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老家有房子很多年没修好,还有人住了?

人员梦见以被拆迁过的老屋子倾圯

考生梦见老屋子要倾圯但没有倒

要留意交通安然,外出时必然要前进鉴戒,不要走神。 

虽然事必躬亲才让你真正的宁神,不过会认为很大年夜的压力,也有施展不开的挫折感,不如放手交给同伙或过错来处置惩罚  

杀青大年夜愿。表示几年来的希望将得以实现。不过,这个梦绝对弗成奉拜别人。自得洋洋奉拜别人,幸运将消掉。

男性梦见老家屋子墙已缝隙

梦见老屋子忽然关门上锁

主近期运势:万事快意。与人合营经营奇迹可成功。要广结分缘,避免与人发生争执。

预兆所从事的事情收入丰盛。 

近期考试成就还算可以。

做买卖的人梦见住老屋子

要出远门,启程时要做好筹备和计划,旅程可期!

则近期运程:命运运限虽未通,但徐徐开展,可把握机会,定下计划,欢迎黎明到来。

预示着在爱情方面:和恋人的相处开心,折衷和包涵都比日常平凡要更多一些,是以也有更多的时机懂得对方。此外,石友有变成恋人的可能。

白叟梦见以被拆迁过的韭菜饺子老屋子倾圯

做买卖的人梦见老屋子忽然关门上锁

主钱财方面:财运回升,同时受到假期的影响。获得别人奉送的时机大年夜大年夜增添。投资也每每以相助要领较多。

则进修成就:由于课业的繁重而显得焦躁不安,寻常将苏息与课业视为等重的你,将不再那么消遥,虽然对自己没有特高的期望或弘远年夜的计划,然则常常在考试时是事倍功半而引起不佳的情绪,对付家人对你的期望,以致引爆冲突的场所场面。无意偶尔你会想尽速逃离这样的压力,却常常碍于现实而会做有些欠妥的言行、举动、例如考试时做小抄被抓或跟同砚起胶葛而有肢体冲突。长短丛生,要将你爱面子的脾气收敛起来,才可以免去很多的麻烦。

阐明这段光阴您的命运运限:命运运限平平,安守本份,可保安全,否则会招致坏运。

白叟梦见老屋子忽然关门上锁

不能全神灌注,轻易会出小问题,这时要留意交通安然。

汉子梦见自家老屋子烧了

财运连忙上升。大概将有巨款收入。买小器械要张发票,结果中了奖

则近期运程:大年夜有成长,奇迹可展鹏图。

主近期运势:万事快意。与人合营经营奇迹可成功。要广结分缘,避免与人发生争执。

梦见老家屋子墙壁已缝隙

主旅行,解释:吉,旅途上要小心小偷。

未婚男女梦见曩昔住过的老屋子

梦见以被拆迁过个性qq的老屋子倾圯

则您的运势:温柔,尊重他人的意见,就能得到大年夜好时运。

不能全神灌注,轻易会出小问题,这时要留意交通安然。

独身单身人士梦见老屋子着火

预兆有时机旅行,暂时不要去。

艰苦虽有,多加小心可安。

肄业者梦见老屋子被水泡

汉子梦见自家老屋子烧了

考生梦见老家屋子墙已缝隙

投资者梦见曩昔住过的老屋子

预兆近期财运方面:先有艰苦,逐步就手。

预兆近期财运方面:佳。

则近期运程:好运在前头,要计划美好的将来。

你会成为德高望众的人物。

同伙运下降,可能缘故原由在于自己要求过多,或者近来的情绪所致

要小心由于不细心引起的事情掉误。

主康健:康健关注的重点是手指和脚趾等渺小的部位,要小心长冻疮或受伤。精神有懒散的倾向,不妨到坦荡的场所逛逛或听听振奋的音乐。

则爱情运势:可成功,但弗成只顾自己。

体力劳动者梦见曩昔住过的屋子

白叟梦见老家屋子墙壁已缝隙

鳏寡孤独者梦见破旧的老屋子

阐明您的财运:财运一样平常。和亲戚之间的财务往来会增多。外出的话,也会增添较多支出项目。

梦见老屋子要倾圯但没有邻家花美男演员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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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做梦总能梦到自己家的老房子,无论什么情节都是在家以前的老房子里发生?其实房子已经拆掉很久了的

梦见老房子,代表思念自己的家。
梦见回到过去的老房子,是不祥之兆,健康会每况愈下。
离异丧偶者梦见回到过去的老房子要出远门。
中老年人梦见回到过去的老房子则您的健康,健康关注的重点转向手指和脚趾等细小的部位,要小心皮疹或受伤。精神有懒散的倾向,不妨到开阔的场所走走或听听振奋的音乐。
职员梦见回到过去的老房子主财运,财运不错。获得额外的收入不少,多数和投机有关,不过,对面子的重视将增加你意外支出的可能。投资比例容易失衡。

经常做梦梦到老家的老房子,老房子已拆掉好多年了

人的一种怀旧心里,尤其是有一定年龄的人都有这种情况。

梦到自己家的老房子要卖是什么 意思?

今天的你由于察觉到现时的危机,往往会考虑到许多未来的事情,计划相当长远。

请问总是梦到自己家以前住的老房子意味着什么?

你很不想失去原有的依赖。在现实中你已进入要为自己作主的阶段了。努力吧。勇于进步吧。

做梦总是会回到自己以前住过的老房子里

住的时间长了,心里就记得深一些……人都是念旧的,我也有过这样

老做梦,梦到我家的老房子

梦境时好时坏,时而稀奇古怪,时而让人心惊胆战;
但你要记住一句话,梦终究是梦,是不存在的,既然是不存在的。为何还要探究其原因,其根源?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一天所做的事,所说的话,所碰见的人和事或多或少会影响到夜晚大脑的工作……
所以,睡前放轻松,切勿想太多。

梦见拆了的房子全是老鼠屎咋晚做梦梦到已经拆掉的老房子里全是老鼠屎

从唯物的角度来说,做梦是对现实事物的反应。从医学角度来说,正常人每天都会做梦,只是有时候我们不记得了,所以不用担心,没有特别的意思,放松心情就好。

%9梦到从自己家老房子里搬家

怎么总是梦见老家的老房子,老房子早几年已经被拆了,而且还梦见逝去的外公等,事情都发生在老房子这

你多是对现在的生活并不满意

装修完的房子为什么比以前的老房子热?

1.新装修房子结构比老房子复杂,导致空气流通性差。2.新装修房子因为刚装饰内墙体,透气性比老房子要差3.可能是你自己刚进新装修环境需要一定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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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自己回到了童年时代,独自靠在潮湿斑驳的屋门上看细密的雨滴,它们来自遥远而深邃的,灰暗的天空。妈妈正在炕上缝棉被,炕头上放着一只铁制脸盆,雨水刚好落进脸盆里,发出清脆空洞的“咚咚”声。一口闲置许久的水缸,倒扣在墙角处,上面放着一盆茂盛葱郁的海棠。


童年时代一家人住的房子每到下雨的时候总是会漏雨,记得那时候的天花板还是用印花纸一点一点糊起来的,漏雨的地方永远留着像油渍一样的“伤疤”。后来,纸质的天花板被换成了布料的天花板,但是每逢雨季,房子依然会漏雨,那“伤疤”也依然还在。

后来,爸妈请来村里的泥瓦匠和劳务队把房子整修一新,重新支了一盘炕,换了门窗,墙面刮瓷,天花板换成了石膏板材料的。从那以后,房子就没再漏过雨。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省城,偶尔回家,睡在被整修一新的老房子里,经常记不起它以前的样子。那是曾经让我时常感到羞耻和丢人的样子,它那种腐旧,灰暗,毫无生气的表情,很长一段时间,我想,我是在恨着它的。

我今年三十四岁了,啊,让我想想,故事的开头应该是在十二年前,秋天,我一个人坐在一家叫做“不见不散”的小餐馆里吃馄饨,不得不说这家餐馆做的馄馄饨简直是绝了。大概在我快要吃完的时候,她进来了。眉清目秀,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想到了这个词,再然后我就发现她的身后是美妙的雨夜。

“你好。”她在我前面的桌子坐下,冲我莞尔一笑。我呆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那时候的我还差三天不到二十二岁,人生,已经浪费掉了珍贵的四分之一,但爱情,却算是初出茅庐。难道她认识我?

“你好,老天保佑,难不成我们认识?”我问。

她扬了扬下巴,问我,“馄饨好吃吗?”

我点点头,觉得分量不够,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超好吃。”

她“噗嗤”一声笑了。她掏出钱包,走到吧台前面要了一碗馄饨,大碗的。起初我不知道为什么,碗里剩下的那六个馄饨为什么怎么也吃不完,后来我明白了,我是在故意磨蹭,我在等她。

“谁等你了?”我有些发窘,不服气的嘀咕着。

雨下得不算大,她撑着伞,径自往前走着,留我一个人在雨里,当时我就在想,她为什么不邀请跟她撑一把伞呢?也许是不好意思吧。我也想过等雨越下越大了,就钻进她伞里去,可是一路走下来,雨都没有下很大。

“也许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她挪了挪伞,好让自己能看到我的脸,我的脸都湿透了,我猜一定帅气全无了吧,妈的。

我仔细的看着她,摇摇头,“我不记得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只要是我见过的人,我都会记得。”接着,我又吹牛道。

她忍不住笑了,嘴巴轻轻抿着,好看极了。“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似曾相识吗?”

似曾相识。如果一个陌生人对你说他觉得你似曾相识,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长得像他某个活着的或者是已经死去的朋友,另一种就是也许他真的在什么时候曾经见过你——排队买包子的时候,等公交车的时候,或是去什么地方游山玩水的时候。这很平常,也没有那么美妙或动人。相遇跟离别一样,每天都在上演。

没错,我的确听说过似曾相识,不过是从古诗里面,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就那么顶着蒙蒙细雨陪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路,她的裤脚和鞋子都湿了,而我浑身都湿了。她看见我被淋湿的样子,不禁“咯咯”的笑,她问我要不要把伞分给我一半,我说不用,我喜欢淋雨,其实说完我就后悔了,我简直就是个超级大笨蛋。

她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我答,“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是地球人。”

意料之中,她被我逗笑了,“你真幽默,小心!前面有水。”说完她就灵巧地跳过了水坑,我看着她的背影,想到了红眼睛豁嘴巴的兔子。除了在心烦意乱或者心急如焚的时候,那些小家伙其实还是蛮招人疼的。

“陈佳,朋友叫我佳佳。”

“我猜你还没有男朋友吧?”我问她。

“你应该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她梗着脖子,就好像我欠她什么似的。

“好吧,陈慕枫。”我耸耸肩,雨终于小些了。

“你有女朋友吗?”她歪着脑袋,端详着我说。

我立刻以牙还牙,“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你有没有男朋友?”

“有过。”她简洁地说。

“以前呢?也没有吗?”她看我的眼神很奇特,让我觉得我自己好像没穿衣服。

“如果单相思也算的话,那就是有过一个,你呢?”

“三个,我一共谈过三个男朋友,一个月前刚跟最后一个男朋友分手。”

“哈,情场老手,看不出来啊。”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些不自在。

“我肯定比你大。”她得意地看着我,扬了扬眉毛。

“你多大?二十岁?或者是二十一岁?”

“二十八岁,怎么样?我是不是已经老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天,二十八岁,如果她说她十八岁我想我都会信的。“不老,你看起来,风华正茂。”

“嘴巴真甜。”她高兴坏了。


是个难得的周末,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下来,成功的惊醒了我。车辆疾驰而过的声音,外面好像有人在吵架,我慢吞吞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他还睡的正香,简直就是头嗜睡如命的小猪。每当我得意地觉得自己其实还不算是太老的时候,他就会提醒我,三十四岁的我早已经不再风华正茂了。他已经七岁了,这七年过得可真是快,就像妖艳撩人的烟火,稍纵即逝。

没错,他是我的儿子,今天他就要上一年级了。对了,他的名字叫陈小年,刚好出生在小年夜那天。

早餐做到一半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接起手机别扭的夹在脑袋和肩膀之间,继续照料我的两个荷包蛋。

“妈?什么事?我正在做饭,今天是你孙子上一年级的第一天。”荷包蛋大功告成,我开始煮面,“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腰疼?”

“我都快忘了其实我还有个宝贝儿子呢!”妈妈刻薄的数落我,“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天没有给我打电话了?臭小子!小年最近乖不乖?”

“你不仅有个宝贝儿子,还有个宝贝姑娘。”我好心提醒她老人家,“哦,托您的洪福,父慈子孝,小混蛋乖得不得了。”不过就是偶尔会想他妈妈,这个我没敢说,怕她老人家又要生闷气。

“油嘴滑舌!”妈妈笑了。

“前几天给我打过电话,在杭州旅游,过几天回来。”

我耸耸肩,把手机换到另一边,继续用脑袋和肩膀夹住。

“你来吧,妈。”我盛了两碗面条,用牙粗鲁的撕开几包榨菜倒在盘子里。

小混蛋醒了,我听见他在喊我。我说,“先挂了吧,妈,我儿子醒了,我得去伺候他更衣吃饭了。”

“你自己也多注意些。”

我叹口气,打开水龙头冲冲手。他正坐在床上发呆,手里攥着一只袜子。你干嘛呢?赶紧起床,今天开始你就要上一年级了。我捏了捏他的鼻子,开始掀开被子找他的另一只袜子,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你的袜子呢?他看着我摇摇头,继续保持发呆状。我敲他脑袋,你干嘛?发什么神经?他颇为难为情的看了我一眼,从屁股底下拿出另一只袜子。为什么藏起来?我一把夺过袜子,是湿的。于是我就知道,他尿床了。

我翻白眼,无奈的瞪着他,“天,你都多大了?!”

“我今天可以不去上学吗?”他试探着问我,我一边在心里咒骂老天爷,一边给他穿好衣服,把他抱下床,把床单掀起来,扔到地上。

“不可能。”我有些粗鲁的说,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语气缓和了些,“为什么不去上学,因为你尿床了?告诉你个秘密,我在十一岁的时候还尿过床,被你奶奶我妈一顿海揍。”

“海揍是什么意思?”他问我。

“就是狠揍的意思,狠狠地揍。”我跳下床,他自己已经穿好鞋,不过鞋带系的一塌糊涂。我帮他重新系好鞋带,“吃完饭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你今天要上一年级了。”

他点点头,跑进洗手间自己洗脸刷牙,我整理好卧房,又检查了一遍他的书包,文具盒,彩笔,本子,水杯,应该没缺什么。

“陈佳什么时候来看我?”他问我,一边用筷子串起碗里的荷包蛋,有些笨拙的送到嘴边。

“她是你的妈妈。”我伸手捏捏他圆鼓鼓的腮帮子,“快了,下个月吧。”

“下个月是什么时候?”

“过几天奶奶会来看你。”我决定换个话题。

“真的吗?”他“咝咝”的笑了。最近他正在掉牙。

离开学校的时候,我拨通了陈佳的电话。电话那头很乱,有人在鬼哭狼嚎。

“我希望你来看看你儿子,他很想你。”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他不是我儿子,当初我没有想过要怀他,更没有想过要把他生下来,是你耍了手段,陈慕枫,这你比我清楚,我不管。”

每次通电话,她都这么说,有时候掐死她我都不解恨。我看着路边正在怒放的杜鹃,告诉自己说,吵架解决不了问题。

“我知道,是我当初欺骗了你,可是不管怎么样,你是他的妈妈,我希望你有空的时候来看看他,孩子需要妈妈。”我语气不觉得软了下来。

她沉默了十几秒钟,电话那头清净多了,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五年没见她了,也不知道她如今过的怎么样。

“KTV。”我听见打火机的声音,“现在我出来了,你最近怎么样?”

“他已经开始掉牙了,眼睛长的跟你一样。”我答非所问。

她叹口气,轻咳了几声,“好吧,我答应你,我会回去看看他的,有空的时候。”

“你自己也保重吧。”我说。

“貌比潘安。”我精湛的说。


那次以后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再见过她,此后,我几乎天天去吃馄饨,几乎每次都会有形单影只的女孩儿走进来,跟老板要一碗馄饨,跟她一样,有人看起来眉清目秀,有人手里拿着把伞,有人穿着跟她一样的连衣裙,但都不是她。

秋天过去不久,寒风凛冽,下了一场大雪。碰见她的时候,她正站在广场的上看小孩子堆雪人。

“陈佳?”我喊了她一句,一脸的难以置信。

她看着我迟疑了几秒钟,然后就有些迟钝的认出了我,她笑着说,“你好,陈慕枫。”

“谢天谢地,你居然还记得我,别来无恙,最近可好?”我语无伦次。

“我很好。”她迷瞪着眼睛,雪越下越大了,“昨天刚回来,从海南。”

我没再往下问,雪人堆的差不多了,我点了支烟,猛吸几口,然后把它放进了雪人的嘴巴里,两个小姑娘看着雪人嘴巴里的香烟,“咯咯”颤笑。

我跟她去吃馄饨,她依然要吃大碗的。后来,在我妈极力的反对下,我跟她恋爱了。她比我大六岁,可是别人都说我看起来要比她大六岁。

情人节,我送了她一支玫瑰,白色的。我说你看你马上就要奔三了,趁早嫁给我吧。她收下花,但是她说她不想嫁人。我说我不是人,你就嫁给我吧。她说娶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我说后悔的事结婚以后再说。她说我怕你倒八辈子邪霉,我说我他妈都不怕你怕什么?

婚礼在第二年的四月份,春暖花开。在植物园拍婚纱外景的时候,跟妆师在她的头上插了几枝迎春,那一刻的她简直是倾国倾城。

新婚之夜。她说,二十九岁做新娘,绝对在她的意料之外。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抱住她说。

当时,她挣开我,狠狠地扔给我一盒避孕套,她说,“婚前讲好的,我不想怀孕。”

我想,反正来日方长,不着急。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渴望做个妈妈的。

可是,那一天我等了将近一年。吃饭的时候,我问她,是不是考虑该要个孩子了?她剜了我一眼,放下筷子,站起来去了卧室。因为这个,妈甚至都萌生了要我休妻的念头。

春节刚过,她小学同学聚会,硬要拉着我去。玩到半夜,她也有些喝醉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她起床倒水喝,说是口干的要命,“你要不要喝点水?”她用脚无情地踹醒我。

“昨天晚上,我没有戴避孕套。”我镇定的说。

她果断的把水泼到了我的脸上,幸亏水是温的,否则我一定会毁容的。她骂我,“陈慕枫,你他妈的混蛋,你算计我!”

我说,“对不起,这都是被你给逼的。”突然,我觉得有些幸灾乐祸。借着黎明到来之前仅剩的一袭昏暗,我得意地笑了。

“如果有孩子,我会去做掉的。”她冷笑。

“我希望是个女儿,你呢?”我问她。

那段时间她脾气很坏,怀孕反应也比较大,经常吃完了接着就会吐出来。我相信她肯定无数次的想要去把孩子打掉,可是她最终都没有这么做。我拿不准她最终没有去流产,是因为一个突兀而脆弱的生命打动了她,还是因为,她爱我。

那年的小年夜她剖腹产,生了个男孩儿。她说,名字你来取吧,我说,今天是小年夜,就叫他陈小年吧。

后来因为好奇我问过她,“为什么没有去把孩子做掉,如果你想,谁都拦不住你。”

她答非所问,“知道我为什么会生个男孩儿吗?因为你说过,你想要个女儿。”

“你真蠢。”我说。她居然会蠢到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

回到家的时候,妈妈正在厨房里做饭。我换上拖鞋,喊了声,“妈。”陈小年背着硕大的书包,像只兔子一样钻进了厨房。

“奶奶,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今天考试,我是第一名。”

“是吗?宝贝儿你真棒。”妈从厨房里探出头,看着我说,“怎么瘦了这么多?胃还疼吗?”

“好多了。”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敲敲桌子,“陈小年,写作业吧。”

小家伙磨蹭着挪到茶几旁,灵巧地鼓着腮帮子说,“除非你先给我看一会儿动画片。”臭小子,居然敢跟我讨价还价了。

“你休想。”我无情地说。

“那我也不会写作业。”他梗着脖子。

“先看动画片,再写作业。”妈总是这样,让我在儿子面前威信扫地。

陈小年蹦到电视机前,打开电视,并且骄傲的朝我挤挤眼。

“他早晚会被您老人家惯坏的。”我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妈妈很不服气,“看个动画片就把孩子给惯坏了?你把醋放在哪里了?”

吃过晚饭,妈妈陪小年在客厅里做美术作业。我冲了凉水澡,问小家伙美术老师布置的什么作业,他说,老师让画一家三口。我问他,你画完了吗?他说快了。

“哪个是你?”我明知故问。

他指着中间的小人儿说,“这个是我。”

“这个。”他指指左边。

“这个是妈妈?”我摸着他的小脑袋,他的头发很软很滑。

“没有妈妈,这是奶奶。”他认真的说。妈妈瞪了我一眼,径自回卧室去了。

星期六的早晨,突然接到陈佳的电话。她说她正在谷德广场购物,方不方便见一面。

红灯。我刹车,摇下车窗抽了几口烟。冷空气钻进来,小家伙立刻夸张地缩紧脖子,发出颤抖的“咝咝”声。

“知道我要带你去见谁吧?”

“陈佳。”他无比愉快地说。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天真烂漫的愉快让我突然心生嫉妒,七个春秋就这么稍显拖沓的成为了过去,他两岁那年,我和陈佳离婚,此后,除了三岁那年的生日,四岁那年发高烧,和五岁半那年他出水痘,是我和陈佳一起陪她度过的,其余所有的时间都是我在陪着他,护着他,他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希望他开心或者难过的时候,第一个人想到的人是我。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应该明白,也必须明白,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属于两个人的,不管我怎么用心的看住他所有成长的光阴,也不可能抹掉母亲在他生命里的种种迹象。

停车。我帮他解开安全带,戴上帽子,他急切地钻出车。

我锁好车,顺便对着车窗整理了一下头发,小家伙走过来拉拉我的裤子说,“爸爸,我想尿尿。”

“憋得住吗?我带你去找厕所。”我继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笑笑。当我转过头看着他的时候,他正在旁边对着一棵小便。然后,我帮他拉上外套拉链,说,“臭小子,真有你的。”

陈佳站在谷德广场的前厅,微靠在一跟柱子上,手里提着她的“猎物”。以前她就是个购物狂,现在依然是。栗色的大卷随意散落在肩膀的两侧,不得不说,简直美极了。

“嗨。”她没看我,直接蹲下去疯狂的蹂躏了一番小家伙的脑袋。“真神奇,你都长这么高了,你是怎么张这么大的?那个时候,你才——”她用手比划着,“那么一点儿。”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我挖苦她。

她假装没听见,继续看着陈小年,她的儿子,那一刻,也许真的,也许是我看错了,我发现她的眼睛里多了一种通常被称作柔情的东西。我用手指戳了戳小家伙的后背,他看看我,又看看面前的陈佳,他细声细气的叫了一声,“妈妈。”

“妈的。”陈佳站起来,苦笑,“去吃点儿什么吧,我饿了。”

她一个人走在前面,我牵着小家伙的手走在后面。陈佳坚持要吃四川菜,我说小家伙不敢吃辣,她说,男孩子才要多吃辣,否则长大了会变成娘娘腔的。

她没理会我,径自走进一家四川菜馆,在一个角落里一屁股坐下。趁着小家伙走开去看摆在吧台旁边的一盆茉莉花,我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你一点儿都不像个妈妈。”我喝了口水。

“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做妈妈,是你陷害我。”她翻着菜单,“要个水煮鱼怎么样?”

“随便你吧。”我说,“是你逼我的。”

“可是你知道我不想生孩子,我讨厌生孩子。”她幽怨的看我一眼,又迅速地点了几个菜,合上菜单,她说,“就这些吧,服务员——”

“可你还是生下来了,为了报复我。”我好笑的看着手里的杯子。

“报复你?不,我只是喜欢冒险而已。”

菜终于上来了。“吃饭吧。”我说。小家伙一边吃一边跟狗一样不停地伸着舌头。

“好吃吗?”陈佳往他的碗里夹了一块鱼,“告诉妈妈。”

小家伙愉快的点点头,“好辣。”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陈佳,临别的时候我才知道,她这次是来告别的,她又要走了,要去遥远的美国,一个比她大将近二十岁的美国阔佬愿意养她到终老。她说不想再折腾了,每当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脸上的皱纹的时候,她就会觉得这个世界不再属于她。她把手里的大包小包递给我,说这是给小家伙买的衣服和玩具。

“祝你好运。”我有些嘲讽又有些不舍地说。

“妈妈,再见。”小家伙天真的看着她。

然后她就走了,一次都没有回头,这一点她一点儿都没有变。

“你怎么了?”我看着一脸呆相的陈小年。

“我们回家吧,我想奶奶了。”

陈小年生下来,刚出了满月,陈佳就走了。他两岁那年,我们办了离婚手续,除了一个旅行箱,她什么也没带走。

眨眼,七年过去了,小家伙虽然懵懂,但我相信他已经懂事了。

等有一天他如果问我,为什么要跟妈妈离婚。我会告诉他,我跟妈妈的婚姻就像座一开始就粗制滥造的房子,风吹,日晒,雨淋。慢慢地这房子就会老去,就会透风,就会漏雨,就会裂开。可是,我们都没有想到要去把它修一修,补一补。就这样,有一天,它塌掉了。

过年回了一趟农村老家,妈说想去看看以前的老房子,我和陈小年陪她。红色的铁门早已经锈迹斑斑,天井里是枯掉的野草,荒草凄凄。妈妈从一块砖头底下取出钥匙,打开屋门,里面的家具摆放还是我少年时代的样子,岁月好像被一直关在这里,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妈妈仰起头看看天花板,嘟囔了一句,“时间太久了,该修一修了。”


临走的时候,我让陈小年站在墙角处给他照了一张照片。他咧着嘴巴似笑非笑,像极了童年时代的我自己。

“再不修一修,又该漏雨了。”妈妈锁上大门的时候,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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