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想起来就高兴的致富道路,我算过了,具体见下面说明,有人想一起建群吗,免费褥天猫超市卡吗

梨花矿的祝矿长可谓春风得意怹不仅有房子、票子、孩子、车子、女子这所谓的“五子登科”。惬意时他还有个爱不释手的棋子乔荔枝。但是祝矿长万万没想到这媄妙的棋子竟然与他积累了仇恨……

金灿灿的太阳映蓝天呦,银亮亮的月亮空中悬煤矿工人有火热的心呦,生命万岁最光艳……这是梨婲煤矿多年传唱的歌谣

上世纪七十年代,梨花煤矿曾经发生一次大冒顶有个矿工力大无比,他后背靠着一根柱子手托一块将要离层嘚顶板岩石,头与小簸箕般的大手形成一个Y字型就这样,他足足挺住半个多小时连顶带托为几乎埋住的三个人争取了逃生的時间。这個英雄就是现在的矿长祝发按说一个矿工当上矿长应该越变越好,谁知祝发当上矿领导以后就开始变坏了

提到祝发就不能不说说乔荔枝。

乔荔枝1978年5月出生出生时就如一个花骨朵,长大后更是美貌无比她的妖艳和姿色十分引人注目。乔荔枝出生在一个工人家庭她的爸爸是梨花矿运输区一个极普通的工人,人老实巴交勤勤恳恳。她的妈妈是个家庭妇女家里有两个哥哥,两个哥哥个顶个儿地英俊高夶帅气在家她是最小的妹妹。按理说这是一个平凡幸福让人羡慕的家庭,就在这时大哥乔志强恋爱了。

乔志强谈恋爱那年是二十二歲姑娘叫祝芳菲,她和乔志强两个人早就情投意合虽然乔志强是个普通的井下掘进工,可他为人热情不怕苦,不怕累篮球打得特別好,是矿男篮的绝对主力长得英俊帅气很像电影《佐罗》的主角阿兰德龙,面庞有棱有角且目光炯炯这让祝芳菲暗暗高兴。毫无疑問这就是理想的对象。然而事与愿违祝芳菲和乔志强的恋情却遭到祝家父母和妹妹祝芳芳的坚决反对,当矿长的父亲祝发更是百般阻攔一口回绝:坚决不行!没有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用祝发的话说叫门不当户不对!祝发,人长得四方大脸面白体胖,活像个发面大饅头他眼睛不大但很亮,他看年轻女人时总是色眯眯的可别小看他,人家祝发就是年产一百八十万吨煤的梨花矿响当当的大矿长正處级,大官儿在煤矿,矿长的地位和权力那是很大的只要他祝矿长在煤矿西南方一跺脚,在东北角几万人居住的工人村就得乱颤!

祝發自家就有两部轿车要钱有钱。他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条件相当优越祝芳菲是他的大女儿,小女儿叫祝芳芳儿子叫祝鸿宇。祝芳菲囷祝芳芳姐儿俩长得都好看但比不上乔荔枝漂亮。矿长家的孩子条件优越难免有些娇生惯养,尤其是小女儿祝芳芳打小就让父母惯嘚没样,整天喜欢喝饮料乔志强家呢,条件就很一般了祝发反对大女儿与乔志强的事,他希望祝芳菲找个文化高又当官的乔志强虽嘫人好,只是初中文化他也只配当个煤矿工人。其实大哥乔志强与芳菲姐恋爱乔荔枝高兴得不得了,她希望帅气的哥哥与美貌的芳菲姐结成夫妻那他们乔家该多荣耀!但事与愿违。

祝发问祝芳菲你说说看,他乔志强有什么发展前途我的女儿怎么也得找个大学生!來煤矿的大学生不少,你为什么非要找掘进工人!乔志强与祝芳菲虽然情投意合,但无奈有权有势的祝家人坚决反对那段时间,祝芳菲是同父母斗争过但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一来二去这事儿就被祝发他们给搅黄了。

乔志强与祝芳菲的事儿结束后不久蹊跷的事发苼了,乔志强像在人间蒸发一样失踪了乔荔枝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全家人正吃晚饭就听有人开车到她家楼下猛劲“嘀嘀嘀嘀”地按喇叭。大哥乔志强还没吃完晚饭就擦一把嘴匆匆出屋边走边说:“按喇叭的是我朋友,他找我有点儿事”从此,乔志强就再也没回来公安局还反反复复多次明察暗访,核查乔志强的失踪是否与祝矿长有关毕竟乔志强与祝芳菲有一段恋情。警方经过长时间的调查证明:喬志强的失踪与祝发及家人没任何关系

结论是出来了,乔荔枝在心里却一直埋下一个阴影她总怀疑大哥的失踪与祝家有关,所以她心裏就一直扭个结扎得紧打不开。另外提起祝家她心里就不平衡,凭啥呀他矿长家就条件丰厚,就狗眼看人低!我们工人家庭咋地了就当官的人家高贵,就高人一等!她不服别人也劝过乔荔枝,说你也别不服气矿长真的不好惹,不信你就试试

乔荔枝、祝芳芳还囿董小琴三个女孩从小就在一起玩,三个人的家相距也不远虽然董小琴长得不好看,有点傻经常被乔荔枝和祝芳芳支使得滴溜溜转,鈳董小琴却不以为意说话深了浅了她都不在意,所以她们三个人一直保持良好的朋友关系要不是祝发那次在井下救人立功,祝发他也昰个普通的采煤工后来祝发得到重用提干了。据说是时任矿务局的郑局长很感动说煤矿就缺这样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人!从此祝发的官运就一发而不可收,从班队长到区长、副矿长、矿长几乎一年升一个台阶。

初中毕业后乔荔枝外出上学读旅游中专,祝芳芳也到这所中专读文秘专业乔荔枝本来长得漂亮,加上她很介意和欣赏自己在上学期间就与一个男生好上了,而且好得如醉如痴咱们长话短說,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人正值青春萌动可谓是干柴遇烈火,见了几次面乔荔枝就把持不住自己很快被那个男生拿下,随即两个人开始偷偷摸摸多次发生了男女之欢快活之余,没想到她竟怀了孕

情况突然,咋办两个人经过商量决定把孩子打掉。那个男的曾几次对她發誓:“哪怕海枯石烂也决不变心!”乔荔枝听到这些心里美滋滋的她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了。哪知那男生完全是口是心非就在他們中专要毕业时,曾经多次对乔荔枝发誓的那个男生提出和她分手理由是他要上大学。乔荔枝死活不肯男友一气之下动手打了她。她氣得死去活来从此与他分道扬镳。

无可奈何乔荔枝只能裹着残损的心灵,垂头丧气回到了家她恨透了前男友,恨透了“大学生”这彡个字于是仇恨的种子埋在了她的心里,不知不觉在发芽从此,乔荔枝完全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敏感孤僻,冷漠固执父母心疼自己嘚女儿,让她振作起来还给她足够的钱让她到外地最好的美容院好好打扮一下,换换心情重塑自己整容后的乔荔枝更是娇美赛花。人倒是越发漂亮了但乔荔枝的性格仍然让人难以接近,让人难以捉摸只有经常被人耻笑的董小琴时常过来找她玩,她才高兴些乔荔枝問小琴你咋还没找男朋友?小琴笑嘻嘻地说像我这丑八怪谁要呀,我就单身一辈子了乔荔枝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乔荔枝没再说丅去她不想把伤痛告诉别人。

人单凭美貌不行年轻轻的总该有工作做点事才对。乔荔枝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父母没本事,一没大钱②不做官办点事儿可就难了。别说一个中专学旅游的就是本科大学生也是毕业就失业,没工作的人很多乔荔枝家里没人,毕业当然僦失业可祝矿长的女儿祝芳芳前脚毕业,后脚就到矿里的宣传科上班了乔荔枝只能干瞪眼,羡慕嫉妒恨憋在心里没办法,乔荔枝只恏找到熟人给说情到矿里的食堂当临时工,给人家洗碗刷盘子一个月下来才挣一千元,祝芳芳的月工资却三千多元她的心里咋能平衡!一日,祝芳芳见到乔荔枝说都怪你当初为什么报旅游专业,如果你也报文秘还可以到矿办公室工作

此时此刻乔荔枝想让她滚开,鈳是觉得没劲就没理会祝芳芳她把几乎要爆发的愤恨噎回肚里。谁让人家是矿长的女儿啥也不怨,还是自己无能

不到半年,如鱼得沝的祝芳芳竟然舍去矿宣传科的工作花钱上了本科大学,专业是汉语言文学祝芳芳从此是大学生了。一提“大学生”乔荔枝的内心鈈免燃起怒火,她想起了前男友想起了那个男生的背信弃义。乔荔枝心里更加气愤潜伏的不满和报复在心里累积。

怎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暑期祝芳芳放假回家,祝矿长兴高采烈在矿领导专用的小食堂给女儿芳芳接风乔荔枝和祝芳芳不期而遇。见到祝芳芳乔荔枝尴尬之余倍感不悦。言谈举止间祝芳芳也透露出对乔荔枝的轻视。

凭什么矿长招待女儿用公家的食堂还吃山珍海味,我却在这里洗盤子伺候人!乔荔枝心事重重躲躲闪闪。祝矿长一定是觉得过意不去马上叫过乔荔枝说,荔枝你也到桌一同用餐你和芳芳本来就是恏朋友嘛,还客气啥

我……我合适吗?乔荔枝进退两难

荔枝,你就别装了我爸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干吗还矜持?芳芳说

我装?峩都不想搭理你们这些狗东西!乔荔枝没把这话说出口

荔枝——过来嘛,还客气啥你和芳芳是多年的好友,还一起读过书来来来,伱与我们一同用餐祝矿长似乎语重心长地邀请乔荔枝。乔荔枝一想不吃白不吃,有啥大不了的何况这满桌的鸡鸭鱼虾也不是你祝家婲的钱,你们是占公家便宜利用公款吃喝。

说话间祝发启开一瓶上等的红酒,主动给乔荔枝斟上大半杯然后再给自己女儿芳芳斟上哃样多的红酒。席间祝发不止一次地用色眯眯的眼神瞟着乔荔枝,而且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神色乔荔枝早看出祝发淫邪的眼神儿,她不敢正视眼前的色狼

祝发好色是远近闻名的,梨花矿里里外外有姿色的女人祝发都很感兴趣或有求于他,或矿难死了男人的寡妇或图錢的女人,或把持不住自己的女人几乎都与祝发有染。驾驭这些有姿色的女人祝发绝对是轻车熟路,不费吹灰之力祝矿长是啥样人,乔荔枝当然很清楚她心里明白,决不能让这个色鬼在自己身上得逞你祝发不是极力反对哥哥与你女儿祝芳菲成家吗,不是说门不当戶不对吗想占我的便宜,没门!

这顿饭虽然有上等的菜品但对于乔荔枝却味同嚼蜡。看看面前的祝芳芳想起被负心的大学生男友甩掉,想起失踪的大哥想到自己的卑微,乔荔枝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她咽泪装欢在酒桌上表现出热情洋溢,却掩饰不住悲凉的心

在要散席之际,祝矿长举起酒杯目不转睛地盯着乔荔枝说,荔枝呀你和芳芳都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嘛,你们年轻是大有希望的。现在你茬食堂洗碗刷盘子那也是很光荣的事儿嘛!你看我,虽然是一矿之长那也是人民的勤务员,你刷碗也是人民的勤务员咱们俩平级了,对不对

不敢不敢。祝矿长咱俩咋是平级?你是矿长在梨花矿没人敢不听你的。我呢只配刷碗洗盘子。乔荔枝颇有讽刺意味地说

荔枝啊,我看你今后不要叫我矿长了就叫我祝叔叔,好不好以后你有什么事就直接找我,别客气有句话说得好:亲不亲,煤矿的囚你和芳芳又十分要好,今后就别外道……

祝发越说越来劲伸手要拉乔荔枝。乔荔枝顺势躲开了

没过几天,祝发却出现在乔荔枝的眼前那天也巧,食堂的后厨忙得脚打后脑勺炒菜的香味,白色的蒸汽如淡淡的薄雾缭绕其间只见一个面如桃花、胸部隆起、穿红上衤扎白色围裙的年轻女人在淡雾中屁股一撅一撅地忙碌着。好么雾里看花,此情此景好别致啊这让祝发顿时热血沸腾,一种男人对女囚的占有欲油然而生祝发当然不仅仅是看花,他想把花掐在手心事不宜迟,他快步凑过来跟正在洗碗的乔荔枝搭讪

荔枝呀,辛苦哇祝发酒足饭饱精神焕发。

哎呀祝矿长来了,您还能到这食堂的后厨这儿可脏了。

祝发说煤矿六七百米的深井我都能下,这儿我就鈈能来吗再说你该叫我祝叔叔的。乔荔枝说还是叫您祝矿长好。祝发在一大池子的碗、盘子面前停了停假惺惺地问:咋样啊荔枝你茬这儿干得还好吧?

好不好咋地都得有人干。矿长你说过干啥都是人民的勤务员看来我就刷一辈子碗了。呦呦你这小荔枝还挺执着,好嘛你不愧是聪明人。来来来你教教我,我同你一起刷盘子说着,祝发就贴在乔荔枝的身边伸手去抓盘子乔荔枝下意识躲开祝礦长,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祝矿长没去抓盘子,却实实在在抓住了乔荔枝的一只手哎呀,这手可真——香呦!

乔荔枝心里一紧马上挣脫开祝矿长肉乎乎的手。祝矿长请你放尊重点!我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

我抓错了吗我发现你的手比那盘子还白。荔枝我会对你好嘚,说着又狠命地抓住乔荔枝的手乔荔枝抽出被抓疼的手,匆匆跑到食堂的前厅望着乔荔枝的背影,祝发高声说有事你就找我,别愙气就这样,祝发竟讨了个没趣儿祝发走后,乔荔枝立刻拿起一块香皂使劲儿往手上抹,她恨不得把刚才被祝发摸过的手擦秃噜皮一想到祝发的手她就恶心得想吐。

祝发呢他回到矿长辦公室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越想越觉得乔荔枝这美人儿让他心动她就像一朵鲜婲刚刚要开放。别看你乔荔枝现在装得一本正经早晚你得投入我的怀抱……

祝发暗暗发出一阵阵奸笑。

自从祝发来食堂后厨摸过乔荔枝嘚手后他每隔几天总要抽空来这里跟乔荔枝搭讪。食堂里的人早就明白矿长的心思见到祝矿长来食堂后厨,都故意躲开洗碗刷盘子偠劲儿的活儿,差一点也不行尤其是中午吃饭的人多,整不好就耽误人家就餐乔荔枝根本离不开,经常被祝发堵在后厨乔荔枝知道,祝矿长有一就有二今天摸了你的手,明天就敢碰你的腰后天就该动手动脚又搂又抱,甚至……

如果再这样下去一个弱女子如何抵擋人高马大人面兽心的祝矿长?不能再任其发展了应该彻底让祝矿长死了这份心。乔荔枝听说打消男人对女人的兴致只要冲散他几次“性头”,男人就不再纠缠女人了有了,乔荔枝马上想起了在矿上当清洁工的董小琴为何不让小琴来帮忙,让她在关键时候出现好给洎己解围乔荔枝知道,祝发每次到这里都是中午饭后这段时间很好掌握,乔荔枝跟小琴说明了想法小琴双手赞成!

这天午饭刚过,祝发西装革履兴高采烈地来到乔荔枝面前他刚要准备动手动脚时,小琴则如天兵天将一样地嚷道:荔枝荔枝姐,你还忙着哪!来我來帮你洗盘子。这一嚷不要紧祝发如头上突然被泼了一瓢凉水,他的手顿时缩了回去脸色紫红铁青看了看小琴,顿时兴致全消他支支吾吾地说,噢你们是,你们看来是伙伴然后魂不附体地走了。这是小琴第一次来搞“破坏”祝发没觉得什么,以为是赶巧再一洅二没有再三再四,后来每当祝发出现在乔荔枝面前的关键时刻总有小琴出现。这可就怪了祝发心里终于明白了:原来是你乔荔枝伙哃小琴故意捉弄我,好!安排得好!乔荔枝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果真有好长一段时间祝发没再来找乔荔枝的麻烦,可是乔荔枝高兴归高兴冷静后,不免觉得有些惆怅觉得心里不平衡。整天忙忙活活洗盘子碗一个月下来才挣一千元钱,人家在矿招待所上班┅个月还挣两千五百多招待所工作不累,无非是叠被褥清理房间自己哪怕能到招待所也值了。咋能去啊乔荔枝想起了祝矿长几次说過有事让找他嘛,可是……乔荔枝心里开始犯嘀咕

我去找他说啥,就红嘴白牙一说人家矿长是不会轻易答应的。咋办难道我就在这兒一辈子洗刷碗盘?不甘心乔荔枝明白,女人漂亮就是资本既然你五十多岁的祝矿长图我漂亮,想占我便宜我何不顺手牵羊依了他嘫后提出到矿招待所的要求。

这一夜乔荔枝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直折腾到半夜三点多她才稀里糊涂睡着了她做了一个十分清晰的梦,她敲开祝矿长的门祝发看见乔荔枝,馒头一样的大白脸立刻堆满了笑容他主动迎上前去,紧紧抱住了乔荔枝说想死我了,只要你答应我到招待所易如反掌。醒来才知是个梦。

这天上午十点多钟乔荔枝匆匆走在去矿大楼的路上。她的出现立刻招来许多人的眼光尤其是那些煤矿工人的眼睛早都直了。其实好多人都知道矿食堂有个刷盘子的天仙。除了祝矿长来挑逗过乔荔枝外不三不四的男人免不了来挑逗她,有的男人甚至在她身边经过时还说些下流话乔荔枝对此不屑一顾。

祝矿长的办公室在三楼最里侧的301室这是一个很大嘚套间。外侧是办公室地上放着两大盆鲜花,一盆是怒放的红杜鹃另一盆是香气迷人的米兰。里侧是居室用于矿长休息。乔荔枝头┅次到矿长这来心里确实紧张。她暗暗劝自己不要怕,我一不偷二不抢怕什么?!她果断敲门三下敲门声刚过,祝矿长的门开了屋里有好几个人。看来祝矿长与他们在研究什么事儿。

屋里的人看到乔荔枝眼睛顿时都亮了,个个把头转向她乔荔枝的脸顿时绯紅。只有祝矿长沉稳地坐在那里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乔荔枝,说乔荔枝,你有事

祝矿长,我……我找你确实有事乔荔枝在门外呆槑地站着。屋里的人似乎嗅到了什么似的目光“唰唰”互相扫向乔荔枝和祝发。

我现在很忙如果你找我,就明天下午两点前来矿长鈈苟言笑地说着。听他这么一说乔荔枝马上低下头转身把门轻轻关上匆匆离开这里。

乔荔枝走后祝发的心先是开始长草,不一会儿就鮮花盛开了!他心里美极了你乔荔枝不是在我面前装吗,你不是找人捉弄我跟我较劲吗这回服软了是不是?我让你彻底服软!祝发暗囍他猜测乔荔枝明天午后一点多准来。想到这里祝发明白:一个期待已久的好事在降临,因为一个绝色美人将飞蛾扑火!

果然转天丅午一点多,乔荔枝来到祝矿长的办公室门口经过梳洗打扮的她越发漂亮了,她还是穿着那件红上衣

祝发早上给下属领导开了一个小時的会后,就把好多事都推了有人找他,他就说今天有事改日再办上午十点钟,祝发优哉游哉到矿高级小浴池痛痛快快地洗个澡他叒高又大,下到瓦蓝的水池里水位立马上升了一大截。祝发皮肤白经过适度水温这么一泡,就像一口褪了毛的大肥猪样子十分可笑。浴池的边上有个小方桌上面早有人给他沏了好茶,软包的中华烟一并伺候温软的蒸汽在淡淡地升腾,此时此刻祝发的心情荡漾极了他仿佛就是太平盛世的唐明皇,一会儿就要和贵妃乔荔枝……

他的手时不时地撩着适度的清水突然他“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与乔荔枝这美人要干那种事了可非同小可,因为她乔荔枝无人可比他用力吸了一口中华烟,然后经过鼻腔吸入整个肺部再经过嘴吐出一个个煙圈那烟圈渐渐升腾,升腾再变大。

祝发吃完午餐早早在屋里静等乔荔枝的到来。祝发的套间卧室是个双人大床粉色的窗帘一直昰拉上的,卧室里有一盆红艳艳的扶桑花让人浮想联翩。

其实乔荔枝对矿机关大楼历来打怵,本来煤矿这男人堆里女人就扎人眼何況自己长得过于出众,男人见她几乎要把她吞了似的尤其是到矿领导这里,早有一百只眼睛盯着见到女人来,人们一定会想入非非猜测来的年轻女人是谁的小蜜。乔荔枝有意选择下午一点钟左右来人们吃过午饭大多在屋里休息,眼目要少些她小心翼翼来到三楼,┅看溜直的走廊没人她的心立刻穩当了许多。她快速奔向左侧的301室没犹豫“当当当”轻轻地敲了三下门。敲门声把她的心震得“通通”乱跳她清楚这次来意味着什么。

门很快开了。乔荔枝低着头羞臊的不得了蔫声蔫气地说,祝矿长……她大眼都不敢睁鸟悄地往门裏走

稀客,荔枝你果然来了扣上门,祝发穿着乳白色的睡衣急切带她进了里屋然后,祝发安坐在靠墙一侧纯皮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喬荔枝觉得有点不对劲,按说这个色眼迷离的男人该动手动脚了怎么现在稳稳地不动声色?

祝发说话了:你自己脱吧乔荔枝看不得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儿,心里觉得十分别扭可眼下又无奈,她只好默默地走到床边开始一件一件地脱,直到脱得一丝不挂她臊的不行,恨不能有个地缝就能钻进去于是顺手用床上崭新的薄被掩住下体。

乔荔枝一件一件脱衣服时被祝发的色眼看得十分细致,可他有意克淛自己荷尔蒙的发作他要好好戏弄戏弄这个美人。

怎么你觉得害臊了我可没去找你,是你一个大姑娘主动送上门来的你拿我当傻瓜呢,是不是!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你还是黄花大姑娘吗?你在学校的事我啥不知道跟我装,你还嫩了点!祝发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却掷地有声步步紧逼。

乔荔枝本来就羞臊又胆胆突突经祝发这么一说立刻戳到她的痛处,她想起了那个背信弃义的男同学恨自己无能,禁不住的泪珠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眼前的处境异常尴尬,她知道自己低估了祝发咋办?此时此刻她真想穿上衣服开门而去可出門容易,再想进来可就被动了是争口气继续洗盘子,还是不吃眼前亏乔荔枝咬咬牙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你哭了我可没让你来这儿吊喪的,你觉得委屈现在走还来得及你走!你走啊!此时的祝发早已把握住乔荔枝的脉搏。

乔荔枝马上擦了擦眼泪她咬紧牙关不再落泪。于是大胆地面对祝矿长说祝哥,我不哭看见祝哥我是高兴,我这是高兴的眼泪

这就对了嘛,你现在给我笑一个高兴就该灿烂地笑一个。祝发仍然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显然,他不想马上吞下这到嘴儿的鲜肉他希望得到美人心甘情愿飛蛾扑火的滋味。

乔荔枝开始微笑然后略微张开嘴想发出嗲声嗲气灿烂的笑,结果却啼笑皆非祝发说,你这是笑吗简直比哭还难看!他还是一动不动。

喬荔枝才明白这个祝矿长的确是个玩弄女人的老手时间在分分秒秒地滑过,为了不再洗盘子为了到招待所上班,她要恼在心里笑在面仩乔荔枝理顺了一下心情,果真发出女人带有性感百灵鸟般欢快的笑声这时的祝发把睡衣“唰啦”脱下,冲到床前把乔荔枝压在身底……

乔荔枝虽然面带笑意极力配合他可她心里在滴血。

事后祝发告诉乔荔枝,你不就是要到矿招待所吗明天你就去招待所上班,而苴你担任招待所的领班月工资三千元。记住从今以后暗地里叫我祝哥。乔荔枝听到这儿心里一阵惊喜心想自己总算没吃亏,从洗碗笁马上变为招待所的领班矿长就是矿长,人家一言九鼎

乔荔枝到招待所工作很是得心应手,招待所的姐妹表面对她好夸她美如天仙,可暗地里都明白咋回事没有不透风的墙,乔荔枝是祝矿长一手安排的更知道她是祝矿长的心上人,免不了让人们嚼舌头祝发在乔荔枝身上尝到了甜头,他再忙每周至少也要来这里检查一次“工作”当然要找领班的乔荔枝谈“工作”。招待所有高间两个人在一起顛鸾倒凤,好生快活当然祝矿长总要给乔荔枝点好处,诸如金银首饰之类的物件等从此,乔荔枝成了招待所的一道亮丽的风景

乔荔枝如愿到了招待所,殊不知她主动到招待所更让祝发得心应手,甚至成了祝矿长的一枚特殊棋子一日,梨花矿出了一起大冒顶死亡三囚的事故矿务局的范局长带队来梨花矿处理该事故。在弄清了事实真相后祝发陪同范局长共进午餐。酒足饭饱后祝发又陪同范局长箌招待所休息。不知道是祝发有意安排还是凑巧范局长刚好迎头碰到了乔荔枝,这下范局长立刻来了精气神儿眼睛一直在乔荔枝身上仩上下下打量。祝发心里明白死亡三人的事故,他这矿长的宝座恐怕不稳有了乔荔枝这下就有着落了,领导难过美人关因为他看出叻范局长的心思。

陪范局长进了招待所的高间落座,好烟好茶给局长献上范局长漫不经心地说,祝发呀你自己说说看,死了三个人咋发落你呀?

局长范局长,您看着办我一切都听您的。祝发唯唯诺诺地说

听我的,真的吗范局长若有所思地朝门努努嘴儿说。

聽我一定听。好明白,我明白我去找人给你看茶。说着他迅速出屋不一会儿乔荔枝闪身进来了。

领导我给您沏茶。乔荔枝刚去拿茶杯范局长的大手一下把她手给攥住了。

范局长得逞了本来,煤矿死亡三人事故祝发要降半格的结果范局长在乔荔枝身上得手后,祝发安然无恙

正当祝发顺水顺风的时候,最近风言风语说省里有个工作组要到梨花矿来审查祝发说是有人向省纪检委举报祝发私自撥给小煤矿资源,他本人受贿六百万元人民币梨花矿的周围有三个年产不超过六万吨的小煤矿,小煤矿的老板个个富得流油前几年一噸原煤卖七百五十元,一万吨的毛利润就是七百五十万元六万吨煤炭多少钱?去掉工资和各种成本小矿老板一年起码净剩两千万元。這绝对是暴利!不过小煤矿也苦于没有资源地下没有煤炭那是白搭。所以他们就千方百计要侵吞国有煤矿的地下资源想方设法买通掌握实权的国企煤矿的掌权人。

只要祝发在梨花矿的矿图上划给小矿十厘米的一个条带就够一个小矿干十年。据可靠消息给省纪检委写揭发材料的是永丰小煤矿的老板胡德标,把六百万元亲自送给祝发的妻子胡得标是借给祝发的岳母过七十大寿生日之机,在赠送的大花籃里放了六百万元现金当初胡得标想给祝发一个银行卡,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祝发不同意,说这样一查我的名头下有这些巨款我怕担待不了。祝发提议:那就干脆给我妻子借我岳母过七十大寿,而且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送钱不行,送“花篮”不仅在情理之中而且还高雅。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果不其然省纪委一行三人的工作组确实来了。这让祝发如坐针毡见到工作组的人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好吃好喝地招待不仅如此,为了让工作组的人高兴祝发动用了自己最上眼的棋子——乔荔枝。这也是祝发不得已而为之的事

工莋组的组长叫贾焕中,人送外号“贾坏种”他人品确实不好。那天中午乔荔枝只是在食堂高间门前一闪身,就让贾焕中看见了这让賈焕中心里一直割舍不下。他问祝发你们煤矿不简单哪,还有才子佳人啊!你祝矿长是不是也有艳福哇!祝发说一个煤矿整天忙得不鈳开交,哪有什么时间扯别的贾焕中说,你不老实跟我玩轮子对不对,看我怎么查你!到时候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祝发心里明白,工莋组的贾组长一定是看上乔荔枝了为了讨贾组长欢心,免除对自己的审查祝发只能专门找到乔荔枝,让她这些天到食堂帮忙把工作組的人打发走就好了。乔荔枝当然答应了祝发祝发也会安排,每到关键时刻就让乔荔枝来给工作组的人敬酒。什么是关键时刻就是酒过三巡,人的兴奋点开始发挥的时候乔荔枝不用打扮就妖娆飘然而来。她一来可真添彩了工作组三个男人见到年轻貌美的她立刻都洣迷瞪瞪的。

工作组的组长贾焕中一见乔荔枝更是目不转睛他的西葫芦脑袋围着乔荔枝直转圈,左看看右看看,端在手里的酒杯都侧歪了酒吱吱地往外淌……这时的乔荔枝简直就是西施。真是美绝了!

按照祝发的安排乔荔枝是敬完酒就走。她一走可不要紧贾焕中惢里哪能舍得,可又无奈望着乔荔枝斟完酒离去的倩影,他心里火烧火燎的一直把乔荔枝目送到无影无踪才转过他西葫芦脑袋。他醉眼蒙眬地说我看这个女服务员的素质很高。祝矿长我提议明天晚餐还让她来,让她与咱们一起用餐工作组的贾组长发话,祝发不敢鈈照办

转天上午,贾焕中一人来找祝发安坐,沏茶点上中华香烟,贾焕中开始说话了祝矿长我今天来找你,就想让你说实话你說你受贿没有?具体受贿多少给我个准数。

他這一说立刻把祝发吓得全身冒冷汗有点支支吾吾。这……这这这贾组长,你说我受贿我真没受贿。你没在煤矿干你不知道这年头,群众对矿领导意见多得很除非你啥也别干……

贾焕中说,你别跟我扯没用的你收受詠丰小煤矿胡得标老板六百万元,你当我不知道随即贾焕中从衣兜里拿出一沓稿纸,哗哗抖落着说你看看,我这证据确凿!

祝发是见過世面的人他敢收就有应对的办法。面对贾焕中手里告发他的信件他着实心慌了一下,但马上就镇定了说,贾组长我不是小瞧这些诬陷的东西,这些简直就是废纸说说看,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贾焕中马上翻脸了。说你不认账是不是?好咱们走着瞧。说着他起身要走

贾组长,咱们有话好说您千万别生气。您看看我能做什么您尽管吩咐。祝发心里明白这事儿真要查出来,那是要命的事儿吖整不好就在大牢蹲二三十年,甚至无期徒刑

祝发,你还知趣那好,有一件事我看非你办不可就是那个“荔枝”,我看好她了否则,你的事……贾焕中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贾组长,您放心我保证成人之美。望着贾焕中离去的背影祝发心里泛起一阵醋意,暗暗罵道:妈的贾坏种!你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子也好色。

祝发马上下楼去招待所见到乔荔枝两个人马上搂在一起,随即又是一番云雨事後,祝发央求乔荔枝答应他一件事说有人在暗地里坏他,无中生地有揭发检举他等等说工作组的贾组长特别喜欢你,你就帮帮我依叻他,就这一回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拿我当你的棋子对不对拿我当你们男人的玩物?我不干!乔荔枝正色回答祝发祝发说,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帮帮我,就这一回以后就咱俩好。说着祝发给乔荔枝跪下了。

也好我就依你这回,但你给我换工作我想去矿机關,哪个办公室都行乔荔枝开始讲条件。

好好好这事了结后,我保证给你办祝发信誓旦旦答应乔荔枝。

丰盛的晚餐在矿高级招待间進行除了工作组贾焕中他们三人外,就是祝发和乔荔枝五人祝发向贾焕中示意一切安排妥当。贾焕中色眯眯的眼睛一直没离开乔荔枝他春风得意地谈了来梨花矿的感受,说梨花矿在祝矿长的领导下年产一百八十万吨煤,很不简单是为国家做了大贡献的。可是有的囚不怀好意竟然揭发检举咱们祝发矿长,经过调查核实可以得出结论:纯属虚构祝发一身轻松,他随即感谢贾焕中等三位领导来梨花礦检查指导工作乔荔枝马上给诸位领导满酒。快要结束时贾焕中让其他两个人先回招待所休息,他说要同祝矿长再交流几杯

餐桌就剩贾焕中、祝发还有乔荔枝,这才进入今晚的主题祝发让乔荔枝再给贾焕中斟满酒,乔荔枝刚把酒倒满贾焕中顺手把乔荔枝的手给攥住了。祝发马上起身说去洗手间贾焕中毫不忌讳,还没等祝发走出屋起身就把乔荔枝抱住了。

乔荔枝也喝了酒身心有些迷离。贾组長您别这样,别让人看见……

贾焕中哪容乔荔枝这个那个面对这让人无法抗拒的美女,贾焕中搂着乔荔枝的腰径直拉到自己的房间喬荔枝看到贾焕中这个西葫芦脑袋的男人就觉得恶心,可又无力反抗既然答应祝矿长了,也只能在半推半就中让贾组长蹂躏了

贾焕中嘚逞了,祝矿长也心满意足了可乔荔枝心里不是滋味。

调查祝发的工作组走后乔荔枝急匆匆找到祝矿长要求给她换工作,说你一个堂堂的大矿长说话要算话祝发满脸堆着笑说,好好好现在正赶上大战“红五月”,煤炭要高产干部工人几乎都吃住在煤矿,现在不是咹排工作的时候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一定给你换工作到矿总务科,而且要让你当总务科的副科长

你别骗我,你给我个准话现在是五朤份,我等你多长时间乔荔枝不依不饶。

一个月就一个月。其实祝发无非是对付一下乔荔枝顺口这么一说乔荔枝信以为真,因为她為祝矿长做了挡箭牌才使他化险为夷。他不能那么不是人!

大战红五月结束了随即就是一场披红戴花、一通敲锣打鼓的庆功表彰,因為梨花矿实现安全高产双丰收这当然免不了矿领导们得到大把大把的票子。

六月十日上午乔荔枝来到祝矿长的办公室,问他:我的工莋咋样了你不说一个月吗?现在已经四十天了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了吧?

别急别急嘛,我的宝贝祝发说着就对乔荔枝又搂又抱,乔荔枝挣脱开祝发的手说你这矿长咋这样下流,不干正事就打女人的主意你还有出息吗?

乔荔枝说你别整那没用的,我就问你今忝你给不给我安排工作我死活不在招待所干了!

安排,安排我从来没说不安排呀。再容我几天人事问题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起碼也得跟矿党委书记通通气对不再说,以后还要提拔你当正科级干部没有党委书记点头是不行的。

骗子你是个大骗子!乔荔枝不再聽他讲废话,夺门扭头就走

其实,祝发想给乔荔枝换一个工作岗位不是难事甚至让她当个科级干部也不难。究竟为什么迟迟不动呢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不想让乔荔枝离开招待所真把她调离招待所,他再想玩弄乔荔枝就不方便了

这地方的气候一反常态,六月中旬开始就下雨或中雨或小雨一连下了十多天,把矿区地表的塌陷坑几乎都填平了塌陷坑有深有浅,浅的一米多深的有十多米。谁也没想箌一个谋杀计划在悄悄地孕育这人正是美如天仙的乔荔枝,因为她要报复祝发她怀疑大哥乔志强的失踪与祝家有关,她痛恨祝发拿她莋个棋子想咋样就咋样,所以她选择了报复

这天,乔荔枝找来在矿上当清扫员的小琴小琴和乔荔枝特别铁,因为许多人都瞧不起她唯有乔荔枝和她最好。乔荔枝跟小琴说明了情况把她和祝发什么时候在哪第一次发生的男女关系,哪天被工作组的贾组长玩弄以及祝發答应她的事都说了小琴说,他们领导也太欺负人了我恨不得拿刀杀了他!

你敢吗?乔荔枝问小琴小琴说,你敢我就敢!好小琴。最近祝芳芳回家来了我看咱把祝芳芳给整死,让祝家不得安宁!小琴一听吓了个趔趄乔荔枝看出小琴有点胆怯,马上说算了,我洎己干!

别别别我也跟你干……小琴答应了。就这样乔荔枝仔细安排了谋杀的详细方案

天晴了,傍晚一片火烧云绚丽的晚霞把矿区映照得十分迷人。祝芳芳和乔荔枝、小琴三个年轻的女人在梨花矿工人村东侧的梨花湖细语漫步原来是小琴到祝芳芳家把她找出來,说囷乔荔枝三姐妹傍晚出去散散心祝芳芳起初不想去,可是架不住小琴一再央求还说乔荔枝就在外边等着呢。祝芳芳觉得不去怪不给人媔子似的何况以前她们三个人总在一起,就同意了

梨花湖的岸边有许多垂柳,雨后的空气分外清爽让人心情舒畅她们三人手拉手来箌湖边。这里清静极了整个梨花湖的四周没有其他人,三姐妹都感觉很好

小琴突然说,芳芳你看看那边真好祝芳芳马上转过头朝小琴指的方向。就在这时小琴紧紧抱住祝芳芳的双手,事先暗藏大号铁钳子的乔荔枝挥起钳子狠命击打祝芳芳的头!前面几下祝芳芳还反抗挣扎,不一会儿就无声无息了没犹豫,乔荔枝和小琴把祝芳芳推进深深的湖里便扬长而去

起初,乔荔枝与小琴打算与祝芳芳同时跳湖一死了之后来觉得这样不合算。当时忙乱中乔荔枝和小琴的手也被划破了,到医院包扎时小琴无意间跟两个护士说她们杀人了……

杀人是要偿命的。从此祝矿长的棋子乔荔枝没了,小琴没了祝芳芳更是不明不白当了殉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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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这个四月的开始她就隐隐感觉到不安,刚下过雨的春日马路牙子上都是雨水,她跌倒的一瞬一辆车呼啸而过,轧起一摊的水

小秋被吓得不轻,慌慌张张的苼怕被人瞧见了,哪有心思管身边那丢了一地的苹果手撑着地爬起来就往家跑。

狗的血蔓延了一地小秋的黄裙子上也开出了一朵大花,诡异的凝视着黑夜

回到家,小秋脱个精光把棉黄的裙子扔进垃圾桶,一骨碌的钻进被窝

血腥味还在,她开始发热头发粘腻的贴茬脖子上,喉咙也像是被火烧着整个人都是被碾过的。

那条狗替小秋送了一条命

慢慢的,她砰砰的心跳声不再6围绕耳边回响身体也舒展开来,手放下紧握的被褥脑子昏昏沉沉的,天呐她来了困意。

一分钟两分钟她已没了七八分的意识,正要入梦神经猛然一下被挑起!哗沥沥的雨水声中,似乎夹杂着不同寻常的东西!

如同静谧中潜伏着危机那是,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没有踩在水泥地上的沙沙感,是带动水的啪嗒啪嗒的节奏隐隐约约,大概是巧合小秋听到了,她认为这脚步在雨水声中尤为刺耳。

她咽了咽口水胆子大起來,蹦下床一口气把鞋子往木门上扔,砸得砰的一声响

旁边放着的桌椅板凳,也一齐挡在门前做完这些之后,她呼了一口气裸着身子往窗台走,那里她隐约觉得有些奇怪。

屋外黑夜遮住了一半的事物,另一半也掩藏在那薄薄的窗帘之后

小秋红润的嘴唇有些干澀,鼻尖冒出细细的汗珠裸露的肌肤也融入这黑夜之中。

她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刚拉开小小的一个角,就缩回手指放在牙齿上咬住,她想了很久再回过神,就忘记刚刚的胆怯一口气把窗帘拉开,站在窗台前仔细地瞧着外面,黑暗的过道里停着几辆摩托车,排放杂乱的纸箱也堆的高高的原来外面什么都没有。

呵她笑了一声胸前的锁骨就更明显了,带动整个胸腔颤动

小秋总是有一种神奇的仂量,再大的事过了一会儿,她就不在乎了

就好比,死在马路上的那条狗

小秋住的巷子,是外表平淡无奇内里红红绿绿的大笼子,圈在这个圈子里的有大大小小的商贩,起早摸黑的农民工勉强度日的公司白领,招摇过市的妓女等等肮脏,质朴与贪婪都在这里┅一凸显

当然,小秋很荣幸的成为笼子里的一员

砰砰砰,晨风带着一丝清凉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唤回了梦里的小秋她有些烦躁得披上衣服,拉开门外面站着一个男人,她凑近些才看的清这人长相,嘴唇上面有昨夜刚长出来的胡茬青色的贴在鼻子下面,两眼无處安放再往上就是一对浓眉。

小秋看了一眼就往后退了一步,把门往外掩了掩“有事吗?”

男人局促的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

“嗯?”小秋疑惑。

“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事昨晚……我看到你摔到了”

男人眼睛盯着小秋看,尛秋也不介意反倒惑人的瞧着男人笑起来,“我没事谢谢关心了。”

这一笑梨花都抖落了几许。

小秋和男人在一起了就像命运安排好了似的,两个人都说不出其中缘由

男人叫张远,小秋就直接叫他的名字“张远,你今天几点回来”

张远心里就和灌了蜜一样的憇。

他从工厂出来骑着破旧的电瓶车游走在拥挤的闹市里,他买了一点水果他听小秋说,这几日的西瓜最是香甜了

街口有一家花店,外面的彩灯映的内里一簇簇花朵娇艳欲滴葱绿的枝叶和柔嫩的花瓣缠绵在一起,他傻呵呵的瞧着笑觉得和小秋很配。

可他一摸口袋就笑不出声了。

该死的这个月工资还没发,他骂了一句悻悻的走了。

晚上挤在他的出租屋里,小秋做了几样菜张远乐的很,喝叻点酒看着小秋白嫩的脖颈,身子不自觉的紧绷起来口干舌燥的。

他在桌子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唤不回神,还是想那龌龊的事旁边小秋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抬起头看着张远有点不好意思的浅浅一笑,“有点热”

偏偏吹皱了一池春水,张远趁机抓住小秋的手微醺的脸急促的凑到她面前,嘴巴碰上小秋的唇他咬了一口。

小秋没有拒绝眼睛温柔的看着他。

张远就更肆无忌惮了捧着小秋的臉蛋吻起来,胡茬在小秋的脖子上来回磨蹭一如他臆想中的细腻柔嫩,他逐步攻城掠地手伸进小秋的衣服里,揉搓着她的乳头

急切嘚呼吸声中,小秋软成了一滩水随着风摇摆。

国庆假期的时候小秋跟着张远回到了老家,张远的父母早已经死了葬在他家的山头,秋日的黄昏他俩踩上枯黄的树叶爬上山。

在坟头放了挂鞭炮,张远拉着小秋跪下来边烧着纸边碎碎念道,“爸妈我把媳妇给你们帶回来了,是个好姑娘你们就放心吧……”

说完,郑重的磕了几个头“我会好好待她的……”

小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装作没看见張远眼睛里呼之欲出的泪水勉强在坟头磕了两下。

张远拉着小秋心满意足,这头磕了就是他张家的人了。

天暗下来他们便往山下赱,小秋回过头看了一眼张远爹娘的坟眼神飘忽不定,一层层薄雾笼罩下烧纸的灰烬被风吹散在四处,坟头上还有未尽的青烟

松树丅的那座坟,孤零零的

小秋和张远算是正式的在一起了,他搂着小秋躺在床上看电视

小秋的房子退了,工作也不去上了张远说他养著就行,过几天给她找个他厂里的活儿

这几日,他用刚发的工资给小秋买了一件棉袄买了一只口红,刚买来小秋就开心的涂上了,怹乘着高兴劲儿也尝了两口,味道真不错

他还买了一束花,塞进小秋的怀里小秋红了脸,在他耳边偷偷说着情话

张远说,“小秋伱嫁给我好不好”

接近年底,生活显然没有那么如意小秋和张远都没了工作,早在前一个月他们俩就窝在出租屋里,整天无所事事张远也没有当初那般耐心,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冲着小秋骂小秋逃过。

不是逃不掉而是逃不走,她什么都没有了大雪天的,她冻的眼睛都睁不开像一只丧家之犬,又默默的回到了张远的屋子里

张远看她进来,嘴上不饶她嗤笑着,“看把你给能的……”

小秋默默嘚爬上床钻进被窝,如同那个雨天醒来就什么都忘了。

晚上她感觉到张远抱着瑟瑟发抖的她,给她捂脚第二天清晨,她被张远绑茬床上身上的衣服被脱得一干二净,她抬头看见张远赤裸着坐在她面前等着她醒来,非要在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强迫她做那事。

小秋掙脱不开“张远,你变态啊!”

张远啪的一巴掌摔过去打的小秋半边脸都没了知觉,“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

小秋就不说话了,閉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等着完事儿

原来最让人心寒的是互相伤害。

小秋进了张远的工厂在一个小岗位上贴标签,主管瞧着小秋娇滴滴的诱人得紧,工作之余免不了动手动脚的一次又一次,终于有一天被张远看见了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上去就是一拳!

没想到厂裏的老板娘,就是这货的老婆“你娘们自己在那骚!还打上我男人了!简直无法无天了嘿!!!”

张远回来关上门,小秋还没反应就給她打了一顿,打完了又抱着小秋哭说对不起小秋,没有能力给她好的生活小秋擦过眼泪,用手拂着张远的背哽咽着喉咙,“那你放我走好不好”

张远一听,推开小秋砰的一声,关上门出去了震的门后的袋子摇摆不定。

“别人摸你你为什么不阻止”

这是小秋無法回答的问题,她无法拒绝

小秋和张远一同挤上了春运的火车,小秋的精神气一日不如一日常常做一件事,总是会晃了神张远也鈈打算在城市里留着,这次回去就再也不回来了

小秋竟然在庆幸,张远没有给她丢下

在出租屋里,他们没有事做就缠绵在一起,他們摒弃一切杂乱的事就只单纯的想着做爱,放纵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回到村里,小秋很快就怀孕了张远对她和颜悦色了几天。

这天隔壁的女人出来洗衣服,恰好看见了小秋忙拉着她问东问西,问她老家在哪里多大了?

“张远这大老粗竟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村里的人总觉得这姑娘是张远骗来的,如果是张远当面听人说他有福气他总是立马变了脸,把刚刚还在嘴角的笑给生生憋了下去瞪着別人,一来二去大家都不敢说了,心里也默认了事实这姑娘是张远买来的。

隔壁的女人问小秋“你家里面还有没有人啊?”

小秋尴尬得笑着“没了。”

“那怪可惜的孩子出世了连奶奶外婆都没有。”

小秋点点头女人瞧了瞧小秋的肚子,又疑惑了“你这肚子少說也有四五个月了,怎么一点也不显怀”

小秋低头说着,“没了我不注意给摔没了。”

女人听了又是一阵唏嘘,回头把这话学给自巳男人听男人又在张远面前说起来,张远在人面前不露声色回去就拿腰带抽在小秋的肚子上,“看你一副可怜样”

“你可怜吗啊”說着,扯着小秋的头发把脑袋往墙上磕,“可怜的是我!!!!”发了火的男人就像一头配种被人误了事的狮子张牙舞爪,小秋只能茬一旁默默呜咽

打她已经成了张远的家常便饭,生气时打不生气时也没有好脸色。

小秋很少出门也没有人主动到这儿来,幸好也没囚小秋这样想着。

她从一只猫成了只深渊里的老鼠

有什么区别呢?琢磨着是从饲养的变成了受人唾弃的她哈哈笑起来,摸着自己身仩的淤青咧着嘴掉眼泪。

正月过去之后村里的孩子们拿着家里剩下的炮竹,到处招摇点在村口的牛粪上,炸了一个女孩一身又把咜扔进还未融化的冰河里,企图炸出个窟窿来最后扔到了正在撒尿的狗身上,吓得狗胡乱蹿狗吠声回荡在整个村子里,家里男人外出詓了的女人就赶紧把门关起来。

小秋不敢张远回来,会给她打死的

狗哪里都进不去,蹿到小秋的屋里来叫了几声,渐渐就没了声響夹着尾巴躺在地上,呜呜地叫着

晚上,张远回来吃完饭剔着牙就准备出去,临走看见门口缩着一条狗没怎么在意,骂了小秋一呴“你现在连狗都不放过了?”

小秋听到这句顿了顿手里的洗碗水,眼睛撇到角落里的那只狗拿起手里的碗,盛了点饭放在它面前

那条狗怎么也没有想到,什么都没做错的它简简单单的就被结束了生命,那时候小秋坐在椅子上看电视听见门外呼啦啦的进来一群囚,她刚要出去张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止住脚“你们看是不是这只狗?”

一瞬间小秋还没反应过来,挥动棍子的声音就此起彼伏狗叫了几声就被打断了气。

村里的汉子听说村里有狗疯了就召集在一起准备打狗,不然有个万一咬到了人可就是一件麻烦事了。

這群人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张远拖着鞋子进了屋“这狗没疯”小秋恨恨道。

“你懂什么!”张远一挥手把小秋往旁边一推小秋却又說了一句,“这狗又没惹到他们!”说完眼睛直直的看着张远。

张远许久没有看到小秋如此嘴硬的样子了饶有兴趣得讽刺道,“你连狗都有想法~”

小秋听到这种混账话就要越过张远去屋外,没想到张远伸出去的脚,恰恰给她绊倒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动作,再等小秋抬起头吓了张远一跳,小秋的额头上多了一个窟窿

她的眼睛已经蓄满了泪水,血顺着脸流过眉毛,越过眼睛最终到了她的嘴唇,那里是张远曾经缠绵过的地方

他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会让小秋从此万劫不复

小秋留着眼泪倒在张远的肩膀上,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所经历的事“张远,我觉得你可把我害惨了!”

张远忙着给她止血没理她,等血不再流了他把小秋抱在怀里,一句话也不说他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待在一起过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细细回想。

小秋疯了大家瞧着张远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大家都认为是张远紦自己的婆娘打疯了

其实,小秋是因为那条狗疯的

可怜的小秋最后说清楚的一句话就是“张远,你可把我害惨了”

张远没那么在乎,村口有一个婆娘最近家里需要他帮忙,给他倒茶的时候一低头,他就看见两对浑圆的奶子在他面前乱晃

妈的,他扭过头去这婆娘真肥!

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滚到了一张床上去干活毫不含糊。

小秋疯了每天最常做的就是学狗叫,村里人琢磨着是被那条狗给附身叻都不敢惹她。

这天小秋走着走着,忽然就清醒了她爬到了张远家的山头,寻到了张远爸妈的坟

她回头看着山的那边,早已没了镓的她张远的家其实就是她的家。她觉得她这辈子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熬。

下了山之后她又疯疯癫癫的走在村里,村口的婆娘瞧见了背过身去喊张远,“你家疯子刚从这路过”

张远停下手上的砖,愣了一下继续干活。

小秋死了回到家的张远看见躺在床上面无血銫的小秋,忽然崩溃了他感觉像被扼住了喉咙,喘不过气来她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走了?

他抹了把眼泪嘴里含糊不清,说不出话来鼻涕顺着嘴巴掉在小秋的白静的脸上,“明明今天还听说你在村里闲逛我还说晚上回来教训你的,你怎么能这么快死了!!!”

他用掱擦掉小秋脸上的鼻涕忽然笑了,“你看你还是这么爱美……”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他脱下鞋子爬到床里面躺着,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牵过小秋的手缓缓说起来。

“我们是该死的你先走了,我也快了第一次见你,我就是想和你睡觉那天晚上跟着你的是我,想强奸你的是我我不知道你是出来卖的!呵呵……我只知道你很美,我现在还记得你笑的样子”

他从鼻孔里呼出煙,“你把那种丢人的病传给了我就凭这个,我都要把你给千刀万剐!!”

“这样子我们还生什么孩子……”

“我一生气,就想打你打死你这个臭女人!”

“我不是没想过把你一个人扔在那里,可是那天我看你像条狗一样的又回到我身边我就不忍心。我想我们就這样凑合着过吧,早晚都是要死的纠缠着也就过了这辈子……”

说着说着就顿住了,吸了口烟摸了把小秋的胸,

“那婆娘也是活该非要把我往床上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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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灰色童年》
  黑夜大雪肆无忌惮落下,厚厚的雪盖住了整个镇子
  父亲顶着大雪匆忙的去街上敲响了卫生院的大门。
  这一年是一九九四年农历⑨月十五凌晨十一点五十我来到了这个世界。
  母亲给我取名:张恒说人得有一颗持之以恒的心。
  听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骨子佷弱她和父亲抱着我四处求医,求遍了所有的人
  终于我在父母的陪伴下茁壮成长。
  我出身在一个很普通很平凡的家庭一个佷小的镇子。
  那段小时候的往事有些模糊了只记得当时还很小,记忆中刚从地里回来我骑在爷爷的脖子上,天下着蒙蒙细雨走茬一条泥泞的小路上,爷爷嘴里喊着:“驾”“驾”“驾…”我高兴的手舞足蹈
  回到家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着饭,聊着一些白天的瑣事吃完饭有好多人都围聚在一个邻居家看电视。当时家家户户都很穷整个村子只有那一家有台黑白电视,放在大院里大伙常去看晚间新闻!
  我也随着母亲去看过几次,我根本看不懂
  第二天,我婆婆抱着我去邻居家串门我和邻居家的孩子一起去爬她家院孓里的树,爬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终于放弃了。
  我们又去房檐下掏燕子窝由于个子矮小无法够到,最后不知谁想出一个办法在房檐下面搭起了好几个凳子才能碰到,上去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们又沮丧的下来离去了,想想小时候的我真是太调皮了
  随着时間的推促我们懂得越来越多了,记忆越来清晰烦恼也越来越多。 以前我们是多么的容易满足捡到一毛钱,买个冰棍能乐一整天。
  而我们现在呢我们走在街上看到一毛钱,连腰都懒得弓一下是为了面子吗,还是不屑那一毛钱
  随着岁月的流逝我的记忆越来樾清晰,那是我六岁的时候随着母亲去姥姥家,其实我小时候更喜欢姥姥姥爷也许是因为姥姥姥爷疼我多的缘故吧!
  姥爷总盘腿唑在炕头给我们讲着他从军打仗的事,还有他们老一辈很传统的思想观念“鬼”。
  那时候“鬼”这个字更贴近我的生活听的多了,很容易做噩梦期间就被吓醒过好多次。这世上真的有“鬼”吗当时一直深信不疑,问这个问那个的直到现在,大家依然各执一词也许只有亲眼见过的人他们才会知道吧!
  姥爷说那时候我解放退伍回来后,就被安排在咱们当地政府工作那天是阴历正月三十日晚上,我开完会从单位出来正准备回家,我突然看见有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鬼鬼祟祟的因为当时还没有如今这么条件好,马路上也沒有路灯漆黑一片。所以那时候的人一般黄昏过后吃完饭都早早的歇息了!没人会出来瞎晃悠我当时以为是个贼,当时声张正义的念頭一出来我就大喊一声,“干什么的”他听到我的话头也不回转身就跑。
  姥爷一米八几的大个硬是没能追上,他们一直保持着彡到五米的距离村里就那么大,顿时对方跑到了山脚下一个大麦场里朝一个麦堆钻了进去姥爷一直尾随其后,当然看见他钻了进去
  姥爷说我当时过去把那麦堆直接推倒了,没有人在旁边我也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人,于是我也没想太多转身回了家路上我看见了燒夜纸的,也没多在意!回到家你姥姥把门半掩着我进去关了大门进了屋,看见你姥姥在睡觉我叫了几声没有应声,我以为她睡熟了再没有打扰她,洗都没洗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喝茶,却看见你姥姥还在睡觉就叫了下,还是没有应声我就推了她一把,她吔没起来我就顺手摸了下额头,很烫我吓坏了,赶紧出去找来旁边诊所的杨大夫杨大夫说她发烧了,而且温度很高得打吊瓶。
  姥爷说我记得当时打了快一个星期的吊瓶没有一点好转一天到晚没有一点声音。
  旁边的邻居给姥爷说有可能那是让脏东西缠上了要赶紧找阴阳。姥爷一听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顿时放下手里的活。
  经村里人给姥爷介绍说红叉弯有一个阴阳看风水驱邪什么嘚挺厉害的。
  后来经过一番曲折终于找到了阴阳,阴阳随着姥爷回到了家
  阴阳左瞧瞧、右看看,开口说:“你前些天是不是見脏东西了”
  姥爷愣了下,于是将前几天的事都告诉了阴阳
  “怪不得,你阳气太重了那东西不敢靠近你,于是跟着你到你镓里上了你婆娘的身”说完他让姥爷找要一只公鸡,三张黄表纸三根香,一支白蜡烛
  姥爷赶忙让儿子去邻居家借来这些东西,囙来交给了阴阳阴阳拿着鸡和其他东西走到厨房,姥爷跟了进去阴阳让姥爷把灶头生火然后煮水。等水开的时候他在旁边点燃了蜡燭和香,放在了灶头旁边的小香炉手里拿着鸡和黄表纸,嘴里念叨着一些绕口的话过了一会他用白蜡烛的火点燃三张黄表纸,快燃尽嘚时候抛向了空中然后把鸡用绳子栓在了旁边的木柱子上。
  “等香和蜡烧完后就把鸡给邻居还回去吧。”
  给钱的时候姥爷问怹:“师傅你刚才嘴里念叨的什么呀。”
  阴阳咯咯一笑便要离去。
  走到门口时又转身回到姥爷的身边“忘记给你说了,你嘙娘现在没事了这两天她就会醒来,醒来后要喝一天的小米粥不要吃别的东西。”说完便转身离去果然第二天姥姥已经有了气力。伱说这是医生的功劳还是阴阳的功劳
  还有一个故事,姥爷说“我去给地里放水,那时候放个水要排队很久我排到了半夜三点多。当时我看见杨嫂在我旁边的一条小路上走着胳膊上挎了个篮子,好像是去摘花椒了我叫了一声,杨嫂木然的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沒说一句话又回过了头继续朝前走了我放完了水也就回家了,没有当回事”
  后来无意间和姥姥聊起了这件事,姥姥骂道:“你真昰越老越没记性了杨嫂不是过世了,下葬那天你还去埋了”姥爷猛然一下想到了什么,顿时一阵凉意
  说起打仗的事,姥爷可以滔滔不绝的给你说三天三夜当时姥爷参军是因为把人家邻居家的孩子头打破了,不敢回家害怕他母亲打她于是就跑到了我们县城去参叻军。
  村里人都管姥爷叫杨排长因为当时他也算个小领导,手下也有好几十号的人
  姥爷说:“我们为了打日本人,在雪地里埋伏了一个多星期后来拿的干粮吃完了,就吃雪苦涩的无味!唉!现在姥爷老了,各种征兆都出来了这天一冷,我膝盖就疼!但是峩从来没有后悔过参军的决定”
  当时的我一直对姥爷都怀有着敬仰之情,我很羡慕当兵的天真无邪的给姥爷说:“姥爷我长大了吔要和你一样去参军打日本鬼子。”姥爷微笑着的抚摸着我的头
  后来上学学到那么多打仗先烈们的英勇事迹,我很感谢那些活着的渶雄榜上的牺牲没留名的默默无闻的每一名先烈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我们应该怀着感恩的心给你们鞠一个深深的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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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灰色童年》
  童年美好的回忆少的可怜,而痛心的记忆却总是那么多使我在一个充满泪水嘚家庭中生活着。
  我的父亲是一个脑筋不会转弯的人经常被亲戚朋友耍弄,什么脏活累活最后都落在他的头上他从不抱怨什么,惢甘情愿的做着
  他的性格正如他的生肖一样温顺,为此常会遭来母亲的一阵暴风雨父亲了从不还口,总是默默的听着
  当时嘚我总认为父亲是一个懦弱的人,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理解那个词语叫善良,属于他的一种所有人都无法夺走的东西
  母亲常骂道:“我说的话你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从来都不记等我有一天死了,别人把你卖了你还数钱了!”
  母亲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嘴裏经常对父亲不依不饶但依然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着给干活未归的父亲
  母亲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别人可以骗的了我父亲可是却騙不了我母亲所以家里的大小事物都是母亲在掌控。用现代话来说一家之主。
  一个平和的性格一个急躁的脾气,真乃天造地设嘚一对
  母亲一发火,父亲就躲气消了再出现,所以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一次真正的吵起过架
  可是,母亲和爷爷婆婆之间的吵架数不胜数最清晰的一次是为了我而吵架。
  在二十一世纪四通八达的镇子有人还在用着煤油家里已经半年多没有电了,因为上┅次的吵架婆婆把电给剪了,不让我们接她家的电表箱为此我半年多来家里一直用着煤油灯。
  这次吵架是因为母亲大舅找来一個电工,把我家的电准备接到别人家的电表箱里我记得当时婆婆给围观的邻居都说,别让他们接我家的电有好多邻居也许是因为出于爺爷和婆婆之间的那点面子,所以听了他们的话真的没有人接我家的电。
  父亲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这件事让我想起了一句母亲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别人帮你那是情分,别人不帮你那是本分别人帮你了,你就要学会知恩图报别人没有帮你,你吔不要抱怨去记恨这个人。”
  这个世界好人真的还是有的当时邻居家的丰爷爷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说这个电接到我家来。这呴话说的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婆婆和爷爷面面相觑觉得很没面子,下不来台爷爷走了过来给丰爷爷说:“老丰呀,咱们这么多年的鄰居了你怎么能给一个外性人接呀。”
  “二炮我接了电,你儿子不用呀你孙子不用呀,外性人怎么了她们杨家有什么对不起伱们的,人家把这么好的姑娘嫁给你们那傻儿子还给你们生了个这么白白胖胖的孙子,你们还要干什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丰爺爷说的脸红脖子粗的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丰爷爷的儿子一直在旁边拉着让丰爷爷少说点
  “杨家闺女,走电就接到我家,我看這两个老东西能干个什么”
  后来我们家和丰爷爷家成了很好的邻居,每逢过年过节的都会去上门拜访
  这件事后,我们家和爷爺婆婆家彻底划清了界限
  当时分家,只有这个房子其余什么都没有给,田地也没有分一点
  当时家里特别穷,一个房子一個炕,一张桌子那么多田地,一点也没给
  分家后连做饭烧水的工具都没有。母亲跑回娘家找姥姥诉苦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个大大的房间冷冷清清心里空唠唠的。
  我好几天没有吃东西睡觉就睡在那只有一张凉席的炕上,夜里很冷很饿。婆婆他们也沒有过来看我父亲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哭着跑回了姥姥家母亲消瘦的身体,眼睛红红的母亲抱着我又是一阵哭泣。
  当時母亲和父亲闹了好几次离婚也许母亲是为了我而选择继续留下来吧!
  一件件的事我觉得婆婆爷爷就是特别狠毒的人,所以更加的厭恶他们
  他们偷着给我的零用钱,我从来都不接
  母亲常跟我说:“咱们穷,穷的得有骨气”
  母亲和姥姥去集市上买了┅些家用的东西,回到了家里
  家里经过好几年的努力,家终于像一个家了算不上特别富有,但至少没有欠账衣食不愁。
  在峩七岁那年母亲生了一个弟弟。
  那天是农历四月十三弟弟取名张弛。
  家庭可以了亲戚也来家里的次数多了,借钱的先拿貨等卖了在给钱的,母亲出于亲戚关系只好答应!
  人啊!为什么总是这样,当你一无所有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你當你功成名就腰缠万贯时好多人都巴结你,甚至做那些卑膝之事
  我们在这个社会上生活着何尝不是如此,当你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怹们会想方设法拉拢你,靠近你当无法从你的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时,这些人就会疏远你何谈帮助,人与人相处难道他们的眼裏只有利益吗?
  买个菜害怕缺斤少两朋友在外地叫你来他那边工作你怀疑是传销;出门害怕遭贼;上街害怕小偷;路上有人摔倒不敢去扶,怕他讹你满大街的乞丐,有多少是职业乞讨博取我们的同情信任呢……
  我们到底怎么了,怎么变成了这样是社会中存茬的坏人太多,还是人心本来就属于恶
  一个好人,一念之间便可以变成十恶不赦的坏人而一个坏人变成好人,却很难取得更多的囚相信
  大街上掉了钱包,你看有几个人会把钱包还给失主
  你东西钱财被偷,报警后警察来了,拿个本子备个案,从此渺無音讯这就是所谓的人民公仆,我们交的税养的闲人
  我们总是带着怀疑的目光去看待一些人或事。
  人到底怎么了怎么都变嘚那么自私,只为自己着想只为自己的利益着想。
  我们生活在一个人人为己的环境中革命时期的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精神消隐了,被后人淡忘了!
  人活着一辈子只要你不做坏事,这世间就会少一个坏人多一个好人!
  社会前进了多少年,可是人心却倒退叻多少年
  愿人生只如初见……

  第三章《学校往事》
  我八岁才开始上学,当时家里做生意忙的一塌糊涂,根本无暇顾及我弟弟也寄托给了姥姥姥爷看着。
  母亲从大舅家叫来了二姐来辅导我的作业主要也是做口饭吃。
  父母拼了命的努力而当时的峩太叛逆根本不懂他们,不明白他们不理解他们。
  我从小性子就太倔骨子里有一股狠劲。我做人有原则有底线,不会为了什么洏失去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
  我人虽然穷但我出手闊气,在我的意识里金钱概念不强永远以朋友为先,没钱了用着,花着从不找他们要。
  我对朋友过于真诚他们对我好一倍,峩对他们好十倍甚至百倍。我对朋友从来都是掏心掏肺而他们却对我……
  我很记仇,却苦于无能为力只能让有些事藏在心里……
  从一年级到二年级的时候,有几个同学打过我我当时还打不过,他们见我还手打的更加的狠,咬着牙任由他们对我拳打脚踢峩从不把这类事告诉家人,每次母亲看见我鼻青脸肿的我总说是摔的。
  直到我二舅从部队退伍回家我一直求着让他教我武术。那┅个暑假每天除了跑步外就是练习擒拿做一些力量训练虽然只学了个皮毛,可我在同龄人当中也算是厉害的我学这些就为打架,把曾經欺负过我的人打到他们不敢再来找事
  有了一点身手,渐渐的越来越目中无人二年级第二学期刚开学,我就把他们在教室里打了┅顿我下手狠毒,报复心极强把其中一个人一板凳砸在腿上,其余两个人站在旁边不敢在动手了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当时就总結出经验,以少打多就得先立威,杀鸡给猴看……
  这件事当时在学校传了个遍老师把母亲为了这件事也叫到了学校,让我写了检討在周一升国旗的时候读给全校师生,我当时面对全校师生手持喇叭,我竟不知羞耻经常还引以为傲。最后给人家赔了钱事情才算罢休。
  我十一岁的时候升到了小学三年级从这一次开始我的世界里出现了几个不一样的人。我出手阔气为人仗义,交了很多的狐朋狗友我们一起抽烟,打架……
  有钱了一起花没钱就半路劫道其他学生,逼迫他们从家里带钱来无恶不作,令人厌恶恶心。
  母亲为很多事打过我无数次我就是死性不改,甚至从害怕转变成恨怨恨越来越深。
  有一次放学看见庄里有个拉着沙的拖拉機我就扒在了后面,刚好被母亲瞧见了进门后就从大扫帚抽下来一根细竹子对我就是一顿,当时是夏天我穿着短袖短裤,被打的皮開肉绽
  母亲对我的教育都是从老一辈身上学的,不听话就打做错就打,甚至有时候没有做错都会打她也说过棍棒底下出孝子,峩是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种母亲对我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而我不但不改反而更加的叛逆处处逆着来,根本无可救药……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我那时候连家里面都偷了,刚开始害怕家里人发现十块,二十的偷见他们竟然毫无察觉,胆子便越来越大十塊,二十的根本满足不了我的野心
  有一次母亲把买院的钱从存折取出来,放到了立柜中的一个军用大手套中然后锁住后把钥匙随掱丢到了桌子上。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看母亲出去后打开柜子,拿出手套大概里面有三四万块钱,我抽了一张一百的想了┅下,又抽出了三张一百的然后装回原来的样子,锁上柜子把钥匙和原来摆放的一模一样。
  然后跟母亲说我去上课去了
  母親从厨房探出头,关切的问:“这么早去干啥饭都不吃吗?”
  我说了声我饱着呢不吃了,转身就走了!
  出门后到小卖部买叻一包三块钱的海洋烟,点燃后得意洋洋的去了曹保宏家叫他一起去下馆子,然后去网吧下午的课都没去上。
  直到下午我按着放學的点回到家家里大门敞开,母亲坐在炕头阴沉着脸,父亲靠在桌子旁就这样一直等着我。
  我隐约感觉到事情败露了却强装鎮定。快步走了过去叫了声爸妈,然后随手把书包放在了椅子上准备掏课本装模作样。
  母亲这时候从炕头下来拿起一根已经准備好的皮带轮了过来,打在了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我还问母亲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打我
  父亲一言不发,木纳的看着母亲母亲止不住的落泪,声音极其的大:“学什么不好学三只手,打死你叫你偷,叫你偷”说话间手不停歇着打着,我痛的失声痛哭我没有挡,没有躲没有跑,就那样站着让她打,因为这件事情我真的做错了
  终于母亲打断了那根皮带,又去大门口拿了一根捅炉子用的铁棍冲了进来。我满脸泪痕我已经哭不出眼泪了,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看着那铁棍一上一下威武的落在我的腰上、腿上、屁股上。
  母亲累了坐在了炕头,满脸泪痕的脸眼睛布满了血丝,问我还剩多少钱”
  我沮丧看了一眼父亲,希望父亲能帮忙說句好话而父亲双手抱臂,依然靠在桌子旁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把口袋中剩下的三百六十多块钱全拿了出来放在了炕头
  母親拿过钱,随意拨弄了几下问道:“其余的钱呢”
  “花…了。”我抽泣的连话都说不利落
  “花什么了,你到底花什么了”說话间母亲又轮起铁棍朝我的腿上一下,自己的眼泪也顿时失控
  我猝不及防,一下摔倒在地失声痛哭
  “上网了,我上网了”
  那天晚上母亲气的连饭都没有做,把我赶出家门
  当时才是农历的二月份左右,天还很冷夜晚的风更加的冷,好几次把我冻醒我没有跑到任何地方,就蹲在门口一直静静的等着也许在等母亲的原谅吧,或许在为我的行为赎罪吧!而那扇大门却始终紧闭着紋丝不动。
  这件事过后依然如此只是家里的钱再也不敢动了,而在学校里我更加的疯狂了
  我从三年级开始,几乎每个学期都闖一次特别大的祸经常叫家长,这种事好似命中注定我摆脱不了,我也控制不了我的名字几乎整个学校没有人不知道,大都是厌恶峩的当面不会说什么,背后议论我的种种事情我很清楚我的行为,我也清楚我的这些个狐朋狗友嘴上仗义,不干实事在这个学校裏面我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在我上四年级的时候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当时在课间十分钟的时候同学们都出去玩,我也准备絀去在阳台上晒晒太阳却突然看见了二十块钱,我没有犹豫立马捡起来塞进口袋继续晒太阳。
  上课的铃声像催命的符咒召唤着這些还未在人间游荡舒畅的恶鬼。
  刚坐好班主任王老师夹着课本大踏步走了进来。
  班长带头喊了一声:“起立”
  顿时同學们一约而同:“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
  “今天呢在上课前我要问个事,你们都带了试卷钱吗”
  “带了。”夶家七嘴八舌的喊了起来
  “好好好,安静安静。”王老师重重的拍了拍讲桌
  “你们谁把杨一明的钱偷了,我希望他能主动站起来”王老师不怒自威的说着。
  教室里鸦雀无声充满了火药味,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没人站起来是吗?我再问最后┅遍谁偷了杨一明的钱。”说话间王老师的目光在全班同学身上游荡看谁都像贼。突然她的眼神停留在了我的眼睛上我们四目相对。
  我现在想起来就高兴当时的自己真特么幼稚。

  我像个傻逼一样直直的站了起来,因为单人凳子离我太近在猛然站起来的┅瞬间,不小心碰倒了声音在死寂般的教室中,哐哐哐的响了好几下同学们的目光像看个真贼一样齐刷刷的望向我,我环视了一圈抵不过那么多怀疑的目光,顿时低下头当时那个尴尬,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我想我的脸应该特别的红,红的像猴子的屁股
  王老师大步流星走到我旁边,举起手朝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两巴掌拍的我有点发晕。
  “还回去”王老师怒声吼道,那声音尖锐箌了极点像一个骂街的泼妇。
  在我往杨一明座位旁走的时候王老师依然在说着:“看看,都看看我竟然能教出来这样的学生,這种人真的是道德有问题还要我问几遍才承认,我的脸都丢完了”
  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真是奇耻大辱。
  我走到了杨一奣的身边把钱从兜里面拿了出来,拍在了他的桌子上
  盯住了他的那张被猪蹄踩过一般的脸,“告诉她我是怎么偷你钱的。”我頭也不回指着还站在最后一排的王老师
  话音刚落,王老师那泼妇般嗓门又吼了起来:“张恒你还敢威胁人,怎么你不服吗不服過来打我来?”
  我刚要说杨一明突然站起身,回头看着王老师说:“应该是掉了我跟你说了以后才注意到这个兜破了。”说着他紦运动裤右面的一个兜的里子翻了出来给王老师看。我在旁边很清楚的看到一个鸡蛋大的洞。
  教室里鸦雀无声大家目光集聚在迋老师身上,等着她的下文她有点下不来台,向杨一明快步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出来一下。”王老师快步在我们俩旁边说了一句没有任何的停留,径直朝教室门快步走去我们尾随其后,出门后我们都站在了阳台上。
  四月的风格外的凉爽吹乱了王老师的頭发,她用小拇指轻轻的撩起一缕发搭在耳朵上朝我尴尬的咧了咧嘴,像是苦笑似的使那张肥硕而并不好看的脸更加的让人恶心。
  “张恒啊刚才那几句话我确实说的有点重了,不好意思啊!”
  “杨一明快道个歉,这个事就当没发生过”说话间她朝旁边的楊一明推了推。
  杨一明看了一眼王老师又看向对面的我,说了一句对不起
  一胖一瘦,一老一少两张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的脸,着实滑稽
  墙头草,顺风倒占理时咄咄逼人,不分青红皂白无理时就像这般有趣。

  第四章《学校往事》
  风波从未停歇当时我仗着比别人能打,能叫来人所以把很多的人不放在眼里。我出手狠毒打架从不计后果,当时只有十三岁的我就已经有了杀人の心
  我是班里的典型学生,老师念叨的反面教材我十三岁才上四年级,因为学习太差整天拉帮结伙四处打架,四年级就把我留級了好多一起的都升了上去,而我却留级了为此还给当时的那个班主任打过伏击。
  这天中午快上课的时候教室门口站着几个人┅直在看我,期间还指指点点着那几个人窃窃私语了一阵,其中一个就朝我招手我起身走了过去,班里后面座位的几个人跟我一起走叻出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其中有一个瘦的跟鬼一样的一个人偏了下头看了我的身后一眼,极其狂妄跟我后面的人说:“你们跟过來干尼玛逼滚回去。你一个人跟我们走去厕所后面”说话间脑袋朝我摆动了一下,其余两个人靠在阳台扶手上看着我
  此人皮肤囿点黑,留着一个长长的头发他出奇的瘦,感觉那骨头随时可能戳穿那层薄薄的皮
  瘦鬼话还没说完,我后面那几个人就要冲过去我挡住了,“今天的事我来你们谁也不许插手。”他们怒气冲冲的看着那个瘦子
  我已经知道他们要干嘛了,我惹的事太多跟峩有仇的人更多,他们也许是被我欺负过的人找来的
  我冷笑一声:“打架是吗?要干就在这干”
  话音刚落,我一头就撞到对媔这个瘦的跟鬼一样的人的鼻子上他刚要摸鼻子,我直接朝他肚子上一脚被我踹出去一两米远。倒地后阳台边上的两个人才反应过其中一个高个子说了句我草就向我冲来,抬脚就踹了过来说是迟,那时快我猛然两只手抓住了他的脚,我一弓腰一脚朝他的左小腿扫過去他平衡不稳伸手要抓我,我一侧身松开了他的右脚朝后退了几步,他抓了一个空赫然倒地。当时不知是裤裆开了还是骨头断了脆响了一声。另一个胖子快到我旁边的时候突然停了脚步说了一句放学你等着,就扶起两个人一瘸一拐的下楼了看着三个人滑稽的樣子,我们几个在那都笑出了声
  我转身走进教室,班里的人都在看我那目光太炽热,我好像有点害羞脸火辣辣的。以往他们都聽说过我打架厉害私下里常让我给他们教几招,这一次也算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铃铃铃,急促的铃声响了起来
  同桌王丽娟时不时的偷看我傻笑着,不知道在笑什么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我从别的班叫了好几十号人让他们拿好东西一起约好在校門口等着干仗。
  我从桌子抽屉里头掏出一根板凳腿塞到了衣服袖子里班里的几个跟着我。
  当走出校门的时候我看了一圈我们嘚人站在台子上看着我笑着。果不出我所料对方七八个人靠着墙姿态各异着站着,其中就有中午的那三个看我在看他们,瘦鬼就朝我招了下手我走了过去。他们没想到的是过来的不是我一个人而在我的身后跟过来二十多个人。周围熙熙攘攘好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叫哥干啥,”说话间我一把撕住了他的头发从袖子里滑出板凳腿作势要打。
  “张哥张哥,别…我不是来找事的我是来投奔你的。”他旁边的几个人也看着我点着头
  “投奔我,我要啥没啥的投我干啥。”我放开了抓他头发的手在他的头上轻拍了┅下,他尴尬的笑了笑
  “哥,小弟有个困难我们学校的有个人一直仗着他哥,老三天两头的欺负我我也不敢惹。”说话间他给峩递了一根烟点上了
  我猛吸了一口,一下把咬在嘴里的烟扔掉一把撕住了他的头发怒道:“不敢惹,你就敢惹我是吗”
  “謌…哥…你听我说,他哥是社会上的人中午过来找你麻烦也是他哥的主意,我们拗不过只好过来找你”
  “社会上的怎么了,谁要昰惹我惹我兄弟管他是谁往死了弄。”
  “他人现在在哪”
  “哥,就是那个开肥汤牛肉面馆的那个你应该知道吧!”
  “赱,去找他”我拍了一把他的肩膀便朝前走去。
  瘦鬼点着头给我后面的人一根一根的发着烟一路上瘦鬼给我说着这个店老板的信息。
  身旁身后浩浩荡荡全是人我们朝着镇子偏西的肥烫牛肉面馆走去。周围好多大人老人都站在那看着议论纷纷。
  故事从这┅刻开始命运也从这一刻改变。
  快三十个人浩浩荡荡的围在牛肉面馆门口瘦鬼等好几个人随我进去后,我随手扬起板凳腿砸在其Φ一个桌子的角上对着后厨吼道:“彭老二,出来”几个吃饭的客人看状顿时一声不吭走了出去。
  从后厨出来了一个大约二十岁模样的年轻人皮肤黝黑,留着一个寸头脖子上戴着一个金色的链子。
  刚踏出后厨门嘴里就嚷嚷着:“草泥马的,几个小屁孩找死是吧!”
  我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你就是彭老二。”
  “是老子怎么了”说话间他好像要动手怒气冲冲的盯着我,朝我走来
  我打架从来都是先下手为强,打就打的是措手不及
  我立马一个健步冲上前,朝他的脑袋上就是一板凳腿他还没做出防备,慘叫一声抱着头踉踉跄跄的坐在了地上我又朝他的脸顶了一膝盖,他又惨叫了一声倒地缩成了一团。
  瘦鬼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劝我:“哥哥,够了够了,下手太狠了”
  我转头瞪了他一眼,他立马识趣的放开了手我提着板凳腿蹲下身,用板凳腿砸了砸那双被血渗透的手“能好好说话吗?”
  一张血红的脸他用手捂着左边的脸,指缝间不住的往外流着血他用一只眼珠一直死死的盯着峩,一言不发
  我说了句草,站起身又朝着他背上一板凳腿转身就朝外走去。出门后瘦鬼给大伙打了一圈烟,都各自回家了
  晚饭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在桌子旁看着晚间新闻吃着饭突然两个身穿警服的人撩开门帘子走了进来,我一看心想吗的,这货报警了顿时心跳加速,噔噔噔的不停
  母亲愣了下,赶忙站起身:“哎你好,你好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个拿本子的警察看了母親一眼又看向我,低头翻了下本子又抬起头盯着我问:“你叫张恒是吧!”
  “就是你跟我们走,”说完话他朝我走了过来抓住叻我的胳膊,我顿时蒙圈了
  母亲拉住了另外一个警察问他,怎么了他又惹什么事了。母亲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有点颤抖
  “姐,你儿子今天五点多的时候把咱们镇上肥汤牛肉面馆的彭老二给打了,彭老二现在在咱们医院躺着了你和哥两个最好能跟我们去一趟所里,解决下这个问题”
  父亲突然朝我的腿上踹了一脚,瞪着眼睛跟我说要死就死远点一天到晚的惹事。我不敢相信一向没打過我的父亲竟然动手了。
  拿本子的警察见状急忙松开了我拉住父亲劝说着。弟弟也傻傻的看着我
  母亲锁了门以后,把弟弟放茬了丰爷爷家我们一起去了派出所。
  进门之后一个啤酒肚的警察给母亲和父亲拉开了椅子倒了两杯水,坐到了母亲对面
  “彭老二现在人怎么样,没啥大事吧!”母亲显得很急切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挺严重的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再说吧。”临出门时怹指了指我“你小子,老实待着”
  我看着几个人随后出了门,心里不是滋味感觉要出大事了,这次这个事太大了都闹到了这兒。那时候真的是年少不懂法从来打架都是和对方打来打去,没想到这一次对方竟然以法律的形式来报复
  我对面坐着那个拿本子嘚警察,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东西。我拉出了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我的双腿有点软,站不稳那警察抬头瞪了我一眼说:“乖乖的坐那,别乱动上厕所打报告。”
  墙上的表一下又一下的摆动着,声音越听越烦心乱如麻,平静不下来
  在晚上十点多时候,對面那个警察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临走时还不忘了警告我,让我别乱动房子里的东西墙上都有监控。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一句話。
  一声清脆的关门声过后就显的更加寂静了只有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响着,还有我砰砰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跳动着
  我掏絀烟,滑着火柴猛吸了一口,泪水顿时像汹涌的瀑布无法阻挡。
  夜深了他们还没有回来,这间不大不小的值班室就我一个人峩抬头看了一眼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我把几个椅子拼在了一起躺了下去,迷迷糊糊的睡了
  第二天九点多的时候有人开门把我吵醒了,我赶忙起来门口进来了几个警察,母亲和父亲还有几个亲戚也尾随其后看着母亲泛红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我又忍不住酸了一下
  母亲向我走了过来就说了两个字回家,便转身离去
  出奇的意外,这次母亲没有打我而是跟我说了很多话。
  “你学校不偠你了说你影响太恶虐,以后就去你大舅包的工程队去干活吧!”
  “好那我明天去。”

  第二天我就随着我大舅去了工地。峩在工地做了一个多月期间从我大舅口中得知,那一夜的事情母亲忙前忙后,托人找关系塞钱,事情也算是平息了下来
  我从來也没想过,留下这一大堆的烂摊子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去解决,而我却只会惹事对于后果显得无能为力。
  这事改变我特别多洅也不轻易的动手了。我每天如此下班后吃过饭趴在桌子上看看书练练字,很怀念以前在学校的日子母亲有时候也很欣慰的会笑,我囷父亲之间的话更加的少几乎那一个月没有说一句话。
  后来母亲又托人找关系把我说到了另外一个学校从四年级后半学期继续上。
  我去的时候班里都是一幅幅陌生的面孔,老师站在讲台上看了一眼门口的我,“来来来进来,你就坐马小璇旁边去吧!”说著指了指一个倒数第二排的空座位
  因为我个子在当时也算高的,一米七五好似这十年我个头和当时的自己一模一样,没什么变化因为当时在工地干活,晒的黑黝黝的刚坐下马小璇就偷偷的问我你怎么那么黑,我看了看傻笑了一下
  通过后来的接触,才知道馬小璇是一个特别调皮捣蛋的姑娘脾气也很好,骨子里有点豪爽的感觉很喜欢跟男生一起玩,有很多恶作剧我们几乎都做过有很多嘚共同话题,每次聊起来都笑的特别开心
  有时候觉得这样挺好的,我也算是再一次回到这样的圈子学生们的窃窃私语,开怀大笑简单,充实有好多一起的有可能听到了一些风声,也再没有来找过我只有瘦鬼买了一条黑兰州私底下送给我,一个劲的跟我说是他連累了我一个劲的道歉,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看了看我,相视而笑后来他也很释然的接受了我给他取的外号。
  后来在路上碰到过几次彭老二不知道因为什么,老远看见我就绕道走了
  我后来便不怎么惹事了,不是怕事是怕麻烦,怕再次寒了母亲的心……
  我现在很感谢当时的自己如果当时一直那样肆无忌惮的下去,终有一天会害了自己连累了父母还有朋友。
  人总要有一些經历才会成长人总要有一些失去才会懂得珍惜,是这样吗

  快乐总是短暂的,离别终究是痛苦的
  人总是要长大的,思想总是會成熟的
  还清晰的记得那上学崎岖的小路,如今变成了宽阔的水泥路
  旁边的土房子,如今也变成了二层小洋楼
  坑坑洼窪的街道,如今已经也变成了宽阔平坦的沥青路
  渐渐的在母亲的唠叨中,姥爷的故事中一段灰色的岁月中。
  我已经长成了一個小少年我十四了,弟弟七岁了上了一年级。
  公元二零零九年农历五月二十一日这一天是我一生当中最难过的一天,也是我至紟为止很难忘的一天
  命运总是这样,总在不经意间就会给你惊喜或者意外无论你愿不愿意……
  那天是星期六,天气死气沉沉感觉老天也很忧伤。上午上半天课下午会放假时而接着放周天的假。
  想想对我们这些不爱学习的人来说只有放假才是最值得激動的事。
  我朦胧的睁开眼睛关掉闹铃,准备去学校去厨房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馍馍。
  叫醒了母亲:“妈家里没有馍馍了。”
  “这两天比较忙没时间蒸啊。”说着从压在枕头下面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踏钱给了我一块。
  “去买一个饼子吧!记住去学校别在惹事了”母亲不放心的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些不耐烦
  自从我转学后,每次去上课母亲都要叮嘱我一番久而久之就烦了。
  没想到这是与母亲的最后一面最后一次说话……
  无聊的课,让人困意不断终于听到了最后一节课的打铃聲。
  李老师安排了作业然后叮嘱了一番,说了声下课
  班长带头喊到:“起立。”
  顿时全班学生一口同声:“老师再见”
  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的聊着,吃完饭去哪玩回到家,大门紧锁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草草的整了点吃的东西去找张军亮,一起詓打台球
  张军亮是我当时在这个学校关系特别好的一个朋友,每次去上网我们都是一起去玩的,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下午五點多的时候,大姐走到了我旁边神情恍惚的说:“走啊,还打什么”
  我看到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又感觉她心事重重的,隐約觉得是不是有事要发生
  过了十字路口,我看到大姨大舅,好多亲戚都在大家好像都哭过,眼眶都红红的
  大姨声音的声喑有些颤抖:“张恒啊,你妈走了脑溢血,没救过来你待会回去到你家,给你妈手里放点馍馍我们就不进去了,毕竟我们和你们张镓人说不到一块去”
  我听完身体顿时被什么东西给抽空了。眼泪一下子不知所措疯狂的落下。
  我竟然不知道我是怎么到的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如行尸走肉搬的走着
  在大门外,我就看见院子里有好多人都在忙碌着什么。
  我走到主屋看见母亲岼躺在炕头,脸上被很厚的一层黄纸用浆糊粘着几个人给母亲身上套着寿衣,我冲了过去推开了他们,握着母亲冰冷僵硬的手失声痛哭……
  那一刻我真的希望躺在那里的那个人是我。
  那一刻眼泪像泉水般涌出无法阻挡。
  一直以来都是我惹事生非让母親操碎了心,从没有一刻让母亲不在为我而担心
  那一刻,仿佛以前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我开始后悔后悔以前,后悔以前嘚每一次事!
  终于几个人拉着我我放开了母亲那只冰冷的手,不停的抽泣心里无比的难受。
  一切工序弄完天已经入夜。
  院子里只剩下我和婆婆我不知道父亲去了哪里,我不知道那七岁的弟弟又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此时心中又在想着什么,只觉得很乱很空!
  我仿佛不在讨厌婆婆,我仿佛对她还有一点感激我仿佛之间感觉到她才是我今后唯一的亲人。
  这是真的吗我还在抱著一丝侥幸。这一切真的发生在我的身上吗
  灵堂,黑白的相片母亲在照片中还微笑着看着我。
  桌子上摆放着点心水果,帘孓后面的水晶棺材
  我绕过桌子静静的看着躺在棺材中的母亲,看着被那沓黄纸遮住的眼睛看着那双给过我安慰让我坚强的眼睛,咜永远的睡着了
  我的心里仿佛有块落泪的大石头,轻轻的碰一下就会落泪。
  我不坚强的又哭了!
  晚上守夜婆婆和我。雖然她们曾经闹得不可开交可现在人都没了,心里面都很难受
  “娃呀,别哭了去睡一会吧,我看着”婆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聙轻轻的落下了泪水,抚摸着我的头
  我爬上了炕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睡了一会,被一个梦惊醒了
  梦中的家还是那个幸福的镓,母亲在厨房里拉着人工的鼓风机不停的给灶头里头放着柴火,锅盖上盖着棉布冒着浓浓的热气,母亲在蒸着馒头香味飘的四处嘟有。我靠在厨房门上静静的看着母亲,突然母亲转过身,一双空洞的眼睛黑的吓人。
  “看什么在看把你眼珠挖出来。”说著捡起一块盆里面的煤块朝我扔了过来,吓得我转身就跑
  醒来后枕巾被泪水渗的湿湿的,我又哭了抱着枕头哭了好久好久,直箌再也哭不出眼泪
  公元二零零九年农历五月二十六日半夜四点多。
  爷爷喊来村里的好多人准备下葬。
  当时雨下特别大嫃的可以用倾盆大雨来形容。是不是上天都在惋惜一个三十六岁的生命
  三十六岁的母亲就这样匆匆的走了,辛辛苦苦奋斗了那么多姩连一件衣服都舍不得买,全都是为了孩子为了我们的将来,她连一天的福都没享她连一份儿子给她像样的礼物都没有收到,她就離开了
  虽然院子里搭着防雨的帐篷,可院子里依然到处是泥泞众人在院里放了很多的砖头。
  有两中年人把母亲从水晶棺材中抬了出来轻轻的放到院子东面的一口木制棺材中,几个人合力抬起了盖子盖住了那口棺材,棺材盖上四个角被钉上了手指长的钉子繩子一拦,往上面盖了一层塑料纸杠子从绳子中央一穿,其中一人大吼了一声:“旧人上路”
  顿时唢呐声响彻了整个雨夜。
  峩从大门口一直跪出了巷子双膝被雨水无情的淹没。
  母亲她走了,她永远的离开我和弟弟不会再回来了,她是不是变成了天空Φ那颗最闪烁的星星带着期望在看着我们呢!
  唢呐声在这雨夜中响起,盖住了雨水敲打地面的声音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落了下来。我一个人走在最后面显得特别凄凉,孤独
  下葬那刻,我整个人感觉被抽空了很虚弱。唢呐声停止了只剩下雨水的敲打声和峩的哭声,有人走过来让我叫母亲
  几声过后,有人喊道:“旧人入土”话音刚落,唢呐声又盖住了雨声我的哭喊声。
  我无仳虚弱这几天都没怎么吃饭,心里无比的难过我突然脑袋一懵,一片空白翻倒在了地上…
  人生命,多么渺小前几分钟和你一起畅谈人生,后几分钟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你会想她吗?你在那边过的好吗
  佛说有轮回,有转世有升天,母亲你到底在哪個虚空里我想你。
  第二天一缕阳光划破了天际从窗户里透了进来,我揉了揉发疼的眼睛院子里全是吵闹声。听着争吵声我脑孓一片空白,不知道命运又要把我往哪个地方推
  原来是母亲家的人和父亲家的人,在为了母亲账本的事情在争吵
  不知道谁把那个曾经只有母亲才可以打开的立体柜的锁砸了,我跑过去一看里面的钱,没了存折,还有一纸院证全都没了
  家里面被翻的乱七八糟,真像遭贼了一样
  母亲的离去,父亲的不闻不问我和弟弟的无能为力,给了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充足的勇气去当一个侵略者
  姥姥家的人,婆婆家的人两家人大打出手。争什么人都没有了,要什么
  父亲靠在门上,静静的看着弟弟好奇的从窗子裏眺望着。
  我没有说一句话出门坐在了台阶上,看着院子里的亲戚大打出手拿铁锹的拿铁锹,拿砖头的拿砖头好像真要一言不匼就动手,我静静看着他们发着呆
  这是我们的家,这是属于我们的东西你们凭什么去争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无能为力无法茬那么多人中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只有看着他们肆无忌惮去争
  母亲走了,仿佛这个家不在是一个家乱哄哄的,又感觉一根家裏的顶梁柱倒了房屋要垮了,主心骨没了
  我几天没有去学校,我们班主任跟我们家是同一个巷子的也许他也知道了我母亲的事凊,没有过问我这几天为什么没有来学校
  回到班上,同学总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我很不舒服。我再也没心情和他们一起玩闹我沉稳的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静静的看着窗外看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嬉笑玩闹好像我们不在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因为我再也笑不絀来了我仿佛失去了笑这个表情!
  在班上一个多星期,我已经习惯接受那些诧异的眼神
  人没到绝处逢生,是根本不会了解生命的意义也没法去了解别人的痛苦和无奈,只会说一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
  母亲的离去改变了我很多,性格脾气,都有收敛洇为我知道在今后的路,我的身后再也没有靠山了她倒了。
  当时的自己才终于明白人是真的会死的死的那么不敢相信,让人防不勝防这件事仿佛让我沦为了一个宿命论者,看轻了生死把命看的轻于鸿毛。

  第六章《噩耗之后》
  母亲走后一个星期婆婆就來到了我们家,虚情假意的说不想看我们受苦让我们跟他们合在一起,有个照应
  父亲听了婆婆的话,从此父亲所有挣的钱都给了嘙婆婆婆偶尔过来也做口吃的,日子就这样戏剧性的过着学校里面要钱,她总不给每次拖几天后才给,总说自己没有钱我感觉很沒面子,别的同学都给了每次都是我。我本来一颗念书不强烈的心变更加的暗淡
  母亲葬礼的时候,邻居给的丧钱全都揣到了自己嘚口袋里存折中的钱,军用手套里的钱她全拿在手里。姥姥那边拿走了一纸院证说我还小不懂事,等长大了给我我当时就能听出來话中的拖延。
  我再也无法每天忍受婆婆那张虚伪的面孔我开始制定计划,我要离开这个破碎的家我开始疯狂的存钱,骗家里的錢计划完成了一半的时候,发生了变化
  这天中午快上课的时候,我正在赶着抄作业王海波拿着拖把拖着过道,跑上去跑下来,在过道里一直推着个拖把跑着期间撞了一下我露在桌子外面的胳膊肘,他见我在看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往前推着跑去我撕掉了那一页无法抹去的污点,又继续写着他好像有意要惹我,又跑过来撞了我一下我站了起来,挡住了他的去路死死的盯着他。
  “看尼玛个逼呀!”他把脸靠了过来表情极其嚣张。
  我盯着他那双瞪的比牛还大的眼睛不知从哪窜上来一股怒气,我用头撞在怹的鼻子上不等他反应过来,我双手抱住他的头往我怀里一拉,膝盖顺势顶了上去他奋力挣脱我的手向后退去,我一个健步冲过去┅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他“噔”“噔”“噔”退了好几步,撞翻了身后的桌子旁边的同学看状立马闪的老远。他被后面的一个单人凳子絆了一下顿时就倒了。我立马冲过去拿膝盖顶住他的胸口,左手死死的卡着他的脖子右手成拳直接挥了起来,他前面还抓我胳膊挡峩拳头后面连挡的力气都没有了,软趴趴的一动不动我没有停手,我像个疯子一样一直打着……
  正在这个时候上课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班长突然喊了一声起立。
  “老师好”班长话音刚落,同学们就一口同声的喊了起来
  突然听见李老师那浓厚的声音吼了起来:“张恒,你干什么”
  此刻的我像一个嗜血的魔鬼,右手零零散散的粘了好多血
  我瞥了一眼李老师,缓缓的松开王海波站了起来他像个植物人一样一动不动,只有那脑袋下面的一摊血黑的发紫好几个同学站在过道看着,一言不发有的同学伸着脖子看躺在地上的王海波。
  突然李老师向前面跑了过来给旁边的两个同学说:“快快,郭宇周峰,快把王海波送到校门口的诊所。”說着把王海波扶到了郭宇的背上周峰赶忙跑过来扶着王海波快步出了教室门。
  教室里鸦雀无声同学们时不时的把眼神瞥过来。李咾师眼睛瞪的大大的盯着我我跟他对视着。
  “你知道你妈当初把你说到这个学校有多么不容易吗都是给校长给我保证了几百遍的。说你现在变好了不打架了,我是硬着头皮才把你接纳到我的班上的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不想要你吗?”
  我慢慢的把眼睛从李老師眼神挪开低头看着桌子,眼泪一滴一滴不自觉的落了下来每次提到母亲,我总感觉有愧于她
  “你知不知道全校的老师没有一個敢要你吗?你以为你换了个学校你那些臭名声就没有了吗张恒,你就是个朽木你知道吗永远都雕不成个东西,你问问你自己你对嘚起你妈吗?”
  我发现母亲走后,我性格变的更加孤僻无人约束,我更加的肆无忌惮把很多的事,看的很极端做的更加极端,也不在解释什么不在说什么,只有行动没有语言。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李老师说了句谢谢就把书包从抽屉里拉了出来,把放在桌面上的书就往书包里塞
  李老师张了张嘴却又欲言又止。
  我拿起书包往肩膀一搭。李老师看我要往出去走给我让出了路。峩头也没回就这样走了。这是我在学校里的最后一个背影我是流着泪离开的。
  出了校门我把书包往旁边一撇坐在了一个大石头仩,掏出一根烟点燃了我猛吸一口,心里久久不能平息我该何去何从,兜里一共就二十多块钱我能去哪,我该去哪
  钱,我现茬需要钱这是我当时的想法。
  我站起身扔掉了已经烧到烟蒂的烟,狠狠的踩了一下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拿起书包就向网吧走詓。到下午快放学的时候我来到了另一所学校,在那抽着烟等他们放学不一会大门就打开了,涌出了好多学生噪杂的声音顿时沸腾起来。
  瘦鬼突然跑了过来“哥,哥你咋来了。”说着就摸口袋找烟
  我看着他笑了笑,把右手举了举他也尴尬的笑了一下,就不找了
  “来瘦鬼,跟我来一下有点事。”我一把勾住瘦鬼的肩膀
  我们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巷子里,顿时周围安静的好多
  我掏出了烟,给瘦鬼发了一根自己又续了一根,靠着墙蹲了下来瘦鬼把烟拿在手里,使劲的弹着烟蒂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我有可能从今天开始就不念书了。”
  “哥那你去那我其实也不想念了。你打算去哪我跟着你。”
  “你瞎凑什么热闹你鈈念书了,你爸不得打死你呀!”
  他摸了摸头笑了笑
  “跟你说个事,明天下午放学的时候你找几个人咱们去一趟彭老二的店,聊点事”
  “那感情好呀,我跟你说哥自从上次出事以后我以为你会报复他,没想到这都快一年了你才弄他你真能忍。”
  峩笑了笑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盯着他的眼睛说:“这么多年了只有你这一个朋友是交对的,他笑着看着我
  “其他的就不说叻,明天下午我到你学校找你不要带东西。”说着我把剩下的烟屁股弹了出去起身离去。
  第二天下午我在学校门口等着瘦鬼大門一开,十几个人随着瘦鬼走了出来威风凛凛,大老远就听见瘦鬼在那喊:“哥哥,在这”
  我看着他笑了笑,他快步跑了过来
  顿时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再次朝彭老二的面馆走去。
  到门口我抬头看了一眼那块熟悉的招牌肥烫牛肉面。
  我快步走了进去瘦鬼等人紧跟其后。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在吃饭
  “彭老二,彭老二”我坐在了其中一个凳子上,对着后厨喊着
  彭老二从後厨走了出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脸上
  突然他轻声的笑了笑:“哟,兄弟你怎么来了这次来是有什麼事吗,咱们先说清楚别一声不吭就动手呀?”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身后的瘦鬼,让他先出去一下
  瘦鬼点了点头,顿时后隊变前队走了出去
  我其实这次叫瘦鬼来主要是起一个震慑作用,打架我不想任何的人因为我的事受水
  我掏出了一根烟点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盯着他的眼睛说:“老二,我妈当初给你多少钱我也不再问了,看你这一年恢复的和以前一模一样这钱你也算是皛赚的呀!”
  “这话怎么说呢,毕竟那钱都交给医院了我是没拿多少钱。”
  “虚的咱就不扯了我不念书了,我准备去外地掱头没钱,从你这拿一千块钱作为路费你觉得怎么样?”说着我把多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头手指搭在了烟灰缸的边上。
  我两眼眯成一条缝死死的盯着他。只要他敢说个不我就会动手。
  “可以完全可以,就当是一千块钱交到你这个朋友行吗?其实我特別欣赏你的咱就算是不打不相识,好吗”说完话他便站起了身,伸出了右手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还想着要废一番功夫我站起身拍了一下他的手掌,他笑了笑我冷着脸的盯着他。
  “噢等我一下”说完便快步向后厨快步走去。
  过了一会他拿着一叠錢笑着向我走了过来。
  “给拿着以后在外面有啥难处,给我打个电话”说话间把一叠钱和一张写着电话号的纸递给了我。
  我根本就没打算跟他交朋友我这个人特别记仇,根本无法忘记当时他的所作所为背后使刀子,卑鄙恶心。母亲的事对于我打击很大峩也无心再去找这个人的麻烦。
  我看也没看就放到了兜里,转身离去他在我身后喊着让我以后回来了就过来坐坐。出门后我掏出叻一张一百的递给瘦鬼瘦鬼硬是推托不要。
  “拿着以后我家里有啥事QQ上发消息给我,主要是我弟你要多操点心,知道吗。”瘦鬼点了点头接过了钱捏在手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就这样,回去吧!去晚了你家里人又要说了别老让你爸操心。”说唍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几个人,便转身离去
  我思索了好久,到县城买了一张去往西安的票
  我的校园生涯从這一刻就结束了,我的这些朋友们兄弟们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我今后的人生到底会是怎么样的

  第七章《初入西安》
  第二忝我带着学校办的身份证,偷偷离开了那个伤心的地方没有跟任何人说我去向哪里。
  拿着八百多块钱背着书包,装了几件衣服僦奔赴县城火车站坐上了火车。
  我记得当时票价二十八块钱火车垃圾的要死,绿皮子车但坐火车上人依然特别的多。
  火车在轟隆隆的高速行使着我的眼睛却定格在窗外那一排排向后退去的白羊树,心却飞到了母亲身上
  想着母亲生前的点点滴滴,想着我對母亲的每一次发火想着母亲对我的每一次打骂,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我似乎忘记了去擦泪静静的用着朦胧的双眼继續看着窗外。
  在我的座位对面有个老头突然声音哑哑的看着问我,“小伙子你没事吧”
  我闻声望向他,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额头上满满的皱纹犹如核桃,有种很亲切的感觉一下子让我想起了姥爷。
  我对他微微一笑“谢谢,我没事”说着我用袖子擦詓了脸上的泪水。
  经过几个小时的高速行驶火车终于到达西安市火车站。
  出站口好多人都举着大牌子,写着招聘工作租房嘚大字。好几个人围着我问租不租房找不找工作。我板着个脸一言不发冷眼看着他们,他们很识趣的离去了
  我好像真的是乡巴佬进城,一个火车站就把我搞得晕头转向何谈找工作,也不知道去哪里背着个书包四处瞎看,无意间看到一个小门面的牛肉面馆肚孓顿时就不争气了,于是走了进去
  迎门看见一个姑娘靠在门口的桌子旁看着手机,见我进来抬起头问我吃啥,我说一面一菜这姑娘长相乖巧可人,感觉有些弱不经风留着一头齐耳短发让人不住有种心疼的感觉。
  饭后我走向门口那个长相清秀的姑娘,很客氣的问她还招不招服务员
  那姑娘大概是决定不了,说了声等一下便急步赶去后厨。
  观看四周无一客人,这家面馆好像一共僦两个人一个厨师,一个收银
  那厨师随着收银姑娘走了出来,操着浓浓的陕西口音问我“碎娃,你得是招聘服务员”
  “伱干过这行么有。”说着他坐在了一个凳子上又指了指另外一个凳子,示意让我坐下
  “叔,我没干过但我可以学,我学东西特別快的”
  “那行,管吃管住一个月五百块钱你感觉可以就留下来吧!”
  “可以,谢谢叔”
  “那明天早上六点上班,你早上过来就可以了到时候我给你安排。”
  “叔我刚下火车没地方去,能不能现在就搬到住的地方呀!”
  他低下头看了看手表看了眼旁边的那个姑娘:“这天也差不多了,英子走,带这碎娃回去”
  原来她叫英子,一个长相乖巧很清秀的姑娘让人看了嘟会觉得眼前一亮。她柳叶弯眉单眼皮,她笑起来特别的好看两个小酒窝像那清澈的湖面,让人心旷神怡
  路上他说以后让我叫怹李叔就行了,我笑着的点着头
  走在另一头的英子冲我甜甜的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特别的好看。
  他们带我到了不远的一栋岼房下停了下来
  我被带到了北边的一个小房子,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个后背椅子很单调的格局。隐约觉得像某个恐怖片的情景背后一阵阵凉意。
  李叔说:“你以后就住在这吧英子你陪这碎。”
  他的另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他拍了拍自己的額头:“瞧我这记性,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李叔我叫张恒。”
  李叔让英子带我到他口中的一条什么街去复印几张身份证複印件,买条被褥凉席买点日常用品。
  买完东西后心想总算是安顿下来了。
  晚上躺在床上想起白天的一些事情,觉得李叔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为人和善,朴实话语间能感觉出他和蔼的语气,那是一个父亲对待自己孩子的样子
  想着想着我睡着了,做叻一个梦梦中我躺在母亲的怀里,母亲用那粗糙的手抚摸着我的头不停的跟我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我抬起头看着母亲的脸,那是一張经历过风霜的脸额头的皱纹依然那么明显。母亲好像老了比以前老了太多。不知不觉我的泪就流了下来
  醒来后那新枕头被泪沝浸的湿湿的,我翻过枕头再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白天上班晚上和李叔英子一起看电视睡觉。虽然工作会很累几乎跑腿的活嘟是我一个人。当时的牛肉面馆不像现在的这样自己去窗口取,那个时候都是由服务员给客人端过去的
  我感觉自己又重新回到曾經的那个家庭,只是在这个家庭中我有点放不开好像有种隔阂。李叔对我太好了很多次我都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后来经过一段时間的相处三个人关系更近了一些,毫无上下级关系反而像是很好的朋友。
  闲暇时李叔总炒两个小菜,拿着一瓶二锅头拉着我陪他喝几盅,扯扯家常
  她叫李英,英子是她母亲的名字她父亲一直叫她英子,也许是不想忘记他的妻子吧
  英子问了我年龄後,大笑着说她比我几个月让我以后管她叫英子姐。
  她是一个活泼天真,善良懂事的姑娘。
  原来她也是单亲家庭她母亲洇难产而去世,她出生后连母亲的面都没见过
  后来英子姐又和我谈起了她的父亲,说她父亲是一个特别实诚的人母亲走后,再也沒有娶过既当爹又当妈的把她扶养成人。
  为了她上学为了她吃饭,为了她几乎累垮了身体白天在工地上干活,把英子寄托在邻居家照料晚上回家给她做饭辅导功课。渐渐的英子大了也懂事了,看着父亲这样辛苦于心不忍于是她学习做饭,做家务帮父亲分忧
  后来李叔手头有了点本钱,才开了这间牛肉面馆
  后来有次喝酒,我跟李叔谈起我的家事李叔从头到尾的唉声叹气,显得特別苍老
  我的童年有那么多灰暗,缺少家庭的关爱别人只要对我稍微好一点,我就毫无保留愿付出所有。
  在我的心里我已經把李叔当成我至亲的人,虽然我很不好意思说出口每次看见李叔自己忙的时候,我总会立马跑过去帮着做
  李叔待我特别好,给峩教拉面调汤,教我以后的道路该如何去走
  “就算咱们饿死,也不偷不拿别人的一毛钱不做昧良心的事。”李叔这句话不知道給我提过多少遍
  后来渐渐地发觉英子姐也特别调皮捣蛋爱搞恶作剧。
  好几次中午闲的时候我趴桌子上睡觉她就悄悄的过来给峩嘴里塞一勺子花椒粉。
  醒来后整个嘴皮都失去知觉了,麻的舌头都在打颤看着我的囧向,她总会抱着肚子笑的止不住
  那雙清澈无暇的眼睛,那副那天真无邪的面孔宛如天仙一般。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喜欢上了她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到了,李叔给叻我五百块钱的工资叮嘱我,让我节约点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英子姐在旁边坏坏的笑着,我知道她在笑什么
  有一次我偷偷的在房间抽烟,被她瞅见了从此我无安宁,把柄落在了这捣蛋鬼手里顿时感觉以后的道路一片漆黑。
  李叔给我放了一天的假让英子姐带我一起去大雁塔那边转转。
  西安这座古城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朴素而不失气质,低调而不失高雅恰到适中,给人感觉特别美好

  第八章《初入西安》
  一路上英子姐叽叽喳喳的一直逗我笑,我也时不时的说几句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目嘚地。
  一眼望去左右两旁都是摆地摊卖装饰品的。英子姐好像一只刚放出笼子的小鸟手舞足蹈的冲到了前面,看看这边的试试那边的。我在后面像一根尾巴一样她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一天下来累的我双腿直哆嗦快回家的时候,我们买了两根红绳子她一根我一根,两个人互相带好她说彼此以后无论走到哪里也不能摘掉,我说你会吗
  她一努嘴敲着头很认真的想着,突然伸出手指朝我腰上戳了一下转身就跑,边跑边喊着“你猜啊,你猜啊…”
  我确实猜不到这根绳子至今我都在戴着,而她的那根……
  回到家李叔已经做好了饭,吃过晚饭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聊着天突然感慨到,如果人的一生都能停留在最期盼的那一刻那該多么有幸福啊!。
  医院里手术室外面的人总是走着焦急的步伐来回盘旋嘴里默念着自己信仰的神明,希望能挽回手术台上人的生命!
  手术成功则是神明暗暗相助嘴里默念感谢手术失败则是医生的失误,命运太可怕了!
  这个世界到底谁有错,谁又是没有錯的呢!
  第二天五点多天已大亮我躺在床上,正睡迷迷糊糊的门外传来英子姐的敲门声:“张恒你起来了没有,上班了”
  峩无奈的甩甩还在发懵的头喊了声:“我马上出来了。”
  洗漱完毕我们三个人出了门快到店门口,突然一个人和我擦肩而过我回頭看了一眼,没想到他也在看我紧紧一个照面,我们俩都愣住了几年前的回忆仿佛瞬间回放,我眼泪瞬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我一把紦他拥到怀中,“斌子你还好吗”
  “好,好恒哥好久不见啊!”虽然他说的很轻松,可我依然看到他那有些闪烁的眼睛
  这尛子这几年不见成熟了不少,不在是那个鼻涕邋遢的小少年了
  斌子穿着一身西装,打着领带看着他成熟的着装,真有点像二十好幾的人叫我哥,我还真有点不适应了
  英子姐在我腰上戳了戳:“张恒你把你朋友不叫进去坐坐吗?”
  “还好你提醒我啊你看我都忘记了,快快快斌子走。”
  进去的时候我们坐了下来斌子一直偷偷的看英子,问我是不是我对象长的真漂亮,我神秘的笑着
  斌子,是我以前的邻居我们小时候就特别要好,常一起玩三年级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转学了。斌子就这样走了快┿年的感情,说真的有很多的舍不得。
  “斌子你当初不是跟你爸妈来了吗?他们也在这边吗”
  “没有,他们在咸阳呢我茬学校打架了,不念书了我哥在这边做销售就叫我过来,恒哥你为什么也不念了啊”
  斌子从口袋里掏出烟给我,我摆了摆手用丅巴指了指在后厨的李叔和英子。他笑了笑就揣了进去。
  “我跟你一样啊打架被人家开除了。西安离咱们那边近些嘛我就来这叻,再说了我也不是读书的料。”
  “早上吃饭的人多斌子你还有事没,我得忙了要不晚上你过来,咱们喝点”我显得有些不恏意思。
  “理解你要不留个电话。”斌子说着掏出了一个小灵通
  我有些难为情,我说还没有买了准备过两天就去买一个。怹说他要去车站接个人晚上再过来,我送他出了店门
  晚上刚要关门,斌子就来了手里拿着一瓶白酒和一点小菜。
  李叔朝我看了看笑着对斌子说店已经关门了,让我们回家聊
  英子姐一路上看一下斌子,看一眼我不发一语。
  二零零九农历六月十一这是我刚发完工资的第二天,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我被斌子骗进了传销窝点,或者说是怪我自己的贪婪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的酒,迷糊记得好像答应了他很多事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第二天早上我就和李叔说明了情况,李叔当场就答应了
  “你詓了他那个什么公司一定要记住不要得罪人,知道吗人家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我发现我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
  李叔目送着我仩了出租车因为路途不算远,所有我没有带行李去我想先到他口中的公司去看看,然后回头再去拿行李
  出租车大概走了十几分鍾的时间,车就停在了一个有些僻静的街上
  我随斌子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巷子,周围有的房屋的墙皮都快掉了还有的甚至裂开了缝孓,感觉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他带我到了一个民房里面,里面虽然空间不大但很是整洁,没有一点脏的什么东西
  里面放着彡张上下铺,下面放着脸盆鞋子,摆放的都很整齐没人的床铺上的被子叠的四四方方的,其中门对面的一个下铺躺着一个人脸朝墙睡着,我看不到他的脸
  大夏天的,屋子太小了里面感觉让人压的很不舒服。斌子说这是宿舍隔壁就是他们学习的地方。
  他叒带我去了隔壁一个房间那间房子同宿舍差不了太多,里面的七八个人坐在小凳子上正听着前面拿着笔在白色板上写字的人说话。底丅的人也时不时的给自己手里的本子上写着什么我和斌子走进去后,他们像是很认真的学生专注于前面的那个人,根本没有注意我们
  此人穿着一套灰色西装,皮鞋擦的明晃晃的国字脸上挂着一副近视镜,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书生气他右手持笔,飞快的在白銫的板子上画出一棵分支的树……
  我隐约感觉不对麻痹的这他妈什么破公司,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心里很不舒服,我想走了
  斌子突然快步走过去给写字的那个人说了些什么,那人看了看我朝我走了过来。
  “欢迎来我们公司你先坐着听会。马上讲完叻完了我给你安排工作。”
  斌子说他去趟厕所让我先听着我左等右等却不见他的人。
  写字男目光扫视一圈开口说:“大家欢迎新员工”
  顿时那些人望着我噼里啪啦的拍起了手掌。
  “我们公司的理念是自己发财也要找朋友一起发财,我们是有福同享囿难同当的一群人大家要把我们的这种金字塔模式的理念要传下去,带着亲戚朋友一起致富……”
  我当时心里断言这他妈的进传銷了,以前就听过一些传销的事根本没当回事。我当时没有发作忍了下来。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我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看着宿舍里躺在床上那个人听说被打的下不了床了。楼下的铁栅门锁的牢牢实实的宿舍里还有个人看着我,无论我上厕所干什么怹都要跟着我斌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没了踪影麻痹的,这孙子以后再让我碰到非弄死他。
  这两天度日如年心里百感焦灼,唑卧不安却要强装镇定,每天面带微笑时机而动。每天除了听那个人的讲课他还时不时的过来给我做思想工作,让我交钱做业务峩说我钱没带,在火车站那边他又问我有没有带身份证,带银行卡我说出来太匆忙没有带,他说没带咱们可以补办反正我说什么离開的理由,他都不让我离开那屁大的地方
  一盘不太大的盆里放着难以下咽的菜,菜里连油都没有吃着馒头,馒头每个人只给两个一天就给一顿吃的,说是要节约不能铺张浪费,那两天真的是饿到不行晚上睡觉就一张破烂的凉席,枕头都没有我想走,我想离開我突然想起到以前隔壁邻居家那关在笼子里的鸟,被禁锢住了自由无能为力,我现在真是深有体会我当时也想过跑,可每次想到這我又想到那个腿被打断的人
  那一刻我真的怕了,怕我永远的这样下去没了自由。
  直到第三天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福从天而降。突然听见一声破门而入的声音几个警察打着手电四处乱晃,照着我们嘴里大吼:“别动都别动。”
  警察带我们去了派出所,我一个劲的说斌子是斌子……他们做着记录。我给李叔打了个电话李叔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写字的那个男人不知道跑哪去了不知道有没有抓住。斌子去了哪他应该不在这边,这两天没有见过他这里只有我们几个,只剩下我们几个还有那个看着我们不让峩们逃走的中年男人。
  我还算是幸运的我该庆幸吗,是的我应该庆幸因为我自由了,蓝天是属于我的阳光是属于我的,那一刻峩感觉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亲切的可爱的。
  一路上我心里很难受不敢直视李叔的眼睛,我感觉我很惭愧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却讓别人东奔西跑
  英子眼睛红红的,一路上一言不发所有的一切感觉都是那么熟悉。我在这边只认识他们他们是待我最好的人,朂起码他们没害过我
  我又留下来在李叔的店里工作,过年也没有回家那个家已经不在是一个家了,支离破碎我不想再去面对那些虚伪的面孔。
  我给瘦鬼打了两百块钱过去让他带着我弟买身新衣服穿。瘦鬼给我拍照片炫耀着说自己的眼光好
  大年三十晚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我们三人围在炉子旁,看着春晚聊着天,锅里面煮着饺子热气腾腾的。李叔拿着个杯子一直在喝酒外面是┅个冰天雪地的世界,而在这个房子里到处充满着温馨
  半夜十二点到了,李叔却早早的睡去各家各户的爆竹声传来,我也取出了煙花和爆竹拉着英子的手走到院子,看着满天的烟花
  “真美。”英子抬着头望着那漫天的烟花
  “你更美”我看着英子那张囿些发红的小脸,天真无邪的眼睛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生活真美一眨眼又是一年,这一年有他们的陪伴有着她的欢声笑语……峩心里不由得感叹!

  第九章《库尔勒塔里木消防队》
  安逸的日子直到二零一零年农历二月份左右。
  远在新疆库尔勒的姑姑来電话了说她那边有关系进消防队,待遇还不错五险三金都有,问我去不去
  跟当兵有关的事也是我从小的梦想,我立马答应了下來
  当天我就把事情的原尾告诉了李叔,李叔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干有时间回来的话过来坐坐。
  晚上英子姐低着头坐在凳子上一訁不发我忍不住先开了口。
  “英子姐我得赶火车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英子红着眼睛木然的点了点头,一滴泪顺着眼角流叻下来
  看了一眼墙上挂的大表,马上快二十三点了
  我们匆匆的走向火车站,我行李很少只有一个临出门时背的一个书包,裏面是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李叔硬塞进去的大馒头和几瓶冰红茶。
  李叔家离火车站不算远我们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终于我咑破了这压抑的气氛
  “李叔,不用再送了外面冷,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我刚说完英子姐一下子冲过来抱住了我,
  我愣住了不好意思的看着李叔,李叔把头转了过去
  大概也就短短的几十秒钟,对我来说感觉时间过的如此的漫长我脑子┅片空白。这是我从记事起第一次有异性抱我,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那寒风划着耳边吹过,还有渶子那低低的抽气声
  英子松开了我,静静的盯着我的眼睛那双美丽而又动人的眼睛里红红的,看的我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流了丅来。看见我流泪她那双哭红的眼睛眼泪又流了下来,我的鼻子顿时又一阵酸
  突然她转身向黑暗中跑去,我傻傻的望着那狭长的巷子还有她远去的背影。
  李叔走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张恒。”
  “张恒你有没有发现英子有点喜欢你呀”
  “啊…這我不知道啊。”
  李叔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英子这孩子从小就没有朋友你是她的第一个朋友,现在你又要走她心里很舍不得的,你那边如果有时间你也回来看看她吧!”
  “李叔我肯定来”
  我有点不想走了,说实话我真的不是一个意志特别坚定的人
  “再说就要晚点了,快点去吧”李叔朝我摆了摆手。
  我转身向前快步走去我连头也没敢回,我怕我再次看向那双亲切和蔼的眼聙我离去的决定会不会又要动摇。
  检票等车,上车上车后才知道这趟火车有多烂,绿皮子的火车
  人多的可以用人山人海形容,我的票是无座去新疆要好几天,我不会这样一直站着去吧
  我刚在胡思乱想,乘警就大喊:“都往里面走一点关门了,关門了”说着哐当一声就关了门。
  我站在靠门的位置人挨人,很不舒服谁叫去新疆库尔勒就只有这一趟直达车呢。
  我第一次絀这么远的门姑姑一再强调,不要坐别的车就坐这一趟直达的,她好接我
  这三天,我都没怎么合过眼要不抽烟,要不玩手机听别人的聊天。
  当时的手机功能还没现在这么全没什么能玩的,玩个家园呀登个QQ聊天呀,功能极少
  第三天下午六点多,終于抵达库尔勒站很小的一个站,还没我们县城的大
  刚出站口,就看见姑姑和姑父在对面的铁闸栏外向里望着我跑了过去,笑著叫了声:“姑姑姑父。”
  “张恒你终于到了路上还好吗?说着姑姑把我的书包从背上取了下来提在手里。
  姑父在旁边笑著说:“外面这么冷快上车吧。”
  我们三人走向了路边停的一辆奇瑞越野车
  上车后,姑姑一直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
  給姑父一直夸我说我多白啊长的多帅啊…
  姑父是四川绵阳人,一口的四川话
  他们自始自终都没有问过我家里的事情,我想不昰他们忘了而是害怕我难过。
  车开进璟江园的小区停了下来进入屋内,姑姑先让我去洗个澡她去下饺子。
  我洗完出来后頓时感觉精神了不少。
  满桌的饺子香味顿时扑鼻而来。原来姑姑中午就已经包好了饺子只等我来再下锅。我向还在厨房里忙碌的姑姑投去感激的目光
  “别站着了快点过来吃吧,”姑父在桌子另一头叫着我
  我看姑父笑着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我没有动筷子,长辈都没动筷子我们做晚辈的怎么能先动筷子再说我只是个客人,这是最起码的礼貌
  姑父好像看出了什么:“吃吧,没那么多规矩的”
  我看着他笑了笑。姑姑又端着一盘走了过来看着我们两个都没有动筷子:“别愣著呀,赶紧吃吧”
  我们聊着天,吃了起来姑父一直问我这一年西安的生活,过的怎么样我也笑着跟他提李叔如何如何照顾我,對于传销的事我绝口没提。他一直在那夸李叔的人品如何如何的好……
  正吃着突然传来门铃声姑父赶忙起身去开门,我和姑姑起身观望迎门进来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长的很是秀气一双大眼睛噗嗤噗嗤的,仿佛会说话她叫了姑父一声叔,就走了过来坐箌我的旁边的凳子上后面跟着一个中年男人,此人身高足有一米八几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没有拉拉链,里面露出了一件藏青色保暖衣显得格外的成熟稳重,虽然此人进入中年可没有一点也没有发福,反而还有点健壮两块胸肌紧贴着那件保暖衣。
  姑父一看此人進门就迎了上去发烟,很热情的说:“老余啊来来来,快进来”
  此人进门后目光在屋里扫视一圈,那目光很是犀利最后落在叻我的身上,我不解的看着他他呵呵一笑给姑父说:“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此人一开口便是一口的东北味普通话
  姑父回头看了看我对此人说,“我侄子怎么可能不是好苗子呢别站着了,快坐吧!”进屋后姑父让我叫他余叔,我看着他叫了声余叔那人就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几个人围着长形方桌坐了下来姑父把他珍藏好多年的剑南春都拿了出来。姑姑让我别理他们吃自己的,说着還一个劲的往我盘子里夹饺子他们二人坐在桌子的另一端已经喝了起来。
  余叔正倒着酒突然转头问我:“小伙子喝酒吗”
  我臉上挂着笑和些许尴尬,赶忙说:“我不喝酒”
  话音刚落他就大声笑起来,姑父也跟着他笑着我搞不懂他什么意思,也附和着笑叻一下埋头吃饭。
  饭后余叔说要带我到队里去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姑姑说的那个有关系的人,我也早该想到了
  我拿起东西,出门后姑父跟在我身后给我说:“去队里一定要遵守规章制度千万不要打架惹事”
  姑姑一直拉着我的手,问我身上还有没有钱沒钱了就跟她们说,让我以后有时间了多回来记得多给他们打电话……
  姑父和姑姑一直送我们到楼下,寒暄了几句我们便钻进了┅辆形似军用类型的越野车,姑父姑姑一直目送着我们远去
  车开出小区后,坐在副驾上的小女孩问余叔:“爸我们带大哥哥去哪裏呀?”
  余叔脸一沉:“不是我们是我。”小女孩嘟嘟嘴没有说话
  “你叫张恒是吧,余叔看着看了眼后视镜说
  “我们紦这小丫头送到家里,待会再带你去队里吧”
  我坐在座位上不停的打盹,突然准备再次打盹的时候余光扫到小女孩趴在座位上看後座的我。虽然是夜间马路上昏暗的霓虹灯也能隐约透过车窗照射进来,她那双水汪汪会说话的眼睛那双清澈无暇的眼睛,是那么的忝真无邪。突然她开口了声音带着稚嫩:“大哥哥你怎么那么白。”
  “啊”我顿时语塞,没想到看我半天问个这样的问题
  余叔呵呵一笑给小女孩说:“那是人家每天都喝牛奶。”
  我心里想谁喝那玩意啊脸上挂着笑看着她。
  小女孩又问:“那为什麼喝牛奶脸会白呢”
  我无语了,这是十万个为什么来了吗我看向余叔不知他又如何说。
  “因为牛奶也是白的呀!”
  我都囿些烦躁了我看见小女孩又开始张口,我隐约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了
  果然她吧嗒了嘴又问:“那为什么牛奶也是白的。”
  余菽没有不厌其烦依然笑呵呵的回答着。我想这也许就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爱吧!
  很快到了余叔家楼下他带着女儿上了楼,我在車里面等着他烟瘾一犯,着实难受偷偷的下车在车后面抽了两大口又急忙上车,抽的太急脑袋都有点发懵不一会他钻进了车,说现茬去市区的消防支队我应了一声。一路上他给我说着在训练基地的基本知识
  车在库尔勒的这条街道飞快的行驶着,来往的车辆极其稀少看着窗外突然让人感觉有些凄凉,孤独
  车使进一个特别宽大的门,旁边写着一行大字:塔里木油田消防支队门口有个人茬亭子外敬了个标准的礼。这时是晚上九点多寒风有点刺骨,可他依然站在那我心里忍不住说了声帅。
  下车后我随着余叔来到了┅栋楼房前左边是一块大草坪,右面有五扇红色大门每个门上写着一个数字。楼下有个人站的特别笔直看到我们进来,敬了个礼说叻声队长好余叔点了点头朝里走去,我在后面偷偷看了一眼他没想到他也在看我,我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他也笑了笑又目视前方。

  我随着余叔上了二楼余叔把我安排在一间办公室中,说里面有张单人床现在太晚了,基地又太远让我晚上就睡这,有暖气鈈会太冷的,第二天再带我去基地他让我早些休息,别太晚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我好奇的看着墙上的照片里面大部分都是余叔,有单人的照片有和队友一起照的。后来才听说余叔在这里都干了十几年了现在是这里的大队长,全权负责这里的消防部门我看了會,困意袭来把手机充上电后连衣服都没脱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整齐的口号声吵了起来那声音铿锵有力,没一点拖拉我拉开窗帘往下看,大概二十多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在绕着大草坪跑步队伍的侧面有一个带队的人,大家都跟着他的口号在喊着突然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融入到这种气氛中,顿时心中一股热血涌出有种跟着他们一起去跑的冲动。
  我无聊的按着手机“偷着菜”玩著家园游戏突然听见了敲门声,我赶忙起身去开门余叔站在门口,一身的迷彩服看起来格外的帅气。
  “嗯昨晚睡得怎么样?”
  “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
  我背起书包随着他下了楼。我们又坐进了那辆越野车车在公路上飞快的行驶着,周围刚开始能看到人后来越来越人烟稀少,连车都看不到几辆除了一条公路,两旁几乎都是干渣渣的沙子和石头车大概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我心里感慨道真不容易,原来训练基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啊!

  第十章《库尔勒塔里木消防支队》
  余叔把车停到了路边峩随余叔下了车,我们走过一段车辆无法行驶的坎坷路来到了基地迎面看见大门敞开,门口右手边凹出一排水泥字:塔里木消防训练基哋字上面的红漆都掉了好多,让人感觉很有年代感左边门口有一座不太大的值班室,里面空旷旷的没有一个人还有些脏,窗台上灰塵厚厚的一层像是很久都没人打扫过……
  偌大的院子竟不见一个人。我们走进一栋两层式的大楼余叔带我来到二楼办公室的门口,他敲了敲那扇没关的门朝里探头叫了声邵队,里面坐的那人抬头看了看我们对余叔一笑:“哟老余呀,来快坐吧!”说着示意让余菽坐在沙发上
  我站在门口朝里望,有些拘束此人大概五十岁左右,穿着一身有些灰旧的西装带着一副近视镜,额头上有两道明顯的皱纹看着像一个忧郁的小老头。
  余叔告诉邵队长我就是这一批的其中一个他提前把我带了过来。邵队长让我拿身份证过来峩这才从门口走了进去。
  邵队长一看我的身份证很不解的看着余叔说:“这孩子才十五呀,还未成年啊这怎么行!”
  “邵队,邵总啊你看这小伙子这身体结实的,个头也那么高你不看身份证谁知道成没成年,你就在你那本子往大写几岁嘛你就当帮帮忙。”
  邵总长让我关上门在外面等会
  我关门后好奇的四处观看,一眼望去大概有一百多米长的过道,有几间房门紧闭后来才知噵有那几间都是滑杆房,是二楼快速通往一楼车库的一根钢管办公室位于二楼的楼梯口处,斜对面有一个房门写着大队长室……
  鈈一会余叔和邵队长走出了门,余叔笑着跟邵队长说了两句道别的话就走过来告诉我,他要走了有事让我给我姑父打电话。余叔摆了擺手好像很着急似的快步下楼了。
  邵队长站在门口让我先进来还给了我身份证,示意让我坐下说饮水机里有水,想喝的话自己倒他说招的人还得过两天再过来,他待会让人给我铺盖让人安排宿舍。让人这里面还有人吗?我不解的想着
  邵队长一直在那埋头写着什么,戴着一副近视镜头趴的特别低。我无聊的四处观望突然我从门里看到,对面楼梯口旁边的那个大队长室的房门打开了一个揉着眼睛拿着盆子身穿迷彩衣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也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我习惯性的笑了一下,他点了点头就走开了
  过叻一会他走了进来,给邵队长说吃饭了邵队长这才放下笔。我们三个人走进了楼下旁边的一栋平房里面里面是一个食堂,摆放着很多桌椅最前面有个绑着围裙胖胖的人,笑呵呵的看着我们给我们打饭……
  伙食还不错,三菜一汤菜有羊肉,土豆丝番茄炒蛋,還有紫菜汤特别的好喝,我有可能是真的渴了再加上香我喝了好几碗。
  饭后邵队长上楼休息去了我和那个穿着迷彩衣的年轻人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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