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爱的是画中人是什么电视剧?

  听完故事,霓凰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汽。

  “林殊哥哥,去年司马雷的事,你是不是可担心了?”

  苏兄半晌没有言语,良久以后,他抬起左手抚着霓凰的乌发轻轻地说:

  “霓凰,你一定不能有事,知道吗?”

  转眼又过了两天,这一天天刚刚大亮,窗外的百灵鸟也才开始放声歌唱。苏兄起身,穿好衣服来到窗前,刚要推窗换气,只听得门廊正对的院中平台上隐隐传来舞剑的风声。

  推窗望去,是她,一袭淡青色的衣裙,发式梳着飒爽的戎装。正把一柄长剑舞得寒光闪闪,气势如虹。一看就不是花拳绣腿的功夫。只见她时而劈刺,时而横扫,动若蛟龙,虎虎生风,腾挪闪避,一气呵成。她余光看到林殊观望,却并没有停下,反而更加专注灵动地舞着剑。而后只听叮当之声不绝,是她以剑着地,腾空跃起,霎时间挽出了几十个剑花,几乎罩住了全部的倩影。一套剑法练毕。霓凰已是微微薄汗,晚春的清晨还是有些寒冷,她的头顶上隐隐地还能看到冒着蒸腾的白气。

  看到她练毕,苏兄才微笑着一招手,霓凰稳稳地跳上高台落在了苏兄的面前,嘴角上翘,红扑扑的小脸上,一派小女儿家水灵灵的笑脸。

  “兄长早!”霓凰娇俏地叫着。

  林殊的眼睛弯弯的,明亮的双眸中全是欣赏和宠溺。

  “我的霓凰现在的剑法可真是出神入化,能上琅琊高手榜果真不是浪得虚名。”一边说着,一只手轻轻地扶在她的腰际,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轻轻地为她擦拭着头上的汗水。

  “霓凰舞剑有没有吵到兄长?”霓凰不放心地问。

  “当然没有,我向来是黎明即起的。”他的笑容总是那么的温暖。

  “身在将门,多年来每天早上都有练武的习惯。可是今天早上一想到要来见兄长,就连独自练武也无法专心。练武不专心可是有危险的。而且想想练武后又要重新梳妆,加起来少说也得晚来一个时辰呢。到那时候街上的人又太多了,不太容易偷偷翻墙。”霓凰一下子说出了一大堆的理由,仿佛生怕林殊不同意她清晨就过来习武。

  “还是我的霓凰最聪明。”林殊重重地眨了一下眼睛,肯定地点头笑着,揉着她的头发。“清水还是在屏风后面,快去洗洗,然后梳妆吧。”笑容依旧停留在脸上。

  “兄长洗漱了没有?”霓凰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我不急,等你弄完了,再命人打水来便是。放心,下一次,隔日事先就让他们先备下两盆水来。快去。”林殊的目光包裹着她,溢出心底的笑意。

  “嗯。”霓凰明媚地笑着,拿起门廊上放着的早上带来的小箱子,跑向屏风的后面。

  不一会儿,霓凰就梳洗完毕,戎装的发饰也改成了郡主温婉的模样。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再看着已经洗漱完毕的林殊慢慢地走近,一起出现在了镜中。不由得再一次红了脸颊,似乎比刚刚练完剑的时候还要鲜艳几分。

  吃过早饭,他们依然是一起喂鱼。

  不过,其实今天大部分的时间,他们都是在一起讨论阵法。霓凰在守灵的时候设计了几套阵法,今天先拿出了第一个。想要试试此阵的威力,于是让林殊试着破解。

  “这算是在考我吗?”林殊明亮地笑着。

  “这个阵法可是我冥思苦想了三个月才创出来的。不过今天兄长要是破不了,不给晚饭吃。”

  “你就是为了这个设计的阵法啊?为了帮苏宅省一顿饭?”

  “人家是怕你让着我,故意说破不了,这个阵法可是要真正用于战场的,岂能马虎!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36计中的。”霓凰得意地笑着,信手拿起一本兵书来,慢慢地翻看。不时地瞟上他几眼。

  “敢说这种话,看来吉婶已经被你收买了。”林殊冲她眯了眯眼睛,叹了一口气,开始认真地研究起阵法来。

  午饭过后,又到了午睡的时间。

  “今天你想去干什么?”林殊还是不肯闭上眼睛。

  “兄长放心,霓凰今天不会再吃桑葚啦。”霓凰顽皮地配和着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所以呢,今天就打算去陪飞流玩一会儿,上次给他拿来了不少的玩具,有一些可能得教一教他才会玩啊。”她转着头摇头晃脑地说,像一个正在吟诗的教书先生。

  林殊扑哧一笑,“你真是有心,难怪我的霓凰最讨小孩子喜欢了,从小就是一个好姐姐。”他的目光柔柔的,偷偷地从被子中伸出来一只手,想握住她的手指。

  “好啦,闭上眼睛。”霓凰把他的手塞进被子。

  午睡后的林殊一脸的严肃,迅速起床继续研究起霓凰留下的功课来。阵法虽然已经试图破解了一上午,此刻竟然还是毫无头绪,看来霓凰这些年被多方赞誉的军事韬略,的确是实至名归,不愧赫赫威名。林殊的心中又是钦佩欢喜又是得意,不过,小丫头较起真来可真是说一不二的,看来晚饭堪忧啊。只见林殊面色沉稳,破解阵法时虽然是坐着,却是双目炯炯,一扫平时的病态,在图册上指点比划,一点一下尽显果决,还不时地用纸笔记录着什么,动作迅捷,眉宇间隐隐透着沁人的飒爽和英气。只是专注的他此刻丝毫没有注意到,霓凰虽然手上拿着一本书,却是几乎不知道这本书究竟是拿正了还是拿倒了,她常常从书页的上方痴痴地看着他,心中默默地感谢着上苍赐给自己的福气。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明润。霓凰轻轻地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大大的宣纸,凝神提笔,看一眼窗前的兄长。轻描浅画,不一会儿,一幅疏阔的写意白描跃然纸上。画卷只有黑白两色,却是浓淡虚实,近远相望。上面的男子俊朗脱俗,神思灵动。使人凝望久了,仿佛都能隐隐地感到画中人均匀的呼吸。霓凰的嘴角始终挂着舒展的笑颜,品一口香茗,一抹暗香在唇齿间流转。

  时间流淌,日影渐斜,直到下午晚饭前,华灯初上的时候,林殊才终于勉强寻得破解之法,不禁摸着肚子一脸的欣慰。

  “都怪霓凰,兄长是不是太劳累了?”霓凰说着给他倒了一杯茶,温婉浅笑。

  “哪有,这个有趣得紧,现在整天算计人心,这些好玩的东西好久都没有碰过了,今天真是开心痛快,所以现在啊,特别的有精神,说不定连今天的晚饭也能多吃一碗呢。晏大夫一定会夸我的。”林殊眨着眼睛,得意又调皮地笑着,单手搂过霓凰。

  “哈哈,太好啦。”霓凰单手掩面,笑得花枝乱颤。

  此后月余的时间,屡次相见,闲来无事时,林殊常常会慢慢地逐一分析,逐一研究破解霓凰设计的几个阵法。破解后,他们再一起沉思,一起改进。玩得不亦乐乎。经过屡次悉心地修改,每个阵法的威力都得到了大大地提升,常常乐得他们击掌大笑,霓凰有时甚至还给林殊表演起了南境特有的战舞,以示感谢和奖励。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又过了两天,苏兄正在看书,霓凰放下书本,开始托着下巴望着他。

  “怎么?看书看闷了?咱们一起去找找苏宅到底有几个燕子窝好不好?”苏兄放下了书本,狡黠地眨着眼睛。

  “突然想明白一件事。”霓凰好像陷入了沉思,双目看着前方,一边说,一边点着头。

  “嗯?”林殊的目光柔润。

  “快过端午节了。”她看着林殊的眼睛,语气平和,又点了几下头。

  “哦。不过今年什么时候过端午节,好像几千年前就定好了。”林殊笑着回答。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霓凰做了一个掐指算来的手势。

  “于是粗粗算了一下,能见兄长的时间是双日,所有的节日,端午,乞巧,中秋,重阳,都是单日。而且,就连下次过年,都只有大年二十九,没有大年三十。”霓凰仿佛又陷入了沉思,轻轻地摇着头。

  “节期迎来送往的。你来苏宅的确不太方便。”林殊低着头,抬着眼睛,目光平和,捕捉着她面上微小的表情。

  “没关系啦,霓凰又不是小女孩,难道还盼着兄长过节给买糖吃不成。”霓凰怕林殊为这事忧心,有点自责刚才提起此事,忙明媚地笑着宽他的心。

  “不能来府中,不代表不能见面一起过节啊。咱们去外面过节好不好?出去玩?”林殊本想睁着大眼睛一直不露声色地观察她的反应,没想到,自己说着这些话,却先忍不住咧开了嘴,笑得灿烂无比。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霓凰原本安安稳稳地跪坐在那里,此时却向前探着身子,“兄长不能太劳累,只出去半天,半天就好了。好不好?”她的双眸含春,神采飞扬,满怀的期待。

  “想去哪里?”他柔暖地问。

  “不知道。这些年很少在金陵过节,就是过节也往往是迎来送往的,时间很快就打发了,还真没出去玩过。”霓凰的目光落寞下来。

  “去七溪泉吧。”他说。那是城外他们儿时经常一起去饮马练剑的地方。

  “那里有一座小山,兄长爬山会不会太劳累了?”她的眼中全是关切。

  “那山才几十丈高。没事的。山后的那个地方可是连景琰都不知道。一起回去看看?”他眼若深潭,悠然深邃。悄悄拉过她的小手,轻轻揉捏。

  “嗯,那等兄长歇过晌午觉再去吧,下午的天气更暖和些。”晏大夫要苏兄中午午睡的指令,霓凰每次都不遗余力地坚持推行,一丝不苟。

  “好。”他的心头又是一暖。“那端午未时三刻在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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