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裔读书会太原市的如何参加,万一读书怎么参加?


· 孤学无友,大学四年,给予温馨指南

根据个人在现实生活中的观察及相关资料,我认为长期不读书是真的会降低表达能力的,比如说,我现在的写作水平就已经不如高中那会了。都说“今天不学习,明天是废物。”其实这句话背后颇有深意。

第一部分 | 长期不读书导致表达能力下降的原因

但是前提我们这里说的读书不是不加思考、囫囵吞枣,更不是遇到困难因噎废食、阅读没有意义的书籍,并且能够通过读书增强对世界的认知。

我遇到的长期不读书的人表面上表达能力变弱,其实导致长期不读书造成的表达能力下降还有以下因素:

没有汲取知识的大脑,会渐渐陷入思考的停滞。向外表现的是表达能力比较差,语不明意,对很多事情没有成熟合理、足够客观的见解,都是缺乏独立思考的结果和表现。

2、知识广度、思维深度下降

长期不读书的人知识广度是在倒退的,并且思维变得更加简单、肤浅、匮乏。这是不好的现象,特别是对于青少年。

缺乏对世界的认识和思考,一个人表达的内容就相对肤浅、片面、主观。

相反,一些从小就读很多书的小学生,小升中演讲时那叫让人心潮澎湃,小朋友阅历古今、侃侃道来、自信高昂的态度都是书籍带来的。

比如小说作品能够让人“情感转移”,增强共情能力的同时增强对世界的认知、改善焦点及注意力,能够让我们更加善解人意,内心更加柔软。

那如果长期不读书,遇到困难的时候心理是会更容易陷入困顿的。相反,读书多的人,思维更加包容、内心更加丰富、谈吐更有深度、处事更加成熟,表达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第二部分 | 如何认识读书对个人成长的作用

在我的认识中,读书除了能够提升表达能力及上文提出的一系列能力外,还有以下重要的作用:

要更好地融入现代社会,就需要对社会发展有清楚的认知,并且有能力去参与到自己适合的圈子里面去。这都是要求我们通过读书提升自己的社会认知及处世能力

“肤浅”一点的,通过提升专业技能来深入专业领域,也就是处世能力;“深层”一点的,通过提升对社会的认知提升自己的世界观。两者都是可以通过读书获得的。

我们的命运都是抓在自己的手里的,自己想走什么样的发展道路、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发展方向及前路的未知,其实在潜意识中都是有一套方法论的。

读马克思主义哲学、了解社会发展规律、了解历史发展经验、寻找社会发展需求才是实际发展问题的正确方法论,以此来完善自己的认知。

书籍能够告诉我们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指引我们更好解决生活中的各种问题,在生活中做出更好的决定。

读书能够让内心平静下来,让心理更加健康,同时睡前读书能够让人更容易入睡。而且我感觉书带给人的娱乐比短视频更加让人愉悦。

另外,书籍提供了饮食、运动、健康等方面的建议,为我们改善生活提出了重要建议,大大提升了心理与身体健康水平。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就接触到这句话了,当时不知道读书有什么好的

但是随着我长大,到了高中、大学,我才知道读书真的很重要,虽然偶尔还是会抱怨读书累,但是最多是感受到知识带给不仅是我、还有我所崇拜的人力量。知识让我们做人更有底气、谈吐更加自信和谐、让我们每一个受益者更加幸福、社会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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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朋友问地址,有人给我私信,找了过来。本来想没开业,不好招待大家,后来发现来的人都很有趣,有人是来找我聊天,有人是自己带个书,坐那一下午,一句话也没说,突然觉得这也不并尴尬,这不就是我想要的书吧的样子吗。

所以我就把地址放出来吧:新造当代艺术中心内,百度地图搜“新造美术馆”,就在隔壁。大学城过来可以到穗石村坐船,下船就到。

重申一下还未开业,所以请自娱自乐,可以wifi,可以自己带书,可以发呆,如果想找我的就提前豆邮。

大概是2017年年中,我们决定要开一个书吧,到今天18年2月初,我们的店处于选址完成,装修未完的阶段。看到这问题,突发一想法,让59把开店前前后后写下来。我想有许多人,有过开个书吧的想法,只是各种原因未能实践,那至少能换种方式,也”看着“一个小店慢慢开起来。

坐标广州。今天之前的事,我只能挑着要紧的写写,今天之后的,我争取每周来更新一下。

其实辞职之前,我对上班也没那么抗拒,做风投本来就是每天挺多新鲜感的。我的Boss们很好,不是工作狂,是性情中人,虽然上班也开会写报告的,但下了班就是饮食、男女。所以对上班没什么不满的,只是想要是再多点自由时间,拿来看看书什么的,我觉得更快乐些。

我是个懒得想太多的人,就坐在屋里,想了一晚上,这个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对我很重要吗?如果我买个豪车,开着它到朋友跟前转一圈,我会很爽吗?好像并没有。反倒像现在坐在沙发里,夜里静静的,灯光正好,哈登和汤圆趴在身边睡觉,我就这样瞎琢磨些事,或者捧一本书看,最让我觉得是生活的气息,而这种生活,用不着多少钱啊。那我起早贪黑地上班图啥呢?算了,犯不着去上班营营役役,我就要去开个小店。后来别人问我,你开店不顺时,有没有后悔过从公司离开?我想了想,谈不上后悔,也谈不上觉得这选择是对的,因为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就像你中午点了个外卖,你会为一个外卖后悔或者庆幸吗?

就这样踌躇满志地,我觉得以后就要走上一条文艺与情怀的康庄大道了,只是没想到,才出门右拐就一头撞进五毛一块的菜市场里。

第一步要去找个店面,从58上找到店铺信息,再一个一个去看,很快我就发现,自己每天又是讨价还价、勾心斗角的状态,不仅如此,还比以前更糟糕了。上班时大家讨价还价,那是谈投资条款,可能会谈僵了,可能会寸土不让,但至少都还规规矩矩讲信用,也有律师提供法律保障,大家都在一套商业信用规则里。但现在,我好像突然闯入另一个游戏规则里,像个三好学生闯进陈浩南的铜罗湾,以前学的东西在这里反倒都是笑柄。比如每天面对这样的对话:

——“3年租期太短了。而且你这租约写得不是很清晰哦,3年后续租怎么约定?我们要把这些写清楚“
“都是这么签的啦,这里全是签3年的,还有2年的呢。3年后你想续肯定就续给你了,不用写。“
——“你这地方是商业用地吗?你得租约里写进去担保能办理营业执照。“
“跟你说了能办就是能办了,隔壁全都办了,没人租店去给你担保这个的。”
——“你不是房东,这店相当于转租给我,你得找房东给我看一下房产证和你们的租约。”
“你是跟我租的,又不是跟房东租的,我跟房东的租约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不可能给你看我们的租约的。”
“怎么会没关系,万一你和房东租约跟你说的不一样咋办?”
“那你找我嘛,我又不会跑了。”

就感觉,这里的规矩是那么陌生,简直是没有规矩,大家的逻辑都不在一个频道上。看着那些老江湖的房东,我一点都不敢信任他们,而想和他们讲契约,大家一五一十写清楚,那又不可能,在他们这里就没人这么做生意的,非要这么做生意,人家就不跟你玩了。

于是不得不去适应他们的游戏规则,讲信誉、讲道德、讲格局、讲共赢,全都是扯淡,在这里只有讲钱才管用。当看过三五十个店面以后,我也掌握了市场足够的信息——说“掌握市场信息“都不是铜罗湾的,应该是摸清了行价——慢慢地也在这游戏规则“游刃有余”了:

“哪有都是这么签的,街那边超市旁也有两家在转,都是可以签5年的,要么按5年来,3年我肯定不租。“
“你又不给看清楚房产证和租约,又不给我担保办执照。我要是这样不清不楚地租,那就不是这个租金了。“
“5万转让费太高了,你花了10万装修跟我什么关系,你要是能拆成毛坯房给我更好,我重新装修起来来更省事。我就认1万的转让费,要不你就继续等着别人,你一个月就要白掏两万租金哦。“

就这样把自己调到跟他们一个频道了。但又不禁会一闪而过,我为诗和远方来,却要先变得苟且些。不过想想也算了,这些都是技能点而已,技能升了,我学会见鬼说鬼话,但内心明白我还是喜欢说人话的。

到这不代表事情就顺利了,还是有超出想象之外的事情。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在大学城里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和二房东、房东斗智斗勇几个星期,前前后后聊了七八次,总算把租金什么的都谈妥了。约好了周五下午两点半到村委那签约,顺便协助我把办理执照需要的证明开了。我那天是心情大好,提前到那等他们,终于可以把这蛋疼的选址给了了。万万没想到,房东进来后笑嘻嘻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我觉得租金再涨个一千块吧。”,而且理由还很替我考虑,“你看这离过年也就一个来月了,你重新找地方,肯定是来不及装修的了,不如各退一步,你多给点租金,我现在就跟你签了。”

退你妹的啊!哪来的各退一步!

——咦,不对,理智理智,我又陷入原来的那套逻辑了,人家说各退一步,不是真的各退一步,我又陷入以前讲道理讲逻辑的语境了,这里说各退一步,只是个说辞而已,谈钱谈钱,人家掐住我命门趁火打劫而已,冷静冷静,继续谈钱而已嘛——

冷静你妹啊!不讲信用也要有个度的啊!哥是文艺青年好嘛!文艺青年都是很有脾气的!老子不谈了!换地方!一拍两散!回家!

燃鹅,发飙一时爽,回家火葬场。两三个星期的时间,就这样白费了,而且他说得没错,这离过年一个来月的时间,这时间点重新找地方已经很尴尬了。当然,我没有再和房东谈一谈,不完全是一时上火,经过这一个月的调频,我已经get到脾气、面子什么的,不存在的,跟他们打交道做事,权衡利弊就好了,刚才在那当面撕协议拍桌子都是没关系的,只要价格愿意“各退一步”,大家马上又可以一起笑嘻嘻地坐在一起了。更主要的原因,是我觉得这房东不能打交道,万一再被掐个命门,又会坐地起价。当断则断。

事已至此,至此当有转机——总有超出想象的事情。那天早上还在睡觉,有人打电话过来,迷迷糊糊的一接:

“你好,我在58上看到你在找店面,我这里有个地方,你要不要来看一下?“

“在哪?“,半睡半醒间的我连你好都懒得说了。

“新造不去,太远。”,我态度很差,文艺青年嘛,脾气很大的。

没声音了,我大概也是残存的一点的礼貌在等他说再见,才没有挂电话。对面愣了几秒钟——后来了解他之后,我猜他很久没碰到这口气说话的人了——几秒之后,他“各退一步”地又尝试问了一下,“我这地方环境很好,是个艺术馆,要不你过来看一下再说?”

我听到艺术馆,突然就清醒了一点,在菜市场摸爬滚打了一个多月,突然有个人提到艺术馆,冥冥之中觉得这个人好像不太一样。但我还是脑抽地问了一句,“你是画画的吗?”

他又愣了几秒,大概他也冥冥之中感到这人不太一样,“呃…是的。”

“那好,我明天去看。”

第二天到那,这确实是个出乎我想象的地方。打电话给我的,是个土豪。他把江边一个两层旧厂房租了下来,改成一个艺术馆。纯粹是个玩票的地方,就跟自己的朋友在里面做作品,搞展览,免费对外开放,但是也不宣传,也不是为了做个艺术会所,就是个自娱自乐的地方。土豪是学艺术出身,所以是一直有纯粹的艺术情怀,是个文艺土豪,文壕。

那厂房挺大,所以文壕一直在烧钱养着那场馆。养了两三年,估计也会心疼,所以想地方放着也是放着,还冷冷清清,不如把地方给人做个书店什么的,有收入最好,至少也能有点人气,要是能多点有趣的人,这艺术馆也能好玩点。

后面的细节的事,谈起来就很舒服了,文壕也是个大公司的老板,不是小打小闹的生意人,于是我们也可以讲逻辑讲信用地来交流。大家谈得很投机,文壕也无所谓,给了我非常优惠的租金和条件,签了协议,这事就石头落地了。

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好多人——尤其是没真正去开过店的人——在给人分析开店这事有多难,一上来就帮人算账,租金要多少多少,装修要多少多少。我现在感觉,算是要算,但很多东西是预期之外的,我想不到有人可以如此不讲信用,也想不到真有人在商海油腻多年,内心却还是此间少年。

选址算是选好了。才短短一个多月,就让我觉得,以前上班,原来实在是太简单了,公司已经把许多事情都放在制度里了,没有意外,没有想象不到。你只要去上班,时间到了就会下班,最多也不过是晚上加班;你只要OA上走流程,总会有相应的人给你批复,最多就是回复得慢一点;你只要上满一个月,总会有人给你发工资,不会有人笑嘻嘻地告诉你,“要不这个月工资打个5折吧?”

PO几张照片,我找到的地方,还没装修:

【那些有趣的人——文壕】

走出原来生活的小圈子,会碰上形形色色的人。文壕就是一个。

那天打完电话,隔天就过去。文壕很nice,发了地址,又发了定位,又仔细交待坐地铁怎么坐,如果坐公交又怎么走。我之后去别的地方找他,他也是这样。

到了那艺术馆,他还没到,就让我自己在里面逛逛。他们刚好有个展览,但我啥都没看懂,很现代,作品都像这样:

逛完是一脑子问号,地方很大,要说它是个艺术馆吧,它不是你想象中展馆的样子,没有招牌、没有大门,没有布置精良的展厅,连展台展柜都是临时搭的,非常简陋;要说它只是个破厂房吧,你又能看出它其实全被装修过,而且装修得很讲究,不是那种很奢华的讲究,是那种花了不少钱你还轻易注意不到。有些老东西是刻意保留了下来,像一些80年代感的地砖、墙上的老黑板、工厂的吊灯;说它是个展览吧,也是,里面的作品有的非常精致,有的一看就是大工程;但要说它是正儿八经的展览吧,连个作品名字都没有,也看不出主题,外面没有宣传,里面没有观众。感觉这艺术馆就是:我家大门常打开,有没人来不在意。

逛了一会,文壕到了。忍不住去打量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个子不大,穿得很休闲。有一种久经江湖的老练,很自然很热情地,招呼、泡茶,打开话题,但好像又有一种不设防的情性,也不问你什么来头,也不介绍自己,一上来就很开心地带我看一下地方,直奔主题,“你要弄个什么样的书吧?”

我讲完后,他自己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很健谈,从许知远聊到理想主义、从理想主义聊到国外艺术家的工作、从国外艺术家聊到国内艺术市场、从艺术市场聊到他的艺术情结。聊得很飘乎,就像隔了个云层,好像瞄到一下,又好像啥都没看见。

聊完后,他非常爽快,“可以呀,我觉得你的书吧OK。就看你的了,我这里面这么多空间,你自己挑呗,怎么合作的,你想清楚之后,跟我说就好了,都好商量。”

又留下我一黑人问号脸,什么就可以呀?,租金也没谈,条件也没谈,啥都没谈就OK了?要我去想清楚什么?再跟他说什么?

但其实我脑子里最大的问题还是,“这是不是个骗子?”,出来之后,碰到艺术馆打扫卫生的阿姨,赶紧打听了一下——他说的倒都是真的,这艺术馆开了有两年多了。出门一瞧他那车,特斯拉,有钱看来也是真的。想了想,不能是骗子。

过了两天,我给了他个回复,说决定去那开书吧,然后把租金什么的都列了出来。本来是准备再讨价还价的,却没想到他一口就答应了。晚上又约到他的茶室聊聊,到那我也确认是真土豪了,后来再到他公司,确实是不小的生意。

第二次见面,大家就更随意了点,于是我看到一个很矛盾的人,一会是个商人,一会是个艺术家,两个角色随意切换。

他跟我谈起合作的条款,就是个精明的商人,可以把很多细节都考虑周全,非常精细:如果参考shopping mall,有很多种模式,是算租金,还是算销售提成,还是分润?算合作的分润的话,成本核算怎么算,开店成本一般分几块吧,租金、人工、食品原材、商品成本,哪些扣哪些不扣,要谈清楚?经营过程的财务怎么透明化,这里不能参考商场的统一收银了,那要怎么设计?但是当我准备好应付一个精明的商人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他又切换到一个很无所谓的角色:要分润,可以,依你;五五分吗,可以,依你,你说怎样就怎样;财务这么处理,也可以,相信你。总而言之,事无具细都要讲清楚,但至于怎么分配,那倒是不太在乎了。

聊着聊着,进来一个公司的人,领着一群客户进来打招呼,他能瞬间堆起满脸笑容,“这是你大哥?你大哥不就是我大哥嘛!下次,下次找个时间,我新知道一个好玩的地方,哪天晚上我带你们去,嘿嘿嘿嘿嘿嘿“,大家一起一阵社会笑。人一走,他又坐下来,又变回真诚直率的状态,聊他觉得一个书吧,要怎么去做文化、精神的东西,边说着,边顺手给我转发他收藏的文章,我还恍惚在刚才你大哥我大哥的语境里,他已经给我发来这样的东西:《我们的末日,【宇宙热Cosmos-Hot】》、《东北人不吃冰棍是不是就过不了冬》,又给我讲他们的展览,以及为展览写的一些东西,“你大哥我大哥” 的人写出来的文字是却是这样的:

——这些是厄洛斯赋予的翅膀,
他们将在完美的白光中升起,
白色,包容了所有的颜色,光芒是希望;
精(肉体)气(能量)神(灵魂)中的神,
当肉体消亡,意志和灵魂依然会重生。
你会如何把自己变作一道白色的光芒?

那晚从九点多,聊到两点多。他车停地另一个地方,我们没打车,又一起一路走过去。路上他跟我说,他对艺术是很悲观的,艺术终将消亡,举个粟子,现在性越来越容易获得,不再需要通过爱情,那爱情会慢慢淡去,以爱为主题的艺术也就慢慢不能被理解了。听他言语,真真切切是对艺术未来的一种悲观态度,我很意外,一个去办艺术馆的人,居然是个悲观到绝望的人。

“这可能就是每个人都有一种使命吧,你知道他终究会掉下去,但还是要在绳子另一端拉一拉,就是这样吧。“,他说,”很多人都不相信我做这些,觉得我要有所图,做艺术品商店呀,做艺术会所呀,其实不是的。“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第一次见面时,我打量他的目光,也许他都感受到了,他太熟悉了。了解之后,蛮感谢幸有这种人,世界才更可爱一点。

我后来翻了翻他的票圈,一个商人的画风是这样的:

【那些有趣的人——之行】

有趣的人,可遇不可求,但一旦遇上了,有时又是一个接一个的。

认识之行也是极巧。就是第一次去艺术馆,我和文壕聊着书吧的事,很巧之行也过去看那展览——说很巧,因为之行平时去得也不多,他上一次去那馆要追溯到一年之前了,他进去跟文壕打个招呼,开始以为我们在闲聊,后来发现是在聊正事,就先撤了。我也没留意,只知道那是文壕的朋友,学艺术的在读研究生。

那天回去,很巧在渡船上又碰到他——说很巧,因为他走后我还聊了一个多钟,这时间他恰好又去看了附近另一展览,于是回去路上就又碰上了,一路上就聊起来了。

聊天这事很奇怪,有些人明明认识了很久,却每次见面都在尴聊;有些人明明是刚见面,却想啥说啥,不会觉得突兀。那天就是这样,站在渡船上,躲着旁边的垃圾车和滴水的海鲜箱子,却听他聊着梵高、贡布里希和粟宪庭,也觉得恰好。

那天我知道了他在美术馆实习,做过一些策展的工作。后来突然有了一想法,想找他商量。找人这事也很奇怪,有些人你想找他,得先想想怎么开口,微信上都得先琢磨下怎么说,先把字打好,复制起来,想想不妥,又删了重新写。但像之行这种人,虽然大家只是船上之交,但就是直接问就好了,”有件事想跟你说说,什么时候有空?“

我是想在艺术馆里,拿书吧的主题的办一次展览。书吧原本是没有主题的,一开始只是想开一个普通的书店,但真要去做时,就面临很多的阻力,父母反对、朋友好心劝阻、买房的压力,等等等等,突然发现,说什么梦想,说什么做自己热爱的事,从来就没人把它当真,大家骨子里信奉的,还是一套现实的东西。

后来我就想,开店这事,还是有点意义的,这是一件许多人想做但不敢做的事。我希望把它开好,让人看到,追随梦想的人也有活得挺好的。我希望有人能反驳一下那些声音,那些坚持只有当公务员、只有营营役役上班、只有买到房子、只有赚到钱才能开心的声音。我不希望只是装修得很文艺,结果来的人只是来自拍和直播的,我希望它有一种氛围,让坚持梦想的人知道,“不靠谱”的人不止他一个,像茨威格说的,“缓解可怕的孤立和灵魂上的绝望”。我其实也清楚咖啡店、书店都活得很惨,但我还是想去试一试,万一我做成了,或许有那一两人看到后,不管他们梦想是什么,能多一点点勇气”,我对之行说,“我就是希望你能拿这个主题,做个展览。

作为艺术生,之行对这个的感受比我更深。他从小喜欢画画,本科学的就是油画,但研究生却只好往转向策展的工作。他还算是坚持的,他的很多本科同学已经回到老家,上着班,做着和艺术完全不相关的工作——也不是完全不相关,“我们在景区看到给人画像的,一眼就能看出谁画得好些。”

之行果然一口答应了下来,忙前忙后主持了这事。后来我们给展览定了两个大方向,“鼓励梦想”、“不故弄玄虚,做大众能看懂的展览“。

后面之行紧锣密鼓地搭建策展团队、联系一些年轻的艺术家,许多人听到我们这个想法,给了许多无偿的支持,有拿作品的、有给建议的、有帮忙刷脸联系人的,很是欣喜。按计划是三月底、四月初,就能把展览办起来。

到今天,想想这事我都觉得挺好笑,原本就想开个书吧而已,却阴差阳错地,大字都不识几个的我,要!办!艺!术!展!啦!

万一办砸了,请夸我:好心办坏事!

回顾的东西还没写完,新的事情又发生了,就交替着写吧。

过完年,回到广州,昨天和之行碰了一下,他进展顺利,已经联系好了十几个艺术家来为展览做作品,也还在继续寻找。更棒的是,他带来了一个关于展览的想法。

之行看到有一个艺术家做过一件事——让观众自己做展览。就是让观众自己拿作品,艺术家替观众办了一个展览,给他们空间,帮他们布置,然后和观众一起做了一个展览。观众都是普通观众,拿来的也不要求是很专业的“艺术作品",可能只是个小手工,甚至是对观众个人很有意义的一个小玩意,配上她的故事。

这里要再提一件小插曲。我们做展览的地方有一个大空间,小屋子那么大,两层楼高,大家没想好这个地方放什么作品好,因为那块空间很重要,在进门最显眼的位置,但又很大,做大件作品也很考验艺术家。年前有一次,他们几个在那,有点愁这空间怎么处理。我也在那,恰巧闪过一个想法,觉得可以做个作品,就把想法说了出来,觉得可以这样围一下,这样这样布置,表达的是这个这个。等我balabala说完,他们几个艺术专业的听完,微微一笑,给了一些建议:

”这如果算装置的话,它不太完整,需要靠观众来跟你互动,但从策展的角度,你要考虑观众的参与流、还有人流,可能会碰上……这样的问题,还可能碰上……这样的问题。“
”这也不能算行为艺术,要不就你自己坐在那个地方表演,把它做成一个完整的行为艺术。“
”这个看起来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作品,要不就像那天我们看的展览一样,把你创作的过程也记录下来,一起呈现给观众,这类作品一般是这么处理的。“
”要不你把过程做成影像也可以,把这个过程当成影像作品。

他们很善意,但很专业,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他们当时跟我说的了,毕竟当时我也没太听懂。原来现代艺术也有这么多讲究,不是随便就能往上摆,我只好为我的狂妄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之行突然说了一句:“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刚才否定他的时候,很像他给们介绍展览主题时说的,现实中我们梦想被人嘲笑的样子?他不是那么专业,他的想法可能看起来不那么靠谱,我们也是出于善意告诉他这些地方是不对的。但是,我们就一定对吗?为什么一定要按我们学的那一套来做呢?为什么不能让一个完全没学过专业知识的人来做一件作品呢?他是没专业知识,但他也有生活呀,他可能比我们更接近普通观众呢?这不就是我们的主题,我们要鼓励的东西吗?”

他们鼓励我把想法完善一下,写下来大家再讨论,或者一起来做这个作品,不过这是后话了。

这两件事凑到一起,之行说,为什么我们不在展览里也这么做呢?这本身就很符合我们的主题——追求梦想,做自己的喜欢的事,别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反正总会有人出来否定你,那又如何?

什么作品都可以,只要和我们的主题挨得上一点点边。

也许就是一幅歪歪咧咧的画,被人嘲笑过,随嘲笑一起掐灭的,还有一个画家梦;

也许就是拍过一段不知所云的视频,但对你而言那就是导演的诞生;

也许就是一个布娃娃,曾经有人告诉你男孩子不能抱着这些睡觉;

也许就是一张心驰神往的明信片,却有人告诉你那个地方不能去,太危险;

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会收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梦想本来就是奇形怪状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啥都收不到,毕竟我们是在现实里谈梦想。

如果你愿意参与这一部分,请联系我,私信留言都可以。

我觉得之行这做法,本身就是个作品。我一直也有让大家参与的想法,包括我在弄的这家店。以前自己去别人的咖啡厅和书吧,偶尔也会有一闪而过的idea,觉得要是有自己一家店,把这些idea落地也是蛮好玩的事。所以我写这些,希望也许有人跟我一样,也冒出那种令自己兴奋不已的idea,那我或者能替他们在店里完成了。

又或许,甚至有人想过把开店瘾,那我能让他当一两个星期的店老板,我也可以趁机出去旅行一趟了——不过又有人要跳出来告诉我,开店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你不能随便交给一个陌生人,人心没那么可靠。

唉,我就是想试试嘛,试试又不会怀孕~

【那些有趣的人——英雄】

英雄,店里的咖啡师。听听这名字,你们用心感受一下,是不是觉得这店里的人都很不一般?名字都自带外号属性!

英雄是网上认识的。最初在网上聊,都已经聊了半天了,觉得大家挺合适——不是那个合适,是合适当店里的咖啡师。英雄突然说还有一件事,他是个马来西亚华人,介不介意?心想没啥问题呀,挺好的,然后问了一句,“那你会不会说汉语?“,问完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后来发现,英雄不仅会说汉语,和预料之中的马来语,也会英语,还有祖籍方言闽南语、粤语也能说、还有潮汕话和客家话!我试了一下方言,我勒个去,真能讲,想再试一下英语,想想他刚才方言的水平,还是算了,免得丢人现眼。怎么说我还是老板,我还要面子的。

英雄也是个有梦想的主,来中国之前是在新加坡,工作了两年,生活无忧,新加坡的员工福利很多,连生活上很多事都安排好了,别说住宿吃饭,按他的说法,“我在新加坡住了两年还不会交话费“,所以他觉得这样的生活不对,像被别在人圈养着,趁年轻,还是要去更适合打拼的地方。

于是乎,好死不死地,他放弃舒服的工作,离开了新加坡,选了个“地狱模式“的地方,从此让他明白,什么是欠薪,什么是老板跑路,什么叫”消费水平“,明白为什么在新加坡好多朋友劝他,别去,在那你过不下去的。

让我很感动的是,在他身上只有偶尔一点无奈和委屈,却没有一丝埋怨、丧气、消沉,他还是很乐观,觉得这些只是成长必要的过程,依然在努力找工作,相信一切都会变好。所有那些被坑的经历,他说起来的时候,都只像在讲一个笑话。

我跟他相处,那就很开心了,以前去马来西亚,也没找到当地人好好聊聊。

“林丹和李宗伟打比赛,你给谁加油?“

“很多民族在一块生活是什么体验?华人能当上高官吗?哦,当不上呀,高官全是马来人,那华人是不是很没地位?哦,也不是呀,有钱的都是华人呀……”

“那你们上学怎么办?你上华语学校,然后马来人上马来语学校,印尼人又上他们自己的学校?那你们语言怎么办,各说各的呀?“

“你怎么想去到新加坡工作的?哦,你们去新加坡的人很多呀……,那你们眼里周围的国家是什么样的?哦~新加坡人很有钱,印尼人来给你们打鱼的,菲律宾来给你们做女佣,哈哈哈哈哈哈,那中国呢?WTF?!你们觉得中国好穷?!”

“生活里各民族会不会拉帮结派什么的?不会呀,有黑社会吗?什么!香港洪兴在你们那还有,还很兴旺?!”

恩~我觉得到时可以让英雄带个团,体验一下马来西亚的生活,自己去割橡胶、打鱼、混洪兴!来来来,报名了报名了,砍过人的优先啊~

【那些有趣的人——阿峰】

阿峰是帮我做设计的。他听了我开店的初衷,以及办展览的想法,跟我说他也有一直想做的事,要给老人拍纪录片。

他从小喜欢京剧,跟老人学过,听了许多以前故事。

“我认识一位老人,现在应该有80多岁了,以前在当地是名角,老人的师傅,是能去宫里唱戏的。他就给我讲小时候学戏,师傅有多严格,一犯错就要挨打,狠狠地打“,他说着学老人做了一个表情,嘴一瘪,脖子跟着一缩,眼睛偷偷一描,“你想象一个连牙都没有的老人,突然一提到师傅打他,还是小孩子担惊受怕那个神情。老人就很感慨,说现在学戏的人,都不下这功夫喽,戏啊,也都没法听了。”

“还有一个老奶奶,年纪得更大了,给我讲到日本侵华时,怎么抓人去给表演。有个很有趣的细节,她不像我们管那叫抗日、侵华,她叫‘闹鬼子反’,你注意到区别没有?我就发现在她小时候的潜意识里,还是那种天朝上国、泱泱中华的感觉,所以日本打我们,不叫侵略,那是造反。”

他觉得这些事特有意思,应该拍下来,是这些点点滴滴的细节,让我们更理解一个时代的风貌。他一说,我也特别有感触,记得小时候,还有好多老人讲以前的故事,而等现在,看的书越多,对之前的几十年越好奇,却发现找不到人给我讲了。有些人不在了,在的人也讲不清楚了。

阿峰说想趁这个过年,赶紧先去把一些素材拍下来。虽然没专业器材,也不懂技术,但至少弄几个相机手机,把话先录下来,“剪辑的还可以慢慢来,但如果不先录素材,人没了就再也没了。“

有一次说阿峰你不像个山东人呀,这么细腻,说话这么斯文,还有点腼腆。他有点憨憨地说,“我跟你是说这些,跟山东的朋友一起时就不是这样,也喝大酒、吹牛逼。“

被他这么一说,突然在想,最近连续遇到文壕、之行、英雄、阿峰等等许多人,原本觉得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相似的人玩到一块去了。现在一琢磨,好像不是这理,是每个人内心,都有那些共同的东西,只是当今生活里,被小心翼翼地包起来,藏到小角落里,而有些事、有些人,能让大家都敞开出来?

还有许多人,就不一一写了。过完年一直在等装修的工人,着急也是没用,干脆就在店里看看书,写写东西。那天啊茂过来,看了我这宝座,“你这大概是全广州最舒服的位置了。”

有人说我只挑好的写,卖情怀,忽悠小年青。其实倒也不是有意挑,只是这些事,写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两个月,记忆这东西,总是会自动过滤掉一些不开心的,多给你留点好的

得,见不得我好,那就写点艰难苦恨的。

我至今没能得到父母理解,为什么我放弃了工作,去开一个不被看好的书店。他们不能明白我说的乐趣,他们早就多年看不下书,也不理解什么叫“自己喜欢的事“,他们用了一辈子,去解决“日益增长的物质需求“,来不及有”自己喜欢的事“,好好读书那是为了找到更好的工作,然后才能赚钱,买房,娶妻,生娃,然后孩子再好好读书、工作。她们眼里,我这种就是读书读傻了,好好读书最后用来好好看书?要不就是太天真了啊,没有柴米油盐,一切都是幻想啊。

他们有这些想法,都是可以预见的。所以虽说17年中才下定决心,但早在16年端午节回家,我就认真地跟他们说了这事,想的就是打好“提前量“,希望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能让他们理解。

他们的反应,就像预料的一样。这么大一件事,是定要一块商量的,老爸也帮我出谋划策:要对比一下原来的工作,稳定的而且收入也还可以,要权衡得失;要算一下租金水电工人,零零散散的成本都要考虑周到;比如如何宣传,竞争很激烈,如何还能有特色,等等。

但是,很快就能感觉到,他们并不是在分析,只是找各种理由,劝阻我辞职开店的想法。因为当我试图跟他们讨论、或者分析这些问题时,他们是无法被说服的。

开始试图用逻辑——当他们说,“我觉得你每平方装修1500元做不了”,我给他们详细的支出预算,硬装、软装、工钱、采购渠道,把他们每个质疑都堵上,他们又会说,“我觉得现在没有人看书了”,于是我又罗列各种图书的销售情况、大城市人群阅读习惯的权威调查,好不容易又把这个质疑堵上的时候。突然又绕回去,“我觉得你的预算不够装修的“。我突然意识到,已经陷在这个无解的陷阱里——思维是有定势的,只在愿意的范围里可以用理性来讨论,超出以后人都是用直觉和情绪在下结论了。

于是又试图让他们理解我的想法—— 我们并不觉得稳定的工作多重要,换工作、找工作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没工作不是那么没安全感的事;不是所有人都像公园角相亲的,还是有人可以不只盯着房子的;唉哟我真的不觉得生活的意义在于稳定和清闲,我折腾自己的事,真的不觉得累的。可惜所有的聊天,最后都会回归那三个终极拷问:没钱了怎么办?买房怎么办?没房怎么结婚?我一个都回答不了,这才是新的哲学三大问题。大概真的是代沟,有些我们想的东西,是没法让父母真正理解了

劝阻无效,渐渐就转入一段尴尬期,都不能好好聊天。不管什么话题,都容易往这上面引,聊下去最后就是老爸发一阵火,板个脸半天不说话,要不就是丢下几句酸溜溜的话。老妈提到家里亲戚小孩考了个第一名,也招来一句,“书又不是读多了就好。早知道要去开店,也不用读什么研究生“。我只能当没有听见,接什么话都是错的。

再往后,老爸看我意向坚决,闹得尴尬也没意思。或许“提前量”也起了点作用,老爸也慢慢接受了事实,心平气和起来。只是平时聊天尽量避开这些话题,偶尔问问我的进展,也都是老妈来问我。

但这依然不是愉快的,就像海面是平静的,但可怕的是海面下的冰山,偏偏又是血脉相通,只需要一小片碎冰飘来,就足够提醒你冰山在那。

最怕看到的,是父母不经意流露的失望。之前直接冲你发火、讽刺,他们至少发泄出来了,现在他们刻意掩饰起来,那是夹杂爱与无奈的让步,偏偏失望又是那么的多,藏不完,漏出来。

今年过年,亲戚来我家。大伙坐在客厅,老爸和亲戚在外面阳台抽烟,站在那聊了起来。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一定又是在说我的事了。突然客厅的人安静了一下,就那一下,我听清了一句,是老爸恨恨地说,“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这么天真,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就只听得清了这一句。过一会,他们抽完回来,都是过年欢欢喜喜的样子。

还有一次,晚上陪他们出去散步,碰上老爸许久不见的老同学。到了他们这年纪,自己是没啥好聊的了,重要的是子女。老同学说他儿子今年刚毕业,找了一份满意的工作,那舒心的笑,感觉满脸的皱纹都直了。然后看了我一下,问你孩子呢?那一刻我感觉到双方的尴尬,老同学像说错话了一样,急需堆个笑容打个圆场,又好像刚才舒心的笑都成了挖苦。

过完年,逃难一样早早回了广州。

但即使回到广州,也怕接到家里的电话,总防不胜防地触动自己。前几天家里给我寄快递,老妈打来电话,电话那头很高兴,因为支付宝搞活动,摇一摇减了2块钱,老板说她运气特别好,别人都是几毛钱。我听见老爸在后面说,明天路过他也要去摇,一天只能摇一次。

“明天比一下你俩谁运气好”

“是啊,要摇个比今天更大的“

“活动能一直办就好了“

我也只能很高兴。想想自己已经很久没能让他们这么高兴过了,我连电话都越打越少了。

家里也有年轻点的长辈,比较理解我,劝我也不用啥都跟父母讲得那么清楚,反正人在外面,有些事自己做就好了。是啊,我也明白,我大可不跟父母讲那么多关于理想的东西,理想本来就是不能说出来的。就说是做生意,大概能省不少事。但又觉得,还是希望能跟他们多说说,否则就是承认他们已经老得不能接受新东西了。

我又想起史铁生《我与地坛》中的一段:

有一次与一个作家朋友聊天,我问他学写作的最初动机是什么?他想了一会儿说:“为我母亲。为了让她骄傲。”我心里一惊,良久无言。回想自己最初写小说的动机,虽不似这位朋友的那般单纯,但如他一样的愿望我也有,且一经细想,发现这愿望也在全部动机中占了很大比重。这位朋友说:“我的动机太低俗了吧?”我光是摇头,心想低俗并不见得低俗,只怕是这愿望过于天真了。

【,实时更新,读书会】

装修还是迟迟未搞定,每天自己对着那一大片三角梅,都看吐了。一周多啥事也没干,看完三本书,河里抓到两只乌龟,一条鱼。跟朋友商量,要不办个读书会吧,反正这个又不需要装修完。

要办读书会,那就要定些规矩:

不自我介绍。最近一个读书会上,一个学生模样的,和一个老人就岭南画派的一些问题争论起来,本来是很精彩的争论,结果越来越激烈,最后老人一拍桌子,“我是某某画协的理事,某某比赛的评委,我画了几十年了,你懂还是我懂!”

大家都不带身份、职业、地位、专业、资历,讨论才是自由的。否则不能以讨论的内容服人,却以身份压人,这就很没意思了。就算大家不凭此争论,但凡里面有个内行人,外行人交流起来就总是拘谨。那就干脆,大家都不亮身份好了。

开放包容。参加读书会的人,都是抱着交流的心态。但观点一被当面反驳,都往往面子挂不住,再加上大家都自诩读书人,文人相轻。理性的讨论与情绪化的反弹,往往就是一线之间。生活里商业互吹那么多,难得有个地方抹去平日的身份,难得有人直言不讳,心态不好的还是请回吧。

书的选择。这个非常难取舍。我本能地不想听大家分享成功学、阴谋论,乃至类似读心术、占星卜卦之类的。但是我又担心,这样划分太武断了,万一只是我不够了解呢?比如卜卦这事,我曾经请“道友“耐心地给我讲了一下午,我以为他会讲各种卦象,结果整整一个下午,也只给我讲到“卜卦“的一点点基础,而那一点点基础,居然是关于可知论与不可知论的讨论,从那起我也就不敢轻易去批评他痴迷的卜卦了。

我还担心一个事:看过一个文章,教如何培养自己“品位”,第一条就是:到西餐厅吃饭,众人面前,服务员问你喝什么,你一定要以阅尽人生沧桑后的平静说道:请给我一杯冰水。但文章又接一句,你真正想喝的可乐请回家后自己去喝。我怕稍有一偏差,大家一上来全聊文学哲学艺术,最后这些都只是大家的那杯“冰水“而已。

所以我想采取这个原则:不鼓励、但也不禁止分享成功学、阴谋论等。最后是留下来的人会给读书会定下基调,大家抱着包容的心态听一听别人的分享,万一实在听不下去,大家再叫停,少数服从多数。万一被叫停,希望也能抱着平和的心态。

前两天在豆瓣(活动链接:)、贴吧上发了活动公告。也挺忐忑,万一一个人来都没有,那不是很尴尬,更尴尬的是,万一来且只来了一个人,那咋办?发了之后,不断地刷活动页面,看有没有人报名,不断地看微信,有没有人加我。所幸截至昨晚,还是有10来个人加了过来,翻了一下他们票圈,有学生,有搞艺术的——意料之中的,还有一个看起来是微商,一个头像是站在红木家具前,叼着烟,身后挂着“大展鸿图”四个大字——他们加过来,感觉特别好。

第一次办,担心选的书不好,讲得不够有深度,也没有太多经历把它聊得有趣,总希望能办得像《一千零一夜》、《圆桌派》一样好。

再想想,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我是什么人——我要是能办到这水平,还用得着在这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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