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红发遮住两只眼睛,女主一开始是条小蛇吧蓝色头发是什么漫画!

    宫野志保微笑着接过毛利兰递过来的红色请柬,笑容生疏而客套:“恭喜。”

    毛利兰的唇色微微泛白,整个人纤瘦了不少,那场意外她中枪后身体一直都很差,这个时候脸颊却泛着微微的红晕,是幸福和满足的味道:“宫野小姐一定要到场哦。”

    “不一定可以哦。”宫野志保打开请柬扫了一眼,神情带着歉意:“也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在不在日本,有机会的话会尽力的。”

    博士在半年前出国和芙纱绘小姐结婚同居,偌大的宅子就剩下她一个人。曾经作为灰原哀的时候,这里总是最热闹的,江户川柯南,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总是笑呵呵的博士,隔壁家居心叵测的某人,还有时不时企图来打探消息的日本公安、世良真纯,如今想起来已经恍若隔世。

    人人都走到自己命定的轨迹上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和未来。

    年轻的侦探要回归他光明磊落的坦途,成为伊甸园中最被神宠爱的孩子,一辈子活在爱与瞩目中。

    顺着旋转梯走上二楼,曾经充满了烟火气的房间,此时空旷的有些发凉。家具上都被罩好了素色的布料,风吹过时,只能看到微微晃动的窗帘。

    楼下传来轻微的咔嚓声,宫野志保漫不经心地看下去,工藤新一正仰视着看她,白衬衫西装裤,臂弯上着警视厅的警服,眼神执着而沉郁。

    她笑了笑,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翘班了吗,大侦探。”

    她被抵在冰凉的墙壁上,身前是火热的躯体。仓促间她勾上他的脖颈,粗糙温热的大手把她箍向自己的身躯紧贴,他整个人在颤抖,呼吸和吻都透着近乎绝望的疯狂。

    宫野志保难得在这样疯狂的情绪包裹中保持冷静,身体和灵魂像是割裂开来。整齐的扣到脖颈的扣子被连拉带拽的扯开,跌跌撞撞的被推进柔软的被褥里。一面是身体的欢愉,一面觉得心下沉静如冰。

    他留不住她了。他第一次有这样直观的感受,从今往后,福尔摩斯将永远失去他的艾琳与华生,犹如断臂,爱情将永远尘封埋葬。

    她察觉到水意落在面颊上,直到她在困倦和疲惫中沉沉睡去,她依旧没有睁开眼。

    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试图打探过他的消息,那一刻,宫野志保才发现,原来他们之间的线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任何人剪断一端,就能够彻底断掉所有连接。

    两天后,她乘坐飞机离开了日本,去往大洋另一端的英国,福尔摩斯的故乡,她的母亲出生长大的地方。

    赤井玛丽来机场接她,这位素来聪慧的姨妈也没有多问任何,只是伸手抱了抱她。

    “你和你妈妈很像。”赤井玛丽,注视她的眼神,透着感伤和怀念,岁月不败美人,面上的风霜都累积了一层别样的魅力。

    “很少有人说我像妈妈。”宫野志保垂下眼,除了那个男人,“他们更多的说我像爸爸。”

    赤井玛丽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可是你和他一样,是最纯粹的人。”

    伦敦,一个充满了英伦风情的城市,男士温文而有礼,女士优雅而浪漫。

    宫野志保拒绝了赤井玛丽同住的邀请,自己在外租了一栋公寓,难得的把自己全身心的卸下来去欣赏一座城市的美丽。她总觉得这个城市是被福尔摩斯的魅力而笼罩的城市。很难说她到底为什么选择了这样一座城市继续以后的生活,这里是侦探的故乡,也将是她的归处。

    她就这样在伦敦漫无目的的闲逛游玩,白天去各个景点和奢侈品店火拼,晚上找一家安静的小酒馆喝个痛快,直到自家姨妈打来电话,说那位最爱披着几层皮装无害的前任姐夫现任表哥、大名鼎鼎的王牌FBI赤井秀一结束任务返回英国,要她一同聚餐。

    宫野志保叹了口气,径直冲进了奢侈品店,给自己重新置办了浑身的行头之后,指着墙边的挂架询问可否赠送她一条领带。店员刚做成了这样一个大单自然无有不应的,去到订好的餐馆,她假笑着把手中小小的礼品袋放在了赤井秀一的面前。

    赤井秀一或者拳咳了两声,难得没有戴针织帽,碧绿的眼睛带着笑意:“好久不见,志保。”

    背对着玛丽,她几乎要翻一个白眼,皮笑肉不笑的把礼品袋丢在他怀里,阴阳怪气的样子:“精心挑选的礼物哦。”

    赤井秀一装作没看见袋子上硕大的logo和她一身崭新衣服的牌子一模一样。

    赤井秀一难得有休假时间,玛丽姨妈当然想和大儿子渡过久违的母慈子孝的生活。宫野志保现在是闲人一个,于是总是被赤井玛丽叫去一起。

    偶尔晚间留宿赤井家,喜欢晚睡的她深夜睡不着,准备偷偷跑出去找个酒馆的时候,被门口叼着烟的男人逮了个正着,碧绿的眸子乍一看在黑夜里像野兽的眼睛。

    宫野志保丝毫没有女孩子被人逮住深夜出去喝酒的尴尬,随意的点了点头。

    街边的小酒馆深夜还打着灯,来来往往的已经没有几个人,昏黄的灯光下他们靠着坐在吧台上,一边的台子上还有地下歌手弹着吉他唱歌,嗓音沙哑,满满都是英伦风味。

    宫野志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一个这么八卦的男人呢?”

    “嗤。”赤井秀一笑出了声:“你在组织的时候没少这么说吧。”

    宫野志保抿唇笑了,随意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时候的事啊,我已经忘了。”

    “是该忘的,忘了好。”赤井秀一意有所指,“ 什么都可以忘掉的话,人也不会有忧愁烦恼了。”

    “那你会忘了姐姐吗?”宫野志保挑眉看他,并没有等他的回答,“你不会忘了她的,不是吗?”

    “我知道你是来替玛丽阿姨当说客的。”宫野志保看着杯中澄清的酒液,“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该放下的早就放下了,没有放下的,就是放不下的。人总该有些牵挂,才不至于孑然一身嘛。”

    赤井秀一没有再说话。 他其实早该知道,现在的宫野志保已经不是少年时代的雪莉,不是独自成长在那个阴暗庞大的组织里、用冰冷脆弱的外壳来保护自己的少女。她不再像那时一般, 天才的大脑也无法超前的懂得人生阅历、所以总是需要别人的安慰和保护。她其实相当清楚现在的自己需要怎样的生活。

    “长大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赤井秀一微笑的看着她,“我们大家都希望你能够快乐。”

    “谁知道呢?”宫野志保道:“也许漂泊够了,就会想要安定下来吧。”

    来到英国之后,宫野志保其实根本没有想过再回日本。来到这里的第二个月,她似乎终于玩够了,匆匆找到的公寓她不够满意,索性支使免费劳动力赤井秀一帮她搬家,在大本钟旁买下了自己的新居。

    正式搬家的那一天,浑身疲惫的她瘫倒在大床上。也许是因为常年喝黑咖啡做伴,她的肠胃一直不好,那天在餐厅吃饭,突然叽里呱啦的吐了一地,赤井秀一于是禁止她再瞎点外卖,正在厨房里不知道捣鼓什么,突然接了个电话,宫野志保敏锐的察觉动静消失,从床上爬起来,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你有事情的话就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她在赤井秀一的脸上看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的表情,愣了愣,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志保,”赤井秀一犹豫了很久,直到宫野志保似乎隐隐预感到什么。神情越来越不安,恐慌的气氛无声扩大,他终于说:“工藤那小子……出事儿了。”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日本了。名侦探将要和他的青梅竹马结婚,收获完美人生,继续他的生活。宫野志保像是闯进他生命中的意外,意外离开之后,偏离的轨道又将回到他应当行使的方向。

    赤井秀一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平静下来,发现她的手凉得过分。

    飞机落地,她马不停蹄的赶到警视厅,目光所至皆是熟人,远在国外的工藤夫妇、工藤新一的至交好友服部还有他的女友远山和叶、那位怪盗先生和青梅竹马,以及那位红头发的神秘女性,毛利兰已经瘫软在铃木园子的怀里,妃英理女士蹲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小五郎颓废的站在一边抽烟,日本公安从房间里出来,看见赤井秀一和宫野志保明显一愣。

    身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是责怪还是怨愤,亦或者是其他,她都不再想管了。宫野志保深吸一口气,与毛利兰那双绝望的眼睛对视,感觉自己几乎也要被不安和绝望吞噬理智。

    数月前那场走私案,最后的结果以逮捕了过半港口高管告终,被日本媒体称为世纪涉案最广、范围最大的走私案。工藤新一曾经和宫野志保聊起这件案子,向来对案件总是热情满满的工藤第一次露出疲惫和倦意。

    “我查了公安部有史以来所有的走私案卷宗,这是第一次这么大范围的群体作案。”他接过宫野志保递过去的咖啡,神情若有所思,“因为害怕引起恐慌,最后只对涉案较深的一部分进行逮捕,但是宫野,我觉得不对劲。”

    “太快了。”工藤新一烦恼的时候喜欢揉自己的头发,“每个罪犯都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一笔一笔的账面都对得上,整个流程行云流水,完美的无懈可击,就像是……”

    “早就准备好了。”宫野志保一字一句的念出来,“他当初就说过,这个案子不对劲,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简单。”

    “警视厅为什么不相信他?”面前一张张熟悉或者陌生的脸仿佛都成了冰冷的符号,她再也不能从中得到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

    工藤新一的人生怎么可能就停留在二十五岁,他是未来可期的少年侦探、警视厅最受倚重的后起之秀,他甚至就要马上结婚生子,他的未来本该很长很长,而不是毁在一群烂透了的资本家手中。那些果断承认罪行的高管只不过是这张网里被仓促断尾的小喽啰,而这个日本第三大港口又何止于此,更是整个日本地下市场销售的进口毒品最大的输送渠道。

    工藤新一,这个打头阵的搜查官,众所周知在案件中贡献最大的年轻侦探,因为心底的疑虑,即使警视厅拒绝深究背后的其他势力,也从未放弃过追查。于是成为了那些被断了财路的毒枭最大的发泄口。他在失踪前拼命的传出来自己所有的调查结果和交易现场的证据,随后就彻底失联。

    她感觉到眼前一阵一阵的眩晕,赤井秀一撑了她一把,低声提醒道:“冷静一点,志保。”

    “我们都很抱歉。当初没有相信他。”听闻了一切的目暮警官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轻轻的鞠躬:“抱歉,大家。”

    “我们会竭尽所能找到那个小子。”目暮警官苦涩的抿唇,“工藤那小子,一定会没事的。”

    宫野志保该庆幸,工藤新一在失踪前穿的衣服,是警视厅的制服衬衫。

    那场街头的刺杀后,她因为担心他的安全,在他的每一件制服从上往下第三颗扣子里都装了定位器,外壳做成纽扣状,太阳能充电。

    “我知道怎么查到他的位置。”她从包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黑框眼镜,冲进了办公室里,“来帮忙!”

    信息部的技术员接入了定位系统,定位显示在东京荒郊的一座山林中。

    工藤优作正在和目暮警官商量着什么,降谷零主动申请带队前往。

    宫野志保目光锁在卫星定位的显示屏上,突然转头:“我也去。”

    赤井秀一皱了皱眉,一把撑住她后腰:“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去。”

    “赤井秀一。”宫野志保抓住他的手臂,珍而重之的对他说,“我求你,一定把他带回来。”

    “我会的。”赤井秀一拍了拍她的背,与降谷零对视一眼,迅速带着人离开。

    眩晕伴着呕吐感让她头有些发晕,但她还是强打精神,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和身边的技术员一点一点的把信号定位圈缩小到最小。

    宫野志保一愣,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显眼的红发,张扬而神秘。

    宫野志保压低了声音:“作为魔女可以占卜到他是否平安吗?”

    “塔罗牌告诉我。”小泉微笑起来,“结局是一个秘密。”

    她从水龙头下掬了一捧凉水扑在脸上,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特遣队已经到达地点开始地毯式搜救,但是荒山开发度很低,他们又害怕打草惊蛇,搜救效率不算高。

    她缓缓抬头,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唇色几乎没有血色,神情憔悴,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她好像看见镜子中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工藤新一沉静地看着她。

    穿着制服的男人身上带着血微笑起来,身影缓缓的消失。

    幻觉消失,她缓缓顺着墙壁瘫倒在地,终于忍不住捂住眼睛哭出来。

    如果她没有走的那么干净,她原本是应该陪着他查清楚案子,总不会让他一个人以身犯险。她会帮他制定最合理的计划,冒最疯狂的陷。

    宫野志保疲惫的仰起了脸。或许,隐约觉得,有一个礼物,可以送给你哦。

    不知道是谁把工藤新一失踪的消息传出去,警视厅门外瞬间被记者们堵的严严实实,整个日本新闻界都为之震动。

    外界疯狂的讨论着这个年轻的天之骄子,从他的功绩到他的生平,似乎都隐隐约约有了不好的猜测。

    工藤新一,警视厅史上最闪耀也最年轻的一颗星,就要这样陨落了吗。

    “宫野小姐。这边可以先交给我。”嘉木警官是信息部最出色的警官之一,进入指挥室的时候吓了一跳,“你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不好。”

    “这边的警部都轮休过了,不休息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

    嘉木警官叹了口气:“传言不虚。您和工藤警官真的很像。办起案子不要命一样。”

    “他如果出事,我才是真的不要命了。”宫野志保垂眸,神情有些疲惫的呆滞。

    “一定会没事的。”嘉木警官拍了拍她的肩,“工藤那小子,就像小说里的热血男主角一样,经历了那么多,都平平安安,这次也一定会。”

    “但愿吧。”她窝在办公椅中,小小的一团,眼神不断的在地图中巡视模拟地型。

    直到三天后,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回来,带回一件带着血的、破碎的衬衫布料,坠着那颗装着定位器的扣子。

    都是铁血的男人,眼眶都赤红着,嘴唇嗫嚅着,几次三番的说不出口。

    那座山叫做云本山,是完全没有经过开发的山林,其中自然生长着许多大型野生动物。

    破败的囚禁室里有破碎的指甲和血肉,那件带血的衣角上还有利齿撕扯的痕迹,周边还有长长的被拖拽的血迹,因为下了雨导致痕迹不明显,但是检测过确实是他的血液样本。

    支持她站在这里的那股气仿佛散掉了,这一刻的绝望与她听到姐姐去世的消息时如出一辙。

    她想起他们最后的一晚。迷蒙之中,工藤新一似乎在她耳边轻声说一句话。

    赤井秀一撑着额头在一边休息,若有所觉的睁开眼,发现她静静的看着天花板,眼神涣散,毫无生存的欲望,犹如行尸走肉。

    “志保。”他轻声对她说,用尽毕生的柔软,生怕再刺激到她,“你怀孕了。”

    “你和他的孩子。”他鼓励的看着她,“你得好好保护她。”

    她的视线中仿佛又出现了那双黑漆漆的、真诚而热烈的少年的眼睛。

    赤井秀一毕竟是FBI,也不用过多参与日本警视厅的事情,他就只负责待在这里等宫野志保养好身体安全的把她带回英国就好。

    医生啰啰嗦嗦的讲了一大堆,话里话外意思不过是孕早期营养不良再加上过度劳累情绪起伏大需要卧床保胎。

    赤井秀一说起瞬间苍老的工藤夫妇和哭晕过去几次的毛利兰,还有外界已经举行的盛大的悼念仪式。

    工藤新一,日本的名侦探,警视厅的未来之星,牺牲时年仅二十五岁。

    住院的第五天,宫野志保和他商量出院的事情:“我是医生,我清楚情况的。”她说,“在这里待着,总会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赤井秀一答应了。他迅速的包含出院手续,当天下午就带着宫野志保出院,手里大包小包提着一大堆药。

    进电梯时他的电话响了响,因为电梯门关闭导致失去了信号。

    “降谷零。”他对上宫野志保疑惑的视线,“一会到家再给他回电话吧?”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是错过的这一个电话,推开医院后门的那一刻,无数的闪光灯突然亮起来,人声嘈杂,不知道多少记者举着话筒硬要塞到她面前,宫野志保被闪的眼睛疼,仓促的伸手遮挡,赤井秀一面色一变,迅速的挡在她身前。

    “请问网上传言是否属实呢,工藤先生在世时是否与宫野小姐你产生不伦恋情呢?”

    “请问您和工藤先生是从什么时候发生的感情?您和警视厅合作是否都是工藤先生促成的呢?”

    “对于记者拍到的您与工藤先生深夜同居的事情请问是否属实呢?”

    “前段时间您出国是因为工藤先生和青梅竹马结婚吗?”

    眼尖的记者瞥见赤井秀一手中的袋子:“您购买的药物中有黄体酮胶囊,请问是因为怀孕了吗?孩子的父亲是工藤先生吗?”

    一个又一个尖锐的问题往她身上砸过来,她像是被丢在浅滩上的鱼,被太阳暴晒,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赤井秀一突然开口,碧玺一般的眼睛带着威慑,所过之处,疯狂的记者诡异的闭上了嘴:“我常年在美国工作,因为和工藤有过合作关系,所以将女友托给他照顾。”

    “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仅此一次,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人以此来打扰我们一家人的生活。”

    他高大的身躯挡在她的面前,用风衣罩着她的头带她离开。

    坐在车上的时候接到降谷零的电话,赤井秀一烦躁的点了根烟,又想起什么迅速按掉。

    宫野志保坐在后座上,手机上清晰可见,关于名侦探工藤新一疑似劈腿的绯闻,新闻中配的图片,从他们最开始共同办案的报道,到警视厅同进同出的照片,到庆功宴上举着酒杯的相视一笑,最后是她深夜出入工藤宅的照片。

    这个记者很显然已经早有准备、跟了他们很久了。时间线很清晰,条条框框都有佐证。

    她一直把这个新闻捏在手里,就为了等一个最大的爆点。

    “我不是不能承担责任。”她恍惚的笑了笑,“我只是不想他死去都不能清净。”

    社区的评论已经开始铺天盖地的讨论他的感情经历,言语轻佻下流,无数漫不经心的“名侦探不过如此”足以让她预想到,发展到最后,一个为了真相奋斗了一辈子、为了保护市民牺牲自己的警察,会变成人人口中肆意调笑、鄙夷不屑的罪人。

    天之骄子坠入深渊,人人恨不得去踩一脚,不管他曾经播撒过多少正义和光明。

    他们犯了错。她可以用一生来赎罪,可她想要他还是阳光下最自信的少年。

    “就当那是我的孩子吧。”赤井秀一嗤笑一声,“反正我这辈子本来不会也不想有孩子了。”

    医院门口的视频很快传扬出去,最关键的是毛利兰接受了采访,否认了工藤新一出轨的新闻,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笑得温柔,对着镜头道:“他们是很好的人,也是我很好的朋友,不希望大家这样恶意的揣测别人,也不希望大家再去干扰他们的生活。”

    毛利兰站在窗前,阳光撒在她身上:“我一直记得,志保很温柔的夸我的裙子好看,还帮我挽起来袖子。”

    “我精心挑选了那件裙子去见他,他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过一丝一毫的夸赞。新一他不是不知道怎么爱人,他只是没有那么爱我而已。”

    “其实我也一直都很不明白,明明是个臭屁,又自大的小鬼,脾气还特别不好,我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他了呢?”毛利兰含泪微笑着。“明明知道彼此从来都不是一样的人,为什么要去追求同样的未来呢?”

    “我从小就很不喜欢改变。我甚至希望时光能够一直停留在高中时代,我希望自己的生活永远是安静平和的。有着一个自己的小家,有丈夫和孩子。可我知道,工藤新一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他的生活总是有一道又一道的关卡,还需要在不停的激流勇进中寻找自己的意义。”

    “你看我什么都知道,但我为什么一定要强求着一个心里没有我的他呢?”

    “因为我太害怕了。”毛利兰深吸一口气,“我害怕我连他也留不住。我幼年时代最在乎的三个人,爸爸妈妈还有新一,我守不住爸爸妈妈的婚姻,我只想着抓紧他, 仿佛就能抓紧我和所有美好过去的联系。”

    “可是我错了。如果我能不那么莽撞,我就不会因为意外被子弹打中,而我居然还卑劣的利用了他的善良,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为他挡子弹。我明知道他的心里有你,如果我能早一点放开他,也许有你帮着他,他就不会死在这场案件中。志保,我真的很后悔。”

    “小兰。你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美好善良的女生。”她微笑着,轻声说,“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只是做了一个喜欢着一个男生的女生都会做的选择。”

    “错的是我们。守不住欲望的门,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直到今天再也没有办法回头。”

    宫野志保正在研究桌上的一大堆保胎药品和孕期需要补充的维生素,看见走进来的人的时候愣愣的站了起来。

    工藤有希子似乎想要伸手去扶她。指间颤了颤,又迟疑着缩回去。

    “我们就是来看看你。”她的目光落在宫野志保的小腹上,“孩子……还好吧?”

    为了他们儿子的名誉,他们也将终生不能认下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工藤新一的血脉。

    工藤有希子抹了一把眼泪,工藤优作搂着她的腰,冲宫野志保微微点头。

    “照顾好自己,小志保。”有希子忍着心底的痛,“还有孩子。”

    附近蹲伏的记者还没有完全离开,他们只能偷偷的来看一眼就得马上走。

    她抱了抱宫野志保,温柔的香气蔓延开来,温暖而治愈:“辛苦你了,孩子。”

    工藤优作望着妻子抱着儿子心爱的女人,以及他们尚未出生的孩子。

    回到英国的生活逐渐变的规律。赤井秀一半辈子攒下的假期都在这段时间用完了,被玛丽赶回FBI工作。宫野志保还是自己住在外边,玛丽不放心,劝说了几次也不能让她改变心意。

    她好像还是更喜欢一个人,一个人去母婴店给肚子里的小孩挑衣服和玩具,买了紫色的婴儿车,因为她觉得这是男孩女孩都会喜欢的颜色。

    房东太太史密斯太太是个很慈祥的中年妇女,就住在她的楼上。闲暇聊起来,她问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宫野志保愣了愣,随即摸着肚子微笑起来。

    “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去做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宫野志保轻声道。

    怀孕早期的孕吐反应很严重。为了孩子的营养她疯狂的逼自己吃东西,但总是吐的一干二净。她静静的注视着镜子里憔悴的女人,扯了扯嘴角,漱口之后继续往嘴里塞。一直持续到孩子四个月的时候才有好转。孕期往上,她的小腿开始出现水肿,医生叮嘱她补充营养的同时要多注重运动,她于是经常性的去楼底下散步。

    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个孩子,一点一点的把它在腹中养大。

    七个月的时候她去医院做孕检,b超中小小的孩子已经看得见手脚,医生给她指着孩子的小小的手,宫野志保已经能想象到她握住那双小拳头的模样。

    她如同往常一样,提着大包小包的维生素,路过母婴店又没忍住买了一大堆小衣服小鞋子,半路上突然下了雪,她于是放慢了脚步,慢慢悠悠的走过这座城。

    书店橱窗摆放着全套的福尔摩斯。她隔着透明的玻璃看了很久。最后推门进入买下了全套。

    她也不急,走走停停的,休息的时候就摸着肚子,和路过的行人对视微笑点头。

    终于她走到楼下。她将袋子放在地上,垂眸从背包中掏出钥匙。

    厚重的围巾层层环绕上她的脖颈,她依然不敢抬头看,只有颤抖的唇角告知着她的紧张。

    粗糙的大手托起她的脸颊,摩擦的她脸颊有些生疼。泪水清晰的顺着他的掌心滑下,

    熟悉的脸庞阔别已久,他的脸上多了几条疤,身上也有种大病初愈的脆弱感,黑了些也瘦了些,眼神却亮晶晶的,贪婪的注视着她的脸,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工藤新一已经死了。”男人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唇角,小心的避开她隆起的腹部抱住她,“我是江户川柯南。”

    “从今以后,不会有任何人阻碍我们在一起,只有死亡能把我们分离。”

    他抱着她睡在不大的床上,手掌落在她的肚子上,小孩子微微踹了一脚,正在她掌心。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宫野志保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在那里……受了不少苦吧。”

    月光昏昏沉沉,工藤新一,不对,江户川柯南,吻了吻他的额头。

    被关在审讯室中,饱受折磨。他经历了这世间所能经历的最可怕的酷刑,警察找到的、审讯室里的刑具上的血迹,确实都是他的。

    某个夜晚他终于趁着守卫不防备,在绝境之中选择赌一把,挣扎着吞下了那颗药。

    命运总是眷顾他的,他从被山中虫蚁蛀空了的角落爬了出去,在夜色的掩护下近乎爬行的离开,漫无目的的逃生。

    过去几天他无数次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可是他总还是想再见一眼父母,再看一眼……她。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白衣怪盗仿佛救世主一般凭空出现,身边的红发魔女手中的水晶球还在莹莹生光。

    他看着怪盗先生察看他的伤口,抱起带他走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开口道:

    红发的魔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怪盗先生有些不解,但最终仍是选择尊重他的抉择,帮他伪造现场,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在了那座山中。

    博士家的实验室留有她所有的研究成果,服下解药,他被送往美国接受治疗,直到经历了漫长的手术期恢复期,他终于来找她了。

    “再也不会走了吧。”宫野志保有些困倦,但依旧固执的努力睁大眼。

    工藤新一注视着她月光下皎洁如月的侧颜。想起怪盗先生最后一次来看他,给他递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在伦敦的住址。

    “工藤。作为朋友最后一次问你,抛弃前半生的一切,身份,地位,事业,家庭,真的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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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肯定有,作者写的时候没带脑子,所以也请别带脑子观看

名字和正文没啥关系,只是听着好听点(高大上)

文笔辣鸡,用词不当,就当是看了个幼儿读物

作者原著和电影只看到了凤凰社,半云人,有不对的地方请多担待,实在不行只能叉了

作者是个鸽子精本精,灵感决定更新频.率,请别对我抱有希望(不鸽了完结了,这篇可以放心看了)

如果雷到你,别挂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水平低

  劫道组一进教室就注意到了坐在角落的西弗勒斯,他的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那件漆黑的旧袍子将他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那根细白的手腕就黑袖子里伸出,昨晚那亲自褪下衣服的手指捏着羽毛笔正写着笔记内容,而对面,坐的是他的青梅,莉莉.伊万斯, 他们两个谈笑着,西弗勒斯的表情是那么愉悦,就如昨晚在水里那样的放松,那个活泼开朗的红发小女巫和他完全没有在意进门的他们,而其他的格兰芬多可是非常期待的看着劫道组的动作,整个格兰芬多都知道,今天的劫道组可是严重低气压,两米以内的空气都是弥漫着恐怖的味道,而许多人都觉得劫道组的詹姆斯和西里斯会在这个绝好的机会拿他们的死对头西弗勒斯出气,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况且对方还是那个总是低沉不讨人喜欢的西弗勒斯,所以没什么人为西弗勒斯担心。

  詹姆斯和西里斯是先进屋,莱姆斯和彼得随后,这两个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死死的顶着西弗勒斯很久,西弗勒斯是背对着他们的,而坐在对面的莉莉注意到了这几个人,她也听说了这几个格兰芬多巨头今天好像很奇怪,同样担心这几个人会对西弗勒斯下手,莉莉也紧紧的盯着那两个人的动作,她绝不允许他们几个对西弗勒斯做出点什么,她向梅林发誓。

  西弗勒斯注意到了莉莉的眼神,他有点疑惑的转头,看到站在自己不远处的詹姆斯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他刚才还带着点微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这俩人完全没有平常嚣张的样子,毕竟他们两个的脸像是被人在眼上赏了俩大香枣,一个头发比平时还乱了数十倍,一个的头发有点炸起,他们两个的脸隐隐约约还带着点上节课趴桌子上睡觉而留的印子,后面的莱姆斯....算了吧,他的样子好像一直都蛮憔悴的,西弗勒斯没怎么好好的注意过他。

  在这几个人思考着该不该拔出魔杖,莱姆斯思考着应不应该挺身阻止时,上课了,这几个人只好收回了已经开始发烫了的视线对峙,这让那几个准备看热闹的学生狠狠的叹了口气,啊,真失望。

  斯拉格霍恩挺着肚子走进了教室,莉莉已经回到了格兰芬多的位置上,劫道组也乖乖的找到位置坐下,他们还没有大胆倒当着教授的面做什么。

  在一系列的课堂讲解后,教授让分组熬制魔药,可问题来了,平时和西弗勒斯一组的埃弗里因为昨晚在练习当天的魔咒时放反了咒语,把自己崩进了医疗翼,西弗勒斯因此落单了。

  而刚好,格兰芬多也有一个女孩因为事情已经请了很多天假,虽然那个和她一组的女孩也和其他两个好友三人一组上了很多节课,但教授还是决定,让这两个落单的人组一下队,没什么,我安排的只是因为斯拉格霍恩也知道西弗那孩子太阴沉了,除了那一两个大概就没有交好的了,虽然他清楚知道西弗勒斯的成绩和天赋,即便是没有同伴,他自己也能将魔药制作完成的很好,甚至说是要比和埃弗里组队一起制作还要好,但是偶尔让他来推动一下西弗勒斯的人际交往这倒不是坏事,对他来说。

  所以当他让那个格兰芬多女孩试着和西弗勒斯组队时,女孩脸上笑容僵硬,慢慢变成犹豫 不情愿 还微微有些嫌弃的样子,斯拉格霍恩察觉出现在的情况有些尴尬,个别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摆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看热闹,西弗勒斯和女孩的不情愿都写在脸上了,正当斯拉格霍恩想着是他来终止这个尴尬的场景还是这两个人抢先拒绝他时。

  格兰芬多的红发小女巫高高的举起手。

  “教授我可以和西弗一组的,而薇特就让她和唐纳一组吧”当莉莉拿好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坐到了西弗勒斯旁边的位置时,莉莉的美好形象在斯拉格霍恩的心目中又高大了一块。

  那个叫薇特的女孩也为此松了口气,莉莉笑着和西弗勒斯切着魔药材料,而西弗勒斯完全没发现,在他们背后不远处,莱姆斯正在注视着西弗勒斯和莉莉合作的背影,他心不在焉的切着雏菊根,那个可怜的雏菊根已经要被他切烂了,而莱姆斯也完全没发现,在他旁边的那一组,詹姆斯和西里斯正看着莱姆斯,他们从教授刚让薇特去和西弗勒斯组队时就发现莱姆斯一直再关注着西弗勒斯,甚至发现了莱姆斯在看到薇特和西弗勒斯僵持着时,他开始动摇,眼神飘忽不定着,难道他会以作为格兰芬多男级长的身份当借口英勇的替掉薇特,来和西弗勒斯组队,事实证明,莱姆斯没有那个胆子,或者说是还没勇敢迈出那一步就被莉莉截胡了,毕竟在莉莉举手并坐到西弗勒斯旁边后,莱姆斯眼神波动瞬间安静,还带了点失落,难道莱姆斯现在正在心中责备自己为何不勇敢点,这样,或许现在坐在西弗勒斯旁边的就是你了?噫...!得了吧,莱姆斯,你真的举手了估计那个地窖里冷冰冰的鼻涕虫会直接告诉教授他自己就可以做出完美的魔药,完全不需要和你组队,并且下了课还会抓住这件事对着莱姆斯乱喷毒液,好好的嘲弄一番,直到将莱姆斯说的抬不起头才算罢休,詹姆斯和西里斯这么想着。

  “那个....你们....?”彼得像蚊子一般小的声音悠悠传来,他小心的看着他们三个,好像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这三个人的思绪,但是他还是决定鼓起勇气告诉他们。

  “干嘛?/什么?”三人的思绪被彼得拉了回来,他们看着犹豫的彼得,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只见他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他们的魔药材料。

  “....你们的雏菊根....是不是....”三个人疑惑的看向自己正在切的雏菊根。

  很好,得到了三盘堪称完美的烂雏菊根渣渣。

  下课后,西弗勒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和莉莉一起走向门口,很显然刚才和莉莉进行一节课让西弗勒斯的心情非常好,表情放松,脚步飘逸,决定了,一会晚餐的甜品他要多吃一块蔓越莓派。

  正当两人出门口时,詹姆斯和西里斯堵了过来,不大的门前站了四个人,西弗勒斯和莉莉只好停住,四个人互相对视着,四个人都没打算先让开,詹姆斯和西里斯是在无形中达成了意见一致,他们要像往常一样对待西弗勒斯,只不过是看到了自己死对头的肉体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有关系吗?没任何关系,只要像往常那样,互相拔出魔杖对峙,互相说着伤害对方的话,双方都两败俱伤,就这样,像是没发生任何事情就好,而当詹姆斯打算上前先挑衅时,莱姆斯过来拉住了詹姆斯的袍子,不像昨晚那样,莱姆斯的表情非常平静,那是惊不起任何波澜的水面,他茶色的眼睛没什么感情,硬要说的话,只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空洞感,詹姆斯想像往常那样将莱姆斯阻止他对西弗勒斯欺负敷衍过去,可是他发现即便他轻轻拉开莱姆斯拽着他的手,而那只手也没有选择放开他,是个人便能察觉出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非常僵硬,西里斯打算上前拉开莱姆斯,但詹姆斯先放弃了。

  他选择了让步,退开了站在大门一半的脚,他烦躁的扭过头不去看西弗勒斯和莉莉,其实,说是让步,到底是什么呐。

  莉莉没有选择多停留,她拉住了西弗勒斯的手,在临走前,用其他几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警告了詹姆斯,让他最好不要欺负西弗勒斯,说完后,便拉着西弗勒斯走了。

  而詹姆斯背着身沉默了几秒,一脚踢在魔药课教室的桌腿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到了之后,劫道组的双打头气色好了很多,大家都觉得可能这几天没有什么好戏看了。

  包括莱姆斯,他们也没有在提过西弗勒斯的任何事情,找到一个好的机会,让他做好一个准备,他会实话告诉他们的,莱姆斯想着。

  正当他觉得最多这几人最多会像之前在走廊出现个冲突,丢几个无伤大雅的咒语时,事情出来了。

  莱姆斯正在寝室房间为整理需要他来负责的学生资料而忙的焦头烂额时,他听到了门外有不小的动静。

  莱姆斯带着疑惑的想法,出了门口,发现休息室或是还在寝室的人全在往外面跑,像是要集体去做什么,还在嬉笑谈论着。

  他疑惑的抓住一个五年级学生,莱姆斯的手中还拿着整理到了一半的学生资料。

  “嘿,这是发生什么了”那个五年级生一边讲着还一边笑着赶紧往门口走去,他念叨着,那是一场非常有趣的事,他想那会是今天非常重大,但对他们而言非常精彩不容错过的闹剧。

  当然是我们的六年级学长将一个同年级的斯莱特林倒挂金钟在了黑湖边的树上,还扬言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脱掉他的裤子来观赏他的内裤到底是什么颜色,想一想,那些小狮子早就看不惯骄傲对混血或者麻瓜嗤之以鼻的小蛇,这个闹剧对他们而言多么有吸引力。

  但莱姆斯听到了这个消息便后背一凉,他警铃大作,根本顾不得手中还拿着什么学生资料,丢下了便冲向门外往黑湖的方向跑去,那些学生资料散落了一地。

  在跑的途中,莱姆斯的头便开始嗡嗡作响,头重脚轻的感觉,他好像自从被发现那天就没睡过一个好觉,都是到了凌晨才会睡着,而睡不到几个小时便会起来。

  结果可想,他来的太晚了,闹剧已经濒临结束。

  他看到莉莉伊万斯哭着推开人的包围圈,往霍格沃茨城堡跑去,莉莉的朋友正呼喊着她的名字,跟着跑走,而从莉莉走出过道的地方,看到了站在中央的西弗勒斯还有自己的友人。

  身边的人正七嘴八舌的交头接耳着,有的甚至直接大声的质问着失神站在正中央的西弗勒斯。

  “嘿,我刚才没有听错吧,那个鼻涕精叫了莉莉学姐泥巴种,天哪”

  “没错,是泥巴种,竟然用这种恶毒的称呼,我想波特学长做的完全没错”

  “莉莉明明对你这么好的!你竟然会用这种蔑称说莉莉!”

  莱姆斯愣愣的看着中央的西弗勒斯,他的大脑好乱啊,乱到开始听不清周围人说的话。

  大家的嘴怎么都在动啊,在说什么啊。

  西弗勒斯?没有啊,他刚刚,不是走了吗。

  好像,是大脚板和尖头叉子把西弗勒斯吊在了黑湖旁边的树上了。

  我偷偷的窥窃西弗勒斯,还被叉子大脚板发现。

  他们才想更过分的欺负西弗勒斯。

  是因为睡眠不足导致的压力过大,莱姆斯醒来时是在医疗翼的病床上,庞弗雷夫人给他吃了宁神的药让他好好睡了一觉,直到夜晚。

  看着已经漆黑的医疗翼,莱姆斯从病床上坐起,他现在精神感觉非常好,那药大概还有回复精力的效果,这让莱姆斯现在的状态达到了这几天中最好的。

  他瞅见桌子上放着的水和一张字条,大概是告诉他,自然醒来后便就没事了。

  莱姆斯直了直腰,想着,也好,他得赶紧去解决点什么事了,大概,他会和两位朋友彻夜长谈。

  他往格兰芬多寝室走去,已经临近宵禁,走廊很空荡,所以让莱姆斯觉得他好像在一段不长的路走了很久。

  在回到寝室后,他走到那个熟悉的寝室门前,轻叩门几下,不过一会儿门便开了,可来开门的是彼得,他睡眼惺忪着,见到是莱姆斯清醒了些,惊奇的叫着。

  “哦!莱姆斯,你已经好了吗,当时你突然昏倒,让很多人都吓到了,还好叉子还有大脚板把你送到了医疗翼”彼得让开了地方让莱姆斯进来,可是莱姆斯进来后先见到的是空空如也的两张床。

  莱姆斯瞪大着双眼,他急忙问着旁边正揉着眼睛的彼得两人的去向,而彼得不以为然,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才道出事情。

  当莱姆斯正在医疗翼睡着时,西弗勒斯在格兰芬多的寝室门前站了许久,他拜托了许多人,甚至请求胖夫人通融让他进去,他想亲自和莉莉道歉,可胖夫人不会通融让他没有口令进格兰芬多的寝室,莉莉拒绝见西弗勒斯并且拒绝他的道歉。

  那个从来都不肯低头的黑发斯莱特林,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放下自己所有的面子,请他看到的格兰芬多帮他将莉莉叫出来,或是告诉他口令,可毫无例外,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他,甚至有的和莉莉要好的人,会恶狠狠的瞪西弗勒斯一眼,便关上寝室的门,将西弗勒斯隔绝在门外,但西弗勒斯也没有因此愤然甩袖离去,他只是安静的站在门外,注视着门洞,期待着,或许那个温柔的女孩会心软,给他一个道歉的机会。

  可出来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两个人。

  “就是这样,叉子和大脚板说要和鼻涕精....”彼得见莱姆斯因为鼻涕经的称呼而狠狠的皱了下眉,他默默的改口。

  “呃....斯内普同学,谈一谈,然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在彼得说完后,莱姆斯甚至没给彼得一个问他来由的机会,便快速的跑出去。

  和今早跑向黑湖时的感觉不一样,当时都无意识自己跑到了目的地。

  但现在的感官非常清醒,他能听到自己脚每一步落地时在城堡的回声,听到自己的因为跑动而开始急促的喘息声,听到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声。

  莱姆斯是在三楼盥洗室找到的这三人,他在外面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西弗勒斯的怒喊声,还有肉体剧烈碰撞的声音。

  他冲了进去,西弗勒斯正被压在地上,而罪魁祸首正是西里斯和詹姆斯,他们将西弗勒斯的长袍撕扯开,而西弗勒斯的魔杖正被西里斯别在腰后,而他正手无寸铁的面对着两个人的羞辱,一个骄傲的斯莱特林,在今早被死对头当着所有人面倒吊在树上,在所有人面前被格兰芬多的女孩子所救,可是他又同时失去了最珍视的朋友,顶着格兰芬多嘲笑的目光请求莉莉原谅自己,但被狠狠的拒绝在门外。

  现在,他又被毫无尊严的压在地下,扒下衣服,他的理智已经全部瓦解,已经不记得什么叫做冷静思考。

  西弗勒斯在地上奋力扭动着,双腿用力蹬动,像是一直死命挣扎的羚羊,这个已经失去了所有理智的斯莱特林现在已经把他能说出的脏话都说了一遍,可这两个人想牵制住他,就像一个人活生生的拨开一只虾的虾壳那样简单。

  盥洗室的地板上有很多水,西弗勒斯的胸膛四敞大开着,衬衫和那件被扔在一边的袍子都被弄湿,他洒落在地板上的头发也被一同沾湿,有一些沾粘在他苍白的面颊上,那双黑瞳仁已经因为愤怒而扭曲。

  莱姆斯的闯入让西里斯和詹姆斯停了下来,在他们回头看向莱姆斯时,西弗勒斯在这个空隙抓住了西里斯的头发,脚踢向詹姆斯的腰,每一下都用了全身的力气,可是没办法,很快又被压制住了,他被西里斯死死的摁在地板上,西弗勒斯瞪着他们,包括刚进来的莱姆斯,他的凹陷进去的小腹现在正因为剧烈呼吸而上下起伏,那能看到骨头的胸膛还有腰上有许多水渍,因为一点月光的银亮,它反着一点点光,那具曾让他迷恋的身体,现在却以这种方式呈现在自己面前。

  他低着头,双手狠狠的攥成拳,暴起的青筋布露在那两条胳膊上,西里斯和詹姆斯本以为莱姆斯会愤怒的怒吼出声,并且翻脸和他们互殴一顿。

  但是,他又只是松开手,再抬起头来时,表情的疲惫感太过沉重,可他还是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他的声音中带着请求,他们的朋友让自己低到了尘埃里,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选择了离开。

  在他们放开西弗勒斯的一瞬间,西弗勒斯便瞬间起身,但西里斯并没有这么大意,他也是在一瞬间就给西弗勒斯施了个统统石化,西弗勒斯顿了一下“哐”的一声又躺回到地上,身体和地的碰撞发出了闷响声。

  西里斯在走时告诉莱姆斯,他会将西弗勒斯的魔杖放在斯莱特林的寝室门口,以免西弗勒斯抢到魔杖后,会做出什么。

  在他们走后,这个偌大的盥洗室只剩了这俩人,莱姆斯掏出自己的魔杖,挥舞了几下,地板上的水和西弗勒斯的衣服便慢慢变干,又挥舞几下,那衬衫的几颗扣子慢慢的系上,那片胸膛慢慢的被衬衫遮挡,到最后莱姆斯的魔杖对准了地板上石化了的西弗勒斯,他长舒了口气,念出魔咒。

  真的只是一瞬间,西弗勒斯弹了起来,他冲上来便给了莱姆斯一耳光,因为太大力了,莱姆斯的头被打的歪向一边,他料想到了西弗勒斯不可能这么快消气,可他完全不想躲,他拖住这个想冲出盥洗室的人,如果不抓住他的话,估计他现在会到格兰芬多寝室门口,亲手炸开胖夫人,然后和詹姆斯西里斯同归于尽。

  “滚开!你这个满脑子都是巨怪鼻涕和芨芨草混合物的白痴”

  西弗勒斯现在即便是看着和自己本无冤无仇的莱姆斯都感到绝顶的气愤,可这个人完全没打算让自己就这样走掉。

  他已经要气炸了,他试着给莱姆斯两拳,可还莱姆斯还是不放过他。

  去他妈的吧,他现在已经非常上火了,既然如此。

  对于他们的怒火,现在由莱姆斯来暂时替他们承受。

  西弗勒斯的打架方式太过原始,挥动着双臂,拼了命的往莱姆斯脆弱的身上招呼。

  西弗勒斯想将自己的怒气都发泄在莱姆斯身上,西弗勒斯知道这可能会激怒那个一直都沉默寡言的闷罐卢平,但无所谓了,现在或许一场毫无顾忌的厮打才能让他舒服些。

  可他不知道,莱姆斯不会打他,但西弗勒斯的每一下都太痛了,他也不是铁铸成的,没办法承受下西弗勒斯的所有攻击,狮子的自保,他选择钳制住西弗勒斯的手腕。

  西弗勒斯想靠着蛮力挣脱开莱姆斯握着自己的手,可是他没想到面前这个看着弱不禁风的人力气这么大,两人相比如此悬殊,西弗勒斯没办法,他有点晕眩,大概是被愤怒冲击的吧。

  “放开我!你这个愚蠢自大的格兰芬多,你自认为自己很高尚,对我施舍些可笑至极的尊重或是保护?你以为你和你那些巨怪朋友不一样吗?!别傻了,你和你那些朋友一样令我作呕!甚至比他们更加让人觉得厌恶!”因为身体的控制权被夺走,那种不安感和斯莱特林的骄傲让西弗勒斯喷射出剧毒的毒液,伤害敌人,保护自己,这是他最后能做的挣扎。

  他挣动着手腕,想逃离莱姆斯的掌控,可换来的只有莱姆斯越来越加大的手劲,握的他手腕生疼,他感觉到他的骨头正在被掰的咔咔作响,疼痛感刺激的西弗勒斯皱起眉毛,可莱姆斯还是没打算放开他,莱姆斯与他对视着,那张脸上的悲伤感更加强烈,痛心入骨。

  他的表情从来都这么愁苦难过吗?西弗勒斯的理智终于开始慢慢恢复,盯着那双无神的茶色双眼,那双眼睛有过别的情绪吗?在他仅有的印象里,那双眼睛望向他时,总是有一种形容不出的忧郁感,明明他从没对他做过什么,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其他的呐?好像...还有些什么别的情绪,那是.....什么呢?西弗勒斯想不起来了。

  西弗勒斯没力了,肉体力量上的相较,他对于劫道组的那几个任何一个来讲都只会输得彻彻底底,毫无悬念,他有些累,气息不稳的狠狠瞪着莱姆斯,让自己看起来凶狠一些,他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狼狈,但莱姆斯还是那副表情,这双眼里塞的满这世界上所有的苦痛,可这个人好像都已习以为常,看淡一切,悲伤到极致转为了平静,哀莫大于心死,西弗勒斯想起了这个他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它来自一本记载了来自东方故事的书,它或许就是用来形容现在的莱姆斯,西弗勒斯很确定。

  “西弗...西弗勒斯....”好像隔了许久,莱姆斯终于开口讲话,平时温润的声音现在听着太过沙哑。

  “对于莉莉的事.....呼.....对于莉莉的事情,我非常抱歉”莱姆斯恼恨着自己,那种感觉让他也开始鼻子发酸,他察觉到当莱姆斯再说起莉莉时,西弗勒斯的双手开始颤抖。

  如果他没在那晚被詹姆斯发现,那么现在他还可以无声无息的看着西弗勒斯。

  如果他能阻止西里斯的“建议”,那么他们便不会将他倒吊在树上,莉莉不会因为西弗勒斯口不择言而说出的“泥巴种”而和他决裂,詹姆斯和西里斯不会将他摁在盥洗室扒光他的袍子和上衣,证明,证明他们对于西弗勒斯并没有什么不正常,是吧。

  如果他不是个狼人,那么他会大胆的以最热烈的爱意来追求自己所爱,他可以毫无顾忌的让自己的感情站在耀眼的阳光下。

  “如果你想拿走什么,我会竭尽全力,就算是补偿”

  但是莱姆斯,你深知自己没有任何东西能补偿给西弗勒斯不是吗?即便是拿出你的所有,哪怕是你将你的命都放在给西弗勒斯面前,这对他来讲都不值一提。

  补偿?要拿什么来补偿?西弗勒斯不禁被莱姆斯的话 逗笑了,声音嘶哑,使莱姆斯为之一振。

  他本无一切,但他从不在乎,可他唯一在乎的、仅有的一抹温暖,那个比百合花还纯净美丽的女孩子,那个散发着美好味道的人,他永远失去了。

  为什么要这么戏弄我,明明什么都未曾给过我,明明我什么都没拥有过,为什么最后连能在她身边的资格都要夺走呐,梅林。

  西弗勒斯笑着笑着便哭了出来,泪水争先恐后的淹没那双漆黑的黑曜石眼瞳。

  西弗勒斯哭的有些崩溃,印象中西弗勒斯是个从无泪水的人,他似乎没有这个能力,而现在,他似乎将以前那些受过的委屈一起在今晚爆发了出来,他有些脱力,摇摇晃晃的跪坐在了地上,而莱姆斯也随着他的动作蹲下,那两只手腕不住的因为他情绪的失控而微微颤抖。

  看着西弗勒斯的泪水,莱姆斯也红了眼眶,他抱住西弗勒斯的冰凉的身体,那个他从来不敢靠近的人,那个他一直远远观望的人,现在正被他抱在怀中,他正紧紧的搂住他的肩膀,他能感受到他轻缓的心跳,能感受到他瘦弱的身体颤抖的不成样子,可是......他为什么只是在哭呐?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想我是喜欢你的.....不...我肯定,在很久之前”莱姆斯眼眶中的泪也终于是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那是一种肩膀上的东西一次性全部卸下的轻松感,那有千斤之重,他感觉到西弗勒斯颤抖的肩膀慢慢平静,让他心抽疼的抽泣声也慢慢减弱。

  但他没有推开莱姆斯,可能就是这样,他给了莱姆斯继续说下去的勇气,他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告诉西弗勒斯,那些话没有机会彩排便从嘴中脱出,因为莱姆斯从没想过那些话会被他亲口说出,说给这个人知道。

  他尽可能的将自己的话表达清楚,但还是显得有些胡言乱语,最后的几句话因为流泪的关系有点模模糊糊的,莱姆斯轻擤了一下鼻子,好让声音变得清晰大声点,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句他渴望的话。

  “所以....西弗勒斯,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拒绝我的话,我能否能得到一个机会”终于,讲出来了,连梅林都不禁庆幸,这个格兰芬多终于展现出了本该属于他的勇气。

  从他抱着西弗勒斯的那里,能看到窗外的月光。

  今晚的月光,大概是最美的,月色迷离,让莱姆斯心醉。

  西弗勒斯已经停止了哭泣,还是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对于莱姆斯的话没有答应也没有的拒绝,莱姆斯看不见西弗勒斯的表情,可是他感觉到了西弗勒斯细弱的手正在慢慢抓紧他,那双还有些许颤抖的手。

  [哐当....!]门被紧关上的声音惊回了莱姆斯飘向远方的神智,是西弗勒斯夺门而出,看着被西弗勒斯甩上的盥洗室大门,他突如其来的有些耳鸣,夜晚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被盥洗室的黑衬得更加皎洁明净,莱姆斯站在月光的边缘,就像是在那每个夜晚,他站在树林里,窥视着湖中的西弗勒斯,月亮的光照不到树林中,他永远站在边缘处。

  我开玩笑的,并没有什么梅林。

  莱姆斯有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唯独不会让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合集后面有想和读者说的一些话哦~

  都看到最后了,看在我全文写了将近两万的份上给我点评论呗~即便是建议也好,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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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家的猫头鹰送来信说他们会在周日下午五点来接她。

“我们要去看魁地奇世界杯比赛,”她告诉父母,“保加利亚对阵爱尔兰。”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运动了?”她父亲问道。“我以前想让你踢少年足球来着,但你连鞋都不肯穿。”

“这个比赛让我觉得很无聊,”她承认,“但这好像是一件大事,他们弄到了票,还邀请我去了。嗯...我可能会在比赛的大部分时间里和达芙妮一起看杂志。”

她很担心马尔福一家在她父母面前会怎么表现——他们知道在麻瓜的世界里该做些什么吗?他们会幻影移形到前面的草坪上还是直接用飞路网进来?

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马尔福家五点整开着一辆汽车在她家门口停下来。让赫敏的爸爸低低地吹了一声口哨,小声说道,“你没告诉我这些人这么有钱,”卢修斯和德拉科走了过来,纳西莎稍微落在他们后面,因为她的一只鞋跟卡在了人行道的裂缝里。他们的穿着甚至是完全正常的麻瓜装束。对于一个住在郊区的居民来说,这也许有点太奢华了,但是从来没有人会抱怨他们孩子朋友的父母穿得太讲究。没有长袍。没有明显的魔杖。没有印象中女巫们奇特的维多利亚式行头。

不过,现在想想,赫敏从来没有见过纳西莎穿着奇怪的衣服。也许,她认为,这是一个阶级问题,因为她看过一些在火车站接孩子的家长穿着的衣服——说好听了那些衣服还“挺有意思的”。

“很高兴终于见到你们了,”格兰杰先生说。“赫敏跟我说了很多关于德拉科的事,去年夏天你请她去家里做客真是太好了。我真希望我们事先能有机会请你们过来,但我们的诊所太忙了,而且赫敏一直是个独立的女孩。”

卢修斯·马尔福伸出他的手,格兰杰先生握了握。“我也是,”他说。“我很高兴德拉科交的朋友能让他摆脱麻烦。”格兰杰先生示意请他们进去,卢修斯跨过门槛,德拉科和纳西莎紧随其后。“你知道这个年龄的男孩是什么样子。”

“我还记得我当时是什么样儿,”格兰杰先生笑着说。“我很感激我们的孩子是个女儿。我能给你来点儿什么喝的?”

“谢谢你,”纳西莎说,与格兰杰太太坐在一起。德拉科和赫敏站起来,克制着挪动脚步的冲动。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出去吧,”格兰杰太太说。“你们两个让我坐立不安。”

“德拉科,你去帮赫敏整理她的东西吧,”卢修斯建议道,“后备箱里还有地方。”

两个少年感激地逃离了房间,纳西莎笑了。“我们计划带他们出去吃饭,让他们在正式场合稍微露个面,然后在明天的世界杯上放松一下。西奥和达芙妮——今年和我们一起生活的另外两个孩子——将和达芙妮的父母在餐厅碰面。你们愿意一起来吗?”

“非常感谢,但是不用了,”格兰杰太太礼貌地说,但有些违心,后悔。她从来没有完全适应过她女儿所处的魔法世界。“你是个勇敢的女人,让四个十几岁的孩子在你家待了两周。”

“你打算怎么管住他们”的问题没有问出口,但格兰杰太太的话里无时无刻不在体现着这一点。

纳西莎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不停提醒自己这个可怜的麻瓜女人根本不知道这个含蓄的建议有多么冒犯人——德拉科会对这个与他社会地位相当的女孩动手动脚?她只是说:“我知道。我睡得很浅,我都怀疑我能不能得到片刻的休息,但是我们问了德拉科想不想带一些朋友来看比赛,嗯,他和西奥从小就形影不离,而且两个女孩来过我们家很多次,她们都觉得自己属于那儿了。年轻人的活力是如此令人愉快,你不觉得吗?当然,他们不会真的天真地以为能做任何事而逃脱惩罚吧?尤其是我们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的情况下。”

格兰杰夫人打消了她的疑虑,只是说:“好吧,如果你觉得她烦了的话,告诉我,我们就把她接回来。”

“我们是永远不会对你家赫敏感到厌倦的,”卢修斯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会把她绑了,让她永久住在客房里的。”

格兰杰太太笑了,纳西莎·马尔福看向她的丈夫,玩味的笑了。

“你父母有一辆车?”赫敏一边问,一边把她的行李箱塞进行李箱。

德拉科耸了耸肩,解释说,“我爸爸说了,不能融入大多数英国居民是愚蠢的,即使他们只是麻瓜。”他对她咧嘴一笑。“你不会以为我们像那些愚蠢的韦斯莱吧?收集麻瓜垃圾却不知道怎么用他们?”

“韦斯莱家做了什么?”她问,并补充说,“根据我爸爸的反应,我并不认为用这辆车就能让你们完全融入。”

德拉科大笑起来,懒洋洋地靠在车边,把头发从眼睛上拨开。赫敏试着控制自己,不让自己一看到他就呼吸加快。“只是德拉科而已,”她告诉自己。“你认识他很多年了,他只想和你做朋友。而且他有潘西粘着他了。”

当然,被邀请和他一起去看世界杯的不是潘西。被他的父母经常邀请过来的人也不是潘西。

她想知道他是否也给了潘西一个手链。

“亚瑟·韦斯莱,”他说,“对麻瓜的科技有着某种奇怪的痴迷,但却完全搞错了。真可悲。”

“你能指望什么呢?”她说着,翻了翻白眼。“这太符合逻辑了——太像工作了——与其去问一个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的人。还不如直接把它戳到爆炸。”

德拉科双臂交叉在胸前,哈哈大笑。“是啊。好吧,也没有人说过韦斯莱一家很聪明还是勤奋什么的。”

他们站在那里不停地晃来晃去,扭着身子,拨了无数次头发,直到纳西莎和卢修斯走出大门,把两个尴尬的孩子赶到车后座上。

“我们当然要用门钥匙去了,”纳西莎皱着眉头说。“你们这些孩子用移形幻影都太年轻了。“很可怕的旅行方式,但也没办法。如何不让麻瓜发现观看世界杯的人群是个问题。”

“票价便宜的观众两周前就开始来了,”德拉科冷笑着对赫敏说。“我们可没这个问题。”

“确实没有,”纳西莎同意了他的说法。“你父亲为我们安排了一个私人的门钥匙,这样我们就不用在荒野里走来走去去找那个公共的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想早点到那。”

赫敏把包挎在肩上,达芙妮挽着西奥的胳膊,和马尔福一起等待启动门钥匙的时间。当这个可怜的东西启动时,她感觉自己被吸向前,双脚在头上,就像是在空中翻滚一样,她发现自己完全赞同纳西莎·马尔福的说法;这确实是一种可怕的旅行方式。

从虚无中跌落到开阔地的那段也好不到哪里去。

卢修斯把一些小东西递给纳西莎,赫敏听到他低声说:“以防万一你需要把孩子们从这里拉出去。这应该要等到比赛结束后才会发生,但你知道有些人可能会过于急切,而里德尔还不是很擅长......”

“明白,”她说,她的手轻抚着他的脸颊,他们很少在公开场合做亲密动作。

“要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帐篷吗?”卢修斯·马尔福转向孩子们,赫敏开始跟着他朝一个拥挤的营地走去。“德拉科,把你的胳膊伸给那个女孩,”卢修斯头也不回地对她说。

他伸出一只手说:“赫敏?”她接受了,让他带着她继续前进,低下头让她的头发遮住脸颊,她感觉到自己的脸正烧的通红。

“我早些时候派了一个同事去搭帐篷,”卢修斯·马尔福说,“帐篷应该......是的,在这里。”

他在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麻瓜野营帐篷前停了下来,轻轻地弯下腰,把帐篷盖推到一边,给他的妻子打开。纳西莎对他笑了笑,低下头准备进去。德拉科接着把赫敏带了过去,一进去她就直起身子,敬畏地环顾四周。

她身处在一间迷人的假日别墅里。她的右边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厨房,有一张足够大的桌子,足够他们六人坐下。左边是一个舒适的休息区,里面有一套国际象棋,还有一个小书架,里面放满了上年头的平装书。房间后面有一排门,她只能猜想那里是卧室。

“我们不需要在这里过夜,”纳西莎跟着她的目光说,“但是魁地奇,当然,谁也说不准,所以我让他们支起了这个大帐篷,而不是那个小的。

“再次感谢你邀请我,”赫敏说。“你真是太友好了。”

“胡说八道,”纳西莎笑着看着女孩说,“你知道我们把你当成一家人的。”

“我们要去找座位吗?”德拉科在门口徘徊,问道,显然急于逃离他的父母。“我可以带她去看看风景吗?”

卢修斯用镇静的眼神看了儿子一眼,德拉科被看的有些紧张。“比赛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始,德拉科,但是你可以和你的朋友一起去散步。但是,在晚饭前回来,我们吃完饭就要去顶层包厢那儿去了。”他转向纳西莎,好像才想到似的,递给德拉科一个沉重的钱袋。“以防你需要买点零食或者纪念品什么的。照顾好你的客人,儿子。”

说完,德拉科、赫敏、西奥和达芙妮逃离大人的身边,跑进了营地喧闹的人群中。他们先在一辆车前停了下来,车上有个男人卖给他们热巧克力和加糖的司康。德拉科装阔付了所有的钱,西奥叹了口气,把自己的钱塞回了口袋。

他们四处漫步,喝着巧克力,穿过挥舞着旗帜的人群,经过一场关于一个模糊的规则变化的激烈的争论,这个变化有可能——会给爱尔兰队一点小优势。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保加利亚露营者聚集的地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似乎都在展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眼神忧郁的十几岁男孩一次又一次地抓住金色飞贼的英姿。

“那是谁?”赫敏问道,西奥不敢相信地叫了一声。

“你是真的不看魁地奇。”他问道,她翻了翻白眼。

“是威克多尔·克鲁姆,”德拉科告诉她,“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魁地奇球员。”

“我想他是保加利亚队的吧?”她问道,达芙妮捂住嘴开始咯咯地笑起来。

“是的,赫敏,”她说。“他是保加利亚队的球员。他是他们的找球手。”

“哦,像你一样,德拉科,”她对那个男孩微笑着说。那个男孩朝她傻笑,对她的比喻有点洋洋得意。

“嗯,”西奥慢吞吞地说,“他们打的是同一个位置,但是我觉得维克托·克鲁姆可能比德拉科好一点。”

赫敏耸了耸肩,回头看了看海报。“他看起来很暴躁。”

“他看起来很性感,”达芙妮纠正道,然后看着西奥不自然的表情,她说,“怎么了?他确实很性感。”

在回到帐篷之前,他们花了几个小时四处游荡。纳西莎·马尔福正坐在一张软扶手椅上休息,阅读一本时尚杂志。“我准备了各种各样的小吃和三明治,”她指着桌子说。“你们这些孩子自己动手吧。只要确保你吃的是健康的食物,不要只吃甜食。”

“爸爸在哪里?”德拉科问道,他和西奥一起把盘子里塞满了三明治、薯片和饼干。

“和一些同事见面,”纳西莎说。“他会及时回来和我们一起去包厢的,别担心。”她把杂志递给赫敏。“亲爱的,我想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

赫敏看着这件简单的蓝色礼服长裙,笑了一会儿,想象着自己为了一个盛大的舞会而精心打扮了一番,就像画中旋转和挥手的模特一样。“很漂亮,”她同意道,“但是我觉得我还没到需要穿正式的礼服的时候。”

纳西莎只是笑了。“好吧,如果你们两个女孩儿今年碰巧需要一件礼服的话,我很乐意带你们两个去购物。”

“你真好,”达芙妮说,纳西莎冲她笑了笑。

“一点也不好,孩子,我太自私了。我深深地爱着德拉科——你也是,西奥多——但是男孩子在穿衣和购物方面远不如女孩子有趣,现在你们都长大了,你们只能迁就我,就像我假装你们都是我从未有过的女儿一样。”

当卢修斯加入他们的行列时,他们已经沿着令人不快的晃晃悠悠的楼梯爬上了顶箱。当赫敏看到哈利波特和整个韦斯莱家的人都已经坐在那里的时候,她叹了口气。德拉科已经怒不可遏,冷嘲热讽起来,纳西莎看上去有点受到冒犯,像有人故意把腐烂的东西放在那,希望她不要理会似的。卢修斯·马尔福毫不掩饰自己对亚瑟·韦斯莱的厌恶。

“你到底卖了什么才买得起这些票?”他扬起眉毛问道。“你的房子肯定不值这么多钱吧?”当他看到卢多·巴格曼在韦斯莱家族后面徘徊时,他哼了一声。

罗恩·韦斯莱瞪着她,又瞪向德拉科和达芙妮。赫敏的笑容逐渐消失了。哈利·波特懒洋洋地坐在座位上,一点也不想卷进冲突里。

“这些肯定不都是你的孩子吧?”韦斯莱家长问道,“卢修斯,你一直在收留流浪猫吗?”

“一点也不。”他用明显的蔑视的眼光扫了一眼韦斯莱夫妇的破旧衣服。“西奥多·诺特的父亲和我是多年的朋友,我们把他的儿子看作是家庭的一员。而且有女孩子们在身边总是很开心。”

“是的,我们对你和诺特的友谊知道的一清二楚,”韦斯莱厉声说,“你们是老朋友了,不是吗?”

卢修斯笑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也许你想澄清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卢修斯郑重地把妻子扶到座位上,看了看两个男孩,指示他们也这样对女孩子们做。

“曾经有一段时间,”卢修斯说,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大众争论巫师界面对的问题时是被鼓励的。现在,我的小姑子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关在阿兹卡班,而你却坐在这里,坐在一个你负担不起的包厢里,因为你给别人做的人情和帮助掩盖的政治丑闻,同时好人们还不允许自由见面。亚瑟,当你把人们排除在政治进程之外时,如果他们找到了其他实现目标的方法,不要太惊讶。”

“你是在威胁我吗?”那人问道。

卢修斯扬起眉毛,一副高傲的表情,让赫敏想起了德拉科最盛气凌人的样子。“我是在观察历史和压迫,亚瑟。一定要跟上。”然后他坐在纳西莎旁边,背对着生着闷气的韦斯莱,问她是否要他给她拿一个节目单,或者,也许,一些烤坚果。

观看魁地奇世界杯证实了赫敏的观点,她发现无论在什么级别的比赛中,魁地奇都是无聊的。她能看出球员们都很棒,只是她不在乎。“你不觉得好玩吗?”德拉科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她对他笑了笑,耸了耸肩。“我只是喜欢看你多上场一会儿,”她说,他咧嘴笑了笑,这种快乐的笑容让她想扑进他的怀里,像他们小时候那样拥抱他。

她忍住了自己的冲动,只是转身假装在看比赛。德拉科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也转过身来,身子前倾,全神贯注地看着一场错综复杂的比赛。

爱尔兰赢了。赫敏假装她很关心。

当他们回到马尔福的帐篷时,卢修斯和纳西莎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她说:“好吧,孩子们,至少我更愿意睡在自己的床上。跟我到外面去,我们用门钥匙回庄园去。”

“为什么我们不能留下来参加赛后庆祝呢?”德拉科问道,卢修斯转向他。

“你在和你妈妈顶嘴吗?”

“没有没有,”他赶忙说道。

“很好。因为有那么一会儿我还以为你在抱怨陪女士们回家呢。赛后的庆祝活动可能会有些混乱,孩子们和你妈妈都不适合参加。”

西奥转过身来,他年轻的脸庞严肃地看着卢修斯·马尔福。“你是说......?”他问道,声音越来越小。

“命运之轮总是在不停转动,”卢修斯·马尔福说。“那些曾经处于顶端的人,可能会发现自己处于底端。”

“太好了,”西奥激动地说,“太好了!”

卢修斯·马尔福建议道:“把这个想法憋在心里一段时间,然后带女孩儿们回家。”

“好的,先生,”西奥说,迅速地看了一眼德拉科,然后伸出胳膊给达芙妮,把她带出了帐篷。

德拉科和赫敏紧随其后,但在她出去之前,她听到纳西莎说:“保重,亲爱的。”

然后他们都回到了庄园,纳西莎要了点饼干和巧克力,他们都围坐在一间起居室的火堆旁。

“发生什么事了?”赫敏低声问德拉科。

“没什么好担心的,”他盯着炉火说。

第二天早晨,德拉科下楼吃早饭的时候,赫敏抬头看了看他。她把《预言家日报》推过桌子,上面挂着魁地奇世界杯赛场上空的黑魔标记照片。“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她问道,声音很小。

“我整晚都在这儿,”他说,声音闷闷不乐。“正如父亲非常谨慎地指出的那样,这里不是孩子们呆的地方。”

“如果你年纪再大一点,你会在场吗?”

他给自己倒了点果汁,然后坐在椅子上,一脸无精打采地看着她。

“我不想让你受伤,”她说,她的声音变得更大了。“这样抗议......的人......会受伤的。”

“你不用担心我,”他咕哝着说,“我还太年轻,做不了任何危险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就不是‘太年轻’了呢?”她追问道。

“我不知道,赫敏。当我十六十七岁的时候吧。这不重要。”他砰地一声放下果汁杯,站了起来。“梅林,潘西说得对。你真的认为自己是我的守护神。但你不是。”他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间,达芙妮把报纸拉回到自己身边,继续读着伏地魔的标记——据说是哈利·波特击败的黑魔王——出现在营地上方的故事,她想起了卢修斯、德拉科和西奥,想起了达芙妮曾经说过,她的父母认为食死徒的儿子是他们女儿可以接受的对象。

她不知道是谁想出了“食死徒”这个名字。肯定不是那些对和平抗议和静坐感兴趣的人。

“哦,太好了,你在这儿,”纳西莎走进房间,从手里接过纸。“没有必要看这些垃圾。我查看了今年霍格沃茨的装箱单,发现今年似乎需要一套礼服。看来你最终还是需要一条漂亮的裙子。”她朝赫敏笑了笑。“今天——就我们几个女孩去逛逛街,你觉得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赫敏说。“你觉得我们可以能找一件和我的手链相配的衣服吗?如果今年我们有机会在学校打扮一番,我想我会戴上它的。”

纳西莎·马尔福在半路上遇到了自己闷闷不乐、青春期的儿子,她只是说:“我们当然可以。”

马尔福一家把四个孩子都送到火车站。“玩得开心点,”纳西莎说。“我们可能不得不放弃一年一度的圣诞晚餐;我有种感觉,你今年整个假期可能都想在学校过。”

“千万别惹麻烦,”卢修斯说,他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往都欢快得多。“我们会在......嗯......咱们会见面的。”

他们排队上了火车,到处寻找一个没人的车厢,他们经过时几个他们最讨厌的同学正挤在一起兴奋地谈论世界杯。

“我们当时在最上面的包厢里,”罗恩·韦斯莱骄傲地说,“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切。”

“这是你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赫敏说着,倚在门上,不屑地看着那个男孩。德拉科和达芙妮站在她身后,西奥翻了个白眼,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

“好像没有马尔福,你也能钻进那个包厢似的,”韦斯莱冷笑着说。“没有人想要你这样一个在斯莱特林的麻瓜种,这简直是两个世界最烂的组合了。你的父母甚至不知道如何买票。”

“那是什么?”德拉科指着一只紫红色的天鹅绒袖子问道,袖子是从一只没关好的箱子上垂下来的。破旧的天鹅绒的末端系着发霉的花边,德拉科对金妮·韦斯莱投去的眼神里带着真诚的怜悯之情。“这真的是你能找到的最好的长袍吗,甚至是二手的?”

赫敏一把抓住袖子,拉起礼袍让大家看。“呃......德拉科,”她说。“这不是女孩子的衣服。我想这一定是罗纳德(Ronald)的。”

达芙妮笑得喘不过气来,“这个款式是什么时候流行的来着?1760年?”

“老古董了,”赫敏假装赞成地说。“你真大胆,韦斯莱。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出这样的事。”

达芙妮眼泪汪汪地说:“古董的特点就在于,你永远无法完全去除那副古董的味道。”

韦斯莱从赫敏的手里把长袍拉了回来,气急了,“吃屎去吧,你——”

他一下就被压在车厢的座位上,德拉科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小心点,韦斯莱。”

“行了,德拉科。”赫敏说着,把他拉了回来。“他不值得你这么做。”德拉科轻蔑地看了一眼那个仍愣坐在车厢座位上的男孩,然后转身走了。达芙妮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天鹅绒长袍,窃笑着跟在他们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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