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当此时如果用德语骂一句“草拟吗马”,会是什么结果

帝国法兰西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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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推荐票!  黎明的朝阳已经升起。  古老的建筑沐浴在神圣的光辉之下。  拿破仑从圣安东尼出来之后,随着普鲁士第一军团逼近首都巴黎,流言蜚语已经开始不断的发酵蔓延,报童在大街上叫卖着报纸,宣布普鲁士军队进一步逼近的消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忧心忡忡的神情,这场席卷而来的战争关系到巴黎每一个人的命运。  临时政府控制住舆论的喉舌之后,再也不会向第二帝国时期一样,拿破仑三世灭亡于巴黎人民的口舌之中。  雨果为首的共和派强调着普鲁士的野蛮和邪恶,并且号召所有人站起来保卫新生的共和政体。  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奔赴前线,偶尔还能看见一位跟随的随军神父,念着祷告词跟着士兵前进。负责指导军队的战时士气鼓励和号召的“政委们”在极度缺失的情况下,考虑到法国士兵主要以天主教为主的宗教信仰,不得不临时招聘随军神父替代。  这并非穿越者拿破仑首创,1991年盛极一时的苏维埃解体之后,号称第三罗马的俄罗斯用东正教的牧师代替了政委的士兵思想工作职能,并且负责武器的神圣祝福加持(误)。而法国是天主教国家,拿破仑在1804年加冕为皇时,也答应了庇护七世教宗,不再迫害并且恢复天主教的地位。  既然这是一场法兰西人民的战争,那么神父也就别躲在教堂里了,去前线吧,士兵需要你们神圣的祝福加持。  一切都按照他的剧本往下预演,除了波旁的余孽们。  波旁皇党只不过是历史演化过程中的淘汰品,抱紧了帝制不愿松手的遗老遗少们注定会在时代的大势将至之中被席卷而去。  法兰西抱守残缺的握紧帝制只是穷途末路,然而此时走向共和无遗也是自寻死路,看看共和派们引以为豪的国会政体?令人发指的低效率,毫无意义的拖延时间,没有一个人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改革,哪怕历史上两次德国军队汹涌而来,都是临时而匆忙的迎战。墨守成规的遵循着旧的作战方式,在17号计划和马奇诺防线失败之后被德意志战车占领,只不过是一次举国投降和一次险些举国投降而已。  腐朽,一潭死水,普法战争之后的低效率共和国注定会在剧烈的动荡之中灰飞烟灭。  既然已经知道了它的结局,倒不如直接将共和国扼杀在萌芽的摇篮之中,自己取而代之。  这个国家的未来必定属于一个强有力的中央集权政府,一个民主的专政。  一个带领帝国走向光明的独裁者和暴君。  至于千夫所指?他不在乎。  法国哪一次的强盛,不是在独裁者领导之下缔造的帝国?  特罗胥在自己复活的时候,曾战战兢兢的询问过为什么他回来了。  拿破仑低声的回答对方。  “这不是我的法兰西。”  “所以我来了。”  心事重重的人不止拿破仑一个。  随着马车的颠簸,梯也尔的眼皮挑动了一下,这几天他的确没怎么睡过一次安稳的觉。尚博尔伯爵和路易伯爵的秘密电报给了他很大的心灵触动,甚至觉得自己站错了队伍。  贵族暴动光复波旁帝制?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件危险而可怕的任务,虽然法兰西的国会高层有无数坚定的波旁支持者,并且进行各种努力,但是拥有权力的贵族与厌恶帝制的底层人民只有一线之隔,一旦宣布国王复辟,势必会在巴黎引起不小的震荡。  而现在,梯也尔还要接受波旁继承人和普鲁士之间交易的中间联络人,一向高风险高回报的任务。一旦成功了,梯也尔会成为复辟王朝的宰相,假如失败的话,那么巴黎的那位暴君会毫不犹豫的为叛党套上绞刑绳索。  只是他有些奇怪,为什么拿破仑会答应自己直面普鲁士的要求。  梯也尔摇摇头,似乎自己从来看不穿对方的想法。  马车在接近普鲁士前线军队的时候就停了下来,梯也尔下车步行,挥舞着手中的白旗,慢慢的向普鲁士军队靠近,他可不希望被人当成是间谍,一枪死在巴黎的远郊外。  走到端举着步枪的普鲁士军人面前,梯也尔用结结巴巴的德语说道,“我不是间谍,我是巴黎和谈的代表。”  在俾斯麦的叮嘱之下,梯也尔作为两国议和的代表,并没有受到粗暴的待遇。军官将他客气的请入了大本营——为了向法兰西人渲染普鲁士的实力,他们在法兰西代表面前摆放了将近一百多座克虏伯大炮。  这种重量达到几十吨,需要好十几匹马牵引的280mm巨炮,是令拿破仑第二帝国垮台的最后一根稻草,即便梯也尔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也能感受到那种冰冷的压迫感,漆黑的炮口甚至将法国引以为豪的青铜炮碾压的粉碎。  夏塞波步枪并不能阻止这种远射程怪物粉碎法国军队的战斗意志。  也是从1870年漫天的炮火和苏桑将军的抱怨中,才拉开了法兰西火炮发展的序幕。  克虏伯火炮的尽头,俾斯麦正微笑的注视着梯也尔的到来。这是他特地准备的见面会,通过向法兰西的敌人炫耀武力,来击碎他们最后的抵抗意志。  梯也尔硬着发麻的头皮走到俾斯麦宰相面前,点头致意,“俾斯麦宰相,我代表巴黎前来进行……”  “是代表巴黎,还是代表王室?”  俾斯麦可不希望拐弯抹角的话题,尤其是普鲁士以居高临下的身份质问对方时。当听到对方说自己代表巴黎,明显脸色阴沉下来。  “我们只愿意跟王室的代表谈判,如果是巴黎政府的代表,还是等到普鲁士的军队踏破巴黎之后,我们再来讨论投降的事宜。”  梯也尔心中不悦,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他恭敬的对俾斯麦说道,“我个人代表的是王室贵族。”  “嗯。”  俾斯麦不可置否的点点头,脸色稍微和善了一些,掀起了身后的帐篷,说道,“进来里面吧,梯也尔议员。”  说着自顾自的走进帐篷,留下梯也尔一个人。对方呼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跟上去。  俾斯麦首相拿过一张纸,递到了对方面前,他抬起头说道,“如果波旁的继承人真的要我们协助上位,成为法兰西国王的话,这是普鲁士提出的条件。尚博尔伯爵答应的话才会开始,否则一切免谈。”  梯也尔好奇的挪过了那张纸,里面的内容却让他瞬间变了脸色,每一行的法文都在肆无忌惮的挑衅着他的神经。  他惊恐的抬起头望向对方,而俾斯麦只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望着他,仿佛将梯也尔的情绪全部算计了进去。  神情平和的议员手背青筋暴起,他望着一脸微笑的俾斯麦,愤怒的诘问对方。  “这份协议,你们这是要逼死波旁保皇党吗?”
  求推荐票,看到推荐票起不来,有点心塞的卡文了。  俾斯麦私底下与保皇党草拟的条约内容,是法兰克福条约最早的雏形。  条款包括了把法国的阿尔萨斯省的大部分与洛林省属下的摩泽尔省割让予德国。规定法国付出五十亿法郎作为赔偿德国在战争所失;承认普王威廉一世为德意志帝国皇帝;在法国偿还所有赔款之前,国土必须接受德军的占领。对于德意志人在阿尔萨斯-洛林的可航行水道的使用权,法国必须遵守普鲁士方面的规定;两国之间贸易往来限定由柏林方面决定,释放双方的战俘。  梯也尔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丧权辱国的协议。任何一个法国人看到这份破坏主权和国土完整的丧权辱国的协议之后,都会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  尚博尔伯爵只有答应了这份协议之后,普鲁士才答应帮助保皇党戒严巴黎,镇压可能会发生的底层民众暴动。五十亿的赔款对于现在的法国政府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但是在俾斯麦的眼中,这场战争值这个数目。  “这份条约简直就是……”  梯也尔即便在愤怒,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尚博尔和路易的为了借助普鲁士的力量颠覆现在的巴黎政权,不惜得罪了整个国家。  “这是普鲁士的开价,你们答不答应并不影响我们攻陷巴黎。”  俾斯麦开始跟梯也尔玩起了心理攻势,“只是如果我们选择扶持保皇党的话,将由以尚博尔伯爵为首的法国政府来偿还这笔债务。如果我们选择置之不理的话,那么将由共和派或者其他人组成的政府来偿还这笔债务,无论如何普鲁士都是赢家。”  普鲁士仗着自己的实力,有恃无恐的对保皇党进行敲诈。  真理只存在克虏伯巨炮的射程之内,普鲁士军队用鲜血淋漓的事实给法兰西上了一课。  梯也尔最终忍不住了,他愤怒的说道,“你就不怕法国掀起对普鲁士的复仇?”  “就凭你们?”  俾斯麦不屑的说道,“你们以为编造出拿破仑复活的神话就能拯救法国?看清楚情势,普鲁士的军队已经开始包围巴黎城,难道法国出现一个拿破仑就能扭转逆局?”  俾斯麦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测试校准射程的普鲁士重炮发出了骇人的轰鸣,震耳欲聋。连地面也随之微微颤抖。  这是对梯也尔的旁敲侧击,梯也尔被堵得无话可说。  “这份条约我需要尚博尔伯爵的亲自认可,拿着这份合约回去。如果确定要与普鲁士合作,你们在巴黎城内发动暴乱之际,就是我们进攻巴黎之时。还有,现在巴黎临时政府的总统和军队的统帅是谁?”  梯也尔如实的回答说道,“是特罗胥将军。”  俾斯麦在俘虏了拿破仑三世时,曾趾高气扬的对这位“战争神话的继承人”发表了羞辱性的言论。  “你比你的叔父差远了,普鲁士的对手不是你们这群半吊子的无能货色,第二帝国的军队连给我拎鞋子的资格都没有,我要的是真正的拿破仑!”  现在他也趾高气扬的说道,“那么麻烦你告诉特罗胥将军,虽然不知道哪个小丑在冒充拿破仑,但是普鲁士军队会亲自碾碎法国军团的作战意志,也同样会碾碎拿破仑的不败神话。”  德意志对拿破仑这个名字恨之入骨,在第一帝国时代,他率领的军队碾碎了德国崛起的希望,就像一个欧洲的梦魇,印刻在世仇的烙印之中。  没有什么比征服曾经的死敌更有成就感的事情。  梯也尔在转身离开之时停顿了一下脚步,他回过头面对俾斯麦,神情冷静的说道,“俾斯麦将军,巴黎没有小丑,只有拿破仑陛下。”  普鲁士的大本营还在争论不休之时,拿破仑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缓解巴黎的危机,在半个多月之前,也是拿破仑刚刚走出荣军院之时,他按照拿皇的叮嘱下达了一道命令。规定每一个尚未沦陷的省份都必须组织和武装一个旅的国民自卫队,营级以下的军官由士兵选举产生,高级军官由陆军部长直接任命,军饷由各省负责。  这项政令原本历史上是由甘必大进行,进展顺利的情况下,在普鲁士军队完全包围巴黎之前,他们能组建出十一支军队,一共六十万人。  里昂,里尔和圣太田也设立了轻武器的兵工厂,用来生产夏塞波步枪。  按照原本的历史发展轨迹,被围困在梅斯要塞死战的莱茵军团因为巴赞的投降,导致腓特烈·卡尔率领的第二军团长驱直入,一直攻打到奥尔良城。现在第二军团被死死的拖在梅斯要塞,反而为拿破仑缓解巴黎危机创造了机会。  对于本土作战的法兰西军队而言,整个国家和人民都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拿破仑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望向远处的天空。  耳边隐约能够听到克虏伯巨炮的轰鸣声,在不断的回响。他知道这些炮弹只是落在远郊地区,然而这是向巴黎外围第一道防线发起进攻的标志。  “看来这并不是一次鼓励人心的和谈啊。”  尽管对梯也尔的谈判没有抱着什么信心,但特罗胥依旧忧虑的说道,“巴黎保卫战正式开始了,普鲁士拿下了这座城市,等同于我们输了这场战争。”  “我根本就没指望梯也尔能谈出好的结局,指不定尚博尔和路易支持着他在背后搞小动作,从他率先请愿前往普鲁士的大本营时,我就已经看穿保皇党背后的伎俩了。1815年,我在滑铁卢战败宣布退位之后,路易十八不就是在英普联军护送下,在7月8日回到巴黎复辟波旁王朝么?”  虽然没有完全的组建完毕,但是几十万人南方集团军依旧兵分两路,向巴黎前进,缓解即将被普鲁士军队包围的巴黎危机。  只要普军第二集团军陷入梅斯战役的泥泞里,拿破仑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南方集团军加上部署在巴黎十几万的巴黎正规军队力量,足以打响一场“拉锯战”或者“绞肉机”。  只不过在战争打响之前,那些躲藏在临时内部的下水道老鼠们必须清除干净。  拿破仑眯起了眼睛,冷声说道,“俾斯麦不是想征服法兰西么?”  “那我就让他们再输一次。”
  求推荐票!第二更,不要污蔑我我是双更党,下周上三江,周一到周四都加一更  贵族暗自庆幸的狂欢不过是覆灭的开始。  国家宪兵队,效忠于人民人权的机构,拿破仑专政的手段的剑与盾。并不是巴黎各方势力政治斗争的产物,而是拿破仑深思熟虑的作品。全部都是从巴黎国防军中征召而来的普通背景平民,表面上国家宪兵队只是临时协助维持治安的机构,甚至连军部方面都没有过多的去追究,只有拿破仑一人深知国家宪兵队的重要性。  人民民主专政的中坚力量,暴力的机器除了镇压巴黎暴民的暴乱之外,更多的是压迫资本家和反抗的贵族,保证临时政府的统治地位。  所以国家宪兵队拥有秘密逮捕,搜查和审问的权力。  梯也尔从大本营回来之后,一直表现的心不在焉。哪怕他像一个英雄一样的受到了其他人的款待。虽然他并非临时政府的成员,当时凭借着他在其他国家领导人中的影响和长期的从政经验,从而成为了巴黎处理外交事务不可或缺的人物。  在谋逆的问题上,他更是表现的轻车熟路。  从英国回归巴黎之后,他便开始与正统派势力,拉尔西秘密的接触,缔结联盟。原本历史上主和派执掌巴黎政权之后,拉尔西应该出任社会工作部长,只不过恰好拿破仑的出现,让他继续隐藏在历史的幕后。  倒霉的不仅仅只是拉尔西,梯也尔也在拿破仑的掌控下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原本他的设想是成为临时政府和普鲁士军队调停时不可或缺的人物,从而提高个人的政治威望。  对于奥尔良派的复辟,梯也尔一直表现的心不在焉。作为奥尔良党的领袖,他不得不遵循着绝大多数人的意愿,然而他更希望能够建立一个保守的共和国。  原本历史上梯也尔靠着镇压巴黎公社和波多尔协议拖缓保皇党复辟,从而取得资产阶级的拥护,现在他也一样。  只不过拿破仑掌握着巴黎的政权,自己一直无从下手。  克虏伯炮火声越来越遥远,梯也尔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安全了。  他现在准备向拿破仑汇报最新的状况,之前是临时政府要求他去俾斯麦交涉,现在梯也尔如其所愿的带来了一个“噩耗”。  在走进拿破仑的办公室之前,梯也尔特地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表现出一副眉头紧锁的忧虑,缓缓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不过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的是斜靠在桌子旁边的身影,右手拿着一只黑色的转轮手枪,大拇指在不断的拨弄着弹巢。  拿破仑的左手拿着一封信,看到梯也尔进来之后,他将那份信丢到身后,示意对方坐下。  “跟我聊聊吧,梯也尔阁下,俾斯麦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拿破仑的微笑让梯也尔感觉自己被一只愤怒的野兽盯上了。  梯也尔努力使自己恢复平静,开始在拿破仑面前表演,“俾斯麦不答应与法兰西进行任何平等的谈判,除非我们打开城门向德意志军队投降,否则的话他们将动用炮兵部队将整座巴黎炸毁。”  拿破仑若无其事的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俾斯麦恫吓敌人的手段不止这些,他还说了什么。”  “他……”  梯也尔表现出欲言又止的样子,然而拿破仑并没有责备的意思,点点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梯也尔转念一想,意识到现在自己应该挑起普鲁士和拿破仑之间的矛盾,并且再借助拿破仑的手段铲除掉保皇党的其他人,以便铲除自己的政治竞争对手。  压在自己头上的障碍消除之后,放眼整个巴黎都没有比他更适合担任领导人职位的人了。  梯也尔决定开始朝双方煽风点火。  于是他声音沉稳的说道,“他还说,虽然不知道哪个小丑在冒充拿破仑,但是普鲁士军队会亲自碾碎法国军团的作战意志,也同样会碾碎拿破仑的不败神话。还说普鲁士的前进步伐无人能够阻拦,现在巴黎如果不投降的话,到时候就不是一个赔款条约的事情了。普鲁士不会放过任何试图抵抗他们的人,尤其是你,拿破仑阁下。”  拿破仑并没有因为梯也尔的话表现出任何的情绪,而是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他对于梯也尔的了解从第三共和国的历史中可见一斑。1871年国会通过里韦法案之后,梯也尔兼任议员,政府首脑,国家元首三职一身,集权于一人,并且建立了一个没有共和党人领导的共和国,成为全国一致公认的主宰,资产阶级制度的拯救者。  历史上的第三共和国如果不是麦克马洪的回归,下一步梯也尔就准备效仿拿破仑,建立一个拥有强有力人物专政集权的法兰西共和国  可惜梯也尔选错了对手。  他转过身拿起桌上的信封,表情冷淡的朝着对方说道,“关于保皇党打算如何背叛巴黎人民的密谋,你需不需要像我反馈一下?”  “什么?”  梯也尔愣了一下,惊慌的情绪从脸上一闪而过,很快又镇定了下来,他假装不知情的反问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当然这些伎俩都躲不过拿破仑的眼睛,他将几封信丢到了对方脚边,晃着手中的转轮手枪,微笑着说道,“我的耐心非常有限,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之前在巴黎歌剧院就说过了,法兰西不会原谅任何背叛祖国的家伙,你也不例外。”  “这……”  梯也尔急的满头是汗,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拿破仑会知道这些阴谋和秘密。然而脚边的密信是无可抵赖的确凿证据,他甚至还不知道国家宪兵队早已经跟随着他一段时间,才获取这些关键确凿的证据。  如果不是尚博尔执意要以波旁继承人的亲笔,带给巴黎保皇党确切的答复,也不会给拿破仑留下口实和证据。  “反正临时政府对待叛徒的下场就是处决,死在审判法庭的绞刑架和我的枪口并没什么不同,现在我数三声。”  拿破仑将枪口抬高了几寸,对准了他的胸膛。  “三声之后没有给出满意的答复,你会知道什么叫做俄罗斯转盘。”
  求推荐票!  俄罗斯转盘的真正起源已经无从考究,据说是一战时期被俘虏的沙俄士兵在无聊至极时发明的游戏,斯拉夫灰色牲口异于常人的脑回路将这项危险的游戏发扬光大,拿破仑才有机会将枪口对准了始作俑者的梯也尔。  “你们不会成功的,与其跟普鲁士军队死战到底,倒不如早点投降。我们遭受的损失还可能更小一些。”  即便是被转轮手枪指着胸口,梯也尔也在试图进行最后的挣扎,他表情绝望的说道,“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普鲁士军队准备了多少门火炮轰炸巴黎?将近五百门,他们的实力远远超乎你的想象!我们根本不可能赢!”  拿破仑厌恶的打量着面前的人,因为梯也尔在对待巴黎民众的态度上始终让他感到愤怒。  历史上普鲁士包围了巴黎之后,食品供应开始紧张起来,11月以后巴黎发生了严重的饥荒,每人每天只能供应三百克的面包,而且经常中断,人民开始食用猫,狗和乌鸦,甚至在市政厅附近出现了鼠肉市场,一只肥老鼠的价格50生丁,相当于国民自卫队一天的津贴。这一年巴黎的严冬来的早,十一月十一日就开始下大雪,饥寒交迫导致巴黎人民在十二月光是病死人数就达到了12885人。  历史上造成这种情况的重要原因就是以梯也尔为首的巴黎国防政府不愿意采取食物配给制和免费供应制,阿尔努曾在《巴黎公社人民和议会史》中揭露过:“市政厅的那些人吃上了新鲜的小牛肉和黄油,而且一直吃到围城的最后一天。”  马克思极度的憎恶梯也尔,宣称他是个邪恶的侏儒怪物,将近半世纪以来一直受法国资产阶级倾心崇拜,因为他是这个资产阶级的阶级腐败的最完备的思想代表。还在他成为国家要人以前,他作为一个历史学家就已经显出他的说谎才能了。他的社会活动编年史就是一部法国灾难史。  双方在对待人民不一的态度上,注定梯也尔是拿破仑专政的敌人,法兰西人民的叛徒。  他将击铁向后扳动,若无其事的对准了慌乱的梯也尔。  “新雅各宾派,布朗基主义者和蒲鲁东主义者为首的巴黎人民主战派都站在我这边,你们保皇党和共和派的主降党只不过是无人附和的少数派而已,而且我还掌握着法国的军队,你们想怎么翻盘?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就是通过普鲁士的军队来推翻巴黎的政权。”  “时间到了,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和你背后主使们的阴谋了?”  见梯也尔沉默不语,拿破仑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啪的一声清响。  梯也尔的心提到了的嗓子,然而却并没有撞针碰撞子弹底火的枪声,只有令人胆战心惊的击铁扣动声音,回荡在办公室之内。  额前布满了细密汗珠的梯也尔颤抖的双腿差点跪了下去,他脸色苍白的望着拿破仑手中的枪,吓得张不开嘴。  拿破仑表现出一副“我不想听你解释”的神情,继续在枪口里填装一发子弹,重新转动弹巢,然后将枪口往上挪动一寸,对准他的脑袋。  “现在这里已经有两发子弹了,运气好的话你还有四次机会,不过接下来我准备连续扣动两次扳机。就问你一句,惊喜不惊喜?刺激不刺激?”  梯也尔颤抖的开口说道,“别……别玩了……说……我都说……”  在他的求救还没喊出声之前,拿破仑上前一步,抵住了他的额头,微笑着说道,“现在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如果你想编谎的话最好编的真实一点,如果被我发现有一处漏洞,可就一次机会都没有了。”  体会过死里逃生的恐惧之后,梯也尔已经彻底的向拿破仑蛰伏。  “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是尚博尔伯爵和路易伯爵两个人……谋划着要跟普鲁士军队联合,攻入巴黎之后扶持上巴黎国王的位置,并且恳求普鲁士军队能镇压爆发的革命,稳固他们的政权。”  拿破仑嗤笑着说道,“保皇党也就这点手段了,临时政府和巴黎人民都在反对他们的国王进驻的时候就采取联合国外势力镇压的方式。难道已经无计可施了吗?俾斯麦说了什么?”  俾斯麦……“”  听到这个名字,梯也尔又犹豫了。  拿破仑重新举起枪对准他的脑袋,平静的说道,“一。”  “别开枪,我说,我说。”  梯也尔险些瘫倒在地上,他甚至连转身逃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俾斯麦给了我一份条约,说是作为帮助尚博尔伯爵上位的报酬,包括当上巴黎国王之后一系列的赔款,割让领土,还有制定双方的关税贸易协定。”  他从怀中拿出那份协议,战战兢兢的递到拿破仑面前。  拿破仑从他手中拿过协议,看都不看放在一边,而且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情,似乎早就知道了对方协议里的内容,不屑的说道,“老生常谈。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全部的密谋者的身份么?”  梯也尔听到这个问题,政治嗅觉灵敏的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跪在地上哀苦求饶,“拿破仑陛下,我真的不知道保皇党的名单,只有拉尔西才知道名单,求你别开枪,我真的只知道这些。”  不过拿破仑却出人意料的没有为难对方,放下了枪口。  “我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等到暴动的那天,你将所有的国会贵族议员引诱到波旁宫,包括拉尔西和一众密谋参与暴乱的保皇党们,你必须给我弄到所有参与者的名单。”  在拿破仑的威逼利诱之下,梯也尔不敢反抗的点点头,他不知道拿破仑想做什么,但这个举动的背后,恐怕有着一网打尽的含义。  拿破仑根本就不在意梯也尔之前三朝元老的身份,在他眼中没有哪个贵族是不该死的。  “对了,如果被我知道从你这里走漏了风声的话,梯也尔阁下,我会邀请您的夫人和孩子,一起加入俄罗斯转盘的游戏。”  梯也尔望着拿破仑的阴冷的神情,心脏如同堕入了冰窖。  最后还有对方好心的“提醒”。  “别试图向保皇党告密,现在巴黎城内到处都是狩猎叛徒的‘猎犬’。”  “他们不但是法兰西的剑与盾,而且他们无处不在。”
  第二更,求推荐票  梯也尔提心吊胆的离开了杜伊勒里宫,战战兢兢的往住宅的方向走去。这一次他甚至不敢回头看背后有没有跟随的“猎犬”,也不敢随意的改变路线甩掉对方,这样会将自己的意图表现的更加明显,他可不想将全家人的命赌在俄罗斯转盘的身上。尤其想起拿破仑在巴黎歌剧院一声不响处决流民时的情景,就让人不寒而栗。  马车在颠簸中前进,梯也尔打开了车窗,看见外面的有军人正在张贴告示,宣布巴黎即将戒严的消息。这次的戒严不单单是增加街道上军人的巡逻数量,更多的是实行粮食限额供应制度,抛开供应军队的粮食,剩下的只够供应半年。  其实拿破仑希望尽量的将巴黎市民往南方省份转移,这样他才有足够的口粮支撑这场可能是漫长的消耗战争。万一巴黎被围困的时间比预计更长久的话,巴黎公社的暴乱依旧可能到来。  历史上记载的原因是因为梯也尔政府的卖国行为引发了巴黎公社的暴动,却没有提及当时的市民已经无法再容忍临时政府向对待畜生一样的对待他们。  黑色的皮靴才过路坑的泥泞,继续向下一个街区走去。  路边的民众脸上浮现出不安的情绪。  梯也尔放下了车帘,表情陷入了沉默。只要以拿破仑为首的主战派掌握着巴黎的政权,基本上就没有与普鲁士议和的可能。虽然梯也尔极度不齿保皇党的卖国行为,但是至少能让巴黎躲过一场生灵涂炭的危机。  按照拿破仑的吩咐,在梯也尔返回之后向远在伦敦的尚博尔发送了一份电报,将俾斯麦提出的要求建议原封不动的告诉对方,但是他没有透露半句暴乱已经被拿破仑知晓的信息。而等到的结局自然不出梯也尔的意外,尚博尔表示只要普鲁士能够像拥护路易十八一样的拥护自己回国称王,所有的不平等条约他都愿意答应。  尚博尔期待成为法兰西的国王已经太久了,他知道这可能是波旁王朝最后一次的复辟机会了,如果他没能够把握住的话,没有子嗣的他或许以后都没有机会了。让步巴黎伯爵路易也是迫不得已的举动,为了能够拉拢奥尔良党,甚至不惜在自己死后让出位置。  按照尚博尔伯爵的嘱咐,梯也尔将回传的电报告诉了拉尔西,并且将俾斯麦的条约也一并的给了对方。  在对方的别墅里,梯也尔与拉尔西进行了秘密的谈话。一方面是奥尔良党的代表,一方面是正统派的支柱,双方合作的细节还需要补充和完善。  “这份条约还真是苛刻……不过俾斯麦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甚至连镇压巴黎暴乱都考虑进去了,难怪他敢这样漫天开价。”  作为正统派在巴黎最后的坚守,拉尔西将条约和电报摆放到一起,抬起头对梯也尔说道,“巴黎伯爵阁下还有提出其他的意见吗?”  梯也尔回答的干脆利落。  “只要能拿到国王的位置,他并没有什么意见。”  他的干脆利落只是为了后来向拿破仑表示忠诚的手段,他一直对尚博尔的复辟报着悲观的想法,自从被拿破仑知晓了保皇党的秘密之后,梯也尔就一直在寻找着机会,借助拿破仑的手段,铲除掉所有的保皇党。  反正他也同样认为与其让保皇党上台,不如建一个独裁的,个人政府,形成保守共和派的政权。让个人的政权驾驭在国会之上,成为新的“拿破仑·波拿巴”。  然而梯也尔最大的对手不是其他人,正是掌握了关键证据的拿破仑。  为了得到临时政府首脑的位置,梯也尔心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不过要等到最后。  拉尔西半嘲讽的说道,“巴黎伯爵倒是一直想着坐享其成,毕竟勾结普鲁士的罪名是波旁正统党,镇压巴黎市民的也是我们,唯独接下来的王位继承人却是他。”  梯也尔连忙解释说道,“拉尔西阁下,你误会了,这一次,奥尔良党会无条件的支持正统派的反击。”  “无条件的支持?”  作为政治的老狐狸,梯也尔之前故意将科尔缔约拉了进局,原本他想拉拢格拉蒙,然后对方却巧妙的拒绝了这份险恶的请求。  “嗯,甚至包括波拿巴主义者,普野·科尔缔约,也同样愿意拥护帝制,而不是拥护共和制度。所以现在我们手中已经有三张牌,足够正统派翻盘了,只是当里应外合的政变成功之后,你们必须遵循我们之前的约定。”  梯也尔将科尔缔约的书信放到对方的面前,这位原本历史上应该成为梯也尔政府财政部长的人,此时也加入了这场冒险的计划。  梯也尔拉拢的人越多,等到被清算时,他借助拿破仑铲除的对手也就越多。  “当然了。”  听完了梯也尔的解释之后,拉尔西缓缓站起身,他的语气有些激动。自从路易十八的复辟失败之后,他等待了将近四十几年,才等到这个机会。  科尔缔约作为坚定的波拿巴主义者,他的手中甚至还有法兰西银行的金脉,如果连波拿巴也同样效忠正统帝制,复辟的希望将会大大的增加。  没有资金,复辟只是一场空想。  只不过梯也尔算计着将所有人都坑入这场险恶的陷阱之中,在经历了一开始的手足无措之后,梯也尔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很好,现在你跟我走一趟吧。”  梯也尔奇怪的问道,“走去哪里?”  这一刻,拉尔西已经放下了戒心。决定与梯也尔展开更深入的合作。  “去见谋划推翻临时政府的其他保皇党成员,既然普鲁士方面已经答应了,那么就应该开始着手实施我们的计划了。”  推一本好基友的,伟大的谢洛夫,青山同志新书《重生我的时代》,作为写三本封两本的青山同志,抛弃了历史频道奔向了都市,他能成功的证道,成为至高白金神迎娶毛妹走向人生巅峰吗?敬请期待!
  求推荐票!  原本普鲁士军队的踌躇不前让毕典菲尔特军长感到非常的不满,法国人的节节败退让普鲁士人感到前所未有的骄傲。甚至认为法兰西已经配不上欧洲第一陆军的称号,德国人将会彻底的取而代之,成为欧陆的最强陆军。  强大的实力带来的是野心前所未有的膨胀,毕典菲尔特希望能够尽快的向巴黎发动总攻。在法国精锐崩溃,南方军团还未组建之际一鼓作气攻下巴黎。但是俾斯麦却在此时出人意料的放缓了进攻的攻势,还与巴黎的代表进行毫无进展的谈判。这一切让都让他感到非常的不满意。  但普鲁士军中森严的等级让他只能选择服从俾斯麦的命令,直到在与巴黎的议员结束了会面之后,俾斯麦才召见毕典菲尔特军长。  “试探性的进攻?”  毕典菲尔特对俾斯麦下达的命令感到有些疑惑不解,“我们不是刚跟巴黎的议员进行第一次的接触吗?我还以为巴黎打算不战而降了。”  “是的。”  俾斯麦点头说道,“发动试探性的进攻是命令,我们需要搞清楚法军在巴黎部署的兵力情况。他们只在巴黎城设置了的塞炮,周围的城镇,甚至包括凡尔赛宫,都只是一些建筑防御工事而已。这是他们的第一道防线,突破之后就能顺利的包围整座城市。”  试探性的进攻是为了给巴黎的保皇党一个信号,同时也准备测试巴黎守军的实力。信奉铁与血的俾斯麦从来都不会将阴谋诡计看做是打赢战争的主要手段,保皇党的暴乱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点缀而已。  能成功自然最好,一向擅长镇压暴动的普鲁士可不会相信他们有多少胜算。  “在炮兵的轰炸结束之后,第七军会掩护你们的左右两翼向巴黎的方向进攻,而且骑兵第一师和第三师也有采取迂回包抄的方式。”  俾斯麦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总而言之,我不想再看到巴伐利亚骑兵师的耻辱,如此草率的进攻甚至连散兵线都没有,居然被一群预备役的士兵打成这个样子。”  毕典菲尔特忙不迭的点头,不过心中却对巴伐利亚骑兵师抱着鄙夷的态度。仆从军到底是仆从军队,换做是他绝对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炮兵的进攻即将开始,第一军准备一下,随时开始进攻。”  俾斯麦顿了顿,说道,“还有,别小觑了法国的军队。虽然他们的精锐在色当投降和围困梅斯,但这并不代表法国人没有决一死战的勇气。他们只是缺乏一位拥有深远战略头脑的统帅……”  毕典菲尔特似乎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不禁问道,“俾斯麦宰相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巴黎那位还没露面的‘统帅’,才是普鲁士真正的敌人。”  考虑到自己搜集的所有情报,一贯在战略上轻视,战术上重视敌人的俾斯麦脸色难堪的说道,“梅斯和色当大捷只是一道开胃菜,法兰西军队的现在才开始展露出自己的獠牙!这一场战争必须比色当战役还要更加的谨慎。”  看到俾斯麦宰相阴冷的神情,毕典菲尔特感到不安,上一次看到这副表情时,还是在色当战役之时。  俾斯麦小声的说道,“毕典菲尔特军长,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除了被俘虏的拿破仑三世之外,巴黎可能还有一位‘拿破仑’,正在指挥着这场战役。我们之前的成功都是在他的计算之内。”  作为拿破仑的对手,俾斯麦隐约看穿了他的作战意图。  “而决定普鲁士最终输赢的,是这场巴黎战役。这是一场血腥的屠杀,法国人已经准备好誓死捍卫巴黎,他们无路可退,这一次,他们会一步不退。”  毕典菲尔特脸色苍白的看着俾斯麦说完最后一句。  一步不退。  久久的萦绕在他的脑海之中。  伴随着俾斯麦的一声令下,普鲁士的炮兵开始向巴黎附近的城镇选择炮火。炮弹被装进了钢铸的炮管,校准距离之后,拉火管绳被猛然拉扯,火炮发射时的冲击力将炮架猛然向后推了一小段距离。  在猛然的巨响之后,火炮螺旋前进的射出,向法军的阵地防线飞驰而去。  密集的呼啸声出现在法兰西士兵的头顶,听到声响之后的士兵抬起头,看见的却是如同密集雨点般划过弧度的炮火。  还在挖掘战壕的士兵扔掉了手中的铁锹,慌忙的躲进了掩体。从天空呼啸而过的克虏伯巨炮在停止了上升的高度之后开始不断的下降,最终将愤怒的咆哮狠狠的扎根在法兰西的土地上。  轰然一声的巨响,整个世界分崩离析。眼前的建筑物像被粗蛮对待的积木,瞬间被  尖利的呼啸声音过后,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爆炸声。砖块、泥土、瓦片、乃至人体残肢在空中纷飞,哭声、喊声、求救声不绝于耳。在旁观者的眼中,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两种颜色:到处正在溅落的灰黑色以及其中夹杂着的夺目的鲜红。  泥块砸在人的脸上,带着硝烟的气息。  按照长官的命令,所有人都躲进了壕沟,士兵攒握着胸口的十字架,喋喋不休的向天主祷告。耳边传来的巨大轰鸣几乎要撕裂耳膜,将他的祷告声淹没在了潮水般密集的炮火咆哮之中。  老兵躲在壕沟里,微闭着双目,机警的等待战争的结束。  向小镇的炮轰整整持续了半个小时,才慢慢的平息。  抖落身上的泥土,法军从战壕里探出了头,小心翼翼的望向外面的世界。  弥漫的硝烟和沾染着鲜血的土地,冲击着视网膜,到处是损毁的房屋,断壁残垣和铺满地面的瓦砾。克虏伯巨炮爆炸后的血腥场景让新兵们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  下级军官粗暴的打断了他的震惊,并且告诫对方,现在可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  “现在没有时间给你抒情了,这是普鲁士军队即将展开进攻的信号,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要是输了,你们巴黎城内的亲人就等着惨死在普军的屠刀之下。”  指挥官明晃晃的刺刀指向了普鲁士进攻的方向。  军医忙不迭的抢救受伤的士兵,其他人一边闻着刺鼻的硝烟味道,一边压上子弹上膛。  军官的话还回荡在他们每个人的耳边。  “听好了,法兰西要么胜利,要么死亡,没有投降!”
  求推荐票,明天周一开始到周四这四天时间,每天多加一更  马车沿着十六区的舒瓦瑟尔街往下走,路的尽头有一幢洛可可风格的建筑,在十六区能够拥有一幢这样的房子,可以说是巴黎的权贵阶级,整个法国阶层中从政人员的薪酬是最高的,属于富裕阶级的一员,而且那些坐在政府高层的人员,不是拥有圈地运动中强行从农民手中抢夺的土地,就是拥有大型工厂的资本家。  法国历来的暴动都离不开阶级矛盾,然而却没有人正视过这个问题。直到共产主义理论的诞生,拯救法国的政治家们才从阶级理论中寻找答案。资本家小心翼翼掩盖的事实,却躲不过穿越者的眼睛。那些早已明码标准的答案在拿破仑的眼中是不可推翻的铁证。  不过当务之急依旧是稳住和拉拢共和派的阵线,进一步孤立保皇党,秋后算账的事情,得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再说。  法兰西银行和共和派支持的资本家,都是清洗的对象。  在建筑面前停下了马车,拿破仑走了下来,向大门走去。  他拉动了门铃,不一会儿从大门内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不一会儿紧闭的大门打开了一道缺口,甘必大站在门口,他看到拿皮仑时,整个人都不禁的楞了一下。  “借一步说话?”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甘必大回答的干脆利落,“难道你忘了,我们是敌人么?”  拿破仑笑了一声,说道,“如果我们出现了共同的敌人,是不是就是暂时的盟友了?”  对方并没有理会拿破仑的话,甘必大一直憎恶着拿破仑抢走了他们原本的执政地位,现在还趾高气扬的回来要求共和派跟他配合,简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我跟你之间,都是共和政体的维护者,如果让保皇党的人上位,甘必大阁下还能笑得出来吗?”  拿破仑没有时间跟他耗了,也是算准了时机将对方拉拢入伙。  “尚博尔伯爵与俾斯麦签订了一份卖国的协议,普鲁士承诺在赔款五十亿法郎和割让洛林-阿尔萨斯土地的情况下,答应帮助保皇党重新登上巴黎国王的位置。”  “什么?”  甘必大瞪大了眼睛,虽然拿破仑独断专横,但是他依旧是共和政体的保护者,也正因为这一点,在共和派全面的失势之后,自己依旧认可了他的通知合法权益。  保皇党却不一样,甘必大一生都在与波旁的余孽做最后的斗争,他绝对不允许一个流亡在海外的阴魂重新返回法兰西的国土,骑在人民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虽然尚博尔伯爵的人拉拢你的机会很少,但我还是要确定一点,共和党是准备成为第三帝国共和政体的捍卫者,还是成为波旁余孽复辟的帮凶。”  拿破仑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着甘必大的答案。在与保皇党国会斗争期间,甘必大在农村的大量讲演激起了农民对旧贵族的仇恨和对王朝复辟的恐惧。历来属于保王党禁脔的乡村渐渐转到了共和派一边。并且在1873年5月至1875年1月间举行的议会补缺选举中,共和党人在29席中获得了23席。保王派愤怒的讥讽甘必大是“共和国的推销员”。  显然他没有给拿破仑失望的答案。  “当然是共和政体的捍卫者。”  他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冷静的说道,“既然知道了保皇党的阴谋,为什么不下令逮捕他们?”  “时间没到,而且我还需要知道共和党的态度……以确保你不是站在保皇党的一边,不过我想你也不会……”  甘必大愣了一下,随即感到有些后怕,如果刚才自己拒绝了拿破仑的请求,会不会按上一个叛国者的罪名。  他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我刚才拒绝了你呢?”  拿破仑摇了摇头,“你不会想知道那个结局的,今天来找你还有另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够领导法军在东北部的抗战。”  比起陆军部那群老古董,甘必大的军事战略素质强的不止一星半点,他曾以内政部长的身份兼领陆军部长之职。在很短时间内,重整了处于混乱之中的残余部队,招募了60万新兵,重建了军事电讯联系、侦察情报机构,设立了防御措施研究委员会。他到南方图尔抗战的两个月,法军新建57个炮兵连,还准备了足够装备41个炮兵连的物资。  比起麦克马洪那群身经百战的元帅,甘必大更像是一名称职的帅才。  然后他趁普军第二集团军调兵未定之机,组织法军在11月9日收复了奥尔良。这是法军在整个普法战争期间最大的一次胜利。鼓舞了法国军民士气,也造成了普鲁士朝野的混乱。为了切断普军后路,1871年1月初,甘必大组织力量开辟东部战场,一直打到了普法边境重镇贝尔福城下。然而,正当法军在东部山区与普军展开拉锯战之际,1月28日,梯也尔、法夫尔一伙却和普鲁士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停战和巴黎投降协定》,断送了抗战局面。  一向求贤若渴的拿破仑对这位忠诚于共和国的政客,抱着极大地希望,而且让他放心的是,甘必大不会像保皇党一样拥兵自重,哪怕是梯也尔等人投降之后,甘必大也只是愤怒的辞去了领导抗战的职位,而不是率领六十万法军兵锋指向巴黎,“尊共和,讨法奸”。  “我可以答应你。”  甘必大没有丝毫的犹豫,作为一名主战派,他能在普鲁士军队入侵之时放下与拿破仑的私人恩怨。  而且他也获得了自己在临时政府的权力,这就足够了。  甘必大没有像梯也尔一样的野心,他只想保住共和的政权。  “很好。”  有了这一句保证之后,他就放心了。这次拜访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不准备多做久留。  “我该走了,现在还有一件非常的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处理。明天我会派遣军队护送你到卢瓦尔,南方集团军的第一支队伍已经在向巴黎进发了,他们会在普鲁士合围之前缓解我们面临的压力。”  甘必大迟疑的问道,“重要的事情?是保皇党?”  “保皇党算个屁!”  拿破仑停下了步伐,他侧过头,不屑的说道,“是俾斯麦集团军准备向巴黎动手了!”
  第一更,接下来还有两更,求推荐票。  拉尔西怎么都不会想到,站在他身边的合作者,奥尔良党的领袖,居然会是临时政府秘密派遣的“间谍”,也正是借助了自己的身份,梯也尔才能轻松的接触到保皇党的秘密成员们。  之前都是与尚博尔或者路易伯爵直接接触,梯也尔并没有知晓保皇党参与暴乱的全部人员身份。就算从大不列颠回来,召开了一场联合会议,他见到的也只是保皇党推到幕前舞台的代理人而已。  而现在他看到的却是所有参与核心机密的人员,不少人还是自己熟悉的面孔。例如之前与临时政府发生龃龉的谢利德家族,罗什福科公爵,沃嘉侯爵,帕斯耶尔公爵,甚至他还见到了霍廷格家族的代理人,以及其他第三帝国的议员们。  临时政府部门72个部门中分别至少有一位贵族,下议院的675个席位中贵族占据了225个,银行家,工业家,高级军官,大商人,土地地主深刻的影响着法兰西的政治。而坐在这间会议室里的人则影响着法兰西未来的政治走向。或许他们并不怎么支持尚博尔伯爵成为法兰西的国王,但是***派们拥有共同的敌人,拿破仑。  “没有想到连梯也尔都参与进来了,看来这位巴黎的管理者真的是不得人心。”  谢立德冷笑着说道,“说说你的计划吧,拉尔西阁下。坐在这间会议室里的人几乎可以影响半个法兰西了,我们可没有时间跟你慢慢的耗。”  想起拿破仑纵容巴黎的暴民焚毁他别墅这件事,谢立德家族便对拿破仑临时政府没有半点的好感,他希望能够借助这次的暴乱铲除掉根基未稳的“邪恶矮子”,最好是选一个符合他们利益的政治集团上台。  在座的其他人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因为拿破仑曾经恫吓过他们,如果贵族再跟着他们瞎起哄的话,则收回圈地运动中占领的土地。  “我们当然没有办法跟几十万的巴黎守军抗衡,但只要抓住最关键的点,能瘫痪整个巴黎的机构。这次暴乱的目的只有一个,杜伊勒里宫。一旦攻占了杜伊勒里宫,在巴黎没有根基的拿破仑就等于失去了最后的根据地。”  “当然攻占杜伊勒里宫的计划还需要谢利德阁下的支持,你们家族豢养的那些雇佣士兵此时可以派上用场了。”  谢利德家族作为控制者法兰西境内煤炭,工厂和建筑业的巨头家族,为了防止竞争对手的打击,拥有着一支由退役老兵和社会闲散人士组成的佣兵队伍。法国真正开始限制私人佣兵是在1875年之后,所以他们手中或多或少都有着一定的武装组织。  “我们在巴黎境内的武装也就几十个人,怎么可能占领得了杜伊勒里宫。”  谢利德不想将自己的人全部压在这里,便强调了一遍,顺便将其他保皇党的人也拉了进来,“你们的人也少不了,一个杜伊勒里宫至少需要三位数的人数。并且在占领了杜伊勒里宫之后,你该怎么做呢?”  “当杜伊勒里宫被占领,并且制服了拿破仑和特罗胥之后,便会有人跟城外的普鲁士军队联系,到时候我们会在波旁宫立即召开属于保皇党的国会议会,宣告八零内所有的保皇党,波旁王朝要回归了,让他们尽早做好准备。并且发动其他人分别占领法兰西军队的防御工事,并且劝告士兵向普鲁士军队投降,临时政府已经改弦易帜了。”  梯也尔议员不慌不忙的接下了话题,按照拿破仑的叮嘱,今晚的这个保皇党暴乱计划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当然,这个计划只靠在座的各位是无法实现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将普野·科尔缔约拉拢进来的缘故。拿破仑在接管了法兰西军队之后,并没有着手进行大清洗,有些军官甚至还是认同科尔缔约的波拿巴主义者。有了他们的帮助,我们占领法兰西便轻松多了,有了我们的里应外合,普鲁士军队不需要费多大的功夫,就能攻入巴黎。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其他人纷纷附和的点点头,认为梯也尔的计划非常完美。然而最令人讽刺的是这个计划是由一名叛徒制定的。  “如果强攻杜伊勒里宫失败该怎么办?”  罗什福科公爵提出了质疑,他是这场政变的主要资助者,因此对每一个细节都格外的在意。开战之后的杜伊勒里宫势必会增加守军,万一引来了其他的巡逻军队,他们将面临一场恶战。  “强攻?”  梯也尔故意流露出惊讶的神情,他反问道,“我们根本不打算采取强攻的政策,别忘了,现在临时政府还需要我,我能够自由的出入市政厅与杜伊勒里宫。在我的带领下,只要将反抗的士兵伪装成法兰西军队的人员,宣称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拿破仑汇报,这样我们便可以兵不血刃地占领杜伊勒里宫。然后假借临时政府的命令,宣布军队放弃抵抗,向普鲁士军队投降。”  梯也尔考虑到每一个的细节,原本还抱着质疑心态的保皇党也渐渐地安定了下来。嘈杂的会议室慢慢变得统一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晚上,根据与德国人的协议,俾斯麦的普鲁士军队会在今天开始正式的进攻,明天晚上是巴黎的防务最繁忙的时刻,没有人会注意到这场政变。”  梯也尔的眼镜反射着光芒,将他那双充满了阴谋的眼睛隐藏在镜框后。隐藏在保皇党中的叛徒一声不响的将他们全部带入了陷阱之中。  “尚博尔伯爵能否成为法国的君主,就看各位的表现了。事成之后,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波旁王朝的功臣。”  梯也尔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表现的更像忠诚的保皇党分子,他站起身激动的说道,“波旁万岁。”  其他人也起身表明自己的态度,会议桌上所有人都站起了身,统一而整齐的喊道。  “波旁万岁。”
  第二更,还有一更  克虏伯的炮火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巴黎,杜伊勒里宫和布列讷宫却是灯火通明的忙碌状态。走廊上的水晶灯的灯光映照着每一张苍白无色的脸,拿着一封又一封前线回传的电报上,向指挥作战室走去。  9月的巴黎已经开始慢慢变凉,拿破仑披着大衣站在地图面前,上面标注成普鲁士军队的驻扎营地和进攻方向,相比起白天,晚上的炮火声变得更加清楚,并且地面伴随着轻微的震动。  拿破仑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他很清楚普鲁士军队正在往巴黎市中心的方向靠近。虽然没有第二集团军的配合,但是按照历史上的进攻路线来看,第一集团军会选择麾下的两支军队从左右合围巴黎,以瓮中捉鳖的形式对巴黎进行大包围和炮轰,并且采取包围策略的方式,逼迫临时政府向他们妥协。  然而俾斯麦算错了一点,那就是指挥巴黎保卫战的人不是共和派的废物,而是战争巨人拿破仑。普鲁士基于排枪队时代的经验和刚刚进入现代战争模式的摸索在拿破仑眼中,依旧是不成熟的理念。  如果不是法国没有足够的巨炮和军队,这场战争的胜利天平未必会向普鲁士的方向倾斜。  “他们在今天下午进行了第一次的试探性进攻。在炮火轰炸结束之后,普鲁士向我们周围的所有城镇进行了试探性的侦察。想要找到我们建筑防御工事的弱点,并且像切黄油一样的朝着巴黎城区切入。”  勒夫洛解释着说道,“不过铁丝网,战壕,机枪帮了守军相当一部分的忙。在要塞炮兵的眷顾下,普鲁士的骑兵师无法在左右两侧进行有效的支援,我们成功的拦住了他们的第一次进攻。”  勒夫洛看了一眼拿破仑和特罗胥,谨慎的说下去,“我认为在普鲁士下一次进攻失败之后可以乘胜追击,将他们从巴黎的远郊逐出去。”  然而拿破仑拒绝了法国总参谋提出的方案。  “继续防守,没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机会不准贸然的向普鲁士军队发动反击,现在普鲁士军队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不分场合的进攻只是让我们的军队送死。命令军队继续坚守!等到卢卡瓦军团到达之时,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拿破仑纠正勒夫洛冒险机会主义的错误观点。  法国陆军的领袖将军们都痴迷地倡导福熙提出的攻势至上主义,进攻至上主义的核心是进攻作为作战的最高原则,是获得胜利的唯一途径,即使濒于失败也不要放弃进攻。这个原则的关键是“意志”和“思考”。  也因为这个缘故,一战时期的17号计划,给原本军队就实力逊色于德国的法军带来灭顶之灾。  当时的贝当却敢于独自反抗这个潮流。贝当的思想要旨是仅当敌方防御已经受到决定性的减弱时,才可以发动全面攻势。后期也全靠着贝当,霞飞等人的力挽狂澜。  如同现在的法兰西,即便前线守住了普军的进攻,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有能力反击回去。  我能反杀,这是人的错觉之一,尤其作为统帅,应该更加的慎重。  见拿破仑坚持抱着保守而审慎的态度,勒夫洛也没法继续坚持,只好点点头,说道,“我会通知军队加强防御工事的。”  “巴黎必须撑到卢瓦尔军团的到来,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  拿破仑的目光变得阴沉,他只希望能够尽快的得到卢瓦尔军团的援助。  如果南方集团军的速度足够快的话,他们未必会输掉这场保卫战。  天空中只属于火和硝烟,战壕外只属于恐惧与死亡。  前线的收割还在继续。  从傍晚一直进行到了晚上。  普鲁士军队遭到了强烈的抵抗,这是他们在色当战役之后,所遭到普鲁士军队的第一次强烈的抵抗,他们原本以为法国军队已经失去了作战的意志,然而此时爆发的强烈反抗让许多的普鲁士军人目瞪口呆。  年轻的士兵紧紧握着枪杆,就如握住手中的救命稻草。轰轰的炮声还在继续,许多人从他身旁一跃而出,随着一阵激烈的枪声和惨叫,将鲜血泼洒在了战场上。  他擦了擦额头因为害怕流下的冷汗,双手不停地颤抖.他想稳定心神,然而极度的恐惧攫住了他,仿佛要榨走他身体里全部的勇气!  普鲁士军队已经不再使用线列步兵的战术,而是采取散兵线的方式,试图冲破铁丝网和壕沟,还有用砖石和沙包袋搭建起来的简易碉堡,手摇式加特林正在向士兵喷射着火舌。  正当他颓丧地贴着墙坐倒在地上时,又一波冲锋开始。硝烟伴随着鲜血的味道,刺激着他的鼻腔,身边的士兵陆陆续续的向法国人的防线冲过去,士兵再也忍不住了,腾地站了起来,一边压上子弹,“咔嚓”拉上枪栓,一边咒骂着自己的懦弱,一遍跟随着部队往前冲。  他笨拙地爬起来,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举起了枪,踉跄几步。  周围战友们纷纷举枪射击,他发呆了良久,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疯狂地对着敌军开始射击。然而没多久,他们便开始遭受到了恶魔的收割,加特林的火力掩护发挥到了极致,在没有掷弹兵掩护的情况下,普鲁士军队的冲锋变成了毫无意义的送命。  虽然普鲁士军队也同样拥有手摇式机枪,但是却始终奈何不了战壕中的士兵,而法军的机枪却能轻而易举的打散普鲁士军队的冲锋进攻。  拿破仑将普法战争变成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防御战,进攻方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才能占领阵地。  如果色当是胜利的天堂,这里就是魔鬼的地狱!  第二次试探性的进攻被打散,普鲁士军队抛下无数的尸体,终于冲到战壕面前时,看到的却是已经装上了刺刀的法兰西士兵。  他们没有畏缩和后退,只是端举着刺刀,平静的等待普鲁士军人的到来。  硝烟弥漫中,进攻的普鲁士人恐惧的睁大了眼睛。  他们看到的不是怯懦的军队。  偶尔炮火照亮了黑暗,浮现出来的是一张如同猛兽一般的脸庞。  还有整齐的口号,毫不犹豫刺向普鲁士军人的刺刀。  他们身后是巴黎,已经无路可退!  为了法兰西!  誓死坚守!
  第三更完毕,依旧求推荐票  “什么?试探性进攻居然拿不下一座城镇?”  俾斯麦听完了毕典菲尔特的报告之后,感到非常的愤怒。他原本以为即便第一次试探性的进攻即便无法完全的攻入巴黎,至少能将法国的防线撕开一道缺口,然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法国人的防线纹丝不动,而试探性进攻的部队却损失不小。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俾斯麦咆哮着说道,“毕典菲尔特军长,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法兰西……法兰西军队改变了作战方式……我们暂时找不到他们的突破口……”  毕典菲尔特额头冒出冷汗,慌忙向俾斯麦解释说道,“法国人挖掘了壕沟,架起了沙袋甚至还使用了铁丝网阻拦我们士兵的前进。不是我们无能,而是法国人太狡猾了!”  认知水平还停留在线列步兵时代的毕典菲尔特面对这种防线居然手足无措,法兰西军人只弹出一个脑袋,躲在壕沟里安心的对准前进的普鲁士士兵,甚至还有手摇式机枪替他们缓解普鲁士军队的进攻压力。  “你找不到突破口,那么我怎么向威廉国王解释?英勇的普鲁士军队被阻拦在巴黎城下,因为他们无法突破对方的防线?”  对付这种新型的作战方式,俾斯麦也感到无解,他似乎意识到巴伐利亚军队的失败并不是偶然的状况,不过再厉害的防线也阻拦不住克虏伯大炮的轰炸,他决定用炮火来洗刷这场失败的耻辱。  “炮轰,给我狠狠的炮轰。我要用火炮击碎巴黎的第一道防线!”  恼羞成怒的俾斯麦向第一集团军的炮兵部队下达了地毯式覆盖的命令。  “我就不信,法国人能这么的硬气!步兵无法跨越的防线?我让它直接变成焦土!”  愤怒的炮火覆盖了法兰西的郊野,到处都是炙热的爆炸从丛林和草地席卷而过,只剩下灼热的硝烟,弥漫着死亡的血腥。  拿破仑坐在座位上,双目微合,静静的聆听着此起彼伏的炮火声响。普鲁士在此进行炮火轰炸的时候,法国人的要塞炮也给予了坚决的回击,普鲁士想要冲破第一道防线?那也得等到巴黎的炮兵答应才行。  虽然克虏伯的钢炮质量碾压了法军的青铜炮,但这并不代表法兰西没有足够优秀出色的炮兵部队。拿破仑的外号就是“炮兵皇帝”,第一帝国的每一场胜利,都与他器重的炮兵部队脱不了关系。  俾斯麦想要在他面前班门弄斧?那就试试。  拿破仑张开了眼睛,按照目前的部署,巴黎一时半会还不会沦陷,三十万的军队就像一支肾上腺素,提升了巴黎守军的实力,也增强了法国手中的筹码。原本一开始他只希望能无限的将战争拖延下去,现在看来,法军应该还有翻盘的可能。  想要法国支付赔款?  拿破仑不屑的啐了一口,简直做梦。  除了投降派的那群垃圾之外,主战派都抱着要么胜利要么死亡的信念,没有人会后退一步,也没有人会举手投降。  不过除了投降派的垃圾之外,还有一群更加可恨的叛徒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妄图用一场政变来撼动自己的合法统治地位。对于拿破仑而言,这是绝对不能宽恕的罪行。  他曾是拯救法兰西的皇帝。  现在是拯救巴黎的领袖。  “梯也尔阁下,我希望你不会让我感到失望,现在保皇党的蠢货们也应该向杜伊勒里宫前进了,是时候该清扫掉第三帝国最后的障碍了。”  按照保皇党制定的计划,伪装成共和国士兵的保皇党刺客们向杜伊勒里宫的方向前进,在梯也尔的带领下,顺利的躲过了其他巡逻队伍的盘查,当士兵看到议员之后,就直接让他们通行,并且向市政厅的方向走去。  与梯也尔一起行动的,还有谢利德。因为雇佣兵是他的私人“军队”,谢利德不想将指挥权交给其他人。  望着越来越接近的杜伊勒里宫,他甚至能够看到夜幕下的钟楼遥相呼应。谢利德不禁下意识的摁住了腰间的转轮手枪,却被梯也尔一把拦下。  “我们说过,要悄然无声的进去。一旦惊动了警卫,就等着坐以待毙吧。”  梯也尔压低了声音,警告谢利德前往不要轻举妄动。  意识到自己险些露陷,谢利德压低了帽檐,将脸庞隐藏在月光下的阴影之中。  梯也尔停下了脚步,挥了挥手,其他人也跟随着梯也尔的手势,停下了脚步。  他上去一步,装模作样的向杜伊勒里宫门前的警卫交涉。拿破仑已经打过了招呼,所以梯也尔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手续,就将这支队伍完全的带入了杜伊勒里宫之中。  不过跟随着对方的深入。谢利德察觉到不对劲,杜伊勒里宫的警卫实在是少的可怜,从宫殿门口向后花园的这段距离,居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谢利德上前一步,跟上了梯也尔的步伐。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后花园,再往前走就是拿破仑的办公室。  “怎么回事?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梯也尔停下脚步,他转过头望向身后的谢利德,还有跟随着他的雇佣刺客们,面无表情的说道,“的确有些不对劲,我们暂停一下。”  “不行,得立刻前往拿破仑的办公室。我们已经接近了目标,一定要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  梯也尔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说暂停,情势不对立刻退出。”  迫于对方的压力,前进的刺客只要停下了脚步。  而在谢利德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梯也尔向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鼻尖渗出了冷汗,谢利德茫然不知所措的望向梯也尔。跟随在身后的士兵也下意识的掏出了转轮手枪,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梯也尔,你做了什么!”  梯也尔嘴唇开合了几下,只说出了一个词。  “出卖。”  话音刚落,隐藏在暗处的国家宪兵队蜂拥而出,枪口朝向了这群刺客,将谢利德一行人重重围住!
  第一更,求推荐票!  “拉尔西阁下,你觉得这次的暴乱能成功么?”  “十有八九。”  拉尔西叹了一口气,搀扶着桌子站起身,他站在会议室的窗边,正好能看到一轮明亮的月光,悬挂在不远处的圣彼得教堂尖锐的哥特式穹顶之上。  霍廷格站在拉尔西的身后,没有说话。现在整个法兰西银行都倒向了拿破仑那边,只有霍廷格家族坚持认为这是一笔不划算的投资买卖。“拿破仑”的身上有着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尤其是他对待国会议员的态度,明显有着自己的野心。  然而法兰西银行的金融家族不为所动,无论最后拿破仑输赢如何,他们自始至终的掌握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如果这枚棋子不愿意支付应有的报酬,那就断掉战争的财政供应,重新选一名代理人出来就行了。  但是霍廷格却认为,他一旦平定巴黎的局势,凭借着巨大的政治威望,一定会向高特银行家族圈子下手。  看透这点的霍廷格没有在这场政变中噤声,反而积极的参与到这场阴谋之中。他对尚博尔伯爵没有任何的敬畏,但却拥有帝国君主气势的家伙,却抱着深深的恐惧。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的冒险政变,一旦成功,接下来会清缴国内所有的不稳定势力。尤其是蒲鲁东,布朗基和新雅各宾派的家伙,子弹和屠刀已经准备就绪,为了稳定一个波旁帝国的政权,巴黎会血流成河。”  拉尔西甚至已经看到了,他们伟大的波旁继承人重归巴黎,从凯旋门下经过的场景。  “但我不在乎。”  霍廷格对拉尔西的话不以为然,巴黎中下阶级的下水道老鼠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大资本家,金融家,地主,高级军官组成的国会议员,才是这个国家的中流砥柱。他们的举手表决,甚至能影响一个国家的命运。  敲门声打断了拉尔西的幻想,拉尔西的好友,格利亚男爵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张字条。他是保皇党议员的中间联络人,同时也是今晚政变成功之后的会议主持助理。  格利亚男爵的出现,让拉尔西眼前一亮,压迫在胸口的沉重巨石也随之挪去。  果然不出所料的,格利亚男爵为拉尔西带来了好消息。  “我们已经接到了杜伊勒里宫回传的情报,梯也尔阁下控制住了局面,悄无声息占领宫殿,现在拿破仑的临时政府已经不在了,恳请各位立刻移步到波旁宫。”  格利亚男爵拿着手中专门联络的纸条,冷静的说道,“即将准备召开国会,讨论组建新政府,还有迎接尚博尔伯爵回国的重要事项。”  拉尔西激动的脸色通红,他握紧了胸口的十字架,激动的说道,“我就知道,上帝保佑波旁。”  然而在逆谋保皇党庆贺之时,杜伊勒里宫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你背叛了我们。”  谢利德愤怒地咆哮着说道,他没有想到最信赖的人居然是保皇党的叛徒,而这个看似天衣无缝的作战计划还是梯也尔手把手亲自制定的“陷阱”。  保皇党唯一的一支武装力量,现在陷入了困局之中。在这座已经百花凋谢的杜伊勒里宫花园,冰凉的月光顺着钟楼倾泻而下,笼罩在每一位刺客的身上,他们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步枪,这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唯一的依靠。  “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你们的盟友,所谓的合作只不过是为了将保皇党一网打尽,就在今夜。谢利德,我的朋友,你的头颅会成为我的功绩和勋章。”  梯也尔小声的说道,退到了士兵的身后,与刺客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他出卖保皇党参与暴乱的所有人的名单,换取了拿破仑的宽恕。  “难道波旁的余孽还认为你们能够在这个国家建立起一个君主制度?”  拿破仑的身影出现在后花园,他冷漠的注视着谢利德,如同当初在他庄园时的目光一样,带着深深的厌恶。法兰西也正是因为这群寡头的存在,才会在普法战争之后,变成毫无进取之心的“高利贷帝国主义”,进一步的增加了第三共和国的腐败与无能。  “你不会在这个位置上呆太久,整个巴黎的人都在反对你,总有一天你会被拉下神坛,从杜伊勒里宫驱逐出去。”  沉默的拿破仑突然爆发,声音尖锐得如同利刃,刺穿谢利德脆弱的心脏,他厉声的说道,“但只要我还在一天,法兰西就不会出现一位国王!”  不会出现一位国王。  梯也尔被吓得脸色苍白,法兰西可能不会出现一位国王,却有可能出现一位功盖于世和权势滔天的大独裁者。  梯也尔以为自己在利用拿破仑铲除障碍,而拿破仑也利用他将杂草们连根拔起。  拿破仑面对着谢利德,突然问道,“你知道威廉一世的外号叫什么吗?”  谢利德摇了摇头。  而梯也尔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慌忙的捂住嘴巴。  一阵持续不断的枪声打破了深夜的平静,手摇式加特林开始向谢利德的雇佣兵疯狂的倾泻火力,手持斯宾塞连珠步枪的国家宪兵队也开始向配合着加特林的火力,对其进行疯狂的扫射,还没来得及反抗的雇佣兵像是被镰刀收割之后的杂草,一一倒下。  子弹将地面的砖石击碎,掀起了尘埃。  杜伊勒里宫的血腥将夜幕笼罩上一层猩红的色彩。  等到枪声停滞之后,满地只剩下了尸体,还有痛苦呻吟的士兵。谢利德躲得稍稍远了一些,在枪声开始之后顺势的趴在地上,才没有被打成筛子。  等到一个弹夹打完之后,原本喧闹的后花园才平静下来。  “将所有没死的家伙处决掉。”  拿破仑轻描淡写的下达命令,谢利德被士兵摁住了双手,直接拖到拿破仑的面前。  他从腰间的枪套拿出了转轮手枪,然后抵住他的额头,大拇指扣动击铁,望着脸色灰白的谢利德,说道,“谢利德家族参与了这场阴谋政变,我们将会以叛国罪的罪名没收你们的所有资产,充公国库。”  “你!”  双手被摁住的谢利德,面对拿破仑的要挟,无可奈何。  而对方顺便补充了刚才没有说完的问题。  “还有,威廉一世的外号。”  “叫屠夫霰弹亲王。”  然后扣动扳机,星火四溅。  梯也尔从未见识过拿破仑残暴的一面,被血腥的场景吓得不敢动弹。  处决掉暴乱的主谋之后,拿破仑对其他的士兵说道,“还没死的全部处决,一个不留。”
  第二更,还有一更,求推荐票啊,日推荐好久没涨了。  “把尸体都处理好,装入麻包袋里,丢进塞纳河里去。”  仿佛对于国家宪兵队的人而言,这些死掉的只是微不足道的牲畜而已。  他们将刺客的尸体拖了下去,在地面上拖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有些尸体的身上被洞穿了夸张的伤口,鲜血已经凝固,苍白的脸庞像是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这不是独裁的子弹,这是人民的民主专政。  反对法兰西共和革命的保守派,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梯也尔扭转头,尽量不去看那血腥的一幕,他故作镇定的说道,“拿破仑陛下,您交代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现在还不行。”  拿破仑伸出手拦住了梯也尔的去路,他的右手还拿着转轮手枪。目光直视着眼前被下破胆子的梯也尔。政客在政治斗争中翻云覆雨的本事还可以,一旦介入到实际层面的冲突时,就显得手足无措。  “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你要让我拿到保皇党的名单,我照做了。你要让我将暴乱的部队引导到杜伊勒里宫,我也按照你的吩咐完成了,现在你还要我怎样?”  “你只是完成了第一部分的任务而已,现在你还需要将保皇党引导到波旁宫的会议室里。阿尔西是狡猾的狐狸,你没有亲自出现在那里,他是不会放心的。直到将所有谋逆保皇党成员的肠子拖出来之前,这场镇压就还没有结束。梯也尔阁下,现在法兰西还需要你。”  拿破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将所有的保皇党国会议员引到波旁宫,你的任务才算完成。”  梯也尔嘴角抽搐了一下,双眼看着拿破仑手中的枪,实在不敢开口拒绝。  他心里担心着自己的安全,一旦被发现自己是叛徒的话,就等着被保皇党处决吧。  他心有余悸的多嘴的问了一句,“难道你要将他们全部逮捕?绝大多数保皇党的国会成员都不知道这次的暴动,你这样做的话会遭到巴黎很多上流阶层的抵制。”  拿破仑满不在乎的说道,“舆论的宣传都站在共和派一边,上流社会的意见不是最重要的,而且在战争时代,任何事情都可以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这……”  梯也尔被堵得无话可说,此时的后花园已经被清理干净,除了地面上的弹孔和斑驳的血迹之外,一切都会在第二天太阳升起之时恢复原貌。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赶尽杀绝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拿破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他才没好心去善待一帮随时想要颠覆法兰西政权的叛徒,谁准备拥簇波旁的帝制,他就是法兰西的反贼。  反贼的下场,只有以死谢罪。  天诛国贼!  尽管心有不甘,但梯也尔还是出发了,见识过俄罗斯转盘和血腥之夜后,梯也尔在面对拿破仑时是一副如履薄冰的模样。他以为这家伙只是借势掌权,却没想到他直接将所有的保皇党逼上了绝路。  甚至做出了拿破仑三世都不敢做出的举动。  “这还是拿破仑吗?这简直就是1626年的黎塞留,1565年的伊凡雷帝。”  梯也尔握住胸口的手失去了往日的温热,变得冰凉僵硬。而今夜的保皇党,就是可怜的奥尔良公爵和诺夫哥罗德人民。  他有些懊悔又有些侥幸,懊悔自己没有站在保皇党这边,也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场血腥的屠杀。  梯也尔的马车停在了波旁宫殿的门口,已经有保皇党的国会成员陆陆续续的抵达,他们披着天鹅绒的鲁丹郭特外套,压低了头上的礼帽,深怕其他人看清他们的面孔。绝大多数都是在席梦思上的沉睡中被唤醒的贵族,当听到巴黎夜晚发生的可怕阴谋之后,他们顿时失去了倦意,纷纷起床披上衣服。  同时心中也在惴惴不安的思考另外一个问题,等到明天朝阳升起之后,他们是否要向新的国王宣誓效忠。  远处的炮声还在此起彼伏,而保皇党的二百多名议员却已经做好了出卖人民的利益,战争并不符合他们的期望,何况还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  梯也尔打开了车厢,拉尔西早在廊柱上焦虑的等待着他的到来。  看到对方出现之后,拉尔斯立刻上前一步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谢利德呢?”  梯也尔撒了个谎,面不改色的说道,“他还在控制着杜伊勒里宫的局势,拿破仑安排的守卫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少,特罗胥和拿破仑的辞呈我已经带过来了,等到明天会在市政厅宣布由尚博尔伯爵接管巴黎。”  “这么贸然?”  “事不宜迟。”  拉尔西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一切进行的那么顺利,他反问对方,“那还在前线战斗的军队怎么办?我们需要普鲁士人来控制巴黎的局势。”  “我已经派人去向巴黎的守军宣读投降书宣告书,今晚一切就能结束了。等到明天黎明,俾斯麦和威廉国王便会以胜利者的身份接管这座城市。”  看着陆陆续续进入的议员们,梯也尔问道,“人都来齐了吗?”  拉尔西点点头,宽慰对方说道,“除了个别人之外,其他都已经来齐了。放心,那些议员都被我们限制了人身自由,不用担心会跑去向共和党的家伙们告密。”  梯也尔稍稍松一口气,这群漏网之鱼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所有的保皇党国会议员都在这里了?”  “是的,所有的国会议员都在这里了。”  “我们现在进去吧,事不宜迟得立刻进行表决大会,迎接尚博尔伯爵的回归。”  梯也尔左顾右盼,确定廊柱的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才拉着拉尔西,一同步入了波旁宫的大门。  而保皇党们没有留意到是,在周围的建筑中,敏锐的猎犬已经嗅到了叛徒身上味道。他们冰冷的盯着大理石宫殿,将人民民主专政的子弹推入枪膛,对准了法兰西叛徒的方向。  埋伏的国家宪兵队只是确认这些叛徒们接下来这段时间不会突然离开这象征着国会的宫殿,不过令人讽刺的是,人民形式权力的地方,却坐满了支持复辟的议员。  还有波旁宫地下室里呛人的黑火药味道,等待着引爆致命的火药桶。
  第三更完毕了,照例求推荐票  波旁宫的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在紧张不安的等待着最后的结局。真正的主角还没有到来,喧闹声充斥着整个会议室,绝大多数人都是围绕着尚博尔伯爵或者巴黎伯爵的继承位置展开了争论。  嘈杂的争论在拉尔西和梯也尔两人进入会议室之后慢慢的平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这两位最高领袖。他们是这场政变的始作俑者,也是最终的幕后主使,许多保皇党的议员也是被人从梦中吵醒之后,才逐渐了解到整个事态。  然后,保皇党们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是维持临时政府的现样,还是选择迎接尚博尔伯爵的回归?  然而,这场会议替他们做出了选择。  “我很高兴看到绝大部分的议员出现在波旁宫的会议室里,这意味着你们绝大多数人都支持我们的选择。对于保皇党而言这是一个机会,巴黎的临时政府不得人心,现在是时候由我们将它推翻了。”  拉尔西的慷慨激昂迎来的而是稀稀疏疏的掌声。绝大多数议员对他所说的话还抱着一丝的怀疑,怀疑的眼神望向台上的两人,神情警惕,这些都是在国会政治上跌摸滚爬的老狐狸,保全自己的利益,是他们作为保皇党的第一准则,而不是连命都不要的迎接尚博尔伯爵的回归。  他向身边的梯也尔室了一个眼色,示意对方说点什么让这群人信服。  梯也尔向他们出示了一份伪造的拿破仑辞呈,并且向他们宣称这就是临时政府倒台的证据。  “我们的人现在已经控制了杜伊勒里宫的局势,并且强迫巴黎总督向各个指挥作战部发出放弃抵抗的命令,再过两三个小时,巴黎的军队将会完全的放弃抵抗。等黎明的阳光升起之时,普鲁士将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城区。”  “你们这是在卖国!”  部分议员不认同他们的做法,情绪激动的站起身说道,“难道你想让巴黎城内再爆发一次革命吗?”  也是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他们依旧没有办法忘记被雅各宾派的血腥统治支配的恐惧。  拉尔斯考虑到了这个情况,解释说道,“我很清楚,但是我们已经与俾斯麦签订了协议,他们会帮助我们扫清全部的障碍。包括那些造反的巴黎暴民,蒲鲁东主义者,布朗基,这次等待他们的不是流放国外,而是送上绞刑架,我们要彻底的消灭掉所有的不安因素,借助普鲁士军队之手。”  保皇党不想做这个恶人,由普鲁士来担当屠杀巴黎市民的角色是最再好不过了,指责不会落在他们头上,普鲁士背负了骂名,保皇党却扫清了所有反对的障碍。  拉尔西甚至觉得这50亿花的特别值。  然而,在波旁的宫殿外,拿破仑率领着国家宪兵队气势汹汹的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那种冷漠的,不带半点神情的眼神,只有在他指挥镇压保皇党战役中出现过。  那一场杜伊勒里宫保卫战,他率领两百名炮兵,用火炮屠杀了将近一千多人的武装暴动。  一时之间也为他赢得“葡月屠夫”的称号。  现在拿破仑将再一次的镇压保皇党的政变。  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声势浩大的国家宪兵队冲了进来,将在场所有人团团围住。连珠步枪的枪口对准了在场的两百多名议员,拿破仑的眼中没有任何的犹豫。  “好了,各位阁下闹剧已经结束了,在这里我得感谢拉尔西和梯也尔两位将所有的议员召集这里,还有那一小撮密谋反叛的保皇党成员们,对,说的就是你,拉罗什福科公爵,还有霍廷格阁下。不用躲躲藏藏了,明天一早我们准备通知谢立德家族收尸,当然也包括你们。”  拿破仑的话,让人感到胆战心惊。  梯也尔眼神躲闪的退到了一边,拉尔西却直接回过头质问,“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已经控制了杜伊勒里宫的局势吗?”  拿破仑解释说道,“这一切只是为了引你们上钩的局而已,梯也尔一早就背叛了保皇党,他与你们之后的联系都不过是将计就计,而且波拿巴党答应合作也只是为了骗取你的信任。难道你真的以为光凭一个前政府军方人员,就能说服部队停止反抗,太天真了!”  “你们能不站出来挑衅我的底线,或许我会忍耐到战争结束,国会重新制定宪法和重新选举总统之时再向你们下手,但是保皇党们实在是操之过急,连对手的底牌都没有搞清楚,你们就贸然的加入了这场危险的游戏。”  “您想干什么?”  拉罗什福科公爵脸色惨白的说道,“这些,可都是巴黎的精英阶层,你敢对他们下手,就是跟整个巴黎作对!”  “闭嘴,拉罗什福科公爵,你在这里还没有资格说话。”  拿破仑掏出了手枪,对准拉罗什福科的胸口扣下扳机。  星火四溅。  离拉罗什福科最近的拉尔西看着对方胸部爆出一团血雾。  枪响之后,整个人倒在血泊中,瞪大眼睛停止了呼吸。  一个公爵说枪杀就被枪杀,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的望着巴黎的邪恶屠夫。  “说实话我不喜欢他,而且拉罗什福科公爵已经坐实了叛变的罪名,怎么都逃不过死刑。你们还要继续质疑我的决定吗?”  拿破仑慢斯条理的说下去,“之前我曾说过不会放过一个谋逆的保皇党成员,现在我已经将波旁宫所有可以出入的地方都封锁了起来,你们困在这里,无路可退。我在波旁宫的地下室堆放了十几桶能摧毁整个波旁宫的火药。”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脸色死灰,而梯也尔终于知道为什么拿破仑要千方百计的将所有保皇党成员匆忙的集中到波旁宫召开会议。  “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们,我们都是毫不知情的人!”  部分议员开始向拿破仑求饶,但他无动于衷。  “可能对某些被骗过来,没有参加政变的贵族有些不公平,但是抱歉,我个人的做法就是这样。”  他不用担心剩下保皇党会加入到反对派阵营,因为他们已经没有足够的政治影响力了。  “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漏放一个叛徒。”
  第一更,更完睡觉,求推荐票  一夜无收获。  普鲁士向巴黎城市的远郊小镇发起了进攻,这些如同众星拱月般的城镇构成了巴黎保卫战的第一道防线,在普鲁士火炮的攻击之下,非但没有成为普鲁士,断壁残垣的废墟反而成为了军队的阻碍,法兰西的士兵利用壕沟铁丝网,还有穿梭在废墟之间的掩体,阻击着普鲁士军队进攻的脚步,他们为了占领壕沟而付出的代价远比想象中沉重的多。普鲁士为了配合保皇党的暴乱,特地选择在晚上骚扰法兰西军队,然而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  巴黎守军反而利用夜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向前进的普鲁士军队开冷枪,远郊几乎都是平坦的原野,普鲁士军队没有任何的掩体直接暴露在巴黎守军的枪口之下,即便没有要塞炮的掩护,也能很好的阻拦他们的前进。  毕典菲尔特气急败坏的对俾斯麦说道,“我建议等到天亮之后再发动强攻,我们现在根本看不到敌人在哪里,他们躲在暗处朝着我们放冷枪,而我们却无能为力。”  俾斯麦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盯着巴黎的地图,陷入了沉默。思忖了一阵之后,拒绝了毕典菲尔特的请求。  “不行,普鲁士军队必须继续进攻,直到黎明。炮兵会继续掩护你们。无论如何,明天黎明之前都要将战线推过去。”  “我们无法撕破防线的缺口,即便攻下了城镇,法兰西军队又很快的抢夺回去。战线一直这样反复的易手。我提议等到明天黎明之后,直接集中炮兵的力量轰炸一处,撕开防线的缺口,然后大军长驱直入。虽然只有一个集团军,但是我们的人数依旧占据着优势。”  俾斯麦语气坚定,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我说了,执行命令。”  原本毕典菲尔特还想据理力争,但是看到俾斯麦的脸色之后,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军人的天职让他停止了质疑,最终只是叹息了一声,走出了房大本营的帐篷。  “疯了,简直疯了。”  他踏出大本营之后,满腹牢骚的自言自语,“真想不懂宰相为什么要选择在不利的情况下向巴黎进攻,这么冒险的举动根本不是平时小心谨慎的宰相啊。”  俾斯麦还不知道的是,与他里应外合的叛党早已经被一网打尽。拿破仑向他们作最后的告别,“在座的各位一个都别想走,当然,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没有一个人会以为是临时政府做了这件事。那些火药都是布朗基主义者放置的,所有人只会以为是与保皇党对立的巴黎暴民做出了这件骇人听闻的惨案。”  拿破仑连背锅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所有士兵慢慢的往门口撤离,他们指着国会的一员一步一步的后退。退出议会的大门,之后用铁链将整道门锁了起来。其他的通道也被堵上,几百名保皇党的议员都被锁在一个密室之中。  绝望的拍打声和呼喊都被淹没在寂静的夜晚,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他们。  拉尔西已经吓得肝胆俱裂,直接心脏病发作倒在了台上,然而贵族都在自顾自的逃命,早已没有人理会这位保皇党的领袖。  他最终还是没能盼到波旁王朝的回归。  拿破仑和梯也尔顺着台阶而下,远离了波旁宫,一直走到安全的位置。  此时导火线已经点燃,冒着火星的引线顺着台阶往下,向地下室的方向蜿蜒扭转的过去。片刻钟之后,整座波旁宫将会淹没在火海之中。  “我刚才说了一个谎言。”  拿破仑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告诉保皇党的只是一部分的真相而已。”  梯也尔也停下了脚步,不明就里的看着拿破仑,问道,“拿破仑阁下,您的话是什么意思?”  “实际上这场爆炸背锅的人并不是布朗基主义者,而是你,梯也尔阁下。”  原本已经松懈的神经又重新绷紧,梯也尔警惕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布朗基主义者的影响力可比保皇党大多了,如果将这件事情栽赃到他们身上的话,势必会在巴黎城内引起不小的震动。所以我需要一个绝佳的背锅者,他制定和参与了这项计划,而且还活到了最后。你猜那个人是谁?”  此时梯也尔的脸已经没有半点血色,回过神来之后,他抓着拿破仑的衣领,愤怒地咆哮道,“你算计我?”  “现在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指向你,即便是按照官方的流程走一遍立案侦查,你还是炸毁波旁宫的罪魁祸首。唯一的动机疑点也可以解释为你想成为法兰西的国家领导人,但是保皇党试图迎接波旁继承人回国,对你上位不利。于是你利用奥尔良党领袖,前政权首相与国会议员的身份,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再将所有参与暴乱的保皇党全部炸死。而我们的国家宪兵队刚好看到你纵火的一幕,试图将你逮捕。你却持枪反抗,最终不得已被击毙。”  梯也尔还没能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背后响起了枪声,然后脊椎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整个人倒了下去。  地上的大理石渗出一朵血红色的花。  临死之前他瞪着拿破仑,手拼命拉扯着他的裤腿,咬牙切齿的说道,“算……你狠……”  他算计人一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拿破仑这样下手狠毒的人物。  法兰西的枭雄。  只可惜梯也尔已经没有力气再思考了,最后映在视网膜上的一幕,是冲天的火光从波旁宫向四周围扩散,如同一朵爆炸的烟火,火光冲破了穹顶,将整座宫殿卷入了熊熊的火焰之中,存在了数百年的宫殿,就这样在一次“火药阴谋”中付之一炬。  然后瞳孔渐渐地放大。  拿破仑站在燃烧的宫殿面前,他没有任何的感触。  就像每一次政治斗争之下的牺牲品,保皇党数百条人命和野心换来的是法兰西第三帝国接下来数十年的和平。他再也不需要等到1886年国会通过驱逐王室的法案,也不需要在1873年的国会上与麦克马洪的保皇势力做不屑的斗争,更不用担心偏执到宁愿放弃王位也要百合花饰国旗的尚博尔伯爵,会成为法兰西的国王。  为了建立第一帝国,处决的波旁贵族人数已经算不清了,梯也尔不过是拿破仑杀戮生涯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而已。  扑灭政治阴谋最好的方式就是剿灭滋生的温床。  一切都会随着这场大火结束,最终只剩下历史的余烬。  望着漫天的火光,拿破仑冷声说道,“尚博尔,你的波旁亡了。”  推荐两本好友的书:《大宋好屠夫》,《重生美国之甲富天下》
  第二更,求推荐票  波旁宫的爆炸发生之后,临时政府处理得特别迅速。在第一时间组织人员进行扑灭大火,进行急救。不过拿破仑准备了几乎可以抹平整座宫殿的黑火药,即便是将这场熊熊燃烧的烈火扑灭之后,剩下的也只是一片断壁残垣。  拿破仑下手实在是太狠了,他让保皇党的家伙们死无全尸,瓦砾和大理石的碎块之间,只能捡到断肢体和残片,从爆炸的开始到扑灭这场大火,拿破仑全场都在隔岸观火,冷眼的看着他们在瓦砾废墟之间寻求生还者。与搜救的市民不同的是,拿破仑并不想拯救伤员,仁慈的是上帝和牧师的祷告,他只负责送他们去见上帝而已。  黎明的耀阳已经升起,被烟熏成焦黑的宫殿还在散发着刺鼻的烟味,收到通知的家属来到波旁宫前,看到的却是躺在地上,被覆盖着白布的尸体。  贵妇们撕心裂肺的痛苦并没有引起拿破仑的同情,  他抹了一下脸上的黑迹,转身望向塞纳河的北岸。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正在等着他去做。  巴黎圣母院的北部,是巴黎市政厅,拿破仑没有担任临时政府的正式职位,所以他很少步入这座建筑。  而他已经提前放出了消息,将在那里向民众解释波旁发生大火的缘故。报社方面也提前打好了招呼,他们当然不会质疑临时政府发布的“坏消息”,因为死的都是共和派的老对手,保皇党成员。他们开香槟庆祝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对政敌的死兔死狐悲。  巴黎失去了保皇党,进一步巩固了拿破仑的兵权。  果不其然,等他赶到市政厅之时,被布朗基和蒲鲁东主义者精心策划煽动的巴黎市民已经聚集在沙滩广场上,要求临时政府给予他们一个回复。  这是不明真相的群众都是被拿破仑的盟友们的怂恿的,目的就是为了迅速地将保皇党暴乱的消息传递出去,以最快的方式让整个巴黎市区知道,报纸和人民口耳相传,控制着舆论高地的拿破仑将宣传战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  “我们需要知道波旁宫的真相!”  “拿破仑,你是否准备实施独裁的暴行!”  故意混迹在人群中的布朗基主义者高呼着预先准备好的台词,引出拿破仑接下来的讲话。  “真正的英雄无需加冕,只有懦夫才会用王位来宣扬自己的权力。”  面对众人的指责,他表现得非常平静,在气氛渲染的差不多之后,群众演员们也停止了自己的呼喊,安静的等待着对方开口说话。  “亲爱的巴黎市民们,这是一个不幸的意外,也是一场伟大的胜利。梯也尔议员意外地粉碎了保皇党的暴乱阴谋,并且将他们炸死在波旁宫。这不是一场惨剧,这是反割命主义者的自寻死路!”  拿破仑从怀中掏出了那份条约,振振有词的说道,“保皇党为了复辟波旁王朝,不惜与普鲁士的俾斯麦宰相勾结,在巴黎城内发动一场叛乱,逼迫民主站的临时政府退位,向普鲁士全盘投降,并且答应俾斯麦,愿意割让国土和战争赔款,并且让普鲁士的军队帮忙镇压国内的民众起义,我就问你们答不答应支付50亿法郎的赔偿!”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原本针对政府的阴谋论也不攻自破,保皇党的人为了复辟居然出卖巴黎,简直死有余辜!  “不答应!”  “凭什么!”  一时之间愤怒的人群高呼着打倒保皇党,他们真的愤怒了。无耻的侵略者闯入法国烧杀掳掠,还要求巴黎支付巨额的战争赔款。他们恨不得将普鲁士的士兵碎尸万段。  拿破仑压了压手,示意让大家安静下来。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我们的功勋人物,梯也尔议员却被保皇党们射杀在波旁宫的门口,并且永远地离我们而去。也正是通过他之前留给我们的情报,才知道保皇党的惊天阴谋。他凭借着一根火柴点燃的引线,摧毁了保皇党复辟的根基和最后的卷土重来,在这里,向伟大的梯也尔议员致敬。”  台下爆发了热烈的掌声,反正梯也尔已经死无对证,在拿破仑的口中,他反而成为了刺杀暴乱党派的忠诚分子,而不是告密者与卑劣小人。  拿破仑导演的这一出戏,是翻版的火烧国会。只不过希特勒是为了铲除共产党势力,而拿破仑却是为了清除所有阻拦历史前进的障碍。  至于后世的法国史学家怎么描述这段历史,他没兴趣知道。但是现在他成功地转移了视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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