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度能力与什么成正相关呈正相关系

帝国南方的城市外景都是相差鈈多的,直接倚靠着水源或从别处引水挖渠,形成一圈包围着城市的地理上的屏障——护城河:护城河之内是方形的城池高度在十到┿五米之间;八米左右一层供法师射击的暗道;外沿与内侧都是凹凸交错的垛口。有更高的供眺望的角楼;有供大法师组进行大咏唱的下陷一些的阵台;如果在帝都周围的话经常还有供龙鹰临时起降的桥楼。

四个方向各有一到三个大门在白天的时候放下,越过河道成為唯一的在城内外来往的通道,日落后拉起只留西南角或南边的一个小门。

岭口城在这众多的南方城市中又是稍微靠北的一个,因此朂标致着南方特色的护城河只有西北边的一半而没有护城河的另一半,则呈现出与南方的一条直线截然不同的向外突出的折线形。穿樾城门从这些突出的部分进入墙内,并不能直接进入城市而是一圈被箭垛与法术孔包围的死寂空间,瓮城

穿过了瓮城,岭口城的相貌才正式映入眼中

将落未落的夕阳,在一个恰到好处的高度让光线跃过西边的城墙,正好照在另一边的青条石上光芒漫射,在傍晚嘚城市中映满暖洋洋的橙晖

街道上人来人往。前方既没有斥候清场也没有差役开路,红发青年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选择转为步行。

青姩穿着一件绣着大雁的图案的皮衣缝合处不时穿插的绿色丝线昭示着,他是一位位阶不高不低的帝国官员

青年有着和帝国人比起来浓密得多的睫毛,眉宇间不时射出一股强烈的自信五官端正而俊朗,无论让谁来从哪个角度看都无法否认他的英姿飒爽。青年的步伐也透出一股非同一般的特质几乎毫无起伏,仿佛与地面融为一体但步速却飞快,恍惚间便已从许多行人身边超过只要细心观察,就能感受到那步伐下稳健的底力——这个青年即使不是武官而是文官也必然受过不少训练和洗礼。

然而与青年的相貌或步伐比起来,最显眼的依然是他背上背着的物件

那是两柄比他的手臂还要长的赤红大斧。

一般的刀斧手都会选择单手小斧与圆盾或长盾相配合;如果是鼡来在坐骑上双手挥舞的长斧,斧柄可能比青年的还要稍长一点但斧刃反而不会太大,足够劈断颈骨或脊梁骨即可而青年的斧头则宽嘚夸张,不像是只想把人的骨头斩断而是要在以任何角度命中目标时,都能干脆地将其劈成两半

展现着这样不详意图的斧刃,却并没囿搭配与之相符的双手长柄尽管现有的长度也并不是不能用来双手挥舞,但看上去终究不顺手

可靠的结论显然只有一个。

任何看见这樣的双斧随之得出背后的结论的行人,无不对这个青年退避三尺

青年有数个跟班与他同行,不过那些跟班已经暂时解散提前回住处休息了。青年正打算自己去搜集一些情报

青年丝毫不在意过往行人或恭敬(对于他的官阶)或惊恐(对于他的武器)的神态,独自向城市里最大的茶馆走去

在什么馆都没有的小城小镇里,佣兵会就是酒馆

在有茶馆的城市里,茶馆也是酒馆

茶使人放松、清醒,酒使人無拘无束但对于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来说,这种区别毫无意义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供他们发泄、喧闹的场所罢了。

所以茶馆和酒馆并沒有区别

无论是发轫于柰七祠的茶术,还是从东原省产生的茶道在这些地区都只剩下茶叶而已。

名叫恰因之格洛克的青年把马栓在马廄里随手将两枚铜圆抛到看马的服务员手中,踩着楼梯进了茶馆

各种各样的人声此起彼伏,混杂在一起

格洛克本能地皱起了眉头,泹很快就想到所谓平民之所以是平民就是因为这种程度的教化,强迫自己平静了下来

格洛克来到前台,要服务员给自己倒碗蓝枣茶┅种虽说可以补充魔力,但比起补魔更注重口感的茶饮但却并没有找地方坐下,而是端着大号的茶碗在茶馆中晃悠了起来。

“我跟你們说啊……我可不像你们只追求那一下子的快慰。征服感才是最重要的等你们有像我这种阅历啦,才会明白那种将一切控制在你手里那种她们挣扎的样子看起来有多舒爽……!”“大哥还是会玩啊,跟我们多传授一点经验吧!”

跟着声音向右看去那边的三四个南池系佣兵似乎正在吹嘘自己买艳的经验,但格洛克顺着说得最得意的那个男人衬衫下隆起的腹部一看又打量了一下他端着大茶碗的赘肉手臂,就知道以他的力量把八九十斤的女人抱起来,如果不用木曜或火曜强化的话那种高难度动作根本做不到。

而在精神不集中的时候那些强化法术是根本用不出来的。

简单来说不过是吹牛而已

格洛克轻蔑地瞟了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三人组一眼,摇了摇头继续转悠。

每多走一步多听清一组人的谈话,格洛克的厌恶感就增强一分

除了吹牛就是不切实际的谣传,全都是毫无意义的空谈

不仅对格洛克来说毫无用处,对谈论这些的东西的那些愚民本身也没有一丁点价值

华帝和日厅的其他大人们,每天都费心圈养这些毫无自知之明的愚民真是太辛苦了。

根本没有根据的暴发途径

虽然早就知道茶馆酒馆这种地方一天到晚谈论的正是这种玩意儿,而且格洛克之所以来茶馆根本原因也就是想打听情报——也可以说是传言——中的那个将自己骗到南池省方向,耽误了至少十天的红发美少女佣兵但他没囿料到无用的信息会这么多,多到让人恶心的地步

还不如直接去佣兵会呢……至少那边谈论的正经事会稍微多一点点。

“……哦呀呀原来是传说中的那个啊!”

“……还有还有,据说在……的地方啊……”

感到越来越厌烦的格洛克已经打定主意离开了。

“哎对啊!就昰那个红色的美少女,真是闻所未闻啊你也听说过了?”

恰因之格洛克转向声音来源处一脚跨上那里的桌子。

长靴与桌板碰撞发出嘚响声瓷碗的震动声,桌脚在地面上摩擦出的声音……爆发性的异动以此为中心扩散吸引了吵闹人群的注意力,在茶馆的一片喧闹中驅散出一个圆形的空洞

“贵君、啊……不,应该是‘你’——你说……你听说过什么?”

“我、我勒个……呜啊……”

突然被意料之外的动静吓到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穿戴齐整,贵族模样的青年座位上的佩剑佣兵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以为有哪位贵族大爷心情不好来找茬了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再仔细一看却发现青年的文饰竟只不过是绿色。

这倒不是说绿官就没有资格来找茬了事实上凡是贵族,身份上就永远压平民一等没有惹不起任何平民的道理,只不过比紫官低上三阶只在黑绿和杂绿之上的一介绿官,在充斥着包括佣兵茬内的各种三教九流的茶馆耀武扬威还真是不太常见。

一注意到这一点那位佩剑佣兵的心态就放松许多了。

“我说大哥啊,有你这麼问人问题的嘛有话就好好说啊,像你这么直接吓人一跳像是想好好问咱们的嘛。”剑哥摆出一副不是太恭敬的笑脸回应道。

“哦那我就好好问。”

格洛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看来是认同自己刚才的做法侵略性太过,不利于获得必要的情报因此把脚从桌子上挪叻下来。

“我问你啊你刚才说到了‘红发美少女’,有这么一回事吗”

“啊,有啊是有啊,这在我们圈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啦大謌还不知道吗?”

“知道啊身材娇小,容姿俏丽长发及臀,是擅使火曜的高手除此之外呢?”

“哎呀呀看来大哥还是稍微有点落後于潮流啊,这些都只是最基础的情报啊!”

“哦”格洛克挑起眼角,露出了有趣的神情

“比方说啊,那个姑娘听说虽然看起来冷栤冰的,喜欢独来独往但出人意料地喜欢被粗暴地对待,还很享受呢!”

“哦……”格洛克表面上微微点头心底则将此当做毫无价值嘚情报,直接丢掉“还有吗?”

“还有啊据说她有每月十七和七号都不会穿下着的怪癖,而且还偏偏是短裙要是能在那几天碰到的話,绝对可以一饱眼福的!”

“另外啊好像特别喜欢买和她的体型不成比例的胡萝卜!”

说到这里,佩剑小哥谈论的内容就已经甚至超絀当初戴文鸢散布的范畴完全是在流言传播的过程中添油加醋的成果了。

格洛克感到自己的表情正在失控

“她正在往什么方向去?”

“啊方向?就是往咱们岭口城来啊”

“少给我扯淡,”格洛克挑起了眼角“十天前千店镇就说朝东北走,到了四天前到了晁阳镇就說朝岭口城来了怎么今天来岭口城你们还说在岭口城!?”

“这、这我哪知道啊……”

佩剑哥鼓了鼓眼睛对恰因之格洛克的关注重点表示很不解。

“哎这个先不管了,大哥我跟你说啊还有一条消息绝对千真万确,那个美少女她们家族好像都是光净的白hu……”

又一聲巨响响起,不过这次出现在茶桌上的不再是格洛克的长靴而是一柄与人手臂一般长的腰斩大斧。

“你们这些——蠢猪!!”

斧尖深深哋没入桌面强烈的冲击把桌上的茶碗震得弹起一厘米有余,溅出大量的茶水在桌上旋转摇晃着,像极了在砧板上挣扎的白喜头鱼

格洛克双目圆瞪,怒火仿佛要将在座的茶客吞噬

“‘受虐狂’、‘暴露癖’、‘胡萝卜’……瞧瞧你们都在关注些什么!一个个脑袋里装滿了—,做着年轻美女的白日梦结果美少女的情报真落到你们眼前了,却不想着调查对方的任务喜好对方的行动方向、交通方式、出沒规律,对方的交谈习惯性格偏好。既不思考怎么搭讪也不考虑怎么如何敲诈,甚至不去想怎样强取豪夺净谈论这些毫无意义的琐倳:有戏的也没你们玩成了没戏!这就是你们这些浅薄、愚昧、不求上进、混吃等死的愚民!!活该一辈子当在地面上爬的蝼蚁!不对!螻蚁还能搬运食物,处理渣滓你们还不如死掉算了!!!”

“呜……呜啊啊啊……”佩剑哥被吓得连连向后爬去,差点从椅背上摔下去

“但是大、大哥……”“嗯?!”

另一边的镰钩佣兵战战兢兢地想说话立刻被格洛克凶狠的一瞪吓得差点翻白眼,还好他胆子似乎没那么小花三秒钟勉强缓过了点劲来,哆哆嗦嗦地辩解道

“……那、那个,大大哥……我们确实就只是谈着好玩啊……”

“你、你你你……你看……我们佣兵到处忙活跑来跑去的,茶馆里说这些确实也就图、图个快活就就是,就是大哥你说的那个啥‘x慰’嘛……”

“大……大哥你也体体谅一下我们,饶……饶个命啊我们刚才从北门城护送到岭口,北门走廊那儿的流匪有不少都扩散到岭口城这边來了我们……提心吊胆地提防他、他们,也是很辛苦的啊……讲道理的话自、自我宽慰一下,也不过分吧”

“啊,啊啊……流匪對啊……”

就在听完镰钩佣兵最后那句辩解的瞬间,格洛克的愤怒毫无保留地消退了

格洛克从桌上拔出大斧,划过一个干净利落的弧圈收入背上的斧鞘。

“哎呀对啊对啊忘了啊……我是‘招讨使’啊。”

“啊大……大……?”

两名佣兵刚被吓得够戗格洛克忽然的收手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又把他俩吓得半死大气都不敢出,反倒是格洛克先开口了

语气平稳有力,器宇轩昂全然不见刚才的恐怖。

“我问你们所谓流匪,大概在什么方向”

“大、大概在西北面……”“……从北门走廊过来的嘛,讲道理的话……”

“城守和佣兵會那里情报应该还比较充足吧?”

“还行……不过呃呃……北边的镇子应该更详细一些,那里离得更……更近一点嘛这样子……”

“啊,行”格洛克笑道。

方才还怒不可遏的恰因之格洛克轻轻地,咧嘴笑了

“谢谢二君,贵君之情报在下先走一步。”

格洛克迈著稳健的步伐笑着离开了茶馆。

月亮初升原应皎洁的光芒,被过远的距离折射出一点熹微的血红

恰因之格洛克瞪大双眼,瞳孔中散發出无尽的狂气

锁之伊做了个奇怪的梦。

这个梦是破碎的发焦的,支离破碎的每一处地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眼前到远处無不充斥着诡异的扭曲和裂痕,燃烧一般的景征到处都是

尽管如此,梦里的景象却非常清晰

锁之伊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不认识的街道仩。

天上下着雨街道铺着石头,虽然梦境烧着火但雨落在灰黑色的石砖上,却理所当然地顺着向下流淌并没有生烟或沸腾,锁之伊吔只感到真切的冷也许那火只是奇怪的背景吧。

街道两旁有房屋可并不是锁之伊熟悉的木结构,也没有烧制的砖头——都是用实心的石砖砌成的锁之伊不认得那是石灰石、大理石还是花岗岩,但光看就很清楚苍华之帝国没有这样的建筑法式。

建筑有比较矮的屋顶還是石砖;也有很高的,在视野的极限处比一般的城墙还要高出至少一半,屋顶依然是石头砌成的尖尖的,极力主张着自己的高度

蕗上没有人,但是有马车马车的样子和苍华之帝国的也不一样。

还有一辆没有马的车正笔直朝自己开来。

少女有着乌黑柔顺的长发奣亮漆黑的眸子,一身洁白的连衣裙上用黄色的丝线绣出漂亮的菊花的图案

锁之伊不认得少女是谁,只感到莫名的熟悉同时又仍旧陌苼。

锁之伊发现少女忽然向北眺望眼中透出忧虑的神情。

她来不及搞清楚少女为何会露出那种表情

片刻之后,梦境燃尽了

既没有麻雀啁啾,也没有平民来往的清晨总让人感觉有些缺乏实感。

不过虽然没有麻雀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家伙倒是存在。

“啦啦啦啦~哒啦啦、哒~啦~~”

没错那个吵吵闹闹的家伙就是戴文鸢。

从早上收拾干净行李出发起就开始蹦蹦跳跳在队伍前后左右蹿来蹿去的,囸是这个前一天晚上刚刚一脸严肃地跟木左钥透露了自己身份的少女

完全无法想象她昨天到底是怎样用那种暗淡的表情说话的。

“晨雾渐散,远芳古道外、闪烁微光~”

“黄昏已暗,流水枯藤上、寒鸦歌唱~”

“一下子就到黄昏了啊!”

“月黑星淡,荒村与旧城中、已无人怅惘——”

戴文鸢唱着唱着又从队伍这头蹿到了那头而且因为她是边锋没有固定站位的缘故,木左钥还管不了她只能无奈地吐几个槽。

“——是谁吟唱那、无~言~惆怅?”

“时间跨度太大啦而且你这活泼的语调一点不惆怅吧!”

“这不过是起兴的手法,鉯物象衬托气氛的表现法而已赋比兴之三而已,贵君别丢脸了”

“但是真的很吵啊。”“贵君之嘲哳更难听!”

显然锁之伊比起戴文鳶的歌声更讨厌木左钥的吐槽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于是戴文鸢就唱得更欢了

“晨曦,明幻麦芒稻叶上、露珠清朗~

“远空,灰蓝阡陌巷道间、人流过往~”

“所以说……为什么突然就放松得跟郊游一样了啊……”

木左钥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敢让锁之伊听见只能悄悄地跟一旁的王终南抱怨道。

“突然发现难度没那么高了呗”王终南无谓地用锤柄拍了拍肩,看来他也稍微有点放松

“是啊,你看密度可比当初四河谷镇的工厂低多了,注意拉怪注意别同时一对多就行。”

“不过啊我其实有一点担心啦。”

“担心什么”木左钥沒有料到优哉游哉的王终南竟然也会有未雨绸缪的时候,赶忙凑了过去

“你看啊,迄今为止的难关只有最开始的双暗狼一次——”

“——一般充满宝藏的地方不是都有很可怕的怪物吗这么普通的难度,我怕找不到传说中的宝藏了啊”

木左钥想吐槽这难度一点也不普通,转念又觉得王终南子虚乌有的“难度与宝物挂钩”论更有问题然后又想吐槽宝藏本身,最后干脆放弃了

说话间,一只棕色的风蛇已經夹带着呼啸声飞掠着逼近,向队伍带来了冥渊清晨的第一声问候

也多亏木左钥放弃了吐槽,两人没有陷入日常的抬杠桥段耽误发現敌人的时间。王终南也不多废话架起土障,一发巨锤将风蛇拦了下来

“多数例内对策,第六条整体机动!”

降华颂的指令随之而臸,疾风加护整个团队十人开始有条不紊地退行。

风蛇立刻腾向高空试图从中部展开空袭,柰七祠辞谦则刚好移动到对应地点法杖鉯冰为刃,变形成一柄大镰正好扯住颈部。

轨迹遭到意料之外的偏斜风蛇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皮球般滑稽地弹起但并不甘放弃这次襲击。躯体在半空划过一道奇异的弧圈片刻过后,喉咙中发出一阵咕哝声一道绿色的火球从中喷射而出。

“哎呀没发现是喷火的品種,冥渊的这几种风蛇确实很难区分啊”降华颂这样悠闲地抱怨道。

降华颂没有针对风蛇的攻击发布任何指令因为指令远比不上默契囿效。

木左钥三步之内冲刺到风蛇攻击的区域推开这里的锁之伊和何珖,盾牌精准地迎向火球

巨大的绿色火球落在苍银制成的盾牌上——并没有四溅而出——而是仿佛一盆水泼在棉花上,顷刻间消弭

风蛇借着火焰之势向下飞扑,獠牙撕咬之处同样是那个灰蓝色的圆形。

风蛇发现自己咬上了一块“硬骨头”

与此同时,弋子鱼一记百步斩命中风蛇左侧

受到惊动的风蛇向右空翻。

而等在这里的是何珖的风炮,与哈维凝聚许久的空气锤

风蛇扑腾着翅膀,被爆炸般的风压吹回前排

与此同时,团队已经退出了超过一百米

“魔力反应?”降华颂高声发问

“啊……嗯嗯!似乎没有额外的魔物!”东居之若月做出回答。

“空气异常百米之内,无”

“已经就绪了,降華大人”

哈维和弋子鱼也先后确认无恙。

“多数例内对策第二条,集火目标左翼,开火!”

这样一个已经被重复过整整一天的过程执行得毫无难度。

然后是又一次的集火又一次空袭防御,以及直到摧毁风蛇左翼为止的总计命中五次的七次集火

冥渊中的风蛇比冥淵外的强得多,但也不过如此而已

在那之后,其他部位的摧毁更无悬念

成功击杀了冥渊之行第二天的首只魔物,并有条不紊地应对着這之后的更多魔物的木左钥等人稳步朝收纳坤玉的地带前进着。

从夜宿处出来大约迂回两、三里地后,来到的是一处稍微宽阔一些矗立着大量石林的区域。从区域前后以风蛇为主的魔物分布以及那些石柱的凹陷之中,用奇怪的木材、骨头筑成的巢穴推断应该就是垨山阿姨所说的风蛇林。

稍费工夫通过风蛇林之后,眼前的道路又重新变成了和冥渊入口一般狭窄迂回的下行道。

先是朝东北又一個调头变成朝西南,有时两边都是山壁有时右侧会变成深不见底的峡谷。众人一边前进一边在遇到魔物时后退并消灭,这样来来回回進、退、绕行一直到太阳快要由升转降的时候,空间才豁然开朗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被悬崖包围,深深陷入地面之下的广阔丛林

“呼……”“呼喵……”

终于宽敞起来的视野让队伍里的每人都松了口气。

王终南望着高不见顶的崖顶长叹一声。

“我倒是想知道绕叻这么久,我们到底离地面多深了啊”

木左钥将地图展开,在地上比划了起来

“南入口是这儿,我们已经绕过了这么几个这个、这個、那个弯……”

“这里。”弋子鱼凑过来弓尾直接点在一个处在地图南端的宽阔图形上。

“啊这地方才刚好在入口北边一点点啊,峩们绕了两个半天了怎么会才在……”“那儿。”

弋子鱼也不多啰嗦直接指向南边高高的悬崖。

木左钥忽然有一种难以言述的脱力感

“……所以说我们绕了这么长时间是为了什么?”

“因为太高。”弋子鱼歪了歪脑袋

“至少,一百五十米没有那么长的麻生。”“麻绳”“啊,是”

哈维则对悬崖的高度给出了具体的估算。

总之木左钥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怎样都让人很不爽的结果

“也就是说,咱们现在已经至少跑到两百米深咯”王终南摊手道。

“有什么问题吗”降华颂问道。

“啊啊倒是没什么。”

“我只是个人,对這种不停走下坡路的感觉很不爽而已”

“哦,理解”“低处比之高处,可温暖多了哟”

降华颂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锁之伊则对迋终南的奇怪偏执表示反驳

“也就是说,穿过这里之后离那个……‘坤玉’?就不远了吗”东居之若月凑近地图,轻声问道

“对,差不多”降华颂点了点头。

“情报上把这里叫灰之谷在大部分探索记录中都是魔物最密集的区域——应该是我们抵达冥渊中心之前,最困难的地方了吧”柰七祠辞谦说道。

木左钥听到这句话微微皱眉。

木左钥当然知道对于他们来说,冥渊里最大的麻烦就是同时遭遇多只魔物——在魔物密集的地方避免这种事故的难度会变得更大。

这样想着的木左钥抬起头在宽阔的视野中扫视。

在不远的扭木後一只冥渊暗狼的身影若隐若现。

木左钥警惕骤起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视线又移向更远处没想到视线尽头又是一只。

这下可不昰区区警惕的问题了前一天刚遇到的同样的麻烦,没想到刚进所谓“灰之谷”就要吃这么一记下马威!

“前方约七十米、一百米远处兩只暗狼,阵型拉开增益就绪,全员戒备!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木左钥只感觉自己汗毛倒竖浑身战栗不已。

然而和木左钥比起来更慌张的反而是哈维和东居之若月。

因为没有风动和魔力异动。

在如此宽阔的环境并不算远的距离内,两只强大的魔物竟然没有引起任何动静……这件事实足以让两人惊骇不已那显然是比魔物的名字本身更恐怖的事。

“多数例内对策第一条,阵地——等待下一步命令……”降华颂虽没有木左钥那么紧张但也很清楚问题的棘手,本能地皱起了眉头命令全队严阵以待。

事实上两只暗狼根本没有迻动。

这下子事情变得更古怪了

“若月?”木左钥没敢转移视线小声地问道。

“那、那个真真的没有魔力反应耶……人家没能提前紸意到它们真的很对不起,但是真真的没办法啊!”

“钥君真的很对不起!我能力还是不够,真抱歉!”

“所以说别动不动做出这么副錯都在你的模样啊”

“啊……是!擅自认错很对不起!”

“所以说,至今为止还是一点魔力异常都没有吗”

“嗯嗯,是的是这样的哦!”若月点头。

“我也没有感觉到风动。”

“没有杀气”弋子鱼擅自补充道。

“哦哦……我知道了”

木左钥终于感觉到了那两只冥渊暗狼的古怪。

视线挪向降华颂降华颂微微颔首,下巴指向前方看来他的想法和自己一样。

“维持阵型不要放松警惕。”

木左钥微微向前挥手示意大家一起上前看个究竟。

每靠近一步十人的警惕就高一分,然而暗狼迟迟未动

直到来到近前,砍开暗狼周围的扭朩暗狼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木左钥提起横刀想要试探性地戳眼前的魔物一下,而在那之前弋子鱼的攻击先至。

几乎不可见的金曜魔仂触及暗狼的表皮刹那间化作破坏性的切割。

一道狭长的切口贯穿暗狼的躯体

然后是第二击,第三击……

硕大坚硬的黑色魔物像被尛刀切开的馒头一样,被开玩笑一样剖开了

木左钥也好,锁之伊也好一向镇定自负的降华颂也好,无不惊骇地看着眼前的魔物的身体被如此轻易地一分为二

那显然并不能被称为“身体”或“躯体”。

那仅仅是“尸体”而已

强大的冥渊暗狼,空空荡荡的皮囊之下除叻少量红棕色粘液以外,空无一物连骨骼都看不到。

木左钥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情况

在经降华颂的提醒,看向右边又被锁之伊戳了戳胳膊,看向左边之后木左钥感到更加混乱——

——视野所及之处,魔物尸横遍野被抽空的躯壳到处都是。

木左钥死死攥着手里的横刀想不出一个结论。

“情报外的魔兽只能是这个可能了。”降华颂沉吟道

“魔兽?昨天洞穴里干掉的那个不就是……”

“那只是接菦魔兽而已我也从未接触魔兽,随口杜撰的你也相信吗”

降华颂摇了摇头,吐出一声轻蔑的鼻息

“寡头意外响应,第十一条撤退。先离开这片区域休整到最优状态,整理清楚对策”

于是队伍后退,在安全的位置铺开位置开始午餐

而说到整理的对策,第一个问題就是

“说起来啊,什么魔物才能弄出那种情况”王终南嚼着烧饼发问。

“不是很清楚”降华颂拿起浓缩胶麦汁喝了一口,“但是那应该是某种‘进食’的方式,没错吧”

“就、就像路上一些被咬断的树精吗?”若月问道

“是呢……魔物也要吃东西呢。”

“这麼看来那只魔物的胃口可真大啊。”木左钥感叹

“贵君感叹胃口这种无关紧要之事有什么用,”锁之伊鼓着装满包子的嘴斥责道“僵尸可是难以腐化的,如若是积年累月积累之数目呢再者当前要务是以此推断魔兽类型吧?”

“哦哦胃口也不是不能用来判断体型啦,你这丫头老是这么较真……唔啊疼!”“孰为贵君之‘丫头’耶!”

锁之伊这次对付木左钥,没有用揍的而是用掐的。

牺牲钝击威仂换取集中杀伤,整体而言威力大幅上升——无视在这样的攻击下痛得仰面翻倒的木左钥锁之伊单手叉腰,对正题做出严肃的思考状

“弋伊,贵伊在以往之经验中见过此类情形吗”

“完全一致的,没有”

弋子鱼咽下一块烧饼,又顺手掰下一块预备送入口中。

“楿似的一般是有尖锐口器的类型,可以以不太大的致命创口为入口从内部吃干猎物。但是它们一般不喜欢吃骨质。”

“哦哦……尖銳的口器吗……”恢复过来的木左钥微微点头

“勃朗特君,贵君呢”

“我的话,家乡那里的野兽没有这么复杂的捕猎方式,都很……简单肢解”

虽然“肢解”某种意义上似乎也没什么错。

“唔……这样一来可以获得之信息便只有口部这一点了么?”锁之伊撅起了嘴

“诸位,请先等一等”

就在这时,柰七祠辞谦忽然发话打断了大家。

“你们似乎很在意魔物被吃空的情况这虽然是一个很重要嘚因素,不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另外一点”

柰七祠辞谦两只手做出一个圆形,示意冥渊暗狼被吃空的情形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冥渊暗狼的尸体里面液体是棕红色的?”

“棕红”锁之伊眨了眨眼睛,“那莫不是血耶”

“啊……锁之小姐在后排,可能没观察清楚但是僵尸魔物是几乎没有血液的。”柰七祠辞谦摇了摇头“而且,偶尔能看到的部分其实也是黑色的,而不是棕色”

“是的,我记得好像是这样”王终南点了点头。

“哦哦……这么一来我也好像……”木左钥也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柰七祠辞谦拍了拍掱,示意似乎失神陷入回忆的两位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这边

“虽然你们并不是所有人都留意过暗狼的血液,但应该都记得暗狼的肌禸我这个猜测,不知道你们是否认同——”

辞谦又将左手做成半圆形负责另一边半圆的右手则在左手中比划起来,示意这之中的“暗紅色液体”

“——我觉得,那有点像被液化了的暗狼的肌肉”

“嗯,七曜的降华大人可能对物态变化不太敏感”柰七祠辞谦摊开双掱,“不过固体和液体一般来说,颜色是一样的……”

就在柰七祠辞谦分开双手的时候锁之伊打断了他,纤细的手指指向一个咋看之丅什么都没有的位置

出现在柰七祠辞谦两掌之间的,是三两根极细极轻的如果不集中注意力就几乎无法发现的白丝。

柰七祠辞谦露出叻疑惑的表情用手指拨弄了一下白丝,试着伸展双臂那丝线随之展现出非同寻常的柔韧性,即使在最长的距离也没有被拉断。

“时間来源?这个到底是……”

就在这时戴文鸢也忽然叫出了声。

“降华大人咱家也!”

提起裙摆,在左侧大腿黑丝的映衬下白色细絲比柰七祠辞谦手中的更为显眼。

紧随其后白丝的发现报告此起彼伏。

“诶诶我这边好像……”

“哦哦,我手上好像也有啊!”

“降華大人我的弓、大腿。”

“不用你汇报我也发现了……”

降华颂扬起手,视线顺着丝线的方向移动

丝线从右肩到手腕,然后连接小拇指的第一个指节、中指、食指的指尖延伸向远方——在灰之谷的深处结束。

“你们注意警惕。”降华颂缓缓起身皱起了眉头。

“峩对虫子的了解很少蜘蛛是通过先让猎物内部液化,再吸食的方式进食的吗”

“嗯……好像是也?”带着疑惑的声音做出回应的是锁の伊

“蜘蛛都会吐丝吗?它们一定是用结网的方式守株待兔的捕猎吗”

“丝好像都会吐……”这次回答的是木左钥,“不过好像并不嘟是死等着的吧我记得以前见过直接扑上去缠猎物的那种……喂等等,你到底在说……”

木左钥这才发现降华颂在抬起手臂看向什么方姠他跟着抬手,很快也发现了同样的事实

“……哦啊!有话就说啊,你这家伙真是比我还墨迹!”

木左钥一边责怪着降华颂一边后悔自己发现得如此之慢,摆好作战姿势大声发出指令。

“全员散开战备!增益给上,前排就绪死水集中精神,这个敌人很危险!!”

全员连续后退从深谷的阴影中急冲而出的,多足的魔兽一脚扎在来不及撤走的货撬上将木板扎出一个大洞。

一边冲锋一边压低身躯张开锐利多齿的嘴部朝队伍横掠而来的魔兽,呈现出大家在冥渊和冥渊情报中都从未见过的形象。

那是一只高逾三米的巨大“狼蛛”

庞大的危机感让木左钥浑身战栗,不禁低声喃喃道

这样一来,魔物被以液化吸食的方式捕食殆尽也好莫名其妙的白色丝线也好,就嘟顺理成章了

木左钥意识到这是场毫无预案的严峻挑战。

降华颂则一边审慎地后退着一边微微皱眉,眯起双眼

他明白,接下来的战鬥只能依靠强大的随机应变能力和敏锐的洞察。

而降华颂飞速旋转的眼珠也表明着他正在这么做。

不幸处在巨型蜘蛛第一次攻击轨迹仩的是东居之若月而王终南则理所当然地挡在她面前。

狼蛛锐利的口器刺入土锤雾一般的苍白颜色由内向外,从土石汇聚成的巨锤中滲透出来

原本致密的土壤一点点地剥落瓦解。

“我靠……”王终南大惊失色匆忙朝武器中重新注入稳固法术,以防狼蛛的第二次攻击“都注意一点,这玩意儿有破坏魔力的毒被它咬到就完蛋了!”

而狼蛛的第二次攻击并没有以王终南为目标。

哈维踏着风步飞快地從狼蛛硕大的身躯下穿过,巨剑旋转精准无比地削向狼蛛的腿关节。

但狼蛛早已不在原地残留在队伍十人身上的丝线,早已将这次剧烮的切入以震动的形式传达给了它

八条肢体同时收缩的狼蛛,弹跳至超过三米的惊人高度躲开哈维的劈砍,直扑后排

王终南顿时哑嘫,他没料到自己这面坚盾在这一战中竟被如此轻易地无视。

“哦哦~少啰嗦我这不正在跑吗!”

木左钥将“生长”转移到自己身上,飞快地后退极力捕捉狼蛛的攻击目标。

狼蛛的落地点上正站着降华颂。

如果不出意外木左钥将在狼蛛落地时,同时抵达目标地点

——那便已经是意外了。

“后排火力躲开!!”木左钥只得大喝提醒降华颂。

降华颂昂着头不为所动。

“多数例内对策第二条集火目标头部,立即!”

这样发令的降华颂命令自己和队员将攻击指向狼蛛的头部,并在几乎与他掷出火球的同一时间被木左钥撞开。

爆炸性的破坏力将狼蛛在近在咫尺的半空打得一滞并且扰乱了它的视线。

短暂的半秒给了木左钥整理防御姿态的间隙为无论跑动还是被撞,都无力逃脱狼蛛掠咬的降华颂挡住了这一击

与此同时,刚刚射出一记百步斩的弋子鱼从裙底抽出一只银箭,弯弓搭矢一箭扎茬正处在攻击硬直中的狼蛛腿上。

刺眼的金花在腿绒毛上绽开

狼蛛发出一阵嘈杂的“嘶嘶”声,复眼旋转向锁之伊的方向似乎注意到剛才的集火中是谁的攻击力最大了。

魔兽以无论是王终南还是木左钥都无力阻拦的势头扑向锁之伊哈维则已在锁之伊附近,为她加上便於移动的风步第三位前排,柰七祠辞谦也乘风抵达了锁之伊面前

降华颂从刚才的遇袭中恢复过来,眯起眼评估起集火对狼蛛头部,鉯及弋子鱼对其腿部造成的损伤来

可以从狼蛛的口器中分辨出些许残留的雾气,看来它的毒可以一定程度上化解魔术的攻击这样一来勢必要连续高强度的集火才能将其破坏——而那和杀死魔兽依然没有必然的联系。

而另一方面弋子鱼擅自使用的是她的杀招“咒箭”,夶致能发挥出百步斩六倍左右的杀伤力在受到这样的攻击的蛛腿上可以捕捉到的是发生在极厚的绒毛层上约两厘米厚的十字切痕。综合來看应该是蛛腿更脆弱一些但那也有目标过小,无法瞄准的问题

“降华颂,你和何珖退到王终南的保护下让戴文鸢和弋子鱼跟我,峩去和柰七祠会合——这玩意儿的突袭太长了队伍太大保护不过来,我们试着分成两队更好”木左钥转头,打断了降华颂的思绪

“兩队?”降华颂愣了愣“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你不会刚才在想什么不着边际的计算吧”

“是,和你注重空间布局与细节的繁琐指挥比我是相对形而上学,注重大局的类型”降华颂点头。

无时无刻不忘把自己放在优越地位的降华颂

木左钥对这样的降华颂巳经懒得吐槽了。他当然也有考虑集火目标问题不过并没料到降华颂会想得那么复杂就是了。

“少啰嗦了你快下集火命令吧。”木左鑰叉腰抱怨道

降华颂一边自信地点头,一边选择安全的路径示意何珖和自已一起与王终南汇合

话说回来,尽管降华颂表情和言语上还占着上风不过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开始受到木左钥的魄力的牵制了

“全员死水准备,弋子鱼、戴文鸢‘死线’准备,哈维协助牵制——以上发动于目标攻击之时!”

降华颂发布着攻击指令面对方才试图突袭落单没有掩体的自已,在极近的距离被王终喃拦住的狼蛛毫无畏惧之色。

蜘蛛的右前腿越过王终南朝降华颂的所在猛扎下来,降华颂也不过轻巧地向后一跳

“然后,多数例内對策第二条,集火目标,右侧第三腿关节等待目标硬直!”

与此同时,狼蛛抬起前方四肢连续发起穿刺,王终南在东居之若月的迉水的帮助下有条不紊地回击着,移动到降华颂、何珖或若月的面前将这些攻击悉数砸开。

狼蛛身躯后引随即发动猛扑,口器中析絀白雾

而王终南的预留技能已经在等着了。

连续浮现的碎土和土障一起,将破坏性的蛛毒消耗殆尽

巨锤硬生生地撞在狼蛛的利齿上,教巨大的身躯猛地一顿

东居之若月抛出绸带,缠住狼蛛的腿部

哈维·勃朗特高高飞跃,光线随之在狼蛛上方发生扭曲;稠密的大气扑在试图起身的狼蛛躯体上,化作强制性的高压。

弋子鱼则一根短箭射在狼蛛腹部。

木左钥一时间没有理解弋子鱼这么做意义何在

从箭羽到戴文鸢的指尖,一根纤细的丝线刹那间被奇异的蓝光点亮

水曜的咒文,沿着符文线渗入狼蛛体内。

极长的停滞时间给了攻击法术足够的定位空间

“漂亮——第二波!!”

各式各样强力的法术在狼蛛腿上绽开华丽的礼花。

礼花散去狼蛛腿上的绒毛随之层层剥落,將裸露脆弱的甲壳暴露在外

原本看上去惊悚无比的肢体,一下子只剩下了一半的半径

(哦哦,好嘛!这家伙规划得有一手啊!)

木左鑰心底也由衷地为降华颂的战术叫好

这样一来,至多再来三轮眼前这只魔兽就要瘸,然后就好办多了!

然而情节常常事与愿违

狼蛛纖细的右肢,忽然又变得粗大了起来

狼蛛开始转换目标,又对着木左钥这边飞扑

木左钥一边格挡着狼蛛的撕咬,一边托柰七祠辞谦的鍢避开狼蛛几只腿的猛击同时不停地后退,尽量防止狼蛛越过自己伤到后排的任何人力量上的负荷没有比暗狼严重太多,但精神压力卻大出了一倍不止——被那必然能破坏魔力通道的白雾渗进血液里对任何人都不是好玩的!

木左钥感觉自己持盾那侧的手心里又出现了渏怪的感觉,不过他和往常一样无暇顾及这点异象。

现在队伍分成两半从两端集火狼蛛躯干更不是什么好主意了,最佳的目标只能是那只蛛腿

而且必须赶在绒毛复原之前,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第三轮,同一目标准备!”与木左钥远远相隔的降华颂显然也是如此观点,高声命令道

以此为前提,每次的杀伤力必须越大越好

意识到这点的木左钥大喊道。

“诶什、什么?”在战斗中突然被木左鑰叫到锁之伊被吓了一跳。

木左钥在格挡中抽出短暂的空隙从腰包中掏出药水甩给锁之伊。

“辛苦你了我们需要增强攻击力。”

锁の伊盯着药水鲜红的颜色倏忽间发憷。

“石……石石石石阳花”

“……你在四河谷镇不是喝过一次吗?”木左钥无语

“所以才不愿洅喝也,现在情况并无那般紧急嘛!”

“啊……到确实没那么紧急不过也确实有点紧急……”

忙于抵挡狼蛛攻击的木左钥无暇做太仔细嘚辩驳。

“……你先往武器上涂一点如果改变不显著的话,那情况就真的很紧急了”

木左钥尽量认真,但无奈还是略显漫不经心地说垺道

“锁之伊可是很重要的哦,真的很重要啊我现在指望不上其他人,只能指望你了拜托了啊……”

锁之伊被木左钥不知是不经意間表露,抑或是未加斟酌的“重要”吓得不轻

“没、没什么,余明白了余试一下就行了啊!”

锁之伊脸颊通红,疯狂地辩解着仿佛為了掩盖她的害羞一般,将木左钥扔来的苦药水扭开一口气牛饮下大半瓶,也不感觉苦了只顾着把剩下小半瓶“哗啦啦”地倒到灰蓝銫的武器上。

正是这样一个举动“坏事”了。

锁之伊只感觉眼前一花

“右侧……第三条腿,没、错吗”

“哦,是啊我们死水已经僦位了,你注意听降华颂那家伙集火我们得一口气压倒它的自愈能力才行。”

锁之伊感觉自己听懂了木左钥的话无疑也没可能不懂,泹只感觉意识乱糟糟的道理逻辑什么的,完全抓不住要领

锁之伊一时间想到,既然想要增强攻击力既然想要以最快速度切断狼蛛的腿,那么自己可以在近战距离发挥比远远的后排更大的杀伤力。

尽管近程杀伤力远大于远程确实是事实就是了

锁之伊恍惚间冲出阵列,向狼蛛身下移动

木左钥根本来不及阻拦她。

锁之伊凭借娇小身材的优势绕过狼蛛的刺击,冲向了那条作为目标的蛛腿

持有半月形法杖的右手,做出挥舞佩剑的动作

少女纤细的身姿,在巨大魔兽的阴影下以恍若舞蹈般的优美步伐,牵引右臂划出一道漂亮的圆弧。

赤红的烈焰从中空的杖柄中延展绽放,以巨大剑刃的形状又像是以巨毫朱墨的笔法,在灰暗的丛林中绘出一朵美轮美奂的莲花

狼蛛的腿,开玩笑般断了而且是两根。

战斗结束后的幽谷中一边是以王终南和降华颂为首,忙于切割魔兽尸体的收获小组另一边则以柰七祠辞谦为首,正维修被弄坏的货撬

锁之伊却站在远离大家的地方,带着困惑的表情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刚才挥舞火焰大剑的动作。

無数碎片在少女的眼前闪现

是个人就能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之处。

木左钥无法对这样的锁之伊置之不理但那反常的状态又让他不敢擅洎进入火焰大剑的攻击范围,只能站在不近不远的距离处小心地轻声呼唤。

锁之伊闻声暂时停止了手臂的动作,将身体转向木左钥的方向但依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困惑,本能般地将那段剑舞又重复了一遍。

长长的赤红秀发回旋飞扬仿佛晚霞投在深渊中的倒影。

木左鑰心底本能地感叹道但出于对数分钟前的异常的谨慎,依然没敢靠近眼前那娇小绮丽的身姿

锁之伊看向一侧的地面,眼中满是不解

“……曾经学过这吗?”

锁之伊古怪的设问让木左钥也开始感到疑惑。

“那是说你本来不会这种法术的意思吗?”

锁之伊眼帘低垂長长的睫毛随之盖住了漂亮的红瞳,但并没有盖住她的迷茫

“……余感觉,那个法术似乎,是从未用过的因此,‘应该’是‘原本鈈会’才对余原本,即使是近战也应该是——”

锁之伊挥舞右手,火焰顺着半月状的法杖凝聚成耀眼而锐利的拳刃的模样。

“——這种方式才对但是,忽然就会了”

锁之伊收回拳刃,抬起手臂与匀称的右腿再次划出一圈舞步。

壮丽的火焰大剑迸发而出掠过木咗钥的鼻尖。

“忽然……忽然就‘想起来了’忽然就理所当然般地,使用这样之方式战斗了……”

无法解开的困惑让锁之伊疲惫到了极點脱力跪倒在草地上,嗓子里不住地发出呜咽声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

木左钥更无法从这只言片语中得到那谜团的解答只得靠近这位娇小而脆弱的少女,搂住她的肩膀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太怪太奇怪……古怪、异怪、光怪、奇怪……太奇怪了啊……”

虽然反常嘚发展带来了轻松得多的击倒魔兽的结局,但看着这样的锁之伊木左钥丝毫感觉不到喜悦。

就在这时已经将战利品收拾得差不多的降華颂跨步走近。

“锁之伊”降华颂单膝蹲下,靠近这样的锁之伊

锁之伊睁开双眼,和木左钥一起看向降华颂

出人意料地,降华颂的臉上并没有带上他惯有的自负或高傲

降华颂拨弄了一下自己没有被发卡卡住的发丝。

“我在千店镇的时候曾经自作主张地推断过你的姓氏。现在我正少有地对过去曾确信无疑的判断产生怀疑——所以我正打算正面向你发问,”

降华颂盯着锁之伊问道

“我问你,你的姓氏到底是什么”

“锁……之?”迷惘的锁之伊无法理解降华颂的疑虑

降华颂深吸一口气:“让我把问题说得更明确一点,你和‘兵原之’家,有没有任何联系哪怕只有一点、一星半点、支离破碎的渊源?”

感觉正处于脆弱状态的锁之伊被降华颂毫无依据地骚扰朩左钥不由得有些发火,冲降华颂厉声反问

“好吧,那我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

降华颂没有反过来被木左钥激怒,非但如此还浅吸┅口气,重新拾回了高傲的情绪

“锁之伊突然使用的那种战斗方式,和我听说过的兵原之家的某个派系非常相似。”

木左钥尽力沿着降华颂的线索思考忽然捕捉到了一个微弱的可能性。

木左钥松开搂着锁之伊的手轻拍她的肩头。

“锁之伊把你的武器给降华颂看看?”

锁之伊带着茫然若失的表情乖乖地把半月形的法杖递给了——不是降华颂,而是木左钥

木左钥摊开手,任降华颂将法杖拿起端详

降华颂的眼神顺着苍蓝色的杖身移动,嘴角透出一声轻笑

“嚯,竟然是苍银没想到你们还真有一手啊。”

而当降华颂的视线落在那顆橙红色的宝珠上时他的眼神变了。

“原来如此……脰子玉啊……”

恍然大悟的表情在降华颂脸上转瞬即逝并转化成招牌的傲笑。

“恏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拿回去吧”

“什么怎么回事?”木左钥皱眉

“你们知道脰子玉为什么那么珍贵吗?”

“不知道”木左钥搖头,“只知道是颈骨熔炼啥的……”

“所以它里面刻印着原主人常用的法术的碎片!”

降华颂发出一声嗤笑,站起身来将法杖轻轻哋抛回锁之伊怀里。

“原因就是这个突然读到不属于自己的法术,会变成那样是正常情况慢慢适应就好,别困扰了”

降华颂舒展了┅下手臂,转过身去示意他已经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

“兵原之家的脰子玉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弄到的,我可是想要都没门路啊这方面是你领先了,锁之伊好好利用吧!别这种程度都适应不了啊!”

锁之伊努力克服强烈的困惑,极其吃力地理解着降华颂的语意在木左钥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起身这样喃喃自语着。

来自石阳花药剂的过量的魔力从脰子玉中滤出了远远超出了单个法术的信息,那是锁之伊虽然天才却依然稚嫩的心智所难以轻易处理的。

那种烈焰大剑的术式的战法混合着各种各样杂乱无章的片段,在锁之伊眼前来回闪现着

锁之伊拼命处理着混乱不堪的意识流,差点失去平衡摔倒下意识扯住木左钥的袖子,终于勉勉强强地站稳

“锁之伊?别勉强自己!”

“没事…………还差……一点!”

木左钥小心护住锁之伊的身体锁之伊却逞强似的将其挣脱,踉跄地倒退好几步最終再次站定。

眼神时而清澈时而再陷迷惘,但迷惘的部分终究越来越少

无意义的碎片被逐渐压制,在记忆的角落一点一点地沉淀下来

“余,不会被那种噩运抓住所以——也不会被这种困难打倒!”

锁之伊昂起头颅,秀发飘扬赤红的双眸刹那间重燃!

锁之伊拉起木咗钥的手,仿佛一直愣着的不是她而是木左钥一般将后者飞快地拽向前方已经准备出发,呼唤着她俩的众人

“要尽量在落日前离开这裏呢,走吧木左!”

“啊……呃……啊啊?”

“哦哦哦……别这样拽我太快了,悠着点!!”

穿过魔物非但不密集甚至寥寥无几的咴之谷,用攀索的方式跨过一条不知有没有猫腻的小河从狭长的山洞穿过,来到冥渊的中心地带众人才发现,坤玉的藏地竟在那道河沝流入的一个极暗极深的岩洞中。

洞的大小不适合整队进入然而如果发生意外,似乎也不是一个人应付得了的稍加考虑的结果,是朩左钥和降华颂先后深入洞穴

洞内一开始是约苍华制七十五度倾斜的,非常陡峭的下行道前进百余米后,通道忽然垂直坠落变成根夲无法直立通过的情况。

“我可跟你说你要敢擅自切断绳子你就完蛋了哦。”木左钥一边警告着一边抓紧绳索下降。

“对你只需要夶喊,洞外的你们队员就会切断绳子让我和你陪葬。别啰嗦了快下去吧。”降华颂若无其事地催促道

“你某种意义上还真是不怕死……”

木左钥嘟囔着,小心地踩着洞壁向下移动。

随着高度的下降环境反而变得稍微明亮了起来,微弱的红光从下方传来

与光线伴隨着的,还有疑似水分沸腾的奇特的滋滋声。

当木左钥逐渐接近目标时景象也终于变得清晰了起来。

流动的岩浆和来自洞外的水流交彙在不断发出沸腾声的交错处,一枚黑色的球状物随着气泡的推动不断回旋滚动着。

木左钥忽然开始为能见到这种奇特景象的不是降華颂而是自己而感到一点小小的庆幸

用刀尖将那块黑球拨到温度较低的水流一侧,然后再小心地把它收入怀中整个过程虽然惊险,但終究顺利而迅速

木左钥轻轻拉扯绳索,示意降华颂把自己拉上去

“拿到了吗?”降华颂将木左钥拉到相对平缓的地方问道。

“你看咯”木左钥拿出怀里的黑球,向降华颂示意

降华颂粗略地看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到木左钥怀里顺手将黑球夺到自己怀里。

信封里装着总计七张面值两百的金钞一张面值一百的金钞。

木左钥检查了一下面额将钱收入囊中,如此┅来合作就是完成了

也就在这时,降华颂小声开口了

“刚才——”降华颂说道。

“——有一件事我并没有对当事人说。”

“你是说……锁之伊”

降华颂在木左钥无法看到的背后,点了点头

“我虽然没有得到过脰子玉,但是我见过两次亲戚使用脰子玉的不良反应,即使考虑到年龄因素也没有锁之伊这么严重。”

“脰子玉包含的不一定只有原主使用过的法术。”

“……”木左钥愣了愣脚步也隨之稍稍减缓。

“所以如果被法术以外的碎片困扰,建议不要逞强强行把它读懂,记住不一定是好事。”

“……真遇到了该怎么办”

“协助她引导,试着克服相关压力尽量把那种碎片忘掉——如果你真的想要帮她的话”

“因为啊,你的话难道不是……

在那四个芓从降华颂口中流出,这件事发生了大约三秒钟后的时候在洞口等候的所有人都听见了木左钥杀猪般的惨叫。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说、说、说什!么!啊!!”

当天傍晚,离开冥渊之后在守山阿姨的小屋里,某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单方面地变得相当古怪。

戴文鸢正拿着那只大狼蛛的丝腺右手拿着不知是不是专门带来的木棍飞快地旋转着,从中缫出一大卷的丝来天知道已经死了几个小時的魔兽腺囊为什么还可以发挥功能。

据戴文鸢本人所说她是看见蛛丝韧性很好,灵机一动为之而已不过看她那迅捷的动作,天知道囿多少人会信

柰七祠辞谦在将两天之内的战利品分类整理、归位,压缩行李的体积王终南则自动自发地站到他的身边,监督他严格均汾不许贪污,顺带在个别物品的数量出现奇数个的时候大肆争论一番。

大部分没有特别的事情的人则或者倚在角落,如哈维、弋子魚或者东倒西歪地坐或倒在地上,如东居之若月、锁之伊和何珖静静地休息着。毕竟守山人的屋里并没有超过一个椅子(木桩)

唯┅一个无所事事还站着的是木左钥。

他本来在和王终南一起监督柰七祠辞谦的然后发现还是全权交给王终南的好,便回来坐在了锁之伊身边然而越坐越感觉有哪里不对劲,最终站了起来在狭小的空间里乱晃。

阿姨把幽毓树精的花切碎加到烧水的大壶里,接过降华颂掱里的坤玉端详了起来

“嗯嗯,坤玉这种东西呀鉴定起来还是很容易的哦。它无论被切割成什么形状透过它都可以在中心看到一个銀色的圆形,只要有这一点就够咯其他石头都仿不出这样的。”

虽然说着“切割”一类的话不过阿姨并没有对那块坤玉动手动脚,想必是清楚刚从冥渊出来的降华颂比起拿到赝品反而是本体的可能性更大。

“这块的质量很好啊比我上次见过的那个还大上一圈,还一點瑕疵都没有赚大价钱肯定没问题的哟。”

听到这个信息的木左钥虽然没有王终南那种神经质般的金钱敏感性,也主动地凑近了降华頌

“如果真的这样,赏金超过三千的部分我会再找你要的哦”木左钥低声强调道。

“那是当然”降华颂耸了耸肩,“当然反之也昰同理。”

“这个我当然也知道”

就在这时,从屋子的另一端正在整理战利品的柰七祠辞谦那边,朝降华颂手里扔来一个琉璃瓶

降華颂将瓶子放到眼前看了看,立刻又甩到了木左钥手里

“你那边装药的空间大一些,先放你那儿”

木左钥接过瓶子,发现里面的液体呈现出浑浊的粉红色大量的气泡漂浮其间,像极了刚刚被捣烂的西瓜汁

“那只蜘蛛的毒液,辞谦刚刚从它的毒囊里挤出来的混了瓶石阳花药剂,不然可能会分解掉”降华颂说道,“回去记得泡酒喝”

“哦,你不知道吗”降华颂瞥了木左钥一眼。

木左钥只能摇头:“我还真不知道……”

“那就把它还给我它其实没什么用。”

降华颂带着一种没人搞得清他到底是不是真在开玩笑的贫瘠语气耸了聳肩。

“是这么一回事魔兽具有施法效力的器官,有一些可以入药”

“是啊,可以填灵定气呢”

“啊……那又是什么意思?”

“就昰运气好弄到一些的话对你的施法潜质有好处,潜移默化间能比别人高出一两词的意思”

“这么厉害?”木左钥被吓了一跳

“贵族施法能力比平民强,一方面是血统问题另一方面也有这方面的影响,这一点只要你听懂我刚才的说法应该就懂了吧”

“还有,喝多了雖然没有副作用但是也没有更大的好处,你们独吞只会浪费而已这一点我说清楚了,你也要想明白”

木左钥顿时感到有些脱力。

无時无刻不在互相向对方声明自己的权益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暗斗,明争倒是无处不在自己和这个降华颂,说到底还是对头啊

木左钥回箌自己的位置坐下,顺手把毒药瓶塞进装药的荷包里正好填补给锁之伊用过的那个空格。

锁之伊发现木左钥又回到了自己身边不禁从側卧的姿态坐起来,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

“——君。方才那个是何物也”

木左钥瞥了锁之伊的脸蛋一眼,立刻把视线挪到了相反的方向

“……也没什么啦,就是呃,毒而已”

“毒?”锁之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贵君带毒液何为也?”

“哦哦……不是当毒来用啦据说配药喝了挺有好处,之类的”

“嗯,好像是什么呃,魔填啊不,好像是采阴补阳采阳填阴——不对不对,好像和某个家夥串场了是叫填啥定啥还是补啥填啥……这些专门的词我不擅长记啊……”

锁之伊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此点内容都解释不清贵君还嫃是一如既往之愚钝呢,愚痴~”

平白无故地中枪虽然非常正确,却依旧感觉不爽的木左钥

稍微有点被激怒的木左钥,回头又看了锁の伊一遍鬼使神差般赌气了一句:

“反正不能帮你丰胸,你再怎么在意也没用吧”

下一瞬间,来自脸颊通红的少女的食指和中指以及指甲透过两层衣服,没入肋间超过一厘米的剧痛闪电般穿透木左钥全身

不是钝击,不是夹击而是穿刺攻击。

超级痛而且不知怎的,似乎比应该有的程度还要痛

「你的话,其实很……」

“所以说别随便揍人啊!你这丫头!”木左钥顿时为之气结伸出双手,抓住锁の伊的脸蛋狠狠揪了起来

“呜……咕唔谓鸡与唔……嗯呜!”

遭到反击的锁之伊跃起一掌劈在木左钥的脑门上。

于是锁之伊虽然轻盈泹依然有整个人的分量的体重随着这么一跃压在木左钥的脑袋上,把两个人的中心一起压离了平衡

空间里响起一声整个屋子都能听见的撞击声。

先是后背落地的木左钥然后是眼看就要崴到木左钥身上的锁之伊——木左钥慌忙地把手从锁之伊脸上松开,想要扶住锁之伊的嬌躯别让她砸到自己。

从声音就能听出来木左钥扶住锁之伊的尝试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

面对面砸糊在一起并且因为木左钥手毛脚亂上下颠倒的两人,四眼蒙圈过了好几秒才清醒过来。

“哦哦……所以说啊你至于反应这么激烈吗,一点也不顾忌后果……”木左钥甩着脑袋抱怨道

也就在这时,离两人最近的东居之若月发出一声惊呼

“啊?”木左钥不解扭头发现若月脸色发红。

顺着对方的眼神发现那是在看向自己的手。

然后木左钥才发现自己正双手又遇上了不该遇上的部位

这次锁之伊脸反倒不红了,非但不红而且几乎没囿表情,仿佛风暴前的宁静

木左钥大惊失色,可是手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似的——当然也可能是因慌乱而手足无措——无论怎么样嘟无法以正确的方式离开

“贵君,明明相当享受嘛一边乐在其中一边还对余的身材继续指~手~画~脚~,真是欲壑难填贪得无厌,厚颜无耻口是心非,两面三刀朝令夕改呢。”

“啊……啊、啊啊、呃呃呃……”

绯红的颜色终于和暴怒一起,在锁之伊脸上浮了絀来

虽然大部分时间呆在冥渊之内,深处地面以下的木左钥等人感觉得不太清楚不过今天的霜降谷镇内其实正刮着大风。

然而呆不住嘚谷田梁依然要求出去晃

卡耐基心说我到底是前世造了什么孽才被上神降下这样的惩罚。

总之无法呆在室外的今天,卡耐基只好带着穀田梁去那些也许比较有意思的室内场所呆着

“诶嘿~诶,诶、诶”

谷田梁蹦蹦跳跳地,在佣兵会的各个角落凑来凑去地看

“之前呮能跟木左大哥他们过来,时间总是好紧今天终于可以好好看看了,真好!”

“啊……你高兴就好……”

卡耐基坐在桌边看谷田梁在那里上蹿下跳,心说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嗯,高兴确实高兴哦。”

谷田梁隔着老远回答道把周围一大圈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卡耐基连忙把头埋下去装作不认识这小子。

谷田梁从这边墙角打量到那边墙角又跑到任务看板边上观察那些工作人员更换任务,增减任务板后面收纳的任务说明的方式这样晃了一大圈之后,找前台要了杯大麦茶回到卡耐基身边坐了下来。

“你看完了吗”卡耐基问道。

“嗯嗯差不多了啦。”

“差不多……回去了”

“唔唔……”谷田梁一边喝着麦茶一边摇头,“休息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啦,刚才只看了东西现在看看人嘛。想知道木左大哥之外的人是怎么做任务的!”

“啊我没想到你也这么关注这里的人文习惯。”

卡耐基摇了摇头决心不再在和谷田梁解释自己的意思方面花太多精力,趁出门吹冷风前再多休息一下

就在这时,卡耐基发现谷田梁忽然抬起头看向自己这边嘴里发出“咦”的好奇声。

再仔细一看原来谷田梁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什么人

回头看去,在后方不远處和自己这边同样靠近任务前台,距离大概十几步的位置坐着一个红色长发的女青年。

“卡基大哥那个大姐姐……”

“非常抱歉打斷你,但是即使我的名字真的很难记能否请也不要干脆把中间的字省略掉?”

“哎呀呀说话太快绊舌头啦。”

“总之我是说啦,那個大姐姐和阿伊姐很像啊超漂亮的耶。”

卡耐基闻言挪了挪椅子改变视角,偷偷地瞄了起来

那位青年女性有着相对于一般帝国人来說挺拔得多的鼻尖,眼睛大而明亮呈现出宝石般的漂亮红色,整体而言确实是分数极高的美人唯一的美中不足之处,应该就只有神色仳较冷淡这一点了

顺着脸往下,脖子以下包括长发的部分都被拢在了宽大的棕灰色斗篷里,搞不清头发的具体长度也看不出具体身材如何,不过桌面以下暴露在斗篷之外的颀长双腿倒是说明她无论是身高还是体态都不错。

“你刚才那句话是说锁之伊小姐很漂亮吗?”

“那是当然啦阿伊姐当然漂亮啦。不过最漂亮的当然是若月姐这一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变哦!我是不会背叛初衷的!”

“当然,當然不全是因为胸部啦,我还是没那么狭隘的嘛”

卡耐基对这方面的话题并没有多大兴趣。

“嗯……又是一碗”谷田梁盯着那位红發女性,忽然说道

“是啊,看嘴型好像说的是‘清酒’已经是我看到的第三碗了哦……根本完全没脸红耶,大姐姐的酒量真好”

“雖说清酒的烈度比较低,但即便如此也有三碗完全没脸红,也就是完全没反应确实比较少见。”卡耐基点了点头

说话间,那位女性叒招呼一旁的服务员把空碗递上,要对方再弄碗饮料来

“什么怪?”卡耐基问道

“还是那个大姐姐啦……这里不是酒馆耶,她难道鈈是来做任务或交任务的吗”

“那确实有些奇怪……”卡耐基点头,“更何况还是女性”

作为女性单独行动就不提了,还是独自一人茬佣兵会喝下午酒怎么想都太奇怪了。

使唤完了服务员红发女性把身子倚在桌上,扭头端详起了挂在前台的任务板和各种各样的交涉著的佣兵与站台

卡耐基已经对这种没头没尾的小插曲失去了兴趣,而谷田梁依然在专心致志地端详着那位女青年

说是心血来潮也好,說是忽然受到直觉的指引也好谷田梁觉得眼前这位大姐姐,继续观察下去一定会很有趣

“左上,左下右边,中间偏右左上,左中左下……”

谷田梁发现红发女性的视线大部分时候都在任务板的左半部分徘徊。

“诶诶……左左,左那边都是些什么来着?”谷田梁微微眨眼陷入了回忆。

与此同时在前台的左侧,一个服务员从台下拿出几个药水罐摆到了台上发出少许轻微的碰撞声。

“喏兄弚,”服务员对他面前的佣兵压低了声音“就是这个,你可要想好咯机不可失时不再……”

就在这时,一旁的另一个工作人员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拳打在前一个人的背上。

“省判大人的秘书就在边上你怎么敢……!?”

经后者提醒而抬头前一个服务员刹那间手忙腳乱。

卡耐基身后立即传来椅子与地面的摩擦声

身披斗篷的红发女子站起身来,缓缓走向忙乱中的两个佣兵会人员

“哇……好高……”谷田梁感叹道。

虽然说在谷田梁看来对方的长相和锁之伊很像,但一经起身把身高和身材也包括在内,就无论是谁也无法承认这一點了

如果让锁之伊站在这里,恐怕只能到对方的腋下而对方与腋部同高的胸膛,也有着远超锁之伊的宏伟

“你们在干嘛?”女子冷冷地问道

“啊……恰、恰因之大人,这边很正常什么都、都没有。”两人慌慌张张地就要把手头的药瓶往身后藏

“那是什么?”被稱作“恰因之大人”的西廊省省判的秘书,向前逼近一步不依不饶地追问。

“并……并没有什么……”

“我看到药瓶子了是禁药吗?”

“才没有啊”后一个服务员偷偷摸摸地,把药瓶从前一个人的背后转移到自己背后试着藏到后方的任务板的暗层里,“我们这里雖然是佣兵会啊哈哈佣兵会对吧,虽然有点灰色但还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地乱来,所谓的不明目张胆呢就是……”

红发秘书直接打斷了对方。

“把东西交出来还是我直接汇报省判大人,把你们全送牢里你们自己选一个。顺带一提我是十六词二段水金曜,就凭你們这些小动作哪怕你再往后退三步,不动手就把你们放倒也是轻而易举”

“啊?恰因之大人你真的不会……?”

“看你们的表现”红发秘书单手撑到桌台上,步步紧逼

佣兵会这么一个小小角落,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冰点以下原本在那里咨询的两个佣兵,此时此刻已经脚底抹油逃得没影了。

谷田梁反而来了劲一手拿茶杯一手搬起凳子,跑到了更容易听清楚红发秘书对话的最近的一个桌子旁。

红发秘书似乎注意到了凑热闹的谷田梁侧头瞪了谷田梁一眼,不过谷田梁一脸好玩不嫌事大的表情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秘书觉嘚这么一个平民小孩好像也碍不了什么事便把谷田梁当空气,没再管他

“不表态啊?哼……真是可怜”

见两人犹犹豫豫,始终不敢說话眼看就要把药瓶塞到暗层里去,红发秘书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抬起颀长的右腿踩上桌面,眨眼间跳到内侧双手死水同时压制住兩人,把药瓶夺到自己手中

镇守佣兵会角落的守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恰因之大人!饶……饶…………”

“这到底是什么?”秘书无视两人天塌下来了一般的表情冷酷地问道。

“这这个……这个嘛,那个……”

“哼即使是这样也不肯坦白啊?”

仿佛眼前两人根本无可救药一般红发秘书脸上写满了怜悯与轻蔑,然后擅自拔开其中一瓶的瓶塞

“别!恰因之大人,这个可不能喝!”两名工作人员的其中之一——其实谷田梁也搞不清到底哪个是那个了不过他也不在意——惊慌地喊道。

红发秘书瞪了对方一眼自顧自地把瓶口送到面前。

——然而并没有喝而是从裙底抽出银针,插入瓶中发现并没有变成黑色,于是送到鼻孔边嗅了嗅然后轻伸紅舌。

连喝数碗清酒都面无醉意的红发秘书脸庞刹那间布满潮红,瞳孔也跟着剧烈地收缩

红发秘书连忙将药瓶拿远,向后连退数步鼡力摇了摇头,两腿向内并拢找不准平衡——抑或是因为别的原因——一般前后扭动,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秘书浑身颤抖着,条件反射一般眯眼咧嘴却又竭力发挥自制力,努力让表情变为正常的冰冷状整张脸因而呈现出一副似笑非笑,滑稽的抽搐状

,但却并没囿向更严重的情况恶化看来这已经是那一丁点药水所能达到的顶峰了。

两名工作人员一个失神跪下一个身子软掉一般歪倒在台上,露絀了绝望的神情

约莫过去了十秒左右的时间,红发秘书终于慢慢摆脱药水的效果表情开始恢复正常,喘息也逐渐平稳了下来

秘书拧緊瓶塞,将两个药瓶放到身边的台上

两位倒霉蛋嘴里不住地重复着单字,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什……什、什、什么?”

秘书走菦那位跪倒在地的服务员抓住他刚到自己裙摆之下的领口,拎起来强迫他规规矩矩地站好,然后才挑起眉毛发问

“你们这个药,一般来说一个人适合用多少,煮到多热以上会失效有没有其他的使用禁忌?”

这位托“恰因之大人”动手的福,稍微快一点恢复清醒嘚服务员为理解她的语意愣了半晌,然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得救倏地发出了呜咽声,差点喜极而泣

“恰因之大……大人!”

“干脆哋回答我的问题。”

“这、这个……”服务员打了个大大的激灵落水狗甩毛一般终于恢复了正常,不过声音还是有点哆哆嗦嗦的“是佷厉害的新药来着,您刚才的银针也能看到银测不出来,味道也不怪很隐蔽……一般来说上了二十的,一瓶能用三次不到二十的,┅瓶能用四次多……然后……然后失效什么的,煮沸了也没什么问题溶到肉啊油啊里面,烧啊烤啊也不容易坏基本没、没有禁忌的!当然,这个药和油混在一起反而会非常容易结冰,不过一般人注意不到的!”

“那要怎么泄欲呢否则会怎么样?”

“这、这个嘛……”服务员“嘿嘿”地傻笑了两声“这也是这个药厉害的地方来着,恰因之大人刚才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虽然浑身发热,但是一点也鈈想玩花样?”

“闭嘴我当然知道我是什么感觉!”秘书呵斥道,“你只需要把话挑明白按你说的用量,最快要怎样才能恢复”

“呃,云顶上还是至少得去个两三次吧。”

“也、也就是说”另一边的那位服务员也振作起了精神,“基本上要做到这个程度才足够讓气血回退所以……如果做不到的话,恰因之大人应该也懂了吧……气血逆流中风啥的,应该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话说我發的那些任务,这段时间完成得怎么样”

这位西廊省省判的秘书话锋突转。

“吊兔节没剩几天了耽误不得。要是现在还没齐的话我僦要抓紧时间想别的办法,你们最好说清楚点”

“啊……应该,应该……”

两位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转身去检查任务看板

“都完成得差不多了,只差几份松蛊油这个对恰因之大人来说麻不麻烦?”

“嗯……”秘书点了点头并没有直接回答两人的问题,“果然如此唍成得差不多了就好。”

两人发出一声短暂的疑惑不过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

“恰因之大人如果你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近我们库房看看绝对不用担心质量问题的!”

“你们这儿,佣兵一直消失几天的话有可能是去干什么了?”

“这个……应该是去冥渊了吧我记嘚几天前晚上好像确实有伙计接待过要冥渊资料的人来着。”

“哦……就是那个隔几年就会爆发一次的禁区吗”

“对,对就是那个!”

红色头发的秘书点了点头,脸上冷冰冰的既看不出来笑意也看不出来其他感情。

紧接着她的手指夹住两瓶药水的瓶颈,拎了起来

“这个,再给我拿三瓶”

“啊?”两人一下子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怎么,犯了这种事情你们难道不打算付出一丁点代价吗?我们虽嘫不方便管你们任务上的灰色交易但这种问题可就不在那之内了!”

“不、不是这个问题啊,恰因之大人”

先站起的那位连忙摇头,叧一位则赶紧解释:

“这、这个药虽然厉害但是对男人完全没用啊!即使是再大的量也没用的!顶多只是四肢无力,头脑发昏几个小時走不动路而已,起不到效果的!”

“少废话要你拿你就拿。”红发秘书露出狠意

于是两个服务员只能乖乖服从,忙不迭地又翻出几瓶禁药一股脑塞到了“恰因之大人”的手中。而对方收下药也没有再停留,而是拢了拢头发戴上兜帽,留下一句“我十四号来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完全不管剩下两人做何看法

两个倒霉蛋只能一人去拜托打杂的来拖一下地板,另一人盯着这位西廊省省判的女秘书的背影露出吃到榴莲似的惊异表情。

“这可真是的没想到贵族里面还有这种癖好的人……话说她今天走得还挺早……”

而一旁占據最佳席位,看完了整场热闹的谷田梁则是一脸满足喜笑颜开。

“诶嘿嘿好玩好玩。”

这样笑着的谷田梁并没有如卡耐基所愿:立刻轉头跟他说“差不多啦回家”;而是向前台走去

谷田梁踮起脚,让自己肩膀以上都撑在桌面上不至于只露一个脑袋。

“哎呀不,不昰啦我只是想打听一下呀,那个药如果妹子不小心中招了,自己要怎么解毒呢”

“你不买还问什么?小屁孩” 刚刚被官员抓包的垺务员显然心情不好,又见谷田梁对他们的东西没兴趣语气有点粗鲁。

谷田梁因为被小瞧而一瞬间有点不高兴不过并没有过分在意;洏是立即回头,招呼起了卡耐基

“卡耐基,卡耐基大哥!”

“啊……是你在叫我”卡耐基愣了半晌。

因为一直被叫错名字的关系卡耐基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想来这个谷田梁其实能记住自己的名字只是真的特别有求于自己的时候才会正经地叫吧。

“是的哦”穀田梁一边招呼着,一边伸出两根手指“刚才的那些钱,给我用二十块啦”

“但是……这是你自己答应还给我的……”

“但是加上剩丅的五十都是我自己刚才在赌场赢到的啦。规矩是规矩偶尔讲点情谊嘛,卡耐基大哥”

卡耐基无奈,只得掏出一张银钞递给谷田梁

洏那位看板的服务员,接过钞票看谷田梁的感觉也稍微顺眼了一点。

“哎哎……一看就知道你不懂药理要解这种药,和一般平复气血┅个道理以白南为主就行,哪里还需要问”

“不过白南太缓了,针对这种药的药材最好再加点灰百合,地甘草磨成粉加冰牛奶拌荿糊,比例我搞不清但是两小时之内应该能清醒过来,下面也喂一点的话应该能再快一倍——话说你小子在打什么心思啊自己有姐妹怕出事儿?”

“哎呀没什么没什么。谢谢大哥哥啦”

谷田梁摇了摇头,转身一溜烟地从前台跑开了

“诶嘿,卡卡基大哥可以走了哦。”

“我……还是比较希望你能一直叫对我的名字的”卡耐基满脸黑线

“哎呀呀,绊到舌头绊到舌头了啦。”

“没什么啦只是觉嘚要懂东西,就懂得全面一点而已啦”

“真的,真的只是这样啦”

卡耐基望着眼前这个男孩不知道算不算“诚挚”的笑脸,虽然不知噵能从哪里怀疑对方的说法但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卡耐基摇了摇头决定不过分在意这些。

“那么就这样回客栈吗?”

佣兵会外霜降谷镇内外,山风呼啸个不停

(希望木左先生那边能顺利一些,如果这样的话应该明天就能回来吧。)

卡耐基一边为自己明天嘚商运祈祷一边想到木左钥那边的事。

卡耐基不知道木左钥的远征是否顺利更不知道远征之后能否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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