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一世长宁》txt,作者:丁丫网盘

程宁用梦里的灵感创作出一本畅销言情小说,没想到因此牵扯出一段让她刻骨铭心却因车祸失忆而忘记的恋情。

那段恋情中,满满都是顾长熙。这个人曾是她的老师,她的爱人。失忆后,当顾长熙再次出现在程宁的生活中,他却只是一个陌生人。

过去的场景若隐若现,真相也慢慢浮出水面……终于有一天,他握着她的手,郑重地将“顾长熙”三个字写进她掌心的纹路里。

开始,她哭笑不得,因为那个男人自称是她“书里的男主角”,后来,她终于记起,因为那个男人很早以前就是她的“命中注定”。

飞言情工作室年度重推,《一世长宁》终结篇甜宠升级!

他们本是一对恩爱情侣,因为一场车祸,她失去了记忆。

她将梦中两人的回忆写成小说,却在签售会上遭到陌生男子的刁难。

“你这本书侵犯了我的权利。”

他弹弾衣袖,云淡风轻:“我就是你书里的男主角。”

盛夏时节,阳光明媚,我走在一条林荫道上。我走呀走呀,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只觉得有很美好的事情在尽头等我。我开心极了,哼着歌。周围有人经过,和我友好地打招呼,我应该是认识他们的,可是具体是谁,我却说不上来。我就这么走着,转过一个路口,眼前豁然开朗,底下是宽阔的田野,远处是绵延的青山。

忽然,有人在背后问我:“这里风景美吗?”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转身,却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个小老头,举着一个破旧的幡布,跟旧社会算命的一样。

这小老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又说了一句吓死人地话:“那你死了就葬在这里怎么样?”

我浑身起了一层疙瘩,撒腿就跑。而那小老头却紧追不舍,一边跑还一边冲我喊:“这里风水这么好……是龙脉啊……”

早上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去赶车,又是一路晕车到善阳。下车就在县城车站进了一个小招待所,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

入住的时候,我跟老板娘打听,场地周围有没有什么历史线索。

“你说老建筑?”老板娘一边复印我的身份证一边说,“多了去了,原来老县城东部那一块儿都是四合院,我家祖上还是一个五进的院子呢,不过后来拆的拆,建的建,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了。现在就是善阳博物馆所在地。”

“善阳县还有博物院?”我心头一喜。

“是啊,”老板娘朝门口一指,“出门往右,直走到底就是我祖上大院——潘家院子。”

马不停蹄直奔博物馆,而一到,我就傻眼了。

所谓五进的四合院,现在只剩下两进。第一进就是一个迷你三合院,门口坐着一个看门的老大爷,见我来了,一脸奇怪的神情。第二进算是保存比较完整的合院,一层零星摆放了几个家具,估计就是院里以前的,第二层已经完全被打通,除了四周挂了几个画框,整个二层几乎空无一物!

这也算博物馆?怪不得我进门的时候,看门老大爷一幅活见鬼的样子——平日里谁会来啊?

有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坐在天井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嗑瓜子儿,我走上前去,问道:“您好,请问这个博物馆,有阅览室吗?”

“什么?”大妈甲吐了下瓜子皮。

“就是我想了解一下善阳县的历史,比如这里有没有什么资料可以查阅,比如墓葬方面的。”

“呃……”我环顾一下四周,“那您有没有听说过这周边埋过什么大人物?或者出土过什么钱币啊,陶土啊,瓷器什么的?”

“我说,小姑娘,”大妈乙抓了一把瓜子儿,“你是哪个单位的?”

“我……我是一名历史学的研究生,在写毕业论文,所以专程来博物馆找资料的。”

“哦哦,学生啊。”大妈甲听说我是学生,抬头看了一眼我,语气变得和善点,“这博物馆没啥资料了,都准备拆了建新的了。我俩也就是以前博物馆搞清洁的。”

“那以前的资料呢?都去哪里了?”

“以前?以前也没啥资料,以前博物馆和图书馆是在一起的,基本博物馆就是陈列几个古董家具,你也看到了,其他的都是图书馆的书,现在图书馆搬走了,这儿基本也空了。”

“啊……”我失望极了。

“你要问这些,可以去侧门那条街的古董摊子问问。”大妈乙给我支招。

博物馆侧门一出去,两侧都是卖古董的摊子。我看了几个摊子,觉得每个摊位上东西都差不多。

“美女,您看看是需要玉器?珠宝?书画,还是什么?”

“宋代或者宋以前的有吗?”

“有啊。这就是一个宋代越窑滴水,您看看这贼光,我一般人都不给看的,一看您就是行家……哎,不喜欢那您看看这个,宋代的汝窑暗花小碟,宋徽宗用的真品,绝版,我的镇摊之宝……”

“您这不逗我吗?善阳县这小地方,就出土,不出别的。”

忙活了一下午,遭遇意外的希望,又见证着每个希望的破灭。

我拿出手机看了下地图,博物馆离场地倒也不算远,步行的话,大概20多分钟。今天收班之前,我决定再去场地找找线索。

场地空无人烟,一派自然山水的田园风光。最靠近出口的地方,零星散布着农田的迹象,再往里走,草木越发繁盛。到后面,路也没有了,一脚踩下去,杂草被脚压制出一条东倒西歪的路。

远处芦苇荡飘摇,河水泛着波光。

我找了一根树枝,东戳戳,西扫扫,侦查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场地里有什么洞。

停下来歇口气,一天奔波的疲倦劲全都涌了上来。从招待所到博物馆再到古董街,一路奔波。中午饭也只在车站旁的面馆随便吃了点,县城里面天气热,水倒是咕噜咕噜喝了两大瓶。

所以一歇下来,我有点想上厕所了。

举目四望,没有一栋建筑,也没有一个人。

我当机立断,找了一个野草快到腰的地方,决定就地解决。

而就在我站起来的一瞬间,我的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啊!你怎么在这儿!”我吓一大跳,惊声尖叫。

“你怎么在这儿?”他也同时开口,问了我同样的话。

“吓死我了!”我吓得不轻,转惊为怒,瞪大双眼看着他,“我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这一点声音都没有,您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他有些奇怪地看着我,问道:“什么味儿?”

我瞬间尴尬地要死,脸上飞速升温,一把拉住他的手,拽着他就往外面走,“我没有闻到呢,阿肯……啊!!!!”

话只说到一半,我忽然失去平衡,两眼一黑,只听见自己屁股重重落在地上的声音。

草屑,灰尘……漫天飞舞。

“你还好吗?”有人在头顶问。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一个洞里。不过这个洞真的是太小了,我跪坐在地上,稍微一动就蹭到四壁的土了。

“程宁?”上头又传来声音,“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啊……”我抬起头,看到阿肯用手机的闪光灯往下照着。

我估摸了一下高度,这洞至少有一人多高——这是什么洞啊?这么深。

“你现在怎么样?”阿肯语气听起来有些焦急,“稍微试着动一下,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哦……”我扭了扭脖子,没事儿,转了转身子,没事儿,手上蹭了点皮,问题不大,动了动脚脖子——

“啊……”我轻轻叫唤了一声。

“伤到哪里了?”阿肯听到了。

“好像是右脚踝扭到了。”我捏了捏,没有出现畸形,又尝试轻移了一下,“骨头应该没有问题。”

“你先忍一下,看看能不能站起来,”阿肯脸朝着洞口,看样子是已经趴跪在了地上,极尽全力向我伸出一只手,“来。”

“哦。”我扶着洞壁慢慢起来,无意中扫到我右后方还有一个斜向下的小洞!

“等一下!”我兴奋起来,“您稍微等一下!”

我蹲下身子朝里面看了看,这个洞黑漆漆的,掏出手机往里面照了照,很深,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一天也不算白跑,墓葬的事情终于是落实了!我刚刚窃喜三秒钟,忽然被巨大的忧郁笼罩:我们的项目,周仁的嘴脸……噢……老天……

我还沉浸在巨大的情感纠葛中,阿肯的声音再次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干什么?”阿肯在上面催促。

“我好像发现盗洞了!”我回神,激动地回答道。

“……不管发现什么,请先让我拉你上来好吗?”他听起来一点也不激动。

我抬头一看,见他居高临下,面无表情,仿佛完全没有get到我信息的关键点。

“可是……”我还想重点强调。

“那我先拍两张照片。”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阿肯终于把我拉到了地面上,俩人都瘫坐在地上。

“谢谢您啊。”我跟他道谢,“要不是您,我一个在这里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他坐在地上,看着我,没说话。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又说,“如果刚刚那个是盗洞的话,您的想法就是真的了。”

“您怎么了?”我凑过去,“您还好吧?”

他掀起眼皮看着我,来了句:“你重了多少?”

呃……我自讨没趣,有些无语转过身子,瞧向那盗洞。

“哦。”一惊一乍,吓死人了。

“我只是看看。不会再掉下去的。”我苦笑道,“看来我们的项目是得停工了,周所让我两天时间内搞清楚到底有没有墓葬,现在确实是搞清楚了,却并不让人开心。不过刚刚我跟你说盗洞时候,你一点也不意外?”

他依旧看着我,只是表情发生些微变化,表示出“呵呵”二字。

“你的腿怎么样了?”他盯着我的右脚,“能不能走?”

“不知道,先站起来看看。”我用手支撑着,稍稍用力站起来,右脚踝传来一阵剧痛。

“你坐下,我看看。”他朝我凑过来。

“这……”我下意识地收回右脚,又尴尬地发现这点羞涩其实没必要——我今天穿的七分裤,脚踝就露在外面,而且明显已经肿起来了,只好笑道:“应该没事,回去修养一下。”

“那也得先回去。”他站起来,向我伸出左手,“我把车停在外面了,得先走出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里是郊外,没有灯光,天一黑,整个世界就黑了下来。

晚上没有云朵,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跟珍珠似的。

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女生还娇滴滴地负了伤,听起来像是有浪漫桥段发生的样子。

你以为有什么火花要碰撞出来吗?

你以为有什么羞羞的事情要发生了吗?

事实上,情况是这样的:在漆黑无比的田野里,阿肯一只手拿着一个雷达似的装备,一只手打开手机的灯照明——为了防止再次遇到盗洞。而我在后面,左手搭着他的肩,像一只半身不遂地兔子,一步一步照着他走过的脚印蹦着。

而且为了防止冷场,我一边蹦,还一边想着话题。

“阿肯大师,那次你跟我看了风水之后,跟胡总提过墓葬的事吗?”

“他这两天都在国外。”他说。

那就是没有说,我暗想,怪不得周仁跟胡总打电话,是他秘书接的。

“那您是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呢?”我又问。

“现在就可以说了。”他很自然地接过去。

“呃……”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里有块大石头。”他停下来。

“哦。”我借着他的臂膀,奋力一跃,刹那间,感觉他薄薄的衬衫下一瞬间紧绷的肌肉。

“你累吗,阿肯大师?”我又问。

“你累了?”他转头问我,灯光也转了过来。

我笑了笑,额头上一滴汗顺着脸颊流到下巴——你试试单脚跳800米不喘口气看看?

“我想歇一下。”说完我就一屁股坐到了刚刚那块大石头上。

风轻轻地拂过,草丛里的虫鸣此起彼伏。

他拿手机向四周照了照,说道:“大概还有不到五百米。我已经隐约看到车的轮廓了。”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啥也没看见。

“起来,我背你。”他忽然说。

啥?我一下抬起头,我没有幻听吧?

“我背你过去,这样太慢了,你也累。”他又说,“你拿手机帮我照明,这一块离公路近了,不会有盗洞。”

“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他这一句来的太突然了。虽然有人背还是很不错的选择,而且眼前这位还是有身份有地位有颜值的帅哥,但是毕竟男女有别,我和他也没有熟悉到可以忽略这一层的程度,于是又补充道:“我休息一下就好。刚刚你把我从洞里拉起来,又搀扶我一路,也很辛苦了。而且刚刚你也知道,我很重的,跳一跳,正好减肥。”

他一时没接话,大约是被我直白地拒绝搞蒙圈了吧。

我怕他觉得我矫情,又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走好你自己的路就行了,瞧你那细胳膊细腿的。”

说完我就后悔了,周围所有的虫鸣都变成了乌鸦“嘎嘎”飞过的声音。

他还是淡淡地看着我,手机的光在一旁静静地亮着,我无法分辨他的情绪。

我觉得我尴尬癌都要犯了。

忽然,他瞧着我,难得地翘了翘嘴角,低低地问了句:“你怕鬼吗?”

妈呀,听到这句话,我差点直接死翘翘了。

“啥?!”我顾不得脚痛,咧着嘴一下就站了起来,深呼了一口气,说道:“阿肯大师,我不怕,但你也别瞎说。”

“好,我不说。”他朝我身后看了看。

只需要这一个眼神,顷刻间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我往前靠了靠,大声说道:“你别吓我!”

“我怎么你了?”他很无辜。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飞快地说道:“我肚子有点饿了,阿肯大师我们快点开车回去吧。”

“我也这么想的,”他点点头,却将手电照到我的右脚,“但怎么才能快一点?”

“这还不简单?”我想也不想,“就照你说的做。”

“我这细胳膊细腿的……”

“我错了,阿肯大师,”我不禁又往前跳了跳,感觉周围阴风阵阵,“您是肌肉男是超人是蜘蛛侠!”

说完我不管不顾就直接扑到了他的背上。

事实上,阿肯背着我走确实比我蹦跶快多了。我瞧着他的步伐,好像并没有显得吃力。相反的,我伏在他肩膀上,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背膀结实的肌肉。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我一下想到了这句话。

走了没几分钟,他按了兜里的钥匙,车灯在眼前亮了。

坐上汽车,在车厢里暖黄色的灯光下,我的心才终于踏实下来。我摇下车窗,晚风轻轻地拂起我的发丝。蝉鸣虫叫跟交响乐一样涌入车内,而视线所及之处,仍是黑漆漆的一片。

转过头,发现旁边坐的这个人不但没动,而且脸色也不太好。

“您怎么了?”我问道,“不舒服?”

他摇摇头,好像不想说话。

我想起刚刚他把我从盗洞里拉起来,也不是很想讲话的样子,不过那个时候天已暗,我并未注意到他的脸色。

我还想开口询问,他却先开了口:“别坐副驾。”

真是奇怪的人,我只好无可奈何地下车,坐到后面的位子。

刚落座,他便发动了汽车,问道:“你住哪儿?我先送你回去。”

我住在汽车站旁边八十块一晚的招待所。

善阳是个小县城,虽说有5A级景区,有众多豪华酒店宾馆,但那些都离县城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整个县城相对来说并不发达。晚上汽车站没有了班车,周围一圈都很萧条。外面一条街亮着不到五个店铺,除了我住的那家招待所,还有一家杂货店,一家网吧,剩下的都是支着棚子的街边摊。

其实我是很想请阿肯吃饭的,他送我回来,我请他吃饭,正好还了他人情。可没想到夜晚的车站是这样的,看到街边摊,以及它路边被乘客随意扔掉的垃圾,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

可那烧烤和麻辣烫的确诱人,本来就很饿了,被它一勾引,我嘴里的口水就跟放闸了似的。

“那啥……”我厚着脸皮跟人开口,“非常感谢您,阿肯大师,今天您也累了,我也不留您了,那你就先回去歇息吧。”

“呃……我改天请您吃饭,一定好好答谢您。”我尴尬地笑着。

“你晚上打算吃什么?”他问。

“我……”我瞥眼麻辣烫,硬撑,“我不饿,我减肥。”

“我饿了,你陪我吃点。”

“吃什么?”我摸了摸兜里的钱包。

他看向那个蓝色的棚子:“你能吃辣的吗?”

我先跟老板点了一碗面,呼啦呼啦吃完,才觉得肚子里稍微有点底气了。阿肯也吃了一碗。然后我又叫了一些烧烤。

“阿肯大师,您今天怎么也去场地了?”等菜的间隙,我问道。

“我一直住在这里的酒店。”他说。

“哦,是的,我想起来了,陶哥跟我说过,善阳空气好,对您身体有好处。”

“那你呢,你今天一个人来的?”他放下筷子,我发现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

“是啊。”我不由抱怨,“上次您不是跟我说场地可能有墓葬嘛,我回去和周所如实汇报了,他让我务必搞清楚这个事情,我有一个曾经在博物馆工作的朋友,他说如果有出土文物的话,墓葬可能性比较大。哦,对,他也跟我提过盗洞的事情。”

“所以你就自己来了?”

“你们所建筑师都这么闲,不用画图的吗?”

“我早就不……”说到这里我一下顿住——在阿肯面前,我还是代表甲方的建筑师呢,瞬间改口,“我早就不满这样的做法了,所里把女人当男人用,现在还把建筑师当盗墓者用。”

说到这里,我试着探他的口风:“阿肯大师,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他笑起来,回答地很官方,“当然是先跟胡总说明情况,由他来安排。”

我不死心,又问:“您作为胡总的心腹幕僚,没有什么建议?”

他又笑了笑,右脸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酒窝。

“在这个项目之前,我就住在善阳了。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胡总找到我,要我做他的前期顾问。我想了想,这不过是个领钱的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于是答应下来,我只是‘食人之禄,忠人之事’,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幕僚了?”

“是这样啊……”我倒有些意外。我一直以为阿肯是胡总公司的人,比如设计部经理什么的,没想到他只是胡总请的顾问。

“可是现在项目出了状况,顾问难道不‘顾问’一下吗?”我又追问道。

“我只顾问建筑技术方面的问题。”

这时,老板送菜上来了,烤鸡翅、烤肉串、烤茄子、烤金针菇、烤香菇……

“好吧。”我有些失望,抓了一撮葱,正要洒,停下来问他:“您吃葱吗?”

我将葱放到自己的小盘子里,打算一会儿再放。

“如果我是胡总,我还是先找专业机构来证实一下——什么时候的墓葬?墓葬有多大?保存情况怎么样……这些都影响着后事的发展。情况会牵涉到很多单位,政府也会不可避免。项目肯定会暂停,但后续还做不做?怎么做?都有把控的空间。”在我放葱间隙,他又说道。

我不禁抬头看他,这是我今晚听到的最有诚意的话了。

我莞尔,把好几样菜推到他面前:“谢谢阿肯大师。既然阿肯大师这么坦诚,那么我也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也不负责设计方案。但是我专业还是学的建筑设计,还在英国留学过,这次让我来主要是担任你的翻译工作。所以,以后也别叫我程工了。”

“那叫你什么?”他好像只抓住我最后一句话。

“呃……程宁,或者小程,所里的同事都这么叫。”说到这里我随口问道,“阿肯大师,您大名是什么?都没有听人提起过,就听见有一次陶哥好像叫过一个中文名来着……”

他停下手里刚刚拿起的一串茄子,慢慢抬起头,看了我一会儿,慢慢说道:“阿肯是我的英文名字,我本名姓顾。”

然后他停了下来,好像在等我的反应。

“哦……顾大师……”我恍然大悟,“如雷贯耳!如雷贯耳呀!我之前听说你好像拿了不少奖的……那个什么奖来着……”

他眼里的光瞬间暗淡了下去。

哎,我演得太过了,假的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这个……呵呵……”我赶紧又给他夹了一块茄子掩饰一下这种尴尬。

“是吗?”他眼睛垂下去,难掩失落,“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那个……吃茄子吃茄子。阿肯大师这个名号也很响的,念起来……有点港剧的感觉。”

“……出国以前我一直都生活在B市。”

“这么巧?”我高兴起来,终于可以换一个话题了,“我大学就是在B市念的。B市A大,呆了5年呢。”

“是挺巧的。”他依旧淡淡的样子,隔了两秒,又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我曾经在B市A大任教。”

“真的假的?!”我差点没拿住手里的筷子,不淡定了,“教什么呀?建筑学?”

“不可能吧!”我瞪大眼睛,声音也不自觉拔高了,“那我们不是在一个学院了?我怎么都不知道呀?您是客座教授还是全职?我怎么对您一点印象都没有?”

“全职。我教大二的课程,建筑学概论。”

“不可能不可能。”我一边笑一边摇头否定,“您肯定是在逗我。我完全没有印象!像您这样的老师要是在我们学院,即便是没上过您的课,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印象的。”

“因为您帅啊!”我笑嘻嘻地喝了口水,“那阵我们学院总共也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男老师,就您这颜值,岂不是我们的镇院之宝?不可能不被大家知道的。”

“是吗?”他听到我的马屁,丝毫没有开心的迹象,眼睛反而垂了下去。

沉默半天,他才拾起筷子,拨弄了一下跟前的茄子,不咸不淡地又问:“那你记得哪些老师?”

“呃……”我一下说不上来,仔细想了想,才回答道:“有个男老师,叫马国辉吧?还有个叫寇老师,挺奇怪的姓的,全名有点忘了……”

“……”他听着我说完,不置可否,就是表情看上去有些无语。

“有什么问题吗……”我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

我心下疑惑,但是见他似乎不愿再聊,只好自己打着圆场,“可能错过了吧。”我想起他刚刚的话,“您在的时候我还没有入学,或者已经毕业了。”

“哦,可能吧。”他淡淡重复着。

一分钱一分货,八十块一天的旅店虽然有空调,但陈旧得不行,一用就轰鸣不已,不开空调,刚睡着我就热醒了。辗转反复间,一晚上睡得并不踏实,倒是半梦半醒间,我又做梦了。梦到又是在那条熟悉的林荫路上,天高云阔,鸟语花香。我走着走着,忽然意识到这好像某个大学校园的场景,还有什么呼之欲出,而每次到这里我就被热醒了,好像看一部电影,一过开头就断电,还反复好几次,让人十分不爽。

第二天我便收拾了东西回所里复命,但是我没有跟周仁讲碰到阿肯的事情,后来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非常明智的。周仁听到了我的汇报之后,沉默不语,喜怒难辨。我估计他心里一万句台词在骂娘,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怪也只能怪时运不济。半天,他皮笑肉不笑地挤出来一句:“也好,也不要声张,让其他设计院做无用功去。”

我又恢复了我的前台加行政工作,因为右脚受了伤,暂时我也没有跑善阳这个项目了。坦白来讲,善阳这个项目成功不成功,和我一点利益关系都没有,我没指望着最后发奖金的时候周仁会算我一点辛苦费。但是出于一个建筑师的角度,噢不,一个有建筑师情怀的前台的角度,我还是有一点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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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是一对恩爱情侣,因为一场车祸,她失去了记忆。 她将梦中两人的回忆写成小说,却在签售会上遭到陌生男子的刁难。 你这本书侵犯了我的权利。 Excuse me?你是哪根葱? 他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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