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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时打好饭,随意选了个位置坐下,沉默许久的系统方才开口:“您不该对您的攻略对象抱有如此想法。”  “哦?”顾时挑眉,问道:“为何?”  他和系统用意念对话,别人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过于消极的想法可能会影响您的任务进度。”系统一板一眼,颁布了进入这个世界以来的第一个命令:“请您务必在今天和贺迟有一次完整的对话。”  顾时:“……”  刚想着决不要追着贺迟跑,转眼系统就跳出来让他必须和贺迟说话,他觉得自己委屈都不知道该和谁说。  而且,“怎样才能算是完整的对话?”  系统:“有来有往。”  意思是还要贺迟回他一句。  天地良心,顾时快速搜索一遍记忆,悲哀地发现贺迟只有在第一次见到原身的时候说了句你好,别的时候再没开过一句口。  让贺迟回应现在的他,好比没带钥匙还妄图进一扇锁了的门。  难度真的大。  但系统要他去做,他便不会反驳,更不会试图讨价还价,从某方面来说,系统就是他的直系大领导,天底下有哪个普通员工不开眼,敢和boss作对?  若是放在他以前,他自然是敢,大不了主动走人,反正他家大业大,经得住他折腾。但现在,他命都捏在别人手里,自然不会去做这么愚蠢的事。  他心不在焉地吃饭,思考要怎么才能让贺迟理他一下,一个字也行。  只要他开口,不管他说什么,都能算得上是“有来有回”。  顾时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他以前也不需要靠近别人,都是别人主动来招惹他。  系统一点也不考虑他是第一次,赶鸭子上架完,自己消失了,徒留顾时艰辛思索要怎么做。  他想想别人是怎么追他的,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有什么能打动人的招数。那些人要么砸钱送花,要么试图囚禁他,哪一种都让他避之不及。  而贺迟这种生来就被偏爱的人,普通的不普通的套路见过不知多少,顾时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方法能撬动这个冰柜开口。  实在不行的话,打一顿好了。顾时近乎无赖地想,打他一顿,他哼一声,应该也能算得上是“有来有回”。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连一圈都没转完,就被他掐得烟消云散。  他能不能打过贺迟是一个问题,贺迟被打了会不会吭声也是一个问题,哼一声到底算不算,又是一个问题。  几个问题加起来,没一个是他能知道答案的,顾时理智地选择放弃。  顾时心不在焉地吃完饭,心不在焉地把盘子送去清洗,最后心不在焉地踩到了某个人的脚。  “对不……”顾时正欲道歉,抬头看见某个人万年不化的冰块脸,道歉的话就这么一咬两截,被他咽回去一个“起”。  贺迟眉毛都没皱一下,视若无物地绕开他,放下盘子,转身离开。  什么脾气。  顾时无语,他又不是故意凑上去的,态度这么差,活该没对象。  一想到这人还是他攻略对象,他觉得自己的脾气也要变差了。  原身也真是受虐狂,那么多人美声甜的漂亮妹妹不要,非要喜欢个男的。  喜欢就喜欢,还非要喜欢个最不好搞的。  他想起来之前被贺迟用篮球砸了一下,也没见他过来道歉,反而离得远远的,唯恐被他赖上一样,顾时觉得自己更气了。  好没素质一人。  原身真是眼瞎了,到底图他什么。  有那么一刻,他大少爷脾气冲动地跑出来,甚至想直接撂挑子不干,爱谁谁,他反正不想搭理贺迟。  紧接着,他的理智又回笼,把这点大少爷脾气给按了回去,牢牢锁死在脑子里。  冲动是魔鬼,他可没有第二条命让他嚯嚯。  他站在原地,眨眨眼,决定待会的课就不去上了。  本来也不是他专业的必修课,原身是见贺迟选了才跟着选的,上不上实在无所谓。  他觉得这样很好,有时间给彼此缓冲,一来他不敢保证自己见到贺迟之后会不会被怒火冲昏头脑,做出没过脑子的事。二来他觉得贺迟也不想频繁地看见他。  明明原身这张脸挺好看的,可当他做过那么多脑残事之后,再好看的脸,也没什么人在意了。  足以可见这世界有多真实,靠脸都不能一帆风顺。  他愉快地回宿舍,决定睡个觉再说。  —  “顾时是不是被贺迟气到了,今天居然没来陪他上课。”乔泽坐在教室最后,小声和许瀚嘀嘀咕咕,然而再怎么小声,坐在他身旁的贺迟也不可能听不见。  许瀚扭头看了一眼贺迟,见他微微垂眼,无动于衷的模样,小声叹了口气:“你可闭嘴吧。”  他和贺迟认识这么久,对贺迟的脾气再清楚不过,别看他整天看起来对什么都没反应、仿佛随时都能飞升登仙,实际上他小气得很,非常爱记仇,谁惹他不开心就一定要报复回去,他本来就讨厌顾时,乔泽还在这里叭叭叭叭个不停,许瀚感觉自己都能看见乔泽未来的凄惨下场。  可怜乔泽本人没有半点危机意识,还在嘚啵嘚啵:“你说,顾时是不是突然想通了,决定放弃贺迟了?你看他吃饭的时候不理我们课也不来上,摆明了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咱们要不要出去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当然是庆祝贺迟脱离苦海啊。”乔泽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  他说话的时候没动脑子,说完才反应过来,刚刚是贺迟在问他。  乔泽:“……”  他僵硬地转过头,满脸无辜地和贺迟对视。  贺迟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很闲?”  “……”乔泽犹犹豫豫:“也没有很闲。”  “那你帮我把这节课的笔记都记上,”贺迟把笔记本推到乔泽面前,看到他一脸懵逼的表情,脸上笑意加深了一点:“认真写,别写错字。”  乔泽:“……”  他最讨厌记笔记了!  乔泽僵硬地接过笔记本,茫然地问了一句:“我替你记笔记,你干啥?”  贺迟用行动回答了他。  他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从后门走了出去。  “我靠。”乔泽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贺迟居然学会逃课了?”  “贺迟怎么突然走了啊?”  “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家里有事啊?好担心他啊。”  “呜呜呜我也是。”  贺迟一走,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众人绞尽脑汁猜测着原因,却没有一个人想他是真的单纯的逃课,甚至连老师都主动找了理由,替贺迟开脱:“贺迟可能是碰上什么事了吧,好了不要吵了,我们继续上课。”  乔泽无语地把下巴扶回原位:“怎么就没人相信他真的只是逃课了呢?”  “怎么可能,”坐在他前面的女生回过头,一脸鄙夷地看着他:“贺迟可是公认的完美男神好吗,男神怎么会逃课!我不允许你亵渎他!”  乔泽:“……”  贺迟长得帅和他不会逃课之间有什么必然的逻辑联系吗?这群看脸下菜的女生还能不能好了?  事实上,贺迟自己也有点意外。  假如每件事都有它的规矩,贺迟就是那种从来不出圈的人,不是说不可以,贺迟有足够的资本支持他把人生过得更绚烂,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深处总觉得没有必要,好像就算做了,他也得不到他想得到的赞美似的,为此,他活得颇为循规蹈矩。  逃课这种在大学生眼里再寻常不过的事,对他来说却是第一次。  他完全是跟着身体意识走出了教室,大脑还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想,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逃课。  可能是乔泽一直哔哔让他烦了,贺迟给自己找理由。  他漫无目的地在学校里逛,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贺迟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抬头看着天空。  夜晚,繁星璀璨,花坛里的玫瑰披着星光,看起来有种欲语还羞的美感。  只是很快,美感就被打破了。  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结伴走过来,说话的声音难听得像只乌鸦:“顾时?就是咱们学校那个著名的花痴吗?”  “居然还敢和你动手,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厉害,他在哪个宿舍?把他叫下来让我们认识一下?”  他们边走边聊,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坐着个人。  又是顾时。  贺迟闭上眼睛,心想今天真是奇怪,顾时没怎么出现在他面前烦他,他的名字倒是哪哪都能听见,阴魂不散似的绕着他。  刚才过去的几个男的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但是又关他什么事?他不是再烦顾时不过了吗?  贺迟想着,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无声地跟在那群人身后。  有那么一瞬间,他脑海里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闪过今天晚上,顾时站在台阶上,云淡风轻看着他的模样。  那一刻的顾时,居然诡异地不让他觉得厌烦。  贺迟将这幅画面在脑海里挥去,极为冷静地想,我只是去看看他们想做什么而已,看看又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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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少年的身影便又出现在秦至幽深的眼眸里。  秦至将烟夹在指间,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少年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烟草芬芳辛辣的气息充盈在狭小的车厢里,少年刚打开车门,就被这味道刺激得皱起了眉。  他打开车门,却不坐进去,一只手攥着车门把手,秀美的面容上满是不知所措:“我妈妈不在家……邻居阿姨说她搬走了,我找不到她了,您……您能帮我找到她吗?我真的很想她,求您了……”  秦至将烟碾进烟灰缸里,侧过头深深地注视着少年:“我的确有这个能力,不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即使预料到这种结果,可是它真正来临的时候,少年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绝望,他什么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反复重复一句:“求求你,秦先生,求求你了。”  少年一边说一边摇着头,他脸上的表情已经非常难看了,要哭不哭的,就像一个满心欢喜吹了许多泡泡的孩子,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看一眼自己创造出来的乐园,泡泡就被别人挥手打破。肇事者理直气壮的离开,不知道自己随手打碎的是一个孩子最纯真也最美好的梦,只有孩子还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明白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年松开手,向后退去,声音沙哑而破碎:“求您了,你让我见她一眼,就一眼也好。”  秦至轻描淡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楚夜捂住脸,他或许是哭了,单薄的肩膀颤抖着,如同蝉翼,就算是毫无关系的路人,看到他这个模样也会心生不忍。  但秦至始终没有说话,他的目光里毫无多余的情绪,就是这么平淡地看着他。  “总有一天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忏悔。”  系统鼓励道:“可以,相信你。”  楚夜放下手,瞳仁经过泪水的洗礼变得更加漂亮,像是珍贵的宝石,只是他的眼神复杂又绝望,终究将宝石染上了尘埃。  少年与秦至对视良久,最后,他慢慢地、慢慢地跪在了秦至面前:“求求您了。”  在他跪下的这一刻,有什么东西是真的不一样了。  少年大约也是清楚这个,他眼睫低垂,尽力掩去眼里的绝望……与仇恨。  “好感度十五点。”  “头抬起来。”秦至忽然说道。  少年顺从地抬起头,可是跟眼前这个男人对比起来,他还是太嫩了,他甚至没办法好好地遮盖住眼里的仇恨,只是跟秦至对视了一会,少年就克制不住地先转过了头。  他还是讨厌这个人,无论他表现得多么顺从,都没办法掩饰掉他讨厌并且憎恨这个人的事实,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他根本不会落到连家也无法再拥有的地步,更不用屈辱地跪在别人面前,像一只训练有素的狗。  “好感度二十点。”  “……啧。”  “起来吧,”秦至笑了起来:“在外面跪着,像什么样子。”  少年起身:“您答应我了,对不对?”  秦至懒散点头:“嗯,上车吧。”  楚夜拍掉膝盖处沾染的尘土,神情温顺地上了车,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坐稳,下巴便被人一把捏住。秦至捏着他的下巴将人用力拉到自己面前,低下头对着那红润的唇亲了上去。  淡淡的烟草气息交缠在唇舌之间,少年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而后剧烈挣扎起来:“唔……!”  他想逃离这个并不温存的怀抱和吻,但秦至又怎么会让他如愿。他轻而易举就压制住苦苦挣扎的少年,直到少年白皙的面容上蒸腾出胭脂一般明艳的红色,眼眸湿润呼吸急促,已是完全承受不住的模样,这才放开少年,怜惜地捏捏少年的脸:“这样就不行了吗?”  “好感度二十一点。”  “……我要是一直跟他做下去,能做满好感度吗?”  系统:“……”  少年紧紧皱眉,表情说不清是屈辱还是委屈,他气愤地瞪了秦至一眼,一言不发地坐回了副驾驶座。  这一眼没有丝毫威慑力,相反的,对于秦至而言,少年这番举动更像是被撩到炸毛的猫,他心里这么想着,忽然伸手揉了揉少年柔软的头发:“你乖一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少年低垂的眼睫恍若羽毛,嫣红的唇紧紧抿着,听了这话之后,脸色更是瞬间变得苍白。  秦至也不在乎他的反应,只慢条斯理地启动了车子,重新将车汇入浩荡的车流。  回去的路要比来时更安静,明明是同样的距离,但少年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段路忽然变得短了,短得像是一条紧紧扼住他脖子的锁链,而他们将要到达的终点,就是困住少年的笼子,困住他的人,也困住他的灵魂。  直到秦至停了车,少年才从无边的纷乱思绪中挣脱出来,他这时的模样还有些不知所以的茫然,好似沉浸在睡梦里突然被人惊醒。秦至看了他一眼,下车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就这么俯下身把少年横抱了起来。  少年惊慌地挣扎,反被抱得更紧,他的脸被迫贴在秦至的胸口,这种距离甚至可以让他清楚地听到秦至有力的心跳声,少年几乎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喘:“……秦先生?”  秦至大步走到门前,早有佣人为他开了门,他对着佣人微微点头,而后径直抱着少年上了楼,把少年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这才揉着少年的头,说道:“我想要你。”  少年蜷缩着身子,明显是抗拒的模样,秦至也不急,安静地坐在床头看着少年风云变幻的脸色,不管怎么样,他相信这个孩子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果然,没让他等多久,少年就紧紧闭上了眼。  秦至温柔地在他的眼睫上落下一吻:“乖。”  做的整个过程中,少年都是颤抖的,因为太痛的缘故,眼泪不自觉地落下来,又被秦至舔掉,他试图蜷缩起身体,仿佛这样就可以抵御这种疼痛,但是没有用,秦至动作虽然温柔,却也强硬,起初还记着他是第一次,动作轻缓小心,后面便有些控制不住了,像个饿到极致的野兽,不把人吃干抹净不罢休,做到最后少年已经昏过去了,脸色绯红地躺在他的怀里,看起来倒是乖巧可爱。  秦至抱着少年进了浴室,为他清理身体,少年或许是真的疲倦了,清理的过程中也迷迷糊糊的,任人摆布的模样。秦至低声笑着,为他擦干净身体,抱回了床上。  “好感度三十点。”  楚夜恹恹地回:“睡一觉才涨了九点么?”  他是真的累了,按理说秦至这种到处包养金丝雀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是禁欲的人才对,谁知道他会这么疯,搞得他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青紫,好像几百年没开过荤似的。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确实是这样。”系统回道。  楚夜叹气:“亏了。”  系统:“……”  少年这一觉睡得很长,等他醒来时已经是夜晚了。秦至就坐在落地窗前摆放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听到少年的动静,他把资料放在小茶几上,走到少年的身旁,摸了摸少年的额头:“醒了?还痛不痛?”  少年皱着眉,不乐意回答这个再明显不过的问题,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又因为身体疼痛无力,只能无奈地倒了回去。  “……我饿了。”少年踌躇许久,心不甘情不愿地对着秦至说道。  “我让人把饭送上来。”秦至微笑着亲了亲少年柔软的唇:“不过只有白粥,不能挑食。”  少年“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他又不是没经过磨难的小孩子,怎么会挑食。  佣人很快将白粥送了上来,秦至接过来,像是哄孩子一般,用小勺子一口一口给少年喂粥,他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声音也是温柔的,若是让外人看了,怕是会真以为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情人。  少年咽下最后一口粥,问道:“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妈?”  秦至把碗放在一旁,回道:“我已经让人去找了,不要急,总是能找到的。”  少年咬着唇,他知道这时应该对秦至说一声“谢谢”,可是一想到这是用自己身体换来的,这句“谢谢”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最后,他只好应道:“好,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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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贺忘的身家地位,品牌方邀请他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居然答应了出席。  贺忘是谁,是在资本圈里也神秘莫测的传说人物,整个娱乐圈里见过他的人屈指可数……不对,根本不用数,大家相信,娱乐圈里能有资格得见这位年轻大佬一面的人等于零。  那位公主殿下或许除外,他不在任何圈范畴,公主一人成圈。  非要说他和贺忘有什么联系,应该是他会莫名其妙问贺忘是谁的联系。  贺忘此前从来不在这种场合出现,突然出现在嘉宾名单上,所有来参加活动的人都感到了强烈的震撼。  “是我看错了还是名单印错了,这位总裁怎么会出现在这?”  珠宝品牌是顶奢没错,但这位总裁的身家可是顶尖中的顶尖,买下品牌都不在话下,更犯不着为了给资历镶边就来参加活动,他给品牌镀金倒是差不多。  后台休息室里议论纷纷,众说纷纭,盛满了形形色色的八卦和声音,这要是直播出来,保准比任何综艺都好看。  “啊啊啊啊天哪我终于能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了吗?”  “我草,我是不是有机会傍大款了?”  “亲亲你好,这边建议您照照镜子呢。”  “他不是订婚了吗?你还想傍大款?”  “这种顶级集团的总裁订婚难不成真的是出于爱吗,依我看,多半是出于商业联姻。”  “有钱人不都是那么玩的嘛,家里摆个地位相当的正宫,背后找七个八个小老婆。”  “没准私生子都有了,然后来个柔弱无助白月光带球跑,霸总为了真爱勇敢抵抗父母之命,解除婚约再追妻火葬场。”  一群人编排得热火朝天,兴致勃勃构思了大半本的狗血剧本,被人忍无可忍地打断:“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2202年了,狗都不看这么土的垃圾狗血剧本了!”  “……呜呜。”  “认真说起来,”有人提出最合理的猜测,“前段时间不是说他订婚了吗,他来参加活动会不会是给他未婚妻买珠宝啊。”  珠宝品牌不是只展示自己设计的珠宝,同时也有收藏的珍宝,普通人可能买不到,但贺忘不是普通人。  如果是给他的未婚妻买珠宝,那么他来参加活动就很能说得通了。  不然大家实在没办法想象这么一尊大佛出现在这么个小庙里是图什么,总不可能是过来搞经济支援的。  她们的确猜中了正确答案。  “所以,”丁佳怡现在对贺总裁做出什么事都不感到奇怪了,“他是过来给你买礼物赔礼的?上次他去接你还不算是道歉?”  “接我下班算什么道歉,”怀烟被化妆师按着下巴不太好说话,可含糊的声音里依然能听出不以为意和些许惊讶,是对她怎么能问出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的惊讶,“接我是他身为未婚夫应该做的。”  “给我道歉是需要诚意的。”  当然,送给公主殿下的诚意一般都很昂贵。  丁佳怡还是有些些的疑问,不过没问出来。  贺忘想买礼物,全世界的奢侈品牌都会排着队往他家门口送,他不至于为了礼物就舍弃过去原则现身在别人面前吧,他到底是不是过来看小公主的?  ·  展览场地需要为了烘托珠宝而设计,灯光偏暗,展览台和走道布局也是极简风,只求让人的视线第一落在华贵璀璨的珠宝上。  但在怀烟面前,这条简单的希望多少还是有点点落空。  没有人可以抢走天王的光彩,珠宝也不行,他一出场,已经有了些人的场地瞬间安静了几秒。  这是全球娱乐圈里知名度最高的明星,是无数圈里人仰望的存在,也是无数人的梦想。  特别是,他还这么好看。  娱乐圈里年年都有新人出头,在场的也有曾经没多少名气浮沉几年幸运出头的、也有一夜成名的,不管自身什么资历,在他面前都会显得黯然失色。  因为他是真正横空出世的巨星,不需要积累,不需要运气,一出现就引得万众瞩目。  虽然这样的方式总是会迅速吸引到数不清的质疑和污蔑,但圈里有谁不想成为他?  “救命救命救命,”有女星超小声尖叫,手指掐住了同伴的手臂,“我要晕过去了,谁来扶我一下。”  同伴男星的反应和她不相上下:“别掐我了别掐我了我也要晕过去了。”  啊啊啊啊!他们见到了谁!偶像!看看me!  品牌方负责人迅速走到了怀烟面前,毕恭毕敬地说:“怀先生您好,请跟我来。”  奢侈品品牌大算得上是将趋炎附势演绎到极致并且毫不遮掩的存在,这个圈子里别的都不看,只看对方的财富和权势,态度因人而异,对待小明星高高在上爱答不理,对大明星争当舔狗百依百顺。  这个珠宝品牌从前也是高贵冷艳,不屑于找任何代言人,直到怀烟出现,这才有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全球代言人。  不过不管别人态度怎么样,怀烟态度倒是从一而终,谁对他客气他就对谁有礼貌,谁惹到他他就会生气。  在他看来,他的脾气还是很好懂的,只要不惹到他,就不会得罪他,但在别人眼里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因为谁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会惹到他。  他的脾气,比猫还难以琢磨。  怀烟客气地对负责人点了个头,跟在他身后。  再自认高贵的品牌也需要名气,名气就是品牌的价值,举办这次展览一来是艺术,二来也是为了进一步扩大知名度。怀烟身为代言人,需要他为展览开场。  这次展览也会在各大网站上同步直播,各家明星的粉丝们早早蹲在直播间,等着自己的偶像出场。  展览还没开始,粉丝们不甘寂寞,纷纷用弹幕刷屏。  刷屏这种行为评价其实也是因人而异,许多自以为路人的观众会骂粉丝刷屏很烦进而迁怒到明星,但换成是他们自己喜欢的明星,不仅不骂,还会喜滋滋参与其中。  总的来说,刷屏是一项考验偶像路人缘的活动。  怀烟的路人缘算不上好,不过这不要紧,能够成为他路人的人实在不多。  粉丝们比赛着刷了一会,几大网站的直播间都被满屏的玫瑰色占据了。  【骑士团驾到!!】  【一生捍卫公主殿下,永远做你最忠诚座下之臣!】  公主殿下的粉丝自然叫骑士,骑士团是粉丝们集体出现时的称呼,这群粉丝不管干什么都战斗力爆表,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根本看不到其他人的应援词,所以也时常被称骑士出征。  这对于其他明星的粉丝来说算得上是灾难。  【妈的,骑士团怎么又来了?】  【骑士团也太自私了吧,能不能给别人一点余地?】  【别刷屏了,烦死了。】  【有病吧,比赛的事情你跟我说余地?你考试怎么不直接挂零给别人前进一名的机会?】  【骑士团跑死了多少匹马才赶到直播间,你说停就停?】  【烦死还不屏蔽弹幕,对骑士团就这么依依不舍?】  ……  展览正式开始。珠宝展览不需要冗长的开场对话,设计得非常简单,镜头先是锁定怀烟的背影,跟随着他的脚步,逐渐移到会场。  这在屏幕里看起来是非常漂亮的一幕。  怀烟穿着精致的礼服,垂落的长发轻轻晃动,仿佛是一只轻盈的蝴蝶,引领镜头揭开新的篇章。  门被推开,璀璨华丽的珠宝和明星组成的世界接踵而至。  直播间里的弹幕刷得更疯狂。  安排了直播,场馆里的机位增加不少,好在提前排练过,确保在拍到珠宝的情况下不让任何一个不能出场的人出场。  比如说瑰译总裁。  展览时间过半,他才出现在场馆里,低调得哪怕在场人士,不仔细看也看不到多了个人。  确实没有功夫细看,人大多围在怀烟身边。  怀烟出道六年,这个时间在娱乐圈里算不上长,按资历算,他还能勉强算是新生代。  不过没有谁会傻到在巨星面前摆资历谱,表面看起来,围绕在他身边的明星们都很其乐融融。  贺忘站在黑暗的角落里,静静注视怀烟。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再热闹的场景也游刃有余。  跟在他身后的秘书轻声提醒了一下:“贺总?”  贺忘收回视线,波澜不惊地问:“我预定的珠宝到了吗?”  秘书小心翼翼:“到了。”  “嗯。”  外人眼里的瑰译总裁和秘书眼里的瑰译总裁没什么区别,都是同样的冰冷疏离,让人很难揣摩他在想什么。  看不看得到他本人都不重要,面对这种高深莫测的上司,员工们很难不谢。  贺忘转身,无声无息离开原地。  “嗯?”怀烟奇怪地抬起头,探究地看向偏僻的角落。  围在他身边的明星们立刻关照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怀烟摇摇头。  刚刚那里,好像有人一直在看着他。  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他的那位未婚夫。  ·  一直和别人说话还是有点累,怀烟找了个摆放着椅子的角落,想坐下休息一下,走到跟前才发现这里还有人在。  怀烟视若无睹地坐进椅子里,拿出手机拍照。  空气安静了几秒,接着响起一道冷酷的嘲讽:“自恋。”  “你要是长得像我这么好看,你也自恋。”怀烟云淡风轻回了一句,满意地捏了捏自己的脸,“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好看的,我理解你的嫉妒。”  郑诀:“……”  他在娱乐圈才露头角,以他的知名度还够不上这次展览,他是以郑家小少爷的身份被邀请过来的。  事关美和艺术的珠宝展览,郑诀并不抗拒,可他没想到怀烟居然也在场。  早知道他就不来了!来了还要受气!  怀烟也没有和这种幼儿园没毕业的讨嫌小兔崽子多聊的意思,自顾自拍起了照片。  郑诀一声不吭,视线时不时在他身上打转。  这段时间他被迫补习了怀烟出道至今的所有采访、专辑、参加过的节目,还有其他零零碎碎能了解到他的东西。  如果遮住名字,郑诀会以为采访里的人是个才华横溢又骄傲得理所应当的天才,以他慕强的性格,他估计会喜欢这样一位明星。  可是他遮不了。  “郑诀,我出不了道了。”朋友苍白的脸色浮现在他脑海里,对方声音颤抖着,几乎破碎地说,“郑诀,我那么努力走到现在,我真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他可以那么轻易就打碎了我的梦想,为什么……我真的好难受……”  他的朋友一向坚韧勇敢,郑诀还没有见过他哭得那么厉害的时候。  而这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天王又怎样,是天王就能随便给别人下绊子了吗?  郑诀一咬牙,强忍着怒气说:“你知不知道你很让人讨厌?”  啪嗒。  怀烟用手机敲了一下桌面。  他这个动作,莫名让郑诀想起了姐姐准备揍自己的时候。  郑诀下意识一个激灵,面上却不肯露出心虚的颜色,倔强地看着他。  这小学生的话听起来凶恶,杀伤力很低。  怀烟粉多黑多,每天收到的人身攻击打印出来卖废纸估计都能卖个千八百,对比起来,郑诀的发言都能算得上温和。  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他怎么能接受得了别人对他甩脸色?从来只有他给别人甩脸色的份。  这小兔崽子最好不要落到他手里。  “我只知道有很多人喜欢我。”怀烟一字一句地说,看出了少年眼底强撑着的镇定,他越发不怀好意,“小弟弟,话别放得太早,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有哭着来求我的一天呢?”  郑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哭着,求他?  郑诀设想了一下那场面,被恶寒到浑身一抖,近乎气急败坏地说:“少做梦了,我从小到大就没哭过!”  妈的,他给沈星下绊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是用这种语气?他是不是和谁说话都这么讨厌?  ·  贺忘预定的是一套古董珠宝,包含一枚胸针、一条项链、一枚耳钉,和一枚手链。  专家验货的时间,秘书在一旁看得直咋舌。  这一套珠宝价格过八千万,然而贺总似乎还是不太满意,眼皮从进门那一刻就垂了下去,弧度都没有变一下。  秘书心里有些惴惴。  贺总这是不高兴了吗?是在不高兴吗?他会不会怀疑我的工作能力然后把我开了啊!我可是还有房贷要还的!  秘书试探着说:“贺总,您不太喜欢这一套首饰吗?一同运过来的还有别的,要不然您再看看?”  贺忘无可不可地应了一声:“嗯。”  秘书松了口气,马不停蹄地出门找人了。  秘书在忙,场地里其他许多人也在忙。  瑰译总裁的声名谁没听说过,娱乐圈里十个幻想嫁入豪门的八个都想嫁进贺家,现在有机会得以一见总裁真容,自然不能错过。  一群人揣着各自的鬼胎,佯装若无其事地在场地里转来转去。  然而,他们在场馆里来来回回转了半天,连根陌生头发都没见到。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他妈的,人家是要来,但没说要在他们面前出现。  贺忘是他妈吸血鬼吗?见了光会死还是见了人会死?  “我真是服了……”几个人有气无力地瘫倒,“我就没见过这么神秘的,他是长得不能见人还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只想知道他是怎么订婚的……难不成是单独和他未婚妻关在一起举行的订婚仪式?”  “往好了想,也可能是他给他老婆快递了一套他的衣服,睹物思人。”  “……”  风一般路过的秘书:“……”  秘书很想替他们贺总反驳,贺总不是,贺总没有,贺总不乐意见旁人,可是他未婚妻又不是旁人!  他还亲自过来给他未婚妻买珠宝!  秘书忍着吐槽的心理,匆匆回到房间:“贺总,我已经让人把其他珠宝调过来了,等下就到。”  贺忘声音淡淡:“嗯。”  虽然给了回答,可他的神情看起来还是没什么变化。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啊?秘书好想哭,感觉自己好难,每天要对着一张不露声色的脸做阅读理解,万恶的资本家真该给他加钱。  等等,贺总未婚妻好像是那位……就那位……  秘书想了想,再度试探:“贺总,要不要把您的未婚妻请过来?正好让他试一下珠宝嘛。”  贺忘终于撩起了眼皮。  秘书大气不敢喘。  贺忘年轻,但也足够城府深沉,他不会表露出一些时值这个年龄段的Alpha身上常有的强烈攻击性和侵略性,可这并没有减损他的气势。  他像是深不可测的海。  “去吧。”贺忘说。  “……”这一刻,秘书大彻大悟。  ·  不多时,怀烟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里。  这房间里没有人,只有贺忘在,秘书体贴地关上了门,给他们独处空间。  “你找我啊?”怀烟靠着门不动,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唇角微弯。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珠宝,”贺忘缓缓说,“所以……”  “所以你找我来……”怀烟明知故问,“是想干嘛?”  这句话问得真是和他们订婚宴上见面一模一样。  贺忘不太想再被他引导一次,会让他以为自己是个不会说话的儿童。  于是,向来能简略就简略私人情绪表达基本要靠下属猜的贺总终于学会了直白:“想让你试戴。”  “好啊。”  怀烟答应下来,走到摆着珠宝的首饰盒前,目光扫了一圈,拿起一枚红宝石手链戴上。  红宝石衬得他皮肤更细白。  怀烟依次戴上手链、胸针、耳钉,最后,他拿起项链,偏头看了贺忘一眼:“贺忘。”  贺忘专注地等他的下一句。  怀烟晃了晃项链,面不改色地说:“你来帮我戴。”  贺忘视线在他手上停了一秒,向他走去。  怀烟已经不在易感期了,信息素被隔离剂遮挡,再闻不到一丝。  不过贺忘还是闻到了别的气味,大概是他身上的香水,很淡的气息,颈部要更清晰一点。  这一点的气味让Alpha下意识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颈项上。  那一截脖颈线条优美,黛色血管若隐若现,后颈埋伏着Omega的腺体。  这是贺忘第一次离Omega这么近。  近得几乎让他忘却了自己的危险性。  怀烟攥着头发,垂眼等他扣上项链,懒懒催促:“快点啦。”  贺忘近乎仓促地移开视线,喉结上下滚了滚:“好了。”  怀烟放下头发,对着镜子欣赏起自己的美貌。  一套饰品全部上身多少会显得累赘,但在他身上,每一件饰品都能恰如其分地修饰他的美丽。  “我真好看。”怀烟对自己从来不吝啬赞美。他看了一会,偏过头,兴致勃勃地问,“你觉得呢?”  “好看。”贺忘破天荒地没和他对视。  “你都不看我,说这句话的可信度很低唉。”怀烟拽了拽他的衣角,“贺忘,看着我。”  怀烟说话的语气很多变,叫他未婚夫时会带着几分揶揄,叫他贺忘时却又有几分柔软。  贺忘很想知道,他的语气还能有多少种变化。  贺忘忽略有些不受控制的心跳,转过眼,一眨不眨地说:“好看。”  ·  毕竟是在参加展览,怀烟不能在房间久留。  试完项链,他悄悄出了门。  这条走廊和明星的休息室不在一起,门外又有秘书和贺忘的保镖们重兵把守,看不到一个人影。  如果没有场馆地图,在场的人都想不到还有这样一条路。  怀烟轻悄悄离开这里,鬼使神差地找回了学生时代偷偷翘课出去玩的感觉。  没多久,展览结束,明星们各自带着助理离开,怀烟走在最后。  “幸好你出来得早,”丁佳怡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有几个小明星一直在找你要签名,我把你之前准备的签名给他们了,不然十有八.九要闹大。”  怀烟靠着车窗:“唔。”  “自从你订了婚,我就感觉我像在做贼。”丁佳怡怒斥,“每次你上热搜我都提心吊胆,生怕你订婚的事情被爆出去,狗仔多看我一眼,我都怀疑他们知道了,想找我勒索钱财。”  怀烟毫无愧疚之心地笑起来:“真的有这么害怕吗?”  他怎么觉得还挺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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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偷那个什么情当然刺激()贺总在笨笨地试着接近公主贺总真的很危险,虽然他现在笨得像个木头,但是,赫赫,以后你们就知道了!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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