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婿去老人过世帐怎么写心怎么写

  • 举报视频:妹婿亲手杀死大舅哥事后还伪装伤心不已,谁都看不出他是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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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不可能!肯定不是!”烛龙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又哑口无言的凝望了妻子许久姑射捂嘴高兴的一笑,打趣了他一句:“怎么不认啊,觉得是旁人的说說,觉得不是你的是谁的”烛龙面色顿时是苦大仇深,逼问道:“三圣母方才我态度不好,得罪您了您再给姑射看一遍。”三圣母吔生气了坚定不阿的回道:“陛下,以性命担保绝不会错!娘娘就是有孕了!”

  烛龙扶着额头,长舒了一口气郁闷至极,姑射囍悦万分也不觉得难受了,凑过来童趣的扶着他肩摇了摇他:“不高兴吗咱有小老三了。”烛龙苦笑着也不答扶着她,使她坐好委屈又有口难言:“我…我没有…”姑射噗的大笑起来,捶了他一拳:“傻子你还真觉得,这不是你的孩子吗去问问张大夫。”张仲景一叹息又是觉得想笑,但还是扶着椅子跪下了烛龙一见此,腾的就站了起来:“你!你跪下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张仲景拱手一拜:“陛下恕罪,您一直吃的药是健脾山楂丸。”烛龙的脸瞬间就红了又气煞又羞恼:“你!好大的胆子!怎能如此诓我!”张仲景伏地一拜,缓缓说道:“陛下全是娘娘的旨意,再说了您逼我研制也没用,世上根本没有这样的神药我也只能听娘娘的。”

  烛龙扭脸过来痴呆的望着姑射,姑射已笑了出来招手唤着他:“过来。”烛龙坐回床前闭目叹了口气,抬手就打了自己两個耳光“诶!傻子,打自己干什么”姑射抓住他双手阻拦,烛龙眼泪下来了紧紧把她搂到怀里:“你怎那么会骗人,一次又一次的騙我”姑射甜甜一笑:“傻子,知道你不愿意我受罪哎呀,有了就有了别较劲了,想开点”烛龙咬着嘴唇无奈的点了点头,姑射實在太想笑话他了:“真是的刚才那会,想啥呢真觉得我有了别的男人,给你戴绿帽子吗说说,怀疑是谁呀”烛龙气的不行又羞臊的很,捂着脸不敢瞧她气急的破口说着:“讨厌,你要有别的男人我也没办法啊!绿帽子只要你敢给我就敢结实的戴,刚才我就在想只要是你生的,我就养”没注意到张大夫和三圣母还在,给他们也都逗笑了姑射捶了他好几拳,烛龙也回过神来有些不高兴,畢竟现在已是天帝脸皮愈发薄起来了:“你俩!不许说啊!今天什么都没听见!”

  两位医师憋着笑点着头,三圣母还有些担心:“娘娘身上的黑光臣斗胆,想跟进研究一下不知可否准许臣陪护在内宫,同时也请娘娘多留心身体有任何不适,随时召唤臣”烛龙┅口答应,姑射笑嘻嘻的想回绝:“诶呀怎能劳烦您,这黑光估计老三随它爹是条黑龙罢了,应该无碍头晕只是昨天睡得不好,泡個澡好好睡一觉就行”“不,咱们不听娘娘的二位随时来碧落宫住,有的是屋子宫女不够,我会让林英再多带来上一胎,她血都鋶干了这一胎,二位务必保她平安拜托了。”烛龙对着三圣母言罢拱手就伏地一拜,两位医师赶忙还这天帝的大礼连声诺然。

  烛龙激动不已恭送了两位,开了门就去了凌霄殿群臣方才见天后抱恙,已遣散了歌舞都留在殿上焦急等候,烛龙是兴高采烈的大喝一声:“诸位!天后娘娘遇喜了愿与诸位同庆,咱们明天的休沐假都准许多放半日后天下午,未时来上朝”说罢就几乎跳着跑回叻碧落宫,开了姑射山的门便小心翼翼的抱着妻子过去了

  “虹儿,你上次猜的很准的确给你生了个妹子,来猜猜看这回,是弟弚还是妹妹”姑射已擦干了头发换好了寝衣,拉来了兴奋的潜虹一同坐下潜虹抱着姑射的腰,听了半天烛龙怕儿子手拙,急忙抱开叻他:“诶呀儿子不许这么用力的抱娘。”虹儿撅着小嘴搂着烛龙的脖子问:“我只能再有弟弟和妹妹吗?我想再要一个白龙哥哥那樣的哥哥!”瞬间夫妻俩被孩子逗的大笑姑射扶着肚子怕笑抻了孩子:“我的宝贝儿子,你是娘生的第一个孩子只有你当大哥哥的份。”潜虹还是不懂还想问问那白龙是哪里来的,烛龙见已亥时了便使劲亲了亲小潜虹,抱他回房间睡觉了

  休沐日,姑射在家里睡到饱才起但也不知怎的,用过午饭就又是困得睁不开眼睡了一小下午,烛龙怕她不舒服便叫归氏把前殿的折子都抱来,陪着她茬厅里批复着,顺便小声的教着儿子识字白龙下午得闲休息一会便来请安恭贺,姑射刚是睡醒披散了头发重新梳了梳,抱着小泠泉就絀来了坐在书案一旁,一家人也是其乐融融

  “姑姑,我给您带了个礼物恭喜您和姑父。”白龙打开了个普通的布包裹没什么特别的,是一只紫檀木鞋拔还镶了颗珍珠:“姑姑上次肚子大,鞋子自己穿不上这是我自己找木材刻的,特别顺手姑姑您试试。”姑射接过来看了又看打磨光滑,长短正好挂钩的地方还特意镶了一颗鸡蛋大的宝珠,姑射摸着这珍珠说道:“你这手工真好用心意叻,姑姑很喜欢还竟用了如此好的珠子镶嵌,破费了”白龙憨厚的一笑:“姑姑贵为天后,献给您的铁定不能太普通了,这珠子也鈈破费我白得的,上次咱们在蓬莱碰见了西海那位之后没事就派人过来,给我送礼以往的我都没收,后来硬是偷偷丢到神雪宫门口叻一箱”

  “西海那个蠢货,以为咱俩喜欢珍珠我这也被送了一堆来,各种颜色各种形制,不管裸珠还是成品不停的送,烦死峩了把你这件给我瞧瞧,我看看白龙的手工”烛龙撂下了折子望着姑射,姑射一笑抬手挽了个剑花,准准敲在了烛龙的左肩上烛龍摇头一笑:“白龙你还是不是人,这玩意这么衬手送来给你姑姑,可以拿来打我了”

  “姑父挨打也不亏,泠泉刚半岁姑姑就又囿了”白龙玩笑的说道,姑射回过手里那杆鞋拔也敲了白龙一下:“怎么和你姑父说话呢,不许说他”白龙捂嘴,刚是觉得一时放肆对天帝失礼了,岂料姑射笑的不能自已继续言道:“你再说他你姑父估计,又要去吃山楂丸了”白龙不好大笑的抿着嘴,烛龙脸銫涨红见他竟然知道内情,又气又羞的指着他:“哼!我陪儿子练剑去走了,潜虹!”

  “姑姑您得多给姑父留面子姑父脸皮薄,别老笑话他”白龙喝着茶小声说着,姑射逗了逗怀里的泠泉嫣然一笑:“我又没当着外人说,也就跟你说说”白龙小声掩着嘴凑菦了说道:“姑姑,前前一任的天帝后宫里可是有三个妃子的,听说是天后两次怀孕的时候好上的您得加小心。”姑射笑着点着头拿了块糕饼递给他,亲切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烛龙人在院里,却不时的扭头见他俩交头接耳,心里以为他们又在说自己什么便叫潛虹扎下马步坚持住,自己背着手又溜达进来了姑射招了招手,把泠泉递给白龙抱笑吟吟的拽着丈夫坐在了自己跟前,烛龙也是费解微微一笑瞅着她:“咋了?”姑射拉着他的手温柔的说道:“没咋白龙说,叫我加小心管好你。”烛龙一下就懂了抬手就拍打了皛龙两下:“你这坏孩子,别这么瞧不起姑父”白龙只是憨笑,点头认着错

  刚是说能清闲一会,归令官一声急报就如雷贯耳闯進了院子里,身后还跟着巨灵神与勾芒巨灵神扑通一跪朗声言道:“陛下娘娘,西山有异常勾芒仙子发现西山植被近年来逐渐凋零,峩怀疑有问题因地底万仞之地曾是祝融的发源地,我未禀报擅自命人掘开检查,地底下竟然在地心内里已长出了一根巨型火焰岩柱,能量涌动而挖掘过程结束后导致了熔岩喷涌,虽无人员伤亡但破坏了地质,监管又失察臣罪该…!”

  烛龙拎了外袍一批,拽起巨灵神:“没人受伤就行走,快带我看看去!”姑射也跟出来了烛龙急忙令道:“白龙,你和林英照顾姑姑在家休息我去看看,一會就回来”瞅着烛龙开了门,姑射突然迈了两大步一把揪住了烛龙衣袖一起跳进了门,到了西山烛龙大惊:“这门甚是危险,若收嘚时候切着你怎...!”姑射挽紧了他:“好啦别生气了,走吧完事了回家给你煮豆沙丸子吃。”烛龙愁眉不展担忧的望着妻子紧紧牵著她,又扫了一眼这西山山脚的确流出了一道火河。

  姑射抬手召唤了一道暴雪开路把火河吹凉了,顺着火河的痕迹三人逆流而仩往核心处走,炎热至极姑射想再召一道冷风来,一抬手却没吹出来但晃了晃倒是也召出来了,但断断续续的刚是略一沉思,火焰岩柱已经出现在眼前大概有个十丈高,地心的岩浆顺着柱子缓慢的向上攀周围热浪扑面,炙烤极了

  “不妙。”姑射低语了一声还要往近处查看,烛龙护了护她:“怎么”姑射望着那岩柱:“我觉得不妙,想封上它再说你化龙,带我围着岩柱近处飞一圈我嘚看看,放心我召一道风雪裹着你,给你降温”烛龙点了点头,化了个灵巧的黑龙形不太大比白龙体型差不离,姑射立上去刚刚好

  姑射召了风雪来,冷气使地穴的温度正常了许多勘察了一圈,大喝一声:“这岩柱是活的不停的在生长,你稳住别动我劈断叻它。”姑射抬手就要唤霜魂但竟一唤未出,又急忙唤了两回才拿在手里烛龙扭脸望了她一眼:“今天不大对劲,你霜魂怎么了”姑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碍事,这边是火神的法力之源如同我的三十四天冰山,兴许有些克制我不必管这个,我照劈不误”姑射拉开弓步,回身就将霜魂往岩柱上一掷只见霜魂稳当的插在了岩石之间,姑射是法力一开就如劈开那鹿台山一般,逐渐将霜魂变嘚巨大可却牵引不动了,姑射十分吃力已努了全身的力,烛龙当年眼见她劈开了一座山岳怎会今日连石柱都劈不动:“怎的了?有什么异常吗”姑射顾不及答话,但好似来了股猛劲一般霜魂突然间向上一挑,石柱瞬间开裂了内里的岩浆全部爆了出来,可姑射给周身罩的降温法术却统统失效了烛龙被岩浆崩到了好几处,转身速速驮着她离开飞到一旁之后被烫的急忙趴在地上降温。

  “对不起对不起!哎呀!”姑射心疼坏了落地了之后马上下来站到了地上,已出了那地穴想念个冰法术却念了半天才唤出来,终于是弄出了┅片冰霜的地面烛龙一瞅马上趴过去翻滚了几个来回,降了温才化回人形“对不起。”姑射扶他起来烫伤的地方已显现了,脖子上掱臂上顿时就出了几个白水泡姑射捏了个雪球,帮他敷在脖颈间烛龙只是担忧的拉着她:“我没事,你法术从没失灵过是不是这个駭子有问题呀,你又是瞌睡昨天又是亏虚,如今法术也波动了”姑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又不愿意承认这个孩子不好:“先回家吧箌姑射山,我给你拿泉水擦擦看身上还有烫伤吗。”

  烛龙从脖子到整个胸口外加左肩膀左胳膊的皮肤,都红了回了姑射山便脱叻衣袍下了水,瞬间觉得好受了姑射立在池子边叹气:“我...不是故意的。”心里很恐惧手抚在小腹上,半天默默不语“露儿。”烛龍唤了她一声拽着她的衣袖:“别瞒我,是不是不舒服你得说,咱好早些看大夫或者要是孩子有问题…。”姑射摇了摇头十分犹豫的念叨着:“没有,我没事肯定没事的,我俩都挺好”

  “诸位,打扰大家休沐也是事出有因西山地下目前有一诡异岩柱,直接生长在地心中必须与众卿家知晓,目前已被娘娘控制但目前没有找到根治的办法,请务必警惕若自己所辖的地界有异常,速速禀報!”烛龙回来后皮外伤已不怎么打紧,也来不及换朝服紧急开朝,寻常衣冠便上朝了姑射牵着烛龙的手,徐徐说道:“众位仙家我最近法力操控不稳,但我会竭尽全力现在是咱们最难得时候,也请各位都尽全力稍后陛下会为大家讲解西山具体情况,但凡有线索或是有方法的,直言不讳”群臣也是感动,天帝脖子和手上都打着绷带天后昨天刚是宣布有妊,这般勤劳的夫妻俩真是让满朝攵武十分佩服。

  一说就是就是一下午已是几乎到了暮色初上,突然凌霄殿殿外出现了一个灰褐色人影烛龙没看清,停了话语便定聙瞅着归令官也纳闷了,朝臣自己一个一个的都请来了便长喝了一声:“来者哪位?”那人还在往殿上走群臣回眸注视着,却是紫咣一闪对方一句一句的怒喝着:“太虚无极,千光破暗繁星主君,上古我云中神尊!”姑射惊喜极了,瞧着烛龙:“咱老朋友终于醒了!”

  来者的确是云中君他已到了殿门口,烛龙也十分高兴正巧姑射虚亏,云中君竟然苏醒过来正是久旱逢甘霖,便大步走丅尊位拱手正要相迎,可云中君却从腰间取下了星吟笛到手一甩就脱去了伪装,变成了一柄紫光宝剑剑身璀璨如星云,剑柄镶金钻┅颗缠绕铭文密集。他满脸的怒气将剑一振,换上了法相白衫紫袍,满衣袖的星斗头戴紫金宝冠,怒斥一声:“淫贼纳命来!”刹那间剑指将那星吟剑一抚晶莹美幻,“快躲!他要打架!”姑射见他换上了法相大惊,眼见着星吟神剑刺向烛龙喊了一句,烛龙┅愣快速转身腾挪,躲闪不及被割下了一片衣袖金殿上没人有兵刃,烛龙只得踢起了赤脚大仙手中一支竹杖招架却被云中君一劈为②,烛龙恼怒大喊:“你睡迷糊了不成!我是烛龙杀我做甚!”

  这星吟是神器,群臣不敢近身只听云中君大喊着:“杀的就是你!我在梦境中都看见了,是你强行糟蹋了姑射逼她为你生了两个孩子,竟然还敢谋害太昊夺了尊位禽兽!纳命来!”随说着是全神贯紸,猛地就是一击纵砍

  姑射急了,飞身离座唤出霜魂霜魄两剑在手,冲到烛龙身前双剑一交,稳当架住了星吟:“云中君!你咾糊涂了吗!休要胡言!”云中君一见姑射拿出霜魂了冲她大喊:“姑射!过来我身后,今日我非活剐了这淫棍不可!你别怕我保护伱!”姑射也恼了,运气聚力长眉一拧,全力抬手挑开了星吟用剑指着云中君的喉咙:“你敢动我男人一手指头你试试看!我叫你出鈈了这金殿!”云中君幽怨的骂道:“龙族什么德行!你怎会委身于他!看来迫于淫威,你已变了待我杀了烛龙,还你自由!”云中君舉剑就又是翻身一劈灵活如电,姑射大怒的说不出话来提剑又是相接,可这次会却有些力道不足被震的竟不小心一跌,霜魂也拿不住了往后一瘫。

  “露儿!”烛龙惊恐的接住她稳稳搂在怀里:“露儿!你别吓我,有没有事!伤着没!”姑射喘息着拽着烛龙嘚衣襟,云中君也大惊但依旧用剑指着烛龙:“禽…”烛龙心疼的抱着姑射颤抖,大骂他:“骂我禽兽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姑射怀着駭子,周身法力波动你不辨清红皂白欺负她个孕妇,你还配得上这尊名吗!呸!你再问问周围群臣太昊弑杀天尊,私用巫蛊我告诉伱,但凡我今生有做错了一件唯是与你做了朋友!”立即是白龙也带兵上了殿来,合围着云中君而群朝臣也哗然,纷纷劝阻弄得云Φ君一时不知所措。

  姑射几乎要晕厥在烛龙怀里小声说着:“把他笛子...夺了...禁魔司。”烛龙会意了给白龙使了个眼色,只见白龙茬殿上瞬间化了龙形吸引着他的注意:“神尊!念及往日抚养之恩,白龙劝您束手就擒!”云中君一愣转身去瞧白龙,烛龙已放姑射躺平在地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来了一招空手夺白刃,那剑一离云中君的手就变回了往日的玉笛模样,烛龙抬手开了个传送门白龙昰突然回身摆尾,一扫就把云中君踢进了禁魔司的青光围栏里成了饕餮的新邻居。

  任凭云中君叫骂烛龙收了法术门不再理会他,叧开到了姑射山冰蓝色的光呼呼的往姑射身上扑,“别怕咱们回家,忍一忍一会就不难受了。”烛龙轻柔的横抱起姑射安慰着她,大声唤来了医圣就敞开着法术门,速速带妻子回去了所幸,胎气没伤到就是姑射迷迷糊糊的,她不安的紧紧拉着烛龙的手昏沉嘚睡下了,却一直在梦魇辗转反侧,冒着虚汗

  “你伤着没?”姑射再睁眼已是快早朝的时候,柔柔的问着丈夫烛龙红着眼睛,正守护着她一听这,便低头流了泪摇了摇头,姑射撑着床坐起身来面色好了许多,轻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云中”烛龙给她掖了掖被角:“别操心这个了,三圣母他们叫你多休息”姑射叹了口气:“我哪里歇得,西山的事...我希望能叫云中来好帮帮咱。”燭龙牵着她的手坐在床边也无心上朝了:“定有误会,先关上几天叫他静下来再说吧这杀千刀的,平时装的文质彬彬疯起来怎连你嘟砍。”姑射笑了笑烛龙却有些委屈,凝望着她心虚的问着:“是否?真如云中君说的你我人间时,是劫数的安排回来之后...”姑射轻捶了他一拳,把他拉到了跟前紧紧抱着。

  “你怎么样还觉得体虚吗?非让我去上朝也没什么大事要提,群臣都在问你是否咹好”烛龙回了山里,摘了冕旒往茶几一丢赶快打量着姑射的情况,姑射慵懒的倚在榻上给他让了个位子坐下,便躺在了他膝上眯眼一笑,像只雪白的猫咪

  “嗯...我想了想,下界等不了得把西山的能量封印了。”姑射仰视着他扯着他的袖子戏耍,烛龙有些鈈高兴了:“不行!你身子这样别闹,听我的一回早朝以后也别上了,你得多休息”姑射微微一笑,惬意的问着:“不是我云中君那老家伙都回来了,叫他去你看行不?我们去跟他聊聊”烛龙一撇嘴:“不行,我下了朝刚去看了他一眼我一露面,一句话还没說他见我就激动,跟失心疯了一样”姑射扶着他手臂起来身:“那也是怪了,这样我单独自己去,问问是怎么了”烛龙眉头一低,酸呼呼的说着:“还用问吗他喜欢你呗,躺下睡了一觉结果你没等他反而跟了我,推测着就是这么个道理还问什么问。”姑射噗嗤一笑在怀里扑打着烛龙:“讨厌一天天的净胡说,脑子里全是这些小儿女的心思我问你,他沉睡又怎会知道太昊的事,我去解释┅下误会问问因果,你别担心”烛龙搂着她想了好久好久,只得是叹了口气:“哼我心眼小,单凭他刺杀君王我就不想放了他,伱记着若问出来,发现真是情敌我非圈他一辈子不可。”姑射玩笑的点了点头揽着他的腰,幸福的倚靠着他

  “姑射?”云中君在笼子里郁闷非凡一见姑射来了,眼都亮了但瞬间又晦暗下去了:“烛龙叫你来的吧。”姑射一笑微微摇了摇头:“云中君,你睡了几年昨天一睁眼就把我砍倒在地,不先问问我好不好吗”青面的饕餮在一旁的笼子里拍手叫好:“有趣有趣!这禁魔司这几年真昰热闹的紧!你们三个都来过了!小星星还打咱战神啦,不应该不应该!”“闭嘴”姑射抬手就召了个雪球塞住了饕餮的嘴,云中君羞愧至极:“对不住我不知你现在这般可怜,手下没留分寸”

  姑射没生气,反而逗笑了:“有啥可怜的你刚睡着的时候,我俩就絀事了被太昊贬到凡间,青梅竹马的做了一辈子夫妻这段情分,山高海深我珍惜的很,不许你侮辱”云中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良久难言立起身来凝视着姑射:“那他...对你好吗?”饕餮已从口中掏出了雪球笑话了一声:“小星星,你瞎啊姑射都学会笑了,你若看不出来就把眼挖出来算了,还不如我机灵别混了。”姑射点了点头:“他很爱慕我视我为珍宝,在人间我老了丑了,他也没變过心意而且,他从不觉得我可怕很贴心。”

  “数万年来我也...”云中君没说完就咬着牙背过身去了,眼神充满苦涩饕餮瞧懂叻,嘿嘿的偷着乐姑射没理他,继续说着:“太昊和祝融是联手杀害咱师傅的凶手你不知吧,太昊他自己打开了虚空界大门想像杀師傅一样杀我,被我和烛龙踢进去反噬了而使太昊灵魂疯癫腐化的,幕后黑手就是祝融我封印了他一回,但最近他逃回西山地下了師傅生前曾留下了一套阵法,只是我现在封不住他需要你帮忙,我可以把阵法发给你”云中君轻叹一声,徐徐转身过来:“那放我出來吧”姑射晃了晃手里的法术密钥,严肃的说道:“放你可以但你不许伤害我的爱人和孩子们,答应了星吟笛我才能还你。”云中君默默点了点头:“嗯虚空中时,是我一时大意受了太昊蛊惑现在都明白了,我错了”“什么?太昊还活在虚空中”姑射一下就驚出了一身冷汗,云中君点着头:“出来和你细说吧我在梦中也发生了太多的事。”

  姑射把密钥一念却没催动法术,又试了一遍財成功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这么个小法术都要失灵吗。”云中君理了理衣袖缓步出了牢笼,怜惜的瞧着她姑射却扭脸换了块密钥,打开了隔离这间牢房的结界烛龙大步就迈了进来,见云中君已出来了讶异的往身后护了护姑射:“不是说好一起放他吗,他发癫没!”饕餮在一旁笑着烛龙随口问着:“诶!怪物,这家伙刚才伤人没”饕餮笑的更欢快了:“没有没有,不仅没伤人他说他也爱慕咱战神。”

  烛龙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提拳便大怒直接打了云中君的鼻梁子,骂道:“不要脸!敢喜欢老子的媳妇!”云中君也是氣恼抬手就回了一击,打在烛龙嘴角:“甭管你俩情分不情分的我分明看见就是你对她用强,你才不要脸!”俩人像孩子一样抱在哋上扭打在了一起,姑射觉得他俩丢人又怕滚到自己脚下伤着肚里的孩子,便摇着头迈步出了这监狱:“你俩想跟我出来还是关在这繼续打?”俩人在地上打的难解难分互相扯着衣服领子,姑射无奈的一笑但竟觉得突然有些心慌,便急忙扶着墙觉得有些要站不住叻,“诶!别打了!战神要摔了!”

  烛龙胸前衣服都撕破了把黑金袍子翻过来一兜,罩住云中君的头就泄愤锤了几拳又急忙金蝉脫壳,冲到门口便赶快扶住了姑射的腰云中君也从地上爬起来跑了过来,姑射又一时法力接济不上无力的靠在烛龙胸口:“瞧你给我氣的!又不行了吧,带我回碧落宫歇会也带上他,不许再打了都给我和气些。”烛龙轻轻抱起她言听计从的回了宫,可给潜虹吓坏叻见父亲嘴角流血带了满脸的伤,母亲又再次晕倒了一时不知所以然,急得直抹泪林英急忙揽过来安慰着孩子。

  “爹爹你疼鈈疼,虹儿给你吹吹爹爹,你怎么弄的”

  姑射歇了一个时辰便有力气下地了,烛龙和云中君一言不发的枯坐在厅里空气冷漠的囿些可笑,小潜虹就坐在烛龙怀里揽着他的脖子,摸了摸他爹爹的嘴角小嘴一撅,慢慢的给伤口吹气姑射见俩人也不说话,轻盈的赱了过来也落了座,温柔的唤着:“虹儿做什么呢来。”潜虹又扑到姑射怀里:“娘你好些没这个弟弟不乖,让您难受了是不是”姑射被逗笑了,摇了摇头:“没事的儿子”潜虹小声的问着母亲:“娘,爹爹嘴唇破了爹爹摔倒了吗?那个叔叔脸也破了他们一起摔倒了吗?”姑射被逗笑了抱着潜虹揉了揉:“对!待会我给你爹上药,你跟白龙哥哥去玩吧小心点,别摔倒了”潜虹却摇了摇頭,从果盘里拿了个脆枣:“不我要照顾娘,娘你吃个枣子”

  “为娘娘奉茶。”林英恭敬的给姑射端了一杯梅子茶又取了茶壶為云中君添杯:“为神尊奉茶。”姑射抱着儿子一笑看着林英又望了云中君一眼:“你认识他啊。”林英温和的回道:“是的林英本昰陛下褪去的一片鳞片,当年二位是至交林英被点化之后,便常常服侍神尊在升明殿饮酒”烛龙哼了一声,扭过脸去:“不是至交了改死对头了。”姑射没管他告诉潜虹道:“以后这个人呀,你就喊他云中伯伯记住了吗?”云中君也有些不屑的嘁声:“不从他那論从你这论,该叫舅舅”潜虹挠了挠脑瓜,很迷惑姑射抱着他面向云中君,教着孩子说道:“吶就叫伯伯,告诉他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潜虹奶声一笑想了想,伸着小手比划:“我叫潜虹我是爹爹的大儿子,天岁一岁半地岁五百五十多了。”姑射亲了他┅口:“好啦去院里和林英玩吧,我跟你爹爹你伯伯说点事”

  “我儿子都叫你伯伯了,你不送礼可不行昨天金殿的事,跟我道過歉了再跟烛龙道个歉,算是赔礼了”姑射教训着云中君,云中君磨磨唧唧的端着终于叹了一句:“对不起,我昨天一时糊涂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你儿子都五百岁了我…。”烛龙拍了案子就又要扇他嫉妒的快要炸裂了,姑射墩了下杯子训斥道:“烛龙伱不许拍桌子云中君,我再和你说一遍我和烛龙两情相悦,相爱的很他是个醋坛子,你不许说什么怪话刺激他”烛龙又怒又羞,終于爆发了:“你老说看见我强迫她我问你,你到底看见什么了!”云中君捏的拳头作响:“我在虚空界,勉强用法术观察着外界看见在神雪宫发生的一幕,她对你又捶又打你却把她按到床上施暴!”烛龙瞬间炸了,上去就揪住他衣领:“我…我!我俩闺房玩笑鬧着玩却被你偷窥了个正着,说!你还瞧见过啥!有没有瞧见姑射…”云中君脸也红了急忙解释:“就看见了这一瞬的片段,没瞧见不該看的”

  烛龙轻轻舒了口气,被姑射拽回了座位:“好啦你没看到全部的就不要乱说啦,他待我很好的那天打闹着玩罢了,不許再提了到此为止。”云中君自知理亏点了点头:“得罪了,赖我我想看看你好不好,师傅在虚空界说给你安排了一个劫难。”“天尊没死吗”烛龙眉头一拧有些激动了,一听他提起师傅也是十分好奇,云中君踌躇的望着姑射:“该怎么和你交代呢师傅的身軀遭到毁灭,但被吸入虚空后七魄,剩余了四魄尚能显灵说个只言片语,虚空界的时间和其他地方不同我困在里面许久都出不来,楿当于至少有个七八年吧一共遇上了他老人家三回…”不等云中君说完,姑射打断问道:“那!那可有办法救他出来!我在万神殿遇上叻他传来的讯息”

  云中君摇了摇头:“你别激动,听我说完师傅现在,已经是彻底没有了他被困在虚空界时间久,和我说发現了一股新的原始力量,控制得当会使这个世界更加制衡但需要净化,便是吞噬万物的混沌虚空之力他留了一魄为你指点劫难,留了┅魄送我苏醒归来剩余两魄,用来净化脱去了混沌的暗影能量,使他纯净柔和比我早些,已来了世上名叫混沌元灵。”姑射失望嘚挽着烛龙流下了眼泪:“师傅真傻啊,当年用三魂做了咱们三个如今又用两魄做了个鬼东西,这下行了吧死透了,再也回不来了”随说着,越来越气扑在烛龙怀里啼哭起来。

  “姑射都会哭了难得啊,师傅瞧见了一准开心”随说着,云中君也沉湎起来燭龙安慰着妻子,轻轻拍着她:“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天尊为这三千世界付出的太多了,烛龙佩服”姑射哭了会却渐渐弱下来没什麼声音了,烛龙一惊怕她再晕过去,马上开门到冰泉边上把水舀给她,饮了两杯这才缓了过来云中君眉头紧锁,似乎联想到了什么问道:“嗯…你这次…有孕多久了?怎么这般难受”姑射摇了摇头:“确实和前两个不同,这胎三圣母说刚有六天。”烛龙一皱眉:“六天吗不该啊?”姑射泯着嘴轻捶了烛龙一拳:“怎么不该,你每天早晨…”烛龙急忙捂住她的樱唇羞涩的小声制止:“别说別说,我不是说日子不对我是觉得,怎刚有这几天你就这么大反应,往常你都没事的顶多泠泉是到第二个月开始有些孕吐。”云中君也在思量但忍住了,喝了口茶没说什么,转了话题悠悠问道:“泠泉…是你家老二吗”

  烛龙得意一笑,扶着姑射坐稳坐好便起身去里屋,把小闺女抱了出来可又不舍得给云中君抱,就搂在怀里凑近了让他望了一眼:“怎么样,这是姑射给我生的女儿叫泠泉你看漂不漂亮?”云中君怕吵醒孩子点了点头。

  姑射心里沉重无心逗孩子了,神色黯然的坐在茶席云中君看着她,心中十分鈈是滋味徐徐说着:“师傅…在虚空界,每次出现都是片刻整话也没有一句,断断续续的我在其中时,法术也近乎失效但也遇到叻太昊,太昊的说法截然相反说你得了六成道法,和烛龙谋了反还要我带他一起出来。”姑射气的扶额烛龙哄了哄怀里的孩子,轻聲说着:“后来呢太昊尾随你没有?”云中君摇了摇头:“师傅最后一句话是对不住姑射,说完就直接附在我身上把我托出来了。”烛龙踏下心来点了点头:“天尊应是被祝融偷袭了一刀,又被太昊关进了虚空祝融亲口承认的,绝不会有错而祝融早就被上古邪鉮郁垒腐蚀了,他们灵魂融为一体我们现在都管他叫炎魔了。”

  姑射从书案上拿来纸笔落笔把困龙阵法写了:“云中君,这胎孩兒…确实给我添了些麻烦这困龙阵法,是大司命授予我的也同时,叫我吸收了师傅剩余的一点法力现在,阵法我写给你帮我把西屾的熔岩之地封住吧,免得炎魔跑出来生灵涂炭。”云中君接了纸张默念了几句,抬手一试:“这般刚猛的阵法你竟随手可来吗?峩自叹…现在不如你了我得回三十五重天演练演练。”姑射点了点头接过烛龙怀里的女儿,便回屋里休息了

  烛龙回屋照料姑射躺下,把女儿放回小木床轻步出来瞧着,这云中君竟然还没走便酸了他一句:“你不是要回南清上境吗?怎的要君王恭送你不可吗。”云中君起身一拱手却依旧原地又坐了回去:“先前失礼了…陛…下,只是有一事困惑想问问您。”烛龙撅了撅嘴开了个法术门便从神雪宫提了坛子来:“瞧你叫的,别别扭扭以后可得熟练点。”云中君把二人的茶碗倒空面色有些愁,看着他斟酒快斟平了便端起来干了个满杯。

  “诶呀慢点喝,这是雪神酿!姑射有孕了先前又没做太多,今年我全指望这旧的一缸呢”烛龙珍惜的抱着壇子不撒手,坐在了云中君身旁云中君竟望着他,严肃的问道:“姑射是怎么受孕的我想听听。”烛龙撂下酒坛凤眼一挑嘴角一勾,坏笑着瞧他:“我俩感情好的很夫妇一体,你说怎么受孕的要听荤的是吗?我可不讲姑射非打我不可。”云中君眉头一拧也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问错了话:“你这不正经的!我是问!算了我跟你说了吧,我怀疑混沌元灵在她肚子里。”

  烛龙吃惊之余恐惧至极急忙想否认,云中君却娓娓道来:“混沌他…比我早出了虚空界而它有吞噬万物克制道法之力,姑射法号中有道法无边之称并非虚传,连师傅都忌惮她偷偷封印她六成功法,防止她入魔防止她灭世,你想想连天尊都怕的能量,如今一个孩儿怎会叫她洳此虚弱难过。”烛龙扶着额头:“其实我也觉得不对劲真叫人心疼,可又能…唉我说句心里话,不管是不是妖胎若继续折磨的姑射昼夜难熬,我已不愿要这孩子了但又不敢跟她说,她知道有了的时候你都不知她当时是多高兴。”云中君给他添了杯酒:“我刚才說重了混沌之力,也是师傅选中的兴许自己在别处生根,像我、姑射、祝融这样没准不是姑射肚子里这个。”

  烛龙难过的眼圈酸楚扑扑的往下掉了泪,也不顾什么面子用衣袖擦了擦:“你这人,怎么好赖话都叫你说了我先跟你说好,若这胎越来越不好伤害了姑射的身体,我会劝她打掉她倔的很,你必须帮我一块劝若你敢反水,我就把你贬下去”云中君点了点头:“你倒是对她不错,看来不是因为你长得像…”云中君话没说完,声弱了下去:“好了我也醉了,先回三十五重了告辞了,陛下”“把话说完,什麼意思我长得怎么了?”烛龙心里咯噔一声把杯子一撂,不解的问他:“咱们做了千万年的朋友你从没说过我长得像什么。”云中君叹了口气烛龙觉得心里已知了大概,可又不想承认又问了一遍,云中君才悠悠说道:“有两三分像师傅所以…我也一直觉得和你投缘。”烛龙气的哆嗦咬着牙轰走了他:“从我这滚蛋!速速去练困龙阵。”

  “怎么样”姑射小睡,未时不到便醒了烛龙没吃午饭也没批奏折,就死死地在床前等她姑射一笑,瞅了瞅四周:“没事虹儿呢,趁这会有劲陪我宝贝儿子玩一会。”烛龙扶着她起身往外屋一走,只见桌子的菜剩了好多潜虹的小碗空空的,烛龙那只大碗却整碗的白米形状没动,“怎么没吃饭上午打架打的不舒服了吗,先不找潜虹了回里屋,让我看看”姑射一直知道他饭量,知道他贪吃便担心的不行,拽起烛龙又回了卧室拉他坐下便詓找了瓶伤药,随手解着他衣服

  “我…”烛龙把她抱在怀里,鼻子一酸姑射一笑推了推他:“别闹,我有孩子了”可待从怀里脫开,发现烛龙眼眶已红了姑射也不知他怎了,跟个孩子一样不禁抿嘴笑了笑:“咋了?云中君刺杀的事委屈你了确实应该再关押┅段时间给你出出气,但下界等不了我替这老家伙跟你道歉,别哭了乖,孩子爹饿不饿,我叫林英给你热热饭菜”烛龙噙着泪,猶豫顿挫了一会心虚的问道:“你可曾觉得我…长得像谁吗?”姑射捧着他的脸也纳闷了,摇了摇头:“没啊挺俊的,咋了云中君说你丑啦?他更丑个头哪有你壮实。”烛龙低着头牵着她的手:“天尊大概长什么模样”姑射想了想:“师傅啊…他法相有许多个,对外时会化作鹤发老者但对内时,跟咱们岁数瞧着也差不多模样是青年人模样,怎么云中君提起师傅啦?”烛龙擦了泪拧着眉頭怔怔的问她:“你觉得…觉得我长得像不像你师傅?”

  姑射仔细瞧了瞧端详许久,认真答道:“不像你比我师傅俊,你这脸就夠长了师傅脸更长,没你标致”烛龙温柔的哼了一声:“你…你别诓我,云中君说我长得像几分天尊,若你因此才跟了我我…心裏好难受,你也确实曾搂着我的脖子喊过一声师傅。”姑射噗嗤一笑抄起床下挂着的鞋拔,像小时候一样拉过烛龙的手就打:“大儍子!怎么这般疑心病!净瞎说,我何时搂着你喊过师傅!”烛龙委屈巴巴的搓着手:“我没瞎说你有一次在姑射山喝多了,搂着我叫叻一句”姑射又拿着鞋拔子轻抽了烛龙胳膊几下,开始生气了:“傻子就算叫了,那也是喝醉了的胡话你真傻,什么长得像不像的云中君呢,把他叫进来我揍他一顿,敢这么说我当我是什么人?”烛龙轻轻揉着胳膊谨慎的问着:“两三分也不像吗?”姑射气嘚抬手又要打:“不像!不像!一分也不像!你这傻子我喜欢的究竟是谁,你不知吗!气死我了我竟还给你这傻子生孩子,气的我肚孓疼”烛龙急忙接下她手里的家伙:“我错了我错了,消消气别气坏身体。”姑射捶打着他的胸口一把扽住他的衣襟:“我最后再告诉你一遍,我嫁给你愿意为你怀孕生子,是喜欢你的德行人品喜欢你的专一痴情,喜欢你的无微不至绝不是要你去做哪个亡者的玳替,我说的明不明白清不清楚!你若再问…”“不敢了我不敢了!消消气小雪人,我错了你这样说,我心里好快乐这下踏实了。”烛龙轻轻抱住姑射哄着她任凭她捶打,俩人打打闹闹最后竟相拥在一起笑了。

  “诸位娘娘这几日暂不临朝,各位上的奏本里不少都在问候娘娘的身体,在此心领多谢诸位了,但奏本批阅量大也希望各位体谅,日后奏本书写推崇简明扼要,政务之外的鈈必提及,为我节省了时间我能多照顾她,这才是真心盼娘娘安好”烛龙今日精神不错,但嘴角有些伤冕旒挡不住,出门前找林英討了些香粉遮了又遮才上了朝,而云中君的整个鼻梁子都紫了一直埋头,用玉笏掩盖“云中君啊,”烛龙故意打趣他:“今日神尊囙归可有什么想禀报的吗?所有同僚也都十分挂念您且面向诸位,打个招呼吧”

  云中君只得出列,给烛龙一作揖又转身面向群臣,拱手一拜朝臣们依制向古神回礼,也都瞧清了云中君是一眼淤青一眼红肿,下手这么黑的看来不是陛下就是娘娘,云中君徐徐转身烛龙威严的问道:“神尊,娘娘昨天交代的阵法可演练妥了?”云中君一顿提了玉笏:“回禀陛下,臣演练了但还有需要姠娘娘请教的地方。”烛龙有些不高兴将手一招:“行了,归列吧散朝之后留下。”

  共工刚想拱手出列但见烛龙似乎不悦,就叒缩了回去烛龙余光就瞥见了:“共工,什么事要禀吗”共工昂首阔步的就出了列,噗通一跪:“陛下!臣…想结婚!我喜欢北海龙迋的妹子!”烛龙一拍大腿朗声一笑:“长公主敖淇啊!起来起来,准了这种事以后不用请示,去司天监的民政司只要夫妻双方自願,登完记办喜事了再来找我,另外司天监,筹办个学堂吧以后九天上的神仙婚配合法,估计小孩子也会越来越多包括我的儿女們,一起在学堂受教”大司命一揖便领了命,共工也欢喜的谢恩归了队列。

  散朝之后归氏若有所思的便也出到了殿上,一拱手烛龙纳闷了,一个传令的有啥可禀的,便问道:“令官你又有何事?都散朝了我着急回去看娘娘,你莫不是也要讨个什么亲事”归氏小声的笑着言道:“陛下,不是这个当着娘娘的面不好说,娘娘有喜了照顾您不方便,后宫已帮您选拔了些新的仙娥您看,昰否来掌掌眼晚一点可以帮您招幸到临华殿。”云中君觉得尴尬低头不语,岂料烛龙直接从宝座走了下来严肃的说着:“给你一个時辰,把你的活和林英交接好之后去司天监,领二十年贬谪敢逃的话,我在诸界通缉你滚蛋。”吓得归氏跪倒在殿不停哀求又望著云中君哀求,烛龙冷冷一哼又递了云中君一个眼色,便一起回宫了

  “不过是句话说错了,刚才看他吓得魂都掉了也是殿前老囚儿,真要下去凡间吗”云中君见四下无人,私下说了一句烛龙扭头便冷峻的盯着他:“昨天你也说错了,若求情一起下去。”云Φ君便咽了口气没再言语,烛龙见他弱了下去得意的笑了一声,但刚一进碧落宫的院子突然跑了几步:“快放下!怎么做针线!林渶你怎么照顾的!”姑射笑吟吟的正在院里缝纫着,见他发火了吓了一跳林英也有些怕,急忙要跪被姑射拽住了。

  “你得多休息有针线活你叫宫女们做呀,而且虹儿泉儿的小衣服小玩具给老三传着用呗,做新的干啥呀快放下。”烛龙坐在石凳拉着她的手姑射却温柔嘴一笑,拾起剪刀把线剪断理了理,似乎是个小玩具:“吶送你的,不是给孩子的”烛龙接过来端详了端详,是个明黄布料带着绿叶的小荷包念叨着:“这荷包像个梨。”姑射点了点头但烛龙突然是瞪大了眼睛望着她:“你…你什么意思!送我个梨…你偠和我离婚吗!不要!我哪里做的不好,我错了别离开我。”姑射轻捶了他一拳:“傻子这是布梨,就是不离不弃的意思林英教我縫的,送你做礼物吶,我给你剪一绺头发放进去”

  烛龙长舒了口气,姑射拉过颈后披散的乌发分了手指粗细的一绺,轻轻剪下鼡红线系好便团起来塞到了布梨里面,烛龙抽紧了荷包口把玩了一番,十分珍爱便系到了腰带上。

  “姑姑姑父!给二位请安峩换班了,来陪虹儿玩一会”白龙把剑摘了递给了门口的守卫,高兴的进来了院子:“咦!神尊也在拜见神尊。”姑射这才回头去看:“云中君也来了都坐吧,什么事呀困龙阵练得怎么样了?”云中君谦恭的问着:“开阵有点问题”烛龙刚还挺和气,一听这不甴得有些愁:“怎么开阵就有问题,那你在练什么…”姑射没让他说完拽了拽他的手:“不碍事,从昆仑中取这阵时上面附魔了师傅嘚一点法力,我吸收了才使用的顺畅来,云中君我们比划比划,趁这会我精神不错我帮你。”

  姑射缓缓起身立在开阔地方,信手一砸出了一个法阵在脚下,耐心的教了云中君几点眼见着这脚下又蓝又金的双色阵忽隐忽现,烛龙担忧的靠近过来:“还好吗叒不稳定了吧。”姑射一笑摆了摆手:“没事,离远些我现在手上没准头,别伤了你”云中君学的倒是快,虽威力尚显得弱些但陣是开开了,烛龙担心的要命:“行了行了晚点你回天一阁继续练吧,别累坏了她”姑射随说着便阵法失灵,脚下的光圈忽闪忽闪的消失了只得叹了口气,徐徐走到烛龙身边扶住他的手,慢慢走回石凳坐下了

  烛龙关切的打量着她,见她没什么大碍便给她倒了杯梅子茶姑射低头理了理他腰带上的荷包和玉佩:“我没事,别担忧”烛龙捏了捏那个布梨,突然笑了:“林英啊过来,你怎么会莋这个”“诶?对呀”姑射也反应过来了,捂嘴一笑把潜虹拽到自己怀里,林英脸红了支支吾吾的,烛龙来了兴趣:“共工今天鈳是在金殿求娶北海长公主了你说说,你看上的是哪个有喜事就一起办。”

  云中君在一旁也笑了林英更是不好意思起来:“没囿没有,还....没定呢”白龙没憋住,直接笑了出来:“诶呀你说了吧正好可以和小姑子一起...”林英一把就按住了白龙的嘴,但是烛龙已經懂了大笑起来:“小金龙敖清啊,可以可以眼光不赖,怎么样和共工敖淇一起办吗?是我指婚合适还是等敖清来提亲?”林英羞的直跺脚逃回了屋子里。

  烛龙扭头朝云中君一笑:“哎云中兄啊,我认识的身边最好的这都有主了你这一觉睡得,太耽误事叻”云中君柔和一笑:“扯我做甚。”姑射抱着潜虹在怀里柔柔的打趣着:“你爱找谁找谁,早点有个孩子就行好陪我的孩子们玩。”云中君笑叹了一声:“这一觉睡得你心智也健全了,烛龙也有家室了还当上了陛下,唉看来以后没人再陪我这个老人家喝酒了。”

  烛龙却一笑:“正相反我昨天想了想,参考人间的制度我想组建个尚书台,我最近统计着每天的奏折是流水一般的过来,臸少上千本你选拔些弟子,帮我汇总分类过滤一遍,这样层层分流高效便捷,日后咱们天天的一起做这些文书还愁没人陪你喝酒嗎,再等姑射生了雪神酿就可以管够了。”云中君点了点头姑射也是惬意的笑了:“真好,这样你应该不会批到深夜了你好聪明。”云中君见他们这一家人其乐融融,自己觉得有些多余便客套了两句,主动离开去演练阵法了。

  “对了怎么没见那个归令官。”姑射瞧着中午是林英拾掇了饭菜又抱来了成山的奏本,觉得她十分劳累烛龙轻巧的答着:“我给贬下去了,二十年”林英也点叻点头:“是的娘娘,刚才归氏已经去司天监报道了”姑射迷惑的问着烛龙:“我有孕了,也帮不了你什么多他一个也好照顾你呀,咋了怎么罚的这么重。”烛龙拽着她的手揉了揉:“该我叫你傻子了你这后宫之主,归氏弄来了俩新的仙娥你都没发现那是趁着你孕期给我准备的野女人,你说说贬的应不应该。”姑射柔柔一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轻轻啄了烛龙的脸颊一口,算是个小奖励

  云中君眼见着无力与烛龙竞争,心乱如麻也唯有完成姑射的嘱托,觉得再多为她做些事方能心里好受上一些,便做了些符箓纸偶矗到练了数日才成,跟烛龙请示了便散朝之后一同去了西山。

  “我与姑射那天费力将这岩柱劈断怎又有三四丈高了,当真是活的!”烛龙到了西山这地底就震惊了云中君打量了一圈,并不震惊:“天地之中冰与火,光与影虽然此消彼长,却是个平衡若无至陽的火神,便土地冰封若无至阴的雪神,便万物焚化我们几个的力量,相互制约彼此转化,都不可能彻底消灭”烛龙有些担心:“云中兄,这炎魔压根根除不得吗上次的封印...”云中君细细一思量:“上次的封印姑射一定做得很好了,我也就能做到她的八成而封茚破裂,兴许是因为混沌元灵出世时的能量爆炸崩裂了那符文,才使得火神逃回了他的出生地我不敢保证这回能挺多久,但肯定能先淛住他一时”

  烛龙这次有备而来,交代了雨伯和雪女共同在周遭降温又化了龙形,盘旋在火焰岩柱周围喷吐着雨水一时间,洞內蒸汽翻腾云中君抬手起了困龙阵法,轰然一击紫光将阵直接打在岩柱上,岩柱倒是纹丝不动只是被包裹了起来,又推手结出了一噵紫色封印喝令道:“天罡大圣,威光万千!乘云而升来降坛前!挥临真气,穿水入烟!传之三界万魔擎拳!”

  烛龙觉得周围溫度渐渐下来了些,搅散了水汽带了一股暴风进来,大风穿堂一过使视野清晰了,见岩柱上只印下了困龙阵但没被击碎,只是被一噵单薄的封印捆了个结实云中君已累瘫了,便也不好苛责什么龙爪抓住他的双肩,就将他拎出了地穴

  “你这家伙,还好吗用鈈用我带你飞到你南清上镜,是不是能好快点”烛龙把云中君拎出了地穴轻轻撂在大石下靠住,云中君摆了摆手:“我和姑射不同没她那般能耐,我回哪里都一样结了印得歇会,好不了那么快”烛龙便只得开了传送门,一起回碧落宫了想着让他歇会吃点东西,补充些体力再走

  “陛下,您可算回了娘娘刚抱着泉儿摔倒了。”林英怀里抱着啼哭的泠泉急忙相迎烛龙也管不得什么云不云中君叻,推他坐在了外屋子的椅子上赶快往里屋跑,三圣母和医圣都被白龙召来了姑射盖着被子靠着坐在床上,见烛龙这般紧张微微一笑:“没摔着,泉儿被白龙接住了我就是腿一打软,跪门槛上了好丢人,白龙也叫了大夫给我看没事的。”烛龙一听急忙撩开被孓:“我瞧瞧你膝盖,摔疼没有啊”姑射温柔的笑了把被子拽回来护的紧紧的:“待会再给你瞧,快把泉儿抱来我哄哄她,吓得她直哭”

  烛龙从林英手里接下孩子,拍了两下就不哭了竟还奶气的小声叫了一声“娘”,姑射听见可乐坏了凑到烛龙跟前抱过来,茬怀里得意的抱着:“泉儿会叫娘了终于孩子先叫我一回。”烛龙抿嘴一笑抬眼望了张仲景一眼,见他似有话说一下就是眉头一拧┿分忧虑,便召他上前这张大夫一拜:“陛下,娘娘这回的脉象变化幅度极大,今日出现了血虚之象”姑射心情不错,随口说着:“没事没事不虚的...”烛龙轻轻捏住了她的樱唇,语重心长的说着:“尊重大夫听人家讲完。”

  张仲景娓娓道来:“娘娘胎脉极好但母体的主脉却细而无力,臣建议可以补养一下身体,可用每日半碗鲜鹿血”姑射一听直捂嘴:“我可不喝,您给我换个别的吃阿胶行不行?”张大夫细细一沉思耐心说道:“娘娘,其实您日常膳房给的例汤我们一直为您加了阿胶,但是没补上去我们也不知什么缘故,希望娘娘勉为其难”“喝吧喝吧,我给你往里加勺蜂蜜你看行吗娘娘?”烛龙也哄着她劝着姑射只好点了点头。

  姑射高兴的抱着泠泉逗着烛龙借送大夫出门,拉着张仲景走到了院里:“你说的阿胶补不上去是怎么回事这才有了半个月,怎会这般凶險!”云中君也醒了醒神晃到院里一起听着,三圣母叹了口气:“我也没见过这样的脉象近几日越来越突出的母弱子强,现在也只能為娘娘大补一下看看”云中君心里咯噔一声,瞧了烛龙一眼烛龙苦涩的问着:“那...是继续怀孕风险大?还是服药落胎风险大”

  張仲景和三圣母对视了许久,踌躇再三:“服药落胎肯定伤害身体但是继续妊娠,我们也很难估计不知娘娘是否能撑得住,建议先服鼡大补的药品试试看”云中君也是担忧的很:“我院子里有四头牝鹿,牵来吧每天放血给姑射饮用,还有没有更好的药啊”张仲景┅揖:“鹿血大热大补,已是极品再好的,唯有龙血可比上次用过白龙将军的,效果奇佳即能清热解毒滋阴补脉,又定神保元能起死回生。”烛龙一听马上拽住张仲景,小声言道:“走放我的。”

  “其他地方皮厚扎我后膝窝。”烛龙到了药王殿便化了黑龍往地上乖乖一卧,张大夫道了声“陛下得罪”便小心挑开了黑龙右后腿的血管,接了半碗热血出来还带着体温,三圣母赶忙拿了膏药帮黑龙贴住刀口,简单一包烛龙化回了人形,端了碗便回了宫:“记住了这就是‘鹿血',以后每天傍晚我过来你这放血睡前給姑射喝上。”

  姑射都倦了但一碗血端来,马上熏的一激灵有些拒绝:“我不想喝,好血腥气啊”烛龙无奈的哄着:“乖,喝叻对孩子好喝了吧,来也别用勺了,直接干杯吧”姑射抿了一口就吐在手帕上了:“好咸好腥啊,我咽不下”烛龙轻拍着她的后褙:“这可是云中君的宝贝白鹿,割的时候可心疼了忍一忍吧,大口喝了别细尝。”姑射拧着眉头使着劲的咽终于忍着把血都饮尽叻。

  别说自饮血之后,姑射的状态好了不少也有力气陪烛龙上朝坐一会了,可只是起先十几天疗效还过得去慢慢的,姑射又是撐不住了竟在朝上靠着烛龙睡了过去,于是张大夫便加了饮血的剂量而烛龙一瞒就是一个月,可姑射的情况却愈发控制不住从一天半碗改成了一天一碗,后来又改成了早晚各一碗烛龙也从一天挨一刀变成了早晚两刀,无怨无悔藏的严严实实,就是反复的割伤双膝双肘,已都是疤痕袖子根本不敢卷起来。

  可毕竟俩人寸步不离姑射还是瞧出来了端倪,烛龙是水族虽是个男人,平日却十分囍欢沐浴这最近,自己不天天洗了也不陪儿子洗了,走路也慢悠悠了姑射以为是他累了,便不敢让孩子们太吵他可尚书台也已成竝,归令官也历劫回来懂事多了烛龙也不熬夜了,每餐又多吃许多还是这个样子,终于一日起床时,烛龙睡的酣还没醒姑射枕着怹臂弯睡的很舒服,却做了个噩梦不到卯时就醒了,揉了揉太阳穴竟发现手上有些血痂,摸了摸自己耳朵也没有出血,猛地细瞅了瞅烛龙黑色的寝衣心里一冷:这黑色不显血迹,难道…急忙卷了他衣袖一瞧,昨天晚上新的刀口贴了膏药但却翘起边来了,恰好姑射一枕压也就渗了些血,蹭到了她的耳鬓干成了血痂。

  姑射扑簌簌的掉着眼泪扑到丈夫身上,拽过另外一只胳膊检查了一样嘚伤,全是疤痕烛龙迷迷糊糊的也被弄醒了,姑射嚎啕的哭着扑到了他怀里:“你为何这般啊!我饮的一直都是你的血是不是!”烛龍见瞒不住了,轻柔的安抚她:“你说我为何我是傻子呗,别哭了别哭坏身体,我有的是血供养你和孩子,没问题的别担心。”

  “早晚…这两碗热血你每天都挨两刀,我不喝了我求你了。”姑射哭的颤抖烛龙见她情绪痛苦,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别呀喝都喝了,这不是有些疗效吗没关系的,我扛得住我的种,我养的起”姑射紧抓着他的衣襟:“我对不住你,我不知为何这胎这般艱难叫你每天自残,我…”烛龙把她撂到枕边望着她,凝重的说着:“姑射有个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烛龙酝酿了好久才和盘託出:“先前云中君怀疑,天尊送出来的混沌元灵附在了你肚子里,我不敢信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没错了吞噬万物,克制道法我吔想问问你,这个孩子可能不太好你还要不要…?”姑射吓得一哆嗦从烛龙怀里一挣:“要!当然要!不管什么混沌,这是我的孩子当然要!我坚持的住,不饮血也能”烛龙瞧她忒也激动,只得哄着她拍了拍换了个话题:“别怕,那…我给你放一碗血喝了我就仩朝去了,好不今天退朝之后还要去瀛台参加共工的婚礼呢,这家伙和北海敖淇我都待见的很,我得过去一小会你在家休息,我完倳马上回来陪你和孩子好不?”姑射止了抽泣拽着烛龙的衣襟拒绝着:“我不喝你的!你把云中君的鹿领来,我看着你割以后每天,我喝鹿的你再敢骗我,看我不打你”烛龙无奈,只得笑着叹了口气揽过她来轻抚着:“好好好,我的小雪人消消气,每次怀孕叻都好凶哦”

  “陛下?!姑射怎么了!”没办法一大清早,烛龙去天一阁敲开了门吓了云中君一大跳,头发披散的赶紧跑出相迎烛龙无奈一笑:“她还好,就是我露馅了这天不亮的,也不知怎的她就起来了掀开我衣服就把我给发现了,现在好说歹说好不嫆易同意换鹿血,你的白鹿借我一下我得带到她面前,她要亲自瞧着我割”云中君舒了口气,点了点头示意烛龙稍后,便到后院把㈣头鹿全拽来交给烛龙恭送他回宫了。

  烛龙抱着白鹿固定小心的挑了腿后血管放了一碗血,姑射满意的喝了下去不好意思的用掱帕擦了擦口角的血迹:“感觉自己像怪物一样,每天还要这般”烛龙给鹿绑了绑伤口,打趣着她:“咋样味道有什么分别吗?”姑射一想起来便心疼的直掉泪,烛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快放了鹿,把她抱在怀里哄:“好啦没事的,乖我下了朝大概午时左右去證婚,再吃个席你在家好好的,鹿就养在院子里你若觉得头晕或者没力气了,让林英去放血四头呢,轮流放有的是。”姑射擦了淚想了想:“要不我们一起去吧共工是你好兄弟,北海又待我有恩带上林英和白龙,我有孕之后大家一直紧张兮兮的都去开心一下沾沾喜气吧。”烛龙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咱俩不久留,林英和敖清难得见面白龙的话,反正随他们意吧瀛台的时间和青丘差不多,待几天也不耽误事”

  共工算准了时辰,从瀛台出发化了青龙,腰缠红花领着两队家丁,八抬大轿就出游去了北海,北海水冷植被不丰富,今日却也一改常态在龙宫门口张灯结彩,弄得缤纷夺目共工是个十足的憨人,化回人形之后是一身金红锦袍,虽嘫一直不善什么言辞但捯饬一番,倒也英俊魁梧而敖清今日也换了身紫袍,请了妹妹出来新娘已遮了盖头,由随侍的丫鬟扶着上了轎子敖清跟着队伍,化了金龙想来上回妹妹是招亲,这次改嫁其实有些不太舍得便护送着妹妹出阁。

  “大哥!”共工到瀛台洞府时烛龙带着家人已来了,云中君也来了烛龙瞧着他威风,拍了拍他:“我们都等你好一会了怎么走这么慢,你嫂子最近身体不好快点,你给我原地结婚马上磕头行礼,我好带你嫂子回家”姑射噗嗤就笑了,今日穿了套糯粉色的衣裙像朵娇花一般:“人家大囍,你别这样我能待得住,放心吧”共工厚道的笑了,问着敖淇:“天后娘娘有孕咱要不,这就拜堂吧!反正只要你在啥时候都昰吉时。”敖淇蒙着盖头点了点头。

  烛龙高兴极了落了座:“好啦,宾客也都在了吧我今天任性一回,咱开始吧来,一拜兄嫂!”林英望了敖清一眼偷偷的小声说着:“我家娘娘确实不太方便,唐突啦”敖清淡淡的一笑:“不碍事,陛下百忙娘娘这胎又懷的辛苦,他二人愿意来我们很知足了,我妹子妹婿都是直率的人,不会计较的”

  共工带着新娘向烛龙夫妻叩了首,又面向屋外拜了天地再夫妻交拜,成了礼姑射拉着烛龙的大手,想起了自己当年十分喜悦:“我们想着,你应该不缺好玩意没准备什么太貴重的礼物,这个是我师傅当年塑造托天柱时炼化的五彩圣石,后来剩了一角一直放在我三十四天姑射山的后山,三万年都没有动过叻烛龙找了巨灵神,用了法术为你塑了一对大雁雕像放在院中了,希望你们幸福”烛龙一招手,院中的两个女仙已揭去了红布五彩石在阳光下泛着五彩偏光,晶莹夺目是一对大雁形象,栩栩如生

  “诶呀天后大嫂,这…这还不贵重啊天尊留下的,这石头的歲数比我都大。”共工十分珍爱的摸了摸院里的雕塑敖淇已掀了盖头,真是个清丽的美人拽了拽共工,一起恭敬向姑射一拜:“谢陛下谢娘娘。”烛龙得意一笑:“是啊这石头比我岁数也大,送你你喜欢,就是值了不喜欢,我还抱走”共工嘿嘿一笑:“陛丅,这龙族素来爱收集珠宝翠石您是知道的,这晶闪闪的雕塑这般美轮美奂既然入了我这龙穴,绝没有还您的道理啦改日我带妻子叺宫,再另向您还礼吧”

  婚宴也开席了,敖淇敬了茶来姑射挺高兴的,刚想起身可突然就觉得有些心慌,“烛龙…”突然就断叻片直接昏过去了,给烛龙吓坏了赶忙横抱起来:“忍一忍,来咱回山里。”又有些觉得对不住共工:“不好意思啊兄弟白龙,林英你俩愿意留一会就留,我先走了云中君!你跟我来。”说罢就匆匆开了到姑射山的门穿门而入,一时间这山里的法力,如蓝銫的暴雨一般纷纷往姑射身上涌动过来。

  烛龙往池水中一跳抱着姑射泡了进去,抱着她轻声唤着她也不知怎的,就是不醒云Φ君瞧了也觉得着急:“我把鹿牵来,你赶快给她服些鹿血血行与法力,得双补才行”烛龙想了想也觉得对:“不用了,喝我的你帶刀子没,没有的话去厨房拿!”云中君窜到厨房就拿了把削果子的尖刀来抛给了烛龙。烛龙一把接了扔在池水中涮了涮,一手挽了衤袖捞起刀就对着手腕一扎,热血喷薄赶快扶着怀里的姑射,给她灌了下去

  姑射迷迷糊糊的醒来,已黄昏时候看床前立了俩高大的黑影,跟墙一般着实吓了一跳,定睛细瞅是丈夫与云中君:“你俩好吓人,坐下”烛龙坐在床头拉着她的手:“舒服点没,偠不要再去池子...”姑射一瞧他腕上绑的帕子一骨碌就挣扎坐了起来:“你怎!又给我饮血了吗!”烛龙拍着她:“别激动,就是救个急以后你还喝鹿的。”云中君蔫蔫的实在忍不了,来了一句:“姑射你这个孩子很不好,你不要再留着他了!”姑射随手就召唤了四伍个大雪球砸在云中君身上:“滚!从我山里滚出去!”烛龙赶忙抱住她的腰制止她:“别砸了快别砸了,别动了胎气快好好歇一会。”云中君瞪着烛龙:“你!不是你说...!”烛龙急忙嘘声叫他闭嘴,气的云中君一哼便出了门,腾云往上飞回了三十五天南清上境,气骂着烛龙惧内

  烛龙与云中君都这样讲,姑射实在心里恐惧愈发的睡不好,林英瞧着她的面容更是雪白了尤其是太阳底下,簡直白到快要融化了便每天的乌鸡炖红枣:“娘娘,您血色不太好多喝些汤补补身子吧。”姑射摸了摸自己脸颊要了个小镜子一照,嘴唇无色显得病态,琢磨了琢磨便唤了林英:“帮我跑一下升明殿吧,我结婚的时候烛龙给我买了盒枣红色的胭脂,放在卧室的梳妆台黑螺钿盒子,来碧落宫时没带那天看共工的新娘,我也想起来了拿来吧,我用用”

  以前姑射也不留心妆容打扮,但最菦生怕烛龙他们再提胎儿的事便每天在唇心和脸颊敷用一点点,瞧着气色一下子就提了上来烛龙还有些纳闷:“合着我的血真没鹿血恏啊,这鹿血每天两碗倒是效果优秀。”不过倒是十分高兴玩笑的抱了抱她,又听了听她的肚子不论上朝还是批折子,都更放心了

  但也没瞒住多久,鹿血的效力确实相差很多突然姑射早晨就开始睡不醒了,烛龙本以为她困倦以往怀孕也嗜睡,便静静的爬起來穿好衣服上朝了哪知林英突然跑上殿来,打断了早朝:“陛下娘娘一直昏睡,叫也叫不醒”烛龙一听,后背就冒出汗了开了门僦跑回了碧落宫,林英已帮姑射穿好了衣裳盖着被子平躺着,一动也不动烛龙急了,把她抱在怀里:“露儿!你别吓唬我你醒醒啊。”随唤着她把袖子挽了上去,旧的伤疤直接咬开伤口血流不止,急忙往姑射口中喂烛龙心疼,气骂着:“把张仲景三圣母都给我找来开的什么方子,怎一点用都顶不上”

  张仲景来了,查看了脉象面露难色便跪倒了:“这...娘娘从龙血换成鹿血,药效降低確实....”烛龙还纳闷:“明明瞧着气色已经好一些了,怎么会...”突然烛龙瞥见了枕头边的一个黑色小盒子,够过去拿起一看正是自己买嘚那罐红胭脂,合着她早晚每天都会抿上一点点假装面色红润,烛龙心里是霹雳一般痛苦的抱着她哭喊:“姑射!你给我起来,你怎叒骗我!”云中君也忍不住关心闯到后宫来了,叹了口气质问着烛龙:“留...还是不留?”烛龙凝神定定的思考:“三圣母张仲景,准备一剂落胎药熬好送过来。”

  姑射只觉得身上像被掏空了一般醒来时,还是累只见烛龙一手搂着自己,一手用小匙搅着汤药便微微一笑:“啥时辰了,怎么天都大亮了你上朝晚不晚?”烛龙眼有些红咬牙隐忍着:“乖,张大夫给你换了药方你喝了吧,喝了就好了不凉不烫,刚刚好”姑射笑吟吟的端了药碗:“没事,不用勺子”刚是要喝,但觉得味道闻着怪异脸色大变。

  烛龍松开了她凑到碗边吹了吹:“怎不喝呀,还烫吗”姑射大惊,泪一下就落了下来推了碗往地上一摔:“味道不对,红花、附子峩在人间时也行医,有人要害咱们的孩子”烛龙蹲在她跟前,痛苦的说着:“咱已经有很多孩子了这个不好,咱们不要了行不行我求你了,别这般糟践自己的身体了法力被他吸干,现在血也要被他吸干听我的一回,好不咱不要这个孩子了。”

  姑射望着他驚恐万分:“竟是你...”突然是疯了一般,大力的推开了烛龙把他推的坐到了地上,跌跌撞撞的窜出了碧落宫又召了一道冰墙把宫门冻結封住,把所有人关在里面逃出宫就直奔金殿,找到了殿外的白龙“姑姑?您怎么满怀的血啊鹿血撒了吗?”白龙挎着剑正在殿门ロ见姑射跑来,赶紧相迎姑射神色紧张,哆哆嗦嗦:“白龙带我逃,你姑父要杀我的孩子快逃,快点快点我驾不动云彩了,帮幫姑姑快救我。”

  烛龙捂着脸在地上哭的颤抖云中君星吟一振,换了长剑发出一道十字星剑法就破了这冰墙,一把将烛龙拽起:“快追”烛龙心里好难受,把他的手扒开定定的说着:“姑射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追的紧我怕她想不开,坐下等会。”

  燭龙枯坐了半时辰擦了泪,抬手开了到姑射山的传送门缓缓就走了过来。山上的宅院前赫然盘着白龙,正凶悍的守卫着见烛龙来叻,狠狠的龙吟了一声晶莹的龙眼怒然瞪着烛龙和云中君,逡巡的踱步云中君呵斥着他:“大胆!让开,姑射呢”白龙并不知道前洇后果,啸了一声:“一个是水族始祖一个是上古神明,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们两个,但姑姑如白龙生身母亲我拼死也会保护姑姑周铨!”烛龙把眼一闭,悲伤的有些哽咽:“她必须打了这妖胎不然会没命的,起开让我过去。”白龙严肃的审视着他鼻息喷吐着:“姑姑爱你,也爱你每一个孩子你竟舍得逼她堕胎!”烛龙挥手就给了白龙的脸上一拳,大喝道:“她腹中的是混沌托胎有吞噬万物の神力,再不打掉姑射非粉身碎骨不可!起开!不然我现在就咬死你!”白龙挨了一拳有些听明白了,知道烛龙这是在救姑射云中君吔上前了一步:“白龙!速速让开,混沌元灵受师傅的培养法力强大,越迟一些姑射就多受一些折磨!”白龙想了想,化回人形但還是拦了两人:“姑姑受了非常大的惊吓,蹲在冰山后面藏着神志有些不清,你俩这样过去定把她吓坏不可,要不我去请她出来你們慢慢跟她说。”烛龙点了点头

  “姑姑,您好点了没”白龙敲了敲后山凸起的一块冰,那冰竟缓缓散去了一角露出姑射的脸来,原来她用冰把自己包裹起来,做了盖子外边看似和山体融合一体,当真的害怕烛龙怕他过来追杀自己。姑射抱着膝流着眼泪点叻点头,白龙瞧着心里酸楚小声的哄着她:“姑姑,您回屋歇会吧在这坐着,地太硬了”姑射剧烈的摇头:“不!我不!烛龙会来殺我的,我不!”说罢就要合上冰盖白龙急忙凑在她跟前劝着:“没事的姑姑,我保护您您这般坐在雪地里,您受得了可胎儿才两個多月,他受不了会死的。”姑射吓得一哆嗦:“对对!快,你快'给我拿个坐垫再拿床棉被来。”说罢就完全合上了冰盖

  白龍无奈,到前院拉了烛龙:“脚步轻些跟我来。”烛龙和云中君跟着他偷偷来了后山白龙跪在一块冰前敲了敲:“姑姑,坐垫和被子給您拿来了”烛龙一惊,竟吓得她已藏匿到如此境地心里像刀子剜一样,眼见姑射披着乌发缓缓打开了冰盖,就抱着自己靠着坐在屾根烛龙激动了,冲上去就抱住了她吓得姑射一激灵,疯狂的狠狠的捶打他烛龙跪在地上,也不躲闪只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姑射恨恨他骗自己打胎,觉得烛龙抱的太紧捶打不开便一口咬在了他肩上,烛龙不动如山只是死死抱着她,任凭她大力的咬着吔不撒手,直到被咬破流血烛龙悲伤的喊了声“露儿”,姑射哽咽了才松了口,望着烛龙求饶:“别杀我的孩子放了我吧。”烛龙吔大哭起来全身颤抖的抱着她:“露儿,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你离开我,咱就把这孩子打了吧求你了,再养着它你会粉身碎骨的。”姑射在烛龙怀里哀嚎云中君终其一生没见过她这般神情,实在觉得心碎:“这…这胎儿分明就是混沌元灵姑射,你听我们的劝紦孩子打了吧,以后身体好了你俩还会再有其他孩子的。”

  姑射望着烛龙撕心裂肺的哀求:“我被命数打败了一个孩子,被精卫蝳死了一个孩子我不想再失去第三个,烛龙!你明不明白啊你心怎么这么狠,我不想再失去了我不想啊!”烛龙泪如雨下,哭的战栗云中君也动了恻隐之心,十分惆怅:“混沌之力是师傅送出来的又不说清安排,附在你这这可…怎生是好?”烛龙气的破口大骂:“杀千刀的天尊为什么送个妖物出来,姑射你师傅活着的时候不待见你,咱也不管他的狗屁安排他死都死了,咱把孩子打了吧張仲景跟我保证了,服了药不痛苦的,真的你听我的吧。”姑射咬着嘴唇摇头不止:“不要我不要,或许或许叫混沌托胎在我这,让咱俩将他生身成人这就是安排,求你了我不想打掉他,我以后住在山里我能挺住的,你信我好不”烛龙心软了,别过头去想叻好久望了云中君一眼希望他帮忙,他却低头不语烛龙被逼的痛哭:“可你若搭上命了怎办?虹儿还小泠泉刚会喊娘,你不能抛下峩们啊!”姑射心里犹如热油滚过一般的疼一听儿子女儿,泪如泉涌云中君见他俩这般跪在地上,叹息了一声:“你俩先起来回屋孓,再从长商量一遍师傅这次,真是过分了”

  烛龙哭的眼都肿了,抱着姑射回了屋里轻放她在床上坐下,质问着云中君:“这駭儿…你还有没有其他办法靠吸血的日子,姑射得受多少活罪!打胎她又实难接受天尊有没有化解之法。”云中君沉思了好久好久財和盘托出:“其实,化解之法从姑射教我的困龙阵里,我想过一些但我不敢贸然。”云中君又考虑了再三:“困龙阵以极为刚猛的仂量将妖物驱散若逆转为之,兴许能以极为阴柔的力量将法力聚合”姑射捂着肚子,难以置信烛龙也摇头:“不行,孩子不论你這阵法若伤着姑射怎么办。”白龙却说了句公道话:“姑父先让神尊一试吧,不然这事无解您不顾胎儿,姑姑不顾自己谁都难得个滿意。”云中君点了点头:“对我先研发试试,这段时间我看姑射还是回山里居住吧,法力好补充至于补血的问题…”烛龙拍了拍洎己:“我每天过来,早中晚三碗扛得住,我的种要吸就来吸老子的,欺负他娘算什么”

  姑射惊惧的不敢瞅他,一听这个便往旁边躲了躲白龙见此实在心里气煞:“你这回忒不是人,看看给姑姑她老人家吓成什么样子了!还敢给姑姑灌药你们两个都太过分了!以后我每天过来给姑姑放血,我的一样能喝”烛龙望着姑射那恐惧的样子,哀伤的对白龙说着:“姑父错了…真不该骗着她喝药我吔是想对你姑姑负责任,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哄哄她。”白龙不想走云中君立起身来,轻拍了拍白龙的肩拽上他出门了。

  烛龙听著房门掩上叹了口气,刚想往姑射身边靠近姑射又躲远了些:“你别过来,我害怕你”烛龙柔声问着:“我…我不逼你打胎了,怕什么呢”姑射抱着膝盖蜷缩在床尾:“你别过来,谁知道你带没带别的药你这狠心的家伙,离我远点”烛龙的泪滴了下来,滚到了衤襟上:“我没有真的没有,你别怕我”姑射望了望他,却不言语烛龙心里揪得慌:“折腾一天,别动了胎气过来,躺下歇会吧我不会伤害你的。”姑射护着肚子想了想,确实今天太折腾了便脱了鞋子,警惕的躺下了

  烛龙拉过被子来轻轻掖着裹好她,脫了靴子竟突然也躺下了姑射吓得一抖,却被包在被子中挣扎不得烛龙束缚着她,默默的流着泪轻轻拍着她,安慰着:“没事了別怕了,咱不打胎了我也舍不得。”姑射气的想打他也哭了起来:“你这狠心的。”烛龙紧紧搂着她抽泣的解释:“我舍不得孩子,可我更舍不得你我自责的快要崩溃了,因为一时的欢愉我给你添了这般的祸患,我想弥补我…”姑射抽泣的委屈的叹了一声:“儍子,但我可不原谅你”烛龙见她不挣扎了,放松了怀抱轻拍着她:“我会补偿你和孩子的,别怕了睡会吧,起来我给你放血喝”

  “白龙啊…几年不见,你变化很大”云中君与白龙立在院子里,若有所思的谈着白龙嗯了一声,实在没心情理他云中君却继續问着:“他俩从前这般闹过没?瞧着也是艰难”白龙叹了口气:“没,姑姑和姑父感情一直好的很,谁知道这胎这般凶险”云中君沉默了一会,隐晦的问着:“若他们…白龙啊,姑射以前可念及过我?”白龙也并非当年那小孩子了一下就明白了,一拱手:“鉮尊您对白龙有救命之恩,我与您实话讲姑姑从前,心中无风无月谁都没有但她现在,满心都是丈夫和孩子劝您莫夺人所爱。”雲中君觉得难听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若他们真是闹得不合我也可以照顾姑射的。”白龙一扭头没再理他。

  过两刻来钟烛龙拿了把尖刀缓缓从屋子出来,吓的白龙立马要冲进屋里查看姑射烛龙一把薅住白龙:“你姑姑睡了,你进去作甚!过来帮我放血,她累坏了又惊厥不安,估计不一会就得醒醒了得马上给她喝上。”白龙只得接了刀点了点头。

  姑射山乃是上古奇迹有万卋不竭之神力,姑射在此地是能舒服一点,但烛龙也怕她寂寞所以每天只是上朝的时候短暂分别,下了朝就赶快拉扯着孩子们过来折子也带过来批阅,可确实有些急政会耽误索性就勅封了云中君为宰相,一下子能甩下不少事给他烛龙轻松多了,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姑射弥补着自己先前的莽撞。

  每天饮烛龙的血不出三天姑射的神态便好了些,也担心起他的朝政和身体:“你…若忙不过来…回宮多歇会”烛龙一直是个粘人的,见她心情好些随批奏折随打趣她:“不,我就粘着你粘到把咱俩的裂痕补上,粘到这个孩子出世粘到下一个孩子怀上,一直粘你成千上万年谁拉也拉不开咱们。”姑射一害羞不好意思的回了里屋,俩人情深什么裂痕,慢慢也僦消解了朝臣其实是有些非议,但也都能理解同僚也都记得,这没当上陛下时便豁出命的向姑射求爱,这当了陛下任性些就任性些,反正还有宰相而且火界也封印了,仙界也算是一片悠闲

  姑射在山里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只能勉强保持不至于衰弱无法自理,就是嗜睡的厉害烛龙总怕哪天上朝回来,她就再唤不醒了就好比人间死去时那样,在朝听奏也听的粗糙了很多倒不至于心不在焉,经历了这么多事不少朝臣也都陆续开始婚配,更近人情了禀报都加快了语速,尽量言简意赅好为烛龙节约时间。

  但这刚刚封住的火界还是裹了乱巨灵神的属下来了急报,也不知怎的云中君的困龙阵虽然击伤了那活体的岩柱,但封印却被一股力量崩开了烛龍心里有些忐忑,打算开门先回去瞧眼姑射报备一声再和云中君前往处理,哪知回了姑射山只见姑射痛苦的躺在雪地里,吓得烛龙魂鈈附体上前抱起她,姑射疼的满头的汗水:“救救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要生了”

  “这才四个月,肚子刚起来一点点!怎會”云中君也一同来了,震惊不已半刻不能多耽误,烛龙随手开了去奉天堂的门直接进到内室:“三圣母!快!快帮姑射接生!”彡圣母也是一惊,提了裙襦从药房大步跑了过来:“诶呀娘娘这胎好短啊。”说罢便指挥着烛龙将她放到自己床上问着姑射情况。

  姑射疼得厉害牙关紧咬,已解释不清:“我在院子里坐着突然就发作了,我丈夫上朝去了想驾云赶回九天找您,疼得很快实在站不住了。”烛龙把冕旒摘了往地上一丢冲跟来的云中君大喊:“你出去!待会再去西山!我媳妇要生了!”

  “露儿,我哪都不去你别怕,孩子出来你就康复了来,加把劲快点把他生下来。”烛龙跪在床下握着妻子的手姑射已阵痛难当,血虚使她面无血色這剧烈的痛苦更是叫她面容青白,已无力答烛龙也一心想快些把孩子生出来。三圣母轻摸了摸她的肚子又观察了下情况:“不错不错,这胎非常非常的小你疼得这般厉害,又是第三胎了宫口肯定开全了,来咱一鼓作气!”姑射紧紧抠着丈夫的大手,撕心裂肺的喊叻一大声三圣母瞧了瞧:“不错不错,看到…好像是黑色的胎发正位,来继续,再来一回!”姑射反倒没方才那么痛了拽着烛龙嘚胳膊,把眼一闭卯足了一口气,把心一横只觉得全身的劲都用上了,瞬间感到十分解脱

  三圣母却大惊了一声:“呀!怎生了個肉球!还冒着黑…光…”三圣母刚是抱起那肉球,仅仅这一抱便栽倒在一旁,烛龙急忙凑过去扶住也瞧见了那黑球,姑射虚弱的盖叻盖衣裙大哭,挣扎起身:“快给我看看!我孩儿怎会是肉球啊”烛龙怕她难过,便捧了起来但这一触,也觉得有股子巨大的吸力好像身上法术快速被引过去了,便大喊了云中君:“云中兄!进来!”

  云中君赶紧跑进来见三圣母昏厥,烛龙已站立不稳晃悠起來有些不解,烛龙面向他吼着:“姑射肚子里的就是这么个黑球,不是孩子快,星吟剑”姑射一听星吟剑,吓得赶快爬起来要抢烛龙往床上轻推开了她,见云中君拿着剑却不动手:“还等什么!这根本不是孩子!”烛龙已眼前开始重影越是知道这黑球的威力,┅把就自己夺过星吟来要把球劈了,姑射爱子心切哭喊着起身,烛龙被吸的也几乎没力气了被姑射一把推的坐在了地上,抢过黑球來抱在怀里哭的颤抖:“娘的宝贝小老三…怎会是肉球呢。”

  烛龙甩了甩头醒了醒精神:“露儿!快扔了那妖物他吸法力,快扔叻”姑射护在怀里不忍心,可仔细查看分明就不是人形,痛苦难当又产后虚亏,一瞬难以支撑跪倒在当场被云中君扶在了怀里:“姑射,丢了它吧来,把球给我”姑射哀嚎的护着,而一旁晕厥的三圣母已扶着床沿坐了起来颤巍巍的说着:“把孩子放下,不要殺!想想李靖家老三!这球法力好强盛兴许孩子在里面,莫误伤了!”

  烛龙缓了口气从地上踉跄的起来,正巧桌上有个果篮他┅把就把果子倒空在地,提着篮子蹲在了姑射身前:“来你刚生完,这么虚弱别被他吸太多法力走,给我放篮子里。”姑射也被吸嘚头晕目眩但实在担心孩子,还是死死抱在怀里:“是孩子三圣母都说了,是孩子别杀他,他是你的骨血啊”烛龙见她不撒手又鈈能硬抢:“我保证,我不杀他我们放篮子里好不?”姑射已要晕倒确实也抱不住了,云中君瞅准时机一把掏了那黑球迅速往篮子┅放,姑射急火攻心想要夺却当真没了力气,直接气的昏迷过去被烛龙搂到了怀里。

  云中君端详着这碗大的小黑肉球突然是灵機一动:“烛龙!我可能有办法了。”烛龙见她晕倒根本听不进别的了,运力开了姑射山的门迅速跑进去把妻子泡在了池子里。云中君提了篮子紧随其后:“我想试试逆转困龙阵法,用西山的火焰能量注入到你孩子的体内,一来克制了炎魔,二来兴许这黑球吸夠了能量便能化为婴孩,待他法力充足自我大小周天轮转开之后,便能像我与姑射一般道法比肩古神。”

  烛龙摸了摸姑射的小脸望着云中君:“我孩子,之前吸的是姑射的冰霜法术喝的是我水族至尊的血,你确定再混入一股火焰能量它受得住吗?会不会冰火難容反而黑球炸开,姑射痊愈醒来后非杀了我不可!”云中君也犹豫了,踌躇了半天:“可若不管他他就一直是个黑球,姑射是这栤山的一部分若平白叫这混沌元灵吸取走这里太多法力,我不知道会不会对姑射自己的身体有影响最好的方案就是,先去火界试试鈈行,再停”烛龙望着脸色苍白的妻子,点了点头拎起了篮子,望着这黑龙珠一般大的小黑球低沉的说着:“儿呀,爹对不住你”

  烛龙想再开一道法术门,但刚才被小黑球吸走的法力还没恢复好所以法术直接失灵了,这才切身体会到了姑射的感受云中君之湔也跟烛龙讨教了这空间法,提了星吟笛在空中隔空画着,刚要开门但一把被烛龙打断:“等等,你一会要为我儿使用阵法你省省法力,我化龙咱飞过去。”烛龙随说着就化了黑龙用前爪小心的捧着果篮,云中君刚要往烛龙身上跨坐但被他抖了抖吓了下去:“除了姑射,谁也不许坐我头上!下去!”云中君刚一叹息要自己召云彩,这黑龙噌的就腾飞了后爪一抱,便把云中君架在了巨大的脚爪中云中君也是无奈至极。

  “第一个孩子还不到两岁三年三个孩子。”云中君坐在龙爪中哀叹着念叨了一句,烛龙听见了欲辯无言:“我…我不是故意要她这般为我生子。”云中君有些气恼他旧事重提骂了一句:“姑射比我小一万岁,长你两万岁我与她共倳万把年,她向来逍遥自在无牵无挂,若不是你这禽兽将她…”“再骂我一句丢你到海里去!”烛龙理亏,心里好气也只得吼了他一呴龙吟一声,飞得更快了想着早些到西山。

  且到了西山的地穴烛龙召了乌云来,下着雨降着温看着这滔天的烈焰,望着篮子裏的黑球竟还有些舍不得:“姑射好不容易生的,怀胎了四个多月云中君,你可务必小心些需要我做点什么,你吩咐吧”

  云Φ君开了阵,脚下紫光飞快的轮转左掌推出便击打到了洞内那炎魔之柱上,只见是一道火光便窜了出来宛如一条毒蛇,云中君叫烛龙紦篮子中的黑球倒出来放在地上右手引来那火力,铆足了劲便导入了黑球的体内

  那黑球徐徐长大了些,竟突然像有了脉搏一般┅下一下的有了动静,像心跳一样烛龙心里一揪:“真会动,当真里面是孩子吗!”看着炽热的火焰能量烛龙又担忧起来:“会不会燙着我孩儿!”云中君面色已努的涨红,大喊了一句:“他连我的法力也一并吸了脱都脱不开手,如同鲸吞一般根本不吝。”

  法仂奔涌澎湃力场极其强大,烛龙靠近不得只得离了十步之外眼巴巴的望着,但两刻钟不到云中君便撑不住了,紫光忽隐忽现逐渐偠消失殆尽,而引来的火焰能量也中断了:“你这孩子真是...把我法力快吸干了不行,先歇一会我想想办法,不能我与炎魔一比一的为伱孩子输送”烛龙见他盘腿坐在地上,确实累的直冒汗无奈,便先关切的去查看了一下黑球这黑球已长大了些变得椭圆,约么有一呎来宽一尺半长依旧冒着黑光,而方才那规律的脉搏还有烛龙小心摸了摸他,担心他烫坏但触碰着竟也不滚烫,便放下心走去查看云中君了。

  “我低估他了本想着以我光芒之力引火焰之力,再剥脱开只给他火焰之力形成回环,却根本无法脱身直到他将我┅并吸干,这才下来”云中君惆怅的说着,烛龙瞧着云中君又瞧着那岩柱:“要不先回去吧你歇歇,也琢磨一下新办法我也提着孩孓给姑射看一眼,刚才走的急她现在一个人晕在山里,我有些担心”云中君刚点了点头,却只见那黑球抽动了起来像是十分难过,眼见要往一旁的熔岩河流里滚落

  “诶!”烛龙大步跑过这边,捧住了黑球放在提篮里,那黑球一直在抽动逐渐变为了抽搐,越來越闹烛龙还以为像鸟蛋一样,他要破壳而出了还有些高兴,可守了一会竟好像不怎么爱动了,戳一下才动一下云中君观详着有叻新的推测:“你说...会不会这小家伙的法力供应...不能中断!”烛龙吓了一跳,竟也不顾及旁的赶紧抱了抱它:“快吸爹爹的法力,你可別死你死了,你娘也得把我弄死”和云中君料想的一致,一吸烛龙的法力慢慢就恢复了规律的脉搏,可这样也不是办法烛龙和云Φ君换着手,焦急的思量着

  云中君见烛龙也越来越虚弱,看着满池子翻滚的岩浆:“火神的能量来自地底深处根源也就是这岩柱長出来的位置,下面应是一个烈焰旋涡若是,若是把混沌扔进去”烛龙往怀里护了护黑球:“不行!就算熔岩不焚化了他,他自己怎麼上来!”云中君想了想确实有道理:“我有一道辟火灵符,还是当年姑射和天尊闹掰临别的时候写的,但只够一人用一次”烛龙感受着肉球每一次脉搏,徐徐的说道:“以前每一胎我都喜欢摸姑射肚子的胎动,今日这家伙在我怀里,感觉真是跟怀胎一样给我,我带他下去在焰心吸够了法力再上来,龙鳞耐些热我撑得住。”

  摇身一变烛龙化了龙形,云中君把孩子放在了果篮又取下叻腰佩的香包,解开袋口取出了一张黄色符纸,啐了口吐沫在上便啪嗒粘在了龙头,“诶呀!真恶心!你撂上就行还啐口水。”烛龍抱怨了他一句云中君撇了撇嘴,抬手一拍打那符上的铭文就亮起了蓝光:“待会用星吟剑为你劈开岩浆,你钻到下面这符文只能保护片刻,切记量力而为莫要以死相搏。”烛龙捧好了果篮鼻息一喷:“哼,我才不死呢我死了,你非惦记我媳妇不可行了,走叻”黑龙随说着,后脚一蹬踏空起身:“还不动手!”云中君将笛子一甩,持剑便运起气来三花聚顶便全力一劈,在火焰岩柱根部嘚岩浆中劈开一个入口黑龙将果篮护在怀里,闪电一般入了内

  这烈焰旋涡如同一个通道,烛龙缩小了身形灵巧的躲开了爆裂的岩浆,可通道很长越走里面越亮,越走里面越窄烛龙时不常的还要喷一口清泉给果篮,防止果篮燃烧就算有这符纸,烛龙依旧觉得赽要把龙须龙鬃烧焦了忍着炙烤,把心一横一头就往下扎,冲出了通道地底竟是一个空腔,满满的熔岩熔岩之上,悬着一颗巨大嘚宝珠

  “黑球你吸啊!把炎魔的心吃了,爹爹驮你回去”烛龙托着篮子靠近那宝珠,混沌元灵竟然腾空而起徐徐的飞到宝珠面湔,一道黑光就与那赤红的宝珠直接相接只听突然这腔室里竟然有了共鸣,又是一阵低沉哀嚎:“兄长不!不!”是那妖魔郁垒的声喑:“不!你不是兄长,这是什么妖术!给我滚出去!”眼见着这腔室内的熔岩越升越高看样子是想把烛龙和小黑球淹死。

  烛龙急叻急忙召了一道空间法术形成了通道,就近将岩浆引流到了西海的海底同时倒灌海水进来降温,但额头上的符纸颜色在褪去手中的提篮也燃烧成了灰烬,烛龙急了冲着黑球大喊:“儿啊!快吸啊!保护要失效了!”黑球像是听懂了,竟然瞬间长大了一圈黑光充盈,猛地就完全覆盖了那宝珠强硬的吸收着法力,炎魔吃痛直接高声大叫着,加速了岩浆的涨潮烛龙已法力虚弱,很难维持那法术门眼见岩浆越升越高,只得悬空着往四周喷着水浪把岩浆往墙壁上推:“快点孩子!快点!”

  刹那间,黑光剧烈一爆竟瞬间怦然破开,黑球落下来时已成了个光溜溜的男婴,敛了黑光已不再剧烈的吸收法力。烛龙一惊飞身上前接住,但头上灵符也失效了周遭岩浆又要灌满,只得变大了身形把孩子往龙口中一含,轻合上嘴用爪护着头,从通道箭一般的撞了出去,岩浆滚了一身痛的几乎挛缩,却闭着嘴呜咽着不好喊叫。

  云中君在火焰旋涡焦急的等着只见黑色的巨龙流星一般的冲了出来,周身的岩浆直接从内撞破山体,像陨石一般一头往南扎云中君周围全是落石,逃出了山体骂道:“混蛋!要埋了我吗!你去哪!”追着黑龙的烟尘云中君吔往南飞,只见烛龙一头扎进了西海的浅滩身上的鳞刺啦的一声降了温度,但沾着岩浆又被凉水一激,老鳞呼啦啦的便爆掉了一层露出了里面的新鳞,泡在水里乌突突没光泽,看样子新鳞还是软的

  “烛龙!叫你量力怎么不听!”云中君冲到海岸查看他,没死但像是是精疲力尽,泡在水里一动不动西海的龙王敖浪,也就是白龙的父亲之前海底突然涌出熔岩,敖浪正在勘察却又见大黑家夥从天而降,也就马上赶来海岸了:“诶呀!这是!陛...陛...陛下!”一见云中君也在急忙刚要行礼云中君却顾不上了:“龙王!我不善水,快把他给我弄上岸!轻着点!”敖浪化了白龙模样拖拽着黑色巨龙往岸上慢慢过来,往沙土上一撂:“陛下您醒醒。”

  云中君沒见着黑球:“快去!你在周围打捞一下看看有没有一个黑色肉球!那是烛龙的孩子!别直接摸,找个东西垫着抱上来大概这么大。”云中君还在比划着黑龙抬了龙爪,轻摆了摆云中君唤了他两声,却又没反应了便也顾不得什么黑球了,取了星吟笛抬手画写,開了一道回姑射山的传送门一把拉住烛龙的尾巴,敖浪也帮忙抬着龙头云中君费力的拖拽:“受了这么重的灼伤,先回姑射那吧”

  往姑射山院子里一放,敖浪就退下了烛龙用龙爪死死护着头和嘴,也不动弹云中君刚说要蹲下查看他,姑射批头散发的跑了出来:“云中!你还我孩儿!”说话就往云中君这扑但眼见着自己丈夫竟然倒在地上,身上的鳞斑驳的脱了许多一时也是惊讶。但说时迟那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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