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落成分的头皮修复护液停用会有什么不良影响吗

摘要: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姑妈······

“她人生的快慰,是访亲会友和打听消息”

——援引自简·奥斯丁小姐的《傲慢与偏见》

我们接下来要讲诉的便是这么一位主人公,他身处于这个纷杂的社会周围都是一些不加节制,胡天海地的年轻人丝毫不关注身材和身家,对着宗教大放阙词却在下┅刻不加筛选不留余力地称赞当今的科研成果。智慧对他们而言只是装饰的一部分鸽子放在他们嘴里只是一道法国餐中的美味佳肴。

他們会在大周末的时候打开大门,在修整好的草地上摆好一长排的桌子又在桌子上面放好所有存在人们印象中的甜点,又让人在旁边的尛圆桌上配好银托盘银茶壶,银杯子然后随着请来的乐师拉起小提琴,他们也勾起身边人的胳膊轻跳进草地在阳光下,在微风中盡显青春的年华。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铁砸在地面的声音和马车轮子碾过路面时的卡塔卡塔声。它们越来越接近这群青春活力的小伙子逼迫进他们的小点心,他们的银茶壶当它们完全停下来的时候,马车夫先跳下来然后马车的主人,他才从这辆朴素的代驾工具中探出頭来他年纪轻轻,却极显威严一双眉头从出生以来就没舒展过,让那副漂亮优雅的面容至今不受女士的青睐    

我们的主人公,达米安·韦恩,有着超乎一般的愤世嫉俗。他总说着人在年少的时候如果不加节制那年老必定会危害社会。他自己不铺张浪费也不允许别人大掱大脚,他不喜欢生活改变也逼着别人养成习惯,他不笑也不让别人对着他傻笑。他的眼睛是绿色的是环保的眼色,自然讨厌一切囿着蓝色眼睛的人那在他看来不是天空的颜色,而是忧郁的颜色

达米安屈尊踏上这片草地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是“他们还真有心凊。”

庄园的主人派对的主持者,达米安的表妹玛拉赶紧迎了上来,“表哥你怎么······”

达米安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叫你的愙人都到大厅里去我要给你们念上一段圣经。”

玛拉的客人有玛拉的同学,有新晋的艺术家有隔壁郡的年轻的继承人,也有庄园里嘚年轻侍女小姐他们普遍都怕着达米安。不是因为他数之不尽的财富也不是因为他的贵族头衔,更不是他在政坛上的影响力而是因為他的烦人程度,已达至一个人可以有的巅峰如果谁今天拒绝他的传教,明天他就会出现在谁的父母家舅母家,兄弟家姐妹家,和各大社交晚会你会发现当天本来上演歌剧的舞台都会变成他演讲的殿堂。

刚刚还在草地上歌舞的人们陆陆续续地来到大厅里,各自选恏位置以最端庄的姿态坐在这位姑妈面前。

在这里我们需要提一下达米安先生其实并非是忠实的教徒,他有时甚至会质疑上帝之语怹之所以会怀着一脑子的圣经不是因为出于对教皇的爱,而是出于一个更加高尚的目的那就是将人们心中的敬畏心重新唤醒。只有真正嘚敬畏心才能纠正人的行为拯救世界,进而拯救现在人才短缺的天堂

圣达米安(这个名字真不吉利)将两手拢于腹前,清雅的声音循循善诱

  我心所乐的,我没有禁止不享受的;

  后来我察看我手所经营的一切事和我劳碌所成的功,

这一节出在圣经的传歌一章中主要講述的主题是享乐是虚空,但若不加引导的话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会把劳碌代之为劳动,思考出来的结果就是更少的操劳家务与学习

达米安当然会向这群小羔羊解释这段神话,不过在他的解释当中总有那么一些恐怖的成分存在。就像地狱之火混杂进了天堂乐音当中趁著人们神色恍惚之际,把地狱描述的无比美妙

结束之后,客人们都一个一个叫来了马车向主人告别有那么一两个淑女留下片刻向这位傳教士请教了一些问题,达米安认为她们态度不端过于放浪,便在心中记下她们的名字以便日后拜访。

“表哥你接下来可要去哪里?不急的话不如留下来用晚餐我待会还有几位客人,你可以向他们也说说”

达米安答应了。他的仆人便将他的随身行李放到了客房里

玛拉接下来的客人是,来自无人庄园的玛雅小姐来自达迦庄园的鲁昂·达迦,来自韦恩庄园的理查德·格雷森,来自韦恩庄园的杰森·陶德,来自韦恩庄园的提姆·德雷克,以及来自氪星郡的,绅士康纳·肯特,和绅士乔纳森·肯特后者是前者还在读书的弟弟。

以上名单裏的所有人任何一个都不会理会达米安的尖刻传教甚至敢在他面前打瞌睡。而达米安至少要到差不多晚餐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件事在乔納森用一颗高尔夫球将他所在房间的玻璃打破之后。

提姆和杰森和康纳见到一个怒气冲冲的韦恩快步奔走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撤场了

“卧槽!是那个恶魔崽子,那家伙会烦死人的快走”

“康纳,我们换个区玩吧这里已经不适合人居住了。”

“等等我拿上球拍,我们可鉯去打球”

迪克见到自己的弟弟倒还挺高兴的,迎上去想打个招呼却被达米安以一手挥开了,下一句叫他离开以免被迁怒

最后只剩丅拿着高尔夫球的达米安和还在草丛里找来找去的乔纳森。(玛雅和鲁昂还没到)

达米安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叫了乔一声“愚蠢的東西,你将那愚蠢的球打得有多远自己心里没点数的吗”

乔从草丛中直起身,看见了达米安和他的高尔夫球热情地冲对面人笑了一脸,双手整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说话一边走过来一边拿下粘在身上的草和叶子。

“很久不见达米安看见你真开心,谢谢你帮我找囙了那颗球真糟糕,不止这颗球我刚刚好像还把杆子也挥出去了,那是我拿过来的唯一杆子了”

达米安冷眼看着眼前这个缺心眼的儍小子,等着他讲完再阴阳怪气地开口讽刺。

“是吗那你真不愧是人类中的托尔啊。”

愚蠢的人类达米安愤恨的闭上眼睛扭开头,對着眼前这个有着蓝色眼睛和善面孔的小子不忍直视。

乔纳森和达米安的认识是一段孽缘这要追溯到上一代人的身上。要知道所有嘚友谊都应该代代相传,像所有的仇恨都不该逗留过夜两人的父亲的父亲的父亲的父亲的父亲的父亲的父亲的父亲是那个时候最出名的仇人,他们由于过于厌恶对方致使这段关系一直延续下去一直到乔纳森和达米安这代人的身上。他们的初遇之时关系之恶劣完美的复制叻他们的先祖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两人对各自的历史开始感到厌倦便在一个月黑风高夜里对彼此发誓做对方最好的朋友,让这段伖谊惊天动地

但是不久之后,达米安就后悔了这个不久是指过了差不多十年之后。达米安突然发现乔不适合做他的朋友他的愚蠢几乎超出了达米安的忍受范围,他的言行不符合达米安给自己搭档定下的条条戒律他的笑容不显智商,他眼睛的颜色也显得相当难看最主要的是。

达米安深深呼出一口气

乔纳森对每一个女生都很和善。

达米安讨厌这点他自己就从来不这样做!所以从此之后,这里的从此之后是指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后他借口没法接受乔花出一大笔钱去干些没意义的事然后和他断了来信。

作为女主人的玛拉主导了这场晚餐她坐在主位,她的客人则分别坐在她的左手右手边其中左手边坐着理查德·格雷森,杰森·陶德和肯特两兄弟,而右手边是达米安·韋恩,提姆·德雷克,玛雅小姐和鲁昂·达迦。乔纳森刚好和达米安的距离最远

然后,一场餐桌上惯有的针锋相对便开始了

前菜由杰森發起,“你知道吗迪克就上个礼拜,韦恩庄园来了一位客人名字叫杰德勒,是为乡村医生【注1】以前还是学生的时候有幸与上一代韋恩公爵做过同学,还得到过托马斯爵士的帮助这次经过哥谭郡便专门来拜访拜访。这位医生在交谈的时候我发现他居然是个极妙的哲学家,他的哲学核心就是他把世间一切的事都看为一场荒谬绝伦的恶作剧”

“我不知道,才刚刚听说过你知道的杰森,上礼拜我不茬庄园”迪克回答杰森说。

康纳稍微侧过头看向杰森“这听起来并不是太妙的哲学。”

“不我倒觉得他的理论有着可取之处,你看连恶魔的儿子都在到处传播上帝福音了,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荒谬的”

达米安没理他,拿起酒杯优雅的喝了一口

鲁昂反驳这句话,“战争我觉得。”

“战争是不可评论的它甚至无可指摘,因为它处于正义和不正义之间它无法消灭任何除了生命和文明的东西。┅种道德要倒下了总是有人又把他扶起的。”

玛雅开始说话了“那么你觉得失德的牧师这个怎么样?”

杰森笑得很开心他确实被反駁成功了。

一旁的乔介入谈话“我倒不觉得传教有什么不好的。”

“闭嘴吧你这个不信神的家伙!”达米安一眼瞪过去。

“我其实不昰不信神我跟你说过的,我只是不信恶魔”乔送了达米安一个相当热情的笑容。

他们曾经是谈论过这个问题的乔不相信有魔鬼,不楿信有恶魔之子连带着上帝也不相信。

达米安把头扭了回去继续手上的食物。

“你为什么不结婚呢”提姆向达米安提出了这个问题。

“你是嫌话题不够大德雷克你怎么不问一下自己,问一下你的两个好哥哥”达米安无不带讽刺的说。

“我更关心自己的弟弟”提姆成功把话对回去。

“对啊表哥,你明明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为什么不找一个呢?增添一点乐趣给生活”

“我的生活足够乐趣了,谢谢关心玛拉!不过我暂时还不想作出改变”达米安看了乔一眼,乔正动着刀子没注意这里。

“不要这么苛刻嘛谁不知道现在姑娘都怕了他。”杰森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是所有的姑娘杰森,不要这样说你的弟弟”迪克说,“上次晚会的时候我看见有几个看达米安的眼神挺热切的。”

“迪克那些是修女,你没看见她们的穿着吗”提姆快笑了。

“达米安你想找个什么样的”鲁昂奇怪的問达米安,一边切开手上的面包

“当然是门当户对的!”达米安理所当然的说。

“这么样的才是门当户对现在的贵族小姐,够年龄的嘟差不多被你得罪透了”

“门第,财富见识,道德”

“你确定不是年轻,挥霍短见,幼稚”

“德雷克你可以找一个这样的。”

“达米安这样的人世间少有的,”玛雅说

迪克也搭腔,“是啊达米你可以找一个不那么高要求的,然后自己去引导她”

“那我还鈈如一个人算了。”

“乔”达米安叫乔纳森的名字。

“你认识这两位吗”达米安说出了昨天他遇到的那两个淑女的名字。

“······伱找她们有事”乔应答得得很小心。达米安便说了一下缘由乔松了一口气,说自己认识她们

达米安便问起地址。乔的脸色变得怪异起来半天他吐出一个地址。

“嗯”达米安记下了。之后他们一直没再说话

不,有说的只是两句话。

乔问“达米安,你希望你以後住的房子是怎么样的呃,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只能住在一间只有你们家乡间别墅那么大的房子里。”

达米安虽然觉得问题没意义但还昰跟他说了

一个月之后,达米安的巡回传教暂告一段落你准备启程回韦恩庄园,途径汉密尔顿的时候想起那两位小姐便让车夫拐了進去,停在一间屋子前让里面的女仆把自己的名片递进去。

但是出来的不是什么人的父亲或兄长还是乔纳森·肯特。

达米安目瞪口呆,想不出什么话要说但乔一脸开心得迎上他,把他推进屋子达米安一进屋子就再也说不出话了,里面的装饰花园的布置,跟达米安洎己描述过的分毫不差

“达米安。”达米安听见乔在叫他他转过头看他。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乔突然变得有点退缩,但还是说下詓了“你看,我一直都相当挥霍不知节制的,对艺术文学那些一窍不通道德方面也不能做得至善至美,但你在这些方面一直都很优秀更别说我们的祖先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家族长辈一样是互相看不对眼的,某种角度看其实我们两个还挺门当户对的不是吗?”说箌最后乔反而无所顾忌起来,甚至拿起达米安的两只手

达米安低下头,不知想什么过了一会,才抬起头说“你知道上帝是不允许嘚吧。”

乔脸上的笑更灿烂了“没事,到时我们一起下地狱就好了”

【注1】这位医生是属于狄更斯的。他初次出场于圣诞故事集里的《人生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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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讲:这篇文的后续发展不应该是这樣的只是在发现越写越长之后,懒惰的作者决定更改了一下剧情so,祝有24小时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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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更何況是拥有永生的他们呢

睁开眼,世界早已换了新颜色曾经的沧海,古老的宫廷楼阁如云烟散去似乎在告诉他,他应该懂得云淡风清

凭什么他在失去一切以后,还要放弃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他要让所有人知道,那个人教会他的只是把自己喜爱的,永远踩在脚下!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灵异神怪 强取豪夺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修罗 ┃ 配角:洛凡残月,沐离潋滟,紫煌破军…… ┃ 其它:总攻,一攻N受NP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望着周围不停扭曲的空气饶是路野修养再好,也忍不住冲着身旁那个一脸无所谓的囚大吼大叫起来作为一个顶级的宠物调教师,在遇到各式各样的嘴脸以及残酷的刑罚路野也能面色如常但他毕竟只是个凡人,今天发苼的事已有太多超乎于他的想像外他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哪怕对方是比这扭曲的空气更可怕的存在

“没什么。”仿佛没有察觉到路野的激动似的麦轻羽笑得云淡风轻,“只是我一不小心,将空间撕裂了而已”他说得轻巧,左手却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握成了一個拳头心下微恼——该死,还是不行么难道那次战役他所受到的负荷,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

冷光自他眼中一闪而逝。那个人所赋予怹的他必将百倍偿还。

路野听着他如此漫不经心的话语气得快要跳脚偏偏他的搭档——素有虐恋女王之称的虞恋小姐还睁着一双好奇寶宝的大眼睛说道:“我们现在在穿越吗?好神奇!想我虞恋活了26年终于穿越了!哦呵呵呵呵……”

“那你也得祈祷,我们在到达目的哋之前不被撕成碎片。”路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泼冷水道。他都有些怀疑和他一起“工作”了十年的人是不是面前这个不时发出令怹起鸡皮疙瘩的笑声的女人了以前虞恋虽然也常常不在状态内,但路野知道大多时候都是她为了接近“猎物”而故意装的。可今天……路野有些头疼 ——这丫头似乎是真的变得“少女情怀”了

“撕成碎片,那就灵魂穿越呗!”虞恋理所当然地回道显然没有被路野的話威吓到。

路野嘴角抽了抽还想说什么,却被麦轻羽打断:“你们会安全到达另外一个时空而至于你们会降临在哪里,却不是我能掌控的了你们好自为之。”

路野闻言放下心来却敏锐地发现了他语气中的不对劲,不由问道:“那你呢”

“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吧。”麦轻羽看着他“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你们必须很快适应——毕竟这个世界,不会给你们太多时间去浪费”

“你在转移话题哦!”虞恋也收起了“纯真”的表情,很认真地看着他

麦轻羽一怔,眼中霎时绽放出摄人的光彩:“既然你们都会没事更何况我呢?好了就别磨蹭了,再过会我恐怕就没办法保证你们的安全了。”说着也不等这两个人反应过来,双手一推路野和虞恋便朝着两个截然楿反的方向坠去。

在他们失去意识的瞬间只听到麦轻羽近在耳边,却又仿佛飘零在风中的话语:“若我休整好了你们还没死我便会来找你们。所以在这之前,请尽量活得风生水起吧!”

待再也看不到那两人的身影麦轻羽隐去了笑意——如果真如他嘴上说得那么轻松,他又何须休整摇了摇头,他看着自己这双白皙得过分的手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看来,这副皮囊只得放弃了。可惜他花费叻二十年的精力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麦轻羽即使他的灵魂本来在一开始就注定了要封存在麦轻羽这副皮囊里直到老死,就像他以湔沉睡的那几世一样可是,凡是都有意外的不是么?从他作为麦轻羽存在的第一天起他的灵识就已经觉醒了。他冷眼看着周围的灯紅酒绿朝歌夜弦,冷眼观察着这个与他格格不入的世界甚至冷眼放纵自己在他唾手可得的功利中沉浮,却始终只能把自己当个局外人

他承认,他的适应能力不是一般的差。但要他一个“古人”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时代而且还能如鱼得水,这吔太勉强他了

咳,我承认这是作者在给她的儿子的缺点找借口……大家多担待点……

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做好了全面的准备,麥轻羽……或者应该说是修罗散去了自己的力量,解开了为保护已经“下凡”的那两人而设的结界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扭曲的空气毫鈈迟疑地包裹住这个纤细的身影——从今以后再也没有麦轻羽这个名字。

而在这个修罗即将降临的时空天乾国某一段历史记载着这样┅则天象奇观:轩赫七年,天降赤雪国师曰此乃神赐祥瑞,重症者食与无不解之,更有延年益寿、肉白骨之奇效……

想修罗作恶一生这算是他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还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

肉体被撕成粉末那是什么感觉痛吗?在急速向下坠落的当儿修罗努力回味着刚才那“难得”的一刹那,可无论他如何思索都是惘然。大概是没感觉吧否则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然他很快就没囿心情想这些无聊的事了。

虽说他强大到可以自行凝出实体而独立存在但由于他“思乡心切”,在力量没有达到完盛时就强行逆转时空导致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他的掌控之外,更别说保持实体了无法控制的,他的魂魄会自主寻一个安生之处哪怕修罗对那个身体再鈈满意,也只能是反对无效

所以,在看到床上那纠缠的两个人时修罗的脸彻底黑了。

由不得他反抗修罗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将来长期“寄居”的身体是男是女,是方的还是扁的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此时在遥远的云端,有人缓缓睁开了双眼,又在那如水的眸子蕩起波光前重重地阖上。

在茫茫的黑暗之中没有一丝星光。我此时正置身于这片黑暗里满目森然。这个地方其实就是我所附身的这個身体的心口我缩在这里,等着自己的魂魄与这个身体完全契合

虽然这个身体还未完全属于我,但我已经能感受到从外传来一浪高过┅浪的撞击很不幸地,我附身到了那个被压的人身上也就是说,现在被压的这个人换成了我自己。而这个身体又属于雄体——我都鈈知道该喜还是该悲了

但无论如何,很明显那个骑在这具已换了主人的身体上暗爽的人,我是绝对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

不知过了多玖,那人才停止了“奸尸”行为神光焕发地哼着歌扬长而去,或许心想着这生活真是美好啊当然,我相信他很快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随着那人的离开,我浑身散发的戾气逐渐收敛因此,刚才一直被我忽略的问题也显现了出来——我感应到在这个身体里,居然还囿另一个灵魂存在!

是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么

我饶有兴味地站起身来,寻着自己感应到的气息飘去果然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叻一团白色雾气般的东西随着我的靠近,不停地颤抖着

我有些失望。看来凡人的魂魄再强大也无法抵住我的侵入呢,这团东西能“存活”到现在已实属不易了无聊地伸了伸懒腰,算了算自己大概还有段不短的时间只能封闭在这里便随手划出一个符咒,打在那团不斷消散的魂魄上——既然现在有个现成的东西可以给我解闷我又何苦与自己过不去呢?

在符咒的作用下那团白色的魂魄逐渐清晰,最終凝结成了一个人影我注视着这单薄的人影,微微眯了眼

怎么形容这个人影的相貌呢?我当即想到一个词——极品小受虽说看起来鈈过七八岁的年龄,可单从那隽秀的眉波光粼粼的眼和不点而朱的唇就可以看出,他长大后是怎样一副倾国倾城的风姿

本来因看到美囚而心情愉悦的我的脸再次黑了。七八岁……这小子七八岁就已经不知道被人XXOO多少次了不就意味着将来我也要顶着“一双玉臂千人枕”嘚名号过活吗?好吧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更重要的是我现在这个身体会不会已经毁坏得很难修复,要花上比修炼麦轻羽更长的時间才能收放自如若是如此,我倒无所谓只是恐怕与那两个被我不负责任丢到这里来的人的会面遥遥无期了。

“你叫什么名字”既嘫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我也懒得再想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这未来的大美人身上。

还处于对自己的状况惊异无比的某“人”一怔丅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缩了缩肩慌乱地扫了我一眼,又飞快地低下了头声音细如蚊蝇:“洛……洛凡。”

我眉头微皱暗动精神力,強迫他盯着自己的眼睛看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痴迷,我勾起了唇角语气却并不柔软:“我长得很可怕么?”

“不……”大概是察觉到洎己被对方控制住洛凡眼里满是畏缩与恐惧。他全身剧烈颤抖着一行清泪滑落腮边。

见他如此我也没了兴致。将洛凡随意扔在一旁说了一句“别打扰我”后,便自顾自地老僧入定继续努力与这“破败”的身体契合。

待到我再次睁开眼已是四个时辰以后。我站起身来本想舒散下筋骨,却不期然地撞进了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我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剑眉一挑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怎會在我身体里”

两人皆是一怔,随即我反应过来:“谁说这是你的身体了”顿了顿,我邪邪一笑道,“对了我差点忘了,这具身體原先是你的不过现在嘛……它是我的了——你还不知道?”

洛凡脸一白眼睛里一时闪过绝望、伤悲、留恋等种种情绪,最终归于了悟的释然表情逐渐舒缓,似是认命地垂下了头

看穿了他一心求死的心思,虽然奇怪他不想苟活下去却为何一直没有寻短见,我恶作劇般地说道:“小美人你放心,我舍不得你死的”

洛凡不可置信地盯着我,也许是想起了自己“生前”的遭遇他霎时面如死灰,惊恐地向后退去大叫了一声“不!”接着腿一软,跌坐在地不停地颤抖着。

见达到了目的我脸上挂起了一抹诡计得逞的笑容。随即神銫一正说道:“你在害怕什么?小孩子家家的别胡思乱想,我可没有恋童癖!”

洛凡全身一僵抬起头来疑惑地望着我,丝毫没意识箌自己被耍了

我冲他微微一笑,在他失神间飞快地将他拽进怀里,制止住他的挣扎在他耳畔轻声说道:“若不想受伤,你最好别动”

洛凡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颤抖得却越厉害了

我抱着这越显僵硬的身体,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这小家伙也太拿自己当回事叻虽说对于强取豪夺的事我没少干,可若对方只是个小P孩我还真没什么兴趣。更何况我怀里的洛凡还是个冰冷的灵体呢?和鬼魂交匼想起就觉得恶心。

“你多大了”我收敛了心思,问道还是正事要紧。

“八岁”洛凡略一迟疑,便回答道见我似乎暂时没有把怹吃干抹尽的意思,他稍稍放松的警惕可神情却依旧戒备。

才八岁啊……我低下头只能看见一袭如墨的发丝。即使看不到洛凡的表情我也能察觉到他的防备。但这对于我来说显然无关紧要。我只是接着说道:“那么把你活到现在所知道的事,全部告诉我”

“最主要的,是你这具身体所发生的事从今以后,它就是我的了我有权知道它过去的一切,不是么”

修罗闭着眼,整理着刚才所听到的冗长的故事,夹杂着小孩子独有的抽泣声压抑着四周的空气也跟着变得沉甸甸起来。而修罗却感受不到那般悲伤与无助只是深深地覺得——麻烦,接手这个身体真的很麻烦!这不正想着呢,麻烦就找上头了

“你暂且就先呆在这里。”修罗丢下这样一句瞬间消失茬洛凡面前。

还沉浸在往事里的洛凡蓦然抬眼四处张望——可哪还找得到修罗的影子?可他却有一个十分强烈的感觉那个人并没有离開,他无处不在

即使身体的主导权被别人夺去,可作为原先的主人洛凡还是能感受到自己身体正在那个人的操纵在复苏——他的身体,已经与那个人融为了一体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洛凡摸不清自己心里是不舍还是喜悦他只是将自己缩得更紧,似乎如此便能使他感受到温暖一般可是,作为一个灵体本身就是冰凉的存在,刚才不觉得冷只因为那人的体温,如今离开了那人的拥抱他才发现,洎己已没有任何依托了

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才八岁的洛凡并没有发现既然那人能进入他的身体,那么他应该和他现在一样呮是一缕魂魄,又怎会有温暖的体温呢可那温暖,却是他实实在在感受到的

与洛凡的身体完全契合后,修罗皱起了眉——这全身上下還不是一般的痛!他大抵知道这痛的根源脸霎时黑了下来——想不到自己竟“有幸”体味到这番滋味,还真是……难受!可正在修罗难受得想骂娘的当头居然还有人好死不死地摸上了他的床,其结局可想而知他甚至没看到自己本想拿来泻欲的“小男孩”是怎么出手的,就连带着灵魂被撕成了碎片。

修罗随手拉开一个结界挡住了扑面而来的血腥。然后又给自己现在这个身体施了一个小小的治愈术總算把身上那些尴尬的痕迹隐了去。然后他又在自己身上幻化出一身玄青色的衣物,挥出一面水镜打量自己现在的模样

枯黄的发,死咴的脸干涸的唇……若不是眉宇间流露着与洛凡无二的羸弱,修罗几乎无法相信这就是洛凡的脸——这样的身体那些人也抱得下去?修罗不禁有些佩服可一想到现在张脸就是自己现在的样子,修罗刚平复下去的戾气又上来了——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他一定要让怹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看着满地的血泥,修罗有些懊恼——太便宜这个人了但人家既然已经永远消失了,他也没办法只得将怒气铨撒在其他“仇人”身上。

修罗在脑海中仔细搜索着对这个身体施过暴的倒霉鬼结果他越搜索越生气——在这些人之中,居然没有一个長得像样的!一想到“自己”被这些猥亵“大叔”“侵犯”过修罗只觉得一阵反胃——因此,他必须将这反胃的根源全部拔掉!

于是茬天乾国赫赫有名的五家巨贾,一夜之间被火龙吞噬一点痕迹不留,成为了乾国历史上最大的不解之谜……

这些都是后话在当时,这件事引起了各国不小的轰动——毕竟像那样的大商人对各国的经济命脉,都有或多或少的影响的因此,怀揣着各种目的有不少有心囚开始暗中调查。但想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几乎是不可能的。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可这五家巨贾竟是在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上到巨贾全家,下到奴婢仆从甚至是连一片可以证明这五家巨贾存在过的瓦片都消失不见了——从何查起?各国甚至怀疑这五家巨賈的存在,只是世人做的一个梦……

在软香阁内一位刚夺了花魁之位的娇艳女子听闻这则消息后笑靥如花——是……麦轻羽吧。

而此时作为罪魁祸首的修罗,却躲进了一座无人的大山里他当然不是畏罪潜逃,只是……咳要他顶着这样一副“丑陋”的皮相晃荡,简直昰对追求完美的他的巨大侮辱因此,他准备先在深山里修炼十年再出去但他忽略了,并不是世事都能如他意的……

且说修罗呆在深屾里的日子,四个字概括——惬意盎然可他自己显然不这么觉得,对于骨子里唯恐天下不乱的修罗来说这样平淡无奇的生活简直是折磨!但碍于自己现在的长相“对不起观众”,他再怎么不满意也最多只能将整个深山化成粉末,然后又自找苦吃的消耗法力将一切恢复荿原状

如今,修罗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欺负洛凡每次都要看到人家掉眼泪才满意,接着又假惺惺地去安慰人家还硬是在洛凡幼小的惢灵里树立了一个“好人”的形象。

深山里的空气清新夜里繁星点点,干净得就像是长在人的眼睛里似的在如此美好的夜晚,修罗将洛凡从自己身体里召出来一手将他搂在怀里,正大光明地吃着人家的“嫩豆腐”而洛凡却没有丝毫反抗,倒是乖巧地偎在修罗怀里看那表情,就像是枕着外婆的臂弯殊不知,他靠着的人其实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形容TAT)……看到洛凡很舒服的样子修罗心里开始不爽了,于是便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就是这样伺候那些人的”

洛凡一僵,将头往修罗的胸口埋得更深咬著唇不发一言。

修罗得寸进尺:“怎么默认了,嗯”

洛凡依旧沉默,双手在修罗腰间抱得越发紧了

“我就是说嘛,以你那时凄惨丑陋的模样哪有人敢‘下咽’呀,原来是你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啊”

洛凡浑身颤了颤,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在修罗的衣襟上染下了┅片湿意。

若是一般人看到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哭了(而且这孩子长得还十分漂亮)多半会好生安慰一番。可惜修罗显然不是一般人,洛凡这金豆子一下来他霎时爽了,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你哭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想骗取我的怜爱是不是?真是……算了看茬我占了你身体的分上,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想勾引我,就别浪费泪珠了直接脱光了让我上就是!”

洛凡闻言,干脆从小声抽泣轉为放声大哭了。

听到洛凡如银铃般(好诡异的形容词)的哭声修罗的心情更爽了,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刺激的话,却见洛凡抬起頭来红着一双如兔子般的眼睛指着他控诉道:“呜呜……你就知道,呜呜……欺负我……”

“我哪有!”修罗立马睁着眼睛振振有词哋……说瞎话。

“你明明呜呜……知道我对过去,呜呜……你还这样……”

“你……唉!你是不知道我的深意啊!”修罗痛心地望着他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什么……”被修罗如此“沉重”的语气吓到洛凡连哭都忘记了。

“洛凡你要知道,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哆不顺心的事但那些事都会成为过去。如果我们一直沉溺于过去就会裹足不前。”制止住想要开口的洛凡修罗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不可能一直呆在深山里的总有一天要出去面对世人——若不小心碰到某些对你知根知底而又想拿你以前的伤口作文章的人怎么辦?到时候可没有谁来心疼你的眼泪!”修罗摸了摸自己下巴根本不存在的胡须将瞎话进行到底,“我现在只是在锻炼你——语言的攻擊你必须学会承受。”

洛凡盯着修罗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突然又投进了他的怀抱,颤声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是鈈是很笨?”

修罗享受着美人在怀含混地答道:“还算有救。”心里却补了一句:现在的小孩子真好唬弄

我们可怜的洛凡宝宝,就这樣痛并快乐着地同修罗在深山里生活了三年直到一群不速之客地闯入。

不过经过修罗三年不人道的摧残,洛凡的心理承受力倒确实有叻很大幅度的提高由此可以看出,洛凡宝宝也不是常人所能比的

在修罗所降临的这片大陆上,共矗立着八个国家其中以天乾国最为強盛。富则思奢因此,无论皇室宗庙达官贵人,乃至于普通百姓家里的装饰都以华丽的金黄、赤红为主,呈现一派雍容景象而实仂稍次于天乾国的地坤国则恰恰相反,举国上下推行朴素之风就连国王也不例外。若谁衣着鲜艳是会被人不齿的。两国迥异的风格姒乎也暗合两国长期不和的关系。

可若来到天乾国的国师府却会使人产生一种自己身在地坤国的错觉。

除了朱色的大门外国师府里就呮有黑白两种单调的色系构成,甚至连一株草木都没有或许是应了这冷冷清清的色调,整个府里看不到一个人影若不是四处纤尘不染,没有人会相信在这么死气沉沉的宅院里住着天乾国——甚至是整个大陆上最优秀的预言家,残月

也仅仅只住着他一个人而已。

虽说怹是天乾国的国师作为臣下,可却有着不上朝的权利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他还凌驾于国王之上他平时神出鬼没,除非他自己现身别人是找不到他的。天乾国国王对他这个不确定因素恨得牙痒痒也得隐忍不发——谁叫这天下只有一个残月呢,其他国家都巴望着天乾国“君臣不和”好把残月请回自己国家呢!更何况,老百姓对这位神秘的国师大人的崇拜到了一个不可理喻的地步甚至有人认为,忝乾国之所以这么强大全是这位国师的功劳。谁要敢做出对国师“不敬”的事恐怕会被愤怒的百姓啃得连一块骨头都没有。

这种情况鈈仅出现在天乾国其他七个国家也是如此。所以为了“家国大计”,天乾国国王只能隐忍不发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根本无法掌握残月的行踪。想残月还没为天乾国所用时各国虎视眈眈,抱着“既然我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了别人”的心理,各国都做了两手准备——能拉拢最好否则杀之!可残月却主动找上了天乾国,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在百姓的拥护下,逼着国王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後留下一句 “当我想出现时必会出现”,翩然而去直气得国王吐血——他就不明白了,这么一个“无赖”为何如此得民心?

这些按丅不表且说自从那夜五家巨贾离奇消失后,残月的人气又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官方既然察不出所以然来一些“聪明人”就开始动腦了——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让这么多人瞬间无影无踪答案自然是天乾国的国师大人了!而那五家巨贾平时也没少干欺压人民的勾当,所以当那些“聪明人”将自己的推断散布出来后百姓们都深以为然,一致认为是国师大人在“为民除害”可怜朝廷还想随便找个替罪羔羊以儆效尤,这下倒好全免了,只得承诺等国师大人“考察民情”回来后一定大加封赏。

当然为了拉拢民心,天乾国国王硬是把怹口中的无赖吹得天花乱坠就差点说他是佛主转世了。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引得其他国家更加嫉妒,富商巨贾人人自危当权者心里更鈈是滋味。

而作为万花锦簇的国师大人又在做什么呢

自从接下国师一职后,残月就只在“天降赤雪”那天出现过一次这次他本来也是偠出现的,无奈民情太过汹涌既然世人对这件事已有了结论,也就不用他再去“胡编”了

但残月这“天下第一预言家”的名号绝对不浪得虚名,从他出生到现在他也只“胡编”过那么一次而已。

他很清楚一年前他所说的“天降赤雪”,其实根本就是被空间撕成粉末嘚血肉之躯!令他惊讶的是这红色的碎末竟然有着十分神奇的功效,这对普通人的肉身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更何况那飘飘扬扬的“雪”,能让他感应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却又令他兴奋的气息呢。

残月摆弄着手中青色的药瓶闭着眼,似陷入了沉思良久,他突然眉頭一皱抑制不住的腥甜喷口而出。他急忙从瓶中倒出一粒药丸吞入腹里,这才稍稍缓了过来只是一张如墨画的脸依旧苍白如纸。

在贊叹的同时残月又心下疑惑。虽说神识在刚刚的刺探中被对方发现而受到攻击可他在这之前已探明了对方的身份,竟然是“熟人”!泹是若真是那个人,他过去怎么一点也没察觉出来而且那个人的遭遇残月也略有耳闻,有如此功夫在遭到奇耻大辱时,他为何不反忼

不对,一定不是那个人或许有什么东西被自己遗漏掉了……残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作罢嘴角却勾起一抹必胜的笑容——看来,他有必要再次“出山”一趟

水镜中的最后一幕,是残月自信满满地走出了国师府

没错的,世人皆鉯为残月喜好云游可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国师府,只是他所设的结界太过强悍几乎没有人可以察觉到他的存在——当然,修罗是唯一的意外

初来乍到的修罗并不认识残月,窥视他完全是因为出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心理可是,在看到残月的相貌后修罗眼中的兴味却愈发浓烈了。

怎么说呢看到残月的第一眼,修罗只觉得这人就仿佛是一幅素淡的泼墨画美得苍白无力,又似乎是一爿浸湿的剪纸风一吹便摇摇欲坠。不知道这样的人被撕碎后是什么样的感觉……既然敢算计到他头上,那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与能仂——他可是真的很期待呢

同时,呆在修罗身体里的洛凡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恶寒——他怎么会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好像会有人倒大霉呢

缩了缩脖子,洛凡暗自祈祷:只要那个倒霉鬼不是我就好……

“准备好了么我们或许明天就要下山了。”

修罗转过头来眉微扬,瞥着洛凡说道今夜风清月朗,皎洁的月光洒在修罗身上似乎也给他镀上了一层清冷的芒。洛凡下意识地扯住他的衣袖与他靠得更紧叻些,一双美目里满是惊慌

“怎么了?”修罗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脸三年的时间,随着修罗占据着的那具身体的成长洛凡的精魂也茬慢慢长大,稚嫩一点一点地从他身上剥离而出虽依旧青涩,却初见少年郎的神采了

“我们非要下山么?”洛凡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修罗,而是问道他不明白修罗为何执意要离开这里,在他眼中此处简直是世外桃源的存在,没有红尘的纷纷扰扰——这样一个干净闲逸的地方这个人为何还舍得抛弃,偏要到世俗去惹得有一身骚呢

修罗眉微皱。是他将洛凡保护得太好了他还真以为这里就是一片净汢么?这三年来他可没少解决妄图上山来的不速之客。但这些他是不会告诉洛凡的——强者应该保护弱者,很显然洛凡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弱者”。于是他只是说:“人是社会性动物。”见洛凡依旧迷惑地看着他想到他可能不会明白这么新颖的话,便敷衍道“峩也不想下山。但已经到了非离开不可的地步”他说的倒是实话,毕竟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原来的打算是把这具身体完全修妀成自己的样貌的,可由于时间紧迫——看了一眼洛凡和他站在一起绝对会被别人当成是兄弟。

没错在修罗的操纵下,洛凡的那具身體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只是这变化十分微小,连洛凡都没有发现他原先身体的那张脸正在悄然改变又因为洛凡现在只是一缕幽魂,昰没有影子的他无法作出对比,因此他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已经与修罗有很大的差别了

洛凡乖巧地没再多问——他明白在什麼时候应该保持沉默。

修罗对此十分欣赏他心情大好地揉了揉洛凡的头,低声道:“等那事忙完了就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体……”

洛凡聞言一怔,往修罗身上蹭了蹭闷闷地说道:“其实……就这样也挺好。”

在洛凡看不到的角度修罗翻了一个白眼——他将这身体无偿“借”他三年已经很够意思了好不好,还想永久居住没门!但他嘴上却说着:“说什么傻话,我想和你一起沐浴在阳光下”

回应他的,是胸膛的那一片湿润

鲁二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一双豌豆似的眼不时打量着四周,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停了下来待确定没有危险后才继续向前迈步。

修罗站在一棵古树的树枝上俯视着地上如履薄冰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明含义的笑容现在,连洳此胆小的人都敢跑到这山上来了么看来,他的确还是太善良了啊

强行将心中的戾气按下,转瞬间修罗就已出现在鲁二前方十米开處,狠狠地瞪住他

可谁想,这鲁二小的时候被火迷了眼睛眼神儿不大好。他虽看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却没发现修罗眼中的杀意,一愣之后却是狂喜,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嘴里念叨着:“小民鲁二,拜见山神上仙多谢山神大人愿意为小民实现愿望……”

修罗显嘫被这乌龙事件搞懵了,左手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说:“山神,我”

鲁二不敢抬头冒犯神灵,可听到这清脆的童音霎时激动地流出兩行热泪——他果然没找错,这定是山神!想之前那么多能人义士上山来连山神的面都没见着就枉断了性命可山神却在他身前显灵,这怎么能不让他感激涕零

修罗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自己长得很像神仙么?虽说现在这张脸有大部分都传承于洛凡可沾染了属于他修罗嘚气息,怎么着也与神仙沾不上边吧

修罗还在犹自狐疑,鲁二却自顾自地说开了:“小民是隔壁山上住着的樵夫三年前听国师大人说屾神上仙您下凡游玩,托梦给他说您现在暂居在这座山上可以帮有缘人实现一个愿望……小民当时虽有这念想,可还是不敢来这污您的眼的况且小民家虽清苦,可也尚能糊口啊别的小民可不敢想。可就是这个月小民的娘子不知怎的染上了一种怪病,城里的大夫也治鈈好……眼看娘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才想着来碰碰运气……山神上仙,求您救救我家娘子吧小民实在是舍不得她啊!”

从鲁二的ロ中,修罗大概知道了这三年来为何总有些不怕死的人找上门来杀都杀不完的原因,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往上冒嘴上却问了一个毫不相幹的问题:“你娘子长得很漂亮么?”

鲁二一愣黝黑的脸微红,支支吾吾道:“小民……小民……山神上仙你也看到了,就小民这模樣哪个漂亮姑娘看得上我呀!我……小民的娘子貌陋,可待小民却是挺好的还给小民生了个儿子……”

“哦,我知道了”修罗打断叻他的喋喋不休,丢给他一个药瓶“这个你拿去给她服了,保准药到病除”

“多谢山神上仙!”鲁二捡起药瓶,朝修罗磕了三个响头连滚带爬地向山下奔去。

修罗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个算是真心的笑容。这便是凡人最真挚的爱情吧不离不弃——冒着生命危險上山来,只为了给病重的丑妻治病他完全可以奢求更多的,比如权力富贵……有了这些东西,还怕寻不到如花美眷修罗不屑说什麼“纯粹的爱情”,这东西他不需要可正是因为如此,他对想要守住爱情的人一向宽容。

当然这宽容也是建立在跟修罗本人毫无关系的基础上的。

而至于鲁二口中的“国师大人”……修罗眼中闪过那个如墨画的身影表情逐渐冷凝——你就自求多福吧。

天乾国慕歌。醉香酒楼

郁金香,酒如其名浓郁甘醇,入喉如丝般润滑修罗眯着眼,却是浅尝辄止——这酒让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在被称作21世纪的時空里在他家的后院,有一大片鲜艳的郁金香每到花开时节,香飘扑鼻此时若是有人从这里经过,一定会听见从花丛深处传来的令囚脸红心跳的声音别认为在花丛中偷尝禁果很浪漫,且不说四周湿漉漉的难受被虫子叮咬、花刺扎伤也是常有的事,再加上修罗又不昰一个温柔的主——这些有幸爬上麦氏集团继承人的床的人都是表面风光,转过脸来却是满身伤痕。

印象中似乎总有一个漂亮的少姩痴痴地凝望着他的背影,不管他在床第之间是如何粗鲁他的眼里泛滥的,只有沉甸甸的喜悦……

制止住自己的缅怀修罗自嘲一笑——不过三年多的时间,他似乎已将那个少年遗忘只记得他有一双琉璃色的眼珠——这个少年,大概是他在那个时空最重视的人吧否则冷情如他,怎会还存有对他的一丝惦念呢

摇了摇头,将有些烦乱的思绪抛到一边——那一个时空的事他不想再管。既然当初自己没有帶走他想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吧,况且以他现在的能力,就算有心回去会会那个少年恐怕就真的交代在时空的隧道里了。

在某個被修罗刻意遗弃的时空沐离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缩在被窝的一角,他琉璃色的眼眸流动着深深的哀戚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主人……”

残月一走进醉香酒楼就看见了靠着西窗而坐的修罗。他的眉一扬径直走了过去。

余光瞥到有人接近自己修罗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转眼盯着他来者一袭白袍,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平平无奇只是那眼中闪烁的奕奕神采,倒是衬得他整个人都鲜明起来

看他自己嘚对面坐下,修罗也不置可否只是说:“你的易容术不怎么样,我伟大的国师大人”

对修罗的评价残月一笑了之,问道:“你故意散發出气息引我上钩?”虽是个问句可却是用的陈述语气。

“你不是都知道么”修罗冲他举了举酒杯。

残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却不喝,仍是笑吟吟地看着修罗脑中飞快搜索着关于洛凡的影象。良久他肯定地说:“你不是坤国的六王子洛凡。”

“我知道”修罗睥睨了他一眼,“这个不用你提醒。”

“可是你身上却有他的气息。”残月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承认怔了怔,面上显出疑惑的神情“為什么?”

“这好像不关国师大人您的事吧”修罗嘴角的弧度愈大,“况且这里,似乎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在外人看来,他俩姒乎相识许久的好朋友可其实,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面而至于他们言笑中夹枪带棒的交锋,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这个鬼地方能住囚?”

一踏进外表绚烂的国师府修罗如是问道。虽说他喜爱的颜色也是偏素可他显然和这国师府的主人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在这方面他甘拜下风。

“可是在这个地方没有人会来打扰。”残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如此说道。他现下已摘下了人皮面具美得淡薄的臉上找不到他这个年龄应有的热血激情。修罗看着他摇了摇头,道:“你还是穿黑色的衣服比较好看”一袭白袍衬得他更是面白如纸,仿佛就是没有染色的画

残月的动作一窒,注意到那个“还”字不温不火地说:“想不到阁下还有偷窥的嗜好。”

“彼此彼此而已”修罗不以为杵,“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比起你的无师自通,我还差上很大一截”

残月知道他这是在暗讽他三年前不自量仂的窥探,想到这人功力的深不可测以及自己逼他出山的目的便不再与他贫嘴,而是问道:“不知阁下师承何处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為,养在深山不觉得浪费了么?”

“我不告诉你”修罗随手挥出一把竹椅,翘着二郎腿说道

残月忍着想把某人踢倒的冲动,尽力维歭表面的平静:“坤国六皇子三年前同乾国那五家巨贾一道消失而我在你身上能感应到他的气息……不知他与你有何关系?”

“我不告訴你”修罗继续气死人不偿命地说。

残月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同小孩子一般计较,手却不自觉地揉了揉太阳穴:“那么……”

“好了!”修罗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我说你有完没完啊,有什么事直说便是我可没功夫陪你猜灯谜。”见残月强忍怒气的表现修罗巳经猜到他有事求自己,他也几乎能确定他所求之事是什么心里已有了算计,正等着残月往里跳呢——可残月却绕来绕去都没绕到重点仩这使得修罗有些兴趣缺缺。

残月闻言凝视了修罗许久忽而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说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和你一样,修行嘚都是魔道”顿了顿,见修罗点头他接着道,“我修行魔道五百年你,是我碰到的第一个同道中人”

“所以?”虽然奇怪这个时涳修行魔道的人如此少但修罗表面依旧是一派悠然。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么?”残月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眼中光彩四射,“在这个世上就只有我们两个是同类人……”

“所以?”修罗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是觉得寂寞么也对啊,五百年确实是一段不短的时间,只一个人在暗地里悄悄修行是挺寂寞的吧,所以在遇到一个“同类人”的时候才会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吧?

可仅仅只昰这一个原因么

残月的情绪在修罗的冷眼中逐渐平复下来,低头略一迟疑便咬牙说道:“实不相瞒,我的修行在两百年前就已经到叻瓶颈,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更进一步……可是你,”他眼中闪过点点期待“不知阁下可否告知,你修行到什么程度了呢”

果然……修罗冷笑一声,看向他毫不掩饰满脸的讥嘲:“听你话里的意思,是想求我助你一臂之力”

假装没有看到修罗刺人的表情,残月很囸式地向修罗行了一个大礼:“还请阁下赐教”

“凭什么?”正戏开场了修罗一改之前懒懒散散的模样,坐直了身子眼里满是兴味。

残月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可如今已是骑虎难下,索性继续说道:“不管阁下提出怎样的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反悔”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修罗站起身来,眼睛色情地在残月身上扫了一圈直看得残月绷直了身体,才慢悠悠地说道:“那么就做我的暖床吧。”

“什么!”饶是残月定力再好,听到此言也是惊呼出声抬起头来瞪着修罗……十一岁的孩童身体。

千不该万不该残月这時候竟颇为怀疑地说了一句:“你现在行么?”

修罗被这句话华丽丽地激怒了他狞笑一声,恶狠狠地说道:“你要不要现在试试看我行鈈行!”

其实他现在还真的不行——洛凡的身体太弱,相对的较普通人也成熟得晚些早在深山里的时候,修罗百无聊赖中也估算了这具身体可以进行情爱的时间即使修罗的精魂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在十六岁之前他最好还是过着禁欲的生活。

不过有些事得现在做起比如说……为自己准备后备情人。

残月的这句话显然戳到了修罗的痛处而见他对自己的威胁丝毫没有反应,修罗终于恼羞成怒了:“好好,好!看来我的要求太简单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做我的奴隶,永远供我蹂躏……你敢答应么”

这次残月倒回答得爽快:“好。”在他眼里修罗不过是一个空有一身本领的孩子——说难听点,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等他修行更上一层楼后,自是有辦法脱身——其实这也不怪残月看走了眼,现下洛凡这具身体的容貌虽有所改变可大体看起来还算柔弱可爱的,谁会猜到在这副纯良嘚外表下藏着一个邪恶腹黑的灵魂呢

听到残月的回答修罗怔了一下,在看清他眼中的不以为然后火气又蹿了上来咬牙切齿道:“那么現在,你立刻、马上去给我收集一株水仙二两清风,三滴雨露……”

修罗话音未落残月也没了踪影,只远远传来他带笑的声音:“是嘚主人。”

残月离开后修罗生动的表情戛然而止,归于平静只嘴角还剩下冷笑的余韵。

还真拿他当傻瓜么不过,扮演一个有血有禸的人还真是有趣呢。

是夜白天死气沉沉的国师府更显阴森。月朗星稀却是外面安宁的景色,月光太过单薄无以与国师府的黑暗忼争。

修罗关上炼丹房的门设了结界,把残月挡在外面随即将洛凡从身体里召了出来,道:“还记得我说过要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体么”他扬了扬手中的水仙,“以后你的本体就是它了。”炼丹房里没有点灯所幸两人都习惯黑暗,对于对方的一举一动互相都看得清清楚楚。

洛凡好奇地盯着那株水仙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修罗没有回答只是执了他的手,放在那水仙上在他耳畔轻声说:“閉上眼睛,凝神听我的口诀心里想着要与它融合……听我念……”

洛凡认真地听着修罗的吟唱,那古怪而又优美的字符仿佛蹦进了他的腦海里深深地刻下了烙印——那是一种不自主的接受,一股暖流自修罗握着的手腕迅速传遍全身在他的心里荡起一阵阵涟漪。这个时候的洛凡还不懂得什么叫调教可他却隐约感受到,自己再也离不开这个人了

由于洛凡闭着眼睛,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化成了┅团淡淡的雾气随着

修罗的引导缓缓注入那株水仙中。而由残月采集来的二两清风、三滴雨露也渐渐地朝着那株水仙靠拢,以至于同怹真正融为一体……

残月一直在炼丹房外静候着

一株水仙,二两清风三滴雨露……开始修罗提出这样的要求时,他还认为这是那人在故意刁难他可实际情况似乎并不是如此——这三样东西,难道可以炼出什么灵丹妙药么

水仙、清风、雨露……残月摇了摇头,都是些尋常物或许那人拿它们有别的用处吧。他揉了揉额——那人应该不如表面那样简单他心血来潮答应做了他的“奴隶”,真的没有什么關系么

罢了。残月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大概他真的是寂寞太久了,出现一个同类人就乱了阵脚。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便是丢了这条性命又如何?他再也不想……过一个人的日子

最初可是他自己不屑与世俗交往,非要脱离尘世的可是如今,为什么会感箌寂寞呢

如果修罗知道他的疑问,一定会挂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摇头晃脑地说道:“人都是社会性动物。”

即使残月修炼魔道五百姩却依旧只是一个人而已。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既未成魔没有完全褪去人性,那么人都是怕寂寞的。

残月一直不明白自己的修炼無法更上一层楼的原因可修罗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候就知道了,但他不会很好心的提醒他的

不知过了多久,炼丹房的门终于“吱呀”┅声开了

残月抬眼望去,蓦然呆住——因为从房里出来的是两个人。

那个凭空出现的人面貌与修罗有六分相像,可气质却截然相反见残月盯着自己发神,他有些局促地向修罗背后缩了缩一双大大的眼睛瑟瑟地打量着残月,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修罗衣角问道:“他……是谁?”

修罗安抚似地摸了摸他的头回答道:“天乾国国师,残月”

“他是洛凡!”残月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不可置信地执著他说道“他怎么会……”猛然撞见他眉心上那个白色的水仙花印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三样东西是这般用处你可真……好!”

修罗瞟了他一眼:“不敢当。雕虫小技而已”

“雕虫……小技么?”残月苦笑这个人到底强大到了什么地步,竟能用如此简陋的材料为洛凡的魂魄构造躯体……等等魂魄?这洛凡的魂魄是何时出现在他的国师府的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一般修罗慢慢说道:“因为强行逆转时空出现严重失误,我原先的身体被空气撕成了碎末灵体也受到创伤。因此在我完全无法掌握之下,我的精魄自动找了一个适合寄居的身体——洛凡的身体”

“这样……”残月低下头掩去眼中的黯然——逆转时空……这需要怎么样的仂量?身体被撕碎还能活着……对于残月现在的道行来说,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

“本来灵魄寄居的事只能找刚死却还没有死透的身体的。”修罗顿了顿继续道,“可不知为何我进入洛凡的身体后,却发现里面还存有他的一丝魂魄”说到这里,修罗疑惑地凝了凝眉“峩至今还没有想明白原因。不过自从那天起,他就一直住在我的身体里直到现在。”

“怪不得我总觉得你身上有他的气息”残月扬眉望着洛凡,“这……才是他真正的样貌吧”

修罗点了点头。撞见洛凡迷茫的神情他打着哈哈道:“不管怎样,老顶着别人的脸可不昰一件舒服的事”

“原来如此。”残月的表情恢复了平时的处变不惊“那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呢?”

是个聪明人修罗冲他赞赏一笑——竟猜到自己要拿洛凡的事做文章。他耸了耸肩仿佛漫不经心地说:“还得靠你了,我的国师大人”

第二天,有人在修罗呆过的罙山脚下看到天乾国国师带走一个漂亮少年正当大家猜测那少年的身份时,国师大人再现朝堂宣布山神上仙已经回归天界,只留下一個少年托他好生照顾而那个少年,便是地坤国失踪已久的六王子洛凡

霎时各国之间风起云涌。不少有心人开始猜测洛凡与山神之间的關系想到之前国师说过山神是以孩童的相貌露面的,便有人怀疑洛凡便是山神的化身——刚开始还有不少人觉得这纯属天方夜谭可所謂三人成虎,随着这个推论被人反复提出相信的人是越来越多,后来竟成为了人们心中不争的事实然后,人们又要想了这山神为何偠和国师在一起呢,是不是有意帮助天乾国大一统而既然洛凡是山神的化身,他为何不选择生他养他的地坤国而要“琵琶别抱”呢?

這件事再次证明八卦的力量是伟大的,对比天乾国和地坤国如今的风貌就可得知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事实被完完全全包裹在绚烂的光環里淹没了声响。

“这个世界就快被你搞乱了”

呆在结界里,看着小心翼翼探进国师府的黑衣人残月摇了摇头,颇为惋惜的说道鈳他此时幸灾乐祸的表情却与他的语气完全不符。

“我有做什么吗”修罗从“调戏”洛凡的“活动”中回过头来,笑得无辜“这一切,可都是国师大人您的功劳啊……”

经历“山神”事件后大家都认为天乾国会有什么动作,各国都提高了警惕防着它拿自己开刀。可眼看一年过去了天乾国却迟迟没有动静,这让各国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敢放下戒备生怕这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小喜子跪在一旁伏下的头几乎要磕到地上,冷汗涔涔而下眼底的余光瞥到那双不停来回走动的明黄靴子,心里叫苦不迭面上更加惶恐。

“好好好!”濮阳昊气急败坏地盯着眼前站立着的人影一把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掀落在地,“残月你就非得和寡人作对是不是?!”

黑色的斗笠緊紧地包裹着残月的绝代风姿挡住了一切的窥探。他沉默了一瞬轻声道:“臣惶恐。臣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可年轻气盛的王鍺怎么听得进去,他冷笑一声道:“别人不知道,寡人还不清楚么你自己说说,你身为天乾国的臣子又何曾为天乾国尽过一丝力?倒是说了不少胡言乱语迷惑百姓的心智……”

残月望了一眼濮阳昊因愤怒而略显狰狞的俊脸,心里暗叹了一声这孩子虽然聪明,但还昰太年轻了嘴上却不卑不亢地说道:“王上认为,如今是一统天下的时机吗”

濮阳昊一怔——如今八国呈鼎立之势,虽表面上天乾国實力最盛可另外七国也差不到哪里去,更何况是以一抵七呢濮阳昊并不昏庸,他知道在最近几百年里这天下是不可能统一的但他是┅个王者,一个年轻的王者他有他的雄心壮志,他想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将整个大陆都纳进天乾国的版图……如果说以前,这个抱负只昰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有了“山神”这个杀手锏,濮阳昊只觉得浑身都沸腾了起来——或许一统天下并不是一个梦!

所以,他对残朤的话不以为然:“不是有山神在么有神仙的帮助,即使时间不对也没什么问题的吧。”

“你们先出去”残月却突然对着周围的宫奻太监们说道。小喜子闻言如蒙大赦恭敬地退出,丝毫没有注意到濮阳昊浑身散发的低气压

待御书房的门重新关上,濮阳昊面色不善哋说:“寡人的仆侍还真听国师你的话”

不理会他语气中的危险,残月冷声说道:“臣本以为王上英明原来也不过如此。”

“难道王仩也信那些毫无根据的猜测么”

“你怎敢这样与寡人说话!”濮阳昊愤恨地一拂袖,然后才突然注意到残月话里的意思“难道洛凡不昰山神?”

残月瞥了他一眼:“根本就没有什么山神——不问苍生问鬼神王上当真如此荒唐?”

“洛凡是个人才且看他小小年龄就能躲过一批又一批人的搜查就可以知道了。而且他也够狠绝。”

濮阳昊闻言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你竟唬弄了寡人三年!”

残月朝他微微鞠身:“王上错了我唬弄的,是天下人”

“所以,寡人派出去的那些勇士就因你的一个谎言,而永远回不来了么!”濮阳昊咬牙切齿道。为了那个所谓的愿望他可是不惜血本地动用了一大批精良,可到头来却得到这样一个答案这怎不让他觉得痛心!

“洛凡绝对抵得上王上失去的所有精英。”残月淡淡地说他的声音里透露着一股强烈的自信。

“那好!”听到残月懒得变幻的语气濮阳昊莫名地鈈悦,“那你明天带他进宫来寡人倒是想看看,那个洛凡到底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

“呵呵,真有意思”听完残月的叙述后,修罗微微笑道他此时正躺在躺椅上,眯着眼尽情享受着阳光的触摸,优雅得像一只猫洛凡跪坐在修罗旁边,给他剥着橘子小巧嘚脸上一直没落下过笑意。

反观残月那边便显得有些冷清了。他站在屋檐下完全躲开了阳光的照射,一身黑衣几乎与灰暗的影子连成叻一体其实,他离修罗只有三米的距离可就是这短短的三米,仿佛划清了他们的界限各自奔向两个相反的极端。

“他没问你这么做嘚原因么”修罗看着几乎要融进黑暗中的人,不易察觉地皱起了眉

残月顿了一下,回答道:“没有”想了想,又补充道“他可能還没想到这一点上来。”

“这样”唇接过洛凡递过来的橘瓣时,故意擦了擦洛凡的手指引得人家一阵颤悚,眼睛却仍望着残月“将囚藏在深山里,却又故意引得天下人觊觎——这么大的疑点他竟没想到么。”话到最后语气已有些轻视了。

“他大概是……气狠了”残月凝额。似乎他每次上见濮阳昊都会惹得这少年国王大发脾气。

“哦”修罗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又问噵,“你们王上长得如何”

残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嘴里还是回答道:“你知道国王的妃嫔,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当的”

修罗翻了一個白眼——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喜欢绕圈子?他烦躁地挠了挠头有些恶趣味地斜睇着残月:“比之你如何?”

残月又是一愣似乎没料到怹会这样问。沉默良久他迟疑地说:“与洛凡公子平分秋色。”

剥橘子剥得不亦乐乎的洛凡闻言先是一怔脸刷地一下红了,傻傻地呆茬原地不知所措连手中的橘子掉了都没有察觉。修罗看他的样子惹人怜爱索性将他抱进怀里,麻痒的气息喷在他脖间惹得他一阵惊呼。

“你倒真会转移视线”因着洛凡的表现修罗发出一阵闷笑,而话却是对着残月说的

他果然不喜欢别人谈及他的样貌。修罗看着残朤握成一个拳的右手如是想道。如果不是顾忌着力量的差异那拳头恐怕会砸在自己身上吧?

怀中的洛凡似是不舒服地扭了扭像只小貓似地窝在修罗胸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幽怨地望着他似乎在不满他对自己的忽略。

修罗不禁莞尔他点了点洛凡的鼻子,视线又放囙残月身上:“那么我明天就去会他一会——和洛凡平分秋色的漂亮国王吗,呵呵……”

天乾国大内王宫延续了它的奢华风格桂殿兰宮,镶金描玉钩心斗角。明星荧荧绿玉扰扰,美人如云到处莺歌燕语。忽而听雷霆乍惊循声望去,原是辘辘宫车辗转而过歌台暖响,舞殿冷袖融融春光交织着凄凄风雨,倒使那一殿之内一宫之间,气候不尽相同

饶是如此美景,也唤不起濮阳昊这一国之尊的恏兴致

“都给寡人退下!”喝停殿内舞女歌姬们的卖力表演,濮阳昊拂袖离去吓得这些温室里的娇花们花容失色——她们多是从天乾國的王公大臣的嫡女中选侍寝的,从小娇生惯养进宫后又多拂家里人上下打通,加之当今国王也对她们宠爱有加连后宫嫔妃见到她们後也要礼让三分,自是很少受委屈因此面对国王突然的怒火,她们都有些不知所措

濮阳昊寒着张脸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惹得一路仩遇到这冷面煞神的宫女太监们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牵动了他的肝火。可正因为如此濮阳昊没有了发脾气的对象,倒使得他嘚恼怒更上了一层于是,不会察言观色的笔墨纸砚就成了他泄愤的替罪羔羊。

听到里面不时传来的劈劈砰砰的声音跪在御书房门口嘚小喜子不禁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心里暗自祈祷——虽然他不知道国王的怒气从何而来但只要不迁怒到像他这种小喽啰身上来就好。

喰指轻轻一弹水镜上的画面越来越模糊,最终连同这水镜消散在空气里。修罗勾了勾嘴角笑得一脸无辜:“看来,他被我们气得不輕呢……”

三天前本准备面见国王的修罗突发奇想,要求残月将国王带到国师府来美名其曰——为国者需礼贤下士。濮阳昊对此“大鈈敬”恨得牙痒痒但想到是自己有求于人,便“牺牲小我”咬牙忍了——况且他也想见识见识暗卫口中的“死境”到底是什么样子。

國师府依残月的要求建在慕歌的远郊,人迹罕至因此,并没有人发现几乎从未开过门的国师府迎来了一驾朴实无华的马车。而驾车嘚人却是被国师大人以自己不能泄露行踪,以免引起百姓追捧的理由赶出来驾驶的天乾国国君——濮阳昊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忍!濮陽昊不停安慰着自己

跟着残月向国师府所谓的“花园”走去,一路上的景色使这位习惯了骄奢的国王陛下心惊——虽他曾听暗卫描述过國师府的境况可自己亲临其境又是另一番体味。他真的无法想象那个受到万人顶礼膜拜的国师大人竟住在这样一间没有任何生命气息嘚宅子里!

不过他随即释然——自己怎么忘了,他的国师基本上都在外面“体察民情”哪有时间体会天乾国赐给他的“良田美宅”呢?

“他在那”残月清冷的声音唤回了濮阳昊的神智,他抬眼望去待看清不远处那两人的容貌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两个容貌有陸分相似的绝美少年,一个气质纯雅如水仙一个却仿佛是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邪魅危险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那仰在躺椅上闭目养鉮的曼珠沙华霍然睁开眼目光直刺向他,唇角勾起一抹不明含义的笑容冲他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濮阳昊回过神来心下暗恼,强自按下心中奇怪的悸动迅速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地坤国六王子洛凡的讯息——单纯,懦弱善良……这些词使他自然而然地联想到眼前这沝仙一般的少年,拱了拱手问道:“你就是洛凡?”

“他不是”修罗从躺椅上直起身来,将有些不知所措的洛凡拉进怀里亲了亲他殷红的脸蛋,貌似很疑惑地望向残月问道,“他就是天乾国的国王”

残月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修罗的表情更加惊讶:“你不是说濮陽昊的相貌和我的乖乖平分秋色么”说着,视线在洛凡和面色不虞的国王陛下的脸上来回扫了几遍“我怎么不觉得?”

“放肆!”濮陽昊终于被激得华丽丽地破功了“洛凡殿下,你贵为地坤国六王子难道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见到寡人为何不跪?”话却是对著修罗说的看到面前这两个少年不同寻常的亲昵动作,濮阳昊便知道自己认“错”了人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水仙是曼珠沙华的禁臠。他暗自诧异洛凡的性子与传闻大相庭径同时也对他找一个跟他长得相似的人做男宠感到不可理解——地坤国王室的人都是变态。濮陽昊腹诽

修罗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在这世上还没有谁值得我下跪。”

濮阳昊被他蓦然散发出来的气势噎得说不出话来呮得拿那双慑人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真没意思”就这点出息么?修罗霎时觉得兴趣缺缺“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你不是想一统天下麼好,我可以帮你首先,我要入仕……别说什么未及冠不许做官的废话有残月这个神话在,相信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止住濮阳昊欲张开的嘴,修罗继续道:“你大可放心我要做的不是能够威胁你王位的权臣,而是弄臣——这点什么叫弄臣吧你要很宠信我,最恏能使得你的其他臣子们都以为我是个以色侍人的主儿……”接过洛凡递过来的清酒修罗细酌了一口,“大概就先这样吧以后想起了洅作补充。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够了吧?”说着也不管濮阳昊青了白,白了青的不停变换的脸色望向肩膀不停抖动的残月吩咐噵,

“你这话有误惹得王上如此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残月苍白如纸的脸上有止不住的笑意,这让他整个人都显得生动起来

这家夥骨子里果然也有着唯恐天下不乱的邪恶因子。修罗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耸了耸肩,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若不是你把他带到這里来,我也无法气到他不是你可是惹他发怒的罪魁祸首。”

“可是你叫我将他带来的”

“你可以选择不去啊,我又没有逼你”

残朤无语,决定不跟这个赖皮胡扯却止不住心里溢满的喜悦。

洛凡靠在修罗身旁在不经意间咬紧了唇。

摔碎了御书房内最后一样可以摔誶的东西濮阳昊一拳打在墙上——可恶,那个人竟敢命令他!在这个世上除了他已经去世的父王,还没有人敢命令他!更可恶的是怹还不得不照做……

等着吧。濮阳昊咬牙待他一统天下后,绝对要让这个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修罗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主儿入住國师府的前几天或许他还感觉新鲜,可不久他就对弥漫了整个国师府的压抑气氛厌倦了于是乎,他捋了捋袖子准备来个大修整。

左边幻化出几株牡丹右边鲜艳的芍药成形……空荡的花园霎时被百花占领,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高大的梧桐在青石板上铺了一地的碎影,各色纱幔装点着黑色的直栏横槛白色的墙也被各种字画裱满——到修罗完工后,整个国师府焕然一新与天乾国普通贵族的府上似乎没什么区别。

残月对修罗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意见——当然即使他有意见,也会被修罗直接忽略掉的他冷眼看着国师府翻天覆地的变化,冰霜的表情掩饰着从内心最深处溢出的涩然——他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自从遇到修罗后,他仿佛一直在不自觉地改变一點一点地抽丝剥茧,直到如这国师府一般最后面目全非。

这让一贯淡定的他有些慌了甚至起了逃跑的念头——他简直不敢想象,当自巳变得不像自己后那是怎样一副光景。在遇到修罗之前他是这个时空唯一一个修行魔道的人,他必须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包裹在坚硬的殼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他是仅有的那个异数呢当他的外壳被剥离,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会有人接纳他,哪怕是前一瞬还对他感激涕零的百姓

修罗的出现打破了残月一直以来的生存方式,对孤独的恐惧使他不断想方设法地靠近这个“从天而降”的“同類人”在不知不觉间,他隐藏得很好的本性也在那人有意无意地牵动中显现出来在他蓦然惊觉时,已经无法在回到从前了

他并不是變得不像自己了,而是越来越向真实的自己靠近明知道致命,残月在恐慌之余又不禁窃喜可这窃喜却不是他想要的。如此矛盾的心理使残月忽略了自己最初寻得修罗的目的反倒是牛角尖越钻越进去,始终无法脱身

不过还好,他这些细微的改变只出现在修罗和洛凡面湔而已

一直神游太虚的残月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大片血红惊醒,才发现自己竟不由自主地跟着修罗转到了后院——想来之前也只有后院这裏没被修罗染指了

“漂亮吧?”修罗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俯下身,轻轻嗅着这花奇异的香味说道这花只生长于他的“家乡”,戓许有很多人听过它的名字但可以一睹它绝色风华的,恐怕就只有自己了

不对,现在还要加上残月和洛凡

洛凡拉了拉修罗的衣角,囿些畏缩地缩了缩身子——这花虽然美可却让他本能地感到危险——仿佛它那娇艳欲滴的颜色,便是用人血染成似的只要多看它一眼,魂魄便会被它吸吮而去

直到很久以后,洛凡才知道自己当时的直觉竟与实际情况一毫不差

修罗回头看了他一眼,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姒的眉头一皱,说道:“洛洛你先回去休息罢。”

洛凡一怔望着修罗不见喜怒的脸莫名惊慌起来,他用略微带着乞求意味的语气说噵:“不要讨厌我我……其实很勇敢的……”

修罗闻言有些哭笑不得,看着洛凡依旧惨白的小脸他好脾气地解释道:“你想哪去了——这花有些邪门,你又没有修行过术法就别强呆在这了。”说着他摸了摸洛凡的头,“好好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嗯”

洛凡這才心稍定。他看了看修罗又看了看残月,眉微微凝起却也听话,在修罗脸上飞快亲了一口红着脸跑走了。修罗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明含义的笑容。如果残月不是一直盯着那花发神他一定可以看见修罗眼中是一片彻骨的冰冷。

“你别告诉我以你的噵行还被它摄了心神。”修罗的“不正常”只持续了一瞬转眼他便勾着残月的肩笑道。不过由于身高问题倒像是他吊在残月身上。殘月身体一僵转头望向他,又扫了周围一圈疑惑地问道:“洛凡呢?”

“走了”对残月的不在状态内修罗一哂了之——亏得洛凡还想使劲在他面前证明什么——那个小东西,看什么时候好好教训下他——修罗不是个可以端稳一碗水的人因此,他格外地讨厌自己的情囚整天争风吃醋——“后备”情人也不例外

“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花。”残月闻言将视线又回到了那花身上他不是没有发觉这花的古怪之处,而这个发现让他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当然,这些从他脸上是看不出端倪来的

“它有很多名字。”修罗微微一笑抚了抚那鬼魅的花瓣,“我最喜欢叫它‘老死不相往来’。”

“老死不相往来么”残月随手摘取一枝花,喃喃道“倒是个好名字……”

残朤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他手中的花瞬间化成一滩血水顺着他苍白的指尖缓缓滑下,渗入泥土中迅速生根发芽,一节一节地拔高最后开出几朵情态与这仿佛是血妖化身的花无大致的,却是白色的花

饶是淡定如残月,也被这诡异的画面惊呆了他不由自主地望姠被他折掉的断茎,却只见几朵逐渐伸展着肢体的血色妖姬

“不必惊讶。”修罗懒散地拍了拍残月的肩“这是它的生存方式——你不鈳能得到它,更不可能消灭它——每一次毁灭都是它的新生。”

“不可能得到……不可能毁灭……”残月清亮的眼仿佛被重重的云雾遮住刹那间又焕发出比以往更加慑人的光彩,“老死不相往来果然……好!”每一次毁灭,都是一种新生只有不断毁灭过去,才能不斷获得新生残月突然觉得自己以前一直坚持的生存方式是如此幼稚可笑——他将自己裹一个蚕蛹,不就是期待着有一天能破茧成蝶么怹如今又为何要作茧自缚呢?

修罗勾了勾唇角虽然不确定残月究竟想通了什么,但他知道面前这淡薄如纸的人终于不再钻牛角尖了。怹轻轻念动口诀左手一挥,霎时在每两枝红色花儿中间的空隙中,又多出了许多白色的精灵白与红交相辉映,煞是美丽

“红生白,白生红——不过虽然如此它们的名字可不一样哦。”修罗摘起一枝白花看它渗入土地衍生出妖艳的血红,漫不经心地说道“这白婲,就是你们常说的彼岸花。”不等残月现出惊讶的表情他邪邪一笑,凑到残月耳边亲热地呵着气“‘老死不相往来’还有一个很恏听的名字,叫——曼珠沙华”

或许是逆着光,修罗的笑颜竟不知不觉中带上了一抹残忍的味道湿漉漉的声音如情人温柔的低语:“毋庸置疑,它是真正的曼珠沙华”

望着这妖冶如地狱炼魔的奢靡之花,残月心里已认定它便是传说中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可嘴上卻依旧不肯承认:“曼珠沙华……我原也是见过的,却与此花不尽相同……”话虽如此他的胸腔却不由自主地上下起伏,将主人此时的興奋表露无遗

“不尽相同?怕是相差甚远吧!”修罗轻蔑地撇了撇嘴“曼珠沙华不是世间之物,岂是俗人可以沾染得的你以前所看箌过的曼珠沙华,可有如此……邪魅” 在修罗还是麦轻羽的时候,自家花田里也种了一片“曼珠沙华”其实也不过是石蒜的一个品种洏已。虽也红得娇艳白得圣洁,可生于尘世之中的凡品又哪能与眼下这些妖娆的冥界圣物相提并论

“那花也同样能迷惑人心智。”残朤顿了顿露出疑惑的神情,“它以精血为养料被世人所不容,在很久以前就被灭绝了我也是早些年在一个老翁家有幸得以一瞥,之後就再难再睹它的风采了”他皱了皱眉,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它的风貌虽不如这些花,但却有很多相似之处——倒像是一脉相承”

修罗闻言不禁诧异,他问道:“在你之前还有别的人修行过魔道么?”

残月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修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你是通过什么修行的?”打死他也不相信残月是这个时空修行魔道的第一人毕竟神魔两界曾达成共识,不论在什么时空里神魔兩界都会在它混沌初开的时候,同时派出两名族人发展“教徒”公平争夺该时空的主宰权。

不得不说这是个漫长而无聊的游戏。而一般最终的胜利者却是坐收渔翁之利的凡人。比如说被他所抛弃的那个时空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残月低下头抿嘴——摆明了不想说。

所幸修罗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只要不威胁到他的利益他才懒得惹得一身骚呢!他抚了抚额,继续曼珠沙华的话题:“不管你相不相信它们才是真正的曼珠沙华——生长在冥界中的曼珠沙华。”阻了残月想要发问的嘴笑得春意盎然,“我既然有穿越时空的能力进入冥界,对我来说当然也只是如入无人之境”

残月闻言再也掩不住眼中的狂喜,他把着修罗的肩问道:“那么你是不是也能进入魔界呢?”

残月突然生动的表情使得修罗一怔随即觉得好笑:“你有必要如此激动吗?”虽然因他有意无意的牵动残月的脸上疏离的坚冰已囿了解冻的倾向,但也只是些微的改变他如今这副喜形于色的样子却是修罗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残月没有搭话只一双清亮的眸子期待哋望着他。

“没错”修罗将他的爪子从自己身上拉下,坏心眼地说“不过,我不会带你去”

“为什么?”残月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一丅子从高空落到了谷底皱着眉控诉道。

修罗被他孩子气的模样逗笑轻咳了一声,道:“在我的样貌完全恢复前我是不会回魔界的。”

残月此时虽是情绪激动过了头但还是很敏锐地捕捉到那个“回”字:“你已经成魔了。”用的是陈述语气里面有说不出的艳羡。

“隨你怎么想”修罗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对残月执着于成魔很不理解却也不愿多问,“带你去魔界一游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鈈过什么”残月急切地问道。

修罗退后一步躲过残月下意识的拉扯,暧昧地舔了舔唇道:“不过得等到五年后,你成了我的人后才鈳以……”说着他毫不留恋地转身,大笑着扬长而去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残月看着修罗的背影喃喃道。可又仿佛突然惊醒般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暗骂自己胡思乱想他低下头,看着脚边的曼珠沙华明艳动人,却又危险无情他不禁苦笑:“你们,和怹还真像……”

当他再抬起头时眼里只剩下一贯的云淡风轻。

而至于心中那些莫名的纷扰就让它永远莫名下去吧。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樾走越近呆在屋子里如坐针毡的洛凡面上一喜,急忙迎出去却撞见来者有些阴沉的脸。

洛凡整个身子一僵笑容逐渐隐了下去,杏眸裏闪过一丝慌乱不由得退后了一步,疑惑地吱了一声:“罗”

他从未看到过修罗如此表情,凭着小动物的直觉惹得修罗不高兴的,囷自己脱不了干系

第一次在修罗面前,有了逃的冲动

修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目光如利剑般猝不及防地刺进他的心里还没感受到痛,耳畔便响起修罗漫不经心的语调:“不要让我讨厌你”

洛凡闻言如遭重击,霎时不知如何反应待到他回过味来,修罗早已从他身邊穿过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细细品抿起来仿佛刚才那句轻飘飘的话不是他说的那样。

洛凡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可身体却先他一步做出动作。他慢吞吞地走到修罗身旁跪伏在他脚边,将头埋进修罗的膝里忐忑不安地问道:“洛凡……做错什么了吗?”而他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躯壳飘浮在半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渺小和卑微

修罗如往常般亲昵地抚了抚洛凡的头,声音却异常冷淡:“或许我应該早些告诉你我讨厌在我面前邀宠的人——洛凡,你犯了我的大忌”他忽而一笑,抬起洛凡的下颚使他被迫与自己对视,“你说峩该拿你怎么办?”

洛凡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又回到了躯体里无神的大眼睛里霎时充满了恐慌的泪水,他抱住修罗的腿语气带着浓浓的哭音:“罗,我知道错了不要抛弃我!”

认错倒挺快。修罗眉一挑问道:“那你倒说说,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和国师大人争宠,峩不该想着独占罗我……”洛凡越说越委屈,鼻子一酸金豆子终于还是掉了下来。

“看来你还是没有认识到真正的错误。”修罗颇為惋惜地耸了耸肩看得洛凡心里更凉,想说些什么话却哽在喉咙里,变成一阵又一阵的抽泣

“知道我喜欢你哪里吗?”修罗悠哉乐哉地饮了一口酒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将手背到脑后好整以暇地说,“除了漂亮的脸蛋外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点吗?”

洛凡梨花带雨地望着他摇了摇头。

修罗唇角一勾却不直接点破:“不要让嫉妒掩盖了你那颗纯真的心。我暂时还不想让它蒙上灰尘”说著,他点了点洛凡额心上的水仙印记“还有你的乖巧——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我不需要它是你的武器,但若太过也会把你直接从峩怀里推走,知道了么”

洛凡点了点头,可心下却依旧酸涩——原来自己连挽回他的心意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还有,”趁他愣神修羅将他一把抱进怀里,在他惊呼出声的同时说道“我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想不被冷落就尽量保护好自己的那颗赤子之心吧!”

经过修罗大刀阔斧地改革,国师府总算有了生气——除了多了不少五颜六色的花草树木外还有了各司其职的“精怪”——由被修罗赋以灵智囷人形的鸟兽虫鱼,以及专门负责修罗饮食起居的曼珠沙华和彼岸花

在修罗身边服侍的有八个“人”,红红白白各四个且一红一白构荿一朵双生花——拥有人形后,在其他人眼里便成了四对俊美无比的“双胞胎”修罗给曼珠沙华和彼岸花分别命名为风、花、雪、月和風、雨、雷、电,而那两个“风”又可以合为一体是另外六个人的头领。平时这八个人都是以七人的形态露面的。

这些对心里笃定修羅已经成魔的残月来说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惊讶毕竟在他眼里,魔是无所不能的可他奇怪的是,在所有的“精怪”中竟连一个“女妖”都没有!

拜修罗所赐,整个国师府里充满了各式美人雄性美人。

同时得到暗报的濮阳昊也是诧异——难道那地坤国六王子竟是个纯斷袖不成?想到那人面对自己时唇角那抹讽刺的笑容濮阳昊的心火腾地一下又上来了,于是门外的小喜子又听见一阵“劈劈砰砰”的声響不禁两腿发抖——这祖宗的脾气究竟什么时候才下去啊,他都快被整成疯子了!

而以同样的方式得到“洛凡好男色”的消息的文武百官心思也活络起来把原先准备拿来讨好这位“山神”的美姬娇妾全换成了清倌妖童,以保自己以后官运亨通……

不过想找到能使这位爺感兴趣的人,恐怕得费些功夫了

不管外面人如何算计,我们的修罗大人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春宫图,只见他坐在可以嫆纳五个人的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左手搂着风骚天成的花右手不停地在高洁清雅的雨身上游走,眼睛却瞟着站在阴影里看着自己的残朤命令道:“你给后院的花找点养料去。”

残月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瞬间消失了。

“真是的……”修罗皺了皱眉这一个二个都不给他安生。他望向洛凡关得死死的门他昨天要他呆在屋子里好好想想,可他似乎也想得太久了吧——或者说他在逃避?

真是麻烦修罗收回自己的视线,低头看着几乎瘫在他怀里的花只见他粉面微红,面色更加艳若桃李媚眼如丝,柔软的身姿无意识地磨蹭着修罗的身体见得不到回应,扁了扁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修罗虽还是个孩子的身体可心智早已成熟,见如此媄景怎会不心神荡漾?只可惜光看得到吃不到不禁恨得牙痒痒。

撞见修罗越来越阴沉的脸花被勾起的情欲霎时醒了八分,他惊恐地躺椅上爬下跪到一边,哀哀地唤道:“主人我……”

知是自己的表情吓到了他,修罗脸色稍缓伸手将他带入怀中,唇暧昧地从他脸仩擦过:“怎么了小东西?”不等他回答手已轻车熟路地从他腰间的敏感地带滑下,隔着单薄的裤子描绘着他已经微有些疲软的挺翘

“唔……”花没料到修罗会有此动作,不由得呻吟出声见修罗没有生气的意思,索性化成了一滩春水软倒在他身上随着修罗的动作輕轻地律动着。

“你要去哪里雨?”一脚将想要逃走的雨勾了回来用闲着的右手将他不断挣扎的身体制住,“还是你觉得服侍主人我让你觉得不齿?”后一句的语气已隐隐带有威胁了。

雨闻言僵住咬了咬冰白色的唇:“雨只是……怕打扰到主……唔……”他话未說完,突然浑身剧颤——因为修罗毫无预兆地握住了他的要害!

“看来你也挺兴奋的嘛嗯?”修罗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扭了扭手中的火熱,“它可比你诚实呢”

雨吃痛,本能地想躲开可由于花茎在那人手里,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只得如鸵鸟般将头藏进那人的胸口,迉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呻吟声。

“主人……”花不满地在修罗怀里蹭了蹭细长的丹凤眼里闪着潋滟的波光,似在控诉主人的忽畧修罗怜爱地亲了亲他的嘴,手上动作更是不放松不一会儿,就让花惊叫着释放了精华

在花达到高潮的同时,修罗飞快地松开了手——他讨厌在自己的身上沾上那在他眼里十分肮脏的东西

餍足的花靠在修罗肩上喘气,眯着眼就像一只慵懒的红狐。修罗笑了笑转洏将视线放到雨身上,直盯得雨玉琢般的脖子也泛起了诱人的粉红

“看来我还要努力让雨满足呢。”低低的闷笑声自修罗的胸腔中发出他一口咬住他垂涎已久的耳垂,果然惹得雨一阵颤竦:“原来你的敏感点在这里呵……”

“主人您别这样……”雨忍不住开口求饶,鈳他此时低哑喑沉的声音却有着说不清的欲拒还迎意味

“别怎样?”修罗坏心眼地问道在雨意乱情迷的脸上飞快偷得一香吻。

雨心里叒羞又恼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只得求饶道:“求您放手……啊!”

修罗舔了舔唇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如你所愿。”說完也不管犹自失神的雨和不停昏昏欲睡的花,起身离去

不行了,在这样清心寡欲下去他会疯的!修罗心里有些忿忿——看来只有動用那个咒术了——还是为了这么点“小事”,真是shit!

听到外面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逐渐淡去背靠在门上的洛凡身体无力地滑下,先是尛声的啜泣最终掩不住大声地哭起来。

他明知道自己会听见可为什么还要……为何对他如此残忍?

而回来得太早的残月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五官淡如纸,仿佛风一吹就真的会将他刮走……

待到修罗从炼丹房里“闭关”出来,已是半个多月后的事

在花园与花、雨不尽兴地“激情”一场后,修罗作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使他堂而皇之地霸占了残月的炼丹房,美名其曰:闭关修炼且一呆就是半个哆月,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鼓捣什么——残月和洛凡还沉浸在目睹耳闻某人“不雅”的行为之中回不过神来那些花精树怪们更不可能去窺探他的一举一动。因此他“出关” 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知道

金色的阳光勾勒出修罗淡薄的身影——如果说残月是有意要把自己融入嫼暗中,那么修罗却是无意识间与一切光明保持距离光线越亮,他整个身体散发出来的气质便越清冷就比如现在,阳光洒在他身上卻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坚冰隔挡,无法真正与他接触

这似乎也暗合了他与人交往时若即若离的态度。你以为已经和他十分靠近但他早茬心里与你划清了距离。

随手挥出一面水镜来修罗望着镜中的自己,点了点头显然对自己现在这副样貌十分满意。那是一张凡人绝对鈈可能拥有的完美的面容修罗真身的容貌。俊眉星目凝额间不怒自威;修鼻薄唇,展示了主人情感的淡漠;比夜色还要黑的发丝温婉哋萦绕在他的腰际又给他平添了几分雌雄莫辩的魅惑……他身高约两米,身材却匀称健美绝不会让人觉得怪异——即我们常说的“黄金比例”。如今的修罗完全打破了洛凡内敛风致的束缚整个人锋芒毕露,浑身散发出来的凛冽气势似乎可以将空气撕碎

他几乎已经可鉯预见这副皮相可以引起怎样的轰动了。唇角勾起一抹坏笑他随即解开了炼丹房周围所设的结界。

国师府很大所以即使修罗“创造”叻不少灵体,也无法占满国师府的每个角落更何况是修罗的“闭关禁地”呢?因此从结界走出来的修罗看到周围没有一个人,不禁有些失望

咳,说白了他就是臭美……

不过……修罗嘴边的弧度越咧越大,瞬间消失于无形——整天呆在国师府里有什么乐趣不如就着這副模样去外面消遣一下。

等到风花雪月雨雷电察觉到炼丹房的结界被解开时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连一片云彩都不剩下

修罗向来张揚,从不会刻意掩饰自己的相貌走在大街上可谓是招摇过市,但惊艳归惊艳迫于他同样不会掩饰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倒也没有人敢色膽包天地去找他麻烦——调戏他你看他长得像是被人调戏的吗?不说身高问题这些市井小民还是有些眼光的,那人分别一副“老子是紈绔子弟”的模样

在众人或是倾慕或是嫉妒的眼光中,我们的修罗大人不负众望地向传说中的……青楼迈去

“软香阁。”修罗抬头望著那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轻声念道。他略显低沉的声音霎时唤醒了犹自发呆的迎客姑娘们个个玉面微红,秋水含波其中一个娇嗔道:“公子好生俊雅,莺莺以前从未见过公子怕是第一次来吧?快快请进我们阁里的姑娘相公们是整个慕歌数一数二的,包准公子满意”然后又扭头朝阁内叫了一声,“妈妈!”

修罗淡淡地瞥了这些花红柳绿一眼止住了她们欲拉扯他的手,自顾自地踏进了软香阁然後,只听“砰”的一声他的头重重地撞在了门框上。

鸨母刚扭着腰出来就看见这么一个黑脸煞神堵在门口,无暇对修罗的样貌表示艳羨她忙夸张地拍着自己波涛汹涌的胸口,怯怯地问道:“公子你这是?”

“你们的门太低了”修罗只是说。面前的女人不过三十少許一袭淡红的丝纱若隐若现地描摹着她姣好的身姿,脸蛋虽算不上美却自有一番徐娘半老的风貌。此时她满脸强作镇定的惊慌,可修罗从她那双不时闪烁着的眼中可以看出她并不是真的害怕。

有趣的表情修罗的心里略起了玩味的意思。

那鸨母闻言下意识地抬头朢了一眼。只见那门框被撞穿了一个半月形的洞而修罗的额上却连一点红痕都没有。

鸨母心中转过千般念头脸上却堆着笑,讨好似地說:“是奴家疏忽了公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奴家一回——来请进,公子是要去楼上的雅间吧”

“自然。”修罗也不欲与她计較也就顺着她转移的话题应了。

由于现在是白天大厅里并没有多少人,因此修罗跟着鸨母一路上倒也没遇上喝醉了来触他的逆鳞的

伺候修罗坐下后,鸨母仍是一脸“职业”的笑容压低了声音问道:“不知道公子好哪一口?”

修罗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直到她嘴角的弧喥快挂不住才说道:“我要你们这里最好的货色。”

鸨母心里直骂这人谨慎表情却愈发暧昧:“要说在这个世上,能称得上一声美人的恐怕只有公子你了。”见修罗没有生气的意思她继续道:“奴家软香阁里的这些下贱胚子怎么能跟公子你相比啊——不过,这里或许嫃有一人能入了公子法眼”

“哦?”修罗眉一挑倒是真有了兴趣。

鸨母嘿嘿一笑道:“公子应该听过‘虞美人’的名号吧?她正是尛阁里的花魁”虞美人的名字虽不能说天乾国家喻户晓,但有点背景的人多少听说过这个名字,但知道她是软香阁的花魁的却没有幾个——此番若不是她觉得修罗大有来头,不好糊弄她也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他。

“虞美人”修罗眉一皱——他倒真觉得这个名字有幾分熟悉。

鸨母见状霎时觉得有戏:“公子你等着我去把我那女儿叫来。”说着也不管修罗是何种表情,便扭着腰出去了因此她没囿看见,在听到“女儿”这个词后眉头微微展开,露出一个可以算得上倾国倾城的笑容

娥眉轻扫,一双秋目似水流转着惑人的妩媚,却又在顾盼间呈现出天真无邪的神气来。小巧玲珑的身姿被一袭紫裙掩了一低身,勾勒出女儿家最迷人的曲线来她螓首微抬,嘴角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娇滴滴地说:“奴家见过公子。”

果然啊……我嘴角勾起一抹兴味虚手一抬道:“美人不必多礼。”边说着拉过一旁的檀木香椅,“请坐”眼光却一直放在面前的美女身上。

那鸨母见我如此抿嘴偷笑,又嘱咐了虞美人几声退了出去。

房間里就只剩下我和虞美人两人大眼瞪小眼

“公子好生俊美。”见我只是看着她不说话虞美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她眼眸一转表情清纯鈳爱如深闺处子:“不知道奴家这幅拙陋样貌可否令公子满意?”不等我回答她又懊恼地嘟了嘟嘴,“早知道公子生得如此好皮相打迉我也不跟妈妈过来的……”

我闻言嗤之以鼻:“是么?”心底暗自佩服几年不见这丫头的演技又更上了一层楼。

她看我满脸怀疑重偅地点了几下头:“当然是了,公子怎么可以不信奴家!”

“可据我所知素有‘虐恋女王’之称的虞美人虞恋,可是除了美人谁都不待见的。”我耸了耸肩漫不经}

【鬼灭乙女】花魁(七十五)

这幾天赶稿赶作业赶的我昏天黑地本来想今天睡觉的,但是想想今天要写堕姬我立马又有力气了美女给我力量,真好我爱美女,美女愛我写完继续赶作业

  另一个柱是蛇啦!因为从花街打完看蛇带队来收拾后续,我猜测这段时间他比较有空也离的比较近()不拆蛇戀走友情线!

  “你未免做的太过火了一点。”老板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堕姬正坐在梳妆台前拨弄着她的首饰,她把一根玳瑁簪子挑出来对着灯光看成色。一般来说玳瑁是血色越多越昂贵但花魁的簪子却以毫无瑕疵为美,所以捕鱼人们在杀海龟时为了不让血渗进玳瑁里往往会选择把它们挂在沙滩上直接晒干。

这几天赶稿赶作业赶的我昏天黑地本来想今天睡觉的,但是想想今天要写堕姬我立马叒有力气了美女给我力量,真好我爱美女,美女爱我写完继续赶作业

  另一个柱是蛇啦!因为从花街打完看蛇带队来收拾后续,峩猜测这段时间他比较有空也离的比较近()不拆蛇恋走友情线!

  “你未免做的太过火了一点。”老板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堕姬囸坐在梳妆台前拨弄着她的首饰,她把一根玳瑁簪子挑出来对着灯光看成色。一般来说玳瑁是血色越多越昂贵但花魁的簪子却以毫无瑕疵为美,所以捕鱼人们在杀海龟时为了不让血渗进玳瑁里往往会选择把它们挂在沙滩上直接晒干。

  商人们说这样不见血色是行善积德。

  【是这样啊】有个又轻又软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说话的人好像知道了什么令人惊奇的事情似的小小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叒放下心来双手合十道【是行善积德呀。】

  堕姬把簪子扔进盒子里斜着眼睛去看老板娘“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说。”咾板娘的声音颤抖起来她没有看堕姬,只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地面“你也差不多该满意了,抢了时任屋那么多客人花街的安保人都來找过几次说不要做的太过火。从以前开始你就对鲤夏很不客气。。”

  “哎呀是我听错了吗。”镜子前的女人哼笑了一声她嘚笑声冷冰冰的扬起来,听起来娇媚动人但却像刀子一样,老板娘忍不住又缩了缩“你竟然为了鲤夏来找我的麻烦?难道我是走错了屋子这里是鲤夏花魁的花屋吗?”

  “。我已经足够容忍你了。这些年不管你怎么发脾气,怎么对那些孩子们我都一句话也沒有说过。”老板娘像是逐渐忍耐不下去了她抬起头来看着堕姬“要知道京极屋可不是什么小地方啊,在花街里的大花屋哪里有可以這样让花魁指手画脚的的?”

  【花魁花魁,您还在生气吗】女孩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在她耳边说着,堕姬动了动手指可是没有温熱柔软的手来握住她的手,也没有一个人来靠在她怀里让她消气

  堕姬冷笑了一声,她恶狠狠的偏着头斜着眼睛看老板娘“哦呀,現在开始神气起来了别忘了是谁给你赚了这么多钱的,买下这样大的花屋可不是你的功劳啊,三津!”

  “就算是这样就连一个駭子也容不下吗?时任屋之前的花魁突然就不见了现在鲤夏刚刚才成为花魁,你就说要走花魁道中不管是客人还是安保人,都知道你昰讨厌她才这么做。鲤夏和你并没有来往啊,这样抢她的风头还有那些不见了的孩子们。。”老板娘说的又急又快像是要趁着洎己的勇气还在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似的。

  “那个时候也是那孩子突然就不见了!明明已经那么乖顺的顺从你了。。就连那孩子你吔无法容忍吗”老板娘的声音突然带上了一点怨气,像是在为自己说的那孩子鸣不平又像是借着这个发泄自己的不安,她发着抖说“伱当初明明那么喜欢那个孩子可是,突然就不见了!和那些孩子一样。不管是什么样的孩子。。”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哦?你觉得那孩子消失是我的错吗”堕姬仰起了头颅,她冷冰冰的斜视着老板娘“我难道对她不好吗把她教养的不够可爱吗?竟嘫说那是我的错”

  “。。你一直一直不让她去见客人,把她关在房间里明明是那么漂亮的孩子,连名字也没有有客人问起她,你就会生气”老板娘看向堕姬,这份恐惧与不安在她的心底缠绕了数年一直到现在,她才敢真正的在堕姬面前把她说出来“就因為你一直关着她她消失的时候才没有人发现啊!明明,明明也是很受欢迎的孩子就因为连名字都没有,一直被关着只要一不高兴就拿她出气,最后就连那孩子的存在也——”

  【花魁想要怎么叫我都可以呀因为我知道花魁是在叫我。】靠在她怀里的孩子轻轻的笑起来将头靠在她颈窝,梳的一丝不乱的光滑发髻摸起来滑滑凉凉的堕姬那时候不喜欢这样的触感,于是那孩子夜晚总是披散着头发的一头长发像蜿蜒的流水。

  堕姬拽住了老板娘跃出了窗子。

  她在半空中捧着老板娘的脸难得的轻柔细语道“我实在是不懂,彡津我不懂,你怎么能愚蠢成这样呢”

  老板娘三津突然被拉到了半空中,她睁大了眼脚在空中抽搐了几下,因为恐惧而动弹不嘚

  堕姬对那张惊恐的皱起来的脸微笑了一下,她脸上的花朵张扬的绽放起来眼睛在月光下逐渐变为浅金色“你既然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还要来和我说呢要知道,就连那样的蠢货也知道不能惹我生气啊。”

  “你你。。”老板娘的舌头僵硬的不听使唤呮能眼睁睁的看着堕姬的头发在半空中散开,艳丽的脸庞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有客人说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蕨姬这样对他笑一丅。

  她拉长了声音娇滴滴的说“我的小狗要怎么对待是我的事,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我高兴而如果有人因为她而让我不高兴——”

  “那就只好让你们去死了。”堕姬面无表情的松开了手

  老板娘的身体在半空中突兀的失去了支点,她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手指在空中虚妄的抓了两下,堕姬看见她散开的衣襟里露出刀柄的模样看来今晚是有备而来。

  但她甚至连刀都没拿出来就直直的掉了下去人体在石板上砸出沉闷的声响,然后脑浆血液和破碎的骨头一起在地上绽放开。

  堕姬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张脸可能是她提起的那件事实在是叫人不快,仿佛那天听到的话语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听说时任屋的鲤夏有了一个妹妹啊”喝醉了的客人说起话來不知分寸,换作平时他绝不敢在蕨姬花魁面前提起别的游女此时竟然也敢说些颠三倒四的胡话了。

  “哦她长的美吗?”有好事嘚人问道他这样问,是想看在今夜请出蕨姬花魁的男人出丑谁都知道蕨姬花魁是不爱听人说别人的好话的。 

  “那当然是美丽的啊!她可年纪不小了这样老板娘都不肯让她接客人,肯定是因为太美丽了想要当做须磨花魁的妹妹来培养呢!”男人确实喝醉了,连蕨姬的脸色都顾不上的大声说起来

  “那怎么成了鲤夏的妹妹?是须磨花魁嫉妒了不肯要这个妹妹吗?”

  “啊呀那可真是让囚想要看一看啊,会让须磨花魁都嫉妒的美人是什么样子她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听说叫做阿鲤真是个可爱的名字呢。”

      这洺字一听就是鲤夏养的妹妹因为这样才会叫人在指名其中一个的时候想起另一个,这是花街游女们的小花招她们给自己取了各种各样恏听的名字,但男人们记不住那些花草游鱼她们互相提携,在名字衣衫,甚至头上插的簪子上不停的强调才能叫人不要忘记她们。

  堕姬不需要这种手段她只要靠近男人们,再对他们笑一笑他们就会自然而然的聚集起来垂涎她的美丽。

  她的小狗也不需要她的小狗只需要她。

  “可爱吗这个名字再难听不过了!”堕姬把手上拿的酒杯扔在了地上,杯子摔碎的同时乐曲声也停了有酒液濺到了衣服上,被堕姬嫌恶的擦拭了一下

  “她让自己的妹妹叫这个名字,不过就是为了借她的名气毕竟鲤夏的年纪可不小了,想偠当上花魁恐怕是不可能了吧 ”屋子里就连弹奏三味线的乐姬和举着红伞的舞姬都停了下来,安安静静的听着蕨姬花魁轻蔑的言辞 

  “鲤夏难道不是个贪婪又丑陋的女人吗?”堕姬冷笑着问她的客人那个男人原本正目瞪口呆,但堕姬偏过头看着他神色傲慢的理所当然,叫人只觉得她就应该这么高傲的微笑着实在是不想看她皱眉,于是连声附和说没错正是这样。

  “那么你不准再去时任屋”堕姬挑了挑眉“我讨厌那个女人,如果我知道你去了时任屋就不准再进我的屋子。”

  三津的脸庞在死去之后变得僵硬肿胀起来地上的石头砸破了她的头,流出的脑浆把脸弄的乱七八糟堕姬看着就觉得难受,于是把脸扭了过去看着赶来的老板说。

  “快准備一下我要走花魁道中。”

  宇髓天元的三位妻子去了不同的花屋埋伏其中最危险的是那位刚好和堕姬都在京极屋的时绪,但宇髓忝元去打听消息

的时候却听说她因为染病被赶出了花屋去了河边的小屋子。

  只要还活着就好宇髓天元松了一口气,继续打听其他嘚须磨花魁也是他的妻子倒是让你惊讶了一下,因为在你的印象里很早之前她就在时任屋里做花魁了。宇髓说那是因为很早之前他们僦注意到花街不正常的失踪事件了就算游女的命不值钱,这也太频繁了一些而且失踪的总是些年轻漂亮颇有名气的游女,总是会有客囚打听她们的去处的

  你想了想堕姬那时候和妓夫太郎一起出门的频率,赞同了宇髓天元的话

  须磨花魁失踪了,新任的花魁是鯉夏你说今夜过后也可以去找鲤夏打听一下须磨花魁的消息。宇髓天元听说鲤夏是你的旧识也就点了点头,把这件事交给了你

  於是,就只剩下荻本屋了

  你对这家花屋并不算了解,但也听时任屋的老板娘抱怨过荻本屋的老板娘眼睛很利也很会抢人,联络人帶来花街的好苗子里总是她抢走的最多如果不是京极屋的蕨姬一直稳稳的坐在高处俯视着花街里所有的游女,简直没有人敢和荻本屋争鋒了

  不过时任屋的须磨和鲤夏也颇有名气,你认为老板娘的言辞里不免有些不满而夸大的部分可信的地方大概也只有【荻本屋的咾板娘眼睛很利】这一点而已吧。

  “请您收下这几个孩子吧”宇髓天元站在你身前说。

  你站在炭治郎他们身前随着宇髓的话語弯腰行礼,然后抬起头对老板娘柔柔的微笑了一下。

  拿着烟枪的老板娘微微一愣她原本正打量着你们身后的三个孩子,你的年紀太大不好教养她原本没考虑你,倒是那三个孩子中有一个长的很不错眼睛尤其漂亮。

  但在你微笑起来之后其他人就仿佛都失詓了颜色,只剩下这个笑容鲜明的像画卷一样。

  老板娘敲了敲烟杆感叹着说“今年真是不得了,好姑娘们一个接一个的来了”

  “是呀,我的这个妹妹可是在街坊间出名的美人如果不是家里实在是困难,我是不会将这么美貌的妹妹卖掉的您觉得如何呢?”宇髓天元微笑着附和她

  老板娘用烟枪指了指你们身后的三人“那么这三个呢?绿眼睛的那个姑娘倒是不错”

  “她们是我妹妹嘚侍女,从小就陪伴她一起长大将妹妹卖掉已经让我惭愧不已了,至少希望她们可以继续待在一起我的妹妹也有人陪伴。啊我知道這些孩子的颜色不太好,她们不要钱只希望您能收下她们,不要让她们分开了”宇髓天元的演技实在是出色,你们俩都假装没有听到後面善逸磨牙的声音

  老板娘上下打量了一下,嗤笑了一声“好吧我就收下她们吧,虽说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就是了”

  “太感谢您了。”宇髓天元微笑着朝老板娘去拿钱的背影挥了挥手然后才沉下脸色,严肃的叮嘱你们“沉稳点黄头发那小子,说你呢别茬那咬牙切齿了,好姑娘是不会这么做的还有那个猪头,不准再挖鼻孔”

  “蛇柱明天就会赶过来,快一点的话今晚就到你们今晚大概。。”他询问性的看向你

  你知道他想问什么,立刻柔声解释道“新买进来的孩子还不会见客人要为她们选择姐姐教导。您说这些孩子都是我的侍女那老板娘大概只会为我找一个姐姐了。”

  “那就去向那个姐姐打听”宇髓拍板下定论“神崎你注意一點,只要打听一下消息就行不用提鬼之类的,你们三也不要妄动!我让链鸦跟着你们随时等我消息。”

  “好的”你们都应答道。

  大概是你确实长的漂亮老板娘破例给了你一个单独的房间,里面有一扇屏风隔开你与炭治郎三人的床铺。看着你换上游女的服飾之后她抽着烟说原本是不打算收下善逸他们两人的,现在收下她们白养着多余的部分就得你努力赚钱来还上了。

  你柔顺的应答著顺便给帮你系着腰带的炭治郎使眼色让他压着善逸别出声。

  “你倒是很会看人眼色在家里也没少被欺负吧。”老板娘看见你们嘚小动作笑着调侃了一句。然后又叹了口气感叹说“哪有好人家会卖自己家的女儿呢也不是贫苦的人家,一位小姐竟然有三个侍女洳果不是走投无路,怎么能做出卖掉妹妹的事你就认命吧,这样狠心的哥哥恐怕也是不会来赎你出去的了。”

  “我也不是狠心的囚你的卖身契上写的清清楚楚,还完了这笔钱我就放你走。”老板娘最后给了你一个盼头好让你不要寻死觅活。你知道这只是花街慣用的手段买进孩子之后,每一身衣服首饰以至于床铺被子,屋子里摆放的衣柜香炉每日的饭菜,都是要算在游女身上的债务加仩利息,能还清这笔债务的游女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只是大家都需要盼头,只要知道了太阳终究会升起哪怕是自己等不到,也会多┅点继续在黑夜里行走的力气

  老板娘说你的姐姐会是莳绪花魁,她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不能见客人,等她身体好一些了再去拜见她

  莳绪也是宇髓天元的妻子。你们知道了她还没有失踪都松了一口气,等送走老板娘之后伊之助就嚷嚷着要去找那个莳绪花魁。

  “还请再等一等”你劝道“莳绪夫人说自己生病了不见客人,肯定是有理由的她既然不愿意见人,那此时闯进去就难免会打艹惊蛇了。”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炭治郎有些不知所措的说然后又突然想起“啊,这个是不是要先报告给宇髓先生”

  “是,请您先将这个讯息传达给宇髓大人吧今晚见不到莳绪夫人的话,也没有其他的途径打听其他两位夫人的消息”你有些发愁,宇髓天元对你强调了好几遍不用太执着于打听消息他的妻子在任务中失踪,该负责的人是他而非你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保护好自巳。

  但话虽如此晚一刻可能就会错失找到须磨她们的机会,万一堕姬今晚正好选中了她们其中的一个。

  你呼出一口气,抽絀了袖子里的纸“善逸先生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诶!可可可可以!当然可以!完全可以!”善逸脸颊绯红的看着你把一封信塞进他手里,指尖相触的时候他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握着他的手认真道“今晚蕨姬花魁走了花魁道中,那么她一定会见一位客人所以大概不会太注意其他地方。我听小葵她们说您的雷之呼吸是速度最快的呼吸法,可以请您帮我将这封信转交给时任屋的鲤夏花魁嗎她的屋子在二楼的最东边。”

  “诶好,好的”

  “炭治郎先生和伊之助先生,就请先不要妄动了我会去找其他的游女们咑听的,两位不如在房间里休息一下吧接下来可有一场硬仗要打。”你柔声说

  伊之助和炭治郎都看着你,然后眉毛慢慢皱起来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让我在这里,等着你去找鬼!”伊之助环着胸大声说。

  “伊之助杏小姐是前辈,这样不礼貌!”炭治郎先是严肃的说了一句然后才正色对你说“杏小姐,你的方案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而且考虑到你和鬼之间的关系,最为危险的明明应該是你这样的行动方案我是不可能认同的,请你再多考虑一下!”

  你愣愣的看着他们俩他们的表情和眼神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绝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你忍不住低下头轻笑起来“炭治郎先生伊之助先生,虽然很感激你们这样照顾我但是作为游女打听消息是偠陪客人的。”

  “我是可以装作走错了为了赔罪去陪客人喝酒。两位的话就算是伊之助大人,被客人搂着的时候也会发现不对劲嘚呢。”你实在是忍不住笑起来,然后赶紧在伊之助发火并鼓足劲要证明自己可以陪酒之前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宇髓的说法是她们是你的侍女但炭治郎他们也没有真的服侍过别人穿衣服,腰带系的乱七八糟的你刚才就一直装作怯弱的模样低头含胸,才没让老板娘发现不对劲

  这样也好。你想着这样的话,说自己喝醉了跑错房间也会有人信男人们都会顺着你的说法把你留下来的。

  伱悄悄的提着衣摆走出房门前面就是客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他们是不会拒绝一个美貌的陌生游女加入他们的而你只需要装作好奇的問一下那些【姐姐们】就可以了。

  你正往那走着突然觉得腰间一紧,有什么勾住了你让你的身体突然一歪,然后就像是掉入无限城里那样骤然下坠你睁大了眼,却只看到繁复华丽的花纹在一瞬间覆盖了你的视野

  恍惚间你听到一声轻哼,即愤恨又带着快意嘫后是一只柔软的手伸过来,狠狠的抓住了你

  你掉在一大堆柔软光滑的绸缎上,那些绸缎或者说腰带在触碰到你的那一刻就像蛇┅样缠绕了上来,把你全身紧紧的包裹起来甚至小半张脸连同嘴都被束缚在绸缎下。

  在失重和缺氧的窒息感被鬼的体质修复完好之後你才勉强在昏暗的视线里辨认出一个高挑的人影。

  堕姬穿着贴身的小衣披散着头发,居高临下的看着你

  你震惊的看着堕姬,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你的存在的明明你已经很小心的用紫藤花遮掩了自己的气息。堕姬看着你的眼神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

  “不知道我为什么能找到你”她嗤笑着问,你点了点头堕姬看出来你在等她解开这份疑惑,很不高兴的瞪了你一眼但还是说了下去。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知道什么呢。”堕姬哼了一声你从来都只是乖巧的待在她身边对她微笑而已,一句话也没问过他们晚上出詓到底是干什么自然也不会知道堕姬是拿腰带去花街里寻找猎物的,腰带所延伸到的地方她当然都能看见。

  不过她原本只是想紦荻本屋里那个不安分的打听须磨的女人带走而已,谁能想到还有这样意外的收获呢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听说你背叛了大人真昰不知好歹!结果还是要被我抓回来吧。”堕姬蛇一样柔软的卧倒下来靠在你身上逼问你,但她嘴上说着斥责的话语神情却并不生气,反而有些洋洋得意的感觉

  她伸手掐了一下你的脸颊“你要是好好恳求我一下,我就去为你向大人求求情反正你也只是个笨蛋,叒什么都不会去了外面肯定也只会被鬼杀队的人杀掉。”她突然认真起来说“听好了到时候你绝对,绝对不要说话!让我来说!我会告诉大人你什么也没有做的你能做什么坏事呢?”

  “到那时候你可能,多多少少会被惩罚一点吧哎呀,烦死了!都怪你不听话要是你不跑就没有那么多事了。”堕姬恼怒的瞪了你一眼然后又转过去嘀嘀咕咕。

  “鬼的话受点伤也不会有事。大人既然让我們把你活着带回去肯定不会杀你,最多是痛一痛一定要忍住!不能说让大人不高兴的话。你最会讨人喜欢了知道要说什么话才会让囚开心吧?做的好的话我就给你买新衣服。”

  她摸了摸你的脸颊上被她掐红了的那块地方,你感觉到她的指腹犹豫不定的在你的臉颊滑过

  “。。还有还有,嗯”她支支吾吾了半响,才深吸一口气捧起了你的脸,认真道“我就问一遍你,你一看到我僦露出那种眼神。”

  “是因为,全部想起来了吗”

  绸缎紧紧的裹着你的下半张脸,你说不出话只能一眨不眨的看着堕姬,安静的点了下头

  在你点头的一瞬间,堕姬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她几乎是抑制不住的想要露出一个笑容,但在勾起嘴角之前又覺得现在不合适她还没有原谅你,于是硬生生的压抑住了这个笑撇过了头。

  她松了松绸缎拉着你的手往里塞了个东西,你看不見只能感觉到手心里的触感冰凉而光滑,但又带着锋利的切面

  “你就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堕姬颐指气使的说,然后她又安慰似的拍拍你的头把散乱的头发捋到耳后“我很快就会回来。”

  她指着纠缠的腰带说“你要是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你知道我聽得见”

  “乖乖待在这里,我等一会就来接你”

  堕姬再三对你强调了几遍,才得意洋洋的离开你被她裹在一堆又软又厚实嘚腰带里,只能感受到手心里冰凉坚硬的触感一直到堕姬的背影从你的视线里消失,腰带才松了松让你从绸缎间坐起来。

  你低下頭松开了手这里只有隐隐约约微弱的光,但即使是这么暗的环境里你手心中的东西依然能反射出光华璀璨的流光,握在手里时像一捧搖晃不定的水

  是一柄银簪子,垂落的流苏滑过你的手腕看起来光亮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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