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倾明杳杳冥冥什么意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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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锦瑟初上,灯影轻晃,谁依箜篌素弦声声唱,笔墨轻盈信手染月光。转眼,阁深梦浅烟花凉,难觅旧年面靥妆。
往事忽如雁成行,付了青丝一缕长。纵使年华拘限,多情笑我痴狂,何妨。犹记夕阳绘西窗,柔肠,掬得槿花几度香。
-----赠槿禾。
& & 梦回锦瑟初上,灯影轻晃,谁依箜篌素弦声声唱,笔墨轻盈信手染月光。转眼,阁深梦浅烟花凉,难觅旧年面靥妆。&
& & 往事忽如雁成行,付了青丝一缕长。纵使年华拘限,多情笑我痴狂,何妨。犹记夕阳绘西窗,柔肠,掬得槿花几度香。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赠槿禾。
& & 光阴流转漾过命理的经络,沁入旖旎色泽填满的云烟画笺,泅了经年缓缓铺展晕染。彼时初见,是南国的夜。似醒若倦间,心事在隔岸风景中婉转成歌,一觞思量唤出旧时的弦音,落色斑斓。过期的良辰美景早已化作袅袅青烟,缭绕在年华最深的疼痛里,抵达山水溃烂的伤口间,浓墨苍寒。垂眉饮尽苦涩的宿雨,生硬的字体抖落的皆是阴翳,一笔一划,深入骨髓,尔后无以驱遣。便是在那般时刻,一双眼敛尽了我的不甘。&
& & 尘缘轻叹,仿若溯洄到氤氲的江南。满城烟水月微茫,寒星明灭,阶檐寂寂,雾霭困踱漫散,有些沧桑藏在老巷深处徒留残章断句。我踩着碎了一地的梦影,躲进谢了荣华的荷塘,蜷缩早已透支的果敢。远处有钟声淡淡,你提着萤火灯从竹林桥上走过,跫音惊起圈圈水波。抬眼,你站在我对面,伸手将灯递予我跟前。即便两两无言,却曳动了堤边颜色最苍青的芦苇,足以让疏淡的眸添上些许丰暖。&
& & 红尘瓢泼,陌上青柳、岸芷汀兰触目横斜万千,而携于心存于忆者,惟有两三。若是寻得,便是沧海遗珠,必当盥手焚香,饱蘸虔诚以待。可以盛大浩然,倾尽山河共沾誓词翩跹;亦或清雅素淡,清泉落霜煮茶,逍遥饮花前。你我的时光纪,是凉薄世事的恩赐指尖,是真性情守望给予内心的契合翩跹,是小风景印刻下的世俗温暖,让平起仄落的漫途显得份外灿然。&
& & 立春、惊蛰、清明、谷雨,青荇软,尘香淡过拈花粲。
& & 立秋、白露、寒露、霜降,碧玉竿,红枫弄影醉流年。&
& & 撕下各自笔下清冷飒然的表象,情绪里的渺渺荒波兀自绵长。你摊开手掌,描摹手心纠葛诡谲的曲线,用喃喃嚅语讲述骤冷故事里结出冰骨的成长。自说自话中,却将所有的哀戚轻挽成沙石,置入视线杳杳的幽岭,暗自打磨成温润蕴藉的珠,缄默了命运馈赠的沧桑。我侧耳倾听,浓淡的心迹溶进了暮风晓月交织的景致里,铺了一席哽咽的呼吸,踩着韵令不携悲悯而过,耳畔是感同身受的苍凉。&
& & 浮浮其生,重重罗网在命理中此起彼落,那些悲春伤秋的片段大抵是被红尘俗世的弹痕厚养薄葬,植在山水之间。而总让人惦念其味的,是歌尽桃花扇底风的鸿雁,是舞低杨柳楼心月妆奁。笔走古今,你从水湄携半卷清词泛舟而来,将缕缕烟火气息凝于眼中,于琐碎中洞察体恤我所有的不安,在浮躁的喧嚣中教我明了生活最朴素的质感。絮絮长谈家长里短,用戏说的调子将你我往昔沉淀的梦想,同饮的烟岚,次第横生的愿景打捞串成一方岁月的函简,涣涣生莲。&
& & 长堤宛转,立尽一川斜阳,我与你分坐于光阴两岸共赏云水纵跃,默听十丈软红迤逦依唱。回首处,两载湖山梦不惊,溪光塔影道是情。&
& & 乾坤一转丸,日月双飞箭;人生梦一场,世事云千变。镜像翻复撩乱,一朝曲起几许欢?&
旧时宴席,莺歌燕语开场,众人亦是言笑晏晏。不过是睁眼闭眼间,却只见离散的雁。谁都未曾料想这深埋的时间伏笔蓄谋已久,雨疏风骤,朝露把衣寒。升温的热闹在酣然的酒嗝间逐个冷去,信誓旦旦的豪情壮志皆成妄谈,只剩下残羹弃盏,水墨走失,漾不起半缕波澜。&
& & 素弦声渐断,满庭香逐残,尘襟薄澣,凝听牧歌远。我细细端详安生于丹青中的方寸江湖,翕翕脉络都是人世风霜烙下的皲裂痕迹,蔓延侵蚀掉最初的模样,覆难还。心绪已飞度千山,落定释然。忆起那些模糊的轮廓,漫漶开来的尽是老去的往事。然,岁月宽宥,总会斛及人心的荒芜,所谓的芥蒂与失意终会被抚平消散。再与你提起时,在对方眼眸中看到了绵密的默契,相视一笑,同初见时那般,无言。&
& & 落日遥岑,淡烟远浦,老巷幽幽载流光。你我的情谊,尘里风絮铸就的相守,是萦绕在性情相近的檐梁上,莫逆于心,自有笑意在眉间婉转绵长。纵使他年山长水远,亦或摆渡弱水浮途苍茫,难觅旧年面靥妆。何妨,犹记当时袖手折心笺,揽尽一番静好晴光,掬得槿花几度香。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_______西凉。
夜里无法入睡,因为想念一直来敲门。
最亲爱的少年,我起身为你虔诚祈祷。
简单、明媚、温暖,重复往日的线条。
白的纸、黑的字,磨碎时间溶解悲欢。
直到天光乍现,思绪在黎明瓦解成灰。
----题记【1。】 &
最亲爱的少年,在我起初纯白的生命里存在着这样美好的梦境:一片晴天,一朵向日葵...&
& & & 夜里无法入睡,因为想念一直来敲门。&
& & & 最亲爱的少年,我起身为你虔诚祈祷。&
& & & 简单、明媚、温暖,重复往日的线条。&
& & & 白的纸、黑的字,磨碎时间溶解悲欢。&
& & & 直到天光乍现,思绪在黎明瓦解成灰。&&&
& & & & & & &----题记&&&&&【1。】 &
& & & 最亲爱的少年,在我起初纯白的生命里存在着这样美好的梦境:一片晴天,一朵向日葵,一抹微笑。那些轻易说出誓言的日子,我们不停地承诺要一辈子在一起。&
& & & 发黄的老照片上把你我的时光纪定格在遥远的从前:剪着齐刘海还在哭鼻子的我,捆着俩小辫子撇着嘴的你。&
& & & 老房子,交叉的天线,蓝天的倒影。看着那些在白墙上的涂鸦,依旧有一米阳光在心底散落。
& & & 纸飞机,摇摆的秋千,树上的风筝。忆起嬉笑打闹的单纯日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坦然微笑。
& & & 漫画书,可爱的贴纸,嘴里的糖果。回望无忧无虑的美丽时光,似乎还能闻到糖果的甜味道。&
& & & 最亲爱的少年,和你认识的时间久的让我忘记初见你的模样,可我还记得你被我误伤而留在额头上的疤痕。
& & & 最亲爱的少年,是否还记得我们许下的诺言?我们相约在时光里奔跑,直到头发变虚白仍然还要彼此依靠。
& & & 最亲爱的少年,曾经一度理直气壮的接受你所有的保护和疼爱,却吝啬的不曾开口对你大声说一句谢谢你。&
& & & 谢谢你,为我编织梦幻般的童年。
& & & 谢谢你,给予我地老天荒的温暖。
& & & 谢谢你,陪我走过如此多的岁月。&
& & & 午夜安静如斯,寂静如斯。时光逆转,画面切换: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儿时的树荫下,我们背靠着背沉沉的睡着。&
& & & 黑夜里,记忆的骨骼清晰的可以描摹出形状来。细数青春的剪影,你听见我微笑的对你说着:&最亲爱的少年,她们说这世界上每个女生的身边都会有这样一个男生:他比朋友近,比爱人远。即使岁月苍老,年华过迁,他已有爱人的相伴,即便他的一切改变,也无人可以替代他在心中的地位。默念你的名字,何其所幸有这样无可替代的遇见&。&
& & & 黑板,复杂的题目,沉思的动作。你无可奈何地说我是你最笨的徒弟。
& & & 操场,呼啸的大风,放肆的高歌。我们相互揣测以后的爱人会是怎样。
& & & 逃课,傍晚的花园,无助的眼神。我第一次明白你对未知前途的恐惧。
& & & 电话,高考的分数,填报的志愿。你说着,我说着,我们都要好好的。&
& & & 彼经流年,看不破岁月的轮转。每每想起你,就如同一条溪水流过干净的河床般从我的回忆里走过。
& & & 浮生须臾,弹指便是一晌悲欢。拼贴着与你走过的日子,你是我编织一场星海连天也比不上的想念。
& & & 岁月似风,总是无情飘然远去。虽然我们许不了彼此天长地久,但是可以将那些情谊珍藏一世一生。&
& & & 重播有你的记忆,再黑的夜也不孤单,我知道你给予的安慰与勇气足以陪我穿越那些无望的哀伤。我愿陪你观看一场海涨潮汐,无关风花雪月,无关生死相许,就如夜晚美好的梦境一般:暖色的天,用情演绎琉璃缘。&
& & & 最亲爱的少年,你是否还记得那段时光:我们肩并着肩在偌大的花园里绕圈,用脚步画出一个又一个的圆,替对方保管的单纯心愿?
& & & 最亲爱的少年,你是否还记得那段时光:我们在游乐场肆无忌惮地打闹着,绽放的笑脸堪与阳光比明媚,对人生充满了好奇和敬畏?
& & & 最亲爱的少年,你是否还记得那段时光:我们专心埋头于书山题海,朝着心底日益清晰的理想奋斗,感觉二十四小时怎么用都不够?&
& & &画面切换,转眼到了凤凰开的路口,逆着人群的河流我们不得不分开走。各自奔波在陌生的城市里,看不见彼此笑对坎坷的欢颜,再也触及不到你们的似水流年,却依旧藏着最深的想念。&
& & & 这样一段记忆,我们走在年华两侧分享荣誉的片刻。
& & & 这样一段记忆,并肩看花开花落有时开心有时落寞。
& & & 这样一段记忆,即使已经走远仍有一片感动在心田。&
& & & 黑暗隐匿了我的视线,些许模糊的思绪,似乎看见自己回到了原地:不落的太阳以及温柔的风,我看见你们干净的校服,澄澈的眼眸。&
& & & 在下课的走廊里,在食堂长长的队伍里,在寝室打闹的声音里,我看见你微笑的向我招手,带着独属于阳光的妆颜。
& & & 一大群人嘻嘻哈哈的走在蓝天下,你的手越过一个人的肩膀,将一片树叶偷偷放在我头上,然后得逞地看着我瞪眼。&
& & & 这些曾经存在过的幻觉,在第一缕晨光的抚摸下显得格外清晰,我看见它们有着通透的身体与微尘翩翩起舞,糅合成我记忆里不肯散去的一抷黎明灰。最亲爱的少年,我们都在长大,开始体会到什么叫物是人非,什么才是成熟。可我依然想用这略带矫情的话语对你们说:&就算荧光棒变成拐棍,你们依然是我最亲爱的少年&。&
& & & 当你们醒来睁开眼,是否能在晨光里听到我最真的想念?
& & & & & & & & & & & & & & & & & & & & & & &------西凉。
沿着尼泊尔的香气,在古老而悠长的梵语中,我找到了你。行走与遇见,伤害与宽恕,在这个超度迷津的泅渡口岸,请将我救赎。
尼泊尔,这是一个卖梦的传奇国度,有着最为神奇瑰丽的故事色彩,它们溶入圣河上舒卷横陈的白云中,嵌在高耸林立的庙宇里,夹杂在小风琴和手鼓伴奏的虔诚圣歌间,显露在一张张散发着高原阳光气息的尼泊尔面孔上,都以亲切而圣洁的姿态等待...&
&&&&&&& 沿着尼泊尔的香气,在古老而悠长的梵语中,我找到了你。行走与遇见,伤害与宽恕,在这个超度迷津的泅渡口岸,请将我救赎。&
&&&尼泊尔,这是一个卖梦的传奇国度,有着最为神奇瑰丽的故事色彩,它们溶入圣河上舒卷横陈的白云中,嵌在高耸林立的庙宇里,夹杂在小风琴和手鼓伴奏的虔诚圣歌间,显露在一张张散发着高原阳光气息的尼泊尔面孔上,都以亲切而圣洁的姿态等待双手的解读。站在尼泊尔这片土地上,不真切的眩晕感将苏何包围。&&&
&& 到达巴德岗小镇时正值中午,目所能及到的事物在阳光泼洒下呈现出大片的流光溢彩。苏何选择了一家私人旅馆,门前还搁着几只晾晒的陶罐,散发淡淡的泥土气息。主人是一位裹着块浓郁色彩围巾的老女人,举手投足间有着说不清的气定神闲。她向苏何慈祥地微笑,然后转身用尼泊尔语向她旁边额头涂着红丹粉的尼泊尔女子说了几句,女子微笑的看着苏何说着英语请苏何随她走。&&&
&& 苏何把行李放好后拿着相机打开窗:翻飞的鸽群从金光闪烁的塔尖掠过,巴德岗的房子,似乎没有超过四层的,每户居民的窗台上都养着植物,大多是花色鲜艳多彩的尼泊尔杜鹃,仿若尼泊尔人民的笑脸一般,纯朴而又热烈。一位老者坐在寺庙廊柱的光影中默默抽烟,就像幅油墨画,浓重的抹不开。一切的一切让苏何缄默了言语,只有摁快门的咔嚓声在耳边重叠,一不小心便把带有一丝惊讶和怀疑的表情收录其间。&&&
&& 苏何打量了下楼下的这个女子,很白的皮肤,休闲装扮,有着江南女子的温婉,嗯,可能是中国人吧。苏何像老朋友般点头,女子提着东西冲他浅浅地微笑然后埋头上楼。&&&
&& 听见拖鞋拍打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苏何并没有打开门进行所谓的水到渠成的搭讪,只是将相机收起来,用软布将其周身细细擦拭干净。对于陌生人,他喜欢这种在行走中的简单遇见,没有开场白,只是微笑和点头,始终与人保持疏离而又和谐的状态。&&&
&& 吃完饭休息不多久苏何便沿着事先在地图上标记好的路线行走,穿过巴德岗纵深的街巷后到达杜巴广场,经过历史洗礼的建筑依旧典雅华贵且精致到了极致。买了杯奶茶在广场边上坐下,晒太阳,看风景,享受着奶茶的醇香在嘴里密密匝匝的化开,苏何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惬意。转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中午看到的那个女子。&&&
&& &我叫苏何,中国人&,苏何盯着她用英语说着。&
&& &呵,顾尾爱,也是中国人&。女子抿了抿嘴唇用中文答道。&
&& 清晨孩子们在上学的欢笑声将苏何从睡梦中扯了起来,苏何穿好衣服下楼时看见顾尾爱正在和那个尼泊尔女子开心的交谈着。顾尾爱叫那女子莲生,是旅店老板的孙女。她很是喜欢中国,于是请尾爱给她取个中文名。莲生长的极其美丽: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阳光造成的健康的肌肤配上粘在头顶上和鼻翼上亮晶晶的TIKA,果然是喜马拉雅山下的红莲,苏何在心里暗暗赞叹到。&&&
&& &我今天要去帕斯帕提那神庙,你要去么&?尾爱轻声问苏何。&帕斯帕提那神庙&?苏何有些诧异的盯着顾尾爱.&嗯,我要去,这个地方一直都想去的,等我上楼拿点东西就出发&,苏何快速地说完最后一个字,然后转身向楼上跑去拿相机,莲生拍了拍顾尾爱的肩膀便去旁边画她的唐卡。&&&
&& 坐上尼泊尔的破旧大巴,公路上飞扬的尘土令苏何忍不住的咳嗽,尾爱不动声色的将车窗摇了上去。汽车在路上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帕斯帕提那神庙,刚下车奇怪的烟尘味道便满满的充斥鼻膜。苏何疑问的望着尾爱问:&这是什么味道&?顾尾爱用很复杂的眼神望了一眼苏何说:&烧尸味&。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苏何依旧无法抑制错愕的神情,脑袋有一瞬间是空白的。&&&
&& 买了门票,苏何跟着尾爱进门右转,一阵更为浓烈的焚烧尸体的味道扑鼻而来,苏何定睛一看,原来刚好在焚烧尸体。家属们并没有哭天抢地,只是很平静的看着。苏何收好手里的相机,这是对死人的尊重。他俩沉默地看着整个焚烧过程,直到死者的骨灰撒入河中。&要走了吗&?尾爱用有些嘶哑的嗓子问道。苏何轻轻地点了下头,一言不发。&&&
&& 回到巴德岗后,苏何什么都没吃就回旅店蒙头睡觉,黄昏时顾尾爱敲门请苏何去吃酸奶酪。广场上,苏何一边品尝着碗里的酸奶酪,一边看着夕阳把路上行人的影子拽的很长。&&&
&& &尾爱,你说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幸福吗,人活着是为什么?&苏何很轻的问了一句。顾尾爱将袖子往上撅了撅,抬头道:&或许&。&&&
&& &苏何,你看看街上的人们。他们大多是游客,生活在精致的城市里,从世界各地奔赴而来。他们在神庙里跪拜,在店铺里买纪念品,在火葬仪式上拍照。惊讶的看着尼泊尔人民在污染超标的河流净身,抱怨地说着尼泊尔的肮脏和拥挤,这就是富裕对贫穷的睥睨。尼泊尔人民都信教,相信轮回和救赎,精神的超度涤荡了所有的绝望和欲望。他们的生活的确贫乏,但你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读到满足和安于现状,或许旁人会觉得他们很可怜,但我想有着精神寄托的人比只有空洞灵魂的人幸福很多。尼泊尔的诗人德库塔曾经这样吟诵道:你是我崇拜的一座寺庙,我们生来就是要承受悲伤,生来就要遭受折磨才能走向纯洁的。如他所言,活着必定会受苦,能坚持走过来的,肯定心中是有留恋的&。顾尾爱面无表情的说着,眼里却有着很浓重的情绪在翻滚。苏何不言,低头,看见了顾尾爱手臂上的纹身。 &&&
&& &啊,这是什么?&苏何惊讶的问道。那个纹身是他未曾见过的,像一株枯萎了的植物盘踞在顾尾爱的手臂上。&
&& &这是槲寄生,枯萎了的槲寄生&。顾尾爱微微眯着眼漫不经心地答道。&&&
&& 很多时候苏何都是早出晚归的,以巴德岗为中心到尼泊尔的各个角落游走。从帕坦回来时,苏何看见莲生正在给她的祖母捶背。老人和善的向苏何笑了笑,莲生熟络的和他交谈,聊了一些简单的琐事。&&&
晚上莲生带苏何和顾尾爱去广场上吃东西,碰巧遇上了停电。点了烧烤和奶茶,三个人边吃边闲聊。大多时候莲生都只是安静的吃东西,听他俩断断续续的聊天。&&&
&& &尾爱,为什么是槲寄生?&很长的沉默里,苏何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何感觉很尴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有些问题是不该问的,对于陌生人,谁都不会付出百分之百的信任。或许是想打破沉默,或许本就存在好奇的心里,苏何没想到自己真的会说出来。&&&
黑暗的杜巴广场上,当地人坐在古寺庙的台阶上用尼泊尔话开心地交谈着,几个小乞丐走到了苏何她们身边乞讨。莲生把自己面前的食物分了大半给那些孩子,苏何和尾爱给了她们一些零钱,孩子们礼貌地说了谢谢,一个孩子就着小贩烧火的光,把莲生给的食物分给那些得到乞讨较少的孩子们,然后满足的离去。莲生感叹的说那些孩子真的很善良可爱,顾尾爱和苏何都没有接话,似乎都在思考些什么。黑暗里,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
&& &槲寄生,北欧神话里唯一可以伤害和平之神伯德东西&,顾尾爱的声音仿若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曾经我一度以为它会是一种庇护的&。三个人都没有谁再说话,广场也突然陷入了静默,莲生起身道: &很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时,莲生牵着顾尾爱的手在狭窄黑暗的巷子里穿行,苏何跟在后面。莲生的手心干燥且温暖,给予人安心的力量。&&&
&& &十七岁那年喜欢隔壁班的男生,他没有多吸引人的相貌,脾气还有些急躁。纯白的年少里,爱情哪有这么多讲究而言,喜欢就是喜欢。经常厚着脸皮和他搭讪,问些莫名其妙的话。一起外出爬山时,故意把他引到槲寄生下面,鼓起勇气亲了他&。顾尾爱缓缓的说着,平静的音调就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
&& &那时候历史老师总给我们讲一些趣闻,其中提到了希特勒被一个女孩引到槲寄生下并且亲吻了他,但是他不能发作,因为在槲寄生下亲吻的人是被上帝所祝福的。我怀着和那女孩同样的心思做了同样的事,他愣了好一会儿,红着脸说,槲寄生需要依靠另一种植物才能生长,若你是槲寄生,我便给你依靠。从没想过他会说出这么文艺的表白,心中洋溢着满满的幸福。顺利的爱了很久,即使大学没在一个地方,我们都熬过来了。毕业后直接奔赴他的城,我以为爱情已经功德圆满,却不过始终是个半圆。开始疏离,开始无言以对,我在坚持他最后的答案。揭示的谜底是他爱我,但他更爱她。爱情最可怕的不是不爱,而是不够爱,在绝望和期冀中徘徊是不可救赎的痛苦。他说对不起,我要怎么原谅呢。什么是对不起?生不对,死不起。抽离了寄主的槲寄生只会干枯,我更像被槲寄生射中了心脏的伯德。如此的狼狈,我还能将爱交付谁呢,无以言表的疼痛使我不得不离开那个城市&&顾尾爱越说声音越小,莲生放慢脚步,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旅店门口提灯等着她们的祖母说:&你看,再黑的路我们也到家了&。&&&
&&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顾尾爱上前给老人一个拥抱。老人说着一长串的尼泊尔语,虽然苏何他们听不懂,但有些东西是超越语言表达的,一个动作便足以明了:老人是怕停电她们找不到路,所以在大门口提灯等候。莲生接过老人手中的灯,三个人拥着老人进了屋。&
&& 苏何将顾尾爱送回了房间,苏何站在房间门口重复了莲生的那句话:再黑的路我们也到家了。尾爱,槲寄生不该枯萎的。&
&& 旅店的主人做了Momo和PANI PURI的特色小吃请店里的旅客们品尝,顾尾爱的出现使得大家眼前一亮。尼泊尔女子的装束:淡紫色的纱丽,鼻翼上亮晶晶的TIKA,举手投足颇有尼泊尔风韵。莲生给顾尾爱盛了一碗热汤,拉开旁边的凳子示意她坐过来。&&&
&& &莲生,我准备离开了&,顾尾爱坐下后亲昵的拍拍莲生的手。莲生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点了点头。&准备什么时候走?&坐在桌对面的苏何问道。&定的是后天的机票&,顾尾爱喝了口热汤后回答。&&&
&& &尾爱,明天若有空再陪我去趟帕斯帕提那神庙好吗?&顾尾爱抬头,一脸诧异的表情盯着苏何确认他刚说的话。&我想再去一次帕斯帕提那神庙&,苏何肯定的说。顾尾爱嗯了一声,继续埋头吃东西。&&&
&& 站在巴格马蒂河河畔,苏何一动不动地遥看帕斯帕提那神庙外的六座石造的火葬台。顾尾爱看着在河边洗衣服的妇女,也陷入一个人的思绪里。&我的母亲是个舞蹈家,她热爱舞蹈胜过一切,婚姻对她而言不过是牢笼。八岁那年她提出离婚,无视我歇斯底里的哭泣,头也没回的走了&。苏何的话把顾尾爱从思绪中扯了出来,她凝视他,眼中不是同情和怜悯,而是交谈的姿态。&&&
&& &虽然她每年都会回来看我,可我却异常痛恨她---没有什么比被亲生母亲抛弃更加的可耻。拒绝她所有的关心,无视她的存在。我只敬爱我的父亲,父亲呵斥过我的无礼,却依旧不能改变我的态度。参加工作的那年,父亲因脑血栓逝世,说不出自己究竟有多难过,看着旁边的母亲哭的死去活来,那个执念于舞蹈的女人已经老了,不再有轻盈的身姿。我开始忙着工作,奔波于形形色色的人中,就像一个陀螺一样不停的转着,却从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而一直往前走&。苏何从包里摸出一支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有群孩子从苏何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冲他们微笑,胆子大点的会向尾爱她们讨糖吃。苏何看着孩子们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 &总是做着同一个梦,梦见父亲不停的咳嗽,他重复的问我还能做些什么,还会在乎些什么,我拼命的摇头。自打他离去后,我就成了无根的人。我是不相信爱的,更没有成家的想法。频繁的梦见让我惶惶不安,父亲的问题就像根一样扎在我的脑海里,得不到喘息和倾诉。不得已的辞职,到处散心。嗯,我们该回去了&。苏何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指着来时的路说道。&&&
&& &上次你带我来这的时候,在火葬台上似乎看到我父亲,他慈祥地对我笑,他说我该懂得如何爱的。在梵音缭绕中,看着死者家属一脸平和的念着祝福亡灵的话语,轻松地给人的一生画上了结,有一束光温柔的在我心中亮起来。真正踏足于尼泊尔的每一寸土地时,它给的震撼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述的。这个国家的确穷:高低不平的泥路,破旧的大巴,肮脏的河水,快坍塌的屋棚,贫穷的程度是我不曾目睹过的。同情和怜悯在情绪里不断膨胀,却在看到尼泊尔人民悠闲和满足表情的时候破灭。终于明了父亲的问题,我们有着舒适的物质条件,却固执的背负了太多。换个心态活下去,轻松地生活,爱着还能爱的一切,宽恕时间摩擦的伤痕。&顾尾爱看着苏何真诚的表情,知道他的这些话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这是属于陌生人之间的故事交换,有着更为浓烈的信任和倾诉感。&&&
&& 落日的余晖从喜马拉雅之巅一点一点往下移步,为那些林立的寺宇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就像不曾经历岁月的打磨般鲜亮。顾尾爱轻轻抚摸了下手臂上的槲寄生,嘴角含着笑意,平和、坦然。&&&
&& 去机场的时候,莲生执意要去送她,她说难得与人这么一见如故。送给顾尾爱一幅在尼泊尔米纸上画的画,是穿着纱丽时的尾爱。还有一张唐卡,画的是那个小旅店的全貌。莲生拥抱着尾爱说:&学英语的时候,老师曾提到、起过槲寄生。他说其实每个人都是槲寄生,都要靠着他人获得生存的勇气和力量。槲寄生代表着爱和宽恕,它不应该枯萎的&。顾尾爱紧紧的抱着莲生,有眼泪从脸上划过。&&&
&& 坐在飞机上,万米的高空似乎还能寻到尼泊尔的香气。顾尾爱挽起袖子,将手放在窗上,手臂上的槲寄生舒展开来,就像要再次生长一般。顾尾爱喃喃自语道:&槲寄生,以你之名宽恕时光,救赎爱&。&&&
&&&&&&&&&&&&&&&&&&&&&&&&&&&&&&&&&&&&&&&&&& ----西凉笔。&
睽违了将近一年,内心如同迁徙,从荣华的城郭一路辗转到了人迹罕至的微迹隐谷。
极目回望:韶光蛊惑心智揭下心帘上的虚张矫情后,自省便被惊蛰的第一声雷声唤醒。羞耻携着刀锋一遍遍剖析沉惘的心事,势要劈筋斩骨,从庸常的肉身中找出一支明朝深巷间酣枝放蕊的杏花,听它兀自鸣唱出绵长的皈依暗语---关于这长久一生该有的质地。
这是场艰难的旅途。我必须...&
&& & & &&&&&壹& & & 睽违了将近一年,内心如同迁徙,从荣华的城郭一路辗转到了人迹罕至的微迹隐谷。& & & 极目回望:韶光蛊惑心智揭下心帘上的虚张矫情后,自省便被惊蛰的第一声雷声唤醒。羞耻携着刀锋一遍遍剖析沉惘的心事,势要劈筋斩骨,从庸常的肉身中找出一支明朝深巷间酣枝放蕊的杏花,听它兀自鸣唱出绵长的皈依暗语---关于这长久一生该有的质地。& & & 这是场艰难的旅途。我必须,必须以近乎静止的姿态离开锦绣盈眸的亭台水榭,带着盲目和投奔,义无反顾地涉水而去。即便句读已把心绪在檐滴里开出声响,即便小字已铺就了满笺的契合守望,即便这栖息的水泽涨起十二分的情长,要走,我却依旧要走。暮色四合下,啼鹃催去又声声,把经年的月明,叙过长夜的杯盏,淡久始生甘甜的桂花酒和费解的归行卅字一并装进了行囊。尔后向岁月作揖,转身,任凭苍山旧事渐行渐远。& & & 江枫渔火,悬崖松涛,大漠孤烟,每行经一处,耳侧逆风的声势便又浩大了一重,尤其是路过那些空城或走失的姓氏时,清寂更是入了风的纹理,将衣袂吹的猎猎作响。这是碑碣,寒凉不断在告诫我,那些不可避免的背道而驰。& & & 越天赣地的迁徙中,蔷薇已经一层一层开到泛疼,猛虎却依旧或睡或眠。在暗香血红的涣散里,世界有着声色的近光,所有的远景都呈在了孑孓行客的身上。& & & &&&&&贰& & & 时间,从来不善于人情。此去经年,便是南北西东。& & & 杨关折细柳,灯影人斜斜。或许惟有笔上的江南还记得,谁的诗词,晕染了一川芳草绿生烟;或许惟有尺素上的印章还记得,谁的句读,妍开了伶仃飘零的长夜;或许惟有琼花飞落的韵调还记得,谁的吟唱,摇曳了轻舞飞扬的流光。或许,又或许最好的良辰早已入了樽,只余得襟上的酒痕,最终在这氤氲的红尘里消遁于留白。& & & 光阴嬗递,月不过圆缺了十二轮,眉目间的身份竟已被篡改。听说她结束了学生时代,听说她已为人妻,听说她已为人母。我还听说他失恋了,听说她的专业不对口,听说他又再次背井离乡。他们不约而同发现心底各自有着自己的沧海桑田,语言开始枯萎竭尽,缄默才能护得周全。是的,当河水漫过谋生亦谋爱的堤岸时,这时间的海便沉了。而曾经的鲜衣怒马、年少轻狂,犹如横疏的月痕,只在记忆的暗香里才可浮动。& & & 见了许久未见的人,道一声好久不见,尔后思绪来回踱步,字句在舌尖反复斟酌,却是以沉默填满了下文。望着策马而去的身影,沉思前尘往事,竟突生恍若隔世之感。我知,我们都知,最好的年纪已不再有。& & & 一直在猜想,转身的罗得之妻究竟看到了怎样惨烈的索多玛城,才会惶遽顿足,抱着神的旨意一起陷入盐柱的敛葬。有人说这是惩罚,因为那颗依旧深嵌于焚堕之城的心;有人说这是警戒,不可试探主你的神,更遑论是违背。时过境迁,我才懂得:她只是绝望,绝望生命的本质&&&愈是繁艳,愈易苍凉。侪繁侪败,太多的华美和媚色都在一夕间被摧毁,星月俱灭,只剩下零散落英盖着荒浮的梦。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 & &&&&&叁& & &来时花满径,去时已荒芜。许多人曾以看者的面容问我,这样做是否值得,会不会不舍,会不会后悔。更有甚者以沉痛者的姿态数落我的狠心,凉了心意,辜负了荣光。不辩驳,亦是无可辩驳。万般事,只有剪了花木扶疏,见了青天白日头,才可了然,才可去谛听。而这,太久,总归是赶不上殊途的步伐的。& & & 如此,我们便在彼此的因果和哀诚中各自往前吧,隔着风雨嬗变的流年,以壮志漂泊。莫再怨这千秋景怠慢了你,也别再让这一袭黛色的烟云遮了望眼,更别在遍地抒情的草木里惹了牵挂绵延。千层细浪,向晚离江,采薇曲罢,兰棹已发。且做个忘情之人,不为太上,只幻成浮尘野马入天涯。& & & 而这之前,请许我将时间沉一沉,把迤逦过形骸的深词厚阙妥帖安放。要置于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的红尘畔上,要有夜色染透了的黑瓦,黎明薄雾氤湿了的白墙,还要有披月寒宵的檐廊和覆着青苔的石板天井。弱莲出水时,有女子在塘边捣衣,此起彼伏的&嘭、嘭&声,惊得水中鱼儿漾起圈圈涟漪。流云映竹下,老人与孩子身靠瓜棚柳树下,手摇蒲扇,把民间传说一道再道。落日不沉,有鸟在篱笆上鸣唱式微,男人荷着薪柴而归。拍拍身上土,抖抖衣上尘,进屋见到温好的酒,炒好的小青豆,满足的对身边人道,我换身衣裳就来。我想话你知,最寻常的人家,最世俗的表达,却是最抵人心的。& & & 正如这般,我亦甘愿就着露水烹煮的清茶,笑抿非愿与诘问的。而答案,或许只有穿过风声雨声的他日再相逢才能揭晓,才能将这辽阔苍茫的尘世看的通透。这一生,你从未出走,只是在缓慢的回归。归行间,指尖的水墨早已抵达,你却穿云渡水,从未靠岸。或许,只有待到日暮苍苍,这人情拂了还满的命途行至死生的边界时,那捂了半生的归行卅字小令才开始剔透,甘香自中回。& & & 葛长庚。去则是,住则是。归归我亦行行矣。便行行、不须回首,也休萦系。& & & 望众安。&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西凉笔。
人生如是,心安是归处,有味是清欢。
--------题记
挑见人间八月天,此时的阳光已不再携带着咄咄逼人气势,偶有微风徐徐拂来更是褪去了燥热。日子是亘古不变的章节...&
&&&&& 人生如是,心安是归处,有味是清欢。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题记
&&&&&& 挑见人间八月天,此时的阳光已不再携带着咄咄逼人气势,偶有微风徐徐拂来更是褪去了燥热。日子是亘古不变的章节,简单、琐碎却也滋生出脉脉温情。
& & & 大把闲暇的时光里,给窗台上的植物松土施肥,听一些老歌,看着记忆在眼底千回百转。随手翻开书桌上的从旧书市场淘得的唐诗,泛黄的纸页带着岁月尘埃的纹路,密密麻麻的文字如一方静玉,古朴而凝重。一句一句烙在心里,那些诗情画意的缱绻在空气里丝丝漾开,勾勒出如烟的旧事和过往的场景。
& & && 去菜市场买来新鲜的蔬菜,守着厨房这四方天地,择菜淘米。红的西红柿,绿的瓜菜,切丝的生姜,剁碎的小葱,锅里的汤溢出阵阵香气,顶着锅盖呼噜呼噜直响。一边烹煮,一边哼着咿咿呀呀的小调,心也似被加热了般,不断冒着欢喜的泡泡。行年渐远,一路蹒跚跌宕,行色倥偬。几经浮沈悲欢的锤炼,在呼朋引伴与孑然一身的不断转换中,学会了善待身边的一切,尤其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要恩宠自己,哪怕只有一双筷子,亦要安稳度日,不可肆意轻贱,妄自菲薄。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世界拥有它的步调,诘屈聱牙,繁华与落寞。而我只愿守着一片瘦土,以心作肥,岁月为引,把须臾的满足和如花入画的情怀在广袤的生命里开成别样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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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天空云脚低垂,方才还浓墨重彩的霞光渐渐黯淡,残留几缕明丽的尾光。坐在窗前,夜影氤氲了眼眸,扯出一抹长情线绵延不绝地伸展成风细柳斜的心事。
& & && 这些年南北辗转,步履过山川,斟饮过他乡烟岚,走走停停间,遇到了无数的人和事物。我记得与你并肩流连的寻常巷陌,向彼此诉说灼灼其华的梦想场面。我记得你我之间的缄默与守望,还有那一封封欲说还休的素笺和绵亘波涌的思念。我亦记得你跃然纸上的喜怒悲愁,揽起的宫商角徵羽,描摹过的金钩银画样,虽蜿蜒在各自的天地,却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蘸墨凝香,一阕阙友情小令次第结篇,落笔,便是一份透过如水浅曳的清韵散发的诚意。
& & && 流年暗换,一换一程。太多人说过太多让人潸然的话语,几番漂流迁徙,渐渐淡出彼此的视线。客走茶凉,不知故人伫立在几里几长亭,难觅旧时月一轮。待到某天在某个渡口忽然听到熟悉的誓言,那是自己曾经的信誓旦旦,百感交集漫上心间。我知若是你,也会如此,因为我们都交付了真情。这红尘有太多黑夜皆是因灯火阑珊,却无法责怪是谁的决绝背影让这场烟火寂寥落幕,也怨不得岁月刻薄。不过是应了那句偈语罢了,会者定离。
& & && 听时岁清潺,在茕茕游弋之间,浓郁的情绪逐渐淡化开多了。意外收到朋友来自远方的问候,絮絮低语那时的素色华锦,拈回几许旧时的温柔,扬起嘴角,是知足的微笑。谢谢你仍留时日赠予我,此番暖意是时间衍生出的厚待,不可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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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关已唱千千遍,在分岔路口对故人说声珍重,与幸福殊途同归。对新的亲切遇见包容信任,善若菩提。携一份宁静,合一缕往昔的古雅,加一丝陌生人的笑靥,以婉约的曲调倾诉流年。
& & & 想听,一些醇清的声音。天地之间悠扬婉转的,是没有任何装饰点缀过的朴素,莺啼蝉鸣,暮鼓晨钟。
& & & 想读,一些浅显的故事。字里行间温存流淌的,是烟火气息萦绕出来的小确幸,柴米油盐,人情往来。
& & & 想写,一些简单的话语。纸笔相接绵长蔓延的,是韶华流年浸染来的怡然自得,拾旧感言,品新泰然。
& & & 愿得清如许,淡若止水。把每个微小的欢喜都收入阅历里,让爱步步生莲,雕琢出无限光华。那,该多好。
& & & 望众安。&&&&&&&&&&&&&&&&&&&&&&&&&&&&&&&&&&&&&&&&&&&&&&&&&&&&&&&&&&&&&&&&&&&&&&&&&&&&&&&&&&&&&&&&&&& &&西凉笔。
一段相逢绕夙缘,弹指瞬间悲情欢。
两盏流灯洗铅华,敛尽一季落繁花。
三涂川江望浮云,回首一年叹心颜。
从一个城市穿越到另一个城市,似乎一直想寻找些什么,亦或是想放下些什么。这一场救赎,只与我自己有关,就算你曾踏足于我的生命,也无法体会笑容绽放在我脸上时的开心,更无法阻止眼泪从我眼中溢出时的难过。你是...&
&&&&&&一段相逢绕夙缘,弹指瞬间悲情欢。
&&&&&&两盏流灯洗铅华,敛尽一季落繁花。
&&&&&&三涂川江望浮云,回首一年叹心颜。
&&&&&&&&&&&&&&&&& 从一个城市穿越到另一个城市,似乎一直想寻找些什么,亦或是想放下些什么。这一场救赎,只与我自己有关,就算你曾踏足于我的生命,也无法体会笑容绽放在我脸上时的开心,更无法阻止眼泪从我眼中溢出时的难过。你是否同我一样,听到苍穹那端沉寂的嘶喊?你是否同我一样,看见宿命那般疼痛的残影?
& & & 由南往北的辗转,自北向南的奔赴,一直在路上。记忆对我而言是奢侈的,大多时候只是模糊的片段,手机里设置备忘录隔两天它会提醒:那些从前,无可眷恋。无可眷恋,那么我可以不再为之伤感,我要做的,是回到原来的那个自己,骄傲的、放肆的、脑袋里冒着很多泡泡的傻子。
& & & 接受着一场又一场盛大的洗礼,我像是一个最狼狈的逃亡者,笃定的坚强深藏的绝望。很多人都说人在阳光下才能积极生活着,轻笑。若真是这样,我倒宁愿自己是蘑菇,因为接受的阳光越大,那么你背后的阴暗也会越大,太过相信光明往往承受不住背后的那些黑暗,如此,还不如一直不期待的活着。
& & & 若有那么一天,你给予我明媚里混杂太多说不清的情绪,最纯粹的是我不加掩饰的感动和喜悦。将自己沉浸在深海里,一点点光亮足以让我满足。不再去奢望单薄的情未央,依旧带着固有的偏执:不是我的,我不要;不是真心给我的,我也不要。不说原谅,不接受对不起,千百个对不起抵不了一时的荒唐,我的一句原谅,你确定你要的起?
&&&&& 情愫泯,恩怨淡,笛声悠悠,指尖轻狂,莫,莫,莫。
& & & 前尘过,浮生远,离别匆匆,期盼几许,乱,乱,乱。
& & & 光阴薄,年华错,容颜耄耄,眉殇清晰,叹,叹,叹。
&&&&& 虚年荒沼&
&&&&& 一月,安定承平。归家的缱绻洗尽我一身的尘埃,无论外面的风雨再大,无论我在别人面前有着怎样可憎或可怜的面目,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孩子。我可以抱着他们大肆哭喊,尽情欢乐,他们说他们会永远爱我,因为他们是我的父母。一句简单的话却比我曾听过的千言万语还要温暖,此情,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能是你们。
& & & 二月,归期有归。很久没有认真地读完一篇文章,看完一部电影。这个兵荒马乱的年华里,似乎一切都只能感叹来不及。在生命的旅途里,我只是一个过客,来来去去,回返往复。心里有一片地方失落,无限空阔。离,你是我描摹过的轨迹。
& & & 三月,用一个花开的季节温暖眼瞳。细心聆听雪落下的声音,这一片白皑皑终究会散去,鹅黄的迎春花提醒着的是新的一年,我是不是也该丢掉那些纠结的心情,赐予自己新生呢?大风呼啸而过,它们唱着遇见都是一种纪念。
& & & 四月,录经年变。给自己换掉的电话号码发短信:Wer,wenn ich schriee horte mich denn aus der Engel Ordnungen?......Muss es sein?& ......Es muss sein!回到最纯粹的日子,安然地吃饭睡觉行走,决绝时的幽光乍泄混杂在年轮的轮齿间随之消散,没有什么不舍的。
& & & 五月,陌上花正暖。遇到一群可爱的人,我相信这样简单交谈是无害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工作着,那些藏在字句里的情愫潜滋暗长,坚持过的信仰如高塔般轰然倒塌,再见了这一生的万千青丝,我离开我自己,回首时,连疼痛都可以开出荼靡的花来。
& & & 六月,听维尼在唱歌。儿童节的早晨,某人给我发糖果,突然就笑了。维尼你还好吗?还好。这两个字概括了我放下的,释怀的,哭笑过的一切。没有谁可以让我沮丧,早已不是那个无知的小孩,不会再浅薄的认为一句话可以羁绊住一生,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谁离开谁都不会是不堪设想。
&&&&&& 浮生未歇&
&&&&&& 七月,如若你来过。似乎没有多余的表情,变得有些漠然。就如无聊中做的测试题一样,结论是有轻微的厌世倾向,无所谓得到,无所谓失去。当你已经孑然一身时,心中轻的可无视神明,可无惧鬼魅。如若你来过,不奢望,不执著,如此而已。
& &&&& 八月,指尖心事。南国海岸线,听得见暴雨打在窗台上的声音,看得见玻璃上艳阳绽放的轨迹。酒吧的音乐撼天震地,喝完Whisky,皱了皱眉头,我不喜欢这里。习惯凌晨三四点还不睡,夜深了,人就觉得孤单了。孤单了,人就变得矫情了。努力控制着情绪,不留下软弱的只言片语,尊严,是比我生命还重要的防线。
& &&&& 九月,锦衣夜行。安静的城堡里多了很多陌生的足迹,不刻意的说你是谁,也不曾刻意的去指定谁。太多的人经过,总会沾染些感情。若在浩大的人群里,我独独看见了你,我想我会看见你眼里落拓情的地平线,尔后一不小心就到达心底。日光与回忆已随夏天走远,淡然的生活,期待晦暗角落里可以洒满温暖的晨光。
& &&&&& 十月,梦复经年。像是一个冗长的梦境,一座空城却灯火辉煌。人的记忆不是Windows Player可以无限的循环,它们在时间的擦拭中不断地耗损、断裂,空留下几缕叹息证明它曾经来过。心苍凉的似乎经历了几世的游离,这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我们走的言语尽失。
& &&& 十一月,流苏时光。丢失了一个文档,里面有我两年来记录的全部文字,思绪有瞬间是空白的,一直在记录却忘了记忆,如今是我自己把自己弄丢了。牵扯的疼痛逾越过境直抵心脏底部。谁会记得,我曾轻提裙摆小心翼翼踮起脚尖?谁会记得,我曾在无人的空地独唱穷途末路?谁会记得,我泯灭掉的笑容与眼泪?
& &&& 十二月,向死而生。念与天光碰撞出的火花,堪比烟花还要落寞。等到很多事情早已尘埃落定以后,才发现自己曾经的执念有多么可笑。浮在尘埃上的,只是自己故作淡定且浅薄的文字。爬满心墙的蔓藤,覆盖了所有,不再为自己辩白,浑浊的剧情才能演绎出悬念。生命不会总是困顿,穷途末路后终有向死而生,时过境迁的,只是心情。
&&&& 冥光独白&
&&&&& 梦境里,你问我你在哪,我只能低头不语。灵魂与你太早的擦肩而过,走过的痕迹只剩一片模糊。所在的城堡缠满了疼痛,我住在看得见日落与日出的房间里,头顶的天空辽阔而空远,恣肆地呐喊,回音同我正面拥抱,告诉我是如此的孤伶。
& &&& 随着那犹如梦幻般深沉的年华逐渐长成庞大的根系,落水般的无力感箍的我喘不过气来,不肯就此与生活妥协,亦不肯再让自己受到溺毙一般的感动。你若在,你会知道,我开始害怕在现实里流泪。可以看小说难过,可以为电影里的生离死别哭泣,断不肯为自己为存在的人流一滴泪。自私如我,惶恐如我,不再问谁:你爱我像谁?看不见的烟火不过是一片虚无。
& &&&& 被很多人埋怨同人群走散,下落不明,这个词总带了些许离意。是找了很多次没找到从此不得陌路,还是根本就没去找呢?
&&&&&& 落寞、寞落,皆是寞,都已落。
& &&&& 过错、错过,皆是错,都已过。
&&&&&& 旋转在荒凉尽头的,是一次不忍的放生。交集过的青春是两趟背道而驰的火车,从此以后的生活,只能凭记忆临摹。你看,我用光滑的线条追逐着成长的光线,或许在途经你的时候,手会禁不住颤抖,可我依然不会停止。
&&&&&& 谁念西风独自凉,花月回溯笑无伤。
& &&&& 回首红尘啼荒年,堪随杜康叹沧桑。&&&&&&&&&&&&&&&&&&&&&&&&&&&&&&&&&&&&&&&&&&&&&&&&&&&&&&&&&&&&&&&&&&&&&&&&&&& &&&西凉笔。
这一世的山水画卷,只为我和你遇见,共筑姻缘。
我从来没有等待时间,因为它不曾为我停留。我从来没有追赶回忆,因为它不曾为我回首。黑色的句读不过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场,流淌的字句沿着天空的路径凌乱散落。这一场浮生流转,你爱我像谁? ------题记让我想想,我有多长时间没有说过我自己的真实故事。让我看看,我有多少文字夹杂着我说不清的悲伤情绪。让我数数,我有多少眼泪蒸发在那些让我难过的事里
朋友们说我很多...&
我从来没有等待时间,因为它不曾为我停留。我从来没有追赶回忆,因为它不曾为我回首。黑色的句读不过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场,流淌的字句沿着天空的路径凌乱散落。这一场浮生流转,你爱我像谁?&&&&&&&&&&&&&&&&&&&&&&&&&&&&&&&&&&&&&&&&&&&&&&&&&&&&&&&&&&&&&&&&&&&&&&&&&&&&&&&&&&&&&&&&&&&&&&&&&&&& ------题记&让我想想,我有多长时间没有说过我自己的真实故事。让我看看,我有多少文字夹杂着我说不清的悲伤情绪。&&让我数数,我有多少眼泪蒸发在那些让我难过的事里&
朋友们说我很多欢笑,却有着他们想不到的软弱。
陌生人说我很是虚无,却有着他们听的到的呐喊。&
我不纹身不吸烟没有耳洞,总素颜朝天。
我挑食晚睡生活没有条理,曾一度酗酒。
我时而沉默时而絮絮叨叨,是一事儿精。&
这就是我,从不美好到绝不完美。
你只问你是否在乎我,你爱我像谁?&
我想远走天涯,看尽万里苍穹。
我想踏进海角,观赏斜阳依依。&
沿着三百六十五公里的铁轨,寻找希冀。
望穿三百六十五万米的天空,平复念想。
拼贴三百六十五个真实故事,杜撰结尾。&
我曾自以为是着我会不一样,被爱不会成悲哀。
无数的眼泪证明了我的愚蠢,不过是一厢情愿。
不了了之的结局装满了假象,人可以瞬间长大。&
夜半里的思念我让它猝死在时间的裂痕里。
安慰的话语温暖的话语抛在年华的深渊中。
透明的玻璃杯里不再盛放至死不渝的承诺。&
那些悲伤,我依然记得形状。
那些不得,我依然明了无奈。
那些沉默,我依然看到绝望。&
谢谢感情,它让我品尝到年华中盛大的悲凉。
谢谢感情,它让我明白爱人之前先要爱自己。
谢谢感情,它让我知道了现实和想象的差距。
谢谢感情,它让我懂得没有什么是你的全部。&
再见感情,给与我的美好。
再见感情,赐予我的眼泪。
再见感情,我逝去的青春。
再见感情,留不住的我们。
再见感情,便是再也不见。&
一路成长,一路伤害与被伤害。
一路依靠,一路原谅与被原谅。&
对不起,不小心就让你难过。
对不起,没有遵守那些诺言。
对不起,那些遗弃不是本意。
对不起,我们都应该好好的。&
不是每样过错都可以找到原谅的理由。
不是每句对不起都可以抵消那些伤害。
不是每个人都想要那一句飘渺的话语。&
对不起,就像是鸦片抽着抽着就上了瘾。
对不起,意味着一切的罪过都将被允许。
对不起,彰显着又一种不负责任被肯定。&
我说,我不要将对不起变的合情合理,它只会完完全全的将我出卖。
我说,每个人的福分是有限的,每个人的爱和信任亦是有限的。
我说,对不起代表这个错误不再继续,承诺我绝不会再伤害你。
我说,我不是个大度的人,讨厌听对不起,也不想学会去原谅。&
是的,我不再迷恋甜蜜的誓言。
是的,我相信所谓的因果报应。
是的,我的话语依旧那么矫情。
是的,我总是这样决绝又偏执。&
我想简单的生活,放眼是满满的湛蓝。
我想坦然的生活,抬眼是满满的温暖。
我想好好的生活,望眼是满满的眷恋。
如果你爱我,你爱我像谁?
年复经年,像是一个冗长而又繁复的梦境,有飞鸟起伏在蒿草丛中。
年少光阴,化为流质,猝然长逝,仅凭遗留下的灼斑复习它的温度。
青春的美,流景的殇,仿佛在一片残垣废墟上重建一座繁盛的城池。
十年,百年,灯火辉煌,银装素裹。愈热闹愈孤独,亦或这就是青春。
人的记忆像是有着忧伤成分的酸奶...&
&&& 年复经年,像是一个冗长而又繁复的梦境,有飞鸟起伏在蒿草丛中。
&&& 年少光阴,化为流质,猝然长逝,仅凭遗留下的灼斑复习它的温度。
&&& 青春的美,流景的殇,仿佛在一片残垣废墟上重建一座繁盛的城池。
&&& 十年,百年,灯火辉煌,银装素裹。愈热闹愈孤独,亦或这就是青春。
&&& &&&& &
&&& 人的记忆像是有着忧伤成分的酸奶,你可以不用咀嚼就轻易把它送入腹中。可是在某一个瞬间你会突然发现它如同一小颗冰球,在你的身体里慢慢融化开来渗入血肉脏腑,总让人若有若无的惦记着,让人觉得不那么自在。&
&&& 翻开淤积已久的历历时光,那轻易说出誓言的年代,说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日子,让人陷入一种静默的状态。曾经信誓旦旦像个莽撞的少年,曾经自以为是像个无畏的莽夫,曾经掷地有声的倔犟,等到许多事情尘埃落定,才会收起那些不甘的锐气,开始以更坦诚的面目对待生活。&
&&& 是怎样熬过漫长的灰色时间的?就像雨季里在云层深处溃动不停的雨水,于暖色的光芒里看到氤氲的雾气。亦或是隔着一层水雾观望镜子里的自己的感觉------通过一个窗口窥探另一个世界一样,那个世界里的自己像是被粗糙的砂纸打磨了边缘的立体小人,在惶惶不安中,心头时常涌出庞大的失重感。&
&&& 突然觉得自己生存在永无止境的黑夜里,看不见也听不到梦想的呼吸声。大片大片的念想安宁盛开。那样潆洄,那样缭绕的深途。沿路绽开的花花朵朵,芳香甜腻得像皮肤下暗红流质隐匿的味道。&
&&& 这一场兵荒马乱,赢的是你,输的还是你。在一路的撕扯与幻想中,明灭了笑容,凉了天光。&
&&& &&&& &
&&& 一场华丽而美好的默剧,它的开场静默如素,它的结尾遥遥无期。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其中的一员,扮演着或多或少或悲或喜的角色。我们倾尽全力上演它的完美它的锦绣。却不能延续美丽不能谱写它的卷终。&
&&& 回忆成殇,我延着你的背影走过三百六十五公里的铁轨。
&&& 回忆成殇,我用三百六十五个我爱你挽留记忆嵌入尘埃。
&&& 回忆成殇,我拼贴三百六十五个句读杜撰没有过的曾经。&
&&& 一句不了了之,我看不见你的黑发变虚白,此后经年里你只能作为我的回忆。没有三生石,没有彼岸花,更加没有不负如来不负卿的承诺。&
&&& 时间可以摧毁有着缝隙的一切事物,此刻我是如此膜拜于它的强大。所有的事物随着时日变迁,渐行渐远。只留下你自己。盛装上演了一出出故事,最后剩下那些落寞自己吞噬。于是明白故事终究是旧日时光,早已失去了饱满丰盈的印记。我以为会一直爱着你,没想到我真的只是爱过你。放弃那些牵念,心怀坦然。我又可以爱你,如同爱着所有的陌生人一样,单纯的路过,由衷的祝福。&
&&& 回望那些在劫难逃,耳朵里出现幻听: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 &&&& &
&&& 舅妈打电话说老家院子里的菊花开的很美,外公依旧会在午后坐在椅子上看着盛开的花们不言不语。老人爱花,记得每个品种的习性、味道、适宜温度和浇水施肥频率。游离至今,才觉得那是一种怎样的心境:看过花开花败的人仿佛独赏风景,有着世事变迁依旧静默相对的心境。庞大的记忆印痕,会让一个人有历史感,返照出他身上泛泛光芒,显得格外智慧。&
&&& 那些你不曾看见的,却依旧会被人经历着。那些你歇斯底里的,却依旧不会让所有人感同身受。总想问问老人们,在他们眼中,世界会是怎样的呢?&
&&& 人生在世,你想要不变心的情人,还是永无忧愁的青春?你想要更伟大更不朽,还是一个瞬间成永恒?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你会怎样抉择取舍?&
&&& 关于青春,那些小暧昧那些小伤痛那些毫无顾忌的谎言,誓言那些花开时节的年少,自成天地,灼灼其华,却总会在某一刻变成曾经。&
&&& 看着记忆之上的细小沙砾,像是回望自己最最漫长的一段光阴。那些只附属在幸福身后的细枝末节在接下来同样漫长的时光中,重新跌入静寂的时间河流中,隐匿了身影。&
&&& &&&& &
&&& 突然想起一句诗:&
&&&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呐,我回首了。&
&&& 只是不确定看到的那人是曾经的自己,还是曾经的你。&&
&&&&&&&&&&&&&&&&&&&&&&&&&&&&&&&&&&& -----西凉。笔
半轮明月洗青天,谁家渔歌正唱晚,听得时光枕水眠。
【白豆蔻】
南之初来这个古镇时,不过十一二岁的光景,梳一条极长极为精致的辫子,着白底蓝色小碎花上衣,浅色粗布裤。她低头,亦不言语,来人见到她这般样子也不气恼,反而伸手轻轻拭过她额头上的汗迹。倒是南之身后的男人不满地斥责着她的无礼,来人摇头示意他噤声,领着南之径直向屋内走去。
吃罢饭...&
&&& 半轮明月洗青天,谁家渔歌正唱晚,听得时光枕水眠。&
&&& 【白豆蔻】
&&& 南之初来这个古镇时,不过十一二岁的光景,梳一条极长极为精致的辫子,着白底蓝色小碎花上衣,浅色粗布裤。她低头,亦不言语,来人见到她这般样子也不气恼,反而伸手轻轻拭过她额头上的汗迹。倒是南之身后的男人不满地斥责着她的无礼,来人摇头示意他噤声,领着南之径直向屋内走去。&
&&& 吃罢饭,男人同堂屋主位上的人寒暄了一番便起身离开,南之慌张地丢下筷子撵了出去。望着巷子里匆忙离去的背影,她哽咽的喊了声&爸&。他的脚步略微慢了些,却并未停下,只掷下一句:要听奶奶的话,我定会来接你的。南之咬着嘴唇不说话,直愣愣地看着父亲慢慢在她视线里消失。有碎薄的叹息声落在了青石板上,奶奶将她搂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许是感受到老人满腹的爱怜,许是嗅到谁家院子里开的正盛的黄桷兰那熏蒸醉人的暖香,南之的心仿若散去薄雾后的千年古镇那般,在和煦的风中逐渐明朗起来。&
&&& 挽着老人的手转身准备往回走,却见巷口那袭浸润在暖阳里的衣衫,渐行渐近,光线将影子曳的很长,几乎覆盖了整条狭窄的小巷。那是南之第一次见到竹白,多年后,依旧历历在目。他望向南之,眉眼中尽是清秀之气,神情有丝局促地问道:你是从外面来的么?甚是干净的声音清浅逸了开来,漾过岁月洗旧了的砖瓦,漾过陈年的旧楼,漾过烟火扬长的古道人家,却又在风中几许起落,在南之的四肢百骸里千回百转,最后沁入骨髓,婉约繁华,流转如歌。&
&& 【起风紫】
&&& 夕阳西下,霞火满天,绛紫色的余晖染透了古镇的一切,连粼粼波光上也有着一抹胭脂的薄媚。望着疏疏落落的渔船摇曳而归,有袅袅炊烟漫过屋顶,尔后是悠悠的饭香在街巷的各个角落中飘荡。南之倚在阁楼栏杆暗自估摸:这个时候母亲也在做饭了吧,父亲该回家了,他们应该一边忙着手中的事情,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想到这些,她愈发觉得不是滋味,眼底发酸,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 南之哭得正伤心之际,忽然听到&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她的脚边。抬头,是竹白紧蹙的眉:&你可真能哭,惹的临街家的奶娃儿也跟着哭了起来,闹腾的不行&,话里有着浓烈的不满。听他这么说,南之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眼角余光瞥见他捡起地上的东西,然后递给自己,说道:&喏,这是我噶婆做的白糕,吃吧,吃完带你下楼耍&。南之打开手里的纸包,轻轻咬了一口,香甜软糯的味道便在嘴里密密匝匝的化开。&
&&& 竹白是巷口卖白肉老李家的幺儿,长南之一岁。自幼身体孱弱多病,常在南之爷爷的药铺里求医问药,日子久了,倒不像个病者,更像是家中成员,与老人感情颇为深厚。在楼阁上哭了三天,别扭的情绪依旧得不到释然,却在一包白糕里轻巧融化,南之心里暗自有些计较。即便是后来与竹白颇为熟稔亲切,偶尔他拿那段往事揶揄自己时,她依然有些发窘。是呢,有些往事种植在了月光里,盘踞岁月的根部,莫可名状,却可以将流年安然翩跹。&
&&& 纵然前尘再如烟,阁楼下的场景是南之穷尽一生也如何忘记不得的:楼下,奶奶坐在堂屋里的大桌旁边,正埋头于手中的针线活,蜡扦上的蜡烛已经点燃,昏黄柔和的光线下,素淡的布衣纹路显得格外细密厚重,宛若被年代走出来的古瓷痕迹。见到下楼的二人,老人停下手中的事情,她望向她,眼中的慈爱犹如悠悠江水,绵延了她一身,脉脉温情,如何承转?&
&& 【胭脂豆】
&&& 站在街市上观天,两旁是木榫穿逗结构的二层小青瓦房屋,古朴而原始。南之扬起手中的雨伞抬头只见一线天,雨水从屋顶上滚落而下,洗净破碎的青瓦,伸出房檐的木椽,覆上青苔的天井,恍若隔世。灰色的石墙上爬满了蔓藤植物,翩然摇曳的翠绿手掌被雨水洗的格外透亮,发出莹莹绿光,给这古镇增添了丝明朗的生机。&
&&& 几经辗转穿行,还未到药铺,便有缕缕药香在鼻翼间轻灵缠绕。不大的店面,却散发着庄严厚重的气息。掉了金粉的牌匾,风雨剥蚀的门联以及柔和光线穿过屋檐斜漏的瘦影,无一不诉说它的悠久和沧桑----那是太爷爷一辈子惨淡经营的心血,更是爷爷守根护脉,任凭风雨沧桑依然坚守的见证。&
&&& 跨过那过高的门槛,南之所目遇的是那无以计数多少抽屉的药厨,抽屉一个挨着一个,屉顶皆用丹红纸楷书标签。提戥子,看方子,拉抽屉,调戥砣,娴熟的动作令人叹为观止。等候诊治的三两个病人坐在竹椅上聊了开来,他们说那群迁徙而来又匆匆离去的人们,他们将镇内所有的庙宇宫殿作为学教之地,把会馆祠堂作为科研场所。说起那对夫妇,那妻子的病情,还有对那百鹤窗、螺旋殿,有着无人能懂的执着和喜爱。南之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有敬畏和感慨在心里冉冉升起。蓦然,对上竹白晶亮的眼眸,他问:&外面是怎样的呢&?她怔住,不知如何作答。时光的远处,一个女子目光如莲花般深邃,她低语:&我想象我在轻轻的独语,十一月的小村外是怎样过去处&?声音如水般清凉,有相思刻上心头。&
&&& 是夜,古树垂下来的灯笼晕出暗黄的光,更有几声鸡犬的鸣叫,将古镇的一切拖杳的幽远绵长。江边,灯影桨声,软风柔波,几只不睡的渔船上人声鼎沸。船上的人喝的绝对是小镇自酿的高粱酒,质地纯净,抿上一口,甘绵适口,再剥一颗蒜泥花生丢进嘴里, 更是齿颊生香,情不自禁的拍着桌子喊一声巴适。南之笃定,因为爷爷便是如此,小镇上的男人都是如此。&
&&& 竹白盯着滚滚流向远方的江水,夜意茫茫,却隔不断心心念念的意想。他再次问起外面的世界,南之轻轻的说,他静静听。他低低的说,她沉默的听。他说,外面必然是好的吧。他说,镇里的老人经常说起来过的那群人,他们都是体面讲究的。他说,七年前,他的哥哥扒进码头上外来的货船,从此音讯全无。&
&&& 半轮明月缓缓浮上天空,江面被照亮了。少年的眼,眸光粲然,在月光下晶莹透亮,它们与水中千点万点闪烁的光斑相辉映,潋滟随波千万里。月光如桥,呀呀橹声如歌,南之不禁看得痴了。渔船上的人喝的有些尽兴,有人扯开嗓子放声大唱,有人开始附和,逐渐变成了大合唱。他们唱着:伙计们,扳倒起&山又高,路又窄&伙计们雄起,把船儿拉上摊&&
&& 【破故纸】
&&& 父亲终是来接她了。南之离开那天,挽青髻,着一袭玲珑素色旗袍,那是奶奶专门找人为她定制的。身上没有佩戴首饰,却自有一番清新纯雅。竹白去码头送她,见她的穿着,却转身往回走。众人只道他是不舍,忍不下离别情绪,南之默不作声,就如当初来时的模样。船快开时,只见竹白狂奔而来,把手中的东西塞到南之手里后,蹲到一旁直喘气。那是一串黄桷兰,象牙色的花苞,翡翠色的花蒂,她将它挂在精细的盘扣上,温宛如水的浅笑,掩不住的温柔在湿润的空气中弥漫。&
&&& 南之凝视古镇的一切,青帘竹影枯灯,烟雨更声古巷。三两座茶楼的散落,五六株古树的婆娑,七八个熟人的聊天。江边零落黑瓜子般的扁舟,橹篙随意搁放,吃过的鱼虾,白糕和花生,她记得,全部记得。远远看着竹白,有什么东西哽咽在喉,她同他说过千般万般的话语,却独独说不出口那句再见。&
&&& 回了想念已久的家,生活步调一如南之曾经的揣度。读书,识字,而后有幸远渡新西兰求学。再次回到家时,她已嫁为人妻,因被告之奶奶的离世,携女儿归国奔丧。踏水回眸,她忆起那个和蔼的老人,青衣、素面,贤惠勤劳了一辈子,却断然拒绝儿女的热情邀请。她一直都在古镇上生活着,将平淡雕琢的精致美好,直到死也未曾想过要走出那里。&
&&&& 路上,有人同她擦身而过,熟悉的花香扑鼻而来,有丝绒般的质感,是黄桷兰。那绵长的气息在时间和空间上架起一条长长的线索,一端在她的身上,另一端呢?那个少年不见了,小镇上的人说他终究还是走了出去。竹白在一个夜晚扒进了准备离开的货船,听说那个夜晚也是有半轮明月的,只是他再也没回来,同他的哥哥一样,杳无音信。世事蹉跎,陈年风华,记忆有些恍惚。是谁说过:我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那么。竹白,你呢。走过这么多路,穿过那么多桥,看了这么多云后,你想起的会是年华中的谁?&
&&& 最好的年华之于我是什么?是宁静的古镇,是旧时的烟火人家,是早出晚归的渔船,是干净清秀的少年,是粲然的眸光吧。半轮明月下,时光的水悄然无声,谁的记忆桨橹起处,水流滴落下来,漾起一圈往事的涟漪。又是谁在梦里轻唱:半轮明月洗青天,谁家渔歌正唱晚,听得时光枕水眠&&
----------------------喵,我是传说中的分割线( & c & )-------------------------&
&&& 这个千年古镇名叫李庄,被世人知晓是因为它沉淀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抗战时期历史。&
&&& 1940年至1946年,面对烽火连天、硝烟弥漫的艰难岁月,它热情相助数以万计的中外学者,以一方的宁静,保存并发展了民族的文化。不仅养育了一代中国文化精英,并成为一个时代中国知识分子的集体传记。期间,李庄云集一批顶级历史学家、考古学家、人类学家、建筑学家、科学家与诗人。金岳霖、童第周、梁思成、林徽因、梁思永等,都曾在那里居住过。李庄无疑是美的,有着江南的柔然,亦有着长江刚劲的线条,更有着内敛的淡然。&
&&& 有些事物,光阴已无法抵达;有些事物,庆幸还能被忆起。&
&&& 望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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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似水,卷走千帐红尘落花,涤散万场浮世繁华,历经悲喜聚散的洗练之后,轨迹逐渐划向幽远。思念如长丝细线,不经意间便将旧时的倒影缠上了衣衫。梳理着它的脉络,指尖掠过一缕风月时,记忆的潭水被层层漾开,在心底发出重重的回响。
落日不沉,柔黄的光线爬满院落的西墙,把蔷薇的影子扯的格外柔软。天井中有几盆花正是开的娇艳,缭生的暗香,萦绕出静谧的氛围。坐在竹椅上的...&
&&&&& 流年似水,卷走千帐红尘落花,涤散万场浮世繁华,历经悲喜聚散的洗练之后,轨迹逐渐划向幽远。思念如长丝细线,不经意间便将旧时的倒影缠上了衣衫。梳理着它的脉络,指尖掠过一缕风月时,记忆的潭水被层层漾开,在心底发出重重的回响。
&&&&&&& 落日不沉,柔黄的光线爬满院落的西墙,把蔷薇的影子扯的格外柔软。天井中有几盆花正是开的娇艳,缭生的暗香,萦绕出静谧的氛围。坐在竹椅上的女子微微翕眸,容颜素净,眉宇间满是慵懒淡然。角落里偶然几声虫鸣,平添一抹参不透的玄机。&
&&&&& 倏忽,门外传来凌乱的跫音,几声轻浅的叩击敲在未锁的大门上,拓印在了心里。她缓缓抬眼,逆光给这个前来走来的人镀上了一层不真切的朦胧,似近犹远。他眼里倒映着的沉重伤痛让她动弹不得,似乎任何动作都是多余,只能静静地看着。看着他俯身,将头枕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没有铺叙,亦没有对白,她扬手捂住他的双眼,感觉有泪汩汩流出,蓦然有种荒芜爬进了她的骨髓并肆意蔓延开来。天地无声,所有的故事都定格在暮色的缄默里,化成了无人可解的珍珑棋局。&
&&&&& 场景切换,只见尘沙飞扬,杳无人烟的大地上尽是怒放的啼血红蔷薇,连着疼至灵魂的叶脉和绝望的根须。不远处的女子仰天大笑,声音悲怆而凄凉,声嘶力竭直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突然,她向后倒去,蔷薇刺破皮肤渗出丝丝血来却毫不在意。阖眼,有大颗大颗的泪水汹涌而出,干裂的嘴唇嗫嚅道,竟是如此这般,人生竟如此这般,令人错筋断骨&&
&&&&& 惊悸地醒来,脸上湿漉漉的,那温热的触感告知我这梦境有着怵惧的孤寒。彼时,只是诧异于画面流转的先后秩序,未曾过多的思忖度量。直到趔趄走完诡谲翳影的岔路后,山川风岚都已皤然时,方知梦土之上所有的动作、言语和姿态,都是谶语。&
&&&&& 一切的一切,皆是命理的杯,只待我们饱览过岸芷汀兰,大漠孤烟,簟纹灯影,飘泊的船,拿悲欢离合,汗水甚至是血泪将杯斛满。
&&&&&& 如果,人的一生在十丈软红尘埃里只可开出一朵地老天荒的连理花。你盛在暮春,我开于初夏,那么,你我之间必定只能以断壁残垣划下句读。然,执拗是张网,当我决绝地握住故人心变予你的伤痕,笃定要为你拂去眉宇上的缁尘时,便将自己裹成了茧,陷入一场安静而旷远的自焚。&&&&&&& 感情铸就的沼泽里,所有的人都在心甘情愿的沉沦中变得不动声色。纵使瞥见你手掌中的纹线还纠缠着昔日的桃花,纵使听到你耳蜗藏有的那些死灰复燃的秘密,纵使觉察到你的心猿意马频频掩饰,却依然不肯后退半步,喷张得不肯回头。这是一场博弈,与我的忍耐,与你揣摸不透的心思和无法测量的结局之间的较量,以为只要把自己化成一方磐石留在你身边,总有青天日头白的时候。&
&&&&& 奈何,这世间有太多的不公平,尤其是感情,向来厚此薄彼。即便我情深似海,也换不来你的相濡以沫。我看着你转身上马扬鞭,远去的背影似一团淬火,丝丝灼皮至骨。晦涩的胸腔里,一团坚实的疼痛如何也挥之不去。你我这段情成了残句断章,谱不成篇。眼底的光芒陨落,顿生的愤懑倾涌而出,痴恋亦成嗔恨。&
&&&&& 我还当,昂首换低眉,倾听你言,陪同你行,你知我心必不负我,原来不是。
&&&&& 我还当,容你的摇摆,爱你所爱,隐忍缄默的维系,你会怜我必不弃我,原来不是。
&&&&& 我还当,人定能胜天,即便不得,亦能等得求得谋得来,薄凉的缘分睥睨我,原来不可。&
&&&&& 我才知,冥冥之中早有定数。音尘绝,狂歌当哭又如何,怎样的缱绻缠绵都是虚妄,怎样的哀婉不舍都是无谓,再多的一波三折,结尾依然不会篡改。转身,听到身后阁楼轰然倒塌的声音,也好,山水无依倒是干净了。就当是场梦的流浪,梦醒后,还有年华衣我华裳,还有清风朗月灌我以明澈,总有一隅安放我的荣光。
&&&&& 时移事往,阳关轻唱三叠。一叠身在天涯,跋山涉水后,手胼足胝,懂得命途何其凌厉艰难。二叠明析冷暖,几番别离,辗转熙攘和清寂,知晓人情世故何等嬗变。三叠皈依素淡,感恩生命给予的善美,珍惜相遇的每个须臾间。&&&&&&&&&& 在路口回眸,目光轻揽年少那些破碎的梦想,触到回忆斑驳的躯体,那些已离去的面庞重现脑海中时,再也生不出任何埋怨。有生之年的狭路相伴,是命运怜悯人的贫瘠而赐予的福泽。散席,不过是缘分各自有期。&&&&& 翻阅你的来信,字里行间抖落下来的皆是抱歉与悔恨,你说起那些年对我的亏欠,希望有机会可以弥补。泛黄的往事再拾起时,恍若隔世。合上信,莞尔一笑,不是嘲讽,不是得意,是放下后的释然。那些喧嚣的,不依不饶的自己,终是同年华一并远去了。&
&&&&& 凌晨独自观看《爱有来生》,简单的爱情故事,娓娓道来的情节。一颗厚重参天的银杏树下,一个男子五十年的孤寂等待,等来同一张面孔不同的心。一句&茶凉了,我再去给你续上吧&贯穿前世今生,却再也续不上前缘。&&&&& 他说:&我总以为,只要我努力,只要我掏出我全部的心。总有一天她会爱上我,就像我爱她一样爱我。可是爱情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有时候一些东西不是努力能得来的&。
&&&&& 她说:&来生,你若不认得我,我就说,你的茶凉了,我再去给你续上。你便知,那人是我&。
&&&&& 他说:&我们前世都身不由己,我以为今生碰到她,我们可以从头再来,我可以让她幸福。可是我没有想过的是,也许今生的她正生活得非常幸福。就像你一样&。&
&&&&& 我走过了时光,走过了你,搁浅了大悲大喜,所有的深情如同流水逝去,了然无声。茶凉了,就别再续了吧,再续,就淡了。&
&&&&& 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然过尽三生。
&&&PS:这是一封回信,无可寻觅寄处,却是记忆里划下不易的句读。若你读到并且懂得,这便是我的福泽,必得珍惜这素昧平生的恩待。若你不懂,请良善的缄默,文字与人之间的契合,如同每个人的过去般,不是人人都能了然于心。
&&&& 祈念,众安。&
&&&&&&&&&&&&&&&&&&&&&&&&&&&&&&&&&&&&&&&&&&&&&&&&&&&&&&&&& ------西凉。笔
&&&&&&&&&&&&&&&&&&&&&&& &
昔日盛夏里,蔷薇开于潮水之上,栀子铺盖群山,海天间尘埃满。
黄昏里残留着梦想的余温,隔生的天边轻烟萦回缭绕,驱逐不散。
哭笑亦言千千,阖眼且思绪绵。浮光照入旧年,风往尘香几人还?
时间在静寂中分泌出光阴的盛衰,于是,长流不息的树木,年年吐枝发芽;芳香四溢的花朵,岁岁繁盛成画。
伫立在梧桐树下,青...&
&&&& 昔日盛夏里,蔷薇开于潮水之上,栀子铺盖群山,海天间尘埃满。
&&&黄昏里残留着梦想的余温,隔生的天边轻烟萦回缭绕,驱逐不散。
&& 哭笑亦言千千,阖眼且思绪绵。浮光照入旧年,风往尘香几人还?&
&&& 时间在静寂中分泌出光阴的盛衰,于是,长流不息的树木,年年吐枝发芽;芳香四溢的花朵,岁岁繁盛成画。&&
&&& 伫立在梧桐树下,青葱翠绿的枝叶上挂满前尘的记忆。河水流向旧日,有飞鸟掠过搁浅的船只,潮起、潮落,在一个秘密的时刻,汇成了无涯的时光。我是一道暗语,在槐花甜香的气味中,得到黎明的默许,带着哭声来到人世。&&
&&& 西南边陲,蜀中小镇,氤氲的水汽勾勒出最初的生命脉络。菜畦、石路、房屋、交错的电线静静沿着阳光碎落一地的斑驳。明月清雅,睡莲怒放,老人打着蒲扇用苍凉的声音讲述故事:莽莽丛林间,有孤魂着华衣,大声放歌;大山深处,有狐狸幻化成女子,带着惑人的妩媚,放肆舞蹈。穿青衫的书生,矜持的阁楼女子,他们行礼化蝶。古老的轮廓,瑰丽的色彩,在老人口中娓娓道来显得格外的惊心动魄。&&
&&& 世界蕴藏未知,南来北往的燕子在每年的夏天彻夜言语着远方的一切。心智在年华里拔节成长,内心开始辽远的聚集,泛起了行走的渴望。我在命定的南方,长久地伫立桥头,依暖了石栏上的青苔。露水滴落在葡萄架上,泛青皮的桔子酝酿出酸甜的瓤,万物走向深阔,沿着自己的意愿奔跑,有声音在呐喊:远方,远方。&&
&&& 大雨滂沱,伴随着熟悉的潮湿味道,树木、屋舍、亲人的笑脸渐退身后,故乡被写成了无法言语的符号携刻心间。眼底印满白兰花浓郁的芳香,我在远离它们,一树一树,一山一山,草长莺飞和永不厌倦的烂漫。&
&&& 窗外,山河呼啸而过,孤悬的月,依然清冽透亮。自北向南的奔赴,由南往北的辗转,我把自己抵押在路上。&&
&&& 行程的后面,历史闪着智慧的光,从夏转到汉,经唐到明清,穿民国到如今,它总在你想象不到的时候峰回路转却也是种必然。数着车轮带我路过的地方,感怀那些不可复述的年代,在垂青的暮色里叹息触摸不到的目的地。&&
&&& 看着其他的旅客,他们脸上写满了莫可言状的表情,疲惫,麻木,希冀,心酸。有泪从眼眶流出,我从它粼粼的倒影里看到自己的脸,同他们一样,眉心沾满灰。没有归期的跋涉,盛满失望的现实,掌心里的隐忍在彷徨,信念被酸雨所蚀,染孤独的顽疾。捂着伤口般的坚持,失去了感官,唯有靠影子倔犟滑翔,安身立命。&
&&& 逝者如斯,浅斟一杯他乡的烟岚,朝来路回望,凉夜、晨曦、缀满露滴的芒,静候天亮。繁华和荒凉在旅途掠过的风景里交替出现,这是内心的战争,像征伐,耗尽了我全部的悲悯。岁月的足迹在太阳与月亮往返间留下深浅脚印,感恩于漆黑无望时江边那一簇渔火,在心底开出温暖的莲,澄明轻柔地绵延。
&&& 跫音引来季节变迁,言语喋喋不休地在纸上划过。一首悠远的旅歌从行者口中唱出,以一种古朴的嗓音渗入土地,弥散不止,它无处不在,天涯咫尺。&
&&& 每个人都是邮差,以爱的名义送达心的眷恋,直到双脚惹尽尘埃。那些从故事里逃出来的情节,朝着生的苍穹弯曲,它们相敬如宾,它们饮声痛泣那些无人知晓的细枝末节。&&
&&& 有风轻柔拂过银杏,这孑遗的植物陪着岁月看透了沧桑。二更时分,幽幽开出银白色的花,裹满一树,似乎要将沉默的言语全部迸发。它将它们全部收藏好,做成没有署名的信笺,四处递送。除了收到的人,谁也不知道它究竟说了些什么,依稀可辨认的一个字,情。&&
&&& 浅眠的梦里,我有白发三千丈,积聚我生生不息的想念和痴魇。我和你互相看不见,静默了将要发生的故事。生、死、别离、爱,它们都在来,都在走。浮水流灯,我躲在前尘镜里看着囚禁的灵魂,有零陵香缭乱。凤凰花在云端绽放地格外妖娆,谁的印忆缠上了谁的心,于是滋生大片的抒情,红尘难破。&
撕下日子的面孔,同自己已陌生得无法辨认。有徙鸟朝着大地寂寂嘶鸣,桃花走失,心事纵横交错。我以疏离的姿态记录来时的一切,三分流水二分尘。感动未曾泯灭,以最虔诚的一笔描摹你,陌生人,你给予的和善笑脸,剔透温软。&&
&&& 思绪拖杳成海,如此盛大、旷远,像梦的生长与延展。十指洞穿瞳孔,莫名的悸动传来,氤湿一片往事。彤云散尽,碑刻却依然清晰 。&&
&&& 捧起来时的路,昨天与明天缱绻。站在彼与此之间,埋首烟波面。此时,我想念那些离去的背影,车马喧嚣,思念悠长。只愿你来我往,六月后,依旧尘香。&&&
&&& 望众安。
&&&&&&&&&&&&&&&&&&&&&&&&&&&&&&&&&&&&&&&&&& ------西凉。笔
时光不以年记,流年多于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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