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听男孩喜欢的歌手的歌,是在默默关注他吗?

最近,张韶涵又火了,原因是她在歌手舞台上的一首《阿刁》。好多人说,这是第一次体会到听歌泪崩的感觉。她在呐喊……是我的青春在坚定地呐喊啊。

我是真的喜欢张韶涵的《阿刁》,很好的诠释了借歌咏志,人歌合一,声声锥心——她的艺术人格可见一斑。不用照本宣科再分析音域与技术了。对照着歌词,再配合她的声音,她已经把她想说的全部说给观众了。她经历了太多黑暗、背叛与欺骗,可骨子里,乃至声音里的坚强是抹不掉的。更何况,她有着如此美的歌喉与面庞以及独一无二的绝佳音色。很心疼她多年的委屈与压抑,却又为她声音里从不曾褪去的光泽而感动。


关于《阿刁》,她把一首原本饱含沧桑的歌,唱成了一首富有坚韧、坚强力量的歌,用她自己的个性重新演绎了一遍。这就是一个歌手的风格。张韶涵的风格就是阳光、青春、励志,这也是为什么只有他和周杰伦的歌能进入课本与考卷的原因之一。

讲讲这首歌吧,一开始空灵,脱离尘世,正如歌词里写的,住在“某个地方”——远离尘世的地方, “你不是这世界的人 没必要在乎真相”。从“你何时下山,记得带上卓玛刀”开始,唱出来的感觉就开始变了,变得接地气了。“命运多舛,痴迷淡然”就变得更加铿锵有力了。 “你是自由的鸟”高亢呐喊,F5唱得很平稳,同时也不存在飙高音炫技的感觉,因为这里正好达到了整首歌的高潮,是符合歌曲情感需要而爆发出来的。结尾“挥别了青春,数不尽的车站, 甘于平凡却不甘平凡的腐烂” 回归自然,即使饱经磨难也“不会被现实磨平稜角”,整首曲子的情感表达再次与曲首呼应。


曾经的张韶涵,和蔡依林、萧亚轩、孙燕姿,被封为当时华语歌坛的四小天后。她们填满了我们学生时代的每一个缝隙,我们感动欢笑、难过哭泣,尽情用她们的歌彰显着自己的每一种情绪。

作为这次《歌手》节目的主持串讲,她台风稳健,机灵俏皮。作为竞演嘉宾,网友直呼她是《歌手》舞台上的颜值巅峰,让一贯不羁的GAI爷也学会了羞涩。《梦里花》她一开口便激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热泪盈眶,终于明白那些现场的观众不是在表演——一袭白裙,清透到穿过每个聆听者耳朵深处然后徘徊的嗓音,蓄势待发的力量。

在她最红的时候,有人说,张韶涵几乎是那个时候娱乐圈里最遭人妒忌的女孩。唱而优则演,她没有过跑龙套、演配角的时期,接拍的偶像剧部部都是女主角,搭档也是像吴尊、许绍洋这样的当红人气男明星;跟周杰伦、潘玮柏、罗志祥一起代言各大品牌广告,连现在的AB都曾是她的背景板。


她当年风头最劲的时候,外界评价张韶涵“身材娇小但爆发力超群”。这种骨子里的力量和果敢更是体现在她经受风雨的时候。十年前,她走到了事业和人生的分水岭。被亲生母亲和舅舅公开控诉弃养、酗酒和吸毒。张韶涵苦心澄清,时代偶像却被报道成了“不孝女”。于是她,淡出、沉寂。

后来,在微博里还是会默默关注她的动态。2012年底她发了新专辑《有形的翅膀》,她依然用自己的力量向过去的我们问好。再后来,她推出了自创女鞋品牌“Temptation”,还买下了一座海岛,成立了个人音乐品牌“天涵音乐”,做自己喜欢的事享受生活,坚韧地就好像不曾受过伤害一样。

直到现在,她又站上了我们熟悉的舞台。她说:“唱这首歌,就好像回到了当初我爱唱歌的感觉。”眉眼之间,还是那个天使,这样的张韶涵纯粹,我们再一次怀抱着相同的感动为她炽热。一个角色,一首歌,一句歌词,一场青春。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否认,那个熟悉的声音,串起了我们的青春往事——就像当年我坐在暗恋男孩的自行车后座上,小声哼起了《明明爱你》。


如今,她终于回归,再次开口演唱。这熟悉的声音,包含了太多人的青春和记忆。这是很多人从懵懵懂懂到初谙人世的十五年,也是张韶涵历经沧桑、跌跌撞撞的十五年。如今这朵纯白的茉莉花再度归来,愿她在今后的日子里,都将被岁月温柔以待。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梦里花》是这么单薄的女孩子唱的——因为,人是要看灵魂形象的。她的灵魂如云雀高歌,穿梭入云端。感谢你,Angela,你是上天给华语乐坛的礼物,能听你再次站出来唱歌是我们的福分。当你再次开口,青春记得,那些年里,都是你;耳朵记得我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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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会引发众怒,是因为这位明星不仅抛弃了相恋9年的女友陈露——这个女孩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她,陪着他从默默无闻的素人变成小有名气的歌手。

还在分手时,直接了当地说“开个价!”“我觉得我还能找到更好的”“我今时今日的社会地位还跟她在一起,对她就是一种恩赐了。”

听完这些话,作为父母,我真觉得养出这样的孩子,太窒息了。

更过分的是,霍尊担心自己形象受到影响,要求女友签订所谓的“分手条约”,还想把女友告进监狱,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和吴亦凡、吴秀波并无一二。

事情发酵了好几天,昨天霍尊终于回应了。

但是通篇回应就是避重就轻,没有一句负责的话。

后来我才知道,什么样的父母,就会养出什么样的孩子。

01不懂得放手的妈妈,有多窒息

前天,霍尊父亲火风(网名)在微博上为儿子发声回应说:“尊儿是个善良的孩子,我的儿子我了解,让时间和事实来证明一切吧,安了。”

但这位“爱子心切”的父亲,在霍尊2岁时出轨被发现,就与妻子仲小萍离婚了。

离婚后,不仅很少过问霍尊的生活,而且很快就组建了自己的新家庭。

从未陪伴过儿子,却直言自己很了解孩子,这位父亲只说不做的行为让人无法赞同。

而从小没有父亲陪伴的霍尊,极度“依赖”母亲,而母亲也特别“依赖”霍尊。

母亲仲小萍,其实名气比当时的霍尊父亲名气大很多。

但为了做一个“贤妻良母”,毅然决然地选择回归家庭照顾孩子,但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

一个单身妈妈抚养孩子不容易,霍尊也很“听话”,总记得母亲的恩情。

比如只听妈妈的话,才给相恋已经五年的女友买房;在很多节目上,霍尊和妈妈同台深情对唱《我只在乎你》;霍尊还和妈妈特意拍了一组写真照片......

这些极其奇葩的行为,在霍尊妈妈看来,都是正常的,是亲密无间的体现。

她曾在节目中,“大方”地说到自己不能想象没有霍尊的生活。

在霍尊小时候,走丢过一次,她吓怕了,找到后发誓这辈子不要放开霍尊的手,以至于现在霍尊都30岁了,母子俩出门都是手牵手。

总把他当小孩,去哪恨不得给他画地图就怕他走丢,上高速了得问上高速了是吧,到没到地方要一直问,要是霍尊不回信息,她能焦虑到爆炸。

而这一切又一切的不正常行为,霍尊并没有觉得不适,非常享受这种被母爱包围的感觉。

他和妈妈之间没有任何的秘密,妈妈说什么他都觉得对。

妈妈觉得大学生去卡拉OK不好,然后霍尊就不喜欢去卡拉OK;

妈妈说你得给我在北京买个房子,他也觉得要报答妈妈给买应该的,全然不顾已经相恋9年女友的想法......

霍尊妈妈在节目上说过他特别乖,但是这份“乖巧懂事”却建立在“全听妈妈的话”上,没有任何自己的想法。

参加节目当评委的霍尊,点评选手还不如鞠婧祎有气势,与其说斯文,不如说他习惯了被安排,总是等待别人的指令。

和自己恋爱9年的女朋友分手,他也不想好好解释,单方面用冷暴力的方式结束了这段关系。

02学会放手,有多么重要

不可否认,每位父母都是爱孩子的,保护自己的孩子,是当妈妈的天性。

但是,如果这份爱没有明确的界限感,慢慢会变成对孩子的控制

“一切都是我说了算。”“你不听我的,迟早会吃苦的!”“我是你妈,怎么会害你呢?”.......

这些话,这几年听到不少家长这么说,但往往这些家长的孩子问题却层出不穷。

这不禁让人思考,到底为什么?

我有一个家长的孩子今年已经23岁了,但这个孩子已经很久没出门了。

无论父母怎么劝孩子,孩子都不肯迈出大门一步。

最后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他们才找了我。

后来才知道,这位爸爸原来长期在工地工作,几乎没时间和孩子说话交流,更别提陪伴了,而家里的妈妈算是家里的“女王”,凡事都是这位妈妈做主

孩子想去同学家玩游戏,她从不允许,唯一一次同意还是对方母亲打电话说,实在没办法才同意的。

这个男孩的一言一行都被母亲“爱护”着,比如对人要有礼貌,不能说脏话等等,看上去是一个开明的母亲,但她从来不让孩子自己做主,哪怕是一件小事。

而父亲忙着挣钱,几乎不过问孩子的事情。

终于,孩子压抑多年的情绪爆发了,后面一蹶不振,不肯和父母交流,也不出门社交,父母这才开始醒悟,后悔不已。

被捆住双手双脚的孩子,根本无法独立行走,这样的孩子往往内心懦弱、缺乏责任心。

就像霍尊这样,什么事情都听妈妈的,最后变成了妈宝男。

一个成年人如果连为自己的事情负责都做不到,只会一味逃避,其他方面也会出现问题。

03成长和分离,是你和孩子的必修课

很多父母觉得孩子不独立,担心他做不好,其实是因为:

1.没有给到孩子尝试独立的机会。

2.没有自己的生活,把孩子当成了重心。

其实这样,父母和孩子都觉得心累。

对于孩子来说,成长就意味着分离,这是人生要历经的阶段。我们要成为孩子成长路上的指引灯,而不是孩子人生的绊脚石。

比起爱,更重要的是学会放手;

比起指望孩子长大懂事,更应该自己去学习更多知识,跟上孩子的脚步,这样才能更理解孩子。

虽然第一次当父母,我相信我们都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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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落之前出逃|北路南巷

| 送给被他们感动的你。

零下六度很冷,零下二十度可以冻掉他弹吉他的手。

越是接近除夕夜,年味就越浓。

腊月二十,家家户户就已经置办上年货,接近小年,北方小城镇的街边摆着摊子,挂着大喇叭。走近一瞧,原来是在卖麻糖,各式各样都有,不甜但吃多了容易腻,还很黏牙,北方的小孩爱吃,大人受不了...

| 送给被他们感动的你。

零下六度很冷,零下二十度可以冻掉他弹吉他的手。

越是接近除夕夜,年味就越浓。

腊月二十,家家户户就已经置办上年货,接近小年,北方小城镇的街边摆着摊子,挂着大喇叭。走近一瞧,原来是在卖麻糖,各式各样都有,不甜但吃多了容易腻,还很黏牙,北方的小孩爱吃,大人受不了,吃多了牙疼。

南方人喜欢吃年糕,软软糯糯的,也有不少人喜欢,各家各户都会收拾收拾家,洗刷锅碗瓢盆,准备迎接新的一年。

南方有个叫山城的地儿,按照省级区域来说,更多人叫它重庆。比起北方,南方虽暖和的多,可是这温度骤降也不禁让人唇齿打颤。

但一个出租屋,两个人,就足以熬过寒冬。

两个人抱在一起,披着一张毛毯,紧紧相拥在沙发上,吃同一袋零食,喝同一杯汽水,一起看电视剧喧闹的情节,这就是众人眼里的绝美爱情和理想中的偶像剧。

左航和邓佳鑫会在一起也完全不是巧合,全都归功于年少时那群好兄弟的撮合。对,就是那群把这俩看成偶像剧双男主的兄弟。

在一起八年,在家人面前,也只能说是好兄弟,哪怕后来决定生活在一起也只是说要和兄弟一起拼搏,那句“我想和他有个自己的家”始终憋在心口。

邓佳鑫是个急性子,虽然平常在众人眼里不急不缓,一副一切都有计划的样子,但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要什么,怎么做,眼底这份迷茫大概只有一个人喝闷酒时才会被人看到。

被左航看到的那一天,是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天。

说实话,左航之前压根没想到自己会和邓佳鑫在一起,在左航的意识里,自己可是纯血钢铁直男,压根不可能喜欢上男生。

也不知道是因为左航扶着邓佳鑫回家路上,被好兄弟撞见了起哄他俩一晚上,还是夜晚使人冲动,左航就这么照着他们说的,给邓佳鑫按着亲了半天,大家兴奋的点和左航主动亲邓佳鑫没什么关系,关键是被动的邓佳鑫也没拒绝。

后来左航又说这是大冒险,不算数,谁知几个损友一巴掌就拍他脑袋上,张口就骂。

“我看你就是der,你给人亲都亲完事儿了还带不负责的啊?”

东北朋友,一着急嘴也快手也急,又连带着喝了点酒,这家伙一把给左航推邓佳鑫怀里,耳朵贴着这人胸膛,左航一时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是邓佳鑫的心跳声。

本来一个人的闷酒,就这么一个凑巧,几部手机,十几个兄弟家伙们都聚了一起,有几个容易害羞的,见了左航亲邓佳鑫,自己倒是脸红的不行,拉了旁边的朋友说去透透气,比左航的脸还要红。

倒是剩下的几个朋友,一个个起哄看戏的眼神都想让左航钻地里待着,亲完事了还不行,还得起哄俩人在一起,左航可看准了,就那东北人第一个喊的。

再反观邓佳鑫,时不时用小眼神看左航,左航凑过来的时候,邓佳鑫才觉得自己心跳原来会这么快,再加上酒精的麻痹作用,邓佳鑫想都没想低头对着怀里愣着的左航来了一句。

“我们偷偷在一起吧。”

高中时期,大家早不觉得自己是早恋,反而一个个都期盼着能和现在的恋人走到大学,走向属于两个人的未来。

事后邓佳鑫那小竹马追问了邓佳鑫一宿那天邓佳鑫悄悄对左航说的话。

好家伙,邓佳鑫喝大了把他这小竹马可是扛过大炮追过爱豆的给忘了,虽然这小竹马是铁血唯粉誓死不嗑cp,但这小细节压根逃不过他眼睛。

说起来,自己和左航这cp还是这小竹马第一个起哄的。

得,邓佳鑫突然觉得小时候就应该把这倒霉孩子一脚踹河里才对。

两个人就这样草率的在一起了,所有人都不知道,所有人又都知道。

后来两个人大学毕业后又搬到了一起,这就回到了山城里不起眼的一间出租屋里。

左航父母在外地工作,准确来说是跟着左航去了北京,后来左航回了重庆,他父母也不太在意,只是总打电话和他说,北方这北京有更好的发展。

左航裹着被子往身边人被子里挤了挤,说。

南方,重庆,有更好的人儿。

挂了电话,左航撑头看正刷短视频的邓佳鑫,张口道:“要不,咱俩盖一张被子吧。”邓佳鑫没注意听,左航倒已经把自己被子踹到地上,和邓佳鑫挤在一张被子里。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死皮赖脸的呢?”

“帅哥的事少管,不服憋着。”

邓佳鑫一口气没换过来差点呛死在床上,俩搞音乐的放一起,邓佳鑫忘了左航是个地下rapper,压根吵不过,就差没拿床边的吉他拍他了。

但邓佳鑫不会,左航管这叫做。

快过年了,以前那群各自奔走而去的兄弟们都回了老家,几年不见又换了新面貌,唯一没变的就是邓佳鑫那小竹马依旧喜欢拿着单反瞎拍,依着他的话,这叫练技术,不然遇见苏八块得手抖拍不好。

邓佳鑫到现在都佩服,像小竹马这么毛躁的人,为了一个人能做到如此努力。

后来左航也夸邓佳鑫说,像你脾气这么不好的人,不也因为我温柔了许多。邓佳鑫笑着一拳锤上去,说,夸自己不要太明显,左先生。

家里要置办过年的东西,大家都很忙,约了年后再聚一次,这次聚会没看见邓佳鑫的老朋友余宇涵,据说他和自己的小竹马现在成了对家,这几天两家正撕的厉害,两人也玩起了幼稚的冷战。

挺有意思的,两人面上不说话,微信上每天吵架。

左航可记仇了好久自己被他们起哄害羞到脸红的时候,一看他俩这样,喊着叫着就怕其他人没听见,说什么“童禹坤余宇涵你俩别打情骂俏了成吗,一堆人看你俩呢”这样的话,结局就是要不是邓佳鑫拦着这俩差点打进医院。

小年夜,邓佳鑫和左航两人也忙了一天,两个人为了照顾彼此,也学了不少菜,现在厨艺也不错,谁成想午饭刚吃了,左航就觉得有点晕,破天荒的睡了个午觉。

下午一醒来,就开始吐,邓佳鑫拍着左航的脊背给他往下顺。这吐完,左航又觉得头晕恶心,站也站不住,邓佳鑫就扶着这人上床,以为他着凉了,又给他盖了一层。

左航就这么浑浑噩噩躺到晚上,天刚黑,外面这烟花,就吵吵闹闹登场了,左航想睁眼,又觉得外面烟花那光太刺眼,再一整开,窗帘已经被拉住了,眼前离自己最近的,是邓佳鑫。

左航摇头,又感到一阵恶心。

之后左航又不知道睡了多久,再一睁眼已经是十点多了,邓佳鑫盛了一碗热乎的米粥放在床边,自己泡了袋方便面,就这么凑合垫补了几口。

“小年,你就吃这个。”

左航爬起来勉勉强强喝了几口粥,看了看邓佳鑫碗里的方便面。

“新口味,你好了才能吃。”

邓佳鑫眼底的疲惫和担心完全藏不住,左航透过邓佳鑫的眼睛,看到了最真实的他,靠着眼睛说话的他。

左航睡了一下午,压根睡不着,伴着反胃恶心头晕,难受到没有力气再动。

“阿左,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左航愣了愣,他回想了半天,只记得这个称呼出现在很早很早的年少时期,还是骑着赛车耍酷飙车的那个年纪,那个时候,邓佳鑫就叫他阿左。

那个时候,邓佳鑫抱着吉他,唱《你不知道的事》,左航骑着赛车呼啸而过,感叹怪不得高中会有一堆女孩追着听他唱歌。

现在,邓佳鑫在自己身旁,唱《张三的歌》。

“我要带你到处去飞翔。”

“走遍世界各地去观赏。”

“没有烦恼没有那悲伤。”

“自有自在身心多开朗。”

左航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捏着心上人寄来的信,打着视频,一整晚一整晚的让邓佳鑫给他唱歌,他说,邓佳鑫,能不能每天都给我唱一首情歌,我怕我离开久了,把你声音忘了。邓佳鑫唱的唱的就哽咽了,他宁愿每个小年夜都吃泡面,也不愿意相爱之人分处两地。

两个人磨磨蹭蹭,总算是把这年过的热热闹闹的,邓佳鑫当时被气球的爆炸声吓得一愣一愣,到了鞭炮爆竹也是捂着耳朵往左航怀里钻。放了些小孩爱玩的花炮,两个人冷的抱紧彼此,上楼窝在沙发上看春晚。

左航爱拿邓佳鑫打趣,说,我从高中就觉得你比电视上的小姑娘好看,你要是也上春晚那我得多少情敌。

两个人披一块毛毯,邓佳鑫摸准了他大腿根就掐,倒也没用劲,谁知道左航疼的呲牙咧嘴,趁机瘫在邓佳鑫身上,突然放低了声音,下巴轻轻搭在人肩上,说。

“今天零点之后别睡了呗。”

左航吸了口气,一本正经看着电视。

“你这一掐我好像有点反应了。”

闻言邓佳鑫耳根子红的飞快,还一脸镇定的扭头看向这人。“滚去卫生间。”邓佳鑫看电视就会把他那黑框子眼镜戴上,说是什么这是防蓝光眼镜,能减弱电子产品的辐射,你还别说,邓佳鑫那双漂亮眼睛,戴上眼镜也遮掩不住眼睛中的光。

但是有一个坏处,接吻的时候会碰到。

每次看电视左航心血来潮想亲邓佳鑫时,都会提前上手摘掉邓佳鑫眼镜。久而久之,只要见左航一抬手,邓佳鑫就习惯性的摘掉眼镜,凑到人嘴边尝个甜,有时候左航压根没想接吻的时候,就会盯着邓佳鑫眼睛愣住,愣好一会儿,后来再想接吻的时候,邓佳鑫就躲开了,说的什么“再亲你就傻了”。

可左航是说到必须做到的人,无论是什么。新年当晚,零点一过,各种亲朋好友一问候完,屋内便安静的只剩下两人暧昧的喘息声,邓佳鑫的声音好听,尤其是羞耻到忍着不出声却不经意泄露的细微叫声,惹得左航瞬间被这人勾得魂不守舍。

又或许,是冬天更短了一点,暖和了两个人的心。

年后两个人围一条红围巾出门,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说白了偷偷谈恋爱,只有他们两个人觉得自己藏了两年,公开六年,但其实那伙兄弟们早就知道了,看他俩这腻歪样就知道。

俩人一起去朋友家聚会,零食都备的全,童禹坤和余宇涵在一旁打游戏,看来是和好了,许久未见的赵冠羽,他们之中的大哥,这次聚会也请来了,十来个人热热闹闹的,比春节那天还红火。

“你们现在住一起了,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和父母说说。”

朱志鑫和左航碰了杯,各怀心思。

“还没做这个打算,我妈那人那么犟,我说了他非手撕了我不可,哪像你啊,双方父母都同意,领不了证也能相守一辈子。”

闻言朱志鑫看了看正和其他人聊天的邓佳鑫,故意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你没想过和他过一辈子?你怕什么呢左航。”

怕什么,怕世俗的规则,怕家人的目光,怕举步维艰的未来。

左航默不作声,只管喝酒,权当是在缓解这紧张气氛,不一会儿,左航电话响了。

玩到天黑,各自散了,各回各家,走时左航和邓佳鑫朝朱志鑫挥了挥手,牵着手一起离开了。当时的朱志鑫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羡慕极了,眼眶一湿一个人朝反方向走去,拿出手机拨号过去,嗓子却哑了。

“…苏新皓,我想你了。”

左航紧紧握着邓佳鑫的手,边走边指着天空,让邓佳鑫看月亮。两个人绕进巷子里,没有大街上喧闹的声音,逃离了车水马龙的世界,就他们两个人就好。

一瞬间又仿佛回到了高中,两个人放学了不回家,一直待到天黑,穿着校服,悄悄在袖子上画与对方对称的图画,一路上打打闹闹,邓佳鑫扶着把坐在赛车前面,被左航圈在怀中,两个人一个不坐公交一个不换电动车,青春期的臭屁小心思全都给了彼此。

高中时期两人在一起的过程也是糊里糊涂的,一场游戏,左航说亲就亲了,邓佳鑫说要在一起就在一起了,毫无厘头,实则预谋已久。

左航对邓佳鑫的心动,身旁的兄弟们都看出来了,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高二夏天,天黑的早,社团自行在学校里演出,就在操场中央,邓佳鑫穿着白色衬衫,主席台最上面那一排灯光打在邓佳鑫身上,左航就是那围观群众的一个,他记得特别清楚,这首歌叫《六月的雨》。

邓佳鑫弹着吉他,左航在人群中间,偷偷跟着合唱,当时人很多,一个晚上邓佳鑫便屠了学校的表白墙,左航在评论下面,看到了别人艾特他,还有人直接在下面回复了他叫什么名字。

也许是抱有侥幸心理,左航试着加了他,结果被通过了。

也许是对每个加他的人都发放了许可证吧,左航心里有点小失落。

聊天页面除了系统的那句话再没别的内容,左航点开就盯着对话框发呆,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又一字不落的删除。

他想不出任何话同邓佳鑫说,却又很想认识他。

想对他说,你唱歌好好听,可不可以为我唱一首。

这种想要占为己有的想法在左航眼里只是很正常的欣赏,以至于高二时才和邓佳鑫真正认识。

相比于左航,邓佳鑫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那就是自己喜欢左航。

这一点这不就被童禹坤看出来了吗。

邓佳鑫原来是和童禹坤放学一起走,谁知道好巧不巧,他偏偏就和左航一个班,每次邓佳鑫等童禹坤收拾东西,就会忍不住看向左航,狮子座,也不藏着掖着,吸引自己的东西,邓佳鑫一定要多看两眼。有时候童禹坤收拾完了,邓佳鑫眼神还在左航身上,这时童禹坤就知道,有问题。

“邓佳鑫你有问题,你有问题。”

童禹坤一脸笃定,又不说自己发现了什么,刚高一,朋友堆还没形成,童禹坤一转风向每天拉拢左航,到高二,仨人就都认识了,朋友堆也形成了,童禹坤的红线牵好了,就差推波助澜了,于是,这俩人相互喜欢的事,只有当事人自己不知道。

年少时的一首歌,一把吉他,就完全足够拨动少年人的心弦。

在同/性/恋不被看好的世界里,总有那么一群朋友支持你。

所爱之人在身边,牵紧手,好像就可以面对任何困难,少年的想法总是单纯美好。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好像就可以熬过寒冬。

“阿左,我为你唱一首歌吧。”

左航转过头看他,是啊,现在,邓佳鑫只为他唱歌。

“忘掉痛苦忘掉那悲伤。”

“我们一起启程去流浪。”

“虽然没有华夏美衣裳。”

“但是心里充满着希望。”

这歌,邓佳鑫可以给左航唱一辈子。

于是,邓佳鑫对左航说,别飞太远,就留在我身边吧。

年少时只想身边有个你,长大亦如此,仅此而已。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入眼帘的便是邓佳鑫的脸,离得很近,抱的很紧,昨天晚上休息的晚,这人还睡得很熟,呼吸很轻,像只小猫咪,说起来,狮子座的狮子,不也是猫科动物吗。左航有时候真怀疑,邓佳鑫是只猫,身子软,声音也软,有时候还特粘人,有时候又特嫌弃自己,照邓佳鑫自己的话说,这叫间接性洁癖。

“还不醒,邓小猫,睡这么死,我不在的时候,给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

左航尝试着翻身,却被旁边这人死死钳制着,两个人塞一个被窝里,邓佳鑫就有了贴的更紧的理由。

怀里这小猫倒也不知是醒没醒,轻哼了一声又往左航怀里缩了缩,伸了伸小猫掌搂的更紧,睡得昏昏沉沉的样子活脱脱一只猫崽子。

左航一动不动,忍不住低头在人额头印个吻。

冬天,还是两个人的被窝暖和些。

两个人就这样度过了一段短暂的假期,左航还是喜欢牵着邓佳鑫的手,缩在袖子里,一人捧一杯热奶茶,拐过熟悉的巷口,巷子里有家寄快递的,两个人的快递大多时候都送到这,里面的老爷爷待两人很好,总是给两人糖吃。再拐出来前面不远能看见童禹坤家,从这打车到中央广场也不太远,两个人就捧着奶茶,背着吉他和音响设备,搞了场小情侣路演。

像是那年夏天在学校里的社团演出一样,弹吉他的邓佳鑫周围,又围了许多人,虽然冬天弹吉他有些冷,但邓佳鑫很享受演出唱歌的感觉,尤其是在唱情歌的时候,想要让他听到的情歌,他就在旁边,还会听红了耳朵。

旁观者,也染红了吉他。

“想见你只想见你,未来过去,我只想见你。”

“喂?”左航接起电话,躲在邓佳鑫身后的人群中,高挑个子仍是没有被人群埋没。

“穿越了千个万个时间线里,人海里相遇。”

“你慢点说,朱志鑫怎么了?”左航皱着眉,周围混杂的声音让左航难以判断内容。

“用尽了逻辑心机,推理爱情,最难解的迷。”

“会不会你也和我一样,在等待一句我愿意。”

只唯独世俗规则,不愿意

“我要带你到处去飞翔,走遍世界各地去观赏。”

左航邓佳鑫赶到童禹坤家时,还是一头雾水

沙发一端坐着被玻璃划伤的朱志鑫,手臂上除了被人拉扯的掌印外,还有道血淋淋的伤口。

童禹坤皱着眉捧着手机在外面给大家打电话,邓佳鑫再一看,一个熟悉的面孔在沙发另一端,脸颊印着一个红掌印,压低了帽子。

只见那人握紧了拳头用力的捶打着靠背,以暴力来宣泄情绪,大概是绝望,委屈,愤怒。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们父母双方都同意吗。”

朱志鑫抬头盯着左航,遂抹了一把眼泪。

“我爸跟过来了,看到我和……接吻了。”

“苏新皓”三个字到嘴边又被朱志鑫咽回去,父母多少次的问他,你喜欢谁,而这个喜欢的人的名字,朱志鑫都无法再说出口了。

父母永远爱自己的孩子,所以在看到苏新皓主动吻朱志鑫时,辱骂与拳打脚踢都在苏新皓的身上,骂他恶心也好,让他滚也罢,他们的恶语全部化成匕首,捅在自己孩子所爱之人身上,然后变成他们对孩子的爱,最后面目全非。

苏新皓为了安抚父母,答应了去北方工作,最后换来了,与相思之人一年到头都难以见面,一座山,一条河,让两个人隔的那么远,这便是他们以为的最痛苦的事情。

左航一时间看到两人这样,也跟着苦涩起来,那通电话,又好像在他脑海里响起。

再晚些,余宇涵他们也都来了,十一个人安慰两个人,整整一个晚上,横七竖八躺在家里,就这么凑合陪了两人一晚上,当事人却一句话都没说。

第二天一早,苏新皓已经走了,左航醒了只看到朱志鑫一个人坐沙发上,把水当酒喝,看他颓废的样子,左航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而这预感下一秒就被证实了。

他看到朱志鑫抬起头,盯着窗外,语气听起来云淡风轻。

是我提的,我觉得我挺累的。

距离和规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再转过头,左航看到朱志鑫露出了不真实的笑,像个人偶,机器,只剩僵硬。

“累了就歇歇吧,阿志。”

朱志鑫喜欢别人这么叫他,他说,很配山城少年,所以他就更不能理解,山城的少年,为什么要飞到遥远的北方,可朱志鑫忘了,他们早就不是少年了。

他们已经过了可以肆意想象的年纪,他们要面对的只有现实。

车上,邓佳鑫靠着窗,轻声说出这句话。

“我怕这两根稻草会压死骆驼。”

这句话刺痛了左航的心,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没法发泄,他更加害怕,害怕自己会变成那头骆驼,也许马上就会成为那头骆驼。

回到家,邓佳鑫一直闷闷不乐,左航想了很久,依旧不知道怎样开口,直到邓佳鑫接到了左航家里的电话,邓佳鑫一字一句的传递给左航,左航回拨了好几个电话,毋庸置疑,结局依旧如此。

北方,北京有更好的工作。

没得商量,这两天就抓紧,别在重庆鬼混了行不行。

一字一句,刺痛邓佳鑫,也刺痛左航,他们知道自己将面临着距离,无法弥补的空间距离。

所有糟糕透顶的坏事堆在一起,两个人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邓佳鑫只管挂在左航身上,像只小猫,不停地蹭,像是把自己的气味留在左航身上,告诉所有人,这是他的人。

“邓佳鑫,你能不能每天都给我写信,然后寄给我。”

左航说着说着又冷下脸来。

“只有你亲手摸过的东西,才不是最冰冷的吧。”

邓佳鑫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吸了吸鼻子,最后干脆把脑袋埋左航怀里,声音有些哑。

夜深了,两个人躺在床上,挤在一起睡,黑暗中只能依稀辨出轮廓来。

左航深吸了一口气,说。

“邓佳鑫,你经常给我唱的那首歌,也教教我吧。”

怀里这人听了探出个脑袋,黑暗中那双眼睛依旧亮亮的,就这样看着左航。左航受不了与他对视,那双天生深情的眸子,再看一秒钟似乎就要跌进去了。学生时期的那场大冒险,左航也正是因为短短几秒的对视,一个没忍住便亲了,这就是个陷阱。

拜托,邓佳鑫,你再看,我就要死了。

“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看一看,这世界,并非那么凄凉。”

“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望一望,这世界,还是一片的光亮。”

邓佳鑫没有起身去拿吉他,他选择在左航怀里,轻轻,静静,一句一句,慢慢地唱给他听,邓佳鑫害怕他会忘掉自己的声音,忘掉这首歌,所以邓佳鑫便一直唱,唱到左航也已经会了,和着他唱,直到唱累了,不知不觉睡着。

一首歌,两个人,一把吉他,便走过春秋冬夏。

左航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应付父母的催婚和唠叨,饭桌上,父母唠叨都挑吃饭时间,全国统一,左航家也不例外。

什么时候找对象啊,我看那谁家的姑娘就不错。

人家大学都谈个恋爱毕业,你怎么连点动静都没有。

和你合租的那朋友有女朋友了吗,长得好不好看呐。

“啪”的一声,左航一拍桌子,放下筷子,双手合十,嘴里塞了满嘴的米饭,含含糊糊说着。

“爸,妈,我吃饱了。”

左航这次回家,压根想不到拿什么行李,大多数都是和邓佳鑫共用的,也就情侣水杯能拿回来凑个数,衣服拿走了,又怕邓佳鑫平时想穿,思来想去,收拾半天,全部都只是因为左航不想走而已,就这么简单。

没有彼此的日子是难熬的,左航虽然会在晚上给邓佳鑫打视频电话,但又受限于父母,只能戴着耳机小声说话,怕的是隔墙有耳。

邓佳鑫经常给左航写信,信封塞进快递盒里,再往里面塞些小零食,再往里塞一个便利贴,写的是。

零食少吃,保持五碗饭。

于是再从那个巷子口寄往北方。

爱大概就是矛盾,知道你爱吃零食,就忍不住给你多寄几袋,尽管这样,还要记得嘱咐。晚上不再你身边,就想和你通宵打视频电话,但等到十一点,又要喊你早睡,明天还得早起。

两个人就这样成为了矛盾本身,左航问邓佳鑫,身边会不会放着玩偶,抱惯了自己,身旁没东西搂着会不会睡不着,会不会影响休息。

邓佳鑫说,不会,我一想你,就唱《张三的歌》。

唱着唱着,就好像你在我旁边,和我一起唱,唱累了,就睡得着了。

左航藏被窝里盯着发光的屏幕乐了,随即骄傲的拍拍自己的胸脯,说。

“我好好学,下次唱给你听。”

那一定是我,弹着吉他,唱给你听。

距离,让我无法握住你的手,无法感受你的温度。

只有你的信还让我温暖如初。

邓佳鑫想念一个人的心情,藏不住,又摸不透,伤心难过,他可以自己放在心底,又无法压抑感情。

他会哭的,左航看不到。

他哭起来漂亮极了,但左航看到了不会夸他,他会心疼,也许会自责,自责自己没法对父母坦白,自责自己软弱,向规则低头。

那么邓佳鑫,也会心疼。

但人不可能遗忘情感,哪怕最终是虚无带来的绝望,那也属于人类内心深处的感情。

可是时间是过得很快的,它可以略过短暂的春天,只消了冬天的冰雪;它可以剪掉炎热的夏天,擦去人们的热汗,让雪糕快速融化;它可以推开萧瑟的秋天,只留落叶在街上任人踩得沙沙作响。

于是它又领来了冬天,在北方铺一层雪,在南方留一缕风,一条红围脖,跨过一条河,一座山,链接两个人,两颗依旧为彼此狂跳的心脏。

是距离湮灭不了的心动。

“他说,我每往里面塞一封信,冬天就会变得短一点。”

“都快一年没见了,你不打算送他点新年礼物什么的?”童禹坤这边嗑着瓜子,那边还担心着邓佳鑫,谁知这人一把抢了童禹坤手里的瓜子,翻了个白眼。

邓佳鑫将信封和礼物准备好,装进精致的袋子里,这才满满意意出发。

童禹坤家再往回走,绕过大街,有一个安静的小巷子,巷子里有一家收快递的,邓佳鑫的快递一般都存放在这,邓佳鑫的快递也从这里寄往北京。

邓佳鑫穿了单薄的一层衣服,风一吹依稀能辨认出身体的轮廓,邓佳鑫将要寄的东西给店里的老爷爷,只见这老爷爷帮他小心翼翼塞进快递盒,瞟了一眼邓佳鑫,扶了扶眼睛,笑道。

“又来啦,小伙子,天冷了,多穿点。”

邓佳鑫看着画了爱心的信,心里美滋滋的。说。

“爷爷,有个人告诉我,冬天过得可快了。”

那老爷爷听了笑得胡子都颤,道:“是以前经常和你一起取快递的小伙子吧?哎呀…年轻就是好哇…就是好哇…”老爷爷说着,往快递盒里塞了好些糖果,又要塞给邓佳鑫好些糖,邓佳鑫忙着拒绝,谁知那老爷爷却笑道:“趁着年轻,多吃点甜的吧。”

“人在年轻的时候,就该吃点甜的,既然你又要给这朋友寄快递,他有糖,你也该有。”

两个人在一块,就该吃点甜的。

一到冬天,快过年,左航妈就忙着打电话,问候朋友家的孩子,主要是在问候人家的对象,发展,到了左航这,电话那边清一色的大惊小怪。

“什么?这孩子快二十七了还没有对象?”

这时候左航妈就尴尬的赔笑,一双眼睛狠狠瞪了瞪左航,然后立马换个脸面问别人有没有适合左航的,做个媒拉个线。

这时候左航恨不得钻地板缝里,走也不是,只能藏在卧室里一个人盯着电脑桌面上的邓佳鑫发呆。

他很久没听到邓佳鑫唱《张三的歌》了,他学了很久。

没过两天,左航又收到了邓佳鑫的快递,左航抽屉里已经塞了满满一抽屉邓佳鑫的信了,还好父母没有翻自己房间的坏习惯。

打开信,画着熟悉的爱心,左航剥了一块糖含进嘴里,信上面写着要给自己一个超级棒的新年礼物,合了信塞回信封,发现信封上写了一句话:

左航好奇心重,打开手机刚要问邓佳鑫堪称闺蜜的余宇涵那个新年礼物是什么,谁知道余宇涵已经连环轰炸了左航几十条消息了。

点开语音,左航除了被余宇涵这个猛男声音吓一跳外,也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信息。

晚上,属于他们十二个人的群里,展开了秘密部署。

和高中时期一群兄弟商量怎么帮好兄弟追心上人一般,左航突然就感觉回到了那个时候,一起打篮球,一起拍照的那个时候,只有作业,试卷,一群到现在依旧在的好哥们,还有一个恋人,这就是左航的青春。

兄弟给他勇气,恋人让他充满对生活的希望,这也是二十六岁的左航,依旧可以像少年一样幻想。

幻想属于他们的童话故事。

“爸,妈,二十八号,能和我一起去个地方吗。”

邓佳鑫上飞机的时候,很不明白为什么童禹坤余宇涵也要跟着,结果被俩人搪塞过去,说是咱那伙兄弟全去了北京,我们去找他们聚聚。

仨人大眼瞪小眼,邓佳鑫刚想要质问余宇涵,结果被童禹坤拦了下来,“行了行了,好好睡一觉,别管那么多了,我们俩还能把你卖了?”余宇涵听了在旁边点点头,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表情。

得,这不还是被他卖了。

下飞机后,余宇涵童禹坤两人便给人用条丝巾遮住了眼睛,据童禹坤说,这是他妈妈曾经逛商场,买下来的,好久没戴了,算是做了贡献。

被蒙上双眼,邓佳鑫确认了,自己被这俩卖了。

俩人推着邓佳鑫,由嘈杂的机场,出来,上了车,貌似迎着落日开了好一会儿,邓佳鑫感觉有光透进来。北方很冷,可这太阳却暖和的。

骤然间,邓佳鑫听到吉他的声音,便又听见童禹坤笑着说了声“去吧”便摘下了邓佳鑫眼前的丝布,入眼的便是左航,抱着吉他,脸已经冻的通红。

旁边站着好朋友,还有左航的父母,邓佳鑫下意识躲避了两位长辈的眼神,他不敢注视,他仿佛又看到了崩溃的朱志鑫。

但现在的朱志鑫和苏新皓,全部都是笑着的,好像他们根本没有在一起过,好像他们的过去全部被清除一样,他们笑得很开心,像是两个小朋友得到了糖果一般。

左航父母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出奇的平和,周围很安静,直到被大家围着的左航开口。

“邓佳鑫,我学会了这首歌。”

当事人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早已弹响琴弦,隔着屏幕才能听到的声音就这样如梦般在他耳畔响起。

好像一瞬间只剩他们两个人,由南到北,自始至终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跨越了一座山,一条河,南方的巷口向北走过遥远路程,距离和规则终是被爱埋没,山城少年即使飞向遥远的北方,总有人愿意追随,两个人,总该吃点甜的。

周围的人将两人围在中间,好像高中时期的邓佳鑫被人们围在中间一样,他听到左航轻轻唱着。

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看一看。

这世界,并非那么凄凉。

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望一望。

这世界,还是一片的光亮。

这世界,还是一片的光亮。

邓佳鑫:“第一,苏新皓朱志鑫你们是什么时候复合的;第二,左航你怎么受伤了,懂了…亲生的;第三,余宇涵你下次再卖我你试试。”

永远属于左邓两个小朋友

「一起飞到远方,一起启航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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