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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公司突然停电了。练习室突然熄灭的灯伴随着耳边的音乐戛然而止,被窗子过滤的月光落在我脚边,我伸出手去,指尖也变得干净透明。

  我承认,那一刻,我满脑子都是邓佳鑫。

  我是在这一楼拐角最偏的练歌房里找到邓佳鑫的,我停在门口,借着透过窗子的昏黄微光,看见他跪坐在地上,双手胡乱摸索,眼睛像浓雾笼罩的夜幕,迷蒙而不知所从。

  我在心里觉得自己有病,明明他在干什么,早就和我没有关系了,从停电的紧张中清醒过来,知道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之后,我再没多看他一眼,准备离开。

  这时,我听到了邓佳鑫的声音。

  “左航,是你吗。”

  啧,邓佳鑫,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能光凭脚步声就认出我。我退了回去,站在门口,不太情愿的开了口。

  他不作声了,于是我就站在这,等着他说话,不知为何,我觉得黑天墨地中,他的眸子颜色比夜更深。

  我数着秒针滴滴答答响了五十几声,才听到他轻轻的喊我。

  他说,“我看不到了。”

  我可从来没听过邓佳鑫有夜盲症。

  我不太情愿握着他的手腕,带着他离开这里。

  邓佳鑫的手腕很细,好像只剩块骨头,硌着我的手心。明明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每个周末见到他,都能明显的看出比上周又瘦了不少,最近居然还把自己搞得夜盲症,如果我没有来找你,以你的性格,是不是会在这过一晚上。

  邓佳鑫,你真是一点都没变,永远都是那个只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小鬼。

  我走得很快,大概是和邓佳鑫挨的太近让我觉得有点不适应,确实,我不想和他待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可我就是冤大头,偏偏是我来找到了他,偏偏就知道了他看不见,还要带他走完十八层楼梯。我越想心里越是烦躁,不自觉步子就快了起来。

  邓佳鑫没能跟上,一个趔趄过后,试探性跟我开了口,“左航,你很赶时间吗。”

  我拉着他继续走,只是“嗯”了一声。

  然后,我听到他说,“朱朱应该还没走。”

  几秒后,我松开了他的手。

  我懂他的意思,我赶时间,带他下楼的事,找朱志鑫就行了。

       我往舞蹈室的方向走,听着自己的脚步声越来越不平缓,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刚刚沉默的那几秒我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本能的愣住了。

  朱朱,叫得真亲密。

  他们现在是一个学校的,关系好得很,天天上下班黏在一块,我有时也看到过,那群无聊的人拍他俩贴在一块的照片,干什么啊,这又算什么,我不想承认,明明之前我们关系也很好,比他们现在更好。

  我在舞蹈室前停下,刚打开门,便和朱志鑫对上视线,他果然还没走,开着手电筒的光在不急不慢的收拾自己的书包,身上的校服和邓佳鑫身上的一模一样。

  朱志鑫看到我,客套性跟我打招呼,“左航,你也还没走啊。”

  我只是看了他一眼,没等他说完,就又把门关上了,和来时一样。

  为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说。

  我回去的时候,邓佳鑫正坐在消防器的柜子上面,眼睫垂下,安安静静,一动也不动,看起来很乖,像个布娃娃。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侧过脸来,我咬了咬下唇,准备好那套在来时已经练习了无数遍的说辞,骗他说朱志鑫早走了。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然后便只是待在那里,默不作声。

  我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腕。

  “走吧。”我说,“我走慢点。”

  我们两个待一起的时候总是没什么话说的,下楼梯的时候,他看不见,只会跟着我的步子,不会主动开口问我,哪怕不确定下一步会不会让自己摔得不成人形。同样的,我也不太想主动跟他说话,是啊,光是看到他就会让我觉得别扭。

   可是好奇怪,明明很久以前,我是很喜欢他的。

   喜欢什么,可能,是因为他唱歌好听吧。在我们还不熟的时候,他会坐在窗子下面唱歌,所有人都看着他,只有我不敢,我低着头,双手欲盖弥彰的攥紧自己的衣角,我不敢抬头看,生怕和他对视了一眼后,我见他第一面就被牢牢锁住的灵魂不受控制,暴露在他面前。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知道了我叫左航,我真诚的夸他唱歌好听的时候,他会歪着脑袋看着我,眼睛宛然清晖融满的湖泊,尽是温柔的笑。

   谁能招架的住。

        再后来,我们慢慢熟悉了,他总喜欢和我贴在一起……我也喜欢。他跑过大半个篮球场奔向我,我张开双臂就等着他。他说歌是唱给我听的,我就一次都不想错过,所以每次他唱歌,我就在角落看着他,一直看着,然后他看到我,就会露出和最开始一样的笑。

  小孩笑起来可好看了。

  我总想着,这要是我一个人的就好了。

  我没有刻意加快速度,但也不想维持现状,我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邓佳鑫只是任由我抓着腕子,眼睫轻轻垂着,见我停下来了,他也跟着乖乖停了下来。

  ”到十四楼了。”我说。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我等他说,可是等了半天,只听到他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我是不是还得回你一句不用谢,没有必要,我也懒得。

  我拉着他,准备继续走的时候,他还是顿在原地,不是没有反应过来,我看到他一直被我握着的那只手缓缓摊开了——是一根真知棒。

  橘子味的,我之前一直吃。

  他小声的说,“谢谢你……这个给你。”

  我看着他,我知道他很局促,也想感谢我,不至于欠太多人情。放心吧,心意我领了,我们之间也不会有更多瓜葛,但是糖就不收了,是啊,我就是打自心里真的就不想要他的东西。

  于是我装作淡然的说,“早就不吃了。”

  然后转回去,拉着他继续走。

  邓佳鑫有些不知所措,被我拉着的这只手手指蜷了又松,纠结了近半分钟过后,真知棒终究握了回去。

  我心里不舒服,大脑不自觉播放起了很久以前的画面。

  有段时间,我确实是走哪嘴里都叼着一根橘味真知棒的。

  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有点酸,糖吃多了对牙齿也不好,可我就是戒不掉。

  所以那群人为什么要到处传我和邓佳鑫亲到了。就那天用脸传纸的游戏,知道规则时,我已经在心里痛骂了十几遍,我不知道是谁想出的这么无聊的游戏,但我还是参与了,理由,大概是那时的我不放心邓佳鑫边上是别人吧。

  当他把纸传给我的时候,他凑过来,我感觉到他的脸软软的,呼吸温热,声音近在耳畔,拂乱我的眼睫。

  不要再问我到底亲没亲到,问就是不知道,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也宕机了,一片空白,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记得,是橘子味的。

  酸酸的,还带点甜。

  贪婪的我深深的记下了那个味道,下课后就冲去小卖部找了很多橘子味的糖,才发现这个真知棒的味道最相似。

  然后我就一直吃一直吃,走哪都带着。

  朱志鑫找我要,我装作没听到。

  张极找我要,我骗他说嘴里是最后一根。

  余宇涵找我要,我没给他,然后他就来抢,发现了我一裤兜全是这种糖。

  他嘲笑我,“有那么喜欢吗?”

  但我很确定,喜欢,特别喜欢。

  但是现在,真知棒我很久都没吃了,我本来也不是很喜欢那个味道,不值得我冒着长蛀牙的危险一直吃,邓佳鑫,我真是谢谢你记得我当时的爱好,又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把它放在我面前。

  你送我,我也不想要。

  我在回忆里太过入神,没注意到速度的控制,邓佳鑫跟不上,脚滑了一下,我回过头去,感觉到他跌在了我怀里。

  我像钢板一样站着,把人扶了起来。

  “小心点。”我的声音没有太多感情。

  他有些惊魂未定,在努力收敛情绪过后,低声对我说了句谢谢。

  我放开他,准备继续走的时候,又听到了他小声跟我道歉,“对不起。”

  谢谢和对不起,我都要听腻了。

  干嘛这么懂事啊,我嘴角抽了抽。

  以前不是就你最调皮了吗。

  那个时候的邓佳鑫啊,在公司总惹祸,也不会照顾自己,更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总是光着脚跟着他们到处跑,我拿着鞋子在后面追,非得把人抓到了按在沙发上才肯乖乖穿上鞋子。

  他有些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两只脚都搁在我的大腿上,我低头帮他把鞋带系好,嘴里数落就没停过,我也不想跟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啊,可是没办法,看他光脚跑,我担心,也心疼得紧。

  “再有下次,给你腿打断。”我吓唬他。

  话音未落,他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像水一样,让我深陷在里面,无法自拔,只把他占为己有的眼神。

  “我错了。”他说。

  声音很小很轻,听得我浑身上下酥酥麻麻的。

  我避开了他的眼睛,我怕再多有一秒,就真的再也走不出来。

  小孩答应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时候,我就不该那么轻易就相信他。知道他得水痘的那一瞬间,我想到早上还带他偷吃了辣条,我在心里责备自己,怎么就分不清是水痘还是蚊子咬的包呢。

  邓佳鑫被带回去隔离了,不出意外,我几个星期都会看不见他。

  这些日子公司还是一如既往的闹哄哄的,这群人像千年猴子修成的精,闹腾一刻也停不下来,可我心里始终空落落的,直到后来有一天,他主动给我发了消息。

  -左航,我想吃辣条。

  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一刻也没多想。可后来,我又害怕我的消息过于冷淡,几秒后,又补了句。

  -你得了水痘,现在不能吃。

  然后,他就天天给我发。

  邓佳鑫总会让人操心,尽管我每见不到他人,却还要担心这小孩会不会在家里悄悄找别人给他带,为此,我特意交代了公司其他人,要是邓佳鑫让给带辣条,别理他,还要给我上报。但是还好,还算邓佳鑫有良心,只给我发了。

  后来,几个星期过去,我终于在公司又见到了他。

  在被伙伴们围着的中央,邓佳鑫对他们很善意的笑笑,目光穿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了门口的我。

  然后,就没有挪开过视线。

  等他们都散去,我才向我的小孩走去,是的,不管是什么时候,我会更喜欢和他独处。

  我开口只是问,“你没偷吃辣条吧。”

  他撇了撇嘴,“没有。”

  “你天天叫我给你带,就那么好吃吗,吃多了伤嗓子。”我说。

  “也不是那么好吃。”

  他看着我,又是那种干净澄澈,我看一眼就再也忘不掉的眼神。

  “我只是想见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但是现在的我,只会觉得很搞笑。

  只是想见我,想见我。

  想着想着,现在就总是见不到了。

  你的愿望都是诅咒吗,邓佳鑫。

  我捏着他的腕子,不由自主的收紧了,他吃痛,想要挣扎,我才意识到我太用力了。

  为什么挣扎,是因为太疼了吗。

  想要逃走,都是因为太疼了吗。

  我抬头看了看,标识有些暗,但还是清楚的看到了,怎么就第五楼了呢,走得太快了。

  我想停一会,可我回头,邓佳鑫又是一脸不知所措。

  之前,他哪会露出这种表情。

  他不是干什么都是从来不会有顾忌吗。

  想接吻的是我,玩游戏最想选择的队友是我,连分开后最想念的人是我,他从来不遮掩,怎么想就怎么说,邓佳鑫,你为什么不害怕,你是不是就知道我会纵着你,知道我会偏着你。

  可我何德何能,占着你心里的这些位置。

  我从来没有这么明目张胆跟他表述过自己的感情,可是分开之后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他们说停云落月,魂牵梦萦,可我哪想得到这些,我只想见你。

  我从来不知道这些感情是从何而起,归宿又是什么,到底应该以什么命名。苏新皓告诉我,是喜欢啊,是爱啊。

  后来有一次,我们闹着抢一部手机,当邓佳鑫把我压在身下,当他坐在我肚子上,当他压着我的手腕,然后有些得意的看着我问我认不认输的时候,我只感觉我的心跳都暂停了。

  是涓涓不壅,终成江河。

  我本来可以挣脱出来,反把他扑在身下抢回我的东西。

  可我只是躺在地上。

  可笑,也真是太年轻了,那时候居然想着承诺一辈子。

  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也都知道一辈子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承诺的了。

  我们在这个圈子待久了,也不是当初那个青涩懵懂又无知的少年了,我们也慢慢熟谙这里的规则,知道了人情世故,以及这里最忌讳的就是真心。这些年,我逐渐理解了很多东西到底孰轻孰重,都说我是个清醒而理智的人,有野心,懂取舍,干什么都是深思熟虑,绝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他们说我城府很深,我都觉得是在夸我。

  我也清楚的知道,我和朱志鑫不一样,他长得好看,努力,性格好,什么都好,很多先天条件都甩我们一大截,公司可舍不得放掉他。那我呢,那时候的我,大概稍有懈怠,就会被清垃圾一样清出去吧。不能违背公司的意思,不然结局,你我都清楚,你不就是个反面例子么,邓佳鑫。

  所以朱志鑫可以肆无忌惮的继续和他挨在一块,而我,只能在公司劝说我离他远一点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沉默不语。

  后来还是邓佳鑫在走廊尽头找到了我。

  那个夜晚我们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也都失去了很多东西,不管之前是怎样的难舍难分,有些一开始就不该出现的情愫,早该断了。

  我记得那天邓佳鑫走的时候掉眼泪了,我没有安慰他,公司要让我们避嫌,我的选择注定让我们渐渐疏远,那一切的一切,就从我忍着不去安慰你开始吧。

  我总是不能理解飞蛾扑火这个行为的,我想到在老家的时候,下大雨停电,我点着蜡烛伏在桌上看书,这时,一只飞蛾停在了我的手指上。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蛾子,它的翅膀是雪白的,边缘是月亮的颜色,借着烛火泛着不同样的光。后来它三番五次想要扑向跳跃着的烛火之中,是我一次又一次的阻止了它。飞蛾扑火,我这辈子也不会与这些想法苟同,我只知道它那么漂亮,生命不该止步于此。

  所以再往后,我能和邓佳鑫像陌生人一样。

  堕甑不顾,比谁都潇洒。

  我告诉邓佳鑫到了最后一层了,他只是半低着头,然后嗯了一声,再准备往前走的时候,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手里的真知棒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我给他捡了起来,可要还给他的时候,他没有接,只是跟我说,“谢谢你。”

  我看着手里的真知棒,有点好笑,我很久没吃这个味道的糖了,不管当初多迷恋,但只要是我决定的事,就说到做到。

  我把糖衣小心翼翼的打开,对邓佳鑫说,“张嘴。”

  他大概想问我什么,“啊?”了一声,我把糖放进他嘴里。

  他愣住了,下意识含住了糖,我拿着签子,隐隐能感觉到他的舌尖在轻轻舔舐着糖果,以及牙齿和它相撞,他的呼吸落在了我的食指上,轻轻的,我心里平添了一把火。

  我及时抽身,把手放了下来。

  过了几秒,他反应过来了之后,也只是愣在原地,然后把糖拿了出来,对我说。

  “明明是要给你的。”

  可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我们又往前走了几步,我突然意识到一会出去会有很多人,我可不希望我们走在一起的样子被拍到,相信邓佳鑫也是这样想的吧。所以我告诉他,凭感觉往前走,直走,出去后会有人接到你的,等你离开了,我再出去。

  “我在后面看着你。”我说。

  如果边上有别人,肯定又要骂我冷血了,怎么能丢他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人自己出去。其实我早感觉到奇怪,为什么我们分开之后,都说的是我啊,不管是身边那群兄弟,或者是网上那群不明情况的旁观者,为什么都说是我冷血,是我不给出回应啊。

  奇怪,你们到底知道什么啊?

  最先离开的,不一直都是邓佳鑫吗?

  我想到那个我终生难忘的晚上,当他在走廊尽头的小房间找到我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满眼红血丝,我一句话不说,看着邓佳鑫走到我面前,弯腰歪着头看着我,我看到他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

  可他忍着,憋回去了。

  我那时是希望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希望他哭是因为在哪摔疼了,或者被老师骂了,又或者和童禹坤吵架了,是什么都好,我在心里祈祷了一万遍希望他不是和我说这件事的,那样我也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以不清醒不理智,可以为了他放弃这所谓的泥潭里的前程。

  可他一开口,就打破了我的幻想。

  “左航,我听他们说了。”

  我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出。

  我希望他下一秒哭出来,然后跟我说舍不得我,那我一定会心软选择你啊,邓佳鑫。

  但是他后退了一步。

  “左航,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是好的。”

  他看着我,眼睛里像是有泪光。

  “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不该成为你的累赘。”

  不是的,不是这样,我想说你要是让我留下,我就不走了。

     我歪着头看着他,我好想哭,但我又怎么能在邓佳鑫面前掉眼泪,我咬紧下唇,使劲忍着。

  然后他又往后退了几步。

  “你有大好前途……你和我不一样。”

  求你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把下唇咬得出血,才忍住没有哭出来。

  而邓佳鑫一直退到了门口,伸手抹掉了已经流出来的眼泪。

  “那我们就各自安好吧,左航,你要越来越好。”

  越来越好,到底什么叫越来越好。

  我只记得那个晚上,我一句话没说,可我在心里祈祷了无数遍,求他不要走。

  而最后邓佳鑫只是走到了门口,扭头对我说了什么,就把门关上了。

  我连告白的机会都没有。

  我也记得那时的自己不是不想说话,只是不敢说,我承认在真正关键的时候,我怯懦了,而在被迫孤注一掷的瞬间,是邓佳鑫帮我做出了选择。

  后来我冷静了,我清醒了,我知道这个选择对我很好,特别好。

  我足够理智,所以我会听从公司的安排,和邓佳鑫保持距离,一心想着怎么往前进。

  可是理智的代价是什么。

  我看着邓佳鑫的背影,他在朝门口走去,走得很慢,总会让我想到他离开我的那个晚上,一步步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清醒的代价,就是让我看着你离我远去。

  和以前一样,清醒的我,这次也注定失去你。

  “你为什么哭了。”

  邓佳鑫突然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来,看着我,说了和那次他站在门口,对我说的一样的话。

  “左航,你为什么哭了。”

  我一瞬间有些愣住了,我用手擦了擦脸,一片湿润,我才意识到,眼泪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怎的完全没有感觉呢。大概这些天让我痛苦的事情太多了,多得我已经麻木了,是啊,这些天,心一直都是麻的。

  我低头有些窘迫的擦了擦眼睛,再抬起头来,却看到邓佳鑫正在试探性的一步步朝我走近。

  看着他走了过来,我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啧,我咬了咬牙,我就知道,夜盲症是骗我的。

  可我明明知道他是骗我的,还是选择了傻兮兮的上套,然后牵着他走完了十八楼。

  十八楼,我都忍着,一句不该有的话都没说,因为左航绝对理智,左航永远清醒,左航绝不会干让自己后悔的事。

  他又向我靠近了几分,用那种我最无法抗拒的眼神看着我,我避开了视线,可满脑子都是他融着清晖与湖水的眼睛。

  求你了,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左航绝对理智。  

  “左航……”他低低的唤我,声音有些沙哑。

  左航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他抬眸看着我,温柔而又勉强的笑了笑,像柔韧的蒲草一样。

  “别哭了。”他说。

  “真知棒,还给你留了一根。”

  邓佳鑫摊开手,手心是一根橘子味的真知棒。

  和我最喜欢他的时候,吃的一样。

  左航……爱惨了邓佳鑫。

  我的眼泪像泄洪一样,这么多天的分离和忍耐催促着我本能的上去一把抱住他。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忍不住的,但我早就想说了,原来无论是什么时候,我都愿意和他在一起。

  眼泪止不住啊,刚刚就一直擦,一直擦,可还是一直掉。我现在的样子肯定狼狈极了,可我不想管这些,我只知道我们很久没有抱在一起,可每次拥抱的时候,心脏跳动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为什么邓佳鑫会回头,为什么会骗我说夜盲症,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忍不住,然后将这些天的伪装全部卸下。

  从我明知他骗我却还是故意上钩的那一瞬间,就输了。

  到底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只想选择自己想选的。

  我们走散太长时间了,明明谁也不想离开的,我们彼此相爱,从最开始就相爱,那为什么要选择逃避,我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知道的,我无论怎么计划我的人生,都没有一条是让我离开邓佳鑫的,他从始至终,都在我的计划里和我的人生轨迹重叠。

  “不要再离开我了……”我紧紧抱着他,哭得难受,声音颤抖而模糊。

  我怕了,我真的害怕了。

  邓佳鑫埋在我的肩头,他也在哭。

  可是该道歉的明明是我。

  我好像一直没有介绍过,邓佳鑫是谁。

  他啊,是一个爱弹吉他唱歌好听的男孩。

  是从来不懂的照顾自己的小鬼。

  是分开后最思念我的人。

  也是我理智人生中的唯一疯狂。

     我突然想到在老家停电的那个夜晚,那只边缘带着月亮颜色的飞蛾,最后,还是死在了烛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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