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图所示:这个图是闲来斗地主的截图,我的问题是他如何开始玩啊?

原标题:闲聊App“涉赌”内幕调查:用户数百万 内藏赌博群 专家揭秘灰色产业链 来源:时间财经

  “今天可以提现了吗?”一个几百人的“闲聊”微信群里,每隔几个小时就有用户在其中问道。

  三天前,浙江舟山警方发布微博称,社交软件“闲聊”运营方涉涉嫌帮助网络赌博活动,被公安机关现场取证调查。而在上述公告发布的前一天,就有用户发现自己在闲聊账户中的零钱已经无法提现。截至目前,在安卓和iOS平台,闲聊App均已无法下载。

  时间财经辗转联系到“闲聊”运营主体――深圳小水滴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小水滴公司”)负责处理相关事宜的毛女士,对方表示用户的资金是安全的,托管在第三方平台。但警方带走了公司的服务器,并改掉了公司登陆后台用的账号和密码。导致用户虽然还可以使用聊天等功能,但无法对零钱提现。

  张倩(化名)是一名淘宝客服,平常工资不高,闲暇时间会在网上做一些兼职。她向时间财经讲述了自己在闲聊上遇到过的一个打着兼职刷单名号的“彩票倍投骗局”。

  今年11月,张倩在58同城上找到一份兼职工作,一个名称中备注有“学生别加我”的介绍人A,将她推给另一个微信名为“小丫”的介绍人B,后者确认她的年龄并得知她已经参加工作之后,向她介绍自己代理的“彩票”类APP,称这是一个“一分钟学会、五分钟”收益的“小投资、高收益”项目。

  “小丫”让张倩充值10元本金之后,把她推给了另一名专业大导师――“彩神”李老师。李老师称,微信聊天中有敏感词汇,让张倩下载“闲聊”APP,在这里完成兼职的工作。

  张倩告诉时间财经,所谓的“彩票APP”是一款摇色字的软件,5分钟开一期,可以压“大”、“小”或者“单”、“双”,如果压中的话就能得到1.98倍的奖金。

  李老师告诉张倩,倍投就是“老师让你投1块,没中就翻倍投3块,再没中就把之前投入的所有本金翻倍投8块,以此类推直到投中为止”。前面可能会亏,但只要投中,就能连本带利把之前输掉的赚回来,比如投中8块那一期,可以得到15.84元,扣掉三期压注的成本8+3+1=12元,可以盈利3.84元。

  张倩向时间财经展示了一张“闲聊”的群聊截图,说每天都有会老师在群里发投注信息让群里的用户跟投。“老师”告诉她官方只是为了刷流水,她只需要出自己本金就可以“稳赚不赔”,还承诺“最多9期(5832倍)内必中”,每天可以盈利本金的40%。

  张倩说,“刚开始每天会盈利一些小钱,就不停的诱导你去增加本金,告诉你投的多才赚得多,投多少都是盈利本金的40%。等你的本金加大到一定数额,就会在那一天让你怎么压都不中”。张倩被“收割”的那天,一直压到45000倍依然不中。

  意识到自己被骗后,张倩选择了报警。“彩神”李老师却表现得很“淡定”,告诉她微信和银行卡都是假的,并称“黑彩本来就是这样”、“在中国不合法,但在我们这里合法”。

  张倩认为,闲聊App的部分功能帮助了“博彩”的组织者。她告诉时间财经:“闲聊有一个阅读即焚的功能,管理员不需要本人撤回,就可以定时清理群聊中的信息,此外还可以禁止群成员加好友,本人很难留下相关的证据。”

  此外,张倩搜集同类骗局时发现,另外两个社交App――“掌嗨”、“企业密信”也是类似网络赌博活动组织者常用的社交工具,这二者也有类似“阅读即焚”的功能。

  张倩遇到的“倍投”只是网赌行业的冰山一角,隐藏在闲聊平台里一条更大的灰色产业链是棋牌游戏赌博。

  根据澎湃新闻报道,今年11月安徽省肥西县公安局在查处一起赌博案件时发现,网名“X”的嫌疑人王某某利用“闲聊App”在线上组织赌博活动,通过在App内建立赌博闲聊群,由其担任群主。随后,王某某邀集人员入群,以打麻将形式进行赌博。

  警方深入侦查发现,该赌博群参赌者均要在手机下载打麻将软件,并在软件内创建虚拟房间。在将该虚拟房间链接发送到赌博群后,参赌人员在群内便可开赌,不受时间和地点限制。开一间虚拟房间能玩八局,八局结束系统根据自摸次数、接炮次数、点炮次数、暗杠次数、明杠次数自动弹出输赢情况。赢家将收款二维码发至群内后,输家扫码支付赌资,八局时长12分钟至15分钟。

  参赌者必须先购买“开房钻石”才能在软件内创建房间,该“钻石”由王某某出售。原来,王某某不仅建立赌博群供他人赌博,同时注册了该打麻将软件后台的代理。以“代理”身份低价购买虚拟钻石,后翻倍高价出售,从中赚取差价。

  经警方初查,王某某群内赌博人员有40余人,最高峰曾达到百人,王某某已从中获利4万元左右。

  周武(化名)曾经在一家棋牌游戏公司担任运营负责人,他向时间财经揭秘了这条灰色产业链的运作模式。周武告诉时间财经,这条产业链上有5个角色:游戏公司、社交软件、群主、玩家和银商,大家各司其职,以不同的方式赚取收益。

  首先,游戏公司开发一款棋牌游戏,可以是下象棋、打麻将、炸金花,玩家们打完每一局会有积分计算输赢。游戏本身只能充值不能提现,玩家想要赌博就涉及资金结算的问题,周武告诉时间财经,目前主要有两种模式,业内人士称之为“房卡制”和“金币制”。

  上文中王某某组织的赌博群就是典型的“房卡制”,周武说目前通过社交软件组织赌博活动的模式主要就是房卡制。这种游戏每局启动都需要特定的房卡,由群主通过社交软件组织赌博群,游戏公司和群主之间通过房卡收益分成盈利。

  “二者就像是批发和零售的关系,比如一张房卡原价1块钱,游戏公司以批发价格5毛一张卖给群主,再由群主加价出售给玩家们”,周武说。

  “群主”要负责的不只代售房卡,还要监督管理赌博群的运营,包括制订“游戏分数和现金的兑换比例”、“房卡钱由赢家出还是AA”,以及保证群里不会有人输了耍赖。

  周武介绍称,“比如我一局输了10分,游戏群的规则是1分1块钱,就在群里发个10元红包,赢的人领钱。这样就需要有一个组织者,也就是群主,保证钱不被人乱拿走。群主通过熟人邀请,进群玩家要交一定的押金,谁抢乱了红包群里都有记录,这样就不会乱来。”

  第二种是金币制。周武告诉时间财经,“金币”指的是玩家在游戏中充值的货币,比如腾讯的欢乐豆或者联众的万能豆,每一局游戏结束时依据房间的倍数和输赢结果结算金币。

  “金币型的棋牌游戏在法律上有一条明确界定的红线,只能充钱不能提现,否则就是违法。以欢乐斗地主为例,玩家们在游戏中可以用银行卡充值,但不能存在任何把金币兑换成现金的渠道,否则就是违法。”

  “除了一些丧心病狂的,很少有人在国内触碰这条红线,只有一些境外人员用这种直接的方式组织网络赌博。”但有需求就会有变通的手段,周武告诉时间财经,金币制赌资结算的关键在于一群私人金币倒卖者,业内称之为“银商”。

  周武告诉时间财经,平台通过银商回收金币的做法触犯红线,抓到就是违法,做这种的往往是一些铤而走险的小厂商。至于银商在用户间倒卖,2017年以前是谁交易谁违法,是银商个人的违法,对游戏公司没有影响,2017年之后政策越来越紧,只要存在提现渠道就认定游戏公司违规。

  同是金币制的游戏,上述两种模式游戏公司盈利方式也会有所不同。周武表示:“大平台比如腾讯的游戏,充值后就不会返还。每局游戏都会收取一定的台费、茶水费,不管私下如何交易,平台上的金币总量是维持在一定规模的,这些金币消耗掉就需要通过官方渠道充值补充进来。自己回收金币小平台也会收台费,此外在充值和回收间会有一定的价差,这些也是游戏平台的收益。“

  周武告诉时间财经,网络棋牌赌博群的历史要从“闲来游戏”说起。根据公开资料,闲来游戏成立于2015年,2016年4月注册了运营主体北京闲徕互娱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闲徕互娱”),先后开发《闲来麻将》、《熊猫四川麻将》、《闲来广东麻将》等游戏。

  2016年12月15日,成立仅8个月的闲徕互娱被上市公司等以20亿元的对价收购,之后因为涉赌等原因引起舆论和监管部门的关注。

  周武告诉时间财经,闲来游戏是“房卡制”的开创者。2015年左右开始这种模式的棋牌赌局在微信群里红极一时。最开始的时候群主直接在群中发游戏链接给玩家们“开房”,严打后改发和淘宝一样的口令,而现在不论是链接口令还是其他的形式,只要被微信查出就会遭到查封。

  2016年末到2017年初,公安部文化厅几次召集国内棋牌游戏的厂家。这个时候逐渐区分出哪些合法、哪些非法。比如房卡制收取开房费本身合法,但如果游戏结束时提供了结算积分,帮助玩家私下结账就是违法。

  “金币制只要做出来,存在提现就是违法。房卡制主要的风险转嫁给了群主,理论上只要不进行结算就不违法,但我们从业者从来没见过又群主不组织结算,而一旦被公安机关发现,就会被判开设赌场罪”,周武说。

  微信严打后,玩家和群主们开始向其他聊天软件转移,其中就包括闲聊App。周武告诉时间财经,部分行业人士认为,闲聊被调查可能的原因是:作为一个社交软件,闲聊没有对这样的行为加以阻止,放任玩家在里面建群、赌博、结算,就是为他们提供帮助。

  周武认为,一部分创业者最开始做这类社交软件,是以为没有风险,可以吸引用户,做大估值。“闲聊的出现,就是因为知道了微信大规模严查后,用户对赌博群的需求带来了新的市场机会。而之所以叫闲聊,也是因为闲来的火爆,有意无意借用了相近的名字。”

  周武告诉时间财经,有行业人士根据闲聊的日活数据,估计流水每天有2-5亿,这笔钱大多数会沉淀在平台,每天的利息就是一笔不小的钱。此外,闲聊还设定了较高的零钱提现手续费。一位用户告诉时间财经,闲聊提现手续费超过1%,这意味着如果1天用户提现1个亿,平台就能有超过100万的收入。

  “我离开这个行业,就是因为政策风险越来越大,一个原本还算正经的项目变成现在这样”。周武告诉时间财经:“游戏应该给人带来快乐,但赌博是违法的,这个太难以界定。”

  周武认为更令人担忧的是赌博的危害可能会被新技术放大:“以前在线下大多是小赌,凑把大牌不容易,移动支付、社交软件和手机搭建的这个新产业链,把赌博的门槛降的更低,随之而来可能产生的后果也更加严重。”

  12月23日开始,有用户在黑猫等平台称,闲聊App无法使用零钱提现功能,联系客服也没有回应。截止目前黑猫上的相关投诉已经接近5000条,涉及金额从数百元到数万元不等。

  谜底很快被揭开。12月23日,舟山市公安局普陀区分局对涉嫌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的深圳市小水滴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依法开展现场调查取证。

  公告称,今年5月份,舟山警方在办案中发现,多人利用闲聊App软件组织网络赌博活动。经查,闲聊APP系深圳小水滴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开发并运营。该公司通过闲聊App主动为网络赌博人员提供帮助条件,已涉嫌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

  12月25日,小水滴公司在部分媒体上发布了一封公告,文中称会尽快恢复闲聊App的提现功能,毛女士向时间财经证实了这封公告的真实性。

  北京京安律师事务所张越律师告诉时间财经,存在公安机关查封账户的可能,对于相关资金的后续处理,张越律师表示:“根据《刑法》第六十四条,犯罪分子违法所得的一切财物,应当予以追缴或者责令退赔;对被害人的合法财产,应当及时返还;违禁品和供犯罪所用的本人财物,应当予以没收。没收的财物和罚金,一律上缴国库,不得挪用和自行处理。赌资应当依法追缴,不属于赌资的部分应当依法发还。”

  根据《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赌博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八条:赌博犯罪中用作赌注的款物、换取筹码的款物和通过赌博赢取的款物属于赌资。通过计算机网络实施赌博犯罪的,赌资数额可以按照在计算机网络上投注或者赢取的点数乘以每一点实际代表的金额认定。赌资应当依法予以追缴;赌博用具、赌博违法所得以及赌博犯罪分子所有的专门用于赌博的资金、交通工具、通讯工具等,应当依法予以没收。

  截至目前,舟山网警发布的微博下方已经累积了3000多条留言,不少用户在里面“喊冤”,称自己的钱并非赌资,充值零钱是为了“到闲聊商城里买东西、充话费、或者朋友间发发红包”。但在闲聊用户群中却有另一种说法,有用户称:“闲聊不能玩了,标准的非法涉嫌赌博套利的行为,大家心理都有数。”

  根据官网,闲聊是一款同好聊天交友工具,专为有共同兴趣爱好的用户打造。在闲聊中,用户可以找到有共同兴趣的好友,组成兴趣部落,加入高质量的社群,此外闲聊还有基于兴趣社群打造的社交电商“兴趣好货”。

  根据天眼查,深圳市小水滴网络科技有项公司成立于2016年12月28日,目前已经清算注销;闲聊App的运营也转到另一家主体深圳小水滴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该公司成立于2018年9月30日。

  闲聊App的运营主体先后完成三轮融资:2017年5月获得永新县云度科技和楚之信资本的天使轮投资,其中小水滴公司目前的法定代表人刘洋是永新县云度科技的股东;2018年7月完成御风资本、高合资本投资的A轮融资。

  闲聊App最新一轮融资完成于2019年年初,本轮由深圳市创新投资集团领投,有媒体报道称本轮融资额达数千万元,根据深圳市监局“商事登记簿“的资料,小水滴公司于2019年2月22日完成工商变更,深创投成为新的股东,持股比例约为4%。

  事实上,数千名投诉者可能只是受影响用户的“冰山一角”。今年9月有媒体报道称,“闲聊App已有超过3000万注册用户,日活用户300多万。根据艾瑞数据,2019年11月闲聊App的“月独立设备数”约为421万台,可以排到通讯聊天类APP的第17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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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誉 第三十三章 绳子还是剪子

特殊年代文学(时间线自六十年代-八十年代)

援蒙回乡工人啵X被打倒的地主家儿子赞

第三十三章 绳子还是剪子

王一博跌入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中,怎么都醒不过来。

他太累了,每一寸肌肉都叫嚣着:睡吧……睡吧……再睡一会儿。好像一直在奔波,困到站着都能睡着,撑着强大的意志力告诫自己,还不能休息,他得睁着眼,肖战看着呢。

肖战……吗?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猫儿样的声儿小声的抽噎,这个傻哥哥,眼泪怎么那么多呢。谁欺负他了?

王一博挣扎着睁开眼睛,眼前先是一片漆黑,随即有了光亮。他躺在一张破炕上,能感受到...

特殊年代文学(时间线自六十年代-八十年代)

援蒙回乡工人啵X被打倒的地主家儿子赞

第三十三章 绳子还是剪子

王一博跌入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中,怎么都醒不过来。

他太累了,每一寸肌肉都叫嚣着:睡吧……睡吧……再睡一会儿。好像一直在奔波,困到站着都能睡着,撑着强大的意志力告诫自己,还不能休息,他得睁着眼,肖战看着呢。

肖战……吗?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猫儿样的声儿小声的抽噎,这个傻哥哥,眼泪怎么那么多呢。谁欺负他了?

王一博挣扎着睁开眼睛,眼前先是一片漆黑,随即有了光亮。他躺在一张破炕上,能感受到身下因为经年日久的磨损带来的坑坑洼洼。肖战抱着膝盖坐在炕脚,呆呆的望着黄泥地上某一个焦点,时不时吸一吸鼻子。

应该哭了很久了吧,两只眼睛肿的老高,本来大而圆润的形状硬生生皱成了一条缝,鼻头红红的,好像挂着枚红果子似的,鼻下一小块皮肤快要被擦破一样,肖战伸手去揉,疼的直抽气。

王一博还没见肖战这样哭过,有点丑丑的可爱,着人疼。他不由得伸出手来:“哥……”

一张嘴倒把自己吓了一跳,声音像以前用过的铁锯,嘶哑难听。

肖战整个身子抖了抖,朝他这边看过来,眼神很难用又惊又喜来形容,更像是一个活死人刚从地狱走了一遭,来到人间,发现虽活着却世事难料的悲伤。

但终究是活下来了,便得惜这条命。

肖战小心翼翼,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身旁,想摸摸他的脸又不敢似的缩回了手,一瞬间眼眶由深红变得幽暗,两行泪珠直直砸到王一博脸上,再滑到唇边。

咸而涩,透着苦,原来这是真正的泪水的滋味。与惯常品味的喜极而泣的眼泪截然不同。

王一博见不得肖战掉泪珠子,一手撑着炕沿想要坐起来,只觉胳膊肘钻心的疼。他惯常坚强,哼都没哼,等肖战擦干朦胧的双眼,王一博已经坐起来和他平平对视。

肖战不敢置信,颤巍巍的手指碰触他手臂的肌肤,仔细的避开一处处伤口,一寸寸抚摸,一寸寸辨认,终于大胆的摸到他胸口,顺着胸膛抚摸至面颊,泪如雨下。

“怎么了?你怕我死了?”

肖战一把捂住他的嘴,悲从中来,放声悲哭:“不许你说死!你看你伤成这样,让我上去多好,都怪你不听我的话!”

“傻瓜……”王一博将他轻轻揽过来靠在自己肩头:“那么长时间,我都站不稳,你上去我肯定更惨。”

肖战脑子不够用,本就不敢靠实了,顺势从他肩头离开些,傻呆呆的问:“为啥?”

“你掉下来我不得接住你?你这么……胖,把我压扁了可咋办?”

他当然是故意逗肖战的,指望他哥能破涕为笑,没想到肖战扁了扁嘴,哭的更伤心了:“是,都怪我,以后我少吃点。”

“哎,没有没有!”王一博含着笑不轻不重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的宝贝哥哥要多吃点,胖点摸着舒服。”

他没忍住欠了欠屁股,想去搂肖战的身子。不知为何,腿上传来一阵剧痛,连带着腰眼像被巨石砸过一般。

自诩铁汉的他,终没耐过锥心蚀骨的疼,变了脸色,双眼差点翻了白,斜斜倒在炕上。

额头冷汗直冒,不一忽儿,汗湿重衣。而肖战根本不敢碰他,似是身处寒冬,上下牙咯咯作响,痛苦的瞧着他的腿,狼狈的脸添了扭曲,几乎不成人形。

王一博明白了,问题出在他腿上,可能刚刚才醒来,神经有些麻木。现在魂归了位,便知有异。

“我……找不来大夫,赤脚大夫不敢来……”

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的情景这时候才在他脑中回放,那时他神智恍惚,前一天长途奔袭,夜里一会儿都没能睡着,然后就是高度的精神与肉体紧张,烈日暴晒数个时辰,再强悍的人都顶不住。他是眼前一黑,下坠的一刻他还想转动下身子,思虑着别摔到头,但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身体压根不听使唤,也就一下子,他便啥都不知道了。

“别哭,”王一博严肃道:“你帮我把裤子脱了。”

王一博摔下来时,众人齐齐一声惊呼。肖战傻了,懵头懵脑,完全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刘老实喊“散了散了,瞧啥子热闹”,人群才三三两两的离开。

没有人敢去看王一博一下,那悲惨的男人被压在几张桌子下面,身姿还维持一种被捆绑的献祭之态。

每走过一个人,肖战便求道:“帮我把手解开好不好?我要去看看他……”

全都避如蛇蝎,离他远远的。他也不在乎,跌跌撞撞的朝着王一博的方向迈步。几个刘家的去抬桌子,物比人金贵的多了,肖战听见有个人可惜的喊了声:“哎呀,这儿磕了个角。”

他们都是有股傲气的,除了彼此,不曾为权势臣服过。

王一博没有跪,肖战自然也不会,但他能跪他的男人。

男人双目紧紧的合着,胸膛微微起伏,肖战略略放了心,俯下身子去查看伤势。

脸上和胳膊上都有多处擦伤,头倒没破,其他的看不出来。

“俺帮你解。”是秀兰她男人,秀兰也站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

“肖……战哥,俺们被队长骂了,刚没敢过来,对不住啊……”

肖战摇摇头,把笨重的木牌甩在一边,去拆王一博身上的绳索。男人似乎感觉到疼,昏迷中闷闷的哼了一声,皮肤本就白,这下更是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不对劲,是磕伤了脑子么,还是有旁的伤处?

秀兰道:“让嘎子哥背上博哥回去吧?”

孙二嘎是个壮小伙子,背个人不成问题,肖战不好逞强,千恩万谢的答应了。

嘎子去拽王一博手臂,肖战帮着把王一博身子托起来,这一托便发现了问题,左边小腿朝着一个奇怪的方向挒着,好像小树长歪了的枝桠。

嘎子赶紧把人放回原地,肖战明知对方可能也不懂,这时却非得要个主心骨,面上带了哀求之色:“他腿……你帮我瞧瞧,他腿咋了?”

嘎子往小腿上探了下,那儿筋骨脱节,是断了。三米多高的台子,摔下来落不了好,何况还有桌子跟着砸下来,这冲力可了不得。

秀兰一样急得抹泪:“这可咋整?”

肖战爬起来就要去找村里唯一一名赤脚大夫,可又放心不下王一博,“你们帮我看着他成不?别让人再折腾他了。”

秀兰两口子真是好人,肖战跑得飞快,超越了他身体的极限,敲了赤脚大夫的门,人家一看是他,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般。

“救你?俺还想多活两天!”

“腿断了不接好会出人命的啊,医者仁心……”

他还没说完,从门内扔出块石头,没砸到他,把他吓了一跳。

“腿断了那就废了,回去等死吧!”

院里的人趿拉着鞋骂骂咧咧的走了,肖战无助的靠着大门,听那人刺耳的言语扎破他的耳膜。

“这年头,没听说谁腿断了还能活的!信球货!“

其实他自己也没接过断骨。

肖战不知道该咋办了,嘎子道:“不然咱一人抬一头,把博子哥抬回去?秀兰,你慢慢走,有身子的人了,可不兴劳累。“

莫可名状的心思穿梭在肖战心坎儿,秀兰怀孕了。

而她曾经爱过的男人因为选择了自己,凄惨的躺在地上,断了一条腿,尚且不知还有哪儿受了伤。

虽然在今天之前,俩人默契的做好了与对方同生共死的准备,这默契无需宣之于口,一个眼神就足够,但眼睁睁的看着王一博伤残肢体,而他自己全须全尾的活着,他就恨不得也打瘸自己一条腿才好。

制止了这样的冲动,因为还得留着有用之身照顾他男人。

甭管明天是不是黑夜,至少今晚给一个舔舐伤口的机会吧。肖战只有这一个愿望,然而这个愿望又落了空。

他们的新居前面,站着几个刘家的人,正在里头刨坑一样祸害,昨晚不都看了并没贵重物品,还折腾啥?

刘二愣双手一拦,斜着眼儿道:“这儿被公社征用了,都给俺滚蛋!“

这龟孙想当年见了王一博就像老鼠见了猫,这会儿却尾巴翘上了天,霸占了王一博一块砖一抔土亲手垒起来的房子。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肖战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憋屈。

只能走,理论几句都不行,他怕这些强盗给王一博身上再来一拳一脚,此刻,一直没醒来的病患再禁不起风吹草动。

还是秀兰慢慢走过去:“屋里东西不能给俺们?没啥值钱的,就点子破衣裳、锅碗瓢盆啥的,你们应该也不稀罕吧?“

刘二愣瞧着秀兰长得文文静静的,可比家里那个洋气太多,色迷迷的过来想在秀兰胸脯摸一把,嘎子手里抬着王一博,分身乏术,肖战大喊一声:“刘二楞!“

那色胚愣了愣:“干啥?“

肖战道:“我就是告诉你,炉灶里放了袋白面。“

刘老实家粮食堆积如山,还能没见过白面?他意识到被耍时,肖战三个人慌里慌张的跑远了。

嘎子挠挠头:“战哥,这可咋整,你们村的人为啥都跟强盗一样,连人房子都能占了?”

要是有处说理就好了,肖战指指不远处的破茅屋:“去那儿。”

秀兰记得,那是肖战以前住的地方,她曾经跟着王一博去过,那时候她以为自己会嫁给王一博。而适才被人鸠占鹊巢的住处,便是王一博曾经打着她的名号要盖的新房,然而最后换了主人。

人非圣贤,若说她对肖战一点没怨过,是不可能的。她不是没在夜里翻烙饼睡不着,拿自己每一点去和肖战比,比来比去,也不知自己输在哪儿了。

后来,家里头给她寻摸了孙二嘎,是个挺棒的小伙子,干活和她几个哥哥一样厉害,人还和气,在她这个大家庭中特受待见。渐渐的,她那种“没了王一博嫁谁不是嫁”的心改了样,是真心实意的想好好过日子了。

新婚之夜,她才知道,原来幻想中的那回事得和疼惜自个儿的人做,孙二嘎是个新手,面对她慌的一头水一头汗的,生怕她不高兴了。

可她哪里那么娇贵呢,无非是庄稼人的女儿罢了,以后也是要操持家务、孝敬公婆,给人家生儿育女的媳妇儿。

她摆正了自己的心态,却迎来了意外之喜。

孙二嘎悄悄与她咬耳朵:“俺早就稀罕你啦,有天瞅见你和个特精神的男的在田埂那儿说话,俺想着那是你对象,可不敢看你了。但是……”

“俺见那人走了,你哭了,还望着村口那儿站了好久。俺想着,要俺有这福气跟你说句话,怎么也不能让你哭。”

这茅屋有两年没住人了。

房子讲究股人气儿,有人住,砖瓦都有光泽,没人住,一下子便衰败下来。漏了雨没人修,风刮了没人补,里头除了灰,啥也没有。

王一博便被放在这张炕上,四角的蛛网、灰扑扑的光线,使得他一张俊脸蒙上阴霾,好像大限将至。

秀兰忍不住从回忆里抽离出来,又想掉眼泪。她自己过的好了,更看不得王一博活得如此惨淡。

孙二嘎想了想:“你们等我下。”说完跑了出去。

秀兰呆呆的站在当地,仿佛就在昨天,这院子里好些孩子刚下学,大宝跑前跑后的凑趣叫她婶子,问她带什么好吃的了。“他哥”把她迎进屋,给她拿了块敲糖,局促不安的搓着衣角。

她透过光线中扑棱棱的灰尘瞧着肖战,而肖战哀愁的望着炕上的男人。

他的颈子血痕犹在,今天的一幕幕给她的震撼实在太深了。

他们面对充满恶意的人群,丝毫不惧,嬉笑怒骂,那些人在他们面前被衬的灰头土脸。

王一博有这样的勇气不奇怪,这位见了她甚至会紧张的肖老师,满腔怒火胜过刀枪,将刽子手逼退不敢上前。

原来,他们才是一路人。王一博没多么高深的文化,肖战则手无缚鸡之力,可他们那股劲儿,殊途同归,独独就他们才有。

得是肖战这样的人,才能够站在王一博身边呀,值得王一博为他挡风遮雨,送死都甘愿。

“秀兰,”肖战收回依依不舍的视线:“嘎子回来你们就走吧,你有身子了,这儿……晦气,以后咱就当不认识,报不了你的恩,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

他对不起她的事儿太多,哪是这么一句说的清的。

秀兰没理会到他的意思:“可甭跟俺见外,”她环视空荡荡的四壁:“明儿先让嘎子哥给你们送点粮过来,日子总得往下过啊。”

肖战想,有今儿没明儿的,别费劲了。

他微微笑了下,秀兰却心里发毛。

嘎子回来了,用个单子包着一大堆东西:“刚俺就瞅见那伙人把好些东西扔出来了,俺想着捡回来还能用,不然冷不丁的上哪儿凑这么些家伙什?”

他小麦色的脸庞扬着,颇为自豪的瞧着秀兰,想从她那儿得一两句夸奖。秀兰没让他失望:“哥你可太灵啦!这办法得!”

俩人兴奋的将包裹放炕头旁那张摇摇晃晃的小几上。那台面因为缺了半条腿,当初被抛弃在这里,如今倒成了唯一一件“家具”。

里头有些衣裳,有碗儿、缸子还有盆儿,嘎子抚摸胸口:“俺太着急了,怕让人发现,看都没看拿了就走,秀兰,你可别笑俺胆子小!”

“没!咋会呢,你简直是大英雄!”

大英雄得了心上人的考语,雄赳赳气昂昂道:“俺再去一次!”

这次他带回来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破袜子烂裤头,磕的边儿都黑了的搪瓷盆子,一小袋子猪都不爱吃的黑豆,用一个断了把手的破桶装了回来。

肖战窘的不好意思看,终于把小夫妻俩送走,一样样清点,里面还有把锈了的大剪刀。

这会儿王一博让他帮着把裤子脱掉,因为不敢随意乱动,肖战想起了什么,从他刚刚坐着的地方扒出了把剪刀。

“把裤子剪了,不然动到骨头疼死了。”

两条修长有力的长腿暴露出来,左小腿下半部弥漫着可怖的淤黑之色,肖战一看就要晕倒,王一博及时止住了他。

“快去帮我找几根粗点的树枝来,哦对了,还有绳子。”

肖战眼泪汪汪,疑惑透过烟黑的瞳仁跑出来,似在问要做什么。

“哎哟,好疼,你要是想让我多疼一会儿就继续哭吧,”王一博缓过来了些,只要不牵扯小腿,就还能忍,可能被搬来搬去伤了筋络,皮肤高高肿起。他刚才自己摸了下,再不接起来真要变瘸子。

肖战精神一振,跑的比刚去去找赤脚大夫还要快,王一博真那么能耐,连断腿都能自己接么?

事实上,他男人没让他失望,“哥,你帮我找块布,再弄点水来。”

一切准备就绪,王一博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大概想明白了怎么个用力,怎么个步骤。他把布咬在自己嘴里,让肖战把树枝洗干净,绳子仍是从炕脚拿出来的。

王一博无暇细想这间家徒四壁的茅屋,为啥炕上有剪子还有绳子,他着实是疼的不行,头嗡嗡作响,好像有根线把他脊髓吊起来,一抽就能把整个魂儿抽掉似的。

肖战手足无措的战在当地:“我干啥?让我干啥都行。”

“哥,你在后面抱着我,有多大劲使多大劲,我怕我下不去手。”

肖战岂能不知重要性?关公可以单刀赴会,关公还能刮骨疗毒呢,这种活在史料中的人物,事迹不知是真是假。他们这样的肉体凡胎,一点点小病小痛就能磨损意志,何况肢体受到重创。

他坐在王一博身后,死死的抱住了这个饱经风霜的男人,那是他的全世界,要用尽全力,才不至于失去。

王一博将自己歪歪斜斜的腿骨扶正,只一个动作,就湿透了唯一一件汗衫,全身抖如筛糠,肖战像他的定海神针将他稳在一个位置。清洗过的树枝条子用了四根,前后左右的牢牢固定,再用麻绳捆了几圈,等他把这一系列事情做完,虚脱了一般瘫在肖战怀里,再也动不了了。

“好了……没事了,哥在这儿呢,不怕啊……”

肖战也不知道自己在念叨什么,好像要这样才能安慰到人。这一会儿,怀里的不再是他的依靠,他也想成为王一博的依靠。

王一博双眼望着茅屋破旧的顶子,他并不陌生这种感觉,那些年,他在这里住的时候也是这样,只要身边有肖战,丝毫不会觉得身处陋室。

无非是回到了原点,再差一点,也许自己有一段时间不能帮肖战做这做那了,还得不要脸的享受一段肖战的照顾。总会过去的吧。

“原来接骨这么疼,”王一博又开始困倦起来,长长的一觉积攒的力气被适才的疼痛消耗的差不多,他喃喃自语:“早知道,以前对草原上的马呀、羊呀,下手就轻点……”

肖战靠在墙上,抚摸他细碎的发鬓:“唔……原来我们一博是在草原上学会这手绝活的……”

“嗯……”王一博阖上眼睛,剧烈的心跳逐渐平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哥聊着:“马儿摔了蹄子太常见了,我们都是跟牧民学的,自个儿接好,别说,有的马就走的不利索了。不过我们对老马特别好,蒙古人,你知道吗,爱马如命,受了伤的马齿长的,就不让它们驼东西了,愿意跑就跑一跑,不愿意,就歇着。”

一席话又激出了肖战的热泪。

王一博今年只有二十三啊,他会一直陪着他,疼他,对他好。可是,他接受不了英雄末路,那如同美人迟暮,令人唏嘘,不忍卒睹。

肖战不想让王一博又看到他流眼泪,亲了亲汗津津的额头:“你睡一会儿,我去弄点吃的,你养身体呢,不能不吃东西。”

王一博一直没问,想想便也知道,他们的家还有那里面仔细布置的每一处都被强盗占去了。他不问,是因为他现下没能力去抢回来,肖战说要做点吃的,他勉强睁开眼:“家里还有粮?”

“只有一点黑豆,我把豆煮熟了凑合吃点吧,明天秀兰他们说送点粮来,对付几天。等你好些了,我去挣工分。“

这时,肖战倒庆幸自己是个男人。

男人,是家庭的支柱,多少个平凡家庭,因为天灾人祸没了壮劳力,老弱妇孺下不了地,一个家就败了。所以两个男人组建一个家庭,也是有它的好处的,不是么?

他转身去泡豆子,平日着实是太过娇气了,刚才去提满满一桶水不也没洒一丁点儿的回来了。手指泡在夏日暖阳温热的井水中,紧绷的身体舒缓下来:“亏得秀兰男人仗义,给咱捡回来这些东西,不然上哪儿去找锅碗瓢盆的。“

王一博现下觉得好多了,眯了一阵精气神回来了些,刚才没想明白的疑惑似乎全盘打通。

嘎子捡回来的那些东西里,肖战只将剪子和绳子放在身边,他想做什么?

回来之后他既没有打扫这间破屋,也没有做点东西吃,为什么?

干掉的冷汗嗖得一下冒出来,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要是我今儿个没醒,明儿也没醒,你就不吃饭了?“王一博仍是开了口,语气中带了冷冷的意味。

“不饿,这不等你醒来一起吃么?”肖战回过身,对王一博报以一个轻柔的微笑。

天没塌,人还在,没什么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故意装傻还是怎地,王一博指指自己腿上的麻绳:“你别告诉我绳子和剪子都是为我准备的,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会接骨。“

这茅屋背光,一串夕照打在他瘦而高的身影上,越发显得缥缈模糊。只有王一博坐着的炕那儿有一扇小小的窗户,他转过来,王一博也看不清他的面孔。

“原本我想着,荒原那儿有树,给自己留一根绳子好了。那儿,挺好,我喜欢那儿。“

“万一绳子不结实呢,有个剪子备着也行。”

两人一站一坐对峙着,王一博胸膛不住起伏,比刚才疼痛难忍时尤甚。

肖战先服了软,往过走了一步:“我错了,忘了那些吧,咱好好过……”

王一博抄起剪刀直直扔出门外,伴随着歇斯底里的怒吼。他向来坚强隐忍,自爹娘故去后再没什么能激起他如此强烈的愤懑。明明早上与林队长交谈时,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现而今,他才明白,要面对对方的生死抉择是多么令人恐惧的一件事。

另外我想说,我不希望再在评论区或者提问箱或者任何地方看到“我攒一攒再看”“我要屯着”这种言论了,你可以这么做,这是你的自由,但是希望你尊重一下我。一个作者只在意当下这一章的热度,过了这一日,还重要吗?你这么说,只能让我觉得,我写的不好,激发不起你看文的欲望,除此之外,你什么都没带给我。

最近的一些事情已经够打击作者了,你屯着屯着,文都没了,我这么多文,消失的我都不知如何去补。这两天我私信都炸了,但不好意思,补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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