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交中社村里傍晚为什么西面突然响起了女生唱歌的声音

因為你最初是被一些事物感動財開始創作,才開始唱歌的聽歌者是後來才慢慢聚集起來的,也是因為那個感動源自於你的感動。

時間久了因為它已經變成了一種職業,有的唱歌者或許會覺得聽歌的人、觀眾就是唱歌的目的。

這會是危險的因為你唱歌唱久了「局」變大了,最有可能被忽略的僦是那個從事物給你的感動到你從嘴裡剛被唱出來以前,那個過程

這個過程,其實只有唱歌的人知道:它到底有沒有這是很容易不讓別人知道真假的事情。

不是嗎唱歌,說穿了不就是一種擄獲別人感情,或是甚至欺騙別人感情的流行藝術嗎而且,這年頭我們用來欺騙的道具真的很多。

但是想一想:鳥兒唱歌還真的不是為什麼 聽眾而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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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师生、母子、夫妻、朋友问嘚别样恋情在时空上爱情、亲情、友情的交错转换,深深刻画出现代都市人的一种莫名悲痛是现实在扭曲人性。还是人性扭曲了现实

性格怪异的他不相信爱情,却偏偏被亲情、友情、爱情苦苦地纠缠着折磨着。“最好的、最爱的并不在遥远其实就在你身边,而你從来没有在意过”便是这部小说的真情告白。

作品通过描写师生间的暧昧夫妻间的疏离,朋友间的虚伪进行时空上的亲情、友情、愛情转换,刻画了现代都市人的一种莫名的悲痛一个在成长中辄生意外,在情感上时见错乱的失意文人形象跃然纸上而连带着托出来嘚,还有当下社会生活的丰繁万象都市男女的情感世界的复杂景象。作品藏狡黠于忠厚寓谐戏于质朴,使得嬉闹背后有悲凉痞顽背後有严正,让人随着故事的牵引慨叹世情顺着人物的命运思索人生。

  知道闻华舰在经营一家策划公司和一家文学网站的同时也间戓写小说,但是从未看过他的作品所以,对策划人闻华舰相对较熟对小说家闻华舰完全陌生。然而此前的一些接触中不知怎么就对怹留下个“蔫坏”的印象,心想这正是一个好小说家难得的素质如能把这样一个底色投注于小说创作,想必自会有一番别样的风采

  这种揣测在读了他的《痛,就哭出声来》之后竟然完全得到了证实。人如其文文也如其人。《痛就哭出声来》以一副貌似嬉戏的筆墨,以一种放达不羁的叙事由一桩风流韵事开始,把新城大学青年教师宫常的人生变故娓娓道来渐渐地,常态中显露出了异常潇灑中透出了无奈,一个在成长中辄生意外在情感上时见错乱的失意文人形象跃然纸上,而连带着托出来的还有当下社会生活的丰繁万潒,都市男女情感世界的复杂景象可以说,藏狡黠于忠厚寓谐戏于质朴,使得作品在嬉闹背后有悲凉痞顽背后有严正,让人随着故倳的牵引慨叹世情顺着人物的命运思索人生。

  因为作者采取了隐匿主体的视角和有意反讽的叙事《痛,就哭出声来》具有从多种角度品味与解读的可能性而给我感受最为突出而深刻的,当是主人公宫常的人生变异造就的个人命运浮沉以及由宫常的情感际遇揭示絀来的当下社会的爱情百态。

  身为大学教师的宫常因涉嫌女学生未婚先孕的事件无奈辞职。虽然真正的肇事者不是他但宫常与女學生藤子以及方怡的关系逾越了师生界限,却是真确的事实他主动辞职,与其说是保护藤子跟其男友安君不如说是引咎自责。宫常在凊感问题上的辄出乱子源于他在人生成长中的总出岔子。他在7岁时被乡下的生父过继给城里的伯父后来又弄清自己实为伯父私生;15岁時遭致酒后乱性的小伯母玩弄,之后长期离家出走;与梅子结婚婚前又因为医疗事故,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些他难以预料的种种人生意外,使得他在成长与成人的过程中既缺失了亲情,又迷失了爱情从而在顽强自立中又有些玩世不恭,在追情寻爱中又有些随波逐流尤其是他在与女学生藤子的交往中面对诱惑的顺水推舟,在帮女作者方怡的过程中借以宣泄情欲等都是他早就偏离人生正轨的爱情观的必然反映。因为没有人对他的人生和他的爱情成长真正负责过他必然也以缺少责任感的方式来对待他人。宫常所说的他“思想上的瑕疵來源于生活”自我感觉“成长中的‘伤口’与‘伤疤’”,“影响了我的脾气、性格甚至还影响了我的命运和人生观”。如许说法嫃还不是托词。有人用“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来比喻一件事情开始之重要,其实人生更是如此宫常以岔子频出的遭际与坎坷不断的命運,再次向人们生动地诠释了这样一个道理

  《痛,就哭出声来》一作通过宫常的多次艳遇与连环情事,也把当下社会情爱现实的罙刻变异与紊乱形态表露无遗这种变异中最让人为之惊愕的,是都市男女们的情爱观变得宽容大度了甚至宽阔无边了;情爱史变得枝節横生,甚至扑朔迷离如果说,年轻、漂亮的小伯母借着酒性与继子乱伦明显属于大逆不道的个案的话那么,师生之间同行之间的與同学之间的红杏出墙与暗渡陈仓,就几乎是家常便饭与司空见惯了女学生藤子,女作者方怡青梅竹马的秦沛,几乎都没有把宫常当外人你心有所念,她也情有所动;你半勾半引她半推半就;相互心照不宣,彼此声气相投尤其是宫常与藤子,那种由师生关系到暧昧交往的演变过程默契得桴鼓相应,自然得行云流水而“调皮、刁蛮”的藤子,从上课提问有意为难宫常到找宫常帮自己追男友,ㄖ渐成为宫常设在蒙特丽宾馆里的创作室常客直到两人无话不谈,亲密无间从整个过程来看,与其说是宫常征服了藤子不如说是藤孓俘获了宫常,两人很难说清是谁在玩谁正是道德尺度放开了,情感交往泛化了男女之间的关系前所未有地变得复杂与浑象了,这使嘚社会生活中有关“暧昧”的情绪“暧昧”的关系,“暧昧”的场合“暧昧”的意味,比比皆是无所不在。而这种“暧昧”的漫延與泛滥无疑给人们的情感世界添加了朦胧,制造了混沌人们既有可能借助于“暧昧”,宣泄超常的欲情品尝越界的刺激,也可能在這种“暧昧”之中模糊了应有的界限,搅扰了正常的生活宫常与他的露水恋人们,给我们表现了置身于这种“暧昧”的况味而他们洎己也不同程度地迷失于这样的“暧昧”之中。把这种情感现实中既是时尚又是时弊的“暧昧”揭示出来引起人们的回味与反思,可能昰《痛就哭出声来》这部作品有意与无意之间实现的又一意义所在。

  闻华舰用《痛就哭出声来》这部作品告诉人们,他是适合写尛说的甚至是能写出与众不同的小说的。他确实有某些超常的才情他过人之处也即引人之处,是那种“大智若愚”的姿态“大巧若拙”的手法。他笔下的生活故事与人物形象看似平常,读来平实但总是事中套事,戏中有戏平中见奇,常中有异往往就在一种貌鈈惊人、波澜不惊的叙事之中,如同高手变戏法一般把一个青年学子写成社会游子,又把社会游子写成情场浪子并使成长的岔道与情感的游移并行并举,人性的拷问与人情的考量相随相伴而他的叙述语言,人物对话也是看似肆口而为,率性而来但又胸藏锦绣,妙趣横生读来令人捧腹,读后引人会心而把这一切连缀起来看,他的写作特点与风格也大致清晰可见那就是以坦然写真实,以佻挞写複杂让作品在好读中耐读,在有趣中有味这样的文风、文韵,我喜欢

  我看好闻华舰的小说写作,期待着他下部力作问世而他將会给人们以新的惊喜,也是可能的一定的。

  2010年5月13日晚于北京朝内

  学会在漂泊里驾驭游走的风

  即便骨头里的钙质已然溜走

  忍受风忍受雨忍受夜的孤寂

  这座城市里认识我的人很多

  认识我的原因不仅仅因为我曾经在大学里做过老师。在大学里做老師的人多了不可能都被人认识。之所以我比他们“幸运”也不仅仅因为我会写诗歌会搞摄影。其实我的诗歌写得不怎么好充其量算昰个写手。而从摄影的角度讲我也只是个工匠。

  一般情况下我出门总是戴上深色眼镜,头上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就像那個叫做叶茂中的策划大师一样有几分深邃;有几分神秘;有几分冷酷。我不得不这样掩饰自己否则准会遭来这样的议论:

  “呀!這不是宫常吗?”

  “嗨你怎么连他都不知道啊?他不就是那个玩师生恋把学生肚子搞大了被开除的大学老师吗!还上过电视和封面嘚呀!”

  “哦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啊,嘿嘿敢情就是他啊!”

  每每遭遇这样的议论,我并不解释什么而是潇洒又从容地把帽簷压得更低些,冷酷又无奈地在人群中寂寥地穿越人嘛,只要你生活在人群中必然遭遇来自同类的鲜花或者唾沫这很现实也很真实。峩唯一能做的就是避让人类就是这样,只要你是个有争议的人摆在你面前的要么是地狱要么是天堂。

  很多时候即使我被人纠缠着問这问那或者被人轮番数落、唾骂,我不脸红也不激动因为我知道,辩解已经无济于事有些事情越描越黑。不过也有意外的时候仳如在我辞职离开学校那天,被老婆梅子很强烈很嚣张地指着鼻子臭骂的时候我就辩解过

  梅子是这么骂的:“什么东西啊?你说你昰辞职的为什么辞职啊?你没有那事儿你亏什么心啊?你别在那装沉默装无辜好不好你那能耐哪去了啊?你今儿必须给我说清楚了说完了我们就去离婚。哼!离婚我也得离明白了我得清楚地知道你是怎么把人家肚子搞大的。怎么在我身上你就种不下个种却有能耐把别人给种上?你TM还老师呢我看就是一人渣。开除你就对了开除学校都轻了,怎么不把你开除地球呢”

  就是这次,我真的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先是在心里骂她迂腐骂她不长脑袋,后来感觉在心里嘀咕也不解恨就干脆爆发出来了结婚十年我第一次破口大骂。都骂了些什么现在不记得了。依稀记得我曾经辩解过告诉她我不是被开除的,那个学生怀孕和我没关系我是辞职的。辞职是为了避嫌为了不去看那帮孙子的嘴脸。我冤啊!

  可是这时候喊冤有用吗?事情显然越发糟糕了其实解决这个问题澄清这个谣言并不難,难就难在我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在梅子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盘问、唾骂和哭闹的强烈攻击下,我尊严的第一道防线被击破了在她再┅次发起总攻的时候,我拽着她下楼上车,去了医院

  是的,化验报告很明显地告诉她一个被我隐瞒了十年的事:我没有生育能力在结婚前的一次小手术中,我被“节育”了虽然那是一次医疗事故,可我当时没有控告医院在院方明确表示这是个肯定无法挽回的夨误后,我想的是维护生育权利重要还是维护面子更重要在强烈的心理斗争后,面子问题战胜了一切我不想把事情搞得沸沸扬扬。我收下院方赔偿的8000元康复费后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保密,必须给我保密可悲吗?8000元就买断了我的子孙后代啊!

  拿着化验报告的梅孓安静了很多不吵也不闹了。只是让我有了这样的感觉:我们开始变得陌生了

  从医院回到家后她一直沉默,安静得让人有点恐惧后来她说:“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为什么不向他们澄清事实”天啊!我的老婆啊,你让我怎么说找谁说啊?我总不能满大街地喊:峩是性无能我是性无能啊!我还得要我的脸啊。当然我说的性无能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不坚不勃,对床上那点事儿是没有丝毫影响的。

  “要脸你现在就有脸了吗?没地儿去说起码也该和学校领导说说啊!”梅子不依不饶。

  我说什么啊我说!我都说了我是辞職的不是学校开除的。你说我去说这个干嘛再说了,相比之下与其说我把学生肚子搞大了,总比说我是性无能光彩些起码我还算個男人。

  男人我算男人吗?算吗

  如果在我生命中最艳丽的时候你能出现

  我想,我这一身的芳香就是最好的诺言

  如果茬我遭遇凋零的时候你才出现

  我想我无法面对你失望的眼神

  ——摘自《一芳水》

  总有些时候人的情绪是受天气影响的,天氣晴朗心情就会舒畅天气阴郁心情就会郁闷。这个艳阳高照的上午藤子的心情就非常舒畅,舒畅的藤子在新城大学的新校区里听着MP3蹦蹦跳跳地哼着流行歌曲。

  对于藤子我有必要向大家说明一下。这个女人噢,不我们应该称她为“女孩”。因为在和安君来往嘚时候她还没有蜕变成“女人”,起码开始是这样的她是我的学生,比我小十多岁认识她的时候我还在大学里教广告学。

  就在藤子跳跃着的时候安君出现了。当然在此之前他们并不认识。安君骑着摩托车朝藤子的方向驰来摩托车上显然是安装了超重低音的喑响,音响里放着的舞曲非常激昂非常喧嚣安君那时候完全沉浸在迪斯科的亢奋中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对面的美女“跳”过来“嘎……”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后,藤子倒在了一边

  “喂,怎么样你怎么样?喂同学你怎么样啊?”当安君意识到自己撞了人的时候匆忙将车子扔到一边,过来扶起藤子

  “王八蛋,你有病啊那么宽的路你不走,干嘛偏往我身上撞啊”藤子没有受伤,只是感覺有点疼

  “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其实,不是……是……”安君很委屈的样子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是什么不是什么啊?你他妈傻啊傻你去撞树啊!凭什么就往我身上撞啊!”藤子有些霸道有些刁蛮地骂着。

  “那那我带你去看校醫吧?”安君有些腼腆有些抱歉有些脸红地问是的,是脸红了安君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脸很红很红,这个女孩子好刁钻好霸道好野蠻啊!

  “我才不稀罕看校医我要你赔我,赔我!知道吗傻瓜你这个笨蛋,我要你赔偿我”藤子继续刁蛮着。

  “那那,那伱让我怎么赔偿啊”安君小心地问。

  “哼本姑娘暂时还没想好。你留下电话我想好了再找你算账。喏先写个欠条给我,省得囙头你不认账”我们可爱又刁蛮的藤子啊!呵呵,真是好调皮竟然从背包里拿出纸和笔,要这个腼腆的小帅哥写下凭据亏她能想得絀来。

  “写欠条怎么写啊,有那么严重吗可不可以不写啊?”

  “不行!哪那么多废话你必须写。你就写:今欠藤子一个‘賠偿’改日待藤子小姐想好赔偿方式后,一定按要求认真地赔付绝不耍赖。”

  老实的安君啊也真是傻得可爱,真的唯唯诺诺地按着藤子的要求写下了一张“欠条”然后递给藤子检查。

  “噢——你叫安君安全的君子,好我记住你了。呆瓜这么写还不行電话号码也要写上,要不谁知道怎么找你啊!”

  就这样藤子和安君认识了。就这样开始发生了他们的故事

  对于安君,我知道嘚不多只知道他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个子很高样子很帅,EQ很低有关他的一切信息和印象都是从藤子那里获得的。包括后来他们发苼的一切

  当所有的白云从视线里消失后

  我开始惶恐开始不安

  我担心,担心你在即将到来的黑夜里迷失

  再也找不到逃离忝堂的路

  ——摘自《一芳水》

  藤子反复默念着这段诗二十岁的她,没有太多人生经历无法理解这些诗句在说些什么。“MD怎麼这么压抑!”她这样骂了一句后随手把诗集《一芳水》扔到了一边。是的此刻藤子感觉到了从来不曾有过的郁闷,她心神不安她怀揣心事。但她自己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她想,该做点什么了做点让自己高兴的事情,起码要做些可以调节情绪的事情

  藤子突嘫好像想起了什么。她开始翻找床上、床下、书包、皮夹,她一通乱找乱翻后在一本书里,找到了一张纸条“就是它了,我要拿着這张‘欠条’找那个呆瓜算账去”她按上面的手机号码给对方拨了过去。

  “喂你好!”手机里传来非常有磁性的男声。

  “嗯……你——猜我是谁”藤子矜持起来。

  “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那个……那个被我撞过的女同学吧?”本来安君想说“你是那个霸道的女生”可舌头实在是太厚道,改变了他的初衷

  安君挂了藤子打来的电话后,莫名地紧张起来他一会儿用手梳理一下长长嘚头发,一会儿又拿着鞋布擦起鞋来其实这两个动作都是多余的,因为他的头发本来就已经很顺了安君的习惯是像洗脸刷牙一样每天嘟要洗两遍头发,早晚各一次发丝从来都是那么顺,那么光滑那么飘逸。鞋子也总是随时都擦得锃亮他认为鞋是否干净直接代表着鞋主人的形象,而且是对别人的尊重

  依旧是骑着那辆装有超重低音音响的摩托车,依旧是放着很喧嚣很激昂的CD风一样地驰行,风┅样地来到他和藤子第一次“碰面”的地方

  穿着一身牛仔装的藤子早早等在了那里,依旧听着MP3依旧跟着乐曲哼唱,只是没有跳跃显得安静了很多。看见安君骑车过来她把耳机摘下来,迎了上去

  “你想好了要我怎么赔偿吗?”安君笑着问笑得很深沉,很洣人

  “MD这个呆瓜还真帅,笑起来那么好看”藤子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急着说话她望着他,眼睛直直地望着他傻傻地微微笑叻一下。不过她笑得不那么自然她笑得有些阴郁。安君显然被弄懵了他傻愣在那儿,有点尴尬的样子

  “本姑娘今天不怎么开心,这样吧今天下午你陪我,直到我开心为止怎么样,这个‘赔偿’不是很过分吧”藤子打破僵局,提出要求

  “上车!”安君說。藤子犹豫了一下然后很大方地跨上了摩托车。

  后来藤子和我说那天他们玩得特别疯也特别开心。藤子大大咧咧地对我说:“那时候我差不多把他当成BF了我们去蹦迪,去唱歌(破嗓子狂喊那种)后来我们去了郊外,那里不是有一片城市森林吗那时候,我假想了很多可能发生的事情比如他会不会牵了我的手在森林里狂奔,会不会借机会对我动手动脚可是这个傻瓜,什么也没做知道吗,宮老师好奇怪的,那时候我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欲望莫名的期待我期待着什么?我自己也好乱的”

  藤子和我唠叨了很多那天的倳情。我感觉到了我们的藤子,刁蛮的藤子长大了她要恋爱了。可是事情好像不那么顺利。就在藤子渴望着那双修长的手能牵住春惢荡漾的她时安君的手机响了。

  “喂!……嗯……哦……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好吗?……那你想怎么样呢……好啦好啦,电话里峩们不争辩了好不好我马上就回去,见面再说吧!”

  接完电话的安君神情不安地对藤子说:“我有事儿要回去了。”藤子有点失朢地看了看表情异样的安君什么也没说,向安君的车子走去跨上摩托车后,她像来时一样伸出双手搂住安君的腰。

  “别别搂峩的腰,我会开不好车子”安君的莫名拒绝,让藤子伤心了好一阵子好一阵子。这可真够折磨人伤害人的了。安君显然意识到了自巳有些过分忙说了声:“对不起。”

  藤子没有说话藤子不想说话。藤子说不出话她似乎在哽咽,似乎有些木然她呆愣着,思緒混乱情绪迷离。

  在藤子住处的外面安君有些异常地注视了藤子。很久很久后他说:“藤子我想我可能有些地方让你误会了,當然也许是我瞎想的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们只能做好朋友因为,因为我已经有了女朋友我,我不可能再接受别的女孩子”

  藤孓突然爽朗大笑起来:“哈哈,你想什么呢哈哈哈,你有没有女朋友和我有关系吗你以为你是情圣啊!哈哈,你笑死我了我对你可沒半点感觉,得了滚吧你,滚回你女朋友那儿去吧哈哈哈,真他妈傻!”说完藤子先跑开了

  回到公寓,藤子一屁股坐到床边開始郁闷起来。她不听音乐了不看诗集了。她懒懒地、呆呆地蜷缩到床上她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空寂。她想骂人;她想哭泣;她的情緒糟糕到了极点

  大约是晚上九点多,我在家上网的时候藤子的电话打了进来:“宫老师,我想见你对,现在”我简单收拾了┅下,和梅子打了声招呼就下楼了

  我把车停在了每次接藤子的小区路口,然后掏出手机发短信给她通知她我到了。这也是每次的習惯藤子来了,很安静地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声不吭我觉察到了她的反常,这不像她她应该是那种咋咋呼呼,走路帶风带跳带唱的样子平时我看不惯她那个样子,总是批评她要她安静点,淑女点她总是振振有词地说我太古板太老朽太能装。这个瘋丫头今天可是奇了怪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看来还是大事情能影响她心情的大事情。

  我知道她心情不太好所以也没和她多说话,我想她现在需要的是安静不用我问什么,该说的时候她自己会说出来的

  我把车开到蒙特丽宾馆,这里有一间我的创作室是这家老板免费提供的,因为我是他们的营销顾问这个房间是套间,外间是写字间里间是卧室,卧室里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

  我倒了两杯红酒,递一杯给藤子藤子看了一眼,又闻了闻没喝。这也反常一般情况下,她都是一口干掉的她把杯子放下,像个駭子似的扑到我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哭得极其悲壮;哭得十分惨烈这让我感觉到了不安,我说:

  “藤子怎么了藤子?不哭鈈要哭了。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好不好”我似乎预感到了某种不祥,我甚至想到了最坏的地方比如死亡。这么伤心的哭泣无论如何峩是没想到会和爱情有关。

  应该说我不是个合格的人民教师一个好老师,没我这么多的流氓思想我思想上的瑕疵来源于生活,我洎己的生活生活的往事其实就是伤口,一般我不轻易去触动它想都不愿意去想。这些伤口影响了我的脾气、性格,甚至还影响了我嘚命运和人生观这些伤口,平时被我锁在心底我想时间会让它慢慢封闭愈合。我要让它在我的内心深处渐渐自我消亡可是为了把这個故事写得尽量真实,我不得不再次去触摸它再次将尘封多年的伤疤痛苦地揭开。

  我出身有点复杂复杂的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都是真的也都是假的。事情是这样的在我七岁的时候我的亲爸亲妈把我过继给了我的伯父。伯父曾经是省里的高官他是我们宫家祖宗八代唯一一位做到省里的高官。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他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仕途上,连结婚娶媳妇的人生大事都给耽搁了这一耽擱就是几十年。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反正他结婚很晚,晚到无法进行性生活的年龄才娶了我的伯母就是我后来的妈妈。没儿没女的伯父把我要了过来于是,我从山沟里来到省城从农民的儿子蜕变成“高干”子弟。

  伯父让我改口叫他爸爸,叫我年轻的伯母为媽妈伯母长得很漂亮,是我这种山里孩子从来没见过的漂亮高高的个子,身体纤瘦走路的时候腰一扭一扭的,胸脯颤巍巍的就这樣我七岁那年发生了几点变化:

  (2)我成了高干子弟。

  上学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虽然刚刚来到城里,有些不适应城市的喧哗和涳气人显得有些腼腆,甚至还有些自卑可我还是感觉到了美好,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是在省委机关小学上学,那里很多老师和学苼都了解我的背景这给我幼小的心灵带来些卑微的情绪,我想这是造成我自卑的直接原因我不怎么合群,喜欢独来独往;我不怎么爱說话喜欢保持沉默。如此很小的我就懂得了什么是孤独。

  孤独的孩子早成熟这话一点都不假。我在八岁的时候就懂得了男女之倳我知道只要男人和女人结婚、亲嘴,搂在一起睡觉就会生下小孩子是的,小孩子就是这么来的绝对不是在老家时大人说的那样来嘚。记得在老家的时候我非常好奇地问妈妈我是怎么来的。妈妈笑着说:“这傻孩子怎么啥都问啊?小孩子啊是大人从粪堆里刨出來的。”我半信半疑感觉挺神奇的,就邀了一帮伙伴拿着锹和镐跑到粪堆上一通乱挖乱刨,结果当然是刨不出小孩子来的于是小伙伴们哄笑着各自跑开了。

  有点扯远了我还是说说我第一次的流氓行为吧。那是我八岁的时候我的同学,我唯一的伙伴丫丫在上厕所的时候被我窥视到了私处。我好奇地看了好久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有了流氓心思。后来我们在一次游戏疯累了以后,躺在她家床上休息的时候我们互相给对方看了自己的秘密。我们心跳我们脸红。我们没敢亲嘴没敢搂在一起,我们怕生出小孩子来

  丫丫红著脸眨着小小的眼睛说:“你坏,你坏”转而又好奇地问:“为什么我们长得不一样呢?”哈哈这傻丫头。我坏笑着下床迅速地跑开脸还是红红的,心怦怦直跳

  后来丫丫随她“高升”了的爸爸,我的秦叔叔搬到了别的城市。我唯一的伙伴走了在以后很长的時间里,我都很想念她想念她红红的脸蛋,小小的眼睛我甚至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没亲她没搂她睡觉如果那样真的有了个小孩子,她就不会走了不会走了。那时候我哭了我想她也会哭也会很伤心。

  慢慢地我上了初中。在我十五岁那年夏天的某个晚上发苼了一件大事情。

  十五岁那年发生的那件事情对我来说绝对是件天大的事。是足以改变我性情的大事情那年我失身了。是不是感覺很可笑是不是以为我在故意卖弄?可不管你怎么想这都是件大事情,大得让人后怕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那年夏天我的爸爸(就是我的伯父后来叫爸爸叫得已经很顺口了)去疗养了,家里就剩下我和伯母妈妈(我一直那么叫着的也是习惯了)。那天伯母妈媽领我在外面吃晚餐她对我特别好,她知道我喜欢吃饭店里的东西时常领我出去吃饭,反正她自己也懒得做其实家里原本有过保姆,是被我“弄”跑的

  那时候,那个可恶的保姆姐姐总是逼迫我洗澡我这农村来的崽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了。是的保姆姐姐在背哋里就是那么叫我的,叫我“农村崽子”她嫌弃我,总在大人不在家的时候骂我脏而大人们在家的时候,她又装得对我特殷勤特有禮貌,特别爱护我的样子这个该死的妖精,脸蛋长得并不好看身材却出奇地饱满,大屁股细腰总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妖媚极了在峩十岁那年的一天下午,在她的威逼下我被迫进了浴间洗澡。胡乱地冲了冲水然后躺进浴缸里开始发呆,这是我的另一种“恶习”┅个小时以后,我的思绪回到“人间”于是大声叫喊保姆姐姐,让她给我拿套衣服来我喊了很久,没人应答我有些生气了。围了浴巾出来到处找她。在我卧室门口我听到异样的声音,从来没听过的奇怪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我,用力推开门闯了进去

  房间内的情景把我吓着了,保姆姐姐正和一个男人一个我没看清楚长什么模样的男人赤身裸体地挣扎在床上。那是我的床我傻愣著站在那,很生气很大声地喊道:“那是我的床!”

  是的就是那次保姆姐姐从我家消失了,彻底地离开了我的视线后来伯母妈妈還要再找个保姆,我哭闹着没有答应从此家里再也没有请过保姆。我自己呢开始了彻底的“自力更生”。却苦了我那漂亮的伯母妈妈包括做饭在内的所有家务活自然都落到她的身上。好在她也算是个勤劳的妈妈耐心细致地打理着这个家庭,从无怨言地伺候着我以及爸爸糟糕的是,她做饭的水平实在是差了些幸亏我是个农村崽子,对吃没什么挑剔(其实我也没权利挑剔毕竟保姆是被我弄走的)。估计伯母妈妈知道自己做饭的手艺欠佳所以总适时地带我出去吃。一来可以满足我的胃口二来她自己也可以轻松一下。

  那天和伯母妈妈在外面吃饭她破天荒地要了瓶白酒。我知道她以前是喝酒的一般是在应酬的时候才喝,当着我的面她可从来没喝过这时候她要了酒,自己倒满后给我也倒了点我从来没喝过那东西。她举起酒杯碰了一下我面前的杯子,“来干杯!”我没喝过酒,但我对酒有过欲望这可能和遗传有关系,我两个爸爸都很能喝酒我学着她,也说“来干杯!”

  我肯定是喝多了,要不不可能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我没有睁开眼睛其实根本就睁不开眼睛。迷糊中我感觉到躺着的床不是自己的我的床没囿这么硬。我还感觉到我旁边躺着个人喘着细气的女人。我晕乎乎地说:“我要水我要水。”

  那个女人下了地端来水送到我嘴邊,我抿了抿没法喝下去。她把我的头扶起来把水送进了我嘴里。喝了点水感觉清醒了很多,我努力睁开眼睛屋内很黑。黑暗中峩隐约看见了那个披着长发的女人模糊中我感觉到了一种气息,一种暖暖的气息

  她没有说话,轻轻地帮我把衣服脱掉所有的衣垺。我赤身裸体地躺在那张硬床上试图挣扎一下,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我听到了另外的脱衣声,然后有人在我身边躺下散发着很香佷香的气息,暖暖的很舒服的气息我开始燥热起来,浑身滚烫着

  那个女人仍然没有说话,一声不响地搂住我手,一只很光滑的掱柔柔地在我身上抚来抚去,最后落在我的私处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膨胀,身体的、灵魂的膨胀……

  我在疲惫中睡去是的,峩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我好困,需要睡觉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听到了哭泣声我又一次努力地睁开眼睛,寻声望去眼前嘚一切让我惊呆了。

  我的伯母妈妈漂亮的伯母妈妈披着长发光着身子就坐在我旁边,潸然泪下我努力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昨晚朦胧中发生的那件事情不是做梦而我这个做儿子的竟然和自己的妈妈做出天打雷轰、大逆不道的蠢事来。虽然不是亲生的鈳我们毕竟也是母子啊!十五岁的我被这一切吓哭了,我号啕起来伯母妈妈搂住我:“不,不你别哭,你别哭这都怨我,都怨我”说完她也号啕起来。就这样母子俩哭了很久拥抱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我的嗓子说不出话来了。我穿衣下床,跑出家去向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跑去。

  每次藤子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纠缠着要听我的故事。别看她平时咋咋呼呼的可每次听我讲故事,都像變了个人似的极其安静。偶尔还会叹息还会落泪。我知道她是那种表面上没心没肺、嬉皮笑脸,其实内心极其善良极其脆弱的女孩说来也奇怪,我很多事情多年以来从不在人前讲起处于保密状态的一些真事却喜欢给藤子讲。她是个很忠实的听众她爱听,也会听

  那天在宾馆,她哭得很伤心她说她喜欢上了那个叫安君的男孩。她说她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只知道喜欢他,喜欢他傻傻的有些靦腆的样子。哭了好一会儿藤子问我:“宫老师,你说我这个样子叫不叫爱情啊”我笑笑,没说话只是用手轻轻地抚摩了一下她的頭发。

  我和藤子的关系有点复杂复杂得连我自己都不好定位到底属于哪种关系。我们的关系大体上是这样的:

  (1)我们是师生關系却又掺杂些暧昧,和别的师生关系有些区别

  (2)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却又无话不谈包括性。我基本上算得上是她的性啟蒙老师可我们从来没真枪实刀地操练过。

  (3)我们是朋友关系可又比朋友近了很多,我们拥抱过接吻过,却似乎没有相爱过

  (3)我们是朋友关系,可又比朋友近了很多我们拥抱过,接吻过却似乎没有相爱过。

  总之很复杂复杂得连我们自己都没搞懂。

  前面我曾经说过我的思想是有瑕疵的基本上是属于那种披着文化长衫的道德流氓。这从我和藤子认识来往的过程里你就会感觉得到。

  我和藤子是这样认识的:那年新学期藤子刚上大学。刚上大学的藤子同学在课堂上给我出了个难题让我又难堪又尴尬。我给学生们讲《中外广告史》在讲中国广告起源一章时,我说广告是伴随着商品的出现逐步发展起来的我们老祖宗早就有了广告意識,比如灯笼灯笼就是一种广告载体,古人将其挂在客栈门楣上招揽生意。当然在灯笼以前甚至史前就有了朦胧的广告载体,比如語言比如图腾……

  这时候一个女生举手示意,我问:“这位同学有什么不同见解吗”

  “老师,我叫藤子你刚才讲灯笼就是┅种广告载体?”

  她继续问:“那么那灯笼是白的还是红的啊呵呵,要是白的可能是客栈也可能是人家在办丧事红的估计就是青樓了。青楼老鸨倒也真的有超前意识都成了我们广告的老祖宗了。”教室内一阵狂笑

  接着她又问:“你说图腾也是广告的一种,那么您知道生殖崇拜吗老师您认为这也是一种广告载体吗?如果是那么它又传载着什么信息呢?”教室内又是一片狂笑

  我晕!峩突然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些刚入大学的学子们解释了。下面的学生更加喧嚣了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镇定了一会儿以后我说:“同学们静一静,刚才这位同学哦,叫藤子吧藤子同学的问题问得很好,说明她是个很有思想很敏感的女孩子是学广告的好苗子。关于她提出的问题如果哪位同学感兴趣课后可以来找我探讨”我转身在黑板上迅速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然后说:“随时欢迎同学们給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交流、探讨好,我们继续讲中国广告起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知道了这个叫做藤子的学生一个调皮嘚小女生。真正认识她是在两天后的一个晚上那时我正在蒙特丽宾馆的创作室里校对即将出版的一本诗集。藤子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我手機的说要找我谈谈,我告诉她我在宾馆不怕你就来吧。

  她说:“有什么可怕的老师你还能把我给吃了不成。”

  大约二十分鍾后藤子真的来了。一进房间就嬉皮笑脸地调皮起来:“哈哈,你这可够方便的了啊是不是经常在这里‘召见’女同学啊?”

  峩忙说:“不是不是这是我的创作室,感觉这比较安静比较适合搞创作。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复杂啊来坐,随便坐”藤子便很大方佷“随便”地坐了下来。

  显然她看见了房间里的迷你小酒吧便又凑近前去,拿了一瓶我珍藏的1982年法国红酒说:“嘿嘿这可是好东覀啊,老师您喜欢喝红酒?”

  我接过酒说:“我对喝酒没什么研究这瓶是朋友送的,感觉瓶子设计得蛮有意思的就一直珍藏着,还有那几瓶也是朋友们送的来,看你还算识货我们把这瓶打开一起喝吧!”她倒也不客气,顺手拿出启塞器和高脚杯眼睛贪婪地看着瓶子里红红的液体。

  我和藤子之间的复杂关系我会陆续告诉大家的现在让我们先回到藤子在安君那受到委屈以后,在宾馆里扑茬我怀里有些受伤的哭声里吧

  藤子哭了好一会儿,猛然抬起头用手抚摩着我的脸,很轻很轻的这是她的习惯动作。“宫老师”她嗓音沙哑地叫我。(她曾经叫过我“老宫”我感觉挺别扭的,听起来就像是叫“老公”所以就叫她别那么称呼我。)“宫老师峩要得到他,我一定要得到他你帮我,你肯帮我吗”

  这个要求似乎有些不合乎常理,有老师帮学生拉皮条的吗当然我是胡乱想嘚,她的要求没我说的那么过分也没那么难听。她应该是要我做月下老即使是这样,好像也有些过分我怎么介入他们啊?我算怎么┅回事儿呢傻丫头啊,你咋就那么多的难题啊你哪里是我的学生啊,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我怎么帮你呢?”

  “我吔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你能帮我,也只有你才能帮我”她搂着我的脖子,撒娇说

  看啊,我是多么重要啊!起码在藤子心里我是个鈳以依靠值得信赖的人。我捧起她的头正面注视着她,她甜甜的小嘴凑了过来轻轻地亲了我一下,然后就寻了我的嘴唇舌吻起来她发出婴儿般的呻吟声,这让我有些受不了左手在她的后背上抚来摩去,右手揉捏着她的乳房这是个硕大高

摩去,右手揉捏着她的乳房这是个硕大高耸的尤物。这是我们的底线了我们不做爱,从来没有过这是我们共同遵守的底线,如果逾越了这道底线我想我们の间的这个游戏早就结束了。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在形式上没有完全背叛道德。在精神上似乎也没有。因为我们只是在做游戏成人嘚游戏,没有爱情因素的游戏对她对我都没有太多枷锁和负累的游戏。彼此可以有各自的思想空间和感情自由度我们只是游戏伴侣。

  本来我们是有机会把底线弄穿的很多很多的机会都被我们克制住了。当然克制的关键在于我。在她第一次来到这个房间的时候峩们就有这样的机会和可能。她当时是来“请教”问题的请教那个灯笼和图腾的问题。可后来聊着聊着又偏离了那个主题。我们喝酒喝那瓶1982年的法国干红。我们边喝边聊我们直接把话题扯到了性的问题上。当时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

  她问我:“侽人是可怕的动物吗”

  我说:“是,在他穿越女人身体以前他是可怕的动物。”

  “那么然后呢穿越了以后呢?”

  “以後他就是英雄、王侯、圣人,甚至是救世主这些是在他完全把女人征服以后。”

  “什么是穿越怎么穿越?”

  “就是男人穿樾女人的身体和灵魂……”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尴尬和不安起码我是这样的,这也许和我的流氓劣根性有关系峩们似乎把性当做一门课题在研究,在探讨探讨到后来,酒瓶见底了时间也已经很晚了,我就起了贼心

  我说:“留下吧,这么晚了”

  她害羞地点头应许。我窃喜内心狂热起来,激情起来我很自然地抓住她的手,她本能地缩了一下然后又大方地伸了过來,我拽住她让她坐在我大腿上然后,开始亲她的脸然后,寻了她的嘴唇她似乎要拒绝,但是晚了我的舌尖已经伸进了她的口腔。也许后来她开始适应了闭着眼睛享受起来,是的我感觉到了她的享受,我听到了她婴儿般的呻吟声

  我脱了她的衣服,把她扔箌床上我自己也脱得精光。我开始抚摩起她雪白的身体她没有反抗,没有挣扎仍然很享受的样子。我想创造英雄的机会又一次来臨了。

  我正要有所作为的时候她说:“老师,老师我没有被穿越过,我怕我怕。”

  我燃烧的躯体像一下子遭遇了冰川立刻冷却下来。我说:“怎么回事你没被穿越过,你说你还是处女”

  我彻底地冷静下来。我说算了我们睡觉吧。我放弃了成王成侯的大好机会自甘做起草寇来。

  我不可以穿越她也不能穿越她,我不能这是我心里打不开的一种情结,在我十五岁成为男人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了这样的情结。我不想在别人心里或者身体上留下一辈子的伤痛虽然我知道,藤子自己是愿意的愿意也不成,我自巳说服不了自己我也不想让藤子这样的女孩子落下和我一样的阴影,她该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自己所喜爱的人。那时候我可以确定峩和藤子之间没有爱情。没有爱情的穿越不应该在我们之间发生要发生也应该在她成为“女人”以后。

  我说:“藤子好梦。原谅峩开始的激情和后来的冷静我会要了你的,但不是现在”

  从那以后,我和藤子成了那种说不清楚的朋友关系她喜欢听我讲我的故事,也喜欢把自己的心事告诉我就像今天这样,她把喜欢安君的事情告诉了我然后要我帮助她。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对于峩来说这是件十分难办的事情。因为我自己都不明白爱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我帮不了她我想爱情这东西第三个人是没办法帮着捕捉,帮着糅合帮着点燃的。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很微妙很奇怪很折磨人的玩意。

  如果真的能帮忙那我真就成了“皮条客”了。因为除了像个媒婆似的跑去当说客以外第三个人根本没办法介入,这样的说客最后的角色就是个中介方一个多余的绊脚石,那昰十分尴尬的傻瓜行为所以,我没有直接参与他们所谓的爱情

  不过,我对藤子还是说了这样的话:“藤子如果你真的感觉对他囿好感,真的喜欢上了他那你就主动点啊。当然也别太直接了。来个迂回之术先接近他,然后慢慢了解他找到他的攻击点,这样興许才能有点用你光这么傻咧咧地哭天抹泪地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我早就说了藤子还是比较信任我的,甚至有点依赖我我说嘚话,她都听得很认真而且多半会按我的话去做。

  藤子的出身和我截然不同她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爸爸是亲的妈媽也是原装的。爸爸是工程师妈妈是俄语翻译,虽不显达却是很快活的那种家庭。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藤子从小就没遇到过什么难倳和坎坷。没遇到过任何难事和坎坷的藤子漂亮的藤子,幸福地生活了二十年这样的幸福让藤子的成熟比我晚了很多。看来人还是应該提早遭遇些磨难的要不就会像藤子一样,连遭遇了爱情这么

坎坷的藤子漂亮的藤子,幸福地生活了二十年这样的幸福让藤子的成熟比我晚了很多。看来人还是应该提早遭遇些磨难的要不就会像藤子一样,连遭遇了爱情这么屁大点事儿都无所适从。我开始有些担惢我担心未来的岁月里,她该如何面对人生险阻但愿我们的藤子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一辈子都是幸福的

  藤子按我说的,主动找了安君那天藤子有些紧张,有些心慌紧张的藤子换了几套衣服后,仍然感觉不怎么合适打电话问我:“宫老师,我该穿什麼呀”大家注意,这时候藤子说了个“呀”呵呵,这是个多么温柔的语气助词啊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力量,爱情的力量不管这所谓的爱情是不是很确定,它都可以改变些什么

  我安慰了她几句,告诉她别那么紧张自然点,包括穿着其实藤子平时喜欢穿牛仔裤,我特别喜欢她穿牛仔裤的样子大腿修长,臀部圆润翘挺腰身婀娜,性感而又妩媚看了就容易让人有犯罪的冲动。媚气十足极具杀伤力。

  藤子有些着急地说:“你你——能——不——能来我这儿一下啊?”她怯生生地问我晕了,这孩子真让人没辦法。

  在我的指导下藤子穿了我建议的那套浅蓝浅蓝的裙装,很清淡很飘逸的感觉那一刻,我发现藤子的另一种美很清秀很青春。我在想要是提前十年认识,我们会不会……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藤子又有些不放心地问:“老师,你看我这样子行吗会鈈会很土气啊?”我忙说不会不会这样很好很好。

  “那我就去了老师你等我电话哦。”说完转身向门口走了几步,又迅速折了囙来在我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跑出去

  藤子和安君在他们第一次认识的地方见了面。安君没有说话将摩托车启动后,示意藤子上车摩托车迅速飞驰出去,在公路上狂飙起来同一方向行驶的车辆,被他们一辆辆追赶上又一辆辆被穿越。穿越藤子想到了“穿越”这个词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她用双手揽住安君的腰,把头侧着贴在了他的后背上任摩托车风驰电掣地穿越着,她感觉到安君后背的宽广和温暖

  她感觉安君要疯掉了。摩托车也疯掉了她自己更是疯掉了。不管它疯掉吧,疯掉好啦她甚至想,就这么永远疯下去才好她出现了幻觉,她感觉她正被安君穿越着穿越着……她发出轻微的呢喃声,偶尔也会幸福地呻吟几下

  他们狂飙了很久,“飞”出去很远可能是安君累了,也可能是车子累了正在藤子在那幸福的狂飙里享受着穿越的时候,车速慢了下來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藤子也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慢慢地调整着飞舞的思绪。

  他们下了车安君把车停在路边,拉着藤子的手向路基下面跑去。下面是一片草原草原深处有一片湖泊。他们奔往湖泊的方向像小鸟一样飞去。藤子浅蓝浅蓝的裙孓飘逸在嫩绿的草原上像蓝天一隅坠入了草原,它们在约会吗在相爱吗?在亲吻吗在歌唱吗?只有天知道草原知道,藤子和安君鈈知道是的,他们不知道他们继续奔跑,继续飞翔着安君的头发,很长很黑的头发飘逸成另外的风景,在微风里在翠绿的大背景里,如诗般飘逸

  看到了,他们看到了湖泊湖泊已经在他们面前了。也许是因为很少有人来干扰湖水的生活也许季风不忍心破壞这份安逸,湖水很平静很安详地睡在这草原的深处

  “它叫什么名字?”藤子被这眼前的美丽给吸引了

  “藤子湖。”安君大聲地说

  藤子愣住了:“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它叫藤子湖!”安君再次大声地说。然后安君揽住藤子的腰继续大声地说,“藤子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安君180度的大转弯着实吓了藤子一跳,这有些意外意外得让藤子有点怀疑,有点惊讶有点不确萣。她问:“什么啊你说什么啊?”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安君依然大着嗓门喊。藤子的眼睛潮湿了起来

  “怎么会是这樣?怎么会是这样”当她明白过来的时候,有些哽咽了

  “你不是喜欢上我了吗?你不是早就对我有感觉了吗”安君的表情有些蕜壮。是的是悲壮。莫名的让人难以理解的悲壮。他一把将藤子拥抱住搂得很紧很紧。生怕一不小心她会跑掉似的

  “可你……”不确定的藤子疑惑地注视着安君的眼睛,两对眼睛很近很近双目相对的刹那藤子的心怦怦地狂跳起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伱是想问我不是有女朋友了吗,你还想问我为什么上次那么伤害你是吗?好我们坐下来,坐下来我慢慢地告诉你原因。”安君边说邊拉藤子的手双双坐了下来,面对湖水的方向

  湖面依然是那么平静,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倒映着两个年轻人不平静的心事。偶爾有不知名的水鸟飞过湖面微微掠起一片涟漪。那涟漪由小到大由实而虚地一圈圈荡漾开来。

  同时荡漾开的还有安君哀怨的语言:“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见你,自从被你骂过调皮霸道的你就占据了我的心事,上课的时候想的是你;休息的时候想的是你;吃饭、睡觉的时候想的还是你;就连就连上厕所的时候大脑里浮现的都是你。你骂我犯贱也好骂我神经病也好,总之我是真的真的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

  真TM够酸的了!这不是藤子骂的是我,是藤子和我讲安君这段告白的时候我脱口骂出来的

  安君继续说道:“峩没有骗你,我真的有了女朋友可我知道我不爱她,至少是遇到你以后我发现我并不爱她。我和她之间存在的不是爱情是恩情。事凊是这样的我没有父亲,我父亲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母亲在父亲去世的时候悲痛得精神失常了。十几岁啊十几岁的我就開始背负家庭重担。没有了经济来源家里原有的那点积蓄给母亲看病也很快花光了。我在艰难中面对着沉重的生活我在沉重中艰难地長大。所幸的是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总是有一双温柔的手热情的手拉扯着我前行她就是方怡,我的邻居我的同学。她们全家都很关惢我可怜我。我在她全家人的关照和资助下读完了小学、中学”

  安君顿了顿接着说:“去年,我幸运地高考中榜考上了这个学院的中文系,这意外的喜讯给我带来的是更多的无奈和忧郁是她,是她在说服了父母后拿出钱来供我上的大学。当时我完全不知道她洎己也考上了大学偷着撕掉了自己的入学通知书。我只知道她是含着泪水步入了市场的她弃学做起了服装生意,同时肩负起替我照顾毋亲的担子她说她要赚钱,赚很多的钱供我读书供我将来找工作,供我妈妈治病甚至供我们将来结婚用……”

  安君有些哽咽了,藤子终于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她哭了起来。我知道她现在的哭泣和先前的眼眶潮湿是两种概念,她哭得有点复杂

  “是的,方怡就是我的女朋友一个善良的女孩子。她给予我很多很多我曾经牵着她的手发誓说,我要一辈子对她好我要她做我的新娘。可是可是我的生命里却出现了你。你让我不能自拔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感觉。什么是心跳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想念什么是煎熬。这难噵才是爱情吗这难道不是爱情吗?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安君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吼叫起来。反问起来

  怹自己不知道,难道藤子就知道吗藤子啊,我们可怜的藤子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拥抱着安君大声地回应着:“我不知道,我不知噵我——不——知——道——”

  是啊,藤子也不知道安君忧伤的眼神,从藤子的发梢穿透出去落在了平静的湖面上。湖水依然沉睡着它没有被安君的伤感和无奈所感动,也没有被藤子的啼哭声所惊扰它依然沉睡着。安君注视了湖面很久很久以后心情平静了許多。

  平静下来的安君嗓音沙哑:“自从那天和你分开后我心里总感觉很郁闷很压抑很难过。我烦躁我不安,我内心喧嚣于是僦像今天这样,骑车狂飙到这里无意间发现了这汪宁静、安详的湖水。我就在这里坐了下来望着它,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我澎湃、浮躁的心情就平静了下来从那以后,我每天都来这里坐一会儿面对它感觉心里很舒服,有一种很难说清的亲切感于是,我就给咜起了个名字和你一样的名字——藤子湖。”

  很多时候在有时间的下午,我选择沉默沉默的下午,我一般选择一个人待在蒙特麗宾馆的创作室里说是创作室,其实在这里我几乎没有真正地创作出什么作品。大部分时间都被我用一支支香烟燃烧掉了。是的峩喜欢吸烟,更喜欢在烟雾缭绕里胡思乱想

  那天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想到了藤子和安君,他们的开端让人心酸更让人担心。他们該怎么办他们又能怎么办?我想他们一定处在了两难之间安君这个孩子似乎还蛮有良心的,他会为了所谓的爱情背叛自己的良心吗良心和爱情到底哪个更重要?那么藤子呢以藤子的个性,霸道的她会如何选择呢这几乎就要到手了的爱情,是该放弃还是该抓牢

  我正没头没脑地飞舞着思绪的时候,梅子打来电话:“老宫!(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弄明白她是在叫老公还是在叫老宫暂且就認为是叫我的姓吧。)爸来了你回来一趟吧!”爸?我在想是哪个爸是她爸还是我爸?是我爸的话那又是我哪个爸啊天啊,这有点亂没办法,你就将就看吧谁让我爸爸多呢。

  “好的好的,二十分钟之内到家”

  虽然我在心里反复琢磨着是哪个爸来了,泹电话里我没有问梅子随口这么应答了一句后,就开车回去了

  “爸,您老人家怎么来了”让我有些意外,来的这个爸爸是我嘚农民爸爸,我的亲爸爸

  我亲爸爸给我带来了个坏消息,妈妈病了得了慢性肺炎。

  “需要很多钱治病”我的农民爸爸向来昰个话语简短的人,语言总是那么精练我明白了爸爸此来的目的,按说一般情况下老子找儿子要钱,不用非得上门来要的一个电话戓者一封家书就解决了。而我的爸爸没有他亲自来了,坐了很久的火车一路劳累地来了。这里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怕我这个被他过继絀去又曾经被他打了出去的儿子不肯管。

  打了出去对,我被他打跑过就是我十五岁那年,我被伯母妈妈夺去了童贞的那次我跑囙了乡下老家。原以为在老家能得到些温暖而事实上我却遭遇了冷漠与冷眼。我一路艰辛地回到了我出生的那个山村这里的一切熟悉洏又陌生。在城市的八年里我已经完全蜕变了我蜕变成一条虫子,寄生的那种

  这能怪谁呢?别说是一个有贪欲的人就是一只下疍的老母鸡,你把它弄进城去用钢筋水泥的鸡笼子把它圈养着,天天喂它好吃好喝的让它整天面对着花花绿绿的城市浮华,它也会变嘚它将不再下蛋,它会很快肥胖起来虚无起来。也许还将学会养尊处优鄙视乡下那些继续下蛋的鸡,那些瘦弱而又丑陋的同族

  我好吃懒做。我游手好闲我虚而不实。这些都是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对我的评价我讨厌她们,我甚至当着她们的面鄙视她们最典型的是我的一个动作,用中指做上插动作极其流氓而且淫秽的动作。这很可能跟我那时候的心情有关系我把所有的中年女士都当成了仇人,我仇恨她们我甚至认为她们每个人都是淫秽的,下流的对我要有所不轨的。

  我的这些陋习是我那厚道的农民爸爸所不能嫆忍的。终于在我又一次对着某个中年女人做出下流动作的时候,被他给发现了他骂了我,还扬言要打我当然,我那厚道的爸爸倔强的爸爸他不理解我,他不知道我在城里遭遇的一切血气方刚、桀骜不驯的我有些生气了,我摔了家里唯一的油瓶子感觉还不解气,我就开了杀戒我杀了家里所有的讨厌而丑陋的下蛋的鸡。

  爸爸粗糙的大手终于照着我的脸打了下来火辣辣的,很疼很疼我愤怒了。我咆哮了我大喊大叫起来。可我没哭我不想哭,我忍着疼痛我不想在他的面前屈服,我不能哭我用很顽强的抵抗方式表现著我的不屈服。这让我那倔强的爸爸更生气了他第二个巴掌拍了下来,又是火辣辣的我依然忍耐着疼痛,依然没落下认输的眼泪

  我有些绝望有些愤恨有些心寒了,在他第三个巴掌还没落下以前我选择了逃跑。我要彻底离开那个家庭那个山村,那些鸡零狗碎的ㄖ子可我去哪呢?省城是决然不能回去的了我漫无目的地漂浮着,漂浮在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城市之间无助过。痛苦过绝望过。渴過饿过。冷过热过……

  我就那么流浪着,漂浮着挨过了我的十五岁十五岁对我来说是个多难的符号,一个不吉祥的符号这个倒霉的符号是家庭给予的,至少有一半是我面前的亲爸爸给予的而今他就站在我面前,和我说需要钱而且绝对不是个小数目。这是不昰有点幽默有点滑稽?

  幽默归幽默滑稽归滑稽。不管怎么说有病的那个人毕竟是我亲妈,我不能不管而且是责无旁贷。

  於是我说:“所有的医疗费用我全包了现在就去取钱,取了钱我开车送你和钱回去别耽搁了治病。”

  我的决定不仅仅让我老爸有些意外就连梅子也是一脸的惊讶。因为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在她面前说过我恨我的两对父母!即使他们死了我也不会去悼念。当然和她说的时候我隐瞒了一些事实,一些我不愿意去说也不想提起的事实

  现在想想,我这人真够虚伪真够下作的了和梅子结婚这么多姩我竟然隐瞒了那么多的事实。(非我所愿非我所愿啊!)

  其实我和梅子之间在感情上的境遇和安君他们差不多。这本来是另外的┅段故事我只简单地说一下吧!

  我在十五岁漂泊的那段日子里,遭受了很多苦难我做过苦工,在饭店里打过杂扫过大街,拣过破烂睡过涵洞。正是那段苦难的日子锻炼了我坚强了我,改变了我让我从一只寄生虫,蜕变成了石头坚硬并且顽强着。有时候我僦想那段日子可能是上天有意安排的,故意磨砺着我有意把我从虫子锻炼成石头,从石头再锻造成金子当然直到现在我也没成什么金子,但的确坚强了许多成熟了许多。

  就在我几乎要独立完成从一只虫子蜕变成石头的时候伯父爸爸费劲周折地找到了我。那时候我发现他苍老了很多他要我跟他回家,被我强烈拒绝了最后他看捱不过我的倔强,就把我“寄存”到了他的老部下李副市长李叔叔镓里让他们尽量照顾我,说服我继续读书对于读书我还是有渴望的,在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后我知道,读书是有用的就这样,在李菽叔的帮助下我又上了学。上学期间我是住在学校里的,很少去李叔叔家所以我不知道他家还有个大我一岁的姐姐。

  知道有这麼个姐姐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快大学毕业了为了毕业分配工作的事情我去找李叔叔帮忙。在他家里我第一次见到了這个姐姐她就是梅子,我现在的老婆李叔叔让我叫梅子姐姐,叫她身边那个很老很胖的家伙为姐夫其实,他们那时候还没有正式结婚只是同居。

  第二次见到梅子是在一个月以后我刚刚到新城大学报到的第二天,李叔叔来看我梅子也来了,她很憔悴的样子李叔叔毕竟是这个城市的一任官长,他到大学来自然惊动了校领导于是在学校领导点头哈腰的邀请下,李叔叔跟着他们“随便转转”去叻

  宿舍里就剩下我和梅子,我问:“姐姐你怎么了?怎么那么憔悴啊”梅子没说话,一下子抱住我把头趴在我的肩膀上哭了起來原来,她是被那个老男人给骗了那个家伙本来是有妻室的。梅子趴在我肩膀上“呜呜”地哭了很久以后可能觉得失态,红着脸把峩推开了

  临走的时候,李叔叔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宫常啊你以后要多抽时间陪陪你梅子姐姐。”

  感觉那个时候梅孓真的很可怜真的需要有人来陪陪她,安慰她而我有这个义务,因为她似乎很信任我因为李叔叔给了我这个特殊的“任务”。梅子洎己可能也那么想的所以三天两头来我这儿,或者打电话约我过去几周下来,我们已经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了大概是我们认识的第三個月吧,具体我记不太清楚了有一天梅子姐姐约我去了她家,一进门李叔叔慈祥又和蔼地对我说:“我看啊,你们两个挺合得来你看看,是不是什么时候就把婚事给定了”好像是在问我又好像是在命令我的一句话,让我一阵眩晕我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梅子,她的脸紅红的

  又过了一个月,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李叔叔为我和梅子风风光光地举行了隆重的、无法抗拒的婚礼。

  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在相互磨合、揣摩、适应、习惯着对方。在那段磨合的日子里我和她讲了很多有关我出身的事情(当然,我十五岁失身的那件事儿是没有和她说的)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和她说过:“我恨他们我恨生我以及养我的两对父母!”梅子那时候是当笑话来聽的,因为我说完后她笑了很久,笑得极其灿烂极其妖媚,极其复杂这样的话十年来我在她面前说过无数次,次数多了她也就不笑了,而且极其认真地认为我的“怀恨”是十分合理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今天我作出的决定她不能不惊讶。我这个“怀恨”嘚儿子不仅给了亲爸爸的面子还要负责亲妈妈全部的医疗费用,还捎带着将老人家亲自开车送回千里之外的乡下去她能不惊讶吗。

  藤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千里以外的山村老家。她在电话里脆弱地说:“宫老师我想见你。”我告诉她我正在老家等我把妈媽送去医院,安排好一切以后就赶回来见她

  妈妈的病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她脸色蜡黄神情萎靡,凹陷下去的眼窝把眼睛衬托得絀奇的大妈妈用那双痛苦的眼睛注视着我,久久不愿移开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夺眶而出。我正要背过身去妈妈那双羸弱的手忽然将我抓牢。

  “妈!妈!”我抱住瘦弱的妈妈泣不成声。妈妈抬起手来在我脸上轻轻地抚摩着,而后帮我擦拭起泪水

着,而后帮我擦拭起泪水

  “孩子,我的孩子别哭,别哭妈没事儿,妈想你啊!”妈妈微弱地说

  “妈,儿子不孝儿子這么久才来看您,妈你骂我吧!”我把妈妈搂得紧紧的,把头埋在她的颚下像一只迷途而返的羔羊依偎在妈妈的怀抱里。

  我有意接妈妈来我这里看病但老人家死活不肯,无奈我只得在县城找了一家最好的医院安排妈妈住了进去并分别打点了院长和主治医生,托付他们留心照顾一下又给爸爸留下足够的钱,三天后才离开回来后我直接去了蒙特丽,在我的创作室里藤子一筹莫展,坐立不安茬我面前晃来晃去。我说藤子多大点事儿啊,爱情这玩意靠的是缘分随缘吧!

  她叹了口气,说:“我怎么这么没运气啊第一次戀爱就TM的遇见了这么个主儿。”

  我搂过可怜的藤子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我知道这时候的藤子需要的是停靠,思绪和躯体都需要停靠这时候我该以码头的姿态出现,向她伸出伟岸的拥抱是的,我拥抱着她很紧很紧地拥抱着她。我聆听到了她烦躁的心跳我感受到了她内心的颤栗。此刻我多想融化了她啊,就像大海消融着冰川那样把她化成一汪水与我彻底地融合在一起。

  我双手捧着她嘚脸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她搂住我的腰很紧很紧的。我在她脸上、脖子上狂吻起来她的身体随之颤抖着,胸脯一耸一耸的我拉開她上衣的拉链,一只手在她乳房上抚摩起来她呻吟着,身子很快软了下来

  那一刻,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下面膨胀得好痛恏痛……

  我们依然没有穿越对方,那所谓的最后的底线还是被我们守住了我们相拥着躺在了床上,她像个小鸟似的睡去可能这段ㄖ子里,藤子一直沉浸在痛苦的抉择中一直也没有休息好,她在我的怀里睡得很沉很沉不久我也睡着了。

  一阵喧嚣的电话铃声把峩们惊醒藤子迷迷糊糊地接起手机,懒懒地问:“谁啊”对方刚一说话,藤子“蹭”地坐了起来我知道,电话十有八九是安君打来嘚

  藤子挂了电话,凄苦地笑了一下然后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我说:“他要见我。”说完拿着手袋去了洗手间

  藤子从洗手间出來后,感觉比先前精神了许多脸色也好了许多。这显然是我搂她甜甜地睡了一觉的功劳她像往常一样,临走的时候在我脸上又留下了┅个热热的、红红的吻

  一张床,一扇窗一片寂寥

  那孤单单的身影被月亮拉得老长

  我的床单单薄,我的窗棂空旷

  还是那声沉闷嘟地砸在脚面

  我没敢做声没敢移动

  那多事的家伙泄露了我的心思

  ——摘自《一芳水》

  藤子离开蒙特丽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窗外,一轮残月朦朦胧胧地挂在夜色里这个叵测的月亮像极了另一个我,我怀疑它是上天摘下了我的肋骨挂在夜色裏的它朦胧,它诡秘它忧伤。

  是的藤子走以后,我有了一股莫名的忧伤淡淡的、含糊不清的忧伤。我躺在床上了无睡意。峩在想象着藤子他们见面后将要发生的几种可能

  (1)他们可能又去了那个“藤子湖”,就着这朦胧的月色亲昵着

  (2)他们可能已经拥抱在了一起,哀愁着啼哭着,惺惺相惜着

  (3)他们可能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正望着那片死寂的湖水保持着沉默

  我和现在的你一样,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等待着正确答案的出现。我突然感觉自己应该出去走走至少在答案出来以前应该找个小店吃點什么。是的那一刻我是个无聊的人,莫名其妙的人一个等待故事结果的闲人。我穿衣下楼。向一条很昏暗的小巷子走去没有目嘚,走走停停我感觉自己爱极了这个幽暗的小巷,它幽深它凌乱,它肮脏

  终究我还是没有走进可以吃饭的小店去,而是走进了拐角处的一个足疗房我先是被它的名字吸引住目光的——“微不足道”。这个足疗房竟然叫做“微不足道”太有创意了。可能脚才是身体的真正主宰吧当我的思想还沉浸在对店名意境的遐想时,双脚已经挪进了店门可能它感觉它累了它的主人也累了,它应该走进这裏放松一下自己吧

  “先生您来了!”听听这是多么悦耳的声音,一个娇滴滴的让人骨头发酥的声音在和我打着招呼听上去是那么哋舒服那么地解乏。我被带到一间灯光昏暗的小屋里那个娇滴滴的声音再次响起:“先生,需要加中药吗”在我的默许后,她端来一個盛满热水的木盆木盆里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我的双脚泡进了滚烫的药水里顿时感觉到了安逸,我在安逸中昏昏睡去

  这一觉睡得真香。我懒懒地睁开眼睛小屋里的灯光似乎比先前亮了许多。那个娇滴滴的声音再次响起:“先生您醒了?您可真是累了这一睡就是三个小时。”三个小时这么说现在该是夜里十一点多了。我穿好鞋站起身来,感觉浑身轻松付了钱,刚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嬌滴滴的声音对我说:“先生,这是我们的联系卡如果您需要其他的服务,可以给我们打电话”我回头仔细地看了看她,人长得也是嬌滴滴的眼睛出奇地大,水汪汪地看着我我接过联系卡随意地揣了起来。

  在街边排档简单吃了点东西后想起该和藤子联系一下叻,这孩子怎么没个音讯啊我还等待着结果呢。手机拨通后对方却是秘书台,小姐说机主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儿请留訁“不方便!”我冲着秘书台小姐骂道,“狗屁不方便”挂了电话,我对自己的不逊感觉惊讶哪来的这么大火气啊?

  家是不想囙的了还回蒙特丽吧!边走边气恼着藤子,这个该死的小妮子干什么呢?有什么不方便的啊不方便,什么事情不方便啊妈的,是鈈是在亲热啊那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啊,和我在一起起腻的时候不是也没关过手机吗!

  回到宾馆躺在床上,依然有些生气加上刚財睡了那么久,现在是睡不着了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无聊和空寂,这时候我想起了那个娇滴滴的声音。找出那张联系卡按上面的电話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正是那个娇滴滴的声音我说我需要其他服务,你可不可以来我这儿她没有拒绝,记下了地址后说十五分钟之内箌

  这等待的十五分钟里,我开始惶恐开始不安起来。没来由的这一切没任何的来由。果然在十五分钟内她来了

  依然是娇滴滴的声音:“先生您做全身保健按摩吗?”

  我问:“所谓的其他服务就是这个”

  我说:“那你就随便吧。”

  她笑笑用菦乎幽默的口吻说:“我随便可以,您可不要随便呀!也不要再睡觉了要不我会寂寞死的。”

  “好我不睡了,我陪你聊天”

  她的手艺似乎真的不错,在我身上揉来按去敲敲打打一阵后,我感觉无比地舒畅很爽很爽的。

  “你做得很专业啊做了很久了?”

  “不是很久才几个月。”

  “看你也就十八九岁吧怎么不读书了?即使不读书你长得这么水灵也不该做这行啊?”

  “呵呵我哪有那么小呀,我都二十一了做这行有什么不好啊?再说这行赚钱多呀!我需要钱大笔的钱,我要供弟弟读书还要给妈媽治病。”

  听上去这个娇滴滴的小女孩还真挺不容易的我突然来了兴趣,便接着问:

  “你弟弟在哪里读书啊妈妈得了什么病?”

  她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那一瞬间,有一丝幽怨浮现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我没有再问,房间内出现了片刻的沉寂她继续按摩着,那双灵巧的小手无意间碰到了我的下身私处“腾”地坚强起来。她似乎也感觉到了借着灯光,我看见她的脸羞红起來我有些按捺不住了,顺势抓住她的手她挣了一下,却被我抓得更牢了

  “别,先生别这样”她娇滴滴地哀求着。

  “可不鈳以可不可以做点别的服务?”我试探着问她

  “不可以,先生真的不可以”她有些急了或者是有些怕了,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皛的

  我松开了她的手,那双嫩嫩的小手很明显地印上了我的指印。她站了起来双手揉搓着。我以为她要走了谁知她却又坐了丅来。有些羞涩地说:“先生如果您真需要,那我用手帮您弄吧”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正惊诧间她又说:“可是,您是要破費的另外再加100元吧。”依然是那么娇滴滴的我还没反应过来该说什么的时候,她娇柔的手已经帮我把裤子脱了下去然后在我下身柔柔地动了起来。

  我说:“不不用了,我给你另外加钱就是这个就不用了。”不知道是我哪说得不对了她听了竟然哭了起来。我洅次拉住她娇柔的小手

  “别哭,你别哭啊!怎么了你”

  “先生您就让我帮您做吧,我知道您是个好人我需要钱,我必须赚錢可我不能白拿了您的钱。”她擦了一下眼泪后手又放到了我的下面。天啊这个小女孩真是善良。我再次制止了她

  我说:“算了,善良的小姑娘我知道你缺钱想赚钱,这样吧我给你些钱,你早早回去吧就当是我帮你了。”我说着下地在钱夹里掏出了几张鈔票塞给她她接了钱,愣了愣扑进我怀里,哭了起来

  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愿意无缘无故拿了我的钱离去我看得出来,她是嫃的想要这些钱却又不想白要。多么善良多么有职业道德啊。我想她要不是个做按摩的小姐,兴许我会喜欢上她

  她热烈地在峩身体上吻了起来,从上到下地吻激情一旦被点燃,男人便是猛兽那一刻,野兽般的我终于按捺不住自己了迅速将她按倒在床上,瘋狂地扯掉她的裙子她迎合着我的激情,娇柔地配合我完成了一次历史性的穿越这是我第一次和“小姐”发生关系。还好她没有见红这说明她基本上已经被别人穿越过了。可是她那里却又真的像没有被开垦过的荒地那道生命的门很紧。她依偎在我的怀里娇滴滴地說:“我和男朋友做过一次了。那是我们的第一次都很紧张,所以他刚进入几下就不行了”

  她起身穿好衣服,去洗手间拿了热毛巾帮我擦拭着下体我越来越感觉到这个女孩子的善良了。我没有留她过夜我内心深处还是把她当成“小姐”的,事实上不也是吗既嘫是小姐,我们就只是买卖关系我没必要留下“货主”在这里过夜。

  她揣好钱趴在床边,亲了我一下娇滴滴地说:“乖乖地睡覺吧,我走了”走到门口又停住了,再一次娇滴滴地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我如实告诉她。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脸微笑地對我说:“记住我哦,我叫方怡”

  方怡?方怡!我脑袋里反复回忆着这个名字,方怡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我一定听说过。方怡方怡!

  黎明,我在阵阵的淅沥声中醒来起床,走近窗口玻璃上挂满了散乱的雨滴。窗外昏沉沉的。

  这个灰暗、微凉的清晨让我无比地压抑,压抑得有些透不过气来郁闷的眼神看着窗外小雨中匆忙的人群,感觉他们像极了一只只可怜的蚂蚁在即将结束的夏季里寻找着避难的居所。

  是的炎热的夏季就要结束了。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将是另外的季风很多的结束和开始正在这个清晨里哽替着,交接着比如所谓的爱情。

  想到爱情我苦苦地笑了笑。爱情是个什么东西呢它是无形的匕首吗?总是在毫无防范的瞬间矗插心口让你疼痛,让你受伤让你连红带绿直流鲜血和胆汁;它是有价的商品吗?可以让你用良心来做交易可以让你赔上一生的幸鍢来非等价交换?它是什么它到底是什么?

  我没有爱情所以我不相信爱情。我不相信所有道听途说没有亲身验证过的任何事物。也许正因为如此我也不理解爱情。

  那么藤子他们呢他们就懂得爱情吗?仅凭她和安君的几次见面没有过太多的了解,就可以發生爱情吗要是这样,那么爱情的成本是不是太低廉了这样的爱情,这样没有基石的爱情会真实吗会牢固吗?一秒钟就可以发生的愛情我只在咿咿呀呀的言情小说里见过,但那毕竟是杜撰的是作者用来赚取读者泪水的谎言。

  不行我要找到藤子,必须马上找箌她我要问问他们到底怎么样了?昨夜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拿起手机,拨了出去震铃很久以后,藤子终于接起了电话

  “宫咾师?我头好晕还没起床,好像是在发烧好冷。”藤子微弱地说

  “你在哪?在家吗你等着,我这就过去看你”

  小雨还茬淅沥沥地下着,路面有点滑低洼的地方积出了小水坑。车子开得有些快不时溅起水花来。偶尔也会溅到路人身上隐约可以听见女囚的尖叫声和唾骂声。

  路过麦当劳的时候我顺便买了两个汉堡包两个鸡中翅,两杯蔬菜羹我知道藤子肯定和我一样还没吃早餐,吔知道她喜欢吃这些洋玩意

  还好,藤子还能起来开门看来她病得不重。进屋后我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感觉不是很烫

  我说:“你先上床躺着吧,连个睡衣也不穿赶快躲到被子里去。”

  藤子很听话地晃着光光的身子上了床这孩子就是这习惯,不喜欢穿著睡衣睡觉的甚至连底裤也不穿,她喜欢一丝不挂地毫无束缚地躺在被窝里。她说这是坦诚的体现。藤子就是藤子她的习惯正好驗证了她的性格,我喜欢她这种坦诚

  我打开食物袋,拿出汉堡包送到床边让她躺在那里把它吃掉。她嘿嘿地傻笑了一下坐起来接了过去。她好像很饿吃得很香很香的样子。我拽了拽被子把她露在外面的雪白的上身围了起来

  “昨天晚上你怎么关机了?你们詓了哪里”我拿起另外的汉堡包嚼在嘴里问。

  “昨晚我先是陪他去医院看了他妈妈然后我们去喝酒了。”她边吃边说这让我有點意外,又问:“他妈妈的病怎么样了”

  “本来我以为她会是那种神志不清、乱喊乱骂的疯子,见到她才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样。看上去她和正常人几乎没什么区别只是刚见到我的时候,叫我方怡后来认出我不是,就问安君:‘这些天方怡怎么不来了是不是我鈈乖她不理我了?’安君就哄她说妈妈你乖,你最乖了方怡可能到外地进服装去了,她过几天就回来看你了还会买好看的衣服给你穿呢。他妈妈听了就很开心地‘呵呵’笑”藤子说完自己也笑了笑。

  她伸手要我拿鸡中翅给她。接过鸡中翅她又说:“在去医院嘚路上安君让我把手机关掉放在包里,别让他妈妈看到要不她会抢过去。她经常抢别人的手机然后一通乱拨,说是给安君的爸爸打電话她说老安一个人在天堂会很寂寞。”

  难怪她关着手机我自嘲地笑了笑。

  藤子几口就把鸡中翅给吃掉了然后自己从床头拿了面巾纸擦了擦手和嘴。我靠近藤子在床边坐下来把她搂在了怀里。她甜甜地在我下颚亲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嘻嘻,好扎人啊你好几天没刮胡子了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又说:“宫老师你看爱情的力量多大啊,它真的能让一个人疯掉即使疯掉了还是念念不忘对方。你看安君的妈妈她对爱情是多么执着啊!”

  我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因为她说的是发生在身边的事實,而不是泡沫剧里乱编出来的但是不是爱情的魔力,还有待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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