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太阳埋进地球 打个洞 没有用”十面埋伏出自哪次战役什么地方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必须马上做出响应,要不要我把记者叫来,澄清此事?”
   张景言想了想,“这种事情只会越说越乱,只是嘴上说说根本没有实际意义,不站出来任其发展更是不行。事情到后面就算澄清了,不死也会被扒掉层皮,总之先叫律师给那个出版社打个招呼,事情闹大了,我们也不介意在法庭上见面。”
   薛铭思索了一会儿说:“振宇……你能不能请许镜优出来说明此事?那个女人真的是他母亲吗?”
   张景言看着杂志上那个女人模糊不清的脸,“不知道,我也没见过她,至于镜优……我并不想把他过多介入到这件事里来。”
   如果是真的呢?难道要他在公众面前和自己的母亲针锋相对,争论不休?
   “你别傻了,这件事情出来后他就已经卷进去,脱不了身了。”
   张景言闭嘴,无言。
   到中午休息时间,张景言准备和薛铭出去吃饭。
   走到楼下时,门口已经围满了记者,门口的警卫们已经全部出来维持秩序。
   在看到张景言出现时,群情更是激动,闪光灯照个不停,向前涌动的人潮几乎要拦不住冲到里面来。
   薛铭马上拉着张景言离开。
   张景言被拉走时还处于茫然状态,突然间成为瞩目的对象,心态还一时调整不过来。
   而他很快就会知道,媒体的力量会有多强大……
   张景言下午没有工作,而是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开车回家。
   回到家中的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许镜优阴郁的脸。
   想必他也看过那些报道了。
   叹口气示意他先坐下,两人先是不约而同的沉默,然后张景言先开了口。
   “你看了那些报道了吧?”
   许镜优点头,在他回来之前他一直在看。
   “对于这件事情,你是不是要对我说些什么?”
   许镜优面容平静,指间却微微抖动了一下。
   张景言清楚地看到了。
   “她前几天有来找过我。”
   张景言继续看着他,不说话的时候很难猜到他在想什么。
   “我已经不记得她的脸了,她却跑过来跟我说是我的母亲。”
   许镜优笑笑,很平时一样的笑容,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不同。
   但张景言还是从里面看到了淡淡的酸楚。
   “记忆中的她很漂亮,皮肤很白很滑,虽然她没抱过我,但还是记得她身上很香。”
   许镜优陷入了幼时的回忆中,俊美精致的脸有着梦幻的美丽。
   “她认出我时,我简直不能把她和记忆中的人相比,她看起来很老,而且很……粗俗。”
   他的口气带着厌恶,“面对亲手丢弃出卖的孩子,多年后还可以做出那种惊喜的表情,她的确让我很佩服。”
   张景言在心里叹息,他们果然在之前就见过面,应该就是在发现他情绪不稳的那天。
   “开始她还想摆出一副慈母的样子,可能是她从哪里听说我现在很有钱吧,到后面在我告诉她我根本没有什么钱,现在还在靠我的金主过活的时候……你应该好好看看那个时候她的表情。”
   他轻轻笑着,“好象我是路边的垃圾一样鄙夷轻视的样子。”
   张景言叹口气抱住了他,把他的脸埋进自己怀里。
   “不要做出这种表情,难看死了。”
   怀里发出沉闷的笑声。
   “我以为自己已经不恨她了,原来我做不到。”
   张景言拍着他的背,找不出安慰的话语,只能紧紧抱着他。
   “后来她就要我向你要钱,我拒绝了。”
   “她要多少?”
   他已经抬起了头,脸上已经是满不在乎的表情。
   “不多,对我们来说。”他微侧着脸,讥诮地说:“但我就是不想给。”
   张景言失笑,还是一样任性又记仇。
   “然后她就说要找你要,不给就把我们的事全部抖出去。”
   许镜优表情哀怨,闷闷地说:“我不想要她来找你,就随便给了她点钱。”
   张景言觉得奇怪了,“那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许镜优想了想,摇了摇头,然后担心地看着他,“这件事出来了对你的影响很不好,要不要我出来解释?”
   张景言笑笑,“解释什么?说我们没有那种关系?”
   许镜优皱着眉,“但我们在法律上还是父子关系,在别人眼中这就是乱伦。”
   张景言把他拉过来亲亲他的脸,“那种东西什么时候去解除不行,谁规定养父子就不能相爱了?”
   许镜优也回亲他的,但还是有些担忧。
   “至少……不能让人把你说成个恋童癖吧,虽然我也很怀疑你是。”
   这个……
   看着他暧昧的延伸,张景言脸红了。
   这个万年超巨型的黑锅,看来他是要背一辈子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方振宇的这一爆炸性丑闻很快“风靡”了全城,然后再蔓延到全国范围。
   网络上不知什么时候流传出采访受害者母亲揭露这一事件的视频。
   一时间浏览和下载量都急剧攀升,估计以前不知道他的人现在也耳熟能详了。
   对方振宇的声讨也铺天盖地而来,更有卫道人士站出来声称要把他投进监狱。
   在网上各种粗俗的谩骂和低级的言论就更数不胜数了。
   乱伦和恋童,光这两点就足够把他打入地域,永不翻身。
   而且不知道是从什么管道流出的资料,居然还有许镜优小时候的照片。
   穿着校服的毕业合照,从小学到初中甚至大学的都有。
   就算是穿着一样的衣服站在几十个人中间,也可以很轻易地认出他来。
   人们也马上发现他就是曾轰动过一时然后销声匿迹的神秘模特。
   至此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收拾,大量许镜优的FANS的反应更是激烈无比,几近疯狂。
   “看来我连门都出不去了,出去了还不马上被人打成猪头啊。”
   张景言开玩笑地说,旁边许镜优的脸色异常难看。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说你……”
   张景言摸摸他的头,“其实他们也没有说错。”
   这本来就是方振宇应该付出的代价,这也算是迟来的惩罚。
   只是他比较不幸,替他承受了而已。
   不过往好的方面想,人家的身体他都霸占了,这点代价还算是小的。
   如果在那个世界这些事情也发生了,许镜优的命运是否会有所不同?
   张景言讽刺地一笑,那样的话,其中伤害最大的只会是许镜优吧,这种事情一公布,在原本就立足不稳的时候,对他来说只会是致命的打击,幼年时期受到性侵害,这只会让他本就没有什么光明的人生更加上一层灰暗。
   而方家家大业大,这样的丑闻除了在声誉上受到一些打击外,根本就不会真正地伤及到他们。
   有钱的公子哥玩个孩子怎么了,没有证据,根本不能把他怎么着,他们那种人最擅长不就是湮灭证据吗?
   所以当时他要报复,也只能选择那种方式。
   说真的,他其实不怎么在乎,国内容不下他们,大不了就到国外去。难道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吗?
   但他不在意,不代表许镜优就不在意。
   许镜优看着网上那些辱骂方振宇的话语时的表情,张景言毫不怀疑要是可能的话,他决对会把对方从计算机里揪出来,凑个生活不能自理!
   网络就是这样的,要是杂志书报上还留有三分余地的话,那网络上就狠不得骂得你马上跳楼。
   毕竟只是坐着打几个字,不耗体力,不费心力,更不用负责任。
   对于不用负责任的东西,人们就会变得肆无忌惮。
   很快地,方淮那老东西也坐不住了。
   这不是朝他脸上泼粪嘛,公司的脸还要不要了?
   老头子决策果断,马上拉了一帮子律师,声称追究所有发布这种不实消息的组织和个人的法律责任。并且迅速召开记者会澄清此事,特别交代要许镜优到场。
   张景言当然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想要许镜优和他妈唱对台戏,也只有他有这个分量出来说这话。
   只是……这话怎么说,说到什么程度?
   首先必须澄清的当然是牵扯到法律和刑事责任的问题。性侵犯未成年人,这个帽子盖得可不小,必须要坚决撇清关系。
   其二是他们的恋爱关系,这点上方淮也是坚决要否认到底的。
   他方淮丢不起这个脸!
   张景言的反应是完全没必要理他,他和许镜优相爱,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如果在公众面前否认他们的关系,那么就是连他们的感情也一并否认了。
   他现在需要负责的人,只有许镜优一个。
   其它的人,不好意思,请靠边站。
   方淮自然是被气得半死,而许镜优只是笑着说要和他谈一谈。
   那天他们到底谈了什么,除了他们两人谁也不知道。
   张景言只知道那天许镜优从屋子里出来时,心情很好。而老头子则是把自己关在里面整整一天,最后同意记者会时随便他们怎么说。
   对此张景言非常佩服,能让老头如此让步的,绝对是第一人啊!
   招待会的规模可以说是空前的强大,一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
   张景言很认真地考虑是否应该收取门票费,毕竟可是因为他,他们的销量才会这么高啊。
   整个过程里,他只是照本宣科地念了手上事先准备好的一份类似说明的稿子。
   然后……然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许镜优光是往他身边一坐,所有的视线和镜头都刷刷地向他身上扫射。
   可能明星也不过如此了吧。
   过程中记者们提出的问题也够辛辣有力,针锋直指最受人争议的问题。
   许镜优的响应亦是犀利毒辣,虽然还是温文笑着的无害样子,但就是压倒了全场的气势,抢尽了他的风头。
   他坦率承认了二人的恋爱关系,在这其中唯一会受到伤害的只有方振宇的妻子,而魏紫铃在昨日已经发表了声明说明她和方振宇不过是协议结婚,在结婚前她就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人的恋爱关系,而他们夫妇在生活中不过是很好的朋友罢了。
   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存在所谓对婚姻的忠诚。
   这无疑是打了那些指责方振宇对婚姻不忠,背叛妻子的人一嘴巴。
   张景言很奇怪,他和老头子是什么时候让魏紫铃作出这种声明的?
   而对于置疑方振宇恋童,暴力侵犯未成年少年的问题。
   许镜优站在这里,就是对这最好的反击。
   当事人都出来说话了,别人还能怎么着?
   至于那个女人,他很干脆地说那个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他并不认识,这又引起了下面的一片哗然。
   这也代表之前对方振宇的一切指控都是没有根据的诬蔑。
   张景言坐在上面,渴了就喝口水,无聊了就看看台上台下激烈的对答。
   就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所有针对他的言论全都被许镜优挡下了,然后毫不客气地给予还击。
   还真是一点表现的机会都不给他啊……
   招待会结束之后,以前舆论一面倒的现象出现了改变,毕竟两人的态度太过光明正大,反而让他人无从指责。
   同时大家激动狂热的心态也有所平复,恢复了一些理智,多了一些冷静。
   稍微用客观的态度来看待问题。
   虽然情况好转了一些,但由此暴露出的问题也更多,原先报道了这一时间的杂志已经沉默不语,其它杂志和网络上对此的讨论热度仍然分毫未减,而且越演越烈。
   许镜优的发言也饱受争论,有人认为他们逆伦的父子关系对社会产生了不良影响,是对现代社会人类道德标准的挑战;也有人认为他们彼此真心相爱,没有违反法律也未伤害任何人,别人有何权利提出质疑?
   而对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个自称许镜优母亲的女人,却在吵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消失了,关于她是否为许镜优母亲的事实自然也无从查证。
   这一切,从开场就像个闹剧。
   总之现在舆论分成了两派,支持和反对的打成一片。
   张景言在一边看热闹。
   他现在和许镜优可是光明正大的一对了,和魏紫铃的离婚申请也办下来了,魏紫铃拿着离婚证书笑盈盈地祝福他们,张景言看看她身边笑得甜蜜的女孩,同样把这句话送给她。
   张景言不介意别人骂他变态恶心人妖,说说而已,不会痛又不会痒。
   老头子给他放了长假,让他到外面避避风头再回来。
   于是两人窝在家里,拿着旅游杂志讨论要到哪里玩。
   “去夏威夷,我还没去过那里呢,听说那里美女跳的草裙舞特别漂亮。”
   张景言对能让眼睛吃冰淇淋的活动向来很支持。
   许镜优温柔笑笑,“去波隆也不错,听说意大利波隆的食物都很是精致美味,几道经典的意大利菜都是出自那里,它的波隆那式面酱和Tortellini饺子都非常好吃,真正的Tortellini制作很复杂,配着它的蔬菜上汤更是鲜美,那个蔬菜上汤听说要用牛骨、老母鸡、芹菜、红萝卜小火熬上45分钟,制作饺子花的功夫就更多了,要吃到饺子要前后要两天的功夫。”
   然后他眼中一闪,“要是你喜欢,我们去把食谱弄来,以后我可以随时做给你吃。”
   张景言听得口水直流,觉得去意大利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看景色的话不如去塞舌尔,它号称地球上‘最后的伊甸园’,白色的沙滩非常的漂亮,那里的‘海椰子’非常有意思。”
   张景言一边看图片简介一边点头,然后扑哧笑了出来。
   “你看我们像不像新婚夫妇?”
   许镜优轻轻咬了一下他的鼻子,“难道不是吗?”
在家里窝了一天还是没能决定要去那里的问题,许镜优叫张景言继续看,自己则到厨房准备晚餐。
   翻了一会儿杂志的张景言觉得有些无聊,两个人看时觉得有趣的东西当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似乎显得不那么好玩了。
   无聊闲逛到厨房,许镜优正系着围裙把胡萝卜切块,一旁的紫砂锅正熬着汤,咕咕地冒着热气。
   张景言从后面搂着他的腰,下巴靠在他肩膀上。
   “老婆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啊?”
   许镜优听见“老婆”那两个字后转过脸来狠狠亲上去,大力到亲完后张景言的唇又红又肿,水嫩饱满了很多。
   许镜优又舔了舔他湿润的唇瓣,“以后不许那么叫我。”
   张景言的手伸到了他衬衣里,“饭是你煮的,衣服是你洗的,房间是你打扫的,你把我老婆做的事情都抢去了,难道还不是我老婆吗?”
   他的老婆大人绝对是品质优异,功能强大啊。
   许镜优因为胸口那只不安分的手吸了口气,“你再动一下晚上就可以不用睡了。”
   张景言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哦?真的这么厉害?”
   说着腿在他膝关节处一顶,许镜优腿一抖差点没站住。
   张景言笑了。
   许镜优终于恼羞成怒。
   看见那蔓延到锁骨的晕红张景言也知道不能再玩了,再玩冰山要爆发了。
   他还不想明天真的爬不起来。
   老实下来的张景言乖乖看着他做饭,中途发现酱油不够用了,张景言自告奋勇去买。
   楼下不远处就有个小超市,走过去还要不了十分钟。
   十分钟虽然短暂,但却可以发生很多事。
   足以……让人追悔莫及。
   就是这十分钟,多年后许镜优想起时还心惊不已。
   在关了炉子后还不见张景言回来的许镜优开始担心,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
   把围裙脱下,他匆匆带了件外衣就出了门。
   刚到楼下,就看到上衣都是血的张景言。
   那一刻,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
   那种全身无力,连脚都迈不动的感觉是那么的可怕。
   似乎全世界的颜色都消失了。
   视线里唯一能看到,能辨别的──就是那刺目的猩红。
   沾染在衣服上,滴落在他的心上。
   身体和意识似乎已经分离,他看到自己跑过去,察看他的伤势,甚至播打了120急救电话。
   身体似乎代替了理智行动,意识在身体里看着。
   他在做什么?
   这里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血?
   为什么这些血在他身上?
   直到那个人睁开眼睛,扯开嘴对他笑着,他才从魔咒中解放。
   被压抑的不安和恐惧在一瞬间释放出来,他看着他,却连开口的动作都做不出。
   “傻瓜,别担心,我没事。”
   这话很没说服力,他腰上捂着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
   “她刺我的时候我用手挡了一下,大多数血都是手上的,我真的没事。”
   “笨蛋,你现在的样子太难看了,小心我不要你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像兔子?特别是那眼睛……”
   “……我记得……我好象还没死吧?”
   “…………………………”
   到后来回想起那天表现,张景言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被人在肚子上开了个洞,他还可以若无其事,谈笑风生。
   顺带安慰旁边那个像自己挨了一刀的人。
   张景言总结──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
   在医院的时候张景言眯着眼躺在床上,许镜优一口口喂他。
   他吃的是午饭,不光午饭,晚饭也这样吃。
   不光是今天,昨天,前天,大前天……
   都是这样。
   张景言开始怀疑自己受伤的到底是肚子还是手。
   受伤后,警察很快涉入调查。
   当天张景言去附近买酱油,从超市出来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他看到是个女孩子就没怎么在意,只是客气地叫她停止这种行为,但没料到那看起来娇弱的小姑娘居然从塑料袋中拿出了刀子就冲过来刺他。
   在看到出血后那女生表现得反而比他还惊慌,尖叫了一声之后跑掉了。
   警方随即问他还记得对方长相吗?
   张景言回答说是,等伤势好一些之后就做了嫌疑人的画像拼图。
   犯人也很快被找到。
   动机很简单,也很幼稚可笑。
   ================
   番外:大扫除的一天(注:时间在张景言筒子时间倒流后不久~)
   话说一天早上,张景言起床后懒懒地走到饭厅,看到桌上放着做好的早餐和牛奶,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最讨厌喝牛奶了~~&_&
   一脸厌恶地把牛奶倒进水池,把剩下的火腿和煎蛋全部吃光,张景言满意地擦擦嘴。
   好了,今天做什么呢?
   外面天气很好,连续下了几天小雨的天空今天很赏脸地晴朗了起来。
   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暖的,舒服得让人想睡过去。
   想想自己才刚起来的张景言打消了这一诱人的想法。
   在这个新家里已待了一个月的张景言突然想好好打扫一番卫生。
   在这里住的这些天,张景言发现方振宇没有雇佣钟点工的习惯,整个屋子的卫生似乎都是许镜优一个人完成的。
   幼齿版许镜优的工作无疑是出色的,客厅的地板上连一点灰尘都看不到。
   但人就是这样无聊的生物,面对着一尘不然,光可见人的房间,张景言挽起袖子发下了要将屋子整理一新的豪言壮语。
   先是客厅──
   在拿着抹布转悠了半天后,张景言趴在了地上,手指伸到了沙发下抹了一下,伸出来一看,依然修长白皙。
   张景言黑线,这人是重度的洁癖吗?
   然后是厨房──
   除了刚才吃了还没洗的碗以外,简直就像是没人用过一样。
   张景言黑着脸把碗洗了擦干放进消毒柜中。
   再来是卧室──
   额……张景言站在门外,许镜优的卧室……被反锁了……
   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最后只有自己的卧室了──
   住了一个月的房间,里面的摆设什么的都很熟悉了,但一直都没有好好翻看过,这次正好看一下。
   指不定再翻出一两张金卡什么的。
   兴致浓厚的张景言打开了衣柜,里面是几件衣服,数量不多,看来方振宇在这里住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然后是桌子,抽屉都没有上锁,里面只有些不怎么重要的文件。
   令他感兴趣的是床下的一个箱子。
   箱子不大,拎着还有些重。
   最重要的是,外面上了一把小锁。
   会上锁的东西代表了什么?
   众所周知不是贵重的物品就是不希望被别人看到的东西。
   不论是哪一种,张景言都非常的感兴趣!
   马上兴致勃勃地把箱子拿到了客厅的桌上,再找了把铁锤。三两下把锁砸开。
   反正现在这是他的东西,他也不必客气不是?
   如同找到了宝藏的冒险者一样,张景言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地打开了箱子。
   恩?这是什么?
   张景言从里面拿起一个外表圆滑像鸡蛋一样的东西看。
   再拿──一根颜色鲜红的皮鞭= =///
   再拿──一捆黑色的麻绳……
   再来──一套毛茸茸的小灰狼的衣服(还有配套的可爱手套脚套和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
   再来──几支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按摩棒= =///
   再看──一包蜡烛= =///
   张景言就算再白痴也知道这“蜡烛”不是普通的蜡烛了……
   而这时,门突然开了。
   穿着校服更显年幼的许镜优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东西(一支草莓口味的润滑油)。
   “我回来拿要交的作业。”
   他面无表情地走进了房间,没多久出来了,换好鞋,打开了大门。看看还呈呆楞状态的张景言。
   “东西用完了就放回去,还有,橘子口味的用完了,还要买吗?”
   “啊,好的。”
   还在石化状态的张景言在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后,大门已经关上了。
   等一下,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父子关系(重生文+美攻大叔受)66-82完
   建档时间:3/11 2008更新时间:03/11 2008
   口供上说她以前就很喜欢许镜优拍的那支广告,还特地珍藏了一套在家里,为了他还特地学习德语。在知道了这段时间的报道后对张景言产生了报复的心思。
   这个女孩子很年轻,性格又内向。
   虽然性格偏激但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接触到新闻里出现的人物的。
   其实存了她这种心思的人也不在少数,也有的人在网络上叫嚣要对方振宇怎么怎么样,但张景言都一笑置之。
   心里想,嘴上说,不代表就要这样做。
   大多数的人还是有理智的,伤害一个与自己没有深仇大恨的人,想想看,值得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别人事情就算再义愤填膺,再愤愤不平,也只不过是嘴上讨伐鞭打一番罢了。
   说过了骂过了,再接着过自己的日子。
   这种做法最现实,也很明智。
   但这种方式并不是适用於每个人的。
   平时在心底潜伏的那只兽只要在适宜的环境下,就可能冲破牢笼,疯狂地摧毁它认定的“敌人”。
   如果不是那么巧在偶然路过的超市买东西……
   又那么巧看到同样在那里的张景言……
   恰好旁边的置物架上放的是水果刀的话……
   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要张景言来说的话,就是在错误的地方,遇到了错误的人。
   那女孩在刺了他一刀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匆忙扔掉的刀子上还留着她的指纹。
   这下最起码一个“故意伤害”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因为一时的冲动,而付出了自己的一生。
   这个代价值得吗?
   这可能只有那个女孩自己知道了。
   生活还在继续。
   张景言的地主生涯还在进行。
   他比周扒皮幸福的一点就是他的长工不用他学鸡叫就会乖乖地把所有的事情做好。
   他要做的只是躺在床上就好。
   这种日子……其实也很痛苦。
   但每当许镜优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着他时,就什么抱怨也发不出来了。
   他会很心软。
   软得心都像要化掉了一样……
   那天他受伤,第一次看到了他流泪。
   他没有想到一向倔强,从不在人前流露出软弱一面的许镜优会在众人面前完全不顾及形象地哭泣。
   看他流泪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被捅了一刀的,是在心脏。
   所以当他手术后醒来,听到他坦白的那些话,就一点也气不起来了。
   就算知道了他在整个事件背后推波助澜,为的就是打击方淮顺带公布两人关系时,他唯一的感觉也只是哭笑不得。
   虽然事情的开始不是他的意思,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纵容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两人关系的暴露必然对千方百计阻挠他们的方淮是个巨大的打击,而方振宇的反应他大概猜得到,他只要小心不要让他察觉就好。
   虽然事情的开端会掀起波澜,但只要掌控地好,最后的结果对他是最有利的。
   结局也不出他所料,方振宇和那女人离婚了,方淮迫於无奈承认了他们的关系,在公众面前,宣布他们是真正的恋人。
   一切都进行地很顺利,虽然在看到攻击方振宇的言论时有些生气,但这也的确是没办法避免的事。
   现在除了他们没有结婚不能生孩子以外,他们就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跟所有的情侣一样,他们可以在阳光下牵手,拥抱,同吃一个冰淇淋。
   他终於是他一个人的了。
   这让他很满足,也很得意。
   但是他没有想到危险来自他从未想到过的地方。
   那样一个女人……
   那样一个他认为无力没有任何威胁的女人……
   竟然差点把他最珍惜的东西毁掉──
   他那一刻真的后悔了。
   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求的这么多……
   后悔自己强烈的报复心……
   后悔自己丑恶的独占欲望……
   他不知道如果方振宇真的在那时死掉,他会怎么样。
   在每当看到他腹部包裹的纱布时,他就想把自己的手砍掉!
   他现在凭什么……再来拥抱他?
   而对他的忏悔,张景言的回应是──
   给了他头上一拳!
   “白痴就是白痴,到现在都还没长大。”
   PS 貌似大家都很希望完结的样子?
   父子关系(重生文+美攻大叔受)67
   建档时间:3/13 2008更新时间:03/13 2008
   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是谁,张景言已经不想再去追究。
   从许镜优的话里,他已经隐约地猜出了一些。
   老头子会那么轻易地屈服,有很大部分也是因为如此吧。
   如果通过打击他,而能从中得到利益的……会是谁呢?
   其实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不过他们能这么容易成功,也是因为有许镜优提供方便的缘故。
   同样的,事情会那么草草地结束,如同一场闹剧一样的落幕,也同样是因为他的缘故。
   可怜他们到了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而他们拼命想讨欢心的父亲大人,也不会轻饶了他们吧。
   所以他不想再报复他们什么,他们已经失去了最想得到的东西。
   张景言想起在原来那个世界,最后方振宇失势,他可爱的弟弟们又起到了什么作用呢?
   这个世界……果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伤势痊愈后的张景言又开始计划到哪里去玩。
   在医院的时候他就已经选了很多地方,但一直没决定到底是哪一个。
   “全部都去好了。”
   “……什么?”
   张景言咬着蔬菜棒,疑惑地看着他。
   “想去就全部都去好了。”
   张景言看看书上用红笔圈定的几个地方──
   连起来基本上可以绕地球一周了。
   他皱起眉,“你在开玩笑?”
   许镜优收起他面前的杂志,“就先从最近的开始吧。”
   当张景言的脚踩在柬埔寨的土地上时,他还在想他是不是还没醒?
   吴哥窟又称吴哥寺,意思为“毗湿奴的神殿”。是12世纪时的吴哥王朝国王苏耶跋摩二世举全国之力花了35年时间建造的。
   张景言在初中时的那本地理书上胡乱涂鸦的那页上就是它的照片。
   不是很喜欢,但身为在九年义务教育下茁壮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对这种十个填空题中必会占据一席之地的着名“景观”,是一定会非常熟悉的。
   所以,不知道为什么这就成了他们的首个目的地。
   不过背着旅行包,两个人在异国流浪的感觉应该也会很不错。
   拉着恋人的手领略各地的风土人情,真的是很有意思的经验。
   尤其是你还有个热情如火的爱人……
   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哪对夫妇的蜜月是环球旅行的呢?
   每晚被疼爱得腰肢酸软,早上还要爬起来“领略”当地风光的感觉……真不是一般人想得到的。
   他们没有什么计划,到了一个地方后就留在那里直到腻味为止。在一个地方,有时候他们可以停留大半年之久,有时候则仅仅是几天的功夫。
   长到这么大,张景言似乎才知道什么是随心所欲。
   许镜优本身也是个很好的陪玩对象,似乎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在异国最让人头疼的语言问题到了他这里似乎也变得异常的轻松,他可以流畅地用各种国家的语言与当地人交流沟通。
   当从他嘴里听到第五种国家的语言的时候,张景言已经彻底麻木了。
   好吧,他承认这世界是有那么一种生物,叫“天才”。
   三年的时间似乎眨眼便过,这样拖拖拉拉的旅行也终於在再次站在中国的土地上宣告结束。
   张景言很有些感叹。
   果然不管是哪里的空气,都比不上家乡的好啊……
   深深地吸了一口灰尘和汽车尾气排放明显超标的空气,他激动得有些热泪盈眶。
   今年是2007年,张景言四十三岁,许镜优二十七岁。
   时间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起点上。
   PS 这章挤得很是痛苦,后面可能还要仔细修改。
   要去上课了,大家晚上见~!
   父子关系(重生文+美攻大叔受)68
   建档时间:3/13 2008更新时间:03/13 2008
   回国后的张景言没有通知任何人,公司也没去,基本上每天都处於无所事事的懒散状态。
   反倒是许镜优,回来后就经常不见他人影,有时甚至要很晚才回来。
   许镜优也没瞒他,说他最近在考虑发展“老年用品和服务”这个行业。
   他很认真而仔细地说明了他的理由,目前我国老年用品和服务的市场需求和所提供的完全不成比例,先今60岁以上老年人口达到1.4亿,占总人口的11%.与此同时,老年人的消费能力相当可观。目前城市中60岁至65岁的老年人口中约45%的人还在就业;而城市老人中有42.8%的人拥有存款,另外仅退休金一项到2010年就将增加到8383亿元,而目前我国的老年用品和服务产业才刚刚起步,其中发展的潜力是十分巨大的。
   而这一连串的数字都在说明一个问题,这能赚钱!赚大钱!
   虽然不免想到其他方面,但张景言还是安慰自己说老年用品也没什么不好,以后两人老了多方便啊,一个电话别人就把东西送过来了,还都不要钱。
   他绝对没多想绝对没多想……
   为了平复心情,张景言决定饭后去散步。
   午后的街道上弥漫的气氛似乎都是慵懒的,烈日照射下的路面被晒得烫脚,连野狗也躲在阴凉的地方趴着吐着舌头。
   张景言恍惚地想起已经是六月末了。
   六月二十七号,十六年前的今天,他出的车祸。
   事隔了十六年,又来到了这一天。
   他的人生轨道就像被人玩笑一样扭成个圆。
   转了个圈,再一次,来到了原点。
   他的人生在这天结束,也在这天开始。
   走进一家花店,看店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对待客人也很热情,体贴地上来给他介绍。
   “……给我一束百合吧。”
   环顾了一圈后,他指着门边的那一大捧白色。
   拿着洁白的花束出了店门,却意外地看见在对面的许镜优。
   看着他手上的花,许镜优眼中有些微的惊讶。
   “有空的话,陪我去个地方吧。”
   张景言对他微笑。
   其实应该买菊花来着,但他一向不喜欢那种花,所以将就买了百合。
   不知道出於什么心情,他决定再到出事的那个地方看一下。
   以前刚醒来时,他到这里来看了几次,甚至想过要不要再跳一次。
   但想到这种方法安全系数太低,要死了还无所谓,摔个半残可就划不来了。
   会在今天想起带花来看,或许也是出於一种对以往的祭奠……
   对死去的“张景言”的祭奠……
   对过去的“许镜优”的祭奠……
   公路上的护栏完好无损,一点擦痕都没有。
   想起应该在那次车祸里被撞得不成形状的护栏们,他轻轻叹了口气。
   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他现在的人生……是他自己的。
   把花束拆开,把花一支支撒下去。
   张景言点燃了根烟,许镜优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没有问他为什么买花,为什么来这里。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
   一支烟抽完,张景言朝他伸出手。
   “我们回去吧。”
   许镜优刚要笑着拉着他的手,却忽然毫无预警地倒了下去。
   张景言眼明手快地抱住他。
   一瞬间,心莫名地跳得很快。
   没有多久就醒过来的许镜优看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似乎只是一时的晕眩。
   他摇了摇头,眼睛里一片迷茫。
   “你刚才怎么了?”
   “……没事,只是晕了一下。”
   他皱着眉,脸色有些发白。看着张景言的样子有些混乱,还有些微的惊慌。
   张景言压下心中的担心,让他先到车上休息一下。
   回到家后,他的精神似乎还是不好,吃过饭后张景言就早早地打发他上床了。
   只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头还是紧皱的。
早上起床后,身边没有人,床上只留下了些许的余温。
   从门外隐隐传出食物的香味,没多久就传来许镜优的脚步声。
   看见已经坐起来的他,眯着眼勾起了嘴角。
   “起来了?”
   他身上带着甜甜的奶油的味道,说刚做了奶油煎饼,正要过来叫他起床。
   张景言看他脸色恢复了红润,摸摸额头温度也很正常。他才真正放心了。
   许镜优微笑着拉下他的手,眼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
   两人在又在床上磨唧了半天,早餐是在床上吃的。
   煎饼很香很好吃,两人接下来的亲吻也很顺理成章。
   唇齿间的亲吻与奶油的味道一样浓厚。
   一吻结束,张景言微皱着眉,“味道太甜了。”
   许镜优舔舔他粘着碎屑的唇角,“好,下次我会少放点糖。”
   ────────────────
   回国后一个月,张景言回到了公司。
   离开了三年的公司似乎没有什么明显变化,薛铭也还是老样子。
   经过三年时光的沈淀,以前曾掀起的风波已经完全平息。
   张景言很快重新熟悉业务,恢复了以前的忙碌。而与此同时,许镜优也日渐繁忙,两人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甚至到后来,张景言发现他们每天甚至说不到十句话。
   即使是在家里,也是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他要重新熟悉公司这几年的业务与变化,而许镜优的公司也似乎刚走上正轨,正是需要花费心思打理的时候。
   虽然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但回家后看见空无一人没有灯光的房间,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早上起来时也时常只有他一个人,客厅桌上放着留着余温的早餐和留下的纸条。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张景言坐在吧台上,豪迈地干尽了杯里的威士忌。
   看着他如此生猛的喝法,薛铭挑了挑眉。
   被这男人半夜一个电话拉出来说要聊天,然后就看他一个晚上就在这儿闷头喝酒。
   “喂,到底找我出来有什么想说的?不会就只是想喝酒吧?”
   张景言抬起喝得微红的脸,样子欲言又止。
   “啊,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经验比较丰富,想问一下。”
   “问什么?”
   “要是恋人态度突然冷淡起来,你认为一般会是什么原因?”
   薛铭抬眼看他,“你确定这不是应该打到午夜十点谈心节目的问题?”
   张景言白了他一眼,自从那个小鬼走后这家夥的性情是越来越古怪了。
   “你说的冷淡是什么性质的?”
   “就是……”
   张景言的脸更红了几分,尴尬地只能喝酒。
   他觉得找这家夥来根本就是个错误。
   薛铭看到他脸色后恶劣地一笑,“难道是性生活不协调?”
   张景言觉得自己刚吞下的是喝酒的杯子,立马噎得他说不出话来。
   薛铭拍着他的背笑着,“难道是你最近的表现不够满意?”
   张景言先是不明白,后来反应过来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很是好看,心里五味杂陈。
   的确从外表上看,谁也不会认为他是被人压的那个。
   他当然也不会好意思告诉别人,最近是别人让他不够满意。
   “男人嘛,他要是不喜欢,你就多买两张碟子,跟着上面练练,保证他很有‘感觉’。”
   张景言觉得自己脸色发青,獠牙有往外冒的趋势。
   “不是这个问题,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薛铭挑挑眉,“哦?是最近开始的?”
   张景言点头。
   “态度会突然改变都是有一定原因的,你们最近吵架了?”
   张景言摇头。
   也是,他什么时候见过那小子对他大小声过?
   “你做了什么他不高兴的事?”
   张景言再摇头。
   薛铭点头,他只会做让张景言高兴的事,就算张景言要喝他的血,他八成也会笑着说好。
   “他喜欢上别人了?”
   张景言不摇头了,低着头,看着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
   PS 下章还是父子,鬼说晚上更……
   父子关系(重生文美攻大叔受)70
   建档时间:3/15 2008更新时间:03/15 2008
   半晌后他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转头一笑,自信而淡定。
   “当然不可能。”
   薛铭笑笑,“那你在担心什么?”
   张景言愣了一下,随后心里苦笑。
   是啊,他在担心什么呢?
   担心自己年老色衰,魅力不在?
   虽然知道是因为工作繁忙而无法避免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不安?
   还是说他对自己的爱人根本就缺乏信任感?
   难道在心里他就认为许镜优应该像他的妻子一样,天天在家里守着他回来?
   就算他是个女人,张景言也不认为自己有权利和理由要求对方做到这一程度。
   他一直认为爱情并不是一个人生活的全部。
   许镜优是个男人,可以说是个比大多数人都要优秀的男人。
   一个男人就需要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梦想。
   许镜优已经为他付出了许多,在两人的关系里,可以说一直都是不公平的。
   他的付出与许镜优的,根本就不成比例。
   虽然心里知道是这样,但为什么还会感到不安?
   究其根本,还是自己的自卑心理在作祟吧?
   所谓的爱情,本来就是极易被动摇的东西。
   就像一团火,总会有熄灭的一天。
   但就算知道这一点,也希望着那一天,能来得晚一些。
   ────────────────────
   喝完酒回到家中,已经是午夜一点了。
   家里还是没人。
   张景言冲了澡后坐在床上,却没有一点睡意。
   很想抽烟,但他戒烟已经很久了。
   许镜优总是在他拿出烟的时候皱着眉收走,再塞颗薄荷糖在他嘴里。
   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独自一人睡在床上是件难以忍受的事呢?
   明明过去的四十多年都是这样过的,为什么一旦熟悉了他人的温度后会觉得不舍呢?
   张景言愣愣地看着窗外,黑色的天空正在飘着小雨,在微弱路灯的映照下像一条条飘忽的丝线。
   心里下意识地想着不知道他带伞了没有,他们公司的停车场是在露天的。
   两点时,许镜优回来了。
   身上没有淋湿,头发也很柔顺清爽。
   手上没有拿东西。
   张景言手撑着头,歪着头看他。
   许镜优微微一笑,“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张景言也是一笑,“你带伞了吗?身上很干净。”
   许镜优脱下了外套,状似漫不经心:“忘记了,今天喝了点酒,公司的人怕我开车不稳,叫人开车送我回来的,明天再来接我。”
   张景言沈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是吗?
   对方已经不记得早上跟他说的是要在公司加班了。
   人的记忆真是奇妙不是吗?他记得清楚的事情,别人却可以轻易地忘记。
   洗完澡坐在床边的许镜优头发还有些微湿,张景言拿起毛巾想给他擦擦。但刚碰到他的头发,手就被人挥开了。
   很响的一声,也很用力。
   他有些惊讶,许镜优也愣了。
   然后像是掩饰一样地笑了笑,解释说不习惯别人从后面碰他。
   张景言缩回了手,微微失神了一下后回答说没关系。
   气氛似乎变得奇妙起来,屋子里只剩下了沈默。
   张景言背过了身体睡觉。
   隔了很久,背后的男人才关了灯躺下。
   他把被子拉上来了点,室内的温度不低,但他却觉得有些冷。
   手上被打到的地方,有点痛,有些麻。
   他想起以前被蚊子咬过的一次,男人拿着趋蚊水细心给他涂着的样子。
   手好像更痛了一些。
   为什么人在得到后,还会再失去呢?
   张景言睁着眼,一个晚上没有睡着。
   PS 报告,鬼说好像又写不完了(这两天怎么都在拖欠稿子啊……= =)
   俺会虐得很轻很温柔……
   父子关系(重生文美攻大叔受)71
   建档时间:3/16 2008更新时间:03/16 2008
   夏日六点的天空已经很明亮了,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起来。
   张景言坐在刚开门的包子铺里,喝着热烫的小米粥。包子皮薄馅多,咬下去满口留香。
   老板是个话不多的人,一般不和客人说什么话。但他家的包子好吃,东西实在。
   这时店里的人还不太多,张景言一个人坐了一桌,满吞吞地吃着包子。
   他离开的时候,许镜优还在睡。
   昨天一晚上都听到他翻身的声音,似乎睡得不好。
   吃完了自己的,张景言走时叫了一笼带走。
   记得他说过喜欢这家的包子,这时候带回去,吃的时候正好还是热的。
   想到这里,张景言的心中难得有了几丝愉悦。
   回到了家,把包子装在了盘子里,准备进去叫他。
   打开门后,却看见一室整洁。
   床上铺的很整齐,像没有人睡过一样干净。
   他已经走了。
   张景言手握着门把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把门关上。
   ────────────────
   “阿──阿──嚏!”
   大大打了个喷嚏,张景言随手地抽出一边的纸巾擦鼻涕。
   包好的“饺子”已经装满了一纸篓,鼻子也被擦得红肿掉皮。但这见鬼的感冒就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薛铭取笑他现在就是一兔子,眼睛红红,鼻子也红红。
   张景言连抗议的多余力气也没有,鼻子闹罢工,唯一的嘴被迫加班,除了说话吃饭现在还得肩负起呼吸的重大职责。
   药也吃了,针也打了,但就没看见这些东西有发挥作用。
   张景言歪在椅子里,看着电脑屏幕发愣,刚吃完药的脑子开始昏昏欲睡。
   虽说这药对他的病没啥效果,但催眠的功力还真是不错。他直接怀疑是不是安眠药被装错了地方。
   张着嘴睡了还没五分锺,手机便响了。是条短信。
   里面是一星期没变过的内容,写得很简洁,他今天又不回来了。
   开始时还会多两个字说明一下是加班还是应酬,现在连解释的心思都不愿多用了吗?
   张景言啪啪按着手机,内容写了又删。
   最后只有三个字──
   “知道了。”
   短信发出后,他还盯着手机。
   虽然他知道不会有回信。
   但是心里忍不住像之前的许多次那样,微微的,有着些许的期盼。
   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到了下午,张景言醒来时只觉得腰酸背痛,头还在发晕。
   桌上堆着的文件还一份都没看过,摊开在面前的那份上面还沾着他睡着时留下的口水和鼻涕……
   尴尬地拿纸巾把上面擦干,张景言想着要不趁人不在时去复印一份。
   睡成这样,当然脸上也不会好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两眼浮肿,眼睛里还有血丝。
   等把仪容整理到能见人了,也到了下班的时候。
   公司里的年轻人吵闹着下班要去哪里玩。
   张景言静静地听着,觉得果然还是年轻人好,活泼又有朝气。
   二十多岁,正好是一大堆人玩在一起的时候。
   想起来许镜优也是这个年纪,以前一直陪着他,下了班两个人也是待在家里。
   他其实觉得很无趣吧,只是为了配合他这个老头子。
   外面人很多,气氛很热闹。
   张景言坐在里面,忽然觉得有些心凉。
   翻着手机里的短信,这一个星期里,每天一封。即使信息满了他也没有删掉。
   只是冰冷的公式化的文字,但还是会反复地翻出来看。
   有什么必要呢?又不是什么炽热的情话。
   他嘴里这么说着,手上却没停,眼睛也离不开一样看着。
   真是个白痴。
   张景言觉得自己有些犯贱,有什么话直接说不就好了。
   是变心了?嫌弃他了?看上别人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直接问不就好了,弄得不好对方就是在等他开口,都已经暗示地这么清楚了不是吗?
   明明很简单的,一个短信就行了。
   一个短信而已,他们就可以结束了。
   一个短信而已,这十六年就可以这样算了……
   一个短信而已,大家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外面人群的声音渐渐远去。
   张景言坐在椅子上,最后关掉了手机。
   PS 最近人心惶惶,估计大叔的病又会引起不良猜想,请勿联想任何以A字开头的病症,谢谢合作~~
   再有,会客室最近洪水泛滥,请大家回帖时能看看有无重复的问题,俺好一并作答~方便大家讨论~(鞭打?)
   如果只是纯粹发泄感情,请无视上面的话,谢谢
当天张景言吃了药很早就上了床,睡到了半夜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迷糊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锺,是凌晨一点时分。
   电话里是个很年轻的女人声音,好像是在什么酒吧一类的地方,背景声音很是吵闹。
   在嘈杂的声音里总算听清了对方的意思,她是许镜优公司的员工,现在她老板醉了在那儿耍酒疯不肯回家。
   张景言叹口气,说声马上就来放下了电话。
   进浴室随便抹了把脸,镜子里的男人脸颊有着不自然的红晕。
   他好像有些发烧了,泼在脸上的冷水感觉很清凉。
   理了理头发,换好了衣服出门,他开车来到了电话里说的地址。
   是一家KTV,看起来像是一帮人刚吃喝了一顿后过来续摊的样子。
   看来他这段时间过得不错。
   许镜优的确醉得不清,脸朝下躺在包厢的长条沙发上,睡的很沈。其余的人带着尴尬的表情无措地站在一旁。
   张景言叹了口气,他觉得这几天叹的气都可以顶一辈子用的了。
   “都醉成这样了,怎么不把他直接送回家?”
   那个好像是刚才给他电话的女孩子站了出来,有些为难地说:“那个……老板他吵着不回去,去拉他的人全都被打了,后面……我们都不敢动他了。”
   张景言一看,果然在场的几个男的脸上多少都带了点伤,表情很是羞愧。
   是啊,五六个大男人站在这儿连个醉鬼也对付不了,是够没面子的。
   他们也很委屈,明明睡得死沈的老板,但只要有人试图碰他就会毫无例外地被打出来,那拳头真是有够用力的。
   其余的都是女生,装扮都很得体,年纪也轻,也很漂亮。
   张景言转过了脸,弯腰去叫他起来。
   脸上被拍了好几下才迷糊地睁开眼的许镜优晃晃脑袋,没有焦距的眼睛渐渐清晰起来,看着他的脸表情一瞬间变得无比狠厉,随后又闪过一丝疑惑。
   “你是──方振宇……?”
   张景言在看到他明显带着厌恶的眼神后,身体一僵。松开了抓住他肩膀的手。
   “醉得连我都不认识了?怎么样,还能走吗?”
   直起身体和他拉开了距离,张景言语气冷淡地问。
   许镜优摇晃着站起来,手扶着额头,有些昏沈的样子。
   张景言眉头微微皱起,看不过眼他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扶了他一把。手却被对方抓住了,身体也被拉了过去。
   许镜优把脸凑到他面前,吐出阵阵酒气:“不……不对……你是宇……我的宇……”
   确认了面前的人后,他一把将他拉入怀中,湿热的唇就这样吻了上去。
   猝不及防被吻到的张景言呆了一下,被烧得有点昏的脑子好不容易反映过来,把黏在身上堪比强力胶水的家夥推开后,周围的人已经集体石化了。
   他们刚才……看到的是两个男人表演的法式热吻吗?
   虽然知道他们老板的情人是个男的,但真的在面前上演这一幕时,对心脏还真是个巨大冲击……
   而且主动的还是老板,这个刺激就更大了……
   今天来这里真是赚到了。
   张景言羞愧难当,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解释。
   “唔……宇……我最喜欢你……”
   醉鬼靠在了他肩上,蹭着他脖子含糊不清地说。
   张景言心里像被细小的针尖刺了一下,顿时什么语言都没了。
   就这样的一句话,之前所有的一切他就都可以原谅。
   不管他做了什么,不管之前有多么苦涩,无奈。
   张景言叹口气,“我们回去吧。”
   PS 该看出来了吧?有很多亲都猜得很接近了~~~~
   再有,关於阻止韩国“风水”申遗一事,请支持的亲到会客室看具体地址投票支持~
   韩国已经抢了我们的端午节和活字印刷,我不希望我们的后人以后连汉字都认为是别人的发明。
   父子关系(重生文美攻大叔受)73
   建档时间:3/18 2008更新时间:03/18 2008
   醉得像滩烂泥的许镜优上了车就趴在后座上,嘴里还不时嘟囔两句。张景言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他醉了的样子。没想到又是耍赖又是撒娇,和平时的样子完全两样。
   他虽然有些头痛,心里却又另一面觉得这样的许镜优也挺好。
   张景言觉得自己挺犯贱,这算什么呢?
   没有任何原因的冷漠疏远,然后听他随便说两句好话就开始心软。就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
   身体再不舒服,听到他喝醉了就担心得不行,眼巴巴地跑来接他。
   他不想像个女人一样,总纠缠於爱与不爱的问题。
   就算他真的不爱他了,他又能怎样呢?
   像女人一样抓着他撒泼质问?
   他苦笑,想也知道那会有多难看。
   是啊,一个男人这样,能好看起来吗?
   到了家里,费了些力气把他扶进屋。许镜优基本上是挂在他身上进去的。
   他躺在床上后就很干脆地趴着不起来了,张景言擦擦汗,帮他脱了衣裤,又拿毛巾沾湿了水给他擦脸。
   他睡得像个小猪,脸颊红红,皱着眉的样子在张景言眼里也觉得很可爱。
   把他弄睡下后,张景言刚一起身头就晕了一下,量了下体温,三十九度二。
   晕乎乎地把药吃了,关上灯上床。有人躺在身边的感觉很安心。
   听着对方的呼吸声,他很快就睡着了。
   这个晚上张景言睡得很不好,凌晨三点时他再次被吵醒了。
   这次是许镜优的声音把他吵醒的。
   “不要……走开……给我滚开!”
   他好像是做恶梦了,双手在空中胡乱地动着,表情惊恐。
   张景言急忙拍着他的脸想叫醒他,但睁开了眼睛的许镜优在看清他的脸的第一反应却是无比的惊慌和害怕。
   他有些担心起来,手伸过去摸他的脸,“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手还没碰到他的皮肤就被激烈地挥了开,他诧异地看着床上的人。
   在短暂的惊慌和疑惑后许镜优的眼里变成了怨恨和冷酷,张景言被看得一凛。
   他见过这种眼神,车祸前的许镜优就是用这样的眼睛看着方振宇的。
   为什么,他现在会这样看着他?
   张景言一时有些迷惑,更多的是不安。
   “方──振──宇──”
   咬牙切齿地叫出他的名字,张景言疑惑地皱了皱眉。
   正要开口问些什么,但那突如其来的一拳打断了他的话。
   那一拳狠狠地打中了腹部,那种剧痛很快让张景言连叫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他无力地倒在床上,无法置信地看着上方的人,
   许镜优微微一笑,不是他以前惯见的温柔的笑,那笑容很冷,冷得直刺人心。
   “方振宇,我不会放过你的……”
   张景言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手悟在肚子上,茫然无措地看着他。
   “你是……什么意思?”
   许镜优的样子很不正常,脸上还有着喝醉酒人常有的红晕,眼角发红,看着他的视线也明显有些不对。
   是酒还没醒吗?
   刚才那拳的后遗症现在都还让他有想吐的感觉,他是来真的。
   他明显还认得他,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被弄得懵住的张景言并没有得到提问的机会,马上他的衣服就被人用蛮力撕破了。破烂的衣料反绑在了他手上。
   呆了一下开始反抗的他马上被扇了两巴掌。
   很用力,很明显对方没有留情。
   被扇到两眼冒星的张景言脸上火辣地疼,牙齿在刚才碰到了舌头,很快便尝到了血的锈味,眼前黑得看不清面前的东西。
   PS 555~~原谅俺吧~俺知道今天许愿说两更~但素俺临时有事……今天就只有一更了……= =///
   俺发誓俺不素故意的啊~~~~~(顶着锅盖跑……)
   再PS一个大家都会很兴奋的消息,下章激烈H~~~~(能原谅俺了不?)再有,已经有亲猜到答案了哦~
   父子关系(重生文美攻大叔受)74(修改)
   建档时间:3/19 2008更新时间:03/20 2008
   被死死按在床上时裤子也被人轻易脱下,不对,那力道已经不叫脱了,布料撕裂的惊心声让张景言更用力挣扎起来。
   “许镜优,你疯了吗?睁开眼看清楚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我亲爱的‘爸爸’。”
   许镜优笑得冷酷,把已经剥得精光的张景言翻了过来,握住了脚踝向上拉去。
   被迫做出这种屈辱姿势的张景言用唯一能动的脚奋力踢着。
   一个男人在真正挣扎起来的力道也不小,许镜优差点就抓不住他。
   恼火起来了的他沈下了脸,索性翻身坐在他身上,压在他的一条腿上。而空出来的两手则搭握在他脚上,力道并不是很重,与之前的暴力相比甚至还可以说很温柔。但张景言在看见他嘴边的冷笑时心里却陡然一冷,反射性地挣扎得更厉害。
   但是已经晚了,当他听到骨头发出的类似断裂一样的声音时,他的另一只脚已经被抬了起来──
   张景言发出的惨叫声让许镜优皱起了眉头,不悦地用撕裂的布料堵住了他的嘴。
   “很痛吗,爸爸?”
   他声音状似怜惜,但脸上的表情却非常冰冷。
   张景言两条腿无力地垂在下来,身上的冷汗已经把床单打湿了,眼前也一阵一阵地发黑。
   “哦,我忘记了你说不出话了。这是你自己的错,你以前这样对我的时候,我可没有反抗啊……”
   张景言耳边嗡嗡直响,现在许镜优对他说的话,他完全没有能力去思考是什么意思。
   对着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的男人,许镜优没有丝毫犹豫地,抬起了他的脚,贯穿了内部。
   空气中立刻传来了血的味道。
   紧窒的小穴被巨大撑裂,被死死按在床上的张景言痛苦地摇着头,嘴里传来含糊的呜咽声。
   许镜优的样子很冰冷,也很享受。
   他似乎在享受张景言此刻痛苦的表情。
   只要他的腰往前动一下,身下的人就跟着瑟缩一下,眼里流露出的痛苦和绝望真是最好的兴奋剂。
   他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
   张景言终於知道以前许镜优对他说没有用全力的话是真的了,他现在觉得肠子都要被捅断了,似乎内脏都要被弄碎了挤出来。
   这不是做爱,这是一场酷刑。
   他是在地狱吗?
   为什么要他爱的人是行刑手?
   “你现在的表情很漂亮……”
   他感到脸在被人舔着,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混乱。可能再过一会儿就会昏过去了,这似乎是逃离这里的唯一办法。
   张景言还在发烧,在高温和血的润滑下,许镜优越插越舒服。
   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恍惚,眼里的冷酷也开始褪去。
   “宇……宇……”
   已经快要失去神志的张景言在听到耳边的呢喃后张开眼,面前的人眼神温柔,如同以往一样。
   “好舒服……我好爱你……宇……”
   身上的律动也缓了下来,萎靡的欲望被人轻柔地握在手中搓揉。
   嘴里的布料也被取出来,已经麻木了的嘴一时无法闭上,透明的银丝流出来马上就被人舔去。
   虽然仍然很痛,但多少好过了一些。
   许镜优伏在他身上,急切地发泄着欲望。
   到兴奋处时似乎觉得不够,拉着他的脚想分得更开。
   被抓在了痛处的张景言叫了出来,但那声音实在是称不上大。
   冲刺到了最后的许镜优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趴在他身上喘息着停下来后,才注意到他的脚踝已经肿起了老高。
   他好像清醒了一些。
   “……我又在做梦吗?”
   他双手撑在张景言的头上,表情迷惑而烦躁。
   “这次又是什么,换花样玩了吗?为什么总要用他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眼里又开始出现之前在他身上出现的那种暴戾,“该死!你到底是谁?你不会是宇!他永远不会那样对我的!”
   张景言喉咙干渴得说不出话,不过他也用不着说话,对方明显不需要他的任何反应。
   看着他的男人忽然轻柔地笑起来:“对啊……你怎么可能是他呢?不过是有同一张脸而已……”
   “所以……只要把这张脸毁掉就可以了吧?”
   从开始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张景言地看着他下床,走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他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水果刀。
   张景言睁大了眼睛。
   他不会是想要……
   “‘方振宇’是吧……为什么连名字都要和他一样?记不记得我曾说过的,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我会让你一点点清还!”
   冰冷的刀锋在皮肤表面滑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切开它。
   张景言闭上了眼睛,下意识里,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但想像中的一刀一直没有下来,他疑惑地睁开眼,却发现刀子被扔到了一边,许镜优则一脸迷茫地看着他的脸。
   “这是梦吗?还是现实?分不清这些的我是不是已经疯了?”
   “明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为什么感觉会那么真实?”
   “……我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宇……我好害怕……”
   父子关系(重生文+美攻大叔受)75
   建档时间:3/21 2008更新时间:03/21 2008
   醒来时后的张景言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薛铭。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上正拿了个苹果削着。看到他醒来表情也没什么变化的样子。
   他看看手背上插着的针头,仿佛很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我睡了多久?”
   “不是睡,是昏迷,整整两天。”
   薛铭不紧不慢地说,咬了一口手上的苹果。
   “踝关节脱臼,肠道破裂,身上各处轻微淤伤,最严重的是发烧引起的肺炎和高渗性脱水。”
   咬苹果的声音很清脆,他歪着头看着他,“现在我很好奇,你们怎么把SM游戏玩成这样的?”
   张景言没有说话,很久后才又张开了眼睛。
   “他在哪里?”
   把剩下的苹果核扔进了垃圾桶,他很干脆地回答:“不知道。”
   看见张景言恶狠狠看着他的样子,薛铭摊开手,很是无奈:“我是真的不知道,他那天把你送到医院后打电话叫我过来,我到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张景言沈默了一会儿,马上坐了起来把手上的针头拔掉,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要干什么?”
   薛铭上前阻止了他,现在的张景言非常的虚弱,稍微用点力就把他按回了床上。
   “我要去找他。”
   薛铭冷笑,随便拍了拍他,张景言就觉得一阵头晕。
   “如果想打他,依照你现在的身体起码要再等一个星期才能下床。还是等你能走了,再想办法教训他一顿吧。”
   张景言手握紧了又松开,最后硬声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要打他了?我是要带那死小孩回家!”
   ──────────────────────
   在他能够下床后的一个月里,他用尽了各种手段去找许镜优。
   但他就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到处都没有他的踪影。
   张景言满世界地找人,但他就像一滴掉入了大海的水一样,了无痕迹。
   任何可能的地方,他平时接触的人他都找过了,所有他能动用的力量他都用了,但还是没有消息。
   他每天重复做的事就是找人,不断地找人。
   不甘心坐在家里等待消息的他通常一早就开车出去,就算只是开着车在外面胡乱逛,也好过什么也不做。
   他很担心,以许镜优那天晚上的状态,难保不会在外面出事。
   在最后他觉得自己都要疯掉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听筒里是个有些熟悉的男人声音:“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现在只有你能帮他……”
   ──张景言:“……你们在哪里?”
   在接到那通电话后的张景言迅速赶到了他说的地方。
   那个叫JASON的金发男人已经在门外等他了。
   以前许镜优也跟他说过,他是他的大学同学兼好友,对中国文化很有好感,所以当初就让他来开拓中国这块的市场。
   的确要以他们公司的实力,是可以把他藏得很好。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远离城市,位於郊区的两层小洋房。
   许镜优就在里面。
   男人领他到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一路上简单说明了许镜优的情况。
   “他自从进去后就没再出来过,只是把自己反锁在里面。吃的东西都是放在门外地板上,最近他连食物都很少动,我担心他……”
   张景言皱起了眉,JASON咳了一声继续说:“他虽然让我发誓不要告诉你他的下落,但这样下去,可能只有找一组防暴队把他打晕了抗出去。”
   到了门前,他并没有急着进去,只是看着木质的大门。
   JASON先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
   他摊了摊手,“这个方法通常是不管用的。”
   他又拿出一把钥匙,插进了锁孔。
   门打开了,张景言先走了进去,JASON对他摆摆手,关门走了出去。
   屋里光线很暗,窗帘全都被拉上了。
   而他要寻找的男人就在屋子最里面,靠在墙,坐在地板上,搭垂着脑袋。
   张景言看着就是一副被人遗弃的可怜大狗模样。
   “……出去。”
   他头也不抬,直接赶人。
   张景言微微皱眉,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我叫你出去,我什么都不要吃。”
   张景言站在了他面前。
   “我不是说了……”
   他不耐地抬起了头,然后呆楞在那里。
然后马上的,他又垂下了头,恢复了之前冷漠淡然的样子。
   “又是幻觉吗?”
   他扯出一抹苦笑,“他现在怎么可能在这里……”
   张景言蹲了下来,无言地看着他,然后皱起了眉。
   许镜优的下巴上一片铁青,看起来几天没刮过胡子了,身上的衣服闻起来也有股酸臭味,邋遢狼狈地像个乞丐。
   这一向重视仪表的他来说是不可想像的。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脸上瘦的整个凹陷下去,眼睛下面也有很深的黑眼圈,他到底多久没睡了?
   “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吧……”
   张景言点点头,“是很生气。”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恨我……”
   听到他的肯定,许镜优的神色更加的颓丧,忽然紧张地抓住他的手:“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的,那晚我喝醉了,我弄错了……弄错了……”
   张景言看见他眼睛一红,像马上就要哭了出来,不由地叹了口气,张开手抱住了他。
   “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我记得你小时候不爱哭的啊。”
   被温暖的身体抱住的许镜优身体僵了一下之后马上放松下来,犹豫了很久才环住他的背。
   “不要怪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他说得颠三倒四,反复地用贫瘠的词语解释着。张景言也没多问,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
   “我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埋在他怀里的许镜优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似乎在此刻终於崩溃了。
   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呜咽声全都淹没在张景言的怀里。
   他哭了很久,张景言觉得感到衣服都被打湿了。
   最后可能是发泄完了,精神上终於放松下来,他也睡了过去。
   张景言叹着气把他放在床上,拉好被子。
   看着身上湿了一片的衣服,无奈之下只有找许镜优的换了一件。
   走到楼下,JASON似乎坐在沙发上,桌上放着煮好的咖啡一副早就等着他的样子。
   “他现在怎么样?”
   “还好,刚睡了。”
   他松了口气,“那就好,他最少三天没睡过觉了,这对身体的负担很重。”
   张景言喝了口咖啡,说道:“他的精神现在很混乱,暂时还没有办法跟他正常的对话,说一下你知道的吧。”
   JASON花了点时间,想了想怎么组织语言,然后说道:“我在医院见到他的时候,情况很糟糕。他的样子除了绝望可能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了……那时侯你还在进行急救。”
   放下了手上的杯子,他看着张景言:“我对你们的事知道一些,凭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对你做出那些事的,所以我很惊讶。他那时非常慌乱,他说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他以为那是幻觉。”
   这时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奇怪,“后来他说他不知道该怎么见你,所以要我把他带到这来。关於他说的幻觉……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他最近一段时间的不正常?”
   张景言沈思了一下,然后说道:“的确,他前段时间似乎很不愿意看见我……似乎是故意躲着我。”
   JASON点点头,“后来他跟我说过,他最近一直不断地在做梦,那个梦很奇怪……”
   张景言疑惑地看着他。
   “那些梦,不是单独的……而是像系列一样。”
   他看着张景言笑笑:“打个比方,普通人做梦,大多都是独立的,梦与梦之间没有什么联系的。有时候一个晚上可以做数个梦,而且醒来后很多都不会记住。但他的不一样,他的梦,就像播放连续剧一样。”
   张景言想了想说:“你是说他的梦就像连续剧一样,是不断延续下去的?”
   JASON弹了弹手指,“没错,就如同他有着两个人的人生。白天过着一种生活,而晚上则是另一个人的。”
   张景言眼光一闪,似乎想通了什么。
   “他梦里有个人和我长得一样,而且和我是一个名字是吗?”
   JASON略微诧异地看着他,点头同意。
   “是的,是这样没错。通过他说的,不如说那人就是你,拥有不同人格的你。那个梦里的时间和这个世界有所差异,梦里的他大概十一、二岁,和现实一样,他和你在一起。”
   张景言垂下了眼。
   “而和现实不同的是……那个你,非常的暴虐。”
   他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多了点怜惜。
   “他跟我说的很少,但是只是他提及的部分,我想大多数人都无法忍受……”
   张景言更加的沈默,而且悄悄握紧了双手。
   “而且那个梦非常的真实,他说他完全感觉不到是在梦里。梦里发生的一切……就像是真正发生过的,另一个现实中的一样。”
   他苦笑了一下,“你能理解到现实中深爱的人在梦却变成恶魔的样子吗?而他每天都在重复经历着这个过程。”
   PS好吧……我知道又有人想鞭我了= =///
   不多说什么了,下手记得轻点啊……
   这下真相大白了吧?答案就是记忆的混乱~~~恭喜答对的亲,送宋远同学亲亲一个~~(虾米?不敢要?=
=)和灵魂无关,和穿越无关哦~!(或者说是记忆穿?)
   父子关系(重生文美攻大叔受)77全
   建档时间:3/27 2008更新时间:04/02 2008
   看时间差不多了,张景言起身就要离开。
   JASON在后面犹豫着说了一句话:“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多照顾一下他,他那样的人……不应该待在精神病院里。”
   他的步伐停顿了一下,并没有回头,“……你错了,他没有疯。”
   回到房间,许镜优还没醒。
   看到这屋子里的书,散落一地的都是关於精神分裂和心理疾病一类的专着。
   张景言叹着气把屋里收拾干净了,然后看看床上的人,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
   张景言坐在了他身边,用手指轻轻抚着他的脸。
   男人的样子很憔悴,皮肤也不像以前那样白皙有弹性。
   嘴唇因为缺水而有些脱皮,张景言拿了棉签沾了些水湿润他的唇。
   在睡梦中的许镜优似乎也感到了那股清凉,进而张开嘴伸出了舌头去追逐棉签上的那一点湿润。
   他看得有些好笑,但随即又觉得心疼。
   这个小白痴,他是想把自己弄死吗?
   张景言叹口气,把他扶起来,用水杯直接喂了些水给他。
   许镜优是真的渴坏了,即使在意识不清时还是本能地把凑到嘴边的水全都喝光了。
   喂完水扶着他躺下后,张景言紧绷了一个月的神经也松懈下来,浓浓的睡意席卷而来,犹豫了一下后他拉开了被子,躺在了他身边。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香甜无比。
   张景言醒来后已是第二天凌晨五点,没想到自己会睡这么久的他吃了一惊,这也是这一个多月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已经将近二十个小时没进食的胃饿得有些发痛,他小心地下了床,走到楼下的厨房里去找吃的。
   拉开冰箱,里面除了几个蛋、一把青菜和牛奶外就没看到什么吃的了。
   无奈的他想想准备煮点蔬菜粥,毕竟许镜优几天没吃饭不能一下吃太硬的东西。
   把火调到合适的温度,设好时间后他就上了楼。
   出乎意料的是,屋里的人已经醒了。
   许镜优屈膝蜷缩在床上,听见动静后两眼无神地看过来,然后惊愕地看着他。
   张景言叹口气走了过来。
   先摸摸他的头,“刚醒?还想喝水吗?”
   不等他做出反应,又说:“我是真的,你不是做梦。”
   看着对方还是呆楞的反应,张景言有些担心这孩子不是吓傻了吧?
   许镜优随即抓住了他的手,犹豫着,轻轻把脸贴上去。
   温热的……
   张景言轻轻抱住了他,许镜优僵硬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想推开他。
   对方却不放手,轻飘飘地说了句:“我伤还没好哦……”
   许镜优马上不动了,就这样僵硬地任他抱住。
   张景言心里暗骂笨蛋,他伤是在脚上而且老早就好了,身上哪来的什么伤?
   “我很生气……”
   清楚地感觉到怀里的身体颤了一下,张景言语调平淡地说:“我生气你为什么从未想过告诉我。”
   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许镜优抬起脸,表情有些微的苦涩。
   “……你不认为我已经疯了吗?”
   “没疯,只是有些笨已。”
   张景言揉揉他的头,怎么都觉得自己是在逗一只垂头丧气的猫。
   许镜优疑惑地看着他,张景言想着时间差不多了,低头问他:“我煮了粥,吃了再仔细跟我说。”
   他反射性地点头。
   粥煮得一般,但两人都吃得很香。
   张景言想起他们似乎很久都没有一起吃饭了,果然有人陪胃口才会好。
   吃过后许镜优像缺乏安全感的小猫一样乖乖偎在他怀里,然后跟他说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
   第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许镜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梦而已。
   虽然很真实,但那毕竟只是个梦。
   而随着梦境的发展,那越来越真实的凌虐已经让他陷入混乱。而梦里对那个“方振宇”的恨意也似乎延伸到了他身上,在醒来后的时候他都会克制不住内心疯涌的杀意。
   甚至於到了后来,连白天都会出现莫名的幻象。
   他很害怕,他怕自己真的有一天会杀了睡在身边的人。
   所以他开始逃避,杜绝一切可能和他的接触。
   这样很辛苦吧……
   张景言想到那段见不到他人的时间。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那下面隐藏的痛苦。
   PS 咳咳……修改过鸟~~~~(大家踩得还满意吧?)
   父子关系(重生文+美攻大叔受)78
   建档时间:3/31 2008更新时间:03/31 2008
   而他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在醉得意识不清的时候看到他,就像看到梦里的那人一样。
   就脸脸孔也扭曲成那样丑陋狠毒的样子……
   他恨……他从心里恨那个人……
   在梦里,他根本就没有被当成个人一样对待过。
   那个时候深沈的无力感和怨恨埋藏在他心里,啃食着他的内在。
   在梦境里得不到发泄的情绪在那一刻全部爆发出来,那个时候的他不是他,而是梦里的那个人。
   在发泄愤怒过后,看到张景言的惨状,那一刻他全身的血液都要凝结了。
   躺在他身下的张景言气息奄奄,全身烫得像要烧起来。
   在手忙脚乱地把他送进医院后,负责他的医生在查探过他的伤势后甚至询问他是否要报警。他以为病人是遇到歹徒了。
   在他身上发生的只能说是暴行了。
   他心慌意乱,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疯子。
   有谁会把自己的恋人伤成这样?
   他那个时候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而事情一旦发生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会不会有一天,他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很怕,很怕。
   怕他醒来后质问自己,他该怎么回答?
   说他每天都在幻觉里,被有着他的面孔的恶魔折磨?
   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他疯了的……
   “我不想去精神病院……”
   张景言抱着他,“你当然不会去那里,我不会让你去那里。”
   许镜优环着他的手臂收紧了一些,脸埋在他肩膀上不动了。
   他们都知道这一切并没有结束,也许还只是个开始。
   张景言基本上已经知道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本身就已经很不寻常了,那他会恢复原本已经改变了的那个世界的记忆也不奇怪吧?
   通过他的叙述,这些怪异的梦大概是去了那条公路的那天后开始的。
   张景言相信他梦里的人就是原本的方振宇,梦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原本许镜优经历过的。
   如果没猜错的话,2007年的那一天就是转折点。
   这一切的原理他并不清楚,什么平行空间,虫洞效应,种种几乎让人无法相信的科学理论他都看过,但还是无法解释他身上所发生的事。
   只能说,老天对他开了一个超级玩笑。
   而它显然觉得只是这些,还不够有趣。
   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因为这个笨蛋的胡思乱想,事情差点到达不可收拾的地步。
   再让他乱想下去,可能真的会把自己逼疯。
   按照许镜优说的,梦里的时间并不是和现实并不统一。梦里的时间过得很快,现在梦里的许镜优也就十五岁左右的样子。按这样的速度度,大概没有多久就会结束了。在梦里的许镜优27岁的时候。
   “告诉我,你相信我吗?”
   手指穿插在他柔顺的发间,张景言这样问道。
   许镜优疑惑地抬头看他,然后点点头。眼里是无条件的信任。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不要插嘴。”
   张景言考虑着措词,语调平缓地从事情最开始的地方讲起。
   这一讲,花的时间并不长。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许镜优中途几次想发问,但想起他先前说的,又咽了回去。
   张景言尽量将细节说得详细些,最后等他说完,许镜优也陷入了沈思中。
   把他说的和梦境里发生的一切相联系,许镜优知道了他所说的都是真的。
   “你的真名是叫什么?”
   沈默了很久以后,许镜优问道。
   “……张景言。”
   许镜优微笑了一下,“怪不得以前你要问我班上有没有这个人,原来问的是你自己。”
   张景言有些惊讶,“你还记得?”
   许镜优脸上的表情轻松了很多,“当初你问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自然对这个人很在意。”
   “对不起,一直没有告诉你……”
   许镜优摇摇头,“其实开始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只是失忆,不可能连人格都大变。但是后面时间长了,就把之前的事情忘了。一直被当成另外一个人,你也很辛苦吧?”
   张景言笑了。那些所谓的痛苦,又怎么能跟他的相比……
“那个时候……你是我的同学?”
   许镜优皱着眉,努力回忆着梦里出现过的短暂的高中生活。
   张景言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不用想了,我们高中根本没说两句话。后来到你公司应聘,你还没认出我呢。”
   害得他好长段时间里还被人误会是想借机攀关系,真是有够丢人的。
   “对不起……”
   许镜优眼里满是歉疚,张景言笑笑。
   “没事,那时侯你就是一闷葫芦。笑的时候比不笑还吓人。”
   他勾了勾嘴,像是要笑,但最终还是没笑得出来。
   “好像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在不断伤害你。”
   他的面容有些扭曲的苦涩。
   张景言知道这个男人又在钻牛角尖了。
   伤害他绝对是这个男人最不愿看到的事,在他被刺伤时,看到他惨白无措的脸时就知道了。
   那家夥甚至在救护车来的时候都死抓着他的手不放,不是不想放,而是指头已经用力僵硬到无法扳开的地步了。
   张景言抓抓头,“还好啦,虽然那个时候你老是压迫我加班,有段时间我甚至还想在你咖啡里吐口水。不过总的来说,你还是个很不错的老板的。”
   他那时侯给的工资的确不低,绝对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啊。要不他早就跳槽了,还沦得到让他蹂躏?
   不过口水倒是真的想吐过,就是没那机会。许镜优的咖啡一向是那个死忠护卫队队长的秘书小姐负责,想跟她抢的人要做好穿上盔甲还被打得重伤住院的准备。
   “……你很讨厌那时候的我吗?”
   张景言想了想,“不会啊,那时侯虽然辛苦,但学到了很多东西。这可是从别人身上很难得到的。”
   “……你喜欢他?”
   他的表情有些阴郁,看样子是连自己的醋也吃了。
   张景言有些头痛,他吃醋的对象似乎是不拘泥於对象的。
   他看着他,然后很认真地说:“我喜欢你。”
   因为性格的缘故,张景言不是那种整日将喜欢啊、爱呀之类的肉麻情话挂嘴边的类型。
   这几年对恋人说的爱语,实在少得可怜。
   这一次会这样直接毫无含蓄地说出来,的确让许镜优有些惊讶。
   “那个他是你,我自然也喜欢他。”
   许镜优搂紧了他的腰半天不吭声,然后讷讷地说:“我以为你喜欢的是他,所以才会开始对我那么好。”
   张景言有些怜悯地看着他。会喜欢那个冰块脸,那他那时侯估计是被马踢坏了脑子。
   还是怀里的这个好。听他话不说,爱干净会做菜,而且又那么会赚钱。实在是打着灯笼也没得找。他干嘛要想不开跑到南极去?
   他是纯种亚洲人,还是比较适应温带气候。
   许镜优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杏仁眼都忍不住弯成了月牙形。
   心情愉悦的他躺枕在他腿上,像只午后晒太阳的猫。
   许镜优躺在人家大腿上,手却顺着大腿摸下去,摸到他脚踝处手便放轻了。
   “这里还疼吗?”
   张景言白他一眼。那时的伤早就痊愈了,脱臼听起来似乎并不严重,但是医生说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变成习惯性脱臼。以后可能一个简单的走路的动作都会再次脱臼。所以绝不能轻视大意。但是他在伤好没多久后就满大街找人,完全不听从医生的告诫。
   “要还疼,我还能拖着这两条腿找你一个月?”
   许镜优摸着他的腿轻轻帮他揉了起来,张景言有些不耐烦,碍於姿势又没办法一脚踢开他。
   “行了,你现在摸有个什么用。”
   “对──”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张景言在他头上敲了一记打断了他的话,“你道的歉我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
   “如果真要道歉的话,其实换一种方式我会更高兴……”他的手滑到了许镜优形状完美挺翘的屁股上。
   笑容很黄很暴力。
所谓的小受,可以没有反攻的行为,但不可以没有反攻的心态~!俺们的大叔已经肖想小优同学滑嫩嫩的小PP很久了~~~~
   父子关系(重生文+美攻大叔受)80
   建档时间:4/11 2008更新时间:04/11 2008
   “不行!”
   被吓到的许镜优马上反射性地说不,话刚出口,张景言的脸就黑下了一半。
   “为什么不行?”
   张景言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这个……”
   许镜优头皮开始发麻,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一人一次,很公平不是吗?”
   看着他狰狞的表情,许镜优现在哪敢说半个不字……
   “来算笔帐好了。我们真正在一起也有三年了,之前的就算了,后面就算一天一次,一年365天,也就是你欠了我1095次。”他轻轻一笑,凑到他颈边吹了口气:“说说看,你准备多久还完?”
   许镜优背上发凉,以前张景言不是没有想过,但都只是嘴上说说,到了晚上还是任他为所欲为。今天不知是什么缘故态度如此强硬,一时之间许镜优竟有种无措之感。
   “你以前不是说爱我的吗……”张景言在他耳边幽幽地说。
   女人撒娇说的“既然爱我就要给我买钻戒”和男人的“既然爱我就要让我上”这是难度级别完全不是一个层次啊……
   特别现在的许镜优对被压在下面这种行为本身有阴影,现在让他只想像一下都会觉得难以忍受。
   就在他左右为难,头冒冷汗之际,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JASON的声音如天籁般响起,原来是到午饭时间了,他来叫两人下楼。
   不知不觉间时间竟过得这样快。
   许镜优悄悄松了口气。
   张景言似乎也从刚才那种让人冷汗直流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站起来开了门。
   JSAON在门外看到许镜优的样子似乎放心了不少,脸上多了些笑容。
   三人一同下了楼。
   所谓的午餐,不过是外卖的批萨。
   张景言吃得很郁闷,被养刁了的胃口这个月过得简直惨不忍睹。
   在短短一个月会这么快消瘦下来其实与外面夥食不合胃口有很大关系。
   许镜优看着批萨也在皱眉,他知道张景言讨厌吃西方的这种速食产品。按他的说法是就一碗素面也比这个来的好吃。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是许镜优这个“巧妇”在冰箱空空如野的情况下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JASON也看出两人对午餐的不满,不过以前许镜优在德国时也没见他挑食过,给他什么就吃什么,好养活得很啊。於是承诺晚上三人去吃大餐,他请客。
   勉强把肚子填了个八分饱后,张景言就不愿再吃了。
   两人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准备再回床上睡一觉。
   回到房间后,张景言先把许镜优推到了浴室。洗干净了再出来又是香喷喷的美青年一只。
   只是现在这只美青年心头直打鼓,而这原因正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他。
   那眼神,就跟饿了几天的狼一样。
   许镜优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把自己裹严实点再出来,而只是在下身围了一条毛巾。
   “还不快上来。”
   张景言趴在床上,一手撑着头,眼睛来回地在他身上打转。
   许镜优顿时觉得浑身冷飕飕。
   换衣服的时候像有刀子在身上刮,最后硬着头皮上了床,躺在床上的许镜优心惊胆战。
   旁边的张景言对着他特温柔的一笑,许镜优抖了一下。
   想跑,但他不敢。
   这次跑了,下次就再也上不了这张床了。这一点他非常的清楚。
   正准备英勇就义的许镜优闭上了眼,但张景言只是把手伸过来把被子拉到了他肩膀,然后再躺下。
   “快睡吧。”
   ──咦?
   许镜优睁开了眼,看见张景言闭着双眼,已然准备入睡了。
   逃过一劫的许镜优先是松口气,随即又有些不安。
   犹豫了半天,终於做好了英勇牺牲的心理准备。
   “那个……你其实……我……你可以来抱我的……”
   好不容易把这句话说顺,许镜优简直想把舌头咬掉。
   但张景言却只是迷糊地睁了下眼,连方向也没瞄准,手在空中挥了挥。
   “知……道了……”
   然后了无声息──
   只剩许镜优呆在一边,开始微红的脸到后面的略带青色。终於还是笑笑亲了亲旁边人的脸,抱着他盖上了被子。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一角,悄悄地跑进来,照在两人翘起的嘴角上。
   PS 郁闷,为虾米下午要上课,换偶的时间来!!(悲愤地下去努力= =)
   一更哦~~(留言几天没回了,估计晚上也来不及看,明天再回吧~~)
   父子关系(重生文+美攻大叔受)81
   建档时间:4/11 2008更新时间:04/11 2008
   仿佛诅咒还在继续,许镜优是仍是在恶梦中醒来的。
   梦中的许镜优十六岁,在同龄的张景言他们还在考虑放学后是去买零食还是租漫画的时候,他已在男人肮脏的欲望中度过了五年。
   每天要应付男人变态的性欲,那种从心底渗出的疲累和对自身乃至对世界的厌恶感每天都压得他喘不气来。
   那个把他从那女人身边带走的男人,方振宇。
   他到现在仍很疑惑,为什么在人前笑得那么温柔可亲的人一旦到了晚上,或者在其他人无法看到的地方就可以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那样的丑陋和恶心。
   每夜里,都会使用各种工具和手段折磨他。
   这样的事以前也有过,那些母亲周围的男人们也会这样对他,虽然很痛,但事后总能得到一些平日吃不到的糖果和看到妈妈难得的笑脸。
   那时的他,有这些作为补偿就够了。
   就跟生病了打针一样,痛一痛,就过去了。
   真正知道痛苦是什么时候?
   是在被不当成人圈养在房子里,每天像被放出去遛的狗一样到学校上课,晚上按时回来侍侯“主人”的时候?还是被当成玩具任意交由其他人玩弄侮辱的时候?
   那时候的学校是他唯一能自由喘息的地方。那里单纯,宁静。
   没有人会让他脱下衣服,赤裸着身体跪在地上吃男人喂的饭菜;也不会有人让他张开双腿,方便随时被人操弄。
   虽然他在那里是那么格格不入。
   同学间谈论的流行电视剧和漫画他都不懂,也不了解为什么他们会喜欢那样像生活在童话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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