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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老物件作文600字(精选86篇)

  在日常学习、工作和生活中,大家都写过作文,肯定对各类作文都很熟悉吧,通过作文可以把我们那些零零散散的思想,聚集在一块。你知道作文怎样写才规范吗?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我家的老物件作文600字(精选86篇),欢迎阅读与收藏!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1

  “叮铃铃,叮铃铃……”一串悦耳的响声,是银铃吗?哈哈,猜错啦!是我家的老物件,一个银制的长命锁。

  说起这个长命锁就有些故事了。先来看看这个长命锁吧,简朴中流露出精致,看似简单确有着淡雅之态。银锁的正面有两条巨龙围绕着“福”“寿”二字,背面也是两条巨龙,中间有两位腾云的仙人,像是“福星”“寿星”。大概这个长命锁寓意应该就是福寿连绵吧。锁的右边有一个插件,长长的项链就被锁在锁里了,之所以有这个插件就是为了调节项链的长度。再看项链,两头挂了两个八卦,八卦背面还刻有几个字,像是“泰来足?”因为年代久了字有些模糊不清。字的四周还有几个小小的图案,看着像蝙蝠跟竹子。在古代蝙蝠就有“福”字意。竹子就是平安长寿的意思。一拿起这个锁,就会发出清脆的声音。奇怪的是这个锁没有银铃,却能发出悦耳的银铃声。我拿着银锁细细琢磨了半天,哦!原来是两个八卦跟银锁碰撞而发出的声音呢,而且银锁内部是空心的,碰撞出来的声音更加响亮,自带音响的感觉。制作这件银器的工匠真是文武双全啊,让我自愧不如。

  再来说说这个长命锁的由来吧!听我外婆说,这个老银锁是从我阿太的阿太传下来的。大约是民国二十几年的时候吧,我阿太出生的时候,阿太的阿太就定制了这个银锁,作为礼物送给了我阿太。食不果腹的时候,阿太他们宁可喝稀粥、吃水草,都没有舍得把它当了换粮食。然后阿太又传给了我外婆,在我出生那年,我外婆又送给了我。就这样一代代传了下来。

  银锁虽不是很值钱,但上面流传着上代人对下一代人的祝福,这是值得纪念跟传承的。这个老物件,我会好好保管并代代传下去……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2

  妈妈的老家在嘉兴桐乡的一个小村子里,那里地属浙北平原,水系发达,京杭大运河穿镇而过,运河连通着村里的小河,小河连通着沟渠,延伸向四面八方的农田……

  每次回老家,妈妈总要带我去看望太外婆。太外婆家很大,还有很多好玩的农具,我最喜欢去她家“探险”。这次回去,我照例又钻进了太外婆家的农具房里,那里有锄头、铁铲、铁锨,各种筐子娄子和竹匾。在库房的角落里,还站着一个大家伙,长方形的身子,下面是四只脚,我走近一看,它的全身都是用木头做的,四周用木板围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木桶,顶部是个隐藏的大漏斗形状,前面有个镂空的大口子,两侧各有两个小口子,其中一侧还有一个铁的手摇柄。这么个奇怪的大家伙,到底是干嘛用的呢?我带着心里的疑问,把妈妈拉到了农具房里。

  “这个呀,叫谷风机,”妈妈指着大家伙,对我说,“这个,可是以前收稻谷的好帮手呢!”妈妈告诉我,这里以前是杭嘉湖鱼米之乡,家家户户都要种水稻的,等到了稻子收割季节,稻场上就晒满了谷子,满眼望去金灿灿的一片,别提多壮观了。晒干的谷子里有些饱满,有些空瘪,这个时候就要谷风机来帮忙进行筛选了。把谷子从谷风机的顶端大漏斗里倒进去,用力摇动手摇柄,从而产生风力,倒进去的谷子中空瘪的那些就被风吹向前方的大口子,而饱满的那些,则遵从自然重力从侧面下方的口子流出来……空瘪的谷子还可以给鸡鸭当饲料,一点也不浪费。

  现在老家的人们基本已经不种田了,稻田都承包给了种粮大户,播种有播种机,喷洒农药有喷药机,收割有收割机,筛选谷子也自然再也用不上依靠人力的谷风机了。

  时代在变迁,在进步,从谷风机的兴衰可以看出我们的祖国发展是多么的迅速!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3

  我到奶奶家做客,向奶奶问起她小时候有没啥“宝贝”,奶奶神秘兮兮地说:“宝贝倒真有一件呢。”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圆不溜秋的小玩意。“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奶奶问我。我仔细打量着这个小东西,发现它是用铜做的,全身呈淡蓝色,又胖又扁,头顶有一个小小的盖子。从外型来看我不知道这个铜玩意干嘛用的,但我猜有可能是熏香的小炉子。于是我回答奶奶“熏香用的吧。”奶奶笑了,说道“这不是熏香用的,而是小手炉,按现在的说法就是暖手宝。”我正好奇奶奶口中这个“古老版暖手宝”到底是怎么使用,奶奶就开始介绍起它的用途来了。奶奶说“你别看这个东西那么小个儿,只要往它的肚子里放点烧红的余碳,套上布套子后把双手往它身上一搭就立马暖和了。不仅如此它还是我们小时候煨红薯的利器呢。”

  奶奶意味深长地说着她小时候的故事,仿佛又回到了昨天……那时候生活条件艰苦,常常吃不饱饭。在一个寒冷的冬天,下午奶奶放学回家又冷又饿。她想到了她的小手炉,于是拿出来放点有余温的碳,手捧着那小手炉身体渐渐温暖起来,只是肚子还是不停地叫唤着。奶奶灵机一动,想到了家里还有几个小红薯。她挑选了比较小个儿的红薯并把它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块放进小手炉中。渐渐地,随着碳火的慢慢煨烤,小红薯居然飘出了十足的香气。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奶奶吃上了香香的烤红薯,那种幸福感是她们那代人温暖的记忆吧。

  如今随着时代的变迁,这个小手炉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静静地躺在抽屉里。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我们如今的生活和我奶奶那时已经没法比了,但时代的步伐总是在前进,希望一切都能随着美好时代的到来越来越好!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4

  我家客厅的角落里,一直站着一位年迈的老者一一摆钟。它带着一顶灰色却单薄的布帽,一阵微风从不远处袭来,帽子就像膨张的气球一样越长越大,最终化成空气中的一团尘埃。

  听妈妈说这件摆钟,已有超过半个世纪的年龄了,真是一件历史悠久的古董啊!如果把它陈列在博物馆里,就不知会得到多少人的赞叹与羡慕。结实的木头材质,褪色的花式纹路,若隐苦现的裂痕。每一个细节都将这独特的年代感展现得淋漓尽致。我好奇地摸着钟面,原来这是用铝所制成的。现在市面上都很少看见这种材料了吧。

  摆钟不仅古老还很神奇呢!

  每隔一段时间摆钟都会站在那发呆。它从来不需要充电、装电池,只需机械零件的重复旋转来治愈这种夺异的病症。让人奇怪的是,钟面上有肥胖的时针和它的双胞胎弟弟长长的分针。我定睛一看钟表上还带着一个小尾巴。银灰色的钟摆有规律地左右摇晃,犹如探险家在未知旅行中迈出的坚定步伐,每一步都是一秒的,一步一秒,一步一秒“冬……冬……”两点钟了,摆钟竟然还有自动报时的功能。这声音仿佛像来自寺庙,低沉、知重;又像朝拜者虚诚的祈祷:健康、平安。

  和学物馆里的文物相比,摆钟没有球璃置的束缚。我望着摆钱,希望人世间的人们都能像它一长寿、自由。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5

  自搬离老房子至今已有10年之久了,可是儿时在那儿的记忆恍如眼前。

  听母亲说老房子是我那不曾识面的爷爷,一砖一瓦筑成的,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凡。老屋是典型的三厅外加一小间厨房的瓦房,院子就用那石头块垒起来的。老屋很小却很温馨,很旧却装满回忆。

  说到老屋,我不禁想起院里的两棵大麻黄,这可不是一般的树,作用可大着呢。当它葱郁时,可以在树底下乘凉,睡觉,好不惬意;最让我忘不了的是曾经和姐妹们在树下荡秋千,等妈妈拔花生回来一起在树底下分类的日子。当麻黄树的叶子枯黄时,晒晒后便可以用来生火;当它的枝干枯干时,也可以当柴火来用。如此说来,它的作用真是不可忽视的了。

  如今,姐姐们都嫁了人了,我也不是那个爱荡秋千的小孩了。

  老房子的院中,还曾经有一棵野生石榴树,果肉是红的,每到果熟时,那香味总是四处飘溢,引人忍不住去尝它一口。姑姑回忆小时的她总喜欢跟父亲争着摘石榴,然而总是被父亲骗,每次她总摘得最少。儿时的他们没啥可吃的,而石榴成了他们最宝贵的“零食”。一回,姑姑在树下等父亲摘石榴果时,被砸伤了,以至留下了伤疤。我姑每次回忆起这事,总感叹当初自己没在树下就好了。如今伤疤好了,一切有关老屋的事却都成了记忆,而石榴树记载着父亲与姑姑的童年快乐和伤痛。

  现在回去老房子瞧瞧,院子里的两棵大麻黄几乎将老房子遮住了,院子里长满了青草,石榴树早已被遮得不见了影儿……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6

  我家有一样老物件,那就是一台西湖牌缝纫机。那是我外婆结婚时买的,在我们家已经几十年了,非常古老。

  缝纫机不使用的时候就像是一张小桌子,下面还有一个脚踏板。每当使用的时候就把机器从缝纫机的“大肚子”里面拿出来。装好针线踩一踩脚踏板,缝纫机便“咔嚓咔嚓”地动了起来,开始工作。

  缝纫机的作用可大了,外婆说在妈妈小的时候她经常用这台缝纫机给妈妈做衣服,还可以用来做窗帘、沙发套还有被套。外婆还用缝纫机给我做过抱被和枕头套。

  现在人们的生活条件变得越来越好,用到缝纫机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少。以前,衣服破了就用缝纫机补一补接着穿,只有过年了的时候才会有新衣服。现在生活条件好了,经常可以买新衣服,缝纫机就不经常工作了。

  老物件的质量可真好,虽然过去了几十年,但缝纫机仍能工作。它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有着许许多多的回忆。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7

  在外婆家的大柜子里面放着一大箱子已经磨得油光滑亮的锯子、刨子、钻头等木匠工具,这可是我们家的传家宝。

  妈妈的爷爷是一个老木匠,他会做各种各样木质家具,如床、桌子、五斗橱……听说外婆家的木制家具都是妈妈的爷爷亲手做的哦!也不是每户人家都会的哦!小小的木匠工具传承了一代又一代。

  外婆家的床为什么那么光滑,那是因为刨子能把木头刨平,刨得光溜溜的。锯子大家都知道,就是能把木头锯断。还有各式各样的花式刨子,能刨出各式各样的小花纹,如双龙戏珠、中国结……那架势简直无与伦比!

  我不仅仅在家里看见了木匠工具,就连在苏州博物馆也看见过木匠工具,锯子,钻头……应有尽有,凝聚着老一辈劳动人民的智慧。

  小小的木匠工具给我们家带来了幸福、快乐。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8

  新桌未眠,始是孩提时。

  当我还很小时,便深爱上了这张崭新的木桌,偏黄的木头本色,宽大的桌面,精巧的抽屉。我总是灵活地爬上当时对我而言高高的书桌,尽情跳跃,在妈妈的责骂声中笑着躲进书桌下的“小洞”。当时并不知,在小脚丫与桌面亲吻之间已惊扰了新桌的酣梦,就此埋下一段缘份。

  随岁月流逝,上小学的我更是与书桌难舍难分。木桌的抽屉成了我埋藏宝藏的秘密点,上层放小玩意儿,中层摆手工作品……整个木桌就像是我的一方“领地”,我这个神气的“国王”每天都要拉开抽屉对我的“臣民”巡视一番,再心满意足地在木桌上“处理政务”。木桌那么宽,那么厚,够我铺上全部的练习册和书。我在木桌上读书、习字、画画,笔迹经常“遗落”在桌上,木桌从不抱怨。我甚至在桌上刻下小字,木桌也从不恼火。夜里读书,木桌就静静地陪伴我,用它温柔的眼睛注视我……

  木桌未眠,夜深千帐灯。

  可是木桌终于老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了。初中以后,对于那斑斑驳驳的桌面,对于那随年月流逝而逐渐开裂的木皮,对于那小学刻在桌上幼稚的话语,我感到厌恶。我开始搬出书房读书,甚至一度催促妈妈换掉旧桌。而在初三搬家后,我终于和旧桌说了再见,那熟悉的泛黄的影子,在我的生活中渐行渐远。

  旧桌未眠,遗弃风尘里。

  从此辗转过无数春夏秋冬。旧桌不复,新桌相伴。面对崭新的、白橡木的桌面,我心头竟偶尔觉得空空如也。老桌的样子已开始模糊,曾经的快乐也成追忆。我以为我与老桌再无交集,但那天偶然间,我重回旧屋,再次重逢了我的故友老桌。

  在尘烟纷飞里,它还是老样子。翘起的木条,裸露的木皮,这一次,我却是感慨万千。再次用指尖摩挲熟悉的桌面,老桌是否会忆起当年脚丫跃动的温度?它不语,任我思绪漫天。记忆的匣子重新被打开,那一行行刻下的小字,带我重回那个天真的年月。小小的字间,一个歪歪斜斜的“加油”蓦地震动我心弦。是啊,老桌铭刻了多少我从前奋斗的岁月,那些向阳的笑脸,是我与老桌最美的时光。

  重拾一本书,置于桌上,静静阅读。老桌不语,我亦不言,小小的书房中却满溢温馨的缄默。读罢,抬望眼,桌后窗外的飞鸟自在,是否是我儿时数过的那群呢?时光荏苒,故物重逢,我仿佛又置身于那片灿烂的星空,挑着灯,木桌未眠,伴我共度长夜。

  也许在茫茫世间,每一次向前,都要和过去说再见。许多人忙忙碌碌地寻找,却丢失了曾经最珍贵的东西。殊不知,老物有情,在人们半生漂泊,闯荡天涯之后,老物仍睁着它明亮澄澈的眼睛,等着当初的少年归来,日夜不肯眠。我们在向前寻找的同时,又为何不回首重拾旧的感动呢?

  老桌未眠,梦归长相思。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9

  外婆家的灶台上悬着一个灰扑扑的饭篮,连着几根纤细的蛛丝。一阵清风拂过,吹得饭篮摇啊摇,落下的灰尘如细雨一般。

  我问妈妈:“为什么小山村的每家每户都有一个饭篮,而且挂的这么高?”

  “因为那时没有冰箱,不能更好的保存食品。“妈妈说,”所以饭篮可立了大功。挂在那里,又通风又保鲜。“

  说起这饭篮啊,它可年长哩!已经47岁了,还是外公分家时三大家当之一呢!于是我把它拿下来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它是竹子编成的,上有一个月牙形的手柄,下面是一个褐色的形如大碗的“身体”。配上一顶“斗笠”形的盖子,好似一个橡子。浑身磨损的条纹刻着它所有的记忆。

  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哑然失笑。当年妈妈放学后,肚子饿得慌,就拿了两把小凳子叠在一起,站了上去,晃晃悠悠地踮起脚,双手伸直,仰着头把饭篮捧下来,又取了一只碗,舀了一大碗饭,和点热水,就着梅干菜“稀哩呼噜“地大吃起来。一次给外婆抓了个现行,给她讲了个传说。据说,不能到灶台去偷饭。正当你在偷饭时,躲在灶膛里的那个灶神爷就会扑出来抓你。妈妈听了这话,每次都是胆战心惊的偷饭。后来又一次她还因害怕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吓得六神无主,竟以为灶神爷真的来了。

  虽现在条件好了,饭篮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它永远铭记人们心里。那一幅幅多彩的回忆,已成为我心灵的版图。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10

  以前的冬天,总是比现在寒冷得多。那以前的人们是怎么样预防寒冷的呢?现在我家里还有一个当年的“热水袋”。

  这个“热水袋”可是爷爷的宝贝,因为这个“热水袋”陪伴爷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寒凉的冬天。每当爷爷向小辈们讲起他们那个年代专属的故事,我总会在一旁细细的聆听。

  虽说是“热水袋”,但不过是用铜做的盒子罢了。经过了时间的风吹雨打,已经生锈的不成样子了。在里面灌上热水,就能散发出热量,给人带来一丝温暖。有一年,杭州的冬天,来得又急又猛,所有人都没有做好准备,我爷爷也不例外。在爷爷描述中,他说自己的双手已经冻得通红,好像已经没有了知觉。回家后是我的妈妈给我递来了一个温暖的“热水袋”。

  这个“热水袋”不仅仅是爷爷对以往生活的怀念,也是对那一份珍贵母爱的眷恋。在爷爷的故事中,那些冬天的寒冷,仿佛都可以用来“热水袋”抵挡。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11

  从前,很多人家的堂屋,都会挂着黑郁郁的木质挂钟。那种钟,下方的指针轻晃,左右摇摆,从来都是循着固定轨迹行走。钟下常是我们吃饭的八仙桌。

  没有心仪的菜,饭便味同嚼蜡,含在嘴里,不吞也不吐,眼睛盯着钟摆,久了,便昏昏欲睡。

  朦胧中,迷糊里,听它前行的声音,"嘀嗒,滴嗒",总是一个节奏。气定神闲,不疾不徐,像个不慌不忙的智者……钟声倒是清亮的,整点会响起,一点敲一下,十二点敲十二下,"当,当,当……"

  夜里,有时突然醒了,会碰巧听到它报时,有时二下,有时三下,与此同时,屋外街面上也会传来梆子声,"叩,叩,叩……平安无事喽",那是打更人的报时。

  这样的深夜,常常会清醒片刻,揣想一下打更人的模样,想想街角那盏孤寂昏黄的路灯。倘若是冬夜,总觉得有一股冷气,也随着梆子声涌入到屋里来,瑟缩地紧紧被窝。

  有时,大约也会推算推算离天亮会有多久,想着想着,惭惭迷糊起来,又悄悄睡了过去……那时的夜,是真的寂静呀,夏夜里会有虫鸣蛙声,冬天却是寂然无声,冷得仿佛空气都凝结了。

  记忆中,有在黎明前早起的时候,空气冷寂、清洌,有时满天星斗,有时只见那颗启明星,非常明亮,像钻石般,闪着光。成年后,再也没有邂逅这样的场景。

  我家里的挂钟,算来是比较简单的那种。黑郁郁的木质,上边是表盘,时间点用罗马数字标注,下部是一个钟摆,会左右摆动,摆一下,一秒,要常给它上发条,有特定的铜制上发条钥匙。父母的屋内也有个台式的自鸣钟,也是要上发条,钥匙却是银色的。

  外祖母家的挂钟,会钻出一只涂彩的木制公鸡,报点时会喔喔喔地叫,有时会被它尖厉突兀的声音吓一跳。瞥见过外祖母给它上发条,她伸手在钟盒里掏钥匙,咔吱咔吱地拧几十圈,完了便将钥匙藏在钟里。去人家作客,吃摆桌,也见过那种藏着啄木鸟的挂钟,叫起来,咯当咯当的……

  对挂钟,还是有留恋情结的。走过乡村人家,走在古意盎然的仿古市场,既便在异国的街头,瞥见指针轻晃的老式挂钟,心里也会一动,忍不住驻足凝望。

  黑郁郁的挂钟,摇摇晃晃的摆动,一家人的生活,都是踩着它的节奏:起床、挑水、洗衣、做饭、上班、上学、读书、睡觉,毫不忙乱,极有章法,那是寻常人一天的节奏,一世的节奏……

  后来呢,有了闹钟,有了手表,有了手机,时间突然变成躲在小圆盘,小屏幕里的古怪精灵,轻盈地手腕上,手掌上,枕头边跳舞,跳得静悄悄的,也跳成了自己的节奏,自由的节奏……

  大挂钟把控一家人,一代人作息,有规有矩的时代远去了……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12

  我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粉红色的塑料外壳俨然已经变淡,却还算干净,随意的小熊贴纸,简陋的投币口以及躺在出口的一堆塑料钱币。我并没有投币,只是用力地按了下按钮,两三罐所谓饮料就毫无秩序地落下来。

  这玩意儿从何而来,我大概已记不清了。依稀记得的大概它是许多年前爱不释手的宝物。许多年前的我是个不谙世事的小鬼,在拿到玩具售货机以后简直是心花怒放,恨不得跟全天下炫耀一遍自己这厉害的高科技,去哪里都抱着它不撒手。好像拥有了这台玩具售货机就是拥有了全世界。

  无数个被父母“丢”去外婆家的早晨,我手里抱着巨大的售货机,满是对一天玩乐的憧憬;无数个阳光四溢的午后,我趴在阳台上,对外婆的嗔怪充耳不闻,看着金光照亮“饮料”的名字,照亮那熟悉的粉色小熊;无数个夜晚,我嘴里吃着外婆热腾腾的晚饭,目光却始终黏在售货机上,趁外婆不留神按动按钮,惊喜地注视着“饮料”“咣嘟”一声掉出来,并又絮絮叨叨地盘算着剩下的钱币怎么花――虽然每次拿走又一次从出口掉回来的币时总跟占了大便宜似的……幼时的我就这么与自动售货机消磨着在外婆家等待父母的时光,也消磨着我的童年……

  时光流转,光亮又重新回到了我的眼瞳中,与这自动售货机所度过的旧时光也藏到了脑海深处。恐怕多年前的我也和此刻一般,呆呆地跪在这低矮的桌子前,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这一台老物件,眼眸中闪动着光芒――可是这光芒已经不一样了啊!

  许多年了,哪怕是同样的地点,哪怕是同一个人,同一样老物件,但眼眸中的光――已经不一样了……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13

  在我老家的房子里,一进客厅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已经泛黄了的照片。照片中年轻的外公笔直地坐着,嘴上带着微笑,身上的八路军服让人显得精神抖擞。而年轻的外婆坐在外公旁边,头上扎着两条麻花辫,同时穿着军服在微笑。

  那一年他们也很年轻。外公因为从小家里穷,年纪很小时就去当了兵。外婆当时家庭条件也很窘迫,很早便懂了事,帮家里做家务。他们两个相爱后,虽然日子过得很苦,但却很快乐。

  外公曾经多次提出要去照相馆照一次相,但是每次外婆因为想要省钱就拒绝了。等到了当时经济情况好了一点的时候,外公坚持要去照一次相,外婆拗不过他,便去了。两个人因为都是第一次照相,显得很紧张。两个人当时都穿着军装,看着镜头,照了好几张,才选出最好的一张。

  外婆很宝贝那张照片,一直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保存了很多年。这也是他们唯一的一组照片。

  每次我们过年回老家,一进门看到这张照片,就会想起他们年轻时的模样。有时候我们问到这张照片的来历时,外婆就会笑着,好像是有些害羞,好像是回想起了当年那个年轻的她。而外公总会笑着,别过头,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少年郎的模样。然后,用已经苍老的声音给我们详细地道出当年属于他们的故事。

  现在的外公、外婆已经老了。脸上长了皱纹,头发也慢慢变得银白,身子也不像从前那么利索了。但是他们内心始终还记着当年美好、青春的模样。而那张已经泛黄的老照片也始终会记载着属于他们的青春。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14

  我家有个老物件,叫福禄寿梅花挂饰!听名字就能感受到它的贵重吧,你猜对了!那可是我的曾曾祖母传下来一直保存到现在,所以此物件非常罕见,非常古老!

  它远远望去就像一条貌似普通的纯银链子,但仔细一看它的细节,你就能发现它的精致。整条链子是由二十九朵梅花连接而成,每朵大梅花里面都包裹着一朵小梅花,虽然花的颜色不鲜艳,可银色的梅花看起来更闪闪发光!链子两侧各挂着三串铃铛,这三串铃铛在过去代表着福禄寿,那是象征着幸福,吉利,长寿!最最特别之处在链子的两个顶端,两顶端都挂着一只霸气无比的貔貅,貔貅代表财富!两只貔貅的脚下都握着一个球,它们像在打球赛,那表情严肃专注,真是栩栩如生,让整条链子都像活起来了一样,真是美丽极了!从链子里的吉祥物可以看到我们古老的传统文化,而从做工可以看出当时人的高超手艺和超高智慧。

  它不仅很好看,还很实用。妈妈说可以当腰链,手链,项链,甚至还可以做衣服的背带!妈妈说在曾曾祖母那个年代,如果带着这条链子,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感到格外时髦。带上链子那6个铃铛就会发出叮叮铛铛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演奏会的音乐一般,高低起伏美妙动听。

  这条链子不仅仅是条链子,更是一种传承!曾曾祖母给了曾祖母,曾祖母给了祖母,祖母给了母亲。这一代代的传承完美的体现了父母对子女的爱,更能表达亲情是最无私的奉献!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15

  我家有一台破收音机。暑假里刚把它翻出来的时候,它身上灰蒙蒙的,像是穿上了一层灰纱,头上的天线断了一截,扭盖也掉落了一大半,不过主要部件还是十分完好。爷爷正好在我们家闲来无事,爸爸就说把它送给爷爷听。

  刚开始播放时,它是一万个不愿意:先是天线卡在了卡口上,不肯伸出来;然后按扭又从凹陷处蹦了出来,装了好久才装上去;最后开启了收音机,却总是嘎嘎嘣嘣的,接收不了频道。每当爷爷说它老了,要扔掉时,它总会突然冒出一个主持人的声音,把大家吓了一大跳。

  收音机听不了了,爷爷自然是把它交给了我。我并没有放弃,我用干净的毛巾先给它擦了一遍,最后再用胶带纸将外壳包了一下,每天又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希望它能重新启动。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我开启时,竟发现收音机能接收频道了!

  我兴高采烈抛拿给爷爷看,可它突然又只能发出模模糊糊的声音,仿佛存心要逗着我玩。我欲哭无泪,好像一桶凉水浇到了我的心上。爷爷看我这副样子笑着对我说:“哈哈,傻小子,你把收音机里的湿气晒出来了,但是这里面的零件还没有归位,来看爷爷露一手!"只见爷爷把壳给拿开,用起子拧了几颗螺丝,收音机终于可以正常播放啦!

  爸爸找到印在收音机上的日期,发现这竟然是爷爷以前的宝贝!从此,爷爷每天睡觉前都会听着它入睡,仿佛它不是个普通的收音机,而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

  可好景不长,暑假一过,爷爷有了智能手机,没带上收音机就回了老家。收音机仿佛也从此消沉,不再放出响亮的声音了。而我将它擦得亮晶晶的,把它当作是一个秘密,放在了原来的那个抽屉,永远地锁了起来,好像它不是那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一个老破收音机。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16

  说起老物件,我想来想去,却始终想不到我们家有啥老物件。于是,我就问爸爸:“我们家有啥老物件儿呀?”爸爸说:“我们家里恐怕没有啥老物件喽”。

  这下可把给难住了,没办法,我努力的想啊想,终于想起了一件我觉得是“老物件”的东西了。那是我近两年才发现的。

  有一次,我看见爸爸拿出来一个很陈旧的布袋子,一看就知道那布袋子上了点年纪,里面装着的东西,摇晃起来会发出稀里哗啦声。我问爸爸:“你那是什么玩意儿呀?”爸爸说:“这是我的宝贝。”

  说着见他便从那上了点年纪的布袋里,掏出来一些上了点年纪纸币,用像皮绳扎得整整齐齐,一分的纸币是黄色的,正面是一两辆大货车;2分纸币天蓝色的,正面是飞机,还有其他一些钱,看得我眼花缭乱。

  除了那些个上了点年纪的纸币,其他还有一些硬币都是1分的、2分的、5分的,和我们现在的却完全不一样啦,这些个钱啊,可能应该都是我们现在在花的钱它“姥姥”了。

  不止是这些纸币、硬币,其他还有一种圆形黄色和现在一元硬币大小,中间还有个方孔的东西,一面还刻着:“乾隆通宝”四个字,表面已经非常光滑了,显然,它真有点年纪啦。听爸爸说那也是钱,不过,它可能是现在我们花的这些钱它曾祖姥姥啦。我虽然搞不清楚曾祖姥姥是啥,我想应该是很老很老了吧。

  这些个“曾祖姥姥”呀,爸爸却把他们视为珍宝,据说这些钱有些是爸爸小时候存的。现在,爸爸时不时拿出来陪它们玩玩儿,一个一个地,小心翼翼给它们擦擦身。又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整齐摆放进去。

  在我看来啊,这些也许就应该是我们家的老物件了吧。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17

  老师让我们找老物件,我从外婆家的柜子里找出了一把在她家呆了几十年的老蒲扇。

  这把草黄的旧蒲扇,周围一圈是阿太用细长的蓝布条仔细绞的边。蓝布条褪色比较厉害,微微泛灰,定睛一瞧,布条上早已布满了一个个小洞。扇叶道道褶皱,如阿太额头上沧桑的皱纹。中间部分缝了许多片碎花布,几乎看不清蒲扇原来的样子。手柄处缠绕着各种材质的绳子,却缠得很整齐。

  我还记得曾建议阿太:“阿太,这扇子这么旧了扔了买把新的吧。”阿太笑眯眯地回答:“你看补一补修一修还能扇,扇得风还挺大。”

  没想到这把老蒲扇外婆还保留着。看着看着,我仿佛回到了某个夏日夜晚的时光里。

  小时候,我经常住在外婆家,阿太也和外婆一家一起生活。夏日傍晚时分,阿太往院子的地上洒些水,降降温,晚上便在这里乘凉。到了晚上,阿太搬出竹椅子,手里拿着老蒲扇,椅子旁点上两盘蚊香,坐在竹椅上,让我也坐在旁边看星星,给我说故事。现在我明白阿太说的不是故事,念叨的全是她以前的事。阿太一边嘴里说着,一边用老蒲扇给我扇风,还不时在我身上拍打,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驱赶蚊虫。一整个晚上下来,我没起一个包。

  听外婆说,妈妈和阿姨小时候阿太也是这样给她们扇风的。

  因为拆迁,外婆搬进了商品房,家里有了空调、电扇,用不到老蒲扇了。后来,阿太去世了,更没有人用它了。

  从此,老蒲扇只能静静地躺在柜子里。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18

  从我记事起,我们家就有一样老物件常年放在奶奶的卧室,用一块紫红色的绒布盖着,它就是一台古老的缝纫机。对小时候的我而言它是极其神秘的,因为家人不许我碰它,所以我经常趁大家不注意溜进去用脚踩着踏板玩,听着皮带发出的“唰唰”声,觉得有趣极了。

  等我长大了一点,才知道它的历史。原来它是奶奶的陪嫁品,在那个年代,如果哪家姑娘有这么一台缝纫机做陪嫁品,那可算是极有面子和值得荣耀的事了,怪不得奶奶那么珍爱它。奶奶总是对我说,她用这台缝纫机给爷爷、爸爸和姑姑做了一年四季的衣裳,在困难的时候还曾用它缝制衣服,挣钱贴补家用呢。

  去年暑假,在我一再的哀求下,奶奶决定给我做一条短裙,我们先去商城买布料,奶奶一眼看中一块白底红点的棉布,然后又买了松紧带和一些乳白色的蕾丝花边。一回到家奶奶就迫不及待给我量了尺寸,剪刀在奶奶手里飞舞着,一块布料很快变成了几块形状不一的布片,只见奶奶打开缝纫机,眯着眼睛十分困难的穿针引线,双脚一前一后的踩在踏板上,旁边的轮子不停的转,发出“嗒嗒嗒嗒”的响声,奶奶的手则在缝纫机面板上不停地重复着递送动作。很快裙子就在奶奶的一双巧手下诞生了,我飞快的换上了它,高兴的直转圈。

  原来不起眼的一个物件,它竟然也有如此神奇的功能,在时代变迁、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天,还有多少人能记得它的存在。我家的这台缝纫机是为数不多保留下来的老物件,它见证了奶奶的大半生,更是奶奶对往事的美好回忆。

  我家的老物件作文 篇19

  我跑到了外婆家,在小房间内搜索着,希望能找出一些以前外婆、外公用过的老物件。可是没有什么收获。

  忽然,我的目光停留在了玻璃底下压着的几张粮票上。呀!粮票不就是老物件嘛。我迅速地抬起玻璃,拿出了那几张已经发黄的粮票,仔细观察起来。

  这些粮票虽然已经发黄、变皱,但是字很清楚。我先挑了一张白底紫字的一张粮票。在粮票的正面的左上角,写了一个很小的“0.1”后面紧跟着“浙江省粮票”五个小字下面是一幅大型工厂的图画。在图画的右边写着三个大字“壹市两”最下面还写了“1976”四个数字,写的因该是1976年发行的吧。它的背面的左右两边,写着“0.1”中间还有一张使用说明,用紫色的花纹框了起来,上面写着:1、凭本票在本省范围内,按当地粮食部门供应的品种购买。2、本票面额为十市两制,成品粮。3、本票不准买卖,不准涂改,严禁伪造,遗失不补。

  接着我拿起一张白底绿字的粮票,这张粮票除了数量、图画、颜色和刚才那张不一样以外,其它的都是一模一样的。这张粮票左上角写的数字是“0.25”,下面的图画画的是纺织厂网 ,图画的右边写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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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大魏棠棣年间,□□崩逝,其生前文治武功皆卓然,乡邻富庶,棠棣子民安居乐业。然先皇骤然崩殂,未及托付江山,遂诸皇亲贵戚对皇位虎视眈眈,大魏朝廷波诡云谲。皇后姜氏凭母族之力扶幼帝楚元上位,丞相姜崇借此把持朝政,众皇子为争夺帝位暗中谋划,且有内贼外敌暗通款曲,大魏太平气象不复从前。其邻国大周于寥寥数年之内富国强兵,兼并边疆诸国,其强盛之势一发不可收拾。大周皇帝萧济借机施压大魏,大兵压境,大魏皇室无能,一味割地求和,引民间众怒,坊间揶揄大周乃“强秦再现”,周帝于来使前放言:“天下尽归我大周”。

  崇明殿里静悄悄的,周帝命人灭了大半的灯,只带着内监刘盛进了那间世上唯有寥寥几人才知道的密室。这原本是前朝留下的一条密道,以便朝堂动乱的不时之需,但最终还是没能救下前朝皇室的命。萧济登基后将它改成了一间密室,这里除了他的一个名为剑的隐卫,只有一个已经在史书中死去,实则依旧被囚禁在这间永不能见天日的牢笼里二十四年之久的人。
  周帝走进密室,径直坐在了那张特意安置的龙椅上,一双布满寒意的眼盯着面前那个被绑在刑具上奄奄一息的人。剑带着金色鱼纹的面具,欠身向他行了一礼,便又一丝不苟地开始为那人疗伤。那人须发皆白,白骨外露,散发出阵阵血腥气,不时传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陛下,哎呦陛下!您等等老奴呀,这儿这么黑,万一您有个闪失老奴该如何向先皇交代。”刘盛年近六十,气喘吁吁地打着灯笼进了密室。
  周帝忍不住咳了两声,不耐烦地朝他摆摆手:“刘公,你再多言,朕就准你告老还乡,或者直接送你去见先皇。”
  被绑着的那人仿佛被来人的动静吵醒了,慢慢睁开那双已然干涸的眼睛,那里只剩下两个骇人的血洞,再也照不进光明。他闻声开始挣扎起来:“萧济!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周帝用力拍打了几下身下的龙椅,以便让那些金石相交的声音清晰地传入那人的耳朵。他看着那人身上伤口悉数撕裂,却并没有得到希冀之中的丝毫快感,于是只得守着心里的那片荒漠作罢。他起身嘱咐剑:“别让他死了。”
  秘道里光线昏暗,刘盛为他掌着灯往外走,周帝转过身看了那撕心裂肺喊着的人一眼:“之瑶九泉之下无人护着,我怎会让你再去害她。”
  老内监手里的灯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照射到剑和囚徒的身上,剑听着萧济二人远去的谈话声,重新拿起手中的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摧残和疗愈,这就是他此生作为隐卫的全部职责。
  “老六去琅琊了?”周帝问到,他对于皇子们的行动一向清楚,却表面放任,从来不过多插手。刘盛有些犹豫,但还是恭恭敬敬地答道:“是,楚王殿下似乎是为着老王爷的寿辰才去的。”
  周帝好笑的看着这个对他和先帝忠心耿耿的内监:“那刘公你可知燕王此刻在何处?”
  刘盛怔在原地,皱着眉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这,老奴还真不知道”。
  周帝一把夺过刘盛手中的灯笼,自顾自地快步走了出去:“那刘公你自己慢慢走回去,趁此机会好好想想吧。”
  看周帝笑得畅快,刘盛叹了口气。也只有他从小照看到大的这位九五至尊知道这位花甲老人怕黑的隐秘了,他颤抖着双手纳罕道:“陛下,你又拿老奴寻开心!”

  刘盛颤巍巍地走出密道的时候,的确想到燕王去了哪,毕竟这位皇子也有着实力不容小觑的母族,虽则现在也只剩了一个空壳。四皇子萧瑜的母亲淑妃,是二十年前大魏送来的和亲公主,然而自魏□□死后,两国关系交恶。虽则此时大魏凭先人之力实力依旧稍强于大周,可假以时日,大魏若不能扭转颓势,必将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衰亡,最终臣服于大周。
  而此刻这位人称“玉面公子”的矜贵王爷正瘫倒在那匹腿脚已然不太灵便的白马上,茫茫白雪中只他一身鹤氅还能让人分辨出些许不同。不过下一秒,一支不知从哪射来的羽箭径直穿透了马的脖颈,喷射而出的鲜血洒在雪地里,像是一树开得不合时宜的红梅。萧瑜被甩到一片尚未结冰的湖水水岸,那面鹤氅如同一叶进了水的轻舟,慢慢沉到了湖底。
  萧瑜因着巨大的冲击力醒了过来,猛地吐出一口血而后跌倒在地。他看着身旁升腾着水汽的湖水,已然微微结冰,如同一颗被人遗忘的蓝色宝石镶嵌在此处。寒风从背后袭来,他本就体虚畏寒,此番越发忍受不得,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离开了那片湖岸,晕倒在茫茫雪地里。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只发现自己正身处一架宽敞的马车内,身上被人裹了厚厚的棉被,而对面坐着一位一身淡蓝裙袍,面容娇俏的少女,她用一双微微泛蓝的眼睛看着自己,神情不无担忧:“你醒啦,我看你晕倒在雪地里才救的你,张叔发现你时你都快要冻成冰人了,可真是凶险。”
  少女把一个手炉递给他,关切地问道:“阁下可还有哪里不适?”
  萧瑜未回答,只是问道:“不知姑娘是何人?”
  “我叫姜妍儿,正跟随我叔父的商队回上京。阁下为何出现在如此偏远之地?是寻仇未果?还是遭人追杀?”
  萧瑜松了口气,知晓自身行踪还未暴露,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虽是用了个舍近求远的蠢法子,可终究得手了。他拱手道:“谢姑娘相救之恩,是寻仇未果。”
  姜妍儿颇为感同身受地摇了摇头,安慰道:“阁下也不必操之过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毕竟阁下处江湖之远,也应知‘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啊。”
  萧瑜笑起来:“看姑娘年纪不大,竟知道何为江湖吗?”
  女子那双散着淡蓝色光芒的眼睛瞬间睁开了:“自然,江湖是超然世外,随心所欲,俯瞰山河大川,是刀光剑影,豪杰义士,可十步杀一人,也可一笑泯恩仇!”
  萧瑜心下黯然,他见识过真正的江湖,血雨腥风,掺杂着朝堂的明枪暗箭,远不如她说的这般豪放和坦荡。他回道:“这可并非全部的江湖。”
  “那阁下告诉我何为江湖?”少女好似兴奋异常,腾地站起来,马车这时突然绊了一下。姜妍儿打了一个趔趄便猛地扎进了萧瑜怀里。他忍住胸口传来撕裂的痛感,慢慢扶起了姜妍儿,后者正羞红了脸,满眼愧意地看着自己。
  姜妍儿重新坐下来,学着萧瑜的样子拱了拱手,她悄悄从男子怀中掏出的那玉玦便顺势滑到了自己的衣袖中:“对不住,对不住,嘿嘿。”
  她无意间瞥见自己的手,才发现沾上了不知何人的血,又看看穿一身黑色衣服的萧瑜,这才恍然大悟:“你受伤了!”
  萧瑜压低声音说道:“先别出声。”
  商队有人闹了起来,几匹马好像受了惊吓,拉长了脖颈嘶吼着。接着不知是谁大喊道:“有刺客,保护小姐!”这时一阵风扬起了厚厚的幕帘,萧瑜看到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拉长了弓正对着他和姜妍儿。他来不及拉她躲开,于是立即往前扑过去,护住了身后的姜妍儿:“小心!”
  姜妍儿看着男子另一侧肩膀穿出的长箭,他的血染红了自己的蓝色衣袍。
  “阁下!快来人!”
  “姑娘安好?”萧瑜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又咳出一口血来:“还,还望姑娘相救在下。”
  他一身玄衣,遮住了胸口那早前被霜雪冰冻的剑伤和汩汩流出的血迹。萧瑜渐渐失去了知觉,只记得姜妍儿慌张的喊叫声和那双眼睛流出的泪水。
  在一个遥远而模糊的沉睡之地,他仿佛做了很多梦,梦里有一位穿着白衣的女子,她在厚重的宫墙里穿行,想让自己去追她,可是自己怎么也追不上那女子,他只得慌乱地大喊着阿娘,那女子回了头,却已面目全非。

  萧瑜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后,他躺在一个宽敞的房间里,周边陈设古朴却不见奢华。他的嘴里流入了苦涩的液体,胸口依旧传来阵阵隐痛,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咬噬着自己。他试着转了转脑袋,才看到姜妍儿正端着一碗药颤巍巍地喂自己,她眼里含着泪,仿佛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萧瑜用力坐了起来:“姜姑娘。”
  少女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你别动,可感觉好些了?”
  萧瑜笑着回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哪里哪里,是阁下救了小女一命,否则我此刻早已身在九泉,小女谢过阁下救命之恩。”
  萧瑜请她起来,问她这是哪里。姜妍儿红着脸嗫嚅道:“此处是我家的厢房,家父是大魏的丞相,阁下可安心住着,我知江湖之人总是少与朝堂有所牵连,但还是疗养为重,家父不会为难阁下。”
  萧瑜不禁笑了起来,只觉得这姑娘也太过容易脸红,于是拱手道:“原是到了姜相家中,在下失礼了。”
  姜妍儿见他并无不快,心下松了一口气,顿了顿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萧瑜看着那双眼睛,慢慢说道:“在下姓陈,家中行四,因着家父少有上心,于是便唤作陈四了。”
  姜妍儿疑惑道:“也是姓陈么?”
  萧瑜问道:“有何不妥吗?”
  女子摇了摇头,痴痴地笑道:“并无不妥,只是白虹阁的高手榜上可未见公子姓名。”
  萧瑜笑道:“在下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江湖客,若能在那榜上有一席之地,可能也不会沦落到需得姑娘相救的地步了。”
  “我是家中幺女,恰好也行四,你我相识于江湖,不如直接义结金兰,我以后唤你四哥,你唤我小四可好?”姜妍儿试探着问道。
  义结金兰?萧瑜皱了皱眉,却并未追究推辞,依旧和煦的笑着:“姜姑娘请便。”
  她转身坐在了离他不远的一把檀木椅上,把玩着桌边放着的璎珞:“听四哥梦中呓语,可是想念母亲了?”
  很久没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两个字了。瞬间,如同茫茫白雪般的寒冷重新布满了他的身体。以前,他的那几个哥哥总说他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他就同那些人打架,却总是打不过,于是去找父皇哭诉,父皇却只是冷着脸赶他走。他暗暗攥紧了拳头,面上却并未显露:“姜姑娘见笑,自幼时家母离世,我梦中就常常这般。在下此行要报的便是杀母之仇。”
  女子并未察觉他的异样,只是低下了头,:“我的母亲,也是在我年幼时抱疾而终。”接着她用袖口胡乱抹了抹脸,想来是流了眼泪,而后笑着向他说道:“但我还有疼爱我的爹爹和兄姐。我相信假以时日,四哥也能手刃仇人,以慰令堂在天之灵。”
  萧瑜看着门外,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坠落无声。他看着姜妍儿清俊的面容,就如同那门外初初落了一地还未染尘埃的白雪,笑了笑:“是啊,假以时日定要手刃仇人。”
  姜妍儿起身看向他:“若是在上京,妍儿定会全力帮四哥的!”
  萧瑜收回了目光,又恢复了他往常所持的和煦笑容:“那可否请让我与姜相见一面,再请小四帮在下送封信。”
  姜妍儿愣了愣,但还是点了点头并未多问:“我会告知爹爹的,四哥好好修养便是。可那信是要寄给谁呢?”
  萧瑜向她拱了拱手:“ 定远侯,宋儒昀。”

  大魏的冬天很是漫长,往往在刚入冬的时候便会下一场大雪,淹没人间所有的踪迹。姜府种了大片大片的红梅,相传是姜相和亡妻刘氏一棵一棵亲手种下,此刻正开得热烈。姜妍儿裹了一件白色的大氅,和侍女春杏站在院子里修剪着梅花的枝条。
  “春杏姐姐,箭的来历可查到了?”姜妍儿站在那株梅树下,正笑得灿烂,她的面容印在白雪中愈加摇曳生姿。
  身旁的春杏答道:“那戴面具之人的箭还未查到,但是在陈公子来的路上的那支羽箭,箭身所用的木料却像是大周的东西,不是普通刺客所能用的,倒像是,蜀地慕容云的白虹阁。”
  “定远侯府是否有异动?”
  “派去的心腹已经安插在侯府了,并无异动,不过在外游历的小侯爷近日回了侯府,只是定远侯还是不待见他就是了,小侯爷现在还住在钟雀楼呢。”
  姜妍儿笑道:“钟雀楼耸入云霄,但毕竟高处不胜寒,小侯爷想看哪里的景色呢?”
  春杏疑惑道:“定远侯早已退隐朝堂多年,那信上究竟写了什么才令小姐如此警惕?”
  “就是因为没写什么我才疑惑。”姜妍儿低了低头:“他只是说,燕王在上京。”
  春杏皱紧了眉头抱怨道:“哎呀,小姐为何不直接询问陈公子?”
  姜妍儿敲了一下春杏的脑袋:“我的傻姐姐,你竟不知中了反间计的赵孝成王啊,与其给他人扰乱视听的机会,还不如自己废些精力查个水落石出。”
  她接着问道:“那玉玦呢?可否查到来历?”
  春杏拿过她递过的梅枝:“姜鸿侍卫已经去查了,若是陈公子真是小姐想的那人,必定能早日寻到踪迹。”
  “路上的痕迹派我们的人清理干净了,不准外露。”姜妍儿一把抱过侍女手中的梅花,大口地嗅了嗅:“我倒是希望四哥只是个普通的江湖人士,可是我却不能信任我的救命恩人,真是狼心狗肺。走,我们把这花给爹爹送去,不知四哥找他所为何事。”
  春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小姐自己倒指摘起自己来了,小姐惯会操心这些男人家的事,随张叔的商队偷溜出去,刚被相爷责骂一顿还不安生,难不成还担心陈公子想撺掇着相爷叛国通敌?”
  姜妍儿一把捂住了春杏的嘴巴,恼道:“姐姐别胡说!”她转头看了看四周,终于放下心来,又朝春杏挤了挤眉头,后者仿佛终于心中了然,她才放了手。
  她将手放到嘴边嘘了一声:“咱们还是偷溜过去听听墙角。”
  春杏朝她眨巴眨巴眼睛:“那小姐应了纪小王爷的约呢?”
  姜妍儿羞红了脸,留下春杏转身走了:“他上个月才丢了我一对镯子,不知拿去给了他哪个姐姐,谁还要理他。”
  “那奴婢就往庭芜苑私会小王爷去了?听下人通传,小王爷还特意带了留香斋的蜜酥食。他素来风流,此番怕是要与婢子求亲呢。”春杏站在原地,一脸好笑的瞧着她。
  姜妍儿闻声便倒了回来,将梅花扔给了春杏:“本姑娘先亲自去把那个无赖赶走,随后再去偷墙角。你拿着我的梅花去我房里,我去去就来,不许先走!”说完她就一溜烟跑没了影。

  萧瑜所在的暮春堂坐落在姜府一处偏僻的角落里,看似不惹人注意,仔细勘察下来确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它东北两面是高墙,四周都有身手老练的府兵日夜把守;若是想要从正门出去,需得穿过府内不甚有章法的层层院落;它的南面正对着的就是姜府二公子的菊园,这个二公子常年驻守边疆,一月前回来休沐,无事便要和他切磋武艺和棋艺;西面则是杂役们平日里休憩的院子,这番布置就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旁人的眼里,更遑论姜妍儿每日朝九晚五打更一般邀他讲江湖上的风流韵事,自己越发行动不得。
  他摇摇头,感慨自己还是小看了姜妍儿,连自己英雄救美的那一招都没能彻底笼络住这个半大女娃娃的心。他因着体寒之症,不敢在庭院内过多停留,果然不一会,便有家丁引了他去见姜崇。家丁在前面走得很快,不时回身瞧自己一眼,仿佛不愿让他多留意这府内地形。他不禁冷笑,这姜家人上下竟都如狐狸一般,不过他们实在急不可耐,狐狸尾巴也太早露了出来。
  萧瑜在书房见到姜崇时,他正伏在案上仔仔细细地观赏着一幅梅花图。家丁通传时也不见他起身来迎,只是摆了摆手屏退众人。
  姜崇年近五十,除却因为夙夜劳累而深陷的双眼,依旧称得上玉树临风四个字,若是见他第一面,没人能想到他是大魏第一权臣,没人记得这双在朝堂上搅弄风云的手也曾挽着□□上阵杀敌。
  两人静默了有半盏茶的时间,姜崇终于起身看向了他。这半盏茶的功夫已经给足了他们相互试探的时间,却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姜崇也并不请他落座,边忙着手头的事边问道:“不知燕王殿下来我大魏所为何事?”
  萧瑜笑着答道:“哦?既然姜相已然知晓本王身份,为何不告诉令嫒,还要劳烦她四处搜查本王来历。”
  姜崇无奈地笑起来:“我这个女儿,素来聪慧,但聪明反被聪明误,让她忙乱一阵,省的她整日上蹿下跳来烦我。”
  萧瑜自顾自坐了下来,旁边搁着茶水,仿佛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今日本王是带着一份恩情和一桩交易来的。我救令嫒,也不为别的,只是让姜相欠我一个人情,我有一问,还请姜相解答。”
  “殿下这个人情,可大可小。若那些刺客是殿下的人,是恩情还是世仇可就难说了。”
  萧瑜并不为所动:“姜相势力滔天,这等事您自会调查清楚。”
  姜崇将那张梅花图收了起来,和萧瑜面对面坐了下来:“如此这般,我就还你这个人情,燕王问便是,若在下知道必会知无不言。”
  萧瑜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水中升起的氤氲在寒冷的冬日慢慢消散:“我想知道,大魏的曦和公主、大周的淑妃当年中毒身死之事。”
  姜崇冷哼一声:“燕王千里迢迢,甚至不惜将小女至于险境,就是因为一件陈年往事吗?”
  萧瑜饮了一口茶,笑着答道:“自然不全是为此事,但却是头等大事。事已至此,姜相该如何作答?”
  萧瑜的手抓紧了茶杯:“姜相此话何意。”
  “我姜崇对天发誓,此事与我姜家无关,此中关系我亦不知晓。”
  萧瑜放下茶杯,起身后箭步向前,快速转到姜崇身侧,将随身带着的匕首架到了姜崇的颈部:“我不信。”
  姜崇面不改色,继续说道:“‘淑妃之死系因大魏皇室’,燕王殿下无非是因为白虹阁的这句话才对我有此一问。可我奉劝殿下一句,纵白虹阁天下英名,也别被它这英名骗了去,在这些人嘴里,假的东西说出来也成了真的。你总盯着大魏皇室,莫不如看看你们大周的朝廷,毕竟当年我们鞭长莫及,纵然当年的质子如今的民王当日身处金陵,又有何理由去毒杀一个已然出嫁的和亲公主。”
  “民王是姜太后的人,姜太后惧怕宁王依靠我大周的力量争夺皇位。”
  姜崇道:“真是笑话。姜太后虽则心狠,却还不曾狠辣到拿自己的友人当垫脚石。”
  “这是何意?”萧瑜拿刀的手顿了顿。
  “姜琳与曾经的曦和公主是生死之交的姐妹。何况当年,曦和公主薨逝之时,民王却在外行猎。后来,大周的朝廷一致指认民王乃罪魁祸首,却并未对其用大刑盘问,而是立刻打着寻仇的旗号发兵大魏。那时我朝正值□□崩逝,朝堂动乱,大周夺取我朝城池十座,最后却将一个庸碌质子民王无所要求便还了回来。燕王殿下都不曾对此疑惑吗?”
  萧瑜放下了刀,姜崇终于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所以我奉劝燕王一句,比江湖更可怕的,是朝堂,比在下更阴险的,是大周。”
  萧瑜的手不可察的抖了抖,他万般盘算,还是得到了他最不希望也最难相信的一个答案。沉默良久,他向姜崇拱了拱手,重新露出了笑容:“姜相见谅,是本王鲁莽了。”
  姜崇向萧瑜让了座,后者并未推辞,在他对面重新坐下:“那烦请燕王殿下快些再说说交易吧。”
  萧瑜收起了刀,重新端起茶慢慢地饮了起来:“其实说来简单,本王想请姜相倒戈,辅佐大魏六皇子宁王。”
  “殿下何出此言!”姜崇冷笑一声:“莫不是恼羞成怒才出此妄言,还请早些回去休息,否则我不敢保证殿下还能安然无恙地回到金陵。”
  萧瑜继续道:“那看来姜崇不喜宁王了?好巧不巧,本王也不甚喜欢这个表哥,莫不如姜相和本王联手,一起除掉宁王?”
  “真是笑话,我如何相信你肯背弃宁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若宁王对我无用,我自然肯舍弃这枚棋子。”
  姜崇并不为所动:“我既为曾经的太子师,大魏的丞相,当然能培养出一代明君,为何要舍近求远,还要除去一个不痛不痒的宁王呢?”
  萧瑜笑了笑,拿了案上的笔和纸写下一串人名:“太尉张明诚,太常周勇祚,太仆顾嬴、鸿胪寺傅恩奎、侍郎邹沪平、中书令柳泽······”
  “燕王殿下这是在做什么?”姜崇颇为鄙夷地问道。
  “姜相竟然不知?本王这是在向姜相泄露已然投向宁王阵营的大魏官员呀!”萧瑜将写好的那张纸递给姜崇:“不止这些,还有我大周一些吃里爬外的老鼠,也等着宁王登基好分一杯羹呢。”
  “这个名单就是殿下的筹码吗?若是如此,我可有一份比殿下的这份丰富得多的。”
  “非也,本王的筹码是,十月十五,宁王谋逆。”
  姜崇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萧瑜笑着,不过那笑中终究多了份和相貌不甚和谐的阴鸷:“若姜相不信,大可去探查一番,看忠林军的主帅吴敏是否私自回京了,再去看看张明诚等人最近在练兵场所为何事,还能再派你的细作去鸿胪寺那边打探打探,那些人又在谋划些什么报国安民的勾当。”
  姜崇冷笑道:“那殿下所求的报酬是什么?”
  萧瑜站起来拱手道:“他日我登基为帝,本王希望能从我这里分一杯羹的人是姜相,而非那个不痛不痒的宁王,此外,你我掌权期间,周魏二朝休战。”
  姜崇冷哼一声:“我竟不知燕王殿下有如此野心。”
  萧瑜笑道:“姜相可愿意?”
  “我无法完全信任殿下。”
  “姜相现在不得不信。”
  姜崇看向他:“这是何意?”
  “姜相应该知道,本王请令嫒往定远侯府送了一封信,上面所书‘十月十五,钟雀楼,燕王在上京’。”
  “这有什么要紧的,难道不是你和定远侯的约定之期吗?”姜崇整了整衣袖,突然,他猛地站了起来:“你让定远侯以为是我要谋逆!”
  “是呀,这也只能怪姜相太过小心,就算本王实在是块烫手山芋,也不必派如此多的府兵把守。还有二公子,休沐之期早过,你却还不让他回边疆去,不也是担心本王会生出什么是非吗?且在旁人眼里,手握上京禁军的张明诚可是姜相的人,若你不出现,他便会设计以你的名义佯攻宁王。再者以定远侯的心计,早该能猜到本王是受你的胁迫在你府上,那本王来的路上所遇刺客也多半和姜相脱不了关系了。不要忘了,定远侯虽以退居朝野之外,他手中可留着先帝给的隐卫,其中力量,谁也不知道,但姜相,你敢轻视之吗?祸起萧墙的道理,姜相并非不懂。看来聪明反被聪明误之人,还得算上姜相一个。”
  “‘淑妃之死系因大魏皇室’,哼,你早知道淑妃和定远侯的关系。”
  “坊间相传,□□的密诏在定远侯手中。由此一来,姜相和太后也有了杀本王灭口的理由。”
  姜崇握紧了拳头:“太后她从未想过伤害你们母子。”
  萧瑜笑道:“本王也只是想请姜相合作而已。”
  “殿下想让我做什么。”
  “顺水推舟就好,烦请姜相修书一封,让三公子带兵归来,才能和忠林军相抗。”
  “我若按兵不动······”
  “那这皇位就是宁王的了。”
  “殿下和宁王,可是手足。”姜崇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萧瑜向姜崇拱了拱手:“本王当然知道,我与宁王是手足。但做帝王,他并不合适。”

  萧瑜辞了姜崇走出书房时,看到姜妍儿正拉着一个少年躲在暗处。他笑着朝两人走过去:“姜姑娘,可有听到些什么有用的?是否需要在下向姑娘复述一遍。”
  姜妍儿许是做惯了这类的事情,并为因自己的举动而有何难堪:“不必,不必,四哥既然能面不改色的从爹爹书房出来,必然是已经谈好了,小妹就不掺这一脚了。”
  萧瑜看向他身后拿着扇子的白衣少年,眉目清秀,却暗藏杀伐之气:“这位是?”
  纪青想上前向他行礼,却被姜妍儿猛地踢了一脚,立即痛的怪叫起来。
  “四哥不必留意他,他是纪王爷家的纨绔。”
  萧瑜心下了然:“原来是纪小王爷,在下陈四,乃江湖中人,因受伤才在丞相府中叨扰多日。”
  纪青向他行了拱手礼:“你我都经历江湖,陈兄不必多礼,改日定要向陈兄好好请教一番。还要多谢你救了妍儿的命,这个刁蛮丫头没少让陈兄受罪吧?”
  “小事不足挂齿,在下也受姜姑娘照顾良多。”萧瑜笑了笑,那两人并肩而立,却都气鼓鼓的,仿佛下一刻便要闹得不可开交。
  “你才刁蛮,别以为区区几块蜜酥食就能让我原谅你,我的镯子呢?纪小王爷倒是还给我?”
  “我,我,我再亲手给你打一对更好的,不就得了?饶你这般记仇!”
  姜妍儿扭过身去故意不看他:“妍儿才不敢动劳小王爷,只是你若拿不回我那镯子,你便不要再来我姜府蹭吃蹭喝!”
  纪青说不出话来,只能涨红了脸,心急地看向萧瑜,竟想要向后者求助。
  萧瑜心下了然,笑了笑拱手道:“既然二位有事相商,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两人正吵着架,并未多留意他。萧瑜走出几步后,才发觉心中生了闷气,转身问道:“小四,你可曾看到我的一枚玉玦。”
  姜妍儿愣了愣,回道:“不曾,若小妹看到,一定归还四哥。”
  “这玉玦对我十分重要,为兄便将其托付给你了。”萧瑜笑了笑不再多问,便转身离去。

  大周明远二十四年 琅玡栖梧山

  琅琊境内的华山上多参天大木,此时正值秋季,山上景色绚烂多姿,风吹得树叶纷纷落下。萧瑛躲在一棵年逾百岁的银杏树上,忍着笑看着下方一身红衣的少女。他靠着一枝庞大的树干,金黄的叶子挡住了他的身影,细细簌簌地风声落叶声掩盖了他不时发出的声响,树下的人仿佛并未察觉他的存在,只听那少女指着被绑在树下的两个少年道:
  “你们这两个不学无术的小子,竟敢做出这等混账事。”红衣少女挽着朴素的发髻,单手叉腰,指着被绑住的少年怒气冲冲地骂着:“区区一篇《治安策》足足背了两月有余还说不出个所以然,竟还敢拔了秦先生的胡子!你们以为跟二叔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就以为天下无敌了?”
  那穿青衣的少年不服,开口辩驳道:“秦先生迂腐,日日教我们读些无用的文章,长姐也迂腐!好男儿自当习那廉颇,上阵杀敌,宁为百夫长,胜做一书生!”
  紫衣少年附和道:“就是就是,胜做一书生!”
  少女重重拍了那两少年的头:“胡说八道!若无文臣后方富国教民安定天下,武将怎可安心在前开疆拓土征战沙场,我王家子弟竟连这点认识都没有吗?”
  青衣少年又辩解到:“周朝书生如此之多,这百家之言教出来的,有多少是曲意奉承的奸佞,弟不屑与之为伍,莫不如做一介武夫,还可为一代纯臣,骨埋沙场,保国安民!”
  少女怒气更胜:“我的话你们也不听了是吗?朝堂污浊,更需能臣忠士涤荡风气,一扫阴霾,祸起萧墙你们并非不知,唯有除奸佞、举贤才,才能使朝廷清明,才能保国家长治久安。”
  紫衣少年争论道:“区区奸佞,一刀斩了不就好了!”
  “浅薄之辞!我今天必得好好教训你们,免得你们哪天出去辱没了我们王氏世代忠良的门楣!”少女拿着一把戒尺,眼看就要落在了少年的身上,被绑着的少年立刻哀嚎起来,紫衣少年看准了时机,猛地用脚重重踢了树干:“瑛哥哥,快别看戏了,快替我们拦着长姐呀!”
  树干受了力摇晃起来,萧瑛猝不及防地掉下了树,正巧跌到了两位少年面前,少女的尺子就顺势落到了他的身上。
  “哎呦!疼啊!”萧瑛哀嚎起来。
  少女看着从树上掉下来的萧瑛,面上流露出些许喜色。树叶被他撞的纷纷下落,金黄的叶子铺满了他一身白衣。她定了定神,赶忙收了戒尺行礼道:“纯熙见过楚王殿下,楚王殿下怎会出现在此处?”
  萧瑛倒在地上,用手揉着被王纯熙打中的腰部,一脸好笑的看着她:“两年不见,阿熙真是越发有长姐风范了,瑛今日算是受教了。”
  王纯熙不以为意:“楚王殿下愿做不为人知的梁上君子,纯熙怎好拆你的台。”
  萧瑛调笑道:“还不是因为林下美人越发明艳,让瑛失了神,瑛这才不愿打扰这幅长姐训弟图,来日定要请个画师,将今日的美景画下来,裱到我书房中。”
  “祖父已经等了你良久了,殿下应尽快回府。”
  萧瑛笑得越发欢快:“想来外祖也不在意这些,瑛自来琅琊,心心念念皆是阿熙,必得先来见你。”
  王纯熙终于红了脸,正声道:“殿下刚到琅琊,若是再要如此揶揄我,殿下的饭食我可就不准备了。”
  “这可不行,瑛就是冲着花婶儿的小馄饨才回来的。”萧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见她无动于衷,值得软着声音道:“我知错了,可否劳烦阿熙扶我起来。”
  王纯熙颇为嫌弃地将他扶起来,而后又一筹莫展地看向依旧被绑在树上地那两人:“你们俩。”
  青衣少年故意把脸别过去不看她,仍是赌气的模样;而紫衣少年则边偷着笑边看着两人:“嘿嘿,瑛哥哥,长姐,放了我们吧。”
  王纯熙叹了口气:“若是此次饶过你们,你们必是不会改的。”
  紫衣少年朝萧瑛努了努嘴,后者立刻心领神会。萧瑛清了清嗓子,慢吞吞地朝王纯熙蹭了过去:“阿熙,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何物?”王纯熙好奇道。
  萧瑛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香囊,里面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在落日下映出金黄色的光芒。他叹了口气道:“两年前我只身下南海,临走时你在长亭送我,还说舍不得你瑛哥哥,要我给你带颗最大的珠子回来,每月一封的书信也千叮咛万嘱咐我此事。可是如今我回来了,阿熙却与我生疏了,瑛倒成了楚王殿下。两年时间,莫不是阿熙已然变心了?”
  王纯熙转过身去不看他:“贫嘴,你我君臣。再者谁心里有过你。”说完,她便跑了出去,两步远处还不忘红着脸再倒回来拿走那只珠子:“这是你曾答应我的,纯熙就不客气了。”
  萧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等终于看不见影儿了,立即转身狠狠地踢了那两个依旧被绑着的少年一脚:“卓青,卓诚,你们两个不识好歹的小兔崽子,竟然敢惹你们长姐不快,小爷今天非教训你们不可!”
  萧瑛可没有手下留情,他亲手毁了这幅刚才才称赞过的训弟图。夕阳下,只有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毫不留情地打着两个动弹不得的少年,刚刚归家的林鸟被少年们的阵阵求饶声惊地远去,那个握着珠子的少女躲在不远处,微笑地看着,不自觉地呢喃了一句:“不见君久矣,盼归终归。”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写一篇既有家国大义,又有虐恋情深的小说,想用真心换真心,想让世间所有的美好都能安稳落地,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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