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第41卷第2期；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Mar.,20；Vol.41No.2；【编者按】作为我国主体语言的汉语,其方言区域广,；语言的一个基本的、重大的国情；(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北京100732)；[摘要]本文主要讨论汉语方言学进一步发展和未来走；得的成就的基础上,必须深化汉语方言调查研究的成果；[中图分类号]H17[文献标识
2009年3月第41卷第2期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Mar.,2009
Vol.41No.2
【编者按】作为我国主体语言的汉语,其方言区域广,数量多,用者众,差异明显,情况复杂,形成了我们国家
语言的一个基本的、重大的国情。因此,本栏目对汉语方言调查研究,尤其是与语言国情相关的汉语方言调查研究给予格外的关注。本刊2008年第5期发表了蒋宗霞教授的《汉语方言调查研究发展之路》一文,引起读者的兴趣。该文比较详细地介绍了汉语方言调查研究所走过的将近百年的历程。但言简意赅,意犹未尽。为了使读者对我国现代汉语方言调查研究状况,对汉语方言学科有一个更全面、更深入的了解,本期特发表暨南大学詹伯慧教授《汉语方言研究30年》、湖南师范大学鲍厚星教授《近年来湘语研究简说》、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张振兴教授《汉语方言调查研究的未来走向》等三篇文章。詹文主要评述改革开放30年来汉语方言调查研究所取得的成绩,足可见证汉语方言学科30年来的辉煌历史;鲍文以湘方言为实例,简略说明进入新世纪以来湘方言研究的进展,窥一斑以见全豹,步声;张文则从深化成果、,,自有一番见解。这三位教授长期从事汉语方言调查研究,是我国汉语方言学科的主要学科带头人和资深专家。张振兴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北京100732)
[摘　要]　本文主要讨论汉语方言学进一步发展和未来走向的若干问题。强调指出,在以往所取
得的成就的基础上,必须深化汉语方言调查研究的成果。要核实已有的方言事实,并继续开展新的调查记录;要对所调查记录的方言事实进行深度的整理研究,包括广泛的比较研究和专题研究。与此同时,努力拓展汉语方言调查研究的领域,例如开展海外汉语方言和濒危汉语方言的调查研究,建立汉语方言学与语言学其他分支学科,与其他人文社会学科、甚至与自然学科的广泛对接。[关键词]　汉语;方言;深化;事实;拓展;对接
[中图分类号]H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9)02-0032-06
　　方言学是语言学的基础学科之一。方言调查研究的成果可以广泛应用于语言学以及相关学科的许多领域。最近100年来,现代汉语方言调查研究走过了一段辉煌的历史,尤其是改革开放30年来,现代汉语方言的调查研究更是硕果累累,为汉语语言学的形成和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以往的调查研究成果、成绩,为现代汉语方言学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极其坚实的基础。在此基础上,现代汉语方言的调查研究,将有更加广阔的发展前途。本文讨论现代汉语方言调查研究未来走向,包括深化研究成果,拓展研究领域等问题,并附带讨论与之有密切关系的几个问题。
一、深化汉语方言调查研究的成果
最近100年来,汉语方言的调查研究积累了极其丰富的调查研究成果。根据非常大略的统计,截止1994年,国内外已有汉语方言文献目录大约多达6,000多种,其中方言通论性质的有450多种,官话方言2,000多种,晋语300多种,吴语600多种,徽语30多种,赣语150多种,湘语150多种,闽语900多钟,粤语400多种,平话土话30多种,客家话300多种,其他类方言200多
[1]种。1994年以来至2008年,是汉语方言调查研究最为蓬勃发展的时期,方言文献目录估计不会少于3,000种。两者加起来估计多达将近上万种。我们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一批重要文献资料是还没有公开发表的,都还没有估计在内。从这些文献看来,不乏一大批精品之作、经典之作。例
(1928年),由赵元如赵元任的《现代吴语的研究》
3[收稿日期]
),男,广东汕头人,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曾任中国社会科学院　　　[作者简介]张振兴(1941―
《方言》杂志主编、语言研究所方言研究室主任,研究方向为汉语方言学。
张振兴:　汉语方言调查研究的未来走向
(1948),由丁声任等撰写的《湖北方言调查报告》N主持调查编纂的《珠江三角洲方言调查报告》三(1960),由李荣主树、李荣等撰写的《昌黎方言志》卷本(1987年、1988年、1990年),侯精一、温端正(1989),由李荣主编持编绘的《中国语言地图集》主持的《山西省各县市方言志》《、山西方言调查研(分卷本1998,综合本(1993年)也是很值得参考的。的《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究报告》
2002)等等。以上所说的这些研究成果,是今后汉省区性的方言整理研究,要注意继承性。例语方言调查研究的基础。我们应该在这个基础上如1928年赵元任出版了现代汉语方言的标志性进行深化研究。下面主要讨论四个方面的问题。作品《现代吴语的研究》,记录了江苏、浙江两省吴
(一)核实已有的方言事实,并继续开展新的语方言区33,还有30个地调查记录。在以往的方言文献中,有很大一部分点年以后,钱乃荣先
,是记录具体地点的方言事实的。属于这一类的文
献到底有多少种,一时无法准确统计。把这两部著作
,可以看出半个多世纪以来吴语点是可以肯定的,语、徽语、赣语、语音的实际变化。假如在湖北、湖南、江西、云南、
四川等省也进行类似的调查,出版类似的著作,跟话等10类方言,记录整理,像广州话、上海话、厦门话、温州话、梅半个世纪以前的《湖北方言调查报告》等进行比县话等一批主要的汉语方言甚至被多次反复地记较,那将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这里顺便说一下,
近年来,福建、广东、湖南、云南、山东等地相继出录整理。不过,应该看到,在已有的大量方言事实
材料中,由于各种原因,有一部分记录时是有失误版了方言省志,这个工作非常值得提倡。如果全
国各个省市区都出版了这样的方言志,全国汉语的,不完善的,甚至是错误的,需要做一番仔细鉴
别,去伪存真的工作,需要再次进行田野调查,加方言的整体面貌将更加清晰。不过,应该指出,已
经出版的方言省志由于没有全国的统一规划,没以核实或加以补充。
与此同时,要继续增加新的方言地点的调查有有效的组织指导,质量上是参差不齐的,从学术
研究角度上说,可以讨论的地方很多。记录。这是因为汉语方言比我们能够想象的还要
(三)开展不同规模的方言比较研究。在以往复杂,已有的调查记录即使都是可靠的,也还不足
的方言田野调查中,我们一直主张采用统一的表以反映汉语方言的整个面貌。事实上,还有很多
格,大致统一的调查内容,这样有利于大规模的方地区的地点方言,例如内蒙古、新疆、西藏地区的
言比较研究。比较研究一直是方言研究追求的目很多汉语方言,我们至今知道的很少。就是东南
部地区,并不是县县有材料,每个方言点有记录。标之一。已经出版的很多调查研究报告,事实上有很多地点方言仍然是没有任何调查记录的。要都包含了一部分比较的内容,有的是地域性的比
较,有的是省区性的比较,有的是方言区的比较,在全国范围内,有组织、有计划地开展工作,逐步
填补调查记录的空白,并且使每个地点的调查记规模大小不同,内容都是很丰富的。我们应该在
这个基础上加以深化。录都比较可靠、整齐。只有这样,今后汉语方言的
这里举《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分卷本的例研究工作才有十分可靠、坚实的基础。
(二)对方言事实要进行及时的,深度的整理子。分卷本包含了42种地点方言,几乎涵盖了所研究。方言田野调查以后,需要及时的整理研究。有10类大的汉语方言区。每种分卷本大致包含
了8000条左右的词语条目,其中有将近一半的条地点方言要整理成深度的地点方言的调查报告,
目是按照统一设计的词语条目表收录的。因此,上文说到的《昌黎方言志》是这一类调查报告的范
本。许宝华、汤珍珠主编的《上海市区方言志》利用42种分卷本,进行汉语方言的词语比较研(1988年),张振兴的(1992)也可究,将是一种准确有效的途径。例如,邢福义《说《漳平方言研究》
(1999)一文,从分卷本里得出比“兄弟”和“弟兄”》供参考。如果有一个地区,或一个省区内比较完
较结论:在汉语方言里“,兄弟”的含义有三种情整可靠的材料,应该及时整理成区域性的,或省区
况:(1)兼指哥哥和弟弟;(2)只指弟弟;(3)既指哥性的方言调查研究报告。江苏省和上海市方言调
把这个比较结果,联查指导组编写的《江苏省和上海市方言概况》哥和弟弟,也可偏指弟弟。
(1960)是这一类调查报告的范本。詹伯慧、张日系古今文献进行研究,对于词典编纂,社会民俗研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41卷　
究都是有重要价值的。张振兴在《“现代汉语方言
(2000)一文中,也特别讨论了大词典”编纂后记》
利用分卷本进行方言比较的问题,指出就42种词典材料来看,汉语方言里“夫”的说法有10种,“妻”的说法有14种“厨房”,的说法有27种“,脖
子”的说法有23种,等等。可以设想,如果参与比较的方言是50种,60种,或者更多,那么其结果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将是非常精彩的。
方言的比较研究,其最终目的是为大型的综合性的理论研究做准备的。我们知道,单一的材料,单一的事实,的。,,可,,语言演变过程等很多重大理论问题上开展综合研究,这是建立汉语语言学的必要的基础工程之一。
(四)适时地开展汉语方言的专题研究。这个方面,以往有很多研究成绩。这里举熊正辉《官话
(1990)来说一说。本文指区方言分ts～的类型》
出官话区方言区分ts～有三种类型:济南型,古知庄章三组字今全读～组声母;昌(黎)徐(州)型,古知庄章今读开口呼的字,根据等的不同分别ts和～,今读合口呼的字有的都读ts,有的都读～;南京型虽然也分别ts和～,但是以古音韵摄的
不同为分别条件的。这种研究完全是利用现有方言事实取点进行的,它的意义在于以古今语音的分类,区分了官话的类型。但是,本文第1页同时说“:汉语方言里分ts～的不限于官话。吴语、赣语、客家话、湘语等方言也有分ts～的。”那么,这些方言是怎么分的?根据什么条件?跟官话的分类有何异同?那些完全不分ts～的方言,例如闽语的大部分方言,今音的表现和古音是一种什么关系?所有这些问题,都是需要深入研究,都是需要认真回答的。
汉语方言研究中,需要进行这一类深度的专题研究的题目很多。语音方面有,词汇和语法方面也有。例如汉语方言的词汇层次问题,有的方言,同样指母亲可以有“妈、娘、奶”等不同说法,同样指父亲可以有“爸、爹、大”等不同说法,这里就有层次。汉语方言可以分几个层次?不同类型的方言的层次有什么关系?值得研究。汉语方言的指示代词,以往的调查报告有一分的,不分近指和远指;有二分的,分别近指和远指;有三分的,除了近指和远指,还有一个中指;还有四分的,近指和远指再分别为二。值得具体研究,具体分析。汉语方言疑问句也还是一个大问题,VP不VP的句型的分布区域和特点什么?汉语方言句子成分的配置的差别是什么?这样的问题很多,都应该进行深度的专题研究。
二、拓展汉语方言调查研究的领域
汉语方言的本体调查研究,主要是语音、词汇和语法三个方面。不过,我们注意到、训诂、文字研究中发挥。现代意义的汉语方言学跟优良的小学传统并未割断联系。就是说,汉语方言本体的调查研究,总是在不断超越自己发展的空间,拓展着自己的领域的。
在现代社会发展条件下,无论是自然科学,还是人文社会科学,单一学科的发展已经过时。任何学科的发展必须走综合型、多边型、交叉型的道路。汉语方言学的发展也不例外。下文从拓展调查研究领域的角度,着重讨论几个问题。
(一)全面进行方言本体调查研究,追求语音、词汇和语法三个方面调查研究的平衡发展。经常有人批评,说以往的汉语方言调查研究,只重视语音,不重视词汇和语法。这种批评只看到了表面现象。迄今为止的研究文献中,确实大多数都是关于语音的,词汇和语法的比例很少。笔者经常回答说,产生这种现象事出有因。因为语音是语言的物质外壳,汉语方言之间的差别最主要表现为语音差别,有人为了强调词汇语法研究的重要性,而说汉语方言之间语法的差别跟语音一样大,甚至更大,这个说法是不符合汉语方言的实际情况的。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就是汉语方言语音的系统性强,方言之间的语音对应关系,古今语音的对应关系规律性强;方言词汇和语法的系统性差,互相之间的对应关系参差不齐。凡是规律性强的东西,方便于研究,容易说清楚。因此,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里,汉语方言调查研究把重点放在差别大的,系统性强的方言语音方面,这是顺理成章的,是方言学家最聪明的选择。
我们现在已经具备条件,在继续重视方言语音调查研究的同时,拓展性地加强方言词汇语法的调查研究,追求三者的平衡发展。编纂《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分卷本和综合本的重要目的之一,就是有意识地引导方言的调查研究朝向词汇和语
张振兴:　汉语方言调查研究的未来走向
法的方向倾斜。全面研究一种方言的最好办法就是编纂一本好的词典。现在顺便再举一些例子说说。中国古代有九鼎,鼎又是炊具。从方言来看,做饭用的炊具官话地区几乎都叫“锅”,吴语、粤语、赣语、客家话一般都叫“镬”,而闽语地区都叫“鼎”。“鼎”似乎可以成为闽语与其他方言分别开来的一个区别词。其实不然,湖南中部湘语地区,广西东部、北部地区的土话平话也说“鼎”。这样“鼎”字就出现了一种跳跃性的分布状态。六畜之一的“狗”,几乎所有的汉语方言都叫“狗”,唯独福建东北部福州等几个县市,词语“犬”。“犬”把包袱解开,说“解”,“他口切”的“,是说“解”还是说“,几乎可以把南北方言一分为二。这是一种连片的分布状态。综观汉语方言的词汇分布,大致都可以归纳到这几种分布状态里来。问题是:这些分布状态是怎么形成的?这可是词汇研究的大题目。类似这样的大题目,是很多的。
(二)扩大汉语方言研究的新领域。以往所做的汉语方言本体的调查研究,从某种意义来说,有其局限性。表现为把眼光主要局限于大陆地区方言,常见常用方言,以至于一些主要城市方言出现多次反复调查的现象。在今后的方言调查研究中,应该扩大汉语方言研究的新领域。新的领域很多,这里举海外方言和濒危方言为例,做进一步说明。
关于海外汉语方言的调查研究。汉语方言的分布,主要在中国内陆地区和港澳台地区。在海外各国各地区,存在一个很大的华人世界,或者华人社区。根据1987年《中国语言地图集》B16图,粗略估计海外华人、华侨的总人数为2,200万到3,000万之间。最近20多年,海外华侨、华人虽然增加很快,但回归人数也比以往任何一个时期都多。所以,我们可以大致估计目前海外华侨、华人的总人数应该还在这个数字范围内。1987年《中国语言地图集》认为:海外(不包括港澳台地区)以汉语为母语者总数在865万到1,320万之间,平均数是1,100万。但海外能够使用汉语的
人数比这个多,将达到2,000万之多。他们主要使用粤语、闽语和客家话,除外还有少量说吴语和其他方言的。据估计使用粤语的人数为1,100万,使用闽语的人数为850万,使用客家话的人数为75万。这么一个庞大的汉语方言群体,除了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的闽南话、粤语略有调查研究以外,其他国家或地区的方言,基本上没有调查,所知甚少。对海外汉语方言的调查研究是有重要社会、学术价值的,现在已经开始引起重视。2008年7月,在暨南大学召开了首次海外汉语方言研讨会,这是一次重要的契机。
。汉语的主要方言,处于零,,或面临濒、福建、浙江,海南儋州、昌江一带的儋州话,广西龙胜、资源一带苗族人说的汉语方言伶话,广东电白境内的正话,湖南沅陵一带的乡话,湘粤桂边境地区的土话平话,浙江西部山区的九姓话,澳门的土生粤语等等。非常遗憾的是,在以往的方言调查研究中,这些方言由于各种原因,经常是被忽视的,这反过来加速了濒危或面临濒危的过程。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尽快调查记录这些方言,已成当务之急。在扩大汉语方言调查研究新领域的时候,首先应该把这些濒危方言的调查研究列在其中。
(三)拓展方言调查研究领域,建立与其他学科的密切联系。随着社会经济发展一体化的大潮流,科学研究领域各个学科的发展今后将出现两方面大趋势:一个是学科本身的发展走向综合化;另一个是多学科的对接交汇。汉语方言学今后的发展也是这样的,它已经或正在跟其他很多学科产生越来越密切的关系。今后应该更加重视跨学科的对接。
(1)汉语方言学跟汉语语言学其他学科的对接。汉语方言学是汉语语言学里面知识和技能高度集合的一个基础学科。可以这么说,离开了方言学是无法建立汉语语言学的。从我国传统语言学来说,方言学是从音韵学、训诂学、文字学独立出来的,因此,汉语方言学跟这三门学科所具有的亲密渊源关系自不用说。从现代语言学来说,方言学也是整个汉语研究的重点。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语言学家认识到,汉语语音学、词汇学、语法学的深入发展,必须仰仗于汉语方言调查研究的深入。以下是几个很常识的例子:汉语方言研究必须弄清楚方言里相当于儿化、轻声的各种形式,才能最后确定普通话儿化、轻声的范围;汉语方言是普通话词语的根本来源,著名的《现代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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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典》吸纳了数以百计的方言词语,为普通话词语的发展和扩大预设了通道;汉语方言的“VP不VP”句式的应用类型,是汉语语法规范的重要根据之一。等等。因此,全面实现方言学与传统汉语语言学的对接、融合方言学与汉语语言学各个学科,提高整体汉语的研究水平,建立更加成熟的汉语语言学,是今后汉语方言学调查研究的重要任务之一。
(2)汉语方言学跟其他语言学学科的对接。这里首先应该提到跟少数民族语言学的对接。据少数民族语言学家最近调查统计,130多的民族语言密切的关系。方言。例如南方的粤语、闽语等方言跟壮侗语、苗瑶语关系密切;西北地区的中原官话、兰银官话跟突厥语、藏语关系密切。最近十多年来,汉语方言和民族语言的调查研究在实现两个学科的对接方面,都作出了重要的努力。例如由张振兴和黄行
(即将由商务主持编纂的新编《中国语言地图集》
印书馆出版),由孙宏开、胡增益、黄行主编的《中
(2007)就是这种努力的最新最重要成国的语言》
[6]果。我们应该在现在的基础上,实现全面对接。有很多深度的课题需要研究,例如研究汉语方言和少数民族语言的相互接触,相互影响;研究汉语方言里民族语言的历史层次,或民族语言里汉语方言的历史层次;研究汉语方言与民族语言交流的社会历史背景。
其次应该提到跟一些新兴语言学科的对接。这些学科例如地理语言学,以及最近几十年里蓬勃兴起的社会语言学和文化语言学。实际情况是,这些学科都离不开方言学。地理语言学主要研究语言现象的地理分布,最后可以用地图的形式绘制出所研究语言现象的分布图。而语言现象往往就是方言现象。方言学家本身也往往需要应用地理语言学的方法,周密地表现所调查方言的语言现象的分布状态。例如,由著名语言学家赵
(1948),就绘元任等编著的《湖北方言调查报告》[7]
制了56幅湖北方言特征地图。社会语言学主要研究语言现象的社会分布状态,描写语言现象的社会变异,它跟方言的调查研究是紧密联系的。这个方面的具体表现,建议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详
(2007),本细读一读黄翊先生的《澳门语言研究》
著作以澳门地区的语言实例,非常深刻地说明了[8]
方言调查研究与社会语言学的密切关系。文化语言学主要研究社会文化现象跟语言的关系,其中的大部分内容是绝对离不开方言学的调查研究成果的,地名的特殊读音,人命的命名方式,称谓的不同演变,还有社会的避讳心理,社会的词语崇拜,这一切都属于社会文化现象,可是没有一种现象是跟方言学的调查研究无关的。
(3),甚至跟,、刑侦学的,所以文,是不能强调规范的。但是在通常文学作品里,如何把握方言的成分,注意方言应用的表达语境,是文学家和方言学家共同感兴趣的话题,方言学家可以提供准确的意见。民俗学跟方言学的关系近年来已经引起方言学家的很大关注,很多民俗现象是通过方言来表达的,在方言词语里渗透着大量的民俗信息。例如在汉语方言里,很多地方存在异性称谓的现象,称姊妹为“兄弟”,称丈夫为“姊妹”,其实这是一种民俗现象在方言词语里的反映。类似的现象需要从方言学和民俗学两个方面来进行调查研究。刑侦学里有一种特殊的侦破手段,叫着语言识别。就是从作案人的语言或文字表达里,获取相关的方言语音、词汇和语法信息,通过这些信息,可以大大缩小侦察范围,还有可能最后确定作案人的方言区域、文化背景,甚至年龄性别。语言识别需要方言学的调查研究,累积并存储大量的方言材料,以供选取比较。
汉语方言学甚至跟某些自然科学学科也有很大的关系。例如心理学、生理学、临床医学等。最近一些年来,国内外兴起的所谓心理语言学、生理语言学、临床医学语言学,实际上很大一部分是跟方言学的研究成果挂钩的。这个方面的研究刚刚展开,需要我们进一步关注。
三、小　结
上文从深化汉语方言调查研究成果,拓展汉语方言调查研究领域两个方面,讨论汉语方言调查研究的未来走向。可以看出,作为语言学的一个基础学科,汉语方言调查研究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面对这种美好前景,有三个重要问题必须注意。
一是正确处理好汉语方言调查研究中继承和创新的关系。现代汉语方言学是从我国传统的方
包含各类专业文献、应用写作文书、中学教育、文学作品欣赏、生活休闲娱乐、71汉语方言调查研究的未来走向等内容。　
　第五章 汉语方言的分区 第一节 汉语方言分区概说 ...对于官话方言的调查研究及认识,都是以客观忠实的记 ...分阴阳,上声只有 一个) 但上海有明显简化的趋势,... 　中国对外汉语培训行业现状调研及未来投资趋势预测报告年_调查/报告_表格/模板_实用文档。中国对外汉语培训行业现状调研及 未来投资趋势预测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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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国有多少个人叫赵元如？跟赵元如同名的有多少人？
全国有多少个人叫赵元如？
时间： 21:50:09 & 来源：佛滔算命网
1. 全国跟赵元如同名的有多少人？
通过全国14亿公民身份信息系统查询，全国叫 赵元如 的有： 111人。
2. 叫赵元如的，男的多还是女的多？
32%根据佛滔大数据分析，叫赵元如的人，以男性居多。
3. 叫赵元如的，什么年代的人最多？
27% 1980年代:
23% 2010年代:
22% 根据佛滔大数据分析，叫赵元如的人，以1990年代出生的人居多，其次是1980年代、2010年代。
4. 叫赵元如的，什么星座的人最多？
12%水瓶座:
11%处女座:
5%根据佛滔大数据分析，叫赵元如的人，以天蝎座居多，其次是水瓶座、处女座、狮子座、天秤座等。
5. 叫赵元如的，什么方面最吸引人？
30%沉着冷静:
25%沟通力强:
24%崇尚自由:
19%诚实守信:
18%根据佛滔大数据分析，叫赵元如的人，最吸引人的性格是明察秋毫，其次是沉着冷静、沟通力强、崇尚自由、诚实守信等。
6. 叫赵元如的，哪个地方的人多？
12%山西省:
11%内蒙古:
4%根据佛滔大数据分析，叫赵元如的人，以广东省居多，其次是山西省、内蒙古、山东省、吉林省等地方。
7. 叫赵元如的，做什么的最多？
政府/事业:
17%医疗/保健:
15%教育/学生:
11%设计/策划:
10%根据佛滔大数据分析，叫赵元如的人，以做政府/事业的居多，其次是医疗/保健、教育/学生、设计/策划等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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