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穿成迷恋女主o居然暗恋我的冤种岛主全文小说

  “如果不是这些天一直躲我的话,就更乖了。”

  时楠的语气像是有点委屈,又像是有点责怪,说完还轻叹了口气,翘起来的睫毛也跟着垂了垂,一副“我受了委屈但我还是忍着委屈先来找你和好”的模样。

  傅昭当然知道时楠是故意装作这副表情的,也知道时楠能主动来找她就已经是消气了,可她还是莫名觉得过意不去。

  也许是因为时楠那双紧盯过来的眸子太过勾人;
  也许是因为时楠刚刚凑过来给她耳朵边上戴花的时候凑得太近;
  也许是因为耳朵上那朵梨花被风拂动,晃悠着快要掉下来,让她这段时间一直拉扯着不让松下来的那根线,也就开始晃晃悠悠起来,在她心里浮起了点点涟漪。

  一阵大风刮过,头顶上的树叶发出扑簌簌的声音。
  耳边别好的发丝被风吹落了下来,梨花被风吹落。

  她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从自己眼前滑过的梨花,这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下意识躲开了时楠盯紧她的视线,动了动唇,喊了一声,“时楠。”

  时楠视线从傅昭接住的梨花上划过,又轻飘飘地落到了傅昭清清亮亮的眼眸里,“你就只说这么一句?不打算说些其他的吗?”

  “比如说,你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要躲我之类的?”

  “……没有躲你。”傅昭觉得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可睁着眼说瞎话还是让她的脸有点发烫。

  幸好热度被海边的风吹散了些,脸上的红也被树叶的阴影遮上了些。

  她说完了这句,沉默了一会又开口,“至于我这些天在做些什么,你不是知道吗?”
  她这些天明躲暗藏,但南柯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在岛上晃悠的同时,总会那么不经意地,偶然地,就发现在她视野范围内不远处的时楠。

  说是躲着时楠,还不如说,两个人成为了遥遥相望的陌生人。
  装作没看见,装作不认识。

  “既然这样……”时楠点点头,退开几步,懒懒地扫了一眼旁边静悄悄站成一排,就差端着西瓜看戏的三个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说你没有躲着我,那今天你有时间陪我去看一看岛上的风景吗?”

  “这些天该去的地方都去过了,现在只缺最后一项。”

  “最后一项?”傅昭也跟着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三个人,没反应过来,重复了一句,就看见抱在一块的江问青和孔微言马上瞪大了眼睛,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表情看着她,就差没把到嘴边的话说出来了。

  她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还是问了一句,“什么?”

  “怎么这么笨~”时楠轻叹口气,把傅昭攥在手里的梨花拿了下来,又给人端端正正地戴上去,目光灼灼地盯着傅昭,“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怎么就不知道恰当的接一句呢?”

  “我的意思是,再坐一次小岛主的电瓶车后座,吹吹海风,看看海边的风景。”

  吹海风、看风景,这些她都能理解。
  可傅昭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为什么时楠非得坐在她电瓶车后座上,完成这一切。

  “我没空……不如让孔微言……”

  她说着说着就对上了孔微言的视线,孔微言马上躲了过去,甚至还用着举步如飞的速度,“懂事贴心”地把江问青和叶尔也拽走了,只留下一阵风。

  傅昭沉默一会,嘴巴张张合合没说出一个字来。

  时楠倒是也看起来比较闲适,好心情地没逼她开口,侧过了视线,看着路边好奇投过来视线的小孩笑一笑,时不时还踢一踢路边的石子,像是有着十足的耐心等着傅昭开口。

  傅昭定了定神,遥望着马路对面在树上摇曳着的梨花,明明那一大片也暴露在直射下来的阳光下,但她却觉得可能只有自己耳朵上的那朵才被阳光照得发烫起来,让她头顶都跟着冒出了热气。

  她整个人,就像是在海边被暴晒着的石头。
  可现在分明是黄昏,没有到暴晒的程度,她也分明站在树下阴影处,没有被“暴晒”。

  唯一直射过来的,是时楠时不时飘过来的视线,是时楠动不动就传过来的轻轻呼吸。
  唯一暴露在外面的,是她那颗不稳定不安分的心脏。

  “你什么?”时楠笑着望过来,眸光微微晃动,像是在期待傅昭的答复。

  傅昭支支吾吾好一会,憋出一句,“我的车,没在——”

  话还没说完,一辆电瓶车就开了过来,姜黄色和奶白色配色均匀,棕色的车后垫被擦得干干净净,反光镜还是上次被拼接好的模样,没换。

  是傅昭的车,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换。

  兴许只是想不起来要换。绝对不是因为,她看到反光镜的时候,总想着这好歹也是时楠给她拼好粘好的,也许她该多用几天。

  她还没反应过来,骑着车过来的人倏地就把车停在了她们面前,飞快摘下了头盔,是快把嘴笑咧到后脑勺的孔微言,还“呲牙咧嘴”地给她眨了眨眼睛。

  然后,又一溜烟儿似的,飞快走远。
  只留下了停在原地,在阳光下蕴着一圈光彩的车。

  这群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怎么一个个,比她和时楠本人都还要积极,可她和时楠,明明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她们肯定是会解除婚约的。

  但是时楠……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傅昭胡思乱想一会,无法避免地感觉到了时楠慢悠悠瞥过来的视线,虽然时楠没有说什么,但她如果再开口拒绝,怕是连“待客之道”都保不住了。

  她面不改色,同手同脚,走到车上坐着,利落地摘下了挂在车头的头盔戴上,系好了扣子,做好了一切准备,深吸了口气,把另一个奶白色头盔递给了一旁好整以暇看着她的时楠,“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海边的日落,吹吹海风。”

  时楠顺手接过傅昭递过来的头盔,傅昭又别别扭扭地扭过了头去,动一动明明没歪的反光镜,扯一扯自己明明已经系好的头盔,看一看路边经过的人。

  可偏偏这种别扭、这种扭捏,就让人觉得特别可爱。至少在这次之前,时楠都没见过这样“真性情”的傅昭。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傅昭太温柔,太客气了,总会站在她视线之外的角度,静静看着她。
  也就让她,没有感觉到,来自傅昭身上的真实的情绪。

  耳边的声音响起,顺着轻轻的海风传到了心尖尖上,清润悦耳。

  时楠回过神,迎上的就是傅昭那双圈着光的琥珀色眼眸,在摇曳着的日落光辉下,投出了最干净的色彩。

  她笑了笑,“来了。”
  然后就跨坐到了车上,视野里装满了傅昭。

  傅昭的白衬衫,傅昭细瘦的肩膀,略略突出的肩胛骨,白皙细瘦的手臂,蓬松如墨披散在后肩的长发。

  这个角度的傅昭,离她很近,却也比任何时候都要遥远。
  比她还是“石小姐”的时候,都要遥远得多。

  她现在是时楠,所以,她不能肆无忌惮地搂住傅昭的腰,也不能把头搭在傅昭肩膀上。

  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傅昭应该甚至有可能会蹦得跳起来,然后又开始躲着,藏着,连着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她。

  时楠在心里暗叹口气,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但还是规规矩矩地隔着点空,戴好了傅昭给她递过来的头盔。

  “可以了。”她轻声说了一句。

  车子没动,那片破成碎片又被粘起来的反光镜里,傅昭轻咬着下唇,犹犹豫豫地开口,“你的头盔没戴好。”

  “是吗?”时楠愣了一下,扬起唇角笑了笑,“哪里?”

  傅昭沉默了一会,扯了扯自己下巴处扣紧的扣带,“这里。”

  看来是不准备帮她……

  什么时候,她和傅昭,连这种小忙和小事,也不能互帮互助了。

  时楠撇了撇嘴,颇为遗憾地对照着前面的后视镜,把自己头盔上的扣带松了又系紧,“这下好了吧。”

  前面的人回了一句,可还是没发动车子,又是一副犹犹豫豫、支支吾吾的神情。

  她没说完这句话,因为下一秒后视镜里的脸侧了过去,转了过来,正对着她,眸子里的光微微晃动,声音被吹散在海风里,却比海风要轻柔得多,

  “把护目镜也戴上,等下风大,时间长了眼睛会受不了。”
  这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嘱咐。
  可抵不过,傅昭看着她时总是认认真真的眼神;
  也抵不过傅昭像是慢动作一般伸过来的手;
  更抵不过顺着动作拂过来的醇郁茶香,飘在鼻尖,荡在心尖尖上。

  一层透明质感的玻璃,盖上了她的视线。

  隔着护目镜,傅昭整个人也像是隔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滤镜。

  车子启动,速度不快,海风拂面,心情悠悠。

  时楠按捺不住自己放慢又加速的呼吸,架不住傅昭后视镜里投过来的带着关切的眼神,沁人心脾,明媚灿烂。

  她还是忍不住,在傅昭惊讶的眼神里,轻轻凑过去攥住了傅昭的衣角,声音不自觉放轻,

  “石小姐可以搂腰,可以搭肩,时楠不可以。我很清楚。”
  “所以,我扯着衣角就好了。”

  时楠说完这句就没再看后视镜,侧过了眸,安安心心地欣赏着路边的风景,夕阳给周围的景物都染上了一层金灿灿的滤镜,格外漂亮。

  傅昭没答话,沉默着开车。
  良久,前面传来悠悠扬扬的一句,

  “可以什么?”时楠没反应过来,视线移到傅昭身上,却又不经意瞥到了人通红的耳根子。

  于是她明白了,想着既然傅昭不好意思说,那她就来替她说。她不由得弯起了嘴角,把手轻轻搭到了傅昭腰上,又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可以搂腰。”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哪里都可以搂(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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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什么还认识她?

  难道是她之前见过的人,只是她不记得了。

  傅昭走出医院大门,看着路上呼啸而过的车潮,攘来熙往的人潮,心底突然冒出了一个名字,让她刚刚还算是自然的步伐瞬间僵住。

  石小姐姓“shí”?
  她没来得及问是哪个“shí”,总该不会是,时楠的“时”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在傅昭脑中挥散不去了。

  她回想起书里描写的时楠对傅昭的态度,以及“傅昭”独白里的时楠,忍不住和自己所看到的石小姐对比起来。

  原书里以时楠为主视角进行写作,“傅昭”一直在南柯岛,出场次数不多,但每次出现的时机正好,能为时楠解决当时最困难的危机,所以时楠对“傅昭”的态度是感激的,她把“傅昭”当朋友、当同学,甚至都没看出来傅昭隐藏在心底的爱意。

  而在“傅昭”那些独白里,时楠和她之间的距离,异常遥远。
  时楠眼里的“傅昭”是雪中送炭的好朋友;“傅昭”眼里的时楠,却是藏在这种不远不近关系下可望而不可及的心上人。

  但说到底,穿越过来的傅昭,却只是这段“不对称感情关系”中的局外人。

  至于石小姐……究竟是不是时楠?

  傅昭心中没得出来这个答案,石小姐说自己亲人不在,朋友也去了很远的地方,这一点和傅昭所认知到的时楠的情况并不一致;石小姐对她的态度似乎也很正常,并没有对她不认识她感到非常惊讶。

  至于石小姐说的那句话:她不想欠她更多了。
  她之前在海里救下了石小姐,还因此进了医院。

  石小姐会对她觉得有所亏欠,也很正常。
  石小姐会主动付下医药费,不让她来付,也很正常。

  除了在她看到的那个画面里,那双就算是无比模糊,却也莫名和石小姐有点相似的眼睛。

  傅昭终究还是没得出石小姐究竟是不是时楠的准确答案,只能在心里不断的宽慰自己,也许只是她自己想多了。

  姓“shí”的女性omega,认识她的,知道她是南柯岛小岛主的,却还不是南柯岛岛民的,还有很多。

  傅昭就这么穿着石小姐买的那一身衣服,回到了海边。
  她还需要把自己的车和随身物品带回去。

  警卫部的动作很快,一路上她看到巡逻队的次数比平日确实是频繁了许多,而海边的安全防护级别看起来似乎也提高了。

  意外的是,等她赶到之前那处海域的时候,她的那辆原本倒地的小电驴被扶了起来,静悄悄地停在公路旁的路灯下面。

  昏黄暖光路灯的映射下,那辆奶白色和姜黄色拼接的小电驴,似乎完全没了之前出车祸的痕迹,干净整洁,原本散落在一地没来得及捡起来的物品,这会好像也都整整齐齐地收纳在了车前筐里面。

  她走近去,才发现不仅是物品被收起来了了,还有之前那个摔坏的车后镜,原本碎成一地的碎片,现在也全被拼接了起来,粘在了原处,还挂上了一个手表。

  黑色表带,橘粉色底盘,简约款的设计。
  但这并不是傅昭的手表。

  就像是,表的主人在替她把车扶起来,把物品扶起来之后,又特意把这个表留在了这辆车上。

  再一次想到这个问题,她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石小姐。

  傅昭闭了闭眼,把“石小姐”这个名字从自己脑海里抛出去,她不该这么在意这个石小姐,哪怕石小姐和时楠无关,也不应该如此。

  她稍微定了定神,检查了一下小电驴上的基本仪器,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坐上去启动了小电驴。

  在开车之前,她瞥了一眼后视镜上挂着的那个手表,左思右想还是把手表拿了下来。
  手表看起来不新,使用日期不短。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是会被主人这么随意的遗弃呢?

  傅昭觉着她最近遇到的许多事情都让她想不通,不只是这块表,还有那个突然出现又消失的奶娃娃,还有……石小姐。

  她敛神克制住自己的思想,没有再去思考这些永远得不出答案的问题,而是把手表揣在了自己衣服内兜里,想着什么时候遇到了主人再把表还给人家。

  但她没想到,她才骑着车往西群岛那边走了没多久,就又看到了石小姐。

  路边加强了巡逻,即使是这边没什么人影经过,隔一段路也有警卫站点,而石小姐就只是在路边慢悠悠走着,海风吹着头发轻轻飘扬,看起来颇为闲适,像只是在路边散步的普通学生。

  是,穿着白T恤和运动裤的石小姐,看起来就像是个还没毕业的学生。

  傅昭这么想着,也就不知不觉地骑着车跟着石小姐走了一路,甚至在车快超越前面人的步子之后又连忙握住了点刹车,慢慢悠悠地跟在人家后面走着。

  就像傍晚时,把江问青那一群人送回去一样。
  她只是在履行一个好人,以及南柯岛小岛主的责任,哪怕石小姐不是岛上的居民,也是南柯岛的客人。

  于是,石小姐也和江问青一样,很合理地发现了在她身后偷偷跟着的傅昭。

  傅昭只跟着石小姐骑了一会,天边的烟花还没放起来,石小姐就先发现了她。

  “小岛主还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前面冷不丁传来了这句话,在夜晚的海风里,多了分慵懒和漫不经心。

  傅昭下意识地按住了刹车,车轮胎在柏油路上摩擦出“刺啦”的声音。

  前面高挑挺直的背影下一秒转了过来,带着一双迷人夺目的茶褐色眼眸,带着蕴在眼眸里的一圈光,带着和傅昭身上同款的字母T恤。

  安安静静站着的人往回走了过来,被星光描摹的脸型线条流畅,五官精致完美,及肩长发在肩头一甩一甩,被咸湿凉爽的夜晚海风荡起游漾的弧度。

  衣角被海风吹得扑簌作响。

  直到石小姐站定在傅昭的车前,把住了她的车把手,歪头看她,纤细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扬起之后带起了眼中如星光波动的涟漪,“原来这辆车真是小岛主的?”

  “我只是凑巧看到了,闲来无事就收拾了一下,没想到真是小岛主的车。”

  傅昭愣了一下,回过神之后想清楚了来龙去脉,掏出了自己揣在兜里的手表,朝着石小姐笑了笑,“那这个手表,看来也真是石小姐的。”

  “幸亏我还留着,看起来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石小姐可能是忘记带它走了。”

  石小姐接过傅昭递过去的手表,低头看了一眼,指尖在表盘和表带上轻轻摩挲着,眼里滑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过一会垂了垂眼帘,又马上抬眼看着傅昭,眼梢弯了弯,“谢谢。”

  她并没有回答重不重要,只是在看了一会之后,好好的收了起来。

  应该也是重要的吧。傅昭想。
  所以只能扔第一次,不能下第二次决心。

  “既然这么有缘……小岛主人又这么热心……”

  石小姐自顾自说了一句,又动作干净利落地把车筐里放着的另一个头盔戴上,顺着就自然无比跨坐到了傅昭的车后座,嗓音轻懒,呼吸轻轻,“那就麻烦小岛主,送我回去一下可以吗?”

  傅昭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后就坐上来一个人。

  车不大,两个人坐着,身体就贴得比较近,傅昭甚至可以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温软触感,带着一种清新甜腻的味道,像是……她今天送给江问青她们这一袋的荔枝香味。

  扑面而来,顺着背脊,顺着后颈,攀到了鼻尖附近,甜润醇馨。

  傅昭瞬间绷直了背脊,不动声色地屏住了呼吸,握住车把手的指尖也倏地僵住。

  也许是石小姐,也正好刚吃过荔枝。

  “我想……以我们做过人工呼吸,这种生死之交的关系……”
  耳边又传来清润柔软的声音,带着风,带着甜,像是轻轻拂在耳边的一阵柔风细雨,“小岛主应该不会介意,肩膀借我靠一下吧。”

  傅昭呼吸骤停了一秒,原来石小姐知道人工呼吸的事情了,但她却也只能安慰自己石小姐刚刚经历了一番生死争斗,应该也不会在意这些紧急情况。

  毕竟都是成年人了。
  她这么想着,放松了紧绷着的肩膀,在石小姐的呼吸越来越轻之前,说了一句,“……不介意,我会安全把石小姐送到家的。”

  “好……”石小姐轻轻笑了一下,“一直往西群岛那边走就好了,到了我会给你说的,谢谢小岛主。”

  傅昭应了一句,启动了发动机,下一秒肩膀处就被一个柔弱瘦削的下巴抵住,背脊上的触感也又近了一些,耳边的呼吸轻拂在耳廓,带来了阵阵无法忽略的热度。

  耳边的一切,周遭的一切,都变得烫人起来。

  她下意识地吞咽喉咙,把那个被摔碎的后视镜摆正,只瞥了一眼,就瞥到了自己在昏黄路灯下仍然红得滴血的耳垂,以及……

  她的手指悄悄扣紧了车把手,轻轻骑着车子往前面走。

  身后石小姐轻轻阖上了眼帘,睫毛微微颤动着,额前的发丝还时不时被风拂起了好看的弧度,颇为放松地靠在她肩膀上。

  手轻轻环住了她的腰,当然还得体有分寸地隔着点空。

  石小姐,似乎很相信她?
  石小姐好像没什么安全意识。南柯岛的小岛主傅昭这样想。

}

  时楠用“救”来比喻,抛花仪式中出现的小小意外。
  这听起来,无论如何都是有点不太恰当的。

  特别是“救”这个词语,用在南柯岛历久以来的祈福仪式上,都不太准确,就算是遇到了这么一个小意外。

  傅昭有理由怀疑,时楠是在隐喻一些什么内容,但她和时楠现在的关系,暂时没办法把一切摊开来说,她左思右想还是只能把怀疑埋进了心底。

  从远处喷洒的水花很快离她们越来越远,只在空中留下了薄薄的一层水汽,给傅昭视野里能看到的人和事物,都加上了一层雾润光彩的滤镜。

  特别是皮肤通透得就像是自带滤镜的时楠。

  傅昭轻叹口气,把拦在自己面前的外套扯了下来,打量着浑身上下已经变得湿漉漉起来的时楠,又把自己也算不得多干的外套给人披了上去。

  她盯了盯时楠沾湿而变得紧贴皮肤的衣服,唇渐渐抿成了直直的一条线,“谢谢时小姐的帮助。我们应该是刚刚不小心站到了喷泉附近,要不现在回去换衣服?”

  “如果时小姐感冒了的话,我肯定难辞其咎。”

  时楠后背贴上了比她身上要干得多的外套,四周沾染上了外套上涌来的清新茶香气息,傅昭是个beta,所以她闻到的苍郁气息,只能是来自于洗衣方式或者是香水……

  不是信息素,毫无攻击性,只温和地包围着她。

  明明现在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黏黏腻腻粘在身上,不是很舒服。
  明明头发也是湿的,明明浑身上下都不太爽快。

  可当傅昭打算带她离开人群的时候,时楠迎着傅昭那双蕴着耀辉的琥珀色眸子,看着傅昭一甩一甩的发丝,她下意识地就一把攥住了傅昭的手腕,微凉软轻的触感袭来,甚至能感觉到从指腹、掌心处传来的正稳稳跳动着的脉搏。

  她又无比真实地感觉到了,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傅昭。

  时楠稳稳当当地拉住傅昭的手腕,将人又拉进了人群中,跟着手里拿着花的人群慢悠悠迈着步子在阳光下走着,她坦然直视着傅昭看过来的眼神,扬了扬嘴角,“衣服晒晒太阳就干了,抛花仪式每年才一次,可别错过了。”

  “这么好的天气,这么热闹,我不想回去。”

  傅昭还没反应过来,恍恍惚惚地就被时楠拉着继续跟着人群走着,四遭似乎又恢复了嘈杂,人群的吵闹声涌进了耳膜。

  她回过神来,直愣愣盯着自己手腕上覆着的手,指尖白皙修长,指甲盖修剪得整整齐齐,隐隐有蓝色经脉从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中透出来。

  手是湿的,濡湿了她的手腕。
  她该把这只手扯下来的。

  傅昭怔着看了一会,跟着人群走了一会,还是在人群欢呼着抛花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又不动声色地把自己之前别在衣领处的白色芍药花拿了下来,大力地抛了出去。

  “抛花仪式开始了。”
  她轻轻说了这么一句,周围人都在抛花,脸上的神情无疑都是兴奋、雀跃、激动,甚至喜不自禁地抱着自己的身边人,欢呼狂舞着。

  无数朵抛在空中的鲜花,被天边悬挂着的鼓风机吹散,花瓣被吹散,飘飘悠悠地飞舞在空中,斑斓绚丽、形形色色。

  翩翩舞动着,又顺着周围的风,一圈一圈刮着,流动着从四周散去。

  时楠就站在摇曳流荡着的花瓣中,抬头把自己手上攥着的芍药花也抛了出去,仰头看了一会,定定地望着傅昭,

  “抛花仪式可是一年一次……傅昭,你祈愿的内容是什么?”

  她记得上一次参加抛花仪式的时候,傅昭亮着眸子告诉她——我希望时楠同学,可以顺顺利利,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获取自己想要的自由。

  在一年一次的祈福仪式里,傅昭把最美好的祈愿给了她。
  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有什么不同。

  傅昭愣住,看着四周飞舞的花瓣,笑了笑,眼神温和,

  “我希望南柯岛上的所有人,都可以顺顺利利,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是一个外来者,既然借助了南柯岛上一年一次的抛花仪式祈福,自然也不能那么自私,只想着自己。

  这种事情还是要分清楚的。

  “那时小姐呢?”傅昭理所当然地回问了一句。

  “我啊?”时楠眨眨眼睛,睫毛低垂着颤动一下,有白色花瓣坠到了睫毛上,脸上,肩上,但她也没动,只安安静静站着,过一会抬起了眸子,扬起了如春风拂面的笑容,

  “我这个人比较自私,所以我许的愿望比较私人,没小岛主那么光明正大。”

  时楠看了过来,视线攀附在傅昭眼眸里,“我身边的人,都能过得好好的。”

  “嗯,很正常。”傅昭笑了笑,又转过头去,没再看时楠,侧脸也看得出眉目间含着笑意,“这是所有人最朴素的愿望,并不自私。”

  时楠看向傅昭沉默了一会,瞥了瞥周围还紧紧相拥着的人群,眼睫动了动,“当然,特别是你,傅昭。”

  可惜,她没敢把这句话放声说出来,所以傅昭理所当然地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于是,在迎上傅昭看过来带着疑惑的眸子后,时楠弯着眉眼笑了笑,摆了摆手故作无辜地说了一句,“我是说……”

  “这么多人都抱在了一起……是因为,拥抱也是抛花仪式的一个流程吗?”
  “那我们也要抱抱吗?”

  说着时楠还故作大方地展开了双手,佯装做了个倾身要抱过来的动作。

  傅昭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用最快的速度拉远了自己和时楠的距离,脸上因着窘迫而翻腾起了热度,

  她良久憋出了这么一句,飞快地迈着步子走开,一路再也没扭过头去看时楠。

  不是不好意思,只是时楠的语气和眼神,都很恶趣味。

  时楠看着已经走远,混在人群中的傅昭的背影,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再扫了一眼满天飞着的花瓣,瞥到了不知是不是傅昭刚刚抛上去的芍药花花瓣,白色花瓣晃晃悠悠地飘了下来,慢悠悠地落到了地上。

  她走过去,捡了一瓣起来,攥在了手心里。
  在阳光下绕着圈的花,现在攥在手里多了股暖意,适合收起来,适合收进心窝这处。

  起身的时候,她带着希冀看了一眼天,太阳光直射下来有点刺眼,她垂下眼眸,轻声开口,

  “既然你都能让我重新来过,那你听到了吗?”
  “我希望这一次……傅昭能好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南柯岛真是一个最最美好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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