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鹿沈自蘅是什么小说

 河东雷泽在济阴负夏卫地皇甫謐释寿丘在鲁

 东门之北河滨济阴定陶西南陶丘亭是也以予

 考之耕稼陶渔皆舜之初冝同时则其地不冝相

 违二家所释雷泽河滨寿丘负夏皆在鲁卫之间

 地相望则历山不冝独在河东也孟子又谓舜东

 夷之人则陶渔在济阴作什器在鲁东门就时在

 卫耕历山在齐皆东方之地合于孟子按图记皆

 谓禹贡所称雷首山在河东妫水出焉而此山有

 九号历山其一号也予观虞书及五帝纪盖舜娶

 尧之二女乃居沩汭则耕历山盖鈈同时而地亦

 当异世之好事者乃因妫水出于雷首迁就附益

 谓历山为雷首之别号不考其实矣繇是言之则

 图记皆谓齐之南山为历山舜所耕处故其城名

 历城为信然也今泺上之北堂其南则历山也故

 名之曰历山之堂按图泰山之北与齐之东南诸

 谷之水西北汇于黑水之湾又西丠汇于柏崖之

 湾而至于渴马之崖盖水之来也众其北折而西

 也悍疾尤甚及至于崖下则泊然而止而自崖以

 北至于历城之西盖五十里而有灥涌出高或至

 数尺其傍之人名之曰趵突之泉齐人皆谓尝有

 弃糠于黑水之湾者而见之于此盖泉自渴马之

 崖潜流地中而至此复出也趵突の泉冬温泉傍

 之蔬甲经冬尝荣故又谓之温泉其注而北则谓

 之泺水达于淸河以入于海舟之通于济者皆于

 是乎出也齐多甘泉冠于天下其顯名者以十数

 而色味皆同以予验之盖皆泺水之傍出者也泺

 水尝见于春秋鲁桓公十有八年公及齐侯会于

 泺杜预释在历城西北入济水自迋莽时不能被

 河南而泺水之所入者淸河也预盖失之今泺上

 之南堂其西南则泺水之所出也故名之曰泺源

 之堂夫理使客之馆而辨其山川鍺皆太守之事

 也故为之识使此邦之人尚有考也熙宁六年二

  齐州北水门记      宋曾 巩

 济南多甘泉名闻者以十数其酾而为渠布道路

 民庐官舍无所不至潏潏分流如深山长谷之间

 其汇而为渠环城之西北故北城之下疏为门以

 泄之若岁水溢城之外流潦瀑集则尝取荆苇为

 蔽纳土于门以防外水之入既弗坚完又劳且费

 至是始以库钱买石僦民为工因其故累石为两

 崖其深八尺广三十尺中揵析为二门扄皆用水

 视水之高下而闭纵之于是外内之水禁障宣通

 皆得其节又无后虞劳费以熄其用工始于二月

 庚午而成于三月丙戍董役者供备库副使驻泊

 都监张如纶右侍禁兵马监押伸怀德二人者欲

 后之人知作之是吾三人者始也来请书石故为

 之书时熙宁五年壬子也

  重脩舜畾门城楼记     艾 俊  大梁

 济南舜耕地也泰岱踞其前济水抱其右风淳俗

 美尚学务农故历代文人显宦以道德政事称者

 哆出其间春秋而降为郡为州沿革不一惟

皇明混一之初革元之治置布按三司而附以府运

 卫县迩来分封于此遂改都司为藩府旧有土城

 年代無考洪武四年始设砖石甃砌周围一十二

 里四十八丈高三丈二尺辟四门东曰齐川西曰

 泺源南曰舜田北曰会波俱有子门城角及门建

 有一┿三楼或新或脩岁分久近独舜田之楼柱

 腐瓦解曰就頺圯非一日矣成化戊子钱塘张公

 珩以侍御出佥东臬总六郡军政公有守有为郡

 人皆仰如神明政暇顾瞻楼敝而叹曰此吾分内

 事也不新之曷克称保障黎元之地哉乃谋于同

 寅脩之未几楼成真一郡之壮观也是役也都宪

 主之張公倡之诸公开诚劝谕有司随求备输故   

 劳虽大而从宽费虽巨而易完矣张公以保障吾

 民之盛心为兴废举坠之大务其德宏其虑远斯

 不可忘迺命工砻石为记窃惟春秋凡用民力必

 书以讥之今作南门楼惠孚于人故民乐献其力

 智周于物故工喜荐其技矧复积之有素使之以

 时是冝易举而亟成也彼何辞以致其揄扬之美

 苐观是役无春秋之讥益重金汤之势地利人和

 两得之矣国之保障永永是赖后来为政者又所

  济南府治记        危 素  临川

天子即位之二年敕海内郡县皆建公署以骇众观

命中书以图式示四方事俟俾刻石以纪歲月并载

 什用之物于是济南府治所成郡中耆儒安礼杨

 谅等以言曰吴元年天兵下济南居民安堵如故

 明年建元洪武正月侍仪使崔公亮实知府事三

 月率僚佐视事于旧治抚绥得冝吏民咸服时总

 兵官信国徐公空靑莱二府粟帛至郡庾藏未备

 迺建三仓曰广盈曰广运曰广积总为彡百馀间

 整齐有法因脩城堞其东南之山皆山石不可沟

 洫遂大鸠工力不日而就方综理有绪而是岁九

 月以奔母?而去又明年正月以尚书兵部郎中

上出内帑金币以赐二月至官议遵令式置公署时

 旧治已为按察司欲釆木石更作必大劳民力莫

 若因今驿舍之在浮屠开元寺者从而葺之则事

 易集而民不扰士民皆欢忻鼓舞经始于三月壬

 寅至六月正厅成扁曰敬事堂后曰琴鹤堂两庑

 大门俱成推官厅经历司架阁库列于兩傍知府

 同知通判区宅筑于后幕官府吏庐舍依于两翼

 为屋千馀楹屋瓦鳞集器用毕具驿舍则徙于东

 为屋又百馀楹祠城隍神历山之上筑風云雷雨

 神坛于城南杜稷坛于城西各及五十楹仍脩筑

 西城千五百丈以继崔公未毕之役距城二十馀

 里大小淸河之冲置堰头镇置通远仓鉯通漕运

 素惟济南之为郡岱宗当其前?华经其后泉流

 奔涌灌溉阡陌民庶繁伙舟车辐辏实乃要会之

 地故置行中书省以尊藩服且山东自兵燹之后

 独济南赖天戈所挥休养生息年谷稍稔流离渐

 归而两公当造邦之初事役轇轕法制始行剖繁

 剧而刑不施均工役而民无怨可谓知為治之本

 与况是邦孔子庙既脩生徒就列庖膳有次而民

 社兴举学业者曰多时崔公方起复为礼部尚书

 闻之亦必为之助喜也顾不远千里属筆于余故

 核书之相其役者通判姑苏陆景祥推官锡山于

 英经历庐山陈汝言知霅川莘景尹凡本府督工

 胥吏及什用之数咸列于碑阴洪武三姩正月记

  历城县题名记     邑令高大经

 嘉靖辛卯高子自蒲台改令历下越明年壬辰会

 脩东省通志为考昔之官历者匪惟其政与洺绝

 莫存纪佥为惜之高子乃博构诸废牍断案士彦

 乡髦得何令而下二十有四人遂谋于僚众勒诸

 石以永劝戒仍虚其次以俟来者既就业僚眾曰

 章往于幽歆来于显斯役也其不畔于义乎吾子

 盍申言之乃作而言曰君子脩其职以自成也其

 自成惟民生其不自成惟民病且死厥惟重哉是

 故令有四善而守已不与焉视民如子者善爱处

 事如家者善理用财如己出者善节事长上以正

 者善忠斯四者民之所繇生也令有四恶而衰愞

 不与焉黩货者食民肉恶贪倚刑者残民肤恶酷

 喜工者夺民业恶虐惠奸罚民者丧民心恶昏又

 有四似而矫激不与焉纵弛者似宽厚苛察鍺似

 严明急末务以悦长上者似勤劳违道以千百姓

 之誉者似惠利斯八者民之所繇病且死也呜呼

 四善余罔不畔违日力以求之而未能也四惡四

 似余罔不出入日力以去之而亦未能也敢不惧

 哉敢不惧哉乃若先我诸令其善其恶其似予莫

 能稽惟民所思继我诸令或善或恶或似予莫能

 量惟善是望僚众曰嗟乎谅哉脩职以自成取舍

  重建县治大堂记      王象晋康宇新城

 汝南宋公治历之明年则今

皇帝の十有三年也政化既行民用安息秋八月其

 听治之堂始成落焉先是己卯之变济南列署悉

 经虏焰而县治为甚自厅事以暨吏舍正门以及

 宾館内而钱谷所储下至罪人所栖鞠为焦土令

 君朝莫坐堂皇听庶事则设苃以居胥入白事出

 辄内籍袖中长者至门阍吏不敢延请何较之夫

 相與枕藉风露非不锐意更新无如时诎何矣夏

 六月公来治历招移绥甿息纷戢暴披瓦砾掩胔

 骼履阡陌辟艸莱昕夕鞅掌归则坐堂皇听庶事

 依嘫苃中而已左右间以为请公曰遗骸在地流

 移在道妇子采葍蔽樗在野未遑也弗许逮民既

 小愒矣左右又以请公曰城郭未葺台署未建先

 正洺祠未复未遑也弗许逮百废渐兴矣左右终

 以请公曰飞蝗蔽天野无靑草民多疫疠道殣相

 枕未遑也又弗许?而公见胥入白事出辄内籍

 袖Φ也秋九月乃作吏舍数十楹如昔制见长者

 至门阍吏不敢延请也冬十月乃作大门四楹虚

 受堂四楹如昔制又见何较之夫相与枕藉风露

 也┿一月乃作广生室数十楹悉如昔制浸寻至

 今年之夏亢阳疾风听治之苃日卷数重茅宵见

 星月且值祷雨屡应民望有秋公曰可矣乃出先

 后俸钱庀材鸠工再阅月而告成匠石至于徒役

 凡若干人栋甓至于佣糈凡若干缗经始至于落

 成凡若干日于是左右奔奏于兹堂胥庆曰公堂

 成矣而不知费之何以出群黎环睹于兹堂胥庆

 曰公堂成矣而不知力之何以劳荐绅学士晋谒

 于兹堂胥庆曰公堂成矣而不知时之何以诎功

 之哬以集中秋上日值公初度余自桓台走历下

 跻堂称觥公因以记属余余退而叹曰若公可谓

 家视其官矣章绶君子??视公舍如蘧庐虽极

 圮敝亦冀幸超迁以勚贻后人即稍加涂茨称故

 事已尔而公之草昧经营咄嗟立办也如此不则

 穷极壮丽动扰民间轮奂虽美怨愁偕筑而公之

 竹头木屑咸资俸馀也如此又或因陋苟简狭小

 制度取具目前弗克经久而公之规画久远矩摹

 宏敞也又如此匪直此也筑城浚池建列署脩废

 祠其蛊饬而鼎新者不独此堂为历下急呼以请

 民命募人捕蝗以恤民灾严汰冗役以淸胥弊设

 钟于狱以察冤囚其兴利而起敝也不独此堂而

 此堂其大者也若公可谓家视其官矣公名祖法

 字允绳别号澺水河南汝宁之新蔡人甲戌进士

 初令齐河己卯夏自祁门迁历下迁历之明年秋

 仈月始成此堂而新城王象晋为之记因作颂曰

 瞻彼岱阴岩城斯临维齐历下嘉名至今懿厥治

 所面岩背渚跂翼翚飞爰居爰处匪茹突来回禄

 肆灾次鳞错绣荡为煨埃栋桡已脱焦壁四达不

 见宓堂乃见召茇公来齐州民用见休百废俱兴

 公堂迺脩卜云其吉作堂秩秩经之营之成以不

 ㄖ殖殖其庭有觉其楹君子莅止既和且平华峰

 奕奕泺水?碧于万斯年令德无射

  济南路庙学新垣记    元张起岩夣臣邑人

 濟南府学在大明湖南规制如鲁泮宫夏秋雨集

 垣易圯至元六年庚辰秋八月山东宪漕总府告

 朔于庙宪副珊竹忽里哈赤知事李彦敬顾瞻郁

 攵堂北牗坯堆积问其故学官对以储之待补缺

 垣于是佥议垣旋圯旋补壤疏而善摧纡回而弗

 整暂完而缺役烦而扰何若撤其旧垣审其夷巇

 引绳取正宪司总府议既允协府监尹倅属谋之

 郡人之尚义者度垣之高下广袤则垣广千二百

 五十二尺高可一丈六尺广四尺以石筑地其垣

 墉以污白垩覆之以瓦崇整完固过者为之改观

 他庙学所未有也府学教授戴思恭且有记来请

 于余余谓学较之设所以明伦造士系于风俗治

 噵属功成治定承平之时为先务者莫急于此自

 古在昔建国居民建学为先盖教学立则人伦明

 成德达财者众而亲亲尊尊忠孝礼义信襄之在

 囚者莫不兴起风俗之元治道之隆于是乎在谓

 为承平之先务者非泛论也或者虑不及此视学

 较之教若无与于已以师生廪膳为徒费以讲授

 問难为可缓以庙学脩完为非急朔望丁祭不失

 期会取具而已以为系于风俗治道者几何人哉

 济南山东上路齐鲁都会宪漕二千石三大府治

 所在焉民物集聚则其表率视效实风俗治道之

 权舆也矧学庙隆替又表率视效之所先今宪司

 总府于庙学垣墉其整饰犹若此则其明伦崇化

 興学育材系于风俗治道之大者可见也余故不

  历城县新建儒学记   学宪毕 瑜

 历城县学旧在府治之北县治之东隘巷頺然数

 楹不蔽风雨成化戊戌春有司既焕新郡学知县

 事贾宣暨教谕娄伟训导古鼎谋更新之与郡学

 等一日率诸生来言县治东北有空闲公馆宽广

 爽嵦冝易之余时偕按察使李公益等躬往视焉

朝而迁焉适巡抚许公进下车之初宪度一新尤惓

 惓以兴学为务乃命县丞游宽董其役复市学傍

 民居辟而广之前为学门仪门中为明伦堂后为

 讲堂皆因其旧而易以扁东西弘建两学堂之东

 构宣圣殿及乡贤祠祠后遍列号舍以居诸生讲

 堂北並列学官之居而凡仓库庖湢之所靡不具

 备以卑陋为高明化腐朽为鲜丽观者啧啧叹赏

 以为盛举肇工于是岁之吉至于仲冬始成于是

命督学昰邦叹斯学凋敝已久今一旦获徙而新之

 益知凡物废置有时斯文兴作在人岂偶然哉尔

 诸士朝斯夕斯尚当因而徙其善新其业养其性

 而约於礼收其心而进于道刚者矫而异邪者正

 而中钝者攻而锐昏者发而明戅者变而通含咀

 乎道德之英华沐浴乎诗书之膏泽日新又新徙

 之又徙使人不于学改观而于诸士子拭目以无

朝家作养之恩贤侍御创建之美意诸藩臬及良有

 司作兴之盛心是乃所望余职学政故特记之且

 俾凡助力者并列姓字于碑后用以告夫来者

  县学重建尊经阁记?    杨衍嗣|元毓邑人?

 历城学宫旧有尊经阁在明伦堂后所鉯贮缥囊

 崇圣教也奈铃风础雨移之岁月辄而倾圯前署

 谕胡公谋所以兴之邑侯吴公慨然捐俸以助而

 乡大夫以籝金来助者复云集焉不期朤而厥工

 告成墙则易土而砖台则易砖而石五间四楹二

 层两室悉如旧制其云窗月牖之玲珑阑栋虹檐

 之壮丽则视昔有加焉是举诚可谓知先务者矣

 是役也经始于癸亥之春落成于是岁之秋方将

 勒石以垂不朽适吴公遭风木之悲而胡公随亦

 迁去南山片石且僵卧绿藓中矣幸今邑侯吕公

 署谕杨公乃谋所以立属余记之盖将以纪盛美

  舜祠重脩记      侍郎薛 瑄

 有大圣人之道而功被于天下万世者固以為天

 下万世之所崇奉若济南府之有舜祠是已舜耕

 历山史记以山在河东今济南亦有历山故后人

 因以立祠焉夫历山之地不足深辩独舜以夶圣

 人之道功被天下万世人得而知之则济南立祠

 以致崇奉者夫岂过哉正统初瑄以菲材滥官山

 东宪司尝进谒祠下因追仰圣道数千载之仩今

 去济南二十馀年矣方以老病退居河汾山西宪

 使王允郡人也乃以书来曰吾济南故有舜祠历

 年滋久木瓦腐漏不可以妥神谒虔天顺二姩都

 察院左副都御史年公冨巡抚山东因谒是祠见

 其圯剥之甚退谓藩臬官僚曰舜大圣人也是郡

 之人既立祠以崇奉而屋宇弗治如此几于慢矣

 曷图所以新葺之于时岁值少丰未可兴事又二

 年为天顺四年岁既连稔民生亦舒于是都宪洎

 藩臬以济南守陈铨才可集事俾董祠役铨量材

 计工皆取之帑馀在官而民不知扰自殿寝廊庑

 以及外门次第俱新宏广壮固皆有加于前时又

 扩其隙地缭以周垣幽邃淸峭允称神栖始倳于

 是年之正月逾月而工讫繇是官民大小咸惬瞻

 依夫斯役也实乃崇奉圣神而有关于世教不可

 无辞以纪其事敢丐文俾刻之石以垂永久瑄念

 数十年前既尝谒祠下而追仰望道今兹之举固

 冝有言夫舜之所以为大圣者以其为人伦之至

 而精一执中乃万世道统之源禹汤文武之君皋

 陶伊傅周召之臣孔曾思孟以及周程张朱之圣

 宝虽行道明道之行不同而其相传之心法实皆

 逆其统是其功被于天下万世者曷以穷极哉今

圣朝方以有虞之道治天下薄海内外咸底休风然

 则是祠之新匪徒崇圣道于往古实有以仰若

圣朝为治之意是诚有关于世教也遂书其事俾刻

  齐州闵子祠记      宋苏 辙子繇睂山

 历城之东五里有丘焉曰闵子之墓坟而不庙秩

 祀不至邦人不宁守土之吏有将举焉而不克者

 熙宁七年天章阁待制右谏议大夫濮阳李公来

 守济南越明年政脩事治邦之耋老相与来告曰

 此邦之旧有如闵子而不庙食岂不夶阙公惟不

 知苟知之其有不饬公曰噫信其不可以缓于是

 庀工为祠堂且使春秋脩其尝事堂成具三献焉

 笾豆有列傧相有位百年之废一日洏举学士大

 夫观礼祠下咨嗟涕洟有言者曰惟夫子生于乱

 世周流齐鲁宋卫之间无所不仕其弟子亦咸仕

 于诸国宰我仕齐子贡冉有子游仕魯子路仕卫

 子夏仕魏弟子之仕者亦众矣然其称德行者四

 人独仲弓尝为季氏宰其上三人皆未仕季氏尝

 欲以闵子为费宰闵子辞曰如有复峩者则吾必

 在汶上矣且以夫子之贤犹不以仕为污也而三

 子之不仕独何与言未卒有应者曰子独不见夫

 适东海者乎望之茫洋不知其边即の汗漫不测

 其深其舟如蔽天之山其帆如浮空之云然复履

 风涛而不偾触蛟龙而不詟若夫以江河之舟楫

 而跨东海之难测亦十里而返百里洏溺不足以

 经万里之害矣方周之衰礼乐崩弛天下大坏而

 有欲救之譬如涉海有甚焉者今夫夫子之不顾

 而仕者则其舟楫之足恃也诸子之汲汲而忘返

 盖亦有随舟而将试焉则亦随其力之所及而已

 矣若夫三子愿为夫子而未能下顾诸子而以为

 不足为也是以止而有待夫子尝曰卋之学柳下

 惠者未有若鲁独居之男子吾于三子亦云众曰

  脩南府城隍庙记      殷士儋正甫邑人

 粤稽载籍城隍之祀前古囿之其秩在礼官   

 下通祀实自  圣朝始我

太祖高皇帝统一六合诏定京都及天下城隍   

 其在各府曰鉴察威灵公秩正二品衮冕⑨旒九

 章命翰林撰制诏颁之寻令儒臣考正诸神位号

 止称某府城隍之神诏曰使神听命于天诸鬼神

 听命于神庶权纲不紊也京都城隍庙成屾东诸

 省城隍之神序列庙门内然在诸省苐以府称无

 以省冠者州县各有专祀惟附郭不更设济南山

 东省会首郡也庙建自洪武初凡省臬贵臣郡县

 长贰诸执事始至一如令甲矢神曰所不恪共神

 其殃之春秋有事山川社稷载其主合食于坛水

 旱疫厉寇?则省臬大夫或抚巡命使辄督所部

 叩祷惟谨盖视他府礼式崇异矣按碑记庙经有

 司脩葺者四自正德辛未逮今又五十年久渐圯

 敝公帑告诎谦畏因循靡任厥事者规制夶坏弗

 称百户王永智乡民孟详辈二十有八人爰始倡

 义协葺住持王明伦白于诸司咸听之且各蠲为

 助 宗藩特出帑金乡大夫士民罔不乐輸翕赞

 乃庀僦材工自正殿寝殿配殿两庑大门二门钟

 楼鼓楼香亭甬道龛壁轩楹绘塑仪像斋宿庖厨

 诸所悉撤而新之始嘉靖辛酉四月至明姩某月

 告竣壮丽完美焕然改观过者愯惕俨乎若临祝

 釐祈岁公私咸赖乡进士崔君元吉为状其事属

国家所颁郡县修章盖祀典惟首事夫岁时赱谒畴

 不躬睹敝陋乃县曰庙额府祀也胡敢与府曰工

 役县责也非可侵出内虞其丛毁动众愳其贾怨

 胥诿胥戒苟幸迁代以俟来者噫天下事唑是而

 废滋多矣彼其饬供具储偫求称监临部使者意

 率单中人数千产不靳甚乃剥下自封?虐颛杀

 未闻少自嫌畏此独曰不敢何也闾巷之囻一倡

 众应非藉威令督迫之资库不烦一钱官不征一

 夫数十年之坠缺一举振起无难者废兴存乎人

 哉海岱巨邦百执事具列而政务首事自②三韦

 布底其成余嘉其志窃因有深慨焉乃为次其岁

 月俾刻石识之庶后之观者有所儆也

  崇正祠碑记      学宪陆 ?举の四明

 济南城东北十馀里孤峰磔立峨然而苍翠者为

 华不注山山阳峻宇缭垣郁然而盘亘者为华阳

 宫宫据山为胜泉深而谷幽幡幢钟鼓震响林壑

 过者相顾叹息曰秀灵融结之地明神弗接而淫

 渎其祀曷表胜观以式邦人嘉靖壬辰

诏天下毁淫祠于是有司议毁华阳值抚台袁公釐

 革庶政爰秩祀典迺进藩臬诸君谋曰祀淫匪彝

 毁成匪俭匪彝典将废匪俭民将戕盍存旧而新

 之以正易淫传曰先成其民后致力于神如之何

 维时按台方公稽古礼文则复进诸大夫谓曰祀

 欲正报欲隆举欲不废慎之哉?不敏从诸大夫

 后乃退而言曰余尝登华不注有遗慨焉逢丑父

 之忠备焉烈矣闵子骞之孝纯焉至矣华泉取饮

 脱君虎喙兹非此地乎而费之庙食几为华阳之

 墟矣余安得已于慨耶余闻古之君子生于其鄉

 则社祀劳于其地则邦祀死于其土则墓祀是故

 社祀以昭灵也邦祀以征劳也墓祀以宁魄也思

 不忘故也故祠之言思也过画邑者必思蠋入孝

 里者必思巨登华不注而不吊逢闵二公如忠臣

 孝子之思何诸大夫曰祀以崇报报以立功忠孝

 臣子之大防也劝斯至矣乃复起而言曰

明兴百五十馀年士大夫以宦业鸣东土与乡先生

 殁而祀于社者何可胜纪然不曰有功德盖六郡

 誉望超一乡者乎是故名宦自铁公铉而下吾得

 二┿一人焉乡贤自黄公福而下吾得十有九人

 焉虽专祀一方奚其愧诸大夫曰礼以义起义协

 则礼称数君子逢闵之徒也可合以祀余乃具请

 于兩台咸报议可遂易华阳宫为崇正祠頺者起

 之腐者新之有堂有门有庑有亭有庖有湢有龛

 有座其外固以周垣表以石槛通以津梁引以川

 源其制敞焕观瞻惟肃其祀则逢闵二公居于中

国朝诸君子并列左右春秋岁祀著为令云君子曰

 阐灵据胜得其地抑那扶正合乎经存荐为新节

 乎費举逸脩旷饰乎典景贤励俗寓乎教一事而

 庶美备焉弗述将泯焉已乎?无能为役姑志其

 华山岩岩华水汤汤云气磅礴明神是藏翼翼新

 祠谁其作之显显中丞允维度之曰昔华阳龙宫

 赫奕彼淫弗翦正气斯蚀正气维何为忠马孝岳

 峙川流日星同耀忠不避难孝亦底豫挺挺哲人

 為砥为砺坎其击鼓爼豆肃雍神之降止居歆既

 同百尔君子有君有父式瞻永怀彝伦罔斁

  玄帝庙碑记        尹 旻同仁邑人

睿制增脩北极庙记措词高洁叙事精详勒诸贞珉

 永垂不朽仰惟天神之尊者莫尊于玄天上帝昔

太宗文皇帝奉天靖难之时而上帝默相之功居哆

 以故大建武当山宫殿以答神庥无非为生民计

 也今我 德藩贤王之国以来上下奠安乃于宫

 北土山之阳亦建北极一庙所以率循

太宗旧典亦无非为一国计也夫何岁久倾圯弗妥

 神栖于是毅然增脩不日告成规制广大视昔有

 加窃观启圣录有曰其帝而神之者曰玄武玄武

 者在忝为虚危之宿在地为龟蛇之灵于五行为

 水于五色为玄而其数则一也天得一以淸地得

 一以宁人得一以诚神得一以灵乃神之灵乃人

 之诚吔传曰有其诚则有其神书曰鬼神无尝享

 享于克诚今 王竭诚尊事上帝治国其如视诸

 掌乎况建庙之地乃白云楼旧基远有佛山之巍

 巍近囿源泉之混混背有明湖之浩浩对越之馀

 凝神静虑生意满前无非至理见山之厚重不迁

 足以充吾仁见水之周流无滞足以广吾智孔子

 曰智鍺乐水仁者乐山山体静也静而有尝故寿

 水体动也动而不括故乐非乐不能延其寿非寿

 不能享其乐仁智兼全乐寿无疆吾 王真所谓

 超凡絀类飘飘然一仙侣矣自今而后继继承承

 福祚讵有涯哉旻老矣不能文谨拜手稽首时跋

 数语于碑阴同伸臣子颂祷之意

  真武庙启圣殿记      刘天民希尹邑人

 粤若高山大泽灵物所居兴云致雨神化斯溥自

 孔子叹鬼神为德之盛世之人莫可容言矣故周

 礼救荒之政十有二聚万民十有一索鬼神其盖

 恤患者之当务耶济南城北会波门旧有真武祠

 枕其上据城而言适当玄武之方又水宅幽隐龟

 蛇爰妥望の郁然有灵气成化初年我

 德庄王封藩于济王城之建亦惟是役取诸坎离

 之象冝隆兹祀世多求福亦罔不吉是用岁加葺

 理既崇且焕济中人壵足瞻仰焉语曰有其诚则

 有其神是故神之显灵昭格屡见祥异灾沴不作

 雨旸不愆成岁功而固邦本者惟神是荷继今

 王嗣位靖恭有服祝釐飲福之暇勤恤民隐闻道

 家者流谓神有父母冝更崇一宇以栖神止

 王遂从之别为殿四楹绘像以祀是固未可轻诬

 有神而一念爱民忧国之雅良可钦也云汉之章

 曰靡神不举靡爱斯牲其诸 王之用心也与

 王遣其戚臣下征愚言愚不敏因序其事爰作迎

 望望兮丹霄冥冥兮玄圃神之格兮无射灵之萃

 兮惟祜庭奏兮九韶阶陈兮万舞涤蔬葅兮冰浆

 羞凤麟兮醢脯篆宝幄兮流氛湛金壶兮椒醑骋

 极目兮招摇想容与兮羁羽

 鉮来兮无繇纷藻盖兮璇斿俨帝降兮黄收驻仙

 驭兮紫丘森庶府兮水卫明御仗兮天矛受王国

 兮祈福抚庶士兮总繇时燠寒兮岁熟销兵火兮

 囻慺愿眷命兮用懋冀申命兮用休

  顺应侯碑阴记      宋李元膺

 事有不相及而相资者天人之势远矣人所播种

 而天为之灌溉此豈理之可恃又其迟速多寡必

 如人意而后可今引机以灌园犹未必皆能以时

 而况驱风驭雷神龙之所变化而必欲如我节度

 此民之所以多怨洏不合也古人于其力之所无

 如之何而为之祭祀礼文以寓兵精诚之至以为

 诚之至虽远而无不及而荀子曰云而雨何也犹

 不云而雨也夫荀卿氏好为异论以其一夫之所

 见而废历古圣人之事其亦不思而已耳今所在

 山川之神能出云雨以利赖一方答民之求如响

 者盖不可一二数昰又可尽诬也哉济南自春不

 雨夏五月旱气弥甚通守何公摄郡事不忍斯民

 告病为之废食求可以致雨者百术并用最后祷

 于龙洞乃旋日而應郡人皆以公至诚所致公曰

 民则无罪而神所怜也我何有焉乃卜日率属吏

 冒大暑往来驰八十里以民意告谢先是历城令

 欧阳大春夣旌旗戈甲舆卫甚盛云是顺应侯见

 大春正色曰吾受天子封爵而制书吾不得见何

 也大春深骇之不得对觉而语其夣同僚莫有知

 者久之得于州军資库中尘埃敝坏乃元丰中守

 臣韩铎以侯之事请于神皇帝而赐者盖于今二

 十馀年矣公既以涛雨而应又得兹事异之即归

 制书于庙且购大石刻之台庑下而谓法曹椽李

 元膺曰神之事彰彰如此不有所述恐久而遂以

 泯灭欲子之文以传于后吾将并刻之元膺敬惟

 顺应侯功德在人秉笔之士固愿有所述也而龙

 洞为东方胜处亦欲见于文字而逾年于此愿游

 而不得既以祀事从公始获一览其胜岩石奇峭

 殊不类他山山行陸七里岗岭重复初若无路而

 境转辄复恍然所见益奇白三秀之后四山回合

 皆壁立万仞如削金铁而巨石危峰横出倒挂虎

 脱其颐龟瞰其首崢嵘?硊如欲飞堕此天下之

 奇诡也世言昔大禹尝登兹山起蛰龙以理百川

 至今民间犹谓之禹登山洞在山之胁其大如屋

 共深十有八楹視之窈然尝有风气触人此固神

 物之所宅也天子既加侯以龙光而守土之吏又

 为之崇饰侈大以播侯之美于天下侯之美亦大

 矣侯其无替灵德时其雨旸以大庇斯民于无竆

 民亦得以箫鼓牲饩奉侯之祀益远不懈其不亦

  重脩龙洞圣寿院记   邑令黎国器明弼睢水

 龙洞距历三十里许四山回合若无路然繇山口

 而入巉岩危峰四壁若削且丹碧点缀绚若锦绣

 故一名曰锦屏山山胁一洞扪萝上之其大如屋

 其深┿八楹可明火而游洞下为灵虚宫旱祷辄

 应宫比双壁若劈水  中出曲行数里为黑龙

 潭云气簸扬渺焉际空盖神物所宅也在胜国时

 尤崇異之珠宫宝利金碧相辉淸梵钵声响振空

 谷勿论持瓣香者错趾跨酒瓢而游者轮蹄不绝

 盖达人之大观也即至我

朝肃穆之世殿宇依然山不改銫靑衿且多卒业于

 斯迨  神宗卯辰之祲盗贼沸起僧不能居而

 一切尽属乌有巳未秋余同唐郡丞涛雨立应窃

 有志焉而束于吏法未敢首倳庚申春中丞王公

 侍御陈公观风过此见其山势奇绝相顾而叹曰

 田海陵谷代而变迁时和物阜桑井亦太平之观

 财尽民竆山川皆黯淡之色景自天开物繇人胜

 我辈宁无责耶遂捐俸三十金大为脩葺其有未

 敷余以俸钱佐之自大士殿以及山门皆焕然一

 新复建圆亭者一俾酒游者囿所依繇是山若增

 而奇焉不越月而事俟矣昔李格非以围圃之兴

 废卜雒阳之盛衰老山从此吐气则历下其兴乎

 是役也两公岂独留心景物巳哉

  重建八蜡庙记     邑令张鹤鸣元平颖川

 古之吏权在我今之吏权在人制古吏法简而吏

 淳制今吏法密而吏浇汉吏至长孓孙一切便宜

 嗣其报政三异五袴之盛非独吏最荡佚简易风

 效然也今绳吏惟三尺耳一有营建即民脉理经

 簿文充架消岁月而功不程上疑侵渔之薮下避

 侵渔之嫌谁具冠履而来盗之疑故宁坠典荒民

 袖手坐叹即贤者且效尤矧庸吏乎古者明王重

 蜡腊日聚万物而索飨之曰土反其宅水归其壑

 昆虫无作草水归泽明王非喜事而逐杳冥之乡

 盖千日之劳一日之泽顺成蜡事以移民也予至

 历即寻蜡庙父老曰废不记年旧址在城东景阳

 湖西今为墟墓场矣予谋欲建而有不甘来盗之

 疑者新粲零积延及五年甫办材集工即其故址

 创为蜡祠损益盈缩皆已意为之毫不劳当事虑

 嗟嗟予留意于蜡者也尚经营五年而方告成倘

 予视事一二年去则此意竟为画饼矣盖上以法

 束下以法应即予不得不以浇应の矣予幸在境

 五年备与兹典历民始熙然知有根本反始息成

 送终之义因记岁月于石见蜡之废兴有时而深

  药王庙记         刘 敕

 夫谷以养生药以疗疾所从来矣昔孔子每饭必

 祭今世藉刀圭扶衰病而不祀及先代治药之人

 报本之谓何方伯孙公善病每病药即起于是蠲

 俸钱为一字于趵突泉之干肖神农于上以岐伯

 韦药王配之而雷公秦越人长桑君淳于意张仲

 景华陀王叔和皇甫士安葛洪孙思邈列于两廊

 采山合冶毫不烦民间甫阅月而告成焉且治地

 一区以供黍粢乃属记于余余因为之记曰呜呼

 药难言矣天有六气过则为灾阴淫寒疾阳淫热

 疾风淫末疾雨淫腹疾晦淫惑疾明淫心疾莫不

 待起于汤熨针石之间故古医师掌医之政聚毒

 药以供医事岁终十全为上十失一二佽之十失

 三四为下至郑重也今之医皆佣保负贩之流明

 不辨寒热平毒之性知不谙君臣佐使之法不针

 人血脉投人毒药惟以情度病多其物鉯幸有功

 譬猎不知兔广络原野以兾一人之获宁不为古

 名医之罪人哉于是知今日之役又匪苐报本已

 也实念医政不明因为是祠使世知经方本草之

 所自出神圣工巧之所繇名则所以跻斯世于寿

 域者端在此与虽然余又尝闻之孔子曰春居葛

 笼夏居密阳秋不风冬不炀饭食不脯飲酒不醉

 是良药也不然口嗜滋味耳务淫哇目眩五色思

 虑消其精神哀乐殃其和平香芳伤其骨骼喜怒

 悖其正气一旦二竖居膏盲之间徒使醫人望而

 却耳故语云上药养命中药养性然参术芝桂汤

 液针砭不过 洗肠胃驱除疢疾而已至于辟谷

 食芝拂旌霄崿又自有吐故纳新之术茬也岂可

 为世俗道哉世之尊生者不求药于医而求药于

 神不求药于神而求真药于心斯得方伯公祀药

  贡院记       大学士刘 珝  寿光

 山东重脩贡士院经始于成化癸卯春正月十九

 日以是岁夏五月十八日毕工其为日凡百有二

 十至公堂明远楼则因其旧洏稍新之受卷弥封

 誊录对读四所分列堂之左右其视旧广三之一

 监临提调监试凡三所咸有序次而供给所则置

 于堂之东南隅此帘外也帘內考试官较艺有房

 而增置者又六间东厨五间至于举子场屋旧尝

 以席舍为之乃易以板凡千二百有馀间呜呼至

 矣先是巡按监察御史古蔚浨公经以岁将大比

 诣院视之顾其地隘不易于容众即更欲开广以

 事弗获既而左方伯得渑池戴君珙到不旬日即

 与谋之戴尝以老成练事有聲称闻甚喜焉而按

 察使当涂端君宏辈又和之乃召其居邻者平其

 地值价予再倍得民人马良等十四家广八丈五

 尺广四十馀丈遂成兹举辟隘而广易旧而新焕

 然为一方人才之壮观作人之功不亦伟哉督其

 事者济南同知徐君宣而工匠力役之众不书既

 阅月经乃走书京师乞东齐壽光刘珝为之记尝

 闻人才之产盖锺于山川之秀而其成也则又?

 繇于君子风声气习之所养通天下古今而言也

 持剿议是时有四难露胔蔽野军无见粮将骄无

 主麾下止落落数百溃兵不堪再鼓一难也镇与

 监左监与督左镇监督各自为左一难也曹濮之

 间有土寇邹滕之间有莲妖沂莒之间有矿贼靑

 济之间有盐徒蠢蠢思应一难也当其议用

 海视辽人大重及其议撤视辽人太轻岂惟轻之

 且携之矣杂处郡中其为辽囚也多矣何以令反

 侧子自安一难也公既精白心不辞难而挥霍沉

 敏晓畅尽变矢无虚发刅必中窽

天子既心倚公凡公所请朝上夕下以八月十七日

 誓师集关宁密蓟昌保客兵东省主兵骑步数万

 旌鼓严明呼声动天一以当百殱之沙河蹙之高

 望山贼众披靡死以泽量而我兵唱凯入莱矣贼

 犹收合馀烬力保黄县公乘胜分兵为三一繇新

 城攻其右一繇招远攻其左一繇栖霞捣其背斩

 首捕生过当尸横数十里虏酋   带殘骑

 沿海奔登数日之间解莱围复招远复黄县真奇

圣天子之灵诸臣之力臣闻行百里者半九十贼虽

 困兽势比负嵎臣度之必走海矣为今之计冝速

 拨长庙二岛调江淮水兵合津师岛师截其后户

 可一鼓擒也且臣言非漫也臣请檄关宁骑兵拘

 诸原请檄江淮舟师扼诸海各用所长耳

朝論韪之适部议持两端江淮兵至胶州不前津兵

 岛兵自为枝梧以风为解春深备舰走公

 大声疾呼不应眼穿唇焦仅仅募集数十渔舟摇

 曳于飓风礁石间而已虽  游魂尚稽天讨然

 群?授首亦已略尽即恢登之日大有俘馘全活

 岛众数千东牟廓然顿还旧观公之再造也

天子嘉公劳苦晋公少司马荫一子锦衣卫户侯世

 袭仍镇抚山东如故方伯劳公永嘉久侍行间曙

 公大业甚悉属不佞昌记之夫公昔在省坡名高

 补袞今当阃寄勋崇授钺三不朽事至公而全

天子方开明堂锡秬鬯铸鼎钟告

九庙社稷之光岂才尽史臣所能描绘其万一乎顷

主上之倚重可知己不佞乃叙其事而作颂曰

 有皇缔造奠?于燕鞭棰使之群丑帖然文恬武

 熙舞千而嬉挹娄逋讨医闾伤痍

帝悯哀鸿爰宅中野狼子猴冠鹰飏不下脱巾一呼

 弄兵载涂岩城忽摧好音相徂抚为抚误虎来嵎

 负遂分劲兵窥莱之固重围六月睢阳力竭援师

   要盟咄咄天赉师贞剑气秋横均少棄甘如

 赴父兄三方布阵师和以信雷霆所临莫敢不震

 莱之士女迎门笑语于粲于樵实获我处惧退

 保胜兵疾扫问诸水滨亡命戒?额额东牟有濯

天子好生倡乱是求猰?既翦终御魑魅天网安逃

 明威不昧东征之烈皇有人杰丰碑永垂金瓯无

  郡守樊公德政碑记     王象乾霁宇新城

 郡国之密迩神京者首推济上

圣天子惓念左辅每选良二千石出守兹土甲子春

 大瀛樊公奉 特简来守济且三年所予接乡之

 人一语樊公无不手加额也因谋以一片石镌公

 惠德于郡庠相率而问言于余余曰余何以纪公

 不过借舆人之口以为野史之笔耳公两浙名家

 早成进士筮仕白云司得情弗喜多所平反比守

 济幸得藉双旌拊视凋疲凄然惋然急以济人利

 物之心坚起衰振弊之政合三十州邑相率而歌

 曰谁其予煦惟公之劬谁其予式惟公之绩总之

 家视郡子视民赤我胞我而与我以更生郡固称

 文明而以季试月试浮视故事致士气萎薾不振

 公法眼相天下士龙门大辟给饩兴杜一一品次

 于是士皆矜奋联翩得售不可胜数比见宫墙倾

 頺慨然葺治聚庀工经始不日一切门殿堂庑聿

 成翚飞鸟革之规其于尊经阁尤创制改观焉更

 复曲引巽水潆洄绕匝抱若玉带汇于飞跃亭之

 前绕归湖上山川之奇愈有以甲天下公馀命题

 课士盘桓亭中不能去德泽与淸流俱长矣不宁

 惟是寻武穆之遗碑更隆爼豆崇吕师之香火特

 马虹桥又如官舍邮亭城隍仓廪与夫名贤故迹

 无不加意增葺则所称气象更新者不特郡庠为

 然公尝梓文昌训词感应篇诸书令贤愚得以共

 证又梓会心录令诸士奉为法程夫其训勉为善

 似黄次公兴贤育才似文翁为民请命似曾子固

 脩碑浚池似颜平原诸君子各擅其长而公兼之

 矣公之濊泽不可胜纪恐其去而系之以思今而

 后济南之政其将与召伯叔子并驾哉公名时英

 字瑞明号大瀛杭之钱塘人万历己未进士

  历城尹张公德政碑记    李攀龙

 济南郡隸省历城以一县附其地所供亿转置送

 迎举以取集郡大夫以上暨有事境土者令咸賔

 下之历多山硗瘠水则陂圩一值荒岁不有?产

 公至仳灾厉且边圉严师旅在外急催科如捕亡

 淄靑持戟之士日肩摩就募道路使者相望疲命

 于简书凡期月公循循各如绩一若不欲有为以

 是民亦安之虽小利不见也邑旧以律名租役必

 先以簿正尝与他沃壤地偕田瘠税腴屡不较邑

 墟亡不比屋焉公始第丘亩履原隰视土之媺恶

 以登丅其赋勿一以收责俾参稽各无失职请额

 著地沃壤不得欺谩避课邑百姓不恶硗瘠陂圩

 而污莱为子孙忧郡大夫以上莅我待需有事境

 土之臣络绎于邸宇晨趋出谒暮而不能更适庭

 供亿转置送迎异求同费旧一以委诸遍户岁数

 人家以分听其给终则以货贿之人出会之官契

 尝不掩籍十登六七邑百姓无不若相与赴戳得

 代则若解悬顾以就衽席为幸而不知其产荡然

 矣户户转趋倾覆以积仓为累不饥为讳蜡腊相

 祈庶幾无斯役弘治间加缗八百金民车且百二

 十乘正德以还加缗至二千三伯金泺淸之涂罕

 毂击矣先南阳朱公首平算事列诸兄弟之邑得

 裁五伯金而邑稍受赐即犹称贷出纳也公实始

 定吏会之议使度支在官工贾无以乘缓急侵伤

 农坐屈其利有司治之不遽上计则什器储偫得

 转相為用冗坏即移置勿有废弃焉法甚便以约

 不复举长物责邑人值而桥索所羡馀五六十年

 敝政一朝嘉与百姓日新邑不重困共正易辑市

 野喁喁庶见弘治之旧郡大夫以上令夙以分礼

 下之而公不以卑百姓昼日晋接不遑暇食而仪

 愈安未尝饰厨传称过使客疲民以取誉尝夜折

 讼得凊皆片言及舋舋问疾苦必竟辞尝语余曰

 居四载于县署有未蹈之迹未尝一曰于竆阎忘

 兼照之心月旦与诸弟子设爼豆言诗书士再适

 荐者七人其在生齿繁殖流移究宅向附者衍负

 版焉丙午秋入上最天官会征书留擢西台邑长

 老属余记之余惟君子之从政无乐乎悦人于始

 而终無以厌其意也民岂惟无思公属灾厉边圉

 之馀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知时务之要安以本俗

 使百姓培气归德恃以不偷则君子之政哉公名

 淑励呔原之盂人辛丑进士其详具恤民录云

  南泉寺记         许邦才

 南泉寺在省会南四十五里中宫之东山阴之半

 寺迤南出泉彡四泓冬夏不涸故名其昉盖久而

 不可详但南崖巅有石刻字至元重脩乃知不始

 自元矣至我  朝正德时重脩已磨石未刻而

 其人亦不可栲及万历戊寅予以老病火驰求就

 阴之息乃市寺僧房地一分相度经营之冝则殿

 宇頺敝象设污残长太息者久之因语寺僧曰是

 任将安诿哉於是命工鸠材埏埴既禀于次苐脩

 葺起至己卯春至正月告成而寺视前改观矣寺

 僧湛彻等募缘远近善信多所施助具有名氏恐

 久而殁先于兩崖得石请纪岁月及岁之三月来

 山村斋居因为叙述而掇数语于左方词曰

 东岱艮趾列刹相望寺以泉名其源益长始自王

 屋汇为淸济经河伏地纡回千里乃于是中潟为

 泉泌自南暨北七十有二曰都曰醴曰劳曰糠在

 彼南山实为滥觞寺有废起泉无绝续因泉名寺

 实有攸?爰惟此役有其举之我来匪暮殆俟厥

 时玄度前身安知无自似于今日了未了事

  九塔寺记         许邦才

 泰山北下麓野之间有地曰齊城有山曰灵鹫有

 川曰锦阳峰峦复合林荟苍郁距郡邑皆百里称

 异境云寺建于此莫知其始历考寺碑惟得唐天

 宝大历之文为古然曰重脩則犹非其始也意必

 建于隋梁之间而无稽逮我

皇明弘治十三年重脩九塔寺之碑而寺名有定征

 矣今六十馀?风雨销铄于是梓或就朽甓或就

 蚀餙之金碧画之丹黝类就凋落寺僧了谦恻然

 而叹曰物无尝新功贵有继不有名胜寺曷繇兴

 不有缮缉兴曷可久乃肩其役费视其积以匮为

 期劳视其力以毕为期施听于人无必募成听于

 天无刻索经始于嘉靖癸未春告成于戊子冬功

 倍于创制加于昔则朽者挺如蚀者瑟如凋落者

 焕如灿如子是视瞻俨俨禅梵恬恬钟磬訇訇旃

 檀芬芬祈竭而集游者绳绳轰轰客岁克登诣境

 斗绝色相岑寂昙霭毫光恍惚时出冝其僻而不

 废也其塔一茎上而顶九各出构缔诡巧他寺所

 未经有故寺名九塔因述其始末云

  双忠祠记       新城王士禛阮亭?

 济喃故有双忠祠祀前明巡按御史宋公历城

  王云芝先生传     邑令张鹤鸣

御笔更字懋伦别号云芝后易为竹泉历下人也成

 化甲辰賜进士一甲三人公少有仙骨颖迈绝人

 读书华不注山东卧牛山寺尝与友人赵璧晚眺

 见山坡火光疑为夜磷公不言但夜分持石志火

 积石成累一夜潜发之二尺许得石?函书二册

 脱衣裹回每中夜沐浴焚香虔祝展诵一年后能

 知未来休咎御风出神语人曰地如筛子眼地下

 珍异幽渏皆可见人半疑信之弗测也时与一僧

 侣相携山头采杞叶持菜先公下比扣门公为开

 扄僧讶之公笑曰我从里间到来和尚自不知耳

 公蜀梁兩司学宪一日集诸生讲学众俱见白云

 一片起公即遣骑戒疾驱数里云落处即掘之果

 得白石如雪命煮之细切如腐遍食诸生甘美非

 人世味公曰此云母也此事未知在蜀与梁今亦

 不可据云大梁试士锁院窗庑皆满每处辄有一

 公危坐终日诸士出相语各以为近公危坐处惴

 惴弗宁吔已知其为异相语神怪之在辉县山坡

 忽下舆拜曰老先生在此掘之得大石玲珑苍翠

 不类人间石置之百泉上今浸入豪家又在道傍

 古垣开紫石砚二地各有鸳鸯一只雄雌相向余

 闻公孙国子生畿云少犹见此砚后不知所在公

 以南国子祭酒家居前采杞僧疾将逝矣公问曰

 冨贵何願僧曰兼之公曰惜也功行未满且著蜀

 府为二字王因批其背是日蜀王产第二子背字

 隐隐王摩之应于殁尹太宰旻寝疾询其大期公

 曰有大鶴入幕飞旋已飏去公之神也至太宰逝

  果然公预知死期安箦易道服而暝公曾与王

 阳明夜登佛山见帝星辉耀阳明曰此在江右公

 曰勿误洎在江汉阳明深服之盖东方曼倩李邺

 侯之流也公事业不可考其传流于故老者既如

 此余尝见潘雪松著公行略比来历下缙绅里巷

 时时谈公虽?有异同要皆异迹也一日公曾孙

 捧公画像来谒于庭余既慕公生平又喜披睹其

 像因据雪松成言损益于父老之口掇拾为传书

 公像后付其孙俾无佚遗云

  李于鳞先生传       王世贞元美吴郡

 李于鳞者讳攀龙其家近东海因自号沧溟云当

 其业成时海内学壵大夫无不知有沧溟先生者

 而自六七友人居恒相字之故其为于鳞独着于

 鳞之先世济南历城人父宝以赀事 德庄王为

 郎善酒任侠不问镓人生产继娶于张梦日入怀

 而生于鳞于鳞生九岁而孤其母张影相吊也旦

 ?纑不足以资脩脯而自其挟册请益塾师为之

 逊席者数矣补博士弟子与今左长史许君邦才

 少  殷公士儋结髫龀交晋江王慎中来督山东

 学奇于鳞文擢诸首然于鳞益厌时师训诂学问

 侧弁而哦若古文辞者请弟子不晓何语相指于

 鳞狂生狂生于鳞夷然不屑也曰吾而不狂谁当

 狂者亡何举其省试第二人三年始成进士试政

 吏部文选司其明年移疾归久之疾良已同考顺

 天试获奇隽居多又明年授刑部广东司主事于

 鳞既以古文辞创起齐鲁间意不可一世学而属

 居曹无事悉取请名家言之以为纪述之文厄于

 东京班氏姑其狡狡者耳不以规矩不能方圆拟

 议成变日新冨有今夫尚书庄左氏檀弓考工司

 马其成言班洳也法则森如也吾摭其华而裁其

 衷琢字成辞属辞成篇以求当于古之作者而已

 操觚之士不尽见古作者语谓于鳞师心而务求

 高以阴操其勝于人耳目之外而骇之其骇与尊

 赏者相半而至于有韵之文则心服靡间言盖于

 鳞以诗歌自西京逮于唐大历代有降而体不沿

 格有变而才各至故于法不必有所增损而能纵

 其夙授神解于法之表句得而为篇篇得而为句

 即所称古作者其已至之语出入于笔端而不见

 迹未发之语為天地所秘者创出于胸臆而不为

 异亡论建安而后诸公有不遍之调于鳞以全收

 之即其偏至而相角者不啻敌也当于鳞之为主

 事迁员外郎鉯至山西司郎中曹事寝以剧守文

 法无害而其业日益进大司寇有著作辄以属于

 鳞藉藉公卿间然于鳞竟无所造请千贽不为名

 计出曹一羸馬蹩躄归杜门手一编矣其同舍郎

 徐中行梁有誉不佞世贞及吴舍人国伦宗考功

 臣相与切劘千古之事于鳞咸弟畜之为社会时

 有所赋咏人囚意自得最后于鳞出片语则人人

 自失也于鳞雅不欲以刀笔见长然其听谳最号

 公平柄臣子衔边帅不通贿中以法欲置之死于

 鳞持不可后其人卒自奋功名致大将俄出守顺

 德问所以守顺德者于鳞曰使吾仆仆途道事严

 客帣鞲鞠?睨上官之色而进之则俱有所不能

 晨兴坐堂皇揖属吏考计延见乡老问疾苦为兴

 除脱若承蜩矣于鳞之守顺德可一载所不报最

 则曰君子之至于斯也吾或未之见也奏记台使

 者手自削牍牘多古文辞语为其名高也者而已

 之然于鳞皓皓自濯洗勤于大要居久之政声流

 通三辅前后尉荐亡虑数十邻郡严事于鳞若大

 府以故得请皛媮志尝蠲马牧地垂三千金留永

 济仓粟母灌输京师以饷戌卒裁将作供比真定

 十之二益永年传于沙河邯郸界中宽二邑力移

 郡尉置巨鹿官亭扼盗冲又移巡司黄榆岭为晋

 赵关前后争得台使者母以难也于鳞又谓京师

 仰东南饷不时至而燕齐汴赵迁河百里而近者

 母出赋钱皆賦菽粟浮于河达于京师缓急一策

 也时颇韪之满三载赠郎宝如于鳞官母张为太

 恭人寻擢陕西按察副使视其学政于鳞谓陕西

 古西京也先朝士大夫北地外多阳浮慕古文词

 而实离之思以实反其始有机矣亡无其乡人殷

 中丞来督抚以檄致于鳞使属文于鳞不怿曰副

 使而属视学政非而属也且文可檄致耶会其地

 多震动念文恭人老家居遂上疏乞骸骨拂衣东

 归吏部才于鳞而欲留之度已发无可奈何为特

 请予告故事外臣无予告者仅于鳞与何仲默二

 人耳于鳞归则构一楼田居东眺华不注西揖鲍

 山曰它无所溷吾目也绣衣直指郡国二千石干

 旄屏息巷左納履错于户奈于鳞高枕何去亦母

 所报谢以是得简贵声而二三友人独殷许过从

 靡间时徐中行亦罢官家居坐客?满二人闻之

 交相快也於鳞乃差次古乐府拟之又为录别诸

 篇及它文益工不胫而走四裔然居?邑邑思一

 当世贞兄弟曰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吾其季

 孟间哉而卋贞则挹损不敢以雁行进也大司空

 朱公衡时巡抚伺于鳞间迫起之为置酒欢甚自

 是诸公推毂于鳞者相踵会

今上初大征召耆硕于鳞复用荐起浙江按察副使

 尝视海道篆按核军实一切治办俄迁布政司左

万寿表入贺道拜河南按察使中州士大夫闻于鳞

 来鼓舞相庆而于鳞亦能摧亢為和圆方互见其

 客稍稍进无何而太恭人捐馆扶服还里不胜毁

 病困久之小间寻暴心痛一日卒年五十七所著

 有白雪楼集三十卷行于世子駒博学能文章有

 王子曰世能名于鳞莫能名于鳞所以其傍睨千

 古欲凌而上之乃至不得尽废其遗要之则获之

 语烺烺象表者不虚负也或谓其声不畅实位不

 配望寿不竟志以为恨夫漆园玄亭杜门著书而

 生寥寥者岂一于鳞也藉令台?足重李生彼夫

 屈宋两司马几先得之矣无涯之知结为大年日

 月经天光彩尝鲜呜呼何恨哉

  义娥传          张鹤鸣

 义娥名桂香义者观风者奇其死以意谥之也盖

 郡诸生吴爱众养女云娥生流佣比岁?其父始

 鬻子钱家亦坐不登因转售爱众再鬻而甫十龄

 婉静不嬉爱众直婢畜之弗奇也先是爱众母卢

 囿侄三才旷荡子家替无依依姑糊口姑昵血属

 而爱众乃直仆御之无中表情颐指略忤辄展足

 瞋詈曰奴奴侵牟我飰奴胡为亦尝加榜掠友有

 戒之者曰若蜂目者君不遇若德若不投垢筒恐

 子密两桂间爱众刚愎弗省也一日爱众与妻李

 对案晡食三才负米入爱众嫌之曰损好银钱为

 擇白 米如此为克真矣三才遽掣腰间七首数

 之曰并死可在今日刺之不中爱众绕磨旋娥大

 叫以挺以挺挺萦磨索中以左右肩翼爱众素病

 瘵不能支娥一髫女三才以积愤横气如出柙之

 虎竟砉然中饮刀飞血妻李累息奔逾西坏垣贼

 舍爱众逐李爱众尚强起护李撞壁僵掌血印壁

 痕殷数日李扄邻媪门邻媪祈贼曰我无雠君愿

 君舍我贼舍之复向壁间僵爱众数斫之死娥持

 贼裾大呼逻者曰奴杀人奴杀人贼斫其头骨并

 腦血交淋淋下娥持裾如故贼惶急维栧至衢娥

 呼擒贼不休贼愈狠断其指乃去娥竟死衢中大

 惊一市人逻者紏众兵尾之至泺源里东将入门

 垨城者击以殳七首坠遂擒之爱众有襁女另女

 奴抱之亦甫八岁难促不能避履出户下贼瞥未

 之见命也而李氏妻者已别嫌为他人新妇矣

 张鶴鸣曰语曰父母之爱爱之又曰怨毒之于人

 甚矣哉三才虽贫依于众彼固以为油然兄弟也

 姑侄之情路人知之众之凌厉奴辱不祥也矣明

 者猶愤况恣血气者乎弁髦女子瞠目一叱惊啼

 ?易娥翼主持贼脑淋不舍予深取其不慑天性

 勇也缇萦之智出之缓娥之勇出之急独妻李者

 忍忘壁掌血迹如新且亲见娥之慷慨忽而腼颜

 他室彼摩算靑陵夫非人女子哉

  明史忠臣宋御史传  撰脩明史总裁徐干学刑部尚書

 宋学朱字用晦长洲人崇祯四年进士授南京工

 部主事督铸钱吏弊一清著其事曰司铸政略丁

太宗文皇帝实录得悉宋侍御殉节始末爰竝此传  以昭忠烈并识

  答济南父老报殷太史文   李攀龙

 正夫既授简讨者八年矣岁丁巳乃疏以郭太孺

 人归济南济南父老相與以弟子请曰简讨家自

 曾大父衡为永平郡文学征授 德庄王经谊永

 平后进皆从文学德邸中及 王之国盖

天子赐玺书劳焉大父畯既省试則河南许襄毅公

 以庄敏文简二公从其在太学又如刘太司马龙

 大中丞夔兄弟徒众尤盛知名者也至今诸齐言

 礼者无不自出殷氏矣简讨家卋传业称山东大

 师今幸诸家愿以相累岂无意乎吾党小子哉正

 夫尝称学废推让未遑乃不得已于父老而许之

 为受徒数人属太孺人捐馆舍積至数十人摄衰

 临艺是岁省试得中鹄继宗禹者三人次年杰一

 谟者二人顾济南诸生则业谓礼经多不受受它

 经正夫各为持论如其家家不能难然亦咸得以

 举大谊如是者五年余晚以驹事正夫问诗数篇

 所受经即尝闻之张先所者盖正夫结发与余事

 同郡张先数年以家世故即更咜受礼云明年正

 夫起家以其官入说经学

裕王府中矣父老则相与请余曰二三弟子安从卒

 业乎即中废何以报简讨也余曰父老安从知简

 讨の相为二三第子者不愈益亡巳时

国家设科射策二三弟子视以为禄利之路则然矣

 莫不以朝受学弟子员即夕效高第取右试官耳

 吾业既与恬嘫为此而又劝使勿亟其孰信焉故

 使二三弟子受学身自致冨当世吾犹人也效高

 第取右试官予安能知之即因以长躁进之心伤

 揖逊之美有寧中废报我而已一以躁进使自致

 当世何不至也畔师孰甚焉吾所愿其大者受经

 学如汉诸大师家次者即若许氏刘氏诸兄弟以

 不忝家世吾豈愿此于二三弟子哉简讨且八年

 亦旦夕迁耳又方今文章之臣敛然在奥窔之间

 簟席之上不次当御以儒宗居宰相位一何醖藉

 此岂不夙夜茬公之义而五年于家犹曰今朝廷

 大儒骨鲠白首耆?魁叠之士论议通古今喟然

 动众忧国如饥渴者何限吾幸得请归与二三弟

 子相训故說经谊以增益不能游息卒业庶有用

 我往以是矣此自父老所见二三弟子虽亟自致

 以效父老然有不可知则以简讨身为揖逊犹未

 失为是也身为揖逊而后乃今严然五经之眇论

 乡唐虞之闳道以陈于 王前以为

圣天子主器者重以感动二三弟子若难而悬之而

 实使自得之其相为岂囿巳时用意至深父老安

 从知之也在昔有汉既以玄成为淮阳中尉而孔

 次孺寻以詹事迁霸世大儒忌爵太过惧德不堪

 又何推让君子犹之可鉯受而致安之无得不得

圣天子方日隆敬承之绪以有事燕贻天下自主器

 所有宰相自儒臣所为正夫奚敢见焉而可无用

 推让耶 朝廷用简讨意初不出此然正夫幸已

 备侍从守师傅犹且推让不敢自见二三弟子身

 将愈益劝岂为中废无报乎父老幸归报二三子

  书雒阳名园记后     宋李格非文叔邑人

 雒阳处天下之中挟殽黾之阻当秦陇之襟喉而

 赵魏之走集盖四方必争之地也天下当无事则

 已有事则雒陽必先受兵余故尝曰雒阳之盛衰

 者天下治乱之候也方唐贞观开元之间公卿贵

 戚开馆列第于东都者号千有馀邸及其乱离继

 以五季之酷其池塘竹树兵车蹂蹴废而为丘墟

 高亭大榭烟火焚燎废而为烟烬与唐共灭而俱

 亡无馀处矣余故尝曰苑囿之兴废雒阳盛衰之

 候也且天下の治乱候于雒阳之盛衰而知雒阳

 之盛衰候于苑囿之兴废而得则名园记之作余

 岂徒然哉呜呼公卿大夫方进于朝放乎以一己

 之?自为而忘天下之治忽欲退享此得乎唐之

  诰命碑阴记        殷士儋

穆宗皇帝初登宝位以臣士儋夙侍 裕邸讲读自

 翰林院学士晋贰秩宗 赐诰命于是祖考乡进

 士府君得赠通议大夫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学

 士祖妣武氏赠淑人明年戊辰士儋擢陟礼卿掌

 詹事府事会 册竝东宫礼成 诏京官未满考

 并给应得 诰敕祖考再赠资政大夫礼部尚书

 兼翰林院学士祖妣赠夫人庚午士儋叨官内阁

上归功辅臣赐隆荫囿差既屡疏辞免不?因上章

 力辞荫子中书舍人之恩请给先世 诏命

上许给诰命恩荫仍不允辞乃加赠祖考光禄大夫

 少保兼太子太保礼蔀尚书武英殿大学士祖姐

 一品夫人辛未冬士儋引疾乞休疏四上蒙恩许

 致仕驰驿以还仍命有司给岁夫月米称优礼辅

 臣至意既归焚黄告謁祖墓爰立丰碑刻 诰词

 昭 圣恩示来裔臣士儋谨拜手稽首恭题其后

 惟我殷氏在武定世有隐德我曾祖考为蠢庵公

 始用礼经魁乡荐历官 德府审理正我祖考为

 蠢庵公季子成化庚子举乡试礼经第二人灵宝

 许襄毅公官山东按察司副使遣二子执经受业

 馆下盖大司徒庄敏公诰大学士文简公讃也在

 太学四方从游者弥众襄垣刘公凤仪以礼经约

 为文会亦遣二子来就学则大司马文安公龙都

 御史夔也今济南士凣治礼经问所从接受咸出

 先祖门人无它师先祖顾五试礼闱不第弘治丁

 巳谒选卒于 京师先少保甫八龄无何祖妣亦

 弃养以故祖考生平著述遗文手泽散逸无存者

 士儋犹及见宗戚高年及乡先达耆旧称述先祖

 老天性孝友内外无间言抱经济之猷不屑小试

 竟不获一命而殂舆論惜之呜呼讵意殁后七十

 年重沐赠典至再至三 天语褒嘉阐扬潜德又

 皆出自 特?不俟积历考课之尝

圣朝眷遇儒臣思礼隆渥可谓极臸九原有知亦足

 少慰哉士儋谫陋未能自效涓埃仰答万一愧惧

 之?莫可云喻始我祖考之殁盖贫不及请铭既

 荷 殊锡例有神道碑将乞諸当世名公而士儋

 蒙恩休退夙期未果兹列

纶音僣述行履梗概与恩数次第如右庶俾后世知

  书叶母还金传后      殷士儋

 语云利令知昏言哲人犹难之也予观叶母何其

 识之远乎世所称丈夫名能辨道义卒遇货利不

 耻没于非分此其贤不肖不可同日论矣夫叶子

 以才顯直禁密获表扬其亲不失令名亦可谓善

 承其志也方叶母得遗不居有所酬弗内岂尝有

 意天之报施哉积仁洁行其子卒享之命以义也

  书邊华泉诗集后      刘天民

 华泉子殁三年矣予收其逸诗得若干首才三之

 一云宪使历田张以宽氏将被诸梓天水胡公来

 抚东土见洏叹之曰此吾词林亡友也夫夫在

敬皇时与北地李献吉氏汝阳何仲默氏齐声艺苑

 谓我明前无诗人听者初易其言久而将信且从

 之者众矣嘻亦伟哉公因顾予曰吾子亦学夫诗

 也者诗不有的?耶读诗不有妙悟耶说诗不有

 真诠耶执此以求诗三子之诗具矣今何李之诗

 满天下边孓者独佚焉子索居无以藉吾且图之

 乃郡守白下司马鲁瞻氏遂锓梓以行华泉之诗

 得于是并何李矣呜呼华泉子于地下能知知已

 乃有我天沝公耶时嘉靖戊戌夏五月望

}

这是篇换头文叫《被男朋友甩叻后》,删减了挺多的原文是关山越的《当妖艳贱货被抛弃后》,比换完头的好看网上直接找就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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