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1.7米高的大铁树价格树,在距离二十米远的地方看,大概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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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白天成的父亲,他要面对的有两种结局,一种是把自已的那些经历奉献出来,交给另外一个修行人。当然,这个过程可能远没有奉献那么伟大。他可能是让人硬生生夺去的。而另一种方法,就是另外一个人取代白天成父亲,然后顶着这个人胚子,行使人雄之能。记得西游记中,唐僧遇到过一难吗?有一个国师,变化成国王的样子,在那里统治一个国家。最后,孙悟空前辈找到了真国王后,他们费了一番曲折,把假国王给收了。”  我恍然:“知道。那一难是乌鸡国王的事情,对吧。”  计大春“正是那一难。说的就是这一个经历。那个道人想要圆满地仙之能,就得有这样一番经历才行,所以,他才给真正的国王扔水里淹死了,好在孙悟空前辈,上天从太上老君大人手上拿了一枚金丹。用这丹药,他才给真正国王续回了命。”  “书中是那样写的,但道门中,对方行使的一个手段,极可能是互换。即那个妖道利用白天成父亲,喜好仙佛道术的心理特点,给了他一段道门中人修行的机会。”  凌元贞冷言:“这不是好事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计大春一笑说:“表面看是好事,但你要知道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机?”  我恍然说:“青柳散人,陈正,如果那道人用白天成父亲的身体回到了现实社会,那他的山门,岂不就是虚空无守了吗?”  计大春:“正是此解。”  凌元贞这时凝视计大春,他看了三秒,末了说:“你可真牛X!”  计大春叹口气:“小技,小技,在真正的天道面前,我这只是微末小技,好了,走吧!咱们顺着这白公子,先去海南再说其它。”  回海南,没那么容易。  在救得白公子两小时后,我们就让一艘巡逻艇给盯上了。  显然衙门里的人以为我们是海盗,所以他们穷追不舍。  我拿出全部的本事,操纵这条改装过的渔船,在海上跟衙门中人周旋。  如此,费了足足七天的时间,终于在燃油将要耗尽之前,我们来到了离海南三十海里外的一片海域。  当时正好是黑天,我们给恢复了体力的白公子套上救生衣,又把这船的甲板弄破,就这么相继跳到了海水里。  上岸后,白公子用卫星电话,联络上了他的女朋友。  白公子的女朋友长的很漂亮,有一种很有味道的风尘之美。计大春只扫了一眼,就转过头跟我说,这是一个用身体来感化不同男人的女菩萨。  我理解不了这话········  三分钟后,我们从白公子女朋友那里获得一个重要的信息。  首先,白公子他爹回来了。他爹的名字叫白军。而这个白军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原本白公子名下的产业收回。  第二件事,白军要跟白公子的娘离婚。第三件事,白军要断了白公子的补给。第四件事,白公子上了失踪人口的名单。如果再找不到,他就要’被死亡’了。  白公子傻了,面对女朋友的一脸嫌弃样儿,他呆呆地看着我们。  计大春笑着拍拍白公子湿漉漉的肩膀,又看了眼白公子的小女朋友,跟着他说:“小伙子,想得到万贯家财吗?小姑娘,想嫁入白家这个豪门吗?”  两人努力点头。  计大春说:“安排我们跟你爹见一面,好好谈一谈!”  第七百三十二章换魂真相,何为红尘修法  在海上抢过渔船航行的时候,我就问过计大春。  为什么他就能够把世间因缘看的这么清楚,这么透彻呢。  计大春的回答就是两个字,术法!  计大春说道门中的术数一科时,专门有一整套的算术训练方法,这一套方法有点像现在的底层汇编语言编程。  但只是像而已,它不是。  一个程序员如果要写程序,他需要用开发工具来编写代码才能完成这一过程。道门中的术数大师们没有开发工具,他们的工具就是脑子。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每一个术数大师都是超绝的数学天才。  他们对数理推演的复杂程度,已经超绝了现代的高等数学。  这种训练到了最终,用一句最简单的话来概念就是,他们都在脑子里搭建了一个完备的数学模型。  这个数学模型可以用公式推导的方法解释天底下的任何一件事,一个现象,一个事物。无论这件事是阳事,还是阴事。它都可以通过数学模型来解决。  但这个模型,它无法用计算机来表达。计大春想过,写一个程序来把复杂的脑力解放出来。然后用计算机来替代,可最终他失败了。  数学模型只能存在他的脑子里,然后他通过这个模型来解释看到的一切。  世间所有的一切全都以数组的方式存在。不是单独的数字,是数组。任何一个事物,都有六组数字。通过这六组数字,就能推演出某一事物在不同时空节点中的每一个演化过程。  世界就是如此·······  它宛如一部精密的计算机,而人类社会活动,就是这个世界的基础操作系统!  同样,计大春说了,数组的演化不是既定的,不是说老天注定它最终输出的结果是一百,还有一千。  输出的结果,取决于数组本身去触发了什么样的事件,接触了什么样的人,动了什么样的心思。等等这一切,都直接影响到最终的那个结果。  一定,如天定,又不完全是天定。  倘若再说的易懂一些,那又要套上那句老话了,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所以计大春讲了,他师父教他入门的时候就再三告诉他,算命没用!顶多能指一条路,最终能否成功,还要看这人持的是一个什么发心,做的都是什么事,并且他是怎么来做的。  接下来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当计大春提出见白公子他爹的时候,白公子害怕了。  他说,他不敢见父亲。  他害怕父亲的气场,因为他爸是当兵出身,是一个侦察兵,参加过对越反击战,曾经杀过不止一个人。  他身上的那道气势让白公子十分的害怕,他甚至都不敢去看父亲的眼睛。  计大春让白公子不要害怕,并且告诉他,即便不去的话也行。那就把他父亲所在的位置提供出来。  白公子答应了,然后他给我们说了一个地址。  记下地址后,我们又去白公子在三亚的住处对付了一晚上,第二天早起,我们换了一身衣服后,直接就去了白军的公司。  临出发前,计大春在白公子那里得到了白军的照片。记清对方长相后,我们没有选择直接去白军的办公室,而是在那幢大厦的大厅等。  从下午二时进去,一直守到了晚七时,我们终于等到了白军。  白军出现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然后他身边有一个绝对实力派的练家子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计大春和凌元贞面对白军迎了上去。  到近处的时候,白军愣了一下,然后那个练家子本能地向前一挡。这时计大春说话了:“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实在人,居然把一身的功夫也留给那人了。”  这句话,旁人听了或许觉得没来由,可这个白军听了,他当即就是一愣,转瞬,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计大春看着白军玩味说:“你很聪明·······”  白军又是一怔。这时,站在他身边的练家子说:“白先生,要不要叫保安,或者报警?”  “不用了,阿成,你打电话给郑老板他们几个人,就说今天晚上我不过去了,让他们自已随便吃一点得了。另外,你告诉郑老板,单不用买 ,直接记我帐上就行。”  名叫阿成的练家子迟疑了一下:“白先生,这样······”  白军挥了下手:“不用说那么多了,按我吩咐的做。”  阿成:“好,我这就去安排。”  阿成领了令,转身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了。  这时白军对我们说:“楼上有间茶室,几位不介意的话,上去坐坐吧。”  计大春笑了笑,他一挥手,当下几人就跟在白军身后走进了电梯,一路上了十六楼。又出电梯,在走廊里来回绕行些许后,我们走进了一间茶室。
  白军反手把茶室的门关了,又转过身说:“几位喝什么茶?”  计大春:“茶就不必喝了,我们直接谈正事吧。如果我猜的没错,阁下应该不是白军,阁下的真正名字是一个道号,那道号叫抱拙!抱拙道长一直在海南密林深处一座不为外人知晓的大道观修持,那道 观的名字叫饲龙观。名字很古怪,外人更加不知道这间道观了。是以,世上别处道观都经历过战火洗礼,唯独这饲龙观,竟在世间保存在下来了。”  “对了,那处道观在哪里?还有那处道观一定有古老的法阵守护着吧。”  白军盯着计大春,稍许他说:“饲龙观在俄贤岭。”  计大春拍手说:“妙,我猜就是那里,因为我听说,饲龙观里有一处苍冥海。苍冥二字属阴,那么一个海一定是在地底。海南其余几个地方的地形,都不符合拥有巨大地底空间的可能,唯独俄贤岭,那里是标准喀斯特地形。”  白军····哦不,应该称他是抱拙道长了。  抱拙道长看着计大春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一切,我的事情,没人能知道 。”  计大春:“算你算到快吐血,才把你算出来,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抱拙道长恍然:“你是算倒仙,计大春?”  计大春:“聪明。”  抱拙释然,他转身走到茶桌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说:“都坐吧,我身上没什么修行了,你们也不用防备我什么了。”  众人彼此对望了一眼,这就各自找了几把椅子坐在了抱拙道长面前。  道长看着我们说:“知道你们是能人,我就把话讲清楚一些。白军跟我认识不是一两年。十五年前,他跟战友在俄贤岭迷路,被困在阵中出不去,我碰巧救了他们两人后,白军就成了我俗家的弟子。他随我修道已经十五年了。并且他天赋很高,身上自已原有的本事,也能济身几个大弟子的行列中。”  “换魂魄的事,是他主动提出来的。差不多是三年前吧,他主动提出的,原因就是我跟他讲过,我这一步,要是修到头儿的话,可能就得问仙了。并且,我是名列神仙之位的人。问了仙后,在那一界能得个正职来做。不过,有了那个正职后,要想再跳出三界,不列五行,除非这个世界毁了,我重入轮回,重头来修,否则,今后就不要再想什么跳出三界,不列五行了。”  我对此不是很解,但看计大春,马玉荣,凌元贞三人都是频频点头,我想这抱拙说的可能是真的。  修仙,修仙,分很多种修法,成就的仙也是不一样。我想,抱拙修的就跟那位’’雷震子’’前辈修的是一样的修法。修到一定程度,他就必需得上去。上去了后,受封一个职位。从此,他跟修行,就再没什么关系了。  他是可以不死,但他必需守着那个职位,直至这个宇宙,三界灭亡之后,再重新轮回,到了那时,他才能再有机会,跳出三界,不在五行。  想一想吧,几百亿,几千亿,乃至几万亿年,就这么守着一个地方,干着一件事,一直至死,并且那件事,还极可能是端盘子,刷碗,扇风,点火的苦差事·····  “我不想那样,我不想修那个东西·····”抱拙叹了口气说:“正如有许多仙人不计后果私自下凡到人间一样,我想在成就之前,把魂换了,这个结果或许会更好。那天,我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白军竟真往心里去了。”  “他缠了我半年,求着我把这事办了。我也是犹豫几个月,最终,这才下定决心。要跟他换一下。”  “换过之后,各领各轮回,他的境界会有下降,这一世,他是去不了上面了。同样,这副身体的修行,又会提升一些。不过,因为刚刚换过魂,所以一些功夫,等等很多东西还都没有显出来。”  计大春一抱拳:“看来是我眼拙了,我以为你把身上功夫一股脑全给那人了。”  抱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给那人。我们就是换了一下。”  “至于你说的因缘,等等·····”抱拙思忖说:“我是看到,道观里有一劫。不过这一劫,有人化解。”  说完,他抬头一脸微笑地看着我们。  我能说这些世外高人们有些时候真挺气人的吗。  就拿这个抱拙来说吧,本身是他自已道观的事儿,他脱身出来了,不管不说,还看着我们说,你们不是来了吗?有你们来,我还用操什么心呐!  想想略微气人,可事实却真的又是这么一回事儿。  我们来就是为了阻止陈正和青柳散人的,而陈正,青柳散人的目标,又恰恰是这所道观。  所以·······  巧合也好,怎样也罢,反正这就是因缘使然。  抱拙这时喝口水对计大春说:“算倒仙,果然不同凡响,这样,我换魂之前,曾经写了一篇东西,你看一下,应该能清楚怎么回事。”  当下,计大春就从抱拙手中接过一张写满了数字的那么一叠纸。  当然,这个数字不是阿拉伯数字。而是那种中文的数字·······  满满的一共写了足有十几张纸,计大春接过,他看了一眼后,抬头对抱拙说:“这就是进阵的法子吧。”  抱拙说:“嗯,不过得先找一个人,他姓郭,是个研究地下水的教授 ,他长年住在那山上,你找到郭教授后,让他带你去水质最好的一处泉眼,那儿就是入阵的一个入口,你到了那儿后,对应我写的这一篇东西,自然知道怎么走下面的路。”  我这时想了想说:“白家的事呢?白军妻子,儿子呢?”  抱拙:“那女人在外养了三四个年轻的小伙子,我过段时间给她一笔钱,把这婚离了。至于他儿子,那孩子,我要让他吃上十几年的苦,他才能撑得住这份家业。而对我来说,首要的事,是解决几千人吃饭的问题。”  他看着我们说:“白家的产业,有几千人在这里赚钱养育父母妻儿老小。这产业要废了,几千人没有了吃饭的工作,这造的业,你说大不大。”  计大春感慨:“道家人度阴魂,一年度个几十人就很厉害了。红尘中人办这么大的产业,一次养育几千人,咦不止几千人,加上妻儿老小,这可是上万人。支撑上万人吃饭。养育了上万的百姓,这也是在刀尖上行走啊。修持好了,将产业越做越好,越做越强,这就是大德。反之,败了,倒闭了,这就是造了一个大业。”  抱拙:“算倒仙果然聪明,事实的确这样,道观里是道场,红尘也是一个大道场。两者只有地点的不同,其核心的思想,完全一样。”  “红尘就是道场,道家人讲究行善济世。在红尘中也是如此,一个人能持正道,守正念,做正当生意从养育一个员工开始,到几千,几万员工,这段路和修道,修功夫,一模一样。”  我听了抱拙的话,当下对他抱了一下拳说:“前辈,受教了。”  抱拙:“见笑,见笑,这样,几位是在三亚休息一晚,还是马上就走?”  计大春:“马上吧,你给我们派一辆车,我们今晚就过去。”  抱拙:“好,我这就安排车。”  半个小时后,抱拙给我们安排了一辆商务车。开车的是一个少言寡语的老司机。  老司机开始的时候,没什么话说,后来听说我们是白总朋友,他告诉我们,白总是好人,他给白总开了二十年车了。家里的大事小情,白总只要有时间,总会亲自到场,家里有什么困难,稍微说一声白总都会想办法给解决。  总之,在这个老司机眼中,白总就是一个好老板,只是最近,生意难做,公司的效益也下滑的厉害,不过老司机相信白总,相信他能领着他和公司的员工一起度过难关。  听到了这个,我在想,什么叫红尘中的修行。  没错,这就是红尘中的修行!  很简单,先养活自已,然后父母,妻儿,有了这个本事,再养活跟咱们一起做生意干活的员工,一个,两个,三个······德行越大,员工越多,他们的收入越高越稳定。公司的根底,等等的一切就越来越牢固。  一个人在这世上,修的好不好,就看上面这些事情,他能做到哪一步!  没错,很简单。  同样这也很难,跟学高术一样,很难,很难。  就像一个人有了百亿资产,但花每一分钱仍旧很小心一样。高术中人有了可以移山填海的力量,但他每走一步,都会很小心,生怕踩到蚂蚁,坏了什么生灵的气数。  也只有这样,守得住,积攒下来,最后才能有那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本事。  当晚,我们到了目的地,从车上下来后,先是找了家小旅馆对付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五点多一点,这就收拾东西上山了。  到了山中,我们也没个方向,胡乱走了两个多小时,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我找到了几把草,揪出来,给大家分发着吃了。计大春一边吃着草,一边对马玉荣说:“老马头,你也该露一手了,你瞧这一路,都是我和老凌头还有关兄弟露脸,你呢,你那奇门拿来,把这教授 找一找。”  马玉荣咽下一口草说:“你等着啊,我这就找。”  当下,他小心掏出他的水晶罗盘,一通的定位,掐指,运算。算了能有十几分钟后,他一拍大腿说:“坏了,这教授让兽给困住了。”  计大春一怔:“什么兽?妖兽,野兽,猛兽,还是兽人?”  马玉荣摆了下手,又暗自琢磨一下说:“我知道方位了,跟我来,那不是什么野兽,那是蛇,很多,很多的蛇。另外,这蛇是有人驱使的,快!再不快点,咱们就得去蛇肚子里找教授了。”
  第七百三十三章红鳞白冠蛇,为钱所困的高人阿古  在和这些道门老前辈在一起相处的时光,让我感觉非常的新奇和有趣。  尤其计大春,马玉荣身上展示出来的那种,寻人,查物,预知未来的能力,让我再一次领略到了道门术数的强大力量。  他们就像是很多传说中下界的仙人一样,他们伴在凡人的中间,运用自身的智慧来指导人来作战。  对,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军师,并且我一下子就有了两个军师。  因为凌元贞是妥妥的实战派,他同计大春,马玉荣两人又不一样,凌元贞的观点一向很简单,看准了,就是一个字,打!  眼下马玉荣好像要急于验证他计算的结果是否准确,因此,他跑的最快。  众人在他身后跑了足有一个半小时,马玉荣这才伸手拄了一颗树喘着粗气说:“这身子骨,越来越不经用了,这,这才跑了多远呐,这,这居然还喘上了。”  我上前,伸手帮马玉荣移走一条盘在他脖子上的小青蛇,我拍拍他肩膀说:“已经很不错了,试问有多少人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这山路上跑一个半小时?”  马玉荣听罢,他侧头一想说:“嗯,看来我这体力保持的还不错。”  “到地方了吗?”凌元贞冲过来问。  马玉荣伸手一指说:“快了,翻过这个山头,顶多一里多地,那里边应该是一个建在半山坡的小草房,教授就住在那草房的里头。”  得知了具体方向,大家走的不再那么急也,而是尽可能控制住身上的气息。  而随着,我们距离小草房越来越近,我发现丛林中的蛇也多了起来。  海南岛地处热带,这地方本身蛇类就多,可像眼前这么多的蛇,却极为罕见。  放眼望去,树上,草丛,石缝间,到处盘缠着一条条的大毒蛇。  这些蛇类,有些我知道名字,有些我根本没办法叫出名字来。  但只要看一眼,就能感知对方身上散发的阴冷毒意。  “好多蛇啊。”我小心避过一群缠绕在一起的黑白相间的大毒蛇。  凌元贞朝前一探头,又跟计大春对视了一眼,末了计大春说:“有地仙?行使驱蛇之能?”  计大春说:“地仙未免夸张,不过这鬼仙之能已经成就的很厉害了。”  我听了又显不解,计大春跟我说:“你和老凌头子,你们俩成的是人仙,也就是以武入道,最后修成的一个极致。武字到了这一地步,基本没啥可修的了,再修就是道了。然后,你要是修成了上边,天元成就之后,你就是神仙。若是修成了执掌了七情六欲的地元,那就是地仙。倘三元一起成就了,那就是真正的天仙!修成了天仙,才可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之后,再进一步修,成了天仙后,一路修持,证得功德,最后成就的就是大罗天仙。大罗天仙便是道家中,地位最高的仙人喽。”  “我说的这个,他跟咱们一样,只证出了一元,然后我分析这家伙,可能是一个鬼仙。”  凌元贞:“区区鬼仙,何须惧他,走,上去打他。”  计大春挥手:“且慢,这鬼仙也不能轻视,他们的驱鬼御神,驱兽为已用之能非常的了不起,走,咱慢慢掩过去,看清楚再说。”  计大春指了一个方向,我们几人跟在他身后,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处高地。  转又朝对面山坡一望,就见在阳光下,无数的毒蛇,正盘缠成一团团的样子,围在一间不大的草屋前不停地吞吐着信子。  而草屋的小门则紧紧闭着,我大概扫了一下,里面有人,且那人正坐在屋子里,稳稳当当一口接一口的喝茶。  初探上去,屋子里的人好像是很稳。但只要再稍微深入探查一下,很快就能发现,屋中人的心跳很快,头顶上的虚汗,一层层地往外冒着。是以,他这稳,是硬生生装出来的。  凌元贞性子较冲,他看到眼前形势,稍一挪了腰胯,起身就要冲。  计大春看到这一幕后,他伸手硬生生地给凌元贞摁在了原地。示意他不要冲动。  就这么我们几人守在草丛中观察了能有二十几分钟,突然,我看到山坡草坡里的群蛇好像受到惊吓一般,沙沙的瞬间分成了两拨,转尔中央就留出了一条宽约一米的过道儿。  又过了十几秒,我见到那过道上,出现了一条浑身赤红的大蛇。  这蛇真大呀,身长差不多有三米了,身上最粗的地方,将近有成年男人的小腿肚子粗。它微微扬着头,硕大的三角形脑袋上还顶了一个纯白如玉的大冠子。  这条红鳞白冠的大蛇好像巡视一般,一边前进,一边扭了头,来回地打量聚在两侧的蛇群。  蛇群大声不敢吭一下,信子也不敢吐,一条条的,低眉顺目,尽显顺服之色。  马玉荣盯着这大蛇,他咽了口唾沫说:“好药材啊。”  我一呆,忙扭头问:“怎么解?”  马玉荣:“这蛇,是个异种,它身上的鳞,用火焠烧了,磨成粉,配上其余的几味药,能根治白癜风还有其它几种顽固性的皮肤病。那蛇胆也是好,把那胆晒干了,磨粉,加几味药配成药丸子。能治疗顽固性的胆囊炎,还能根治慢性肝炎。至于那蛇冠更是了不得。你休要看它是大毒之物。咱们把它取下,阴干后,磨粉入药,一副药,只需要一克左右,但凡早期的癌症,不需要开刀,打针,服下一副药,管保见好。”  “不止啊,还有蛇肉,对,差点忘说蛇毒了。最好是不让它喷出来毒,直接把那毒腺摘下来,那可是绝佳的药哇,炮制得当的话,用它来淬针,然后不管多重的脑血栓,几针下去,立竿见影 ,马上就好。”  凌元贞这时说:“马老头,这蛇真这么好,我给你抓来,你做好了药,你给我一份得了。”  马玉荣:“好哇,好好,这敢情好。”  两人说的正来劲,计大春伸手,分别给这两人嘴给捂上了。末了,计大春一使眼色。我扬头望去,只见那大红色昂起身子在地面上竖起来一米多高,然后对着草屋,咝咝地吐着信子。  “你猜它在干什么?”计大春压低声音问我。  我摇了摇头。  计大春松开捂住凌元贞和马玉荣嘴的手,小声说道:“这蛇在跟屋子里的那个教授说话。”  马玉荣疑惑:“成精了?不对呀,兽类过了民国,解放后,就没有成精的了。这成精?”  计大春摇头:“它没成精。它只不过是一个工具,有人在利用它跟草屋里的人,借助识念交流。那人不在现场,所以,我们要是冲过去,顶多惹怒那条蛇,跟它斗上一阵,最后就算是把它杀了。我们还是伤不到驱蛇的那个人。”  讲到这儿,计大春又说:“驱蛇人本事很强,如果不把他给制住,我们在明,他在暗,搞不好,他就派个什么小动物,给教授吭哧来上那么一口,到时候,这路谁来给领呀?”  凌元贞拧眉:“那你说怎么办?打也打不了,守在这儿,能把那人守来吗。”
  计大春说:“这么办,咱们兵分两路。马道长,你和凌老头,你俩给我护法,我出一个阳身,去找教授 ,先把他给安抚了,让他编些话来稳住驱蛇的人。关兄弟,你即刻起身,我估摸那驱蛇人应该是在这个方向。”  计大春指了一下西南方向,末了他又说:“找到对方后,务必用雷霆手段行事。此外,他们地元圆满的人,身后命门位置都是一个死穴。你拿下此人后,用手指一听他的命门,然后将气机闭锁了。这人本事再大,他也扑腾不出花样儿了。”  好一个计大春,行使的真是道家鬼神难测的手段啊。出阳身,稳教授,然后我去找真正的驱蛇人。兵分两路,各行其能。就这么定了!  我跟计大春一拍手,后者点了头,盘腿儿就坐在了地上。随之,马玉荣也盘了腿,给这计大春护阴法,凌元贞则立在一旁,身上斗气高涨,给计大春护阳法。  阴法防的是阴灵邪物趁机来侵夺计前辈的肉身,阳法护的则是一个野兽,凶物,乃至突然出现的人类等等。两人这边护好了法,我执剑,唰!疾朝计大春指的方向遁过去了。  我一边跑,一边撒开了感知。  二十分钟后,当我来到一片陡崖的时候,一股子阴冷的气息突然就从崖底冲了出来。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距离,差不多是一百四十米!好,就这一百四十米,我冲!唰!呛······泣灵裂开了缠在身上的破布,坦露出的剑身淡着一抹耀眼的炫光,在空中一震之余,唰唰唰!挡在身上的灌木,树藤纷纷散开,呼!我整个人疾朝那陡崖下冲了过去。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唰!  空中突地跃出了三条红影 。  我一挥手,呛!三只大蛇的头,瞬间就掉到了地上,我跟着用脚尖一点地,往前一蹿的瞬间,正好看到山崖下册的石穴内,一个佝偻的身影,正举着一面脏的不能再脏的旗子,朝我使劲地挥动着。  阴风刺骨,寒气逼人,我全身血液这时竟为之一凝。  这家伙好霸道啊,他用的手段,类似于掐诀作法,然后齐聚阴物来封我一身的气血。  战!  我大吼一声,啊哈!  呛!  泣灵对空一斩之余,阴气瞬间散开。随之,我又一冲,跃起,对了那人手中的大旗,挥剑疾斩。  一记轻响过后,旗断了。  与此同进,我也看清楚对方的样子,这家伙原来是一个胡子花白,穿了一身破衣的小老头儿。  他见我断了他的旗,这老头儿一咬牙,嘀咕了一句我听不懂的方言,身体一震间,唰唰唰,三四条筷子粗细的小蛇就奔我扑来了。  哈!  我一声大吼,身上腾起的劲气化成一道劲流,轰的一下,就将小蛇直接冲昏倒在了草丛中。  “你······”  小老头终于说了一个我能听懂的字了。而此时,他伸手还要再掐诀。但泣灵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杀!”  我杀气森森地说出了这个字。身上的阳烈杀气,立马腾空冲起。  就是这一个字,调动了我一身之念。  一念一境。  此时,我身上迸出的杀气直接就将这小老头身上的阴气给压了过去。  小老头儿浑身一哆嗦,他张口想要说话,我却不容他说,剑在他脖子上绕了一个圈后,我一个移步,遁到他腰间,伸手迸了剑锋指,寻到他命门位置轻轻的一点。  就是这一下,小老头儿周身如遇雷击,一阵剧烈的哆嗦过后,他扑通一头就倒在了地上。  人一倒,他身上藏的二十几条小蛇,唰的一下宛如一条条小溪般,从衣领,袖口,腰身处游了出来。  我没理会这些小动物,只提了这小老头的衣领,大力抖了抖,随之将他身上剩下的两条蛇抖出来后,我一转身,走着!  当我提着这个小老头儿,赶回到三个前辈所在的那个山坡时,计大春的阳身也刚刚回来。  我把小老头儿往地上一扔,计大春睁眼一打量,末了他惊叫了一声说:“黎阿古?”  我听计大春讲出对方名字,忙抢步问道:“怎么,你认识?”  计大春:“海南有名的蛇仙,之前就想到是他了,可他这一辈子根本不掺合咱们的这些争斗,所以我就没往他身上去想,可没料到,这阿古,他,他怎么害起教授来了?”  我听罢长舒口气:“怪不得呢,这前辈手段很高,要不是我有了这把泣灵剑,我绝不会轻易取胜,搞不好,就是一个我把他打伤,打死的结果了。”  黎阿古手段真的很高,他高明之处不在于驱蛇的本事,而是他手里的那杆破旗。  如果不是泣灵剑身上合化之力霸道 ,我可能就得动用一身阳烈之气,强行把那旗上的阴气给破了。  这么一破之余,接下来的分寸就不好掌握了。末了,真的有可能是一场生死之战。  计大春这时招呼马玉荣说:“快,快点,你给这阿古弄醒,还有关兄弟,你没伤他性命吧。”  我如实说:“没有,我只是按你说的法子,用指劲闭了他命门处的气血。”  计大春:“这就好,这就好,咦,这个阿古,他怎么还帮上青柳那些人了呢?”  我趁着马玉荣给阿古推宫活血之际扭头问计大春:“计前辈,这阿古驱蛇,让大蛇缠着教授干什么呀?”  计大春喝口水说:“青柳她们一行人已经进去饲龙观了,现在这个青柳要配一方诱龙的饵药出来。现如今,这饵药就差一味石中水了。”  凌元贞抢着问了一句:“啥叫石中水呀。”  计大春:“就是包在石头里的水。这个,还不能是一般的石灰石得是一种很硬的石头,总之,我说不清楚,反正要取那石头里包的那个水才能制成饵药。郭教授就是研究水质的,并且他跟饲龙观的人多少也有一些交情。他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这个石中水。郭教授明白这个青柳不想干好事,所以他不想说出石中水的具体位置。青柳碍于他跟饲龙观的人有交情,也不好意思直接派人来下手害他,逼他。我估计青柳是因为这,她才找了阿古从中来威胁郭教授讲出石中水的位置,咦,醒了,醒了·····”  计大春讲到这儿,蛇仙阿古已经悠悠醒转了。  他睁开眼,一见到我,当即怒气冲天,然后伸手还要掐诀。紧要关头,计大春一把就掐住了阿古的手腕。  “黎阿古,你看我是谁,你还认得我不?六年前,我在你这儿高价买过一批蛇药。”  “是你,你,你干什么。还有你,你个小子,你毁了我的东西,我,我打死你。”阿古抄起石头就要打我。  计大春按了阿古的手说:“你个老头儿,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帮那些外人了?你这是助纣为虐。算了,你也听不懂,反正我告诉你,你逼郭教授,这就是不对。”  一提到郭教授三字,阿古脸上显了一丝的愧色。  扑通,阿古丢了石头,伸手搓了把脸说:“那女人说了,我要按她说的办,问出石中水的位置。她就帮着翻修村子里的祠堂。”  计大春哼了一声说:“就为这,就为钱?”  阿古:“那还能为什么?村子人穷的要死,祠堂年久失修,再有两场大风刮过来,它就得塌了,可修它,要钱呐,我,我上哪里弄钱去?”  计大春:“前几年我在你那儿买蛇药,不是给了你好大一笔钱吗?”  阿古:“给我小儿子了,他要在城里安家,买楼。我都拿给他了。”  凌元贞听到这儿,他走过来说:“那个,那个阿古,不就是一个钱的事吗?这样,你让那些蛇撤了,然后,你们翻修祠堂要用多少钱,我给你们拿!”  第七百三十三章道观剧变,无名的紫刀高人  阿古喃喃说:“一分钱憋死英雄汉,钱的事,在你眼里是小事,在我这里却是比性命还要厉害的大事。我要的也不多,村里会计给算了,加在一起,一共就是十四万。村子里人凑了六万出来,还差八万块钱。唉,就这八万块钱,唉,愁啊。”  马玉荣凑到近处说了一句:“八万块钱,你这身手艺,本事,你卖蛇药,赚也赚八万了。”  计大春白了马玉荣一眼说:“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们祖师父好像是有条训令吧,意思是说,他们不能把这蛇药带出山到外面去卖。山外人过来找他们买行,可是卖却不行。唉,阿古的蛇药只能治几种产自这片山域的罕见毒蛇的伤。针对性太强,范围小了很多。所以,没办法,这东西,没办法。”  凌元贞对阿古说:“老兄弟呀,你也甭为那八万块钱犯愁了,这么着,你也看出来了,大家都是修行中人,修行中人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这钱,我给你出了。”  黎阿古先是一喜,脸上又浮层忧色。
  “你们说的容易,可我已经答应那女人了。她手段很厉害,身边也有许多的高人。我惹不起她,不敢跟她做对。”  计大春:“你放心阿古,你把那些蛇叫走,然后回村子里休息。至于那个女人·······我们此行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对付那女人来的。”  黎阿古摇了下头:“你们不行,那女人身边有一个快要修成了地仙的老家伙。那老家伙,厉害的很呐。”  地仙?快修成了?差多少?是差一点点,还是差很多?  阿古老人到最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只说了那个伴在青柳身边的老者很厉害,尤其是他的一对眼睛,那样的目光,可以把人的灵体给洞穿了。  一对可以把灵体洞穿的目光?  这是什么力量?  马玉荣呆了呆,他喃喃说:“这是拿眼神儿,就能瞪死鬼吗?”  阿古老人白了眼马玉荣,他没好气的回:“那是灵物,不是什么鬼,没错,那个老人,他身上就有这样的力量。”  扑通!我这时听到一记,人屁股落地上的动静。当下,我扭头一看,正好看到凌元贞一屁股坐到地上,两眼发呆地看着前方。  我感觉不好,就张口问了他一句:“凌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凌元贞咽了口唾沫说:“没想到,青柳娘家的人还没有死绝,这回惨了,惨了,真的是惨了。”  我忙问:“青柳娘家,她娘家还有什么厉害人吗?”  凌元贞:“岂止,你听我跟你说,青柳的娘家姓端,端家在海外也是一个大姓了,他们是很有年月的一个大家。而端家之所以厉害,是因为他们家中有两个大能。这两大能,一个是青柳的父亲,一个是她的叔叔。两人分别叫,端雪衣和端乔松,端雪衣是青柳的亲爹,端乔松是她的叔叔,然后他们家族好像在内地还有一个大伯。叫什么来着,不好意思,我忘了。”  凌元贞摇头想了想,好像真想不出那个名字了。  跟着他又说:“端家按理说是三兄弟,他们早先是拜入江西龙虎山的一个道士门下修的道,后来建国初期,他们去了莫高窟,在那儿他们找到了许多上古遗失的古本道书。然后他们的师父把道书一一注解了后,这兄弟三人,有两人就去了海外,一人留在内地,跟着不知去向了。”  我听到这儿,已经能猜出一个大概了。  端家失踪的那个兄弟,他就是当初的天山怪人,也是后期我在美利坚见到的那个流氓老头子,更是内蒙草原怪童太阳的师父,端前辈,端老爷子!  对,绝对是他,他就是海外端家的大哥!  凌元贞继续说:“青柳散人的本名叫,端青青,他们端家,就这一个端青青有修道的天赋。其余的人都不行,那些人要么从工,要么就从商了。唯独端青青厉害。所以,倘若我猜的没错,这次跟来的应该是端家的老三端乔松。”  马玉荣这时突然插了一嘴说:“凌老头儿,那为啥,为啥不是她爹,端雪衣来呢?”  凌元贞:“哼,端雪衣传说已经修成地仙了,他正在南极的庙堂里坐镇,他怎么能轻易过来?”  “还有,传说这个端乔松多年前已经入了地仙之境了,可是他曾经在海外杀过一次人。并人数还不少,估计有几十人,全让他一人给轰杀干净了。好像是连魂魄都没有留下,对了,对了,想起来了,是一个邪教,一个邪会,有点类似什么恶魔崇拜之类的意思。反正不是什么好人,但罪该死, 不该灭。端乔松把这些人的魂魄都给打碎之后,他的境界也就降了下来。”  “你想想,这么一个大能来了,咱这事儿······”  凌元贞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看着凌元贞神情,我表示理解,眼下这么大一个人物现身了。这件事情,看来还真的不好办。  思忖间,我抬头看计大春,却忽然发现这老前辈咬了一下牙,末了计大春一挥手,说了一个字:“干!妈蛋的!”  咦,这怎么还爆脏口了呢?  计大春说:“哥几个,这伙子人肯定是要图谋不轨了。咱不管那么多,一定得阻止他们把这事儿办成。所以,计某这里有一计献出。”  计大春当下就讲了他的计策。  他的计谋很简单,意思是让郭教授把石中水的具体方位告诉给阿古老人,再让阿古老人告诉青柳散人。末了,我们跟他们在那个地方。来一场硬碰硬的血战。  主意一出,凌元贞也咬了咬牙,最后他说:“生死天注定,富贵险中求,就这么干了。”  当下,我们商量妥了计划后,阿古老人撤走了他那些吓人的蛇类。我们则一起去了郭教授的屋子里。  见面之后,我才知道郭教授原来也是修过几天道门清静功夫的人。  他与山中抱拙道人是多年好友,借道场的光,他多少知道一些修持的要义。  郭教授见我们和阿古老人一起过来,他对我们就持了一点的疑心,为打消对方的顾虑,计大春便将抱拙道人亲手书写的那几张术数纸亮了出来。  郭教授看到纸上的术数口诀,整个人的态度瞬间就转变了。  接下来,我们把大概的意思跟郭教授说了一下,郭教授感慨说:“不是我不讲出来呀,皆因那块石头中含的水份极其的珍贵,那是上古时期的水呀,非常的纯净,一点都没受到过污染。你说万一我讲出这个地方,你们争来斗去,把它给毁了,可怎么办呐?”  计大春听后说:“郭教授 ,事情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说我们是冲进去,到饲龙观大杀四方好,还是在你那块包了水的石头那儿一决高下好呢?你权衡一下利弊吧。”  郭教授想了想。  末了,几人又一番劝,半个小时后,他才答应还我们去那个石头包水的地方。  郭教授答应后,他又把地点告诉了阿古老人,老人高兴之余,这就转身回去到村里,跟青柳散人安排在那儿的一个联系人汇报去了。  而我们则在郭教授的带领下,开始走上了漫漫山路。  郭教授的话不多,只是在前面默默带着路。我们一行人,也没多说话,偶尔马玉荣给大伙采点草,然后在郭教授惊讶的目光中,众人将一把把的青草分着吃了下去。  如是这般,走了半个小时,眼见前面有一个向上的小坡,我们正要拐的时候。  一道慌张,踉跄,并且还带了一丝血腥气的气息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的感知中。  我三步并了两步,唰唰的冲上去,正好看到一个穿了道袍的年轻人,一脸慌张地往前跑着。  此外,他那道袍上竟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什么人?”我吼了一嗓子。  小道一见到我,他立马吓的一个激灵,跟着扭头撒丫子就跑。  我冲过去,一把揪起他的后衣领子, 同时我喊了一声:“跑什么跑?”  小道吓的又是一个哆嗦,然后他转了身对我说:“你,放开我,放开,放开我。”  彼时,身后几人都过来了。  郭教授好像认识小道 ,他看了眼对方问道:“听棋,你怎么了,怎么身上都是血呢,还有你们师父不是不让你们随便出山门的吗,你们这是?”  这个名叫听棋的小道看着郭教授 ,两眼含了泪说:“完了,完了,观里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全乱了,乱成一团了。我,我见事情不好,我就提前跑出来了。”  郭教授沉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听棋喘了两口气,看了看我们后,他断续就把一件发生在道观里的事讲了出来。  听棋的原话很乱,我就不一一复述了。  基本的大意就是,几天前,青柳散人跟疑似端乔松的那个老爷子,外加陈正,还有几个我目前不知道身份的人,来到了他们的道观。  端乔松以前应该来过这个道观,所以他知道进道观的路,在入口处,他施了术法,与观中看管山门的一个叫牛石的俗家弟子用心识联系上了。  跟着道观中的大弟子,南晨道人示意牛石引人进来。就这么,这一伙人来到了道观里。  这伙人到了道观,只说要拜见道观的主人抱拙道人。  可偏巧了,抱拙正在闭关,于是,南晨道人就先把这些人安排住下了。  但不想第二天,青柳散人的一个随从,突然惨死在了道观内的一个水塘旁,他的胸口是让人用重手法给打碎了的。  青柳散人说,此人是死于道观中人的手里。她命道观马上追查出凶手,要不然的话,这处与世隔绝的道观,就让它真正的与世隔绝吧。  南晨道人听了后,就开始在观内查起来了。  可没想到,就在事发的第二天,青柳散人的又一个手下让人用重手法给轰死在了道观中的茶舍里。  道观过的是与世隔绝的修行生活,里面也没有装监控之类的现代化器材。  再加上抱拙师父正在闭关,所以这个南晨就有些急了。  他一急,青柳也急。  于是,青柳说,她要组织人把道观翻个底朝天。  南晨道人感觉很为难。但不想,就在这个时候,端乔松,也就是青柳散人的叔叔失踪了。  青柳散人终于动真怒了,然后她领了几个人,就跟道观的几个弟子动起手来了。  打的挺厉害,只是交了一下手,双方都有人受伤。听棋就是趁双方动手的时候,他偷偷跑出来的。  之所以偷跑出来,皆因为这个听棋刚进道观修行没几年,他的心还在外面呢。  眼见观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觉得这个地方没法待了,于是东西也没拿,就这么偷偷沿着一条打听出来的路,冲出法阵,逃离了道观。  我听到这里,看了眼计大春说:“计前辈,这个能算出来吗?”
  计大春拧了眉,他摇摇头说:“层层谜雾,锁的太死了,要我算的话,也能算出来,不过那得是七天以后了。”  凌元贞:“七天后,什么都晚了。要我看呐,咱们干脆杀到道观里去,给那女人先废了再说。”  计大春:“不可莽撞,小心中了他人的奸计。这样,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去那个藏着石中水的地方。这个东西,青柳是一定要拿到手的,她知道了消息,肯定会亲自过来。走,咱们马上出发。”  当下大家拉起了听棋小道 ,在郭教授带领下,又走了三个小时山路,我们拨开一堆横生的灌木荆棘后,一道隐在岩石中的小石缝就出现在了眼前。  钻进石缝,朝洞里走了十几分钟,随之又拐入一道石缝内,就这么曲折拐过了六七个弯路,最终在一块半陷到地底的黑沉大石前,我们停住了脚步。  “就是这块石头,这里面,有水,并且还是上古时期非常纯净的水。”郭教授抚着渗出水珠的石质表面,一脸激动地对我们说。  凌元贞走过来,他打量下石头说:“这家伙,起码得几百斤重,来,有没有水,不是你说的,我先试试看。”说了话,凌元贞原地扎了一个马步,探出一只手掌,按在大石上轻轻的一推。  马玉荣见状急忙跑过去,把耳朵贴在石头上听。  “有了,有了,有水的动静,咕咚,咕咚的。”马玉荣一脸认真地回答。  凌元贞哈哈一笑:“马道长,这回知道什么是咕咚了吧。”  马玉荣一怔。  我和计大春会意,不由的一笑。末了我过去,也试着推了推这石头,果然,里面有液体晃动的声音传出来。  我一时感觉好奇,心说这石头里,怎么能有水呢?于是,我又多晃了几下,不想这么一晃间,手掌听出的劲告诉我,这石头里除了水,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当下,我正想着仔细去听个明白。凌元贞却突然伸手碰了我一下说:“别动了,有人来了。”  我一怔:“有那么快吗?”  郭教授惨笑说:“那个阿古的村子,本就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更何况,这个地方距离道观外围的阵也很近。所以,他们得到消息,走的肯定比我们快。”  凌元贞:“管他呢,出去,杀个痛快再说!那个死女人,毁了我道场,我想起她气就不打一处来。”  凌元贞一拧身,唰的一下就跃了出去。  我紧随他身后,然后是计大春,至于郭教授 ,他则和那个名叫听棋的小道 一起守在洞里。  几个转折间,我们四人刚来到外面,迎头就见青柳散人领了一个个子很矮,长了一个大罗锅的老头儿,一步步的奔这儿找过来。  凌元贞远远看到青柳,他不顾计大春的阻拦扬头吼了一嗓子:“青柳,你个得了花柳病的疯婆子,你赔我的道场。”  吼过之后,凌元贞呼的一下,冲破了荆棘和灌木,疾朝青柳杀了过去。  我见状发现拦不住,只好把泣灵抽出跟在凌元贞身后,也冲到了青柳散人身边。  青柳看到我们,她显的很意外。  刚好此时,凌元贞冲到近处,老爷子真是生气了,对着青柳抬头就是一拳。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凌元贞挥出大拳头的那一刹那。  唰!  刀光现了。  要说是普通的刀光也就罢了,可这刀光是紫色的,在阳光照射下,它泛着一道耀眼的紫芒。  在我的记忆中,只有大雨衣手里的那把紫刀能和这个刀光相提并论。  我担心凌元贞受伤,便一振泣灵剑,左手拿了剑指,向后一牵,唰!  叮!  一记脆响过后,我的剑身,跟那记刀光就撞了一下。  这一撞仿佛是阴阳两个电极相撞般,叮声过后,空中叭的一记脆响,转瞬间,那个守在青柳散人身边的大罗锅抬头朝我说了一声:“泣灵剑!能把剑中的灵给唤醒,你也是有本事了。只可惜,你还没能让它发出泣绝鬼神的杀音!”  第七百三十四章小霸王身死的真相和诡秘石中水  罗锅喊出这句话的同时,他撤了刀向后一跃,然后拿一对冷冷的眸子注视我。  凌元贞这个时候还要往前冲。我伸手一把给他拉住了。  青柳则站在罗锅儿身边冷笑着对我们说:“真想不到,你们动作还插快的,提前找到这里来了。不过,我说句实在话,道观现在有麻烦了。我叔叔失踪,然后我领的几个人,守在道观里,他们很担心我的安全。如果我没回去,又或是回去之后,身上有了什么伤。我不敢保证道观里会不会发生一场滔天的杀劫。”  凌元贞咬牙:“你个疯婆子,什么正道家族,呸,狗屁!”  青柳散人笑说:“正道?什么是正道 ?真正的正道,真正修行人,就算是刀架脖子,脑袋让人砍了他都不会还手。因为他修到那个层次了。咱们是什么人?一个个习了一身本事,出来到江湖上你争我夺,在因缘里求一个你生我死。这里还有什么正道可论?哼,这里面赢的那个最后就是正道 ,输的那个无论何时都不是正道!你们的初心是什么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自已的初心,就是一个字,斗!斗出一个天高云淡,高处不胜寒,唯我独尊!求来世,来世太久远,我等不急了。”  青柳说完,她又微微仰了下头说:“话又说回来,真要说是斗的话,你们两人,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凌元贞:“你个疯婆子,你·······”  他说完,正要再冲,可刚冲出没半步,突然伸手一把就捂了住肚子。  我以为凌元贞受伤,可当我低头仔细打量的时候,却发现他肚子外面的一层衣服破了。  那是一记刀口,十五公分长。且这一刀刚好割破了衣服,倘若劲力再透的深一点,凌元贞的肚子就得开了。  好快的刀啊,我明明已经挡住了罗锅儿的紫刀,怎么他还是斩中了凌元贞呢?  我立在原地,在脑子里把刚才发生的经过过了一下。唰·······重新掠过的画面很快让我知道,罗锅儿收刀的时候他的刀从正手,变成了反手,这个换手的动作非常的快。  换过之后,反手刀一旋,正好斩中了凌元贞的肚子。而在斩中之后,他又将正手刀,变成了反手。  这刀术,太霸道了。  因为我不知道他斩出的一刀,什么时候是正手,何时又是反手。正反手之间切换,带来的就是无比刁钻,且难以琢磨的攻击角度。  我不怕紫刀罗锅,凭我手中泣灵剑,放开一战的话,即便最后杀不了他,我也绝不会让他给我杀了。  但担心的是凌元贞,他怒火攻心,气势上相对青柳而言,他就落了下风。
  当然,最重要的是道观内的形势奇诡难测,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演变成什么样子。是以,这一战,轻易不要开打。  青柳这会儿转了头,开始仔细打量我。  她看的很认真,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个遍后,她冷笑说:“真没想到,我儿子最后竟死在了你的手里,没想到啊,真的是没想到。行啊,这下行了。关仁,我不杀你。但这天下人,却是要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我听出这话不对:“怎么,青柳前辈,你儿子,难道是天下人的儿子吗?”  青柳哈哈哈爆了一串笑声说:“你小子,可真会开玩笑啊。我儿,曾建功无数,救过无数人。也结下无数的善缘,如今他死了,你等着吧,等着他的朋友过来取你性命吧。好了,闲话不跟你多说,现在我们是一起进洞,还是分别进去呀。”  就在青柳发问的这一瞬间,我突然听到洞里,啊!有人发出了一记凄厉的叫声后。  转瞬洞口处,踢打着就跑出来两个人。这两个不是别人,他们正是马玉荣,计大春。  两人看到我后,他们愣了一下说:“咦,关兄弟,你听到洞里惨叫了吗?”马玉荣若有所思地看身后。  从石中水所在的那个地方到洞口来,最快的话也要三十秒的时间,而马玉荣和计大春则几乎在惨叫声发出来的同时出的洞口。  因此, 这两人应该也不知洞里为何会传出这记惨叫音。  我看着这两人出来,忙对他们说:“你们出来干什么?”  计大春咽口唾沫说:“这不,出来,跟你,跟你一起并肩打这个疯婆子吗?”明着说完了这句话,计大春又悄悄掩到我身侧小声说:“我和老马在洞里发现了一行字,服蛇成珥,一步问仙。”  虽是小声说的,可那头青柳却听到了,她当即一怔,反应过来后,她拍手说:“坏了,洞里还有什么人。”一句话结束,她拉上紫刀罗锅儿,两人起身唰的一下就奔洞里去了。  我们紧随在青柳散人的身后,奔那个洞口追去,一边追,我一边问计大春:“怎么现在一团乱,根本找不到头绪?”  计大春压低声音说:“因缘使然,这是早晚的造化。咱们现在走的是一条最险,最凶的路,所以·····”  刚说了所以两个字,我就听青柳在里面吼了一嗓子:“我的石头!”  五秒后,当我和计大春,马玉荣回到石中水所在的那个位置时。眼前发生的一幕让我小小的惊了一下。  那块据说内部包了一团水的石头让人在底部的一个位置砸开了一个口子,然后有汨汨的清水从石上流出来。  水量看样子不小,已经将小空间内的整个地方全都打湿了。然后,郭教授和那个名叫听棋的小道士,俩人失踪了。  我撒开感知,四处找了一圈,可我没有发现这两人的踪迹。  这时,计大春拉了一下我的手,他又指了指洞穴向上方的一个位置,我抬头看去,只见那里的一块石壁上赫然写着服蛇成珥,一步问仙八个十公分见方的大字。  而在这八个大字的旁边,则有一个仅供一人钻入的洞穴。  情况已经明了,郭教授不忍心他看护的宝贝落到别人手里,索性就把石头砸开了。可砸开之后,发生了什么,那声惨叫又是谁发出来的?还有,石头里面,除了水,还有什么东西?  这些,除非见郭教授 ,否则全都是谜了。  青柳眼见石中水渗到了地底,她仰头哈哈哈,怪笑了三声后,她突然一抬手,轰嗡!一记刚烈的劲气落在那石头上,转眼她就将那块空心石头砸了个粉碎。  “哼!”  出人意料的是,青柳没有要跟我们动手的意思,她只是拧头恨恨瞪了我们一眼,这就转身带着紫刀罗锅儿,直奔洞外遁去。  等到这两人走了,计大春不顾地面上的积水,扑通一屁股坐下去后,他叹了口气说:“都是大敌呀,不可力争。你看到那个罗锅了吧。你跟他交手了吗?”计大春拧头问我。  我说:“只是对了一下剑,并没有真正交手。”  计大春:“这人有点名气,以前就叫快刀罗锅,他这岁数,今年差不多得有九十了。”  我说:“不会吧,有那么大?”  计大春:“这快刀罗锅也是马上要成就地仙的人,他习的是刀术,我当年听师父讲过他,说他这一门领的是一个转世的修法儿。知道什么叫转世修法儿吗?就是几辈子前,他练的就是这个刀,下辈子练的还是刀,一把刀,让他练了十几辈子,你想想这本事吧。”  凌元贞听此,他捂了下肚子上破开的衣服说:“我现在感觉,他没杀我,已经是万幸了。”  计大春:“说的就是这个理儿,你们是不知道,刚才外面的形势很危险,这快刀罗锅,只要一个念头,瞬间的一个念头,他行了杀念,你俩不死,也得受一个重伤。所以怎么才能让他不行这个杀念,唯一的法子,就是我和马老道冲出来,把这个气场给搅一下,搅过了气场之后。快刀罗锅不起杀念,你们,还有我俩才能安然无恙呀。”  凌元贞感慨:“那罗锅也没什么大本事,不就刀快吗?”  计大春:“这一条就够了,快刀,哼!管你千变万化,眼花缭乱的术法,功夫,他就是一刀,一刀砍了你脑袋,开了你膛子,你本事再大也没用。”
  计大春这时仰头看洞顶说:“两个将要成就地仙的人,他们到这个破道观来干什么呢?还有,对还有,这个服蛇成珥,一步问仙。”他指了下岩壁上的字说:“我和马老道为了救你俩,离开了什么石中水,然后那郭教授就心生恶念,把这石中水给毁了。他毁了后,他遇到了什么,见到什么东西了?然后,他又成了什么样子,为什么要把听棋给弄走呢?”  马玉荣这时弱弱问了一句:“老计啊,你糊涂了吧,之前你不是说,他们到这儿来,是为了一条龙吗?”  计大春喃喃:“是啊,我原本以为,他们是想取那条龙身上的什么东西,但看今天这架势,这些人,这是········”  众人说到这儿,好像极有默契般,一下子都不说话了。  稍许,马玉荣大胆说出了他的猜想:“这帮人到这儿来,他们不会是想把那条龙给杀了吧。”  计大春沉默······  三秒后他说:“我看像是这么一回事儿。”  众人不再说话了,我心情也一下子变的低沉。这些人怎么了?他们为什么要去杀一条龙呢?  稍许后,计大春沉声说:“龙是华夏一族的象征,它既是精神象征,亦是一件实物象征。都说龙虚幻,是想像中的存在。可大中华之地,古往今来,见龙之人不在少数。更有民国时的营口坠龙一案。”  我抬头说:“那不是说了,是一条鲸鱼吗?”  计大春:“狗屁,鲸鱼会长鳞片吗?鲸鱼的身上会有龙鳞吗?不过也好,这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民国那会儿,高术一界,比现在要复杂,黑暗的多。那会的高人,更多,更厉害。而营口坠龙也不是简单的掉下来一条龙就完事儿了,那龙是怎么掉的,经历了什么?还有,它可是直接预示了华夏一族的气运啊。”  “你想想,坠龙之后,什么人打过来了?”  马玉荣:“东洋鬼子。”  计大春:“咱们华夏一族,受了多少祸害,遇了多少的难呐。当然了,这些个事情,你没法跟别人说,也就咱们在一起论论罢了。”  凌元贞这时说:“我想明白了,这肯定是上边的那帮家伙又斗起来了。然后,因缘翻涌,一路就影响到了我们。”  计大春:“难说,难说啊,不过,我连个人仙都算不上。老马,你也不是什么高人,老凌头儿,你那一身功夫,好像只能在氧气房里发挥大威力吧。”  凌元贞一脸尴尬地点了点头。  计大春最后看向我说:“关兄弟,我们老哥几个,是想把这事儿给扛过来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把这件事给干成了。你呢,你要不要进来,跟我们一起扛起。”  我原本的任务是按名单去找人。但香江一事后,我杀了小霸王。现如今,找人的事,就临时性的搁浅了。  现在,我又摊上了这么一件事,我要跟几个老头子一起去阻止,两个,甚至两个以上,接近地仙境界的高手去杀死一条龙。  如果我没有这一身功夫,没有这个经历。换成刚入江湖的我,我会对这几个老头儿微笑着说,前辈,药不能停,你得继续吃!  但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跟他们一起并肩把这事儿给扛了,虽然,这事儿的难度,将会非常,非常的大。  “算上我一个,几位前辈,如果不拿关仁当外人的话,算上我一个。”  我淡淡而言。  前辈们相视而笑,笑过后,计大春拍我肩膀一下,一脸和蔼地说:“关兄弟,欢迎你加入护龙小分队。在你正式加入之后,我要庄重地跟你宣布一条坏消息。”  我平静地看着计大春说:“前辈你讲吧,究竟是什么坏消息。”  计大春温和一笑说:“小霸王是青柳散人设局害死的,目地就是要你背上杀小霸王的黑锅。你背上这个黑锅,原本曾经教过小霸王的那些前辈!他们不会放过你。还有小霸王这些年来,周游世界各地结交的奇人异士兄弟,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青柳有两个儿子,她舍了一个,然后用这个舍去的儿子换来了一支对抗你的,却又不属于她座下势力的力量。”  “借刀杀人!就是这个意思。”  计大春郑重跟我说着。  我呆了又呆。  三秒后,我感觉,这是一条妙计,真正的妙计。  没人知道小霸王不是青柳散人的儿子,所以,也就没人会想到,青柳散人能设局让外人杀了自已儿子。  但这条计有一个漏洞。  那就是,我手中还握有小霸王的魂魄。  但是·······  想让小霸王明白,青柳不是他亲娘,青柳设局把他给杀了,这好像很难,很难。  青柳这一步确实很厉害,这就像两个人下象棋。我吃了她一个子,然后,她将了我一次军。  青柳不会杀我,因为,我感觉在她眼中,那些即将过来对付我的奇人异士,他们也是青柳的敌人。要不然,那些人早就加入霸王正道的阵营了。  青柳需要我活,让我跟那些人耗,等我们都耗的两败俱伤之后。  她坐收渔人之利!  人心呐人心。 我是知道青柳老底,这才明白了这一局的真正用意。  可外人呢?谁会想到啊?谁会想到多年前就成就人仙的青柳,她的私生活会那么的不堪。谁会想到,青柳夫妇,只是有名无实的一对人。谁又会想到,小霸王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休说想到了,就算是有人告诉,我相信小霸王的那些朋友,也会觉得,这根本就是街头坊间编造出来的无稽之谈。  计大春说完,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后背。  我唬脸看他:“你干啥。”  计大春:“我摸摸,看你这黑锅,到底有多大,多厚。”  我苦笑:“别取笑我了,行了计前辈呀,咱们护龙小分队,下一步怎么行动啊。”
  计大春喃喃:“不用行动,咱们在这儿等一会儿,等外面快天黑了,你出去,因为,我看你的命数,今天晚上,你要有一场生死之战。”  我说:“谁呀。谁来跟我打呀。”  计大春:“我哪里是知道是什么人呐,只是推算出来有场恶战。然后,要是往根源上论的话,这来的人,大概是小霸王的什么兄弟吧。总之啊,关兄弟,往后这恶战,可是真的少不了喽。”计大春一脸同情地看着我说。  我摇头一笑,缓言回说:“来吧,来吧,我且看看,哪些人该杀,哪些人,不该杀,都来吧······”  计大春的意思是,我们先在这里休息,然后他要和马玉荣定盘,推出道观的入口。  当下,众人各行其事。  我干坐了一会儿,又歪头打量那个破开的石中水。  我反复瞅了几眼后,感觉这东西有点意思,于是就弯下腰,把手伸到郭教授砸开的那个窟窿里。  我手一伸进去,先是感觉到一阵阴凉,不久,我发现手指好像碰到了一层粘糊糊的东西。  我抹了一把,将手拿出来,又问凌元贞要了一个打火机。对着打着火一看。只见指头上竟沾了一层清清冽冽,好像蛋清似的东西。  我放到鼻端,闻了一下。  这东西竟有一股子很刺鼻的腥味儿。  这是什么?  还有,我怎么感觉这腥味格外的熟悉呢?  第七百三十五章三字一音的出处和认识我的怪力青年  这一瞬间,我忽然就想起欧先生曾经交给我的那块鳞片了。  曾经有段时间,很多人都对我说过,那个东西是’龙鳞’。  我不信这个,真的不信,因为我上学时,老师用庄重的语气跟我说过,同学们,龙只是一种想像中生物,它不是真实存在的!  还有神仙也是不存在!灵魂也是不存在的!我们死了就死了!  时隔这么多年,回忆老师的话,除了那个龙之外,后面的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儿。我执之念深重,死后则会化鬼而生。我执之念不重,放下执念,才能解脱,然后再入轮回。  所以是可以说,灵魂是不存在的,死了就是死了。  眼下,这腥气给了我一个刺激,它让我意识到这石中水里面,好像包过一个什么小动物!活的,能喘气儿的小动物!  郭教授他领着这小动物跑哪去了?  我摇头猛地一想,感觉郭教授这么做是对的。  这里面的小动物,要是让青柳散人抓到了,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思忖间,我把手使劲地擦了擦 ,将上那沾的蛋清状的黏液擦掉后,我看了眼马玉荣和计大春。  两人用树枝点了一个小火把,拿出纸张,正用一个破铅笔头在纸上划来划去。  我见那纸上有一个大大的九宫格。格外还画了一个八卦。两人正对着这个九宫格,面红耳赤地讨论着什么。  我不太懂这些东西,于是别过了头。  这时凌元贞看我一眼说:“走啊,关兄弟,出去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吧。”  我点了下头,这就和凌元贞一道离开洞穴来到了外面。  此时,外边已经是黄昏了,树丛中生起了一团团的雾气。   我和凌元贞在洞口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下。凌前辈伸手把一个装了清水的破旧矿泉水瓶子递到我手中。  我接过喝了口水。交还瓶子的时候,我问凌元贞:“青柳散人当初找你,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寻她儿子的魂魄吧。”  凌元贞笑了下说:“聪明。她确实不是为了寻儿子魂魄来找的我,她为了一个上古炼气士修习的法诀来找的我。”  我顿了一下:“方便说是什么法诀吗?”  凌元贞:“无所谓了,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我就跟你直说吧。这些法诀普通人听了,可能感觉会是在胡扯。但有本事的人不同,尤其修行到了一定境界的人。他们知道,一个字,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多掌握一门功夫。”  我平静说:“国术功夫也是一样的,一个字,一句话,一点就透,透了后,功夫就上了一个层次。”  凌元贞:“道门东西亦是如此,青柳要问我拿的是我在东洋与那国岛海底遗址中得到的东西。你听说过那个地方吗?很有名的······”  我恍然:“与那国岛海底金字塔,是那个地方吗?”  凌元贞一笑:“我进去过,钻进去过那个金字塔的内部。西方外星棍对这个很有兴趣,他们多年来一直都说,这是外星人建造的,求的就是确立外星人存在这么一个事实,确定了事实后,他们宣扬的那套类似洗脑般的科学神棍理论才能站得住脚 。”  “那都是老祖宗的东西,史前的,那个练气士世界留下来的东西。地球这个地方,每搁个几千万年,就得来一记物种大灭绝,大部份都是陨石撞击的后果。而这个经过的科学论点就是,太阳系绕着银河系转,一圈好像是2.5亿年吧。正好,在几千万年那个时间点上,太阳系就会转到一个有很多慧星的地方。然后,由于引力场的改变,星星就奔地球撞来了。”  凌元贞抻了个懒腰说:“上古练气士们就是这么没的,然后又魂入六道,各归轮回。”  “我去了那个金字塔,潜进去后,找到了一些铭文,然后我又找了高人解读。你知道吗?”凌元贞看着我说:“象形文字是非常有魅力的一种文字,真正懂得象形文字,阅读起来,仿佛置身那个场景,那个世界,它包含了声音,画面,等等很多的东西。”  “可惜现代人身上的灵性和理性实现不了古人的那种高度契合了,所以,对象形文字的解读,也只局限在以字论字的基础上。就这么,经过了几年的整理,我搞到了一部御气诀,并且我还知道它的修行法门。”  “青柳就是奔着这个修行法门来的。”  我点了下头,望着远处渐渐升起的雾气,没有继续说话。  可这时凌元贞却接着方才的话题讲起来了。
  “那法门是观想,很重要的观想,当初我进入到象形文字描述的那个场景中时,我自已也很奇怪,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怎么会如此简单呢?不久后,我知道,本身就是如此的简单,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观想分两步进行,第一点是观想香头。一枝香的香头。当然了上古时的人,还没有现在的那种香柱,他们是通过观想香料燃烧时产生的一抹微弱的光芒联想到了能量的产生,然后他们把观想落在身体的下丹田上。”  “就是这里!”凌元贞比划了一下。  “先是下丹田,然后是中丹田,最后是上丹田,三个丹田都要合上物质燃烧时与我们内心的那一缕微妙感应。”  “有了这一丝感应后,再去观想香料燃烧时升起的一缕缕轻烟。”  “观想到了这一步,最终的成就就是,打坐时,身体能够离开地面,腾空而起。”  “这一法门,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在于一个合字。怎么把烟雾腾空而起这个现象跟自已的身体合上。这个方法,说简单了,也是极简单,它就是三字一音。”  我听到这里,摇头笑了下说:“当年帮你翻译象形文字的高人他姓应,对不对?”  凌元贞:“聪明。”  我想这就是因缘吧,应苍槐教了我三字一音的法门,他没说这法门是从哪里来的,因为现存的,道,佛,林林总总的经典里,根本就找不到这三字一音的内容。  今天我听了凌元贞的这番讲解,这才明白三字一音竟来自于远方的炼气士法门。  仅仅是如此吗?当然不是,今天,凌元贞在潜移默化中也把属于炼气士的悬浮术修行技法告诉了我。  观想的方法,我想我已经不用再去学,去领悟,我只要重新拾起三字一音,然后让它与遍布天地间的空气相合,我想我应该会掌握一种属于远古炼气士的力量。  “你学过三字一音吗?”我拧头问凌元贞。  出乎我意外,凌元贞摇了摇头:“如果是上古,我想我还能学,但到了现代,据说世界上能够把这三字一音功夫学上身的地方不超过四个了。其中一个在太平洋上,那是个小岛,还有一个地方在印度。另外一个地方在非洲,最后一个地方就是传说中国内的那个神仙地了。不过,那只是传说,那地方究竟存不存在,这个谁都不好说。”  我倚在树干上,微侧着头,打量西沉的太阳。不由得,我就想起在那个小岛上苦修的日子。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我念着三字一音,像个傻逼似的,在海滩上,站起,倒下,站起,倒下。我寄希望于这三字一音能让自已站起来。  每天都是如此,周而复始,一刻不得停歇。  选择了正确的方法,在正确的时间,以我这么一个有以音入道天赋的人,去学这个东西,尚且这么困难。可想,普通人要掌握这三字一音,他该有多难。  我轻轻叹了口气,恰此时,远处密林中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音。  我转过头,朝密林望去。  这时凌元贞说了一句:“是他们说的那个人来了吗?”我笑了下说:“应该是来了吧。”  凌元贞:“需要我跟你一起过去吗?”  我摇头:“不用了,计前辈讲过,这是我的因缘,黑锅既然背上,那就一背到底吧。”  当下,我果断起身,迎着脚步音传来的方向,就走了过去。  二十秒后,在密林的出口,一块平坦的草地上,我看见了来人。  他年龄与我相仿,身材不高,戴着了一副眼镜。他身上背了一个大大的包,在走到距离我十米远的地方时,他放下了背上的包,抬头扶了下眼镜后,他朝我微微一笑:“原来是你。”  我稍微不解:“你是?我认识你吗?”  他平静地看着我说:“我姓祝,叫祝磊,我们之前是校友,在洛杉矶的那所大学,我注意过你,但你好像没注意过我。对了,我是物理系的。”  我笑了下:“真的不好意思,我确实想不起来你是谁了。”  祝磊:“没关系,本身我就不起眼,另外那个时候,你可能想不到,在那所大学里也有同类存在吧。”  同类?这指的是什么意思?  祝磊:“我学的是物理,我是国内出来的研究生。我到了美利坚,跟我的物理老师学了一段时间。然后我发现,他的教学方法很有意思。他对我说,祝,你想成为伟大的物理学家吗?你想让你掌握的知识改变整个人类社会吗?”  “我的回答是,我想,因为这就是我选择这一学科的最终目地。然后我的导师告诉我,去吧,把现有的物理公式,定律,随便找一条出来,用严谨的科学手段把它推反。推反了,你取得的成果,就会带动整个人类向前迈进一大步。”  “于是我选择了罗蒙诺索夫发现的’质量守衡定律’。我对此展开了研究,可伴随我研究的不断深入,我发现,通过常规,客观的物理方法,我根本无法去推断这一定律。刚好这个时候,大学里有一个灵修的小社团。我为了排解心中的苦闷,加入了那个小组。然后我在那里认识了一个旅美的印度瑜伽师。”  “他给了我指引,他告诉我,我可能需要一些心灵上的突破。然后,我学习他的打坐方式。”  “不久之后,我在唐人街又遇到了一位国内过来交流的禅宗师父,我跟他偶然相识,聊起了物理,佛学上的一些问题。最后这位禅宗师父教给了我一道禅,这道禅的名字叫一指禅。”  “哈哈,不要笑,千万不要笑,我知道,一说这个名字,你一定会笑。事实上,一指禅并不是那种传说可以支撑住人身体的指力,那不对,那样的学习和修行除了会把自已的手指弄变形外,它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  “它需要建立一个点,在指尖上,有一个点,这个点能够感觉万物,同样,它也能改变万物。要通过这个点来与万物接触,倾听,了解,最终改变。”  “接下来在学习的过程,我认识了朱先生,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一起远游,去加拿大,去过加勒比,他还给我介绍了一个很漂亮的X湾女孩儿做女朋友。在他的帮助下,我实现了。”  祝磊抿嘴笑了下说:“质量守衡定律,被我的指尖推翻了。我利用一个朋友的实验室做过严格的实验。确定了我的实验结果后,我释放了一颗小沙砾中包含的能量。然后······”  祝磊摇头说:“我和我的朋友都受了很重的伤,并且他的实验室废掉了。”
  “好吧,这就是我,一个推翻了物理定律,却又没办法将其公诸于众的倒霉孩子。但我不后悔,起码在这个过程中,我结识了印度的瑜珈师和国内的禅宗高僧。当然,还有我最好的朋友,最铁的兄弟朱先生!”  祝磊说:“一个多星期前,我给我最铁的兄弟打电话,接电话的人却说他被人杀了。我辗转打听,最终确认,那个杀害我兄弟的人,他就是你关仁。一个我上大学时,感觉很有意思的人。那个时候,我刚刚学习禅宗的东西。所以,我能感受到你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气场。”  “但很可惜,你不是我朋友,不是我的兄弟,我的兄弟死了,是你杀死的。所以·······”  他稳稳地站在那里,用平静的语气对我说:“我找到你,我要杀了你。”  在祝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冲过去了。  提剑冲过去的,速度之快,我相信这个祝磊绝对没有办法反应。  他是掌握了一种怪力,所谓打破了物质守衡的那个定律,然后让任何物质产生类似,我说的是类似核聚变一样的反应。  但他没有接受系统的训练,他并不知道,这样的力量需要配合武者的身手,无数次的战斗,还有道家的术法,头脑才能真正发挥其强大的威力。  我不想跟这样的人磨叽,所以冲来后,我先对着祝磊的脑门虚斩了一剑。紧跟着趁他愣神的功夫,我倒转了剑身,让剑柄重重撞到了他的胸口处。  砰!就是这一下,把他胸口的气机撞闭了。  我没有杀他,放倒了这人后,我弯下腰,试了下他的鼻息,又听了听他的心跳,待确认这货目前没什么大事后,我站起身,收了泣灵剑。  当我反手反剑背在身后的时候,呼······  我面前的密林突然就起风了,大股的劲风,突出奇来,毫无任何征兆地吹起来了。  劲风吹在身上,打的我身上衣服猎猎作响。  这时,凌元贞冲过来,他先是看了眼地上的祝磊,又朝我笑了下说:“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  我说:“别小看他,他只是不会打,没有经过训练而已,他要是经过训练的话,他将会非常可怕。还有·····凌前辈,这风好像是有问题。”  凌元贞侧过头,闭眼似在探知,稍许他转头对我说:“有妖气!”  道门中人,通过作法可以在小片区域内刮起一道小型的对冲型气流。  因此当凌元贞说出有妖气三个字时,我已经断定,这是有人故意利用这场风来掩盖什么行动。  我紧紧盯着密林,看了能有三秒后,突然,我猛地一旋泣灵剑,对准身后的某个地方就是一斩。  我盯的是前面,为何斩的是身后?  原因就是前面的动静太大了,风起的太突然了,风中还掺杂了数个人类的气息,这些东西都太明显了。如果有人要杀我,他们绝不会把气息弄的这么明显。  前方的大风,妖气,人类气息,等等一切,都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  真正的杀招在身后。  是以我想都没有想,直接回身,挥手就是一剑。  呛!  剑刃把什么东西斩断了。  与此同时,当我转过身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个穿了紧身迷彩服的蒙面人,正用手捂着胸口,慢慢地倚着一棵树倒下去。  他的手中,赫然握着一柄断掉的武士刀。而他的胸口则让我的泣灵撕开了一道长约二十公分的口子。  我扫了眼这人,看着他的生命在目光中渐渐消失,我知道,跟在这个祝磊身后来的是什么人了。  他应该是小野,也就是那伙归到东洋那边的鱼姓刺客家族中的一员。  是他,绝对是他。  第七百三十六章战忍术,会身负上古修士之能的高人  说来也是奇怪,当我斩了这个在背后偷袭的低阶小忍之后,面前的怪风忽然就停止了。  密林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转尔浓雾散开,虫鸣音呼起。  显然,那个名叫小野的家伙,他们又收手了。  我想这应该就是刺客的手段吧,他们不像武者一样,有什么事都搬到明面上来。  大家凭自身功夫证一个生死出来。  刺客习惯于藏在阴暗角落,行使不为人知的手段,趁目标不注意,分心,走神的时候,突然发动攻击,从而结束目标生命。  背后的低劣小忍行刺失败,那么第一道攻击便就此结束。  凌元贞抱臂走过来,抻头对了远处密林打量些许,随之转身对我说:“就这么跑了?”  我摇头笑了下:“没错,就这么跑了。不过,往后咱们可得当心喽。因为有一群人跟鬼似的,阴魂不散,跟在我们身后。只要我们稍有松懈,这帮家伙就会出手要我们的命。”  凌元贞:“东洋的忍术嘛,这个我知道,小意思!”  “只要不是大忍就行。”凌元贞肯定地对我说。  我:“什么叫大忍?”  凌元贞:“就是那种,奋不顾身,抱着同归于尽心态跟你打的亡命之徒。”  我摇头一笑说:“来吧,他不要命,我奉陪。”
  接下来凌元贞又陪我聊了一会儿东洋的忍术文化,他说其实最厉害的不是身负强大力量的男忍者,而是那种长的貌美如花的女忍者。  那些女人身上没有什么功夫的痕迹。可执行起针对男性目标的暗杀任务时,她们的完成度却要比任何一个长的孔武有力的男人都有效。  我听到这儿,笑了。  凌元贞继续说:“没人能抵住女色的诱惑,诱惑分很多种,直来直去的不要脸方式,只能去引诱一些没脑子的愚蠢人。我知道民国时候,曾经有过那么一档子事。”  “一个东洋女刺客伪装成进步学生,跟一个高官要员谈起了恋爱。”  “然后呢?”我问凌元贞。  凌元贞笑说:“就在高官决定要娶她的那天晚上,她露了真容,偷偷给高官下毒,想要毒死对方。”  “这原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可没想到,高官不是普通人。他多少学过一些道家的东西,然后他看到那个女学生有些不对劲。接下来········”  凌元贞笑了下说:“那个女学生抢着把那杯酒喝了。”  “外人都会以为,是那女学生爱上高官了,然后在紧要关头,她突然醒悟,抢着喝下了毒酒。实际根本不是那样。”  凌元贞看着我说:“真相就是,女学生怕高官把她抓住,她受不了刑罚,供出背后的组织。然后她抢着把毒酒喝下去,以求一个痛快死。”  凌元贞讲到这儿说:“所以,对待那些所谓的忍者,不要客气。不管他是老人,女人,还是小孩子。如果你不想让自已成为一个悲剧,该动手的时候,就不要有丝毫的犹豫。”  我看着凌元贞:“明白了。”  半个小时后,祝磊仍旧在昏睡。  但马玉荣和计大春的推算有了结果,两人从洞内走出来。我把刚刚发生的事同他们讲了之后,计大春跟我说,想要成功实现护龙小分队的目标。就得走一条险路。而这条险路还必需我一个人来走。  我听到这儿,基本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青柳将了我一军,我就要撇开马玉荣,计大春,凌元贞三位前辈。然后,单独来把这一局给化掉。  没错,今晚的一场苦战没有结束,这仅仅是一个小开始而已。  “兄弟!保重啊。”  计大春拍拍我肩膀。  我朝他笑了笑,复又对马玉荣说:“如果我死了,能推算出我死在哪儿吗?”  马玉荣努力点头说:“能,这个绝对没问题。”  我说:“好,到时候,这收尸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我就这么跟三位前辈分开了,计大春,马玉荣,凌元贞将去找抱拙道长说的那个入口,然后他们通过入口,破过法阵,直接进入道观的内部。  而我则要外面,迎接从各地赶过来,想要取我命的人。  目送三人离去,我没急着走,而是先吃了点青草,又喝了些水。  这才走到祝磊身边,把手掌按在他胸口,稍微活动一下,又伸出手打了打他的脸蛋子,将其从昏迷状态唤醒后,祝磊睁开了眼。  “你为什么抢着出手?”祝磊恨恨地瞪着我问。  我笑了下说:“一个人揣了个炸药包过来,说要用这包炸药把我炸死。你说,我是眼睁睁看着他把炸药包点燃,扔到我脚下,还在抢在他点炸药包之前动手把他给放倒呢?”  祝磊呆了,稍许他说:“你不怀疑我说的一切,我能打破质量守衡定律?你不怀疑我说的是假话?觉得我是在骗你?要知道 ,这个东西没人能打破。”  我对祝磊说:“这世界,一切皆有可能!而一个聪明人,会在这些可能中选取善的,有益的部份,让它造福大众。然后再将那些无益的,对这个世界有害的可能扼杀在摇蓝里。”  “起来吧。”我拉起祝磊说:“虽然我可以杀你,但我现在不打算动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祝磊摇了摇头。  我说:“有很多的人过来,想要取我身上的性命,想要杀了我。如果我马上就死了,他们岂不是很失望。这样,祝同学,我们之间立一个约定。你呢,先打消杀我的念头。我呢,也不取你的性命,你陪我走完这一段路,让我把现在要做的事情做完。过此之后,我们来一场真正对决。我不用剑,我也不抢着动手,我让你先动手,你用你的一指禅把质量守衡定律打破,而我想着怎么去化解。这样,好不好?”  祝磊出神地盯着我,他足足盯了能有三秒。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真的,好奇怪,好奇怪。”  我摇头一笑说:“起来吧,咱们往前走。”  “啊·····”  祝磊忽然叫了一声。  我扭头望去,只见他的手正好按在了那个死去的东洋忍者的胸口,而后者体内流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手掌。  “死人,血,鲜血,鲜血······”  祝磊惊骇地盯着手掌,末了头一歪,扑通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一个晕血,害怕死人的人!  即便他身上有再强大的力量,哪怕他能一掌拍碎地球,毁灭太阳系。也只能注定,他是一个情怀主义者,而不是一位真正的勇士!  情怀主义者把帮朋友复仇当成了一种情怀来对待,他会觉得,这是一种义务,义气,情怀的表现。  他内心深处对这一行动,有着许多文人,诗人般的解读。他觉得自已很壮烈,很大侠,很有春秋古侠的那种范儿。  而真正的勇士从来不会在脑子里去想什么范儿,他们就是做!把这件事,做成了再说!  这就是区别。  情怀和实际行动之间的区别。  我又一次叫醒了祝磊,然后我看着他,背了包哆哆嗦嗦地跟在我身后,一步步地往密林深处走。  前路不知怎样,只知今晚将有一场恶战。  我一直走,行进了大概四十分钟后,我和祝磊来到了这片密林的深处。
  这里是一大片的原始森林带,地面堆积着厚厚的腐植层,头顶是茂密参天的大树。四周全是浓浓的雾气。  就在这雾气中,我感知到了杀机。  “关仁,关仁,你等等我,等等我·······”打破物理定律的那个伙计在身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然后环顾四周说:“我怎么感觉周围这么冷呢,还有,你·······”祝磊好像想明白什么般,唰的一下收回了手,又抬头用惊骇目光打量我说:“你,你杀了那个人,对吧,他是你杀的吧,对不对。”  我扫了他一眼:“是我杀的,怎么,有问题吗?”  祝磊表情很扭曲,好像挤到一块儿了,他歪头盯着我说:“朱先生从来不杀人,他跟你一样,身上有功夫,可是他从来不杀人。”  我冷笑:“人类总是喜欢美好的假象,你是没见过他杀人,你要是见到,你会发现,他杀的人不在少数。好了,祝同学,走远吧,因为我又要杀人了。”  我唰的一下,砰!  径直对着身体前边的一棵大树冲过去,然后一拳就轰在了树干上。  巨大的树干一颤之际,树干另一侧就弹飞了一个身影 ,他好像足球运动员脚下的皮球,直接让我灌进大树里的拳劲冲开。倒飞着,嘴里吐着血,扑通一头倒在了草丛里。  这个家伙伪装的很好,他身上涂了厚厚的一层伪装色,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块树皮。  除外,这人好像持了什么术法,是以我无法感受到他的气息。  这货暴露的原因很简单,他无法屏蔽自已的呼吸,无法改变身体的温度。  呼吸,温度,影响了森林中弥漫的雾气,所以,我通过感知雾气,很容易就找到了这个伪装成大树的忍者。  一拳,只这一拳,我相信他活不成。  与此同时,在我打出这一拳的刹那,这场专门为我安排的杀阵,彻底启动了。  嘣,嘣,嘣!  四周传出绳子绷断的动静,唰!  一道布满了钢钩的大网,就从四面八方朝我罩了过来。  网的面积很大,占地差不多有二十几平,它的四个边角,应该是固定在周围的树干上。  此时,当我站在这个网的中央时,有人改变固定处的绳索,所以大网就这么朝我罩来了。  只有这些吗?  我想说的是,不仅仅是网!  除了网之外,还有漫天的五星镖,它们以极高的速度旋转着,呼啸朝我冲来。  它们的杀伤力很强,在二十米内,几乎不输于子弹。  此外,它们的数量极多,四面八方,连绵不绝,无穷无尽·········  说实话我很佩服这些人,他们能在探知我前进方向的前提下,用极短的时间,精心安排好这么精密的杀阵,这本事确实是很强,很强。  但可惜,他们低估了一个人仙大成者的境界。  我感知着钢网,五星镖!  然后在这一刹那,我逆转肝魂,生真雷,大吼一声,破!  轰!  空气炸了。  爆烈的劲气,沿着我的身体,轰的一下朝四周冲去。  所过之处,一条条的钢网断裂,一只只的五星镖倒飞着冲进了树干,其中还夹带了人的惨叫音。  一力降十会!  要的就是这个本事,唰!我朝前一冲,彼时三个执了东洋刀的忍者,好像三只皮球般,疾朝我滚来的同时,刀光一闪,对着我拦腰就斩。  我一振泣灵,嗡!  剑身轻鸣间,血刃划空,三道血箭从这三个忍者的脖子处冲出来,染红了大片的草地。  啊!  身后打破定律的年轻人,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惨白月亮下,那激扬的鲜血彻底刺破了他的神经,然后他扑通一头,倒在地上又晕了过去。  晕就晕吧,多晕一会儿也就习惯了。  思忖间隙,唰!  我感到身侧一冷,转瞬一挪动身的功夫,一个人双手握了一把很长的刀,正一脸阴森地盯着我。  他蒙着面,我看不清楚面孔,只能通过他的双眼判断出他的大概年龄应该是在六十岁左右。  除了这些,他的本事······远没有到人仙境界。  但他眼神中有一种狂热的情绪,在这道情绪的驱使下,他握紧了手中的刀,一步步小心向我挪来。  我看了眼他,又向他身后的树林望了望。  这时,握武士刀老头距离我已经不足六米了。  我对这老头儿说:“我是该称呼你鱼先生,还是小野呢?”  老头儿一怔,随即压低声音用生硬的普通话说:“我是死神,今天,你必需死,迎风!”  他喊出了迎风这两个字后,刀光一闪,唰!  那把长长的武士刀上就涌出了一道置死地而后生,临危,全力一击的精气神!  我决定替顾小哥除去这一支传到东洋的祸害,所以我没客气,身体一拧间,唰!剑出,破胸,抽剑,拧身反手持剑一立。  老头儿双手握剑,呼的一下,沿着我的身体侧方冲出去九米多远,这才扑通一头,倒在了地面上。  鱼家的二当家,不过如此!  我摇了摇头,目光又一次望向了密林深处。  然后我朗声笑说:  “出来吧!这帮小鬼子要是没个主心骨的话,打死他们也不敢设这么个破杀阵来对付一个拥有人仙成就的人,更何况,这人手里还握了一把很厉害的剑。”  清冷的月色中,远处树林里弥漫的雾气轻轻的一动。  不大一会儿,一个身着浅绿色户外冲锋衣,背着双肩户外包,头戴一顶钓鱼帽的高瘦老者就一步步出现在了我面前。  这老者给人的感觉很清,很灵。仿佛一团空气,又有如一株生长在高原上的小草,柔弱,无力,却又蕴含极磅礴的势能。  他一步步走到距离我二十五米外的草地,然后他伸手,将一枚倒刺进树干里的五星镖拔出来,放在眼前看了看后,他笑说:“德川家族的工艺!难得,难得现在还有人在做。”
  他说过后,又把那五星镖,扔到地面。跟着抬头对我说:“泣灵剑!果然名不虚传。”  我说:“夸奖了。敢问前辈怎么称呼?”  “姓勾,这一姓,在我这一脉念一个工字的音。名则是一个青字。”  我说:“勾青?”  老者一笑说:“正是!”  我说:“敢问勾前辈来到这里,安排这些东洋人设局害我,究竟存的是什么心?”  勾青:“验证一件事。”  我说:“什么事?”  勾青:“验证我认识的一个小朋友,他是否真的死在你手中。”  我说:“是那位绰号叫小霸王的人吗?”  勾青:“个人比较喜欢钓鱼,经常会出海,到大洋深处去钓一些比较凶猛的鱼类。一次偶然,让我见到那个小朋友也喜欢钓鱼。几次攀谈之下,彼此很是投缘。就这么,我们结了一对忘年交。”  “可惜,不久前,我听说你把他给杀了。”  “我对这件事是持怀疑态度的,因为我不太掺合你们这些所谓什么高术江湖中的事情,我就是一个喜欢钓鱼的老头子而已。我不相信,真会有人能斩了他。”  “那么现在呢?”我问勾青。  后者一笑说:“我信了。”  我说:“勾前辈想要怎么办?”  勾青:“你对我结识的那个小朋友做过什么,我就对你做什么。听说你把他腰斩了,就是用这把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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