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以陪同运动员到达兴奋剂检测站接受兴奋剂检查?

兴奋剂检测都有啥流程:随机抽取运动员 临时通知

作为赛事“重地”,青运村的兴奋剂检查站颇具神秘感。除了禁止非相关人士入内外,所有玻璃门窗都被帘子遮挡。兴奋剂检查流程究竟是什么样的?22日,记者多方采访,为市民揭开它的神秘面纱。

接受兴奋剂检测的运动员,通过严格的程序抽取。田径运动员小林告诉记者,会有工作人员通知运动员参加检测,“接到通知后两小时内,必须赶到检查站报到”。中国反兴奋剂检查站相关人士称,大型赛事的兴奋剂检测是“突然”的,不会提前很长时间告知运动员。

青运会大部分运动员是未成年人,未满18周岁的运动员,须有人陪同参加检测,陪同的得是成年人。“未成年运动员可以要求陪同者全程陪伴,以避免运动员可能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上述相关人士称。

透过门缝,记者看到,候检室很宽敞,两名运动员正坐着低声聊天。

“我们可以喝水、聊天、走动,但不能拍照和大声喧哗。”小林说,进入检查站后,一切举动都要在检查官的视线范围内,“等到感觉有尿液,我们就会告知检查官,在他们的陪同下去取尿样。”

(兴奋剂检测 图片来源于网络)

取尿样的全过程,都有检查官在场,但每个步骤都要由运动员自行完成。“取样过程是很严格的。”上述相关人士介绍,比如运动员在取样时,需将袖子挽到肘部以上,上衣提到胸口以上,裤子褪到膝盖以下。“运动员要自己把尿样先后倒入样品瓶A瓶和B瓶,将瓶盖拧紧。”该人士说,之后,检查官才会戴上手套,接触样品瓶,检查密封情况。

小林说,检查官确认两个样品瓶内的样品量符合要求并且密封后,将样品瓶分别装入密封袋,封紧后放回包装盒中。

按照规定,所有样品应被送交经世界反兴奋剂机构(WADA)认证的实验室。A瓶样本被用以分析是否存在违禁药物,B瓶保存在实验室,以备需要时确认阳性结果。根据《体育运动中兴奋剂管制通则》,若在A瓶样本中检到违禁药物,还需通过检测B瓶进行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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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2020年东京奥运,中国军团来了!在这支队伍中,有不少来自广东的运动健儿,将向最高荣誉发起冲击。赛场内外,也有广东籍志愿者、企业家等南粤大地人士的身影。即日起,南方都市报、N视频推出“东京奥运广东人”专题报道,展现国际盛事中的广东参与。

东京奥运会志愿者岗位分配结果揭晓的那一刻,来自广东阳江、在日本工作的郑惠仙感觉,偌大的志愿者队伍中,自己大概是为数不多的“不讨人喜欢的角色”。

穿上蓝色制服,她的活动权限远大于一般志愿者。从奥运村里的房间、食堂、健身房,到奥运村外的练习场和比赛现场,她要满世界找手中名单里运动员——通知并监督他们进行兴奋剂检测

从告知那一刻起,直到检查结束,郑惠仙目不转睛,保证运动员全程在视线范围内。近日,南都、N视频记者对话郑惠仙,她笑称这份工作像是在与运动员“互相折磨”。兴奋剂检测是这场全球瞩目的体育赛事维系公平的基础手段,是隐于幕后却不可忽视的一环。郑惠仙在其中还意外获得了协助中国队的奇妙经历。

【对话东京奥运会志愿者郑惠仙】

“选手去哪,我就去哪”

南都:请介绍一下你的职业背景和作为志愿者所负责的主要工作。

郑惠仙:我本科就读于南京财经大学,在东京大学取得硕士学位。毕业后在日本的日中医学交流NPO工作。

我是运动员药检的助手。奥运村和竞赛场馆都会有药检站,里面有一个manager(管理者),下面有官方的检查员,我们助手主要是负责找到并告知选手药检、将他们带往检查站,以及全程的监督和相关手续。

我们有三种分工,第一种是通知药检。需要去找到、告知运动员,带他们到药检站,包括告知和确认相关事项、签名同意等。

第二种是运动员到达药检站的时候,负责确认身份和进出的登记手续。

第三种是在运动员进入药检站后,等待做血液或尿检期间的工作时,需要一直注意,不能让他们擅自离开,或者脱离我们的视线范围。

南都:这个岗位需要满足什么条件?

郑惠仙:检查员要有专业资质,作为助手的志愿者里有医疗背景的居多。药检助手要满足四个条件,一是20岁以上;二是能够长时间、长距离走动,因为我们经常要跑遍整个奥运村找运动员,到房间、食堂或健身房,甚至是奥运村以外的练习场和比赛现场;三是与检查对象运动员没有利害关系;还有一个是语言方面,懂三种语言以上会比较容易胜任。

南都:你一天下来会接触到多少位运动员?

郑惠仙:要看情况。有可能分到的运动员刚好都在,多的时候负责过五六位选手。也有可能通知选手后,选手说接下来马上要去训练,那志愿者可能就跟车去,一直跟到选手训练结束,然后再去检查。选手去哪,我就去哪,有时候一天只能跟一个人。

南都:你觉得你的岗位与大家印象中的奥运志愿者有什么不同?

郑惠仙:我觉得我们是接触选手机会最多的岗位之一,甚至只跟选手接触。这个岗位保密性很强,有点像做地下工作的感觉。

我们基本属于权限最大的那一批。几乎所有地方都可以去,因为我们要跟着运动员。但是运动员的信息都不能透露,不能拍照和要签名。我们进去的时候也签了保密协议。

还有一个是,对方见到我们时表情的不同。奥运志愿者大多是给大家提供帮助和便利的,结果往往是皆大欢喜的。而我们是去告知和监督运动员做兴奋剂检查的。这种时候运动员应该很难开心得起来。而且直到检查结束,(他们)全程在我们视线范围内,被我们盯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点互相折磨的感觉(笑)。

我们可能在选手获得金牌后告知他们要药检,也可能在选手失利后仍然要告知他们去药检,所以我们的工作还要顾及选手的情绪,努力获得选手的配合。

曾给中国队翻译检查须知

南都:你在这个岗位上感受如何?

郑惠仙:开始不太感冒,可以说我对药检一无所知。我本来报的是医疗,想象中的工作是如果有运动员受伤了,治疗处理的时候,我可以给他们做医疗方面的翻译,万万没想到被分到药检。一开始也觉得,运动员肯定不乐意见到我们,感觉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角色,但是做下来也蛮有成就感的,接触的不少选手都挺配合的。

因为有的检查员英语口语不太好,或者(沟通的内容)涉及一些专业词汇,跟选手说明的时候,选手可能听不太懂。所以上次有一场中国队选手的检查让我去做翻译。像有一些检查,需要运动员报清楚用药情况,或者规定运动后两小时内不能抽血检查等等,有个翻译说明得充分一点,他们就比较放心。如果选手有什么疑问,我再跟检查员协调。

后来才得知,我碰到的还是我们中国队上一届的世界冠军。对选手来说,兴奋剂检查十分关键。如果没有服用性问题,但因为传达不到位,检查结果出现偏差,对选手来说影响非常大。好不容易得的奖牌,出来阳性结果的话就得取消。

我们药检面对的很多都是世界冠军,因为除了随机抽检的,夺牌选手更容易成为药检的重点对象。

南都:会跟选手进行更多交流吗?

郑惠仙:不怎么说话,因为这该死的职业道德(笑)。如果选手不主动跟我们聊的话,我们基本上是等着,以不给他们造成困扰为原则。

南都:你有发现奥运村里的中国元素吗?

郑惠仙:现在各个国家的国旗都挂起来了。(运动员宿舍在)我每次去大本营的必经之路上,我们中国队有好多层,整一栋楼的一半挂着红旗,特别霸气、特别显眼。

中国志愿者还做了熊猫徽章,自己戴或者赠送交换。所以不少人戴着那些徽章或者一些中国元素的东西。

南都:奥运村里伙食如何

郑惠仙:据说运动员食堂里各个国家的口味都有,24小时开放。工作人员和志愿者是另外一个食堂,基本上就是以日本常规餐食为主,有套餐,还有盖饭、咖喱之类,每天提供两种选择。还有各种饮品、冰淇淋、小零食,可以各拿一个。有选手跟我说觉得我们的食堂比较香,想去我们食堂吃饭。

南都:为什么会想当东京奥运会的志愿者?

郑惠仙:2004年雅典奥运的时候,我就开始想,除了现场看奥运,还有什么方式能参与其中?2008年我们北京奥运的时候,我还是高中生,没条件去做志愿者。上大学之后,我加入了志愿者协会,也结识了一群至今都很要好的朋友。

这次东京奥运会我刚好就在这里,所以开始募集(志愿者)的时候,我就提交了申请。

南都:很多志愿者都因为疫情退出了。你坚持下来的原因是什么?

郑惠仙:我刚开始也有犹豫。原来是8万(志愿者)的,然后退了大概1万。我觉得这个机会挺难得,今后不知道多少年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当时也有跟身边的人讲了一下,他们就觉得,你疯了。

但因为我平时的工作也跟医疗相关,经常会去日本的医院。我接种了疫苗,决定自己做好防护,保持距离就还好。实际参加进去了之后反而没有那么害怕。

南都:现在已经有运动员确诊了,你日常的工作会受到影响吗?

郑惠仙:基本上也没什么变化。我们平常会随身带着酒精和口罩等防护用品,随时消毒。跟运动员接触的时候,我们会有意识地保持距离,他们签资料的时候,也是给他们专用的运动员的笔,我们用自己的笔。

我们每4天要做一次PCR检查(一种检测新型冠状病毒的方法),也有比较常态化的消毒、检查体温。

南都:东京奥运的延期给你带来哪些影响?

郑惠仙:对我个人来说倒没有多大的影响。一直到6月份之前,我都觉得这个奥运会真的能开吗?大家都这么想。记得那段时间组委会在新闻发布会上说,最晚6月下旬正式公布是否举办。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在开幕式前一天还在说有可能不开。

我觉得这跟我所期待的一个没有疫情的奥运相比,落差是很大的。正常的奥运会肯定会有更多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交流也会更加活跃,人们的聚集和走动不会这么受限,大家也更能够乐在其中。

但在疫情下开的奥运会也挺特别,这个经历我会一直记得。

“东京奥运广东人”专题报道

统筹:南都记者 向雪妮

主笔:南都记者 林子沛

采写:实习生 陈可心 南都记者 林子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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