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宁英才教育高中怎么样,混子多吗,好学生多吗?

一个济宁人混子的愤怒人生_嘉祥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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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济宁人混子的愤怒人生收藏
我姓王,一九八七年带着一阵啼哭降临到济宁,身边的朋友仇人都叫我王天鹅,原因是我脖子比较长。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我的时候,我才十一岁,当时是一群同学围着我这么喊,于是我哭着但又很理智地挑选了其中两个个头最矮打架最弱的孩子每人面门上各放了一拳,他们的名字我现在还能一个个咬牙切齿地背出来,但我却始终不知道这个绰号是哪个龟孙揍的发明出来的。 小时候,我长得非常好看,像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白白嫩嫩,明眸皓齿。父母的同事都喜欢掐着我的脸蛋逗我玩,当然我也不会让他们白逗,每次都会向他们理所当然地索要一些亵玩费,谁给的钱多我就给谁笑脸,谁跟我装铁公鸡一毛不拔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对方的手一把打开,再顺便挖两下。记得有一次,妈妈的一个同事蹲在我面前,两只手捏着我的脸蛋笑眯眯地摇着她那一头用许多摩丝定好型的大波浪卷发对我说:“好孩子,喊阿姨,说阿姨好。”我面无表情地伸出右手,勾了勾食指说道:“五毛钱喊一声,五块钱喊一天,没零钱我找给你。”这个女的惊讶地半天没合上嘴,等她愣完了,皱着眉头大声呵斥了我一句:“喊声阿姨就得要钱呀?这是你应该喊的知道吗?一点礼貌都不懂!”边说边用食指使劲戳我的额头,我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一大口唾沫电光火石般地吐到了这个女人的脸中央。
那时我还在上幼儿园,除了被父母的同事告状回家挨打之外,还要被班里的那几个女青年教师轮番告状。我记得当时上的是市里的机关幼儿园,班里的几个女教师每天放学后都会在幼儿园大门口等家长来接自己的孩子,名义上是怕孩子们被坏叔叔坏阿姨拐跑,实际上就是专门为了告状,告恶状!告状的原因和目的很简单,一是为了解恨,二,也是主要的,为了让孩子的家长给自己送东西,当年的那几个教师随便挑出来一个也没现在的我大,但她们的包容心和职业道德却连身为一个社会混子的我都不如。我清楚地记得,当年一个星期五的下午,班里的一个老师在学校门口用手使劲揪着一个男孩的耳朵,并恶狠狠地对他说:“今天我让你爹回家把你的腮帮子给抽烂,抽肿!让你问老师不该问的话!”我不知道当年这个男孩问了这个老师什么,我只记得那个男孩当时吓得半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一个幼小的孩童哪怕说了再难听的话,那也是值得原谅的,但得到的惩罚却如同一滩烂泥般被自己的园丁在众目睽睽下用手吊着威胁,相比那个孩子,我就幸福得多了,虽然我也是拜这几个老师的逼嘴所赐,两天回家挨一顿小揍,三天回家挨一顿暴揍。我挨告,我挨揍,我骄傲,我自豪,因为我是祖国的花朵,花朵注定要在巴掌和拖鞋下茁壮绽放!
(继续更新,喜欢的直接点收藏) 我以为哭完了我们俩的事就了结了,但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第二天早上,爸爸刚把我送到幼儿园门口,我就看见我们班的大辫子老师手里牵着那个昨天让我伤心的女孩和几个大人一起朝我们走了过来。 大辫子和那个女孩一起伸手指向我,随后,一个穿着件看似挺昂贵的黑色大衣的高胖男人两手抄在口袋里,快速朝我和我爸走了过来。 “这小熊孩是你的不?”高胖男人指着我,咬牙切齿地对我爸说道。 “是我的,昨天两家小孩闹的事我都知道了,回了家我也狠狠揍他了。” 高胖男人眯着眼瞪着我爸,那眼神跟一头被吵醒的北极熊如出一辙。 十秒钟后,这个男人大吼一声:“你生个小熊孩就教他往人家闺女脸上来回吐唾沫是百?你妈了个逼。”毫无预兆地一脚把我爸爸踹倒在地。 我爸捂着肚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坐了起来,我吓得头皮发麻,至今我还能很清楚很清楚地回忆起那种感觉,从头皮麻到全身,像过电一般。 没有一个人拉架,也没有一个人劝架,不过围过来的人倒是越来越多。 太阳当空照,女孩对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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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更新,喜欢的直接点收藏) 别人起码都是到了初中才为情所伤,我是五岁的时候就被深深地伤害过一次,不光自己,连家人也跟着一起受伤,自那以后,我经常梦见那个小女孩,那个小逼妮子,每当她露出笑容的时候,我都会被顺其自然地吓醒,直到我小学三年级时,她的样子才渐渐模糊,最后我我只记得她扎着一个马尾辫。 我的小学是在咱们大济宁一所能排在前五的小学里度过的,名字先不提了,有心的朋友可以猜一猜,进这所小学是爸爸妈妈花了挺多节衣缩食积攒下来的工资和送了不少礼才把我弄进去的,原因很简单———户口不属于那片儿。 第一天开学的时候,我们全家心情都很愉快,爸爸单位不让请假,于是妈妈便负责送我去学校。我的教室在二楼的一年级五班,妈妈把我领到教室门口的时候,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正作为焦点被围在一群家长中间和他们挨个客套着。 “老师,你好,我是王XX同学的妈妈。” 中年妇女没搭理我妈。继续跟身边一个打扮得雍容贵气的少妇聊着家常。 “老师,您好,我是你们班王XX同学的妈妈。” 中年妇女转过脸看着我妈,然后拿着手里的学生名单看了一下,对我妈点了一下头。 头一天晚上,我听爸妈说今天要和班主任好好沟通一下,让她好好照顾照顾我,当时我还不明白什么叫“班主任。” 此时,我和我妈像两个2B一样站在门口,我妈憋了许多想跟“班主任”说的话,站在一边等着,可“班主任”根本没有要搭理我妈的意思,我妈的表情很尴尬。 “班主任”和牛逼少妇聊得依旧热火朝天,我妈忍不住了,大声地插了句嘴:“徐老师,我是王XX同学的妈妈,这个是你的新学生,王XX。” 中年妇女不耐烦了,转脸皱着眉头对我妈妈用一种怪异的腔调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早听见了,我刚才不是给你点头了吗,这孩子是我班里的,你让他进去不就行了吗?你怎么来回嘟噜啊?” 多年后,我才知道,那种腔调,叫藐视。 我妈满脸通红,咬着嘴唇搂着我的小肩膀向教室里走去,刚踏进门,“班主任”用手挡在了我妈的身前,大声喊道:“你让小孩进去自己找个座位坐下不就行了吗,这就得上课了,你还打算陪他听课是百?” 教室里所有的学生和几个给孩子收拾座位的家长齐刷刷地看着我和我妈。 回家后,我看见我妈眼睛一直通红,我知道这是因为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我的“班主任”大声喊了,多年后,我才知道,那不叫喊,那叫训斥,因为班主任手里的学生名单里“王XX”母亲的职业上写着“毛纺厂女工”
(昨天比较忙,没能更新,不好意思了,今天补上,喜欢的点收藏。) 我的同桌是个短发女生,长得很普通,但她绝对是一名兢兢业业的好学生,每天背着一个超大号书包,里面装着至少10本精致的印有卡通人物的田三格本子,每个科目占一本,甚至连体育课的都有。 她有点正面的强迫症,那就是所有的文具用完之后都会按部就班地放回原处,甚至精确到厘米,所以往往她用完橡皮都需要摆半天才会摆好。 我发现她有点不爱搭理我,每次我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跟她搭话的时候,她对我的回答只是象征性地点头或者摇头,或者把食指放在嘴上示意让我禁声,当时“装逼”这个词汇还没在全国普及,所以在我眼里,她是个比较爱“充能”的小妮子。 这个“充能”不仅仅是对我爱搭不理,还被她体现在了很多地方,比如她那个超大号书包外面一层的布袋里整天带着一条挺长的麻布皮筋,一下课她就会召集上班里比较漂亮的小闺女一起跳皮筋,当然,在这几个人里,她是最丑的一个,可她就偏偏要给人家当绿叶,因为绿叶整天浸淫在鲜花里,时间一长,也会染上那么一丁点花香。 她们跳皮筋是按“第一关,第二关,第三关,第N关”来玩的,虽然她长得不咋样,但跳皮筋的时候却很专业,专业到令人感觉是在跳芭蕾,当时所有的孩子都流行穿体操鞋,这种体操鞋非常大众,男鞋和女鞋的区别就在于一个鞋尖是蓝边,一个鞋尖是红边。其余的构造一模一样,中间有一条和鞋属于一体的白色宽带子,相当于现在运动鞋上的鞋带。当大家都穿这种体操鞋的时候,我同桌就已经换上了白边的绣花体操鞋,这原本只是一双很普通的白边体操鞋,男孩女孩都能穿,可她的白边上偏偏绣着一朵很惹人眼球的红色大荷花(我印象中荷花是粉色的)。所以当她们在走廊上跳皮筋的时候,很多男孩都不约而同地将视线集中在了我同桌的鞋上,最后再到她那张很普通却又很兴奋的脸上,最后都记住了她。 她跳的不是皮筋,是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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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更新,喜欢的点收藏,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两个星期后,我隐隐约约地发现我的同桌暗恋上了班里的一个男生。那个男生长了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头发很柔顺,平时很爱和女生们混在一起,时不时拽拽女生甲的小辫子,勾一勾女生乙的小鼻子,还趁别人不注意(当然我一直在酸不溜秋地偷偷留意)的时候拍一下女生乙的小屁股,弄的班里大部分女生一看到他就脸红,有的甚至红到了耳根,但尽管这样,她们还是爱和他搅和在一起,当然,这其中就包括我那个长相不咋样但又自我感觉良好的同桌。 当时的孩子暗恋一个异性并不能用追求的方式来表达,只能说是尽可能地多和对方说几句话,多相互嬉闹一下,然后情到深处彼此脸红,将小脸慢慢地垂下。 我同桌用过好几种方法来接近这个班草级的男生,比如厚着脸皮拿一块新买的三色草莓味橡皮主动递给那个男生,让人家闻一下;再比如交作业的时候故意把本子扔到人家身上或者脚下,然后带着歉意含情脉脉地让人家把本子拾下来帮忙交上去;更有一次,上音乐课的时候故意不带笛子,下课的时候找这个男生借笛子吹。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酸在胃里。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问她:“你喜欢人家XXX,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你还厚着个熊脸皮断(追)人家,你不觉得丢人吗?” 她用余光看着我:“你哪只熊眼看见我喜欢XXX了?” 我能察觉到她怒了,顺水推舟地问道:“那你这意思是你恶秧(讨厌)他喽?” 她为了证明自己表面上不喜欢那个男生,红着脸朝我喊道:”我恶秧他,但我更恶秧你!以后别给我说话了。”然后狠狠地朝我胳膊掐了一下。 我这个同桌一直以来保持的矜持底线终于被我彻底击垮了,虽然时逢课间,但她那一嗓子还是引来了周围不少人转脸好奇地观看,这其中就包括我同桌一直以来暗恋着的那位班草。 我走向那个男生,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指向我同桌,得意洋洋地问道:“都听见了吧?” “听见啥了?”班草一头雾水地眨巴着眼睛问我,他刚才虽然听见了我同桌喊出的那句话,但并不知道针对着谁。 “我同位说了,她恶秧你,明白不?她,恶,秧,你。”我脸上泛起了自豪的微笑。 班草脸也红了,站起来转脸朝我同桌喊道:“王XX刚才说的是真的不?” 我那个爱充能的同桌红着脸,摇着嘴唇,眼里闪烁着泪光,那泪光,依旧矜持。 “你个熊死丑妮子以后再也别给我搭腔,看你长那个熊样,嘴这么厚,给两片大缸贴似的,看见你就恶秧。”班草指
(继续更新,喜欢的朋友直接点收藏。) 我的新同桌叫曹栋,身高起码比我高半头,长着一张标准的穷凶极恶的土匪脸。 “你脖子真长,儿地耶。”这是曹栋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许多年后让人砍死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吱声,确切地说是没敢吱声,我打不过他。 在我们俩坐同桌的第一个星期,对话不超过十句,其他九句到今天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前两句发生在一个课间。 “我凳子上的鞋印谁踩的? “鲁志恒。” 话音刚落,曹栋把鞋扒下来精准无比地砸到那个叫鲁志恒的大胖子的后脑勺上,大胖子捂着头转脸一瞪,发现曹栋正用手指着自己,迅速地把脸又转了回去。然后我看见鲁志恒顿了几秒之后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曹栋砸自己的鞋拣起来毕恭毕敬送回到曹栋脚边,曹栋晃了晃那双没鞋的左脚,一句多余的话没说,于是乎,一个全班最胖最有劲的孩子咬着牙吃力地蹲下身子把鞋认认真真地给曹栋穿了回去。 鲁志恒曾经见我和班草打完架后,把我挤在楼梯道墙角里带着助跑侧身撞了我二十多下,目的很单纯,就是想和我这个比他矮一头瘦几圈的人分个高下,然后我蹲在墙角哭了半个钟头。 这样一来,我对曹栋充满了很大的好奇心。 接下来四句对话发生在语文课上,班主任的课。 “你吃不?”曹栋手里拿着一包“唐僧肉”问我,我不知道那袋子里是什么,但是我被那味道谗得鼻子又酸又痒。 “不吃,你吃吧。”我承认我这种表里不一是迫于无奈,一是家里从来不给我零花钱买零食,所以我吃了人家的东西没办法保证第二天能买东西给人家吃,我小学期间全身上下最大的财产就是脖子上系着的那张公交车卡,一个贴着自己照片犹如身份证般但司机根本没时间认真核实的卡。二是我不想和曹栋走得太近,因为他是个危险的孩子,一年级五班90%师生公认的坏熊。 “客气嘛耶?我请你,我书包里还有一包辣椒条。”曹栋笑着说道,那种笑容其实很真诚,很温暖。 “那行,我就吃一块唐僧肉,谢谢了。”我向曹栋竖起右手的食指,眼都直了,为了长生不老,我愿意欠你一颗唐僧肉。 “我让恁(你们)俩吃!”一个厚重的女性巴掌分别打在我和曹栋的脑袋上,“给我滚出去,快点!” 我们俩从教室门外站了半节课,这是我第一次罚站,我吓得有点不知所措,可曹栋跟没事儿人似的,抠了半节课的鼻子,时不时还拉出几道鼻涕抹在教室门上。 因为我和曹栋在一起罚站,所以全班学生在下课铃响了之后没一个人敢出来看热闹。班主任背
要注明转载的,济宁吧里面一个人写的,得有两年了
路过顶顶吧
这个故事在济宁吧发过,也置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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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兴趣而生,贴吧更懂你。或山东济宁的大唐中学(英才中学)你坑爹吭了三年.. 今爹毕业了,我只想说,你毁了多少学生!!!_百度知道
山东济宁的大唐中学(英才中学)你坑爹吭了三年.. 今爹毕业了,我只想说,你毁了多少学生!!!
抑了三年了。谁叫当初瞎了狗眼来这么个学校. 各种tm坑爹的事我就不多解释了.是再私人也不能这么坑人吧,私人的学校, 反正让学校给毁了我也认了..
我有更好的答案
开始上的时候说就交3600!!,有空调一年开不了一个月,里面有水池,几乎全部人都认为是一年的!我就是在那复读的,16人一间!宿舍就是一猪圈,夏天就是一蚊子堆!这学校就是一垃圾,还要交贰佰多的取暖费,糊弄学生,草它酿的下学期继续收钱,一年复读最高交七千多,额外交真的!
一中的 路过
是真滴。。。。。。都是一样滴。。。。。。。。握爪
没一个学生愿意到那儿上的!
…… - - 这问题咋答。
你来泄愤了是吧?
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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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济宁英才高中学校怎么样_百度知道
济宁英才高中学校怎么样
百度知道提示您:该问题下回答为网友贡献,仅供参考。
不错。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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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2条回答
济宁一中不错
不错的,,,比附中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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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  作者: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 00:23:41  谁能给我说下这是什么情况?好长时间没更了。写的非常好,我一路跟过来的!  ----------------------------------------  不知道咋回事。楼主有日子没更了。反正没事时候就上来看看,又不是花钱卖章节看。有了我就看,没更也不好意思催。。。。。。。最多召唤下
  记号,确实好文,要出书一定买。小提议:只是有些关于方言的解释多了点  
  我理解楼主,就是每次上来都有点小失望…………而且楼主是他不是它!!!!  
  @修罗一族楼
01:54:00  作者: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 00:23:41   谁能给我说下这是什么情况?好长时间没更了。写的非常好,我一路跟过来的!   ----------------------------------------   不知道咋回事。楼主有日子没更了。反正没事时候就上来看看,又不是花钱卖章节看。有了我就看,没更也不好意思催。。。。。。。最多召唤下  —————————————————修罗要不你写我当你的粉丝  
  修罗你接着写呗  
  作者: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 06:19:08  修罗你接着写呗  =============================================  文笔不行呀。能写的话我也上天涯挖坑了。
  作者: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 06:19:08  修罗你接着写呗  -------------------------------------  这个贴也不错。411看吧  
  @修罗一族楼
14:15:00  作者: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 06:19:08   修罗你接着写呗   -------------------------------------   这个贴也不错。411看吧     —————————————————  晕了手机客户端打不开,  我上网页看看,要不是有修罗老兄,客户端早卸载了,我就是为了看混子才看天涯的嘻嘻  
  @修罗一族楼
20:32:00  打卡  —————————————————  打卡  
  作者: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 13:11:48  @修罗一族楼
20:32:00  打卡  —————————————————  打卡  --------------------------------------  打卡
  @修罗一族楼
21:15:00  打卡   —————————————————  打卡  
  今天偶然看到这篇文章,看了第一页,真心觉得不错。先顶再看。
  哈哈哈
又掉坑里一个
  贴吧和论坛都断更了 怎么回事
  作者:落幕灬 时间: 21:55:27  贴吧和论坛都断更了 怎么回事  ------------------------------------  厚积薄发。。。。。。。。。要不楼主就弃楼而去了
  这是写的小小孩子回忆录  
  @济宁名伶 37楼
13:45  (二十七)  可蔡阴逼更明白孟娇的心情,所以他选择隔了两天后,上午第二节的语文课临结束的时候,突击抽查孟娇。  “还有五分钟下课,来,孟娇,你背一遍《海上日出》,从头到尾。”  孟娇又是浑身一哆嗦,慢腾腾地站了起来,周围男生赶紧瞄不回首地将余光偷偷落在她那两条美腿上。  ......  -----------------------------  顶,MARK一下  
  为了避免更多的朋友掉坑里,这贴不顶了
  @修罗一族楼
20:27:00  为了避免更多的朋友掉坑里,这贴不顶了  —————————————————  真他妈坑,修罗我跪了  
  第二部分  (六十一)那些年,我们一起踏过的玛法大陆(中)  近两年比较流行的一个词汇当属“雾霾”,我百度了一下这个词汇,意思就是“雾和霾的组合词”,如果不是因为处处听到这个从专业沦落到普及的的流行词,这一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延续最为合适。  先举两个例子。  公交车上,两个20岁左右的小清新范儿打扮的女孩叽叽喳喳地在对一些明星评头论足,其中一人突然叹道:“哎...现在济宁的雾霾貌似太严重了,我早晨出门都被呛着了。”我听后心里暗竖拇指,这小妮的肺简直就跟豌豆公主的肌肤同属一个档次,艳阳高照的天呼吸两口都能被呛着,那她这辈子估计是下不了厨房了。  济宁某知名浴所更衣间里,两名看似受过高等教育的长相儒雅的青年在谈笑风生,其中一人点燃香烟,深吸两口后皱起了眉头,朝地上愤慨地吐了一口浓痰说道:“现在咱市里的雾毛太严重了,都是这些熊汽车排尾气排的,济宁买车就该弄个限号!”“是雾霾,那个字念mai。”另一人赶紧纠正。“对!哎...你看看现在一出门,那雾大的哟!早晨市里白茫茫的一片,空气质量忒差了,老百姓们都不知道好好珍惜。”“噗~~~~~”约莫半分钟后,这位儒雅青年面不改色地排出了一股长达7秒的尾气,昂首挺胸地走了,或许,若干年后,市区里放屁也该限号。  由此可以看出,“雾霾”已经深入民心,尽管有那么一搓人是为了追逐时代先进交流的步伐而反复使用这个词,你给他纸笔让他把第二个字写出来,估计十有八成都做不到,完全跟当年小沈阳的那句“为什么呢”是一个动机。  官方显示:“雾霾就是雾加霾,雾是雾,霾是空气里的脏东西。”我们没必要去深究那些脏东西的种类名称,我们只要知道,“霾”对人有害就可以了。  而当年的《热血传奇》,则是能让人先由温血变热血,又由热血变冷血的一阵雾霾。  我无法掩饰自己对那款形形色色都丑陋到极致的游戏的喜爱,究竟是迷恋于里面的武器潇洒劈下随风呼啸的刺耳声,还是某位玩家被别人杀死时那短暂而又痛苦的呻吟声,又或者是拣到了某只中等怪物消失时掉落的某件可以卖到四位数的高级盔甲,让自己认为为此逃课是物有所值的,还是为了让自己在这片让人永远看不到光明的土地上追求到某种结果。  “我日他nia,饿憨我了!”景洋捂着肚子骂道。  “饿一上午,傍黑儿玩上一小时,点卡钱还得从家里骗。”魏超也苦不堪言起来。  “才刚下晨读就饿成这个熊样,能有点逼出息头不?”我不禁幸灾乐祸起来,因为自己想了一个既能省下早点钱又能不挨饿的方法———每天起床后自己下方便面喝。虽然几毛钱一袋的福满多和夹饼的口感相比,简直就如同油条之于炸鸡腿的区别,但能为此晚上多玩上一个钟头的传奇,吃屎我都认了,所以每天早晨的福满多我都喝得津津有味。  “哎伙家!”景洋一边朝隔壁班一个走出来啃夹饼的男生挥手,一边眼冒绿光。  “嗯?”啃夹饼的男生有点疑惑。  “问你个事。”景洋搂着这个男生的肩膀,将脸贴近夹饼问道。  “怎么着了?”  “你,你这个夹饼从哪里买的?”话音刚落,这个男生手里的夹饼瞬间被景洋咬掉一大口。  “门……门口。”男生拿夹饼的手下意识地往回一收,立马又被景洋拽了过来。  “哦,这个是火腿肠百?”话音刚落,夹饼里的整根火腿肠被景洋像狗叼骨头般娴熟地叼了出来。  “行了你别吃了!”男生急了。  “我不吃…吃了,我就咬这一口。”刚才还鼓囊囊的夹饼被景洋咬得只能看见塑料兜了。  第二天,第三天,整整一星期。  “伙计,你这个油饼从粉莲街买地百?看着这么眼熟耶!我吃一口就能猜出来喽!”  “同学(女生),你喝的这个奶过期了百?”  “伙计,现在麻球涨价了百?”  隔壁班的男生女生不敢再从走廊里吃早点了,景洋饿了两天。  “老师,女人每个月有那么几天不能喝凉东西。”眼冒金星的景洋伸手去抢隔壁班新来的女英语老师的八宝粥。  一个耳光过后,景洋下午就被请了家长。  这估计是当时沉迷网络游戏的80%的学生的生存现状,不像现在,物价收入同时上涨,唯独网费下滑,早餐你只需买一个2、3块钱的蔬菜类夹饼,网费不用愁。  当时2块钱一小时的网费咬紧牙关勉强可以攒出来,但玩传奇需要花费的点卡,只能用特殊途径了。  我们起初用挑战极限的方法来为自己开辟一个完美的起点,可能大家不太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我要是用更直白的方式写出来,估计很多同龄人都会会心一笑。  那就是,玩到8级宁死不下线。  于是,在某个星期天,我将第N次新建的法师练到13级,景洋的道士练到12级,魏超的战士练到10级,到了天幕已黑口袋空空的的时候,我们才恋恋不舍地退出游戏,临走时,景洋还顺走了一只鼠标。  “还差28,我卖鸡巴子也得攒出来。”回到班里将鼠标以5块钱的价格卖掉后的景洋眼神坚定地说道。  当时的热血传奇点卡,统一价35元,120个小时,还有一种月卡,价格相同,但消费人群都是长年累月泡在网吧的大亨级人物。  济宁有那么几家网吧,成了点卡代理商,以低于市面价2元或者3元的价格卖传奇点卡,引得无数学生挤破了头也得凑出30几块钱登门求卡。可见那个年代的钱是多么值钱,为了几块钱,骑再远的自行车买张便宜点卡,认了。  最终,我们三人凑齐了每人33元的点卡钱,尖叫着迎来了那两扇石门的打开。  一张点卡,让我们三人从游戏里提前走向了青年,先后披上了22级的衣裳,那一刹那,我们紧盯屏幕,久久不愿眨眼。  我们由一个挑出一块品质较高的鹿肉就会乐地合不拢嘴的小傻逼,逐渐成长为可以用技术独自杀戮一只比自己厉害的怪物的玩家,最后光荣升华为三人可以依靠战术及操作围剿一只白野猪的战术大师,这种喜悦感是无价的。  “恁三个怎么歹这里来?”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好像在哪听过,但一时间又叫不出名字。  景洋转脸一看,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继续玩游戏。  “带带俺行百,我跟恁玩一个区。”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班里的一个同学,平时因为座位离得较远,我们基本没什么交流,虽然已经当了三年的同学了,但总共说过的话加起来不到二十句。  “行百,都一个班的。”这个同学笑着推了推景洋。  “滚恁娘了个逼别烦我!”景洋一边给魏超的战士加血一边昂头骂道。说实话,像这样平庸的同学,他根本看不上眼。  于是,这个同学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机器上。  “袁亮,七区,XX(服务器),建个法师。”我回头朝他喊道。  时至今日,我都无法给出自己一个最合适的理由,来回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去喊他,喊这个人,喊这个今后我最恨的人。  但冥冥之中,一切注定。
  第二部分  (六十二)那些年,我们一起踏过的玛法大陆(下)  一个周日的上午,济宁市聚友网城。  “一人凑5毛钱,袁亮凑1块,给我出去买个夹饼去,饿死我了……”景洋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呻吟道。  “加血耶恁娘了个逼,我见底了!”魏超砸着鼠标骂道。  “我饿得慌,加不动了。”景洋将游戏里的人物回城了。  “我就3毛钱了,你自己想法。”魏超将三个脏兮兮的硬币甩到景洋电脑桌上。  “我刚才买水了,一分没有。”待景洋刚准备起身,我赶紧将还剩两口的七喜一仰而尽。  “你给我出去买个两块的夹饼,豆腐卷、羊肉串、火腿肠都放,辣椒也放,赶紧地。”景洋将三个硬币塞进袁亮的上衣兜里,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我就不到1块钱…”袁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兜,有些慌张。  “我日恁nia我翻出来呢?”  袁亮低着头不吱声。  “啪!”景洋先是看了看四周,随后用手背轻煽了袁亮一个耳光,低声道:“别恁娘了个逼让我把你拽下去。”  “你别欺凉他!”我瞪着景洋。  袁亮还是无奈地出去给景洋买夹饼去了,随后我和景洋开始了短暂地争吵。  “都一块玩地我日恁nia你欺凉人家干嘛?”  “他只是跟着咱玩传奇的,又没跟咱打过架,他兜里清有钱,让他给我买个夹饼去都不愿意。”  “我喊着他跟咱玩的,你就不能嘿唬他,我再给你说一遍。”我也烦了。  景洋没再说什么,气呼呼地朝袁亮座位上吐了一口浓痰。  大概两个月后,热血传奇的人物交易开始流行。  “我想把我这个25级的道士卖了,重新练个魔法师。”  “也就能卖个200块钱。”道士是个挺难练的职业,当时的空号能卖到这个价不错了。  “放了学我上聚友问问有愿意买号的不,300块钱贱卖。”  “能卖个200就不孬了,你还300。”一旁的袁亮笑着打趣。  “我日恁nia我给你说话了不?”景洋照着袁亮的腮帮子就是一拳。  此时我们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因为玩传奇上瘾,我们基本不再和别人,或者帮别人打架,天天课间和同学们聚在一起讨论游戏,放学后一群人骑车子跟玩命似地朝聚友冲,除此之外,几乎吃喝拉撒的时候想的都是传奇。但景洋一直看不起袁亮,并且时不时找借口欺负他,因为袁亮当时属于比较专一的孩子,聊天只和我聊,在网吧买水只给我买,加时间只给我加,所以这让景洋非常恼火。魏超对此没什么感觉,也懒得管闲事,跟大多数人一样,执着于游戏,但如果说某天袁亮真在沉默中爆发了,和景洋打了起来,魏超肯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打袁亮。  这就是最真实的魏超,平时话不多,但心里比谁都有数。  景洋在从聚友毛遂自荐了几天之后,总结出了一个很失落的答案———自己25级拿着凝霜的道士号,只值130块钱,并且还得附带上至少30个小时的游戏点卡。  “我日他nia,不行我盗号去!”景洋再一次穷疯了。  景洋所说的盗号,其实就是在别人登录传奇时,站在别人身后,记准哪个区的,偷看别人的密码,然后改掉,再拿出去卖。  没过几天,景洋的第一个战果诞生了,一个22级的战士,拿着把加诅咒的斩马刀,在别的网吧卖了80块钱。  “这是我自己练的,你放心玩,资料建号的时候我没记,你把密码一改就行,谁往回找号谁死全家,我是九中的,我叫孙XX。”这是我跟景洋去卖号时,景洋拍着胸脯跟对方说的一番话。  “谁恁娘了个逼稀罕你给加时间,给买玻璃瓶的小破汽水!”大约两个星期后,景洋高举一张百元大钞和几张十元钞票,照着袁亮的肚子踹了一脚。  “你屌日地你没完了是百?”我一边帮袁亮拍衣服上的脚印,一边指着景洋。  “我就是看不惯他这个熊样,都一块玩地你抠扯什么?买水请客光给一个爹买,我跟魏超啥都算不上是百?”  袁亮眼噙泪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橘子,递给景洋。  景洋接过之后,轻轻一抛,用脚尖将橘子用力踢回袁亮身上,喊道:“你给一筐我也不分给你钱!”  “你把我的那一份给我,从这往后,你盗号自己盗去。”我平静地伸出手。  景洋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们俩有分工,偷看别人登传奇的时候,我记帐号,他记密码,对待密码较长的玩家,趁人上厕所时,我过去重启机器,等人回来再登传奇时,我记前半部分密码,景洋记后半部分。  “你…你说…你说该分给他多些?!”景洋拽着袁亮的衣领子喘着粗气问我。  最后,我们一人分了大约50块钱,这在当时的初中生里,算的上是小康阶级了。  因为这件事,我和景洋一个星期都没怎么说话,我们四个人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局面,我和袁亮因为玩游戏暂时属于一伙,魏超和景洋属于一伙,但同时也不疏远我。  此时的袁亮,像是一只乖巧温顺的哈士奇,魏超和景洋,前者像是萨摩耶,后者像是杜宾犬,而我,却十分无奈地扮演着一只边境牧羊犬。  一天晚上,家里的电话响了,找我的。  “嘛来?”  “你谁耶?”  “nia!我的音你都听不出来了?!”  “我真没听出来。”  “晕了,我是牛虎。”  “晕了”是最先流行起来的一批网络词中使用频率最高的一个,类似于如今的“哎哟我去。”  我连忙向牛虎道歉:“哎乖哎乖….伙计来,真对不起,刚才真没听出来是你。”  “咱好几个月没歹一块玩了不?”  我掐指一算,接近四个月没和牛虎联系了,就因为玩《传奇》迷的,连这么好的一个朋友都淡忘掉了,心中满是愧疚。  聊天中得知,原来牛虎也一直在玩传奇,在二区,打电话找我的原因一个是出于想念,另一个是想喊我一起玩。我将自己的传奇现状炫耀完后,牛虎更感兴趣了,随即我们便约好周日在他经常“驻扎”的网吧见面———百货大楼旁边四楼的那家网吧。  周日一早8点,我和景洋魏超就到了那家网吧,不喊袁亮一起来是魏超提的建议,估计是他想借这个机会让我和景洋冰释前嫌,将之前的小摩擦在欢声笑语中彻底忘掉。  和牛虎热烈相拥之后,我们开了四台相邻的电脑陆续登入了传奇,互相炫耀自己的装备。  “恁过来看看这个。”牛虎看似平常地说道。  我们凑过去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枚道4的降妖除魔戒指,“俺一个服务器就我这一个,从一个42级的道士身上爆的,那孩子后来‘密′我, 说用龙纹平换回来,我都没换给他。”  “降妖除魔戒指”,是热血传奇早期的一种特别另类的戒指,各项属性都均加1点,也就是道术也加1点,但牛虎的这枚戒指,一加就是4点道术,这在当时的传奇里特别罕见,因为热血传奇里的人物属性值都很低,所以说这枚戒指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密”是传奇里的联络型术语,也就是私聊的意思。说到“龙纹”,也就是龙纹剑,这是当年热血传奇里道士玩家最能直接彰显自己身份象征的武器,需要将号练到35级才能拿上,并且不管在全国的哪家网吧,只要有一个玩家操作的人物拿着龙纹剑,保证他身后几分钟内就能站满一圈围观者。那时我在济宁见过的级别最高的是一个32级的女道士,玩家是个胡子拉碴头发像抹了胶水一般身上还裹着厚军大衣的大叔,都已经32级了,拿的还是一把破降魔剑,22级的武器好像。  听牛虎不添任何炫耀口气地介绍完自己的“绝世珍宝”,我和景洋瞬间觉得自己矮了好几头,面面相觑,准备给牛虎炫耀自己幸运加2的修罗斧子的魏超也缩着脖子不作声了。  中午,牛虎下楼给我们去买夹饼和炒凉皮去了,景洋去网管那里买饮料,待他刚把饮料放下,便一脸兴奋地使劲拍打我的肩膀,嘴里喊着:“过来看看!过来看看耶!”  我随景洋走到网吧的一个角落,顺着他的指向看见一个小孩操作的31级魔法师,手拿魔杖,在祖玛寺庙顶着魔法盾单挑一个1000滴血的真祖玛卫士。  有没玩过传奇的读者,可能纳闷什么叫真“祖玛卫士”,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你们:就是死后身上可能爆出能卖几百甚至上千元人民币装备的游戏怪物,这种怪物奔跑起来飞快,手拿铁锤,伤害超高。  我和景洋瞪大了双眼,静静地看着这个模样至少比我们小上两岁的学生娴熟地操作着屏幕上的魔法师,放雷电劈、放火墙烧、顶盾、喝太阳水。  “泰坦戒指!!!nia!”景洋指着屏幕发疯似地喊道。  “别嗷嚎!”这个学生赶紧扭过头瞪了景洋一眼。  但当他发现身后的两个人马上也恶狠狠地瞪着他时,赶紧将头又转了回去。  “我看看你装备。”景洋用命令的口吻对这个学生说。  学生没理他,下意识地将凳子向前拉了拉,将身体向屏幕移了移,一种可笑的自我保护。  景洋直接伸手按了一下显示装备的快捷键,我忘了是F9还是F10了,随即嘴巴张得比刚才看见泰坦戒指时还大。  “nia!紫碧螺!!!我的个老天!!!”  这个学生马上用手背使劲将景洋按自己键盘的手打开,怒斥道:“你嗷嚎什么你嗷嚎!?”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学生玩的哪个区哪个服务器,但我和景洋心知肚明,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不管从哪个区卖,都能过千元。当时热血传奇里最顶尖的装备———祖玛装。  于是,两个在大小架场上合作过多次,在某些特定情景下不需多言便能配合得亲密无间的坏学生相视一笑,心领神会,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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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时间: 19:55:34  @修罗一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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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分  (六十三)唐花一现  “以后这个网吧是来不了了,还有我18块钱的会员呢,哎……”牛虎边推车子边回头望了望眼前这栋四层楼最上面的一扇窗户,依依不舍道。  “换个网吧,赚了千把,你还想啥耶?我的朋友。”景洋打趣道。  “他那一身东西,你估摸着实际能卖多少?”我边蹬车子边扯着牛虎的胳膊,意思是此地不宜久留。  “最少3000块钱,我没想到那孩子仓库里还有个恶魔铃铛,真是没白闹这么大动静。”  “你刚才说多些???”景洋刹住车子,眼珠子瞪得比牛粪都大。  “急着卖,最少能卖3000,不急着卖,我能卖到5000,大约得一个月吧。”  “行了,我当家了!卖…….3000就行!下午……能见着钱不?”景洋非常激动,声音颤抖了起来。  “我觉着也是赶快卖了好,越快事越少,反正知道是二区雷霆的了。”  “恩,回家我就给俺老表打电话,让他捣鼓去,卖完之后我给王XX打电话,咱四个分钱。”牛虎笑着朝我昂了一下头,没错,我俩之间的感情算是在场的人中最深厚的了。  “恁老表不会操俺百?”景洋皱着眉头,一脸担忧。  “你有点熊出息头行不?都歹一块多少年的伙家了。”魏超照着景洋的左屁股踹了一脚,赶紧打圆场。  其实我看的出来,魏超也不太放心,当时的三千块钱,对于几个初中生来说,绝对的天文数字。  在逃离“案发现场”的路上,我们四人没再交流,景洋和魏超很识趣地骑在我和牛虎后面,待牛虎告别后,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住车子。  “那孩子会报警不?”魏超问我。  “牛虎建小号扒他装备的时候,谁看见了?”  “我估计没人注意,第一,咱揍他的地方离他用的那台电脑挺远,从咱俩勒着他脖子突然往外拽的时候,网吧里几乎就没人注意他的电脑了,到最后,都围过来看咱揍他了。第二,牛虎下楼的时候说过,就在那孩子的电脑上呆了不到3分钟,回个城,问个服务器名,翻个仓库,飞个新人村,扔过去几个装备,然后就退出来了。”景洋边回忆,边心疼地抚摸着自己布满指甲印的右手背,二十分钟以前,景洋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指不移地用右手紧捂着那个男孩的嘴,我们都明白,一旦那个男孩喊出来一些话,我们就别想顺利地揍完他再被网管不耐烦地撵出网吧了,当然到了最后,景洋是在确定魏超踹到男孩肚子上的那一脚足以让他疼得喊不出话的前提下,才松开了手。  我们研究好了对策———一旦被警察找到学校揪了出来,就诬陷男孩当时嘲笑景洋长得丑,景洋在礼貌地寻求道歉未果之后,才起了推搡,最后被逼无奈动手,至于扒他装备,没有的事。  约一星期后,牛虎的电话打来了,装备全卖掉了,总共3700元。  我听后呆了半晌没说话,那种心情就放佛是如今中了一张大奖彩票一样,我没再细问当时都扒了哪些装备,照牛虎的说法是:值钱的、好卖的全扒了。  牛虎的老表,也就是他那个大他六岁的表哥,一个骨瘦如柴的千度近视眼,中专毕业后便一直从家里窝着,虽然1米82的个头体重才勉强到110斤,但他认识当时一个非常庞大的倒卖传奇装备的团伙,每个服务器的他们都能卖,每卖出去一件,辛苦费是20%,也就是属于我们的钱大约是3000元。  “拿500给你老表,算咱请他喝酒了。”我心里清楚,这种事如果交给我们几个初中生去办,说不定进了网吧,连门都别想出去了。  牛虎推辞了一会,一听我态度很坚定,欣慰道:“本来我想把自己的那份让给俺老表,谢谢你了,兄弟。”  通完电话后的第二天傍晚,牛虎家里,就我们四人。  “我就留600,恁三个一人800,不行我再匀给恁点。”牛虎递给我们三人一人一个微鼓的黄色信封。  “不用了,就这就行。”景洋快速把自己的那份打开,瞪大了眼睛反复揉搓着手中的八张红色大钞,然后打开牛虎的台灯一丝不苟地鉴别起真假。  “你看你拉的这熊话,俺三个一人匀给你100还差不多。”魏超带着歉意对牛虎说道,估计他肯定在为之前怀疑牛虎会不会侵吞巨款而感到自责。  牛虎笑着将魏超和我塞给他的两张票子又使劲推了回来:“问问恁鹅哥,我对伙计怎么样。”  “……”我欲言又止,的确,虽然我和牛虎早不在一所学校了,他自己的朋友圈子也小不,但我们俩的深厚友谊,根本无需表达。  “都听清楚喽,从明天开始,我天天早晨吃三块钱一个的夹饼,一天一瓶百事。”景洋乐得合不拢嘴。  那个年代,一个三块钱的夹饼,饼里面那得夹多少个串?多少根火腿?多少学生吃不起这么贵的?换成现在,相当于一个人天天早晨吃必胜客。  那个年代,多少学生书包侧兜里都装着一个透明的塑料瓶子?瓶中间有多少原本是饮料牌子的包装纸早被冲洗掉了?瓶里装着多少父母专门用汗水换来的凉开水?换成现在,当年能天天喝的起百事的学生无异于如今北上广那些高大写字楼里日饮一杯星巴克的白领———尽管绝大多数白领连个当地四十平米的房子都买不起。   一夜之间,我们的诸多问题全都解决了,网费,点卡钱,早点钱,零花钱,再也不用带着明媚进网吧,带着忧伤回家了。  记得历史课本上说过,唐朝时,有一群受世袭而无忧无虑的的大官,他们每天的任务就是骄奢享乐,虽然年龄并不大,但最后他们的身体脆弱得连起身都需要人扶。  我和魏超景洋也在追逐着这些历史小丑的脚步,有了享福的条件,谁还会再融入以前吃过的苦?当我们全身心投入到网络游戏的时候,曾经的交际圈子也在自然缩小,那个圈子里的人所看到的,不再是下课后聚在走廊上和他们说说笑笑胡侃瞎闹的三人了,也不再是放学后陪他们在校门口一起落落事的三人了,而是三个一到课间就抱着一本《热血传奇攻略》勾勾画画的木讷学生,所以,当哪天这三个学生再一次从校门口遇险时,圈子自然不会再是以前那个圈子。
  终于回来了,楼主加油
  @修罗一族-30 18:06:50  终于回来了,楼主加油  -----------------------------  兄弟,看到你的名字,我万分感动,啥也不说了,全是晶莹的泪珠。
  第二部分  (六十四)天地合一(上)  2002年济宁的立冬,枯冷,涩风。夹饼开始花里胡哨了起来,夹在里面的串多了豆扣和难吃的海带,羊肉串和鸡肉串外面多了一层白面状的糊糊,豆腐卷也没以前香了。  小路沿上时常飞舞着一股冷漠的尘沙,一次又一次被卷刮在其中的塑料兜总让我下意识地放慢骑车的速度皱眉忧望,每当同行的魏超景洋带着莫名其妙的语气催促我时,我总想说:我想救它,我有预感,就好像要救某一天的我们。  “没钱不要紧,我给你充张10块钱的点卡!”课间,景洋搂着一个邻座的同学,洒脱地挥着手,像是曾经站在天安门城楼上阅兵的毛爷爷。  “洋哥真趁钱!儿地耶!”几个零花钱水平一直游走在校园底层的学生纷纷跑过来开舔。  “以后,我请恁玩电脑,恁放了学帮我占机子去。”景洋下命令了。  “nia!别说占机子,占妮子都行!”几条哈巴狗使劲地点着头。  我这才恍然大悟,谁说坏胚子光有一个坏心眼?智商也不是盖的。往常,我们放学去网吧的时候,骑自行车的速度都跟开极品飞车差不多,过马路时眼里从来没有红绿灯之分,只要车辆不是太密集,我们就玩命地朝前骑,隔三差五就会碰见一个急刹车然后对我们破口大骂的司机,不用猜也知道,这些司机骂完之后肯定得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没办法,这就是网吧的魅力,我想起周华健的一句歌词“就算下一秒坎坷这一秒是快乐的”。  我们新找的网吧位于市儿童乐园的西面,是一家网速非常稳定且老板十分善解人意的网吧———泰达。里面的电脑虽不漂亮(前期都是清一色的白色15寸显示屏),但操作起来却特别流畅、舒服。老板是一对50岁左右的夫妇,和蔼热情,几乎每次吃饭时都会真诚地招呼熟客一起,有时还专门给常来的学生准备去好皮的苹果和橘子吃,让人心里暖洋洋的。整个网吧九成的顾客全是学生,并且素质都挺高,极少听见大声喧哗或骂人的情况,所以当我在这家网吧玩了两次后,就不想再去别家了。  忘说了,这家网吧最大的魅力在于,熟客在中午12点之前来玩,一小时1块钱,其余时间则是大众价1块5,换句话说,泰达堪称是当时全济宁性价比最高的一家网吧。  在泰达玩的时间长了,会有这么一种感觉,无论玩多久,都很充实。  大约半个月后的一天傍晚,两个小指勾小指的学生情侣带着惬意的笑容走进这家网吧,任谁看他们的第一眼都会觉得挺般配,男的帅,女的也算俊(实际上是发型起了很大作用),没错,这两人都属于自己班里异性同学眼中的大众情人,但此刻不远处一个气得浑身发抖双眼通红的男生却视他们俩一个为自己的“眼中刺”,另一个则为自己的“心中钉”。  刘校草(流川枫),逆袭美女宋晗(晴子),景洋(樱木)。当时我见此情景,脑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啼笑皆非的比喻组,但不幸的是,现实很悲观。动画片人物虽属岛国,但却非常非常纯洁,流川枫和晴子连一丝暧昧都没有过,眼前的两个大活人,当众手指勾手指,那么,不当众的时候呢?  “哎哟!我地个神来!”一旁的魏超仔细观察了景洋的反应后,连忙表情痛苦地捂住双眼,添油加醋。  2002年敢当众拉手的初中生情侣,其性质等同于如今在地铁里当众激吻的00后,括弧,还是边亲边摸。  景洋像弹簧一样起立,抓起键盘,朝正在付网费的刘校草走去。  我连忙用手按住快要被扯倒的主机,魏超三步并两步挡在景洋身前,严肃道:“一停拽出去揍,从网吧咧,老板得拉,忒麻烦。”  景洋不听,继续前行,被我勒住脖子使劲扣回了座位上,由于泰达网吧比较大,当时又是上下机的高峰期,屋内较吵,所以那对不该出现的男女对我们浑然不觉。  我们这边七人,除了帮景洋占机子的三个同学,还有一直和我“单线联系”的袁亮,等下动手的时候,先围成个圈踹上刘校草几分钟,然后我们三个主打再轮流泄愤,让袁亮拉住肯定会上前阻挠的宋晗,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两人有说有笑地玩起了一款叫《魔力宝贝》的游戏,男的右手点着鼠标,左手搂住女友的脖子,轻撩着帮她逆袭的发型,还时不时将头探过去用自己的腮帮子蹭女孩的腮帮子,多么胆大而妄为。  气得涨红了脸的景洋站起来,被一直观察老板的魏超按下去,再站起来,再被按下去。魏超的意思是:等老板溜达远了,且背对着刘校草的时候,再过去拽人。  两分钟后,待老板终于走到了理想位置,并且俯下身帮一个刚接触电脑的学生修改QQ资料的时候,魏超一拍景洋的肩膀,我们集体朝刘校草冲了过去。  “走,走,出来!”景洋拽着刘校草的头发,魏超跟着往后一拉刘校草的椅子,与此同时,我将刘校草那只不老实的左胳膊从宋晗脖子上打了下来,紧接着用双手卡住。  这就叫心照不宣的配合,一瞬间将敌方的临时救命稻草全部隔绝,想抱桌子够不着,想抓女的摸不着,想用另一只手掰住椅子,头皮又疼得难受,不得不腾出来推搡景洋的手。  就在我们离网吧门口还差五步远的时候,形式不可思议地扭转了,刘校草在绝对寡不敌众的恶劣形式下,当着网吧里所有的观众开启了自救模式———跳起,在空中盘起腿,用力坐在地面上。当他屁股着地的一瞬间,我们三人的手全都不受控制地松开了。  好学生不愧是好学生,常年的全班第一的确比我们这些常年的并列倒数第一智商高出许多,尤其是物理方面。  这一招虽然奏效,但代价也不小,刘校草捂着屁股,面色痛苦,牙齿紧咬。  “怎么着了?孩子们。”女老板闻声,关切地对我们喊道。  “没事,姨,俺同学摔倒了。”景洋摆了摆手,见刘校草暂时疼得说不出话,赶紧向我们使了个眼色,从背后环抱住刘校草的腰,我和魏超点了点头,准备抱刘校草的腿。  “把他放下来,这俺伙计。”背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我们一看,原来是一个年龄和我们差不多大的长相白净的学生,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全身已经脱离地面的刘校草,对我们下着命令。  没人理他,我们抱着猛烈挣扎的刘校草继续往门口移动。  “咣!”我被身后的一个助跑飞脚踹了个趔趄,后腰火辣辣的疼。  “我日恁nia!”景洋和魏超同时骂道,将刘校草扔在地上,对踹我的那个学生拳脚相加。  七个揍一个,袁亮也动手了,试图拯救刘校草的那个学生瞬间被“淹没”在我们的包围圈里,随后,痛苦地呻吟着。  老板两口子一起跑过来拉架、劝架,最后男老板还用身子护住刘校草,对熟客景洋放了狠话:再从网吧里打架,马上报警。  一直被袁亮“挡驾”的宋晗,哭得梨花带雨,她是真的心疼,因为刘校草已经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了。  场面由混乱变为尴尬,整个网吧鸦雀无声,突然,刚被我们痛打完的自称是“刘校草伙计”的那个学生,捂着一只眼站了起来,指着我问道:“咱出去约个点,敢不?”  “那怎么不敢的?多然咧吧?恁姨了个逼!”由于刚才被这孩子踹的一脚,后腰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我一张嘴便气不打一处来。  “20分钟之内,植物园门口,路灯下边,我也找六个和恁差不多大的学生。”刘校草的伙计昂起头,胸有成竹。  “那就这样,你要不敢来,明天俺从班里接着揍他。”我指着刘校草向对方挑衅道,其实我心里特别没底,因为我们7个,说难听点,就是个杂牌军。
  第二部分  (六十五)天地合一(中)  路灯下,一对摆流动摊的老夫妇正弯腰收拾着大小不一的杂物准备回家,老太太饿了,从围裙兜里掏出个夹饼嚼了起来,我隐约发现,夹饼很扁,估计里面什么串都没夹,只是一个单薄的不能再单薄的抹上酱料的空夹饼而已,但老太太却吃得津津有味。我不敢想象,如果市区的学生谁斗胆买一个不夹串的饼到教室里吃,会被周围的同学嘲笑成什么样。  一个人默默吃苦,肯定会为另一个人带来幸福,前者永远是高尚的。  而路灯下的几个学生,等待他们的不光是表面吃苦,还会由此延伸给很多人痛苦。  “上马路对面买盒石林去,会不会抽的,都把烟叼嘴上。”财大气粗的景洋一甩手就是10块钱,接过钱的学生诚惶诚恐地跑腿去了。  “有链子锁的一会长(济宁经典方言,发音为:zhang,三声,动词,使用的意思)链子锁歇,没有的抡书包砸,等对面那帮子来了,我先挑最高最壮的动手,恁四个跟着我一块咧,放倒了之后,各自挑离自己最近的孩子咧,我给恁四个当外援,谁不撑了,我就上去帮忙。”魏超简洁地做了一遍战略部署。  魏超口中的“四个”指的就是袁亮和那三个跟着景洋玩电脑的学生,其中一个还去买烟了,说实话,我对他们一会的临场发挥有种难以形容的忐忑感。碍于我的关系,袁亮一会必须得上,但就他那弱不禁风的半娘们体格而言,打起来的时候保不准我还得给他当着保镖。  “恁俩,一会有多大劲使多大劲!但是记准,绝对不能跑,谁跑我明天回学校治死谁!”以防万一,我摆出一副凶恶的嘴脸指着这两个窃窃私语的学生吼道。  这两个学生一惊,又看了看景洋,发现景洋也在握拳瞪着他俩,无奈之下撇了撇嘴,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魏超突然问道:“孙XX(去买烟的那个学生)怎么还没回来?”  我们朝马路对面只坐着老板娘一人的烟酒糖茶店一看,明白了。  “老娘个逼!我明天活剥了他个小熊!”景洋气得直踹袁亮的车子,  此时的这个局面既尴尬又进退两难,说好的7对7,我们这边最后连人都没凑齐,想跑吧又没脸跑,对面的来了扑个空倒无所谓,第二天估计全年级都能通过刘校草和他的御前女护卫队知道这件事,我们就没脸从学校里混了,即便到时候再从班里殴打刘校草发泄解气,也只能换来所有知情者的鄙夷。  “那边!”突然,一束亮光朝我们中间射了过来,声音的来源坐在摩托车上,应该是那个替刘校草出头的学生,旁边还驶来一辆木兰,后边紧跟着几个学生,他们都手拿杆状物体,应该是钢管或者棍子。  我和魏超对视了一眼,魏超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手势,意思是:有个思想准备,绝对咧不过。  当对方的人离我们还差3米的时候,从木兰后座跳下来一个人,那人穿着皮夹克和皮鞋,染着头发,手拿一条钢制的双截棍昂头朝我走了过来。  我心想被耍了,摸了摸依旧痛着的后腰,指着刘校草的朋友骂道:“你约点的时候不是说光喊学生跟咱咧么?找社会上的干嘛?恁老娘了个逼,孬熊!”  “谁给你说的我不是学生?啊?我地鹅来!”话音刚落,瞬间扬起的双截棍直直地向我劈了下来。  “咚”地一声,一截钢管重重地砸在魏超闪电般挡在我脸前的拳头上,魏超疼得捂着拳头弯下了腰。  “皮锤碎了百,孩儿来?”双截棍的主人笑着戏谑魏超,这声音,越听越耳熟,待我仔细一看,怔住了。  他怎么搅和进来的?难道济宁市真就这么小?  与此同时,对方其余的人也都掂着棍子走了过来,我用余光扫了一下,除了刘校草的朋友和双截棍的主人,其余5个身高全都在1米75到1米8之间,且体格都很结实。换句话说,这场架的胜败根本没任何悬念。  “呵呵”,我苦笑着对双截棍的主人说:“行了不用群挑了,今天的事我自己的,让俺这几个伙节走。”  “快使用双截棍~~~老,姊,妹,们!”双截棍的主人没理我,一边唱着,一边高举武器再次朝我砸来,我本能地伸手一挡,手背火辣辣地疼,再一挡,正好砸在我右胳膊肘的麻穴上,我也同魏超一样,失去了战斗力。  “今天恁一个都别想走,将才从网吧都跟能豆子似地,今天一人给恁上上政治课!”话音刚落,刘校草的朋友一棍子抡在景洋的鼻梁上。  鲜血渗过景洋的捂鼻子的指缝,一片一片地印在地面上,景洋疼得蹲在地上,浑身颤抖。  “如果我遇见你是一场悲剧~~~”毛跃哼着歌蹲了下来,平视着我,一脸温柔。  “咱俩的帐,今天我陪你一次性算清行不?你让他们走。”我带着绝望的语气对眼前这个想将他千刀万剐的老仇人恳求道,今天我彻底认栽了。  “怎么干怎么干?呼吸吐纳心自在~~~”毛跃吹着口哨扭头看了刘校草的朋友一眼,意思是打不打袁亮他们,毕竟以前阴毛跃的时候,他们没参与过。  “妈了个逼,都咧喽!刚才网吧里这几个孩子都上了!”刘校草的朋友指着袁亮咬牙切齿道。  话音一落,对方的人一拥而上,一顿棍棒脚踢,袁亮捂着头没吭声,另外两个同学直接被揍哭了。期间魏超好几次起身拉架,都被毛跃用双截棍砸得退了回去。  “给牛虎打电话,让他现在滚过来,我今天给恁俩算算总账,老娘个逼们。”毛跃从兜里掏出一部砖块大小的黑色摩托罗拉递给我。  “行,我打电话,你先让他们走!”  毛跃拍了拍刘校草朋友的肩膀,吹了吹口哨,意思是气也出了,该我过过瘾了。  随后,放人了,魏超扶起景洋,担忧地看着我。  我接过手机拨了号码,电话接通了,我递给毛跃:“你跟他说吧,我不忍心。”  毛跃一把抢过手机骂道:“哎,恁妈了个逼,我是毛跃,王XX现在从俺这里,我限你20分钟赶到植物园门口,你要是不来,明天直接提两兜烂香蕉上医院看他去吧。”  电话那头很痛快地答应了,毛跃挂掉电话后朝我笑了笑:“今天我让恁俩揍个伴,一块住院。”  我也笑了笑,眼眶湿湿的,心里暖暖的。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个号码并不是打给牛虎的。
  楼主速度更呀 千万别停
  @修罗一族2012
18:06:50  终于回来了,楼主加油  -----------------------------  @济宁名伶
21:04:07  兄弟,看到你的名字,我万分
,啥也不说了,全是晶莹的泪珠。  -----------------------------  伙计 把泪珠变成文字吧 谢谢啊
  那时你们的老师咋那么会虐你们,现在找她们算算旧账
  伙计的文笔很好,有文化的流氓就是你这样的吧,盼速更!  
  @愤怒的小婷
21:50:48  伙计的文笔很好,有文化的流氓就是你这样的吧,盼速更!  -----------------------------  明天更新。
  @修罗一族楼
22:48  @修罗一族2012
18:06:50  终于回来了,楼主加油  -----------------------------  @济宁名伶
21:04:07  兄弟,看到你的名字,我万分
,啥也不说了,全是晶莹的泪珠。  -----------------------------  伙计 把泪珠变成文字吧 谢谢啊  -----------------------------  
  @修罗一族楼
22:48  @修罗一族2012
18:06:50  终于回来了,楼主加油  -----------------------------  @济宁名伶
21:04:07  兄弟,看到你的名字,我万分
,啥也不说了,全是晶莹的泪珠。  -----------------------------  伙计 把泪珠变成文字吧 谢谢啊  -----------------------------  你都不叫我,修罗,气哭了  
  楼主记得我吗┏ (^ω^)=?  
  第二部分  六十六 天地合一(下)上半部分  “你说我今天敢要你的命不?我地朋友。”毛跃掐住我的下巴,两根手指使劲朝中间挤着,待我张开嘴后,将自己叼着的香烟塞进我嘴里。  “拽着他两边胳膊,让烟从他嘴里烧完,妈了个逼!”毛跃撸起袖子,眼睛眯成一条恶毒的黑线。   魏超冲过来阻止,刚跑没几步便被毛跃的双截棍甩在小腿骨上,疼得瘫倒在地。  人的骨骼最抗不住打击的两处,一是鼻骨,另一处便是小腿骨,这两处一受攻击,人的斗志也会随之磨灭。也是从那天开始,每逢干架,我总会找时机攻击对方的小腿骨,后来我才知道,那叫腓骨。  “给他亮亮你的铁头功。”毛跃指着我的鼻子对身后的一个孩子命令道。  我能猜出来他想要干什么,拼命地摇头,我最忌讳别人攻击我的鼻子。  果不其然,“铁头功”用两只手掌锁紧我的头,然后大幅度后仰,开始用额头撞我的鼻骨。  仅此一下,我就被撞蒙了,与此同时,“铁头功”也捂着嘴痛苦地嚎叫起来,原因是我在电光火石间留了个心眼,将毛跃塞到我嘴里的烟快速地用舌头掂了出来,未熄灭的烟头正对着“铁头功”的嘴。  “妈了个逼起泡了!”“铁头功”气急败坏地照着我胸口踹了一脚,转身向毛跃诉苦。  “呵呵,我帮你巩固巩固。”毛跃瞥了眼从我鼻孔里溢出的两道血迹,闪电般地效仿了一遍“铁头功”刚才的套路,指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今天,我争取让你淌一盆血。”  我痛苦地闭上眼,鼻子里此起彼伏的剧痛让我浑身不停地哆嗦,这种痛,或许是一个校园混子无法逃避的必修课。  这段哀恨情仇至今为止,究竟维系了六年还是七年,我也记不清了,但我能肯定的是,和毛跃打第一架的时候,我们俩的小鸡鸡也就跟个指甲盖那么长,如今,连我的毛都跟小指一般长了。  或许是随着体征越来越成熟,荷尔蒙分泌越来越旺盛,仇恨便愈发强烈,已经到了想置人于死地的程度。  “拿棍子歇他,别咧头。”刘校草的朋友也下达了命令。  “把棍子先搁下......”  众人朝毛跃一看,全傻眼了。路灯下,一把闪着金光的水果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谁也不知道,拿刀的人是怎么悄无声息地窜到毛跃身后的。  “别...别...狗日地作死哦,没你的熊事......”刘校草的朋友神色慌张地用棍子指着挟持毛跃的人。  挟持者轻笑着朝右侧的路边一甩头,在场的人随之望去,全都怔住了。  接近二十辆摩托车一字长龙地候在路边,每辆车上整齐地坐着三个人,手中都握有用报纸裹着的长条东西,虽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但用脚指头也能猜得到,威力肯定不比毛跃那小团伙的差。  接下来,挟持者说出的一句话,让毛跃团伙的人集体后退。  “今天,我争取让恁都淌一盆血。”  路边的长龙好像跟挟持者有心灵感应,话音刚落,所有人下车奔了过来,瞬间将我们围住。  试问在那个年代,即便是社会青年斗殴,谁能做到如此迅速统一?  “哎乖,还使用双截棍来!”挟持者的一个朋友瞪着眼珠子戏虐毛跃。  全场一阵哄笑,毛跃气得将双截棍扔在地上,握着拳头恨恨地瞪着我,毫无疑问,今天又得栽了。  “曹栋!!!”一直捂鼻子止血的景洋也像看到了曙光,蹦起来使劲朝曹栋挥着手。  曹栋环视了一圈,当和魏超对视住的时候,笑着昂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又对自己人一摆手,马上走过来两个人,将魏超扶起,架到一旁。  “你,还活着来?”发话的人两手插兜,用鞋底轻碾着地上那条黯然失色的钢管双截棍。  话音落下许久,在场的近七十个人竟无一人敢接话,被这句话所指的那个孩子神色凝重,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咧。”  这个异常轻柔的号令刚一响起,毛跃瞬间被十个人临时围成的圈子吞噬,内圈的用脚踹,外圈的拿棍子砸,毛跃刚开始还痛苦地叫了几秒,随后便没音了。  这才是真正的围殴,既简单又实用,无一人无用,无一人做无用功,无一人有劲没处使。
  第二部分  六十六 天地合一(下)下半部分  其余六个毛氏团伙成员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四五十个跟自己年纪相仿、手提家伙的孩子,虎视眈眈的瞪着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一拥而上将自己砸成血人。  “哦,对了,香蕉我也带过来了,提前先给你,跟着你一块住院。”曹栋接过身边人递来的一袋子香蕉,扔到毛跃头上。  此时的毛跃平趴在地上,头发上全是血,跟涂了红油漆似的,右腿一抽一抽的,估计腿上的筋或者腿神经被砸伤了,模样甚是恐怖,跟古装武打电影里的恶人头子毙命前的弥留微动作特别相似。  “你别仰脖子,血容易呛住气管。”待把首要目标处理完,曹栋赶紧跑过来将我的脖子搂正,又脱掉自己的褂子捂住我的鼻子帮我止血。  “我日恁nia赔俺老一衣服!”曹栋的几个朋友照着已经不省人事的毛跃身上又是一阵猛踹。  此时的曹栋,尽管褂子上的拉锁是坏的,尽管御寒的服装是一件土得不能再土的棉坎肩,但谁也无法否认,他已经是近百名校园混子中的领袖了,一个电话,一声集结,不到十分钟,五六十个同龄孩子愿意跟随他从东郊浩浩荡荡地来植物园打群架,尽管他们决定来之前,根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  “我来之前恁六个都谁动手了?”曹栋侧头问道。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凛冽至极,毛氏团伙的人吓得低头的低头,缩脖的缩脖。  “揭发有功,谁第一个揭发谁现在就能回家。”曹栋走到六人跟前,掏出烟,点上。  “不用揭发了,都动手了,今天的事是那孩子挑的。”景洋冲上前,指着刘校草的朋友。  “对,是因为他,还有那孩子,光办他俩吧。”  我发现曹栋时不时用余光扫着路边围观的人群,于是便打消了给毛氏团伙集体放血的念头,照着“铁头功”的额头使劲捣了一拳,先泄泄愤。  曹栋对我的心领神会很是赞许,笑了朝我点了一下头,又对刘校草的朋友和铁头功微抬了一下下巴:“就办这俩”。  瞬间,济骂和群殴如潮水般地将这两人淹没,一旁的景洋悄悄拣起了被毛跃丢掉的双截棍。  两分钟后,曹栋的朋友陆续停手了,“铁头功”不停地咳着血,刘校草的朋友蜷缩得跟只蜗牛一样,痛苦地咬牙呻吟着,朝上的脸上全是血。  “把这个小熊架起来,我再跟他交待两句话。”曹栋都懒得正眼看如堆烂泥般趴在地上的毛跃,伸出小指跟屠夫指羔羊似的漫不经心地指着毛跃。  我这才恍然大悟,心里五味陈杂———我承认我害怕毛跃,忌惮毛跃,视他为自己的死敌,但在曹栋眼里,毛跃这样的角色根本上不了自己的台面。起初,我将曹栋愿意挺身相助的原因视为他热爱打架,但现在一想,打架也得分档次,跟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斗殴,那算打得有品味,五六十个打几个,传出去并不是什么光彩照人的事。可曹栋宁愿欠下一个这么大的人情,想到这里,我的眼眶再一次湿了。  我曾在一本攻略书上看过,《热血传奇》里有一套非常罕见的绝世套装,集齐一身后,持有者只需打出一行口令,后面附带上一个在线玩家的名字,后者只要打上“同意加口令”,无需任何附加条件,即便是咫尺天涯,也能瞬间出现在召集者的身旁,这个口令,叫作“天地合一”。   曹栋贴进毛跃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脸对我点了一下头,脸上浮现出了那团壁炉里火苗般的温暖笑容,说道:“他再也不敢找你事了。”  我刚想道谢,景洋突然冲到刘校草的朋友身边,挥棍便砸,然后厚着脸皮对曹栋说道:“栋哥,一等,事还没完来!”  “妈了个逼,给刘XX打电话,现在把他骗出来,我日恁奶奶!”景洋掏出毛跃裤兜里的手机,塞给刘校草的朋友,狐假虎威道:“日恁舅子,不听话,俺要你命!”  曹栋厌恶地瞪了景洋一眼,刚想走便被我拉住,我恳求道:“没外人,再等一会。”  曹栋不耐烦地踹了刘校草的朋友一脚:“赶紧打。”  一番忽悠后,刘校草的朋友无奈地朝我们点了点头,表示任务完成了,末尾还加了一句:“他说他媳妇也跟他歹一块,两个人从他家里呢。”  景洋听后沉默了几秒,突然抓起双截棍,咬着牙歇斯底里地照着刘校草的朋友捅了下去。  这一棍,捅在眼上,刘校草的朋友刚捂上眼,血便从指缝里快速地溢了出来,几秒钟,满手都是血。  半小时后,景洋家里,大人不在家,只有四男一女,我,景洋,魏超,刚写完保证书的刘校草,以及被刘校草高调承认的女友———宋涵。  此时的这对情侣十分狼狈,男方被揍得头发跟鸡窝一样,女方掩面哭泣,伤心伤的。  “你,滚屋里去,我再跟他交待两句话。”景洋活学活用,模仿起了曹栋的风采,我忍俊不禁。  话音刚落,宋涵被魏超从客厅推进旁边屋里,门被魏超从外面锁上。  “我还得回家写作业,先走了。”刘校草将书包往肩上一甩,准备开溜。  “你别走。”景洋掐住刘校草的肩头,眯眼道:“你放心,我绝对不揍你。”  刘校草回过脸疑惑地看着景洋———难不成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想为难自己?  “我知道恁俩以后还得办事,狗改不了吃屎,她也不是什么熊好品种,所以我今天必须给你们留个阴影。”景洋嘴角微微上扬,甚是得意,但眼圈却红了。  “你。。。干嘛?”  景洋朝魏超使了个眼色,魏超犹豫了几秒,但还是一咬牙,闪电般地勒住刘校草的脖子将其撂倒,然后紧紧地压着。  “鹅哥,你下楼接牛虎去,他可能到了。”景洋看了眼挂钟,指着门口。  我点头应允,到单元口等牛虎,可10分钟过去了依然没见人影。我悻悻地回楼上敲门,敲了半天里面也没回应。  牛虎?哪有人联系过牛虎??!  我的心咯噔一下,想抬脚踹门却觉得脚重如铅,我低着头用指甲使劲抠着眼前关得死死的防盗门,胸口如压了几座大山般难受......
  我从百度贴吧一直断到这里,将到这里就听他们落落你更的崩慢。我觉的这都不是个事。好饭不怕晚。  
  可更新了。。。楼主慢点没关系,别断更就好。谢谢啦
  今天更白?哥来,要是更就等等,要是不更俺就睡觉了。
  楼主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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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来,你还没更得呀?又跑到济吧里晃悠去了不,这不写作业了。
  第二部分  (六十七)初入小社会(上)  那晚我一夜未眠,盯着上方黑色的墙面臆想着景洋到底怎么强吻的宋涵,摸的哪个地方,宋涵反抗了没有,魏超有没有良心发现及时踹开房门拯救宋涵,在景洋即将要模仿“百宝”上的那些日本男人长驱直入的一瞬间将其推开,然后刘校草向魏超跪地拜谢,在景洋愣住的一瞬间拽起自己女朋友的手夺门而出……  我就这样瞎想着,直到身旁的闹钟响起,那天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无眠之夜。  “没买早点是百?”坐在我前排的男生从自己的夹饼里拽出一个没咬过的豆腐卷递给我。  我摇头推回去,直勾勾地盯着教室门口,等待宋涵或者景洋的出现。  景洋进来后,先是看了一眼宋涵的空座位,又下意识地向我望来,眼神很是复杂,随即朝我做了一个胜利的“V”字手势,吹起了口哨。  一瞬间,我全明白了,景洋是了无牵挂了,爱与恨一炮勾销,但我的心却砰砰跳了起来。  这就是另类电影对未成年们的毒害,虽然那些电影里的50%会使人感到恶心,但另外的50%所带来的潜在回味却大于200%。  我们起初是浏览图片,后来是在一些弹窗无数次的网站上看一些简短的影片,“百宝”出来之后,所有的性懵懂少年的确是如获百宝,如此顺畅简便的浏览软件,促成了多少禁果的提前采摘,虽然几年后又被POCO所取代,但它依然是许多人心目中的一代宗师。  晨读铃响了,宋涵的座位依旧是空的,刘校草和往常一样用半只手捂着书背文言文,我灵机一动,给宋涵那组的小组长,一个戴眼镜的老实男生写了一张纸条。  第一节课前,那个男生从办公室回来后告诉我:自己在上交完组里作业本后,以作业没交齐为由向班主任打听了宋涵的情况,原来是她妈妈昨晚给老师请过假了,说宋涵感冒发烧,需要从家里养几天病。  我如释重负,长叹一口气,但同时又为宋涵难过了起来,可当我瞥向正和前排女生头顶头近距离讲题的刘校草时,又替宋涵欣慰了起来,一叶落而知秋,以前宋涵在教室里的时候,刘校草一直和那个女生刻意保持距离,因为此前两人传过绯闻,有人曾亲眼目击过这个女生去刘校草家,因为这,宋涵还哭着和刘校草吵过一架。  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女生以后会经常去刘校草家了。  “昨天的事别忘心里去,就算真出事了,也是我自己的。”上午大课间,厕所里,景洋递给我一根石林赔罪。  “淌血了百?”魏超突然一拍脑瓜问道。  “......”景洋默默不语,朝地上吐了口痰,走了。  下午刚进校门,便听见传达室门口的两个保安议论说警察来了,而且是一车,我预感肯定是来找我们的,转身出校门等景洋魏超。  还差两分钟就要上课的时候,也没等着人,不用说,他俩肯定在我之前来的学校,我急得直跺脚,串通的机会也没有了,完了。  此时的景洋和魏超已经被五六个警察提溜到了教学楼门口,班主任和校长以及几个校领导也在。  “王XX应该这就来,不行我马上往他父母单位打电话。”远处传来的声音如钢钉般烙在我的耳朵里。  我飞速地跑过去,立正,喘气,望着一干人等。  “就是他。”我们的班主任冯老师厌恶地瞄了我一眼,微笑着对警察说。  “昨天从植物园门口打架的有你是不?”一个身高约1米82的壮汉警察拍了拍我的肩头。  我点了点头,又抬头望了一眼,几乎每个窗户都探出几个学生看热闹,我们班的是包荣,正在向我挥手道别。  这就是我们三个人被开除之前的唯一财富———全班只有包荣自己敢看热闹,这也算是一种了不起的威慑力了,几乎跟小学一年级时的曹栋平起平坐了。  一个月后,午饭时间。  “快点刷去!以后吃完饭马上就去刷碗,别指着家里再给你刷一次!”母亲快速地把直播着NBA的台换成别的,指着我吼道。  如此的冷暴力已经随着我被宣布开除家里又托人找关系求情无果后持续了一个月了,虽然景洋极力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说矛盾是他挑的,动手是他唆使的我和魏超,由东郊赶来的几十个校园混子也是他喊的,医药费也是自己家全拿,但目击者的作用是巨大的。  景洋家赔偿9万元,我和魏超家里也各赔偿了几千元医药费和营养费,景洋的父母当场给被砸瞎眼的那个孩子父母下跪,那个孩子,也就是刘校草的朋友,从此一直戴着眼罩。  “别吸了,都打雷了。”洸府河的一条小臭河边,魏超拍了拍景洋的肩膀劝道,景洋眼圈微红,将手中的第6根烟头使劲按灭,说道:“恁先走,我再呆一小会儿。”  “都没带伞你呆恁妈了个逼,快着点!”雨点纷纷落下,我急忙踢了景洋的屁股一脚。  “那恁先走,别淋着了,我...烟抽多了,真...不想动弹......”景洋两只胳膊环抱住自己的双腿,蹲在地上一边晃着身子一边哽咽道。  “那狗日地一块挨淋吧。”我和魏超一人一边也蹲了下来。  此时距我们被开除已经一个半月了,交了三年的学费,父母几乎一天三顿饭亲手给做着,回家晚了那就一遍给一遍热着,衣服袜子内裤孜孜不倦地给洗着,每次考试前充满幸福地期盼着,换来了孩子连个学籍都没有的下场。  “出去别惹事!”这是每次我从家里憋得无法忍受时临出门前父母甩出的话,除此之外我们没别的交流。  这天晚上电话响了,是小姨打来的,告诉我妈已经托关系帮忙找好学校了,市里比较出名的一所专科学校,很有前途。  当时那个年代,上这种学校是受别的家长所鄙夷的,潜意识里会一致认为是这家孩子学习较差或者品行不适合呆在正规中学里,才会去这种学校学所谓的“一技之长”,然后混几年再去各工厂或者小型私营企业凭借体力深造,这就是小姨口中的“很有前途”。  但讽刺的是,十年八年后,许多这种学校出来的人大多都在社会上展露了头角,然后派人去人才市场为自己招兵买马,而当年那些学海中的好孩子们却大多数一早就驻扎在人才市场门口的长龙中,手里紧握着各种证书......  往这类学校里插个学生很容易,报名见班主任时只需轻微低着头,保持着我比较老实我不会惹事起码我不会惹大事的态度就行,据说上课时坐累了可以睡会儿,班主任半晌不来时学生也可以有选择性地不来,但比例不能太大,在学校里谈个恋爱也很正常,但不能当着老师的面彼此动手动脚,打架也不是什么罪不可赦的事,但影响不能太恶劣,至于和校外人士交往,那就更没人管了,在我眼里,这其实就是步入社会之前的一个小社会。  跟小学入学一样,还是母亲带着我去的,迈进这所学校破旧的办公楼后,我时不时抬头瞄一眼母亲的背影,心里异常酸涩。  小姨和她的熟人早已等在办公室里,和一个败顶的中年瘦男人寒暄着,见我和母亲进来,便起身介绍到:“这是张老师。”  母亲和他握手后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大致是说我比较偏科,总成绩不好,想来学自己喜欢的专业。虽然这事母亲没和我提前打过招呼,但我也随着她的语气非常配合地点着头。
  第二部分  (六十七)初入小社会(下)  “哦,那。。。小谁!你叫什么来?”末了,张老师拍着我的肩膀问道。  “王XX。”  “哦,王XX,咱可得好好表现,遵守纪律啊。”果然是个老油子,不用细想就能料到我是被别的学校撵出来的,一边表示欢迎一边给我敲着边鼓。  从办公室出来后,小姨将我拉到一边:“你上的这叫三二连读,明天早晨过来上课,带上书包纸笔。给你报的计算机应用,这个将来有发展,先学上两年,后面好像是什么计算机网络。”随即又皱着眉头嘟嘴道:“以后可别再和那些小坏孩混在一块了,恁妈妈因为你的事愁得可不轻。”  我真诚地点头应允,望着去交学费的母亲的背影,脑海中不知不觉地浮现出小学时考了双百之后她带我到新华书店买神龙斗士的那一幕,泪水流了出来。  第二天我是被父母做早餐的动静弄醒的,我不愿再从床上赖到他们喊我,快速穿衣叠被,以一个重获新生的心态准备迎接自己入学的第一天。早餐很丰盛很温暖-----荷包蛋、包子、辣椒酱油饼、肉饼、鸡肉串和放了糖的豆浆,我能感受到父母对我的第二次期望,细嚼慢咽吃得很香。  “这回好好上学。”临出门前,父亲特意叮嘱,我没回头,但重重地点了点头。  半小时后。  “小谁,你。。。坐那里吧。”张老师指着教室靠墙倒数第三排的一个座位对我说。教室的后两排都是空的,也就是为将来的插班生,将来的“小谁们”准备的。  “同学,你起来一下,我进去。”我礼貌地对我的新同桌说道,他是个长相很白净的男生,穿着蓝条衬衫,梳着非常斯文的中分。  “进来。。。吧。。。”这个男生表情十分痛苦,身子往前一倾,从背后给我腾出一点空间。  “哎哟我地个哥来,你还没测量好来?”前排的男生转过头对我的同桌问道,眼神中满是焦急和同情。  “滚。。。熊。。。(济宁侮辱性方言,滚蛋、滚开的意思)别烦。。。我。。。”  我这才发现,我的这位新同桌手拿钢尺和卫生纸,正艰难地将纸对折上,再拿钢尺将重叠的地方使劲压齐,双腿紧紧夹着,表情更加痛苦了,已经开始微喘了。  我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前排的同学,意思是:他是不是不舒服?  “多能日蔫(济宁贬义方言,形容做事情速度很慢、或者办事效率低)百,还有熊强迫症,屙个熊屎不把纸叠得跟仪器压得这么齐似的,屙裤子都不走,从学校里屙过两回裤子了!”前排男生一脸鄙夷地倒竖着大拇指对我介绍起我的新同桌。  “好了!!!”我的新同桌霍地一下弹立起身,将方正无比的卫生纸塞进口袋,冲出教室。  “这孩子叫什么。。。”我擦着冷汗问道。  “全班都喊他祝老蔫,熊日蔫王。。。”前排男生咂了咂嘴。  我拿起身旁的一本书,看了看封皮,三个下笔比激光还横平竖直的字:祝光伟。一看就是用尺子勒着写的,那把每天测量擦腚纸合不合格的钢尺。  我突然有种预感,自己和这个思维举止让人瞠目结舌的新同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缘分,尽管我一百分地不愿意承认。
  半年一更。。。。咱稍微速度点啊。谢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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