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谈恋爱的禁令满一年双廊在哪一年被取消

(原标题:1900家洱海客栈关停,农户三年禁渔,“最严禁令”消磨了大理的风花雪月)

云南大理,一艘轮渡上挂着“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洱海” 摄影/王晓东

对洱海区域生态保护的抢救性治理升级。3月31日,大理白族自治州州委、州政府祭出史上“最严禁令”。治理行动启动一个月后,第一财经N+前往环洱海区探访。通过对生态学研究者、客栈经营者、工程作业人员和农户的采访,记录下人们正在经历的阵痛与改变。

五月初,以往熙熙攘攘的环洱海村落变得冷清 摄影/吴军

蓝藻水华 摄影/王晓东

蓝藻水华 摄影/王晓东

从大理古城去双廊,洱海西岸这一段公路,可选路径有三条:214国道、大丽公路和离洱海最近的环海西路。它们分别穿过散布在苍山到洱海的缓坡上的田野和村庄,在一个叫“江尾”的地方汇合,进入环海路,通向双廊镇。

湖岸蜿蜒,连接市镇和村庄,云的形状像卡帕勒的画,倒映在高原湖泊特有的蔚蓝里,苍山山脊线、洱海湖岸线与水底云影,分割着天与地。迷宫般的道路网,像是这个旅游小镇地理意义上的隐喻,人们从四面八方积攒了投资或远游的热情纷至沓来,出路似乎只有一条。


洱海,古称“叶榆泽”、“昆弥川”,水域周长116公里,湖岸平直而狭长,南北长41.5公里,东西宽3到9公里,湖中央共有3岛、4洲、5湖和9曲,面积约251平方公里,属断层湖泊,其形成时期与苍山一致。

2017年初,政府启动洱海保护治理“七大行动” 摄影/吴军

一家关停的餐馆还未撤下门口的广告牌 摄影/吴军

2009年以前,双廊是一个闭塞的渔村,零星的游客从古城搭乘班车而来;再往前追溯,上世纪80年代,到达双廊的方式,只能在洱海下游下关的西洱河乘坐渡船,一走就是大半日,漫长枯燥。这里曾是走出去的本地人,不愿再回来的地方。

2009年之后,旅游业爆发式增长,双廊尽管仍旧是市政设施简单、功能容量相对小的区域,但地理优势日益凸显。环海公路贯通之后,双廊开始进入城市人群视野,驴友们的分享和传播也让这个偏远的小渔村声名日盛,一时游客熙攘。

最极端的数据显示:2016年大年初三,双廊游客集中区的两个村子,本地人与游客数量达到3000:80000。大理籍媒体人赵一海告诉第一财经,那天双廊被挤爆了,游客没住处。“他们去居民的堂屋里,央求给睡一晚上,一房难求。”

与不久前的景况形成强烈反差,当下的双廊及环洱海区域的村落,几乎见不到游客,乡村空空荡荡,烈日与疾风击打着狭长湖岸。

3月31日,大理白族自治州委、州政府发布《关于开展洱海流域水生态保护区核心区餐饮客栈服务业专项整治的通告》(下称《通告》),位于洱海流域水生态保护区核心区的餐饮、客栈经营者,在4月10日之前自行暂停营业、接受核查,直到环海截污工程竣工后,审查合格方可继续经营。竣工预期在2018年6月,这意味着,环洱海区域的1900个客栈中,很少一部分证照齐全的,乐观估计关停的时间达14个月;另一部分陷于困局的经营者,何去何从,只能继续等待“靴子落地”。

洱海环湖截污工程作业现场,覆盖了往日纷纭的生活气息,工程占据了公路和街道的一半,挖掘得坑洼泥泞的街市(工地)上,本地人零星摆起地摊,售卖山毛小菜,日常生活仍在杂沓中维系着。

沿街或深入村庄的小巷里,见缝插针布满客栈、餐馆、杂货铺和文身店……乍看起来,这里已经是一个个遍布全球化符号的村落了,环湖岸上所有的客栈、餐馆门上贴着蓝色封条“保护洱海,从我做起,主动歇业,敬请谅解”。

苍山十九峰,每两座高峰之间是一条溪流,汇入洱海。苍山到洱海的缓坡上,白族人环着洱海建造村庄,十八条溪流匀净地分割村落边际,白族人家散落在山下的平地上,平坦深阔,山水合抱。吴金鼎写《苍洱境古迹考察总报告》,讲大理先民一开始在苍山坡地的高处居住,随着人口增长,逐次向坡形和缓的平地发展,及至海边。上了年纪的白族人说洱海周边村落的形成历史,念念不忘的是,洱海周围的360多个村子。他们相信一年有365天,只有天与地相对应,才是一个圆融完整的世界。

洱海属断层湖泊,湖岸狭长,湖水深度平均10.5米,最深处20.5米,没有大江大河流通,水源补充几乎全部依赖汇水面积2565平方公里范围内的降水,源近流短——这样的资源禀赋,决定了洱海水体自更新缓慢的生态特性,加上发展的急速推进,环境超负荷运转,使这里原本脆弱的生态环境,更加敏感。2016年底,大理地区的暖冬天气,是洱海大面积蓝藻水华暴发的主要气候条件,这一年,蓝藻的沉积长达5个月之久。

2017年初,政府启动包括“流域‘两违’整治、村镇‘两污’治理、面源污染减量、节水治水生态修复、截污治污工程提速、流域综合执法监管、全民保护洱海”在内的洱海保护治理抢救模式的“七大行动”。

不久之后,《通告》发布,客栈和餐馆自行停止经营活动,从发布到全面实施的时间,是十天。客栈经营者邵元(化名)告诉第一财经记者,“(《通告》发布)对我心理层面的影响比较大,我们曾乐观地估计是6月开始实施,很多人已经在着手预案了,没想到4月就出台了。”“被告知关停客栈的头三天,都有点儿蒙”,这是大部分客栈经营者的反应。一位在路边遛狗的客栈经营者说,“这几天,我的很多做客栈的朋友都上无为寺了,方丈告诉我们,这是人生必经的一个劫。”

作业工人在打捞藻类 摄影/王晓东

双廊街头“保护洱海”的宣传牌已有些年代 摄影/吴军

逢年过节,白族人都要祭拜本主(神) 摄影/吴军

才村码头周边的作业船,正在打捞绿藻门下的一些藻种混合生长的藻类。一位上了年纪的工人比画着告诉我们他负责的湖域,一艘作业船由三名工人操作,一天打捞约两吨藻类,东南风继续吹来大量的浮游生物,堆积在才村背风的湖弯,绵长的湖岸、不断吹来的风,让这类工作显得杯水车薪。

“洱海得病了,”临湖岸上一户赵姓人家的主人说,“我们世代生活在这里,没有本事走出去的,我们的子孙也只能在这里。”对于世居于洱海沿岸的很多白族农户,打鱼曾是他们重要的经济来源,但今年起,要面临三年的“禁渔期”。

赵一海的微博签名:祖上造船,一世岛民。说是以前瞎文艺时候写的,现在文艺不动了。赵一海的祖父曾是镇上造船的工匠。“我爷爷负责去山上找适合造船的木头,改成可以制船的木板。20年前打银鱼一晚上一万多元都有,我父亲上班只有几百元;20年前,银鱼出口日本,四十五块钱一斤,现在日本人不吃了,只卖十块钱。”上世纪90年代,为治理洱海水体生态,政府实施了一系列政策,包括针对机动渔船无序扩增的环境压力,实施“双取消”政策,取消网箱养鱼,取消机动船。“当时很多人投船舶的木料,打算大干一场,结果政策下来了。双廊就是这样,时机对了,发展上几年,政策下来,沉寂几年,历史总是很相似。”

云南大学生态学与环境学院院长段昌群接受第一财经采访时谈道:“洱海总体上是一个富营养化初期、水质依然比较优良的高原湖泊,如果从较长的时间尺度来看,上世纪末后期湖泊水质很差,2000年以来水质总体上是向好的方面在变化,或者说,水质恶化的速度在减缓,逐步呈现趋稳向好的趋势,特别是2006年以来,趋稳向好的趋势更加明显一些,从2014年以来,基本在Ⅱ类水质和Ⅲ类之间。在近20来年的变化过程中,也不排除在某个时间段或者某一局部地区,会出现波动,时好时坏一些,有时会出现蓝藻水华。”

也是在2014年,李伟带领西南林业大学云南生物多样性研究院的研究团队,主持编制了《大理州生物多样性保护实施方案》。他在接受第一财经邮件采访时追溯了最近一段时期,洱海生态恶化的一个主要时间点。“我所知道的主要事件,始于(上世纪)80年代,经济鱼类的引入对洱海土著鱼类的影响,经济鱼类与土著鱼类之间强烈的物种竞争关系。土著鱼类普遍对生存环境质量有比较严格的要求,抵抗外界干扰的能力相对较弱,在生境遭受人为活动干扰造成的破坏以后(如银鱼等外来种的引入、洄游通道的破碎化),很容易处于濒危灭绝的状态。”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在洱海中生活的18种土著鱼类中,洱海特有的种类包括:洱海四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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