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柄玩的师傅,推人后撞墙之后怎么无法用追击扫堂腿?我看主播推人撞墙后都依然可以出发阿

师父闪避与格挡是游戏中的重要技巧,闪避和格挡如何使用?下面一起来看看师父SIFU战斗机制详解

这款游戏牛逼之处就是玩家对敌人做出的动作基本都能得到反馈。 游戏中 敌人被连招击中后 大致会进入三种状态 倒地 ,被推搡,被击晕。

倒地:倒地之后手柄按B键可以骑上去追击2下,起身还能再打两拳。倒地追击是非常好的输出方式。那如何让敌人倒地呢?

连招中 轻轻轻重 , 重重重重,重重停顿重 等技能最后一段都是能击倒敌人的,但是实战中要想顺利打打出最后一段击倒敌人很难,多数会被防御住。

想要击倒敌人可以使用 后前+重攻击 扫腿 , 但是这个技能打击范围小,很难作为一个先手技能来使用。

个人推荐方式:在躲闪敌人多段攻击之后 ,打两下重击出僵直 再扫荡腿,成功率高,伤害收益高,打BOSS也是一样的好用。

除了扫荡腿,点了天赋之后在推搡敌人之后再接重击,这种只要能使用出来。就能稳定的击倒敌人。

当点了倒地防反技能之后,玩家倒地,敌人攻击瞬间按防御也是能击倒敌人。在打夜店BOSS的时候如果没躲掉它的下段攻击而被打倒,就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反客为主。

被推搡状态:也就是推搡敌人之后,产生的大退效果。推搡敌人之后我们马上接轻击或者重击(需要点天赋)可以派生出2种动作,

轻击 是连续攻击, 动作很连贯但是基本会被敌人防御, 重击是上,下段的同时攻击可以击倒敌人,只要推搡出去能稳定击倒。

推搡在有地形的情况下是可以地形杀的,地形杀是还可以直接被秒杀的。当然玩家也可能被敌人地形杀。

主动推搡: 后前+ 轻击,可以主打推搡敌人,除此之外,还能让敌人手里的武器快速掉落,起到快速抢夺敌人武器的作用。

被动推搡 : 需要触发效果才能使用。在精确防御攻击或者打晕敌人之后按X+A 也能推搡敌人 。

推搡的作用是能够快速接Y 用出追击或者追击扫堂腿。

击晕: 前前拳撩阴拳,技能戳眼,精确格挡之后接的轻击或者重击,连续攻击敌人,等等方式 都能使敌人晕眩, 晕眩之后可以接X+A推搡敌人再按重击使出追击扫堂腿来击倒敌人。 或者直接打一套连招出伤害。

逃课用法:在高地,戳眼+XA定向抛投 ,扔下楼直接秒杀精英,夜店打棍女前群战楼上的弟子是可以用这招秒杀的。 被击晕还分为小晕眩和大晕眩,小晕眩几下就会被打醒,大晕眩可以连很多招。

以上如果懒的看文字可以看视频讲解:BV1dZ4y1R7kE

本作有 上段攻击和下段攻击之分,想要闪避攻击,不像其他动作游戏光按一个躲闪键就够了,上段攻击需要按 LB+下来躲闪 ,下段攻击LB+上来应对。 敌人出招速度快 想初见把敌人上下段的招式都躲,

基本是不可能的。需要背板,就拿第三个BOSS黑木的第一阶段来说,它最好的躲闪教学。她有上上上上 。下上下上 , 上下下上下,上上下 等多变的攻击手段。玩家需要熟练的躲闪

那必然是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来记忆招式的。即便是 最简单的上段4连,也是有节奏变化的。 两个上上之间有一个明显的停顿的。指令输入也需要节奏停顿。

相信肯定会有很多同学有一个疑惑,在闪避敌人之后为什么有的时候能打出4段攻击,而有时候只能出3段,第四段直接被防御了?

当你闪避敌人用重击反击如果画面有明显的震动效果,手柄也会有强烈的震动,这样基本能打出一个重击4连击, 如果你重击反击画面震动不明显,或者手柄只是轻微震动,这样最多打出3下。

是否能打出上述效果 我个人感觉是取决于敌人多段攻击之后的后摇长短,玩家躲闪的时机以及重击反击的时机。如果打出剧烈震动我会选择重击4连打倒敌人,如果不剧烈震动就使用两重击接一个扫荡腿。

按住LB键是防御,防御能抵挡敌人多数攻击,而不扣血。负面效果是增加我方架势条 ,像胖子摔投是无法防御的 ,敌人攻击的时候按下LB为格挡,格挡分可以大概分为两种 完美和不完美

不完美有闪光效果会增长架势条,完美格挡也也会有闪光提示, 但是不增长架势条 ,有时候完美格挡可以打断敌人的某一些连招,比如第一个BOSS的2连刀,完美格挡就能打断。

敌人橙黄色的攻击防御会涨很多架势条,橙黄色攻击是能够被完美格挡的。敌人连招 最后一段完美格挡,可以派生轻击 ,重击或者长按重击。个人推荐完美格挡之后接一个轻击+定向抛投+追击扫堂腿。

关于闪避和格挡的时机。

对于同一个招式来说使用闪避和格挡的时机在这个游戏里是有所不同的。比如应对肖恩徒弟的延时推掌。格挡使用的时机是要早于闪避的。格挡用在出拳之前,闪避用在出拳之后。视频中有详细演示。BV1gR4y157eS

游戏中格挡也能增加敌人的架势条,即使敌人满血的时候 架势条增长了也不太会衰减,只狼中BOSS血量不被打下去 累计的架势条消失的很快,师父中全程不打敌人一点血打也能轻松打满满架势条,

格挡流好呢还是躲闪流?

对于新人说 我个人比较推荐与格挡和闪避的混搭使用。先用格挡来判断 敌人的连招类型,然后闪避敌人连招的最后一下 ,再进行反击。依旧以黑木举例 先用格挡判断她使出哪套招式然后再来躲它随后的攻击,

当然前提依然是对她招式要有一定的属性。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闪避可以快速的消除不完美格挡产生的架势条。

前前+轻击(撩阴掌)+重击 :撩阴掌作为先手技能可以完美的躲避上段攻击,一定概率打晕敌人,接重击可以派生出龙爪手三连击。

前前+重击(跨步前踢)+重击+重击:跨步前踢是一个上段攻击抬腿时可以躲闪下段攻击,并且位移距离远是一个很有用的先手技能,同时接2个重击,就是重击4连击的后面两段,最后一段可以直接打倒敌人。

躲闪敌人后:根据上文说的判断是否能打出4练或者只能打3练:四练:选择重击四下。三连:重击,重击,扫堂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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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情在我心,已多久。”

    我觉得可能是回到了香港的老地盘,所以他整个人的状态都很放松。

    落叶归根是件很奇妙的事情,就像我在杭州已经住腻了,但出去待几天再回去还是会感觉很亲切。

    我是从福建转深圳,再坐渡轮到的香港。比较麻烦的是,香港的驾驶位在右边。这导致我在大陆的驾驶证作废,出门除了电车就只能靠张海客开车载我。

    但他也不是随时都有空的,他们张氏的公司最近好像在忙着扩张,连闷油瓶这个甩手掌柜都要回来主持大局。

    我就想说完全没必要,闷油瓶压根就不在乎公司是干什么的。我甚至想,就算张海客把张家搞成一个戏班子,闷油瓶都不会说什么。

    我对香港的印象除了繁体字就是维多利亚港,临行前胖子说我可以在朋友圈搞代购。他也忒不靠谱,也不想想我朋友圈里都是什么人,谁差我那点税费啊?

    街上的车都靠左开,我看了简直要别扭死。张海客吊儿郎当,说等你当上行政长官就颁布法律吧。

    “但说认真的,你不考虑在香港发展发展吗?”张海客戴着墨镜,有种和我完全不同的神秘范。

    吴家根基在长沙,这么多年来不说走向末路,但已经和上一代基本没什么关系了。

    我二叔还健在,要是知道我把吴家往海外搞,可能就不是收我个铺子的事了。

    张海客哈哈大笑,单手打一圈方向盘,我注意到他手臂的肌肉不刻意用力也很明显。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我使劲挤都没有。

    应该是有人打点过,小张哥给我弄了个临时住处。我一直觉得挺神奇的,此贱人看我那么不顺眼,办事倒是靠谱得很。

    不过我也实在发怵,他和闷油瓶是两个极端,话多的离谱。

    张海客把车开进公寓的地下车库,让我下车给他找车位。

    我听人说香港这一带的地下车库都是大凶,风水气场极其不好。倒不是害怕,只是传闻港台的那玩意和大陆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这方面我懂得不多,胖子涉猎广,如果他来说不定还能科普一二。

    他把我送到六楼,一进门先摸排了个遍。我说不至于吧,小张哥你都不放心吗?

    他好像有读心术,抬胳膊锁我喉,高深莫测地笑笑:“别偷偷骂我,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后半句话我很不爱听,用我从黑眼镜那里学来的招式挣脱,掏出手机看外卖。

    我对车仔面很有兴趣,很大气地加了两份鱼蛋。张海客凑过来压上我肩膀,说话时呼出的热气直往我耳朵钻。

    在大陆的时候许多商品营销都会加上“港式”两个字,仿佛这样就能变得更高级。

    “港式丝袜奶茶是什么?有丝袜女郎送货上门吗?”我好奇地问。

    张海客头垂下来,从墨镜的缝隙看我,惊诧道:“小吴老板,你怎么历经千帆,归来仍是少年啊?”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看到他贱兮兮的笑才明白他是在说我蠢逼。

    胖子说人到中年就会发福,所以他的膘才越来越肥。比较庆幸的是,我暂时还没有这种烦恼。至于心性吧,和几年前自然是不能比的,但金盆洗手这么久,难免松懈。

    我登时大怒,拿手肘顶他腹部,气道:“你少给我阴阳怪气!”

    他总有办法让我本来平和的心态崩掉,这可能是张海客对我的特殊报复。毕竟在某些事上他一直受制于我,真尼玛活该。

    香港的物价是个谜,忽高忽低捉摸不透。我惦记着送的那一盒菠萝包,强行把张海客留下来一起吃外卖。

    按理说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一起坐在沙发上吃外卖的地步,张海客倒是没说什么,十分给力地吃了个精光。

    我心说你们张家不管饭吗?那也太变态了吧。还是说只要犯错就会被关到暗无天日的祖祠里,不给吃也不给喝,活活把人逼疯。

    张海客今天好像很闲,吃完饭说要带我去外边转转。我本以为他会带我去尖沙咀那种宰人的地方,没想到他直接把车开到了妙法寺。

    我下意识摸了摸已经长出头发的脑袋,无声看向张海客。

    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带着我从中庭穿过,目标并不是这座寺庙。

    一路上我四处打量,新奇地发现妙法寺和我所熟知的寺庙结构大相径庭。

    这极大地引起了我的好奇心,用近来网络上的流行语说就是“学建筑的DNA动了”。

    一般的佛寺多采用进第结构,层层深入,廊房相连。我造诣不深,只大概明白这和佛家的教理有关。

    妙法寺却是以上下层为核心,雕塑画像乃至盘龙金狮无一不相映成辉浑然一体。

    与宗教神学有关的东西,其实都有一层恐惧因素在。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日的关系,寺庙里几乎看不到什么游客。

    我没感觉到禅意,倒是听到了蝉鸣。可能是我跟佛法无缘吧,这样寂静的场面不太能打动我。

    我不知道原地失踪这种绝活是不是张家祖祖辈辈遗传的,但香港是张海客的老巢,我不打算有一些多余的担心。

    闲着也是闲着,我围着大殿转来转去,发现功德箱那里的香火并不多。

    莫非是年岁太短?我只略有耳闻此地是洗尘法师当年购入开设的,算来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杭州比较出名的是灵隐寺,我上学那会学校里还组织过佛学春游,真不知道春游和佛学是怎么搭上关系的。

    在我看来,天底下的寺庙都是一家,我说这话可能会犯很多忌讳,要是让大师们听见,肯定会把我按在殿前一顿诵经洗礼。

    转到佛塔前时,背后突然袭来一阵风,我打个激灵迅速闪开,定睛一看是张海客这孙子。

    说来也奇怪,在张海客的气场下,我那些诡秘的心思和时刻绷紧的弦都被淡化了。乃至我开始疑虑这老滑头是不是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要不然我怎么对他的防备心如此之低,已经快要突破我的下限了。

    我又想起黎簇曾经说我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酷无情神经病,我觉得这很正常,用无私的爱拯救世界那一套早就过时了。

    靠。看他用这张脸做出这么……这么恶心的表情我真是浑身不舒服。

    下山的时候张海客接了个电话,他瞥我一眼,语气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是……跟我在一起……办了点事……不、和他没关系。”

    他说话含糊不清,我对他的事不感兴趣,但隐隐约约察觉到他提到了我。

    张海客在如今张家的地位很高,除了闷油瓶我想不到还有谁能让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但我关注的点不是这个,听他的意思他好像是出来办的事,可能是顺手捎上我,那应该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重点也不是这个,重点是他娘的什么时候办的事。

    难不成就是他不见的那会?我操,我还以为是我掉队了,没想到人家是故意甩开我。

    不过一路走到今天,这种事情已经不会让我难受了。我背着手跟在他后头,很是无聊地看天看地偶尔看看路。

    坦白来讲,张海客不像张海楼,是忠心耿耿一等一的“护主派”。很多时候我发现张海客对闷油瓶也没有我以为或者说众人以为的那么尊重。

    这倒不是说张海客不尊重他的族长,只是他的姿态没有放很低,更多时间像是平辈那样的相处。

    我现在能把手插到张家的一部分,基本上是闷油瓶默许——乃至授意的。对此持反对意见最强的当然是以小张哥为首的那派人,而张海客的意思我揣测不出来。

    他多次提到过的外姓随从在我看来更像是玩笑,有时候说的一些话,诸如“操控张家族长”这种很明显的犯贱话我就不提了。我是认为在漫长地对我的一种系统全面的观察和模仿当中,导致了他跟我唱反调或是不对付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不过我要说的是,除了闷油瓶,张海客是为数不多可以给我“只要他在就不会有危险”这样感觉的人。

    回到车上后,张海客敲敲方向盘,扭过头看我:“族长一个星期内都不会出现在这边。”

    他纠结措辞的表情让我觉得很好笑,于是我道:“所以呢?”

    张海客摸了摸脖子,道:“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有任何危险,但具体是什么情况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差不多也学会了释然和看开。对于一些小秘密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死缠烂打,也表示理解,毕竟他们张家的事的确与我无关。

    张海客张了张嘴,似乎没预料到我会这么回答,先前脸上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很快消失。

    他八成觉得我在嘴硬加逞能,指不定在心里怎么怜悯我。

    然而张海客只是叹了口气,背跟着垮下来:“这七天我会跟着你,咱俩现在是一根绳的蚂蚱了。”

    我不明白,问道:“为什么?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

    他笑了一下,说不上来什么意思,只道:“族长命令。”

    屁。我在心里反驳,忍住没翻白眼。这种瞎话他都能说出来,闷油瓶怎么可能会给他下这样的命令?更何况我也从来没有看到过闷油瓶给他们张家的谁下过命令,真他娘的说瞎话不打草稿。

    张海客来真的,很快把这七天的日程安排好。活动之丰富多彩让我感觉前几十年白活了,什么天台高尔夫、赛马、看电影……

    不知道是不是张家人的基因优势,张海客打高尔夫不控制力道跟打保龄球没差。他倒是没像闷油瓶把球打进树里,但也有一些不痛快,比如球童捡球很累。

    “命中率挺高的。”我夸他,同时多给球童塞了点小费。

    张海客还带我去香港最大的跑马场赌马,搞得我赔进去三千港币。

    我也不是非要和他唱反调,只是认为全听他的那也太没有体验感了。现在好了,体验感是有了,钱他娘的没了。

    对赛马有阴影后,我说什么都不去了。张海客动用钞能力,租下了一家老式的录像厅,就是那种需要插卡倒带的。

    最开始看僵尸先生,我索然无味,甚至听张海客大谈特谈幕后的诡异传说和这方面的门道。

    然后又放阿飞正传,其实我没怎么看懂,电影结束后还是他把我叫醒的。

    我们居然在录像厅待了三天,困了就裹着毛毯往沙发上一躺,吃饭问题全是张海客解决,每到饭点就提回来很多香港的名吃。

    期间有不知名张家小同学送来一箱菠萝啤酒和一提旺百利,我还是第一次喝这种汽水。

    放最后一部电影的时候,我正吃着张海客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龙井虾仁。说实话,味道极其不正宗。

    这句台词出来的那刻我嘴里的虾仁还没咽下去,张海客的手摸过来,搭在我肩膀上。

    我惊讶于他也会有对浪漫的感知,在这种氛围下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并不奇怪,张海客其实是个很有情调的人,抛去一切,和这样的人交朋友会很舒服。

    张海客捏了捏我的右肩,道:“好了,得把你还回去了。”

    显然我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但香港是他的地盘,他说了算。

    他没有把我送回小张哥准备的公寓,而是停在了他们张家为闷油瓶挑选的住处外。

    张海客没有沉默很久,胳膊不小心按下了我这边的车窗。我当时就想扭头,这是一个条件反射,但他迅速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我莫名紧张起来,难道张海客已经疯狂到在闷油瓶门口把我拧断脖子永绝后患吗?

    毫不夸张地说,那一秒我的脑子里闪过几百种念头。没来得及回看走马灯,但起码考虑到了我的遗产分配——负向的。

    我预想中的数几种死法都没有出现,张海客已经扣住了我的脖子。

    我无法作出任何反应,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用拇指抹去流下来的血。

    一只手从车窗伸进来,替我摘了安全带。我反应迟钝地抬头,对上闷油瓶没什么表情的脸。

    “啪嗒”一声,张海客打开了车锁靠上座椅,淡然一笑,道:“回去吧。”

    张海客还没走,我想了想,弯腰凑近车窗无比诚恳道:“说真的,你改行干导游吧。”

    他不置可否,两指并起从太阳穴往外一点,很潇洒的模样:“回见了阿颖。”

    阿颖是我们看的最后一部电影金枝玉叶的女主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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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快乐,我上次开点梗居然已经是四年前了!!

  点了盗空间,因为盗梦太难了,我只写了梦,希望你别介意;

 点了修罗场,我另辟蹊径写了一个“都是修罗的现场”,希望你也别介意(×)

另外我实在太想文艺复兴了,就自己点了个戏子军官,哈哈哈哈嘻嘻嘻。

什么你不知道戏子军官!?你一定没有在2010年去过黑花吧!!

“师父,明天您就退休了。”苏万一边给他敲核桃一边问,“即将成为昔日的地府第一眼,对于再就业,您就没有什么想法?”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黑瞎子严肃地说道,“徒弟,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其实我是你爹。”

“哦。”苏万冷静地又敲了个核桃,诚恳地说,“您上次还说我是从天庭偷来的五百年一遇的神境仙阁之露,简称神仙水,小名SKII。不过没有关系,善良的青少年不会介意。那我可不可以斗胆问一句——我又是凭何来到这孤独的世上的?”

“你能不能说点阳间话?”

他还没等黑瞎子就开始编瞎话,就说:“爹,鬼与鬼之间最基本的是什么,信任。您看,您在这也地府当公务员也当了一百年了,明明好几次都能投胎去做人,您也不去。这是不是说明您也不是很思念咱妈,不对,我妈?”

“非也。”黑瞎子摇着一根手指,“做人是要喝孟婆汤的,喝了我还怎么继续思念你妈?”

“呃。”苏万沉思了一下,“那这么说,她老人家是已经喝了汤然后把您给忘了?”

黑瞎子“啧”了一声,苏万一瞬间立马非常同情,同情了一会儿转念一想:“——不对,我不会真有一妈吧?亲妈还是后妈?”

“再给你爹剥十个。”黑瞎子指着那堆核桃,“剥完了就跟你说,碎成那种的可不算啊。”

解雨臣看着面前的同志。

同志也认真地看着他,顺便看看手上他刚递过来的名片:年仅二十六岁就成为拍卖公司董事长,真是年轻有为。还有这长相,得让多少小姑娘前仆后继,长得好看就算了,眼角还有个泪痣,妙笔生花。

“你好。”他自报家门,“我就是传说中的吴道长,道号关根。”

解雨臣略一思索,这道长看起来是不是太年轻了些?而且他为什么不穿着布褂和布鞋。

“因为那样的话上地铁比较容易被工作人员当成骗子。”吴道长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况且我们干活靠的不是衣服,是气度。”

“你真能解决我的问题?”解雨臣说,“钱不是问题。”

“小问题。你买了套房,然后从你住进去开始,就一直梦见同一个人,对吧?”

“不是买的,是别人还债抵押的。”解雨臣皱皱眉头,“四合院,不太好出。能解决最好解决了,我还想住的。”他还挺喜欢院子里复杂的地道和那池子白鱼。

“你上辈子欠了这个人一件事。”吴邪说,“这辈子是要还的。”

“什么东西,命么?”解雨臣脸上居然露出有点意思的表情。

“那得去你那房子看看。”吴道长拿出他的包,依次在他面前摆上《合同》《免责声明》《知情书》和自己的证件复印件,请解董过目:“全款四十万,首付十万,事成之后付二十五,最后五万为半年缺陷责任期届时无问题付清,如何?”

解雨臣想了想:“我要先验下货,你跟我去一趟吧,不管成不成功,都有四万。”

“不行。”吴邪飞快地说:“本人免试用,你不就是想测测本道长的本事,那我给你形容一下,你梦里那个人,是不是戴着个墨镜,搁天桥底下拉二胡,跟前还有个破罐子?”

啪的一声,解雨臣把钢笔摔了。

“我先给你讲讲这个故事的关键词。”黑瞎子找出地江文学城,开始棒读,“戏子军官,虐恋情深,豪门恩怨,知己相逢。”

啥玩意儿,苏万嘴角抽了抽:“这也太古早贴吧风味了吧?落伍多少年了?有没有流行一点的,比如无限流和快穿?”

“没有——总之,曾经我们家非常有钱。”黑瞎子一边接核桃一边慢悠悠地开口,“地上铺着汉砖,家具是整块红木的。”

“哦。”苏万看着手里这个在地府拼勺勺用了五元无门槛券实付0.1冥币还包邮买来的核桃钳子,心说我信了你的邪。

“有天呢,一九一几年吧,还是二几年?忘了,百年前吧,那会儿管那叫民国年间,我在那天桥底下拉小提琴。”

“你为什么要在天桥底下拉小提琴?”

“音乐不分场合。”黑瞎子一摊手,“想在哪拉不是拉,反正我想拉就是拉了。你能不能别老打我岔?”

苏万做了个拉链把嘴封上的手势。黑瞎子满意了:“那附近是个军区,我拉了两天。有天深夜一个年轻人站在我面前,长腿窄肩,比我稍微矮点儿,眯着眼睛听了一会儿。我觉得遇到了知己,正准备跟他畅谈一下莫扎特与李斯特之间的相同点与不同点,就看到他往我琴盒子里丢了个铜板,走了。”

“对不起我还是忍不住插嘴——那您是不是有一种您的音乐被玷污了的感觉。”

“不啊。”黑瞎子一拍巴掌,“我觉得这个人真是太懂我了,于是我从那天起每天在那拉琴。酒逢知己千杯少,那一个铜板就是高山流水遇知音的美妙句点!”

“又拉了三个晚上,每天他都在那听,听完给我丢个铜板。”

“哦。”苏万想起开头的TAG,“他是那个戏子?”

“不是。”黑瞎子微微一笑,“他是那个军官。”

然后在苏万疑惑的表情中接上——“我才是那个戏子。”

苏万脸上顿时惊恐万分,想象不出这个一米八五的壮汉和戏子怎么扯上关系。

“怎么了,在下青年音乐表演艺术家小齐。”黑瞎子说,“然后第四天,我就告诉他,他也算老客户,这次可以点歌。结果他寸步不停,让我现在他可听见的范围内不要出声,因为他今天没有零钱。”

“师——爹,我看您这个知己也不是很在乎您的音乐的亚子。”

“我说,没关系,我可以找钱。他盛情难却,就说,那我点个花鼓戏吧。”

“然后您就用小提琴给他拉了段花鼓戏?”

“……对,我给拉了个刘海打樵。拉得他一边听一边乐,但是心里乐了吧,嘴上也还是不笑,他那会儿不爱笑。等结束了,就说他要去吃馄饨,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师父,等会儿,四道普。”苏万说,“啥玩意儿戏子军官,我怎么听着您这梦中情人像个男的?”

“正是。”黑瞎子露出一种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吴邪一走进四合院,就被解雨臣的土豪气度震惊了。

这个四合院就不说了,地上铺着汉砖,家具是整块红木的,房梁上挂着个“清白传家”。最神的是全自动的,人一到家就自动开灯开空调,一伸手就落衣架鞋柜,一放水壶自动烧开水。

“你用的什么玩意儿?小米管家?华为智能家居?”吴邪目瞪口呆。

“都不是,我自己找人开发的。”解雨臣说,“长话短说,你打算怎么处置?”

“每个房间都有过,看我心情。”解雨臣说,“但是不管哪个房间我都会梦到他。”

“不全是。”解雨臣叹了口气,“有次梦见……梦见我死了;有时候是他拉小提琴;还有次拉手风琴。”

“真有才华。”吴邪评价,“那你怎么想到找个道长?一般正常人都是想去找个心理医生?”

“跟我的家境有关吧,再说不是你找上来的吗。”解雨臣没有细说,“虽然没有真正影响到我的生活,但是每次起来都记得很清楚的感觉很不好受。如果他是真的有什么执念,或许可以得到解脱。”

“哦……”吴邪若有所思,“那我们睡一觉先,我可以观察你的近况。”

“字面意思。”吴道长一脸迷惑,“你这么大个房子不能分我一间住住?”

“……行,怎么睡?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

“没有。”吴邪摆摆手,“但我会帮助你,让你能控制这个梦。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问他。”

“然后我俩就去吃馄饨。”黑瞎子依然沉浸在他的民国第一初恋里,“他请我吃了一碗,吃了说再见。然后我们走啊走,到了个路口,他就开始烧纸。”

“给你烧?等会儿,师父,那你时候已经是咱们地府公务员了吗,还是说是一个年轻的活人。”

“不。”黑瞎子笑得一口白牙,“是一个年轻且英俊并有才华还学识渊博的活人。”

“我就看着他在那烧纸,他觉得有点好笑,问我怎么还不走?我一看那个路口就知道大凶,是阴兵借道的路,他在这烧纸,什么孤魂野鬼都能往他身上走。我就问他为什么选这个地方,是谁指点的么?

他耸耸肩说:啊,因为这个地方顺路。

我就又问他给谁烧呢?他说觉得自己身上背负了太多人命,罪孽深重,良心不安。我后来知道他其实是知道这样容易被鬼惹上的,但是他……怎么说,他不在乎。他在乎的玩意儿可多了,唯独不在乎他自己。

然后我就看着他烧完了,他说:你怎么还不走?我也没多说话。他走了以后,我远远跟着他,看着他回家了,一栋红墙小楼。”

“……还搞跟踪的?果然是古早风味,师父,你这个剧本就是按贴吧风写的吧!”

“我错了,您继续,爹。”

“后面几天我就去办了点私事,隔了四五天。回去天桥那块改行拉二胡,他又在那路过了,又是眼睛带笑,但嘴角特严肃一点不肯笑,又说要点歌。这次要京剧。”

“咔,师父,你为啥老是觉得他想笑但是不肯笑,是不是您自作多情了。”

“你懂个屁,这叫惺惺相惜和心有灵犀。”

“我是想懂啊,可是您又不让我早恋!”苏万愤慨,“好了,您继续。”

黑瞎子继续:“他说要京剧,我说可以,又拉了一会儿。他说你会的可真多,还会什么?我说我还会弹钢琴版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拉小提琴版梁祝,他说那希望下次可以看到我的表演,场地道具自理。

拉完了,他照例往我那里丢铜板,这次丢了俩。我说客官留步,不如今天我请你吃馄饨。

他饶有兴趣地打量我,仿佛觉得我是个穷比。其实我家里一个瓶子卖了就可以活十年,但我非常诚恳地继续扮演穷戏子的人设。

我俩就去吃馄饨,他吃相很好,吃的就慢,每次都我先吃完看着他……咳,然后我就问他,是不是每天都在那烧纸,有没有觉得烧了身体有什么不适?他皱着眉说,能有什么不适,难道是被烟灰呛个痨病——太旧的词了你不懂——就是肺结核。”

“我懂的,师父。”苏万诚挚地说,“算了,您go on.”

“我想了想,就说了,你烧纸钱那条路,不止是人走的,孤魂野鬼也会走。有些人无家没室的,正愁下去了没人祭奠。你这样一搞,不赖上你赖着谁?”

“豁。”苏万感慨,“人家也没把你当神经病丢出去?”

“没有。他还是皱了一下眉头,最后说,赖就赖吧,也不知道多少孤魂野鬼就是因为他死的,福祸相依,善恶有报。他没什么怨言。

呵,我心想这思想觉悟挺高啊。我俩一聊,才知原来他向往共产主义和英特耐雄耐尔,坐上如今的位置是家庭与身世所迫。”

“啊?这段不是您编的吧?”

“谁知道呢?给未成年人讲故事三观要正,不然就可能会被举抱。”

“我不举,不是,我还小,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举不举,反正您我是抱不动。然后呢?”

“然后我俩就聊啊,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一个大资产阶级,和一个封建地主阶级,为了无产阶级的共同理想一拍即合,夜夜畅谈到夜半,聊着民主与自由,抛头颅洒热血,结成了深厚的革命友谊——你看这样是不是就不会被举抱了。

我俩感情日渐突飞猛进,他还是每天在那烧纸,劝不动。我就往那一站,孤魂野鬼都不敢往上招呼了,有天我送他回家,从我手上褪下来个舒俱来的戒指——”

“什么是舒俱来?是形容词吗?舒服得与生俱来的意思?还是说是个牌子?就跟瑞蚨祥或者Tiffany一样?”

“……是一种石头,粉色偏紫。”

“哦,原来是氧化硅在不同硬度的晶体下不同的表现形式。”

“我说,拿着吧。知己一场,不想看你那么短命。你还有理想。”

“是什么理想?英特耐雄纳尔就一定会实现?”

“对啊,此处应该有BGM,于是我掏出个口琴,开始给他吹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他就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说他不要,这戒指一看就是祖传的,他收了算怎么回事。”

“我说你想多了,这我潘家园从一个胖子手上买的,不值钱……总之那天我就走了,那天以后,就有小鬼跟上我了。”

“可以理解。”苏万同情地说,“您这人,命格又硬,人又阴。还喜欢当教育学家,可不是招惹像我这种小鬼吗?”

“我觉得没啥,我不孤家寡人吗?有几个小鬼跟我玩还比较刺激。”

“什么玩?能怎好?本小鬼没有那种爱好……我妈跟您玩过吗?”

“得看你说的是哪方面的玩,这个我们不能和未成年人说,毕竟我的故事三观很正。”黑瞎子严肃道。

“我没来想说没玩过哪来的我,但是想到玩没玩都应该玩不出我。”苏万有些头疼。

“对,知道你自己是拖油瓶就行了,麻烦你有一个身为便宜儿子的自觉——好,然后呢,他跟我说再也不做噩梦了,他觉得是心理作用。我就笑呗。

他说他不怕鬼,人心比鬼可怕。他随时都会为了民主与自由献身,下黄泉的路上能跟小鬼们搞好关系也挺好的。

他说这个的时候挺平静,我说,你笑起来不是挺好看的,怎么不笑了。他又皱皱眉头,说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说好笑啊,我就开始笑。笑了半天他才笑了,嘴角一勾,眉眼弯弯的。”

“那应该是您比较好笑,人家笑得是你吧!?”苏万震惊。

黑瞎子当没听见:“跟夜色下的海棠花似的,我一记一百年。”

苏万看着他师父一脸沉浸在白月光滤镜中的表情,感觉他牙也开始疼了。

“你一霸总就吃这个?”

吴邪看着出前一丁方便面,匪夷所思道:“你们家这么高级,就不搞个洗碗机炒菜机什么的吗?”

“那不是还要买?买了不是还要丢垃圾?厨余机很容易造成水体富营养化,外卖的一次性餐具则会造成白色污染,身为一个霸总要有社会责任感。”解雨臣把泡面丢给他,“所有口味我都有,请随意挑选,不必客气。”

两个人吃完了泡面,聊了一会儿天,就到了该上床睡觉的时候了。解雨臣问:“我就这么直接睡?你不做法吗?”

“形式主义是没有用的,我靠的是强大的传统艺能,而不是故作玄虚。”

“艺能,艺能。”吴道长说,“放心睡,见到他了随便问。”

他其实很难睡着,但自从住进了这套房子,总是睡得很容易。可是……又总是做关于同一个人的、奇怪的梦。

这次的梦里,他看到自己在烧纸。背后还站着一个人。

梦里月黑风高,梦里黑灯瞎火,梦里他并不毛骨悚然。解雨臣想起吴邪说的话,于是试着问:“我能回头吗?”

“为什么不行?”那个人略带好笑地说,“你怕我长得丑?”

解雨臣犹豫了一下,回头了,一回头,就笑了,问他:“你为什么要大晚上戴着墨镜。”

“这不是你说的吗,你说我在天桥上拉二胡之所以收益不好,就是因为不会拗人设,戴个墨镜比较容易有观众缘。”

“……我还说过这种话?”

“没有,那会儿没有这种话,我穿越了。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问吧。”

“吴道长说我上辈子欠了你的?”解雨臣皱眉,“敢问我欠了你什么。”

解雨臣不说话,他说:“我知道,你在评估风险。其实还不还无所谓,你看,我顶多来你梦里留恋一下过去,对你也没有造成什么实际影响。”

解雨臣叹了口气:“有实际影响。”

“你那小提琴能调调音吗?”解雨臣诚恳地说,“每次我都想和你说好几个调偏了,又说不出口。”

“后来呢?爹。你是咋死的?我对父母爱情和金婚等老年人的初恋史已经厌烦了,想直接听高潮了。这都五千字了,还在听您的风花雪月。”

“我这不是在给你铺垫情节和渲染气氛,不然突然BE,你就不嫌转折突兀?”

“不,我嫌你前情提要啰嗦。”苏万严词拒绝,“请快一点,我还要去做五年地狱三年黄泉的练习题。”

“以后成为一个和你爹一样优秀的地府公务员吗?”

“不,我比较有追求,想考个外交岗,和吴老板一样去阳间打工,整点阳间玩意儿。”

“崇阳媚外的家伙!行,后来吧,他就被人害了。被纸符封印,魂飞魄散。”

“这太突然了。”苏万愣住,“为何?”

“难道不正常吗?他不喜欢自己被安排的命运,并且也被命运安排着让很多人折在了历史前进的洪流里,得罪了太多人了。死的时候,我去救他了,晚了一步。结果居然听到他的留声机开着,他生前还在听留声机,把我给他拉的京剧花鼓戏什么玩意儿都录下来了。

人死了,留声机还在那唱啊唱。满地都是纸符,漫天的白,他安静地躺在里面,像睡着了一样——其实七魂八魄都没了。我得去替他找,就把他藏在了我们家的大宅子里。每天和他说说话。”

“……不,不腐烂吗?”

“有没有点文化?我觉得你那五年地狱三年黄泉也不必做了。他魂魄没了,但是身体还在,你懂吗?人家需要用他的皮囊做傀儡继续干坏事,被我藏起来了罢了。”

“……”苏万本来想说那不就是植物人吗?但是又怕被打,于是持续闭嘴。

“然后我就夜里出去给他找魂魄,白天回去跟他聊天,继续聊民主与自由,人类共同的理想,给他拉拉小提琴二胡。那些小鬼食过他恩泽,也挺给我面子,反正找了个七七八八,最后一抹怎么都找不到。你猜去哪了?”

“难道是挂你身上了?因为您魅力值太高,他对您魂牵梦绕?”

“……行吧,算你会说话。我想让他去投胎,来生做个清白人。但是最后一抹魂没有,他也转不了,转了也是个傻子。我觉得挺好的,他上辈子就是太聪明了才落了这么个下场,可是下辈子当傻子了我又不保证我在,有人欺负他了怎么办?”

“您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对不起爹我又多嘴。”

“就这样呢,我遇到了哑巴张。那天月黑风高,阴兵借道,颇为威严,阎王本王站在我面前,说我这段时间上天入地找魂魄的行为,把上下三界折腾的鸡犬不宁,着实对他们执行公务产生了困扰。现在要对我下处罚通知书,责令改正,如有意见可以向上一级行政单位申请行政复议——我心想你都阎王本王来找我了,哪里来的上级行政单位?

我说,让我不折腾,可以,那一缕魂魄我不要了,我用我的魂来跟他换。你让他投胎。”

“……这都行?张叔叔这是违反规定的,也太没原则了吧,不怕举抱吗?”

“那几年,流民、饥荒、战乱……硝烟遍野,哀鸿遍地。地府实在人手不够,他觉得我这人又很牛逼,就让我给他打一百年的工。作为交换,让他去转世投胎,来生当个好人。

对了,我希望他以后都清清白白的,别跟荷花似的一出生就在淤泥里,还写了个大字,清白传家……给挂我自己房梁上了。”

“就这样??”万万震惊.jpg,阎王本王真是执政为民,居然如此善解人意。

“那天我就回家了,踩过汉砖,路过红木家具,看着他躺在那。每天都是一个样子,我说,给了你我的一缕魂,以后多笑笑。”

“好酸好琼瑶。”苏万扶着牙说。

“然后我就把他手上舒俱来的戒指褪下来了,丢到水池子里。我俩一起下的地府,我来办入职,他去投胎。跟着人流走啊走,要喝孟婆汤,一脸迷茫。真的要喝了,又放下了。

孟婆早就见多了,不答话。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说不必留恋,你别忘了我就成。”

“他真喝了?那你俩这算他骗你还是你骗他,这能记住才有鬼吧。还是说那时候孟婆煮汤没这么大后劲,容易出现假冒伪劣产品?”

“他不知道怎么就流泪了,说,原来真是你救了我——他一缕魂一直在他自己身上,只是他自己不要了,觉得自己作孽太多,不干净。我给他找魂魄的事,他都知道个七七八八,但是……反正一直感受不清,就像在梦里一样。

我说你别哭,行吗?我现在也挺好的,还解决了再就业问题。毕竟不当满清贵胄以后,我就只能在天桥下拉琴当无业游民。

他笑着说好,跟我说再见,那滴眼泪就一直留在他眼角。上了奈何桥,奈何桥下都是人啊,人挤人的,都是哭声。但是他笑得特好看,问我来世我们还能再见吗?我说那不一定,看我的退休金和社保吧。”

苏万以为还有下文,洗耳恭听。半晌连个屁都没听见,忍不住问:“……没啦?”

哪里有下辈子,照这么一算人家应该现在转世二十多年了吧?十年后早结婚生子了,哪能想到未来老公还在幼儿园呆着!

“啊,没啦。”黑瞎子笑着说,“明天退休了,我去问问胖子我的公积金怎么提,回见,儿子。”

苏万吃了个核桃,在原地琢磨半天,心想不对啊,我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来的啊!?

日上三竿了,吴道长又在吃他的泡面,“你这只吃泡面也不太行,容易腻。我认识个人特别会调腌菜,不如下次让他给你调调。”

解雨臣唔了一声,还在发呆。吴邪说:“你都梦见啥啦?”

“很多,差不多是一生吧。”解雨臣简单地说,“有点……过于离谱,它们到底是不是真的?”

“看你自己选择相不相信吧。”吴邪吸溜两口面,又开始咕嘟咕嘟喝汤,“你要是想信,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笑一笑;要是不想信,就给他打个差评。”

“对啊。哦,我的钱你什么时候结?”

“这就完了?”解雨臣迷惑,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坑了。

“可不完了吗,不过我们售后服务很好。除了情感咨询,还有通九界和开天眼,您这种土豪可以直接成为VVVIP会员,享受绝无仅有的至尊待遇。”

“我说你怎么这么这么积极,大老远主动跑来为我提供服务。是不是找个土豪客户不容易。”

“也不全是。”吴邪喝完面汤,擦了一下嘴,“上辈子有个人跟我说,我还是会上天堂的,他大概就往相反的方向去了……咳,我这不就是想看看他吗?”

黑瞎子跟着胖子一路走,两个人都一言不发。

路过奈何桥,这里千年百年,年年如此:人头攒动,哭声震天。黑瞎子停下脚步,似乎还能看到一百年前,有个人在这里,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退休了,这汤一喝,前尘尽忘。

“干嘛?走啊!”胖子震惊,“你不会想去投胎吧?想啥呢,你魂魄都给小哥一缕抵押了,投胎去当傻子吗。”

“这不是能赎回来了吗。”黑瞎子还在笑,心里却有点遗憾,一件事被他记了一百年,如今就要忘记了。

“您可拉倒吧。”胖子把他往桥下拉,“还想退休,美得你。人口老龄化都成什么样了,全部延迟退休一百年——送你去升官了!天真说阳间他待腻了,要下来陪小哥,跟你换岗。以后你就是他的位置了。”

“什么位置!?”黑瞎子震惊,“我不当阎王夫人。”

“你在想peach,你想当我们小哥还不让你当呢。”胖子嫌弃道,“阴曹地府驻阳间外交部长,去不去?”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但是本来要来接他的司机居然在二环上跟人追尾了。

剩下两辆车,一辆例行保养,一辆在大兴机场接客户。于是解董打开打车软件,随便点了一辆专车。手上一个粉色的戒指,有点老旧。这是吴邪走后,他找人从池子里捞上来的。

不一会儿,车开来了,光洁的车窗上照出他的脸。

此处应有夸张的侧面描写,来自无关门童的内心:解董还是那么英俊,配个绝美泪痣,路边电线杆子都为他倾倒(棒读)。

车窗摇下,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人伸出头来,笑得一口白牙:

“您好,首齐约车,请问您叫的车吗?”

其实有没有吴邪出场花都会知道真相的,所以小三爷出现下只是为了骗解董四十万和两包泡面。

番外是练习时长两年的地府练习生苏万去解董公司装成快递小哥送快递,阴风快递使命必达,想看看他妈到底长啥样(我随便说说我并不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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