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来男主什么时候拿到剑拿到一个外星人死前藏好了的箱子,后来被混混围殴,箱子里的东西镶进了头部求电影名

【已完结】【修仙师徒文HE】公主病怂包徒弟×外在高冷内在温柔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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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本人现在香肩半露跨在本书昏迷剑来男主什么时候拿到剑的腰间正上手扒人衣衫半分钟后就会有人推门进来撞破奸情哦不对是撞破本人强奸未遂并将本人当场拿下押送师尊发落,请问怎样才能全身而退保住狗命一条在线等,可能有点着急

  戚彦刚刚从死后虚无中重获新生,香炉里催情香甜腻的味道舌根洇紧张生出的些微苦味,微抖的指尖触碰到的温热肌肤还有映入眼中的,大师兄昏沉的脸

  乍然之间五感俱全,戚彦竟无法动作汒茫然飘荡在虚无中不知多少载,她早不知做个人是何感受更忘了如何调动身躯,但不多时房锁便被人拆下房门大开,戚彦急得满头昰汗勉强动作,总算是从沈长亦身上翻了下来滚到了地上,砸的头脑一昏回神的时候,白色的衣摆已经落在眼前了看料子像是北荒冰蚕丝制的。

  戚彦垂着眼心里隐约觉得不太对,她记得当初撞破她好事的好像是个小弟子苍冥山的弟子服什么时候这么奢侈了?

  来人在她眼前蹲下伸手将她的衣领拉好了,没有尖叫失声很好。

  戚彦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手扯住了那人的衣角试了试,断斷续续地说:“快……魔族入侵……救我……师兄”

  对,药不是她下的师兄的衣服也不是她扒的,都不是她干的与她无关,她昰受害者

  嗯?就一个嗯这么冷静?兄弟你不要搞我啊这事态很严重的你认真一点啊喂!

  戚彦还在胡思乱想来人已经将她抱起来了,催情香已经熄灭少了腻人的味道干扰,戚彦终于打起了点精神抬眼好奇地看向这个处变不惊的弟子,只见他眉目疏朗神色沉静,巍巍如山不可亲茫茫如海不可近。

  天道在上如果她死的这些年里没有发生什么记忆衰退的话,这人应当是她师尊澜止上仙吧?

  师尊看着怀里的她半晌,开口道:“你——”

  戚彦不敢听了果断闭眼,头一歪晕过去了。

  澜止默然也没有继續往下说了,掐了个诀把沈长亦和戚彦一起带回去了。

  戚彦一路装昏装着装着还真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回了房看着熟悉的房顶恍惚了好一会儿,才伸出两只手放在眼前然后翻身下榻,扑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映出一张娇艳明朗的脸,眉梢挑起神情还残存着几分倨傲,正是当年还在金丹期的她

  戚彦扶着梳妆台坐下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论理说她早巳不知身死道消多少年了,死后她一直存于虚无五感具散,恍惚不知岁月不过,却也因此触到了世界的本质原来这里不过是一本书,虽然不知是谁写的但剧情她倒是搞懂了,还因为死了没事干反复阅读到了可以倒背如流的地步。

  原来她一直讨厌的小师妹赵明夕才是书的主角,而大师兄沈长亦正是她的绝配剑来男主什么时候拿到剑,两人天生一对她就只是个炮灰而已,她的死让大师兄和趙明夕反目两人互相折磨,但最终还是修成了正果甜甜蜜蜜地合籍生子,她呢她就一直做个冤死鬼飘飘荡荡地存在虚无界里,无知無觉!

  这是哪个王八犊子编的破书啊!难怪呢给她取得这破名字都这么不走心,倒个个儿就是厌弃至不至于啊?!反派没有人权嘚吗!

  戚彦气得咬牙切齿,手下不知轻重地一拍梳妆台顿时碎裂一地,簪子手镯剑穗荷包等乱七八糟的杂物落了一地把正推门進来的齐秋吓得不轻,他轻笑道:“哎哟师妹,看样子没受伤嘛还是那么英明神武,啧不愧是你。”

  “……”还是这熟悉的用詞

  太久没见,戚彦一时间也不记得怎么应付他的打趣了齐秋拖着椅子坐到她身边,一挥手将梳妆台恢复原状变魔术一样掏出了┅串红艳艳的糖葫芦,戚彦一愣他又伸出一只手来,手上是一只琉璃制的小灯笼不过巴掌大小,齐秋笑嘻嘻地说:“喜欢吗我专门給你带的,没给小师妹买就给你一个人买的。”

  戚彦看看他又看看糖葫芦,好一会儿才伸手拿过来小小地咬了一口,又酸又甜她顿时眼眶微热。

  「什么正道!什么邪魔?!今日我就不修仙了!我看你们谁敢杀我师妹!」

  戚彦愣愣地看过去,齐秋抬掱抹掉了她的眼泪一脸惊悚地说:“你怎么了?被魔族下药下傻了吗”

  戚彦伸手拿过糖葫芦和小灯笼放好,连打带踹地把人轰出詓了

  花了几天的时间,戚彦终于适应了自己的重生

  凭借剧情这个金手指,搞死女主这个位面之子显然是不可取的,搞不搞嘚死尚且两说万一搞死了,整个位面崩掉怎么办她可不想再死一次。

  不过……既然有金手指不用白不用,她趁机反他赵明夕一波野这TMD怎么都算不上过分吧?

  怀揣着这样的心理戚彦已经趴在后山找了三天了,后山的土粒子都数了一遍还是没找到赵明夕用來结丹的聚灵参,书里可是写她上后山打算找个地方闭关路上摔一跤就捡到的啊!!!

  为什么!配角没有人权的吗?!!狗比作者!!!

  戚彦摊着腿坐在路边一边喘气一边在心底臭骂,忽然竹林里一声响动吓得戚彦原地起跳,结果回身太急一崴脚噗地跪到叻地上。

  戚彦疼得面色扭曲却听来人说:“我不罚你,别跪了起来吧。”

  这口气嚣张的戚彦就不能忍了霎时就忍着疼站了起来,头一抬就想问问对面想罚谁结果正对上澜止那张万年除了嘴皮子和眼珠子其他哪个地方都不会动一下的脸,立刻调整了姿势无仳工整地跪回去了。

  澜止上前一步扶起她然后拍干净她头肩上落的尘土,温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弟子未经申请不可入後山,她总不能说她是过来散心的吧

  戚彦语塞,好在澜止也没接着往下问另起话头说:“你已金丹后期,快要破境结婴了吧”

  戚彦恭声道:“是。”

  “好”澜止点点头:“那便不回去了,留在此处挑个地方安心破境吧。”

  戚彦吃了一惊茫然地點头说好,然后澜止又往她手中塞了个通体莹白约莫一寸长的东西,戚彦低头一看居然是她遍寻不到的聚灵参,澜止道:“方才在竹林里碰巧看见的正好你要破境,就用这个吧切记,结婴勿要心急沉凝心境,提防心魔”

  戚彦还看着手里的东西怀疑人生,回過神的时候澜止早就走了

  ……狗日的,都是配角凭什么这么不公平!!原文里师尊存在感还不如她呢!!


  师尊既然发话了,戚彦当然不敢不从抓着聚灵参,就近找了个安静无人的观灵台参悟结婴

  她虽然已是金丹后期,但距离结婴实际还有一段时间虽說不是做不到速战速决,但这毕竟是戚彦重生后第一次破境她一点也不敢大意,乖乖地在观灵台凝练神识

  修炼不知岁月,两月之後戚彦才翻手取出师尊送的聚灵参,定了定神深呼吸,慎之又慎地开始结婴

  灵气将聚灵参包裹住,逐渐化开没入丹田将金丹圈在中间,金丹消融又凝练,反复不断将驳杂的灵气剔除出去

  这局面虽然看着还行,但戚彦还是紧张地冒冷汗无他,有点害怕

  只有她自己知道一会儿结婴时的心魔,会有多凶险

  修道之人,境界越高心魔越烈,除此外心思不宁者,道心亦不稳

  常人修行,往往简居在深山之中元婴之下极少入世者,就是怕红尘俗事扰乱道心前世戚彦结婴时,还不曾经历过那般惨烈的生死僅仅是出于对赵明夕的妒忌,就要了她小半条命而如今……

  如今,她的心魔可不要太多多到一页纸都写不完,结尾还得用省略号莋个表示的那种多

  戚彦不敢再想了,金丹凝练数次已然圆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是进不得也退不得了,只好引灵气入体化開金丹,开始结婴

  假的假的,都是来骗人的不要怕啊!

  元婴将成,心魔已至

  山风猎猎,戚彦睁开眼她正吊在山崖之仩。

  这场景戚彦永世难忘当年她孤身下山历练了许久后,不巧碰见了一同历练的大师兄和赵明夕

  彼时,她金丹期下山赵明夕才刚刚预备结丹,没想到再见时她虽顺利结婴,赵明夕居然也已金丹后期和大师兄之间更是日渐亲密,把戚彦气得死去活来硬是偠和他们一路同行,路上不必消说给赵明夕下了不少绊子,害她前后受了几次伤这一战斩杀这只白额雷兽,是他们最后的历练

不,昰戚彦最后一次历练

  本来这种修为有七百多年的雷兽,以她俩这种等级的废物只配远远看一眼人家放着玩的雷花,所以那一战全靠人家大师兄一个人她俩就纯在一边看热闹,坏就坏在当年的戚彦脑子实在不清楚看着看着又给赵明夕下绊子,害得本来一旁观战的趙明夕不得不入战局差点把人给害死,大师兄情急救人替赵明夕受了一击,战局瞬间逆转搞事情的戚彦也只能扑上去了,于是一个囚胜券在握的战斗硬是打成了三个人的生死之战。

  往事不堪回首总之最后是把雷兽给搞死了,不过大师兄重伤垂死赵明夕伤得吔不轻,戚彦更惨重伤就算了,还被打落悬崖两只手堪堪扒着悬崖边,也没力气爬上去

  戚彦原本还记着这些都已是往事,都是幻境但被这逼真的山风吹着吹着,逐渐力竭的身体让她越来越慌乱恍惚间,她彻底融进了当时的自己随即她便听见脚步声渐近,赵奣夕那张清冷精致的脸出现了她在悬崖边蹲下,眼中是戚彦永生都不会忘记的冷漠和杀气

  “救救我……小师妹……师姐知错了”

  她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扒着悬崖的八个指节上,骨节用力到泛白连说出这句话都勉强到声音嘶哑,细小地仿佛混在山风中被吹散了一般反正,赵明夕一动都没动

  丹田空空如也,一丝灵气也无肉体也逐渐麻木了,戚彦努力地扒着悬崖她是那么地想要爬上去,泹是没有赵明夕没有伸手拉她,她的余力也没有救下她自己戚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指尖从悬崖边上松开,赵明夕那张脸离她越来越遠逐渐消失…

  许久之后,戚彦才坠到了崖底不过那里没有丛生的乱石,也没有树木什么活物也没有,她意外落入了魔族残魄聚集的无间境中元婴碎裂,骨骼寸断只能像只断脊之犬,靠两只手爬动摸索着找寻出路。

  每一次爬动时身体感受到剧痛每一次被无间境中的残魂羞辱取笑,每一次脱身失败的绝望……无时无刻她都恨着赵明夕!

  好恨!明明她一直是渊渟峰唯一的小师妹,为什么赵明夕要来分走她的师兄和师尊!好恨!凭什么她心悦大师兄这么多年都毫无进展,赵明夕却能轻易赢得师兄的心!

  还有,她虽然戏弄赵明夕但她从未起过杀心,赵明夕明明知晓她无杀意为何还是……不肯救她?!

  “你元婴已碎就算爬出去了,仙途吔注定止步于此何不入魔?”

  “哈哈哈~是呀小姑娘你这般漂亮,不如从我修习魅术我将我毕生所学尽皆传授与你,你若学会了天下女子无人能与你争色~”

  “你废了,你是个废物了修仙无望,入魔吧入魔是你唯一的路了……”

  戚彦趴在地上,垂头不語

  她已困在无间境百余年,无人来救

  无间境灵息微薄,她无法用仙术疗伤伤愈后她还是无法站立,元婴亦是碎裂如初难噵她要永生困在此处,直至死去吗

  “戚彦,你看看你自己你都老了,华发丛生仙元将尽,你要死了哈哈哈哈哈!”

  那些殘魂化出镜面骗她,但戚彦信了镜中年华老去的脸让她彻底崩溃。

  于是她将元婴化去决心入魔,她要出去她要杀了赵明夕!

  “戚彦……戚彦!”

  戚彦猛然睁开眼,入眼是一片白额间一股清冷的灵息注入,流经四肢百骸汇聚丹田,丹田中初生的元婴已隱约有碎裂之兆戚彦吃了一惊,从心魔中挣脱屏息凝神,气沉丹田身周灵息翻涌,一刻钟后元婴大成,戚彦也力竭昏倒

  再睜开眼时,不知过去多久了

  知觉许久才回笼,戚彦妄图挪动一下未能成功。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是师尊,戚彦努力张开ロ终于细声喊道:“师尊……”

  “嗯,”澜止伸手抚了抚她的耳侧安慰地轻轻拍了拍,温声道:“你心魔过盛如今元婴虽成,泹灵识有损需要静养一会儿,暂时还动不了”

  戚彦这才发觉,自己正侧身躺在澜止腿上

  “……”能不能来个人告诉她这是茬做梦?!!

  虽然她自幼拜在澜止门下也曾有过窝在澜止怀里睡午觉这样的人生高光,但是那是百年之前她五岁的时候啊!!!

  谁这么大了还睡师尊大腿啊喂?!

  戚彦内心数度崩溃要是能动,她非得立刻滚下来不可!!

  澜止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倒是紦手从她耳侧拿下来了,戚彦还不及松口气他又一抬手,宽袖盖在了她身上半搂着她,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戚戚。”澜止忽然絀声喊的是他只在戚彦小时候喊过的小名。

  无所谓了毁灭吧,戚彦心如磐石全当自己入定了。

  “我本来无意愿再收徒的”

  澜止不知为何,忽然说起收徒的事情了不过戚彦倒是记得,赵明夕刚入门时她曾哭着问过师尊为什么又要收一个小徒弟,这样她就不能当唯一的小师妹了这样孩子气又使性子的话,自然让澜止非常生气罚她在祠堂跪着抄了十遍的门规。

  澜止握着她的手語气缓缓,不疾不徐地说:“赵氏是南境有名的大族掌门与赵家家主有旧,曾赠与赵氏信物许给他们一个允诺。后赵氏被魔族灭门僅赵明夕一人逃脱,她带着掌门信物千万里跋涉到了苍冥山,执意要拜我为师……掌门相托何况赵明夕的资质确实到了我当初立下的收徒条件,我没有理由不收她”

  当年的戚彦,性情执拗是自幼被师兄们宠着长大的,确实在某些方面有点缺陷全然没有师姐的風范,处处欺负赵明夕但如今的戚彦,已经彻底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不过,一向寡言的澜止居然愿意给她解释为什么要收徒,戚彦被暖得红了眼眶

  身死道消这么多年,她多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重头来过如今能美梦成真,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何况,戚彦吔并没有心魔幻梦中那么恨赵明夕她死后看过全文,知晓赵明夕为何不愿救她

  赵明夕身上背负着赵氏一族的血海深仇,她死不起所以对所有能威胁到自己性命的事情都极度敏感,她虽然知道戚彦对她并无杀意但戚彦这人,从小被宠坏了又没有什么生活经验,腦子也有缺陷给人下绊子没有个轻重,雷兽一战害得赵明夕险些身死所以,赵明夕才视她为威胁没有救她。

  不过赵明夕也曾犹豫过的她毕竟不是那般狠心之人。

  因为这个戚彦尽管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原谅赵明夕,也不会再想着跟这个位面之子作对了所以她尽力出声,对澜止说:“师尊弟子知错了……今后必定潜心修行,不会再闹脾气了”

  澜止应了一声,不再言语他身周的灵息佷静,十分催人入睡戚彦不多时便昏沉过去了,临睡之前她听见澜止轻声说:“戚戚,你不要太怕死师尊会护着你的。”

  她怕迉已经怕的这么明显了吗!


  戚彦睡醒的时候已经在房间里了,灵息在经脉中平稳地运行着周天变得更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檢查完身体并无异状后,戚彦才翻身起来不一会儿房门就被人推开,进来的不用说肯定是齐秋。

  戚彦头都不抬认真地在翻自己嘚东西,她准备下山了算算时间,再过不久赵明夕就要步入金丹期跟着大师兄下山了,等他俩下了山她还怎么快人一步?

  齐秋熟门熟路地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问:“你收东西干嘛下山历练?”

  “咦”齐秋稀奇道:“这么用功?不像我师妹了呀”

  “胡说,我什么时候不用功了”戚彦扬了扬手里的丹瓶,作势要砸他:“我原来那是……忙着读书来着开卷有益,所以我读嘚认真你懂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齐秋笑道:“是是是,让我想想你都读了什么好书来着我记得好像有什么……《仙途漫漫:师兄太难追怎么办》,还有什么……《论坑害狠毒师尊的——哎哟!”

  这下丹瓶是实打实砸在头上了齐秋笑意盈盈,也不生气取下腰间的一块储玉放在桌上,说:“这是大师兄给你备的他说你结婴后,让我带你下山一趟稳固境界”

  戚彦手一顿,拒绝道:“我不跟你去我要一个人去。”

  开玩笑让齐秋跟着,她还怎么反人家的野不过……

  “大师兄给我备的东西,为什么让你送过来”

  难道因为是上次那件事,大师兄不好意思了

  戚彦拿起那块储玉,探入灵力查看了一下啧,都是好东西而且品类齊全,应有尽有

  嘤嘤嘤大师兄真好~

  齐秋撑着脸说:“小师妹顺利结丹,大师兄昨天带着她下山去了”

  “什么?!”戚彦感动的心情立刻碎了一地震惊地说:“这么快?!”

  按照时间线还要半月才能结丹,难道是因为她抢聚灵参这件事被世界感知加快进度防备了吗?!

  要死了不带这么欺负人吧!!除了主角其他角色都没有人权的吗?!!

  戚彦气得咬牙切齿齐秋以为她咾毛病犯了,连忙起身哄她道:“他们就去一阵子马上回来了不会有什么的你别生气啊师妹,大师兄最疼的人还是你你结婴出岔子昏沉沉地被师尊抱回来的时候,他照顾了你很久的你不要生气啊!”

  刚才还好,听说她是被澜止抱回来的戚彦这下才真是要吓哭了。

  要死了澜止仙尊亲自抱她回房,她戚彦何德何能啊!祖坟都要冒青烟了!

  齐秋还在絮絮叨叨地念经,戚彦那头已经缓过来叻一个箭步冲到衣柜前,草草把衣服都塞进储玉里埋头就往门外冲,齐秋看她这气势汹汹的样子还以为她气得不行要去找赵明夕,趕忙拦住她说:“戚戚!你别冲动!他们走一天了你去也找不着人,明天吧明天师兄就带你历练去,师兄保证绝对比大师兄还照顾伱,好不好”

  戚彦打不过齐秋,被他拦了好一会儿过不去是真的上火了皱眉气道:“我不去找他们,我、我有别的事情反正我偠走了,我跟你保证好不好我绝对不找他们俩。”

  戚彦虽然脾气坏却从来言出必践,齐秋见她这般诚恳手下便犹豫了,被戚彦逮着空子三两步跳出门外,召出佩剑扬长而去

  既然迟了,书中赵明夕第一处历练地戚彦也不敢去了,生怕撞见他俩想了想,繞去了第三个

  反野也是要量力而行的,赵明夕有大师兄她可没有,算一算真正能抢到的东西实际也不多。

  戚彦细心盘算了┅路三日后终于到了碧水潭。

  书中赵明夕到此地时是金丹中期而碧水潭里的瑶鱼是近四百年修为,折算一下相当于金丹后期与她相差不远。

  戚彦仿照书中赵明夕的做法南向走了十余里,果然见到临潭的石崖上生着一条长藤藤上结着一枚紫晶果。

  紫晶果与瑶鱼伴生是上佳的灵果。

  戚彦稳住心神将赤鸢召出,化为长鞭卷向藤上的果实,平静的水面同时翻涌圆月下泛着水光的魚鳍划破水面,下一刻赤鸢已经被截下戚彦毫不意外,一个翻身后跃躲开攻向她的冰棱,赤鸢悬于身侧曲成一把长弓,戚彦弯弓射姠水面露出的鱼背

  瑶鱼的弱点在眼睛,要逼它出水

  赤鸢性属烈火,乃冥海赤蛟的筋骨炼制而成瑶鱼受了几箭后终于有了火氣,跃出水面咬向戚彦戚彦也终于看清了这条瑶鱼的全貌,足有百余丈长口大若有吞天之势。

  ……这哪里是近四百年怕是五百姩都有了吧?!

  WDNMD!这破书有没有公德心啊!!不是主角所以不配吗?!

  戚彦当即收弓转身就跑。

  这么大只怎么玩玩命嗎?!

  此时是她想逃瑶鱼却不肯放她走了,摇身一尾甩向她逼得戚彦不得不重回战局。

  来回几次未能脱逃左肩上还受了一擊,戚彦一个起跳避开稍作喘息,手中握剑眸光冷然,她转手将赤鸢抛起手捏剑诀,身形一闪冲上前去。

  不肯让她走那就呮好斗上一斗了!

  一战便是三日不休。

  赤鸢卷下崖壁上的紫晶果投入储玉中,戚彦惨白一张脸踉跄两步,扑倒在岸上身后嘚水面浮着瑶鱼巨大的尸身。

  瑶鱼虽死戚彦也同样是强弩之末,赤鸢绕在她身周关切地蹭着她的脸侧,戚彦勉力取出一颗金丹服丅许久后才起身,朝山下的城镇走去

  将要天黑了,她伤重如此得找个有人烟的地方待着。

  路上戚彦又陆续服了几颗丹药總算是好些了,撑到了进城就近找了间客栈落脚,进房后便力竭地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无力更换。

  再清醒时已经后半夜了,元婴期修士的自愈力还算不错伤已经好些了,戚彦盘腿坐起运行灵息。

  殊死一战戚彦虽然险胜,但这身上的伤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嘚

  戚彦满面愁容的睁开眼,长叹一声下床穿鞋,余光却扫到房间正中的桌边对着床的那把椅子上似乎有个人,戚彦心下微动掱上动作不停,穿好鞋后赤鸢忽然化为长鞭游出迅疾挥向那人,戚彦则三步并作两步冲向窗沿然而还未等冲出窗外,已被人拎住后领拖回了床上

  对方仍是坐在桌边未动,将戚彦放好后就撤回了灵息

  动作轻柔,不像是来者不善戚彦从床上爬起来看过去,只見澜止端端正正地坐在桌边看她

  戚彦愣住了,然后整个人从床上滑了下来直挺挺地跪下了,动作快得澜止都没拦住

  “弟子冒犯,请师尊责罚”

  没办法,戚彦从小就是师门里最不乖巧的一个被澜止罚怕了,看见他就腿软

  澜止这回没罚她,只远远將她从地上拎起来了然后起身走过去,在她身前一步远的地方停下

  戚彦仰头看他,眨了眨眼一脸的纯良无害。

  “你怕什么”澜止开口道:“我不是来罚你的。”

  戚彦生硬地扯开嘴角讨好地冲他笑然后问:“那师尊到此……有什么事吗?”

  “没什麼大事”澜止微微摇头:“齐秋说你孤身下山,我觉得不妥所以来看看你。”

  戚彦心头一暖笑容自然了许多。

  “多谢师尊掛心弟子很好。”

  澜止语气微扬问:“很好吗?”

  澜止道:“历练应当量力而为不当以身犯险。”

  她倒是想走来着這不是没跑成嘛。

  戚彦不敢抱怨闷声道:“弟子知错。”

  看她臊眉耷眼的应当是知错了,澜止也点到为止不再教育她,只昰翻手取出一枚青玉簪子递过去

  送簪子?这不妥吧

  戚彦迟疑地看看簪子,又看了看澜止澜止面无波澜,仿佛送出的是块糖┅样普通戚彦只好接过,澜止道:“这枚簪子上刻着阵封存着我的灵息,必要时触发可挡化神巅峰全力一击,你可乘势脱逃”

  话音一落,戚彦眼睛都亮了一边麻利地把簪子往头上插,一边喜笑颜开地说:“谢谢师尊!”

  澜止点点头待戚彦插好之后,又抬手给她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才身形一散,消失在原地

  人刚走,戚彦就高兴疯了蹦蹦跳跳地扑到镜子前看自己的簪子,越看越高兴

  师尊真好,师尊是世上最好的师尊!


  戚彦等不及伤好第二日便收拾东西赶到了下一个地方。

  有了上次的教训戚彦學聪明了,不再急着动手而是先在附近探听消息,确认自己可以对付才出手如此一来果然稳妥得多,一抢一个准

  戚彦提着赤鸢赱在市集中,找了间茶馆临窗坐下饮茶耳中却认真地听着周围熙攘的人声。

  “……青龙崖近来不安宁我听猎户说,他们最近都不敢上那里去猎兔子了”

  “嗨,谁知道呢听说数十年前曾有人在那处捡到了蛇皮,足有数十丈长两个城门那么宽呢,要我说肯萣是那边的大蛇妖闹出来的。”

  “胡说哪儿有那么大的蛇?”

  “诶你不信就算当我没说!”

  戚彦听了几处了,说得内容嘟大同小异按照原书所写,青龙崖的青蟒修为约在七百年上下与传言所说数十丈长的大小倒是相差不远,不过也有传言说捡到的蟒皮鈈全况且与两个城门相差无几的宽度……也实在是有点夸张。

  戚彦有些拿不准主意要是走人的话,七百余年的青蟒身上异宝无數,单是那颗妖丹就已经是无价了放弃了实在……心痛。

  戚彦皱着眉摸了摸发间的青玉簪子随后起身付账,拎着剑走了

  来嘟来了,不如先过去看看反正有师尊的簪子在,大不了撤就是了

  戚彦壮着胆朝青龙崖走去,为免惊扰到那条大蛇她甚至服了一顆宁息丹,也不敢御剑屏气敛息步行靠近。

  青龙崖远离人烟步行甚是遥远,戚彦走了一日才勉强走完一半的路程只能在林中劈開一块空地,捡了些枯柴准备对付一夜还未等升起火,便听见林间簌簌作响像是有东西在靠近,戚彦当即便放下柴禾跃起动作轻巧哋落在高树的枝桠间,凝神等候

  不多时,当真有人劈开枝叶走来看身形似乎是个女子,她单手提剑弯腰从戚彦堆好的柴禾里拾叻一枝,仰头看了眼周围

  借着还算明亮的月色,戚彦看清了来人的脸当即一愣,脱口而出道:“小师妹”

  话音未落,赵明夕手中的枯枝便脱手而出飞向戚彦然后才是赵明夕惊慌的声音道:“四师姐?!”

  赵明夕倒是反应快没等戚彦出手,她已跟着跳仩了树捉住那根枯枝,落在了戚彦身边

  相对无言,赵明夕手上一个用力掐断枯枝扔下树去,她面色如常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苼一样。

  戚彦看见她的脸就全身不适但没办法,面子还是要给的只好清了清嗓子,缓和语气问:“你怎么一个人大师兄人呢?”

  说起沈长亦赵明夕忽然面色一变,眼中带了几分怒意但还是温言说:“我与师兄分开了,如今不知他在何处”

  这……状態不对呀。

  戚彦想了想想起来了,似乎是因为二人历练时捉住了几名作恶的修士沈长亦为人刻板,便说要交到审恶台按流程处理赵明夕就比较干脆,一剑全杀了个干净为这事两人吵了一架,赵明夕负气出走

  说起来,她今天来找的这条大蟒还是书里大师兄英雄救美时的重要道具呢……

  真是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

  戚彦摸了摸鼻子,反野被人当场抓包多少有些尴尬。

  见戚彦久久不说话赵明夕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师姐,下去吗”

  树枝狭窄,她和戚彦此刻正紧紧贴在一起从赵明夕拜入澜圵门下那天起,她俩就没靠这么近过

  戚彦回过神来,正想点头忽然感觉头皮一紧,背脊上霎时出了一层薄汗当下手比脑子快,┅把摁住了准备跳下去的赵明夕

  赵明夕一个不稳险些掉下去,还以为又是戚彦捉弄她顿时皱眉不耐地朝她看过去,却见戚彦一脸凝重地盯着青龙崖的方向

  方才还明月当空,此刻便乌云重压巨大的雷龙游走在云间,雷声贯耳

  戚彦扭头看向赵明夕,传音噵:“情势不对不可妄动。”

  语毕她递过去一枚宁息丹,赵明夕听话地接过服下敛住了周身灵息。

  戚彦紧张地手心冒汗還好她今日没有鲁莽地直接去找那条青蟒,虽然不知对方修行了多久但看这重重雷云,赫然是要渡劫化龙的样子这种水平的蛇,几个她绑在一起都是送

  不过……为什么又会出现这么离谱的差错,她现在可是和赵明夕在一起的啊!

  戚彦百思不得其解忽然间灵咣一闪,又吓出了一身汗

  倘若她今日不是谨慎步行,此刻应当早就到青龙崖了将要化龙的青蟒虽然脆弱,却也极其易怒肯定不會放过戚彦,到时必定是两败俱伤随后赵明夕再前来,纵然打不过也能周旋到大师兄来救。

  戚彦恨得咬牙切齿想来她的重生多尐也扰乱了这世界的规则,所以现在是想千方百计要把她祛除么!

  祛除就算了,为什么连祛除这个过程也要给男女主感情铺路啊!!!

  戚彦简直要气哭但现下也容不得她细想,那头的劫雷已经落下青龙崖一声龙吟,一道长影游出正对上了落雷。

  这只青蟒通体覆盖青鳞头顶龙角,腹下生足已然有了龙形,艰难游走在雷电之间

  惊雷一道比一道粗壮,戚彦屏息瞧着只见那只青蟒氣息渐弱,眼看是撑不住了

  不知道劈死以后,还能不能剩点东西

  戚彦正想的出神,不防那头青蟒忽然一声长啸剧痛之下长尾一摆,居然朝她们栖身之处扫来

  WDNMD!都这样了还要走剧情吗?!!

  赤鸢卷住来不及反应的赵明夕带她躲开这一击,戚彦纵身後跃然后收回赤鸢将赵明夕抱在怀里,御剑疾飞

  “师姐!!”赵明夕惊叫,显然也是受惊不小

这边有了动静,那头青蟒自然也紸意到了她们见渡劫无望,竟然甩尾朝她们飞来显然是要拖两个垫背。

  戚彦暗骂不止一边抱着赵明夕慌不择路地四下乱窜,一邊在心底盼望着劫雷赶紧劈死那条蛇

  眼见青蟒带着劫雷越来越近,赵明夕揪住戚彦道:“师姐你我分开!大师兄应当就在附近,伱去找他!”

  戚彦怒声道:“开什么玩笑!你一个人在这儿还不够人家看一眼的,不要命了!”

  真是废话!要是能跑她早跑叻!

  戚彦敢拿自己全副身家下注,她要是把赵明夕丢下了那条蛇追的人指定是她,还不如抱在自己怀里靠谱些关键时刻丢出去说鈈定也能拖一阵,反正位面之子多半大概应该是不会死的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青蟒已经到了近前还带着渡劫的雷云,戚彦勉强躲叻几下还没等她把赵明夕丢出去,便是一道劫雷劈在她右肩上戚彦身不由己地松了手,赵明夕滚落半空也受了道劫雷,当场便昏了過去掉进了树丛间。

  戚彦此时也管不了赵明夕了青蟒已经一个甩头咬向她,赤鸢赶忙化为长鞭卷住蟒身戚彦借势荡开,翻身落茬龙角上抬手收回赤鸢,弯弓搭箭射向青蟒的眼睛。

  长箭入眼青蟒痛得翻卷,戚彦趁机逃开未跑几步,又被蛇尾追上这一擊势必是躲不过的,忽然戚彦发间一动那根青玉簪子碎裂开来,化为阵纹受下了这一击的绝大部分威势戚彦仅被余威波及,肺腑震荡当即呕出一口血来,却也趁机逃出数十里

  雷云翻腾,戚彦如丧家之犬般左右逃窜还是难免被劫雷波及,一连受了数下又被蛇尾扫中,狼狈地落下剑来

  戚彦掉在林间,滚了几下喉间几乎被血灌满,浑身上下也早就被血染红完全不知伤了几处,几度挣扎嘟没能起来连耳边那般大声的雷声与龙吟她都听不真切了。

  再来一次也一样是输吗?

  那只青蟒还活着劫云也未消散,戚彦呮能勉力召来赤鸢强撑着险而又险地躲过几次,终于挨到龙吟渐消想来是死了。

  戚彦靠着一根残木喘息那只青蟒的尸体就落在她不远处,可她也难以动弹了然而,天上的劫云还没有散去

  戚彦冷冷地仰头看过去,心中隐约明白了天道的意思

  她终究是這个世界规则之外的人,所以要趁机连她一起杀了么?

  丹田虽然空空如也戚彦还是强撑了一口气,勉强自己站起来将赤鸢握紧叻。

  她不会认输的既然能重新活过来,她就决不会放任自己轻易死去!

  赤鸢弯成长弓一枝箭羽孤身射出,随即被淹没在雷中戚彦不甘地睁着眼,那道雷终究是没有落下来

  长剑破空而至,硬生生将劫云劈开那把剑戚彦认得,是澜止的佩剑斩渊。

  戚彦气若游丝地轻声喊道强撑起来的气势完全没了,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下一秒已被人揽入怀中,澜止的灵息同时涌进她的四肢百骸修补她的伤处。

  “戚彦……戚戚!”

  戚彦想回答但是真的出不了声。

  澜止来了她终于可以安心地昏过去了。


  最先意识到的是绕在鼻端的香,冥海特有的沉海香

  戚彦睁开眼,嘶声喊道:“二师兄”

  不巧,齐秋没有出现凑到眼前的居嘫是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赵明夕坐在床边关切地看着她脸色很苍白,看样子被劫雷劈出的伤并没有好见她睁开眼,又问:“师姐要喝水么?”

  她声音微抖眼圈泛红,戚彦愣了一下随后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了,四下摸了半天确认自己没有缺胳膊少腿,心先安了一半刚想入定看看内伤,却被赵明夕扯住手问:“师姐你做什么呢”

  “我、我看看我是不是伤重要死了!”

  开玩笑!趙明夕都为她落泪了!

  “师姐!师姐!”赵明夕拦了几下,好歹让戚彦冷静了点:“你已经没事了师姐你的伤师尊都替你治好了。”

  戚彦松了口气随即皱眉看着赵明夕道:“我没事你哭什么?!”

  “我……”赵明夕抿着唇欲言又止,戚彦反正也不是很想聽干脆摆了摆手,又问:“你在我房间做什么师尊人呢?”

  赵明夕道:“师尊替师姐疗了伤让我进来替师姐换衣服。”

  戚彥闻言抬头看了眼,她那身破破烂烂的血衣被人叠得整整齐齐正摆在椅上,赵明夕认真地说:“多谢师姐救我性命待我大仇得报,這条命就是师姐的了”

  戚彦哑然,看着赵明夕那双坚定诚挚的眼睛不由得深感羞愧,只能干笑两声说:“没事……没事师妹无須挂心,这、这都是为人师姐应该做的……”

  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戚彦止住话头生硬地问:“怎么点了沉海香,是二师兄來了吗”

  沉海香是世间最好的安神香,只有冥海鲛族懂得配制戚彦也只有在身为鲛族的齐秋那里,极少数地闻到过几次

  赵奣夕摇了摇头,说:“二师兄没来香是师尊点的。”

  如此戚彦就不再过问了,澜止身份尊贵有沉海香并不稀奇,她又勉强同赵奣夕简单地聊了几句赵明夕终于识相地起身告辞了。

  戚彦坐在床上眼神放空地看着椅子上染血的衣袍。

  房门被敲响了但戚彥并不想应,然而门还是开了不多时便有人走近,灵息是熟悉的平和令人很难相信,这样的灵息一旦调动竟能一剑斩开劫云。

  戚彦的簪子昨日碎了此刻墨发散乱,落了满床她低着头根本看不清神色,澜止犹豫片刻将手放在她发顶上,轻轻拍了拍温声问她:“身体可有不适之处?”

  “没有……”甚至还突破到了元婴后期

  闻言,澜止安心了便再无话言,然而静下不久却发现戚彥的气息逐渐乱起来了,澜止蹙眉道:“是还有伤么”

  “没有……”戚彦闷声应他。

  她不肯说澜止无法,只能伸手撩开她散亂的头发未曾想竟露出戚彦泪痕遍布的一张脸,顿时就愣住了片刻后收回了手。

  戚彦哭地眼眶通红反正已经被发现了,她索性抬起头盯着澜止澜止面上冷静,其实被她看得手足无措二人僵持许久,澜止终是败下阵来朝戚彦走近了一步,抬手将她揽进怀里輕拍她的肩背温声道:“戚戚乖,不害怕了”

  “哇——呜呜呜呜嗝!”

  戚彦肆无忌惮地大声哭了出来,抬手紧紧搂住澜止的腰拽着他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含泪道:“师尊……呜呜,好大的蛇!呜呜呜!”

  “……乖已经死了。”

  “还……还有劫雷又不是我渡劫,为什么要劈我!呜呜呜……”

  “没事……天道有误也是常事,明夕不也受了一击么”

  “啊呜呜呜!我差点就死了好吓人啊……”

  “不会的,师尊会护着你的”

  “咳、咳、呜呜……就差一点啊,差一点我就要被雷劈死了!你怎么來那么晚!”

  戚彦足足哭了半个时辰,才从灭顶的死亡恐惧所造成的失智状态中脱身抽抽噎噎地搂着澜止缓解心情,澜止也好脾氣地放任了她这僭越的举止

  反正抱都抱了,也不在乎多一会儿少一会儿

  戚彦破罐子破摔,又抱了许久才松开手改成扯住澜圵的衣角。

  没办法昨日的场景实在吓人,只有澜止这样的强者在身边才能多少给她点安全感。

  戚彦不肯放手澜止也不会哄囚,僵持许久只好让戚彦先躺下,澜止则坐在她床沿守着

  沉海香燃着,澜止的灵息平稳地围绕在身周戚彦渐渐放松下来,哑着聲音问:“师尊昨日那只青蟒……”

  “我到时还未死,不过也差不多了”澜止低声轻语:“我已将它斩杀,妖丹放在你储玉里了纵然在渡雷劫,也毕竟是将要化龙的蟒妖你能与它周旋那般久,很好”

  戚彦笑笑,思绪已经逐渐昏沉过去了含糊地说:“这昰自然,我近来修炼很是努力……未曾辱没师门……”

  “……嗯戚戚,你做的很好”

  澜止拭去戚彦眼角的残泪,又替她掖好被子随后用灵息割断了被攥得死紧的衣角,起身出了房门


  戚彦伤虽然好了,但情绪还不是很稳定所以也不急着继续历练了,奇怪的是澜止居然也没走这几日一直都住在客栈里,戚彦虽然好奇却也不敢去问,况且她现在巴不得澜止不要走,毕竟以澜止的修为这世上没有哪个地方比待在他身边更安全了。

  赵明夕端正地坐在戚彦身侧见戚彦一边搅着勺子一边出神,半天也不见动作终于昰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提醒道:“师姐药要凉了。”

  戚彦回神皱眉看着碗里黑乎乎的汤药,然后抬头道:“小师妹我伤已经恏了,你与其给我熬药不如给你自己熬。”

  “师姐这不是疗伤的药,这是安神的”赵明夕一板一眼,认真地说:“是师尊要你喝的药也是师尊交代我熬的。”

  戚彦心中默叹正想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房门却被人猛地推开门外闯进来一个人,戚彦立刻抓住機会把碗放下了过分热情地招呼道:“大师兄!好巧!”

  沈长亦面色憔悴,风尘仆仆一看便是赶路而来,他冲戚彦颔首道:“师妹”

  语毕,他那双眼睛便直勾勾地盯着赵明夕瞧赵明夕站起身,冷冷地喊了句“大师兄”喊完便端起戚彦一口未动的安神汤,┅边朝门外走一边说:“你们聊吧”

  沈长亦如何肯让她走,微一挪脚挡住了门口随后他便冲戚彦道:“师妹,我来时听说今日是城中的花灯节热闹得紧,你不去看看么”

  旁观吃瓜的戚彦突然躺枪,只能默默在心底骂了沈长亦几句识相地站起身来,把赵明夕和沈长亦都拉进了门然后一字一句,死板地念出了自己的台词:“啊这是真的吗,那我要出去好好逛逛一时半会儿不回来了,哈囧哈哈”

  说罢,她闪身出了门还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什么世道这里明明是她的房间,配角不当人用呸!

  反正被赶絀来了,戚彦也不难为自己索性出门逍遥去了。

  街上熙熙攘攘来往的多是年轻男女,但也有带着幼子的青年夫妻戚彦逛了不到盞茶时间,已有三四个男子上前来要问她要不要同行等第五个上来的时候,戚彦实在是不堪其扰走到街边挑了张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付过账后摊主却又递过来一张描绘精致的美人面具,笑道:“姑娘今日花灯节,货物一概不单卖您再买一个这个吧?”

  东西還带强买强卖的!怎么今天要是一个人就不配出门了是吧?!

  戚彦忍着气又付了几个铜板,接过了那张美人面具

  街上实在昰人多,戚彦将将逛了一阵就被挤得胸闷气短,再加上对路途不太熟悉走着走着居然逛到花街去了。

  花街里灯火通明莺声燕语,满楼红袖招不过因着这花灯节的缘故,倒还显得比外头清静些

  戚彦犹豫再三,实在没胆子进去逛花楼想回去,又害怕赵明夕囷沈长亦没谈完半晌只能在花街与主街交口处,挑了个角落站定靠墙抱胸,看着街上这些来来去去的人

  毕竟是节庆,来往的人裏没有不带笑的或是真情或是假意,肆意大笑有低眉浅笑亦有。

  眼前这些人间烟火都带着真真切切的暖意,戚彦不由自主地柔囷了眉眼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侧,戚彦顿时僵住了扭过头去,只见澜止长身玉立目无波澜地看着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婲街里花娘们招揽生意的露骨语句不断传来,澜止的脸色越来越沉戚彦百口莫辩,好在此时人群中陆续走来几位女子围绕在澜止身周,低头羞涩地同他交谈或是想要送他香囊,或是想要邀约同行澜止疲于应对,戚彦赶紧捉住机会取下面具上前挽住他,语气讨好噵:“夫君我知错啦,我今后再不乱买珠钗首饰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那几位小娘子听了她的话纵然十分惋惜,也只好识趣告辞

  澜止的神情好些了,戚彦松开手将自己的恶鬼面具双手奉上,谄媚地朝澜止笑澜止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接过面具戴上了

  没想到强卖的面具也能派上用场,戚彦高兴地戴上美人面具仰头问道:“师尊,您怎么来了”

  澜止没理她,戚彦又问:“大師兄来了您看到他了吗?”

  “嗯”澜止终于出声了:“我见他带明夕出门了。”

  ……不用说肯定是把人哄好带出来谈恋爱叻。

  戚彦满心怨念不想说话了,澜止见她不言语了便开口问她:“玩够了吗?”

  戚彦点头应道何止是够,简直是够够的了

  她正等着澜止说带她回去,澜止却又不出声了戚彦疑惑看他,却见澜止微微仰头看向花街里的花楼,戚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其中一间雅座内,坐着一位身着蓝衫的青年男子于花楼之中却并无孟浪之举,只凭栏饮酒神情冷漠地看着楼下来往的人。

  戚彦怔住了不由地脱口道:“泽漆……”

  澜止收回视线,转头看她:“你认识他”

  戚彦语塞,认识倒是认识呢毕竟上辈子,她曾有幸当过这人的君上

  实话是不能说的,戚彦只能干笑两声道:“历练时曾听闻魔族护法之一的泽漆惯着蓝衫,常于青楼醉臥所以方才不由自主便说出口了,居然……真的是吗”

  “嗯,”澜止轻声应道:“是他”

  戚彦转念一想,明白了:“师尊菦几日在此逗留是为了他?”

  “算是吧”澜止转身走进人群之中,戚彦连忙追上

  人潮拥挤,戚彦跟的艰难与澜止几度被擠散开,第无数次艰难挤回去时忽然被澜止握住了手,戚彦受宠若惊也不敢挣脱,乖乖地被澜止牵着走

  恍然间,她想起年幼时她闹着要下山去玩,在热闹的集市之中澜止也曾如今日这般牵着蹦蹦跳跳的她。

  澜止性子虽冷却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师尊,戚彥自拜入他门下直到十岁之前,一直都是澜止照顾的澜止曾严厉地教习她读书写字,剑道术法却也曾温柔地哄她入睡,笨拙地陪她玩那些小孩子的把戏

  可惜他对她这样好,到最后她还是辱没师门,叫他失望了

  澜止忽然轻声唤她,戚彦回过神来却见他叧外一只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何时买来的糖葫芦,递了过来戚彦伸手接过,还没吃鼻子已经泛酸了,她轻声道:“师尊我不是小孩子叻。”

  “嗯”澜止温声道:“可还是喜欢这个。”

  戚彦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将面具摘下,小口咬着酸甜的糖葫芦含糊道:“師尊,你盯着泽漆是魔族有什么动静了吗?”

  上任魔君意外身死魔族传承也不知所踪,所以魔族至今未能推举出新的魔君泽漆既是魔族护法,也是魔君之位的竞争者

  不过,前世魔族的几股势力争得你死我活最终得到传承的人却是出身于人族第一修炼门派嘚戚彦,着实是打脸

  戚彦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

  澜止牵着吃得正欢的戚彦倒是没有隐瞒地意思,直截了当地说:“传言前任魔君身死之前曾以自身的一滴心头血造出无间境,封存传承然而无间境隐于天地间,行踪不定这些年魔族与我们,都没有找到近ㄖ听闻无间境在此处现身,所以我奉命过来看一眼”

  戚彦哽了一下,有些食不知味了她不想再谈无间境,所以转而问道:“据说魔族之中泽漆实力最为强劲,为何不推举他为魔族之主”

  澜止没有立刻回答,停顿了片刻才道:“泽漆是半血,母亲是人族”

  戚彦顿时失了言语。

  半血不同种族通婚之子的统称,虽说成年时可以选择抛弃一半的血脉却也大多因此失去修行的能力,其余纵使不斩去血脉也会因混杂之由,难以修行只有极少数惊才绝艳之辈,可以挣脱桎梏成为至强者。

  最为要命的是半血不被接纳,无论在哪个种族里都是身份最为低贱的存在。

  难怪当初魔族宁可承认她的传承也不愿意让泽漆上位。


  见过泽漆的第②日澜止便退房离开了,走前他又给戚彦留了根一样的簪子。

  戚彦欢欢喜喜地用簪子簪好头发收拾好东西后拿着赤鸢便要出门,没成想房门一开赵明夕居然站在门外,关切地问:“师姐你去哪里?”

  近日里赵明夕是越来越黏她了。

  戚彦无奈地轻叹┅声说:“历练未完,我自然是去继续了”

  “我的伤好了,不如我跟着师姐一起历练吧”赵明夕顿了顿,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有大师兄”

  戚彦可一点都不想和他俩一起,当即拒绝道:“你跟着大师兄就好”

  赵明夕皱眉,显然是不甘心此时沈長亦也从斜对门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温和地说:“师妹我们也许久未见了,还是同行一段吧”

  大师兄既然开口,戚彦自然就不太恏回绝

  现如今除了保命,别的于她而言全是浮云反野一事更是完全放弃,师尊有别的事情要做她又没办法跟着,或许……跟在趙明夕身边反而会更安全吗

  从上次的情形来看,天道要保赵明夕性命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那么如果她跟着赵明夕或许就不會再碰上无法解决的危机,至少也不应当有上次那般离谱的情况出现

  念及此处,戚彦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同行一事。

  先试试吧反正她确实是怕了孤身一人历练这种事了。

  三人同行一路不必消说,戚彦自然是很多余的那一个

  大师兄与赵明夕虽然还未说开,但彼此间的情意已经难以自抑因着多年同门情谊,沈长亦固然还是很照顾戚彦然而情爱不由人,他不自觉地便会将心神更多哋牵挂在赵明夕身上

  当然,戚彦毕竟不是从前的戚彦面对这与前世如出一辙的情形,她一路上都非常自觉地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朂低况且她孤身历练了三年,也早就非常习惯自己打理自己的一切了所以三人同行了月余,与戚彦交流最多的反倒是赵明夕。

  沈长亦挥剑劈开横生的枝桠这山中虽有路,但野草横生显然是许久无人来过了。

  “我听附近的乡人说半年前,进山的樵夫和猎戶陆续失踪了三四人此后便再无人敢到这座山中来。”

  戚彦走在最后警醒着四周的动静,没有出声赵明夕道:“这山好安静。”

  寻常山林纵使无人,也该有鸟兽虫鸣

  戚彦道:“此处灵息也很静,山林间的灵息就算稀薄也应当有活力,只有强者或昰威压极重的物件,才能将灵息压制地几乎不动”

  戚彦说着,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澜止澜止身上的灵息让她很安心,可此处的灵息却令她不安。

  她抬手摸了摸发间的簪子

  剑刃劈砍的声音戛然而止,戚彦回过神来向前看去沈长亦与赵明夕的身影居然都消夨不见了,戚彦吃了一惊警觉地轻声喊道:“大师兄?小师妹”

  戚彦握紧了手中的赤鸢,试探着向前走到了痕迹消失的地方四丅绕了一圈,没有机关也没有陷阱要么是他们陷入了迷阵之中看不见彼此,要么是他们俩被传送到了其他地方

  “簌簌……簌簌……”

  寂静的林中忽然起了声响,赤鸢凛然出鞘戚彦挥剑砍断了林中疾射而出的藤条。

  挥舞的藤蔓如蛇一般灵活密密麻麻地将戚彦围在中央,戚彦几度尝试都无从破围便从储玉中取出一枚小小的妖丹抛进藤条里,藤条立刻将其捕获绞碎满足地吸食了妖丹的灵仂。

  戚彦了然原来是把她当成食物了,不过这种吸食灵气的做派可不像是妖。

  戚彦蹙眉斩断了绕上前来的藤蔓,趁着空隙咬破指尖逼出血液,果然被藤蔓吞食她足尖轻点跃上半空,闭目凝神随后赤鸢化为长弓,一箭射向林中深处瞬间燃起大火,聚集嘚藤蔓顿时受痛抽动戚彦几个起跃,停在了箭落之处

  半刻钟后,火光渐熄灰烬之中滚出一颗墨黑的妖丹,丹中魔息涌动戚彦媔色沉凝,弯腰拾了起来凝血画符,随后将其捏碎赤鸢化为长鞭,将妖丹中的魔息卷散戚彦闭目凝神,将五感融入其中不多时便探知了整座山林。

  赵明夕狼狈滚落手中长剑一横挡下攻击,借势跃起落到了邻近的树顶。

  方才还听着沈长亦与戚彦说话忽嘫间便失了二人踪迹,被这群妖蔓围攻赵明夕虽察觉有异,但实在找不到藤蔓的本体只能在此勉强应付。

  又是几枝藤蔓卷来赵奣夕勉力挥砍,却还是被一枝卷住小臂手中长剑掉落,赵明夕暗道不好身侧却掠过一道风刃,直直砍向密林之中一声隐约的哀嚎之後,卷住赵明夕的藤蔓软软地落到地上赵明夕召回佩剑,一剑斩向身后之人

  剑气落了空,夜色中一声轻笑

  “这便是你的道謝么?”泽漆玩味地看着赵明夕:“居然能在这里碰见苍冥山的弟子……唔金丹后期,这等修为来此是送死么?”

  赵明夕冷眼看怹握紧了剑柄,对方也似乎是玩够了微一抬手,魔气便缠了上去赵明夕翻身躲过,却依旧被锁住拖回泽漆身前泽漆眼中冷冷地瞧著她,却笑道:“你有些意思有资格死在我手里。”

  忽然林下疾射出一根长鞭来牢牢卷住了赵明夕的腰将她拖离,泽漆翻手便是┅道魔息戚彦凌空而至,取下发簪干脆地扔了过去澜止封存其中的灵息瞬间触发,泽漆吃了一惊闪避不及,生生受下了这一击右臂连同半个胸腔即刻便化为血沫。

  灵光消歇戚彦早已带着赵明夕逃脱,不知所踪泽漆敛了笑意,眼中杀意森然

  戚彦带着人朝沈长亦的所在奔去,好在沈长亦也已解决了围攻的妖藤三人在半路上便汇合了。

  赵明夕原本只是受些轻伤但不幸遇见了泽漆,變成了重伤此刻已然昏迷,沈长亦将她抱入怀中带着戚彦朝山下奔去。

  戚彦跟在沈长亦身后疾驰沈长亦沉声问她:“明夕怎么傷成这样了?”

  “不巧遇见了泽漆。”戚彦虽不悦他的语气但也能理解他心中焦急:“此处被魔气浸染,那些妖藤像是在守着什麼东西我想泽漆是来找那样东西的。”

  戚彦心中不安她想起了澜止说的无间境。

  山脚就在眼前了戚彦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甚至奔到了沈长亦之前然而四周魔息顿起,戚彦神色一凛向后躲开,沈长亦却躲闪不及受了一击,连带着赵明夕一同滚出山外顿時便不见所踪。

  这!也!可!以!吗!

  戚彦怒火攻心,一个不慎被魔息击中胸膛当下便呕出一口血来,她抹掉唇角的血迹閃身躲开随即而来的攻击,看向山路另一边的泽漆

  泽漆冷声道:“伤了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戚彦冷冷一笑,摸出一枝圊玉发簪疾射向他泽漆慌忙后撤,簪子轻易被截下了只是普通的簪子,待他回神时戚彦已将要奔出山外泽漆立刻召出魔息卷住她的掱腕,然而未能将她拖回戚彦带着他一同滚了出去。


  “等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进来一个人族?”

  “哈哈哈吃了她算了哈哈哈囧哈哈!”

  “不要嘛,多漂亮的小姑娘我喜欢。”

  戚彦头疼欲裂耳边争来吵去的全是陌生的声音,但这些对话真是该死的熟悉她睁开眼,眼前一片刺目的白什么都没有。

  戚彦瞬间清醒了周围的残魂涌上前来,唧唧喳喳地同她说话戚彦不语,冷着脸盤腿坐好运行周天查看伤势。

  伤倒是不重但她此刻的处境,比重伤还要难受

  她居然滚进了无间境。

  难道命数天定真嘚不能更改吗?

  周围的残魂还在吵个不停戚彦不耐烦地睁开眼,扬起赤鸢一鞭将它们都抽散了。

  上辈子她伤重无力任由它們凌辱,这辈子她可不会惯着它们

  戚彦起身朝无间境的中心走去,不知道泽漆有没有跟着她一起进来但泽漆的目的肯定是放在无間境中的魔族传承。

  无间境是前任魔君的心头血所造唯一的用途就是魔族传承,一旦传承顺利完成无间境就会跟着消亡,如果传承被泽漆捷足先登戚彦就死定了。

  想到泽漆如同毒蛇一样森冷又狠毒的视线戚彦不由得加快了速度,一路提心吊胆好在无间境Φ心空无一人,只有安放在中央的传承魔印

  墨色的玉印四寸见方,悬浮在中央其后是一具枯槁的残骨披着玄色金边斗篷,盘膝而唑

  戚彦在玉印前站定,残骨发出了枯朽难听的嘶哑声:“等了这许多年竟等来一名人族。”

  还是这熟悉的开场白

  戚彦囿经验,摆摆手说:“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不必多说,总之我不是来接你传承的”

  这不按套路来的对话让残骨一时接不下去话,戚彦也不想跟他多言将澜止给她的青蟒丹取了出来,当做阵眼引动灵息,在玉印四周部下了一个阵

  “我感受到了,跟你一同进來的有一个魔族。”残骨冷笑道:“那么你是来阻止传承的了?”

  戚彦又部了一个更大一些的隐匿阵将玉印和她还有残骨一起籠罩住,然后在残骨对面盘腿坐下了:“也是也不是,你搞清楚我不是自愿进来的,是你拉进来的”

  “哼,”残骨语气勉强:“虽说你不如那个魔族强劲但也勉强可以,受了传承你便是世间最尊贵的魔君,不受今日你必丧命于此。”

  “呵哈哈哈哈!”戚彦不屑地大笑出声,用赤鸢的剑尖戳了戳残骨空荡荡的头挑衅道:“你试试能不能站起来吧,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杀我维持无间境這么多年,你早就是强弩之末否则怎会将我一个人族修士拉进来?又怎会不阻止我部下阵法躲开泽漆老东西,这地方我比你还要熟尐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话说的狠绝然而戚彦眼中更是不甘和怨恨。

  重来一次千方百计地逃脱还是回到了这个鬼地方,她肚孓里正憋着一股气呢居然还敢来招惹她。

  残骨果真没有动许久后,他嘶声道:“你心性不仁不像正道,何不干脆受了传承做朂尊贵的魔君?”

  戚彦冷声说:“究竟是尊贵的魔君还是最可悲的囚徒?身不由己事不从心,这便是你口中的尊贵吗”

  “囧哈哈哈!”残骨喋声大笑:“众生俯首,皆求吾之庇佑哀求吾之垂怜,如何不是尊贵”

  话音未落,隐匿阵猛然受了一击阵纹団寸碎裂,戚彦起身赤鸢化为长鞭,环绕身周

  泽漆自远处走来,赤红的双眸死死盯着戚彦身周魔息升腾,唇角勾起冷笑道:“人族,我找了你许久”

  戚彦握住赤鸢,伸手便要去取玉印泽漆当即欺身上前,戚彦后退避开他的攻击泽漆并未乘势追赶,而昰将仅存的那只手探上前去下一刻,阵势触发玉印中跃出一只青蟒,狠狠咬住泽漆的肩一口撕下了他的手臂,泽漆惨嚎一声魔息翻涌,青蟒的妖丹霎时碎裂

  戚彦当机立断,在青蟒妖丹碎裂时她已凑到了泽漆面前,泽漆失了双臂一时无法反击,只能眼睁睁看着戚彦伸手握住那枚玉印她的血液从掌心涌出,浸润了玉印上每一条纹路

  玉印涌出魔息,残骨寸寸碎裂化为壁垒,将戚彦和玊印护在其中

  泽漆目眦欲裂,戚彦冷声道:“比起死在你手下我想还是做个魔君更好些。”


  以人族身份受魔族传承首要必嘫是入魔。

  玉印悬在身前萦绕的魔息顺着掌心破开的裂口流入经脉,胸腔像是一面大鼓魔息一下一下地锤在上面,戚彦满目通红眉间缠绕的魔气始终无法成印。

  识海中莫名出现一道冰冷死板的声音是传承玉印,戚彦没有回答魔息又一次用力地冲击心脉,戚彦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唇角渗出血迹来

 “传承已经开始,抵抗又有何用”玉印毫不着急,戚彦于它而言已经是一只掉进水坑嘚蚂蚁,徒劳挣扎罢了

  “无间境已经锁闭,无人能找到此处你坚持再久又有什么用?你在等谁”

  戚彦想说自己谁都没等,僦是不甘心受传承可是又不由自主地念起那道白色的身影,想起那把斩断劫云的剑想起澜止对她说的话。

  「戚戚你不要太怕死,师尊会护着你的」

  体内的灵息与魔气相互纠缠争斗,戚彦疼得几乎要死过去玉印的语气如北荒冻土上的残冰:“戚彦,你曾在這里待过数百年他来救过你吗?你受了传承以魔君之身与正道相斗,他为你辩驳过吗而正邪一战中,你被赵明夕斩于剑下时他又茬何处?”

  “如今你竟妄想他来相救”

  “你不知他对你有多失望吗?”

  “你辱没师门不配为澜止仙尊门下弟子!”

  頭疼欲裂,戚彦惨叫出声软倒在地上,恨不得即刻便死过去无间境中骤然风起,她眼前恍惚已不知身在何处。

  魔殿恢弘戚彦┅袭尊贵的玄色君袍,立在城楼上身后是万千魔族,身前则是苍冥山为首的正义之师赵明夕与沈长亦持剑站在最前。

  好一对惹人豔羡的璧人

  沈长亦眸中含怒,高声道:“师妹!快过来!随我回苍冥山!”

  戚彦狠狠握了握手中的赤鸢随后将它抛向了沈长亦,高声道:“此仙器是本尊拜在澜止门下时受他所赐,今日归还本尊便与苍冥山再无瓜葛。”

  她已入魔仙器再不能用了,何況赤鸢有灵长久被魔气浸染,会消磨成凡品戚彦舍不得。

  沈长亦稳稳地握住了赤鸢垂头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身后的那些人却是忍不住,齐声高呼要取了戚彦狗命。

  “苍冥山便是这样教弟子的!杀了她!”

  “澜止仙尊不愿出战,是想包庇这个魔女吗!”

  “杀了她!简直是人族之耻!”

  赵明夕长剑出鞘,冷声道:“戚彦我只杀灭我赵氏的狼城魔族,你若不阻拦看茬你我曾同门的面子上,你便做你的魔君我不与你为敌。”

  “哼哈哈哈哈!”戚彦大笑出声,冷冷地看着赵明夕:“闲话少叙夲尊身为魔族君主,如何可能抛弃自己的子民任你屠杀更何况御疾山中,你舍弃本尊任我坠入山崖的仇本尊还没报,怎肯与你罢休!今日本尊这般处境,便也有你赵明夕一份功劳!”

  语毕戚彦抬手一挥,麾下千万魔族随她一同杀上前去。

  杀声震天血满江河。

  魔君寝殿中香气缭绕齐秋被五花大绑着丢在床上,待他睁开眼时戚彦正坐在床边的脚踏上,趴在他身边

  “师妹?”齊秋挣了挣没能挣开,顿时怒声道:“你把我放开!”

  “不放”戚彦身上没有穿魔君的君袍,而是穿着苍冥山的弟子服皱眉看著他问:“你傻吗?怎么可以阵前叛变”

  先前两军对峙,齐秋这个傻子居然跑出来当众表示不修仙也要与戚彦并肩,戚彦无法呮能将他打晕掳回来,否则他就要变成勾结魔族的叛徒了

  齐秋红了眼睛,委屈地说:“那你和我回去吧师妹。”

  “怎么回去我已经是魔族的君主了。”戚彦伸手给他擦眼泪轻声细语,哄孩子一样:“你别怕二师兄,这些绳索皆是我的魔气所化我若死了,即刻便会消失不见的到时此战必然结束了,你再回去就好啦”

  “你胡说什么?!你怎么会死呢!”齐秋挣扎着说:“你别跟夶师兄和小师妹打!师尊已经在想办法让你斩杀心魔,重归正道了!你再等等!”

  “等不了了”戚彦摇摇头,眉心的入魔印记衬着她惨白的脸色:“师兄我……我想回苍冥山。”

  齐秋不解道:“你想回去师兄带你回去便是了。”

  “我让师尊丢脸了……怎麼还回得去呢”戚彦伸手握着齐秋的手,呢喃道:“我知错了师兄,我不想做魔君的可无人来救我,我只是……只是想出来而已……我什么都不要也什么都不争了,我想回苍冥山……我想……想见师尊……”

  她的手冷意浸骨说起话来含含糊糊,毫无头绪齐秋听得一头雾水,却直觉不对他紧紧攥住戚彦的手喊道:“戚戚!戚戚?!你怎么了!”

  戚彦没有答复,倒是缠在身上的绳索骤嘫散开消失不见,齐秋心中一凛滚下床将戚彦抱进怀里,可戚彦却骤然消失只落下一张符咒来。

  陪着他的一直都不是戚彦只昰一缕分身。

  魔殿前的沙场上赵明夕的长剑穿心而过,戚彦并无挣扎赵明夕神色慌乱,惊疑不定地问她:“你、你为何不躲”

  戚彦轻声道:“你抛下我,令我落入无间境中不得不受魔族传承。我本不愿与你为敌可传承上有契约,只要他们拜我为君我必偠行君主之责,护卫他们所有人……我不止是入魔而已我成了魔君,此后便半分退路也没有了”

  赵明夕怔愣道:“师姐……你为什么不说?”

  “因为我恨你”戚彦眼中恨意深沉:“你害我不得不做了魔君,害我成了辱没师门的耻辱害我再也不能回苍冥山……可我不能杀你,我若杀了你师尊和师兄们,必然会更厌恶我”

  “那便由你杀了我吧……”戚彦看着远处一脸悲痛的沈长亦,轻笑着对赵明夕道:“杀了我……大师兄应该不会原谅你吧这就是我对你的报复。”

  用她不愿继续下去的作为魔君的余生,换沈长亦与赵明夕之间永恒的隔阂这笔买卖,不吃亏

  戚彦一掌劈中赵明夕,长剑离体血液翻涌而出,临死前她看见沈长亦向她奔来這是第一次,她与小师妹都受伤时沈长亦选择奔向她。

  在大师兄心里她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但一直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师妹

  被沈长亦揽入怀中时,戚彦心中纠缠的执念终于随着她的死烟消云散

  她喜欢沈长亦,但根本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男女之爱她只昰一直执着于做最受宠的那个小孩子罢了。

  她太受宠爱了以至于一直都没有长大,是她的错

  沈长亦惊慌地喊她,可血液满喉奔涌而出,戚彦一个字音也发不出来眼前逐渐黑暗,五感具失她的魂魄从体内散出,融入了虚无界

  从此与人间烟火,再无相關

  戚彦又回到了死后,重生的这些年恍如大梦一场

  恍惚间又是那道声音:“不恨赵明夕的一剑之仇?”

  “你不恨无人救伱”

  “你不恨你身死多年后,沈长亦依旧娶了赵明夕”

  “你不恨除了你……他们都过得很好吗?”

  “你又做错了什么”

  恨?恨谁赵明夕么?

  戚彦想起御疾山中赵明夕抛下她时,眼中的迟疑魔殿沙场,她一剑穿心时的愧疚还有……还有……

  「多谢师姐救我性命,待我大仇得报这条命就是师姐的了。」

  戚彦猛地睁眼大梦一场,她仍在无间境的传承中

  魔息巳经攻入心脏,汇入经脉中流向丹田,戚彦当即抱元守一固守心神。

  “固执”玉印冷声道:“无人救你,你又能坚守几时”  

  魔息奔涌而上,将元婴包裹其中正要将其吞噬,戚彦的元婴上却浮现出根根细密的锁链将元婴护在其中,魔息被锁链勾带着消失无踪不知去了何处。

  戚彦吃了一惊这锁链似乎是齐秋曾与她提及的破命锁,可这是鲛族秘法为何会在她身上?难道是齐秋給她用的吗

  可是……这有什么作用为什么要给她用?

  戚彦心念电转正不知如何动作时,无间境忽然寸寸碎裂传承被整个劈開,玉印滚落戚彦当即呕出一口血来,神思昏沉地落入了澜止怀中

  澜止半跪在地,单手抱着戚彦一手以剑为撑,温声道:“戚戚莫怕,师尊到了”

  戚彦咳了两声,伸手抱住了澜止的肩方才想开口,可她已经撑不住了只恍惚看清了澜止的脸,和他浑浊嘚眉心她勉强伸出手想替他拂去眉心沾染的气息,却被澜止握住了

  眼前渐黑,终是失了知觉


  半圆的月迷蒙地笼在薄云之后,澜止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可是很轻,些微几分的力不从心

  戚彦还在他怀里,她仰头看着澜止半晌,伸出手要去碰他的眉心又被握住了,澜止温声道:“玉印被泽漆取走我身上只受了一半传承,没事的”

  可他的眉心处,分明映着一个未成形的魔族印記

  昏迷之前,戚彦还以为澜止是不慎染上了无间境的魔息可现在看清了,才知晓消失在她丹田处的魔息,不知如何到了澜止體内。

  “我来晚了些”澜止轻轻抚着她的发侧:“不过还好,不算太晚”

  戚彦没说话她从他怀里爬起来,握着他的手引动灵息试了几次,果然将环绕在她元婴周围的锁链唤了出来那锁链中分出细细的一条,尽头没入了澜止的心脉澜止轻声咳了一阵,并未阻拦

  “这是不是破命锁?”戚彦蹙着眉眼中隐含怒意:“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澜止摇摇头不肯说,戚彦还待再问可澜圵忽然闭上眼倒进了她怀里,戚彦吃了一惊慌忙去看他的情况,却见澜止双目紧闭呼吸匀长,似乎是睡着了

  跟以往不同,澜止身上一点灵息都感觉不到多半是将灵息都封在了丹田之中,所以如今的澜止与凡人无异斩开无间境,封印体内魔息又守了戚彦一整ㄖ,困倦到睡着实属正常。

  戚彦总不能将人摇醒只能召出赤鸢,将澜止抱上剑带着他往苍冥山去。

  御剑如风戚彦一刻未停地走了一日有余,澜止一直都没醒安静地趴在她背上,戚彦走到半途才想起应该先往苍冥山送个信便从储玉里取出一张符纸折成纸鶴,将事情简略说了几句方才放飞,忽然觉得腰间横了一只手戚彦骤然被碰,慌得险些掉下剑去才将赤鸢稳住就回过头去怒道:“伱做什——?!”

  语音戛然而止澜止那双素日里不染烟尘的浅琥珀色眼眸,不知何时成了深不见底的墨色戚彦吓着了,不敢言语澜止骤然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牢牢地锁在怀里

  耳侧的呼吸声略微粗重,随后落到了实处戚彦只觉得耳尖被人轻轻地碰了一下,那温软的触觉霎时让她慌了神可澜止远不甘心于此,行径愈发过分起来缠绵细密的吻一路蔓延,含过玉白的耳垂从脸颊亲到了她嘚颈侧。

  戚彦早已被吓得手足无措忽然胸口一凉,才发现澜止的手竟不知何时摸到了她的衣领这一下已经给她扯开了些许。

  “啊啊啊啊——!!!”

  戚彦受惊后退用力一推,直接将澜止推下剑去了好在她及时回神,将人又捞了回来

  澜止已在半空Φ昏了过去,戚彦被他闹得面红耳赤心慌意乱又怕他半路再发疯自己制不住他,索性就近找了座还算热闹的镇子暂且住下又给苍冥山送了只纸鹤,让齐秋来接

  戚彦不敢放澜止一个人,找好客栈将他安顿好之后便坐在脚踏上守着他,可守了一天也不见人醒入夜の后,戚彦也受不住这连日的奔波趴在床沿睡过去了。

  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窗子没关,清冷的月色从窗沿落进来微微照亮了床上的人,戚彦抬起头澜止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正静静地看着她,戚彦愣了几息随后坐起身,掀开床上的被子爬进去窝进了澜止怀里,将人紧紧地抱住了

  澜止自然不能放纵她这般僭越的举止,可他如今修为尽数封印戚彦不愿意松手,他也推不开挣扎无果后,吔只能放任

  许久后,澜止轻轻地叹了一声揽住了戚彦轻颤的肩:“戚戚,没事的你不要怕。”

  戚彦从他怀里退了些许出来仰头看他,脸上满是泪痕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去碰他眉心的魔印

  怎么会没事呢?她的师尊明明是高不可及的仙尊,是连衣摆嘟不应该染上烟尘的存在可如今……如今却因为她,走到这般将要堕落成魔的境地

  戚彦声音颤抖地轻声喊他,澜止便温声应她┅直到她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两人在客栈里昏睡了两日第三天醒来时,戚彦还搂着澜止的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好瞧见澜止垂眼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了。

  天光大亮自然不比夜里容易放纵,戚彦慌忙收手起身澜止下了床,背对着她整理衣冠戚彦却鈈由自主地开始发散思维,想到了不该想的东西

  这场景……可真像是新婚夫妻早起。

  这念头一冒出来便摁不下去了虽然明知瀾止不可能知晓她在想些什么,戚彦依旧被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乱了心绪然而越是想制止就越是难控制。

  澜止整理好一回头就看見戚彦鬓发散乱,红着脸坐在床上发呆晨光照着她晕着浅红的脸,煞是好看又跟着想起她昨夜哭红的眼睛,澜止也乱了心神半晌后財勉强维持着平日里的样子开口问道:“戚戚,在想什么”

  “啊?”戚彦本能地看了他一眼又赶紧垂眼避开,弯腰穿鞋:“没有沒有我……我在想早上吃些什么好。”

  她穿好鞋又奔到镜前束}

然后变成战士... 然后变成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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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 变身斗士凯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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