了秦楠可和柯南的心脏要点,两人同时在心里仰天长啸:“天哪,让我死吧!”  ————————世———外———之———客————————  熬过了堪比一年那么漫长的一个白天,秦楠可慢悠悠地收好书包迈出教室。  刚一出门,远远的喧哗尖叫已经声声入耳,远远望去,那些声音的中央是一个小型足球场。场上柯南带球而过,头顶、肩运、脚踢样样信手拈来,炫得周遭的女生们更加尖叫连连。  “这家伙,一遇上足球就十足地像个小孩子了。”秦楠可摩挲着步子下了楼,从足球场边沿一路走过去。  她这几天来做了很多事情,比如到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做了一个初步的了解,比如通过阿笠博士买进了一系列的仪器设备已经对拿到的药物进行了初步分析。  她可不是那种只会跟着剧情屁股后头捡摊子的乖乖女,这几天,她在脑子里把所看的《柯南》700多集都给过了一遍。说白了,那些剧情在这个世界就是一种预知能力,她正是想用这份特殊的能力提前探寻到更多黑组织线索的契机。  专为小学生建造的足球场很小,没多久秦楠可就走到了头,场上又起此起彼伏的喧哗,是柯南一个扫腿抢下了对方脚下的球,一连过了好几个人,朝着球门冲了过来……  等等!秦楠可脚下一顿,这个镜头怎么那么熟悉……  说起柯南刚转学那天放学的时候去踢球,她记得他射门的时候好像是想要试验一下脚上的增强脚力鞋,结果……  秦楠可抬头一望,球网的另一边,兴致正起的的柯南已经蹲下来拧了脚上那双鞋子的档位,紧接着就飞速站起,身体后仰起脚射门……  心底蓦地暗叫一声不好:“等……!”  下一个等字还没出口,她只觉一股子劲风唰地从耳旁飞驰而过,直冲到身后那棵足有几人粗的树干上。  秦楠可按耐住心跳一点一点把视线往后移去,那棵屹立了千年的古树先是“咔嚓”几声,接着“啪”一下从球砸中的部位断裂开来,轰然倒地!  球风过处是直直的一道秋风扫落叶般寸草不生,堪比彗星撞地球的场面诡异地寂静了两秒,守门员哇地大哭起来,围观群众瞪大了双眼,而罪魁祸首则是一屁股坐在球场中央,呆了。  
    “再来一次,估计我直接就去见阎王了……”秦楠可没精打采地走出校门,看样子对刚才的险况依然心有余悸。  她旁边费了九六二虎之力才逃出人群视线的柯南也扶着大门大呼出一口气:“真是的,有威力固然很好,可是也该有个限度。”  抱怨完,却看见秦楠可在左顾右盼地观望:“喂,你看什么呢?”  “喔,我今天有叫博士过来,我觉得这个问题你最好跟他本人说说。”嘴上应付着,恰好阿笠博士开着他那辆甲壳虫从拐弯处出现:“咯,他来了。”  说是这么说,秦楠可心里却思筹这跟她映像中的剧情有所出入。  她刚才其实是在找带着墨镜拿着报纸的毛利大叔,因为今天柯南应该会到这里遇见接受了跟踪调查的毛利大叔,然后回家发现了案情的。可是刚才本该在此出现的人物她没有看见,而跟她约定好的阿笠博士却先一步到达了这里。  怎么会这样?是因为她的出现导致的剧情变动吧,这还是她到现在为止第一次发现剧情被这么明显地更改。  这个状况实在让她喜忧参半。喜的是这让她知道她是可以影响到事态发展的,而忧的依然是这一点,因为她怕一旦事态发展偏离得太严重,就连她也会越来越没办法预料到以后会发生的状况。  由于秦楠可一有事找的就是这位唯一知道状况的阿笠博士,几天下来两人已经混了个熟透。  “一切就绪,楠可,上车吧!”  博士缓缓把车停在路边,打下车窗露出个脑袋,见到秦楠可边上的人的时候语气竟然颇感意外:“新……啊不,柯南,你也在啊?”  柯南一听挑了挑眉,他今天一早就对博士累积了不少的怨念,博士刚才差点喊错他名字之余,话里话外居然躲躲闪闪,明显是怕他知道点什么!他踱着步子上前摆出了典型的半月眼:“你们要去哪?”  这一问问得秦楠可心里咯噔一跳,她赶紧暗中退后一步,站在柯南身后给阿笠博士猛打手势,示意他千万不要说出来。  博士当然很及时地收到了秦楠可传来的“暗号”于是乎赶紧打着哈哈应付:“啊?呃……那个……”眼神一阵飘忽突然灵光一闪“急中生智”道:“回家!当然是一起回家了!”  博士这答案}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被害妄想症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