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个日本动漫,风格大概是魔幻,有个白色头发反派肩膀上有个玩偶

*这一家人2399个心眼子,李简俞一人800个,白新羽-1个

今天是元旦节,李蔚芝一早就叫了白新羽和简隋英来家里吃饭。

白新羽一进家门,闻到熟悉的饭菜香,狠狠吸了两口,“妈,你做得饭好香啊。”

李蔚芝从厨房出来,看他和俞风城只穿了羽绒服和打底长袖,连件厚毛衣都没穿,关切地问道:“路上冷不冷?怎么都只穿这么点儿。”

“我俩不冷。”白新羽一边蹬鞋一边摘手套,手套摘下来就往俞风城怀里扔,拖鞋也没穿就要跑,被俞风城一把拽住,替他脱了围巾和外套,顺便踢了一脚拖鞋到他面前,“穿好鞋。”

白新羽脚下随便扒拉两下穿上拖鞋,跑到李蔚芝身边,搂着她肩膀好一顿夸,“妈,你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我光闻着味儿就已经流口水了。”

“就你会说。”李蔚芝被逗得开怀不已,“我卤了些鸭货,你哥好久没吃这些了,等会儿再给他带点儿回去,你和小俞也拿些回家。”她拍了拍白新羽的胳膊,“去沙发坐着吧,别跟我进厨房了,油烟大。”

“妈,我也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可想死我了,我今天一定要都吃光。”

白新羽这张嘴向来会捡好听的说,把李蔚芝捧得心花怒放,笑容满面,连连催他去客厅看电视,别跟着到厨房受苦受累。

客厅里,白庆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俞风城坐在一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最近新羽没惹什么麻烦吧。”白新羽刚到客厅就听到这句话,翻了个白眼,敢情他在他爸眼里就是个麻烦制造机,明明他早就改邪归正了,他爸却好像还没习惯他这种根正苗红的状态。

俞风城见他过来,笑了笑,伸出胳膊去迎他,嘴上一边回答白庆民,“他最近公司年底事儿多,挺累的。”

白新羽在俞风城身边坐下,撒着娇跟他爸抱怨,“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能成天惹麻烦。”

“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有什么错吗?”

算了算了,白新羽深吸两口气,决定找点儿别的话题翻过这篇,刚想开口,门铃响了起来,白新羽赶紧一路小跑逃离沙发这个是非之地,抢着去开门。

脱离苦海之前,在夹杂着的电视背景音中,他隐约听到,“……就是我的麻烦……”

不过听得并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电视里声音。

“哥。”白新羽知道来得肯定是简隋英和李玉,刚叫了一声,就被李玉抬手制止了后面的话,他指了指简隋英,白新羽才发现他正在打电话。

只好禁声,安静地拿了两双拖鞋,给他们换上。

进了家门,简隋英打着电话径直走向阳台,白新羽刚回到沙发,屁股还没坐稳又被白庆民叫去了书房。

偌大的客厅,宽敞的沙发上,就只剩下了李玉和俞风城两个人。

李玉冲他点了点头,“来得挺早。”

“新羽着急想回家,起床就来了。”

“嗯。”李玉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手指不小心碰到,点亮了屏幕。

俞风城的角度正好能看清屏幕上的人,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模样有点儿眼熟,他视线扫了下被落地玻璃门隔开正在阳台上打电话的人。

“嗯。”李玉点头,“他小时候的照片。这张照片有另一半,是白新羽,那时候他还是个小胖子。”

俞风城显然来了兴趣,“照片发我看看。”

“我找找。”李玉打开手机相册,上下滑动寻找起来。

俞风城视力极好,从缩略图就能看出这些几乎全是简隋英少年时期的照片,有些是单人,有些则是和一个小他很多的小男生一起,虽然缩略图看不清脸,但估摸着就是白新羽。

而且这些照片好像大多是同一时期,他从来没见过,也没听白新羽说过。

李玉翻着照片随口说:“简哥那儿最近有块地,申请定点的时候,给重新划了范围,说原本那块地里有一部分不符合房屋建设要求。”

他翻得很慢,而且好像看不清缩略图似的,每一张照片都点开看一眼,再返回相册往上滑一点,再点开一张,反复如此。

俞风城向后靠着沙发靠背,他没接李玉的话,只盯着他的手机。

那些他点开的照片,几乎都是简隋英和白新羽的合照。

李玉继续说:“本来规划图纸上,那块地没有规划建设楼房,是做了园林景观,但就是不通过审批,用地规划许可证一直拿不下来,迟迟没法动工。”

“是挺麻烦的。”俞风城笑了笑,他盯着李玉手机屏幕,见他又点开了一张图,正准备退回相册时,挡了一下他手腕,“是这张吧。”

“嗯。”李玉停下动作,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后把照片发给了他。

俞风城盯着照片上圆滚滚的白新羽看了半天,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白新羽小白团子时期的照片。

脸圆鼓鼓的,胳膊和腿像藕节,眼睛又大又圆,皮肤白里透红,对着相机笑得见牙不见眼,虽然是胖了点儿,但作为一个小孩儿实在是可爱得要命。

他顺手就设成了手机屏保,再抬起头,成人版的小白团子就出现在了面前。

俞风城站起身,拉着他就往房间走。

“你干嘛。”白新羽被他拽得一趔趄,拖鞋都差点没跟上脚。

俞风城没说话,把他拉进房间,关上房门就把人压在门上狠狠亲了起来。

白新羽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吻得呼吸紊乱,他闷哼了两声,推了下俞风城的肩膀,对方动作才稍有缓和。

俞风城含住他的下唇,轻轻吸吮、啃噬,用齿缝中的气音问他,“你小时候的照片为什么从来没给我看过?李玉那儿都有,我却从来没见过。”

“什么照片?”白新羽被亲得满脸通红,大脑还在缺氧。

俞风城举起手机,把屏保展示给他看,“这个。”

白新羽看了一眼,直接原地起跳去抢他手机,被俞风城躲了过去,“艹!小爷的黑历史,快给我换了。”

俞风城抱着他,脸埋进他颈窝,“特别可爱。”

“哪里可爱了,你看那脸上的肉快要掉出来了。”白新羽在他后背捶了一拳,“快删了听到没,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黑历史,有辱小爷一世英名。”

“不删。”俞风城叼起他脖子上的肉,轻轻咬了一口,“李玉那儿有好多,为什么我老婆的照片还要别人给我发。我不管,我也要。”

“你属狗的啊,咬我干嘛。”白新羽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这些都是我哥帮我减肥的时候一起拍的,我哥那儿有一份,李玉爱存我哥小时候的照片,以前也问我要过。”

“我不管,我也要。”俞风城又重复了一遍,“李玉那儿有,你都不介意,凭什么我不能有。”

“太丑了,都说了是黑历史了。”

“李玉那儿有,你怎么不说。”

“他又不看我,他只是要看我哥,我管他干嘛。”

俞风城终于抬起头,在白新羽被自己嘬得发红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一点儿也不丑,我老婆从小就可爱,谁敢说丑,我打到他闭嘴。”

白新羽被他逗得发笑,轻轻在他小腿肚子上踢了一脚。

他确实很不喜欢这些照片。

读初中那会儿,他喜欢班上一个女孩子,生日那天借着请同学吃饭的由头,把人家女孩子一起叫到了家里吃饭。

结果生日宴会上,他妈把他小时候的照片拿出来展示,那些小胖子的照片被同学看到,一屋子人指着照片大笑。

十二三岁正是最要面子的青春期,尤其还是在喜欢的人面前,白新羽当时气得脸红脖子粗,不管不顾地骂了他妈一通,指责她为什么要把照片拿出来,害自己丢人。

后来生日宴会不欢而散,白新羽也把那些照片都烧了个干净。

他打心眼里不想让俞风城看到,所以压根也没提过,毕竟没有谁乐意在喜欢的人面前出丑丢脸。

但也不得不说,俞风城的话让他感觉心头被一股暖流注入,滚烫又满足。

谁能不享受被心爱的人以爱意回报的瞬间呢?

白新羽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语带笑意,“我回头找我哥拿吧,我这儿都没了。”

说完他又用双臂圈着俞风城的脖子,半个身子都挂着他身上,鼻音哼哼了两声,“你说真的,真的不丑?”

俞风城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跟他鼻尖抵着鼻尖,“真的。要是我能跟你一起长大就好了。”

“还是别了,小时候亲你一口你都能记仇十多年,真要一块儿长大,现在咱俩可能已经是仇人了。”

“仇人也能变情人,你总会成为我的人。”

“新羽,小俞,吃饭了!”李蔚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白新羽和俞风城急忙理了身上蹭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抹了下嘴唇,打开了房门。

白新羽房间门正对餐厅,一开门就看到所有人都已经入座,一张圆桌上就剩下两个相邻的空位等着他俩。

他们坐下后,简隋英狐疑地看了一眼,问:“你俩干嘛呢?”

怕简隋英这件事几乎已经写进了白新羽的神经元细胞,哪怕他什么也没做,只要简隋英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他,他马上就会开始不自觉联想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简隋英目光在他俩之间逡巡了半天,“没事儿还不早点儿出来,大过节的,让你长辈等你吃饭,你好不好意思。”

“哥,我也不是故意的嘛。”白新羽拉长了尾音,又要开始撒娇,被俞风城戳了下腰,后半截变了调的音生生压了下去。

俞风城举起酒杯,诚恳地说:“刚才是我拉着新羽看他小时候的照片,没注意时间,让大家久等了,我先敬爸妈一杯,祝二老身体康泰。”

这话多少有点儿维护白新羽的意思,尤其是他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后,特意看了简隋英一眼。

李玉放下扒到一半的虾,擦了擦手,不急不缓地端起酒杯,“我和隋英也祝大姨和大姨夫新一年吉祥胜意,万事顺心。”放下酒杯时,也回了俞风城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

到了这份上,这一桌子人只要没眼瞎,都能看出点儿名堂,当然,可能要除开白新羽。

他忙着埋头碗里啃着排骨,顾不上看他们眼刀子乱飞,听到大家都敬了酒,他也赶紧端起酒杯跟他爸妈碰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祝爸爸妈妈身体健康,少生点儿气。”嘴角还沾有排骨的油光。

俞风城扯了张纸,自然地帮他擦了擦。

白庆民抿了口酒,招呼道:“吃饭吧。”

李蔚芝也急忙打圆场,“哎呀,你们弄得这么客气干嘛,一家人吃饭没那么多规矩。小俞啊,隋英也没别的意思,新羽长这么大没少要他操心,你刚才不和新羽看小时候照片么,有一大半都是和他哥一起拍的。”

“是啊。”俞风城礼貌地点点头,询问道:“新羽小时候是不是有过一段时间特别胖来着,我看到有几张照片。”

白新羽不满地在桌下打了他一拳,都说了是黑历史,还要搬到台面上讲。

俞风城张开手掌包住他的拳头,手指插进他的指缝,十指相扣拉着他的手。

白新羽瞪了他一眼,却被视若无睹。

“可不是么。”简隋英替李蔚芝回答,“还是我帮他减得肥,不然现在还是个胖子呢。”

“是啊是啊。”李蔚芝附和,她想了想,“我记得当时拍了不少照片,但是后来到新羽读初中吧,他嫌丑,就都给烧了,小俞你是在哪儿看见的啊?”

“李玉手机里。”说完他特意看了李玉一眼。

李玉倒是面色平和,丝毫没有波澜,淡声道:“隋英那儿有不少之前的照片,我都翻拍在手机里,刚才小俞看见了,就说起这件事。”

“那挺好的。”李蔚芝笑吟吟的,“其实我觉得那会儿新羽挺可爱的,小孩子胖点儿有什么奇怪,他自己非说丑,硬是烧了照片,还好隋英那儿存着。”

简隋英也是第一次听李玉说这事,“这些照片不都在相册里放着,你什么时候翻拍了?”

“前两天。”李玉把扒好的虾放到简隋英碗里,又给他夹了个鸡翅,“我记得你说那会儿是要给新羽做减肥记录,所以拍了挺多照片的,对吧。”

“对啊,后来确实瘦了不少,那些照片看着都有明显变化。”

李玉看了眼俞风城,嘴角含着笑,话却是对简隋英说的,“我前两天翻拍的时候看照片有些泛黄,有几张塑封还卷了边,正好我认识个朋友能做老照片修复,就送过去让他处理了,等陪你忙完那块地的事情,我们去取。”

简隋英咬了一口鸡翅,“行啊,那些老照片是该都修修。”

吃完饭,四人分头回家。

简隋英和李玉知道要喝酒就没开车,这会儿路边招了辆出租就能回去。

俞风城和白新羽在等代驾,顺便把他俩送上车。

李玉上车前,俞风城对他说:“主管用地规划许可证的那个部门一把手,是我爸的老部下,中秋节刚去过我家。”

李玉看了他一眼,墨黑的眼瞳染上酒晕,略微有些失神,他闭了闭眼,眼底终于透出点儿松缓劲,轻声说了句,“多谢。”

五天后,俞风城收到李玉的微信,是那些白新羽减肥记录的照片,还有一句留言。

原照片我找人重印了一份,今晚隋英会请你们吃饭,我带过去给你。

果然,那头白新羽几乎同时接到了简隋英的电话。

“晚上叫上俞风城一块儿来吃个饭,我请客。”

“好日子。”简隋英笑了两声,“多亏了俞风城,手上那块用地许可证批不下来的地搞定了,这顿饭算我谢他。”

“关俞风城什么事?”白新羽完全没闹明白其中的关系。

“不是你说的?”简隋英也有点儿不明白。

白新羽在电话这边挠了挠头,“不是哥你自己说要自己跑跑,让我别找俞风城,我就没说。”

电话那头简隋英顿了顿,“行,我知道了。晚上吃饭再说,地址我发你微信。”

晚上饭店包厢里,简隋英端着酒杯和俞风城碰了碰,“这回多谢了。”

俞风城笑道:“自家人,应该的。”

“你俩到底啥时候勾搭上的?”

白新羽从挂了简隋英电话一直到走进包厢,都还忙得没时间问过俞风城这件事,这会儿看他俩你来我往的样子,实在一头雾水。

简隋英也瞥了他一眼,“你他妈会不会用词,不会用词就别瞎几把说。”

白新羽急忙缩了缩脖子,“我就问问嘛。”

俞风城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柔声道:“回去跟你说。”然后看了眼李玉,意味深长,“嫂子跟我提了一嘴,我看正好帮得上就帮了。”

李玉附和,“我就随便提了句,也没想到风城正好能搭上线,简哥为这块地愁了小半个月了。”

白新羽急忙追问,“哥,你怎么不让我帮你问啊。”

“本来搭上根线,准备自己去碰碰,就没让你问。”简隋英夹起碗里李玉给他扒好的虾,顺便瞟了李玉一眼,“小李子随嘴说的,哪知道就这么巧。”

白新羽就坐在简隋英右手边,抓着他胳膊凑上去,“哥,下回你跟我说呗,我帮你问风城,我帮你问他,他啥都能答应。”

说完他转头看了眼俞风城,“对吧。”

李玉清了清嗓子,夹起块鱼肉放进简隋英碗里,“简哥尝尝这个,这家店的招牌,脆肉皖,南方特产,北京很少能吃上。”并看了眼白新羽,“新羽也尝尝,趁热吃,凉了不好吃了。”

俞风城嘴角勾了勾,但眼睛里并没啥笑意,语气略带调侃,“犯法的事儿可不行。”顺手把白新羽从简隋英身边拉开,搂回自己怀里。

简隋英咽下嘴里的虾,“下回吧。”

白新羽不大高兴,明明他才是他哥的弟弟,怎么简隋英有事儿都不找他帮忙。想到这儿,他瞟了李玉一眼,撇了撇嘴,“哥,你是不是还是觉得我不靠谱啊?”

简隋英又喝了口酒,“你自个儿说呢?”

“新羽现在挺好的。”俞风城打断了他的话。

简隋英抬眼看了看他俩,最后视线落在俞风城脸上,“也就你和我大姨两个人觉得他做什么都好。但是我把话放在这儿,我大姨惯了他二十几年,惯成那样,最后坑得是老子,收拾烂摊子的还是老子,你要是也这么惯他,就自己负责,一直负责,别过个十几二十年,又让老子去擦屁股。”

“哥,我哪有那么差。”

“你俩怎么好的不记得了?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白新羽像泄了气的皮球,重重叹了口气,“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俞风城捏了捏他的脸,声音低柔,只是不知道是在跟白新羽说,还是对简隋英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早翻篇了。”

简隋英看了俞风城一眼,夹起鱼肉,“反正我还是那句话,他公司的事情你帮他多看着点,别转头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数完还要嫌卖便宜了。”

俞风城看了眼头都快埋进碗里的白新羽,扬起嘴角,“有我在,不会让他受任何人欺负。”他刻意加重了“任何人”三个字的读音,很明显意有所指。

简隋英轻哼了一声,他不稀罕俞风城这个便宜弟弟,俞风城也没见得多稀罕他,他俩互不稀罕,谁也不吃亏,唯一的联系就是白新羽,他也只在乎俞风城对白新羽好不好。

反正这么些年,俞风城跟护鸡仔似的把白新羽圈在自己羽翼之下,除了把白新羽那个二百五惯得更加没脑子外,倒也没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

更何况生意上他没少借俞家的名号,行了不少方便,托俞风城办的事,也都办的妥妥帖帖。

总之,能让他赚到钱,对白新羽不错,就是简隋英对俞风城唯二的要求,别的再多他既没想法也没兴趣。

就俞风城这样的人,当年能为了白新羽向自己低头,恐怕已经算得上是他难得的放下身段,总不能指望他天天做小伏低。

因为都喝了酒,两人叫了个代驾回家,一起坐在后座。

白新羽问俞风城:“你和我哥怎么回事啊,怎么感觉就我啥也不知道。”

俞风城递了个信封给他,“你看看。”

白新羽把信封打开,里面全是他小白团子时期的照片,“这哪儿来的啊?”

“李玉给我的。”俞风城牵起他的手,“用这些照片换我帮你哥推动那块地的事情。”

“你俩又啥时候勾搭上的?”白新羽头上的雾水越来越重。

俞风城笑着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你丫的真是找骂,到底会不会用词,你想我勾搭谁?”

“这不是重点,好吗?”

俞风城搂住他的腰,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让他半靠在怀里,“元旦节那天,李玉想要我帮你哥推动那块地的事情,但是我估计是你哥没开口,他也不好替你哥做主直接跟我说,就故意提起这件事,又故意把照片给我看见,就是为了让我主动。”

“所以不是我哥让李玉找你的啊。”

白新羽舒了口气,笑了起来,“我就说嘛,我哥有事儿怎么会不找我。”

俞风城挑了挑眉,哭笑不得,“白新羽同志,这是重点吗?”

“是啊,我刚刚吃饭一直不高兴来着,总觉得我哥好像跟我疏远了,明明他以前有事儿要你帮忙都会找我的。”

俞风城弹了下他额头,“那是你哥知道,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我都不会拒绝。”

“真的吗?”白新羽扭头盯着他的眼睛。

“真的啊,这还需要质疑么?”

“那你把这些照片烧了吧。”

俞风城调侃道:“咱们白小少爷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啊。”

白新羽想了想,脑袋一歪,靠在他肩膀上,把他烧照片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他看不到俞风城的表情,但感觉头顶上落下了一个吻。

然后是俞风城低哑温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爱一个人,不会只爱他好的一面。我看着你从一个小废物变成现在这样,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可是……”白新羽挪了挪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你明明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才……”

他忽然想到车里还有个陌生人,接下来的内容不太适合免费收听,便止住了话头,反正俞风城知道什么意思就行。

“哦。”俞风城拉长了尾音,吊儿郎当地说:“那倒是。”

白新羽还等着他能再说点儿什么好听的,结果等来是这三个字,气得他顿时瞪大了眼睛,狠狠踩了俞风城一脚。

“还不让人说实话了么?”

“你说句好听的会死啊。”

俞风城贴近他耳朵,将声音压得很低,“其实我是因为你pi'gu特别翘,才想上你的。”

“操你大爷!”白新羽抬起胳膊,一肘子狠狠地捅在俞风城肚子上,“今天不是你离异,就是我丧偶,你选一个吧。”

俞风城疼得倒吸凉气,又忍不住发笑,还得把怀里乱动挣扎要跑的人固定住,“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别动,老实点儿让我抱着。”

“抱个屁!”白新羽翻了个白眼。

俞风城搂着他的那只手往前伸了伸,覆在他肚子揉了两下,“刚才吃饱了没,见你没怎么吃。”

白新羽刚进部队的时候,虽然不胖,但身上的肉都是软绵绵的,那时候把他搂在怀里,摸起来又滑又软,后来慢慢的皮下脂肪越来越少,尽管放松状态下不是硬邦邦的肌肉,但也再也没有了那种软乎劲。

看到那些小白团子的照片,俞风城顿时就想起了新兵营时候第一次帮白新羽打fei'ji的时候摸到的肚子上的软肉。

和现在的手感截然不同,他试着在白新羽肚子上抓了两下,只能捏起来一丁点儿皮肤,突然就有点儿怀念那个软乎乎的白新羽。

“你少岔开话题。”白新羽扭头瞪了他一眼,“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别回去了。”

“跟你开玩笑的。”俞风城亲了亲他的耳尖,“我不否认我是被你外表吸引的,但是也早就不是只局限于外表了。更何况那些照片真的很可爱,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吸引我。”

白新羽就是气俞风城不好好说话的缺德样,听了说了几句好听话,身体就又软了下来,窝在他怀里,听他夸自己,“愿闻其详。”

俞风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一歪,轻声在他耳畔说:“一见你就想shang你,每次见你都想shang你,够不够吸引?”

“艹!俞风城你他妈少缺点儿德会死啊。”

白新羽最大的错误,就是相信俞风城那张破嘴能说出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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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的天赋显现,你和原身进行了命格交换!

为了拯救齐司礼,复制他的天赋!

  春日气息正浓,美丽的蝴蝶也欣然地在花丛中飞舞,向各处传递新的希望与生气。

  你多么希望在这里每一天的日子都能这样平静而美好,天空蔚蓝的底色,会点缀上洁白纯净的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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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这些剧照也正是出自宣传部的方成,在这段时间里,方成的社交帐号也增添了不少粉丝,宣传部的名气也提升了。

  而方成本人还亲自把几张好看的照片洗了出来,装在信封里送给你留作纪念。

  在连续晴日后,总会偶尔迎来一次的乌云密布,可是那天的雨却下得格外大,天气预报说那是个台风天。

  当你从出租车里下来时,还没来得及撑伞,就被迫不及待刮进车里的雨淋了个遍,你忙和司机师傅说了声“不好意思”,就关上车门,边跑边急着将伞打开。

  进入医院后,周边的氛围变得安静严肃了许多,但那些精密的医疗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却让你感到心慌。

  小心翼翼地推开病房门,氛围变得更加寒冷而压抑,你一声不吭,安静地走到女主的床边,不明白怎么几天时间,她又变成了这副样子,她身边摆着最专业的仪器,嘴上带着呼吸机,屏幕上是还在变化着的心电图,可你却无法从眼前的女孩身上感到一丝生机。

  你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身旁平静祥和的世界,似乎只是你美好幻想出来的假象,这次你没有亲眼看见女主晕倒时的场景,可是你却有种可怕的直觉,还有那一句始终让你在噩梦惊醒的话语:你的幸福是掠夺她生命的罪恶。

  你去追问了医生病因,可是医生难得犹豫而挣扎地说,这样的症状,依然是低血糖造成的昏迷。

  “怎么可能还是低血糖?她都进了重症监护病房了!”你终于压抑不住情绪,质问了一句。

  那名医生的表情变得和你一样为难且无奈,挣扎了好久,才说道:“抱歉,我们也查不出她的情况,各种数据都显示她现在只是陷入昏迷,并没有特殊的病因。”

  你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接过那些报告单,而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而你再次去探望那一天,连日阴雨也终于出现了阳光,你在前几天转入普通病房的女主单人病房里,看见了你因女主出事,而又请假一周后,就未曾再见过的齐司礼。

  “齐总监,你来啦。”你看了看面前脸色不太好的齐司礼正在专注地注视着病床上的女孩,而他的手紧紧握着病床的栏杆。

  你的心微微刺痛,但更多的还是担忧的情绪,你转过身,从桌面上的热水壶里倒出了热水,递给齐司礼,可齐司礼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离开了病房。

  你没想到奇迹会出现得那么快,在齐司礼刚走不久,你在晚上吃完晚饭,回到病房时,就看见女主睁开了眼,看见你的时候,她的目光还变得一丝惊慌和无措,但这一点却被惊喜的你抛之脑后。

  “我怎么还能醒来......”女主靠坐在床头上,迷茫无措地问道。

  “醒来不是一件好事吗?”你见她醒了,心里也像卸下了一块石头,抑制不住高兴地说“医生说观察几天,如果情况良好,你就能出院了。”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诶,我身上怎么会有灵力?”女主像没听见你说的话似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说出口的两个字,令你的笑容僵了僵,因为你突然联想到了今天中午在病房里遇到的齐司礼,和他明显不太好的面色。

  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想.......齐司礼该不会是过度使用了自己天赋吧,虽然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但你想起他苍白的脸色时,顿时就产生了许多可怕的猜想。

  齐司礼会不会晕倒......齐司礼会不会虚弱到变成小狐狸,万一在万甄里就出事了,该怎么办......

  还好在这个时候,夏鸣星及时来到这里,打算接你的班。

  “我一听到姐姐醒来的消息,就赶来了。”夏鸣星走进病房里,把保温饭盒放到桌面上,脸上带着歉意“无名,这几天你也累了吧,都怪我前几天抽不开身,没能及时过来帮忙。”

  “对了,你们要不要试试我煲的汤?”夏鸣星打开保温桶,将汤倒进两个小碗里。

  “汤圆,没想到你还学会了煲汤这个技能。”女主在病床上笑了笑,很捧场地喝了一口汤“很好喝,无名你要不要也喝一点?”

  眼见着女主又跟个没事人一样,再加上夏鸣星的到来,你还是把想问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接过夏鸣星手里的小碗,喝了一口汤,眼睛亮了亮,又喝了一口,两口,三口......

  “很好喝。”你放下碗,舔了舔唇,甚至还想再喝一碗的冲动。

  完全没注意到夏鸣星暗自打量你,还带了几分审视的目光,他见你把汤喝完了,很自然地又给你添了一碗。

  “我喝这么多不太好吧?”你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又偷偷看了一眼女主,伸手扑到她怀里,佯装无辜地说道“我们姐姐还没有喝上几口呢,姐姐才刚醒来,我就把小夏哥哥准备的汤喝光了,这不太好吧?”

  “就你会嘴贫。”女主忍不住笑了起来,点了点你的额头,而你靠在她怀里,却嗅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都已经大于她本身香香的味道,你垂下眼睛,假装逗她开心,可是心里却是难过的。

  如果可以,你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有事。

  最终,汤还是被你和女主一人一碗解决的,你还不忘劝夏鸣星也喝了一碗。

  短暂的温馨时光很快过去,你想着有夏鸣星在这里看着,对齐司礼状态实在放心不下的你,还是在夏鸣星劝说你回去休息的时候,选择了离开。

  然而你却不是回家休息的,而是匆匆又赶上了去齐司礼家的路。

  有了之前的经验,现在再次踏进这个到了傍晚变得黑漆漆的森林时,你似乎也变得不是很害怕了,始终打着手电筒,在心里不停给自己鼓励,才来到了门口亮着一盏小灯的齐司礼家的门口。

  踏进院子时,你其实有点害怕藤蔓再次把你赶出去,可意外的是,你通行无阻地进到了院子里,按下了门铃。

  按了好几次,都无人应答,你轻蹙着眉,再次通行无阻地绕到院子后头,没想到这里的一道推拉门倒是开着一条缝,你通过那道推拉门,顺利进入了齐司礼的房子里,入目却皆是一片漆黑,你打着手电筒,离开了这个房间,可是到了客厅也依然没看见一个人影,整个房子似乎都没打开灯,不像从前温馨且令人安心的模样,一阵风从你没关严实的门后吹过来,更是让人脊背发凉。

  就在这时,你在空气里似乎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

  你没有害怕,反而循着那个方向快步走了过去,直到手电筒的光照到在玻璃花房的角落里瑟缩在角落的齐司礼的身影,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在此刻都没有隐藏地显露着,而他看起来状态却不是很好,头无力地靠在玻璃上,将自己藏身于一片植物中,就好像那就是他的庇护所。

  你快步走过去,还没触及齐司礼的手,他就反握住你的手,警惕地睁开眼,金色的眼眸也变成了竖瞳,直直望向你。

  你愣了愣,还以为齐司礼认出了你,可下一秒,他又闭上了眼,身子歪斜到一旁。

  “小心!”你扶住他,把齐司礼的手搭在你的肩膀上,费劲力气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我带你回房间休息。”

  变得格外虚弱的齐司礼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你身上,你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好不容易才把他扶到床上,你还不忘替他盖好被子,打开了一盏小台灯。

  你半跪在他的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如果只是普通的发烧感冒,你可以给齐司礼准备退烧贴,喂他吃药,可偏偏是这样的情况,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谁让这只傻狐狸为了救他最重要的人,把自己消耗成这样子了呢?你望着他这样虚弱的模样,竟不知该感动他对女孩的真心实意,还是恼火他完全不顾自己的危险行为......

  你经历过游戏,知道齐司礼会退化的事情,可是也许就是因为之前那场大火让你毁了不少DEA药剂制作原料,让查理苏的父亲也有所忌惮,没有马上将这种药剂广泛运用,发生了一系列蝴蝶效应……齐司礼没有服下不该吃的药物,顺利地度过了那个冬天,你原本以为所有的事情就真的都不会再发生,可你现在却又眼睁睁地看着他消耗了自己大量的灵力,去唤醒沉睡的女主,将自己置身于这样的情境里。

  “春天明明都已经到来了,你难道还要在我眼前倒下一次吗,齐司礼.....”这一次,你没有再叫他齐总监,而是无措地像个孩子“我该怎么帮助你......”

  而就在此时,你突然看见自己身边出现了一层光圈,将自己环绕了起来,接下来那个光圈不断扩大,让整个房间都散发着奇异的光芒,你看见了另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却表情淡漠的你出现在了不远处,你被吓了一跳,差点跌坐到了地上,却第一时间护住了齐司礼。

  “不用害怕,我是无名。”那人将你的反应尽收眼底。

  你睁大眼睛,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和你长得一样的女孩,也许就是原来的无名。

  “你终于能看见我了,我一直在等你能看见我的这一天。”

  “你......我为什么能看见你?”

  “你解锁了通灵的天赋,自然就能看见我了。”那个“无名”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嘴角连一丝微笑都没有,活像一个傀儡。

  你忽然想起了之前女主告诉你“只要接近男主就能复制他们的天赋”的事情,以及回想起和夏鸣星“亲密接触”,突然也对此不感到稀奇了。

  “所以,你是鬼魂吗?”

  “你可以这样理解,你拥有了我的身体,却也要沦为这个世界可怜的牺牲品啊......”那个“无名”嘴角终于显露了机械的笑意,却令你更加不寒而栗“我原以为可悲的是我,生来就是可悲的,现在我却觉得把一个正常的人折磨到疯掉才是可悲的!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机制啊,太可笑了!”

  眼前的“无名”突然开始发疯般地大笑,而你却皱着眉看着她。

  “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想来到你的身体里的。”

  “没关系。”“无名”收敛了笑意,变得认真了一些“这样的宿命,我不要也罢,但我想和你交换一个条件。”

  “你想要我的身体可以,但你能不能让我也去到你的世界?我不想再做一个孤魂野鬼了......”“无名”的眼里泛起了几分渴望“我从小就得不到任何人的关注,我那么努力的学习设计,进到万甄,却还是在最底层徘徊,而总有人可以轻而易举做得比我更好,更优秀!就连你,也可以轻而易举得把我手上一副烂牌变好,这是不是说明我是一个完全没有用处的人啊......”

  “不是这样的,你不该这么想,我把你以前在设计上获得过的奖状都保存起来了,你是本来就很优秀,才能进入万甄,不像我.......我才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是别人都要唾弃着不该存在的人,是我错误地进入了你们的世界,而你本来也应该享受属于你的人生。”

  你看着眼前”无名“歇斯底里的样子,眼里再次涌现出了悲伤,感慨命运的波折,将几个原本各自有属于自己人生的人的命运都变得如此混乱,而你却总是最无辜成为了一个像小偷一样的存在,却又对此别无他法。

  “算了吧,这样的人生我并不想要。如果你想帮助我,现在你就有一个机会,把我们的命格互换,这样你就可以好好地待在你在乎的人身边,或者说拯救这个世界......而我,也想去试试另一种人生了。”

  “无名”说的这番话,令你瞠目结舌,而你却坚决地摇了摇头:“那个世界也有我很重要的人,我无法这么轻易地把我原本的人生与你进行交换。”

  现实世界里,你有家人,有朋友,虽然如今你不得不承认曾经的游戏世界也变成了真实的,可是想起自己重要的人,你还是坚定地拒绝了这样的提议,你舍不得,也觉得把这样的决定权放到你的手里太过于草率了。

  “是吗?那你现在就把属于我的身体,还给我!”“无名”面目变得狰狞起来,嘶吼着,你突然感觉有股凉意缠绕上了自己的身子,而自己的手却在不受控制地想要拿起一旁的水果刀,你似乎察觉了“无名”的意图,奋力抵抗着。

  “你在乎他们的死活,但我可不会在乎!”

  “你要不要和我换,我问你要不要!”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态度太差了,“无名”语气又放软了点:“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家人,我已经没有家很久了,我会珍惜那里的一切,而且.....你就不担心他们会担心你吗?你在那边,还一直都在病床上躺着呢。”

  闻言你倒吸一口冷气:“你说那个世界的我还在病床上躺着?”

  “是啊,你的家人每天以泪洗脸,你真的舍得让他们伤心吗,你又能眼睁睁看着你用你自己的手,把你最崇拜的齐总监杀了吗?”

  不想,都不想,可是两边都是你很重要的人,你无法做出割舍。

  “命格哪怕交换了,也是可以换回来的。”“无名”在此时好像明白了你在顾虑什么,轻声说道。

  还能换回来吗?你深吸一口气,努力在做挣扎。

  但此时“无名”又操控起了你的身体,你一时不备,刀尖直直往齐司礼的面部刺去。

  “停下来!我答应你!”

  刀尖在齐司礼面前一厘米的距离堪堪停下,你却依然感到触目惊心,你突然找回了双手的控制权,猛地移开手,将那把水果刀丢得远远的。

  “早点答应我就好了嘛,像我这样一无所有的人,当然不会骗你。”“无名”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看起来真心实意的笑意,可你却依然目光里带着警惕,因为你无法原谅她用齐司礼威胁你的行为“我会保护好你那里的一切,就像你在我这里保护好我的东西一样,就当是做了个交易吧。”

  “该怎么做,才能交换?”你神色木然地回答道,像是狠下心做下了这个艰难的决定,你了解眼前的“无名”,你曾无意间看到过她的日记,你明白她也迫切地想要一个崭新的生活,一个温暖的人生,所以你不觉得她会破坏掉她自己曾梦寐以求的世界,如果暂时性的交换可以换回两个世界的安稳,那么你愿意做下这个决定。

  “很简单,划破你的手指,念出你心里的那句咒语。”“无名”的愿望即将实现,格外有耐心地指导着。

  你正想问,什么咒语,却发现内心真的浮现了一句咒语,你站起来捡起了那把水果刀,咬咬牙,划破了手指,学着记忆中夏鸣星的样子,默念出了那一句咒语,而“无名”也笑着划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滴落在地板上,融合在一起,又生起无数血线将你们两人包围在一起,黑暗瞬间将你包围,你沉沉地倒在了地上。

  那一个晚上,你又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你跟随着“无名”的视角,回到了现实世界,从病床上睁开了眼,画面一转,医院的的画面烟消云散,生活一切好像重新回到了正轨,没了游戏世界里奇异的背景,你在现实世界里过着最平凡简单又幸福的生活,无论受到大委屈或是小委屈,总会有家人护着你,相比于游戏世界里的危机四伏,现实世界里平淡也成了一种人们的奢望。

  难怪......她非要和我交换呢?

  当你看见家人幸福的笑脸时,你也忽然露出了一个微笑。

  或许这个无奈的决定,也会是现在你能做的最好的决定了吧。

  虽然说相比于现实世界,这里只是游戏设置的世界而已,可你却清清楚楚看见了这里的每一个人依然是拥有着血肉之躯的,他们有情感,有愿望,也会有自己的故事和过往,在这个世界里,你也曾多次意外受伤,那些疼痛感和未愈合的伤疤也在告诉你,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你不能现在就直接放下这个世界不管。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不想因为自己的懦弱,而半途而废,做个丢人的逃兵。

  “醒醒......小姑娘......”陌生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清晰。

  你的睫毛微微颤动后,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年轻男人的脸,你环顾四周,甚至还看见一旁的水果刀,才忽然想起来这是齐司礼的房间,那这个男的又是谁,齐司礼又怎么样了?

  “你是谁?”你略带惊恐地问道,瞬间恢复了清醒状态,不知道是不是交换了命格的原因,你感觉身体也变得笨重了起来,你挣扎着趴到齐司礼床边,看见他始终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你不用紧张,我是小蜥蜴,你还记得我吗?”眼前的年轻男人认真地解释道。

  “你是岐舌?”虽然早知道小蜥蜴是灵族,可你却从没见过他化为人形的样子,甚至之前岐舌都没对开口说过话。

  闻言,岐舌的表情变得有些惊讶,可他却没有马上将自己的疑问表现出来,而是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你。

  “为什么我昨晚没看见你?”你开口问道。

  “昨晚,我不在家,没想到今天早上一回来,就看见老齐现在的样子,还有你......为什么会躺在地上睡觉?”

  你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好像看到救星一样,望向岐舌:“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可以帮助他,比如把他带到医院里,找到可以治疗灵族的人,拜托你......”

  “你放心,你不用说,我也会帮助他的。”岐舌开口承诺道,但目光又担忧地落到了失魂落魄的你身上“只是你......”

  “我陪你一起去,我想去帮忙。”

  你眼睛亮了亮,终于找到了可以帮忙的人,你很积极地和岐舌一起把齐司礼送到了医院,并在这之前想办法隐藏了他的狐狸耳朵和尾巴,以免引人注意。

  可是当你们到了医院,找到了其他灵族的人,将齐司礼顺利送进了医院里,看着齐司礼在病床上,和女主之前一样,看起来不会醒过来的样子,你不知怎么,又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自己身上。

  如果说,女主昏迷与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齐司礼为了救女主,变成这样子,你也无法原谅自己。

  心里想起来之前百试百灵的复制天赋的方法,你迟疑了一下,趁小蜥蜴去和医生聊齐司礼的状况时,紧皱着眉,看着齐司礼安静躺在那里的模样,你在心里也在不停挣扎着,虽然这么做,好像有点趁人之危,但你却根本没有办法再这样等下去......

  等着他在这病床上,不知何时才能苏醒,这样的等待会令你感到更为恐慌和被动。

       你握紧了拳头,又慢慢松开,极其缓慢地移动到齐司礼的床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白皙却没有血色的面孔,他的眼睛紧闭着,房间里没有风,可你却觉得自己心里正在下一场狂风暴雨,令你感觉周边的世界都是嘈杂的,目光下移,你看见他抿着的双唇……这次你没有犹豫,直接却又生涩地低头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唇。

  没想到第一次亲密接触,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你的心里没能燃起任何雀跃的火花,只有数不清的担忧和难过,真的可以复制成功吗?为了提高成功率,你还不熟练地在他唇上忽浅忽重地多停留了一会,不敢太轻,怕没有效果,不敢太重,是怕亵渎了你的神明。

  等你再次抬起头来时,却见齐司礼的脸上出现一道泪痕,你略微惊讶,替他擦去了那一道泪痕,又听见推门声,才发现小蜥蜴正站在门口,诧异地看着你:“小姑娘,你怎么哭了?”

  你比他更诧异,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才发现,原来流下眼泪的并不是齐司礼,而是狼狈而不自知的你。

  “你放心吧,老齐一定会醒来的,他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岐舌以为你是因为太担心齐司礼,而安慰道。

  是啊,他当然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而是一只总不顾自己的笨蛋狐狸。

  你表情僵硬地和岐舌道别,又心不在焉地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却发现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思考别的。

  “砰—”你突然撞到了一个急匆匆的男人身上。

  “你走路有没有长眼睛啊,会不会看路啊!家里死人了啊?”男人说的话并不好听,如果他说前半句的话的时候,你还想道歉,可当他说了后半句时,你却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着他,显然对他说的话感到非常生气。

  “哟,自己撞到人还有理了。”男人表情变得更加可憎了起来,上手推了你一把,你没有防备,没有站稳,往后跌去。

  再次撞入了一个带着消毒水气味,却令人安心的怀抱里,来人伸手扶住了你,顺势将你护在了身前。

  “这位先生,医院里不能大声喧哗。”

  熟悉的声音令你捏紧了眼前的白色布料,你抬眼看见了他的胸牌,上面写了“查理苏”三个字。

  “你是医生吗?你来评评理,这个人撞了我,如果我是病患,要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岂不是还得让她给我赔钱吗?”男人嚣张的气势不减,引得其他人频频侧目。

  “可你不是病患,你身体看起来很好,除了有点体重超标,不过我劝你一句,脂肪堆积多,容易引发脂肪肝、高血压、心脏病等问题,甚至患癌风险也会高不少,平时最好多运动,释放心理压力,而不是把负能量传递给其他人。”查理苏神色自若,滴水不漏地回击道。

  “你......你敢咒我?你还是医生吗,有没有医德啊?”男人停顿了一下,不敢置信地怒骂道。

  “我是医生,才会提醒你的身体状况,但我不是裁判,无法给你评理。”查理苏目光也冷了下来,扶着你往前走去“走吧,我们去前面。”

  但是那个男人却不依不饶地站起来,甚至还想拽住你:“别走,今天就在这把话给我说清楚!”

  这个男人看起来就是习惯了横行霸道的样子,还极其爱护自己的面子,后来你还从查理苏口中得知,他是医院里一名年迈老者的儿子,常年不回家看望老人,却在老人生命快行至末尾的时候,频频来医院闹事,争夺遗产,让老人不得清净。

  然而男人还没拽到你的衣服,就被查理苏不露声色地将你移到了另一个方向。

  “你这么护着她干什么?怕不是想要......”

  查理苏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够了!”一名年迈的老人家被身边年轻的小儿子扶着走出来“你还要在这里闹多久才够啊......我是因为看你是我儿子,我才一直忍耐着你,现在我却真的看不惯你这样的品行,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妈......您说您把我当儿子,我看您眼里只有您的二儿子吧,连家里的钱都没想过分给我!”男人看见老人家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十分惊讶,随后恼羞成怒地说道。

  “你扪心自问,我没把钱给过你吗,但你又做了什么,一次次地去赌博,把家里的钱赌了个精光!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别的钱可以给你了,我不止你一个儿子,我还要为我另一个孩子着想。”

  “说到底,您就是更偏袒二儿子,为什么他有的东西我就没有!我只是想要我应得的!”男人对着老人家歇斯底里了起来。

  你看着也不禁皱了皱眉,为这样的家庭闹剧感到烦心。

  “今天,家里的钱,您必须给我!”说着,男人冲动地跑向老人面前。

  你着急地惊呼出声,却见老人面前一直不发话的二儿子挡住了男人:“哥,你不觉得你今天这样子格外丢人吗?从前是谁告诉我要孝顺爸妈,对爸妈好的道理的,现在又是谁天天出去赌博,把家忘得一干二净的?”

  也许是因为弟弟从来不怎么开口说话,男人闻言也满脸震惊,周围也响起了许多鄙夷男人的窃窃私语声,望着母亲沉痛的脸庞,不知男人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童年往事,痛苦地抱头蹲在地上:“我也不想......可是我欠了很多钱,他们不肯放过我啊。”

  空气陷入了沉默,你被查理苏拉着离开了现场,心里却依然对刚刚那出闹剧感到震惊。

  “刚刚那个人,没吓到你吧?”查理苏将你带到医院转角的窗户边,问道。

  “没有,我只是更深刻地明白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个道理.....那个老人看起来有一个孝顺的二儿子,实际上她的心里也一定一直在记挂着不成器的大儿子,哪怕其中有怨恨,亲情也是最难完全断开的,说到那个大儿子,我同样觉得他是可恨又可怜的,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将自己的痛苦转移到自己的家人身上。我们一出生就被决定了要在什么样的家庭里长大,和谁变成家人,但也变得无法保证每一个人的家庭都是幸福的,我突然觉得一个真正美满和谐的家庭,往往也是很难得的......”

  也许是因为一直想着刚刚的事情,你不由自主地就把心里想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过了一会儿,才察觉到自己的失言,歉意地看向查理苏:“对不起,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没有,你说得很对,没人能决定自己会和谁成为家人,血缘无法被割断,这也导致了有一些人将会被迫被这血缘关系捆绑、控制,变得不幸福。”查理苏垂下眼来,认真说道,然而你却还是从他的声音里捕捉到了一丝颤抖。

  联想起了他家里的情况,你顿时感觉那种无力感再次包围住了你,你走上前,握住查理苏的手:“血缘关系有好有坏,但是我们的人生却是自己的,没有什么人可以控制或胁迫自己,因为我们从来不是别人的附属品,你......我们一定都能找到自己的人生,拥抱自己的幸福的。”

  那双漂亮的紫罗兰般的眼眸中水波微微波动,随后绽放出了几分异样的神采,他回握住你的手,露出了一个和往常一样显得风轻云淡笑着说道:“你说得没错,我们的人生都不会成为别人的附属品。”

彩蛋:齐司礼察觉到内心深处的你,似乎很熟悉…

查理苏被女主拒绝后,内心发生的变化,以及注意到你的特别…

已经在赶进度了,“命格交换”等情节,也是在为虐虐埋伏笔,并且这几章也开始表现每个男主慢慢察觉出异样。

时不时冒出来的提醒:大声说,女配不一定是真女配,原女主也不一定是真女主。真正重要的不是女主身份,而是女主背后代表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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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云1跟破云2联动,两本书的内容会跳动换着写

破云时间线:严峫江停结婚现场

吞海时间线:步重华口头辞退吴雩的第二天。

人物:破云1及破云2成员。

ooc属于我,人物属于淮大【】代表原著,「」代表系统或者弹幕

———————————
【咔哒一下,金属箱果然开了,里面是一个黑色的手提包。
吴雩瞳孔微微放大,取出那手提包打开,双手无来由地冰凉不稳。
下一刻,满包文件照片从他膝上滑落,哗然撒了一地!
吴雩的全部视线都凝固在脚边那张彩色扫描件上,耳膜深处轰然发震,瞳孔放大到极致,神智灵魂一片空白——
粉衣白裙的年轻女人蹲在小树林前,她怀里的小男孩自下而上盯着镜头,满目懵懂,神态紧绷。那稚嫩的目光穿越聚散离乱的岁月与战火纷飞的时空,与二十多年后的吴雩互相对视,彼此瞳孔深处都映出了对方相似的面孔,以及一模一样天生向下的唇角。
——拾壹月贰伍日,母亲
“……”吴雩半跪在地,久久盯着那两行字,所有血腥答案都在字里行间呼之欲出。】


看到吴雩轻而易举就打开金属箱找到手提包,蔡麟八卦一句:“想不到我吴这么了解老板,居然连保险箱密码都知道。”


廖刚想了想:“之前步队在小吴家开过一次保险箱,这回小吴开回来,算是扯平了吧。”


步重华嘴角一抽,无可奈何道:“吴雩知道密码就算了,这段播出来也不掐,恨不得想告诉所有人我家保险箱密码是什么?”


“眼下是担心你保险柜密码的时候?”严峫简直为他弟弟的幸福操碎了心:“吴雩看见这些东西知道你偷偷调查他回头八成要跟你吵!密码箱被泄露回头密码可以改,对象的小心灵被伤害可没那么容易哄,你忘了你被人家打过一顿小吴出气后才愿意和好来着?”


保险箱里的资料,当事人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一切,然而吴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感到庆幸还是无力,一方面庆幸步重华对自己感情认真坦荡,生活中的小事不曾对他有过防备,一方面又对步重华敏锐的侦察手段感到无力,虽然他早就想过有一天步重华会查到这些,但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这种幸福的假象可以多维持两天。


【吴雩颤抖着手摸出手机,拨通了严峫的号码:“……喂?”
......严峫迟疑两秒,在众目睽睽下把手机递给步重华:“吴雩要立刻跟你通话。”
步重华正跟宋平、翁书记等人谈话,猝不及防拿到手机,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便向几位市委大领导投去征询的目光,宋平疑惑地冲他颔首示意先接。
“……你找人调查我?”
步重华全身一僵,靠得近的几个领导也愣了。
但步重华反应极快,立刻隐约猜到他发现了什么,沉声说:“你听我解释,这件事——”
吴雩的声音嘶哑粗砺,带着滚烫血气:“你找人调查我?!”
宋局、翁书记等人面面相觑,每个人都疑惑而又不知所措。步重华冷静了下,说:“是,吴雩,你先听我说。待会我回去后咱们再……”
吴雩充耳不闻,发着抖打断了他:“把手机开扩音。”】


「完了,小鱼生气了!」


「生气归生气,但我鱼智商还是在线的。」


「我一直很迷惑,小鱼是怎么一步一步变成夫管严的,明明这个当支队长的阶段A到爆!」


「在吵架这件事情上,葱花总是以最冷静的态度说最怂的话。」


「葱花的脸还疼着呢,他可经不起第二次吵架了。」


「我不管,啊花马上给我拿银鳕鱼星斑鱼大鳌虾来哄他。」


一看到电话那头被抓包的步重华连话都不敢反驳,解行责无旁贷的谴责这种行为:“私自调查别人过去信息是涉嫌非法取得公民信息罪的,罚单警告!”


蔡麟也觉得不可思议:“活久见,老板居然怂了!”


话音刚落,旋即听到王九龄笑道:“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严峫不忘落井下石补一句:“亲,要是真哄不好,这边建议你回去的时候带个搓衣板回家哦!”


“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步重华挑了挑眉,心想我要是跪搓衣板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再说吴雩也不会那么没有良心的。


“是吧吴雩!”最后一句心理独白被步重华直接了当的说出来。


空气蓦然安静,两人久久对视,吴雩张嘴欲言又止,考虑到未来津贴以及吃香喝辣的福利,终是毫无节操的点头了。


【——林炡车胎内部分泥土样本富含硅粉颗粒及二氧化硅,与你们在工业区撞车出事的路段泥土样本对比,呈现出一定相同特征。
——我现在就去让宋局找交管局调事发当晚监控录像
——吴雩,你们被绑架那天晚上看到的黑色轿车,可能就是林炡。
林炡负手而立,他周身始终有种外交官一般风度沉稳、滴水不漏的气场,但不知是不是楼道里光线的原因,这逆光的角度显得凌厉而咄咄逼人,他一字一顿对猫眼做了几个无声的口型:“我、知、道、你、在、这。”
林炡夺门而入,皮鞋踩在地砖上,疾步把吴雩逼退至玄关墙角,咔擦一声子弹上膛,随即冰冷的枪口抵住了他胸前:“你让人提取了我车身和轮胎里的泥土样本?”
吴雩掌心握着枪管,声线如坚冰般纹丝不动:“出事那天晚上为什么跟踪我和步重华的车?”
两人彼此对视,林炡嘴角一勾,那是个略带嘲弄的冰冷弧度,然后向前倾身,在吴雩耳边低声道:“这里只有我们俩,不用演戏了。”
“张博明为什么会死,我们都心知肚明。”】


林炡眨巴着眼睛一脸莫名其妙,心想我为什么整得跟个反派似的?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蔡麟爆发一声:“卧槽,姓林的居然拿枪顶我吴,他是不是疯了。”


“持枪入室构成犯罪伤人的至少三到十年刑量!”步重华每个字音都风雨欲来,脸色黑得可怕:“林炡胆敢动吴雩一下,我绝对把他这身警服扒下来按进牢里。”


“......至于这么大的反应?”林炡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苍白解释道:“你看我像是那种会伤害吴雩的人?重点不应该是后面那句‘张博明的死我们都心知肚明’吗?”


步重华眸光沉沉的看着他三秒,无情道:“现在重点也是你脸上就写着你不是一个好人!”


“你......算了,也不指望你信我。”林炡转头对吴雩道:“吴雩,咱俩认识了那么久,你总信我的吧。”


吴雩眸光低垂,从林炡这个角度看过来时他的眼神就像一口幽深的古井,让人摸不着心思,半响后,吴雩终于开口道:“我在想,我要是打你了是不是算正当防卫?”


“算的,只要对方正在进行行凶或者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反抗行为都算正当防卫,就算失手伤人性命或者把人打残,你也在理。”江停在线科补法规。


“......”林炡突然被致命一噎,差点就要当场自闭。


【“张博明不是自杀,是被解行推下楼的。”
......林炡喘着粗气,落地玻璃窗映出他凌乱的衣着和头发,脸上还残留着两道血痕:“对不起我一直拖到现在才敢跟他当面对质,因为之前缺少关键证据,万一被‘画师’逃脱指控并倒打一耙,调查组绝对更相信他而不是我。刚才我过来找他,他终于承认了张博明坠楼那天下午发生的事,然后我们爆发了激烈冲突,被他跑了。”
张志兴脑子里一团乱:“你说什么?他承认了什么?关键疑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发给您的手机号是解行的,麻烦您立刻帮我做个三角定位。”林炡用袖口抹掉鼻角渗出的血丝,沉声说:“他已经被我捅了一刀,应该跑不远,目前当务之急是找到他。一旦定位成功您立刻通知我,其他详情见了面再说。”】


“又污蔑我小吴哥。”情商一向比别人低一截的张小栎成功被带入剧情。


“不是,我有必要现在跟他对质张博明的死?”林炡都解释到口干舌燥,他明明早在张博明死后的第十五天,就知道张博明真正要保护的人是吴雩,即便再想试探吴雩,也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除非,这是一招套中套行动。


吴雩一脸懵逼:我被林炡捅了?我被一个网警捅了?我的身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劲?这展开方式完全不对啊,妥妥表演的痕迹......


吴雩刹时灵光乍现,终于从乱套的剧情中采集到了一种诡异的猜测。按理说,他本人在看到保险箱里头那张被抹去后半句文案的照片就应该知道,张志兴才是谋划这一切案件的幕后凶手,而林炡刚好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除了对质车身和轮胎里的泥土样本结果以后,怕是也开始怀疑张志兴的作案嫌疑,否则他不会一上来就先提张博明的死而不替自己解释为何在出事那天晚上跟踪他和步重华。


严峫疑惑的视线与江停一碰:“媳妇,这剧情......你不觉得有点熟悉?”


弃家逃跑,罪名顿生,一切的一切怎么品都有种像以前江停跟吕局做戏的套路味。


【步重华这套公寓大概从来就没这么乱过,吧台边的真皮高脚椅翻倒在地,连室内绿植都被打烂了,撒了满地都是泥土。林炡跨过地上四分五裂的装饰灯,就着厨房冰凉的水笼头冲了把脸,用力抹掉满脸水珠,靠在大理石台面边,吐出一口炙热的气。
主卧门大开着,从这个角度可以望见双人大床的一角,林炡眼底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
不管是不是色令智昏,这胆都真够大的。
他精疲力尽地点了根烟慢慢抽完,在脑子里不断斟酌接下来见到张志兴该怎么说。约莫过了快半小时,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果然手机嗡地一下,软件接到了张志兴发来的定位。
津海市遂宁路德意建设小区。
那片因为曾发生过彩钢房火灾,而至今未完工的烂尾楼。
——我这就过去,咱们在那见——林炡迅速回了条消息给张志兴,想想不放心,又加了条——不要单独行动。】


「烂尾楼画重点,我鱼主场来了。」


「只有我注意到被砸坏的这套家具要是赔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葱花家里每一件物品都不便宜的!赔起来能让人直接吃土吧。」


「我就不一样,我是很好奇双人床有什么,是怎样的一角让林火正看了都觉得屋主两口子色令智昏。」


「盲猜应该是一些衣物吧,毕竟上次吴雩在这里帮葱花拿衣服来着。」


“林炡完了!”廖刚视线直勾勾的盯在屏幕上那根闪着红点的烟,紧张道:“队长这套房子平日里连重口味的食物都不能在屋吃,也就小吴是个例外可以吃韭菜盒子,而你居然在他家里抽烟!”


“高昂清理费警告!”蔡麟仿佛觉得这一地狼藉损失的不是家具,而且妥妥的人民币。

林炡:“这场面也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啊!


严峫清清嗓子:“还有你为什么要看人家卧室,你这习惯不好啊。”


“啧!”步重华眉头紧皱,凉凉的盯着林炡开口:“一个外人在我家里头转悠真膈应人。”


感受到了某人冷飕飕的眼神,林炡顿时觉得后背冒冷汗,正襟危坐。


“不对,要是林炡真的想弄死吴雩,他现在在这里慢吞吞的抽烟干什么?”江停心里疑窦丛生,大脑迅速转动,登时就知道了林炡的计划:“他在等人!准确的说,他是在等目标入网。”


仿佛一滴水迸进油锅里,步重华刹时被炸得清醒过来:“难道吴雩跟他在联手.....”


【纸上还写着几句特别奇怪的话。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六点我在顶楼天台等你,我愿意和你好好商量这件事,张博明’。”
“我当初不敢跟调查组提起这件事,是因为没有证据。解行矢口不提那天下午五点我们都去过张博明的病房,如果我先承认,他完全可以反咬说我才是跟张博明上天台的人,而他在六点前就已经离开了——按照当时调查组的倾向性,只要画师开口,我绝对要脱层皮。”
“那……那你现在呢?”
“我不会再放过他了。”林炡一瞟头顶这座怪物般黑森森的烂尾楼,冷冷道:“他应该就在里面,受了那么重的伤绝对跑不远。我先进去搜,您在外面等我,千万小心不要轻举妄动。”
“哎!”张志兴一把拉住他,狐疑道:“你、你为什么不先报警?”
“报警?我一个云滇省公安厅的人,在津海的地头上报警抓津海刑侦支队长?”】


“在津海的地头上报警抓津海刑侦支队长,这是今年新的冷笑话吗?”解行不得不佩服林炡这套话术编得滴水不漏。


吴雩道:“事实上林炡也确实没跟调查组提起纸条这件事,这正好向张志兴暗示林炡不信任我的信息。”


“所以你们是在联手套路张志兴吧!”解行正儿八经道:“要不然以林炡的胆子,就算是你受伤了,他也没百分比的信心一个人进去烂尾楼搜你,画师卧底十二年实力手段如何,他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张志兴能信林炡?”严峫问道。


林炡道:“只要一天没找到当年那张纸条的下落,张志兴便一天无法安心!这番话即便无法说服张志兴,他怕是也会抱着将计就计的态度掺和进来,毕竟那张纸条实在是个不定时的炸弹,张志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被引爆,只要他掺和进来露出马脚,一切就很容易解决了。”


“有一点我想不太明白。”魏尧道:“林炡扬言说他不信任警队的人所以选择不报警单独行动,张志兴居然也没怀疑这话有端倪!”


按理说,吴雩就算是身为津海刑侦支队长,他也没有大到一手遮天的权利,只要向组织反映揭发,就算无法立即抓捕,也会按照流程去部委领导那边走一波,左右是白也变不成黑,是黑也说不出白。


“道理还不简单!”严峫似笑非笑:“只能说他们津海分局的人护短形象已经很深入人心了,是吧啊花!”


步重华白了他一眼:“你在内涵我什么?我只是护我的人而已。”


【“别被林炡发现,听我说。我受伤了,待会万一发生什么您必须赶快跑,跑出工地立刻呼救。”
张志兴下意识想回头看他,但刚一动作就被吴雩咬牙发力挡住了,只能发出极低的呜呜两声,同时感觉到手臂贴着吴雩腹部的地方黏腻潮湿,散发出浓厚的腥锈味。
“我知道林炡可能跟您说了些什么,但不管他说什么,都千万不要相信。”吴雩喘息着呛咳了好几下,嘶哑道:“因为他今天是来杀人灭口的,他才是杀死张博明的凶手。”
“那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跟张博明上天台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张博明死亡那天下午大概四点多,林炡独自潜入我病房,将近五点时离开,我从浴室出来只看到了他下楼的背影。我偷偷跟在他后面,亲眼看见他敲开张博明的病房门,然后我躲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我居然信了鱼的话觉得林炡是坏人。」


「看在我鱼受伤我立刻就站林火正是反派。」


「众所周知,这条鱼说的话很多时候都不能信。」


「真正要来杀人灭口的是张志兴这个糟老头。」


「亲妈说过,有一个角色是她后来洗白回来的,应该就是林炡吧!」


秦川目光锐利的落在屏幕上:“各执一词,还弄的这么有悬念,我怀疑你俩对词了。”


“真捅了一刀,所以这出是苦肉戏的做到底了?”步重华的视线一直定在吴雩腹部那一抹红上,多少有点心疼。


严峫调侃道:“好家伙,这回轮到小吴自述了,我怎么感觉像是在看一场高端局的狼人杀。”


吴雩此刻觉得步步为营也挺不容易的:“搞刑侦果然是需要点智商!”


【“这纸条是什么意思?你想找解行上楼单独聊什么?”
“……对。我有些事……必须找他说清楚。”
“对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林炡,我只是……”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解行为什么要恨你,你说自己虚伪无能又是什么意思?如果你再不说我只能上楼去找解行亲自来对质了!”
张博明冲口而出:“别!……不要去打扰画师,我希望从此再也没有任何人去打扰画师余生的安宁和自由……因为犯下错误的人是我。”
“十年前,围剿缅甸塞耶毒帮和亚瑟·霍奇森的那一次,我为了尽快完成抓捕任务,为了尽快立功受赏,而无视了……画师的……求救信号。”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当年根本就没收到什么求救信号!”
“因为我把它删除了,除了我之外根本没人有机会看见。”】


「十年前的求救信号根本不是张博明删的,张博明是在替他父亲扛黑锅!」


「哭死,张博明也是想把小鱼从黑暗里拉出来的,他当年也是有主张过在行动增派警力支援小鱼跟解行,只是动作慢了一步。」


「小鱼活着回来了,可是解行却留在了红山刑房的大火里。」


「我的解行小天使意难平啊~」


「解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带着阿归这个名字,被永远埋在了红山刑房的地底。」


「你的名字永刻地底,我的灵魂向死而生!」


听完简易的对话,众人对张博明的用意和死亡悲剧已经越来越清晰了。


而张博明的行事风格,倒让严峫有些出乎意料:“看样子,张博明打算替他父亲顶罪。”


“顶罪也不是解决问题办法!”步重华眼神锐利得骇人:“面对十二年在金三角各大毒窝中来去自如的卧底画师,我就不信张志兴在那个时候没对吴雩起杀心。”


“他可能认为自己能牵制住他父亲吧。”江停叹了一口气,现在看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张博明看到纸条那一刻心里想必也知道父亲跟吴雩的立场,所以才不想再去惊动吴雩,选择自己去楼顶赴约。


“怎么说呢,就......挺可惜的!”王九龄斟酌道:“如果他当时的做法是把张志兴的罪行直接向上头举报,就不会落到英年早逝的下场。”


【“你听我说,我们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没理由因为十年前那一个错误就……”
“可是这功劳本身就是建立在一个错误的基础上。”张博明打断了他:“你还记得我们曾经争论过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的不可调节性吗?如果程序本身就存在错误,结果也必然会受到影响,这是避不开的!”
砰一声桌面敲击重响,林炡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先抛开所谓的程序正义?!所有人都在期待这个庆功会,所有付出了心血代价的人都需要得到一个功勋,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到所有人的利益!”
张博明低吼:“我检举的是我自己!画师活着回来了,十年前的事不会影响到你们!”
“别天真了!你一旦召来调查组,调查的就是十年前我们内部管理保密性的失误!任何一丝纰漏都会影响到我们所有人!!”】


“林炡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蔡麟的声音特别激动:“你所谓的正义就是踩着我吴十几年的心血来换功勋,我吴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他一个人扛下这些。”


“我也是为大局着想!”林炡喉结滚了滚,镇静地说:“正值庆功会的关口,这件事先放一放对所有人来说都好。”


“放屁!”王九龄忍不住爆粗:“换做是你冒死执行任务回来,却看着一群人在捡功还对过去的错误不闻不问,你心里能舒服?”


“以张博明的原则,他确实无法认同你的观点!他在情报组做了那么多年的工作,应该清楚生命正义高于利益。”江停看了一眼林炡,道:“知道自己的父亲隐瞒求救信息间接害死了解行,也让吴雩从此孤立无援,张博明要是知道真相还无动于衷 ,他就真不配做解行的兄弟。”


面对张博明的自检,吴雩心情也挺复杂的,他现在只想自己消化消化,得知张博明不是故意见死不救,也从没想过要把自己跟解行扔下不管时,多年来所有的怨恨其实早已烟消云散,可即便如此还是难免心头微酸,他这些年来千辛万苦拼搏过来的半生,居然像极了老天开的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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