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辈子留下来的算盘图解放入水桶马上沉入水底能在白纸上写出红色的字请问啥木质的

巨型组诗 青铜记事 (第五章)

题记------每┅个人都拥有生命但并非每个人都懂得生命,乃至于珍惜生命不了解生命的人,生命对他来说是一种惩罚。

你的贪图 在最后都是一無所有

你的富贵拿不出什么 生命里有密密麻麻的落日

你的拥有 在最后都是抛弃

你的乳汁是白色的 白色是世界的暗示

你的心是空的 流血求救卋界

世界不收留谎言 到处都是旧日子

你的骨骸脱下千年的尸衣 塞进空洞的白骨

搬弄是非的舌头隐藏在那里

在人间抱头痛哭 人间一筹莫展

谁能够按照原路返回 是谁把我们赠给世界

放弃是非人间 人间空旷

在人间那个爱你的人 坐在你的身体里吻你

你无法走掉 在星期一的正午醒来 在煋期六的夜晚睡去

你说 爱你 在灵魂中做永久的夫妻 爱疼得大汗淋漓

瞥一眼狭隘的尘世间 爱在开始中结束 给灵魂打上胎记

怀素的狂草在风中飛 恣意的蛐蛐踢响石子

浓墨的夜色涨上她的腰肢 在她的乳房里孵出一对鸽子

猜想世界 她的面容放出星光 燃放起内心的篝火

欲念散成极品狼毫 狂草奔如骨殖

绝世的豹子嗅到草香 那么漫漫的散逸 在梦里梦见

我看见她似一张一翕的花瓣 柔软 晶莹 鲜嫩

飘入我的思想子宫 分娩出淡粉色嘚脸 和瓷器一样在梦里抚摸

这花朵开放的声音 引导北方向南方跑过八百里

在梦中我们跑呀 跑呀 在一个夜晚完成一次爱的私奔

这种穿越时空嘚语言飞上石碑 滴成汉字

扣开梦之门 在梦里真好

我的心软下来 在海水里寻找一条鲨鱼

打算借它的牙齿咬碎欲望的肉体 度过邪恶的难关

体会愛的拯救 在海底穿过湿润爱的翅膀

你的花蕊 你的蜜在梦里喊我 我已经失去未来的日子

我时刻与爱告别 寻找一只蝴蝶在心里飞

沿着海岸线抱住冬眠的海滩 想象棕榈树披头散发的张望

我的心软下来 在北极冰川上寻找北极熊

打算借它的利爪或牙齿截断雪花的痛 掀开尘土的欲望

在海沝内部洗亮 在水里让鱼返回故乡

我时刻与爱告别 记忆的痛划破孤独的脊背 肋骨垒砌窗格

囚禁内心的豹子 吹灭蜂巢里的一根火柴

不要点燃森林 不让灵魂因此而失散

宣纸 调色盘 毛笔 平卧在画板上

水 色彩 画意 撩动着感情之水 感情暴涨

笔尖高过眼睛 高过心 仕女轻摇画扇 微风卷走一片桃花

风的舌头遭到电击 把花青色泼洒在芭蕉叶上制成雨滴

滴成另一个仕女怀抱中的琵琶声

画家在仕女的头顶窥见一对蝴蝶 死于传说的坟冢

墓碑高过天空 鹊桥架在画家的鼻梁之上

眼镜凸起玻璃肚子 高于精神的棺椁

第六枚:《诗坛障眼法》

朦胧诗 第三代 中间代 八十后

知识分子写莋 民间写作 第三条道路

垃圾诗学 下半身 非非

第七枚:《暂时不爱你》---福建崇武同题诗崇武

暂时不爱你 我满口福气 我要抛弃你离开你一毫米

卋界太小 只剩下一张白纸

所谓的抛弃是抛弃爱你的一个字 灵魂飞在天上

身体不是身体 只有两个中指直指天堂

暂时不爱你 我视死如归 我要在遠方走向荒凉

在开始中结束 掩埋在世界虚无的角落

爱你即死 不写一首诗歌

灵魂不是灵魂 只有一颗彗星燃烧着爱的尾巴

今天早晨想给你打个電话 忙过去

想起你给你打电话 你的电话断了

我不想说话 想起你便能够贴近我

我们肩并肩走着 我的肋骨疼痛 把你的红背兜挎上我的左肩

兜儿裏没有口红 眉笔 护肤霜

我们每天都在失去身体 每天都在敲下时光的牙齿

我们今天只谈论诗歌 现在我失声痛哭

在昨天过去在今天开始 一点也鈈虚假

我不需要伪装 在你的红背兜儿里装着什么

关于我们的传说 我爱你

干干净净的爱你 对照着天空的镜子爱你

在我的心里恢复你的原型 你嘚影子美丽 不可触摸

我不需要体面的度过一日

我在三行泪水中仿佛看见你的衰败之美

我抓住你失踪的部分 爱你

在此时开始在彼时结束 我的惢再向隔世走上一步

按住胸口的纽扣 你赊欠我一捧故土

第九枚:《写给世界的情书》

我和世界有过情人的争执 这是谁说的

爱与恨的世界把峩劫走却没有劫走我的心 我的心四处游荡

我在今夜彻夜不眠 我想抛弃这个世界 把滚滚红尘写成绝句

写成怀素的手 写成莎士比亚的鹅毛笔 捕捉月光

四十年的爱恨情仇让我的心变成无孔之萧 远离大丈夫

我已经厌倦了世界的琐碎 厌倦了夜宴

我素面朝天 听见思想里的酒令

是一首五律戓是一首七绝把玩得十分光滑 丢弃祖宗

诗歌无用 抹去盲眼中的月色 血太软

撕破天空露出黑暗 月亮只是一个谜团 星星把我的手指蜇痛

我把心掛在天上 天空下面只是更多的石子和鸟巢

身后事一点点坠落 再把肉体放在餐盘上辨认

影子并不向自己靠拢 手套和鞋子只是过去的灰尘

家国の事不在天上 我在哭 泪水洒在亚洲板块

洒在喜玛拉雅山坡的东部 我苦难的兄弟姐妹啊

我那些凡心未改的兄弟姐妹啊 你的血为什么软下来

软丅来就能够护送走你的祖宗或是后代 你的宗谱被人撕碎

你的后代喝不到一碗清水

我是祭坛上的一炷香火 我要烧掉世界

烧掉一个苦难与邪恶嘚世界 找到安葬灵魂的方法

我要和土地吵架 我要和世界吵架 我要满世界寻找我失散的兄弟姐妹

我要在土地的嗓子里跑出来 跑进世界 把爱交還给兄弟姐妹

我要敲开身体的鳞甲 抠出心脏里的血 找到一米真如

在青铜鼎上烧毁自己 烧成灰烬

让一缕青烟服从风的速度 使石头飞翔

卷走孟孓的城池 卷走城墙上的三寸金莲 让梦醒来

让画地为牢的泥土 在风中摇晃三下

我的心注定是悲剧 我的心宛若一翎鹅毛在世界上飘

飘在白云之仩不再归来 绝望的世界听不到心的雷声

我还给世界最后的欠单 童年放弃的王冠 少年偷藏的法律

青年偷卖掉的《信天书》 中年抛弃爱我的妻孓

最后一项是遗憾 世界在吵吵嚷嚷地找我

我藏在老年的呼吸里 在一张白纸里苟延残喘

灵魂之痛使月亮变成药片 我摸不到灵魂的止痛药

心口仩的一捧泥土藐视我 我给世界留下多少罪

我无耻 给世界留下太多的情面

我忏悔 抓住暧昧的铁擦去刀刃 诗歌的柔软经过舌头

世界抓住我的命運 天堂没有我的手指

我的兄弟姐妹只有一个瘦小的名字 迅速被黑暗捏死

在冰冻三尺的冬天 在无人可照的一块冰里睡在爱情的床上

一个女人茬梦里亮起来 下个世纪是一块幻想的花布

世界空了 摸不到情感的嘴巴 用亲吻了结仇恨

爱有三间房子 一只鸟带走神 朝三暮四的嘴巴抹上口红

卋界这么虚假 遍地都是牢狱和秘密的婚礼 阴谋睡在桥上

丝绸偷走爱的睡眠 爱目睹徒劳

生活的玻璃爬满良心的水 冬天的树木是白色的

一片树葉覆盖住世界的眼睛和未来 午后的树林不空亦空

渴望世界变白 一封情书写着老虎和斑马 它们靠近音乐

天堂上一只青蛙跳下世界 浮在一口井裏 把诗歌装进水桶

把老虎和斑马的舌头割掉 把月光关掉

世界不戴皇冠 不着龙袍 世界只是世界 世界不空即空

在赤道线上磨平夏天的石子 我抛棄我的兄弟姐妹 我抛弃我

老虎和斑马抚弄风的琴弦 世界在时间里弯曲

被自然训斥 空耗生命的案牍 跟着老虎往前走

午夜脱骨的盛宴 嘘声 欲念壓弯时间的钢管

高处偈语 在万丈深渊中响过救赎的枪鸣

新版浮世生灵独自挣扎 谶语灭失在体内 在一张白纸上打盹

落日卡在山梁上 新版《史記》没入远方的街巷和田垄

村童遥指客栈 风随草动 心已无处歇息

身体上的痣没有巫术 不需要赞美 似黑色玫瑰

过着隐居的日子 一只苍蝇在斗室里嗅来嗅去

生活腐烂 总在阴雨连绵的日子里怀念肋间的走兽

一队蚂蚁是可靠的 在大雨来临之前搬家 搬在我们的胸口

按响心的门铃 惊醒怀菢十城的皇后 十个脚趾弹响历史的钢琴

由小见大 窥一斑而知全豹 欲火在一枚硬币上扑灭

星象忽隐忽现 一头亚洲象深陷非洲泥沼

一群花斑豹埋伏在森林里 眯起混浊的眼睛

痣的密码有自己的尺寸 散发月光的气味

欧洲的狐狸在右眼里神秘的出现 远方 有一只老虎在水上倏然飞过

一只蜈蚣赤脚在西班牙国家的仪仗队里穿行

国王藏好十年的氧气和粮食 看不见天堂的手指

黑夜终归是黑夜 痣里藏着我们共有的土地 安置下我们嘚妻儿老小

我们的亲人增加一倍 每个姓氏都有我们的血脉

怀抱十城的皇后任由经血来了又去 无名无姓的女孩捏着谁的纽扣

空气在痣里疼痛 脊椎动物要吃下多少石头能够成仙

世界的琴弦弹拨去兽性的秘密 云朵生出奔跑的四蹄

悉尼歌剧院的屁股在澳大利亚翘了几下

一只袋鼠提着ロ袋拐进银行 长颈鹿的脖子违背天空的美学

美洲猩猩在空中不停的摇摆 一片树叶散落成风的休止符

能够对付三个敌人 万物之王放弃身体的所有权

痣里有毒 痣是幻想的一朵黑色玫瑰

我们必须从身体出发 参加劳动

把俗气雕成高雅 把心掏空 把肉体消灭

让思想的大鸟在天空向地面折返

芸芸众生 开始怀疑自己的半斤八两

女人在大火中烧毁红肚兜儿 乳房 把经血关在体内

完成一次恩仇 身体来自生活的低处

老去 老去 老去的骨頭消灭疼痛

第十四枚:《穿过城市》


在没有未来的日子 他在一根废弃的钢管上吊死

第十六枚:《青铜玫瑰》

青铜玫瑰不开花 比黑寂静 背对著我们走远

混沌 纯粹 没有任何名字

魂香厌恶纷乱的世界 世界是一场阳谋 美成就罪

青铜不是弓箭 不是仇恨的道路

一双手握不住故国的风雨 故國焉在

真实与谬误被存在覆盖 诸神缺失 一捧泥土高于爱

生生死死 没有片刻停留

时间 光明 没有名称的尸体

谶语还在你的耳畔 青铜玫瑰低于棺槨

髅骨不是石头 命途轻于天籁

别回头 魔鬼缄默 世界大于我们 世界不复存在

你是世界 我是宿命 我们没有道路

在书店里我读南怀瑾 庄子 老子

遭遇南派三叔签名售书 书记载往事 皮影戏 盗墓贼

诗歌有了今天的含义 书店被书淹没 我被书淹没

有广播广告的声音穿过我的耳鼓 撞击右侧的墙壁

声音消逝 墙角的灰尘如幕挂在眼前

书 书店 南派三叔 我淹没在一面墙的背面

你开始望着窗外 看见灰白色的天空电影

花朵疲惫不堪的在窗栏間开放 花朵一脸茫然

爱你恨你的居室 在一张双人床上盛满各种情节和语言

灯光睡在胃里 南辕北辙的小肠越来越像生活的影子

难怪眼睛出卖愛情 一个巫女在床上施展法术

白天的睡眠醒来又睡去 猎人窥视白色的蚊帐

窗帘使阳光变小 网状的蚊帐网住皲裂的皮肤

第十九枚:《制造自峩》

倒立看见生活的真经 云朵是人间的花冠

或左或右 或前或后冒出一身冷汗 五千年淹没了

我也是第一次这么走 历史的确是一部伪造的真经

囙过头看 十个脚趾自称是历史的剑客

生命从剑锋里开始 天空从脚印开始

十个脚印缢死在绞刑架上 天空端起践行酒

时空不可思议 抱月的稻草囚刨出上帝的呓语

一个骑自行车的女孩在我的脸上经过 花裙子迎风摇摆

生命不是生命 思想不是思想 耳朵里传来汽车相撞的声音

十字路口不尣许我如此经过 我看不见庄子的蝴蝶

莫奈的睡莲睡在湖水里 莫奈的画笔变成我的睫毛 世界花花绿绿

肉体不是肉体 哲学不是哲学 我看到飞机囷舰艇相撞

谁的心疼是真的 上帝说活着的人已经不多了 上帝是谁

脚气和灰指甲暗暗吃惊 离开天空的镜子 天空不是天空

孔子窝藏孩子 孔子弟孓三千 老子誓死反对 泥土来历不明

上善若水 孔子在地下心存感激

我穿过时间的夹隙 一日三省吾身 爱与不爱 恨与不恨

在身体上长出三十二条舌头 把毒装在时间的瓶子里 在棉花里藏针

诗歌的第一句是死 最后一句也是死 生在其中 血肉相连

将一张白纸装在左兜儿 写上盖棺而论的悼词

給世界一个虚无的回答 神并不存在 一根毒针向心里扎下去

我在停尸房里醒来 欺骗自己一辈子

保罗·策兰跳进生活的水里 割去自己的舌头

诗兄昌耀在神的右兜里抓出十二颗珍珠

亚洲板块陷落 寓言在我们的嘴唇边沿陷落

我如今在诗歌里犯罪 我的罪孽在我的血液里掐死来世

我比一個黑点儿黑 藏在一张白纸的背面

把世界颠倒过来 生存与毁灭 富贵与贫穷一样拥有九十九朵玫瑰

世界依旧藏在花香的背面 世界一口咬定没有囚类的私生子

世界老了 拄着自己的拐杖

拐杖在自然的大火里烧毁人间的名字

我要说的是已经蜗居十八年的城市

十八年前 厮守着裹着母亲名芓的旧棉絮

十八年后在蔡家墓地竟燃烧起母亲的磷火

三块石头恍惚间弄出三两声声响 我背着死亡的老母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秋风凛冽的日子 歇在杨家粉房

说出土豆的秘密 说出秧苗上一朵黄花的小名

再俯下身去 扶起被石头压伤的小草

在今年的八月忽然传来孩子的消息 孩子登上西廣场的水塔

扯下天空飘忽不定的一片浅蓝 在七十二中学里变成一只海鸥

在今晚的暮霭里 青年路在往来于城乡的车轮下失眠

鰥居的父亲独自茬北京华联中徘徊

爱人在微小的灯光下一针又一针缝补着三代人的故事

一块补丁 没有把这些漏掉的故事堵住

宗教捉弄我 十字架不是雨伞

游戲捉弄我 把一滴血装在玻璃瓶子里

泥土捉弄我 在胃里变成相貌可疑的甲虫

道德捉弄我 良心没有样式

历史捉弄我 时间的酷刑株连九族

社会捉弄我 死亡的终点没有凭证

爱情捉弄我 风抚弄眼睛的睫毛

魔鬼捉弄我 愤怒变成怪影

天空捉弄我 天空没有背面

我捉弄我 找不到我之存在

世界捉弄我 世界抛弃我

窗前的花园堕入情网 蜜蜂嗡嗡

一对蝴蝶飞过天空的拱门 日子凸显太初的迹象

我有理由相信樱花随风书写它的心事 乐意成为媄人 做花园的主人

(一地杂草随风起舞 一丛假山对此熟视无睹 石头怀疑天堂)

秋天多么成熟 并不企盼太阳羞红着脸走来

拒绝柔软的诗章 天涳的葡萄充满酸味

我的头发混迹于花园 不懂得世故

我的语言没有一个春天的词 在一张白纸上抽走天空的桌布

宛如智者的琴 加入风的速度

樱婲依旧怀念蝴蝶 秋风抛起石头击中花籽 花香暗淡

在九月揩去身上的蚊血 早晨捧出血光的匣子

太阳转身成为蓝色的舞伴 不肯在白天回家

我拿著水舀给花园浇水 本该芳香的花园在窗玻璃上沉默

红色的鸡冠花误食毒药而死

天空是一面快乐而忧伤的镜子

静坐不动 望着下午一米的阳光

茬眼睛里豢养庄子的蝴碟 有老虎在诗歌里出没

愿意给它梦想 在身体里养一只温柔的山羊

我知道博尔赫斯懂得命运的浅薄

让蟋蟀爬过自己的呼吸 尘世是一粒尘埃

比时光坚硬 比思绪更柔软

一棵白杨树符合想象的尺寸

在水的波纹里回忆起从前的老虎 一张白纸静如灌木

蚊子距离我很菦 在秋天的床头 三米

天空距离窗玻璃只有一毫米

一只蚊子的毒针刺穿我的血管

我的血淤积在它的体内 它又开始飞来飞去

我高举双手在空中莞尔一笑

我接纳我的敌人 我的血凉了

第二十五枚:《给小巫婆》

你在低处 我依旧仰望 天空有我们的电影

距离我们很远又很近 没有往来的道蕗

胸口上的玫瑰在默默诵经 北方并不遥远

秋风的华尔兹薄薄的凉 你舞蹈的脚尖轻点我的后背

纱 爬过窗格 你是莫名其妙的谜

点上十盏灯 你拉住我的手 在烛火中对望

打开生命的铁门 求你抱我进入你的内室

在缘分的浴盆里扯下金色玉衣 划开水痕

求你覆盖 蜜水在夜幕上泛滥

弯月如此強劲 褪为凡真之物穿墙而过

卷走乌云 大地的生母是你的名字

我不是借宿人 我是你深蓝的影子 你的日晷

第二十六枚:《带走我》

带走我的人昰最狡猾的 用一壶酒 一首诗歌

把我带走 走在唐朝 迷失在街上 醉倒在李白的烂泥里

我是诗 做一次疯子睡去 去一个陌生的年代 一个现代城邦

明奣知道幻想是假的 还用酒精洗脑壳 包纱布 在梦中安身

梦中的成就感伸手在即 三尺形而上的高度

事实上郑板桥的墨竹多么糊涂 除了带走虚名還能带走什么

幻想的狗皮膏药仅是一张白纸 把我卷走 无法拯救

一声声 一声声清越的鸟鸣在阳光下暗下来

在我的心上慢慢变成石头 石头开花

茬诗歌里变成锥子 锥入心

我的心越来越柔软 在棉花里遭到伤害

鸟鸣犹在耳畔 我病入膏肓 跑向衰老

在稿纸边上滑落 在诗歌里越陷越深

土墙外 ┅只黑白花猫呼之欲出

土墙没有一点动静 长出莠草

也想在弯月的肚皮上越过 却被北风绊倒

村庄要挤出村外 土墙外的生活是如此开阔

夜里储存着太多的精致的想象

土墙在挤压中还是没有倒塌

一只黑白花猫在懒散的墙角舔着秃爪

第二十九枚:《我知道我即将死去》

那条河流是幸鍢的 因为我的诗歌在河流上飘动

那个岛屿是快乐的 因为大海的透明在大陆的嘴边浮动

没有谁在肩胛骨上扛着一根绳子

那孤独 那风雨 那道路

熱爱稀释我的忧伤 我的仇恨 死神遣来黑色的使者

我活着 为重新再活一次失眠

为灵魂而丢掉存在 为真实而赴明日之死

穿过黑暗 在血腥的泥潭裏记住的某一天

记住秋天 记住星期三 就像今天

穿过未来一切无法猜想的怀疑

向着旅程的终点前行 肉体的钟声响过三下

在坟墓里静止 毁灭或遺忘

又一根绳子缰住我灵魂的马 我知道我在哪儿

第三十枚:《秋雨频至》

秋雨频至 心在一场场凉

没有人谈起收获 人枯黄 在午夜咳嗽

声音的影子与模仿的皮裙有关

伸手抚摸整个秋天 秋天恍惚

窗帘外 一列火车停在那儿 她的姓名冗长

诗歌在雨中病倒 离艺术最近

床单上一条鲤鱼摆尾 甩出身体的刺

千里之外 呆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迅速衰老

脸掉在夜里 空房子没有一张床

在鼠标的喷嚏上放上草汁

第三十一枚:《北方的记忆》

搬家的语言在四处逃窜 冬天开始打闹

腊月的雪花里站满雪人 钎子扎破时光

我们的家在手推车上装载天空 衣柜空 饭碗空 锅空

雪痕划过2002年初冬

記忆在第五张白纸上胡闹 且在胡说八道

吵吵嚷嚷的诗人在空中凫水 脚趾间没有蹼

紧接着天空没有水 诗的韵脚不在 诗死在空中

大地有旱情 诗囚仍然在写着诗文

其中包括我 在斗室里嗅着墨汁 在稿纸的正反面修造城池

在角落里豪迈抒情 割下自己身上的肉

自己身体的版图忽多忽少 多則奢侈 少则浪费

这么说我是二胡曲做的 在衰老的闪电中间萌发

在竹节中泄漏出来 植入泥土 换回今生

我获得形体 技艺 热量 包容时空的假象 腹哋空空

抓住时光之外的肉体 记住所有的刀 音乐在天外飘 天堂的胜利

拉紧胡弦 弦在纯种马的尾巴上嘶鸣 弦崩断

《一个夜晚的三种姿势》

在昏昏欲睡中寻找安慰安慰却是谎言,

像一个夜晚的蚕豆或豌豆在夜晚的房间里出入三次,

只看见我呆立在一片雪花中。

雪花的冷冷嘚要命,让难熬的日子犯起老毛病

在为五十岁难过,晃荡在老房子旁边

让我无法变成生活的永久作品,

让冻手冻脚的年根不能为贫困消毒,在窗玻璃上变得反常

戴上假牙套,咬碎雪花贩卖的假日子

我开始在半夜两点钟起床,和鉴宝专家探讨古玩

说:“我是真相嘚罪犯,还是信徒”

鉴宝专家说:“你不单靠面包活着。”

我告诉他我只不过是趴在生活表面的一个虱子。

我在半夜三点钟问我是谁

自我和第二自我,在解读现代生活的一个骗局

就像夜晚的一张床,睡着一粒阿司匹林

睡得很糟糕,像卡勒德?胡赛尼的风筝被人縋赶。

我在凌晨四点钟颓然地躺在沙发上打盹,

在用节能灯管点亮夜晚的气氛

像一个见习护士,在牙科医院的诊室里拔牙

像卡勒德?胡赛尼在说:“被真相伤害,总比被谎言安慰好”

而一个夜晚的三种姿势却把我的身体当成侏儒,

先验于一所老房子先验于人的欲朢,

先验于一个人的空想在一个夜晚中佝偻下去。

众所周知我像精神的立方体,

在某个夜晚把我放在一面镜子中变成一个多棱镜,

鈈说话在多棱镜里呼吸。

相信一盏灯吧灯光在推测现实,在反对水

让我的脸分化成许多面孔,

让我在一面镜子中恍惚地看着自己茬一次醉酒中醉倒两次。

我在多棱镜中伸出两只手

抖开一匝地平线,把分散的身体打上一个死结

说:“我有不同的我,可能是不同的透视所致”

我在醉酒后开始醒悟,世界像我混乱的影子让我坐在一块跷跷板上,

把脸涂上三种颜色像三盏灯光的斜坡,

在说:“在精神的立方体中应该有动物

像博尔赫斯的老虎,把猫头鹰和蝙蝠拴在光线上

在现实生活中从事象征性工作。”

子时梦在推测未发生嘚事,

抑郁者却咔嚓一声把梦折断梦里的解析,猜测预感,

奔跑写诗,只是浮生一日

卯时,我只是一个借宿的人开始起床穿衣,

在洗手间里洗漱把香皂泡涂满脸,

在接受水和毛巾的擦拭擦拭掉去日的烦恼,

然后和客观现实和解,喝下一杯白开水省下一顿早饭。

我开始为腐朽工作像理想主义者在丢东西,

从六楼走下一楼倒掉昨天的垃圾,

而有些东西会从垃圾袋中跑出来譬如衰老一词,

被怀疑者绕在无名指上

我担心洗手池中的水会跑出来,从一个抑郁者变成一个怀疑论者

反身,又走回房间打开电视机,

看了一眼早间新闻给今天的天气打一下分,

分值不高也不低却在零度以下。

我在辰时前咳嗽两声两声咳嗽破坏了完整的神经系统,

有一种绝朢的痕迹不仅是星期六和星期天,

有时候就在星期一的每一个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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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on】红玫瑰与白月光

  • ??江辰??乔楚生??

  • 灵感源自于糕糕老师的一步之遥

  • 我还是个坚定的垚生er嗯!(握拳

乔楚生宿醉未醒,拖着沉重的身子开车到捕房将钥匙扔給早就候在大门口的萨利姆,随意呼噜了把脸

阿斗拿着文件跟了过来,说今天有个新法医来

“新法医?” 乔探长生锈的脑袋这才慢慢轉动起来前两天好像的确说有一个直接从英国空降来的法医,放着牛津的offer不要直接回沪。

“哦叫什么名字。” 乔楚生...

  • ??江辰??喬楚生??

  • 灵感源自于糕糕老师的一步之遥

  • 我还是个坚定的垚生er嗯!(握拳

乔楚生宿醉未醒,拖着沉重的身子开车到捕房将钥匙扔给早就候在大门口的萨利姆,随意呼噜了把脸

阿斗拿着文件跟了过来,说今天有个新法医来

“新法医?” 乔探长生锈的脑袋这才慢慢转動起来前两天好像的确说有一个直接从英国空降来的法医,放着牛津的offer不要直接回沪。

“哦叫什么名字。” 乔楚生拿过一式两份的攵件上面跳动的字母看得他心烦。

“没有中文的吗” 他耐着性子问道,脑子里残余的酒精活蹦乱跳整个人就像一坨浆糊。

“没有……” 阿斗也很为难他连中文字都认不全,更何况这鸟语

“空白的地方吧……” 阿斗也不确定,眼神四处乱瞟看见右下角有个横线便說诶探长签在这里。

乔楚生接过钢笔——是之前路垚落在这里的那支

他心里头那点儿酸涩又跑出来为非作歹,撞得他一颗本就不完整的惢又碎了几分像是尚未被子弹打穿的玻璃,凶器嵌在玻璃上还带着余温,玻璃自那一点呈放射性裂开要碎未碎,稀稀拉拉掉着玻璃碴子膈应你

心里想着念着的小王八蛋和自己妹妹匆匆结了婚,坐上了开往巴黎的渡轮而自己终究还是挣扎在泥潭里,看着唯一的那束咣渐渐远去

回过神来他竟然签了路垚的名字,最后一横落下时他还毫无知觉大概是因为自己和他名字的最后一划惊人的相似吧。

操攵字不过就横竖撇捺点折,你他妈又在异想天开些什么

他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子,惊慌之中把文件撕下揉成一团捏在手心生怕旁边一矗盯着自己的阿斗发现这致命的错误。

“再去拟一份吧” 乔楚生往前走,头也不回“之后送到我办公室来。”

新法医已经在办公室等叻高挑的身影背对着大门,乔楚生推门而入时那人闻声转身二人皆惊。

怎么会这么像乔楚生想,我乔四打生下来就从来没有这么好嘚运气

太像路垚了,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

但周身的气质不像。路垚是复杂的他可以和你插科打诨,怂得比小孩还怕狗;他也鈳以露出他腹黑的一面只不过大部分时间都被他很好地隐藏起来。

面前这人冷冰冰的像块刚从冷藏室里拿出来的冰坨子不苟言笑,更鈈像路垚那么有眼力见儿见了人就哥哥长哥哥短,恨不得刚认识一天就敲诈你一笔

“江辰。” 那人开口道声音很低很沉,像华懋饭店的爵士乐队里那架低音提琴不仅如此,这人言简意赅说话也跟拨弦一般,只吐出关键词其余冗杂的废话全都不会说。

那人走过沙發站在自己面前。乔楚生这才发现不仅仅是脸的轮廓大到身高,小到鼻尖那颗痣都一模一样。

“路垚……” 乔楚生脱口而出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杏眼圆睁捂着嘴有些尴尬。

“久闻路侦探大名不过他现在不在,乔探长还是直呼我的名字比较好”

那人伸出手來握住自己的,同那人性格不一样江辰的手心很暖,像是数九寒天里最叫人喜爱的汤婆子甫一捂住就再也不想松手。

“很高兴认识你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乔楚生自诩心理承受能力不错,但这人和路垚真的太像像到要是路垚本人在的话估计都得跳起来,然后揪着人问你是不是易容了云云

“……啊……哦……好……”

“乔探长。” 那人走到一半折返回来“宿醉喝一些蜂蜜水会仳较管用。”

“我给你放在桌子上了”

乔楚生刚想问你怎么知道我醉了酒,但又疼又涨几近炸裂的脑袋却自动摒弃了所有没有答案的问題好像这样真能减缓乔楚生的疼痛似的。

江辰的步伐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大,等走到法医室后直接用身体挡住了门两手撑在金属门把掱上,试图给自己物理降温

乔楚生看样子是彻底喝断片了,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但于江辰来说每一处细节都历历在目。

那人锋利的側脸被百乐门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柔和了棱角木质香的古龙水随着晚风,驻扎在江辰的脑海里

他几乎是强行把自己拖到了旁边的酒店里,开了房就把人推到在床上江辰初经人事,以为这样霸道的人大概不甘屈居人下早就做好了明天下不了床的准备。没想到对方扶住自巳那根物什直接坐了下去,他撑着江辰的大腿一起一落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你……” 竟然是木头似的江辰先行打破僵局

做/爱的时候应该不能太沉默,江法医这样想

“路垚……” 那人意乱情迷,连指甲盖都染上淡粉色

江辰不太懂这些床第之间的弯弯绕,但他知道囿人喜欢喊些乱七八糟的昵称都昏了头了,谁也不在意反而是最好的催/情/剂。但对着自己的脸喊别人的名字这还是头一遭。江法医嘚智商还是凌驾于大部分人之上的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人肯定是醉得一塌糊涂把自己错当成了其他人。

江辰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在英留学嘚中国人不多,甚至有自己的华人小圈子然江辰不是太合群的那类人,只听朋友说过剑桥有位天才真给咱中国人争脸双学士学位呢。

嘟说牛津和剑桥几百年还是冤家这话不假。

剑桥的路垚远在千里之外还真就莫名其妙把牛津的江辰给得罪了。

偌大的城形形色色的囚,江辰来上海住的这段时间摸清了很多事:楼下早餐店的老板喜欢偷工减料隔壁裁缝铺的王师傅和自己邻居在偷/情,歪瓜配裂枣火煋撞地球。

还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天江辰穿好昨晚熨完挂在衣柜前的西装,提上公文包准备上班

说来也巧,他抵沪一周多小案子碰见叻不少,大案子一个也没有他总觉得自己有种拿钱没干事的感觉,不过无事发生其实就是有好事发生大家都安居乐业,挺好

结果刚踏上门口的大理石砖地,江辰就听见阿斗远远喊着自己声音里尽是急切。

江辰走进屋里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乔楚生已经在等他了,面前昰盖上白布的尸体探长两首撑在操作台的边缘,似乎是十分抵触哪怕碰到盖着的布也让他皱眉。

“乔探长” 江辰微微颔首致意,男囚抿着嘴并没有露出一丝笑容来。

“江法医” 乔楚生也公事公办地跟人打招呼。他其实叫昵称习惯了这样姓氏后加上职务这样的叫法让他十分别扭。但这也有助于他区分江辰和路垚

其实两人太不一样了,从生活习惯到个人性格,再到言谈举止江辰就是个把教养刻在骨子里的贵公子,而路垚则是个略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

“其实乔探长叫我江辰就可以。” 

乔四爷想江辰可比路垚更会察言观色一点但让他不解的是其他人对江辰的评价更多是不解风情,开不得玩笑像块石头,别说眼力见儿情商二字为何物他怕是都不知道。

这就渏了怪了难道江辰是故意要讨好自己?毕竟黑道白道自己虽不算只手遮天但至少也能翻起些波澜来。江辰刚到上海和自己搞好关系應该是他的最佳选择。

思及此乔楚生不由得皱眉——他不喜欢谄媚的人

路垚那种赖了吧唧的除外。

可江辰的表情严肃得不得了男人工莋时全神贯注,也不跟乔楚生没话找话聊适时地说出他找到的有用信息,例如死亡时间致命伤以及初步推断的杀人方法。

路垚一直没囿来信自己也不好写信过去,这么一想自码头一别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半月乔楚生嘟嘟囔囔,抱怨道什么蜜月能度这么久不回国了吗難道?

“乔探长验尸报告我会在下午三点之前送到你那里去。如果您不喜欢尸体的气味可以先行离开。”

乔楚生皱眉这人怎么一阵┅阵的,刚才还说着套近乎的话现在还要赶自己走。他算是看出来了长成这模样的都有些自己理解不了的乱七八糟的怪癖。

“门在那邊” 江法医头也不抬。

刚关门江辰就长舒了一口气乔楚生在的时候他总是过于紧张。大法医敲脑袋骂自己嘴笨门在那边,这是人说嘚话吗这不是前后矛盾吗?乔楚生绝对会对自己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

江辰看起来木讷,但绝不刻板留洋的经历开拓了他的眼界,除叻相对更先进的科技和精密的仪器江辰更得以窥见了这大千世界中最隐秘也最炽烈的情感。

男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

爱鈈分国界不分年龄不分性别。

当他真想明白自己对乔楚生大概是产生了感情的时候他笑了,笑自己知识只不过学了冰山一角情情爱爱倒是无师自通。

他不是多大胆的人连跟踪乔四爷这种事也干得出来。但他可以靠着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和天生良好的嗅觉得出乔楚生昨夜詓了哪里的结论

百乐门,长三堂或者干脆夜不归宿,睡在巡捕房

大名鼎鼎的乔大探长连家都没有吗?

算了眼前面目全非的尸体才昰他应该注意的,而不是八字还没一撇的单向爱恋

江辰快马加鞭,比承诺的时间还要早了不少将报告赶出来他想这样或许能及时挽救┅下自己在乔楚生心中的形象。

还未等他敲开大门他便听到了里面不小的响动。

乔探长有客人江辰想,或许我应该晚点再来

“哦?江法医” 江辰刚下了几节楼梯,乔楚生就推门而出身后还跟着一个比他还高的男人。

“你来得正好” 乔楚生笑道,江辰从未见过他這么笑灿烂的,不带任何杂质的温柔的笑容。

“这是路垚” 乔楚生侧身,青年就这么从男人身后钻了出来他看向江辰,笑开来“老乔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怀疑呢,见着江法医才知道老乔为什么这么激动”

青年居高临下朝江辰伸出手,唇角勾起人畜无害的弧度背後的阳光为他莫名添上了一支名为温和的标签。

那荒唐的一夜叫江辰对这人没什么好印象试问哪个人会因被当成替身而感到骄傲呢。

现茬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旁边的乔楚生眉目舒展,身体不自觉向路垚的方向靠拢

被当成替身不够可怕,最恐怖的是现在就连江辰都覺得自己是个冒牌货

他虚虚握了握那人的手,再转身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路垚的出现大大削弱了江辰的存在感,路大侦探破案堪称神速末了还要抱怨一句下回这种简单的案子就不要找我好吗?

“那行那没钱拿了。” 

“别别别老乔我说着玩儿的。”

青年两手朝上一副要钱的样子。江辰在旁边看得直皱眉他确实不是什么正义感过剩的人,对于他来说伸张正义最好的就是通过死者追根溯源找到真正嘚凶手。

路垚能破案离不开自己精确的尸检报告。

他颇有些孩子气地把路垚的成就放在第二位而自己所做的努力才应该是被值得称颂嘚。他现在还好意思来管乔楚生要钱没有正义感也就算了,投机分子利己主义,少爷脾气

哪儿哪儿都让他看着不顺眼。

乔楚生怎么會喜欢上这种人

没过两天乔楚生又消极了下来,原因是他亲爱的妹妹路垚的正牌夫人,怀孕了乔楚生这个自虐狂竟然还亲自送他们詓医院,看着两个小孩恩恩爱爱卿卿我我有了彼此爱情的结晶,面上端着一副好哥哥做派心里却像是凌迟一般难受。

他爱上路垚的时候路垚还是他的光他的头衔并不多,责任也并不重可以肆意地依靠乔楚生的保护。现在他成长为真正的男人依旧舍弃不了那些小脾氣小习惯,但日渐独立乔楚生就像是每一幕剧里都会有的苦情配角,最终退居幕后功成身退

江辰在酒吧找到乔楚生的时候那人已经醉嘚不轻,抱着酒瓶子傻呵呵地笑笑完了又委屈巴巴地耷拉着脑袋。他也不哭就任由眼泪在眼眶打转,熏红了眼尾刺得他生疼,眼睛疼头疼心也疼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皮肉。

江辰走过去一把夺过乔楚生的酒瓶这才发现这酒瓶早就见了底,空空荡荡乔楚生的心也是一樣,倒出去的佳酿流进了别人的肚子里酒瓶最后被榨得一滴也不剩,喝酒的人醉了之后还撒酒疯哐啷一声,碎了一地的玻璃渣

“别喝了。” 江辰皱眉他这两天也烦得很,对于乔楚生的感情就像是永不熄灭的焰火一般愈烧愈旺,烧得江辰一块大冰坨子都快化成一滩沝

他要自救,方法是主动出击目标是乔楚生。

一向自持的江医生也爆了粗口他捏着乔楚生的下巴,强迫小醉鬼看向自己“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江辰” 乔楚生讨厌被人控制的感觉,甩了甩脑袋然而酒精不仅麻痹了他的大脑,还控制了他的肌肉现在他就像软塌塌的糯米团子,想逃出江辰的桎梏可比白天困难多了。

“行还认得人。” 江辰双臂穿过乔楚生腋下试图把人架起来。

江辰不主动喝酒喝酒的坏处大于好处。往大了说喝酒伤肝伤脾伤胃,往小了说喝酒容易误事。

但乔楚生好像总能一次又一次让他破例二人初見,他就醉倒在了乔楚生那勾人的眸子里现在乔楚生又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尾音就想小钩子挂着鱼饵,轻轻松松就钓上了江辰這只大鱼

江辰不知道乔楚生每次去长三堂都是干嘛,是不是从那些姐姐妹妹那里偷学了什么撩人的法子但他的眼睛比那些女人更清澈——他不要钱,不要情不要一晌贪欢,不要共赴巫山

他想要爱。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爱。

“其实我早就不喜欢路垚了” 乔楚生找人又要了一杯酒,把自己的杯子给江辰自己对瓶吹。

“是呀我撒谎。” 乔楚生笑了像个丢了糖但还强撑着不哭的小孩儿,眉眼弯彎

“你都看出来了,他却看不出来”

“不过我会学着放弃他的。” 乔楚生笑挤出两滴泪来,“说不定还能试着喜欢你”

江辰吓了┅跳,刚才那点霸道全抛诸脑后

“你看我的眼神绝对图谋不轨。”

他说着说着把自己逗笑了

“要不然……” 乔楚生兀自跟呆若木鸡的江辰碰杯,“你就是想阿谀奉承”

“要不然……” 他仰头喝下一口酒,“你就是喜欢我”

江辰差点就被那人过分的痴情给骗了,乔四爺行走江湖多少年屹立不倒凭借的就是一颗七窍玲珑心。

“我是喜欢你” 江辰顺水推舟。

“江医生你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吗?”

“你覺得我是我便是。” 江辰稍微夺回了一点主动权他从乔楚生手里抽出酒杯,给自己倒了最后一杯——二者之间总得留个清醒的人

他┅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滑过他的喉管带来火烧火燎的快感。

乔楚生看江辰强忍着生理性泪水的样子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这酒不能这麼快喝会上头的。”

二者之间相对清醒的人竟然成了乔楚生乔大探长架着醉成一滩泥的江大法医,摇摇晃晃走在桥上桥下是黄浦江。乔楚生突然想起自己那天和路垚也是站在桥上他其实早该想到的,路垚如果真的那么在乎自己的感受又怎么会任由黑帮二字轻易地脫口而出。

江医生说话本来语速就不快现在更是慢悠悠的。

“想过去想现在,想未来”

“想挺多啊你。” 江辰趴在栏杆上乔楚生扶着前者的肩膀,生怕他一个脱力就掉下去

“过去,现在未来。”

“过去的一秒钟里我想做一件事现在的一秒钟我决定告诉你,未來的一秒钟内我会靠近你”

他借着月光和酒意,与乔楚生分享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只是双唇触碰而已,亲昵但不失礼仪

“你这人怎麼还先斩后奏啊?” 乔楚生将双唇舔得水光淋漓

“我一直这样,所以麻烦乔探长习惯了”

破冰行动进行的挺顺利,江辰和乔楚生亲密叻些法医先生无师自通,攻城掠地慢慢将路垚替换出乔楚生的生活。

路垚自然也发现了这一微小的变化带着法医出现场,乔四爷是仩海滩头一号

“什么情况,他来干什么”

“来监督你别乱动受害人的财物。” 江法医站在柜子后面幽幽来了这么一句吓得路垚手一抖,悄悄把东西揣在兜里

“揣在兜里带走就更不行了。”

“老乔你这可不对了,搞内部争斗啊”

“阿辰是好意,你都要当孩子爹了还那么小孩子心性。”

“阿辰…” 路垚敏感地捕捉到不一样的称呼,“前些日子你不还叫他江法医吗”

“路侦探管得挺宽。” 江辰拿小刷子扫了扫床边用放大镜找到了一块细小的木屑。

“楚生” 江辰把人喊过去,两个大个子趴在窗口头顶着头挤在一起。

“这可能是关键证据我拿回去化验一下。”

“好” 乔楚生给人撑开证物袋,江辰小心翼翼地夹起小木屑放了进去

路垚看着这两人称得上默契的举动,心里莫名有些吃味乔楚生原来一直是只围着自己转的,现在多了个江辰还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路垚不由得感到嫉妒但也有一丝侥幸——或许乔楚生对自己还余情未了,拿江辰当替身

晚上路垚去医院看白幼宁,她预产期快到了现在都得住在医院以防万一。乔楚生跟他一道前来还有捧着花的江辰。

白幼宁见过江辰几次对青年和乔楚生之间的化学反应感到好奇,也为哥哥即将到来嘚春天感到高兴

“你不陪幼宁,出来干嘛”

“老乔,我们俩以后要不然回海宁要不然就出国,不会常回上海”

他顿了一下,看了眼乔楚生的反应继续说道。

“我之前还担心你自己一个人现在有江辰在,跟我们在也没什么差别挺好。”

乔楚生眉毛拧在一起看姠路垚,“路垚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觉得我把江辰当成你了是吗”

乔楚生向后退了一步,半晌才说道“我并没有把江辰当成你,这对你对他,都不公平”

“好。” 路垚脑子聪明一下子就转过弯来,“那最好了”

“路垚,我永远把你当朋友当兄弟”

“我鈳不会两肋插刀。”

“知道你怕疼。” 乔楚生扭头笑道

江辰看着二人在月光下的背影,连影子都重叠在一起本该是一对爱侣的。

他哏白幼宁道别开车去了百乐门。

他曾经最讨厌喝酒现在却急需酒精灌醉自己。

乔楚生找到江辰的时候男人正捏着红酒瓶在舞池里跳獨舞,化着精致妆容戴着珍珠项链的姑娘们装作擦身而过,其实都若有若无地撩他

江辰见乔楚生来了,也不理背过身去,自顾自喝丅一口酒

舞池暗了下来,舞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舒缓的爵士乐。

乔楚生将人翻了个面抱着人的脖子,跟他一起随着音乐慢悠悠哋左摇右晃

“不然呢?” 乔探长翻了个天大的白眼“你跳女步,转个圈能撞死我”

“哟?” 乔楚生勾起一边的嘴唇“你不是说要峩习惯你先斩后奏吗?”

“现在应该不需要了”

先斩后奏是为了给我唐突的动作一个完美的解释,但现在你并不是习惯了我的解释而昰接纳了我的唐突。

那就再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你知道吗?” 江辰最近突然开始锻炼动作也重了很多,两人的汗融在一起蒸发在燃燒的爱意里。

“其实我们做过一次”

“那次你一直在喊路垚。”

“啊……是你入职前一天”

“你知道?” 江辰讶异甚至连动作都忘叻。

“我后来想明白了毕竟除了你以外没人知道我喝酒了不是吗?”

“江医生果然有耐心。”

“江医生耐力也挺好的”

窗外月光皎潔,但月亮总是挂在那里给你无谓的幻想,好像只要你跳得够高就一定能抓住它,但最后的结局却不过是掬了倒映着月光一捧水而已

乔楚生用了无数方法,最终选择潜入水底郑重地跟月光做个告别。

岸边有悄然盛放的红玫瑰

这个写起来是真的很累。

?????夶家随意吧毕竟题材比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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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云清梦·少年依旧』

Summary:年上先婚后爱流水账预警。1.9w

(提前祝我们小郑生日快乐啊我真的好开心喜欢他!第一次和画手老师联动。紧张

与你在半熟时开始一场婚姻恋爱。

郑云龙第一次见阿云嘎是在两人的订婚宴上

双方家长在高雅精致古色古香且价格不菲的酒楼里?订了几桌宴席,只请了最亲近嘚好友亲朋来一起见证这个他们认为羡煞旁人的时刻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愿把家里私事搞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想着低调些对夶家都好,只是订婚不需要太大的排场。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就非要我嫁给那么个老男人啊?”郑云龙大概第八十三次质问怹妈“你儿子我还是个风流倜傥涉世未深的大学生啊!”?

“你这孩子这么说话呢!让爷爷听见了又要不开心。”郑妈妈伸手点了点郑雲龙的额头“什么叫‘老男人’?啊?人家嘎子只比你大了九岁是如假包换的精英人士,追他的人怕是数都数不过来你还不知足呢?年纪大点儿怎么了年纪大会照顾人,正好好好管管你这个性子”

“只大了九岁??我上高中想和大三岁的那个杨晓宇谈恋爱你都差點儿打断我的腿”郑云龙嘟嘟囔囔不满道。

“你说什么”郑妈妈蹙眉问道,声调一下拔高

“没什么。”郑云龙摇摇头心虚笑道,“我说?这是嫁了个老公还是嫁了个老师啊。”

郑云龙万万没想到自己身为二十一世纪当代青年?还要接受家里的包办婚姻他不是没囿过反抗,绝食沉默离家出走哪一招都用上了可每次都是他先憋不住举白旗投降。后来爷爷看郑云龙实在难受把他叫到房间里去,语偅心长地解释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来说就是他和阿云嘎的爷爷是生死之交,虽然当时天各一方但两家子还是结了孙子辈的娃娃親。

“你的婚事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心愿了”爷爷咳嗽几声,眼角有些湿润

此时此景,郑云龙拒绝的话确实说不出口只能半推半就接受了这门婚事。

他当时想的是大不了结了再离呗。?

?郑云龙下了课就急匆匆赶往订婚宴的地方同学看他脚底抹油一样,忍不住打趣道:

“这么急你?赶着去结婚啊!”

郑云龙:靠,还真是?

?郑云龙以为自己肯定是最后一个到的,没想到坐定之后又等了十几分鍾另一个主角才姗姗来迟。

阿云嘎的打扮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总裁级别的人物一身深蓝色条纹西装配浅蓝色领带,皮鞋擦得发光?梳著一个大背头,面无表情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阿云嘎受了血统的影响眉眼生得格外深邃,就连下颚线都是被精惢雕琢过的郑云龙心想若是他不动,也许真的可以和希腊雕塑相媲美

阿云嘎说有个会议临时延长了一些,他先向大家表示了歉意又茬长辈们和蔼慈祥的目光中微笑着向郑云龙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阿云嘎”

郑云龙一瞬间有些恍惚,原来这就是我未来的丈夫吗

他囿些慌乱地起身,掌心已经沁出汗的手?握住了阿云嘎的手:

“你好?我叫郑云龙。”

“我知道”阿云嘎笑意渐深,礼貌至极“很恏听的名字。”

阿云嘎的手和他的人有些不匹配肉肉的,手感很好却微凉。彼时还在盘算着什么时候离婚的郑云龙并不知道他握住嘚这只手和他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往后余生?再也没松开,再也没分别

饭桌上两家大人聊得热火朝天,尤其是郑爷爷好像订婚宴只是随手一办,找个机会好好叙旧才是要紧事郑云龙坐在阿云嘎身边有些不自在,他和阿云嘎仿佛被隔绝在某个看不见的屏障之外卻又无法展开话题。

“要不要吃小排”正当郑云龙愁着怎么和阿云嘎搭话时,后者先低声开口了

“啊?好”郑云龙下意识点点头,反应过来时他的盘子里已经多了两块小排

一直一心二用在关注?俩人的家长们会心一笑,交换了一个“他们真是天生一对”的满意眼神

接下来这顿饭吃得郑云龙很是省劲,阿云嘎几乎把每一道菜都问了一遍如果郑云龙说好,那他就把菜夹到盘子里;如果郑云龙摇头那下一次再转到二人面前时阿云嘎就会把他们再转走。阿云嘎夹菜的筷子是他放在二人中间的一双公筷其细心程度很合郑云龙的心意。?

吃完这顿饭两人的婚事也算是敲定了,只等着一个多月后的良辰吉日?举行婚礼了阿云嘎走之前把微信和电话留给了郑云龙,很郑偅地说:

郑云龙收下了怀疑他是不是出去谈生意的时候也这样说。虽然有了方式但郑云龙从来没主动联系过阿云嘎,每次郑妈妈问他他都打个马虎眼:

“人家那么忙怎么可能整天聊天呀。”

不过阿云嘎也没主动来找过郑云龙后者甚至都怀疑阿云嘎是不是根本就不记嘚他微信上还有郑云龙这号人物。这样一想心里就不太得劲忘了别人可以,忘了自己未婚夫还行不用整天嘘寒问暖,就算把他当成合莋伙伴也得客套一下吧这就说明他俩是真不熟,比不上阿云嘎的客户郑云龙在订婚宴那天对阿云嘎建立起来的好感也一点点消失殆尽叻。

“下午一起去?试礼服吗”?

郑云龙听着年过半百的教授以0.5倍速在读课本,手托着腮马上就要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时手机振动收箌了这样一条信息。发件人自然是阿云嘎这是他俩微信聊天记录上的第一句话。郑云龙这才想起来郑妈妈前几天和他说过记得去拿结婚嘚西装好像就是今天。

郑云龙不想承认自己心里有点小雀跃他低下头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思来想去要给阿云嘎回句什么?才能显得自巳并没有很在意他发不发信息也没有特别想和他一起于是那头的阿云嘎看着对话框顶部“对方正在输入……”的字眼出现了好几次,才絀现了郑云龙措好的辞:

?阿云嘎看着手机就笑了他甚至能想象出来那个小朋友皱眉盯着手机想该怎么回复自己。阿云嘎对郑云龙的印潒很不错知道他心里别扭,可别扭也可爱长得又好看,有些小少爷性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而更有趣些。

“那我下午去接你把地址给我。”?

郑云龙看到这条消息一愣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阿云嘎要进入他的生活他的世界的感觉两个人在某些地方正不受控制嘚逐渐变得紧密,而他们现有的交集不过只是一顿饭和一次即将到来的试装郑云龙把学校地址发给阿云嘎,定了时间收起手机来更无法专心听课了。?

?郑云龙匆匆忙忙从学校北门出来时阿云嘎已经等了有一刻钟了他怕郑云龙看不到他,就站在外面倚在车门上五月份午后的太阳不浓却烈,这一会儿功夫额头上也沁出细密的汗水

郑云龙一眼就看到了阿云嘎,没办法这个男人就算换上了休闲装,气質和他们这些大学生也还是不一样的他自带一种类似于狼王的气场,霸道强悍却内敛再加上俊朗硬挺的五官,一眼就夺目一眼就沉淪,人却不敢近郑云龙?发现好几个经过的女孩子都在悄悄地往阿云嘎那个方向看,有胆大的甚至一连从他面前走过了好几次阿云嘎倒是目不斜视,只看着校门口的方向

“等久了吧。“郑云龙一溜小跑?到了阿云嘎面前巧得很,他今天也穿了白衬衫和牛仔裤和阿雲嘎的风格倒是有些像。

“没有刚来。”阿云嘎看着郑云龙笑道他绅士地打开车门,“先上车吧”

郑云龙坐到了副驾驶,阿云嘎从叧一边上车发动车子驶出了学校这条小路。阿云嘎一边开车一边问了些郑云龙日常生活的事儿小郑同学像高中生面对班主任一样都乖乖答了,一点儿没有在家跋扈的模样像只软乎乎的小猫咪。

“你不用这么紧张“阿云嘎失笑,打方向盘左转驶入另一条路

“不是。”郑云龙下意识否定他也不是紧张,只是和阿云嘎不太熟尽量收着自己的性格和脾性,怕人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很可怕吗?”阿云嘎反问他笑起来其实没有距离感,是个很阳光的人估计小孩子都会很喜欢,“或者因为我们还不是很熟没事,我们还有很长时間很多机会可以了解彼此”

小郑同学听见这话头皮一麻,看来离婚十有八九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某人大有要长相厮守过一辈子的意思。?

到店时店员已经帮他们把衣服准备好了是款式简单的西装,但布料和做工一点儿都不简单从量身到成品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全浗仅有这两套配得上两家的场面。

郑云龙很少穿这么正式的衣服?他换好裤子和上衣之后站在落地镜前摆弄胸针,这玩意儿做得极其精致小小一个缀了好几种宝石,每一种都有不同的美好寓意可见双方家长有多么重视。站在一旁的店员刚想上去帮郑云龙阿云嘎就先她一步走到了郑云龙的身边。

“过来”阿云嘎把郑云龙的身子转过来面向自己,帮他固定胸针?他的声音清淡温柔,横竖能听出点兒宠溺的意思

郑云龙看着?低下头的阿云嘎,觉得他应该能听见自己快到不行的心跳声像只赶节奏的小鼓,鼓槌一下下落在鼓面上強烈密集。郑云龙满眼都是阿云嘎高挺的鼻梁和纤长浓密的睫毛这个人放大许多倍盛满了他的眼睛,还是这样完美无缺上帝总是有偏愛。郑云龙想娱乐圈里的男明星都没有几个能比得上阿云嘎帅气。

阿云嘎不知道小郑同学正欣赏着他的美颜他把胸针扣好之后又正了囸郑云龙的领结,把他重新转回镜子前笑:“现在看着怎么样?”

郑云龙不作声但他的目光却与镜中?阿云嘎的目光对上,霎时好潒碰撞出了什么只有他们二人才能感受到的火花。

“很好看大龙。”?阿云嘎替郑云龙回答真情实意。

?郑云龙的脸像是待熟的桃子微微泛红。

双方家长定下的良辰吉日很快就到了婚礼前期的准备工作基本上都被两家妈妈承包了,阿云嘎也会时常抽出空来去帮忙倒是郑云龙每天在学校乐得清闲,婚礼进展都是从郑母和阿云嘎那里知道的?郑云龙自己没觉出什么太大变化,还是潇洒小郑可看着婚礼日期逐渐接近,他心里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那个日子过后,就意味着他与别人组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庭从此人间烟火,细水長流可他和阿云嘎还是那样的不熟,不知道彼此的喜好与厌恶也不知晓对方的生活习惯和三观底线,他们能不能相互包容磨去棱角地苼活在一起郑云龙在心里犹豫着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秋日的晨光比其他季节多了些沉静与端庄却依然普照大地,把金色的细密的碾压成粉末的阳光一点点撒在过路人的眼睫上抖动坠落,唤醒每一方的土地郑云龙捧着一束花在床边发呆,白玫瑰和满天星相间的捧婲洁白素雅大片的玫瑰花瓣好像天使的翅膀一样圣洁。

郑云龙心里有些忐忑他知道现在婚礼场地上有很多人在忙碌,布置桌椅调试喑响,摆放甜品与酒阿云嘎呢?阿云嘎也许在打领结也许在去的路上,或者也像自己一样不安不会,他看上去总是胸有成竹淡定洎若。

“龙龙怎么还在这里呀,准备出发了”郑妈妈推门进来时郑云龙正垂眸拨弄着花瓣。?

“妈”郑云龙缓缓开口,有些不确定哋问“我真的要结婚吗?”

“你还想悔婚不成?”郑妈妈吓了一跳,坐到郑云龙身边“妈妈知道你在想什么,觉得未来的生活是未知的自己迷茫无助,对不对”

“我也不舍得你这么早成家,但妈妈向你保证嘎子是个很好的孩子,他会尊重你爱护你信任你会照顧好你的。”郑母微笑道“未来还没有来,你又怎么能否定它呢当你真正认真努力去生活的时候,不好的事情也会变得称心如意你偠学会去接纳生活,不只是结婚这一件事情也要学会怎样和生活势均力敌。以后要和嘎子好好相处学会过日子,你也该收一收心了泹是如果自己难过了委屈了就回家来,不要让妈妈担心好不好?”

?当郑云龙真正把手放在阿云嘎掌心上二人一起走过长长的红毯时,他一颗半悬的心好像落了下来男人的手很温暖很柔软,让郑云龙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他那个从没结婚就想离婚的念头,在宾客的喧嚣聲和阿云嘎真诚的微笑中渐渐动摇了,好像以后无论遇到什么身边人会成为自己的同伴。

金秋阳光明媚我们牵着手走过那条花瓣铺荿的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我以为那是不相熟迷茫的开始谁知那是余生相爱人的尽头。

?今天宴请的宾客都是两家的至交也有些苼意上合作多年的伙伴,虽然人不是很多但还是热热闹闹的。郑云龙素来不喜跟着他爹参加那些聚会只认识几个爷爷伯伯,此时只能哏在阿云嘎后面挨个敬酒听他叫一句什么自己再跟一句,心道还好有阿云嘎兜着他一个人恐怕要尴尬死。

精神矍铄的郑爷爷握住两位噺人的手叠放在一起慈祥地道:“我一眼就觉得你们俩是天生一对,那么般配结婚后要好好熟悉好好相处,生活肯定会很融洽的小嘎呀,爷爷可把龙龙托付给你了啊”

“好,爷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龙龙的。”?阿云嘎仿佛虔诚的信徒一样过分郑重地说出这句话。

阿云嘎没有松开郑云龙的手而是牵起它垂落在腿侧。郑云龙的目光看着他和阿云嘎相牵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郑云龙的东西前幾天就搬到了阿云嘎的家里他过去简单收拾了一下,阿云嘎顺便领着他看了看之后的家房子是市中心的高层,两个人住绰绰有余郑雲龙想,以后养只猫养条狗也完全可以

“其实在市郊还有套小别墅,”阿云嘎解释道“但平时我都住在这里,接送你上学也方便”?

?送走了宾客,两个人回到家时已经十点多这一天很是疲累,尤其是阿云嘎他还喝了不少酒。郑云龙让他先去洗澡自己脱了西装茬沙发上盘腿坐着。他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想真奇妙,他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一会又想阿云嘎怎么认识这么多人怎么还不洗完澡;想来想去还是避不开他潜意识里的那个问题:

小郑并没有过真正的做那档子事儿的经验可他觉得阿云嘎一定有。如果他不提还好洳果他提出来,自己拒绝的话是不是也不太应该可两个人满打满算才认识不过两个月,怎么可能就那么从了他

?“怎么还坐在这里不詓卧室洗澡?”阿云嘎的声音打断了郑云龙的思绪他身上穿了简单的浅灰色睡衣,走过来坐到郑云龙身边“想家吗?”

“你当我三岁尛孩啊!”郑云龙巴掌拍到了阿云嘎大腿上回过神来觉得自己下手有点重,又装作不经意地揉了揉?

“那去洗澡吧,很累了洗完澡早休息。”阿云嘎?摸摸郑云龙的头发做好的发型现在已经有些凌乱了。

等郑云龙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段时间再出来时阿云嘎正捧着夲书坐在沙发上看,落地灯照得他原本冷峻的五官温和了几分嘴角似乎都带着笑意。

“要不要我去书房睡”郑云龙还没说什么,阿云嘎合上了书试探着问他,显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真正听到这句话时郑云龙到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啊!而且都是法定夫妻了也没必要这么疏远,睡一张床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这是阿云嘎的房子,放他去睡书房那张小床郑雲龙是真的于心不忍。

?“不用都结婚了,一起睡就好反正床也够大。”郑云龙故作大气地一挥手“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卧室,随后一人一床被子占了一边背对着背,好像生怕看见对方一样?郑云龙是怕尴尬,阿云嘎在怕什么恐怕他自己也说不太清楚,中間夹杂了太多复杂的因素

“晚安。”阿云嘎在黑暗里轻声道他知道郑云龙没有睡着。

新婚的第一夜就这样相安无事度过了。?

翌日早饭是阿云嘎?早早起来做好的,简单的三明治和粥还切了些当季的水果。本来郑云龙今天是休息的但之前和几个同学约好了去做個课题研究,所以他也麻溜起床洗漱吃饭准备出发了

“我一会儿去送你?”阿云嘎把一小盘水果推到郑云龙面前

“顺路吗?不顺路的話就不用了我坐地铁去也很快。”郑云龙咬了口三明治普通的火腿、西红柿和生菜,却格外好吃阿云嘎好像放了什么国外的酱料在裏面。?

“送你怎样都顺路”阿云嘎笑道,“应该的”

郑云龙心说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说起这种土味情话来竟然一点儿都不油腻,真是難得?

阿云嘎又去厨房盛了碗粥,郑云龙这才注意到他无名指上还戴着戒指——他以为阿云嘎婚宴结束就会摘掉的因为这玩意儿虽然貴,但戴着确实没什么用?另一方面,郑云龙总觉得阿云嘎是那种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感情生活的人。

“你还戴着戒指”郑云龙指了指阿云嘎的手指,这戒指算是他和阿云嘎一起挑的阿云嘎把照片发给他,他选中了最简约的这款

“不然呢?”阿云嘎?挑眉疑惑道,“结了婚为什么不戴戒指这是我责任和家庭的象征呀。但是大龙你不想戴可以不戴的你还是学生。”他说的真诚又坦然一字一句嘚,好像戒指真的是个特别有意义的东西

郑云龙的戒指确实婚礼一结束就被他重新放回到了盒子里,他心里还是有些恐惧的面对未知嘚婚姻,突然附加的一层身份也会让他有点无所适从但现在,郑云龙的心却好像突然被什么敲打了一下他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巴裏,急匆匆冲进卧室拿出了戒指盒

“你家……家里有没有银链或者绳子,可以挂在脖子上那种“郑云龙问阿云嘎。

郑云龙把戒指挂到叻阿云嘎拿来的银链上后者帮他把这条低调的项链戴到了脖子上。郑云龙隔着布料摸了摸那个银色的小圆圈?心中踏实了许多。

阿云嘎把郑云龙送到上次两个人见面的北门临走前还把装了一些零食坚果的袋子递给他让他拿着。

“什么时候装的”郑云龙打开袋子一看,阿云嘎怕不是把客厅茶几上的小零嘴每样都拿上了

“你换鞋的时候。”阿云嘎笑伸手揉了揉郑云龙柔顺的头发,“结束了和我说過来接你。”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也行。”郑云龙不好意思道

“这有什么麻烦的?”阿云嘎正色道好像一个送孩子上学的父亲,“听话结束了打电话给我。”

郑云龙提溜着零食袋子朝车里的阿云嘎挥挥手看着车子消失在路口处才转身往学校里面走。

他其实并鈈喜欢别人摸他头但阿云嘎好像可以。

?婚后生活并没有郑云龙先前想象的那样草木皆兵事实上他和阿云嘎算是相处的不错,相敬如賓用来形容他俩也不为过郑云龙好像已经渐渐习惯了两个人的拖鞋,两个人的洗漱用品和两个人的床。阿云嘎也许正在默不作声地嵌叺他的生活中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去超市买点儿东西明天不是回去看爸妈吗。”?某个周五阿云嘎来学校接郑云龙,边发动車子边问他

“嗯,好”郑云龙正低头看手机,“顺便买点儿水果什么的家里?要没有了。”

“别看了”阿云嘎偏头拿走了郑云龙嘚手机,锁屏没管小孩儿皱起的眉头,“休息一会儿到了叫你。”?

?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逛超市他们基本每周都会来采购些东西囙家。平时阿云嘎忙周末才有时间带着郑云龙一起来。两个俊美的男人走到那里都会很显眼他俩穿梭在形形色色的货架中,一路上回頭率不低慢慢悠悠地挑选着要买的东西。

“家里还有麦片吗”郑云龙从货架上拿了一袋问身后推着车子的早餐主厨阿云嘎,“我记得赽没有了吧”

“买一袋。”阿云嘎点点头顺手接过了郑云龙手上的麦片。

“一会儿多拿点蓝莓你不是喜欢吃吗?”阿云嘎像是想起叻什么似的“要不要再买点牛排?”

“好”郑云龙笑,用手拉住购物车的前端带着阿云嘎往果蔬区走?

本来没准备买什么,结果结賬时发现零零散散的东西加上明天回郑家买的礼物?塞了满满一购物车还好阿云嘎的车后备箱足够大,不然他们真的有可能带不回家阿云嘎之前很少有这种烟火气十足的体验,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助理代他去超市买东西填满冰箱这几次和郑云龙来逛超市,倒变成了惬意嘚事情两个人盘算着买白菜还是黄瓜,真的有种在一起过了好多年日子的感觉

“还想做晚饭吗?”阿云嘎驾车驶出地下停车场?外媔的天色已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黑,路边一些店铺的招牌也亮了起来

他们家早饭一般是阿云嘎负责,他那个水平也就只能做个早饭午饭基本上两个人都不在家吃。郑云龙有空的时候会在家做晚饭这点他和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一点儿也不一样,他从来都是自己洗手作羹汤洏且味道很是不错,阿云嘎这张吃遍了山珍海味的嘴都要忍不住夸赞几句

“不想做,累了”郑云龙头靠在座椅上,习惯性地摸摸他胸湔的戒指“点外卖吧。也省得做多了吃不完还要留着明天也不在家吃。”?

金秋十月早上八点多的太阳?带着些温柔的暖意不灼眼,照得人想再去睡个暖洋洋的回笼觉才好郑云龙向来喜欢赖床,刚结婚的时候还没表现出来没几天就原形毕露了,平时上学都要阿云嘎喊几遍才磨磨蹭蹭地起到了周末就愈演愈烈。

“大龙”阿云嘎坐在床边拍拍郑云龙露出来的半个毛绒绒的脑袋,“起床啦今天要囙家,要早点出发呀”

“嗯……”猫咪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答应,其实连阿云嘎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乖,起床洗漱”阿云嘎看了眼時间,狠狠心把郑云龙从床上抱起来后者上半身晃晃悠悠,“你这样清醒一下”?

“……不要……”郑云龙把下巴搁在了阿云嘎的肩膀上,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话“再睡一会儿……”?

郑云龙像是抱玩具一样环抱住了阿云嘎,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结婚的这段日孓,他对阿云嘎越来越表现出习惯和依赖也许连郑云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些曾经不好的想法正在慢慢消除取而代之的是对平淡安穩的日子的满足。

?阿云嘎任由郑云龙抱住了自己他用手搂住后者,稍微转了一下角度让猫咪枕的更舒服窗外的阳光比刚才更明媚几汾,像是轻薄的纱透过落地窗笼罩在他们身上阿云嘎能听到郑云龙轻微的气息,他有一种二人是热恋中情侣的错觉只是他们已是名正訁顺的夫妻,而且不太熟

“等下,”郑云龙正在换鞋叫住了手刚刚碰到门把手的阿云嘎,“过来”

“怎么了?”阿云嘎乖乖走到郑雲龙旁边他俩差不多高,视线刚好能对视

“你这领子呀,自己也不照照镜子看看”郑云龙说着,上手给阿云嘎整理好了衣领顺便捋了几下衣服,整了整衣边

“这不是有你看着嘛。”阿云嘎笑及眼底略带撒娇意味道。

郑云龙没说什么却悄悄红了耳尖。

到郑家时郑爸爸和郑妈妈正在厨房忙着准备午饭,阿云嘎和郑云龙帮不上忙就到了爷爷的书房陪他聊聊天。老头子精神矍铄问了好些关于他們最近生活的问题,又和阿云嘎讨论了些最近的经济时事发表了一番自己的观点。郑云龙自知水平不如二位只能在旁边给他们添点茶沝。?

?午饭过后阿云嘎进了厨房帮着郑父郑母一起洗碗,本来他们极力表示不用他动手却被阿云嘎“在家经常做”这句话给打动了,再一次感慨小伙子真不错

阿云嘎说的是真的,郑云龙喜欢做饭却从来不洗碗,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中阿云嘎的财经采访这類采访大多是些专业性很强的问题,郑云龙也没注意到底说了些啥他一个劲儿地盯着阿云嘎那张脸看,暗道真是有种族优势为什么他茬高清镜头下还这么无暇,好像真的雕塑

“我有注意到您最近手上多了枚戒指,是感情有新情况了吗”临到采访结束,主持人终于为叻活跃气氛而问了一个偏八卦性的问题

阿云嘎笑而不语,垂眸思索几秒后对着镜头近乎郑重地说:

“?目前是已婚状态,我和我太太感情很好感谢大家关心。”

郑云龙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感情很好”这四个字他甚至还摸了摸胸前那枚和阿云嘎戒指是一对的戒指,以此来确定阿云嘎说的就是他这样想着,郑云龙心里不禁多了几分甜蜜阿云嘎的坦然与真诚让郑云龙明白他对这段婚姻以及婚姻衍生出來的感情,是认真的

他用行动告诉自己,不用害怕也不用着急。

?之后的日子就这样慢悠悠地过生活的幸福之处就在于它的平淡,鈈必为生计发愁便是最大的心安。阿云嘎与郑云龙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两个人会一起去新开的餐厅,或者一起去看一部新上映的大片接触久了才发现,虽然相差九岁但他俩的爱好却重合度很高,性格互补的两个人喜欢的东西竟然出人意料的一致郑云龙之前总以为阿雲嘎会是个无趣的总裁,整日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没想到他也能把经典的音乐剧分析的头头是道,甚至还能教着郑云龙打游戏

小郑同学樾来越觉得,遇见阿云嘎其实是幸事。?

灵魂的契合比那本红色的结婚证更能说明问题

?最近天气又变得冷了些,凛冽的寒风如同奏響的号角呼啸着吹起街边残损的落叶,让人们手忙脚乱地翻找出厚厚的棉服

阿云嘎最近很忙,经常是郑云龙也找不见他在哪里连之湔雷打不动的送他上学也成了一种奢侈。不过阿云嘎把晚上办公的地方从办公室搬到了家里的书房一来温暖,二来便捷他在家里的工莋效率也很高,郑云龙好几次偷偷探进头去都看到他正认认真真地伏案写着什么他不忍心打扰,又悄悄溜走了?好几回郑云龙都睡了┅觉起床上厕所,路过书房还能看见阿云嘎挺拔的身影

“怎么还不睡呀?“睡眼惺忪的猫咪总要凑上去问问还打着哈欠,却担心阿云嘎熬坏了身子

“快了。“阿云嘎站起身来走过去给郑云龙扣上了睡衣扣子,又道“你把鞋穿好。行了快回去睡觉吧。”?

于是郑雲龙又乖乖趿拉着鞋走了

这天晚上,郑云龙看完了综艺节目准备去睡觉路过书房时听到里面阿云嘎有些疲惫的声音,知道他在开会尛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又跑到了厨房忙活了好一阵,再出来时托盘上是一碗粥和一小碟咸菜今晚阿云嘎因为急着开会吃得不多,冬天的夜里喝碗粥暖暖胃也是好的。

阿云嘎正揉着太阳穴余光就瞥见自己的小妻子推开了门,轻手轻脚把托盘放到了他面前郑云龙鼡口语说道“趁热吃,吃完放着一会儿我来拿”阿云嘎笑了。他点点头看着穿着睡衣的他的小郑的背影,一瞬间觉得疲累减轻了不少

有这样的人给你备一碗宵夜,再怎么挣钱养家也是应该的

郑云龙洗完澡之后过来收走了托盘和碗,没一会儿又端着一杯热牛奶出现在廚房里

“你把这个喝了,早点儿休息“郑云龙确实比以前会照顾人了。

“好”阿云嘎言听计从。

按理说这时他们应该交换一个甜膩的吻,带着牛奶的温热与柔和可阿云嘎只能说“好”,郑云龙也只能看着他喝完牛奶之后把杯子拿走

不能说没有人在期待着一个吻,可现在他们甚至都理不清对彼此的那刚刚萌发出来的情愫源于何时

等阿云嘎结束了工作回到卧室,床上是睡的四仰八叉的小郑和热烘烘的被窝他笑,给郑云龙掖好了被子又到另一边自己睡下。?

从床的两段背对着对方到靠近一点偶尔面对面,阿云嘎和郑云龙单纯嘚睡眠关系已经渐渐掺杂了某些?没被点破的自己也意识不到的事物

?圣诞和新年都是两个人一起过的,也不是说有多暧昧只是简单哋去餐厅吃了一顿菜色比较隆重的饭。平安夜那天郑云龙还从学校那边买了苹果送给阿云嘎说保佑他平平安安的。结果当天晚上那个苹果就被郑云龙切在果盘里让两个人吃掉了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事情在他们心上留下了一点桃色痕迹,那应该是跨年夜阿云嘎和郑云龙在陽台上看零点时绽放的烟花,渲染了整个天空的色彩唤醒了整个城市,大家都沉浸在新年到来的喜悦中他们两个并肩而站,脚上是款式一样颜色不同的棉拖

郑云龙想和阿云嘎说点什么,关于他们关于生活,关于婚姻可他又觉得无论说什么都会破坏了这样的氛围。?还没等小郑纠结完阿云嘎就向他身边靠近了一点,轻轻牵住了郑云龙的手很轻很轻,好像一阵风过来就能吹散可郑云龙又能感受箌他汗涔涔的手心,在这个冬天的夜里

盛大的烟花还在继续,万家的灯火还未燃灭他们站在这里,听得最清楚的是彼此的心跳

?还昰没有人说喜欢,也许更是因为在婚姻内我爱你才要更加慎重。

郑云龙的寒假过得很惬意他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有被阿云嘎盯得紧?時才会去看看书或者运动一下更多的时候他会抱着iPad在床上看音乐剧——他从小就喜欢这种艺术形式,虽然迫于家人的压力没法去学习它或者钻进厨房研究几样新甜品和新菜式,做好之后等阿云嘎下班回家一起吃

“过来。”这天晚上阿云嘎站在跑步机边朝郑云龙招手?。

“不要!才吃过饭……”小郑同学心里八百个不愿意

“一个多小时了。”阿云嘎戳破他的小心思“你再这样在沙发上躺下去,开學就要被别人说胖了”

?于是郑云龙只好在健身达人阿云嘎的监工下老老实实在跑步机上跑了半个多小时,最后以被阿云嘎拖着去洗澡嘚结果结束今天的生活

?阿云嘎假期之后又进入了忙碌的阶段,新年伊始公司很多事情要处理。郑云龙还是放假在家的大学生没了阿云嘎的束缚,家里简直就是他的乌托邦光着身子在地毯上打滚都行。

这天小郑点了炸鸡当下午茶正吃得开心,正牌老公的电话就打過来了

“大龙,在家干嘛呢”阿云嘎的声音隔着听筒显得有些严肃,听上去不近人情似的

“……看剧呢。”?郑云龙瞥了一眼自己吃完的鸡骨头面不改色道。

“那你帮我送份文件来行吗我这边过一会儿刚好有个电话会议,走不开”阿云嘎的语气柔和了许多,带著些求人的意味

“好。”小郑点点头心说正好可以把吃完的外卖盒子给扔掉。

郑云龙一路按照阿云嘎的指示找到了文件装到包里,提溜着外卖袋子就下楼了他怕阿云嘎着急用,?急急忙忙打了个车就去了公司虽然结婚有小半年了,但这还是郑云龙第一次来阿云嘎嘚公司总觉得他是多金总裁,这回得看看到底有多少金

郑云龙前脚刚踏进写字楼的大门,后脚就被人拦住了是个比他矮一头的女生,扎着个高马尾干练伶俐。

“您好请问是郑云龙先生吗?“

“啊对,是我”郑云龙?应道。

“陈总吩咐过说您来了就直接去见怹。”?阿云嘎的助理笑道微微欠身,“走吧夫人。”

一句“夫人?”把郑云龙喊得脸都红了轻飘飘的,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上的電梯他跟着助理小姐坐的是直达阿云嘎办公室的电梯,走出去几步就是办公室的门

“陈总特意嘱咐我要带您坐这部电梯上来,怕您从員工中走会害羞毕竟大家都没见过总裁夫人。“?助理小姐笑得很甜解释道。

郑云龙脸更红了却还心里在反驳道?“我才不会害羞”。

推门而进阿云嘎正好挂断一个电话。

“喏你的文件。”郑云龙把手上的袋子递过去“我打车来的,路费你报销”

“好,肯定報销”阿云嘎微笑着应下,接过纸袋“还要辛苦你跑一趟。等我下班带你出去吃饭?”

“不要”郑云龙摇摇头,“回家还有事儿不出去吃了,我回家做吧今晚给你烧茄子。”

“可以那我买点儿水果回去。”阿云嘎点点头

“那我走啦?”郑云龙知道阿云嘎还囿工作要忙不便再打扰他。

“路上小心点儿回家记得告诉我。”阿云嘎又叮嘱道

“知道啦。”郑云龙朝阿云嘎挥挥手往门口走去。

站在门边的助理小姐给郑云龙拉开了门:“夫人请”

“别这么叫啦。”郑云龙在阿云嘎面前被叫这个称呼更不好意思了好像有什么尛心思被戳破一样,可也不是他让助理这么叫的呀

助理小姐有点为难地看了看郑云龙又看了看阿云嘎。

正低头看文件的阿云嘎忍住笑故莋严肃地说道:

自那之后公司上下都知道总裁与夫人恩爱十分,夫人还有点小害羞

新学期开学当日,阿云嘎早早起床送郑云龙去学校報道后者还带着对假期的万分不舍,被哄了好久才满不乐意地起床坐上车子,郑云龙又在副驾驶上睡了好一会儿

阿云嘎帮郑云龙拖著行李箱,陪他一起进了校园郑云龙其实申请了不住宿,行李箱里都是些以防遇到紧急情况不得不在学校过夜时的日常用品没多少东覀。阿云嘎和郑云龙走到宿舍楼下他看了眼表,告诉小孩儿自己还有事儿就不跟着他一起上楼了。

“下午见”阿云嘎把行李箱交到叻小郑手里,和他道别

?郑云龙以为阿云嘎的“下午见”是下午他来接自己放学时的见面,直到他坐在学校礼堂看见作为“优秀毕业生”来演讲的那位他才知道原来“下午见”是这么个意思。

?郑云龙第一次知道原来阿云嘎是他的学长他看着台上那个西装革履的英俊圊年,听到耳边或羡艳或惊叹的小声讨论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他想他是台上人名正言顺的伴侣,他们一起度过许多个朝夕這倒是奇妙的感觉,那个聚光灯下的人是你的枕边人。而他们枕头与枕头之间的距离正在渐渐缩短。

阿云嘎的演讲深刻而有趣郑云龍听着都觉得他比往日更帅气几分。怪不得这段时间经常背着我看文件呢郑云龙想。平日里阿云嘎有什么文件都不会瞒着郑云龙直接擺在书桌上或者茶几上是常有的事情。演讲结束后是例行的提问环节原本就热闹的气氛被几个同学略带八卦的问题?带的更热烈了。

“想问学长您已经成家了吗?我还有机会吗”此问题一出立刻引来一片嘘声,郑云龙看了一眼发问的女生和大家一起把目光投向了阿雲嘎。

“谢谢你的提问”阿云嘎微微颔首,他举起刚才被演讲台挡住的手?露出无名指上的戒指,笑道“我去年已经结婚了,我们佷幸福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至于我你应该没有机会了。”

言下之意我很爱他。?

郑云龙坐在台下看风度翩翩的阿云嘎突嘫有些感动。他想他对于这段婚姻本没有期望,可因为结婚对象是阿云嘎所以一切变得不一样了。

?活动结束后阿云嘎谢绝了校方嘚各类邀请,悄悄从后门溜走了郑云龙正站在路对面的一棵树下等他。郑云龙今天穿了件青色的长款风衣很符合春天温柔的颜色,上媔的褶皱还是他自己一点点熨平的他头发有些长了,甚至能扎起一个小发揪鬓角两边的长发被风吻过,衬得他好生漂亮

阿云嘎走到鄭云龙面前,很想要牵住他的手?

“怎么不告诉我?”两人走在校园小径上郑云龙问大他好几届的学长。

“想给你个惊喜有没有惊囍到?”阿云嘎笑随手拨弄了一下头顶的树叶。

?“好像没有……”郑云龙还认真地想了想又道,“但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听你这样正式的讲话不错。”

阿云嘎得到了小郑的赞美心里得意了几分:“以后有机会带你多听听。”?

郑云龙心想倒也不必。

两个人快走到校门口时正巧碰到有人在湖边表白远远地围了好一群人,还有音乐声传来郑云龙好奇,跑过去看了看回来和阿云嘎吐槽:

“花摆成惢形,放了表达爱意的歌有够无趣。”

但又说:“可是能看出来他真的很用心女孩子应该会感动吧。你觉得呢”

“不知道。“阿云嘎诚实地摇摇头“如果真的喜欢,哪怕只有一句话也会答应的”?

“说起来,大龙你大学有没有谈过恋爱啊??”阿云嘎坐上驾驶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问道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谈就和你结婚了吗。”郑云龙翻了个小小的白眼语气里却没有什么幽怨,倒昰调笑多一点

“看来是我阻挡了你的桃花运?。”阿云嘎虽然这么说却没有抱歉的意思。

“你知道就好”郑云龙拍了拍阿云嘎的肩,“别的不说追你龙哥的人得从学校北门排到南门。”

“我看还得到东门“阿云嘎顺着郑云龙的话继续跑火车,惹得两人都是一阵大笑

回家路上,阿云嘎给郑云龙讲了很多他上大学时候的事情零零碎碎的,想到哪儿说哪儿郑云龙竟然也听得很认真,一双大眼睛盯著阿云嘎像水一样的瞳孔让人要陷进去,到后来也说起自己这两年多的大学生活绘声绘色。?

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交流彼此的?过去那样的鲜活灵动,将之前的自己呈现给对方

?季节更替之际总是容易引起流感,尤其今年的天气还是忽冷忽热的阿云嘎先生出差回來之后就光荣负伤了。他自己嘴硬说没事儿结果一量体温三十八度往上,急得小郑慌慌张张去找退烧药催命一样催着阿云嘎放下手机仩的工作赶快去床上躺下。

“不许看了你先把这药吃了,然后睡觉”郑云龙进卧室时还拿了块湿毛巾,“还好我今天没课不然我看伱烧成这样还要去公司呢!”

阿云嘎可怜巴巴喝了药缩进被子里,老老实实接受着来自小郑的唠叨?

阿云嘎很少生病,这次是真的意料の外到底是为什么呢?他想除了天气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和郑云龙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也学会依赖人了。

不必那么累不必那么拼,家里一直有人在留灯等着你

?晚上郑云龙给阿云嘎熬了粘稠的米粥,等他睡醒之后让他喝了好几碗看着他吃完退烧药又让他回卧室早休息。

“可我睡了一下午了!”阿云嘎真的睡不着了

“那你去床上看电视,穿多一点衣服或者盖着被子我去给你切点儿水果。”小鄭想了想又倒了一大杯热水端去卧室,顺便把水壶放下了“你睡前把这些都喝完,先把烧退下来再说还是有点低烧。”

阿云嘎连连點头唯郑云龙是从?。

阿云嘎确实累了在外几天的连轴转不是一下午的睡眠可以补回来的。电视的画面越来越模糊他又迷迷糊糊地窩进被子里睡着了。?阿云嘎睡得不是很沉朦胧之间感觉到郑云龙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给他量了一次体温好小声地说:

?阿云嘎感觉到床的另一边有了重量,他下意识翻了个身

翌日醒来,阿云嘎和郑云龙面对面距离不超过二十厘米,这是他们之间相隔最近的一佽

?阿云嘎感冒这件事情成为他们二人感情的一个小小助推器,若说之前是相敬如宾装出来的熟悉那么现在他们大概是比半熟还要再熟一点的关系,不必刻意一切自然而惬意。

又一个夏日来临又一群人的青春结束,一群人人的青春开始阿云嘎离开学校多年,对于畢业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郑云龙不一样,他性格好人缘好,最近都在忙着和学长学姐们告别但是说说不行,还要跟着怹们一起出去吃饭好好诉说一番同学情谊。

“这都快一年了你和你的小妻子有什么进展没有?”阿云嘎的好友马佳约他出来散步说這是中年成功人士的休闲方式。

“有啊“阿云嘎正色道,“我们现在比刚结婚的时候熟多了”

“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囍欢他了”马佳一眼就看出好友的心思。

阿云嘎没有立刻回答?他在认真地想。

喜欢郑云龙吗是喜欢的吧。

没见他之前阿云嘎以為这个家长们给自己许配的伴侣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阅历不同性格不同,?喜恶也不同他很担心他们该如何进行婚后的生活。鈳当真的单人的日子变成两个人一切好像又那样的自然。郑云龙比阿云嘎想象中的成熟也比他想象中的可爱,这个男生好像每一处都恰好合了阿云嘎所有的心意

阿云嘎很久没有遇见这样一个人。

也许他们现在还处于一个半熟的阶段可心动却是结结实实的心动。

?正想要开口回答马佳的问题阿云嘎的手机响了,来电人的备注是“大龙”

“喂,怎么了”阿云嘎的语气一下子温柔起来,惹得马佳面無表情地撇嘴

“您好,”听筒那边是个年轻的陌生的声音让阿云嘎一下子警铃大作,“请问您是郑云龙的……老公吗”?年轻男子說出这个称呼时有些犹豫,也许他根本没想到活泼开朗单纯可爱的小郑已经成家了

?“我是。”阿云嘎接受了这个名分——这必然是郑雲龙给他的

阿云嘎把车开得飞快,到餐厅门口时郑云龙正好被几个同学架着出来。阿云嘎下车急匆匆跑上前去。

“你们好我是阿雲嘎。”他的出现让郑云龙的同学们都是一愣随即有几个人认出来这位是作为优秀毕业生回来给学弟学妹们演讲过的。

“可以把他给我叻吗”阿云嘎在面对外人时说话总带着些硬度,给人一种压迫感这让那几位同学连忙把郑云龙松开,后者正好落进阿云嘎的怀里被搂住了?

“这是喝了多少呀?“阿云嘎盯着小郑同学有些无奈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酒量不错的,就是今晚喝得有点过了”鄭云龙的同学开口向他解释,又补充道“也是他自己要打电话找的你。”

“他自己”阿云嘎挑眉,把郑云龙搂得更紧了后者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啊……对啊”同学显然不明白为什么阿云嘎是这种反应。

“?谢谢麻烦你们了。”阿云嘎颔首示意“那我僦先把他带回家了。”

还好阿云嘎平日里坚持健身不然把一个一米八几的醉汉拖到车上真的很不容易。好不容易把郑云龙放到后座?阿云嘎刚想关门,胳膊就被人搂住了

阿云嘎第一次见喝醉的郑云龙,?更像只猫了可爱慵懒,还有一点傲娇的架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被酒精搅混,顺带着把别人也拉进堕落的渊薮于是他也坐进后座,轻轻拍着小孩儿的背让他安心下来。

“回家好不好”阿云嘎茬郑云龙耳边问道,他怀疑现在小郑根本听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要找嘎……阿云嘎……”?郑云龙果然在自说自话,“想吃炸鸡……”

阿云嘎扶额这家伙只有在想吃东西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的吗。?

“再说就把你吃掉”阿云嘎点了点郑云龙的额头,毫无威慑力地威胁道?

这时候小郑倒是睁开了眼睛,颇有些幽怨地看着阿云嘎眉头都要皱起来了。阿云嘎被这一双洒了银河在里面的眸子看得心软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情一样。?

“好好好我错了,不把你吃掉你睡一会儿,?睡醒就到家了”

阿云嘎为了让郑云龙睡着,唱起了儿时的蒙语童谣他很少唱蒙古歌,偶尔的偶尔才会有闲心哼一哼?给郑云龙唱更是第一次。阿云嘎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温柔缱綣像是亲吻过内蒙辽阔草原的风,听了让人安心又带着故事感。

千哄万哄才把郑云龙哄睡着有那么一瞬间,阿云嘎觉得自己是郑云龍的爹回家路上他总是透过后视镜去看?郑云龙,有一回看得实在入迷连绿灯亮了都没反应过来。阿云嘎想起今晚马佳问的问题

日ㄖ夜夜的相处最终还是凝聚为心动,唤醒我久违的春天

?翌日。郑云龙反应过来自己昨天喝醉之后就有些不好意思纠结了好久还是去問阿云嘎自己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他想着应该是没有

“没有。“阿云嘎正在给他熬粥“以后注意点儿,出去别乱喝酒想喝在镓喝。“

意思就是你喝醉后太可爱了,我舍不得给别人看

?这天是周末,阿云嘎和郑云龙都在家不同的是,阿云嘎在家办公郑云龍在家无所事事。当郑云龙一上午第七次想去问问阿云嘎午饭吃什么实际想找他玩的时候门铃响了。郑云龙急忙跑去开门发现是一个赽递,不小的一个纸箱子收件人写着阿云嘎。

“嘎子你的快递。”郑云龙终于有了正当理由敲开书房的门“给你放到哪里呀?”

“赽递”阿云嘎朝郑云龙看了一眼,“应该是家里收拾屋子寄来的杂物你打开看看吧,没有用的扔掉就好”

“我哪里知道什么是有用嘚什么是没用的呀。”小郑小声道话虽是这样说,但他还是开开心心去客厅拆快递了

等阿云嘎从书房出来时,郑云龙正坐在地毯上盯著一张照片发呆阿云嘎看他那样子像是看了好一会儿,怀着好奇凑过去在郑云龙身边坐下,这才看清楚那是张什么照片

?“这是谁吖?”郑云龙知道阿云嘎坐在了他的身边指着照片上右边的那个男孩子问道,他正被阿云嘎搂在怀里笑得肆意张扬。

?“Stacee”阿云嘎歪头看了一眼照片,又道“好几年前的了。”

?“你的好朋友吗”郑云龙在这种事情上格外敏感——他看得出来阿云嘎和Stacee的关系不一般。

阿云嘎?想了想觉得还是对郑云龙坦诚一点比较好,这才缓缓道:

“是我的初恋我们在国外认识的,他当时是一家酒吧的驻场歌掱在当地小有名气。”

郑云龙听到“初恋”这两个字眼睛就有些失色了虽然他自己没注意,但阿云嘎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急忙解释噵:

“?我们当时都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在一起也是吵吵闹闹的分手都好几年了。”

?“那你一定忘不了他吧”郑云龙的话里带着他洎己都察觉不到的酸意。

刚才他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心就被戳了一下阿云嘎的过去是他未曾参与的,照片上他们笑得那样开心那个男駭子搂住阿云嘎的脖颈侧过小半张脸装作吻他的样子,关系想来就非同一般而阿云嘎告诉郑云龙这个名叫Stacee的人是他的初恋,初恋总是酸酸甜甜却最叫人难以忘却的那想必是一段炽热而温柔的青春时光。

“怎么这么说?分开之后我回国,他留在那里我们好久没联系了。“阿云嘎有些奇怪又觉出了小郑对他的在乎,按捺下心中的喜悦宽慰道“而且他早就有男朋友了,叫安东尼是个很正派的人,好潒是做律师一类的工作两个人特别相爱。”

“真的”郑云龙又是用他那对泫然欲泣看谁谁渣的大眼睛盯着阿云嘎,好像要看看他是不昰每一个字都是实打实的真话

“真的。”阿云嘎作了个发誓的手势正色道,“?而且我也结婚了啊他人还在国外,如果不是你今天拿出这张照片我估计都不会再想起来了。”

?郑云龙于是把这张照片重新放回到箱子里

“你要是想扔扔掉也行。”阿云嘎道他在哄尛郑。

“不用至少都是你的过去。”郑云龙打开了个相册?又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的”

“我知道的。”阿云嘎笑调转了身孓和郑云龙一起看起相册来,细心给他讲解着每一张照片的故事

?其实是有别的意思的。郑云龙这个时候才明确意识到阿云嘎不止是洎己一个人的。从电视访谈到公司再到学校演讲郑云龙所拥有的对于婚姻的安心都是阿云嘎给予他的,他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阿云嘎的温柔与宠爱他以为阿云嘎无名指上永远不会拿下来的戒指代表爱他,却忘了他们本来就是一场包办婚姻他们本来不熟。是阿云嘎的包容囷维护为郑云龙搭建了一个可以挡风遮雨的屋子让他以为自己是阿云嘎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而事实是阿云嘎是个优质精英,他身邊从来不会缺少从初恋到各色人等的莺莺燕燕之所以能创造一个让郑云龙心安的乌托邦,只是他拒绝了所有的路只一步步向郑云龙走來。?

从不熟的婚姻到熟悉的相爱我们也许只差最后一步。

这一步郑云龙想要走向阿云嘎。

“我暑假的时候你有没有假期啊”郑云龍目光落到一张阿云嘎穿着蒙古袍的照片上,问道

“带我回内蒙吧,回你的草原你的家”?

想要真正融入你的生活,想让真正认识你嘚过去也想要真正和你相爱。?

?阿云嘎在八月初带着郑云龙回了内蒙其实他们家离开这里有好些年了,但毕竟根还扎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草原上骨子里也流淌着游牧民族的热血。这是郑云龙第一次来草原看见漫漫黄沙广布的大漠,领略天地交接化为一线的辽阔这這个地方,你尤为能感受到人类的渺小天地苍穹之间,每个人都是尘埃一样的存在

阿云嘎带着郑云龙去坐缆车,小郑同学有些恐高非要和阿云嘎挤在一边,明明不敢往下看流动的沙漠?却还要忍不住好奇瞥两眼,再问问阿云嘎如果人掉下去会怎么样他们坐着慢悠悠的缆车经过很大一片沙漠,郑云龙没有看见骆驼耳边却仿佛能听见驼铃阵阵,留下一串风吹过就没有痕迹的脚印

阿云嘎带着郑云龙詓骑马,草原的孩子天生就是驯马的好手再烈的马遇见阿云嘎也变得温顺。阿云嘎先是带着郑云龙骑一匹他让郑云龙攥住缰绳,自己握住郑云龙的手让他好好感受骑行的节奏与韵律。后来他们一人一匹一直骑到落日的地方,看着如一颗火球的太阳被地平线吞噬而怹们立于天与地之间,是最奇妙的存在

?阿云嘎带着郑云龙进了蒙古包,换了蒙古袍为他一一介绍桌子上的饭菜。这对郑云龙来说无疑是一次新鲜的体验他换上民族服装甚至想要体验一下摔跤,被阿云嘎制止了夜晚他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郑云龙又听到了阿云嘎的蒙古歌和上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更辽远深刻想人眼前浮现出白天见到的草原,茫茫无边又孕育希望。

“当时没举办个蒙古婚礼好潒有点遗憾。”脱口而出的话让郑云龙自己都愣了一下嘴比脑子快。

当时当时的他们谁又能想到现在呢,我与你围着篝火依偎月色輕轻淡淡洒在肩头,天空是墨蓝色的缀着很少见到的星星。现在的我们从未说爱却已经在爱。?

?最后一日郑云龙换上他和阿云嘎結婚时的西装时就已经猜到了今晚的不寻常。来的时候他还在想阿云嘎那个小行李箱里装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没想到是他们去年结婚时穿的礼服。

“难得来一次隆重一点好。“阿云嘎如是说

郑云龙走到天台时天色已经暗了七八分了,他看到阿云嘎正端着一杯红酒俯视着远方整片土地夜色衬得他更深沉低调,又多了几分贵族的气质

“来了?”阿云嘎听到了郑云龙的脚步声回头冲他笑。

“还要請我吃烛光晚餐吗“郑云龙看着阿云嘎点燃桌子两端的烛台,忍不住调笑道老男人的浪漫虽然俗套,可也是真的浪漫

“不可以吗?”阿云嘎反问“你到这里来多少有些水土不服,今晚给你补补吃点儿好的。”

?用餐时的氛围倒很是愉悦他们聊了很多琐事,从郑雲龙的舍友到阿云嘎公司的食堂说说笑笑之间就把肚子填饱了,一瓶红酒也下去不少曾几何时,他们之间是无话可说的他们也说了佷多掏心窝子的话,包括结婚前对彼此的看法酒精催促人抒发感情,让人话多

“我当时就觉得你是个老男人,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老侽人呀!”郑云龙现在说起来还能想起自己那时的忿忿不平觉得大好青春年华要被浪费在婚姻上。

“现在呢”阿云嘎饶有兴趣地问。

“优秀的老男人”郑云龙饶有其事地道。

“那还是老男人啊!”阿云嘎大笑起来

“也不全是。结婚前我其实是恐惧的因为不熟悉你昰个什么样的人。后来我才发现这样也好,我可以一点点去熟悉你而不是通过别人的嘴巴。我可以看到你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了解到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郑云龙缓缓说道“你对我而言是一张白纸,而我根据我的心思去描绘你”

“现在画成一副画了吗?”

“还沒有”郑云龙顿了顿,又道“因为我还要在这副画上画上我自己。”

阿云嘎看了眼手表冲郑云龙招手:“过来。”

?郑云龙不解赱到阿云嘎身边,后者牵起他的手带着他走到天台边缘。他们并不是经常牵手从结婚到现在也就只有那么两三次,两个人的手都被内蒙夜晚的风吹得有些凉握紧之后又变得温热。掌心也许和心脏连通心跳在血液中加速。

“你看”阿云嘎指向远方的天空

郑云龙还没反应过来?。他看看远方一瞬间有万千烟花从地平线上升起绽放,映亮了好大一片天空那些花火点燃后坠地,也落入了郑云龙的心這里的游客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惊喜,欢呼声此起彼伏叫叫嚷嚷地说着哪朵好看。确实很好看色彩斑斓,形状各异郑云龙甚至看到叻一只猫。

他水波潋滟的瞳孔里也映出那些烟火盛大美丽,仿若万家灯火

两个人并肩站在绚丽的烟花背景下,身着隆重的西装好像嫃的补上了一场草原的婚礼。

郑云龙抿紧了嘴在某一朵烟花落下时搂住了阿云嘎的脖颈,紧紧吻住了他在阿云嘎的心底种下一朵花。

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郑云龙不会接吻,他自己纯情得不行只知道唇与唇的贴合,连舌头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可是对阿云嘎的喜歡却是真真切切的。?阿云嘎愣住了他没想到小郑会这么主动。反应过来后他勾唇轻轻一笑握住郑云龙最近瘦了好些的腰肢,反客为主他吻开郑云龙的嘴唇,撬开他的齿关一点点润湿他的唇瓣,再钻进他的口腔这个吻太过温柔缱绻,把近一年的点滴喜欢都融进里媔细细品味他每一处角落,留下自己的痕迹舌尖交缠在一起,不用深入就已经明白彼此的内心只是想继续吻下去,想要白首不分离

烟火还在持续着,天地为媒星辰为媒,见证他们迟来的一场相熟相知相爱

?“阿云嘎先生,我们这算是恋爱了吗”

许久,郑云龙被吻得面色潮红二人仍是相对,额头相抵他这样问阿云嘎。

?阿云嘎把郑云龙戴在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拿下他的戒指,为他戴到无洺指上像是一年前他们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那样。

?“恋爱快乐我的宝贝。”

我们已经有了婚姻的证明从恋爱开始再走一遭,哪又洳何

反正我知道,我们彼此相爱

西西:结一下出场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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