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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
我有更好的答案
这名字就取的很好呀
寂静、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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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一个家长在高中毕业班上的发言及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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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39 发布在
杨岸达：《一个家长在高中毕业班上的发言及对话》（本文全部内容由即兴发言；文稿发言；现场对话与网络对话等四个方面组成。）各位学生，各位老师，各位家长，大家好！&&&&首先，感谢贵班能安排这样一个时间，让我这个家长有一次畅所欲言的机会。我个人认为做到这点还真不容易，试问当下中国之大陆，还有几个毕业班能在这么一个高考学习期最紧张的时段内，却敢为天下先地抽出这么一整天的时间来消遣学生们。这真是有一种冒天下之大不韪了。但我内心对这个班的老师们的如此举措却充满了一种敬意，这是一种充满了集体自由精神的自信。谢谢老师们，谢谢班主任，谢谢同学们。（全体家长起立鼓掌）&&&&整个上午，有同学作了关于高考毕业后如何定位自己今后人生坐标的发言；也有同学作了关于高考如何准备最后冲刺的发言；最后还有老师对大家发言的总结及鼓舞。但无论是谁的发言，都很少有那类假大空的套话，我想在座的家长都对此深有同感。我们听了后，一方面是深受感动，另一方面也为同学们的励志而高兴。就这方面来说，我不想再赘言。我倒想讲一些关于学生、老师、家长的故事以及其看法，也许同学们听了以后，对自己高中毕业后的人生走向及把握，对自己高考作最后冲刺的努力与进取，当然也包括对老师们以后的教学方法，能有所裨益。如此，我这类的“侃大山”就算没白说了。&&&&由于某种原因和时间的允许，整个下午的座谈会作为家长的代表，就只有我一个人的发言了。因此，我想先来点开场白，但正式发言会置后，希望大家听了能不乏味，也不打瞌睡。我这个人有个毛病，要么不说话，要么说起来则口若悬河，更喜欢口无遮拦，也许会涉及到一些什么敏感的词汇。哈哈，敏感的词汇，很具有中国国情的一种特色。（笑声。停顿一下，环视着全班。）如果你们喜欢，就拍拍手，鼓鼓掌，高声叫好；如果你们不喜欢，就跺跺脚，击击桌，嘘声一片。但无论如何，请一定要让我把话说完。（目光转向班主任主持又收回，扶了一下眼镜后嘴角扬起了笑意地说）──这就是民主。我们大家，无论是老师、家长、还是同学们，不但要善于倾听各种不同的声音，而且还要在任何场所，善于和各种不同的声音对话。──这更是民主！（全体学生高声跺脚叫好）&&&&★★★&&&&&&&&&&&& &&&&坦率地说，作为家长的我，是不太想参加这类座谈会的，更别提参加有关高考总动员之类的座谈会。根据我与同事们交流她们自己参加高考座谈会的一些经验，这类家长座谈会的目的，无非就是校方要给我们家长施加高考前的一些压力，要我们家长积极地配合学校，在此其间穷尽一切办法伺候好与监督好学生，共渡高考难关，等等。否则，学生们没考得好，那──主要就是你们家长们的责任了。（哄笑声轻微地泛起）&&&&请老师们原谅我刚才说话的偏颇。我之所以要来参加这个座谈会并要求发言，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里先卖个关子，这个原因我后面再说。先说说另外的原因，首先我觉得高中毕业庆典会，不仅仅只是高考动员会，两者的意义是有区别的。高中毕业庆典会是老师对所有即将高中毕业的孩子们的尊重，对无论是想参加高考或者不想参加高考的同学们的一视同仁的关爱。而我们家长来参加这个毕业庆典也是基于同一个目的：为了对所有即将高中毕业的孩子们的看重。而另一个原因，是缘于老师发给家长的邀请函中，有一条内容提示说：希望家长们能踊跃发言，大胆批评，充分地指出学校教学方面的不足，以便老师总结改正。冲着这句话，我就来了。我就想过一把反客为主的瘾：你的地盘我做主！（笑声）批评有时候也是一种发泄。有道是：响曲一放，全身通畅。（大笑）&&&&学生们都快要毕业了，老师们却还想通过家长的批评，来总结经验并改正自己的教学质量。想来挺可笑的，但我恰恰认为这些老师的教学思想一点都不功利，因为，虽然这批学生快高中毕业了，可还有新来的学生要继续读高中，教学还要继续，新来的班主任这么做是无可厚非的──希望自己的教学质量一届比一届好。当然，我敢发言还有另一个原因，无论我会如何指责学校、批评老师、你们听得如何难受、如何不舒坦，也拿我这个在贵校读书的小孩无可奈何了，已经修理不了他。因为，高考一完，无论好坏，他都远走高飞了。（笑声与掌声）&&&&★★★&&&&&&&&&&&& &&&&可是，我的小孩却并不这么认为，他说我之所以有兴趣与会，主要是冲着座谈会结束后，那顿丰盛的高中毕业典礼的晚宴而来的。那确实，也有这个因素。不吃白不吃。（笑声）话说到这里，我倒很想借此机会对那位晚宴作东的学生家长，说一句由衷感谢的话。你们不为高考后可能中魁的自己孩子去办庆功宴，却为这个班上所有即将高中毕业的学子们举办同乐餐，这真是个既有爱心又能使每个学生都获得尊严感的家长。现在，我希望大家对这位家长为我们同学所做的付出，表示深深的敬意。（全体起立，鼓掌致意。）……。&&&&据我小孩说，这对家长夫妇为了让我们对次毕业庆典会留下别具一格的经典回顾，让老师、家长、还有全体毕业班同学们尽情尽兴，欢乐一堂，不但给大家准备了琳琅满目的自助式佳肴，而且还动用自己的朋友关系，特意请了本市业余界与专业界的一些名角，用器乐、歌声、朗诵、小品等等艺术为大家助兴，让大家互动。当然，这些表演者能来此表演，也包括对你们这些孩子们的一种格外的喜爱。请别小看这些演员，是家长特意咨询了一些同学的意见才这么决定的，这些纯本土的演员，应该是很符合大家的审美情趣的，因为在这种场所的表演，他们身上会极少你们所反感的那种“夸味”。“夸味”？你懂得。（大笑）据说这个新生词，就是你们班上在ＱＱ群聊时独创的名词，也只有你们班上的同学们，能明白这个词的非主流的涵意和对奢浮矫情的贬义，以及更多的只可意会的东西。&&&&伟大啊，没有一点“夸味”的高十二班。（掌声、口哨声、尖叫声、跺脚声连成一片。）据我所知，晚宴上献艺的相声演员与小品演员的表演，将会用他们极具本土本味的表演特色及艺术功底，把你们的老师与我们这些家长，唯妙唯肖、绘声绘色地“夸味”一番，漫画化一番，不使你们个个笑得满嘴喷饭，他们将──不要一分钱。（大笑。掌声、口哨声、尖叫声、跺脚声连成一片。）其实这与钱没关系，人家就是来公益表演的，因为他们与我们家长一样，太喜欢你们了。同学们，这种艺术的呈现你们高兴不？（学生齐声高呼──高兴！）哈哈，我知道你们高兴！总算有人帮助这班小子辈逮住了这么一种机会，在高考之前用这种形式狠狠地修理了我们这些大子辈一次，这样大大地帮你们这些小子们出了这么一口恶气，如此痛快淋漓，还要夫复何求？！（大笑）&&&&现在，那对设宴的家长夫妇正在为你们的晚餐精心地忙碌着，不能来到这里。在我发言之前，他们还给我来了个电话，问这里的情况怎么样？我说，本来前面还有三个家长代表要上台发言的，其中一个有事没有来将直接去参加晚宴；一个身体有些不适请求放弃了；还一个公司突然有些重要的事情要立马去处理。现在这里可能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独领风骚了。张先生听了口气有些焦虑，问我是否可以尽量把发言拉长点，千万别冷了场，又能在恰当的时间里结束开会。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请你们放心，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发言，我会适当拉长我的发言，换言之，我会帮你们站好这个场子的，用我的方式配合你们，你们安心地准备好同学们的美食大餐和精神美味就是。我在这里会用我的独行其道的思想大排档土家菜，先吊吊小子们的一下胃口，“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直到同学们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时才散会。到那时放出来的同学们如猛虎下山，不把你们拿出来的美食饕餮而光，那我的发言岂不全成了对不起为你们作为东家的无用功了吗？（笑声）&&&&打完电话后，那边的张先生还是一个劲儿说感谢不尽。同学们，你们看，多么好的家长，多么有心的家长，（学生中有人高叫，这里面也包括您。）谢谢，你不说我也会强调这一点的，你说了我再自吹自擂就很不好意思了。（笑声）但还是要谢谢这位同学的认可，有时候我老在想，一个大子辈能得到一个小子辈的赏识，这其实是一件很荣耀的事。因为我个人老是觉得在这个光谱眩目的一国多制的社会红、社会白、社会蓝、社会灰、社会黄、社会黑的国度里，在宣传上的那档子事儿，一不留神就把人家的子弟给耽误了，那倒是件很不称心的事。不知在座的诸位老师与同学认不认可我这么一个观点，（拖长音调地）“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已是颗生锈了的镙丝钉！”──这还要我如何拧紧？（大笑）&&&&我知道你们的笑意，因为你们在QQ群聊时就是这么调侃的，这就是传统历史与现代时尚结合的最好的集体幽默。说不定未来的共和国主席，就还真出自这里的高十二班的同学们之中，没有点具有中国特色的当下的集体红色幽默，你们将来怎么混？（笑声）因此，我很想和你们这个与众不同的集体互动一番，尽管我们有代沟之坎，有年纪与经验上的区别，但在某种境况下，差异是一种美，差异在规则中的碰撞更是一种大美，如同你们在自己网络论坛中所说的一样。&&&&★★★&&&&&&&&&&&& &&&&不过，也有位学生家长是极力不想让我在这次会上发言的。为什么？因为他知道我的性格，就喜欢要人陪我喝闷酒，二锅头，一夜无话，只到陪者呵欠大发，困意涟涟，旭日高照，还不准脱身。其结果是，要么弄了半天，也撬口不开；红薯吃了一萝筐，也放出来一个响“曲”来；要么就是另一番情景了，不知动了哪根筋，一开口就放肆不羁，口水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一泻千里不复还。他怕我的那种长篇大论让大家都受不了，当然主要是内容上受不了。&&&&这位家长与我的关系很有意思，我们是街坊，住在一个巷子里，我住街尾，他住巷头，由于我们两个人的小孩在一个高中班的缘故，我们就认识了。加之我们又有一些共同的爱好，除了贪酒就是如喜欢钓鱼什么的，不过他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而我在钓鱼却只想钩上姜太公，这是寓鱼于渔呢，还是寓渔于鱼，我们也说不清楚，就这样我们走得很近，我们的孩子也成了好朋友。我们一起钓鱼时虽然心不在鱼，但有一点却始终是清醒一致的，那就是当我们望着静静地如镜的水面，可以静静地几个小时纹丝不动时，心里面却汹涌澎湃地装着我们要关心的国家大事──中国的教育到底怎么了？谁会贻误了我们的孩子？这纯粹是种杞人忧天吗？由此，我俩这方面又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有意思的是，我们的小孩是你们这个班上年龄最小的两个。但作为家长，我却是家长里面年纪最大的，他作为家长却是年纪最小的。我俩之间似乎就有了一种隔膜。因为我始终弄不明白，他怎么年纪这么轻就有这么大的小孩了，一定是低龄假冒了弄个结婚证好早点要个孩，早生子早得福嘛。而他也始终搞不清楚，我这么大的年纪怎么还有这么小的孩子，一定是超生了好几个，不生个男孩誓不罢休吧。可谁也不愿意打破沙锅问到底，毕竟隐私不能为谁而鸣。其实也没有什么，各有各的一本难念的人生之经，脸上的皱纹刻着不同年轮的沧桑罢了。但我们一旦在一起聊起孩子们的未来时，最共同的特别强烈的感受就是，走向年老的我们的幸福，更多的部分是源自于孩子们健康成长中的幸福；而孩子们的健康成长中的幸福，不是源自于我们的那一部分的幸福又来自哪里？学校或亦是社会或者还是他们自己？&&&&更有意思的是，这位家长朋友还对我说，他小孩最崇拜的人就是我了，是我的铁杆粉丝。而我一听就晕了，我有这么“夸味”吗？（笑声）就算是这回事，你为什么又要阻挠我的这次发言呢，难道我的发言会误人子弟，贻害你的儿子，我这个所谓最贴的小粉丝不成吗？他说他不是担心他的儿子，而是担心我那愤世嫉俗口无遮拦的反动思想一旦转换成话语，一阵乱侃，怕别人听了会受不了，特别是怕家长与老师们受不了。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担心你，我特别怕你犯错误，我特别担心你被人请去喝茶。被人请去喝茶，你们懂的。（笑声）哈哈，真难为了这位如此关心我的家长朋友，有这么严重吗？&&&&不过这位家长的担心不能说也没有一点道理，据说你们学校就曾经发生过所谓老师言语不当、恶议时政被个别学生举报的事，还差点被炒了鱿鱼。不过你们放心，我说的话再反动，你们学校也拿我没办法，因为我的劳资关系不在这里，校长又不发我的工资，怎么炒我的鱿鱼，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笑声）再说，学生的家长当中就有本地的一位公安分局局长在座，我在言语上真不知天高地厚、反动透顶，他会无动于衷吗？不过这位家长局座拿我也没办法，思想犯不属于他这个刑侦局长的管辖范围，何况他的红歌比我唱得差多了，真正的五音不全，连《咱们工人有力量》也唱不圆。他最多也只能望着窗外那自由飞过的小鸟，把我字改成你字，轻轻地哼着对岸的那首，“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也许有一天你攀上了枝头却成为猎人的目标，你飞上了青天才发现自己从此无依无靠。”的小调罢了。（笑声与掌声）谢谢。特别是谢谢这位公安局座的笑容与掌声，你带头鼓掌，用你的方式来反击我对你的调侃，表面是顺我的话势，其实你是幽默了我一把，如果我不是太敏感的话。但这种幽默多好呀，没有必要一听到不适的话，就大惊小怪的，你死我活的，脸上分分钟钟的写满了阶级斗争的深仇大恨似的，那表情多“夸味”呀。你其实是在给孩子们面子，这才真是父爱如山呀。你看你一带头鼓起掌来，老师们绷紧的脸就全都绽开了花。（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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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锋一转）但说实在话，这毕竟也算得是一种公共场所。吾国传统中的民主基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精神，毕竟成不了现代中国的耸天大树，想摧毁这棵庇荫我们自由的绿荫之森的狂风暴雨的台风，却还时刻在庙堂的某个角落隐势待发！面对一种“言者有罪，闻者不戒！”的态势，不说我这个曾经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洞庭湖里的老麻雀，不是在温室里成长起来的革命花朵，而是刀山敢上火海敢下的过去式的红色接班人也心有余悸。就是连大名鼎鼎的大家、中国的汉语拼音之尊、百岁老人周有光先生也这么说：“我105岁了，明天要死了，讲错了没有关系。但你们写文章要当心了。”人快要死了，讲错了没有关系。可那些活着的人呢，活着的人要讲错了呢，言意之下还是有关系的。但是这位老人除了头发还留在外面，身躯差不多全都快埋进黄土了，有关部门揪起来费力，对一个百岁的文化老人去打压也不太好意思了，所以这老人家感到快仙逝了他才说“讲错了没有关系”的话。多么悲催啊，让人情何以堪啊！这就是那个存活60多年了的人民共和国的民族！&&&&可人活着又不是哑巴就得讲话的呀，哪怕讲的不少的是错话与坏话。“让人说话，天不会塌下来！”──错！那是忽悠式，那是逗你玩。其实就是有人最怕别人讲话。担心言禁一开，他的天就会塌下来，而且真的会塌下来，因为这个天已开始被人弄成不是真正共和国的天！而真正的共和国的天，是任何言说都不可能让它塌下来的。顶多也只是领导人下课，或者由于违法下台而已，但共和国的天还在。&&&&因此，只要不是真正共和国的天，那些彭大元帅等等的开国者，那些胡风先生等等的文化人，以及成千上万的知识分子，还有学生、工人、农民和其他民众因放言而身陷牢狱，饱受凌辱，以及到现在还有因言获罪的跨省追捕的等等弑法行为的嚣张，也就一点也不足为怪了。真是有那么一种人的天，让人说话是会塌下来的，那是因为它的本质就是如此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它从来就不是名符其实的共和国。真正共和国的天，是绝对不会让人说话就给塌下来的！可惜人民共和国走了60多年了还没迈过这个“让人说话，天不会塌下来。”的门坎。悲乎！&&&&★★★&&&&&&&&&&&& &&&&有一种恐怖与生俱来！祸从口出，罪从笔生。它已经深入了我们一个人的骨髓里面了。我毕竟没有百岁老人周先生的名气，而且我又想多苟活几年，我还想看到我的儿子娶媳妇呢，那我怎么会在这种会上乱说乱动呢。给老师以及同学们留下阴影：那是个反动的老家伙呀，真是贼心不死啊。说到这里，我就想起了我们小时候在“文革”中特别是“一打三反”的时候，就是这样看待与我们父母同代的一些大人们的。我们曾经或多或少都有点苏联少年帕夫利克的那种革命基因，苏联毕竟曾经是我们革命的鼻祖与学习的榜样，一脉相承，检举揭发他人是革命的需要，并包括自己的父母。我们只是苦于这种机会太少了，我们由于太年少而不善于找到那些老家伙们的反动证据。我们有时还真感到活得好沮丧呢。虽然不能像革命先辈那样参加万里长征，但至少能在现实的生活中揪出一个隐藏得很深的反革命，哪怕这个家伙就在我们的亲朋好友中，来一次“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无情”的革命行动，也不失为一种为了革命的大义灭亲之壮举啊。（笑声）&&&&但那种不可避免地说些异议的反动话语，与从不准大家乱说乱动的专政的对立，是从来就没完全消失过的。因此，现在的我早就学乖了，要说顶多也就说点打擦边球的话，但人总有走神的时候。如果我的言说一旦越过了人民内部矛盾这个范畴，孩子们如果搞不清的话，但你们家长们搞得清的话，那就请你们立马大声地棒喝一声：“同志，你离右派只有五十步了。”我一定及时地悬崖勒马，幸福地回到无产阶级的革命阵营中来。（笑声）另外，在某些人的眼中，文章比发言更坏，因为它可以传播得更远，所以更有当权派者想遮蔽它。我注意到有同学在录音，在网记。在这里提个小小的要求，我的发言你们可以整理成文章，但现在还不要急于放在网上，想放上去的话等你们高考毕业分配后再这么做，我想大家明白我的意思。文责自负。不是怕对我有什么不利，而是担心会出现另一种情况与他扰，影响到你们要参加高考的同学们的心情。大家先搞好高考以后再说。&&&&但不管怎么样，在这次高中毕业典礼暨高考动员班级座谈会上，我是一定要发言的，而且还不能说只是一种应景似的发言，前面已经说了这里面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那就是我对你们年级的一位同学，有一个很郑重其事的承诺：我一定会站在这里发言。除非你们老师取消了这次座谈会。古人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承诺重如生命。说大一点，我不想让自认为自己身上还有这么一点“言必信，行必果”的好的传统精神在小字辈面前蒙羞。说小一点，这也是一种挑战。一个八、九○生人对五、六○生人的挑战！面对小子辈的这么一种挑战，你不好意思不发言，来一次真正的酒后吐真言。&&&&说到这里，请允许我先对有个“某○的一代”的词汇的划分解释一下。广义上地来说，从社会年龄而不是从生理年龄这个广义上来说，五○后涵盖着二战结束或者说共和国成立后五、六○年代出身的这一代人；八○后却涵盖着中国大陆文革终结70年代末，改革开放后的八、九○年代出生的这一代人，这是由历史阶段不同的社会色彩所决定的，与生物年纪无关。当然，我这种对代际的划分也许有人并不认可，不过没关系，让我们小一点而让小子们大一点，这样在热烈的夏天我们就有了更多的共同向往。回到前面的话，面对这个九○小子辈的挑战或者说承诺，我也不想站开！为什么，因为我也太喜欢你们这些高十二班的小子们了！你的存在能让我长大！（掌声，长时间的掌声。）&&&&★★★&&&&&&&&&&&& &&&&当然，在这里我想说明一下，我承诺的对象不在你们班上，但同你们一个年级。可这个同学与你们班上有很多交集。举个例子，他曾对你们班上那个将来想做国家主席的班长同学说，“如果你二、三十年以后真是想当主席，我不鸟你，就看你带着面具如何把演戏下去；但如果你做了总统，我会让你做得更好！为什么，你想当总统，我就会组织一个强大的工会，我一跺脚你想当总统的选票就要流失一半；你当了总统的话那就别想乱说乱动，依法办事，实实在在为人民为国家做些什么。什么是最好的为人民服务，把剥夺了的神圣《宪法》铁定了的公民权利完全还给我们，那就是最好的为人民服务。否则，我们工会再一跺脚，你还想连任就成了泡影了。民众让你站在笼子里，就是让你这个总统干得更好！明白这里面的意思吗？”这两个九○后高中生的交锋，还真有些“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天下为公，舍我其谁。”的味道。&&&&经过这次两位很有个性同学的一种看似调侃式的对话及碰撞以后，这位将来想当国家主席的班长同学就改了他的网名昵称了，叫“国家主席与共和总统的何处”，一个怪怪的网名。我望着这个有些莫名的网名发呆，他仅仅只是说主席与总统的不同吗？但我小孩与我解释说他的班长改网名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有什么样的国民就会有什么样的领导。如果当人民还好那口菜、还爱那种口味，那他就努力当国家主席；如果当国民不好那口菜了、想换种新口味了，那他就努力当共和总统。”啊，这是个什么样的小子啊，看中国历史与当下社会，看得太老道了吧：如此透析现实但却不弃理想。我明白了这个班长的网名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走向：“在一个人治的领导人的手上结束人治，那么走向法治国家的社会成本将会要低得多呀！”看来我们完全错了，我们以为孩子们什么都不懂，其实他们都懂，只是我们自己老长不大。&&&&我今天说出你们同学的这个网名的寓意及秘密等等小故事，后面还会不断地爆料，我深深地希望主客观方面都不会给你们带来什么诋毁与负面。你们这些同学太可爱了，包括这位未来的所谓的国家总统的明子班长与那位未来的所谓的工会主席的华子同学。你们的一些思想与认识在不断地颠覆着我的一些成见与偏执。我曾经认为，就公民权利而言，我们这一代不堪，你们这一代又会好到哪里去？整体上来说，我们成长于一个阶级斗争要月月讲天天讲、使任何人都不能“乱说乱动”那根弦得最紧的红色革命的封闭年代；而你们成长于一个物质至上要一切朝钱看、使任何人“想要发财”那根筋都得拉得最远的改革开放的嬗变时期；尽管有所不同，甚至一些方面是完全不同，但那条共同的底色还是存在的，那是一种“秦”色，百代皆秦制就是这种底色了。宪政及宪法不彰，公民权利不彰，谁能置身于外！能首先突破意识上的牢笼就很不错了。而你们这个班在思想精神方面恰恰是集体地做到了这一点，这就是你们最可爱的地方。&&&&★★★&&&&&&&&&&&& &&&&讨论未来，你们的明子班长曾问我：您这么嗜酒，是否把未来早就装到酒醉中了。他也许说得没错，人有时爱喝酒实在不是贪那杯酒而是想化解那碗愁，但最后还是化不了，我就是那种人。我骨子里是个哲学上的悲观主义者，而且还是一个深度被动的悲观主义者。“戈多还会来吗？”戈多不会来了，因为他对我们而言就永远就没有出现过。他就是来了又怎么样，我们这一代已经无能为力了，──大家都走不动了，也不知如何走了。我们走吧，可就是不动，来了又如何？&&&&曾经有种眼病是怎么来说的？他说的是：刚出生不久的小孩得了这么一种眼病，要是在一岁左右发现时就去医治，还完全能治好，但过了这个时间窗口，两、三岁发现时才去医治，基本就是“空梭子补网──没法治（织）了”，只能成为盲眼了。因为治疗的“时间窗”已过，再高明的医生也无可奈何了。盲活就是你唯一的选择了，你还能何去？我曾经就是这样看着我赖以生存的这个世界的。我活得很挣扎。&&&&但你们这群孩子成长中的阳光与思辨，在不断地颠覆我的认识，倏荡我的阴霾。你们的确与众不同，有自己思想上的自由绿洲，而这种自由思想的栖居地与精神花园的重要性，特别是对于成长期中你们价值观的形成，是至关重要的。自由思想的种子只要还有，就总会成长为避烈日防暴风的庇荫之森。我在你们身上总算还看到了这种希望，不是某些同学，而是一个集体的同学，这点让我尤其感到欣慰，不，应该说是深为敬佩。“你颠覆了我，却让我为你感到骄傲。”还有什么能比这让我更感到中壮年人生的一种快意呢？&&&&当我意识到这个高十二班集体的这种特立独行时，我就老在想这个与众不同的青春集体是怎么产生的？是学校环境兼容并包、兼收并蓄的环境使然？这似乎不可能，有个很不错的特有个性的老师的政治见解，让校方很不待见就是证明；还是老师们苦心孤诣、循循善诱的教诲，那种授道解惑的到位还有人文自由思想对你们张扬的影响，似乎又有又没有；或亦是你们同学自己的主见与互动，借助网络力量的神奇与巧妙来创新自己？也许都有，但更多的还是同学们自己进取的自由与互动的精神的彰显。我个人至少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有种被你们激活了的感觉，当然，这是一种新的激活，我在你们的成长中看到了自己还有成长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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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不知道诸位家长要用上这话套在孩子们是怎么看的。但根据我的成长经历，一个孩子有个好学校，有群好老师，那还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如果他有一帮好的同学、好的朋友对他的影响，特别是在价值观方面的影响及人生坐标定位的影响，这方面有时会更甚于前者。以我自己的经验为例，往往有些对事物的认定与是非的判断上，老师说100遍不管用，家长说100遍也不管用，但要好的同学之间、朋友之间说一遍就管用了。这就是青春与友谊的力量，一句顶一百句，尽管还会含有一种青涩的盲从。但我很在乎这一点，特别是对处于宣传上的一种几乎是泛滥成灾的假大空套话的那种语境下的孩子，你有自己思想上独立的见解与认识，我很在乎这一点。我一个老酒鬼，心灰意坠，好一点的话不过也只是一种活得很挣扎的状态罢了。但再怎么样，父爱还在，在挣扎中活着唯一没放弃的就是对小孩的关注。我不是要救他。我其实救不了孩子，而是希望他长大后别像我一样，也掉进一种挣扎的漩涡而难以自拔，那他就在自我赎救了，他解救了自己就同时解救了我。除了供小孩读书的物质能力外，我还能给孩子们什么呢？我更深知每个独生子女，他们没有兄弟姐妹的互动与帮助，也更加深了我们对他们孤僻与任性一面的担忧。我虽然嘴上从不说什么，但我的眼睛从没有离开我孩子结交的是一些什么样的人这事。他的同学是一些什么样的人，这很可能决定着我孩子将来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在用自己的方式尽可能地去了解他们，也只能如此了。在进入你们同学的“学会自治集散地”以后，仅仅还只看到你们的那些网名，无不带有法性的词汇与意思，就感觉这些小字辈的意识很不一样。再看了你们在学习上的互相帮助，看了你们对人生与社会的各种问题的论述与扬弃，我深深地感谢高十二班班长与同学们之间的努力与进取、沟通与互动、让我的小孩在真正地长大。这不仅仅只是表现在“术”的方面，而且还更表现在“道”的方面。“学会自治，海纳对手；规则至上，做人之道。”你们用自己的公民自我训练的方式在努力着、实践着、完善着这一点。这比我们这些家长们那种千篇一律、喋喋不休的如何做人的大废话、如何要听话的假大空，要到位得多，也高尚得多，有尊严得多。一个国家不讲《宪法》准则，何来高伤与尊贵？一个运动员不讲游戏规则，如何竞技与参赛？一个人不讲公民权利的铁定规则，哪里有做人的尊严。“帝王思想个个多，公民意识人人少。”我们都是凡人，脱胎于那个几千年厚重而沉朽的历史，谁也脱不了那个传统专制意识的重力与惯性。尽管认识还有反复，也难免被其意识及行为所侵蚀，但你们只要始终不渝地朝这种“学会自治，海纳对手；规则至上，做人之道。”的方向进步着，你们身上就有了那么一种神性。否则，《宪法》的神圣性与公民权利的神圣性又能从何说起。《宪法》的神圣性庇护着公民权利的神圣性；公民权利的神圣性支撑着《宪法》的神圣性。从我做起，细微之处见精神。你们能如此意识到这一点，我的小孩能如此地认识这一点，这个地球是圆的，但世界是平的。在规则面前一切都是平视，那么大家才是真正地站了起来。这才是孩子们的真正长大！　　　　　　　　　　　　　　　　★★★　　　　　　　　　　　　　在这里，我请明子班长同学及全体同学接受我一个家长深深的敬意。（深深的鞠躬）感谢班长及全体同学对我孩子的帮助与关怀。（掌声）但是，我觉得还有一个人我们不要忘记，也更要表示我们的敬意。那就是由于晚上去别校的老师那里借有关法治人文的学习书籍、不幸遇上车祸而太早地就离开了大家的刘老师。这是一个类似于马小平先生的青年老师，是一个平实却又在真正塑造人灵魂高尚的老师。我内心就是这么认为的。我后来才知道，这位教语文、教政治的刘老师曾对孩子们说过，“我知道大家对政治课不感兴趣。但哪怕是玩票性质，你们也要给我玩好，却不能由于某种怠慢而影响高考的总分。这样对不起你们的父母。不是说她们让你们读书花了那么多钱的问题，而是这里面有一种大人们的殷切希望的问题。你们不能由于我的原因而导致你们父母不安与失望。所以哪怕就是唯分数论，我们在高考政治考试方面取得的平均分数，也不会比人家班低。只要你们按我的方法学习去做，我保证你们这方面时间花得不多、但政治考试的成绩一个都不落下。”但是，除了教科书的课程任务要完成好外，这位刘老师接着要求说，“你们还必须把我布置的另外一种学习搞好。这不是选修课，而是必修课。”那就是他格外规定的法律人文知识方面的课程。为了使能同学们进入这种学习角色，他是多么呕心沥血、引人入胜地给你们讲《罗伯特议事规则》；讲《改变美国警察执法的三大案例》；讲《上个世纪影响美国司法体系的一个案例》；讲《马伯里诉麦迪逊案》；讲《美国宪政历程：影响美国的25个司法大案》；讲《洛伊斯的故事：一个改变美国性骚扰立法的里程碑案件》；讲《香港廉政公署的精典故事与曲折案例》；讲实体法、程序法、排除规则；讲意思的自治，讲民法与自治、政治与自治的关系，等等。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们知道作为一个真正共和国家的现代人，你真正安身立命的所在，你真正修身养性的所在。《宪法》就是你们的护身符，法律就是你们的档箭牌。组织是靠不住的。试问，如果我们让全国共同制定与认可的《宪法》都靠不住，那个组织就只可能被超越《宪法》的特权所吞噬，那还有哪个组织是靠得住的呢？刘老师虽然很不幸地过早地离开了你们，但他所花的心血却没有白费。我记得他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我想你们同学会比我更铭记于心，刘老师说，“作为一种自然美，我希望你们男女同学都能体现自己一种有各自特征的时尚精神的性感美；作为一种社会美，我希望你们男女同学都能体现大家一种共同享有的现代精神的法感美。请大家铭心刻骨地记住，我们是生活在当代共和、而不是生活在历史朝廷。一个生活在共和时代的人，你哪能没有法感！”好一句：“你哪能没有法感！”而我现在还想延伸一下刘老师的这句话，我们可以没有性感，但我们一定不能没有法感。假设一个下半身体障的人或一个病残了的人，如果我们大家都没有法感，没有法律援助，那我们如何通过法律去保护那些身陷体障的或处于老弱病残的人们呢？所以法感永远高于性感，这是每个男女的基本美。特别是对那些有政治动物倾向型的男性来说更要如此。我后来才知道，你们创办的这个《学会自治的集散地》，既有自己的创新与开拓，也有对刘老师的继承与纪念。进入了你们网上的《学会自治的集散地》，看到你们对刘老师逝世日的追思与留言；看到你们对某个问题与现象的激辩，甚至比那些成人大网的激辩还热烈得多，但却从没有过侮辱羞骂与人身攻击的任何不良之举，一丁点儿也找不到。我就明白了刘老师那种文风上的巧言雄辩的有容乃大又谦谦君子的音容宛在。他不但永远活在孩子们的心中，而且也永远活在我们家长心中。（长时间的掌声）　　　　　　　　　　　　　　　　★★★　　　　　　　　　　　　　我曾经问我小孩，“你们一个这么小小的高中班，怎么也分那么多派，甚至比社会上分的派还多呀。比如，所谓左派与右派、极左与极右、毛派与邓派、还有林派，等等。可你们不但分出一个所谓体制内的左派与右派，还分出了一个体制外的左派与右派，网上吵得一塌糊涂，那网下呢，同学们相处的还如何？”小孩的回答倒出于我的意料之外。“同学相处都很好，也很正常，没有哪个班的同学能比我们班更相融和谐了。”小孩接着更骄傲地说：“该是战士的是战士，该是君子的是君子。上帝的归上帝，撒旦的归撒旦。网上是辩手时就是辩手，网下是同学时就还是同学。否则，我们的‘学会自治，海纳对手’又何从做起！我们从来不会为思想上的分歧而去伤害谁的人身与名誉。在所有这些之上还有一个更神圣的东西，那就是规则与人道。用在实践上，谁违了规则或与法律相悖，那才能说谁错了。言论是自由之母，言说不可论罪，它的魅力就在这里呀。何况，我们班长还人为地有意识这么做：当一个大话题出现并产生辩论时，如果少了一个派别，就要请一个同学或者他自己当这个派，代表另一方参加争鸣，纵横捭阖，差异碰撞，丰富共识。学会自治，就要学会公民自我训练，怎么会去伤害他人呢？刘老师曾说过，学会辩论，学会宽容；学会妥协，学会尊重。让东方古老的‘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人文理念与近代西方的‘我不称赞成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发言的权利’的宪政精神，在我们手上融合成为一种现实。这就是我们全班同学一直在《学会自治的集散地》这块实验田努力耕耘的意义所在。”接着，小孩倒问了我一个问题，“老豆，如果允许你在我们的论坛上发言与跟贴，你会体现的是什么派？”我说：“我对什么这个派那个派不感兴趣，而且也更高兴地知道你们在论坛上的激烈争吵之后，所谓派仗打完了之后，大家几乎都殊途同归、左右融合地共同地意识到在神圣《宪法》之路的朝向，这才是真正的人间大正道。你首先要把对手看成一个公民，这样你才能真把自己看成公民，公民权利永远在你我之中。否则，你在政治上再说得有理，你把对手看成臣民，你其实就还是臣民了。如果你真要问我是什么派的话，那我是宪法派，是公民派，这才是最大的公约数。我想，评议一切的人物与事情，都要从《宪法》之尊，这个大根本及公民权利这个大范畴切入。我甭管你是什么派别，什么路线，什么是非，凡符合《宪法》精神的，有益公民权利的，我便认可。否则，我便反对。你认同吗？”“我当然认同，这是大前提，所有的派别只有在这个大前提下的对立与不同，那才有意义。《宪法》不在场，不谈左与右。这好像是你一个老朋友说过的。”我继续问道，有点想将小孩的军的意思，“如果非要以个人的名字命名为派别的话，那你曾经又是什么派呢？”小孩脱口而出，“我是胡赵派！与你这个宪政派走得最近，最有交集。”“为什么？”“因为胡赵两位老先生在改革开放中的所作所为及当政理念，是与《宪法》精神和公民权利走得最近的人，实际上也是交集的最多的人。尽管他们也有他们的某种局限，但在那种语境下已经是做得相当不错了。”“比方说？”我盯着问。孩子迎着说，“比方说，胡赵两位老人都主要是由于抵制与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不力而下台的，而所谓‘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问题，说穿了就是个争取公民权利的问题，也是个《宪法》范畴与宪政精神是否能与共和国制度真正名符其实的问题。所谓胡赵在对自由化这方面的处置不力，恰恰说明了他们这两位领导人对公民权利与《宪法》精神的尊重！我说我与你在这方面精神有交集也是这个道理。老豆，我说对了吗？”我沉默了一下，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我总认为，你们这批孩子能知道胡赵这两个老人就相当不错了，谁知道你们还有自己不同的深入认识。看来我又错了。你们真了解胡赵这两位老人吗？还仅仅只是出于一种历史的同情与不平则鸣呢？”“我们当然也有我们的认识，而且更多地也会从《宪法》精神与公民权利这个前提去评判这两位老人。为了了解这两位老人，我们曾经在网内网外尽可能地搜集与他们相关的一切资料与书籍，并在我们的论坛上讨论了三个网络时间段。”小孩回答我说。“哦，还有这么一回事？那我怎么一点也不知情呢？”“那你怎么知道呢？等你有资格登陆我们的论坛时，这些讨论的内容我们早给都删掉了。所以你能看到过去内容顶多也是一个月内的东西了。”“删掉了？那多可惜啊。”“只是在网上删掉了，但我们自己还是存了盘，而且把ＱＱ群聊上的内容也存了盘。大家商议后，班长不但指定几个同学存了盘，而且还指定一个她母亲是开复印店的同学，利用那些用过的复印纸的背面，全部打印出来并装订成册后一式三份，分三人各存一份，我就是其中的保管人之一。‘班上一群鸟，毕业各自飞。’十年或者20年后我们再相会，拿出这些青涩的文物，里面有几分幼稚，几分成熟，几分对错，几分是非，几分搞笑，几分诙谐，那难道不是一件很有诗意的事情吗？另外，还要补充一句的是，对于胡赵两位老人的看法，事后我们得出的比较结论是，我们是不知者，那不知者就不为罪，谁跟我们说过他们呢？但你们这代人真正忘了这两位共和国曾经最优秀的领导人，那你们就应该有一种耻罪感。”　　　　　　　　　　　　　　　　★★★　　　　　　　　　　　　　“耻罪感？我们真忘了这两位老人吗？”我当时脸膛发热，不好意思再说这个话题，也许还想转移话题，也许还突然意识到别忘了另一件事，忙问道，“有个话题我老忘了问你，你们在网上谈学习，谈历史；谈现实，谈法治；谈老师，也谈家长；但很少谈你们自己青春躁动的生活，特别是谈爱情呀初恋之类的话题，是不是也删掉了我没看到呀。”“是呀，你没看到。但肯定也谈。举目四处，只要你打开屏幕及所有的广告，都是帅男俊女，你哪能没有一点美感，有美感能不谈吗？我想老豆在那么封闭年代像我们这种年纪时，不一样也偷着乐地谈女孩子吧。（笑声）这个开放的年代我们能不谈吗？人性呀。但是，早恋也好，青春躁动也好，别的班上的情况我不知道，我们学校初中班就有同学早恋也时有所闻，别人的事管不了，也尽量朝着理解的角度看。”小孩接着说，“但我们班上经过讨论的共识是：我们真正的单身期其实很短。从出生到读完高中，都是一种在父母庇荫下的成长期，这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单身。真正的单身期是离开父母的独立，就是读大学到毕业后的参加工作这一段。如果你一读大学就谈恋爱，那你几乎就还没有过自己真正的单身期就失身了。（笑声）如果你读完大学参加工作几年就谈爱结婚，那加起来不过也只有七、八年真正意义上的单身期，只占你一生的十分之一左右，要是从消费者转换成生产者角度看，那你的单身期更短，纯粹消费者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单身。所以我们全班同学一致的结论是：珍惜你白驹过隙的单身期，别过早地被一种甜蜜的男女关系所沦陷！”（笑声）我心有不甘地问道，“要是有些同学荷尔蒙特高、青春躁动特厉害的又怎么办呢？”小孩把手一挥，像一个战地指挥官般地对我说：“那就是班长的口号了：如果你精力真的过剩，请少去网游，请多到我们的集散地走走；如果你还精力真的过剩，那就跟我跑步吧。”（笑声与掌声，接着主要是家长的掌声。）我看到了一位家长鼓掌鼓得特别来劲。就是这位家长在知道我作为家长代表有个发言时，就希望我能代表他说上几句话。虽然我再三说我的发言只代表我自己，但他还是很诚恳希望我能代表他，在这次发言中与同学们谈谈早恋之类的话题。因为他特别担心的是，孩子们真考上了大学，如果不把精力用在学习上与求知上，而是用在混日子上，用在谈情说爱上，不少大学就普遍存在这种现象，那考上了大学又有什么真正的实质意义呢？我理解这位家长的苦心，现在孩子们的这种认识与答复，我知道你满意了，你的掌声特响也说明了这一点。但是，你别高兴太早了，如果你的小孩是女儿的话，她到了25还不想谈恋爱，你也许就会十分后悔你今天的卖力鼓掌了，到那时候又只怕你的孩子成为剩女了。你那时会恨死了这种言说。（笑声）不过，我还想补充的是，如果无论考上或没有考上大学的同学们精力真的还过剩的话，希望你们在找到工作或者学好自己专业的同时，把过剩的精力与多余的时间把兴趣转移到法学、人文、或者法律知识这方面上来，最好在思想上或情景上假设自己上半晚是法官或者是检察官，下半晚是律师，这两者之间是要互掐的，看你那过剩的精力还能往哪里跑。请记住你们论坛的宗旨，“规则至上，做人之道”的这个修身养性的人生宝典。你们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让它发扬光大，让自己充满法性，特有法感。学会自治，就是学会民主，就是学会自由，学会保护自己与大家。记住你们现在所做的所有这些，实际上将是与你们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的：善于法律与习惯规则，就是更好地防患于未然。时间在无声地流逝，到时候你们就会觉得日子过得真快。举一事说明一下，你们父母现在的房子，还有几十年的使用期就到期了，到那时大子辈们老的老了走的走了，这些到期的房子怎么办？产权延期、政府收回、或者加收新费，还是完完全全的私有？等等。我们不知道，但那时年富力强的你们却回避不了这个问题。你们如何保护自己神圣的私有权益？“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用暴力抗争、还是用法律保护？几十年以后，你们如果还要用暴力抗争，那就说明了法治精神还是那样地苍白无力，这就与你们有莫大的干系了，你们其实也还是没有长大。所以我想进一步置换你们班长的口号，至少在精神上是这种走向：“如果你精力真的过剩，那就一半是律师，一半是法官吧！”（长久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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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注意到讲台桌面上我的手提电脑出现了一条消息，一位叫“不想惊动党中央却想惊动你的法者”的同学提醒我说：“‘时间窗已过的盲者’老叔，你跑题呀……。”谢谢这位同学的提示，我跑题了吗？哦，想起来了，你们看我这记性，也是老毛病犯了，放开讲却老爱走题，爱喝酒的人就是这种德性。好，现在回到原来巷子中的那个思路上来，谈谈我站在这个讲台上的发言，另一个原因是为了对一个同学承诺的故事。我为什么要对他做出这种承诺？说来话长。记得我的一个中学同学的老父亲，曾对青年时代的我们说过这么一段语重心长的话。他说，“人在青少年期间，除了那些有同龄的发小、玩伴、朋友外，最好还能结交一、两个年长者并成为朋友，与他们玩，与他们相交，如果你善于观察与学习的话，哪怕就是听他们聊那些日常的柴米油盐的杂碎小事，这样对你的成长也会裨益不浅，因为这些大年者代表着过去生活的一部分，代表着历史细节的一部分。同样，当你成为了年长者，那你就一定要有一、两个青少年朋友，与他们玩，与他们融合，你同样可以从他们身上学到不少长处，哪怕你由于年纪的原因、身体的原因已学不来了，但心态上可以被他们青春特质所感染，并注入一种心理上的活力，他们的经历与思想，可以使你受益非浅，帮你长大。‘活到老，学到老’也就是这个道理。何况这些年少者就是明天、未来的一部分呢。”我很认可这位老人的言说，特别是后半部的话。我年轻时不懂这一点，我还真错过了一些可以深交的老人。但我进入中壮年时明白了这些，能相交的老者已逝，而能相交的少年我却自我遮蔽了，我不相信别人又如何能交到他人？“借酒浇愁愁更愁”。我自己首先就关闭了自己，别人还在等待戈多，20年再相会；而我早就把戈多彻底埋葬了，那还等待什么？失望让人走向偏执，我有时就会这么想。自己就像酒鬼一样，走进了死胡同，真想翻墙过去，却没有了翻过去的力气，不得不走回头路，一路还高唱着，肉身在醉酒中升华，灵魂在沉坠里挣扎……。永远是一种在幽暗的烛光下，那种踯躅碎步灵肉分割中小巷深处里的背影。如我的小孩细子日记中所写的“父亲的背影”那样。感谢我的小孩，他用他的方式挤开了老豆的封闭心灵与思维惯性，哪怕只是一丝缝，却洒进了阳光。也感谢我的那位叫道子的小粉丝。他对我说，老伯，人活得很挣扎，那还有希望嘛，挣扎不就是想为了上岸吗？小小的言说，暖暖的爱意，似乎有点任督二脉打开发热的起端了。他们把我当朋友看，很多话都愿意跟我说，很多事都愿意与我沟通，甚至可以说是他们在帮我走出挣扎，走出醉驾。使我又想起了对岸歌曲中的那句话了：“当我尝尽人情冷暖，当你决定为了你的理想燃烧。”他们燃烧了我。他们很认真地介绍我认识了你们的明子班长，还认识了另一个班的网名叫“未来的工会主席”的华子同学，而且更有意义的是，后来我们成了忘年交。忘年交啊，这真是上天对我的一种眷念，三生有幸，让我有生之年获得那老人之言的切身验证的机会。年少的你真能使我再长大！　　　　　　　　　　　　　　　　★★★　　　　　　　　　　　　　文如其人！用你们现在时髦的语言来说，我完全被这两位忘年之交的小子雷倒了。当我有缘看到你们班长的那篇的主题是《试论共和国的腐败史的沿革及变迁》，副题是《从计划经济中的物质短缺中产生腐败的路径说起》。此文稿洋洋洒洒上好几万字，虽然还没有最后完稿，但其观点之锋利、事例之全面、说理之到位、分析之缜密，使我大为惊叹。而又使我更加惊叹的是，那位华子一篇《论共和国神圣〈宪法〉的缺失与自悖》文章，也同样有个副标题：《特权与民权、反宪与遵宪的社会主要矛盾及博弈》。洒洒洋洋地好几万字的文稿，虽然还在进行时，但给我的第一反应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两篇立意之高、常识之普、事实充分、求是有道的煌煌大论，这既充满激情又娓娓道来的理性文章，是出自这两位高中生之手，一定是有很不同的高手或导师在背后指导。但是我错了，这就是很普通家庭孩子的大作。其实我自己就还有一种旧思维的惯性在作梗。40多年前湖南杨曦光的《中国向何处去》、广西肖普云的《今日的哥达纲领》，在当时那种语境下能从文革主流思潮中横空出世，不也就只是一个高中生、一个初中生的异端文章吗？40多年前的高、初中生能有自己的震耳之篇，40多年后的高、初中凭什么就不能更上一层楼、有自己的扛鼎大作呢？何况现在的这两位高中生的文章更具常识理性与现实精神及历史眼光！知道什么叫一篇文章惊动了党中央吗？回忆过去的峥嵘岁月，特别是当时杨曦光的文章，惊动了当时的党中央，除了最高统帅毛大爹没有亲自出面外，红色司令部的头面人物几乎全部都到齐了。林副统帅、周总理、康顾问、陈理论、江旗手、张军师、姚笔杆、还有后来主政的华主席那一大干子的大人物等等，齐齐出面宣布了仅仅还只是个高中生杨小凯的罪孽，并还严重指出不相信这是一个高中生的所为，写这样的文章的人还有黑手、黑师爷的教唆等等。当时我还是小学生，看着报纸的报道，一方面感到大快人心，党中央与中央文革真英明、真伟大，又揪出了一个隐藏革命队伍中的定时炸弹、反革命的急先锋、反军队的政治小丑；另一方面幼小的心灵也感到纳闷，这《中国向何处去》到底是一篇什么样的文章啊？竟然惊动了红司令部的几乎全部高层大人物、并让他们齐刷刷地亲自出面来否定与批判，真值得这些大人物如此小题大做吗？此想法一出冒头，却自身惊出了一身冷汗：你怎么能怀疑毛主席党中央的英明举措？我此时立场有问题呀，离反革命思想其实并不远，如果你还想继续怀疑下去的话。我长大后才慢慢意识到，一篇好文章能真面世的话，还真有使天塌下来之感。不然，到了21世纪的互联网时代了，还有人要遮蔽人家的文以载道的言说来做什么呢？还要跨省追捕那些良心异议者干什么呢？“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在中国这可是历代统治层的葵花宝典。多少人血馒头，就是这样为补养禁言之神功而醮成的啊。正如你们同学中一位网友的网名“不想惊动党中央就想惊动你的法者”问我一样。面对当下这两位高中生的大作还真能惊动我吗？我是什么？酒鬼一个，借酒肆言，谁还能扬起我心灵的灰尘，吹走后看到的是一片光明？皇天渐死，公民当立，到何年头，共和真在？但是，初生牛犊就不畏虎，只要你看了这些孩子的文章，谁又不会说这些后生不是吾国吾民的希望所在？此时我内心深处在庆幸、在呼唤：“壮哉，少年中国！美哉，少年中国！”，中国要是有更多的这样的八、九○后，那“普天之下，莫非民土；人迹所至，无不公民。”的日子，就真正地会渐行渐近了啊。　　　　　　　　　　　　　　　　★★★　　　　　　　　　　　　　我感到自己被一种青春的思想之锥所拓活。正当我内心深处为这些孩子们的思想高度叫好时，这位叫“未来工会主席”网名的华子同学，却很郑重其事地对我这个忘年之交的朋友说，他准备放弃高考，并以一篇○作文作为不去上大学的最后一写。我继续被他雷倒了，虽然这是另一种雷倒。这是怎么哪？！难道你更少年老成，比我还吾心己死？显然不是这样。那又是什么原因使你要放弃高考、拒绝大学呢？我决心干涉这件事，谁叫我们成了朋友？朋友这两个字很难写，何况，一种忘年之交的朋友呢？“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为什么被人看得特重，珍稀啊。作为真正的朋友，就要有一种真正朋友的义务，两肋插刀，不在话说。我站不开也不想站开。我知道你父亲刚查出得了癌症，如果你由于经济上的原因，考上大学学费有困难，这方面由我来解决。虽说我经济状况一般，但还有一、两位发了财的朋友，关键的时候叫他们帮一把还能做到，因为他们都极喜欢有思想会读书的孩子。但华子同学却这样回答了我，“首先，谢谢我这位大朋友对他这位小朋友的关爱，心在不言谢。但我不高考与我父亲得病没关系，在此之前我就征得父母的同意，关键是我对读大学真的没什么兴趣，何必去折那四年阳寿呢？”同时，他还反问了我一句：“细子就曾问过你，要是他考取了大学却突然不去读了，你能接受吗？你不是当着我们的面说，只要他能说出他不去读的道理，你能接受，只是阿姨那里会有点难度。既然你自己的孩子选择不上大学你能接受，那为什么又不能接受我这个忘年的朋友，不去考大学呢？更何况你虽然从不当着我们的面说大学的坏话，那是怕影响我们对读书的兴趣。但你从骨子里就从来看不起那些大学，尽管这种看不起与文革中人们对大学的摧残的落脚点完全不同的，就像过去的‘读书无用论’与现在的‘读书无用论’不同的一样。当然，我深知，老伯这么想让我去读大学，其实这里面有一处很深的器重，我知那是一种山一样的长者关怀，只会激励我更加努力、更加倍地用各种方式来自我深造。我也知道，高考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是决定自己人生命运的一搏。但是我也更相信，条条道路通罗马，风景其实在自己的脚下。我的选择我负责，我的失败我承担，活着没有自己的主见，那才真愧对老伯对我的一种厚望！”接着我小孩也在一旁调侃我说：“老豆，看来你也脱不了俗，心里极看不起很多大学，对孩子们能考取大学又有一种趋之若鹜的期待。就像一些人恨死了老美，一旦自己的儿女去成了美国，高兴得只会一个劲地在床上翻筋斗了，眉毛都笑直了；也就像一些人看不起当官的腐败一样，只是苦于自己没有当官的机会，如果有的话他会比别人更腐败。”明子班长这时却在旁边提醒地说，“细子，这样说你老豆过了吧！你看轻了自己的老爸了。”我摆了摆手，“没关系，细子可以有自己这样的认识，我们大家不但是老子辈与小子辈的关系，而且还是朋友关系。真正的朋友关系是要经得起双方的批判与砥砺的，不能由于一、两句不对味的话就翻脸，那他也太经不起考验了，你们说是吗？但问题不在这，问题是你看到了大学的短板之处，你还很有自知之明去研读它，那种带批判认识后的深造，获得的收获是肯定不一样的。”我停了一下又继续说服他：“孩子，就算你一切想逆向地去做，这与你去考大学也没有冲突呀。一个考取重点大学有高人一等感觉的人，和一个考取重点大学却又懂得自治意识的人，这两种要求的起点是完全不一样的，你为什么不能成为后者呢？”华子并没有针锋相对地反驳我，却一条条地娓娓道来地说出自己的理由。说实话，面对这小子辈的真要放弃高考的道理上，我觉得我的有些说法上其实是很空泛的。最后我竟有些语无伦次了，但却还在强词夺理说道：“孩子，你如果还真把老伯当朋友看，你一定要参加高考而且要考好，并且最后填自愿时，那就是政法大学、政法大学、还是政法大学。说句很俗的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甚至倚老卖老地说，“我做事从不强迫别人，但这回却一定要强迫你一次。不说别的，我不这么强迫你做，我对不起我看了你写的那篇文章。明白我的意思没？谁叫我们是忘年交的朋友。活在当下，面对现实。学术求知是一种青春的正能量，你还需要这种充电。有人考上大学是混日子，你不混不就行了？何况那也是观察世界的一种窗口，你不进去你能看到？你能体验那独有的大学四年的学术生涯？华子，别这样固执了，你非考好大学不可，至于○作文，你考完后另开一篇丢到网上不一样过劲？”华子同学似乎有些被我说服了，他喃喃地问了一句：“梁伯，如果我真不想去高考，您还认我这个忘年之交的朋友吗？”我故作生气状地说：“那当然，组织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笑声）　　　　　　　　　　　　　　　　★★★　　　　　　　　　　　　　这时你们在场的班长却恰到好处地来打圆场了，我觉得他总是能在恰到好处地出现并能恰到好处地化解一些矛盾，这真是个斡旋之才。你们班长说，“我看是这样，双方都退一步，相互妥协一下如何？梁伯说细子考上了大学不去读，也能认可，但这是有个前提的，就是说细子考上后不去读，而不是考都不考就不想去读了，这毕竟是有区别的。华子，你退一步，高考你还是要参加的，考完以后就选政法大学，如果去了后发现那里的老师不行，同学也没有志同道合者，也真学不了东西，你再退学也来得及。”我见华子心有所动，忙跟进补充道，“对呀，就这样了，你退一步，先高考完再说；我也退一步，你进了大学后感觉不好再退学也行。这么做至少也尊重了你的高中老师们。华子，如何？”我小孩细子有些不屑地，“老豆，你这算什么退一步呀，这也算妥协呀？妥协是意味着你也要付出呀？”我只怕华子不接受这种妥协，有些慌不择言地说，“行，你们要我妥协什么、要我付出什么都行，只要我能做到的。高考那几天，老伯每天炒一份红辣椒豆豉大蒜炒肉送到你家里来，那可每门课可增加五分呀，你们同学曾这样说过的呀，你看怎么样？”我有些自作聪明地幽默起来。华子盯着我说，“老伯，说话算数，为我付出什么都行？”。“你觉得我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吗？何况还是在你这个小子辈的面前说的？只我能做得到的。”“那好，我退一步，先参加高考再说。作为妥协我开出的条件也不高，让梁伯在细子班上的高考动员座谈会上，作为家长发一次言如何？这没问题吧。”“行，这没问题？”我不加思考地就答应了。可明子班长在旁边提醒说，“梁伯，那可是非应景式的发言，如果你是应景式的发言，华子也是应景式的参加考试，都不发力，那这种妥协还有什么意义呢？”这下我心里有些发毛、有点发虚地问道，“那什么样的发言才算合你们的格呢？”班长说，“由老伯怎么发言，只要是真情实话、有关我们的话题就行了，但要来新鲜的，不能类似那种让人耳朵听起茧了的说教、那种宣传部门式的老调子就行。”“这……？”小孩一见我有些犹豫，就揶揄地说，“怎么，老豆，有些怯场了吧，刚才你还说为了华子高考，付出什么都行，怎么就想打退堂鼓了。人再活得挣扎，该挣出茧子时就要有破茧的样子，不就是一篇发言吧。老豆呀，可别真影响了你在我们心中的光辉形象呀。特别是对你的那个小粉丝是多么大的打击，要知道你那个小粉丝道子逢人就说听你‘扯乱谈’，比读书过瘾多了。”我似乎感到没有一种退路了，好像也被激活了一种久违的力量，牙关一咬：“行，为了忘年交的中国少年，就给你们来一次剑走偏锋的发言，不把你们个个弄得昏昏欲睡，决不收兵！”华子大声笑道：“好，击掌为誓。不怕你梁伯戏言，就怕你梁伯不说。我们一言为定。”“一言为定”。我们相掌而击，“从现在起，你华子认认真真地准备你的高考，我老伯认认真真地酝酿我的发言。”侃大山归侃大山。但这咱发言毕竟比平时的“扯乱谈”式的聊天不同，借酒疯言还过得去，但我的一生中还没有在公共场所、面对着这么多小子辈们大子辈们正正经经讲过话，这还真有些难。我其实上不了正板。这不是说一声豁出去就能圆满的事。但既然承诺了，挑战了，接受它就好好地面对它。就这样，为了这个承诺，我站到了这里。同学们看到了，我的承诺在实施中，那华子同学将承诺得如何，我相信，他会比我做得更好。我相信，而你们，无论是高中毕业就走向社会的同学，还是要努力参加高考去读大学的同学，也都将会做得更好。（老师带领大家全体起立鼓掌）　　　　　　　　　　　　　　　　★★★　　　　　　　　　　　　　谢谢大家的掌声。（意识到了什么）不过，不知各位从这掌声听出点什么名堂没有？我怎么觉得大子辈们的掌声与小子辈们的掌声的内在声音会有些不同呀。听声也听音。掌声为我而鸣，但音意不一样。怎么有一种阴谋论的味道在里面。（仔细低头看了下讲台桌上的电脑）我注意到我的电脑来了一条信息，一位叫“法眼律睛”的同学丢下这样的一句话：“梁伯，你上当了，这其实就是我们班长设的一个局，因为他与另一个同学打了一个赌，班长说一定要让您的不同于他人的“扯乱谈”式的演说，让全班每个人都能分享到，就与华子等人打了一个合手，设了个笼子，就这样把你给套进来了，他成功了，但你也没失败。”是吗？（有些惊讶状，然后拨弄了一下桌上的手提电脑，随后调整了一下思路。）那你们听听我的手提电脑现在放出的是种什么音乐，这可是我目前的最真实的心理写照了。（林志颖的歌曲轻轻响起，《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并有女同学小声地跟着哼唱）……。是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长身体的时候遇上苏修导致的三年苦日子，挨饿；上学求知时遇到了文革停课和上山下乡，无奈；想去解放地球上三分之二的穷苦人到头来却发现我们是最穷的民众之一，懊丧；好不容易回到城里没文凭却做不成国家干部，自嘲；人到中年不是下岗就是买断或者失业，悲愤；不想重头再来，只想轮到孩子考上大学能够缴得起学费，毕业后能找到工作，可对孩子们一片好心勇敢地站在这个讲台发言，鼓励你们去高考却原来是中了小子们的圈套，伤心。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全体学生异口同声地：“承诺重于生命。”跺脚声叫好声沸腾一片。）（故意地做很伤感状地从厚厚的眼镜片向外望着同学们，样子有些显得委屈地说。）看来你们这群小子们设局的这件事是真的了。不然，你们怎么可能这样异口同声地几乎一个人都不落地喊出，承诺重于生命。鬼精啊，高十二班的同学们，从头至尾，不落一点声色，几个人的默契那还容易做到，全班人的默契到这个程度就非要齐心协力的定力不可。如此看来，还有几位家长要发言却说有事退了出来，也是你们设计好了的吧，细想一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一下子三个家长都退出，这可能吗？这对得起孩子们吗？现在可以肯定的说，你们班主任与我的小孩，还包括一些家长，也是你们的同谋者。（笑声）（高声地叫着）明子班长，请站出来解释一下，我说对了吗？（教室最后一排的明子站了起来：报告大子辈领导，请别生气，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与同学打赌的事是真的。但设老伯的局，还不能那样说，何解这么讲？因为在一位老师的推荐下，南方的一家学校也看了华子的资料与文章，非常满意，提出来直接录取他。但华子最后决定去不去，还没定论。而您的想法是动员华子参加高考是第一步，本意却是希望他考上后并不拒绝上大学。所以，妥协的因素并没变，那承诺就要继续。再说，您那句说我总是“在恰到好处地出现并能恰到好处地化解一些矛盾”，也许你一开始也意识到了什么，所以，就算你知道这是个套，你也会心甘情愿地钻进去。因为你愿意为我们受“伤”。同学们，这难道不是吗？）（跺脚声叫好声沸腾一片）愿意为你们受“伤”，这话我今天爱听。做父母们的不为你们遮风挡雨、不去爱你们、不去尽可能地去满足你们的正常所需，那可能吗？为朋友两肋插刀都可以，被内心真实地所爱的人戏弄一下又何妨？这个亏我不能吃，那不太“夸味”了？承诺重于生命，承诺实质就意味着一种付出，一种担当，承诺就是愿意为另一方受伤的。是吗？（会意地笑声）好了，不说这个设局的事了。我知道，面对你们这些精灵鬼怪的小子们，真要把这个局弄个水落石出，只怕最后也成了罗生门。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当你听到小子们说我愿意为他们受伤时，你还好意思说什么？那不也是太没有思想觉悟、太没有自我牺牲的精神了吗？此时也只好借用同学们平时爱调侃的那句话下再调侃下自己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折磨你折磨我都是为了高考。（跺脚声哄笑声又一阵响起）（看了看手上的表，目光询问般的看了下班主任）班主任，我看是这样，开始我担心时间有多，就叽里呱啦的碌厮悼耍幌氲矫皇兆∷盗艘淮笸ǎ衷诳蠢匆椒⒀缘氖奔洌兰朴稚倭诵Ｕ庋桑野盐夷瞧丁聪芊ā稻褪巧系郓ぉげ钜煸诠嬖蛑信鲎舱婪懦龅氖窍执拿鞑永弥ā返恼椒⒀晕母宓缬矢髯樱髯恿⒙碓僮⒏蠹遥魑桓髯栽谧约旱氖只匣虻缒陨峡纯矗潞笥惺奔湮颐潜叨曰氨咛致邸：懿缓靡馑迹沂翟谑茄恬戳耍朐市砦页鋈ネǔ┮幌隆５认挛以僬刍兀还芡强赐昝豢赐辏灰奔湓市恚肽忝蔷臀业那昂蠓⒀裕杂傻亟刑嵛剩部梢园烟嵛史诺侥忝堑摹凹⒌亍崩铮冶呖幢呦殖』馗矗钡浇幽忝侨セ岵偷拇蟀屠戳宋埂Ｕ庋梢月穑班主任：（点了点头）好。我宣布一下，家长们要休息下的可以休息一下。同学们要小解的分批出去，在座的请继续看梁先生的发来的文稿发言。请同学们对梁先生第一段的发言表示我们全体师生的深深谢意。……。（十多分钟后，梁先生返回，教室一片寂静，看到全体同学都在认真地看他的发言稿，梁先生扶了下深度的眼镜……。）（即兴发言篇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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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你们身上很多细节都很说明了这种可能。在这里我先拿出两件小事来佐证一下。有一次，你们班上的几位同学在我家玩，吃了饭后正在看电视，我与一位女同学在收拾碗筷，我们边聊边收拾桌上的碗筷，电视里正播放出一对父子俩的吵架，看得出那做父亲的艰辛与野蛮，但那样地当众打骂自己的孩子似乎太过了。“这农民工怎么哪？”我脱口而出。哪知收碗筷到了厨房后，那位叫曲子的女同学很认真地对我说，“老伯，你刚才对那工人阿叔的称谓不对，你怎么能用农民工这个充满歧视性的字眼呢？”我当时一怔，说实话，我对这种称谓一直很反感，平时也注意在朋友面前制止这种词语。也许我潜意识还有那么一种固疾，也许到处都是这种用语的耳濡目染吧，我也脱不了陋。&&&&明知自己不对我却故意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能称农民工？曲子很正气反驳道，“那当然不能用，什么年代了，80多年前的安源煤炭工人，哪个不是源自农民？以前的教科书都说那是现代工人的雏形。那怎么到了80多年后，人家掌握的生产工具比那时的工人要先进得多，也要有知识得多，理论上又是比资本主义社会还高一个历史等级的今天，怎么倒成了农民工呢？他们就是新时代的工人或者说务工者。再说，人家的主要或者说全部的经济来源都来自工商行业了，与农业没多少关系了，除了那个二元制可恶的户口外，还有什么在农村？更何况，中国人绝大数人三、四代中谁不是农民？那些共和国的开国领导人，有几个不是出自农民家庭，多少人自己就是农民。那是不是说，要把他们的后代也要说成农红二、三代，农官二、三代，农富二、三代，那他们高兴吗？合理吗？”那小女孩说得我一愣一愣地，她看到我有些发怔，又忙对我说，“老叔，我的话也许唐突了，我这小客人不懂事，大人不怪小人错，对不起啊。”我回过神来，忙摆起了手，“曲子同学，快别这么说，你不但一点都没说错，而且还说得很好。古人说有一字之师，你这是老师呀，你给我上了一课。要说对不起，倒是老叔要向你认错，向你表示歉意。老叔一定要把自己脑海里那些带病毒语言的歧视性木马彻底地删除掉。”&&&&还有一件事，这与称谓也有关系。一天，有一位同学，借一本叫《权力学》的书给我小孩看，当时我小孩不在家，他就叫我转给细子。我一看是这本书就忍不住问道，“你们也看这种书？”同学答道，“怎么？梁伯，这种书我们不能看？”我说，“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这本书在上个世纪80年代时有人是怎么看的吗？”同学回道，“知道呀，那个时候的三大禁书之一啊。”我笑了笑，“连这个背景你们也知道。如果你认真读了它，就多少知道苏共那个庞然大物为什么会垮掉。行，你把书放到这里。等细子回来我就把书转给他。哦，忘了，你叫什么名字呀。”他挥了挥手说，“您就说习子送来的书，他知道的。”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拉住他说，“席子，你姓席，名子，叫席子，是吗？”同学笑了笑，“不是，我叫张习，习子是同学们通用的叫法。”&&&&这正合了我一直想了解这些同学们称谓的一种想法，继续问道，“习子，问你一个问题，像我的小孩从小就叫细子，那是他的昵称，这不为足怪。但我发现，你们班上每个同学的昵称，怎么全都带子字，这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有呀。像你们那一代人，小名后面也有带其他字的叫法呀。比喻说，张三，或者叫张宝，或者叫三宝，带点褒意。还有一种叫法是，李四，或者叫李某，或者叫四某，那个某字是个脏字，虽不见得就带贬意，但很陋俗的。梁伯，你懂的。而我们名字后面带子字，是我们班上特有的约定俗成。也可以说是一种班上文化，我们自己的精神文明建设。”“哦，原来是这样，那这个班上文化的意义，你能说得更具体点吗？”&&&&习子扶了扶他的眼镜说，“意义有三。一，名带子字，表示我们是小子，有青春，叛逆、卑微、进取之意。二，含君子之风，知德好学，要用一种为人师表的范式要求自己。三，共和国之子，含公民之义。皇朝社会的子民再怎么样做也只是臣奴，而共和社会的儿女再不怎么样做也是公民，这点最重要，公民为大。”我大为叹服，“莫以善小而不为啊。知微见著，神就产生在细节之中。能告诉我吗，这是谁出的主意？”习子骄傲地说，“我们班长明子提出的约定，全体同学的积极响应。”我站在门口望着习子远去的身影，突然感觉到这个矮胖的男孩，还有那个叫曲子的骄小女孩，个个都是那么地伟岸，而且是一种集体的高大伟岸。套用崔卫平先生的“你有光明，中国便不黑暗。”的那句话再加上一句，“你明法理，道德便不坍塌。”&&&&★★★&&&&&&&&&&&& &&&&说到这里，我特别想说说你们的班长明子。在我以往的观念中一个当学生班长的人，无论是小学的还是中学之类的班干部，往往只不过就是组织能力强一点、学习成绩好一点、老师面前听话一点、一个千万次同一个模子复制出来的乖孩子罢了。但这位学生班长的确不同凡响，成绩很好、组织能力强、悟性极好等等不说，而且极富思想个性并胸怀远大。他不但能很好地完成老师们布置的各项班务任务与活动，而且他还把“上帝带给我们最好的礼物”互联网，尽可能地在他们这种年纪的手上体现出最伟大的价值，并达到了追求学习互动与自由思想的一种极致。&&&&他与同学们创办的网上《学会自治的集散地》的内部学习论坛，就充分地说明了这一点。别的内容先不说，光里面制定的规则、章程、轮流召集人制度、投票制等等，都说明了你们的阳光与明理。“学会自治，海纳对手；规则至上，做人之道。”的这个宗旨，就使人刮目相看了。这个学学相长、互动进取的“自治集散地”是不让外人、特别是让大人们进入的。我后来明白了你们定的这个规矩的意思：尽量学会自己迈步，那样走得更有力些。当然，也许也不排除看不起我们这些大子辈的意思──你们大人大得没有深度。如果真有这么一层意思在里面，我不知别的家长怎么看，但至少我喜欢，“青出于蓝胜于蓝”实际就是这样塑造出来的。&&&&很有幸，我比在座的所有老师与家长都有幸，在座的各位老师与家长对这些孩子某些方面的认识，全加来可能还没有我对他们的认识与了解更多也更深，为此我常常偷着乐。因此，在我的申请下并通过你们同学的讨论与表决，我获得这个了特权，有进去看但没有跟贴和发言的权利。&&&&在没有获得这个登陆特权之前，我曾问我的小孩，“你们除了讨论学习上的问题、同学之间有责任与义务帮其他同学就作业上的问题解惑释疑外，还针对其他的问题吗？”“那当然，我们又不是生活在真空。”我小孩说，“根据日程安排，除了隔天挤出一定的业余时间讨论有些同学对每门功课有关的疑难问题的话，每个星期六晚上有个时间段，我们专门讨论社会上的热点问题，天涯海角，境内境外，知无不言，言而无尽。”我问，“如果讨论前又不止一个话题呢？有人要谈这个话题，有人要谈那个话题，那怎么办？”孩子笑了笑说，“这成问题吗？表决通过就是。要是哪天没有人提出话题，就由轮值主持人决定。学会自治，就是在学会民主。”&&&&我越来越感兴趣地问：“要是你们讨论的那个社会热点问题，里面尽是一些敏感词汇那又怎么办？如何讨论下去？”孩子轻松地笑着说，“这对我们这个自治集散地不是问题，就是上别的网络有词汇限制，我们也有办法对付。我们就用拼音、英语、方言、俚语、符号或者同音词等等来代替，这难不倒我们。”“那你举个例子，用一个显得有文化一点的敏感替代词，看人家如何不好遮蔽？”小孩停顿了一下说：“小月头上走”。我接着说，“紫阳暖人心。”小孩很快地叫了一句，“老豆，还行呀，脑筋急转弯这么快。聪明。”“聪明吗？孩子。其实我们这些大子辈有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一群，愚蠢得曾连一个逝世了的前国家领导人的名字，都不敢让其在网络上堂堂正正地显示出来。还有比这更荒谬绝伦的愚蠢吗？亏她还好意思地说自己是代表着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文化呢”。（笑声）&&&&我沉吟了一下，向我小孩问道，“能给个登陆号与密码让我也能进出看看吗？我对你们来了兴趣。”小孩口气坚决地说，“那不行，我们有个约定，规则也是这么定的。不愿意让大人进来左右我们的思想，我们只想用自己的眼光看这个世界，哪怕要走一些弯路，也要锻炼自己的脚力。另外，不能开这个口子，你能进来，别的家长也能进来，老师也能进来，甚至别的班上的同学也能进来，谁没有亲朋好友，这样做不公平。另外，我们吸收了别的论坛与群聊的教训，有些人进来就是做搅屎棍的，讨论上说不出个道道，却老爱搞人身攻击，上纲上线，乱扣帽子，坏了大家定的规矩及氛围。如果你想进我们的那个ＱＱ群聊部落，那倒欢迎，那是个专门聊八卦的开放式的，我们是做到严肃与娱乐两不误。”&&&&怎么办？我太想了解这些孩子了，而且进入他们的论坛看他们自由地言说，是了解她们思想与认知的最好途径。眉头一皱，我只能对小孩讲好话了，“跟你们的同学们说说，你们同学中有半数以上的人吃过我炒的‘红辣椒豆豉大蒜炒肉’，不是有人说你老豆的这道菜可是本市的一绝了，还有同学说得更玄，如果高考前能吃到梁伯炒的这道菜，那我每门考试至少都要多增加五分以上。（笑声）就凭这一点，开过后门、让我进去做个旁观者只看不发言，这样可以不？”小孩思绪了下说，“那你在你的ＱＱ里面写个想入户的申请，发到我的ＱＱ上来，我再转到同学们看看，如果有三分之二的同学同意，那就让你进来。还好，同学们高抬贵手，让我光荣地成为了你们当中的一员候补，尽管到今天我还没转正，但组织还相信我这个只会嗜酒的老同志，此生足矣！”（笑声）　　　　　　　　　　　　　　　　　　　 　　宪法就是上帝――差异在规则中碰撞绽放出的是现代文明灿烂之花　　(文稿发言篇）　　公民们，公众们，同学们，大家好。　　不知道你们习不习惯公民与公众这种称谓，但现在把这种称谓用在你们身上，只是想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们，你们真长大了！你们当中无论是考上大学或没考上大学的，或亦高中毕业就直接走向社会的学子们，你们都满18岁了或者说即将满18岁了。18岁──不但意味着一种真正的长大，同时还意味着你们又多了一份公民权利──选举权。多了一份公民的责任及义务，多了一份公民的神圣性与丰富性。　　但我明白，有人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会说，无权利，没责任，或者说，没权利，无义务。你跟我谈什么都可以，但就千万别跟我们谈选举权利，这在现实生活中太飘渺虚幻。但我想你们这个班的同学会更明白，尽管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中对神圣《宪法》与公民权利还充满着一种缺失与反讽，可一旦你自己首先就在意识上就对国家的神圣《宪法》赋予你的这个成人礼──选举权，却体现着一种无谓与放弃的话，那你本身就是在渡让你做人的尊严。所以，公民权利之一的选举权与被选举权，无论是持有或放弃，重视或轻蔑，对于开始有了这个国家的成人礼的你们来说，将关系到你们这一生中仅仅只是为了苟且地活着，还是为了更好幸福地生活。是活着，还是生活，你们会有自己的答案。　　路在何方？八十一道劫难国人已经走过了多少？当我的目光从《西游记》取经的神话中移向人间时想起，那天赋人权之一的神圣选举权利，来到我们人类一路上的筚路蓝缕，艰难曲折，最后的玉汝于成之路还要走多久？还要遭遇多少磨难？看看那些天赋人权发端之后的历史进程中，就是那些西方国家的女皇及女董们，更不要说那些别国底层的黑人女性们，是什么时候才拥有这神圣选举权的，我们就可想象得到人类曾经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并还在继续付出。选举权之所以能广泛而多数地存在于这个地球上的政治文明生活中，是人类各国各族民众百多年来努力不懈地艰辛奋斗的结晶。而当白人与黑人、女性与男性，也同样享有了选举权与被选举权的这一最神圣的公民权利时，人类政治文明才进入了一种灿烂辉煌的可持续进步的伟大历史阶段！哪怕它现在尽管对我们来说，还姗姗来迟，还只是一种写在纸上的东西，可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鄙视它呢？《宪法》的神圣性就在于民众首先神圣了它的同时也就神圣了自己。这里面也就首先包括对公民权利及选举权利的神圣性的不可逆向的认可与尊重。你鄙视了这种神圣性的存在，你获得的也就是一种鄙视！这难道这还要人类的现代历史与实践标准来验证吗？　　　　　　　　　　　　　　　　★★★　　　　　　　　　　　　　　　你们的班长明子曾经问我，高中毕业后的全班同学们，无论考上的还是没考上或者直接进入社会的，都将走向五湖四海，如果我想请你作为家长送给我们这个集体每个人一分礼物，那你将要送的是什么？我说这只能遵循神的旨意，将神圣的《宪法》呈送给你们，因为它是我们每个人的上帝。在我发言之前，得益于你们中的一位学子的帮助，我以把一份自己自认为制作得相当精美漂亮的网络《宪法》文本送给你们，它将由你们的班长发到你们每个人的ＱＱ邮箱里面。我自以为，这就是我作为大子辈送给你们这些小子辈高中毕业时最好的成人礼物。我希望你们真正喜欢，也明白我的这次发言的题目──《〈宪法〉就是上帝──差异在规则中碰撞绽放出的是现代文明灿烂之花》的真正意义所在。　　《宪法》就是上帝！当我决定用这个主题作为今天的发言时，我感到内心有来自两方的掣肘。一方面是，这个主题切不切题？这毕竟是一种高考毕业暨高考动员会上的家长发言，这靠不靠谱。但我想人作为个体总是千差万别的，但人又总是要有一种共同的精神的，一种共同的法律道德意识的，一种共同的神圣性的。《宪法》就是上帝或者说规则就是天使，而这就是我们共同的神圣性。《宪法》及宪法精神无处不在。无论是你们高中毕业走向的是社会，还是走向的是大学，甚至走进的是高考考场，都概莫能外，都密切相关。　　另一方面是，我是不是在班门弄斧？我深知你们这些小子辈，没有我们这些家长的那种意识的夸味与思想的单向度，无论是对法的精神敬仰，还是对法律的知识理解，你们都比我这个家长更有自己的认知深度，而我的这个发言很多方面的思路，就是来自你们的独立的思想与精神的丰富。看看你们自己在创办的网络论坛《学会自治的集散地》中对公民意识、思想自由、独立精神、法治人文的张扬与服膺，以及这方面很多的争论与探讨，就充分地证明了这一点。我的这个发言，是否会画虎不成反为犬？　　你们明子同学说过，所有的国人只有在《宪法》阳光公正的拂照下立言行事，我们才能真正地活出个人样，才真正地有一种顶天立地的公民尊严。“我在国家中心，国家在我心中。”这是一种最具《宪法》精神的互动的现代的公民范式。此言幸甚。如是，从某个角度说，与其说我的发言是想更好地述说这个主题，还不如说是想在你们这些小老师面前进行一次答题，我希望我的答辩能合格，同时也希望能进一步丰富你们对“《宪法》就是上帝”神圣性的认识与服膺。尽管你们这方面的意识比我要好得多，但我还是想让我的发言成为我们之间的一种互动。“上善若水”。这个上善就是《宪法》，如水与空气一样地无处不在。而水与空气我们能离开它吗？这是我的新解。　　正如我这个发言的副标题，是引申你们的一位女同学的那句网言，“差异是种存在，也是一种美，而差异在规则中碰撞更是一种大美。”我个人的理解是，这种伟大的人性之美，则更多地指向是对社会范畴而言的。我借用了这位女同学的话，因此改动了一下，生成了《〈宪法〉就是上帝──差异在规则中碰撞绽放出的是现代文明灿烂之花》这个标题。而进一步引申开来说，国家的神圣《宪法》是我们这个社会无与伦比的总规则，也就应该是无可置疑的总体标准。所有的组织、集体、个人都要在这个国家的神圣《宪法》内活动与处事，这就是我们全体国民的替天行道，这就是我们所有团体的人间正道，这就能绽放出真正的现代文明的灿烂之花。否则，你就是在真正的非华，真正在颠覆着我们共和国的最大根本。谁哪能如此非华！　　　　　　　　　　　　　　　　★★★　　　　　　　　　　　　　　　西哲有言，生活之树常用青，理论总是灰色的。我想用更多自己周边的，也包括你们身边的日常的生活之树的故事及叶茂枝扬的细节来佐证这个主题。看看当《宪法》公正的阳光被遮蔽时，我们是一种怎么样的活着；而当《宪法》公正的阳光还仅仅只是拂晓时，我们又是一种怎么样的生活。不要以为我们遮蔽与亵渎了《宪法》与法治的公正阳光，我们就将不会受到惩罚，历史总会用一种合乎它内在演变的逻辑形式让我们无处可遁，让我们付出比本身形成的事物应付出的代价还要来得更沉重、更痛苦得多。　　让我先从劳动这个最日常的也是广泛的话题说起，这似乎更有说服力度。我觉得如果我的发言，忘记了你们高中毕业后就直接进入劳动市场的同学，而只一味地记得去鼓励那些能考取大学的同学，那是一种不公平，也是一种不公正。因为这不仅只是高考的动员会，而且更是高考毕业的庆典会上。所以我的发言中不能缺席你们，就像今晚的家长为全体同学举行的同乐宴而不能缺席你们中任何人一样。缺席你们，今天与未来就失去了意义。因为你们每个人都是构成现在与未来幸福　　的一部分。　　回首你们从牙牙学语到青春正茂，是否也可以这么说，当你从六、七岁时挎上书包走向课堂时，你们就在参加一种准劳动，一种求知的劳动，或者说是一种为了将来的能胜任的劳动而做的前期知识储备。在这个过程中，你们父母的操劳与付出、你们老师的操劳与付出、你们自己的努力与付出，最后都是为了得到一个好的回报──一份能自食其力的工作。当然，能有个自己所胜任而内心又真正喜欢的工作，那就更是锦上添花。因此，不参加高考的同学走向社会就将要面临这个问题，而考上大学的同学们四年后也将要面临这个问题，那就是──就业！可你有劳动的综合能力去选择机会或者社会能给你就业机会的一个公正平台吗？　　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更加深层次的问题，一个规则公正的问题，一个起跑线公平的问题。我跑不赢你没关系，愿跑服输，何况还可以下次再跑。可一旦游戏规则与起跑线不公平、不一样的话，我就是很会跑，我也永远跑不赢你，我输了下次再怎么跑，也跑不赢你──起跑线太不相同了。这就是规则的不公平所致，往大处说就是《宪法》缺场所致。规则有缺，权利有损，教育有殇，何处有公？你还没起步就被别人撞伤了，更不要说什么冲刺。这就是今天我要发言的一种困惑。一方面希望我就从你们论坛的“做人之道，规则为上”这个宗旨上展开说，谈谈我作为一个大子辈的认识与思考；另一方面，一要谈谈鼓励同学们的高考问题，二要指出教育与高考的弊端及毕业以后怎么办的问题。这里面似乎有了一种悖论。　　如果我只谈对高考最后冲剌的鼓励，而无视教育的弊端与高考及毕业之后的问题，你们这些学子不会满意，这种应景式发言满足不了你们的思想深度。反过来，如果我没有对学子们的高考更多的鼓励，而只谈教育的弊端与高考及毕业之后的问题，那老师与家长又会很生气。这个家长怎么啦，尽说一些极不合时宜的消沉之语，那不是在有意无意地打击学生们的高考积极性吗？坦率地说，这就是我左右为难的地方，如何才能面对与平衡这当中的悖论与矛盾，并达到一种大家能接受的共识？但我觉得问题还不仅仅在这，悖论与矛盾其实无处不在，重要的是在于人们通过这种矛盾的博弈过程中，是否能最终走向进步或者还是退到落后？另外，还有一个属于自己本身认知局限的问题是：有人说我喝醉了说的话全是真知灼见；而没醉时说的话全是胡说八道。为什么会这样，胆子小的缘故，借酒才敢来疯。我当然不可能在这种公共场所上喝酒，那太没有长辈范了，所以那种胡说八道的话就不可避免，但这类话我会尽量少说一点。尽量做到有的放矢，少点废话一箩筐。请同学们注意去粗取精，去伪存真。　　　　　　　　　　　　　　　　★★★　　　　　　　　　　　　　　　众所周知，我们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劳动最光荣，劳动最神圣，这种观念与行为似乎在任何语境下都不成问题。何况国家《宪法》还神圣地规定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劳动的权利和义务”。但实际生活却远远不是文本上所说的那样。就像说学习最光荣，读书最神圣，这没问题吧？其实不然。就像你们的高考一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