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国家、地方公务员及选调生考试笔试大都已经结束，一些地方面试因疫情推迟。为应对公考笔试、面试，不少大学毕业生参加各种培训班。“新华视点”记者调查发现，有些培训机构所谓的“名师”，竟是招聘的“临时工”；所谓“不过退费”，有的难以实现。

培训师资、质量“注水”情况不少

不少大学生反映，各种公考培训广告“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些培训机构请写手在各社交平台发经验帖，以“上岸率”（考试通过率）为噱头进行宣传；有些机构把宣传海报贴到了校园里。

记者调查发现，一些培训机构在广告宣传中号称“名师”上课，高学历、名校毕业，授课经验8年、10年，实际情况却大相径庭。

“机构所谓的‘名师’，有的说自己曾高分考‘上岸’，但没去就职，回来培训别人‘上岸’；有的说自己就是体制内的人，但无从查证。” 华南一高校毕业生小林说。

实际上，公务员兼职培训机构老师，在法律上并不允许。根据公务员法规定，公务员不得违反有关规定从事或者参与营利性活动、在企业或者其他营利性组织中兼任职务。

还有些培训机构的老师是临时招聘的。曾在一家公考培训机构任职的于丽丽告诉记者，公考面试季之前会招一大批人，紧急培训后就立马上岗了。“招聘老师时对其是否有考公经验不做要求。”

据于丽丽介绍，面试培训中，除个别主讲老师有经验，绝大多数小组带教老师都是新招的。“招了几十个老师，面试季一过就基本裁完了，跟‘临时工’一样。”

除了师资，一些培训机构的课时也严重“注水”。有的机构号称上课“强效提分，考试一次上岸”“针对性、个性化辅导”“仿真实操训练”。然而，不少参加培训的大学生反映，实际情形与广告宣传相差甚远。

“授课基本上是照本宣科，对着标准答案讲，再扯些‘有的没的’充课时。更可气的是，按A机构老师答题套路智能批改80多分，换到B机构打分就是60多分，让人无所适从。”广州高校一位曾参加公考培训班的学生叶某告诉记者。

记者旁听了一场面试培训，9位学员完成自我介绍、自由讨论、个人总结三个环节要两小时，老师复盘只有半小时。“所谓面试班，其实每一天都在让我们循环模拟‘无领导面试’，老师讲的东西特别少。”一位上海考生说。

“不过退费”承诺难兑现 捆绑消费贷隐患大

据了解，公考线下面试班一般分非协议班和协议班。协议班价格一般在2万至5万元，大多有“不过退费”的协议内容；非协议班则无任何退费，大多1万元左右。

记者在多个微信公众号看到公考面试班的价目表，机构名为“考捷公考”九天九晚的广东省考面试协议班，价格26000元，承诺第一名不过全退费，第二名不过机构仅收3500元，余额退还；“北宋教育”国考、央选面试冲刺班六天六晚，协议班23800元，不过退18000元。

“不过退费”的承诺吸引不少考生报名培训。然而，记者调查发现，如果学员没有考过，一些机构的退款承诺却难以兑现。

不少受访学员表示，协议价退钱很慢，尤其小机构，半年到一年都可能还没退费。记者在黑猫投诉平台上发现，有一家培训机构的退费难投诉量超2000条。有学员投诉，一年前交的近万元培训费用，机构承诺“不过包退”，至今却拒不退费，工作人员联系不上。

曾参加一家机构公考培训班的小尤说，去年提交的申请，半年过去了退款还没有踪影，客服电话打不通，去分校问总是说“快了快了”，不给准确时间。

记者调查发现，目前一些培训机构与第三方借贷平台合作，学员签订合同办手续，学费则直接由培训机构合作的网贷公司垫付。由于网贷平台的介入，退费涉及学生与培训机构之间的服务关系，以及学生与网贷公司之间的借贷关系，承诺更加难以兑现。

在黑猫投诉平台上，有不少学员贷款支付学费产生纠纷的投诉。一位参加培训班的学员称，通过贷款支付了协议班的高额费用，机构不给退费，让学员自己还一半贷款。

广东法制盛邦律师事务所律师陈曦分析认为，一个班里的学员，无论是否经过培训，都有部分学员能够考上；其他考不上的学员费用就算全额退还，培训班依然有利润，稳赚不赔。

须加强综合监管 做好公考服务

据了解， 2022年国家公务员考试报名人数突破200万，再创新高；各省市公务员、选调生等报考火爆。业内人士表示，公考培训行业客观上有其存在合理性，对应试者在考试技巧、口才表达、仪态等方面有一定提升作用。这类机构开办门槛低，规模迅速壮大，亟须监管规范。

2021年11月28日，考生在结束考试后走出杭州一考点。新华社发（龙巍摄）

记者走访发现，一些公务员培训机构场地不规范，甚至租赁酒店会议室当教室。陈曦认为，公考培训机构监管涉及教育、市场监督管理、人社、消防等多个部门，应建立多部门联动的综合执法机制，改变目前主动监管少，主要依靠举报和投诉的被动监管局面。

新修订的广告法规定，教育、培训广告不得含有对教育、培训的效果作出明示或者暗示的保证性承诺。记者梳理发现，近期，多地监管部门查处公考培训机构不实广告宣传。2022年2月，四川成都市天府新区市场监管局对华阳街道某教育咨询公司使用“国考、省考一次过，赶紧上车”“公务员一次上岸精品课”等夸张广告用语作出行政处罚。

专家建议，毕业生在选择公务员考试培训机构时，应选择正规机构，保留好相关缴费凭证；高校有针对性地举行政策解析讲座，整合现有公考信息，为省考、国考、选调生考试等不同类型的备考学生予以针对性帮助。

　　降级重刑 悬在广药头顶

　　“王鑫等16人涉嫌利用商业贿赂操纵足球比赛结果”，这是公安部对赌球案公布的初步结果，并且将王鑫、王珀、杨旭等人的行为定性商业贿赂操纵比赛，具体涉及的比赛场次是2006年8月19日中甲联赛广州医药对山西陆虎的比赛。按照《中国足协纪律准则及处罚办法(试行)》规定，有贿赂行为的俱乐部将受到降级的严重处罚，因此广药队也将面临这一重罚。

　　涉假球 球队依例可降级

　　《中国足球协会纪律准则及处罚办法（试行）》第五节关于“腐败”的条例中的第六十三条“贿赂”中规定：

　　“任何运动员、官员、俱乐部（球队）代表自己或第三方向中国足球协会有关机构、比赛官员、运动员、官员、俱乐部（球队）等提供、许诺或给与不正当利益，企图促使其违反中国足球协会规定，将受到下列处罚：

　　 1、运动员：停赛；

　　 2、官员：禁止从事任何与足球有关的活动；

　　 3、俱乐部（球队）：降级。”

　　从这个规定来看，广州医药队与山西陆虎队的比赛已经被定性为商业贿赂操纵比赛，而被捕官员杨旭恰恰就是当时广州医药俱乐部的代表。因此，广医俱乐部(球队)的行为就已经违反了中国足协的《中国足协纪律准则及处罚办法(试行)》的规定之中，在第三章《罚则》里面的第五节《腐败》里面的第六十三条《贿赂》之中的第一款规定，按照中国足协的纪律处罚条例，广州医药队如果受到中国足协的处罚，那就将是降级的处罚。

　　信息时报讯 2006年广药队主场战山西陆虎的比赛已经被认定为假球，接下来中国足协如何对此作出处罚，无疑将成为焦点。由于山西陆虎已经不存在，那广药队的命运如何将牵动广州球迷的神经，而根据《中国足协纪律准则及处罚办法（试行）》的规定，广药或难逃降级的命运。

　　有条例可循广药队命运难测

　　遵照《中国足球协会纪律准则及处罚办法（试行）》第五节关于“腐败”的条例中的第六十三条“贿赂”中规定，本次涉案人员（王鑫、王珀、丁哲、尤可为、钟国健、杨旭等人）将肯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此外他们还会被禁止从事任何与足球有关的活动。同时，在商业贿赂之中受益的广药队恐怕也难逃脱降级的处罚。

　　2006年的事情今年会否处罚？

　　前天晚上，在公安部将王鑫等人的行为定性为商业贿赂之后，据传中国足协立刻做出反应，中国足协纪律委员会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研究对相关人员的处罚办法。

　　目前，处罚的最大问题出现在时间上，由于广药俱乐部与山西陆虎的比赛是发生在2006年，因此是否应当在今年做出处罚，这是纪律会会议讨论的重点。如果最终中国足协确定在今年作出处罚，那广药队恐怕难逃降级的命运。李木

　　足协纪律委员会副主任徐家力：

　　尚未研究广药假球案

　　有消息称，足协纪律委员会昨夜紧急进行了研究，商讨对广药俱乐部做出处罚。对此，足协纪律委员会副主任徐家力昨日表示，足协纪委会并未召开纪律委员会，具体什么时间会召开也没有确定。

　　徐家力听到外界关于纪律委员会25日晚临时召开基金会议的说法后，哈哈大笑。他说：“真有人这么说啊？我作为纪委会的副主任，开会的事情我会不知道吗？”

　　据悉，包括联赛部主任马成全在内的许多联赛部工作人员目前正在昆明组织乙级联赛，没有联赛部工作人员的帮助，纪律委员会很难在工作会议中做出结论。

　　另外，有消息称足协副主席南勇对此事高度重视，也是昨晚在足协召开紧急会议。实际上，南勇和薛立二人昨晚一直在北京工业大学体育馆观看五人制东亚足球锦标赛，与东亚足联主席小苍纯二进行会面。

　　纪委会计划什么时候召开会议研究对广药的处罚？徐家力表示：“这个还没有确定下来。”一位足协内部工作人员在听说此事后深感震惊，但随后他又非常平静：“这件事情处理起来难度很大，那场比赛被认定为假球，责任人是谁呢？这些东西不查清，就处罚广药肯定不现实。” 王怡

　　市体育局长刘江南：

　　现在讲处罚，为时尚早

　　信息时报讯 （记者 徐立和） 前天，公安机关首次披露足球打假真相，2006年广药队对山西陆虎队的一场比赛被界定为假球典型。由于案情公布后的第一波就牵连了广州足球，昨天中午，广州市体育局召集广州各大媒体召开了座谈会，局长刘江南在会上首次作了官方表态。

　　“对假球现象深恶痛绝”

　　刘江南首先表达了对公安部此次行动的坚决拥护，他说：“这个现象牵扯了打假球、行贿和赌球，对于这种现象，我们是深恶痛绝的。我很同意有关方面负责人的观点，这也是全国球迷的一致观点，这是中国足球的一个大脓包。”

　　刘江南表示，应该以此次扫赌打黑为契机，“对中国足球进行全面的整肃，这对中国足球今后的长远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我们是坚决拥护此次对足球的整肃。”

　　对于广州足坛出现这种现象，刘江南表示异常痛心：“这是大家不愿意看到的，但我们要正视和面对现实，做好自己的工作。”同时，随着调查的进一步深入，体育局会积极配合相关部门做好调查工作。

　　刘江南表示，作为行政管理部门，他们并不清楚俱乐部的买球行为，“我们把球队托管给企业之后，并不过分干预，只是从宏观上进行管理。”

　　对于杨旭被刑拘的事实，刘江南以不了解情况为由，并没作出任何评论。此外，对于广州足球可能受到的处罚，刘江南也表示现在考虑还为时尚早，“有关部门还会进行深入的调查，我坚信有关部门会对涉及的人和事进行一个客观恰当的处理。”他说。

　　“假球案”发生后，刘江南认为，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首先我们要正本清源；其次，我们需要探索新路子，就是如何加强对俱乐部的管理和引导。”此前，广州市体育局和足协正在寻求广药俱乐部的股份制改制，刘江南表示这是其中一条路子，他也否认了广药和广汽等集团将不参与俱乐部股份制改革的传言。

　　广州足球近年取得全面发展

　　尽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但刘江南对于广州的足球还是充满信心的，“广州足球有信心，有能力继续向前走，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摔了一跤不等于全面倒下去，出现了一点问题不等于全盘抹杀，这几年广州足球全面发展，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广药球员惶恐中观望

　　信息时报讯 （记者 徐立和）昨天，对于广药队的众多队员来说，无疑是个令人煎熬的日子。“感觉我们就像等待审判的罪人，现在很是迷茫。”一个球员如是说。

　　2006年那一场比赛被定为假球后，牵涉其中的广药队的命运无疑成为焦点。而对于球员们来说，他们最关心的，当然是球队会不会“被降级”。

　　“我也不知道会怎样，我也是看网上和报纸的报道。”年轻队员唐德超对记者说：“我们会不会降级，这是我最想知道的。”他坦言现在很是迷茫。“我当然担心前途问题，但这个也没有办法。我们球员非常无辜，因为那都是俱乐部领导的行为。”一名广药队颇有名气的球员表示。

　　广药队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球员对记者说：“感觉我们就像在等待着审判，我们根本无法把握结果。”球员F则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而且，那年我们根本就没有冲超成功，按理说不应该到现在来处罚。”另一名队员也表示：“在中国足坛，这种现象是很普遍的，如果上头真的有决心，应该把所有的有问题比赛都抓出来，而不应该只拿广药来做典型。”

　　不过担心归担心，大多数球员表示，不管是否会被处罚，不管处罚的结果如何，他们都将接受。“对于球员来说能怎样，不管踢中超还是中甲，都只能接受啊，都是踢球，但求做好自己就是了。”不少球员都这样说。

　　广药队预定12月1日重新集中，但是目前队员们都没接到正式通知。

　　2004年，发生了以意甲球队尤文图斯为首，意甲个别球队的控制裁判打假球事件，后来球队的电话录音曝光，才被大肆报道。

　　电话门事件被调查的人不计其数，仅那不勒斯法院传唤的就有41人。原足协高层卡拉罗、马兹尼、贝尔加莫、帕伊雷托，裁判协会主席拉内塞，尤文图斯、佛罗伦萨、拉齐奥、AC米兰俱乐部的高层领导，裁判数十人，经纪人、球员、记者、政府高层全都在列。

　　虽然电话门事件发生在2004年，到2006年才被曝光，但是涉案的大球队均受到处罚。

　　经过了长达几个月的调查取证，以及一审，二审后，意大利做出了包括尤文降级扣除联赛积分并剥夺两个意甲联赛冠军；佛罗伦萨、拉齐奥、AC米兰等俱乐部扣分等等处罚，意大利足球的形象遭毁灭性打击。

　　抓赌 抓虫虫不抓老虎？

　　捅出广药后就没了下文，球迷怕扫黑不了了之

　　随着公安部的正式出面，“足坛抓赌”行动似乎有了一个阶段性成果，但抓出来的还是低一级的联赛的假球、还是不甚著名的俱乐部和从业者，这让很多球迷既大快人心之余又担忧是否这场风暴将以“抓小鱼、放大鱼”的方式最终不了了之……当年的足坛急风暴雨似的“扫黑风暴”因龚建平判监10年而一夜间风平浪静。这一次，是否会往日重现，当广药成为“09版龚建平”，一切就戛然而止？

　　公安部足球打假开始以来，前天终于首次通过中央媒体向外披露了最近的反赌进展情况，2006年广药队和山西路虎队的比赛被定性为假球后，外间的猜测也越来越多。这到底是足坛扫赌打黑的序幕，还是这一事件将到此告一段落，无疑是被外界讨论得最多的话题。

　　目前，包括众多足坛人士，包括广大球迷，更加希望看到的当然是有关部门继续加大力度，力求做到打假斩草除根！然而，此后的种种迹象，不仅令人怀疑，这个铁拳，真的会继续雷霆出击吗？

　　疑点一：新华社突然撤稿

　　前天晚上17:41，新华社发布重要稿件预告：新华社体育专线今晚将播发《公安机关首次披露足球打假真相》等足球打假系列稿件共6篇，约7800字，请注意抄收。随后，6条重磅稿件如约而至。

　　不过到了23:29的时候，新华社突然发了一个通知：11月25日播发的《“20万搞定一场5∶1”――一场典型的“假球”样本》《足球打假，务必斩草除根》《题：司法利剑能否还中国足球一片净土？》三稿撤销，请勿采用。

　　新华社的这一动作，不禁令人生疑，为何在央视已经披露了案情之后，他们还作出这样的撤稿行为呢？一个知情的人事对记者说：“有谁能让新华社撤稿？”

　　据闻，在稿件发出之后，由于影响力太大，已经引起了大震荡，考虑到影响力，有关部门出面让新华社把那3条稿子撤掉，撤掉的3条稿，两条都是属于评论性的文章。可见，相关部门并不想有这样的言论流传在民众中。

　　疑点二：只追查红色通缉令？

　　昨天，北京方面有知情人士告诉记者，此次抓赌很可能就到此为止。因为有一个说法，此次公安部的抓赌，是根据国际刑警组织新加坡国家中心局发出的红色通缉令和有关请求，部署辽宁省公安机关协助调查王鑫（辽宁大连人）在新加坡非法操纵足球比赛一案。

　　“专案组经过周密部署、精心组织和艰苦细致的工作，于今年4月在沈阳将王鑫抓获。”（新华社原话）而在案情披露之后，事实上王鑫王珀等人都已经交代了事实，可以说，此次的调查也已经告一段落。

　　据闻，在抓赌过程中，此事被媒体捅了出来，这显然是有关部门没有预料到的。他们并不想把此事搞得太大，因为这必然会极大地影响中国足球的国际形象。有关部门的负责人在接受中央媒体的采访时，也说过一句话：现在取证已经非常困难。

　　疑点三：中国足球病入膏肓

　　众多中央媒体不止一次地提到，希望斩草除根，拔出萝卜带出泥。但是有关部门是否真的有决心，把所有的问题都一次性地根除和解决，显然令人怀疑。

　　广药5∶1大胜山西那场比赛，毫无疑问只是一个典型，而且是一个并不具代表性的典型。其牵扯的金额也只是个小数。从其操作顺利过程可见，此运作模式在圈内已是潜规则，用杨旭的话说：“反正感觉大家都在做，不做吃亏，有点这种感觉，就是老实人吃亏。所以明知道不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来做。”

　　这样的话，如果真的要一追到底，中国足球极有可能陷入休克，有关部门真有这样的决心吗？如果调查最终到此为止，那广药队无疑成了最大的冤大头，成为继龚建平之后的第二个典型。李木

　　多场疑似赌球何时揭晓？

　　参与赌球的绝非仅有广药与路虎两家俱乐部，在中国足球短短的十六年职业化历史上，疑似赌球事件层出不穷。

　　2007 张宝峰被下放

　　2007年中超关键战役中，领头羊长春亚泰队坐镇主场迎战大连实德。结果替补上场的张宝峰两次禁区内犯规送给对手点球，令对手后来居上以2∶1完成逆转。赛后怒不可遏的主帅高洪波将其下放。

　　2007 李振鸿假球案

　　2007年中超联赛长沙金德客场不敌杭州绿城后，队长李振鸿遭人绑架强迫他承认在那场比赛里有打假行为。据李振鸿称自己遭到多人鞭打并威胁将其活埋。

　　2008 沈祥福向球迷道歉

　　广州客场六球惨败长春，受到广州各方面的强烈质疑。赛前赌博公司的盘口便开出长春狂胜的水位，比赛的走势也如出一辙。赛后沈祥福鞠躬道歉。

　　2008 陕西抓内鬼

　　陕西队在准上海德比中以1∶4惨败于死敌申花，联赛冠军梦想也宣告彻底破灭。这场比赛赵作峻的发挥严重失常，两次低级失误令申花扩大场上比分，被人称之为始作俑者。

　　2009 青岛“吊射门”

　　中甲联赛四川迎战青岛的比赛中，青岛球员在大比分领先后多次试图吊射自家球门。赛后根据盘口分析青岛球员涉嫌赌球，中国足协特别派出专案组调查此次赌球事件。据悉相关情况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

　　16条虫出来了，大老虎呢？

　　不知为什么，当《新闻联播》公布，公安部刑拘以王鑫为首的16人并以商业贿赂起诉时，我却想起2004年7月11日的一个情景：

　　那天下午，作为轰轰烈烈的01版打黑唯一一名罪犯的龚建平，因患癌不治去世，一张单薄的白床单盖上他的脸时，人们发现龚建平的眼睛怎么也闭不上，这叫死不瞑目。

　　在送葬的队伍中，龚建平的妻子索玉华大声哭喊：龚建平，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事实上龚建平是那次浩大的打假中唯一一个良心未泯的人，当然也成了唯一的替罪羊。他本该作为积极配合破案的污点证人，但当时他却很古怪地被置于死地。

　　我在获悉公安部刑拘了王鑫为首的16人这么振奋的消息时想起龚建平是有道理的，我怕再出现当年的打假，成为假打。事实上昨晚全中国有上千家大小媒体都在猜测：这是案件的开头，还是跟以往一样，成为结案――被结案。

　　我想大部分人对王鑫、丁哲、杨旭的名字是陌生的，对王珀、尤可为也不算熟悉，我们都知道中国足球最大毒瘤就是假赌黑，可这些人都是低级别联赛的人员，就算在低级别联赛里也不是混得风生水起的大佬，如果就这些小爬虫就致使中国足球到今天地步，就是最大的逻辑错误。

　　为让事情更浅显易懂一些，我尝试用数字来说明问题：王珀、王鑫用了二十万人民币制造了假球，在盘口又赢了十几万，这样的规模在圈子里只能算拎包的，因为国内全年的赌资上千亿，从比例可以看出这里面相当部分是做球的资金，而不是赌民下注的资金。还有就是，他们是先说好打假球以助广药升级，也就是先行交易好结果顺便再去盘口下注的，这跟盘口直接操纵球员制造出人意料的比分，有当量的差别。直觉认为，二王的行为是猥琐的俱乐部行为，而后一种才是我们更想抓的盘口操纵。

　　俱乐部行为，何况二十万的中甲俱乐部行为，和中超俱乐部上千万的黑金，是弹弓和原子弹的差距。

　　问题就来了，抓了王鑫、王珀等16只小爬虫后，大老虎呢。如果只有小爬虫没有大老虎，我们就像翘首以待一部喻意深刻的悬念片，在大队警车开到楼下时，发现三百多号警界精英想抓的只不过是门口卖冰棍的老太太。这就太搞了。

　　不要太搞，太搞就会搞大，因为这是一个法制至少是想装着法制的时代，这许多年的互联网普及，每个老百姓大脑里都有了一个朴素的逻辑公式，还有价值观，不会再有龚建平出现了，至少是不应该再有龚建平的妻子在喊：放心，我要为你报仇。

　　（节选自李承鹏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