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王除了偷袭没别的有本事别走 我去叫人。给我多少金币,不买这个傻屌垃圾英雄

  引子一   公元564年十二月,金墉城外,这是一场无缘无故发起的战争,就在半年前齐国和周国才刚刚签订了盟约发誓两国和好、互不侵犯,然而仅仅过了半年,周国的铁蹄就踏入了齐国境内,兵围洛阳。  洛阳,东汉时的都城,此时虽已风光不再却依然是兵家必争之地。周国起兵十万围攻洛阳,只因专横傲慢的周国宰相宇文护,想向天下展示其“虽为周相,实为国君”之事实以满足其虚荣之心罢了。虽有强兵却师出无名,这场战争似乎还未发生就已经知晓结果了。  洛阳守军向齐国庙堂求援,消息传来举国哗然,齐国上下皆痛骂宇文护背信弃义,既然战争在所难免,齐国庙堂很快便制定出了御敌之策:派遣段韶、斛律光与兰陵王高长恭领兵五万解洛阳之危。  “哈哈哈……齐国无人了吗,竟然派一女子前来迎战。”  周军中传来一无名将领的嘲讽引得周军哄然大笑。或许是为了激励自己的将士,或许是打压齐国军队的士气,当周国的军队面对的只是齐国派来的五百骑兵时,周国的军队实在是没有战败的理由。  是的,齐国的将军只带了五百骑兵,为的是进入金墉城,没错,率领五百骑兵杀入金墉城。  这是前一天晚上兰陵王和齐国大将斛律光、段韶制定应战策略。  “周军十万精兵围攻洛阳志在必得,我们一定要想出一个破解的法子来。”齐国大将斛律光说,其实他早已想出了办法,只是兰陵王在不便说出来而已。  “听明月这话想必是已经想出法子来了。”段韶说道,他很了解斛律光的性格,二人在庙堂之上是齐国的长城,私底下也是好朋友。  “什么方法?说来听听。”听到段韶这么一说,兰陵王顿时来了兴致。  “贼军势大,我军又是初到此地。若要取胜,必出奇兵深入敌后成前后夹击之势方行。” 斛律光说。  “既能破贼,那此法可以一试。”兰陵王说。  “可是此法需派出一队人马进入金墉城,一则可以鼓舞城中将士,二则这样可以达到打击周军气焰、里应外合夹击周军的目的。如今贼军将金墉城围得如铁桶一般,派何人出战是好?” 斛律光说。  “这有何难,我率五百精骑杀入金墉城便是。”兰陵王说。  “殿下千金之躯不可冒险。”段韶说“还是由在下去吧。”  “不必,这件事只有我能做到,你们放心好了。”兰陵王自信地说  “那就拜托殿下了。”斛律光、段韶拱手说道。  面对周军的嘲笑兰陵王却只微微笑了一笑,此时谁也无法猜测到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或许是对齐军的蔑视,亦或是对胜利的自信。只见他带上了一只黄金的面具,金黄色的面具和银白色的战甲相映生辉,再加上坐下的白马和手中的大戟,使得他犹如暗夜中的一点星光显得最为耀眼。虽然面对十万周军而自己只带了五百骑兵的他却毫无畏惧。是的,已经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了,周国的背信弃义,金墉城中的将士和无辜百姓,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给他时间畏惧,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冲入敌阵,杀退周军。  “冲锋!”白衣将领一声令下,身后的五百骑士随他一起冲入了齐军阵营。十万周军皆身穿黑色装束,军队汇集之时犹如黑云涌动。突然一团白色冲入黑色营阵,左突右进,势如破竹。不知为何这股黑云却始终未见涌动的迹象,周军的士兵和战马只是站在那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丝毫不予反击。  白色军队趁机杀进黑色阵营中央,周军却开始慌乱,仿佛惧怕什么,无论骑马的人怎么呵斥都毫无效果,周军顿时乱作一团,全然失去了刚刚那股傲慢之气。反观齐军白衣将领率众东突西进所到之处转瞬间便会鲜血飞溅、扬起阵阵血雾,一时间周军竟无人再敢上前,然而白色军队却不给他们任何机会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大戟已来到了面前,下一秒便首身分离。白衣将领依然率领他的军队对周军疯狂的砍杀,周军的士兵则只是在凄惨的叫声中恐惧的看着马上的黄金面具不做丝毫抵抗,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在战场对面的是自己的敌人,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再想这些了——大戟闪过,首身分离。  就这样白衣将领率领五百骑士突破了周军阵营杀到了金墉城下。  “速开城门,我乃兰陵王高长恭!”兰陵王向城上守军喊道。  兵围数日,金墉城的将士们每天看到的只是黑压压的一片,士气日渐下沉,甚至有的士兵已经开始思考城破之日该如何逃走了。不想今日却看到周军阵脚大乱,周军之中有一团白色军队不停冲杀向金墉城靠近,最终到达金墉城下。而方才叫门之人更是奇特,那人身着一身白衣,却脸带面具不以真容示人,只称自己为兰陵王。其人骁勇,守城士兵都看在眼里,此时开门如果是敌人耍诈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赎罪,我等不识将军,万万不敢擅自打开城门。”城上守军喊道。  高长恭知道他们在顾忌什么便摘下了戴在脸上的面具。  “是兰陵王!速开城门!”城上有的守军认出了兰陵王。  城门“吱呀”一声打开,兰陵王率骑士纵马入城。  “兰陵王!万岁!”  城中军士高声齐呼。  引子二  公元1991年六月,夜,今天的夜晚十分的晴朗,天上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繁星点缀着天空,将夜照得明亮。兰陵王墓周围的林中不时传来鸟的叫声,四下里蟋蟀在也在不停地叫嚷,仿佛是为着寂静的夜增添一些生气,又或许是来参合着喧闹的世界。此时距兰陵王遇害已经一千四百多年了,可是兰陵王却从未得到安息。  兰陵王墓,陵墓里站着十三个人,其中十二人身着黑衣、手持武器、脸上均带着黑色面罩,目不斜视的看着对面的人,从他们仅露出的眼睛来看,他们并不都是中国人。对面的人一袭白衣、手持大戟、脸上戴着金色面具、同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仿佛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兰陵王。  “离开这儿,这里不属于你们,这里的东西也不属于你们。”戴着金色面具的人说。  “我们此次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里的宝藏,如果不带回去点什么那岂不是白来了。”黑衣人中有人说道。  “离开这儿,我可以保你们不死。”金色面具又说。  “哈哈哈……”黑衣人大笑“保我们不死?真是太好笑了,还是让我们看看你有什么真本事吧!”  黑衣人说完便一齐冲了上去,金色面具也毫不迟疑,双方即刻扭打在一起。虽说黑衣人有十二个,可是在金色面具面前却丝毫占不到便宜,片刻之后十二人便全部倒地。  “咎由自取!”金色面具看着倒在地上的十二个人说  金色面具走向前摘下黑衣人的面具,他一下子就记起了他们,是的,就在前几天他们来到镇上向镇上的人打听兰陵王的陵墓,他们自称是来自国外的留学生,当读到关于兰陵王的历史时便想来这里祭拜一下。实想国外的留学生到中国来一次很不容易,于是便告诉了他们,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拔刀相向。  摘下金色的面具,面具后面露出了一张英俊的脸,真不愧是兰陵王高长恭的后代,就算是一千多年之后美貌的基因也照样传给了后人。  拿着金色面具他走向兰陵王的棺椁,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声枪响。下一刻,他跪在了地上,看着腹部流出的血,他已知道自己已无力回天了。  “是你!”转过头去他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当然,除了我还能有谁。”那人得意的说  “你还没死。”他笑着问道,或许已知天命所以也没有什么可忧虑的了。  “没有得到兰陵王的宝藏我是不会死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他的仇恨。  “那你注定要失望了”他脸色一变冷冷的对那人说。  过了不多时,白衣男子走出了陵墓,可从他的伤势来看恐怕活不了多久了。白衣男子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兰陵王墓,急忙上了车朝市内驶去,他把油门踩到了底却还是嫌慢,不自主地看了一下被他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面具,就这一分神的功夫,车子“咣”的一声撞上了什么东西。  “好像是个人。”白衣男子想  他急忙一个刹车,拖着受伤的身体下车巡视了一圈却什么都没看见。于是他又回到了车上将车重新开动起来,同样看了一下副驾驶上的面具。不一会儿车子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夜再次恢复了平静,可是这个世界,或者这个地方却无法在平静了,因为平静已经被打破,围绕在这里的人会再次使出浑身解数达到自己的目的,当人们再次涌入这里时或许会闹出更大的动静。  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平静,即使你认为是这样。  一个月后  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在门外发现了一名男婴,男婴在襁褓中睡的正香,看来是刚被放下不久,襁褓中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高成,想必这是他的名字吧。和男婴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木盒,他把男婴和木盒拿给了老院长看,老院长已经六十多岁了,戴着老花镜打开了木盒,在看过木盒中的东西后,老院长把木盒锁进了保险柜里,再也没有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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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清晨,我勉强睁开了双眼,脑中还依稀浮现着昨晚的梦,最近总是在做相同的梦,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笑声,同一个人,还有那张令女人都嫉妒的脸。可是当他戴上那张面具后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变得如此的恐怖以至于他的敌人只是站在那里恐惧的站着,任其宰杀,当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成为冰冷的尸体,他已然成为那个时代耀眼的明星。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可是我还清晰的记得当他戴上面具后,敌人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他们还在战场,忘记了那个人是他们的敌人,忘记了反击,忘记了逃命,只是站在那里任人宰割。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场景,他带领的军队犹如一群狼冲进了羊群,狼群在羊群里任意奔驰、屠杀,而羊则毫无还手之力。不,他们不是没有还手之力,而是在还手之前就已命丧黄泉,一切变化都从戴上面具之后开始。  大家都叫他兰陵王,这个人从我懂事开始就出现在我的梦里,他的所有的事都不停地在我的梦中回放,一次又一次。我很想把他从我的梦中赶走,可是总以失败告终。后来我到网上查了这个人,于是得到了下面的一段文字:  兰陵武王长恭,一名孝瓘,文襄第四子也。累迁并州刺史。突厥入晋阳,长恭尽力击之。芒山之败,长恭为中军,率五百骑再入周军,遂至金墉之下,被围甚急,城上人弗识,长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于是大捷。武士共歌谣之,为《兰陵王入阵曲》是也。历司州牧、青瀛二州,颇受财货。后为太尉,与段韶讨栢谷,又攻定阳。韶病,长恭总其众。前后以战功别封巨鹿、长乐、乐平、高阳等郡公。  芒山之捷,后主谓长恭曰:“入阵太深,失利悔无所及。”对曰:“家事亲切,不觉遂然。”帝嫌其称家事,遂忌之。及在定阳,其属尉相愿谓曰:“王既受朝寄,何得如此贪残?”长恭未答。相愿曰:“岂不由芒山大捷,恐以威武见忌,欲自秽乎?”长恭曰:“然。”相愿曰:“朝廷若忌王,于此犯便当行罚,求福反以速祸。”长恭泣下,前膝请以安身术。相愿曰:“王前既有勋,今复告捷,威声太重,宜属疾在家,勿预事。”长恭然其言,未能退。及江淮寇扰,恐复为将,叹曰:“我去年面肿,今何不发。”自是有疾不疗。武平四年五月,帝使徐之范饮以毒药。长恭谓妃郑氏曰:“我忠以事上,何辜于天,而遭鸩也!”妃曰:“何不求见天颜?”长恭曰:“天颜何由可见。”遂饮药薨。赠太尉。  长恭貌柔心壮,音容兼美。为将躬勤细事,每得甘美,虽一瓜数果,必与将士共之。初在瀛州,行参军阳士深表列其赃,免官。及讨定阳,士深在军,恐祸及。长恭闻之曰:“吾本无此意。”乃求小失,杖士深二十以安之。尝入朝而仆从尽散,唯有一人,长恭独还,无所谴罚,武成赏其功,命贾护为买妾二十人,唯受其一。有千金责券,临死日,尽燔之。  ——《北齐书》  他姓高,我也姓高,我知道我和他可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也会因为他而变得不平凡。  我叫高成,是B市物流公司的一名普通快递员,我的工作就是把快递送到客户手中,这是个简单而又不简单的工作,高中毕业后我就进入了这家公司,从那天起我就知道或许我的一生都离不开它了。在公司送了几年的快递,每天我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他们长相不同,性格不同,对我的态度也不同,只有一样是相同的——不允许我出任何差错。我遇到过友善的,对我就像朋友一样,也遇到过不近人情的,对我就像仇人一样。刚开始我还有些不习惯,时间长了我的心也逐渐平静了,无论什么人对我来说都是陌生人,可以说我是真正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样的境界了,之所以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也是因为那个原因——我不能出任何差错。  B市是一座文化名城,同样也是历史古都,无论是黄金周,还是小周末,亦或是工作日,每天都会有成千上万的游客慕名而来。他们来自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国家,但他们的目的却是相同的,那就是亲眼看看这历史古都曾经的伟大和现在的繁华。  每天我都会穿越大街小巷履行我的职责,这里有许多美丽的风景和历史名胜,但是我却没有时间驻足欣赏,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也许就像人们所说的:“年轻的时候用时间换金钱,等到老了用金钱换时间。”  挣扎般的起床,双眼还是无法适应这早起的节奏,虽然不想起床但是这不由我选择。我每天的工作就是送快递,每一个环节所占用的时间都刚刚好,如果不在这个时间起床,那今天的任务是完不成的。  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所以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学会了如何照顾自己。我并不像其他孤儿那样,除了父母,我拥有和普通孩子一样的童年,我上过小学、初中和高中,高考时成绩不理想索性找了份工作,就是这家物流公司。在这里我一干就是四年,我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干多久,但我知道我只会干这样的工作。我已熟悉了身边的一切,如果突然让我离开换个环境,我不会像这样自由自在,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快乐。  虽然公司给我安排了职工宿舍,但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在外面租了间房子,价钱合理,交通方便,离公司也不远。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屋子,虽然看起来很像垃圾堆,但是我的垃圾堆住起来很舒服,看起来…至少我认为很舒服。我的早饭也很简单——面包、牛奶和鸡蛋,毕竟我是一个人。吃过早饭我开始了新的一天。这对我来说是极其普通的一天,也是改变了我的人生的一天,改变幅度之大完全超出我的想象,从今天起我的人生将与众不同,这一切都与梦中的那个人有关。
  二  “早啊,上班?”  刚刚出门就遇到了对面的邻居。  “噢,你早,是啊上班。”   我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和我说话,他是一个单身男人,人到中年还没有结婚。据说是某大学历史系的教授,学识渊博,但至今没有得到学校的重用,因为他的很多观点都不为学术界所认同,但他依然我行我素。这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的课异常受欢迎,异常到他的课要在另外两个教室实况转播才解决了本专业学生上课难的问题,我想这也是他得不到重用的一个重要原因吧。而我却丝毫看不出他有一点点的失望和不满,每次我见到他,他总是一脸的微笑,好像永远都有很开心的事,或许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吧。和往常一样,他穿的很邋遢但还说得过去,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斜背着一个单肩包,怎么看都不像大学的教授。  我急着去公司,匆匆地走出了小区,完全没发现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默默地盯着我,冰冷、没有感情,直到我走出了他的视线才转身离开。  “早啊!”  “早!”  来到了公司我向每个人问好,他们不仅是我的同事更是我的朋友,在这个城市里最亲的人。  像往常一样一到公司就开始一天的工作,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  “高成,来我办公室一趟!”  叫我的人是这里的主管。  “好的,马上到!”  是我犯错误了吗?去办公室的路上我自问。刚刚那个人是这里的主管,他并不是经理,只是每天都做着经理梦所以让我们称他为经理。他每天早晨都会来公司巡视一趟,就好像遛狗一样,然后消失,除非有紧急事务,否则一天都别想看见他。上次他找了一个人谈话后,不久那个人就辞职了。我们都很讨厌他,他就像一个太监,每天什么事都不做,总是走来走去,说说这个的不对,挑挑那个的理,背地里我们都叫他狗。  在同事们同情的眼神中我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经理,什么事?”我问道。  “这件包裹客户点名要你亲自送一下,送完这个包裹你就可以下班了,其他的我会安排。”经理说道。  “谁的包裹?这么牛!”专人派送的包裹从我工作以来就没出现过。  送完了就可以下班,居然有这么好的事,我心里想到,不由自主的我看了一下收件人的名字——叶子航。  会是他吗?这么多年没见了,他居然回来了。  我和叶子航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小学、初中、高中我们都在一个学校,后来我参加了高考结果没考上,于是进入了物流公司,一干就是几年。而他则利用父母的关系直接到国外一所知名大学深造。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本以为他已经留在了那里不会再回来了,没想到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  根据包裹上的地址,我来到了这次的目的地,这是一个高档住宅小区,门口的保安不让我进,我只好在外面等。  我拨通了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  “您好,您的快递,请过来取一下。”   “好的”对方的回答很简洁,没有一丝的感情在里面,仿佛是机器人在讲话中一般。可是我的心颤动了一下,因为我听得出那是他的声音,上次听到这声音已是很久以前了……  “你的梦想是什么?”  高考前叶子航这样问我  “我?”  “对,你的梦想。”  “我能有什么梦想,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和你一样做个有钱人不再为生计发愁。”我说“你呢?”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要让全世界人都认识我”叶子航大声说。  “那你怎么实现这个梦想?”我接着问道。  “我还不知道”叶子航有些尴尬,显然我问到点子上了。“不过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要实现它。”  叶子航的话让我自惭形愧,我从没有过梦想,对我来说那是个奢侈品,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找到我的父母,不再是孤儿,不再受嘲笑。  “高成”一个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  循声望去,我看见一个浑身上下都是名牌的人朝我走来,显然他还是那个阔少爷。  “真的是你!”我对他说。  “除了我,还会有谁。”他得意的对我说。  “那我今天的工作也是你安排的?”我问道。  “给你的经理一点小费,反正那儿也不差你一个。”他笑着说。  他说的话刺中了我的心,让我感觉自己像个没用的人,但是我并没有表现出来。  “今天有什么安排?”我又问。  “走吧,我请你吃饭。”叶子航随即说道。  我们来到了一家高级饭店,看着四周富丽堂皇的装饰,彬彬有礼的服务生,还有这一桌子的美味,这对于一个每天只吃十块钱一份的盖饭的人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可对我的钱包来说这里却又是个地狱。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叶子航问  “还能怎样呢,一个送快递的,每天都重复同样的事,唯一不同的就是我的年纪越来越大。”我无奈的答道。  “没找个女朋友?”叶子航又问。  “什么样的女孩子能够看上我。”我苦笑着回答。  确实,谁不想找到生活中的另一半,然后在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当我说出我是个快递员时,所有的女孩都皱起了眉头,希望就在这一瞬间破灭了。  “哎,别着急,爱情这东西该来的肯定会来,不该来的也别强求。”叶子航安慰我说。  “你呢,有女朋友吗?”我问。  “她应该就快到了。”叶子航看了看手表。  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从它反射出的熠熠光辉来看,应该价值不菲吧。  “子航!”  一个悦耳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看过去,只见一位白衣少女朝我们走来。一身白色连衣裙,楚楚动人的脸,妆画得恰到好处,甜蜜的微笑,再加上手提包的点缀,用“此女只应天上有”这句话概括一点也不为过。她的到来使这间餐厅更加光彩夺目,我的心也因她而泛起了涟漪,现在才知道一见钟情的感觉是什么。  “对不起,我迟到了。”来到了叶子航的身边她说。  “没关系,我们也是刚到。”叶子航说“来,向你介绍一下,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高成,我的未婚妻——柳依云。”  柳依云,我深深的记住了这个名字和它专属的脸庞。  “你好!”我收起贪婪的目光,彬彬有礼的伸出手去向她问好。  “你好,很早就听子航提起过你,今天终于见面了。”她微笑着说。  “依云是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认识的,她主修历史专业,现在是一家旅游杂志的编辑。”叶子航说。  “无论是中国的历史还是外国的历史依云都了如指掌,我在美国的这几年游览了世界上许多历史名胜古迹,其中还有许多未被开发成旅游资源的历史遗迹呢。这些历史遗迹都见证了当时最为波澜壮阔的事件,可惜沧海桑田现在没人在注意他们了。都是因为她在我身边我才不觉得枯燥,和她一起游览,听她讲各个国家各个时期的历史就好像它就在我身边正在发生一样,毫不夸张的说是依云让我爱上了历史,而且我差一点就转到了历史专业,不过遗憾的是我的父母坚持让我攻读MBA,没有办法我只好放弃了。但是我也学到了不少历史知识,毫不谦虚地说如果依云是一部历史书的话,那么我就是半部,有机会啊我一定在你面前卖弄卖弄。”   叶子航说了很多,我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很少说话,不是因为我不想说,而是因为我们已经不同了。对他来说这是一次愉快的晚餐,对我来说这是一次愉快的结束。  “我最近在写一篇关于兰陵王的文章,正值时下电视剧《兰陵王》的热播,我想趁这个时候多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传奇的人物。”吃饭的时候柳依云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兰陵王?”我为她刚刚说的话感到疑惑,为什么她要对我说。  “对,兰陵王。相传是与潘安、宋玉、卫玠并称的古代四大美男之一。其人音容兼美、骁勇善战,实为不世出之名将,可惜最后被昏君所害。”柳依云说着不禁为兰陵王的身世叹息起来。  “兰陵王!”我低声说。  这顿饭吃的很漫长,虽然叶子航在努力的支撑着饭桌上的气氛,我也在努力的微笑,可是每个人都心照不宣,终于在夕阳西下时我们结束了这次没有意义的会面。吃过了饭叶子航坚持要送我回家,我让他送到了离我家小区门口很远的地方停了车,因为我知道我们已经不同了,尽管我们努力保持像以前一样。刚才的繁华并不属于我,我迫切的将自己拉回了现实,叶子航并不能帮我摆脱现在的生活,我还是那个送快递的小子,我还要努力工作,我这一辈子都达不到他的高度。他的生活是他的,我的生活是我的,我想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
  三  当我走到我家门口时发现用“门庭若市”这句成语来形容再好不过了: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警察在做着笔录,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位大概五十多岁的大妈,大妈在不停地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脸上的表情就像看见鬼了一样。门外拉着警戒线,警戒线外是看热闹的人,他们不停地踮起脚尖拼命地朝里看,就好像在电视剧中看杀人现场一样,还有一些在说着悄悄话并不时地往里面指指点点。警察进进出出我的家门,好像很忙碌的样子,而且每位警察都面色凝重,我心中的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你好,请问我家发生了什么事?”我放慢了脚步走过去,带着心中的疑惑问  “你家?”做着笔录的警察听到我的话顿时朝我看过来,嗓门也提高了不少。  最让我尴尬的是,他的那句高八度,让周围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我,包括那位大妈,他们就像看杀人凶手一样看着我,现场出现了难的的寂静,随即窃窃私语的声音就多了起来。而我只能疑惑的看着他们。  这时一位警官径直朝我走来。  “你好,我是这个案件的负责人,我叫梁宏。”  警官用雄厚洪亮的声音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可是我却更糊涂了。案件?什么案件?什么案件发生在我家里还吸引了这么多警察?  “请跟我来。”梁警官见我没有反应,对我说  我木然的跟了上去,身后是切切私语的人群和阴冷的目光。  就在我即将踏入客厅时,我看见了让我一生中最难忘的场景:一具尸体,准确的说是一具风干的尸体,躺在我的客厅正中央。  “根据目击者提供的信息,当时她刚刚从市场买菜回来,上楼时看见你家的门敞开着,出于好心便进去看了一下,希望能提醒一下户主,然后就看到了这个。接到报警后我们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正打算通知你,没想到你回来了。”  梁警官对我说事情的经过,可是我一句都没听进去。门是开着的,可是我出门时关门了啊,买菜回来,也就是说去的时候还没有事。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却没有人看见。  “情况怎么样?”见我没有回答,梁警官问了一下法医。  “初步推断,死者为男性,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至于身份暂时不清楚。”法医回答道  “跟我回警局做个笔录吧。”梁警官对我说  可是我的大脑依然一片空白,我甚至无法想象该怎样面对眼前的变故。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跟着警察来到警局,他们就把我带到了审讯室,他们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很久,就在我即将崩溃的时候,梁警官走了进来,我大声地对他说。  “二十年前,有十二个从国外来的大学生来到中国,可是不久之后他们都失踪了,由于那是个特殊的年代所以没有人在意。今天发现的这具尸体经证实是他们其中的,而且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所以你的嫌疑被排除了。”梁警官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说。  我松了一口气,一颗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可下一秒这颗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它为什么单单被放到了你的家里而不是别人家?这和你应该有很大的关系,这一点你想过没有。”梁警官又说。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听到这句话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了椅子上,嘴上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大脑一片空白。  “还有一点我没告诉你,刚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是坐着的。”梁警官说。  “坐着的?”我的心再次受到了打击。  “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梁警官说。  客厅的沙发上。我租的房子一进门就是客厅,客厅中央摆了一排沙发,是我每天晚上看电视用的,躺在上面很舒服,尸体大概也喜欢沙发吧。可是当尸体坐在沙发上这个场景在我大脑中浮现出来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我现在真的很佩服发现尸体的大妈,换做是我早被吓死了。  “你有没有仇人?”梁警官问。  “我一个送快递的每天接触那么多人,怎样算有仇人?”我问。  “回忆一下,有没有记忆中和某个人有过激烈的争吵?”梁警官问。  我摇了摇头。  “我想起来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我的主管,我曾经和他大吵过一次,从那次以后他每次都给我派特别重的活,而且看我的眼神就像杀父仇人一样。”我说。  “还有呢?”梁警官问。  “不过他不像能干出这种事的人,他胆子很小。”我说。  “这个我会调查的,还有吗?”梁警官问。  “没了。”我说。  “真的没有了?”梁警官问。  “没了,真的没了。”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回答。  “我会继续调查下去的,想起什么别忘了告诉我。这是我的电话。”梁警官说。  审了好一阵子,梁警官见从我这里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便让我打电话叫人来接我,我想了想除了叶子航之外我在这也没什么熟悉的人了,便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你好!”电话那边传来了叶子航的声音。  “出事了……”我对叶子航说。
  过了不久,叶子航照我说的地址来到了公安局。在将我保释出公安局后给我找了家宾馆暂时住下来,那个家我不想再回去了——至少到目前为止。临走时梁警官让我不要离开这座城市以便他能随时找到我,这是个令我毛骨悚然的要求,因为我不现在看见他了,对他我有一种天生的厌恶感。  “出了什么事?”叶子航看到我后问到,我看得出他很担心。  “发生什么事?”叶子航身后的柳依云说。  这是我才注意到叶子航的未婚妻也和他在一起,看到她我的心感觉欣慰了很多。  “他们在我的家里发现了二十年前死去的尸体,然后我就被带到这里来问话了。”我对他们说。  “怎么会这样”听到我说的叶子航也不禁皱了眉头“知道是谁干的吗?”  “如果知道的话我就不会来这儿了,而且我实在想不出谁要害我。”我说。  “什么样的人回费这么大周章来诬陷你呢?”叶子航非常疑惑。  “是啊,我无钱无名无权无势,为什么要陷害我呢?”我说。  “那只能说明他不是为了这些而来的,而是为了他认为的更重要的东西,这只是个提示。”叶子航说。  “什么重要的东西?我是一个孤儿,能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偷的?”我愤怒的说。  “这有两种可能:一是你根本就没有那个东西,是那个人搞错了。二是你有那个东西,但是你不知道。”叶子航分析说“而我认为更倾向于第二种。”  “我还有什么东西?我还有什么东西?”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我实在是想不出我有什么东西让一个人对我如此的眷顾。  “你离开孤儿院时,孤儿院的院长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叶子航突然问到。  “孤儿院……”突然,我的大脑想起了什么“对,院长的确对我说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话,而且只和我说了这些话。”  “高成,这个盒子里装这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它和你有关,有一天如果你需要它,或者你闯出了一片天地后想起了它,记得回来找我,我会一直为你保管,如果我离开了会由下一任院长保管,知道你来取走这个盒子。真希望下次你来的时候,你事业有成,有了美满的家庭,生活很幸福。那个时候你才会有心理准备看到里面所说的一切,不然……”依稀记得院长在我离开时和我说的那些话  “院长就说了这些,我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可能是和那个盒子有关。”我对叶子航说  “很有可能,那么明天找到院长打开那个盒子这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我们也就能知道为什么会单单选中你了。”叶子航说到“既然这样,明天我陪你去趟孤儿院,但愿在那里我们能找到答案。”  “也只能这样了”我附和道。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明天公司那边我会替你说的”叶子航见柳依云在一旁直打哈欠。  “好的。”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我说“看来今晚是个不眠夜了。”  送走了叶子航和他的未婚妻,我打开了电视,这几年晚上看电视成为了我的习惯,不是因为关心国家大事,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可是今天所有的频道都播出了我的案子,还有对梁宏的采访,索性我关了电视。  我仔细地想了想,是谁?到底是为了什么?希望明天会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吧。  不知道时间今天太过劳累还是什么缘故,躺下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我又梦见了那个人。  “明月,陪我出去走走。”大帐之内,兰陵王对斛律光说。  “是,殿下。” 斛律光拱手说。  走出大帐,兰陵王看见了正在庆祝的将士们,将士们正在庆祝这场战争的胜利,他们正在一起跳着舞、唱着歌。  “这场胜仗不仅打败了周贼,还使殿下威名远播四海。” 斛律光率先说。  “此战之胜,一是因为周贼出师无名,二是因为我军将士同仇敌忾、奋勇杀敌,我实在不敢冒名领功。”兰陵王说。  “若不是殿下率五百将士杀入敌阵,扰乱敌军阵脚,进入金墉城,我军的前后夹击的计划岂能顺利实施。殿下勇猛过人、勇冠三军,当为吾之楷模。” 斛律光说。  “明月过奖了。”兰陵王说“咦,将士们唱的是什么曲子,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过。”  “哦,殿下有所不知,这是金墉城将士们为报答殿下救援之恩所创,今日得胜才即兴唱起,所以殿下还未听过。” 斛律光说。  “哦?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兰陵王问。  “兰陵王入阵曲”  ……  “已经有第三股势力介入了”叶子航对着电话说。  “知道是谁吗?”电话那边问道,虽然没有看到真身但从口音来看应该是个外国人。  “不清楚,不过明天我要和他去孤儿院取点东西,听他说那些东西里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叶子航回答道。  “我要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他能不能带我们找到那个东西,还有弄清楚还有哪一方介入,老板很关心这次行动。”电话那边严厉地说。  “是,放心,我会完成任务的。”叶子航恭敬地说。  “待会我会给你发一封邮件,找到上面那个人,他是你这次行动的搭档,会对你这次行动有帮组助的。”  “是”叶子航放下电话打开了电脑,不一会儿电脑提醒收到了一封邮件,打开邮件,叶子航不禁皱了眉头。  “是他?”看到照片后,叶子航说。
  四  第二天,我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接了电话才记起今天要去孤儿院的,穿衣时才发现这里不是我的家,这才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待我收拾好自己走出宾馆时看到叶子航已经在门口等我了,不过只有他一个人。  “昨晚睡得好吗?”叶子航见到我问  “还行吧。”我敷衍了一句,没敢把昨晚的梦告诉他,实际上我梦见兰陵王的这件事谁都不知道,以免让别人认为我是神经病。  “你的未婚妻没陪你来?”我问。  “没有,她还有别的事。”叶子航说。  “那我们出发吧。”我对叶子航说。  一路无话,我和叶子航来到了我生活过的孤儿院,走进孤儿院我发现这里和我刚刚离开时一模一样,一草一木都勾起了我无限的回忆,可惜物是人非,我们都变了。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我们见到了院长。  “院长,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看见院长我关切的问,四年了,我没回过孤儿院一次,如果不是这件事的发生,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可能是为孤儿院的事太过操劳,院长看起来要老很多,但精神却很好,红光满面,依然那么的慈祥。  “谢谢你还惦记着我,还来看我,我的身体很好,只是大不如前了。”院长看到我非常高兴。  “您要保重身体啊!”我说。  “哎,没办法,现在孤儿院经费不够,请不起人,现在的我啊是一个人当几个人用啊。”聊到孤儿院时院长伤心起来。  其实这些我们一路过来已经看到了,现在孤儿院里还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些人,他们都已经老了,年轻的面孔倒是没有见到。  “对了院长,这是我的朋友叶子航。”这时我想起身边的叶子航。  “院长,你好。”叶子航向院长打招呼。  “你就是叶子航啊,都长这么大了,真是一表人才啊!小时候经常听高成提起你,可就是没见过,真的谢谢你在学校对高成的照顾啊!”院长高兴地说。  “这都是应该的。”叶子航很不好意思的说。  的确,上学时叶子航非常照顾我,其他小朋友都在嘲笑我、躲着我时,只有他陪我玩。而我从未带叶子航来过孤儿院,因为我怕我这唯一的朋友会离我而去。  “哦,对了,高成,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院长问我。  “是的,院长,您还记得我离开孤儿院时您对我说的话吗?”我问。  “你是来取那个盒子的吧?” 院长思索了很久说  “是的。”我郑重的说“昨天我的家里发生了一件怪事,我认为这和那个盒子有关。”  院长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叶子航。  “放心吧院长,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院长在顾虑什么。  “哎,那好吧,其实我知道这一天会到来的,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院长说。  “你是一个孤儿,但是你又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孤儿,你的父母把你交给我时,同时也把盒子交给了我,交代我里面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不到迫不得已不要将你也卷进去。我本不想看里面的东西,可是我终究是看了,那里面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如果它泄露出去很给你带来危险。我曾经想放弃告诉你关于你的一切,但我没有这样做,因为你的命运注定你要承担一些普通人无法承担的责任,这是上天的安排,谁都无法改变。”院长面色凝重地对我说。  “那里面是什么?”我问,院长说的话使我越发的好奇。  “你看了就什么都明白了,而且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这足以改变你的整个人生。”院长关心的说道。  “放心吧院长,高成是我的好兄弟,我一定会帮助他的。”叶子航说。  院长什么都没说,只是从保险柜里取出了一个外表十分普通的木盒,照平常来看,谁也不会认为里面有什么值得藏得东西,可是就是这个盒子被院长小心翼翼的保管了二十多年。  我接过盒子,慢慢的打开它,只见里面放着一本族谱和一封信,族谱上写着《高氏族谱》四个字,打开族谱我看到了我的名字“高成”和我父亲的名字“高峰”、我母亲的名字“江月娥”,我并没有感到一丝的震撼或是伤感什么的,就像翻阅一本很无聊的书一样,只是一旁的叶子航的不断地惊呼:“看,兰陵王高长恭,原来你是北齐王族的后裔”叶子航指着这些名字对我说“看这,神武帝高欢,你真的是北齐皇族后裔”叶子航按耐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仿佛他才是北齐皇族后裔一样。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心里想,其实我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这么多年梦里只有他,没关系才怪。  放下族谱,我打开了信封:  高成,亲爱的儿子: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和你的母亲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们很抱歉把你送进孤儿院,我们没有陪你走过童年,没有让你享受过家庭的欢乐,但是你一定要相信爸爸妈妈是爱你的。  我们没有办法,我们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只因为我们的身体里流淌着那个人的血,就是因为那个人我们家族被迫卷入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斗争中去,这一斗就是一千多年。  正如你在族谱中看到的,我和你都是兰陵王的后代。我们的祖先神武帝高欢曾与魔鬼签订了契约赐予其战无不胜的力量来保卫齐国,没错,契约的媒介就是面具,后来神武帝将面具赐给了兰陵王高长恭,面具的力量使兰陵王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可万没想到其战功被皇帝所忌,最终将其杀害。  兰陵王被害后,兰陵王的兄弟和属下便将兰陵王的后人保护起来,同时被保护的还有兰陵王的面具,就这样以兰陵王后代为中心的保护圈就形成了,这个保护圈的目的就是保护兰陵王的面具并且让兰陵王避免外界的打扰。  我们以这样的方式走过了一千多年,这一千年来我们一直和想要得到兰陵王面具的敌人斗争,斗争从未停止,但每次斗争之后都会有相当长的平静时期,直到二十年前我们得到了确切消息国外某个寻宝公司准备盗取兰陵王的面具,我和你的母亲即将前往兰陵王的陵墓守卫它,我们将你交给了保护圈的人,她是一家孤儿院的院长,我们相信她会照顾好你,看完这封信后,你也要肩负起保护兰陵王面具的责任,孤儿院的院长会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她是值得信赖的人,祝你好运!我的孩子!  父:高峰  看完了这封信我抬起头看了看院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来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希望将这件事带进坟墓的,我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希望你在听了之后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院长说。  院长向我们讲诉了二十年前的那段往事:“二十年前你的父母为了保护兰陵王的面具冒险与国外的那家寻宝公司决战,这是十分危险的,因为你的父母毫无胜算,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那家寻宝公司动用了十几个精英而且是全副武装,他们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兰陵王的陵墓后才发现那十几个人全部被杀死。他们将那里的情况发送给我们,这才让我们意识到有第三股势力的介入。要知道那些外国人可不是等闲之辈,寻宝公司是不会让白痴来干这件事的,可是就是这样的队伍没放一枪一弹就全军覆没了,可想而知那第三股势力有多强大。于是我们马上派人去接应你的父母,结果我们发现了你父母和那些人的尸体,但并没有面具被盗的迹象,就连墓室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那股势力放弃了盗取兰陵王面具的机会,我们只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结束,他们不是不想占有兰陵王的面具而是在等待着什么。可这一等就是二十年,期间我们派人调查过关于那第三股势力的踪迹,可是一无所获。那股势力就像从天上掉下来一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毫无线索可寻。”  “那你们怎么知道面具没有被偷?”叶子航问  “长明灯!”院长说“兰陵王的墓室里有一盏长明灯,这盏长明灯是由面具里的魔鬼所点燃,如果面具被盗,那长明灯便会熄灭,兰陵王棺椁旁的大戟也会化为灰烬,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是一千年来的样子。”院长回忆着过往的事情说。  “后来我把你带到了这所孤儿院,在这里我看着你长大,我希望能在你这一代放下这沉重的包袱,我希望你和以后的人能够忘记这些事,可是没想到这一切还是发生了,我们这些人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摆布,还是要履行我们应尽的职责,去吧,我希望你能彻底的解决这一切让我们的子孙后代不要再为诅咒所禁锢。”院长满含期许地说。  “那我要怎么做?”我问院长。  “去兰陵王的陵墓,找到面具把它毁掉,这件事该结束了。”院长坚定地说。  “怎么毁掉它?”我又问  “你的血,兰陵王的血既是契约的纽带又是废止契约的工具,只要你的血再次滴在兰陵王的面具上,契约便自动解开,这样兰陵王的面具就是一件普通面具了。”院长说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让这件事做个了结的。还有,不管那股势力有多强大,我都要为我的父母报仇。”我坚定地对院长说  我们告别了院长,离开了孤儿院。  “孩子,不是我要骗你,我也是迫不得已呀……”  院长望着我离去的背影说。
  五  “我该怎么办?”离开了孤儿院,我冷静下来,仔细的想了想,我发现我一无所有,我甚至不知道我的仇人是谁、他在哪、他长什么样,这些我都不知道,就连兰陵王的陵墓我也一无所知,我仅有的就是一封信和一本族谱。  “放心吧,我会帮你的。”叶子航说。  “真的?”我疑惑地问,毕竟这件事是有风险的,而且与他无关。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冒险干件大事,将来老的时候也好有事情和子孙们炫耀的。”叶子航笑着说,看来他倒是对这件事很期待“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么?”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说。  “对,就是这句话,现在上天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不抓住它。”叶子航满怀憧憬地说。  “那你未婚妻呢,她会支持你这么做吗?”不知为什么我总是会先想到她。  “放心吧,我会说服她的。”叶子航不假思索地说。  我知道现在他的心里只有兰陵王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尽管我已经有了一位得力的帮手,但是我还是不知道从哪开始下手。  “虽然我能帮你,但是我一个人还不行,我们还要去找一个人,他是我的朋友,也是位历史教授,在历史这方面可是行家,在考古界也享有盛誉,我相信在他那里我们能知道更多关于兰陵王的故事,怎么做也要听听他的意见。”  叶子航推荐了一个人,当他在介绍这个人时我心里不禁一阵疑惑“是那个人吗?”此刻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人邋遢的形象。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  “常言道!”  “什么?”我仿佛没有听懂的又问了一遍。  “常......言……道”叶子航一字一顿地说。  叶子航开车带我来到了他口中所说的教授的家,没想到的是那个历史教授居然和我住一个小区。  “不会真的是他吧?”我对自己说。  我跟着叶子航来到了教授的家门口,我现在十分确定叶子航口中的常言道教授是谁了,因为他的家就住在我家对面,我每天上下班都会遇见他,原来他就是常言道,好奇怪的名字,好奇怪的人。  叶子航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门里面露出了那张我每天都会见到的面孔。  “你怎么来了?”常言道教授首先看到了叶子航,惊讶的问到“你怎么也来了?”接着他又看到了我,很明显看到我他更惊讶。  “常教授,我们有些问题想请教你。”叶子航说“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常教授做了个简单的手势请我们进去。  “常教授,相信你们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今天我郑重的介绍一下,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高成,他是兰陵王的后代。”叶子航郑重其事的介绍了我。  “你是兰陵王的后代?”常教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  “我也是刚刚知道。”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哎呀呀呀呀……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常教授绕着我走了一圈又一圈,从上到下打量着我一遍又一遍,看得我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想知道一些关于兰陵王的事。”叶子航对他说。  “兰陵王?”常教授若有所思的说“你们想知道哪方面的事?”  “面具。”我说“我想知道兰陵王的面具,还有关于他的一切。”  “兰陵王,相貌柔美,入敌阵常因相貌被取笑,后着面具入敌阵,敌军皆恐,不敢上前,破之。邙山之役,名声大震,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后被皇帝所忌,赐死。”常言道用极其简洁的语言概括了兰陵王。  “这些我们都知道,能不能说点其他的?”我急切的问。  “那你们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常言道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和他的年龄完全不相符。  “面具的来历!”我说。  “正史上并没有写兰陵王的面具有何奇特,它只是一个普通的面具而已,不过是样子有些吓人,兰陵王用它来遮挡面部以避免被敌军取笑影响军心。”  他所说的还没有我目前掌握的信息多,我有些不耐烦了,但他下面的话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但就我看来兰陵王的面具来历绝不简单,根据我的调查兰陵王与魔鬼签订了契约,魔鬼藏在了面具里,每当兰陵王带上面具,魔鬼的力量都会让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就是因为他的胜仗打得太多了,引起了北齐后主高纬的猜忌,最后被赐毒酒而死,可惜呀可惜……”常教授不禁为兰陵王的命运所惋惜。  “如果兰陵王弑君夺位会不会成为一代霸主呢?”我不禁脱口而出了这个问题  “历史没有如果也没有假设。”常教授严肃的看着我说。  看来在历史方面这个教授还是很严肃的。  “我随口说说而已。”我被常教授的话说的脸一红,为自己辩解了一下。  “为什么你们会突然来找我,而且问了这么多奇怪的问题?”常教授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这……”我一时间被问得语塞,想不出任何理由,不是想不出而是不想告诉他。  “我们要找到面具。”  叶子航说出了我们的目的,接着他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讲给了常教授听。  “看来是有人故意要让你卷入这场面具之争了。”听了我们的故事后常教授沉思了很久说。  “我觉得兰陵王也想让我加入这场争夺之中。”我看着常教授说出了我的想法。
  “兰陵王?这和他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有其他的事没告诉我们?”常教授一连串问了我几个问题。  于是在断断续续的回忆中,我给他们讲述了这二十年来的我的梦境。  “现在看来你是命中注定的了。”常教授说。  “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们?”叶子航问。  “你会相信吗?一个人二十年做同样的梦。如果我不是现在这样的状况我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的。”我对叶子航说。  叶子航没有说话,常教授也没有。我是对的,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来其他人一定会认为我是个精神病,但是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兰陵王的面具在棺椁中吗?”这时叶子航提出了一个问题。  当然在了,我们不是刚在孤儿院院长那里得到信息了吗,我心里想到,问这个问题不是多此一举吗。  但是常教授听到了这个问题后却想了很久,“据我所知,兰陵王死后面具一直戴在他的脸上,面具随他进入了陵墓,但是这一千年来想要得到面具的人不计其数,可是每个进入兰陵王陵墓的人不是没有活着出来就是都疯了,谁都没有见到面具,因此我也不确定它是否在兰陵王的棺椁中。”  “面具不是随着兰陵王下葬了吗?”我问。  “可是又有谁保证兰陵王墓不被盗呢?”常教授说。  “兰陵王的后代!”叶子航说道。  “对,你说过,兰陵王死后他的后代世世代代都在保卫他们祖先的陵墓,以避免兰陵王被外人打扰。”常教授恍然大悟。  “而且还有长明灯作为标志。”叶子航接着说。  “那你们就去好了,为什么要来我这里?”常教授突然问。  “有些事情我们搞不定。”叶子航说。  “什么事?”常教授问。  “你自己看吧”现在我也竟没有退路可言了,我被逼无奈的选择了相信眼前这个人,我将从孤儿院拿回来的交给了他。“我的父母就是因为面具才被人害死的,我要找到杀死我父母的人,杀了他为我的父母报仇,还有我要毁掉面具,结束这一切。”一想到父母的死,我的心中就充满了怒火。  “所以我们来找你,请你帮帮我们。”叶子航说。  “要我怎么帮你们?”常教授问。  “进入陵墓,拿到面具。”叶子航说。  “还有,帮我报仇!”想到父母的死我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我们没有告诉他要毁掉面具,我怕他不会帮我。  “这很简单,兰陵王的陵墓就在那里,一千年来围绕面具的斗争从未停止,但是没有一个人得到它,那就说明面具还在兰陵王的棺椁中,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我们要去兰陵王墓的事传出去,引诱你的仇人到兰陵王墓,然后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常教授说。  “我们想请你一起去。”叶子航说。  “那当然再好不过了,要知道那可是兰陵王的面具,它的发现足可以震惊世界,到那时候作为发现者的我也可以享誉考古界,带上我不仅可以给你们免费补习历史课还可以节省你们找兰陵王面具的时间,因为我知道其他人不知道的。”常教授思索了很久,然后自信地说“这是一种双赢的做法。”  “但是这次旅行风险很大。”我看着常教授说,其实我并不想常教授加入,因为我不信任他。  “没关系,收益和风险总是成正比的。”常教授说。  我看了看叶子航,从他的眼睛里我看不出任何内容。我又看了看常教授,与叶子航不同,他似乎很期待这次冒险,而且我也知道这次冒险绝对少不了他的帮助,况且他刚刚说的很有道理。  “好吧”我想了想同意了常教授的加入。  “不过在毁掉面具之前要先让我研究一下,至少让我拍张照片留念一下,也不枉我费尽心思帮你啊。”常教授在听到我答应了之后说。  “无所谓,反正我要毁了它。”既然答应他加入就要满足他的最基本条件,况且这个条件并不过分,如果我知道他拿到面具不仅仅是为了历史研究的话,我一定不会同意他加入的。  “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叶子航问。  “做什么?准备装备出发喽!”常言道说。  离开了常教授的家,叶子航送我回到了酒店,虽然我的家就在常教授家的对面,但是我还是我发接受家里出现过死人的事实。  “他……”从常教授的家里出来,我对叶子航说  “放心吧,常教授是我的好朋友,他绝对信得过。”叶子航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打断了我的话。“这两天在家好好准备一下,公司那边我会替你打理的,明天我来接你和常教授。”  “好。”我木然的说,因为现在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先走了。”叶子航说。  “叶子航。”我叫住了他。  “还有事吗?”叶子航问。  “谢谢!”我对他说。  叶子航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我想了很久,此刻我心中充满了矛盾。如果没有叶子航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的身世,更不要提为父母报仇了。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一无所有,我还是事事都要靠别人才能完成,看来我注定是个失败者。不,我是兰陵王的后代,我不能给我的祖先丢脸,不能……  ……  “这一次,有把握吗?”说话的人是叶子航  “有兰陵王的后代,拿到面具不会有问题。”说这句话的人是常言道  “有没有那个人的下落?”叶子航又问。  “还没有,他隐藏的太深了。”常教授叹了口气说。  原来叶子航和我分开后又回到了常教授的家,而且他们的关系十分不一般。
  六  酒店的房间静的可怕,虽然只有我一个人,但我始终觉得有很多双眼睛正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不敢回头看,也不敢四处望,围绕着我的只有恐惧。  我回想了这几天发生的事,突然发现这一切好像是有安排的。从我见到叶子航到在我家发现尸体,再从孤儿院到常言道,我始终在冥冥之中被叶子航牵着鼻子走。没错,就是叶子航的出现才导致了我现在的境况,这一切都来自叶子航。我的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我从来都没想过叶子航会骗我,可是如果不这么解释那我实在找不出其他能够解释眼前发生的事。  我拨通了梁宏的电话。  “喂,你好!”电话那边传来梁宏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梁宏警官吗?”我说。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梁宏答道。  “梁警官,我是高成。”我说。  “是你?”听到我的名字梁宏十分惊讶。  “能帮我一个忙吗?”我没有理会他的惊讶问。  “什么事?”梁宏说。  “帮我调查一个人,他叫叶子航。”我对梁宏说,可怕的是我没有一丝感情。  “好”梁宏思索了片刻,回答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梁宏,但是我知道除了梁宏我已经没有可信任的人了,我为什么会信任梁宏?因为他是警察吧,虽然我很讨厌他。  简单的洗漱过后,我躺在了床上,我的大脑还在不停地运转,我在不停的猜测,叶子航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那么积极的来拿兰陵王的宝藏,他是到底知不知道兰陵王宝藏的信息的,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兰陵王的后代的,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他真的是上大学去了吗。我不知道答案,任何人都不知道。  想着想着我进入了梦乡,我做了一个梦,准确的说那不是梦,那是我儿时发生的事。  “你好,我叫叶子航。”独自在角落玩的我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你好。”我怯懦的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来找我,和我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高成。”我答道。  “你在干什么?”他又问。  “看蚂蚁。”我说。  “我能和你一起看吗?”他又问。  “可以。”我说  “我能做你的朋友吗?”他又问。  “可以”我说。  “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啦!”他高兴地说。  因为我是从孤儿院来的,没有小朋友和我玩,于是我只能在学校的角落里享受自己的世界。在我的世界里有很多很多好玩的东西,我可以看搬家的蚂蚁,也可以看树上爬来爬去的毛毛虫,它们就是我的朋友。  可这一切被刚才的声音打断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回到那个角落去看我的朋友们,可是我并不伤心,因为我有了一个朋友,一个真正的朋友。  ……  “叶子航!”  一天放学后我找到了叶子航。  “我们一起回家吧!”我对他说。  “我的家人来接我了,你看,在那儿”说着叶子航向前一指。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辆豪华的轿车停在那里。  “我先走了,再见!”叶子航对我说。  我看着他走进了那辆轿车里。小轿车开走了,只留下我在原地。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们的差距如此的大。  那天我准备带他去孤儿院并告诉他——我是孤儿。  ……  清晨我被一阵敲门声叫醒,眼角还挂着昨夜的泪珠。好半天我才想起来,今天我们要出发去兰陵王墓,叶子航要来接我。  我急忙的穿上衣服打开了门。  “准备好了吗?”叶子航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  “昨天睡得比较晚。”我说,不知为什么,现在我很讨厌眼前的这个人。  “准备一下,我们去接常教授,然后马上出发。”叶子航对我说。  “好…”  没等我的“好”字说完,伴随着我的身后巨大的爆炸声,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和我一起飞起来的还有叶子航,他的姿势并不比我的好看,当然我的也好不到哪去,落地的瞬间我陷入了昏迷,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七  “你醒了?”  叶子航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被梁警官审问。  “我的朋友怎么样了?”  叶子航没有理会梁警官的问话。  “高成?他很好,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过想在还在昏迷状态。”梁警官说。  “你想知道什么?在我看来你绝对不是一名普通的警察。”叶子航说。  “哦?那我是什么样的警察?”梁警官问。  “思维敏捷、颇具洞察力、很强的逻辑思维,还有无数奇案的侦破经验,你是独一无二的。”叶子航说。  “谢谢你的夸奖,我们回到正题上来吧。”梁警官说“你怎么会在爆炸现场?”  “干尸案发生后高成不想再在自己的家里住了,所以我给他找了间酒店暂住。那天我正好去找高成。” 叶子航说。  “你为什么去找他?”梁警官问。  “为了解开他的身世之谜。”叶子航说。  “身世之谜?”梁警官重复了一句。  “对。”叶子航说。  “什么身世之谜?”梁警官问。  “无可奉告!”叶子航说。  “这对你没好处。”梁警官说。  “你在威胁我?”叶子航说。  “奉劝你一句,毕竟你说出来要比我查出来好得多。”梁警官说。  “高成是兰陵王的后代。”叶子航说。  “兰陵王的后代?”梁警官说。  “是的。”叶子航说。  “有什么证据?”梁警官问。  “高成包里的族谱,还有一封高成的父亲写给高成的信。”叶子航说。  “包我们找到了,可是没你说的族谱和信。”梁警官说。  “什么?族谱和信不见了?”叶子航吃惊的说。  “这不正是你期待的吗?”梁警官问。  “我期待的?”叶子航说。  “酒店是你安排的,你一定非常熟悉哪里的环境吧,放一个炸弹一定不是问题。高成也是你叫醒的,在时间上你可以把握的恰到好处。你和他同时被炸伤,又可以帮你洗脱嫌疑。”梁警官说。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叶子航问。  “这得问你自己。”梁警官说“好了,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我还会再来的。”  ……  身上的疼痛唤醒了我,我勉强的睁开了双眼,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被子,身上的管子和周围不停在响的仪器提醒我是在医院里了。我想起床可是身体一动全身的疼痛都在提醒我,我刚刚经历了一场爆炸。  “你醒啦,我去叫医生。”  一阵很甜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循声望去,想看看这声音的主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是美若天仙,亦或是马马虎虎,还是不堪入目,毕竟这个世界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靠声音或是背影就可以判断长相的世界了。可我终究是失败了,由于背部的疼痛,我的动作十分的迟缓,当我看过去时就只剩下背影了,不过我还是可以判断她是一名护士。  不一会儿进来了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人,想必他就是医生吧,白大褂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警察制服的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梁宏警官,这个世界真的很小,他已经是第二次办我的案子了。  医生走到了我的病床前,照例个我做了简单的检查,他粗鲁的掰开了我的眼睛用一个小电筒照了照,在确认我是真的清醒了之后问到  “感觉怎么样?”  感觉怎么样,我的心里在想,如果你试过被炸的滋味的话就知道感觉怎么样了,可是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我现在的状况只能认熊了。  “我的背,很痛。”  我很勉强的吐出了几个字,不是我故意,现在的我任何部位动任何一下都要忍受巨大的疼痛。  “这是当然,你受了很重的伤,不过你还算命大,只是昏迷了几天,没有受重伤,休息几天就会康复的。”医生对我说。  “我身上,很痛。”我说。  “没关系,这些只是皮外伤,过几天自然会好的,具体情况这位警官会很你说。”医生指了指他身后的警察说。  “病人现在需要休息,请你尽快。”医生对梁警官嘱咐了一句便离开了。  “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不到三天的时间,我接到了关于你的两起案子,而且两个都没有任何线索却一个比一个诡异。”梁警官找了把椅子坐下,对我说。  没有任何线索,听到这里我的心咯噔一下。  “你知道最诡异的是什么吗?”梁警官突然凑过来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  “整个房间都被炸得稀巴烂,而你却只受了点皮外伤,你的包也完好无损的放在了地上。除此之外我们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没有指纹、没有脚印,什么都没有。”梁警官说。  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愤怒和怀疑,我很理解他,他现在一定特别的恨我,两起诡异的案子都是因我而起,而且都没有侦破的可能。这两件案子一个警察一辈子能遇到一件就够倒霉的了,他却遇到了两件,三天之内。  “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梁警官说。  “我的朋友怎么样了?”我没有理会他的问题。  “叶子航?他很好,他早就醒了,而且比你伤得轻。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梁警官说。  “我让你调查他,你查到了什么?”我问。  “你想听吗?你可要有心理准备!”梁警官提醒我。  我点了点头。  “他是兰陵王的后代!”梁警官神秘地说。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他是兰陵王的后代那我是什么,院长说的话我该不该相信。  “二十年前一群从美国来的盗墓团伙走进了兰陵王墓,结果他们一个都没有活着出来。当年就是叶子航的父亲杀了他们,可是叶子航的父亲没有想到就在他要离开时有人在背后袭击了他,偷袭他的人就是你的父母。你的父亲和叶子航的父亲都是神武帝高欢的后代,可是神武帝高欢把拥有无穷力量的面具赐给了兰陵王,也就是叶子航的祖先。你的祖先北齐后主高纬忌惮兰陵王的武功,所以将兰陵王杀害并打算趁机夺取面具,可惜最终失败了。但是高纬却将这一任务交给了他的后代,从此以后高纬的后代和兰陵王的后代一直在为兰陵王的面具而争斗。直到你父母的那次偷袭,那次偷袭是你们家最接近兰陵王面具的一次。”梁警官说。
  “偷袭?”梁警官说了那么多和我以前的认知相背离的话,一时间我还没有想通。  “那次偷袭差点就成功了。”梁警官说。  “结果呢?”我问。  “你的父亲被杀,母亲受了重伤,叶子航的父亲同样受了重伤。”梁警官说。  “后来呢?”我问。  “后来,叶子航的父亲回到家后没多久就死了,叶子航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叫的,他的本名叫高然,他更名换姓为了接近你伺机报仇。而你的母亲把你送到了孤儿院后便此下落不明。”梁警官如释重负的讲完了所有的话。  “你说的不对!”我看着梁警官说。  梁警官被我说的一愣。  “我哪里说得不对?”梁警官问。  “我才是兰陵王的后代!”我郑重其事地说。  “不可能,我调查的不会有错。”梁警官肯定地说。  “你还记得我的那个包吗?”我问。  “当然记得!”梁警官得意的说“凡是我接手的证物,我绝对不会忘记。”  “包里装着我的族谱!”我平静的说。  “族谱?什么族谱?”梁警官不解的问。  于是我把这几天的经过对梁警官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包括那封信里说的内容。  “这就奇怪了,我们在勘察现场时并没有发现你所说的族谱,包里面除了一些普通的衣物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梁警官不解地说。  “没有?”听了梁警官的话我大吃一惊。  “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一定记得!”梁警官说。  是的,他没有理由骗我,不管事情调查的怎样,我的东西公安局都要还给我,而且他留着也没用。  想到这里我不仅出了一身冷汗,我在睡觉之前就检查过自己的包,族谱明明在里面。爆炸过后应该不会有人进入房间,那么第一个接触到我的包的人就是警察。如果包里面的族谱不见了,那只能说明包在当天晚上就被人偷走了。那个人不仅进入了我的房间,还安装了炸弹,偷走了我的包,做了这么多的事居然毫无声息,爆炸过后又把包送了回来,那股看不见的势力到底是怎样一群人。  “我知道了!”  梁警官恍然大悟的说,他的话把我的思绪带回了现实。  “你说自从一开始就有一股你们不知道的势力在左右你们的行动?”梁警官问。  “是的,怎么了?”我问。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股势力根本不存在。”梁警官说。  “不存在?”我惊讶的看着他。  “对,这一切都是他和常言道自编自导自演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引你上钩。”梁警官说。  “为什么?”我问。  “我不是说过了吗,报仇!”梁警官说。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我很不理解。  “被自己的好朋友杀死,你不觉得这是最残酷的死法吗?”梁警官反问我说。  “被自己的好朋友杀死?”我自言自语。  “是的,从一开始叶子航就为你布了一个局,他把你带进这个局里然后一步一步把你带向死亡。而从始自终你都认为他在帮你,他是你最好的朋友,直到最后一刻他亮出了屠刀,而到那时你只能任人宰割。”梁警官说。  “最后?”我思索着“最后”是什么时候。  “兰陵王墓!”  梁警官的话提醒了我,怪不得叶子航这么急的想把我带到兰陵王墓。  “在兰陵王墓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掉你,而你则是待宰的羔羊。就算你的尸体被发现了,你也会被当做一名运气不好的盗墓者,绝对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梁警官的话让我不寒而栗。  “不是这样的,我不相信。”到现在我还不相信梁警官的话。  “你想,虽然孤儿院是你带他去的,但是却是他让你想起孤儿院里还有你很重要的东西。至于孤儿院院长,他完全可以威胁她为他做事。信和族谱都是他事先准备好的,到时候交给你就好了。”梁警官向我解释着发生的一切。  “那尸体呢?”我问。  “这个更好办了,别忘了他还有个同伙——常言道,他是你的邻居,他肯定十分了解你的日常作息规律,知道你什么时间不在家,为了保证常言道再放尸体的时候不被你撞见,叶子航安排了和你的见面,接下来就等有人发现尸体了,而这也不困难,因为门是开着的,常言道故意把门打开就是为了让人发现尸体。还有常言道是历史教授,在考古界很有名气,想要弄到二十年前的尸体是件很容易的事。”梁警官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说。  “那他为什么和我一起被炸伤了?”我为叶子航辩解道。  “苦肉计”梁警官不假思索地说。  “那族谱…”  我刚要说便被梁警官接了过去。  “酒店是叶子航给你订的,他一定对那里很熟悉,所以进入你的房间按炸弹、偷族谱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在你被炸昏之后常言道再把你的包放回来就行了。族谱和信都是是假的,我想现在已经被他们毁了吧。”  “照你这么说,你怀疑这两起案子是他们做的,你有证据吗?”我质疑的问。  “我没有任何证据。”梁警官无奈的说。  听了梁警官的话我陷入沉思。  “好了我该走了,如果案情有进展我会及时通知你。”梁警官见我许久不说话,说道。  我没有理会。  “哦对了,你知道叶子航在国外进修的专业是什么吗?”梁警官问。  “MBA”我说。  “不,是考古学。”梁警官微笑着对我说“我走了,有机会再见!”  “等等!”我突然想问他一个问题。  “有事吗?”梁警官问。  “我该怎么办?”此时此刻我已经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应对现在的局面了。  “将计就计!”梁警官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将计就计?对,将计就计!”想了一会我突然灵光一闪。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想到被炸伤进了医院反而让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想叶子航也没有想到我居然这么快就识破了他的诡计,真的很庆幸当初让梁警官调查了一下叶子航,现在主动权又回到了我的手上。叶子航这些年你骗我的我要你都补回来,我要为我的祖先夺回面具。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房间  “你把高成的身世告诉了警察?”常教授听过了叶子航说的后惊讶的问。  “是的,与其让他自己查出来不如我直接告诉他,这样可以让他的注意力远离我们,避免让他查到我们的真实目的。”叶子航解释说“还有,族谱和信不见了。”  “什么?族谱不见了?”常教授说。  “是,我问过施救的人员和办案的警察,他们都说当时只有我们俩在地上躺着昏迷不醒,除了高成的包和里面的衣服外并未发现其他可疑的东西。”叶子航回答。  “如此说来,族谱应该是落在他们的手里了。”常教授教授说“可是他们要族谱又有什么用呢,兰陵王的秘密不在族谱上啊。”  “可能是他们有了新的发现,这个发现使他们需要族谱去验证,所以他们才设计这件事以便将族谱盗走。”叶子航说。  “究竟是什么线索如此重要让他们搞得如此大的动静非要弄到族谱不可呢,还有他们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行踪的,竟将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常教授说。  “现在看来,我们应该是早就被他们监视了。”叶子航显得很无奈。  “他们在暗处我们则明处,想要暗算我们轻而易举,但是他们却并未对我们动手,由此可见我们对他们来说仍然有利用价值。”常教授思索着说。  “那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叶子航问。  “如何应对?现在只有等你们先把伤养好再作打算了。”常教授苦笑。  “总之,那些人不容小觑、不得不防,我们却无能为力、无处可防。”叶子航说。
  八  休息了几日,我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这几日躺在床上我想了很多事,从童年与叶子航相识到几天前的重逢,再到秘密的揭晓,心中的疼痛越发的严重起来,没想到在叶子航的眼里我只是枚棋子和复仇的对象,不过已经没关系了,我已经想好怎么对付他了。现在的我躺在床上只想等我病好了去一次兰陵王墓,那里将是叶子航的最终归宿,正在我闭眼准备再次入睡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是叶子航和常教授,这几日叶子航和常教授并没有到我的病房来,到是常教授经常到叶子航的病房,想必是在研究应对之策吧,这个时候来找我并不奇怪。  “怎么样,伤好些了吧?”  叶子航还坐着轮椅,但精神看起来不错,我估计他的伤已经全好了坐轮椅只是个障眼法以博取我的同情和好感,不过他不会想到我对他的表演已经无动于衷了。  “好多了,这几天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本想借你们的力量解决我的家族遗留下来的问题,可没想到竟然让你受了伤,实在是过意不去。”虽然心里不想这么说,但是没有办法,我还有把他们带到我的计划中来。  “没关系,我伤得不太重,倒是连累了常教授,害得他跑来跑去的。”叶子航说  “对了,你们看到我的族谱了吗?梁警官说它不见了。”我准备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  “我和常教授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怀疑族谱已经被第三方势力拿走了。”叶子航看了看常言道说出了他们的猜测。  “原来是这样,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我假装很失望的样子,果然没有错,一遇到没法解释的问题他们就会把责任推到所谓的第三方势力上,可是到现在也没有证据表明第三方势力的存在。  “对了,在你起床的时候有没有检查你的包,看族谱有没有在里面?”常教授问。  这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我不知所措,说实话我只记得我和叶子航被炸飞时的情形,之后我便昏了过去,至于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早上我是被叶子航的敲门声叫醒的,只顾着给叶子航开门,别说族谱就连包在不在我都没留意。”我说。  “梁警官说爆炸过后警员们勘查现场时发现屋内所有设施都被炸得粉碎只有包完好无损,所以我们怀疑当天晚上你的包就被偷走了,爆炸过后他们有把包送了回来但却拿走了你的族谱。”常教授说。  当然要拿走了,因为族谱是假的,你们怕我识破所以想销毁它,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可是有没有族谱又有什么关系呢?”我问。  “我猜想族谱里很有可能记载着得到面具的方法。”常教授说。  “如果让他人得到面具并且利用起来,那对社会的危害是不可估量的。”叶子航补充道。  “现在没有了族谱我们只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常教授说。  两人一唱一和的说着,可是我完全没听进去。族谱就是你们偷的,目的也绝不是得到面具。事到如今你们只是想编个谎话把我骗过去,那我就遂了你们的心愿。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问道。  “我们想听听你的想法,毕竟这是你的事。”叶子航说。  叶子航这句话把皮球又踢给了我。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既然我们背后的那股势力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尸体搬进我家,又可以在黑夜如入无人之境一样在我的房间安装炸弹并且将包偷走,那他们完全有能力在我们不知不觉中置我们于死地。既然他们没有杀我们那么他们肯定在等什么。”我故意卖了个关子。  “等什么?”叶子航迫不及待的问。  “他们一定还想让我们去兰陵王的陵墓,他们打算在那里解决我们。”我看着叶子航说。  “为什么?”叶子航问。  “在闹市杀人会引起警方的关注,尤其是在做了两件案子之后。而在古墓中杀人,警方只会认为是黑吃黑。”或许是警匪片看多了,我很自然的想到了这个理由。  “那我们还去不去?”叶子航问。  “去,当然要去,就算我们不去他们也会想办法让我们去。”一旁不说话的常教授说。  听了常教授的话后叶子航陷入了沉默。  “好吧”仿佛思考了很久,最终叶子航下定了决心。  “那我就回去准备了。”常教授见我们没有异议。  看来所有的事情都开始走到我计划的轨道上来了。
  九  夜,寂静如斯,好久没有如此安静了,自从我被送进医院后好多人来看过我,当然除了医生就是护士,除了护士就是警察了。多亏了医生的尽职尽责每晚都要查房好几次,每次来查房都会将我吵醒,每晚我都要醒来几次。现在是我二十年来的最低谷了,朋友的背叛和身世的扑朔迷离都让我苦不堪言,最让我愤怒的是我连一个安稳觉都不能有。可是今天不同,今天的夜特别的安静,也许是上天可怜我,认为我该有个安静的晚上了。  午夜,不只是已经习惯了还是什么原因,熟睡中的我不知怎么的就醒了,睁开迷离的双眼我打量着这间病房,本以为是医生来查房了,却不见医生的身影。窗帘被风吹起,月光透过缝隙洒了进来,原来医院的午夜也会如此的美。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对,我明明记得窗户是关上的,一个机灵我彻底清醒了,我的警惕性从未如此的高,我觉得仿佛生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我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发现,只有那飘动的窗帘在想我述说有人进来了。  “你醒了?”  一个男人沉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就在我对面的窗户的那个角落,可是我却什么都没看见,他隐藏的恰到好处。  我尝试着把灯打开。  “不许开灯!”那人说道。  “你是谁?”我问道,此刻我只能假装冷静先稳住他保证我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我?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了。”那人平静地说。  “你想干什么?”虽然他说不会伤害我,但我绝对不会相信。有那个正常人大半夜的从窗户进来然后心安理得的告诉你我不是来害你的。又有哪个白痴会相信这样的话,我不是白痴所以我不信。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还给你一些东西。”说完只看见一个黑色的包裹向我飞来。  我想凑上前去仔细看看是什么东西,可还没等我看清楚时就只见一个黑色物体向我飞来,我没躲开,黑色物体正好砸在我的脸上,虽然不是很痛,但我还是不喜欢这种给东西的方式。  “这是什么?”我愤怒地问道,没有人会希望他人向自己的脸上扔东西。  “你的家谱,我本希望在上面可以找到有价值的东西,可是翻来覆去只有那些无聊的名字和里面的那张脸。”  他很轻松的说出了家谱上的一切,那张脸就是兰陵王,那张曾经让我无比骄傲的脸,可惜这份骄傲只维持了不到一个星期就烟消云散了。  “你见过那张脸?”我试探的问他。  “当然见过…很多次”他很自信的回答“这算什么!”  “在哪?什么时候?”他的自信让我非常的慌张,如果他见过,那他会不会是叶子航派来探我的底的,又或者真的存在那股看不见的势力。现在唯一的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我斗不过他们任何一方。  “在哪?就在那张家谱上。什么时候?这我就不方便告诉你了,我怕吓着你。”他笑嘻嘻的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我大喊着。  “我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还会再见的,如果你活得够长的话自然会知道我是谁了。还有,不要再寻找兰陵王的面具了,那样会让你的生命处在危险中。好了,不说了,我该走了。”  “站住!”  “还有事吗?”  “你知道那么多,那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有话快说,我没那么多耐心!”  “我的父母在哪?”  “你的父亲已经死了!”  “我知道!在哪?你一定知道,求求你告诉我。”  “记得你小时候孤儿院院长经常带你去扫的那座墓吗?那就是你父亲的墓。你的母亲就是孤儿院院长!”  “什么?”  听到他所说的让我大吃一惊,其实我早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心理准备,可当我听到答案时还是吓了一跳。  “仔细想想吧,有那个孤儿院的孩子可以像正常家庭的孩子一样上学,就算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偏偏给了你,生活上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平常人无法理解的怪异举动,这些你都没有怀疑过吗?”  是啊,我没有怀疑过吗?不,我怀疑过,我也问过,可是她只是笑而不答,她告诉我等到时机一到我就会知道答案,这些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直到我离开孤儿院才逐渐的忘却,可是今天我又想起来了,被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提醒。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有没有骗我?告诉我。”我朝着他的方向大声问道,可是没有任何回音,我知道他已经走了。  我的声音惊动了走廊里的医生和护士,他们走了进来打开了房间的灯,灯光照亮了病房的每个角落,我盯着他刚才的方向,那里没有任何他曾经存在的痕迹,只有随风摇曳的窗帘还在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并不是梦境。我又陷入了无穷的疑问中,我在他那里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兰陵王的答案,却又给我添了许多问题。为什么她在我身边却不认我,为什么要我一个人面对这陌生的世界。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相信那个人的话,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该怎样面对。医生和护士都已离开,只剩下我和在独自起舞的窗帘。  夜,再次回到宁静。  我以为只有我的房间才发生了这样的怪事。  这几天叶子航被接二连三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的,好不容易今天没人打扰,所以早早睡下了。  到了午夜,叶子航莫名的醒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醒,只觉得还很困,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醒来。  突然,他感觉背后站着个人,是的,这不是错觉,有一个人站在他的床边正在看着他。他能感觉出来,这双眼睛毫无感情,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冷汗不由的冒了出来,叶子航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这么害怕过。现在的他只能躺在那里尽量装睡,但是他全身的神经都被调动起来,如果对方想要伤害他,他可以立刻反击。  叶子航安静的躺在那里,等待对方的行动。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是一分钟,还是十分钟,或是更长,不知不觉那种感觉消失了,那个人走了。  可是叶子航再没有闭上眼睛,就这样睁着眼睛直到天亮,身体也一直在发抖直到天亮。  第二天,我将晚上发生的事讲给了叶子航和常教授,当然有些细节我并没有说给他们。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  叶子航听了我的话后十分的震惊,不过在我看来这只是表演,现在的我心中反而平静起来。  “我说过我们已经被他们盯得很久了。”常言道教授倒是很平静,好像他已经知道了似的。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他和你说了什么?”叶子航问。  “他把我家的族谱还给了我,还告诉我不要去兰陵王墓,更不要再打面具的主意。”我将实话告诉了他。  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他要把族谱还给我,为什么还要提醒我不要去兰陵王墓。如果照梁警官说的族谱应该已经被毁掉了,可是我手中的却真的是院长给我的那本族谱。还有那封信、院长的身份,我的疑惑越来越多却不敢问任何人,我到底该相信谁。  “那我们还去不去兰陵王墓?”我见没有人说话。  “去,当然要去!”  叶子航听到我的问题后显得十分激动。  “当然,去或不去有你决定。”  叶子航也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态,于是补充说。不过我等的就是他现在的表现,我更加相信梁警官的话了。  我看向常教授,在我们三人之中常教授永远都是最淡定的那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是那副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哦,我无所谓,你决定吧,这是你的家事,我作为一个外人不好表态。”常教授见我看着他说道  “事情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那我们就去吧,如果不去我想我会后悔一辈子,你们也会后悔一辈子。再说我现在心里有很多问题恐怕只有到了那里才会有答案。”  我只告诉了他们一部分理由,我最怕的是如果我不去兰陵王墓他们两个会撇下我去,我不怕兰陵王陵墓中的陪葬品被盗,也不怕他们拿走了面具,我是怕如果我不去那我将永远都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事情的发展也不会再受我的控制。  “好,那我们就准备一下,然后就去兰陵王墓!”叶子航听到我的肯定回答后十分的高兴,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因为我也在等那个时刻的到来。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再去一次孤儿院。”我说。  “孤儿院?还有什么事吗?”叶子航问。  “我只是想验证一些事。”我平静的回答。
  十  第二天我们早早的离开了医院,虽然医生极力建议我在住几天等身体全部恢复再出院,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我的心思已经飞到了孤儿院,我要去那里验证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埋藏在我心里二十年了,可是我一直没有说出口,不是不知道如何说而是不知道对谁说。  “为什么要去孤儿院?还有什么事情被遗漏了吗?”  叶子航说话时的表情显得很焦急和担心,他特别希望能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可是我没有说话只是保持沉默,在我知道答案之前我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车一直向前驶去,窗外的繁华纷纷被我们抛在脑后,车内的气氛异常的沉默,就连平时最喜欢说话的叶子航也闭上了嘴,只是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向我这儿扫一眼。本来就沉默的常教授此刻却优哉游哉的打起了盹,像是在为去兰陵王墓积攒精力,外面的世界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终于,车停在了孤儿院门前。  此时,我的心跳得异常的快,我想尽量降低紧张感,却更加紧张了。孤儿院像往常一样,小朋友们正在嬉戏打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这里没有人感觉自己是孤儿,他有很多朋友,有叔叔阿姨,还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儿做义工的学生,这里从满了爱,我的心也回到了从前。  “哎呦!”  “高成,没事吧,快起来让我看看。”  那是一年盛夏,我在和其他小朋友玩游戏,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院长马上跑了过来。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院长看了我膝盖上的伤后说道“来,到我办公室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院长把我领到了她的办公室,她一边给我包扎一边讲笑话逗我笑,原本担心被院长骂的我瞬间被院长的善良融化了。包扎后院长还奖励了我一块糖,这在当时可是个稀罕玩意儿。  “好吃吗?”院长问。  我笑着点了点头。  “以后如果你想吃糖了,就到我这儿来。”院长说。  从那时起我便是院长办公室里的常客,当然我的动机也十分的简单——有糖吃。  “高成!”  我的思绪被突然被打断不得不从回忆中回到现实。抬头看去,刚才叫我的人原来是院长的助手,她见到我十分的意外,脸上却带着惊喜。  “你好,我们想找一下院长。”我对她说。  当我说明来意后她整个人的情绪都低落下去了。  “跟我来吧。”她低声说道。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向了我的心头。  “院长失踪了!”她把我们带到了院长的办公室,进入办公室的第一句就是院长失踪了。  “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叶子航的情绪显然比我激动的多。  “你们上次来之后,第二天我们就找不到她了。”她说。  听到了这里我的心凉到了极点,如果梁警官说的是正确的话,那院长似乎只有一个下场——被人灭口。  “报警了吗?”我问。  “已经报警了,警察说一有消息会马上通知我们。”她答道。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孤儿院的,院长失踪了,我的最后一个线索也断了,现在只能把所有的赌注都下在兰陵王身上了。  “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工作人员说我们上次来到孤儿院拿走了你的家谱和信之后院长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叶子航说。  “而且院长似乎消失的很彻底,没有带任何东西,警方也没有查到她任何的消费记录,也没有查到她离开这座城市的痕迹。就算失踪也不用失踪的这么彻底吧。”常教授又说道。  “从这些线索来看,院长似乎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她只是隐藏了起来,在暗处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或者是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待时机。”叶子航说。  “一个人能够隐藏的这么深,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她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这个准备做的很充分,充分到可以让她明明在你的身边,却好像失踪了一样。第二,她身后也有这样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可以做到这些,她和她身后的组织在暗中注视着一切,不让我们找到也不让第三方势力找到,她想做螳螂身后的那只黄雀。”常教授说。  “还有一种可能——院长就是第三方势力。”叶子航说。  “不是没有可能!”常教授思索了很久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很有默契,就好像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一样,让我不禁想起了上高中时期的我,那时候的我和叶子航也是有这般的默契,而现在的我和他却走上了两条路,两条相反的不归路。  “怎么了,愁眉不展的?”叶子航见我不说话问到。  “没什么,只是突然间发现自己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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