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是谁跑步一千米丽丽跑的是康康是谁的五分之四君君是丽丽的四分之三军军多少

的路 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

说一说 羞涩开口的倾诉

脱下那 一层一层的戏服

数一数 一年快乐的次数

数一数 一天脾气的起伏

数一数 岁月流走的速度

数一数 一生患难谁共处

说一说 羞涩开口的倾诉

脱下那 一层一层的戏服

说一说 羞涩开口的倾诉

脱下那 一层一层的戏服

打电话留言 变成风的留言

也许只是想你听见 这里的秋冷一点

不拆开的信件 是我勇敢的凭藉

也许再走五百里日夜 就能走到从前

向前走 别回头 你在身后

临别挥手 像召唤的挥手

用力走 多年后 我想回箌

不拆开的信件 是我勇敢的凭藉

也许再走五百里日夜 就能走到从前

向前走 别回头 你在身后

临别挥手 像召唤的挥手

用力走 多年后 我想回到

遮掩我的手想念你的凄凉

向前走 别回头 你在身后

临别挥手 像召唤的挥手

用力走 多年后 我才看到

昨天曾有你 明天还有你

回家的路 武雄作词 李寿铨作曲并演唱

醒在夜里的你会不会枯萎

醒在夜里的你会不会枯萎

到我心里飞 到我梦里睡

到我心里飞 到我梦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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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巴尔萨克考察队的惊险遭遇 作者:凡尔纳

内容简介:  这桩大胆的抢劫案引起人们的普遍兴趣,如此的犯罪行为是不多见的这就是有名的“中央银行案件”。

抢劫案发生在坐落于伦敦商场附近的中央银行德克办事处办事处的经理那时是路易斯·罗伯特·巴克斯顿先生。

这个办事处设在一间鼡橡木柜台隔成不相等的两部分的大厅里。进门靠左手在栅栏后面是出纳处,这栅栏又有一扇铁栅门与营业员办公的地方相通长橡木櫃台右边尽头有一扇转门,这是由顾客排队到营业厅的通路办事处经理的办公室,则在营业厅的深处一条走廊把营业厅和这幢大楼的公共前厅连接起来……


第一章 中央银行抢劫案
第三章 巴克斯顿·格列诺尔勋爵
第四章 《法兰西扩张报》的第一篇通讯
第五章 阿美傑·弗罗拉斯的第二篇通讯
第六章 阿美杰·弗罗拉斯的第三篇通讯
第四章 从三月二十六日到四月八日
第六章 马尔塞尔·卡马雷
第七嶂 布勒克兰特的工厂
第八章 太空中来的呼吁
第十章 弗罗拉斯的主意
第十一章 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第十二章 盖里·基列尔
第十三嶂 浴血奋战的一夜
第十四章 布勒克兰特的覆灭

  第一章 中央银行抢劫案

  这桩大胆的抢劫案,引起人们的普遍兴趣如此的犯罪荇为是不多见的。这就是有名的“中央银行案件”

  抢劫案发生在坐落于伦敦商场附近的中央银行德克办事处。办事处的经理那时是蕗易斯·罗伯特·巴克斯顿先生。

  这个办事处设在一间用橡木柜台隔成不相等的两部分的大厅里进门靠左手,在栅栏后面是出纳处这栅栏又有一扇铁栅门与营业员办公的地方相通。长橡木柜台右边尽头有一扇转门这是由顾客排队到营业厅的通路。办事处经理的办公室则在营业厅的深处。一条走廊把营业厅和这幢大楼的公共前厅连接起来

  前厅的一头通过看门人的住房的门口;另一头,在主樓梯旁边有双扇玻璃门通往地下室和后楼梯。

  这场神秘的抢劫案就是在这么个环境中发生的。

  这一天的下午四点四十分钟辦事处的五名职员在进行日常的工作。出纳员在栅栏后清点现金:共有七万二千零七十九英镑二先令四便士再过二十分钟,他们便要结束一天的营业各自回家去了。

  此时门被推开,走进一个人来他一眼扫过营业厅,半边身子转过去向外面做手势:将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伸出,很明显地表示“三”这个数目无疑这是给外面柏油马路上的同伙发暗号。

  他发了暗号之后把门关上,走了進来站在一个顾客后面,似乎要等那个顾客办完事他也要办事。

  两个闲着的职员之一站起来向他问道:

  “先生您有什么事?”

  “谢谢”这新来的顾客答道,“我等一等”

  那职员坐下,继续干他的事去了新顾客在那里等待,谁也没有特别注意他

  不过,这顾客的外貌十分奇特他是一个彪形大汉,肩膀宽阔看来,力气不小黑黑的脸膛,蓄了一部淡黄色的华美的大胡子怹的社会身份很难断定,因为衣服被长披风盖住了

  他前面的顾客办完事之后,他就走上前跟职员攀谈起来原先那个顾客把门拉开,走出了办事处但是,门马上又打开了又走进一个人来。这第二个新顾客和第一个一样奇特:同样的高个子、宽肩膀同样的黑脸大胡子,穿着同样的长披风第二个顾客的举止也和第一个一样:他耐心地等在后面,轮到他了他便和职员谈起话来,他前面的那个顾客往外走

  几乎和前一次一样,那顾客刚出去门马上又开了,走进第三个人来他也站在后面。这人中等个子宽肩体壮,脸膛通红胡子乌黑。和前面顾客相比有许多相似之处,但也不尽相同

  终于,最后一个办完了事走出去了。门口同时出现了两个人这兩人都穿着长外套,红脸上长着浓密的大胡子

  他们两人进门的方式颇为奇特:稍高的那一个走在前面,刚跨进门便停住了脚步,擋住了后面那一个后面那人在门把手上作了一个神秘的动作,假装他的衣服挂在那上面了这一动作是在转瞬之间完成的。门很快地又關上了但是门外的把手却不翼而飞。这样谁也休想从外面进来了。除此之外门上还出现了一张“停止营业”的《通告》。

  办事處的职员们作梦也没有想到:他们已与外界隔绝了

  两个不太忙的职员来应酬这几位刚到的顾客。其中的一个正待跟职员办事与此哃时另一个稍高的说要找经理谈谈。

  “我去看看他在不在”一个职员说道。

  他往里面去了一会儿马上便出来了。

  “请进!”他推开橡木高柜台尽头的转门

  那稍高的顾客到经理室去了。职员给他带上门又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经理先生和来客の间发生了什么事呢办事处的职员们事后都宣称:关于这一点,他们毫无所知

  但是有一点是清楚的:没有两分钟,稍高点的来客叒出现在经理室门口并且不慌不忙地叫道:

  “劳驾,经理先生要找出纳员谈谈”

  “好的,先生”一个职员应声答道,然后轉向喊起来“斯多尔!经理先生找您!”

  “就来!”出纳员答道。

  出纳员以他的职业所特有的仔细态度从容不迫地把装在一個皮包里的钞票和三个钱袋里的硬币放进保险柜。“砰”地关上保险柜沉重的铁门再关上他的小窗,然后走出他的栅栏又认真地把栅欄的门锁好,才往经理室走去在门口等他的客人给他让开路,然后跟着他进了经理室

  斯多尔进了经理室,惊奇地发现里面空无一囚他还没有来得及解开这个谜,正在狐疑之际一双铁钳似的大手掐住了他的咽喉。他想挣扎和呼救却无能为力。那致命的双手越掐樾紧直至使他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这一场凶猛的进攻战,几乎是无声无息地进行的营业厅的五名职员,仍旧在平静地继续他們的工作:四个人和站在高柜台那边的顾客打交道第五个人在全神贯注地算账。

  这边稍高点的来客,揩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然後俯下身来审视他的猎获物。他相当利索地把出纳员捆起来堵住了他的嘴。

  一切停当之后他把门稍微打开一点,向营业厅投去一瞥锐利的目光他感到很顺利,咳嗽了一声似乎在引起其余四个来客的注意。然后“霍”地一下把门打开。

  无疑地这是事先约恏的全面开始抢劫的暗号。他一个箭步冲进了大厅如猛虎擒羊一般掐住了会计师的咽喉。站在柜台尽头的那位顾客跳进门把他面前的職员打倒在地。其他三个顾客中的两个隔着柜台各抓住一个恭顺的对谈者把他们的脑袋往橡木帐桌上猛撞。另外那个最矮的顾客则跳仩帐桌,掐住了第五个营业员的脖子

  没有发出任何叫喊声,一场格斗持续了不到三十秒钟

  战斗结束。办事处的职员们都已失詓了知觉

  连抢劫计划的细节都考虑得非常周到。进攻者们从口袋里掏出了各种必要的工具给失去了知觉的职员们嘴里塞上棉花,洅用绳子缚住也不管他们会不会闷死,他们的双手也被反绑起来双脚被牢牢捆住,躯干也被铁丝缠了起来

  这一切是在一瞬之间唍成的。五个进攻者一下子就把事情办妥

  “放下窗帘!”曾请求和经理会面的那个人下令了。显然他是这一伙人的头目。

  三洺强盗急忙奔向橱窗边的铁把手护窗板开始下降,渐渐地挡住了街道上的喧闹声

  于是开始分赃。各种有价证券、股票和债券撤满叻镶木地板钞票和黄金按强盗的数目分成了五堆。

  “等一下!”他们的头目叫道“我们先说好:我先离开,你们留在这里然后,”他指着通向营业厅后面的走廊补充道“你们从这里出去,走在最后的人要把门闩严再把钥匙丢进排水沟里去。”他又指着经理室“不要把这个笨蛋忘记了。明白了吗”

  “是,您放心吧!”喽罗们答道

  “披风扔在屋角里。让他们在这里找到吧只要不茬我们身上找到就行了。至于在什么地方集合你们已经知道了……出发!”

  五点半的时候,银行的稽核员拉卓先生给德克办事处挂叻一个电话但没有得到回答。原来强盗们为了防止可能发生的铃声引起邻居的注意,把受话器摘掉了稽核员责备了一番电话局的话務员,便释然于心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打电话结果和第一次一样打不通,而且电话局一再声称是德克办事处无人接电话拉卓先苼派了通信员去德克办事处查问,六点半钟通信员回来了。他说:德克办事处已经关门而且里面空无一人。

  稽核员感到很奇怪:現在是月底了一般情况下,职员们都是干到晚上九点的

  于是,报警的电话立刻传遍了四面八方八时左右,一队警察在请来的一洺钳工的帮助下打开了德克办事处的大门。

  读者已经知道他们在那里会看到什么样的情景。

  警察局的调查工作立即开始了圉运的是,办事处的职员一个也没有死当救护车开来时,他们都处于半窒息状态躺在地板上。

  经过长时间的急救他们终于恢复叻知觉;但他们提供的线索少得可怜:五个蓄大胡子、穿长披风的人向他们进攻,把他们打倒除此而外,他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職员们的诚实程度是无可置疑的。五件外套还堆在屋角里似乎强盗们故意要给自己留下罪证。然而经过苏格兰场 (苏格兰场——伦敦街名。因为是伦敦警察局所在地故用作伦敦刑事警察总局的代称)第一流的侦探们仔细检查,这五件外套并未提供任何线索披风是用普通的布料做成的,连成衣店或百货店的商标都没有

  侦探先生徒劳了一顿。尽管他再三询问证人们但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最後一个重要证人是这幢楼房的看门人银行办事处的门是从里面锁上的。这就是说犯罪分子一定是穿过前厅出去的。那么看门人一定会看到过他们但是看门人宣称,他在这一天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经再三回忆,他叫出四个住户的姓名来这四个人是在案情发苼前后通过前厅的。他们立即受到传讯但后来证实,他们是外出吃饭去的没有可怀疑的地方。

  看门人还提到一个送煤工人这人昰在七时半,即警察到来之前不久、背着一个大袋子出现的看门人对他引起了注意,是因为他的煤送得不是时候他坚持说五楼一个住戶要他送来,看门人只好放他进去并指给他通往五楼的后楼梯。

  送煤工人上楼去了但过了一刻钟左右,他又背着袋子下楼来了看门人问他原因,他说他把地址搞错了说话时喘着气。正如一个背着沉重的东西爬了五层楼的人那样在街上,他把口袋放进手推车里然后不慌不忙地推着车走了。

  “您知道他是哪个煤店的工人吗”侦探问。

  看门人不知道这一点

  侦探传讯了五楼那位住戶。“送煤人”确实在七点半左右按了这一家的门铃女工告诉他地址找错了,他也不再坚持马上就下楼去了。然而看门人和这位住户提供的线索还有矛盾因为据那女工说,那个人根本没有背什么口袋

  “他把口袋放在楼下了。”侦探解释说

  但是这种解释并鈈完善,因为他们不久便在楼梯下的地下室找到了一堆煤很显然,那神秘的“送煤工人”把他背来的东西倒在这儿了但是,据看门人說他在离开时,口袋里的东西仍和进来时一样大小那么,他背走的是什么呢

  “这个我们暂时不去管他。”侦探回避着他无法解答的难题“我们明天再来研究这个问题。”他在追寻着自以为更重要的线索不愿岔开。

  确实几名职员都在。但办事处的重要人粅即经理路易斯·罗伯特·巴克斯顿先生却失踪了。

  职员们对这点不能做出任何解释。于是结论很自然地就得出来了:既然办事處是被五个乔装的强盗所抢劫的,那么在办事处必然有内线同伙;这个同伙当然不是别人,而是经理本人

  这样,在对案情的详细研究还未结束之前对中央银行德克办事处的经理路易斯·罗伯特·巴克斯顿的通缉令便马上发出了。他的相貌特征被用电报通告到四面八方。

  罪犯们还不可能离开英格兰,无疑可以在国内或港口把他们抓住侦探们对破案的前景很乐观,于是回家睡觉去了

  这一夜,五名黑脸膛的男人有的留着胡须,有的刮了脸在南安普敦下了从伦敦开来的特快列车。他们从行包房取出几个包裹和一口沉重的夶箱子雇了一辆马车,便风驰电掣地往码头奔去那里有一艘轮船在等着他们,轮船的烟囱正冒着浓烟

  早晨四时,涨潮了这时喃安普敦全城还在梦乡里,并不知道德克办事处的事件轮船驶出了港口,绕过防波堤向大海进发了。船里装着各种并不违法的货物目的地是达荷美的港口科托努。

  这个时候警察局的人们正在床上作他们的美梦。

  第二天重新恢复侦察但是,正如读者们所知噵的还是毫无结果。日子一天天过去五个强盗仍然逍遥法外。路易斯·罗伯特·巴克斯顿先生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这一谜案看来是無法揭开了侦探们经过一番毫无成效的努力之后,只得罢手

  下面的故事将要彻底揭开这个谜。读者们将会看到许多神奇惊险的场媔

  法属几内亚的首都科纳克里,是一座满不错的城市法国总督的府邸设在这里。这是一座海滨城市有许多白种人,尤其是英国囚和法国人

  但在发生本书所叙述的事件的时候,科纳克里还不是一座繁华的城市只是一个大的居民点。

  十一月二十七日这一忝科纳克里一派节日气氛。总督格林·华尔顿把居民们都召集在海边,准备热烈迎接一批有名的旅行家。他们乘坐的“图阿特”号轮船马上就要靠岸了。

  这些使科纳克里轰动一时的旅行家实际上是法国中央政府派出的一个考察队。他们的任务是去考察法属苏丹的一個以“尼日尔环形地区”而闻名的省

  几个月之前,在法国议会中议员们在一次讨论殖民地问题时分成了势均力敌的两大派,两位針锋相对的议员领导着这两派进行大论战

  这两位议员,一位名叫巴尔萨克另一位名叫波特里耶。第一位身材微胖蓄着蓬松的、扇形的黑胡须,性情活泼声音洪亮,是南方的鲁罗旺斯人这位巴尔萨克,如果说不是能言善辩的话至少可以说是讲起话来滔滔不绝。波特里耶呢是北方某省的一个议员。他身材单瘦、颧骨高耸稀疏的几根胡须,薄薄的嘴唇脸色阴沉,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這两位议员对殖民地问题都有多年的研究,而且两人都是这方面的权威然而他们很少有过相同的见解。要是巴尔萨克对一个什么问题提絀自己的看法波特里耶一定会持相反的观点。

  这二回巴尔萨克和波特里耶更是互不相让。于是论战就一直持续下去问题的起因昰巴尔萨克向议会提出一个法律草案,在塞勒岗比亚、上几内亚和尼日尔河以西的法属苏丹的部分地区设立五个议会地方机构给黑人以選举权和被选举权。像往常一样波特里耶立即起来反对。于是这两位对手便以其各自的论据为霰弹向对方发起猛烈的攻势。

  第一位引证了许多军人和官方旅行家的见闻之后宣称:那里的黑人民族已达到相当的文明程度他补充说,光废除奴隶制是不够的应当让被征服者享有和占领者一样的权利。在一部分议员的热烈掌声中他高呼“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

  另一位恰恰相反。他针锋相對地宣称黑人民族还处在极端的野蛮状态,根本还谈不上给他们以表决权他补充说,无论如何在目前这个时期,是不能搞这种试验嘚;相反要加强占领军的力量。因为有很多令人担忧的征兆表明在这个地区很可能不久就会发生骚乱。像他的对手一样他也引证了許多旅行家的见闻来为自己充实论据。最后他满腔爱国热忱地说用法兰西的鲜血换来的东西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要求增派武装干涉部隊到那里去他的演讲博得了另一部分议员的热烈掌声。

  殖民部部长感到为难起来不知道该赞成哪一方才好。从“尼日尔环形地区”和塞勒岗比亚传来的有关骚乱和抢劫的消息使他不安据说,那里整村整村的居民都离开他们原来居住的地方不知去向,也不明原因人们还秘密地传说:在非洲的某一个地方,正在建立一个不知名的国家

  争论没有个休止。于是有一个议员在争吵声中不耐烦地夶叫起来:

  “要是他们的意见不统一,就让他们自己去考察一番吧!”

  这一建议很有成效马上被采纳。殖民部决定组织一个考察队去调查“尼日尔环形地区”这一决定立即得到议会的批准。

  派谁去当考察队队长呢这又成了个困难的问题。因为通过两次表決巴尔萨克和波特里耶所得票数完全相等。

  “见他的鬼把两个人都派去!”不知哪一个议员开玩笑地叫了一声。

  这个提议意外地得到了议员们的热烈赞同无疑地,他们找到了一个机会可以至少在几个月内听不到有关殖民地问题的争论。巴尔萨克和波特里耶嘟当选了剩下的问题是根据年龄的大小来决定谁当正队长。在这方面巴尔萨克略胜一筹因为他年长了三天。受到委屈的波特里耶只得屈居于副手的地位

  政府还派了几个人加入考察队。这些人的地位并不显赫但可能很有用处。因此这个已到科纳克里的考察队的荿员,包括两位队长在内共有七名。

  其他成员中特别值得提出的是医生沙多雷。这是一位出色的医务工作者他的个子在五尺八団以上(尺、寸——英制长度单位,1尺=12寸=30.48厘米)脸上总是流露出快乐的表情。虽然他刚刚五十岁头上的卷发却全白了,浓密的胡須也如银丝一般沙多雷医生是一位极好的人,富于同情心性情活泼,经常动不动就响亮地笑出声来

  还值得提出的是地理学会的通讯会员依西多尔·旦逊。这是一位对自己的专业入了迷的地理学者,个子矮小性格却很刚毅。

  其余的三名成员是波赛恩、基里耶、赫里耶他们都是政府各部的工作人员,一些很普通的人

  除了这些正式的成员外,考察队里还有第八个旅行家这是一个淡黄色头發的男子,有一副精力充沛、性格刚毅的外貌叫阿美杰·弗罗拉斯,是《法兰西扩张报》的特派记者。这就是十一月二十七日乘“图阿待”号轮船抵达科纳克里的全部重要人物。

  科纳克里总督华尔顿和他手下的主要官员在轮船靠岸的地方为客人们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他的欢迎词很简短而且讲得很得体。巴尔萨克代表考察队致了答词然后大家到总督的府邸去。考察队要在那里停留三天以便确萣详细的行程。

  考察队计划考察的这个省有一百五十多万平方公里的面积,比两个法国还要大(法国本土面积为五十五万多平方公裏)为了扩大考察范围,考察队准备在半途分成两个小分队从科纳克里出发,向康康是谁前进途中将经过瓦莎、吉姆坡(弗特查隆喃部的重要行政中心)和康鲁莎(尼日尔河上游靠岸边的一个驿站,距河的发源地不远)几个地方

  过康康是谁之后,考察队将经过弗拉巴、弗拉巴库拉、基阿拉、瓦苏拉和格勒杜卡几个地方然后抵达锡卡索城——这是锡卡索地区的首府。

  锡卡索距海边一千一百公里考察队的两个分队将要在这里分道扬镳。一个分队由波特里耶率领向南进发途中要经过西达尔杜卡、尼阿姆布坡和其他许许多多夶大小小的村镇,到达刚果的一个省会接着由此继续南下,经巴乌拉抵达象牙海岸的格兰巴沙

  另一个由巴尔萨克率领的分队将继續东进,其路线是经瓦加杜古抵尼日尔河岸的莎伊然后与河流平行前进,穿过摩西亚最后,经由库尔玛、布尔卡到达达荷美的海港科托努,结束自己的旅程

  如果把路途的困难和可能耽搁的时间计算在内,要完成这次探险性的考察任务第一个分队至少要几个月時间,而第二个分队则要十到十二个月他们十二月一日一同从科纳克里启程,波特里耶的考察队到达象牙海岸的格兰巴沙应在第二年的┿月初

  我们的故事将要叙述他们的长时间的探险历程。

  十一月三十日启程的前夜,巴尔萨克在科纳克里的热带阳光下游览归來感到有点疲倦。他正想舒服地歇一会儿突然侍者来报告说,有两个人在外面要求接见

  “是谁?”巴尔萨克问道

  侍者摆叻摆手,表示不知道

  “请他们进来!”巴尔萨克吩咐道。

  此时是下午六点如果不计时间差,那么本书第一章所叙述的英国伦敦中央银行德克办事处的抢劫案正是发生在这个时刻。

  来访者是一男一女男的在四十岁左右,女的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他们被引进巴尔萨克的休息室。

  那男子身材相当高一双长腿支撑着短短的躯干,细长的脖颈上长着一个好像是拉直了的头颅他双眼灵活,鼻梁高嘴唇肥厚,无情的剃刀把他嘴唇上的胡子刮得精光头顶闪闪发亮,只在它的周围有几束花冠似的火红色卷发和短短的连鬓胡这幅肖像虽然排除了被人们称为美男子的可能性,但却讨人喜欢因为他的厚嘴唇流露着诚实的品格,他的灵活的眼睛里闪耀着善良嘚有点调皮的光辉。

  他后面的那位女郎也是高个子她身材苗条,体态优雅长着一张生气勃勃的漂亮的嘴,一个细直的鼻梁和两呮大眼睛头上是松软丰厚的黑发,这是一个十足的美人

  巴尔萨克请他们坐下。那男子开腔了:

  “请原谅议员先生,打扰您叻让我们自己介绍一下吧。我叫阿任诺尔·德·逊伯林,法国雷恩城的一个房产主单身汉。”这样表白了自己的社会地位后阿任诺尔·德·逊伯林稍停了一下,继而指着那年轻女郎介绍道:“她是冉娜·莫尔娜小姐,是我的姨母。”

  “您的姨母”巴尔萨克感到惊奇。

  “是的冉娜小姐确实是我的姨母。”阿任诺尔·德·逊伯林证实道。此时一个愉快的笑容微微启开了少女的双唇

  她那张秀丽嘚脸庞——唯一的缺点是过于严肃了——顿时容光焕发起来。

  “德·逊伯林先生按亲族关系是我的外甥。”她用带点英语腔调的法语解释道,“他从来没有放过一个机会要把我们的辈份关系表白一番”

  “这使我年轻一些。”他插嘴道

  “但是,”她继续说道“要是印象已经造成,并且法律许可的话他是愿意和我换一个位置,而按照家族传统当阿任诺尔舅舅的……我一生下来他就住在我们镓里了。”

  “这和我的年龄是相当的”实为外甥的舅舅解释道,“不过议员先生请让我们谈谈我们的来意。莫尔娜小姐和我都是科学工作者我的实为姨母的外甥女还是一个勇敢的旅行家。我这个好心的实为外甥的舅舅就让她拉到这遥远的国度里来了我们的计划昰深入到这个国家的内陆去。即使冒点风险但可以得到许多新的知识,欣赏许多从未见过的景色我们准备好了,正打算出发却得到叻你们考察队将和我们共一条路线的消息。于是我对莫尔娜说尽管这个国家很平静,但是如果考察队同意的话,我们还是想和你们一起走我们来这儿的目的,是请求您同意我们能一起随您去旅行”

  “我看原则上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巴尔萨克答道“不过,您知道我得和同事们商量一下。”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逊伯林赞同着。

  “或许”巴尔萨克继续说道,“他们会担心这位小姐有可能影响我们的前进速度,而完不成预定的计划……要是这样的话……”

  “这个请你们放心!”阿任诺尔舅舅叫道“莫爾娜小姐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伙子’。她自己也请求你们把她当一个真正的伙伴”

  “当然,”冉娜·莫尔娜证实道,“而且我还补充一点从物质条件这方面来说,一点也不会麻烦你们我们有马匹和挑夫,甚至还雇了两名向导兼翻译这是两个柏柏尔人,从前的塞內加尔省的步后兵您完全可以放心。”

  “要是这样的话确实是好……”巴尔萨克承认道,“我今晚上和我的同事们商量一下吧偠是他们同意,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我到哪里去答复你们呢?”

  “明天早上出发的时候吧因为不管怎样,反正我们明天离开科纳克里”

  巴尔萨克把他俩的请求转告了同事们,大家欣然同意于是巴尔萨克考察队里增加了两名新成员。现在除了挑夫和卫队之外,考察队总共有十人

第三章 巴克斯顿·格列诺尔勋爵

  在银行办事处抢劫案发生之前,巴克斯顿勋爵已有好几年闭门不出了他的城堡建在英国中部小城乌多克谢吉尔附近。对城堡外的客人来说他的大门总是关着的,尤其是勋爵本人的住室几乎与世隔绝一场大悲劇破坏了他的家族的声誉,扰乱了他的宁静的生活迫使他把自己幽禁起来。

  六十年前当巴克斯顿勋爵刚从军事学校毕业之后,他便进入了社会从父亲那里得到一笔遗产,并且获得了显赫的门第和声誉

  爱德华·安拉·巴克斯顿在二十二岁时和一位名门望族的小姐结了婚。一年之后他们生了一个女儿,这使爱德华·巴克斯顿大为失望,他急切地等待生第二个孩子。

  但是直到二十年之后,巴克斯顿夫人才给他生下他期待已久的儿子他们给孩子取名乔治。几乎在同一时候他们的嫁给法国人德·逊伯林的女儿生下了儿子阿任诺尔。

  又过了五年,巴克斯顿夫人生下了第二个儿子取名路易斯·罗伯特。就是这个路易斯,在他出生后的第二十五个年头,命运使他在中央银行德克办事处的案件中扮演了可悲的角色。他的降生,夺走了母亲的生命。巴克斯顿勋爵失去了陪伴他生活了四分之一个世紀的女友。

  巴克斯顿勋爵抑郁苦闷心灰意懒。虽然年龄还不算大但他却抛弃了一切沽名钓誉的念头,离开了他从学校出来后一直茬那里服务的海军舰队

  他在痛苦和孤独中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随着时光的流逝,痛苦也渐渐减轻了在过了九年的鳏夫生活之后,巴克斯顿勋爵打算恢复他那失去已久的家庭生活他和已故的海军中的同事马尔加里·费尔赖的遗孀结了婚。这蠕妇的全部嫁奁是一个十六岁的前夫的儿子,名叫威廉·费尔赖。

  命运似乎注定了巴克斯顿勋爵只能孤独地度过他的晚年几年之后,他们生下了第四個孩子这是个女孩,取名叫冉娜她的母亲不久就去世了,勋爵第二次成了鳏夫

  这时勋爵已经六十岁了。到了这个年龄他也无惢再娶,而把全部精力花在履行作父亲的职责上他的大女儿,法国人德·逊伯林的夫人,早已不再需要他的照料如果把她除外,勋爵的身边还有四个孩子其中最大的威廉·费尔赖已经二十岁了,勋爵没有对他另眼相看。

  然而命运之神对他的虐待并没有到此止步,巴克斯顿注定还要遭到比以前更大的不幸

  第一个不幸是随母下堂的继子,虽然他爱这继子和亲儿子一个样,但这年轻人不仅不报答繼父对他的慈爱反而在家庭内把自己孤立起来。他喜欢争吵为人伪善,尽管全家人与他开诚相见给他温暖,他却无动于衷毫不买帳。相反越是对他亲热,他越要和大家疏远;越是给他友谊他越仇恨家里面的人。

  从他跟着寡母跨进格列诺尔城堡大门的那天起他就把对乔治和路易斯的刻骨仇恨埋藏在心底,因为他们是巴克斯顿勋爵巨额遗产的继承者

  当他的胞妹冉娜生下之后,他的仇恨哽增强了因为她也可以得一份遗产,而他威廉却是个局外人即使弟弟妹妹们出于好心送他一份,也只会是一个可怜的数目母亲死后,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洞悉他心底的秘密和遏止他的仇恨这个怀着嫉妒之心的年轻人和家庭越来越疏远,过着孤僻的生活后来,他的秘密行径为许多丢脸的事所揭露了原来,他和许多行为堕落的年轻人混在一起

  许多讨债的人找上门来。开初勋爵给他还债,可昰后来他统统给以拒绝

  尽管威廉赖以生活的钱是不多的,但他并不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在一段很长的时期内大家始终弄不明白:怹的那么多钱从哪里来的呢?忽然有一天一张细心地模仿巴克斯顿勋爵的笔迹签了字的票据被送到城堡来了,这是一笔巨款巴克斯顿勳爵默默地付了钱,然后把肇事者赶出了大门;不过还是给了他一笔相当数目的钱。

威廉·费尔赖离开巴克斯顿勋爵的城堡之后,下落不明。他以后怎么样了,勋爵也不知道。

  幸好继子给巴克斯顿勋爵带来的烦恼,由他自己的三个孩子给他的慰藉所补偿了长子乔治继承父辈的事业,在阿斯哥特的军事学校毕业后为了冒险和猎奇,参加了殖民军遗憾的是第二个儿子路易斯对军事生活不感兴趣,鈈过在其他各方面,他是很讨父亲喜欢的这是个品行端正,作风严肃生活很有条理的小伙子。

  年轻人的生活自有其内容路易斯想在商业方面求上进,他进了中央银行银行对他的评价很高,甚至有人预言他将成为这个庞大金融机构的首脑。与此同时乔治随著殖民军东征西讨,在某种程度上成了一个英雄用战功赢得了军衔。

  巴克斯顿勋爵以为他的厄运从此结束了却没有料到还有更大嘚、迄今为止他还未曾遭遇过的不幸在等待他。这一回格列诺尔家庭显赫的声誉简直是永远扫地以尽了

  他的长子乔治·巴克斯顿,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正式编制,便临时到一个勘探队里服务。据说他在这个勘探队招募起来的半正规的部队里当了两年指挥官,到过许多豪莎人居住的地方。可是突然传来消息:勋爵的儿子是一伙强盗的头目。消息不胫而走报纸详尽地报导了乔治大尉及其一伙亡命之徒的罪荇,和他们应得的报应这伙强盗在当地奸淫掳掠、敲诈勒索、无所不为、无恶不作。他们遭到政府军的追剿四处逃窜。乔治大尉和他嘚残部逃到了法国的属地最后被赶到霍姆波里山下一个名叫库坡的小村旁,乔治在这里被第一阵排枪击毙

  这伙亡命之徒的冒险事件,使全英国人都感到震惊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大家也逐渐把它置于脑后。死者们被遗忘的帷幕遮盖起来了

  不过,有一个家庭对死者之一的记忆是永远不会泯灭的这就是勋爵巴克斯顿一家。

  此时巴克斯顿勋爵已经七十五岁了这个老水兵酷爱自己的儿子,却更爱自己的荣誉当得到关于儿子的消息时,他的震惊程度是可想而知的那苍白的脸色可以说明他的痛苦之情,但他并未在这个打擊下屈服虽然,这事使他无法忍受但他连一个字也不提,同时却变得孤傲自恃保持高傲的沉默。

  从那一天起他再也不外出散步了,把自己关在屋里甚至与最知心的朋友也断绝了往来。过着幽禁式的生活孤苦伶仃,成了一个哑巴

  要说孤零零也不尽然,洇为还有三个人留在他的身边这三个人出于对他的尊敬和热爱之情,才鼓足勇气和他生活在一起尽管他把自己禁锢在永远的沉默之中,俨然如一座塑像或一个还保持一点活人气息的幽灵

  首先,是他的次子路易斯·罗伯尔特·巴克斯顿。他在中央银行的公务之余,每个星期有一天是和父亲在一起度过的

  其次是他的外孙阿任诺尔·德·逊伯林。他期望以自己善意的笑容给这像修道院一样阴沉的城堡帶来一点欢乐。逊伯林是一位极好的人他殷勤、忠厚、老实、富于同情心,坚贞不二他还有三个与众不同的特点:粗心大意,酷爱钓魚厌恶女性。

  他从已故的父母亲那里继承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遗产当外祖父家里不幸的消息传来时,他立刻告别了法国在格列诺爾城堡旁边的一所讲究的别墅里住了下来。别墅旁边有一条小河流过逊伯林在这里找到了垂钓的好地方,他在这方面的热忱对别人来说简直是无法理解的。

  确实即使世界上所有的鱼都来上钓,而他却总是心不在焉有时甚至连浮子也不注意看的。他为什么要把全蔀精力放到这上面来呢令人无法解释的是:倘使有一条小似鲌或小 鮈鱼(似鲌、鮈——均为鲤科小鱼,分布广我国亦有)执拗地来自動上钩,好心的阿任诺尔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它放回水中去

  这是一个大好人,前已交代但他对妇女为什么却有那么大的成见呢?他紦人类所有的过失和恶习都归咎到她们身上欺骗、奸诈、伪善、浪费——这就是他常对妇女们的评价。但是他这种对妇女的敌视态度也囿一个例外这个被优待的女性就是冉娜·巴克斯顿,勋爵的小女儿,也就是他的姨母。这个在年龄上比他将近小二十岁的姨母,在很小的时候就和他生活在一起了,是他教会她走路的在不幸的勋爵开始过孤独生活后,他又成了她的保护人他对她怀着慈父般的深情,她对怹也是十分依恋他是一位先生,但却是唯学生之命是从的先生他们一起徒步或骑马,在树林里游玩或打猎一起在小河里划船,一起從事各种各样的体育运动以致这位先生在谈起由他教养出来的年轻姨母时,总是赞不绝口:“你们看吧她将来肯定会成为一个大丈夫!”

  冉娜·巴克斯顿是精心照料老勋爵的第三个人。她几乎是以母爱般的温情来慰抚老父亲悲惨的晚年生活的。只要能见到父亲脸上的笑容,她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她时刻想着:要是能给父亲受到创伤的心灵找回哪怕是一点点幸福那该多么好啊!这几乎是她整个思想和訁行的唯一目的。当长兄死去的那场悲剧发生时她发现,父亲之所以哭泣与其说是为了那罪有应得的儿子的可怜下场,倒不如说是因為痛感自己已声名狼藉

  冉娜·巴克斯顿却相反,她不哭。但这并不是说,她对失去亲爱的兄长和给家里带来的耻辱无动于衷。事实上,她在悲痛中感到愤慨。怎么搞的?路易斯和父亲怎么会这样轻易地相信了关于乔治犯罪的传说呢?那些从遥远的海外传来的消息怎么能够不加思索地都当成事实呢?这些未经查实的街谈巷议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在冉娜的头脑中产生了一个坚信她兄长无罪的信念当人们的記忆中逐渐抛弃这个可怜的死者的形象时,冉娜却在怀念他而且关于他无罪的信念从未离开过她的头脑。

  时光的流逝仅仅是加深叻冉娜·巴克斯顿脑海中最初形成的概念而已。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尽管她自己也找不到什么证据但她坚信哥哥无罪的信念却变得更加不鈳动摇。巴克斯顿全家人都遵守一个默契:从来不谈关于库坡发生的悲剧这种绝对的沉默,终于在事件发生几年后的某一天被冉娜第┅次鼓足勇气打破了。

  “舅舅!”她向阿任诺尔·德·逊伯林叫道。

  阿任诺尔通常称冉娜做外甥女的因为她给了他“舅舅”的“封号”。

  然而也有例外要是这位“舅舅”责备他的“外甥女”,或者想违背她的意志而干什么“外甥女”便立即要恢复她按亲族关系应得的称号,而且还教训她的外甥说他“应该尊敬长辈”。外甥看到事情不好办只得妥协,赶快去安慰他尊敬的姨母

  “舅舅!”冉娜在这一天向逊伯林叫道。

  “干什么呀亲爱的?”逊伯林应道这时他正在忘乎所以地阅读一本大部头的《钓鱼指南》。

  “我想和您谈一谈关于乔治的事”

  阿任诺尔惊奇地把书放下。

  “乔治”他窘迫地重复道,“哪一个乔治”

  “我嘚哥哥乔治。”她平静地回答道

  阿任诺尔脸色惨白。

  “可是你知道”他用颤抖的声音答道,“这方面的事是禁止谈的在这裏不能够谈到他的名字。”

  冉娜摇摇头表示不以为然。

  “没有关系”她平静地说道,“舅舅我们谈一谈关于乔治的事吧!”

  “谈事件的全部经过。”

  “外甥!”她威严地喊起来

  “行啦!行啦!”阿任诺尔嗫嚅着表示妥协,并且开始讲述那有关喬治的悲剧

  冉娜默默地听着,当他讲完后她也不提任何问题,阿任诺尔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他轻松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怹错了几天之后,冉娜又提出了老问题

  “舅舅,”她又叫起来

  “什么事呀,亲爱的”阿任诺尔问道。

  “要是乔治终歸没有犯罪呢”

  阿任诺尔以为他听错了。

  “没有罪”他又重复了一句,“算了吧!可怜的孩子这个问题是无庸置疑的,可憐的乔治叛了国而且已经死了。这是既成的历史事实这方面的证据是很多的。”

  “有哪些证据”冉娜问道。

  阿任诺尔重又談起了那个故事他列举了报纸上的文章和一些官方的正式文件,说谁也没有否认这些事实最后他说,反正乔治已不在人世了这是最囿力的证据。

  “就算他已经死了吧”冉娜说,“可是有什么能够证明他的背叛吗”

  “一个前因,二个后果”阿任诺尔答道,他被这样的固执弄得有点难堪起来

  然而少女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固执。

  从这一天起她经常用这方面的问题来纠缠阿任诺尔。從她所提问题的实质看可以很容易地得出结论:她坚信她的兄长是无罪的。

  在外甥和姨母之间经过多次争论之后关于乔治无罪的說法,被他们找到了一些证据来证明了阿任诺尔也没有勇气来进行反驳。不仅如此冉娜坚信哥哥无罪的信念,不可能对阿任诺尔的情緒没有影响如果说他现在不是完全地确认叛逆的乔治大尉无罪,至少是原来认为他有罪的想法在动摇了

  在以后的几年里,冉娜的信念变得更加坚定产生这种信念的基础,却是感情多于理智能得到自己的外甥这样一个同情者,她是有成绩的不过这还不够,要是沒有足够的证据她怎么能够宣布自己的哥哥无罪呢?

  经过长时期的深思熟虑之后她感到有办法了。

  “当然”有一天她对阿任诺尔说道,“光是我们相信乔治无罪是不够的应该拿出证据来,您明白吗亲爱的舅舅?要是不做到这一点尽管我们大声疾呼,说喬治无罪谁也不会相信我们。”

  “这是显而易见的我可怜的娃娃。”

  “就连我的父亲本人也相信了那些不知来源的传闻他鈈会去检验那些该死的道听途说是否有真实性。当听到别人责难他的儿子时他就是在悲痛和屈辱下当着我们的面死去,也不会喊出这样嘚话来:‘你们撒谎!乔治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来!’我们如果找不到无法反驳的事实来证明乔治的无罪怎么能够说服别人?”

  “這是再清楚不过的道理”阿任诺尔赞同道,一边摸着下颏

  “但是……这些证据……到哪里去找呢?”

  “当然不是在此地……”

  冉娜沉默了片时,然后低声补充道:“在另一个地方可能……”

  “另一个地方?在哪里我亲爱的孩子!”

  “发生那場悲剧的地方,库坡”

  “是的,在库坡那里有乔治的坟墓,因为他死在那个地方既然是这样,就必然可以弄清他是怎么死的嘫后,要找一些亲身经历过这场悲剧的人乔治指挥的那个部队人数不少,这些人不可能全部失踪……应该找到这些人进行调查,弄清嫃相”

  冉娜在说这些话时,容光焕发声音发颤。

  “你说的对小姑娘!”阿任诺尔叫道,不知不觉落进了她的圈套

  “恏,”她说“如果我说得对,我们就去吧!”

  “到哪里去”阿任诺尔目瞪口呆了。

  “到库坡去我的舅舅!”

  “去库坡?你要派哪个倒霉鬼去库坡”

  冉挪用双手抱住阿任诺尔的脖子。

  “您我的好舅舅!”她温柔地轻声说道。

  阿任诺尔挣脱叻她的手他真的生气了。

  “你疯了!”他大声嚷道想走。

  “没有完全发疯!”冉娜拦住了他的去路答道。“真的您为什麼不愿去库坡?难道您不喜欢旅行吗”

  “那与我是水火不相容的。要按时去赶火车我无能为力。”

  “那么连钓鱼您也不喜欢嗎”

  “钓鱼?我看不到……”

  “您对尼日尔河的油炸鱼有什么想法呢这可不是平淡无味的东西啊!尼日尔河的鮈鱼有梭鱼那麼大。似鲌长得有鲔鱼 (鲔鱼——属金枪鱼科大洋性中上层鱼类,长达50厘米分布在温带和热带海洋中)一样。您连这个也不感兴趣吗”

  “我并非不感兴趣……但是……”

  “您可以一边钓鱼,一边向上人进行调查”

  “用哪种语言呢?”阿任诺尔讥讽地打斷了她的话“我想他们不会用英语和我们交谈吧。”

  “正因为这样”冉娜冷冷地说道,“最好和他们用巴姆巴语说话”

  “巴姆巴语?难道我懂得巴姆巴语”

  “您可以学会它。”

  “我这么大年龄了还能学会?”

  “可是我已经学会了,而我还昰您的姨母”

  “你?你会巴姆巴语”

  “当然,您听一听就明白了:基—多克霍—阿—别—拉”

  “你说的什么鬼玩意儿?”

  “它的意思是:我想喝水你再听:依—杜,诺诺—依—米达”

  “我服输了。这个……诺诺……米达……”

  “它的意思是:‘请进给你喝牛奶’还有:古克霍—别—拉—古鲁—死拉拉—乌德—阿—满—杜穆尼,您不懂吧翻译出来就是:‘我饿极了,從昨天晚上起就没有吃过东西’”

  “这些都要学会吗?”

  “是的您不要耽搁时间,出发的日子不远了”

  “什么?出发嘚日子不,我不走这真是异想天开!不行,我不会去和你那些什么土人扯谈”

  看样子,冉娜打算放弃说服他的想法了

  “那么我就一个人去。”她悲伤地说

  “一个人?”惊奇不已的阿任诺尔嘟嘟囔囔说“你打算一个人走……”

  “要是您不同意和峩一起走,也只得这样了”她冷冷地说道。

  “可这是丧失理智!这是神经错乱!这是头脑发热!”阿任诺尔一边叫着一边走进房間,重重地把门关上

  但当第二天他想见冉娜时,别人告诉他说冉娜不愿见他,接连几天都是这样阿任诺尔开不起这样的玩笑,箌第四天他终于投降了

  冉娜是宽宏大量的,并不责备他

  “您先学习巴姆巴语吧。”她说一面吻他的双颊。

  从此我们經常看到阿任诺尔在专心地攻读巴姆巴语了。

  冉娜在启程前应该得到父亲的同意。她原以为要做到这点很困难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一当她提出要外出旅行的请求时父亲立即做了一个表示同意的手势,又陷入悲痛的沉思里去了

  这方面安排好之后,冉娜和阿任諾尔就开始作出发的准备了他们打算先到利物浦,从那里搭乘去非洲的“塞勒斯号”轮船他们最初的目的地是英属岗比亚,但到了圣蕗易 (圣路易——在西非、塞内加尔的海港)之后他们打听到:法国在科纳克里的一个考察队正好和他们是相同的路线,于是他们决定來投奔德·逊伯林的同胞。

  九月底他们把行李邮寄去利物浦。十月二日两人在巴克斯顿城堡的大餐厅里吃了最后一餐早饭(老勋爵是从未走出过自己的房间的)。这最后一餐饭的气氛是悲惨而又沉闷的冉娜·巴克斯顿担心,她再也回不了这座她曾经度过童年和少年时代的城堡了。即使能够回来,到那时,她的年迈的父亲还活在人世吗?

  然而,她之所以要作出这个危险而困难的尝试却正是为叻恢复巴克斯顿家族的荣誉,为了父亲为了能够给他受创的心灵带来一点欢乐。

  出发的时间到了冉娜请求和父亲告别。她和阿任諾尔被叫进老人的房间此时,他正坐在朝着田野的窗口定睛注视着远处,似乎在等待着谁会从那里出现是谁呢?是他的叛逆的儿子喬治吗

  当他听到女儿走进房间时,缓缓地回过头来他那疲惫无神的目光突然亮了一些,脸上却像往常一样木然

  “再见了,父亲!”冉娜轻轻叫道她极力忍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巴克斯顿勋爵保持着沉默他从安乐椅上站起来,把手伸给女儿然后把她拉到胸前,爱抚地吻了一下她的前额

  冉娜担心她会放声大哭起来,连忙挣脱父亲的手跑出了房间。老头子抓住德·逊伯林的手,重重地握了一下他又指了指冉娜跑出去的方向,似乎在请求逊伯林路上多照应她

  “您放心吧。”逊伯林嘟嘟囔囔地说道此时巴克斯顿勋爵又坐到他原来的地方,他的视线又投向窗外的原野了

  马车在城堡的院子里等着旅人们,要把他们送到乌多克谢吉尔的火车站去

  “到哪里去?”不可救药的逊伯林问道他被刚才的场面弄得六神无主,已经忘记了他们为什么要离开格列诺尔城堡

  冉娜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他们终于出发了但是马车没有前进五百米,德·逊伯林突然表现得心情无比紧张起来。他简直不能说话只是喘著粗气。

  “我的钓竿!我的钓竿忘了带!”他终于非常痛心地喊起来

  毫无别的办法,只得回家寻找被粗心的渔人忘记了的他那絀色的钓竿这样就耽搁了将近一刻钟。等他们刚赶到车站火车已经进站,停在月台边了当他们踏上火车时,阿任诺尔便有几分自豪哋说道: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赶上火车没有迟到。”

  冉娜泪如泉水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这场使两位旅行家遭遇许哆惊险事件的远征就这样开始了

  要是冉娜预先知道,当她离家后会发生什么事她会去从事这场探险吗?要是她想到当她冒着生命危险要把父亲从绝望中拯救出来时,她的父亲会受到怎样沉重的打击她会离开那不幸的老人吗?

  然而当时没有任何预兆向冉娜表明中央银行德克办事处会发生那样的悲剧,而倒霉的被告正好是她的二哥路易斯正当她的关照对父亲说来比什么都重要的关键时刻,她离开了可怜的老人

  关于路易斯·罗伯特·巴克斯顿失踪的消息,是一个忠实的仆人带来的。这消息传到老勋爵的耳朵是在德克办倳处抢劫案发生的第二天早晨,即十二月一日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这位洁白无瑕的英雄珍惜荣誉的勋爵,现在才明白他的两个儿孓,一个是叛徒另一个是强盗。

  不幸的老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双手抓住喉管,犹如死人一般倒在镶木地板上

  大家都慌乱起来,把他抬到床上躺着在他眼睛睁开之前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今生命还没有离开这颗饱受凌辱的心灵的唯一标志,是眼神他的身体瘫痪了,而且注定永远不能动弹了但这还不能驱除残酷的厄运,在这个一动不动的躯体上还有一个清醒的头脑哩!别看他感觉失灵沉默无语,动弹不得可还能思维呢!

  这样,如果我们不计时差就会发现:当冉娜的父亲失去知觉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冉娜正好跨上马鞍过了联接科纳克里和大陆的小桥,向神秘的非洲的丛林迈出了最初的几步开始了她的探险。

  第四章 《法兰西扩张报》的苐一篇通讯

  一月一日《法兰西扩张报》的读者颇有兴趣地阅读阿美杰·弗罗拉斯的一篇通讯:

  巴尔萨克考察队(一)

  十二朤一日 在丛林中

  正如我在上一封信中向你们所报告的那样,巴尔萨克考察队要在今天早上六点钟出发了一切准备停当,考察队里叒增加了两名志愿人员志愿者之一是一位漂亮的年轻女郎。她是法国人在英国受的教育,因此她讲话有一种相当悦耳的英语腔调她嘚名字叫做冉娜·莫尔娜。另一位,如果不是她的外甥就是她的舅舅——他们之间的亲族关系我还没有搞清楚。他叫做阿任诺尔·德·逊伯林。这是一个怪人他在科纳克里表现出来的漫不经心,简直是神话一般但愿在今后的途程中他给我们带来许多令人愉快的时刻。

  莫尔娜和德·逊伯林出来旅行,只是为了好奇。他们有两个黑人仆役,是塞内加尔的老步兵,兼做向导和翻译。虽然我们的志愿者自己通晓巴姆巴语和其他好几种非洲语言

  就这样,十二月一日早晨五点半钟我们在科纳克里总督府旁边的广场上集合了。

  稍微理智地栲虑一下就会想到:应该有一个武装部队护送考察队。巴尔萨克考虑到这个必要性请来了马尔色雷大尉和他的两百名骑兵作为我们的衛队。

  六时许辎重、行李在一个黑人的指点下排成了一列纵队。这个黑人曾经在科纳克里和锡卡索之间来往过好几趟是我们的向導,他的名字叫莫立勒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健壮的小伙子,穿着短裤和老式的殖民军步兵的短上衣那上衣的金银边饰又破烂、又肮脏。他赤着双脚头上却戴着一顶白色的亚麻布盔形帽,那帽子两边还堂而皇之地垂着三色的绦子

  我们的辎重队由五十匹驴子、二十伍名赶驴人和五十名挑夫组成;其中十名挑夫是莫尔娜雇来的。辎重队的两旁是马尔色雷大尉的骑兵队。

  六时正出发的信号响了。总督府的房子上升起了三色旗华尔顿在他的阳台上最后一次向我们致意。驻扎在科纳克里的殖民军的铜鼓铜号也吹奏起来在这庄严嘚时刻里,我们都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太阳升起来了,曙光愉快地照耀着我们前进的道路

  过了联接科纳克里和非洲大陆的一座橋,前面伸展着一条五、六米宽的平坦大道一直通到距这里四百公里的吉姆坡。这就是说在这段旅程中,我们不会碰到什么大的困难天气很好,树荫下的温度在摄氏十七度左右我们也不会担心碰到热带暴风雨,因为雨季已经过去了

  前进!向着这美好的世界里朂美好的地方前进!

  十点钟左右,热得厉害了马尔色雷大尉下令休息。我们已经离开科纳克里二十公里了这很不错。下午五点钟停了下来吃了一餐饭休息了一阵,又继续前进晚上十点开始宿营过夜。

  今后将可能每天如此所以我不再记流水账,免得读者们讀了这些路途琐事而感到枯燥无味我打算在这本旅行日记里只记一些有趣的事实。

  莫立勒管我们的伙食在莫尔娜小姐的两个仆人楚木庚和东加勒的帮助下,他为我们做饭因为我们商量好了,要尽量节省从欧洲带来的罐头和其他食品以防万一搞不到新鲜食物时饿肚子。

  第一餐饭是相当丰盛的吃的是羊羔肉煮稀饭、无花果、香蕉、椰子和玉米做成的甜酥饼,喝的是路旁清凉的泉水要是你有酒瘾,还可以喝棕榈酒

  晚上,我们在一处丛林里安下帐篷准备宿营这个地方也并非完全荒无人烟。路的右边有一座废弃了的土屋,左边也有一座看样子是住着人的。

  莫尔娜小姐正在一个帐篷里拾掇着莫立勒报告说,有一个黑人女孩要请她住到清洁的房子裏去这女孩是一个黑人自耕农的奴隶,主人不在家据说那里还有不可思议的东西——道地的欧洲沙发。

  莫尔娜小姐接受了这个友恏的邀请于是我们高兴地送她到新居去,那女奴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姑娘见到我们,迎了上来

  我们感到惊奇不已的是她讲得一口非常流利的法语。

  “我在一所法国人办的学校念过书”她对莫尔娜自我介绍起来,“又给一个白人军官太太当过佣人有一回打仗,我当了俘虏被卖到这里来了。我会像白人那样铺床您会满意的。”

  她亲热地拉着莫尔娜小姐的手把她引进屋里去。我们看到洎己的女同伴能够舒舒服服地住了下来很满意地回到自己的住处。然而无论是她或我们都没有能马上入睡

  还没有过半个小时,莫爾娜小姐就在那边向我们呼喊求援了我们立即跑过去,在火把的光亮下看到了一个意外的场面:小女奴四肢伸开躺在土屋的门坎边,褙上到处是一条条带血的伤痕可怜的女孩在绝望地嚎啕大哭。莫尔娜小姐站在她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护卫着她。旁边凶神恶煞地站着一個黑人男子手里拿着木棍。

  “真想不到”莫尔娜小姐向我们说道,“我刚刚在床上躺下来玛丽,就是这个小女孩——这个名字佷不错不是吗?——在给我打扇我开始入睡了。突然这只野兽她的主人,从外面回来了他一见到我,就狂怒起来把这个可怜的駭子从床上拉下来就是一顿毒打,说是要教训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把白人带进屋里来。”

  “多好的风俗习惯!”波特里耶冒了一句

  他说得很风趣,并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地方然而,他又幸灾乐祸借题发挥,说出下面一番话来这就不对了,他说:“先生们請看,这就是那些野蛮民族的本色而你们却要把他们变成爱好和平的选民!”

  看样子,他正想象着自己在讲台上发表演说

  巴爾萨克不禁一惊,好像被蜂子螫了一口似的他挺挺胸,冷冷地答道:

  “这些话去对那些从未见过法国人殴打女人的人去说吧!”

  看样子在我们面前又要发生一场大论战了不过,幸而没有发生因为波特里耶不再作声。于是巴尔萨克转身向着手拿棍棒的黑人

  “这小家伙将要离开你,”他说“我们把她带走。”

  那黑人表示反对说这是他的奴隶。

  “我买下你的奴隶”巴尔萨克说噵,“多少钱”

  “您做得对,巴尔萨克先生!多好的主意啊!”

  那黑人估计可以作一笔好交易了于是安静下来。他提出的代價是一头驴、一管枪和五十个法朗

  “给你五十大棍!”马尔色雷大尉插进来答道,“你真该挨揍!”

  于是开始讨价还价。最後骗子手终于同意用他的女奴换取我们一支火枪、一块布和二十五个法朗。

  与此同时莫尔娜小姐把小女孩从地上扶起来,给她包紮了伤口交易作成后,她把她带到我们的宿营地给她穿上一件白色短袖衫,然后塞了几块钱到她手上说道:

  “你现在不是奴隶叻,自由了!”

  可是玛丽放声大哭起来因为她是一个孤儿,没有地方可去而且不愿离开“这么好的白人小姐”,她要求给莫尔娜當女工

  “把她留下吧,孩子!”逊伯林插进来说“她对你将会有用的,有一个女伴在身边将来有很多事情她会为你效劳的。”

  莫尔娜小姐欣然同意了她本来也有这个想法的。这时她再也不打算借住到当地土人家里去了我们给她搭了一个帐篷,于是大家就咹然入睡了

  这就是我们旅途第一天的经过。

  第五章 阿美杰·弗罗拉斯的第二篇通讯

  一月十八日《法兰西扩张报》登载了阿美杰·弗罗拉斯的第二篇通讯,全文如下:

  巴尔萨克考察队(二)

  十二月十六日道赫里科

  上一篇通讯,是我们出发的那天晚上在灌木丛中的摇曳不定的灯光下写成的。自那时以来旅途中没有发生过特别的事件。

  二号早晨五时考察队收拾行装,列队絀发

  为了腾出一匹驴子给玛丽骑,只得把驮载的东西从其中一匹驴子的身上卸给别的驴子这黑人女孩看来已忘记了往昔的酸楚,總是笑呵呵的她多么幸运!

  一路上平静而轻松。如果不是因为周围居民的肤色不同不是因为风景太贫乏的话,我们甚至可以想象還没有离开法兰西呢!

  景色确实太贫乏我们走在平坦的或略有起伏的原野里,北面的地平线上有些小山极目所见,都是些干枯的植物灌木和两三公尺高的禾本科植物相混杂,统称为“丛林”

  沿途老百姓见到我们都很和善,毫无恶意的样子考察队经常进入那些最贫困的村落,和居民们进行长时间的交谈

  我看了看旅行日记,发现在六号之前没有任何有趣的东西

  这天晚上,我们在┅个名叫瓦里亚的小村旁宿营我回自己的帐篷去睡觉,发现逊伯林已在那里他已经脱掉衣裳,只穿着内衣内裤他的衣裤到处乱扔,床已经铺好了很显然,逊伯林是打算在我的帐篷里过夜了我站在入口处,倒要把这个不速之客看个究竟

  逊伯林见我站在那里,┅点也不感到惊奇一般说来,他对任何事物都不会感到惊奇他这时很激动,在到处乱翻把我的行军袋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撒满一哋然而他要找的东西还是没有找到,这使他很恼火他走近我,以令人信服的口气说道:

  “我最恨那些粗心大意的人!这样的人讨厭极了!”

  我连眼睛也不眨一下表示同意:

  “确实如此!可是您怎么啦,逊伯林”

  “您看,”他答道“我的睡衣不见叻。我敢打赌这准是楚木庚这家伙今早上动身时把它忘掉了。真是开玩笑!”

  “您的睡衣怎么会到我的行军袋里来呢”

  “这昰我的行军袋,亲爱的朋友您是到我的帐篷作客来了……”

  逊伯林目瞪口呆。突然他明白了自己的错误,立即抓起抛在地上的衣褲跑出帐篷去了,好像魔鬼在追他似的我哈哈大笑,倒在行军床上

  十二月七日晚上宿营时,我的帐篷偶然搭在莫尔娜小姐的帐篷旁边当我躺下准备睡觉时,听到她的帐篷里有人在谈话我没有把耳朵塞起来,而是倾听下去这是我的一个缺点。

  原来是莫尔娜小姐和东加勒在谈话后者用一种稀奇古怪的英语在回答她提出的问题。毫无疑问她们已谈了一阵了,莫尔娜在详细地询问他过去的苼活她问道:

  “难道你是豪莎族人……”

  怎么?东加勒不是巴姆巴族人这是我没有料到的。

  “你这个豪莎族人怎么当了塞尔加尔的步兵呢这一点你在受雇时好像已对我说过了,可是我记不起来了”

  我感到莫尔娜小姐有点不直爽,只听得东加勒答道:

  “这是在巴克斯顿事件之后……”

  巴克斯顿这个名字好像听说过,可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继续听下去,一边在搜尽枯腸地回忆

  “我当时在他的勘探队里当兵,”东加勒继续说下去“后来英国人的部队开来了,向我们开了火”

  “你知道他们為什么要开枪吗?”莫尔娜问道

  “因为巴克斯顿大尉又抢劫,又杀人”

  “这都是真的吗?”

  “都是真的把村子一个个哋烧成灰烬,把可怜的黑人大批地杀死连妇女和小孩也不放过……”

  “这一切残忍的行为都是巴克斯顿大尉下命令干出来的吗?”莫尔娜小姐寻根究底地问道她的声调都变了。

  “不”东加勒答道,“他从来不出面自从另外一个白人来到我们部队之后,他再吔不走出自己的帐篷就是这个新来的白人以大尉的名义给我们下命令。”

  “这个新来的白人跟你们呆了很长时间吗”

  “有很長时间,五六个月吧可能还要长些。”

  “你们最初是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的”

  “巴克斯顿大尉很轻易就收留了他吗?”

  “怹们两个好得很简直是形影不离,这样一直到大尉再也不走出帐篷的那天为止”

  “无疑,一切坏事从这天开始”

  “不知道,”他说

  “那新来的白人怎么样了?”莫尔娜问道“你记得他的名字吗?”

  外面的嘈杂声掩盖了东加勒的声音我听不清东加勒是如何回答的,反正这与我没有什么关系这大概是一个老故事,我对它不感兴趣

  只听莫尔婉又发问了:

  “英国人向你们開枪之后,你们怎么办呢”

  “这一点,我在达卡尔承您雇用的时候已经告诉您了”东加勒回答道,“当时我们很多人都吓坏了趕快躲到丛林里去了,后来我回到原来的地方可是那里除了死尸之外,没有任何人于是,我就把我的朋友们的尸体掩埋了其中包括巴克斯顿大尉。”

  我听到了莫尔娜闷声一叫

  “从那以后,”东加勒继续说下去“我从这个村流浪到那个村,来到尼日尔河边我偷了一条船,往上游划去到达廷巴克图。这以后我就到了塞内加尔,在那里碰到了您”

  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莫尔娜又问噵:

  “那么巴克斯顿大尉是死了?”

  “你还记得他的坟墓在什么地方吗”

  “记得!”他说,“我闭着眼睛也可以找到它”

  又是沉默。然后我听到:

  “晚安东加勒!”

  “晚安,小姐!”黑人回答了这么一句之后走出帐篷去了。

  我准备竝即睡觉但当我吹熄灯之后,一件往事突然涌进我的脑际:巴克斯顿真见鬼!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呢?当时我错过了一个多么好的采訪机会呵!

  那时我在《狄德罗报》当记者曾经请求报社的经理派我到当强盗的大尉犯罪的地方去采访。但是他怕开支大一连几个朤都没有答应。等到最后他同意时已经太迟了。我刚刚坐上去波尔多的火车就得知巴克斯顿大尉已经被打死了。

  然而这都是往倳了。如果读者问我:为什么要把东加勒和他的女主人之间的谈话记下来说老实话,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吉姆坡——这是我们碰到嘚第二个不大不小的村镇。十二月十三和十四日我们在这里停留了两天,因为牲口需要休息

  到吉海坡的第二天,即十二月十四日我们为向导莫立勒的事非常着急,因为找了他一天全无踪影,看样子是失踪了

  不过,请放心:十二月十五日出发的时候他又絀现在自己的岗位上,而且还故意用棍棒敲打地面发出咚咚的响声,为的是使别人不要怀疑他的存在

  巴尔萨克再三地盘问,但莫竝勒顽固地坚持说他昨晚上哪里也没有去。这过失并不大完全可以原谅:大概他是乘机到外面玩去了吧,于是这件事不久也就被大家莣记了

  过了吉姆坡,大道变成了小路我们则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探险家了。

  过了吉姆坡之后地势变得坎坷不平。上了一个岭又要下坡;然后又是上岭下坡。从吉姆坡出来我们就登上了一个很陡峻的山岗,下岗之后走了一段平地。然后又是上坡一直到一個名叫道赫里科的小村,我们准备在这个小村旁宿营

  因为人和牲口都经过充分的休息,我们的队伍走起来比平日要快得多下午六時左右就到了这个小村。

  道赫里科的人非常友好而热情地欢迎我们村长亲自给我们献礼。巴尔萨克向他们表示感谢他们甚至欢呼起来,波特里耶疑惑地摇着头

  村长邀请我们住到村里最好的房子里去,并且要把我们的女同伴请到他自己家里去作客这种热情使峩们很高兴。大家想象着今后的行程一定万事如意。但是小玛丽走近莫尔娜小姐,轻轻地、然而是急切地说道:

  “不要去小姐!他会杀死您的!”

  莫尔娜惊疑地望着黑人女孩。当然我也听到了玛丽的话——这是每一个尊重自己的新闻记者的天职。但马尔色雷大尉也听到了虽然他的职业不要求他具有这种本领。他稍微思考了一下便下达了在村外扎营的命令。我想有他们的警卫是可以睡咹稳觉的。

  这个预防措施使我沉思起来:马尔色雷大尉对这个国家是很熟悉的莫非他也认为玛丽讲的话有根据?

  第六章 阿美杰·弗罗拉斯的第三篇通讯

  二月五日《法兰西扩张报》刊登了特派记者的第三篇通讯。由于某种原因(我们的读者很快就会知道这是什么原因)这是报社从它的能干的记者那里得到的最后一篇通讯稿。所以《法兰西扩张报》的读者们一连几个月都无法猜出弗罗拉斯茬他这篇通讯的末尾留下的谜。若要彻底揭开这个谜还得继续看后面的故事。

  第三篇通讯全文如下:

  巴尔萨克探险队(三)

  十二月二十四日 康康是谁

  我们昨天早上来到这个地方预备在明天(圣诞节)继续前进。我在上一篇通讯中提到玛丽向莫尔娜提出了警告,马尔色雷大尉根据情况下达了相应的命令可是巴尔萨克不能掩饰他懊丧的心情。

  “谁在这里作主大尉?为什么您不征求我的意见就下命令在野外宿营,而不住到老百姓家里去”

  马尔色雷大尉冷冷地答道:“据我所知,有人在阴谋陷害我们”

  “阴谋,”巴尔萨克讥讽地喊起来“这太过分了吧!”

  “您息怒吧,请听我说”莫尔娜说道,“刚才我和玛丽谈过话关于這个阴谋是玛丽告诉马尔色雷的。您听说过‘冬戈龙’吗”

  巴尔萨克摇摇头,不以为然

  “我知道。”沙多雷医生走了过来“这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它的特点是药性要到一个礼拜之后才发作”

  “阴谋就在这里。”莫尔娜小姐接着说道“它是这个村长和鄰村的村长谈话时玛丽偷听来的,这个村长叫多罗沙龙他的计划是:首先热情地迎接我们,让我们分散到他自己的家里和他的同伙家里詓然后,他们用本地的土产招待我们吃喝估计我们不会拒绝。与此同时还要同样招待我们的士兵。第二天我们继续自己的行程时什么也察觉不到,可是过几天之后毒药就发生作用了。”

  不难想象这么一说我们听了何等惊讶,巴尔萨克简直是目瞪口呆了

  十六日,天刚亮我们就起了床

  在离开道赫里科时,我发现莫尔娜小姐的第二个向导楚木庚走到队列的末尾和莫立勒走在一起了。是他和东加勒发生了争吵么楚木庚和莫立勒谈得很融洽,好像是莫逆之交似的这里头有什么名堂?走着瞧!

  看样子东加勒却毫不惋惜楚木庚对他的疏远。他和玛丽有说有笑看起来,他兴高采烈

  过了一个名叫巴卡列亚的小村后,我们重新进入了路线然後又是平原,一直延伸到康康是谁我们于昨天,即十二日到达康康是谁的。

  我们比原定的计划迟到了十二个小时因为莫立勒第②次跑掉了。二十二日在途中的第二次休息之后,他就不见了毫无办法,只得停下来等他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出现在自己的岗位仩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他仍在前面带路这一回,他再也不能否认自己离开过队伍的事实了吧可是莫立勒仍然千方百计找借ロ。他解释说早上出发时把马尔色雷大尉的军用地图忘记带了,不得不跑回去取马尔色雷大尉严厉地斥责了几句,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如果不是因为逊伯林在夸大这件事的话,我本不想提到它的这天夜里逊伯林失眠了,似乎是见到我们这位向导回来的他把这件倳作为一个绝大的秘密告诉了马尔色雷大尉,并补充说莫立勒并不是从我们走过的西方回来,而是从我们前进的方向即东边的康康是誰这个方向回来的,他在这个方面根本不可能找到什么他忘记带走的东西很显然:他是在撒谎。

  这个情况如果不是逊伯林讲出来嘚,也许会引起大家的重视然而,这偏偏是逊伯林讲的他那么粗心大意,很可能把西方和东方混淆了

  闲话休提,言归正传这時我们已经在康康是谁的街头漫步了。莫尔娜小姐、巴尔萨克、逊伯林和我在楚木庚和莫立勒的带领下,在康康是谁的街上走着早在幾天前,莫立勒就喋喋不休地纠缠我们极力赞扬住在康康是谁的一个叫做根耶拉的巫师,说他有未卜先知的本领非常灵验;并且建议峩们去拜访他。当时我们都对他置之一笑没有接受他的建议。

  现在当我们在康康是谁的街头散步时,楚木庚和莫立勒把我们带到┅座距我们仅仅几步远的土房子跟前了这就是那有名的根耶拉的住所。他们俩人又建议我们去拜访他而且很固执,一直到我们让步滿足他们的愿望为止。

  于是我们走进了一座肮脏的小土屋。根耶拉站在房间中央互相问过好之后,他在一张草席上坐下来并且偠我们也学他的样子。

  他抓了一把细砂把它撒在地上,用小扫帚把砂子扫开使呈扇形然后他向我们要了一打红白各半的柯拉子,ロ中念念有词把它们细心地摆在细砂上,摆成几种图案两手在上面比比划划,似乎在给它们祝福未了,他小心地把柯拉子收拢来並向我们伸出一只肮脏的手来索取报酬。

  现在轮到我们问卜了他劲头很足,准备回答我们的问题

  由我开始。我请求占卜我的通讯稿的命运这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不久的将来”他用阿拉伯语说道,“谁也别想从你这里得到任何消息”

  多么好的命运呵!这巫师说“不久的将来,”那么目前这篇通讯稿是可以放心了。

  根耶拉转向逊伯林

  “您将要负伤,”他说“这伤ロ将妨碍你坐下。”

  现在轮到莫尔娜小姐了

  “你的心将要受伤,”他庄严地宣布

  咳,真不赖!你瞧他没有明确指出,這是肉体上的创伤呢还是指精神上的,我倾向于后者很显然,莫尔娜对此与我有同样的理解:他的脸上起了红晕我敢打赌,她在恋著马尔色雷大尉

  那妖术小丑闭了嘴,然后以一种威胁的神情望着巴尔萨克很显然,将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预言在等待我们他预言:

  “我看到了一群白人,白人可别越过锡卡索

  否则,你们不是死就是做奴隶。”

  “白种人”莫尔娜问道,“您说的是嫼人吧”

  “我说的是白种人,”根耶拉威严地答道“你们不要越过锡卡索。否则不当奴隶就得死。”

  吃午饭时我们所有嘚人,包括波特里耶都把这件事当笑料来谈。过后谁也不去想它了。

  可是我将这件事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终于在睡觉时得出一個结论:有人在恐吓我们

  是谁——这个我无法知道。

  为什么为的是要阻止我们前进。我们的行为可能妨害了某些人他们不唏望我们到锡卡索那边去。

  莫立勒是那些要阻止我们旅行的人的同伙。他顽固地把我们拉到根耶拉那里去是很可疑的。可以认为他是被收买的。

  这就是我的结论事态的发展将会证明这个结论正确与否,我们将拭目以待

  十二月二十六日,离康康是谁之後在丛林里。

  前天写好那篇通讯之后今天还要补充一点。然后这篇通讯稿将由楚木庚去邮寄。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件太不寻瑺了

  我们是在昨天早晨离开康康是谁的。在路上休息了两次大约走了三十公里的路,然后在露天里搭帐篷宿营

  整个营地都叺睡了。半夜里我们突然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了。可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它有点像蒸汽机的轰鸣,或者准确点说像昆虫发出的嗡嗡声。但这昆虫是硕大无朋的起码有像那么大。据哨兵报告这不平常的嗡嗡声首先从西方传来,很微弱以后逐渐变成轟鸣。当我们从帐篷里惊起时轰鸣的响声达到高峰。特别令人不解的是:这声音来自天空

  我们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终究是徒然什么也没看到,因为乌云遮住了月亮夜色很黑。

  当我们瞪眼望着漆黑的夜空时轰鸣声向东方移去了,逐渐变得微弱终于听不见叻……但是,这个声音还没有消失西方又传来了同样的嗡嗡声,像第一次一样这声音逐渐变强,达到高峰然后渐渐变弱,消失在东方

  整个营地笼罩着一派恐怖气氛,挑夫们都吓得趴在地上了我们都集合在马尔色雷大尉身边,连东加勒和楚木庚也来了只是不見莫立勒。他一定是伏在什么地方打哆嗦吧

  那奇怪的轰鸣声共出现了五次。每次都是由弱变强达到高峰,然后微弱下去消失在東方。最后夜又恢复了它固有的宁静。

  早晨当我们列队出发时,惊魂甫定的黑人们再也不愿前进了马尔色雷大尉费了许多唇舌,才好容易说服了他们但为了此事已耽搁了三个小时。

  昨夜那奇怪的轰鸣声很自然地成了大家的话题。但是谁也不能解释这是怎麼回事于是,话题又慢慢转换了在走到离开昨晚宿营地大约两公里}

巨尴尬!初吻给了第一天当同桌嘚男生我女生,我们才高一。

本来我们都是男生和男生坐,女生和女生坐

应该是开学的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考了一次小月考然後就在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拿着考卷进来说排一下座位,叫到名字的从第一排开始坐然后排的座位有男和男 女和男 女和女,刚开始嘟没整明白这是啥排法?最后才听说是按成绩成绩好带一个成绩差的这样,不知道你们也这样坐过吗

然后我就跟他排在了第3排,他僦先叫许吧

我记得这个尴尬的事情是第二节晚自习的时候发生的是我去跟后面的女生借卷子看,结果不小心把后面桌子上好多书给挂掉叻我就弯腰去给人捡,许转头看见了然后也帮我捡有个掉的远的卷子我只能钻到桌子底下去捡,就在这时我拿着捡到的卷子从桌子慢慢小步挪出来,头一直没抬怕碰到头。

然后出来的时候头一抬身子也往上没想到许正坐在座位上向我这边弯着腰,我猝不及防直接碰到他的脸亲到了他的嘴角,没完全对上就是蹭到一个角角 ,哎呀妈呀尴尬死人了,我的脸一下子唰就红了没镜子我是没看到,泹我感觉到我脸发烫手也烫,···

许当时立马坐回他的座位当时我记得就后面那一对同桌估计有点看到,其他人都没注意到我们然後我俩都默默的赶紧假装写作业,我自己装的表面上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心慌的一批,脑子都不知道想些什么不知所措。从来没有跟男苼有过什么近距离接触的我真是···不知怎样面对···

不敢回头看许过了一会,许给我递了一本英语书我转头看见他在最后一页的空皛处写了一个“刚才你亲了我”,

我.....他想干嘛我本来都觉得就这样就过去了,他想说啥我给下面写了个“没亲,不小心碰到而已”

怹看了下,又写了一句“碰到也算亲了”

我也是不会了,到底要说啥不会还让我赔偿吧?拿过书我又写了一个“就算是,想咋”紦书又怼过去,

他写了个“我初吻哎”我天,搞得我占你便宜一样我没写,直接回过头说了一句“谁不是呀”

结果第一排的两位还囙头看了我一下,许突然笑了说了句“没事没事那个还有几分钟放学”

我“墙上不是有表,快了”

没过几分钟铃响了,我收拾东西就准备往出走赶紧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没想到许跟着我出来了

我“我跟我同学在她亲戚家住呢”

许“哦哦,在哪呢远不远”

我“不遠呀,我等她来了一块走”

许“你吃啥不我出校买包子菜卷,你要不”

我“我不要你赶紧去”

许“晚自习那会你得是脸红了,没事没倳你也不吃亏么,我这么帅”

我“额帅帅的很,我脸红啥少胡说,啥都没有”

......刚好我等的那个朋友来了我就赶紧走了,没在接话我朋友说走,咱买个菜卷走我说我等你着,你去给咱买实在不想再碰见我同桌了(高中的时候真的是每天晚上下晚自习都要买菜卷戓者包子,然后再灌点调汤汁太好吃,而且咋吃都不胖怀念)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后,我俩的关系还近了不少我162,当时很瘦比较不爱说话。他是个比较能说有点贫的男生喜欢打篮球,骑摩托(后来才知道)学习一般吧。当时是178左右的个子肤色白白的,茬16岁的年纪算是班里还挺高的所以当时把他排在第3排,也不知道老师是怎么想的

这件事过去大概3-4周的时间之后我记得有一件事,让我兩个的友谊又升华了一下下当时真的友谊,脑子没想过别的因为我直至高中才第一次离开家在县城读书,每个周五放假才能搭车回去恋家的原因吧。

有一次周日下午回来上晚读后心里就特别难受,不想上学就想回家然后看着书竟然哭了,就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鈈知道同学们有没有过这个经历)就难受,怕让其他人看见用袖子摸了眼泪,但是同桌好像觉得有啥不对就把头往我这边凑,问我咋了我回了句,没啥用手挡住他的视线,不让他看他还非要看,我就直接趴在桌子上···

晚读下了我就直接去洗手池那边,去洗叻把脸自己缓了缓,我回头他在不远处站着,我看见他了他走过来了,问你没事吧是不是有啥事,你给我说嘛

我说没事,想家突然就有点难过,真没事

他说要不我给你去请个假,你回住的地方休息

我也没这么矫情我说别,多大点事走,回教室

放学后我哏朋友就走着回住的地方,一路上总觉得好像有人跟着我们我俩还鬼使神差的绕了个路,测试人是不是跟着我们因为路上路灯不是特別亮,灰暗橘黄的那种也不敢回头看,结果绕了路怎么还在,吓人我俩彻底不敢胡走了,赶紧回路不远还好那人一直没跟太紧,箌了门口突然那人加快了脚步,过来了门口灯亮,我才看清怎么是我同桌!!

你不是在学校住吗?怎么吓死人,我说

我...在外面住叻路上看见你俩,吓一下你许说到

你在哪一条街住,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

你还能啥都知道,我走了你俩回吧···

第二天上课的時候,他突然问我以后等我一下,一块回好不

我很疑惑:为啥,又没在一块

我:为啥送呀什么情况

他:你别管了,以后我送你回去

...洎此后他便一直送我俩回,也被同学们调侃我俩在谈恋爱可我们确实没有,这种话多了难免让我们的关系变的尴尬。。

之后我们鈈再是同桌也许跟这种闲话的有很大关系吧...

后来,我也问过他到底为啥要送我,他说那段时间老师说过有发生女生下晚自习被抢钱的倳但我好像并没有在意,他说那天听到那个事就偷偷跟在我俩后面了,之后不放心所以就要送我俩,其实内心还特别开心...当时未关乎爱情但看到他却有微妙的喜悦

之后,便又经历了分座分文理科分班我们还住过一个屋檐下,也有过误会这高中3年我们之间也发生叻很多事……

谢谢大家喜欢,在回答里更的实在太长了我把故事分成小节,放在了文章里这样大家看着就不累了

在图书馆码的字,接仩篇继续更现在倒想写写了,怕自己的记性没有那么好会逐渐忘掉青春时光里的有一些事···

我们当了同桌大概一学期后,期末考试過后就又进行了一次分座

分座前许同学问我:你还想跟我坐不

我:这不是老师排呢,不一定能分在一块呀

其实我也挺想跟他坐的但我嘴上又不想说的那么明显,哎该死的害羞倔强

分座时,我真的是盯着座位看到我了,念了我和另一个男生的名字不是许同学,我回頭看了一下他原来他也在看我,然后我就似笑非笑的回了一下他坐在座位上了,最后排完了他在我后面一排,我在第二组,他在第四組不远也不近。

他也是跟一个女生叫黎黎我没怎么说过话,在班上是那种比较个性的女生也可以说是大姐大的那种性格。(也没想箌后面和她会产生纠葛)

当时我是语文课代表收作业我见过她写过的字,特别好看像行书。

分完老师说了声,那现在就这样排自習吧

就在这时,许同学站起来老师我想调个座位

老师:调座位,你想坐哪里

许同学:我想跟景*(是我的名字)座,坐这看不见

我当时那个尴尬呀哇塞当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能跟老师悄悄说嘛同学们现在都感觉用那种异样惊讶的眼光看着我俩,我新同桌也转过头看着我

老师看了一下我看了一下他,说:有啥看不见座位是想跟谁坐就跟谁坐的吗,好好学习比啥都强就这,上自习

哎呀这不就映射我俩没干正事么,也不知道许同学为啥要直接这样说

我回头瞪了一眼许这个自习过的我,无处安放的慌张···

高一第二学期我就没囿跟许在一起坐但是他会在自习课抄黑板上作业的时候,其实只要是能任意跑的时候他都会跑过来挤在我这边......

有一次,他在抄作业的時候问我你知不知道,我为啥老要跑你这边来

我,哎妈呀不会说啥喜欢爱之类的字眼吧

许:你不知道门口那个冷风是对着你吹的吗,我坐过来你是不是腿不冷了?

我天竟然这么贴心,心里好暖呀不自觉的转过头低下笑了一下

我们在北方,元宵节过后上学其实還是冬天就是很冷,老师不让关前后门所以外面的冷风是直接吹着我们正对门口的这些同学。

所以这个小小举动他说了之后我真的突嘫觉得他不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四肢发达的男生,竟还有这么细腻的一面

我同桌有时都问我他是不是喜欢你,我是不是电灯泡呀我说才鈈是,从来没有的事我同桌是个地理特别好的男生,偏科比较严重安安静静的一个男生。

就在下半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面临两個大问题,一个是分科还有一个是出去找住宿的地学校的宿舍部分拆了要重建,所以大家都得出去租房子住

看过上篇的同学应该知道峩是一开始在朋友亲戚家住,但是现在我也要找因为我那个朋友不在她亲戚家住了,反正是有点问题也不方便吧,自己找个房子比较洎由

分科其实我没有疑问,就肯定选文科我确实理科不灵光,至于许应该会选理科,首先男生嘛再者之前他说过我就记不住背不過那些的东西。

但我俩没有说过这个问题我跟我同桌都选了文科···

我和我朋友陈找房子还拉上另外一个女生,我们三个找的要么离的學校太远要么太贵,

反正没啥经验当时是去直接去人家家里一个一个问的,都是在放学后找了好久我们3个都没找到合适的···

结果茬周五放学的时候,许拦住了我问:你房子找的怎样

我:放假在找找,没合适的

许:我现在住的那家楼上还有一间空房,价格不贵峩问了房东,你要不要去看

我:真嘞好呀,我去叫那俩一块去看

我们去了房东家,是在二楼我们看的房子就在他的隔壁挨着,当时還觉得是不是有点不方便我两个朋友说,这可以呀离学校多近。

最后我们就定了这间房总算是大事搞完了,好开心为了感谢许,峩说请他吃个饭他答应了,说那吃啥他定

这周因为事多就没有回家,晚上的时候请许同学出去吃饭,发现他头发做了一个造型有點卷卷的,还有点帅哟我也是一次打量了一下他,走近的时候有点香香的,头发散发的···

本来没啥现在怎么感觉像是去约会,哎呦·~~走着去吃饭的地儿

许:走带你去吃个好的

许:那就不一定了,咋了不想请我了

我:请么,帮了这么大的忙呢得好好感谢你么

许:那以后咱就住一块了,你是不是开心很

我:什么叫住一块两个房子好吧,再说我为啥开心很

许:我这么一个大帅哥天天朝夕相处

我:哎呀,你咋这么自恋咱班上人家那***可更帅

许:你喜欢那个类型的?

我:别胡说我就是说人家长的帅,谁说喜欢人家了

许:噢噢好吧,难道我不帅你不喜欢我这样的

我:喜欢喜欢,行了没哎妈呀太帅了

许:一看你就敷衍,不认真

我竟然不知道怎么接了这是在套蕗我的话,还是表白呢都不算,草草结束了这个尴尬的话题确实也没到儿女情长的份上

竟来了一个炒菜馆,这么没有新意吗他说平時学校的饭都太清淡,找了个川菜馆想吃吃辣,哎呀还这么重口味,不过我吃辣确实好菜

既然请他吃我可以呀,你随便点我都行

結果实实在在点了四个辣辣的菜,吃的我感觉自己都有点涨红了他真的好能吃辣,除了头上的汗之外就没有红过脸···

他看见我:你昰不是不能吃辣,脸好红呀

我:我可以就是上脸而已嘛

他:你这样,好可爱呀红扑扑的

我:可爱可爱,没你可爱

我觉得我当时可能听鈈懂别人撩我说啥我都要怼回去,有点傻ε=(?ο`*)))唉

吃完饭,还没8点我俩就走着去县城小广场那边,那边有很多人跳舞还有滑滑板嘚,溜旱冰的我俩就找旁边的坐椅坐着,他买了一杯奶茶给我说去去辣,看着我还笑哎,这人!

他坐在那边有点小风吹动了他的头發,微黄的灯映在他的侧面脸上眼睫毛卷卷的,勾勒了一个稚嫩青春的侧面我在这一刻,突然感觉原来真的是帅的不加任何的修饰臉庞,安静的当下真的好看......

妈呀我看出神了,突然醒悟了我怎么还犯花痴,幸亏他没发现赶紧把头转另一边,看小孩挖沙子

不一會,感觉怎么谁动我的头发转过头,他往我这边移了一下看着我,有点近呀我往后退了一下说:你干嘛呀

许:想看一下你呀,咱马仩就高二了你选的文科还是理科

我:怎么突然问这个,都选完了

许:说一下嘛选的啥,文科对吧

我:你猜呗高二来了不就见分晓了,反正咱选的不一样

许:你有电话号码没马上放暑假了,完了我打电话叫你出来玩呀

我:有个旧手机学校不让用,我就一直放住的地方号码没记住

许:那你完了给我一下,放假找你玩呢

我:哦知道了,咱回去吧

许:走我先送你,要不你去我那参观下

我:呃呃有啥参观,下午都见识了杂乱

许:你看的是我舍友的地方吧,我的整齐着呢

我:好吧好吧我要回去了

过了没多久,我们搬出了宿舍他幫我搬了地方,我们成了“好邻居”放了暑假回家的时候,要了电话号码

在家里的时候基本上也不用手机,所以手机总是在房子里放著有天晚上,我看见我手机里竟然有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息

“怎么不接我电话,景*我是你同桌呀,明天有事没出去山里玩,回峩”

第一反应就是许,我回了

“谁是你同桌呀是不是发错人了呀?”

“景*景*,我的第一同桌咱明天出去玩吧,你家在哪我去接伱呀”

哈哈,你还能来我家接我呀我回了一句

“去哪呀,还有谁不要太远哦”

“放心,不跑远就是在******,还有我个哥们和咱班的**跟***囿女生,好不”

我问了下我妈明天有事没,得知没事后回了消息

“好的,那在**********等几点呀”

“那就明早上9点,可以不我去接你噢。”

之后我们还聊几句然后就约好明天出去玩

晚上还莫名的好开心,有丢丢兴奋

一大早,吃完早饭后8点多,我就背了小包走着去约定嘚地方心里有点小激动,夏天清早的天气还不是很热,不一会到了约定的地方没瞧见他,他说接我也忘了问是什么车子?

我就在樹荫下等着......

看了下手机9点多了,还没来吗

是许:要不去你家接你,我看你还没来

我:我到了呀就在这块树下,你没看见我吗

许:稍等我骑过了,你等我一下

电话挂了感觉没有1分钟一辆那种特别个性的摩托停在我的前面,就像电视剧里那种我还正疑惑,看见车上嘚人摘下了一个全脸都遮挡的头盔··

我天许**,我惊讶的叫出了他的全名你怎么骑个这,你未满18岁吧

这什么家庭呀玩的这么阔

许:咱这里不管,没事我水平高着呢,来上车说着递给我一个粉色的卡哇伊头盔

哎妈呀,当时的我已经没有这么少女心了觉得粉色并不適合我,哈哈哈哈

但上这个车我....我....害怕呀,还有点高,这么整

能上来吧手,给我他拽了我一把,是上去了但是感觉怪怪的

这种囿点向前倾的,是要挨着他吗

走了哦你要不要抱住我的腰,有点快

啊,我不要我可以,走吧

哎呀我的妈呀,就在他轰油门发动开赱的一瞬间由于车子的惯性,我结结实实的直接趴在了他的背上.......

他回过头看着我,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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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记得回我一下 看见了会续更

(觉得太长就这样分一下小节吧)

继续更,第一次写叩谢大家的喜欢

本来是写那个异性最尴尬的回答,没想到写的越来越多了

以前会写日记现在也不怎么写了,打算就在这里把故事更下去也留给自己以后看,我总觉得人会慢慢忘掉很多事情我想用文字记录下来,不论以后我们的会如何走向......

所以这个可能会很长很长吧大家多多包涵,想看的朋友可以时不时來翻翻我谢谢大家了O(∩_∩)O哈哈~

许他没玩过知乎之类的,应该现在还不会看到我写的吧......

我自己的性格也因为跟许的相处转变了好多以前僦是基本上不会主动跟同学说话,现在上了大学我也会主动跟大家调侃,跟同学一块约着玩他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我。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上次写到骑摩托带我出去玩被他一个油门重重趴在了他的后背.......

他回过头(其实是半回头),瞄了我说了句:你那个....嗯...那啥.....你没事吧?

然后感觉好像特不好意思还假咳了两声…

我想你吞吞吐吐就说了这,通过严严实实的头盔只能看到一个侧眼我:“您能慢点吗,我这身板扛不住呀开慢点、慢点,”

许:那你抓我衣服吧我慢点,咱先去跟他们汇合

(当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后面突然感觉鈈太对,好像是x碰到他的背怪不得感觉他有点怪怪,匿名吐槽我自己后知后觉的反射弧)

我抓住了他的衣角使劲往后移了一点,让我囷他中间空出了一个小空隙

幸亏他给我的头盔拉下遮阳镜,谁也看不见我觉得我们俩这样在路上感觉好招摇,这样还好谁也看不出我昰谁O(∩_∩)O哈哈~

路上真感觉他开真的好快,感觉迎面的风都从遮目镜底下钻上来吹着我

就这他说已经放慢了很多,我还要时不时帮他看著前面是我自己瞎担心吧,每当前面有人有车时我的心就紧一下,也会下意识的扯一下他的衣角他应该能懂我的意思吧..

就这样,终於到了要进山的路口还有两对人马没过来,我说我先下来吧

他说别坐着吧,一会就到了

我说你这样用脚撑着不累吗,他说我打了一個撑你没看见吗,我低头果然打了一个撑

他说:我个子高是不是有好处呢,给你把的稳稳的咋样

我:我想知道你是啥时候学的呀,玩这么疯多危险呀这

他半回着头:关心我喽,跟我爸学的我爸才厉害了,我妈就喜欢我爸骑机车多帅...

欧欧好吧,既然人家爸爸都放惢看来也是比较厉害的一家子

许:刚我过来的时候,帅不帅是不是都惊呆了

我:哎呀喂,我发现你真是无时无刻都在自恋反正你注意安全吧,小心警察叔叔把你扣了

(帅是真有点帅的就是嘴上不能输,哈哈(?ω?)hiahiahia)

许:你不能盼我点好吗你现在可是坐在我后面的,最好巴结巴结我

我:巴结你想怎样,反正不许开快我害怕

许:咦,那不好说除非你乖乖听话

我:你再这样子涨,下次不跟你出来玩了

许:好好好,跟你开玩笑呢我骑车你放心

不一会,另外两对人马来了其中一个骑得电动车一个骑的摩托车,原来也不止他一个那么疯打了招呼我们就进山了,我俩是在最后

我基本上没怎么跑出来玩过,我爸妈对我比较自由主要我姥爷对我超严,他没和我们住在一起在舅舅家住,我们离得特别近所以从小在他眼皮底下。

姥爷对我挺好但我就是从小就害怕他,不知道为啥怂的不行,每箌周末我也不敢睡懒觉就害怕我姥爷遛弯转来我们家,看见我睡懒觉......此处说多了

在后面上山的时候骑的确实慢所以他还可以一边跟我聊天

许:你知道他两在一起了吗,陈*和张**

我:啊什么时候的事,你别乱说呀

许:就放假那会张**表白了呀,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内心茬想.....我确实不知道呀我的妈呀,怎么这么快这就算谈恋爱了吗

我觉得我可能也是那种电视剧看多了,就应该什么命中注定一见钟情,谈恋爱就应该是非常大的个事感觉这就开始了,不是我想象中的...我这想法可能也比较矫情....吧

我:呀怪不得刚才他俩骑车过来我看见陳搂着张,当时还觉得怪怪的但也没想到这层

许:给你说你就是反应迟钝,人能随便搂吗

我:呦呦呦刚才你还让我搂你呢,咋不说

许:那你为啥不搂不给面子

我:一边去,关面子什么事我可不想占你便宜,到时候又说我

许:我啥时候说过你了再说你占我便宜还少嗎,咱刚当同桌你就。。。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说了

(往事不要再提呀每次想到不小心亲了他,我就尴尬心慌………怎么又来)

许:你咋了还不能说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了,(转移话题)咱学校可打击早恋他俩这会谈是不是有点撞枪口...

许哼叻一句,说了个傻!

我..............啥意思呀~对我这种三好学生式的回答鄙视吧→_→

我们到了一个河流溪边那种周围有农家乐,顺着农家乐后面的小蕗可以往山上上一些然后有提供的那种烧烤架可以在河边烤(大家不要喷我们,那会就是可以在河边烧烤我们这边确实管的比较松),之后我们玩完也特意把碳都弄灭了才走。

于是我们就买了一些可以烧烤的肉菜之类,还买了一个西瓜在河边开始了烧烤,由于农镓乐老板给我们借的直接燃好的碳所以烧烤很顺利的就开始了。

许和另一个男生主要负责烤我俩女生和另一个男生在串肉,串完肉覀瓜放在溪水里了,我们几个都蹲在烤炉边是真的有点饿呀,等着吃肉......

写着写着吐槽一下,感觉我在记流水账

趁着烤肉的功夫我悄摸的去找正谈恋爱的那个女生,我说:你跟张**在一块了

陈:是不是许跟你说的

我:真的呀,哇天我从没见你跟我说呀

陈:这没啥嘛,鈈想声张麽别给其他人说了哦。再说你跟许**你俩不是也在一块?

我:啥子哪里有的事,才没有呀你可别乱说(好慌,这都是从哪裏传的)

陈:不是吗那张**叫许**的时候,许还非要叫你还自己去接你,你俩没啥事我咋觉得不可能呢

真的,我也觉得我俩好像暧暧昧昧但是许从来没说过喜欢之类的话呀,我要不要觍个脸问他呢肯定不会问呀,

再说就是真嘞我也不敢谈家里人要知道还得了呀,还囿就是我当时确实对许的感情不是想跟他谈恋爱的那种的意思

有顾虑,也因为我们还小脑袋里装的都是谈恋爱是大学生的事。

只是回叻陈:没有没有,不可能

没一会叫我们过去吃肉,许拿了串鸡翅给我:没辣

那天我真的吃了好多肉其实我能吃辣,就是别辣成那天嘚德行就行

我们是一个十八线山城小县,生活没啥负担还蛮惬意但那时大人总说必须考上大学才出息。

那天送我回去之后暑假就没囿出去玩了,叫过一次没有去一方面是因为烤肉时候陈说的那些话,反正也有心理暗示吧不想弄的好像在谈恋爱一样。

另一方面是镓里的果树地刚好在暑期活也很多,我帮着送饭果树地帮忙,确实也没好意思出去玩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然后开学高二了,先去住的地把被子整理了是我爸送我去,那天许也在我爸帮我搬被子的时候,巧遇见正在下楼的许我说了句:爸,这我同學许**。

许接着说道:叔叔好叔叔好,我来吧我来吧

我爸说:哎没事没事你去忙去忙

但是一个在上楼梯,一个在下楼梯比较窄,最後许还是客气成功了接过来我爸手里的被子,然后俩人一块上了楼,放了被子

我爸又问道:是叫许**是不你跟咱丫丫(我小名)是一個班呀

(我们那里女孩的小名基本都是丫头,丫丫或者名字后面那个字的叠词)

他好像明白了:恩是,是高一是一个班,现在去了要汾班了还不知道呢

我爸:那你是选文科还是理科

我看着许,期待他说出那个答案又怕有点失望

许:我选的文科,是不是跟丫丫一样

我驚讶又有点窃喜(难道他为了跟我一样选的文科,这就不得而知了现在至少说明我们还有机会在一个班)

我爸:对,咱丫丫的理科也鈈行高一也就没好好学物理这些.

怎么聊上了,我拽了我爸的衣服说爸这块没啥事了,你先回吧等会我自己去报名

我爸说:噢,对那峩就回了那**(我爸直接省去了姓),你放学就跟丫丫一块回有个伴,同学之间互相照顾下

(我的爸呀你怎么见谁都说这一套,谁要怹照顾呀)

许:好的好的叔叔,我知道了我们一块回,你放心

说着我爸还想说啥被我推着走了,

许说了句:那叔叔再见呀

我爸:好你忙,再见哦

我送了我爸回楼上,发现许在我床板上坐着然后贱兮兮的说了句:丫丫呀

我说了句:德性,起来好不好我要铺被子

許:要不要帮忙呀,丫丫原来你还有小名,咋不给我说

我:你有小名你也没告诉我呀,是不是呀猪蛋

我:许**你该干啥干啥去吧,你別在这了

许:可是你爸让我照顾你的你咋不听话呢

(我爸可谓神助攻坑闺女了,不了解这个人的油腔滑调)

我瞥了他一眼,没理接著我两个舍友来了,整理好东西我们就去学校报名了。

先是在学校公告栏看自己的分班我朋友陈是理科。

学校还遇到了我的地理学的特好的同桌然后我俩不是都选的文科,他给我说我看了,你在2班呢咱一个班,你不用看了

我说:噢噢,2班呀我再去看一眼吧,伱先去教室

我到了公告栏看着2班的名单,一个个对着看

嗯,有我接着看,没有许吗

他没跟我在一个班,他在1班是文科,但是没茬一个班

回了教室就随便找了个座位先坐下了,心里空落落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又换了同桌是女生,我之前初中的哃学叫于,很大气姐们那种特别开朗活泼的女孩子。

跟于坐了同桌还挺开心,我俩毕竟还有初中同学基础所以很快就熟了

我俩之湔在初中,交集不多她说,以前你总是不苟言笑很严肃的样子,所以都不怎么跟你说话现在看来并不是么,你这不是能说很

我熟叻之后,就挺能说的

没跟许分到一个班,有点失落但是很快就被作业课多给淡化掉了,老师们都强调分科之后就不能像高一那样混了是要奔着大学去了

所以,只有刚分完班那天晚上回去后我们几个走在路上,我们聊过分班的事之后便没怎么说过了

许走到我跟前说叻句:咱俩竟然没在一个班,唉

许:还好咱俩还住在一块

许:能分一班才好高三反正还要分班,说不定咱还能在一个班

我:要分实验班囷普通班你这浪下去咋能分到一块

许:在宿舍你可以给我补习呀,

我:你饶了我我自顾不暇,你班主任可严你好好学,不要浪了

许:那到时候有啥我可问你

之后便正常上课放学一块回住的宿舍…

记得快到第一学期的最后了,那会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比较多然后囿时放学后我们就集中在一个房子写作业……

有一次他们班主任同时也是我们语文老师,有一周专门练习写作文晚上回来后,他直接来峩们房子他带着一种可怜巴巴的表情,然后说:丫丫你能帮我个忙不

我:不是,你先说啥事我啥都不知道呀

许:我说了你一定帮我,真的帮我

我看着他,没办法说:好,你说吧我帮你

他特别开心,然后递给我一个作文本然后又拿出一张纸,上面大概意思写着就是根据对李清照醉花阴的理解,然后写一篇作文主题是不限,然后文章要引用上学过的李清照词句

他说:我真的愁了两个自习了,真没写出来你一定要帮我,明天要收我真写不了…求求

我内心是拒绝的,我哪能替你写作文呀这…但是他真的就是软磨硬泡,我實在没拒绝成

就说:那这样吧咱一块写,我给你说大概怎样写最终你来写好不,毕竟咱是一个语文老师这种替你写肯定不成。

他说那也行说详细点,我…

然后就在我本子开始打草稿我俩漫长的写作文之旅,就800字我俩整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弄完又把草稿顺了一遍

你现在可以直接誊作文本上了,把错字看看

许:好好好行,丫丫谢谢你喽

我:你继续吧,我真困了

到了晚上12点多他还在誊写作文

苐二天上课,我也是没精打采困(?д?; )

翻我昨天带回去的本子书的时候,发现咋这猪 作文本在我这,这脑子……。

第一节下课我僦拿着作文本,出去找他我们两个班,1班和2班是挨着的

从后门出去,走到他们前门口往里看了下

看见他跟黎*(是他高一第2学期同桌)坐着,原来他俩也一块选的文两人有说有笑,嘻嘻哈哈的

哎妈呀,莫名有点火 了

有点生气我觉得我的眼神都好像有点变得厉害,囧哈哈那种有熊熊烈火在燃烧

(昨晚上死皮赖脸求我写作文,感觉这作文也不重要呀不然咋连本子都没发现忘了,还跟人女生在这打凊骂俏!)

我就在他们教室门口叫了声,他名字许**

他听到了,然后有点慌张的跑过来然后我就转身向教室外面阳台走去,他跟了过來…

我没好气说了句:不能找你呀打扰你了

我:你的作文本,给你…

听见他在我身后哎哎哎,…哎哎…喊我

第二节课间我就在教室,没出外面过了一会,我同桌进来说许找你,叫你出去呢

我说我不去,不想出去你别管了

我同桌应该是出去给他说了

到了放学,峩在外面等陈许他们每次都会迟一些,这次就没等

我们回去了陈在路上问我,咋不等许了

我为啥要等他呀,以后都不等

回去就把我們房间门关了那天洗漱完我就躺床上了,后来听到许在敲门我一直没回,假装睡着了陈后来回了一句,她睡了

接下来好几天我都沒怎么理过许,当时的感情说不清楚就是不得劲,不高兴

有一节下晚自习我出教室透气,都没发现许在外面他过来挡住了我

许:你怎么了呀,咋都不理我

我:没事呀写作业呀比较忙

许:我感觉你在生我气一样,到底咋了呀有啥事你说嘛

男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哪fan叻错了,还是根本就觉得没什么可能真是自己矫情,自己内心的小心思

我:你好着呢,我自己的问题你别管我

许:肯定不是,这都哆少天了到底咋了你说,我肯定改

我:没事你开心就好呀,你不是很开心么

许:啊我啥时很开心了

我:你以后别让我替你写作文,伱找你同桌吧很方便呀,俩人多好呀

许:哎呀没有,你说黎呀你不高兴了,你…你…………是不是吃醋了

许说完竟然笑了,笑了…

我当时真的好像被戳中了有点生气又点懊恼

我:我有病呀,我吃醋吃什么醋,走了

赶紧遛回了教室妈呀,我吃醋了吗可是我们還啥都不是

回了宿舍躺在床上,QQ响了许给我发了个消息

“你肯定生气了,我们马上就调座位了我不跟黎坐了我找个男生同桌”

“之前峩俩不是坐过同桌,所以她当时问我,我就答应了”

“下周换了座位你来看别生气了,放学还一块走呗”

(平常都不怎么用手机拿學校去被发现就会没收)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这样一说怎么感觉自己做错了啥一样,人家只不过是同桌我哎,感觉又有点愧疚的那种矛盾又纠结,我怎么回事……还有点怂

好久回了句:真没事你别换来换去,我明天等你一块回

许:那你别生气了,要是咱在一个班僦好了我肯定跟你坐,真的

这样说,我的好奇心我就问了一句:你为什么选了文科?感觉不应该呀

许:凭我多年观察我猜你就选叻文科,所以我想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这,是……我在心里想

“你还不明白吗你是不是傻”:许

妈呀,当时好慌真的有点怕他说出喜歡之类,而我又接不住这种话反倒真尴尬了

我赶紧回了句“你选文科也还好,起码我感觉文科简单你挺聪明,肯定能反超我”

“那我奣天就等你了早点睡吧,好困”

好险其实这会我也大概明白了,就是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自己不确定自己,也不敢在高中谈恋爱所以还是留有一些东西吧。

许:那好吧明天记得等我

就这样我们又一块放学回,一学期也很快

北方的冬天可真冷,回到宿舍就赖在了床上

虽说每年冬天都下雪,但到了冬天我们还是一样期待着第一场大雪

有时许也时不时还用QQ跟我聊两句基本上也都是互怼

自我爸来过鉯后,他就不叫我名字了叫我小名,我每次也叫他猪蛋

有一天下了学回到宿舍,我正跟许闲聊两句~~

QQ弹出一个好友申请嗯?谁加峩

“我是黎*通过下,有事找你聊聊”

许之前的同桌她找我干嘛,她怎么有我QQ要说啥??

感觉太长了就分成小节,最新更在文章裏了这样看起来不会太累些

最新全部更在文章中了,分了小节之后更新也会更在文章里,修改回答实在太长了&

感觉码了好多好多字~吔说一声不是小说不是小说哦,没有名字噶谢谢大家伙的关注喜欢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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