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之前不听某首歌,结果有个女孩喜欢哪首歌,她特意去搜索这首歌听,啥意思?

*温柔矜贵配音大佬×元气活泼圈内新人

*商配圈/女追男/治愈向/全文1w+

二十二岁是我踏入社会的第一年。

年后的氛围还没有过去,街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公司写字楼楼下的树上挂着红灯笼,行人络绎不绝,其中多的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小情侣。街对面的商圈,不少人在拍照留念打卡。

今天是元宵节的前夕,情人节。

我时常在想,人到了二十二岁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大概有了自己独立的小公寓,养了一只小金毛同时还结交了男朋友。可真当自己迈入了这个岁数,事实往往就要比现实残酷了十倍乃至百倍。

第一,我还没有钱买房。

第二,我还没有男朋友。

第三,我还要加班工作。

老板的原话大概是这样的,“小江啊,别人在和男朋友逛街的时间,你在直播工作,你知道这证明了什么吗?”,男人有些地中海和啤酒肚但是笑容却像是弥勒佛一样。

我站在自己的工位前,欲哭无泪的嚼着才塞入口的田园薯片,心想着自己应该早点回家的。否则也不至于,这个点被老板约谈开直播。

“人,要耐得住寂寞和诱惑!而小江你将会成为情人节前夕放飞理想的有志青年!我问你,这只是一次简单的直播吗?”

他斩钉截铁的说道,甚至还来反问我。我一口薯片噎在喉咙间上不去下不来,但他似乎也并不在意我的回答。只见男人大手一挥,锃光瓦亮的头上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也跟着他的动作摆动了两下。

“当然不是了小江!这是你踏入我们商配圈往上攀登的天梯,是你走向光明未来的保障,是你——”

我凑近了些许急忙的打断了他嘴里源源不断的成功学,要是不打断怕不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自己的耳朵都清净不了。

“我直播,我一会儿马上就开播。”

老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头。随后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回头说道:“你过两天是第一次要去棚里录剧吧?”

“是的老板,怎……怎么了嘛?”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后者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这次广播剧圈内老师都请来了,怕你压不住场子。你没事多练练,别给咱们嘉天丢人。”

待老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我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瘫坐到椅子上。头靠着背椅,抬头就能望到刺眼的白炽灯。

中国的广播剧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小众逐渐大众化的,官方的数据显示在千禧年过后的第五年。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国内兴起了不少广播剧社团,社团甚至在高校之间也有组建。单篇广播剧的收益在可观的运营下,可以过千万。

自己所属的工作室便是嘉天娱乐公司的分支,在圈内出了名的有钱,但是业务能力却有待商榷。我也是在大学社团因为配过一些剧本,从而在毕业后才被选中。

这个圈子里正儿八经科班出身的还是少。

两天后的合作,便是和圈内不少著名老师一起配的,一部言情小说改编的广播剧叫《卿卿我心》。

女主的名字叫做陆卿,同我现实中的名字只差了姓氏,是个一线黑红女明星。男主叫做谢瑾,是一名医生。总结来说一句话,是一个大大咧咧喜欢上真高冷腹黑后,展开了轰轰烈烈追夫路的晋江文学。前期节奏比较缓慢治愈,到后期确认关系后分分钟上高速。

一想到上“高速”,我有些崩溃的揉了揉被冷风吹得有些僵硬的脸颊。我最怕配的戏,莫过于下海上床,更何况这次是个大制作,要在棚里录。

我本以为情人节直播大概没有多少人会来看,可没有想到过了才三分钟不到,直播间的人数便已经破万了。

公司总不会给我买热了吧?

“大家好呀,我是卿卿。”

和往常一样同时打开了常用的运行平台,看着滚动的弹幕,其中一条就是——

果然,没有男朋友的人在深夜直播了。

我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两下,看着桌前摆放的炸鸡和冰乳酪戚风蛋糕。因为一直拿不定主意直播什么内容,于是最后选择了做一个简单的吃播,再唱两首歌。

“今天就简单吃点吧,我直播开得突然。”

一边说着将蛋糕慢慢切开。

“所以就开个吃播和大家聊会儿天。”

在咬下第一口松软又甜得发齁的冰乳酪后,我看着滚动的弹幕,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今天的直播会有这么多人,清一色的都是《卿卿我心》的书粉以及部分圈内配音老师的粉丝。

——书粉谢瑾的老婆前来打卡。

——这就是要和马老师合作的女cv吗?

——别崩求你了,我心中的陆卿真的不好配。

——女儿开播了,妈妈来了!!

我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弹幕滚动的过快我甚至把握不住重点。不一会儿就有人送了三个嘉年华,印象里一个嘉年华要近两千元,这下我真的懵在原地捂嘴咳嗽了两声。看了眼送嘉年华的人id,与此同时也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的留言。

“谢谢'我不吃萝卜'送的三个嘉年华。”

卿卿妹子,我是小贺哥哥!《卿卿我心》剧组成员现在在YY连麦聊天呢!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们来玩呀!!

我缓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这个'我不吃萝卜'的账号主人是贺峻霖,和他认识还是前阵子去试音的时候。男人所属的是TIME工作室,以颜值和业务能力著称。而这次的广播剧除了我们公司的两个人,大部分都是从TIME里选的人。

——你贺哥,永远在吃瓜前线。

——贺儿是怎么做到一边在yy聊天,一边跑这个平台来给卿卿送嘉年华的?

——小贺端庄一点!别第一次见别人就掉马!

“你们在团建吗?那房间号发我吧,我马上过来。”说着,我打开了微信和他的聊天页面。

不到半分钟房间号就被发了过来,发了一个“谢谢”的小兔子的表情包。果断的在电脑上打开了许久没上的yy,搜索到了房间号后在被管理员抱上麦序的同时,我下意识的看了眼在线人数和热度,均要破百万。

要知道,凌晨过后一个单是凭借语音交流连麦的平台能维持在这个热度,难不成能有哪位神仙在组里?

当我看清楚了麦序上都有谁后,险些将刚喝进去的碳酸饮料喷出去,神仙确实不少。大多都是TIME里的热门选手。其中一个叫“风”的id稳稳的坐在麦序第一的位置,他没有开麦,但我知道直播间里至少有一半的人是为他来的。

“风”在现实生活中的名字在早些年被挖出来了。

圈内的配音大佬,声线的转化与情感的代入能力出了名的高。除此之外在这个纷纷扰扰的圈子内因为不常直播和露面,所以显得有几分矜贵和不易亲近。

关于他的瓜也不少,例如说他是个郑州阔少的文章层出不穷。不常营业没有影响他多少,反而引得不少人对他心向往之。

后面紧跟着的就是一个叫“丸子先生”的,看着名字挺可爱却没想到声音低沉的要命,不是刻意压出的气泡音,就是熬到半夜了声音疲惫了自然就沉下去了。在往后便是刚刚把我邀请进来的贺峻霖,不配音的时候声线算是放松了些许,但还是有些广播腔在身上。

“所以我就说,你就不能惯着它,我一天把土豆当儿子,结果呢?它现在就把我当兄弟。”

我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着正在开麦讲话的丸子先生。刚进来我压根跟不上话题,更何况也根本不了解圈内老师的私生活。所以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们在传授育儿经验。

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认为自己分析的不无道理。只是没有想到丸子先生看着年轻,原来都有儿子了。

“卿卿妹子你觉得呢?这种孩子是不是该教训?”

或许是丸子先生见我许久没有开麦,将话题引到了我的身上。我秉持着沟通与理解的想法,思索了几秒。

“其实我觉得,您可以多和孩子沟通。”

刘耀文压根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个回答,看着身旁啃咬着床边沿的萨摩耶罕见的沉默了,这让他怎么沟通。

“对呀!毕竟孩子都是有叛逆期的,沟通一下会好很多的。”我真诚的提着建议,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开始了跨服聊天。

“再说了孩子把您当兄弟也是件好事啊,你们就可以没有压力的聊很多事情了。”

刘耀文这下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他该怎么和一只狗称兄道弟,还要聊人生。反倒是贺峻霖第一个反应过来笑出了声,于此同时所有老师的电脑都传出了他笑得要岔气的声音。

“……我说错什么了吗?”

“土豆是他养的一只萨摩耶,不是……孩子。”

一道含笑的温润男声在空荡的房间内响起,不知道是因为误会了丸子先生的萨摩耶是他的儿子,还是这样温柔的声音所蛊惑。

我面红耳赤的捂住了脸,不想再见人。

“不过误会也正常,是他自己没说清楚。”

说着,他又是轻笑了一声。被解围了后我看着终于亮起了绿灯的第一个麦序,原来是他在讲话。而在一众被“哈哈哈”刷屏的公屏内,瞬间涌入了不少“老公你终于说话了!”、“呜呜呜风神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露脸”诸如此类的评论。

而我与各位配音老师的第一次非正式的会晤,

以喜剧乌龙暂告一段落。

北京的气候近日在冬末初春徘徊,在纠结了几分钟到底是穿卫衣还是裙子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前几日买的收腰连衣裙。裙摆长度约莫是到膝盖上方,配上了卡其色的长靴和风衣。下了出租车后跟着导航走了两百米便到了录音棚所在的写字楼下。

乘坐着电梯到了十楼,绕过了一个回廊就看到了不少人聚在会议室门口,对面便是录音棚。

我举起手臂挥了挥手,朝着年轻的导演挥了挥手。其中几个人听到声音朝着我这边望了过来,想着终于要开始人生第一次的广播剧正式棚内录音,我压抑不住内心的雀跃。

脚步轻快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赶去。

“卿卿妹子吃早饭了吗?”,问话的是贺峻霖,他戴着金丝框眼镜手里拿着几张a4纸。上面不用想都是《卿卿我心》的台本,和网上活跃气氛的感觉相差不是特别大。我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认真的回答:“吃了烧饼和豆浆,本来想尝试豆汁儿,结果来北京两年了还是不敢。”

“就是有点酸和略苦,喝不惯的人就会不喜欢。”

声音是从后上方传过来的,我不禁转身朝着声源看了过去。最先映入我视线的是他的那双眼睛,是很标准的丹凤眼。眼尾狭长便会给人传递冷艳的观感,可是他的眼神并不清冷。是沉淀下来的在为人处世上的温和与疏离,这比清冷其实更为致命。

这意味着只要他想,他便可以和所有人交好。在让别人感到舒服的同时从不逾矩,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自己最清楚。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的眼神飘忽不定了一瞬。

“啊,那我就不尝试了我不喜欢吃酸的。”

他又是笑了一下,像是在哄小孩子。随即站在我身侧和陆导握了握手,“开车过来,有点堵不好意思。”

“嗐,也没到约定时间呢没事。”

刘耀文从电梯口出来便是火急火燎的跑向录音棚,看到了前方两个穿着卡其色风衣的人。站在众人面前的第一句话,是喘着气调侃。

“你们俩怎么,穿得和情侣装啊。”

我朝着马嘉祺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我们穿了同色系的风衣。男人站在窗户跟前跟前,透过玻璃的鎏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没有什么反应。

反倒是我和刘耀文自从那次乌龙之后熟稔了不少,知道他说话几乎没个把门的。像是炸毛了一样,就要去捂住他的嘴对他拳打脚踢。

同龄人之间本就容易打闹成一片,他招架不住一边躲一边连忙解释,“我就是随便调侃一句,你下手也忒重了吧。”

“你上大学的时候肯定没少欺负女孩子。”

他肯定是那种喜欢一个人就会揪人家头发的大直球,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引来的就是他夸张的叫喊。

“你把我胳膊打骨折了!赔钱!”

马嘉祺自然是听到了刘耀文的那句调侃,只是为了避免让那位女孩子尴尬所以干脆装作没听到。几只麻雀落在了梧桐树光秃秃的枝桠上,北方的天气瞬间回暖,鸟群都从南方成群归来。

他抿了一口助理带来的尚未冷却的热水,将脸缓慢沉到氤氲雾气里的同时,窗外的鸟叽叽喳喳的叫着。不过比不上走廊里那个女孩儿的声音,好像不会累似的从刚开始到现在都是笑着和人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喜静,按理说应该不怎么喜欢这个环境。可是当看着一群因为一件事而结识的人,吵着玩闹的感觉似乎也不是特别差。

马嘉祺的声音是这个圈子里最独特的。

我不敢保证说是最好听的,毕竟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配音一路走来,遇到过低音炮、少年音、公子音,甚至是正太音。干这一行的起初都是带点声控属性在身上的,只是随着业务堆积亦或者听到的声音多了就免疫了。可是当我和马嘉祺对戏的那一刹那,只觉得自己的隐藏属性似乎又被勾起来了。

他的声音是清澈冷冽的,除此之外发音的方式和大部分人不同,这是天赋问题。不论是咬字还是对一句话的表达他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如果说一个小时前的他是温和疏离的。如今在围读剧本的他便像是冬日里的雪松,不染纤尘十分矜贵。

“你不认识我吗?我是陆卿诶?”

“这里是办公区,这位小姐如果没事的话请不要影响医护人员工作。”声音清冷,将陆卿初次见谢瑾时,谢瑾因为这位女明星影响到了他正常工作的一丝不耐都配了出来。我甚至注意到马嘉祺配这句台词的时候,他握着钢笔的手松开了一瞬。修长的腿稍微抬起了一下转换成了二郎腿的姿势,气场全开。

我突然有点相信,马嘉祺是个郑州阔少了。

特殊音效的配音都在后期,我只需要腾出时间留白。说实话和这么多知名老师合作,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自己另一只手一直在扣着凳子边沿,保证自己的声线不会因为紧张而颤抖。

陆卿虽性格大大咧咧,可本身也是娇生的女明星。确定好了对人物的剖析,声线变转了个调变成了娇滴滴的模样:“谢瑾医生,我最近总是头晕是不是低血糖了呀。”

贺峻霖看着剧本听到这声音,只觉得一股酥麻感从腰尾骨直直的往天灵盖窜。太娇气了,太嗲了。就连小说原作者桃子坐在旁边都被声音蛊得一激灵。

不过马嘉祺也只是掀了一下眼皮,随后继续念着台词。文中的两个人第一次算不上不欢而散,毕竟陆卿要到了谢瑾的微信。明艳女明星和高冷男医生,果然是会让人磕生磕死的存在。

第一场和第二场录完后,天色都暗得差不多了。导演和配音演员陆陆续续走出录音棚,先是听到啪嗒一声,像是水滴落在窗户上的动静。众人朝着走廊尽头的窗户看去,雨瞬间下得迅猛起来了。

“啧,本来还说着去烧烤摊那聚一轮呢。”

“问题不大啊,公司楼下再走两步就有烧烤店。”

贺峻霖和刘耀文搭着肩膀并排走着,回头问了句:“一起去呗,贺哥请客!”,后者皮笑肉不笑的掐了把刘耀文的腰。

“你就这时候想起我是你哥。”

一番讨论,一半以上的人都打算去公司楼下的烧烤店聚一聚,就在这时最后一个从录音棚出来的马嘉祺顺手撩起了额前的碎发,看着还没走的众人下意识的挑了挑眉。

“你要去吗?我们打算去楼下聚餐。”

我仰头问他,他收回了看着其他人的视线低头。被他的静静看着我,我却有种被珍视着的感觉。马嘉祺的眼神大概是能犯罪的,这种感觉太莫名其妙了,以至于我在等他回答时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像是高中时代被自己有些喜欢的人无意间瞥到一眼一样,面上装的再镇定实则内心已经开始敲锣打鼓。

“我就不去了,准备回去睡一觉。”

我还是笑着的,听到了这个回答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没有太泄气,只是有一丝失落而已。两个人走在队伍最后面,我余光感觉到他大概看了我一眼。

“你和他们吃饭不要吃太晚,雨下得大了不好打车最好叫其中一个送你回去。”,他一边说着思索了几秒继续说道。

“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儿一会儿肯定会喝酒,你要是喝也要尽量少喝,对嗓子不好。知道吗?”

你看,他的话其实不少都带着命令的意味。放在之前如果有人要管我多晚回家,吃饭喝不喝酒我肯定不会听从。可偏偏他的出发的全都是在为你考虑,说话的语气也并不严肃。语调微微上扬甚至有些缱绻,像是哄孩子那般,让人讨厌不起来。

我被他这一番话和举动整的声若蚊蝇。

他戴上口罩手插着风衣兜准备等电梯开,看着反光镜面前一大一小的身影我眨了眨眼睛。到了一楼我就要和他们一起出去了,而马嘉祺要去的是B1层的停车场。

“耀文,你们如果玩到八点以后了记得送卿卿回家。”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起伏,刘耀文扭头视线在我们俩身上来回看了几眼。

“放心哥,包我身上。”

电梯快要闭合的瞬间我回头朝着马嘉祺望了一眼,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回头看他愣了一瞬,随后笑着朝着我挥了挥手。

你看,马嘉祺真的很懂人情世故。

知道我大概率会因为不好意思叫才认识的人送自己,干脆就提前通知了刘耀文,让八点过后就送我回家。

人只有在适应一个新环境的时候会觉得时间慢,等所有事情按部就班后,回头才惊觉生活不知何时便开启了二倍速。

录音棚里的日子依旧是吵闹的,偶尔某位老师一个嘴瓢就会引起棚外待机老师和导演的笑声。因为此次参演人员南方人和北方人都有,当配到兴头上语速一快就会有口音。有一次刘耀文说着说着重庆话就冒出来了,那段戏本就配了不下十次。我第一次见马嘉祺露出无奈的神情,扶额的同时用着河南话说了一句。

像是打破了空气中一直筑起的壁垒,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笑得更起劲了。就连陆导也忍不住鼓掌,“这段必须给我放花絮里。”

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他变得更加的真实了,我也逐渐发现自己总是会不自觉的依赖他。例如这一句话的情感该怎么表达,待机时自然的坐在一起对戏吃小零食。

就在我庆幸彼此熟稔了,一些亲近的戏就会手到擒来的时候,现实便告诉我不是这样的。我现在被剧组里的人叫到马嘉祺他所在的公寓集体团建,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前两天配的吻戏出了问题。

那是文中陆卿和谢瑾第一次接吻。

陆卿长时间的示意和追求得不到回应,心灰意冷的打算放弃的时候,对着谢瑾说了一句。

配着句的时候我自动代入的对象就是坐在旁边,近得肩膀都要挨在一起的马嘉祺。真情流露到我都要被感动,哭腔都被逼了出来。

吻戏配音演员有很多种配法,例如单纯用唇部的闭合,但很多的是亲吻手背从而制造出接吻的假象。谢瑾听到了这句话的反应肯定是不能放她走,强势的握住了她的腰低着头就吻了过去。

我就应该盯着棚里的提词器不要走神,可偏偏我看到了马嘉祺是怎么配吻戏的。他不是吻手背,是抬起了手亲吻了一下食指的骨节处。薄唇贴向修长的手指的那一刻,我只觉得脑子轰了一声。

自己看着提词器的那声“唔”,却半天配不出来。满脑子都在回放他的手指吻,棚内的温度似乎也在一瞬间变高了。我自诩业务能力没有出过大的差错,可就在这时我卡壳了。脸不用想一定也红的要命,缩在凳子上捂住了脸。

“天,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发烧了。”

导演调侃了一句,我没有否认。

现在在马嘉祺的公寓里,剧组的几个人坐在沙发上玩狼人杀。马嘉祺穿着居家服在厨房倒腾,我不会玩狼人杀只好进了厨房想着帮他一些忙。

“需要我帮忙洗菜吗?”

男人将长袖挽到了小臂的位置,黑色的碎发随着刀切土豆的动作,偶尔摆动两下。一只小黑柴就窝在他腿边,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擅自打破了这和谐的场景。马嘉祺回头看了眼揪着门框,横竖都不自在的女孩儿。

“没事儿,你和他们去玩儿吧。”

我摸了摸后脖颈,“关键我,不会玩狼人杀。”

马嘉祺倏地笑了,将案板上其他锋利的东西收了回去。抬了抬下巴,示意让我洗两捆油麦菜。

“你和我搭戏很紧张吗?”,他状似无意的开口。连头都没有抬起,继续将土豆切片,好似真的随口一问。我用流水冲洗着菜叶上的泥渍,支支吾吾的:“也不是紧张,不能说是紧张。就是……习惯了大概就好了。”

“你不用把我当成马嘉祺,当成谢瑾会好很多。虽说广播剧不会考验演技,但对表达的要求会很高。哪一句词情感多了少了,大家都能听出来。”

我这番话听得云里雾里的,但还是点了点头。洗完了菜站在他旁边等着锅烧开煮粥,看着从锅底逐渐往上飘着的小气泡出神。不用把他当成马嘉祺的意思,是他知道我喜欢他了吗?

所以在录吻戏的时间,会出现差错。

“马老师,你会喜欢卿卿吗?”

我不自觉的将这句话问了出来,随即慌忙的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文里的卿卿,不是我。”

他见我慌张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而这个答案在不久的发布会上,得到了回应。

只是听着声音集中在提词器上的话,后期的吻戏甚至是擦边的对话都能在很高程度上完成。一部广播剧录完干音就耗费了几个月的时间,录音结束的当天大家都有些怅然。

想起了第一天初遇时还在走廊打打闹闹的,一起喝酒、直播连麦、团建游玩,可是分别的这天还是到了。贺峻霖在庆功宴上喝多了,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刘耀文比较感性,一双狗狗眼感觉下一秒就能掉眼泪。

这是陆导的第一部戏,年轻的导演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些共事了明明只有几个月,却好似彼此熟稔到交往了几年的朋友。

“唉,就敬大家的路未来越走越好!希望广播剧的未来一片光明,祝我们——”

“永远奔赴在热爱里。”

我至今回忆起那天陆导的话都觉得中二,可每当自己迷惘的瞬间想起又会鼻酸。那夜我们酒碰着杯,不知天高地厚的谈论着未来。配音这一行业虽然逐渐被人悉知,可它终究属于幕后。

不是热爱的话又怎么会选择走这条路呢?

我庆幸着我当初的选择,没有听从父母的去做本专业的工作。带着一腔孤勇来到了北京,从几句台词开始到可以担任一部主角。我是幸运的,能被看到,能在自己的热爱里奔赴着。

可是事情不会一帆风顺,我也遇到过砍儿。

就在《卿卿我心》发布会前夕,广播剧的预告按时发布。我欢呼雀跃的打开了微博,想要看看评论。

出乎意料的全是唱衰的。

“女cv的声音真的不会太嗲吗?”、“我感觉自己的陆卿被毁了,当初就说不要让新人来配吧。”、“这声音确定不是出来卖的吗?”

一时间自己微博第一条下面的评论涌入了各种言论,私信在一瞬间被刷屏。我看到第三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委屈和生气。随即好像就变成了自我怀疑,这么多人说我的声音有问题,是不是我自己的业务能力真的不行。

身陷泥沼里无法自拔,就连手机铃声响了好几遍都无法听到。戴着口罩鬼使神差的打了车到了录音公司楼下,录音棚里刚好有一批人出来。我逆着人潮往里走,坐在了棚内。

我难过的其实是,如果真的是我的问题。那这个剧就是被我毁了,大家起早贪黑的来录音,会因为一句话在后期监听时因为不贴切,而凌晨被叫过来重新录。像是贺峻霖台词比较多,手边随时都会放着热水和喉片。

大家为了这部剧的付出太多了,因为我给毁掉了。捂着嘴尽量让自己不要哭出声,可是一想到大家那么辛苦,我便更自责。

我不能号啕大哭,那样对嗓子不好。隔着一道玻璃看着录音的座位,蹲下身终于忍不住默默掉眼泪。

“你在这儿啊,原来。”

像是第一次连麦帮我解围一样,这道声音再次响起想将我从无所适从的境地里拉出。入眼的先是一双匡威,抬起头就看到他静静的看着我。

叹了口气,蹲下身与我平视。

“还知道哭伤嗓子就证明还有理智嘛,为什么就不肯接我电话呢?嗯?”是温柔的质问,可我偏偏觉得他是在凶我,眼泪掉得更快了。马嘉祺这下终于慌了一瞬,抬起手拿着指腹擦拭着从眼角源源不断往出冒的眼泪。

“我…我不管,我因为那些话,我没有听到你的电话,我又不是故意不接的。”说的断断续续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马嘉祺不出现还好,一出现我的眼泪就开始决堤。

“大家都那么辛苦,不能因为我一个人毁掉了。”

马嘉祺没有回应这句话,发现眼泪擦不过来了。伸出手摸了摸桌子上还剩一抽纸,抱在怀里一点一点的给我塞纸。

“你配得很好,卿卿。”

“陆导是第一次导演,这个剧本从选角到今天预告发出,热度话题太高了被人盯上很正常。”一边说着,继续给我递纸。

“这部剧里面,大部分都是圈里的老人或者人气高的选手。想要黑的话,自从从你这个新人下手最保险。”

“从发布预告开始不到一分钟评论走向就出现问题,我们大家都看得出来没有人会责怪你。反倒是你信了,还不接我电话。”

不是你的问题,你不用自责。

秒针的转动声音在录音室内尤为明显,我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终于平复下了心情。马嘉祺见我哭得差不多了站起身,说了一句:“走吧,送你回去,明儿一早还有发布会呢。”

我点了点头,刚站起身结果因为蹲了好久腿麻了直接朝着旁边倒去。马嘉祺下意识的扯住了我的手腕,本意是想将人扶好。但是因为太着急了,直接拽到了怀里。

隔着薄薄的衣衫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体温,发顶传来了他温热的呼吸,周身萦绕着雪松的气息。

马嘉祺,我真的逃不掉了。

第二天一早网上的舆论便有转好的趋势,嘉天毕竟有钱。将恶意辱骂的人都挂了出来寄了律师函,人们也逐渐发现主角的声音契合度与匹配度很好。

第一次参加正式的发布会,除了剧粉和书粉。前两排坐满了记者,长枪大炮对着台上的所有配音演员。从选角到对书中人物的看法聊起,到邀请现场配一段剧情中转。

我脑子里其实很乱,等昨晚到家冷静下来后我并不知道马嘉祺怎么找到的我,亦或者他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自然是希望是我想的那样。

“我们都知道,《卿卿我心》是本著名的追夫以及明恋的小说。我也想问问配音的各位老师,如何你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是会如何告白呢?”

话筒传到了我的手里,像是块烫手的山芋。看着台下黑漆漆的镜头,我下意识的看了眼马嘉祺的方向。他坐在凳子上感受到了我的视线,朝着我看了过来。

记者哑然失笑,我收回视线点了点头。抱着富贵由命,生死在天乱七八糟的的想法,我盯着自己的高跟鞋鞋尖不敢抬头。

良久,我听到了他的呼吸声。现场收音很好,他戒指磕碰到话筒的声音都能被听到。然后我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响起:“我意在卿卿。”

随后本是剧粉和书粉相互看不惯的都傻眼了,随后便是摇晃着身边管她什么籍的女孩,直呼:“我靠我靠,我没听错吧。这个卿卿是书里的还是现实里的,我靠。”

我人也傻了,台下此起彼伏的声音让我的大脑当场宕机。

结束了发布会,剧组其他成员看戏的目光来回在我们身上打转。刘耀文小声的同贺峻霖吃瓜,“我就说,平时咱们和女生约饭,也不见他让我送人回家。”

陆导坐在位置上高深莫测的摸着下巴,他这个红线牵的,原来自己还有月老的属性。

“马老师,你能不能和我出来一趟。”

马嘉祺听到我的声音,将手机屏幕摁灭点了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走廊,除了一些工作人员几乎没什么人。

“是哪个卿卿?书里的还是——”

“我好像就认识一个卿卿吧,江卿。”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反应是什么了,好像是哦了一声。然后呆头呆脑的像个企鹅一样,重新回到了休息室。反倒是马嘉祺在表白后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留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

可很快就在当天晚上确认了关系。

我说了我有声控的属性,聚餐完马嘉祺似乎有些醉了我扶着他准备找代驾。结果他转身将我拉到了小巷子,有些委屈的问。

刚说完喜欢他身体就靠了过来,嘴唇擦过耳垂说了好几遍,我也喜欢你。一声又一声得,我险些腿软。

马嘉祺自从知道我那次的脸红是因为他的手指吻后,就有了一些坏心眼。比如总是喜欢猝不及防的吻,第一次被撬开牙关的时候我整个人不会呼吸。声线都被逼回了配音时候的模样,又嗲又娇气。

“呜呜呜呜呜呜,我呼吸不上来。”

马嘉祺听到这个声音做了个深呼吸,拉开了些距离,抵着额头又轻轻咬了我一口。

“你下一次尽量别这么叫我。”

说完他红着耳尖去喂柴六斤了。

我时常会觉得北京很大,在这个快节奏发展的城市里我很渺小。家家户户都有盏灯长明,我也在想何时有盏灯会为我亮起。

录完了又一部剧,到了楼下的时候马嘉祺穿着黑色的风衣朝着我挥了挥手,我心里顿时潮湿的一塌糊涂。

我人生二十二岁的三个目标完成了吗?

小公寓、小金毛、和男友。

嗯……公寓是男友的我还在攒钱阶段,金毛变成了一只黑色的柴犬也算是殊途同归。而这之中最重要的是,我有了男朋友。

二十二岁,我还是在探索的路上。

不是那么成熟,总会和小孩子一样闹脾气。

不过还好,有人的出现告诉我,成为大人这件事本身就是伪命题。我还是咋咋呼呼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和着一群有趣的人奔赴在自己的热爱里。

我这乏善可陈的岁月有你做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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