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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观》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全书字数:225千字
速标时长:10分钟
定价:58元
Ⅰ.关联K(定见之道)
科学 宗教 麦克斯韦 莱布尼茨 牛顿 黎曼 马赫 玻尔 薛定谔 德布罗意 伽利略 哥白尼 赫兹 洛伦兹 犹太复国主义 以色列 塔木德 德国 美国 英国 萧伯纳 罗素 纳粹 日本 流体力学 电磁波 测不准 相对论 量子力学 惯性 万有引力 质点 良知 道德 伦理 微积分 数学 物理 语言 文字 世界图景 行动 游戏 教育 自由 世界政府 归纳 演绎 知识 关联 类比 概念 原理 因果律 纯粹 符号 规则 语法 学校 正义 理性
【英子树读知识共享】
Ⅱ.案例S(定位之用)
>> 一个神奇的活动领域向这个稚气未脱的年轻人敞开了大门,他不仅是我们这一领域我所认识的最优秀的教师,还热情地关注别人,特别是他的学生的发展和命运。理解他人,赢得他们的友谊与信任,帮助任何陷入外部或内心斗争中的人,激励年轻的天才——所有这些都构成他生活的组成部分,甚至比沉浸于解决科学问题更加重要。他的学生和同事都热爱他,尊敬他。他们知道他全身心地为别人服务,帮助别人,知道这样做完全符合他的本性。
>> 对一个日本人来说,一切都以形式和颜色呈现出来,无论接近自然,还是远离自然,永远都以明晰和简洁为最高原则,形成一种影响深远的风格,总是将画视为一个整体。
>> 日本人羡慕西方的智力成就,怀着伟大的理想主义,成功地深入科学之中,这并没有错。不过但愿他们不要忘了完美地保持自己所拥有的、优于西方人的伟大特征:对生活的艺术塑造,在个人需求中的谦卑和质朴,以及日本精神的纯净和安宁。
>> 我们民族的生存和命运较少地取决于外界因素,而更多地取决于我们自己。我们要矢志不渝地忠于我们的道德传统,正是这种传统让我们得以经历狂风暴雨存活几千年。在人生的服务中,牺牲成为美德。
>> 除了实际的考虑,我对犹太教义精髓的意识使我反对建立一个有边界、军队和一定程度的世俗权力的犹太国家,无论其权力的使用是如何节制。我怕犹太教受内伤——特别是在我们自己的圈子内搞狭隘的民族主义带来的伤害,而那种民族主义正是我们在甚至还没有犹太人自己的国家时就已经不得不强烈抵抗过的。我们不再是马加比时期的犹太人。回到政治意义上的国家,便等于抛弃我们共同体的精神化,而这种精神化应归功于我们先知的天才。
>> 对场的空间—时间定律做精确阐述的是麦克斯韦。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当他所阐述的微分方程证明电磁场以偏振波的形式以光速传播时,他是何等的感受。世上很少有人体验到这种感受。在那激动人心的时刻,他肯定没有想到光的那些似乎是已被完全解决的又难以捉摸的性质会继续困惑着随后的几代人。同时,他的天才迫使他的同事在概念上所做的跳跃如此之大,以至于物理学家花了几十年时间,才理解麦克斯韦发现的全部含义。直到赫兹用实验证实了麦克斯韦电磁波的存在之后,对这个新理论的抵制才被彻底打垮。
>> 什么是犹太群体的特征呢?首要的问题是:何为犹太人?对于这个问题,不存在什么简洁的答案。最明显的答案是:犹太人是具有犹太信仰的人。通过一个简单的类比,我们可以很容易地看出这个答案的肤浅之处。让我们问一下,什么是蜗牛?一个同上面那个在类型上相似的回答是:蜗牛是栖居蜗牛壳内的动物。这个答案不是完全不对,当然也不完备,因为蜗牛壳恰好只是蜗牛的物质产品之一。同样,犹太民族的信念也只是犹太人群体特征的产物之一。况且,蜗牛去掉壳,依然是蜗牛。摒弃了其信仰(从这个字的表面意义而言)的犹太人与上述情形相同,他依然是个犹太人。
>> 在过去两千年间,犹太人的共同财产不外乎它的历史。由于散居世界各地,除了精心呵护的传统外,我们的民族没有其他共同点。
>> 对于我们犹太人而言,巴勒斯坦绝非一项慈善或者殖民事业,而是犹太人的一个核心问题。从根本上讲,巴勒斯坦并非东欧犹太人的避难地,而是整个犹太民族团结精神觉醒的化身。这种团结意识的觉醒与加强,现在不是正当其时吗?对于这一问题,不仅出于直觉,而且在理性的基础上,我会给出一个绝对的回答:“是的。”
◆ 弗莱特纳船
>> Z是圆柱体的俯视图。假定它起初是静止的。风按箭头所指方向吹,必须设法从圆柱体Z周围绕过,流过A、B点的速度是相等的。所以,A、B两点的压强相同,没有风力差作用在圆柱体上。然而现在让这个圆柱体按箭头P的方向旋转,那么经过它的气流会在其两侧形成不均匀的分布。B处风的运动获得圆柱体旋转运动的帮助,在A处则是阻碍。在旋转的影响下,气流运动在B点速度大于A点,导致A点压强大于B点,进而使圆柱体受到从左至右的力,也就是轮船的推力。
>> 物理世界被表示为一个四维连续统一体。如果我假定这其中有一种黎曼度规,并问这样一种度规可以满足的最简单的定律是什么,那么我就得到了空虚空间中的引力相对论。如果我假设在这个空间中有一个矢量场或一个能从中推出的反对称张量场,并问这样一种场可以满足的最简单的定律是什么,那么我就得到了空虚空间中的麦克斯韦方程组。即使这样,对于空间中电荷密度不为零的区域,我们仍缺少一种理论。路易·德布罗意推测存在一种波场,可以来解释物质的某些量子特性。狄拉克在旋量中发现了一种新的场量(即旋量场),其最简单的方程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让人推出电子的性质。随后,我与我的同事瓦尔特·迈尔博士合作。我发现这些旋量形成了一种新场中的特例,数学上与四维体系相联系,我们称其为“半矢量”。这种半矢量满足的最简单方程,是理解两种基本粒子——不同的有重(静止)质量,等量但相反的电荷——存在的关键。除了常规矢量,这些半矢量是四维度量的连续统一体中最简单的数学场,他们看起来是以自然的方式来描述带电粒子的某些本质属性。我们需要考虑的是:所有这些结构和联系它们的规律,都能通过寻找数学上最简单概念和它们之间联系的原则来获得。理论家们能深入把握实在的希望在于:在数学上存在着简单的场的类型,以及它们之间可能存在着简单的方程关系,两者从量上讲都是有限的。这种场论的最困难之处是物质和能量的原子结构概念。因为该理论仅仅是空间的连续函数,所以是非原子基础;而经典力学正相反,其最重要的要素——质点,本身就证实了物质的原子结构。在现代量子理论中,与德布罗意、薛定谔和狄拉克这些名字联系在一起的形式是连续函数,它依靠一个首次被马克斯·玻恩清晰地给出的大胆解释克服了以上困难。据此,方程中出现的空间函数不要求是原子结构的数学模型。这些函数仅仅是在某特定点上或某运动状态中发生测量时,找到这种结构的数学概率。这个观点在逻辑上是站得住脚的,并取得了重要成就。然而不幸地,它令人们不得不使用这样一种连续统一体,其维数不归因于迄今的物理空间(四维),而是随着构成体系中粒子数的增加而无限增加。我不禁承认,我只是暂时重视这种解释。我仍相信可能有另一种真实的模型——就是说,一种代表事物本身的理论,而不仅仅是它们出现概率的理论。
>> 迄今为止,我们所关注的关于自然过程观念的整个演变,可以看作牛顿思想的一种系统发展。但是,正当完善场论的进程还在全面开展之时,热辐射、光谱、放射性等事实却揭示出整个概念体系在应用上的局限性。尽管该体系在很多情况下获得了巨大成功,但今天在我们看来,突破这些局限事实上还做不到。许多物理学家主张——并得到有力证据支持——在这些事实面前,不仅是微分定律,连同因果律本身(迄今一切自然科学的最根本的基本假定)也失效了。甚至连构建一个能够明确描述物理事件的时间—空间结构的可能性都不存在。一个力学体系只能有离散的稳定能量值或稳定状态——就像经验几乎直接表明的那样——这件事乍一看是几乎不可能从一个用微分方程的场论中推导出来的。但是,德布罗意—薛定谔的方法虽然在某种意义上具有一个场理论的特征,可确实推出了只有离散状态的存在,与经验事实惊人一致。这种方法之所以做到这一点,是因为它在微分方程的基础上应用到了一种共振条件,但是不得不放弃精确的粒子位置和严格的因果律。
>> 根据牛顿体系,描绘物理实在的概念有:空间、时间、质点和力(质点相互作用)。在牛顿看来,物理事件是空间中由确定规律支配的质点的运动。当处理实在中发生的变化时,质点就是我们描述实在仅有的模型,只要现实能够变化,质点就是唯一的现实代表。质点概念的来源显然是可见的物体;质点被想象成一个能移动的物体,但是被剥去了其大小、形式、空间方向和全部“内在”特性,仅留下惯性和平移,还增加了力的概念。物体曾引导我们在心理上形成“质点”概念,现在它们本身必须被理解为一个由许多质点组成的重要的质点系。应该指出,这种理论体系基本上是原子论的和机械论的。一切事件都以纯粹机械的方式解释,也就是说,像按照牛顿运动定律的质点运动一样简单。这一体系最令人不满意的一面(除了最近再次被提及的“绝对空间”概念包含的困难)在于它对光的描述。依照其体系,牛顿也设想光是由质点构成的。既然如此,当光被吸收时,构成光的质点会变成什么?即使在牛顿时代,这个问题也是亟待解决的。此外,人们必须在讨论中假定两种完全不同的质点,分别表达重量和光,这无论如何也不能令人满意。后来又加上第三种质点——电微粒,同样具有完全不同的性质。进一步讲,不得不用完全主观的方式去假设能决定物理过程的相互作用力,这是一个根本缺陷。尽管如此,这一实在的概念还是有很多用处,可人们为什么要被迫放弃它呢?为了使自己的体系完全数学形式化,牛顿不得不发明微商的概念,提出全微分方程形式的运动定律——这也许是有史以来,个人单枪匹马有幸做出的最伟大的思想进步。
>> 物理空间和以太是同一事物的不同称呼,场是空间的物理状态。因为如果粒子的运动状态不能归因于以太,似乎没有理由在空间之外引入一种这样特殊的实体。但是物理学家仍和这样的思维相去甚远;对他们来说,空间仍是某种刚性均匀的东西,不能发生变化或拥有各种状态。只有黎曼——这位孤独的、不被理解的天才,在19世纪中叶发现了通往空间的新概念之路。新的空间概念不具备刚性,并且具有参与物理事件的可能性。
>> 电动力学和光学的发展证实了真空中光速不变原理,而迈克耳逊的著名实验用敏锐的方法证明了所有惯性系的平等地位(狭义相对论原理);这首先使人们不得不意识到时间概念是相对的,每个惯性系都有自己的特殊时间。有了这个概念,就可以清楚看到:人们至今没有充分精确地厘清两个事物之间的关系,一个是直接经验,另一个是坐标和时间。总的来说,相对论的基本特征之一,就是尽力更精确地厘清一般概念和经验事实的关系。这里的基本原则是:一个物理概念的正当性,完全在于它与经验事实的清晰、明确的关系。根据狭义相对论,空间坐标和时间在用静止的时钟和物体直接测量时,仍有一种绝对特征。但是,当坐标和时间取决于选定参考系的运动状态时,它们就是相对的。根据狭义相对论,由空间和时间的结合组成的四维连续统(闵可夫斯基)仍保持绝对特性。根据早期理论,这种绝对特性分别属于空间和时间。人们将坐标和时间解释为测量的产物,并从中推出了(相对坐标系的)运动对物体形状和时钟运行的影响,还推出了能量和惯性质量是等价的。广义相对论的创立,首先是基于一个经典力学无法提供解释的经验事实,即物体的惯性质量和引力质量在数值上相等。人们通过将相对性原理扩展到彼此相对加速的坐标系,得出了这样的解释。引入相对惯性系加速的坐标系,导致相对于惯性系的引力场的出现。其结果就是,基于惯性和重量等效原理的广义相对论,提供了一种引力场理论。人们引入地位平等的彼此相对加速的坐标系,认为它们都受到惯性和重量的同一性的影响。加上狭义相对论的结果,就得出以下结论:当引力场存在时,支配空间中固体排列的规律,不符合欧几里得几何定律。对于时钟运转,也有一个类似的结果。这就使我们有必要对空间和时间的理论做另一个推广,因为现在人们无法直接解释用量杆和时钟方法测得的空间和时间坐标的意义。经过高斯和黎曼的研究,这种度规的推广在纯数学领域已经完成,它在本质上是基于以下事实:对广义情况中的小区域,狭义相对论的度规仍能是正确的。这里描绘的发展进程,剥去了所有独立实在的时空坐标,仅仅通过描绘引力场的数学量的时空组合坐标来给出度量上的实在。广义相对论逐步发展的基础,还有别的因素。正如恩斯特·马赫坚持指出的,牛顿理论在下述方面无法令人满意:人们如果从纯粹描述而不是因果关系的观点来考察运动,那么运动只会作为物体间的相对运动而存在。但是,如果某人从相对运动概念出发,就会对牛顿运动方程中出现的加速度感到莫名其妙。它迫使牛顿发明一个物理空间,加速度就是相对于这个物理空间的。牛顿为此特地引入绝对空间概念,虽然在逻辑上无可指摘,但看起来让人不舒服。
>> 我们必须找到一种新的惯性定律的表述,如果坐标系是惯性系,在缺少“真实引力场”的情况下,这种表述就变成对惯性原理的伽利略表述。伽利略表述的意思是:一个不受力的质点,在四维空间中用一条直线表示;也就是说,用最短的线,或者更准确地说,用极值线表示。这个概念需要假设线性元素的长度的概念,就是说先要有一个度规。在狭义相对论中,正如闵可夫斯基所指出的,这个度规是一种类欧几里得标准,也就是说,线元的“长度”ds的平方,是坐标微分的某个二次函数。如果用非线性变换引进其他坐标,ds2仍是坐标微分的齐次函数,但是该函数的系数(guv)不再是常数,而变成坐标的特定函数。在数学术语中,这意味着物理(四维)空间是黎曼度规。该度规的类时极值线,给出了只受引力的质点运动定律。同时,该度规的系数(guv)描绘相对于所选坐标系的引力场。因此,我们找到了等效原理的一个自然的表述,无论等效原理推广到哪种引力场,都构成一个完美的自然假说。因此,前述困境的解决方案是:物理意义不在于坐标微分,而仅在于其对应的黎曼度规。这样我们就建立了广义相对论的一个可行的基础。然而,仍有两个更深层的问题需要解决:
1. 如果场定律用狭义相对论来表示,那它怎么能转换成一种黎曼度规?2. 决定黎曼度量(即guv)的微分法则是什么?1912—1914年,我和我的朋友格罗斯曼研究过这些问题。我们发现,在里奇和李维—奇维塔的绝对微积分学中,已经有了现成的解决问题的数学方法。
关于问题2,解答它明显需要(从guv)构建二阶微分不变量。不久我们将看到,黎曼已经创立了这些(曲率张量)。广义相对论发表的前两年,我们已经在思考正确的引力场方程,但那时不知道如何在物理中应用它们。相反,我觉得它们违背了经验。此外,我觉得能从一般角度阐明:对任意坐标变换都不变的引力定律,与因果关系原理是矛盾的。这些思想错误浪费我两年极度辛苦的工作,直到1915年年底,我才最终认识到这些错误。在懊悔地返回黎曼曲率之后,我成功地把理论与天文学经验事实结合起来。从现有的知识看来,这项悦人的成就看起来简直是理所应当的,任何有才智的学生不用太费劲就能掌握它。但是多年来的强烈憧憬、在黑暗中焦虑的探求、信心和疲惫的交替,直到最后曙光出现——所有这些,唯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理解。
>> 当我试着在狭义相对论框架内处理引力定律时,第一次向这个问题的答案靠近了一步。像当时大多数理论家一样,我试图构建一个引力场理论,因为放弃了绝对同时性的概念,我不再可能,至少不再可能以任何自然的方式直接引入超距作用。最简单的做法,当然是保留拉普拉斯引力标量势,用一个时间微分项以一种明显方法完成泊松方程,这种方法满足狭义相对论。引力场中的质点运动定律必须也满足狭义相对论。因为物体的惯性质量可能取决于引力势,这个方向未必那么清晰无误。事实上,考虑到能量的惯性原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然而这些研究得到的结果,却引起了我强烈的怀疑。根据经典力学理论,物体在竖直引力场中的竖直加速度与速度的水平分量无关。因此,在这样一个引力场中,一个力学系统或其重心的垂直加速度与内部动能无关。但在我提出的理论中,落体的加速度与它的水平速度或者系统内的能量有关。这与过去的经验事实不一致,过去人们认为在一个引力场中,所有物体的加速度相同。这条规律也可以表述为惯性质量和引力质量的等价定律,我当时意识到它有多重要。我为它的存在感到无比惊讶,并且猜测其中一定藏着通向深刻理解惯性和引力的钥匙。甚至在不知道厄缶令人称赞的实验结果的情况下,我就确信这条定律是严格成立的;厄缶实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我在后来才知道的。然后,我放弃了在狭义相对论的框架内用上述方法处理引力问题的无效尝试。它显然不能正确处理引力中最基本的性质。现在可以十分清晰地表述惯性质量与引力质量的等价原理:一个均匀引力场中发生的所有运动,与相对于在一个均匀加速却没有引力场的坐标系的运动是一样的。假设这个原理对任何事件都成立(即“等效原理”),它将意味着,如果要得到引力场的自然理论,我们需要把相对性原理推广到彼此非匀速运动的坐标系中。
>> 因此,马赫尝试用这样一种方法修改力学方程:他认为物体惯性并非来源于它们对于绝对空间的相对运动,而是源自对于其他有重量的物体总体的相对运动。在当时的知识条件下,他的尝试注定会失败。然而,马赫提出这个问题,看起来完全有道理。这条理论路线由于广义相对论而变得更加有力,因为根据后者,物理的空间性质受到了有重量物质的影响。我认为,只有将宇宙视为空间封闭的,广义相对论才能对这个问题提出一个令人满意的解答。只要宇宙中的有重物质的平均密度不是零,无论它多小,广义相对论的数学结果都会指向这个结论。
>> 让我们回想一下广义相对论在这方面的结果吧。它提出了两种可能:
1. 宇宙是空间无限的。只有宇宙中集中在恒星上的物质的平均空间密度等于零,这才是可能的。这个条件换句话来说,就是随着考察的空间越来越大,恒星总质量与它们散布的空间体积之比趋于零。
2. 宇宙是空间有限的。如果宇宙中有重量的物质的平均密度不为零,宇宙空间必然有限。平均密度越小,宇宙体积越大。我必须指出,现有的一个理论推导,支持有限宇宙假说。广义相对论指出,一个物体附近的质量越大,其惯性就越大;因此人们很自然地将物体的总惯性归结为它和宇宙其他物体的相互作用,正像牛顿时代以来,重力已经完全归结为物体之间的相互作用一样。从广义相对论方程中,人们可以推出,只有在宇宙是空间有限的时候,才可能像马赫主张的那样,把惯性完全归结为物体之间的相互作用。
Ⅲ.金句P(定义之器)
>> 我是一个真正的“独行者”,从未全心全意地属于过我的国家、我的家乡、我的朋友,乃至我最亲近的家人。面对这些关系,我从未消除那种疏离感,以及对孤独的需求——这种感觉随着岁月的流逝与日俱增。一方面,它能让人清楚地意识到,这将使自己与他人的相互理解和支持受到限制,但我毫无遗憾。这样的人无疑要失去一些天真无邪和无忧无虑。但另一方面,这样的人才能在很大程度上独立于他人的意见、习惯和判断,避免让自己内心的平衡置于这样一些不稳固的基础之上。
>> 我们这些活在世上的人真是奇怪!每个人来到世上都只是匆匆过客。目的何在,无人清楚,虽然人们有时自认为有所感悟。不用做过深的思考,仅从日常生活的角度看,有一点我们是清楚的:我们是为其他人而活着的——首先是为了那些人,他们的欢乐与安康与我们自身的幸福息息相关;其次是为了那些素昧平生的人,同情的纽带将他们的命运与我们联系在一起。我每天都会无数次意识到,我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很大程度上建立在他人的劳动成果之上,这些人有的尚健在,有的已故去。对于我已经得到和正在得到的一切,我必须竭尽全力做出相应的回报。我渴望过简朴的生活,常常为自己过多地享用他人的劳动成果而深感不安。我不认为社会的阶级划分是合理的,归根结底是靠强制手段维系的。我还相信,简朴而平易的生活,对每个人的身心都是有益的。
>> 我们可以体验到的最美好的事物是难以理解的神秘之物。这种基本情感,是真正的艺术和科学的真正摇篮。谁要是不了解它,谁要是不再有好奇心,谁要是不再感到惊讶,那他就如同死了一般,他的眼睛早就黯淡无光。正是因为这种掺杂了恐惧的神秘体验,宗教产生了。我们认识到有某种东西是我们无法洞察到的,只能以某种最原始的形式才能把握那最深奥的理性和最灿烂的美——正是这种认识和情感构成了真正的宗教情怀。从这个意义上讲,也只有从这个意义上讲,我是一个具有深沉的宗教情怀的人。我无法想象,有这样一个造物主,他会对自己所造之物进行奖惩,并且具有我们自己所体验到的那种意志。我无法也不愿去想象一个人在肉体死后还能继续活着。让那些脆弱的灵魂,无论是出于恐惧还是可笑的唯我论,继续怀有此类想法吧。对我而言,能够察觉生命和意识的永恒奥秘,了解现实世界的神奇结构,并且能投入全身心的努力去领悟自然界中所展示出来的理性,哪怕只能得到其中极小的部分,便也心满意足了。
>> 一个人的真正价值首先取决于他在何种程度与何种意义上实现自我的解放。
>> 我坚信,世界上的财富无法促进人类发展,即使它掌握在那些仍想达到此目标的人手中也无济于事。唯有以伟大而纯洁的人物为榜样,才能引发高尚的思想和行为的产生。金钱只能滋生人们的自私自利,并使其不能自持地加以滥用。谁能想象摩西、耶稣或者甘地像卡耐基那样腰缠万贯呢?
>> 最受爱戴的人应该是那些对于改善人类和人类生活最有贡献的人。这在原则上讲应该是对的。但是,如果你进一步问这类人是谁,就会遇到不小的麻烦。对于政治领袖,甚至宗教领袖,他们究竟是为善多还是作恶多,向来难以定论。因此我非常真诚地相信,为社会大众提供最好服务的人,是为大众提供可以用来自我升华的工作,从而间接使人臻于完善的人。这首先适用于伟大的艺术家,其次也适用于科学家。无疑,提升人的思想境界并丰富其内在本质的,并非研究成果,而是追求理解的动力,是那种创造性和感受性的脑力劳动。因此,如果以知识成果来评判《塔木德》本身的价值,那将是荒诞不经的!
>> 一个有赏有罚的上帝是难以想象的,因为人的行为活动取决于外在和内在的必然,因而在上帝眼中,他就不需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如同一个无生命物体不能对它的行为负责一样。有人因此指责科学,称其有损于道德,但是,这样的指责是不公正的。一个人的道德举止应该有效地建立在同情心、教育和社会关系及社会需求上,不需要任何宗教基础。如果一个人仅仅因害怕受到惩罚或是希望死后得到奖赏而约束行为,那的确是太可悲了。
>> 那些主要从实际结果来认识科学研究的人,对于下面这些人的精神状态不能给予正确的认识:他们身处同时代人的怀疑中,却为遍布世界各地、身处各个世纪的志同道合者指明道路。只有那些也献身于相同目标的人,才能深切领会到究竟是什么在激励着这些人,给予他们力量,使他们无论遭受多少失败,都会选择矢志不渝地忠于自己的目标。给人以这种力量的正是宇宙宗教情怀。当代有人说的不无道理:在我们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只有严肃的科学研究者才是唯一具有深厚宗教信仰的人。
>> 但是,科学研究者却痴迷于所有事件中的因果关系。对他而言,未来同过去一样,都是必然的和确定的。道德不是神圣的,而纯粹是人的事情。他的宗教情怀是以这种形式出现的:对自然规律性的和谐入神般着迷,这种和谐揭示出了一种如此深邃的理性;与此相比,人类一切有意义的思考和安排都只不过是其微乎其微的反映。只要他能够挣脱自私欲望的奴役,这种情感将是他生活和工作的指导原则。毫无疑问,这种情感与各个时代的宗教天才所怀有的情感是密切相关的。
>> 我们的抱负和判断的最高准则是由犹太—基督教的宗教传统给予的。这是一个很高的目标,以我们的微薄之力,远不足以完全实现这个目标,但它给我们的抱负和评价提供了坚实的根基。如果人们要把该目标从其宗教形式中提取出来,并仅仅从纯粹的人的方面看待它,就可以对它进行如下表述:个人自由而又负责地发展,从而可以在服务全人类的过程中自由而快乐地发挥自己的能力。
>> 个人的最高使命是服务,而不是统治,也不是以其他形式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他人。
>> 如果没有活生生的精神作为依托,所有手段都只不过是迟钝的工具。但是如果实现这一目标的渴望有力地存在于我们的内心,我们将不会缺乏力量以找到实现该目标并使之成为现实的手段。
>> 在我看来,一个受宗教启发的人已经在最大程度上把自己从自私欲望的桎梏中解放出来,而全神贯注于那些具有超个人的价值而为他所坚持的思想、感情和抱负之中。我认为重要的在于这个超越个人的内容的力量,以及对它超越一切深远意义的信念的深度,而不在于是否曾试图把该内容与一个神圣的存在联系在一起,否则,就不可能把佛陀和斯宾诺莎算作宗教人物了。与此相应,一个宗教信徒只要不怀疑那些既不需要也不可能拥有理性基础的超个人的内容和目标的重要性与崇高性,就可谓虔诚了。它们的存在就跟他自己的存在一样必然、一样真实。在这个意义上,宗教是人类长久的努力,它要使人们清楚、完整地认识这些价值和目标,并且经常强化它们,扩大其影响。如果人们根据这些定义来想象宗教和科学,那么这两者之间的冲突就显然不可能发生了。一方面,科学只能断定是什么,而不能断定应该是什么,各种各样的价值判断在其领域之外仍然是必然的;另一方面,宗教只涉及对人的思想和行为的评价:它不能正当地揭示事实和事实之间的联系。根据这一诠释,过去在科学和宗教之间广为人知的冲突都必须归因于对上述情形的误解。
>> 科学只能由那些满怀追求真理和知识热望的人创造出来,而这种感情又源于宗教领域。同样属于这个来源的是如下信念:相信那些在现存世界中有效的规律是理性的,即能用理性来理解的。我不能想象哪个真正的科学家会没有这种深沉的信念。可以用一个比喻来表示这一情形:科学没有宗教是跛足的,宗教没有科学是盲目的。
>> 在努力过程中,他们必须利用那些能够在人性本身培养真、善、美的力量。毫无疑问,这是个比较困难,但其价值也大得不可比拟的任务。宗教导师们完成上面提及的净化过程之后,当然会高兴地承认科学知识已经使真正的宗教更高贵,并使其意义更深远。
>> 如果宗教的目标之一是尽可能把人类从自我中心的愿望、欲望和恐惧的束缚中解放出来,那么科学推理可以在另一个意义上帮助宗教。尽管揭示使事物之间的联系及对事物的预测成为可能的规则是科学的目标,但并不是其唯一的目标。它还试图把已发现的相互独立的概念要素间的联系降低到最低程度。正是在这一使多种多样的成分合理地统一起来的过程中,它取得了最大的成功,尽管也正是这一努力使它冒着落入幻想陷阱的巨大危险。但是所有对经历过这一领域里的成功进展有深刻体验的人,都会被在存在中所显示出来的合理性表示极大的尊重。通过理解的方式,他从个人希望和欲望的束缚中完全解放出来,从而对体现于存在之中的理性的庄严抱着谦卑的态度。
>> 在漫长的一生中,我用了很长时间将全部能力投入对物理现实结构的研究中,以求获得在某种程度上更加深入的理解。我从未做过任何系统性的工作来改善人们的命运,去和不公与压迫做斗争,或是改进人类关系的传统形式。我唯一做的就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当遇到让我觉得非常糟糕、非常不幸的公共问题时,都会就其发表看法,因为沉默会使我有罪恶感,觉得自己犯了共谋罪。
>> 我想反对这样一种观念,即学校应该教那些在今后生活中能直接用到的特定知识和技能。
>> 除此之外,我认为更应该反对把个人像无生命的工具一样对待。学校应该永远以此为目标:学生离开学校时是一个有和谐个性的人,而不是一个专家。我认为在某种意义上,这对于那些培养将来从事较为确定职业的技术学校也适用。被放在首要位置的永远应该是独立思考和判断的总体能力的培养,而不是获取特定的知识。如果一个人掌握了他的学科的基本原理,并学会了如何独立地思考和工作,他肯定会找到属于他的道路。除此之外,与那些接受的训练主要只包括获取详细知识的人相比,他更加能够使自己适应进步和变化。
>> 当一个人仅凭自己独自的思考,不受别人思想和经验的激发,即使是最好的情况,也是微不足道、单调无味的。
>> 请记住这一点:你们在学校里学到的那些美好的东西,是由世界上所有国家世世代代的人经过热忱的努力和无尽的辛劳才创造出的成果。所有这一切都作为遗产交到你们手中,希望你们能接受它,尊重它,增进它,并且有朝一日能将它忠实地传递给你们的孩子。这样,我们这些终有一死的凡人便能在我们共同创造出的永恒事物中获得永生。如果始终铭记这一点,你们将会寻得生活和工作的意义,并能对其他民族和其他时代的人和事持有正确的态度。
>> 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唯有通过许多个人的无私合作才能实现。因此,对于有善良意愿的人,当他以推动生活和文化为唯一目标,付出了巨大牺牲,一项集体事业得以开始时,他再也没有比这个时候更感到高兴的了。
>> 不要控制,而要服务
>> 极少有人能超然物外,看到当代人的弱点和愚蠢,自身又不受其影响。面对人类顽固的天性,这些孤独的人往往会失去改变社会的勇气。只有极少数人,能够利用他们微妙的幽默和优雅,并以不受个人感情影响的艺术为媒介,让这一代人看清自己的面目。
>> 我赞同“世界政府”,是因为我深信没有别的可行办法能减轻人类所面临的最恐怖的危险。避免完全毁灭的目标必须高于其他一切目标。
>> 用自己的眼睛去感受、去判断,不受时尚左右,能用简洁扼要的句子甚至是精心修饰过的措辞来表达自己看到和感受到的东西——这难道不光彩吗?不值得人们庆贺吗?
>> 为了知识本身而追求知识,近乎狂热般地热爱正义,以及对个人独立的渴望——这些犹太传统的特征,让我感激命运,使我生为一名犹太人。
>> 如果一个犹太人说他要去打猎取乐,他一定是在撒谎。
>> 自然界中的事件都类似于机会[掷骰子]游戏。每个人都可自由地选择其奋斗方向,而且都可以从莱辛的名言中得到安慰:追求真理本身比占有真理更可贵。
>> 数学家能做许多事情,但肯定不是人们此刻想让他做的事情。
>> 能在一个脑袋里永远和平共处的对立和矛盾,将所有政治上的乐观主义者和悲观主义者的体制都化为虚妄。无论是谁把自己标榜为真理和知识领域里的审判官,都会被上帝的笑声挫败。观察和理解的乐趣是大自然最美丽的馈赠。
>> 我相信叔本华所说的,将人们引向艺术和科学的最强烈的动机之一,是摆脱日常生活中令人厌烦的粗俗以及让人无望的沉闷,远离反复无常的个人欲望的枷锁。它让生性敏感的人从个人的生存中逃离出来,进入客观观察和理解的世界;这种动机,可与城市居民极其渴望逃离他所处的嘈杂混乱的环境,被宁静的高山景观所吸引相媲美。在那里,透过平静、纯净的空气自由眺望,抵达那似乎是为专为永恒而营造的宁静景色。但这种消极的动机却与一种积极的动机结合在一起。人们总是试图绘出一幅简化的和清晰的世界图景,然后在某种程度上用他们的世界图景去取代经验世界,从而去战胜它。这就是画家、诗人、思辨哲学家以及博物学家以各自不同的方式所做的事情。每个人都将他们自己的情感生活转移至这个世界图景及其结构,为了能以此找到他在个人经验的狭窄旋涡里不能找到的平静和安定。
>> 人类理性首先必须独立地构建形式,然后才能在事物中找到这些形式。从开普勒非凡的成就中,我们特别清楚地看到,仅凭经验,知识是不可能繁荣生长的,它只能来自理智的发明与观测事实的比较。
>> 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就的感觉类似于宗教信仰者或者恋爱者的心理状态;他的日常追求并非来自任何意图或项目,而是来自直接需要。
Ⅳ.模型M(定向之术)
>> 在我看来,目前的衰落症状基于如下事实:经济和技术的发展极大地加剧了人类的生存斗争,严重损害了个人的自由发展。而且,技术的发展意味着,为满足社会需求,要借助的个人劳动将越来越少。因此,有计划的分工越来越成为一种迫切的需要,而这样的分工将使个人在物质上得到保障。有了这种保障,再加上留给个人支配的自由时间和精力,就有助于个性的发展。在这种方式下,共同体得以恢复健康,而且我们希望,未来的历史学家能将我们这个时代的社会弊病解释为一个怀有远大抱负的人类社会所犯下的幼稚病,一切都因文明进程过快所致。
>> 这是一个亘古至今的问题:如果国家规定一个人的行为,社会期待他采取一种态度,他自己的良知却认为这些是错误的,他应该如何表现?答案很明显:你完全依赖于你所生活的社会,因此必须让自己受其规则的支配。你不能为那些在不可抗拒的强迫下所做出的行为负责。人们很容易就会发现,这种观点同我们的正义感矛盾到了何种程度。外在的强制在某种意义上只能减轻但不能消除个人的责任。在纽伦堡审判中,这种立场几乎是不言而喻的。我们的制度、法律和习俗中重要的道德价值,都来自无数个人的正义感的表现。除非受到个人责任感的支持与担当,否则机构在道德上无能为力。任何为唤醒和支持个体的道德责任感所做的努力,都是对全人类的重要贡献。
>> 科学方法能教给我们的只是,事实是如何相互联系,又是如何相互制约的。获得客观知识是人类所能拥有的最高抱负,你们当然不会怀疑我想贬低人类在这个领域所进行的英勇努力的成就。然而同样真切的是,有关是(is)什么的知识并不直接打开通向应该是(should be)什么之门。人们可以对是什么有最清楚完整的认识,可还是不能从中推论出我们人类渴望的目标是什么。客观知识为我们实现某些目标提供了强有力的工具,但是终极目标本身以及对实现它的热望必须来自另一个源泉。我们的存在和行为只有通过确立这样的目标及相应的价值才能实现其意义,对此观点,几乎不必论证。这类真理的知识本身是伟大的,但它作为指导行动的能力实在太弱,以至于它甚至不能证明对真理知识本身渴望的正当性和价值。因此,我们在此面临着关于我们的存在的纯粹理性观念的局限。
>> 1. 那些用来维持人类生命和健康的物质,应该用最少的劳动力来生产。
2. 对物质需要的满足的确是美好生活必不可少的前提条件,但仅此还不够。为了获得满足,人们还必须根据个人的特点和才能,发展他们的智力和艺术才能。
上述两个目标中的第一个,要求促进一切与自然规律和社会过程规律有关的知识,也就是说,促进一切科学上的努力。科学上的努力是一种自然的整体,它们各部分之间以一种确实还没有人能预见的方式互相支持。但是,科学的进步却预先假定了所有结果和论断间享有自由流通的可能性,即在所有知识研究的领域内,享有言论自由和教学自由。我所理解的自由是指在这样的社会条件下,一个人不会因为就知识的一般和特殊方面表达意见和论断,而招致危险或严重的后果。这种交流的自由对于发展和推广科学知识不可或缺,有重大的实际意义。它必须得到法律的保证。但仅仅有法律并不能保护言论自由。要是每个人都能不受惩罚地表达观点,还需要全民有一种宽容的精神。这种理想的外在的自由永远不可能完全实现,但如果科学思想以及一般意义上的哲学和创造性的思维要尽可能快地发展,这种理想的外在自由就应该成为坚持不懈地追求的目标。如果要确保第二个目标,即所有个人的精神发展都得到保障,就必须有第二种外部的自由。人类不应该为了取得必要的生活资料,而不得不工作到既无时间也无体力从事个人活动的程度。没有第二种外部的自由,言论自由对于一个人就毫无用处。如果能合理解决劳动分工的问题,技术的进步将为这种自由的实现提供可能。科学的发展,以及一般意义上的精神的创造性活动还要求另一种自由,它可以被概括为内在的自由。正是这种精神上的自由存在于独立的思想中,后者不受权力和社会偏见的限制,也不受一般的未经审视的常规和习惯的羁绊。这种内在的自由是大自然不可多得的恩赐,是个人值得为之努力的目标。社会也能为推进这一目标的实现做很多工作,至少可以不干涉其发展。例如,学校可以通过权威的影响或是把过多的精神负担强加给年轻人,来干涉内在的自由的发展;学校也可以通过鼓励独立思考来表达对这种自由的赞成。只有不断有意识地追求外在的自由和内在的自由,精神生活的发展和完善才有可能实现,人类的外在生命和内在生命才有可能得到改善。
>> 只教人专业知识是不够的。这种教育培养出来的人可以成为一个有用的机器,却成不了一个人格完整的人。重要的是,要让学生对“价值”有所理解并获得切身的感受。学生必须对何为美以及何为道德上的善有敏锐的辨识力,否则只是靠那点儿专业知识,更像一只训练有素的狗,而不是一个均衡发展的人。学生必须学会理解人们的动机、幻想以及他们所遭受的苦难,以便获得正确的态度与他的同胞及其共同体相处。
>> 学校一直是将传统财富从一代转移到下一代的最重要手段:相较过去,这个道理更适宜于今天。现代经济发展削弱了家庭作为传统和教育承载者的角色。因此,人类社会的生存和健康更加依赖于学校。有时候,人们把学校看成仅仅是一种工具,靠它将一定数量的知识传递给成长中的下一代。事实并不是这样的。知识是死的,而学校却是在为活人服务。它旨在培养年轻人对社会繁荣有价值的品质和能力。但这并不意味着剥夺个人的独特性,以使他成为社区中不情愿的工具,就像蜜蜂或蚂蚁那样。因为一个由没有个人独特性和个人目标的标准化的个人所组成的社会,将是毫无发展可能的、可怜的社会。相反,学校的目标必须是培养能独立行为和思考的个人,而这些个人又把为社会服务视为他们最高的生活任务。据我所知,英国学校最接近实现这一理想。但是,人们怎样才能更接近这个理想呢?我们是否能通过道德说教达到这一目标?绝对不能!言辞现在是,今后仍将是空洞的声音,通往毁灭之路从来都与关于理想的浮华之辞相伴。但是人格并不是由他们所听到和说出的,而是通过工作和行动形成的。因此,最重要的教育手段一直是鼓励学生采取行动。这适用于学生最初学写字,也适用于大学毕业生写博士论文,或者是记一首诗,写一篇论文,口译或笔译一篇文章,解决一道数学题目,或是进行体育运动。
>> 在学校里和生活中,工作最重要的动机是工作中的乐趣、工作所得到的成果的乐趣,以及对该成果的社会价值的感知。我认为学校教育最重要的任务是唤醒和加强年轻人的这些精神力量。只有这样的心理基础才会导致对人类最高品质的快乐追求,即从事知识和艺术的创造活动。激发这些潜在的创造性的心理力量,当然比采取强制手法或唤醒个人野心更不容易,但它更有价值。重要的是培养孩子的游戏本能以及追求知识的动力,并将其引导到对社会很重要的领域——这种教育主要建立在培养的学生今后有能力承担任务不辱使命的基础上。
>> 究竟应该是以语言教育为主,还是以自然科学教育为主?对此,我的回答是这样的:在我看来,这些都处于次要地位。如果一个年轻人已经通过体操和跑步训练了肌肉和耐力,今后他将适应任何体力工作。头脑训练及脑力和手工技巧的训练也是类似的。
>> 社会要对每个人的命运负责,同时为我们指出了一条实现社会责任的道路。对于他来说,社会或国家无须崇拜;只有履行让个人及其人格有可能得到和谐发展的义务的基础上,社会或国家才有权力要求个人做出牺牲。
>> 在我看来,手段的完美和目标的混乱是我们时代的特征。倘若我们真诚并且热情地渴望着安全、幸福和所有人的才智充分发展的话,我们并不缺少手段来接近这些目标。即使只有一小部分人为此目标而奋斗,这些目标的优越性将最终证明自身。
>> 对我自己来说,对知识的追求是那些独立的目标之一,如果没有这些目标,一个有思想的人就不可能有一种自觉的、积极的生活态度。我们为获得洞察力所做出的努力,其本质就在于:一方面,试图涵盖经验的多样性;另一方面,寻求基本假设的简单和经济性。鉴于我们的研究仍处于原始状态,相信这两个目标可以并存就是一个信仰问题。如果没有这样的信仰,我就不可能对知识的独立价值有如此强大和不可动摇的信念。
>> 适合早期科学且处于支配地位的归纳法正让位于实验性的演绎法。必须对这样的理论结构做彻底详尽的考察,才能得出可以和经验对比的结论。在这里,观测事实毫无疑问仍然是最高的仲裁者;但是在它做出裁决之前,必须经过反复深刻的思考来跨过公理和可证实结论的鸿沟。着手这项极其艰巨的任务时,理论家必须完全意识到,他的努力可能最后只不过是为推翻自己的理论做准备而已。从事这样一项工作的理论家不应该被吹毛求疵地说成是“异想天开”;相反,他应该有自由支配想象的权利,因为这是到达目标的唯一途径。他的工作并不是无意义的白日做梦,而是寻找逻辑上最简单的可能性及其后果。
>> 最高程度上的纯粹性、明晰性和确定性是以完整性为代价的。到底有什么吸引力,让我们为了准确地了解自然界的一小部分,胆怯而绝望地放弃所有其他更精细和更复杂的事件?这种卑微努力的结果也配得上“世界图景”这一骄傲的称号吗?我相信这个骄傲的称号是当之无愧的,因为,普遍规律作为理论物理学的思想体系得以建立的基础,应当对任何自然现象都有效。有了它们,就有可能通过纯粹的思维演绎找到一切自然过程(包括生命过程)的理论,只要演绎过程没有超出人类的智力。因此,放弃物理世界图景的完整性,并不是一个原则问题。物理学家的最高使命就是要得出那些普遍的基本定律,由此借助纯粹的演绎建立起世界图景。通往这些定律是没有逻辑通路的,只有基于对经验的同情直觉才能得到这些定律。由于这种方法论上的不确定性,人们可以认为,有许多个同样成立的理论物理体系;这个看法在原则上无疑是正确的。但是,物理学的发展表明,任何一个时期,在能想象到的一切构造中总有一个明显优于其他的。但凡真正对这个问题有过深入研究的人,都不会否认这一点:事实上,唯一决定理论体系的是现象世界,尽管在现象与它们的理论原理之间没有逻辑通道;这就是莱布尼茨很高兴地称之为的“先定的和谐”。
>> 有两种看待概念的方式,它们对理解都是必不可少的。第一种是逻辑分析,它回答了以下问题:概念和判断怎样互相依存?回答这个问题时,我们相对有底气。答案是数学中的必然性,对此我们印象深刻。可是,获得这种必然性是以内容的空虚为代价的。只有用感知的经验把概念关联起来,无论是怎样间接的关联,概念才能获得内容。但是,逻辑思考不能揭示出这种关联,只能通过经验。然而,正是这种关联决定了概念系统的认知价值。
>> 无论如何,在尝试找出万有引力方程的不变性边界条件后,我终于能通过把宇宙视为一个封闭空间并消除边界而解决了宇宙学问题。从这一点我得出以下结论:惯性只不过是一个由一些物体共享的性质。如果一个特定的物体旁边没有其他天体,那么它的惯性肯定会消失。我相信,这使广义相对论在认识论上能令人满意。
>> 我对狭义相对论最不满意的,是这个理论虽然能完美地给出惯性和能量的关系,但是对惯性和重量的关系,即引力场的能量,还是完全不清楚的。我觉得在狭义相对论中,可能根本找不到解释。我正坐在伯尔尼专利局的椅子上的时候,突然产生一个想法:“如果一个人自由落下,他当然感受不到自己的重量。”我吓了一跳。这样一个简单的想象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力,正是它推动着我去提出一个新的引力理论。我的下一个想法是:“当一个人下落时,他在加速。他观察到的,无非就是在一个加速体系中观察到的东西。”由此,我决定将相对论从匀速运动体系推广到加速度体系中。我期待这一推广能让我解决引力问题。这是因为,一个下落中的人感受不到他自己的重量,可以被解释为是由于一个新的附加引力场抵消了地球的引力场;换句话说,因为一个加速度体系提供了一个新的引力场。我并没能以这个观点为基础,马上把问题完全解决。我又花了八年以上的时间找到正确的关系。但同时,我开始部分地意识到这个解决方法的大体基础。
>> 国家应当是我们的仆人,而非我们是国家的奴隶。当国家强迫我们服兵役时,尤其是当这种奴役服务的目标和结果是杀害其他国家的人或是干涉他们的自由发展时,它就违背了这项原则。唯有促进个人的自由发展时,我们才会为国家做出这种牺牲。
>> 伦理学公理的根源又是什么呢?它们是任意的吗?它们是建立在权威的基础上,抑或源于人类的经验并间接地受这些经验的限制吗?从纯逻辑上讲,所有公理均是任意的,伦理学公理亦不例外。但从心理学和遗传学的观点看,它们又绝不是任意的。它们源于我们天性中避免痛苦和免遭灭亡的倾向,源于个人对其周围人的行为积累起来的情感反应。只有由具有灵性的人所体现的人类道德天才,才能有幸提出如此全面而且基础牢固的伦理学公理,这些公理是如此全面和有根据,以至于人们会认为他们是基于大量个人情感体验而得出的,从而接受它们伦理学公理的建立和检验与科学公理没有什么不同。真理是那些经得住实践考验的东西。
>> 形成语言的第一步是将声音或在其他方面可交流的符号与感觉印象联系起来。很有可能,所有群居动物都已达到了这种原始的交流——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当更深层的符号被引入或理解时,则取得了更高的发展。这些更深层次的符号使那些表示感觉印象的符号之间相互建立了联系。在这一阶段,已经可以报告些复杂的现象,我们便可以说,语言已经形成了。如果语言的目的最终是为了带来理解的话,那么一方面,必须有一些有关符号之间关系的规则,另一方面,又必须存在符号和印象之间稳定的对应关系。以共同语言进行联系的个人,在孩提时代,主要是靠直觉掌握这些规则和关系。当人们开始意识到考察符号之间关系的规则时,所谓的语法就建立了。在早期阶段,文字可能直接与感觉印象对应。但到后来,这种直接的联系消失了,以至于有些单词只有与别的词(例如“是”“或者”“事物”等词)连用时才能表达知觉之间的关系。那么,指示知觉的是词组而不是单个词语。当语言部分地独立于其感觉印象背景时,便获得了较大的内在一致性。只有在进一步的发展阶段,频繁地使用所谓的抽象概念时,语言才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推理工具,也正是这种发展使得语言成为谬误和欺诈的危险来源。一切均依赖于单词及词组与印象世界相一致的程度。是什么使得语言和思维之间产生如此密切的联系呢?是否存在不使用语言的思维,即不一定需要用词来表达的概念和概念组合中,是不是就没有思维?对于我们中的每一个人而言,是否经历过“事物”间的关系已很明了,却还要斟酌用词的时刻?倘若一个人不需要其所处环境的语言引导而形成或有可能形成自己的概念,那我们会趋向于认为思维的活动是与语言完全无关的。但是,在此条件下长大的人,精神状态很可能非常贫乏。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一个人的智力发展以及其形成概念的方式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语言。这使我们认识到,在多大程度上,相同的语言意味着相同的精神状况。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语言和思维是连成一体的。是什么把科学语言同我们日常理解的语言区别开来?科学语言的国际性又是一种怎样的情形?就科学概念之间的相互关系及其与感觉经验的对应关系而言,科学追求的目标是,达到概念的最大限度的准确性和明晰性。
>> 引力的确已经从空间结构演绎出来,但是除了引力场,还有电磁场。首先,电磁场必须作为独立于引力的实体被引入理论。基本场方程中必须增加一个考虑电磁场存在的数学项。但是,理论精神是无法忍受存在度规—引力结构和电磁结构这两种相互独立的空间结构。这就促使我们相信,这两种场必定符合某种统一的空间结构。
>> 引力问题就这样被简化为数学问题:要找到最简单的基本方程,它们与任意坐标变换都是协变的。这是一个十分明确,至少能被解决的难题。
>> 既然质量的分布决定和改变引力场,空间的几何结构也取决于物理因素。因此,根据这个理论,空间——正如黎曼猜想的——不再是绝对的;它的结构取决于物理的影响。
>> 考察的时空范围维度越小,支配实际刚体的规律越接近欧几里得几何学中的定律,黎曼几何就越有效。
Ⅴ.清单L(定性之法)
>> 成立一个“顾问委员会”(Geheimer Rat),犹太人与阿拉伯人各派四个代表,这些代表必须独立于所有政治派别。各个小组的组成人员如下:一名医生,由医生协会选举。一名律师,由律师群体选举。一名工人代表,由工会选举。一名神职人员,由神职人员群体选举。这八个人每周举行一次会议。他们将承诺不去拥护他们所在的行业与民族的局部利益,而是依照良心行事,尽最大的努力,致力于服务所有国民的福祉。他们的商议过程应该是秘密的,严禁泄露任何商议内容,即使是私底下也不允许。对于任何一项主题,每一方有不少于三个人同意时,就视为决议达成,可以发表,但是只能以委员会整体的名义。如果有一位成员不赞同决议,他可以从委员会退职,但仍需尽保密义务。如果上文列举的选举团体中的任何一个对委员会做出的决议表示不满,这个团体可以替换其在委员会中的代表。虽然这个“顾问委员会”没有明确的权力,它仍然可以逐渐整合分歧,在面对托管国家时,联合起来代表这个国家的共同利益,并清除“没有远见的政治”的尘埃。
>> 书中并没有给出现成的答案,而是先呈现对事情的各种思考方法,进而激发科学的好奇心,之后才试图通过完整的论证来清楚说明问题。作者在思想上的诚实,使我们分享了他内心的思考过程。这是天才教师的标志。知识以两种形式存在:一种是没有生命的,存储在书本中;一种是有机地存在于人的意识中。第二种存在形式才是核心的;第一种也许不可或缺,但处于次要位置。
>> 法国数学家阿达马对数学家做了一项调查,以确定他们工作时的思考过程。下面是其中的两个问题以及爱因斯坦的回答:对于心理研究,了解数学家利用哪种内心或者头脑图像、哪种“内心词语”是很有用处的。根据研究对象的不同,它们可能是运动的、听觉的、视觉的,或者混合性质的。尤其是在研究思考中,这些精神图像或者内在词语是以完全意识(full consciousness)还是边缘意识(fringe-consciousness)呈现的?我亲爱的同事:下面我试着尽我所能简要回答您的问题。我自己对这些回答并不满意,如果能够有助于您所从事的这一非常有意义但又非常艰难的工作,我愿意回答更多的问题。1. 在我的思考机制中,书写和口头的词语或者语言,似乎并未起到任何作用。思考之轴中起作用的心理元素似乎包括符号和多少比较具体的图像,它们可以“自发地”重复生成并组合起来。当然,这些元素和相关的逻辑概念之间存在一定的联系。同样清楚的是,这样相当模糊地利用上述元素,目的是要最终建立概念之间的逻辑联系。但是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这种组合性的运作似乎是创造性思维的本质特征——在没有能够用来交流的任何语言或符号的逻辑建构之前,都是如此。2. 在我看来,上述元素是视觉型的,一些还是肌肉型的。只是在第二阶段,当上述联系作用已经充分确立,并且可以随意再生的时候,才去努力寻找传统的文字或其他符号。3. 按照上面所述,上述元素的利用,是为了与正在寻找的某些逻辑联系形成类比。4. 视觉的和运动的。在涉及文字的阶段,就我而言,它们纯粹是听觉的,但如前所述,它们只是在第二阶段才会被涉及。5. 在我看来,你所谓的完全意识是一个永远无法达成的极限案例。在我看来,这与所谓的意识的狭隘(Enge des Bewusstseins)有关。
>> 如果人们想评估巨大的政治灾难对人类文明发展所造成的损害,就必须记住,更为精致的文化像一株需要细心呵护的植物,它的生长依赖于一系列复杂的条件,并且无论何时,它只会在少数几个地方茂盛生长。为了让它生长旺盛,首先,需要一定程度的繁荣,这样才会使得一个国家的小部分人能够从事与生活所需没有直接关系的工作;其次,需要一种尊重文化成果和文化服务的道德传统。正是由于这种尊重,这一人数较少的阶层才可以依赖其他直接提供生活必需品的阶层生存下来。
>> 理论家的方法涉及使用作为基础的普遍前提,即所谓的“原理”,从中可以推断出结论。于是,他的活动分为两部分:首先,他必须发现原理;其次,他要从这些原理中推出结论。对于第二项任务,他在学校已经受到了极好的训练。因此,如果他的任务中的第一项已经在某个领域或者在一个复合的相关现象中得以解决,那么只要他足够勤奋和聪颖,就一定会成功。可是这些任务的第一项,即确立原理,用它来充当演绎的基础,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性质。这里并没有可以学习和系统应用的方法以便达到目标。研究人员必须在错综复杂的经验事实中察觉到能用精密的公式来表示的普遍特征,借此探索自然的普遍原理。一旦成功地形成这种表述,结论便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它们经常揭示出意想不到的关系,远远超出了得出这些原理的实在的范围。但是,如果这些用来作为演绎出发点的原理没有得出,那么个别的经验事实对于理论家而言则是毫无用处的;事实上,如果仅仅依靠从个别经验中确立的一般规律,他什么都做不了。相反,在他揭示出这些作为演绎推理基础的原理之前,面对经验研究的个别结果,他仍旧处于无助状态。
【春上春树随喜文化】
Ⅵ.践行G(定量之化)



科学

归纳,演绎,类比,关联,直觉先验,知觉经验,感觉体验,察觉实验,独立思考,创意择优,探索而不索取,求真而不占有,科学尽头是神学,树读即是致良知。

(书店约英子 私教见真章)
2019-05-26 17:2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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