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21日，距离古龙逝世已有33周年。如果古龙活着，今年正好80岁，已是杖朝之年。但我们回想起来，古龙仍是那个青春、热血、明亮的古龙。

古龙最怕孤独，因此最好饮酒，“谁来跟我共醉？”在去世前几天，仍在担忧。

如今33年过去，古龙从未有一天被遗忘。每年的9月21日，全球读者无不共同举杯，遥祭古龙。

黑江湖特以“跨越时空的对话”形式，将33位古龙朋友、亲人、作者、读者对古龙其人的追忆、其作的评价等与古龙自己说过的话呼应，产生“对话”的效果——

因为我们相信，无论在哪个世界的古龙，需要的都不仅仅是共醉，更是交流。

喜欢的古龙的朋友请于文后留言。今日不须痛哭，当大笑举杯，一人一盏，与古龙共醉。

（如果你身边有喜欢古龙的朋友，也许可以一起去吃碗牛肉面）

本文文字、图片等均选自网络。致谢各位作者与热血古龙、古龙武侠网等媒体

古龙：“你猜我死了，有没有人会为我落泪？”

倪匡：“人间无古龙，心中有古龙。”

从左至右：古龙、倪匡、孙澹宁、金庸、蒋纬国。古龙与金庸为数不多的合影之一

金庸：“古龙兄为人慷慨豪迈、跌荡自如，变化多端，文如其人，且复多奇气。惜英年早逝，余与古兄当年交好，且喜读其书，今既不见其人，又无新作可读，深自悼惜。”

古龙：“金庸小说的结构精密，文字简练，从《红楼梦》的文字和西洋文学中溶化脱变成另一种的形式，新的风格。如果我手边有十八本金庸的小说，只看十七本半我是绝对睡不着觉的。”

追悼会上，三毛与倪匡抱头痛哭

古龙：“三毛，有没有人欺负过你？以后若有人欺负你，告诉我。”

三毛：“来得多彩多姿，去得无影无踪，不枉人间醉一遭。彼岸或许清幽，安心稍待片刻，我们随后带酒来。”

自左至右：周瑞标、卧龙生、诸葛青云、古龙

诸葛青云：“滕王一代才（古龙乃江西南昌人），生花一支笔，天真一世情，辉煌一片业。”

古龙：“江湖路上百战艰辛，此一生生世飘零。人未醉，只胸中有一股悲愤填膺。”

古龙、卧龙生与当年评选的“中国小姐”

卧龙生：“我会跳舞、喜豪赌，都是跟古龙学的。”

古龙：“赌、女人、酒！这三件事加在一起，又还有谁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呢？”

从左至右：高阳、牛哥（漫画家李费蒙）、诸葛青云、古龙

高阳：“昔日有诗：一滴何曾到九泉？今天有世界第一流的佳酿四十八瓶，浸润于台湾土地上，两者渊源不可谓不深。”

古龙：“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珍贵的液体，这种液体就是酒。只有酒才能使人忘记一些不该去想的事。而人最大的悲哀，就是要去想一些他们不该去想的事。除了‘死’之外，只有酒才能让人忘记这些事。”

读者戏雪于2015年前往古龙墓扫墓，来自“热血古龙”

萧逸：“古龙比我早写两三个月，我们一起成名，而且我们还是初中的同学，不是同班，是同年级，但是我们都还认识。当年我和古龙曾经合著一本书。这里面有一个故事，那个时候他也出名了，我也出名了，但是由于用的是笔名当时都不知道对方原来是自己的朋友。出版社的老板想两个作家在他那都很叫座，他突发奇想，要请两个人联合写一本书，于是他发帖子作东请我们两个人吃饭。那时候我刚一下车就看到古龙也下车了，我说你来干嘛，不是请吃饭吗，他也惊讶得不得了。那一天特别高兴，从那个时候两个人就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古龙：“朋友，还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愉快的东西。友谊，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缺少的东西。”

于东楼：“（古龙）总是负债垒垒。债主催他还账，逼急了，只得闭门谢客，在家独自席地而坐，身边一瓶白酒，一条香烟，一只大烟灰缸，一摞稿纸，一把圆珠笔。于是，边抽，边喝，边写，乌烟瘴气，神魂颠倒，不分昼夜。累极了，就地迷糊一会，醒来接着写。如此这般，约莫一周功夫，草就一部小说。债主上门取货，拿走一摞书稿，归还一张欠条。古龙的作品，常常是这样出笼的，且多是精品，真是怪才！”

古龙：“我是尽我自己的力量要使武侠小说着重在人性的描绘上面。换句话说，努力要使武侠小说更具有文学味，努力要使武侠与文学认同。……期望有朝一日，武侠小说也能登上文学的大雅之堂。

古龙：“只要对武侠小说写得再集中一些，那武侠小说以后就看他（温瑞安）的了。”

温瑞安：“我是古龙专家、古龙忠实读者、古龙精神的接班人（至少在武侠小说上），所以，他死了，我一度：‘顿失所寄。’”

1979版《楚留香》剧照，同名主题曲即由黄霑作词

黄霑：“他的豪放性格不乏趣味。第一次见他，是武侠小说家诸葛青云兄介绍的，那时他还未真的走红，但气派早有了。”

古龙：“且将酒来，待我带醉去会鬼卒。告诉他世间多的是不怕死的男儿，在这些人面前，神鬼都要低头！”

《流星·蝴蝶·剑》连载于报刊

林清玄：“我在时报副刊当编辑时常去催稿，古龙说：‘你不跟我喝酒，我就不写给你。’但我们俩那时年轻啊，老喝不醉，干脆就把绍兴黄酒倒在两个盆子里，‘干盆’。我们还经常一起泡温泉，他全身脱光，你很难想象他浑身刀疤的样子，因为他年轻时常常和人家砍杀，所以他的武侠小说其实就是他的生活，只不过从现代投射到古代，另外美化主角——他本人长得很丑，像个罗汉，却写出像楚留香这样俊美的男主角。”

古龙：“我要告诉你（林清玄）一个重要的事情，酒不是好东西。”

古龙：“天下的小吃，道理大多是一样的，都是以‘好吃、经济、实惠’为主要条件，其中‘好吃’一项，自然要列为第一优先。除此之外，当然还要写一点风情和风味——去吃这些小吃时能感受到的的风情和风味，我相信不在台北的人，一样也能感受得到。”

蔡澜：“现在还开着的牛肉面铺，只剩下桃源街的老王记了，你到桃源街也看不见老王记的招牌，问的士司机，他们会帮你找到。在店中吃牛肉面，想起古龙不知在哪个座位坐过。至于古龙说的昆明街那一档，我去找过，没发现。古龙形容这家店的老板娘用竹筷子夹牛肉到碗里去的神态，戴着老花眼镜，专注与慎重，简直像选钻石一样。 排骨面方面，古龙爱吃‘金围’和‘淞园’这两家，不知现在还在不在？ ”

牛嫂：“古龙的书桌可以说是我所见过最干净整齐的一个……古龙的书桌，由瑞芳的小破木桌，到永和的大型书桌及至天母的豪华书桌，我从未见其上零乱过。与他任性与大而化之的作风迥异。”

古龙：“我的大嫂，古龙的妈。”

《陆小凤》漫画出版于1977年，监制黄玉郎，绘画上官玉郎

黄玉郎：“印象比较深刻的一次是我与古龙先生相约聊天，我深知古龙先生喜好饮酒，就特地带上六瓶XO白兰地去找他吃饭。见面时候大家聊得很开心，他是性格非常豪迈的人，但在我摆上六瓶白兰地的同时，他没说话只微微一笑，殊不知这餐饭他也带上了十二瓶白兰地，于是这顿饭我们都喝得晕在那里，不省人事。那天饭后我们继续去杏花楼喝花酒，王羽先生也来了，我们几个人一起把十八瓶都喝光了，我喝醉前最后的记忆是古龙先生和王羽先生喝倒后呼呼大睡的画面，我自己也倒下断片了。……相逢恨晚。能早十年和他认识便能一起喝上十年八年酒，绝对是人生中最痛快的事。”

古龙：“浪子为君歌一曲，劝君切莫把泪流。 人间若有不平事，纵酒挥刀斩人头。 ”

古龙为勉励弟子丁情浪子回头所赠手书

古龙：“我这一生看错很多‘朋友’，但唯独这件事，我绝对没有看错，如果你（丁情）不能写，我绝对不会让你写的。”

丁情：“每当举杯，我总是想起古龙，想起他的笑声与动作，想起他的酒量与个性，想起他的多情与寂寞，想起他的霸道与面子。”

经证实，薛兴国即为古龙《白玉老虎》代笔续作《白玉雕龙》的“申碎梅”

薛兴国：“古龙对残障孤儿的遭遇非常同情。他常常对朋友说，他小时候没鞋子穿，发誓有朝一日一定有钱买双好鞋子，等到钱存够了，可以买鞋子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一个断了腿的孤儿。他心中感慨万千。这个事件的形象一直留在他脑海。他曾经默默的捐助残障孤儿院。”

古龙：“我始终觉得写武侠小说的，也是社会的一份子，应该对社会多少要负点责任。我也跟社会上任何一个人一样渴望幸福、渴望美好。我虽不能向社会提供幸福，但我绝对约束自己不写任何无谓的‘打杀’去危害社会。”

乔奇：“小李飞刀成绝响，人间不见楚留香。”

古龙：“我靠一支笔，得到了一切，连不该有的我都有了，那就是寂寞。”

郑小龙：“他的写作方式都是在半夜，而且习惯泡一杯浓茶，然后在书房台灯下写作。小时候我经常在旁边玩，对他的印象和这样的做法不是那么明白和了解，可是长大后才知道文字工作者真的比较辛苦……所以说，他是天才，可能天才都不长命吧。看到他每天熬夜啊，写作啊，写不出来当然是最痛苦的。小时候倒是没有心疼他这样的感触，长大后想想，他就是一个非常不容易的父亲。”

古龙：“‘我承认，只有你才是我的父亲，我也只愿意做你的儿子，除了你，什么人我都不要，无论什么人……’”（《多情剑客无情剑》中，龙小云对龙啸云说）

叶怡宽：“看的第一本古龙小说应该是《楚留香》。当年台湾刚好播出郑少秋主演的《楚留香》，我也是粉丝之一。在那之后，家人才开始透露我的身世，说古龙是我的父亲。母亲在怀着我时就与父亲分开，所以我从没见过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特地找来这本书看。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好奇，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想多了解自己的父亲。”

古龙：“不再孤独——只有曾经真正孤独的人，才知道这是多么奇妙的感觉。”

1971年，时年19岁的洪金宝参演《萧十一郎》

洪金宝：“我们武行的人看见古龙都害怕，武行兄弟一般都很能喝酒，很厉害，但是古龙先生是用超大杯子的威士忌整杯整杯地干，像喝啤酒一样干威士忌。”

古龙：“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喝酒的人虽多，真正能称为大将的，却没有几个。”

《时报周刊》专题报道。中图为古龙向刘德凯讲戏

刘德凯：“他像小孩子一样单纯，尤其是对朋友，喝醉之后，即使是初相识，也很容易成为生死之交。”

古龙：“一个人在危急时知道自己还有个可以患难相共的朋友，那种感觉世上绝没有任何事能代替。 ”

改编自金庸原著的《东邪西毒》被王家卫拍出了古龙的味道

王家卫：“因为他（古龙）是一个流氓，有才气的流氓。所以我拍（《东邪西毒》）的时候会想，要是古龙去写这场戏他会怎么去写啊？我喜欢反差嘛，就试着用古龙的口吻来讲金庸的故事。……这也是我第一次拍武侠片，我们从看武侠小说来说，金庸和古龙算是两大宗师，我自己个人更偏好古龙，因为我认为他更纯粹一点，金庸老师的书，他的文学性非常好，他对人看得很透，古龙像一个诗人一样。”

古龙：“浪子三唱，只唱英雄。浪子无根，英雄无泪。浪子三唱，不唱悲歌。”

《金刀情侠》，徐克与古龙的第一次合作

徐克：“古龙小说描写的其实是现代心态……古龙的武侠世界里到处可以看到台湾西门町夜生活的景象，他的每部小说都有保镖、浪子、商人等大耍阴谋诡计。”

古龙：“我敢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因为我深深了解到一个江湖人的辛酸和那种无可奈何的痛苦。”

张艺谋：“我爱看古龙，他的小说里边有特别‘神’的东西，特别飘逸的东西，那就是想象力。”

古龙：“我多看书。尤其中国的笔记小说，我最喜欢看。我小说里有很多构想都是来自笔记小说。西洋的小说，我也很精心去研究，尤其海明威精炼、明亮的英文，最影响我的文体了。我近期作品就有一个野心——尽量使我每一页的中文像海明威的英文那样简短活泼、那样清澈得可以看透流水，得见涧底。这是我的野心。也许一辈子都办不到。”

图为日本推理作家松本清张。古龙曾亲口承认松本清张对其产生过较大影响，以作品风格而论，松本清张书写的多位“恶女”，或对古龙创作移花宫主、石观音、水母阴姬、慕容秋荻等产生影响

胡正群：“武侠小说只有到了古龙才算是‘新’，才堪称之为‘新派’。也正因为古龙的‘脱胎换骨’、‘重临江湖’，才又为武侠小说缔造出另一高峰。”

古龙：“要新，要变，就要尝试，就要吸收。有很多人都认为当今小说最蓬勃兴旺的地方，不在欧美，而在日本。因为日本的小说不但能保持它自己的悠久传统，还能吸收。它吸收了中国的古典文学，也吸收了很多西方思想。日本作者先能将外来文学作品的精华融会贯通，创造出一种新的民族风格文学，武侠小说的作者为什么不能？”

古龙在倪匡的多番周旋下前往医院探视病重父亲，并承担全部医药费

陈晓林：“古龙一直解不开他内心的困结。他那不足为外人道的童年身世，他与自己亲长之间的情怨纠葛，他与异性之间数不完的离合悲欢，他那已经天各一方的妻儿骨肉，他那永不餍足的欲望追逐……仿佛形成了一个交互加强的‘业障轮回’，使他的心情永远不得安宁。于是，他狂热地歌颂友情的可贵，他执着地沉酣于醇酒的世界，试图藉由友朋环绕的热闹，与酒酣耳热的快感，来纾解他内心的压力。”

古龙：“要做到‘宽恕’这两个字，不但要有一颗伟大的心，还得要有勇气——比报复更需要勇气。那实在远比报复更困难得多。”

古龙手书，“谁来跟我共醉”

冯湘湘：“他笔下那些没有根的浪子，只要得到别人一点点真情，就永远也不会忘记。但他们往往是内心沉痛的、不快乐的人。”

古龙：“但愿人金银成堆，但愿人成双成对。在在良宵我一人，谁来跟我共醉。”

古龙遗著《财神与短刀》手稿

欧阳莹：“古龙常以情节诡异见称，可惜他的剧情很多时候发展得太惊人了，以致前后矛盾，好像作者写小说前并没有立好大纲，写了一半忽然改变注意似的。这是古龙小说的一大弊病，需要狠狠的修改。但古龙是所有门类作家中境界最高的天才。”

古龙：“情节的诡奇变化，已不能再算是武侠小说中最大的吸引力。人性的冲突才是永远有吸引力的。武侠小说中已不该再写神，写魔头，已应该有人的缺点，更应该有人的感情。”

王怜花：“李白以后，汉人的精神和生活逐渐萎缩，变得猥琐。千年后，古龙无师自通地接上了这一脉。在他的笔下，又出现了倜傥不群的汉人形象。在《陆小凤》中，古龙创造了群像：西门吹雪，花满楼，叶孤城，老实和尚，朱停，金九龄，木道人，宫九……这些人或正或邪，但都鲜艳夺目。而陆小凤是怎样一个人，有怎样的人生态度，正是在和这些群像的对比中显现。”

古龙：“武侠小说中，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些伟大的人，可爱的人，绝不是那些不近人情的神。”

1977版《白玉老虎》，这是一部典型的“楚原+古龙”电影

高晓松：“他（古龙）的作品中的人物更像人，那里边的男男女女不但都有七情六欲。而且人物的性格特点更鲜明，就是在一个人群中有人很花心，有人很浪荡，有人很淫荡，有人很忠诚……我觉得古龙先生笔下的这些人物，更符合我们现代的文学或者艺术所讲的，能更深入到人心的潜意识当中。”

古龙：“一个人的内心如果充满了自卑，往往会变成一个最骄傲的人。”

古龙接受记者采访时，谈武侠创作观

沧月：“回首少年时的江湖梦，怎么能少得了楚香帅的月下踏歌，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又怎么能忘得了边城里的那个浪子，和他手中漆黑的刀呢？古先生虽然溘然长逝，但他却在我们的精神里留下了他的基因片断。”

古龙：“写了十年之后，我才渐渐开始对武侠小说有了一些新的观念，新的认识，因为直到那时候，我才接触到它内涵的精神。一种‘有所必为’的男子汉精神，一种永不屈服的意志和斗志，一种百折不回的决心。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战斗精神。这些精神只有让人振作向上，让人发奋图强，绝不会让人颓废消沉，让人看了之后想去自杀。”

六神磊磊：“如果武侠里没有古龙，会是多么无趣。金庸，是没法取代古龙的。就比如金老爷子写了那么多好酒贪杯的侠客，令狐冲、乔峰，写得都很好。可当我们在月下举起酒杯时，想到的不会是令狐冲、也不会是乔峰，而只会想起楚留香、胡铁花、陆小凤。当烈酒入喉时，我们也不会想起金庸的‘剧饮千杯男儿事’，而或许只会想起古龙笔下那个割头小鬼的一句话：‘饮不完的杯中酒，割不尽的仇人头’。”

古龙：“有时纵情，有时纵酒，有时提刀，有时提笔。生死之间，一瞬间而已。生又何妨，死又何妨。”

李逾求：“古龙的伟大是随着时间而逐渐展现出来的。如今我们看古龙的作品，从未发现有丝毫的过时，每个人物都像刚诞生时一样鲜活，一样闪闪发亮。可以预见到的是，在未来，古龙的伟大还要胜过现在。相比于其他武侠作家，古龙的伟大还在于，他始终对‘武侠’这种类型抱有强烈的信心和深刻的预见性，古龙曾经做出的论断，如今经过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来看，发现完全正确。作为后来者，我们要做的其实很简单：我们每一位喜欢武侠的人，都有责任让武侠变得更好。”

古龙：“让不看武侠小说的人也来看武侠小说。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愿望。”

“歌者的歌、舞者的舞、剑客的剑、文人的笔、英雄的壮志，都是这样子。只要是不死，就不能放弃。”

“不能放弃。”古龙在《英雄无泪》中说过的这句话，仍以此作为33周年祭的结束。（完）

文章来源：微信公众订阅号“黑江湖”2018年9月21日（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