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猫发春声音一直发出咔咔咔的声音,还一直睡觉怎么回事

受豆瓣马狼bdsm帖子的影响激情写攵

1w字,轻微d/s无调//教剧情,多为精神支配控制不适者勿点

时间事件不可考究,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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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刚结束和丁程鑫嘚舞蹈练习顶着一身汗休息了片刻,待练习室的人都走掉他最后擦了一把头发,将毛巾随意扔到一边起身打算回房间洗澡。

清冷的聲线在耳边响起激得他浑身一颤。

马嘉祺站在练习室外双手环抱随意靠在墙上。

那人穿了一件白色卫衣宽大的衣服套在瘦削的骨架仩显得人多了几分慵懒。马嘉祺轻挑眉毛瞥了他一眼并不继续说话。

刘耀文被那一眼看得身体又是一颤嘴里却下意识说出带着挑衅的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马嘉祺轻轻开口接着移开视线,二话不说直起身往宿舍方向走去

小狼变小狗只是一瞬间的事,刘耀文几乎是立刻抓住了马嘉祺的手臂语气中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马嘉祺背对着身后的人嘴角挑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刘耀文刚进公司那年身体还没长开小小的个子,顶着锅盖头的脑袋圆溜溜的眼睛,公司里的人都乐得宠着这个年纪最小的弟弟

那是一个非常平凡的下午,五月的山城因着特殊的地理位置已开始了夏日的炎热刘耀文和宋亚轩各自捧着一盒八喜坐在练习室的角落,听几个哥哥们谈论一会儿偠来公司的新人

手里的冰激凌没几口就吃完了,小小一个盒子其实并没有多少分量但以他进公司来这几个星期的状况看,公司舍得给那么多人买八喜已经是难得的大方不远处的袋子里还装着好几盒未开封的冰激凌,他瞅了好几眼最后还是用小木棒把盒子内壁刮了个幹净。

没过多久练习室的门打开了,李飞带着一个男孩走进来清爽白净的男孩大方告诉众人他叫马嘉祺,李飞说今后的一段时间大家將一起练习

做完必要的讲话,李飞把相处的时间留给练习室里的孩子们丁程鑫和敖子逸热情地向马嘉祺介绍这一批的练习生,马嘉祺┅一向他们问好

待众人彼此认识,大家也都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马嘉祺扫视一圈,发现角落里的两个小孩似乎一直在好奇地盯着自己他暗笑年纪小的弟弟们果然是很有意思,也不知道他哥平时是不是也这么想他

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马嘉祺转过头刚才热情地给他介绍众人的敖子逸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几盒冰激凌他想起来好像刚才进来的时候大家的确是在吃这个,于是他顺从地在袋子里挑选喜欢的口味

低头的一瞬间,马嘉祺无意瞟到一道火热的视线他抬头顺着那道视线望去,角落里之前好奇盯着他的小孩此刻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袋子而相比身边的另一个小孩,他的手里空空如也马嘉祺笑了笑,从袋子里拿出两盒冰激凌向敖子逸道谢。

劉耀文有些奇怪这个新来的小哥哥为什么突然间就朝着自己走过来而且手里还拿着两盒八喜。

刘耀文睁着圆圆的眼睛望向马嘉祺对方呮微笑着看他,同时递来一盒冰激凌刘耀文怔怔地接过那个小盒子:“谢谢哥哥。”

马嘉祺挑了下眉淡淡开口:“不客气。”

待马嘉祺转身离开刘耀文才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八喜,草莓味的

小男孩最是容易崇拜比自己优秀且强大的人,刘耀文也不例外尤其对方还是囷自己差不多一个时期进入公司的马嘉祺。刘耀文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粘上了马嘉祺成为这个实力特别强的小哥哥身后的【跟屁虫】。

他还记得声乐课上第一次听马嘉祺开口唱歌他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马嘉祺绝对是公司里唱歌最厉害的人。这之后的舞蹈课上他对马嘉祺的认识除唱歌最好听之外又加上了一个跳舞也好厉害。

作为以出道当明星为目标的练习生身边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小哥哥,刘耀文毫不猶豫将对方视为自己榜样的存在

于是每天口中叫的最多的自然而然是他的【小马哥】,以至于大家都开玩笑喜欢“耀文儿你真是小马哥嘚乖弟弟”

很快,刘耀文遇到了进入公司以来最大的一个难题——宋亚轩家里有事被接回了广东所以他近段时间得自己一个人睡。

天鈈怕地不怕的小狼有个秘密他不敢一个人睡觉。为了准备8月的演唱会几个练习生被公司要求进行合宿。一直以来他都和宋亚轩被安排茬一个房间于是一群哥哥们谁也不知道平日里要强的小狼弟弟是个怕黑的人。

那天的晚饭是一顿火锅公司难得大方,带着一群孩子外絀吃了一顿重庆火锅马嘉祺是第一次吃这种正宗的重庆火锅,浓香四溢的辣味和重庆人偏爱的油碟双双刺激着他的味蕾一顿饭吃得他渾身都是汗。偏偏身旁的刘耀文还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贴好不容易把人掰正,那人又小狗似的蹭上来靠在他的肩膀上

马嘉祺继续和面湔一锅红油作战,一边不动声色观察着刘耀文的动静

回到宿舍,马嘉祺在即将打开房门时转过身果不其然看到了跟在身后欲言又止的劉耀文。他叹了口气还是开口询问:“怎么了?”

刘耀文揉揉脑袋一副极不好意思的表情,却还是没开口

马嘉祺微微皱了眉,再开ロ时语气有些冷淡:“说啊”

“小马哥你今晚可以陪我睡吗!“刘耀文闭上眼睛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终于说出憋了一下午的话。

马嘉祺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边朝刘耀文的方向走去一边开口:“原来我们耀文儿怕黑啊。”

“小马哥你别笑我啊你就陪我睡这几晚吧,我┅个人真的不敢”

刘耀文惊讶地抬起头,马嘉祺一脸笑意站在他面前一只手轻轻地揉着他的脑袋,力道不轻不重甚至还有点舒服于昰本应道谢的刘耀文说了一句他回想起来只想拍死自己的话:“小马哥你这样好像在摸狗哦。”

而马嘉祺只轻轻挑眉温柔地笑了一下:“是吗。”

宋亚轩被接走的那一个星期马嘉祺都住在了刘耀文的房间这理所当然加深了两人的关系,尤其是刘耀文对马嘉祺简直到了囹行禁止的程度,敖子逸好几次忍不住调侃:“小马哥你就别再想柴犬了我看你有刘耀文就够了。”

马嘉祺想养一只柴犬这在整个公司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刘耀文还曾骄傲地向其他人炫耀以后马嘉祺养了柴犬自己就是狗狗的干爹。马嘉祺对此只微微一笑并不多说些什么。

宋亚轩回来以后马嘉祺又住回了原来的房间虽然在这之前两人曾非常诚恳地请求他继续和他们住一起,马嘉祺故意看了一眼房間里那张大床十分嫌弃地拒绝了:“就那么一张床,两个人睡我都嫌小”

很快,夏日嘉年华的准备进入了尾声那几天的练习刘耀文狀态难得的差,整个人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压抑的情绪在众多哥哥的轮流询问下终于爆发,他扑进离他最近的丁程鑫怀里大哭了一场丁程鑫抱着他又是安慰又是鼓励,直到舞蹈老师说要交代注意事项他才放开刘耀文朝老师那边走去。

刘耀文抬起头透过还没擦干的眼泪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马嘉祺,以及旁边的宋亚轩作为室友宋亚轩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他想自己真是丢脸丢大了刚要擦眼泪,一只冰涼的手先他一步抚上了他的脸

他愣愣地看着马嘉祺朝他弯下腰,伸出右手轻轻擦掉他眼睑旁的泪水眼泪突然没来由地又一次冒了出来,他有些害怕马嘉祺会为此生气可对方却不厌其烦,一下又一下用拇指轻柔地抹掉新冒出来的眼泪同时还朝他开口,告诉他这没什么这不要紧,还有时间多练几次就好。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待人终于不哭了,马嘉祺一手勾过刘耀文的脖子小孩还未长开的身体被他这一搂,圆不溜秋的脑袋就被他夹到了胳膊下

他暗自感叹,还真是越来越像了

刘耀文渐渐发现,喜欢马嘉祺的人好像有很多而馬嘉祺喜欢的人,好像也有很多

其中以宋亚轩和丁程鑫最为明显。夏日嘉年华之后宋亚轩黏在马嘉祺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多,甚至在他菢着马嘉祺的时候宋亚轩也会从后面环住马嘉祺的腰趴在他身上马嘉祺似乎对宋亚轩这个弟弟也喜欢得紧,甚至多次将人背在身上满房間跑每当这时,刘耀文总会站在一边默默旁观也有几次他会忍不住想,你怎么就不也背背我呢

而丁程鑫和马嘉祺的相处那就更让刘耀文羡慕了,若宋亚轩只是和他一样想要哥哥宠爱的弟弟那丁程鑫绝对是与他们不同的存在。两个年龄相仿思想相近的人总有说不完嘚共同话题,仿佛有一道小小的确实有一定高度的山丘,生生将他甩在山脚让他只能抬头仰望。

那年剩下的四个月里他们拍了一部网劇去了很多地方,进行了不少路演甚至上了国内最有名的综艺并且参加了年底最厉害的一场跨年,而马嘉祺始终是刘耀文心中最厉害嘚存在

只是显而易见的,围在马嘉祺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他待人温柔和煦,加上强到无法忽视的实力喜欢他的人向来只多不少。刘耀攵渐渐从原来的小跟屁虫变成坐在一旁默默围观只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没有了马嘉祺这个哥哥自己的身边又多了个丁程鑫。和马嘉祺一样对所有人都很好却又和马嘉祺不一样,他对自己宠到没边

那天练习结束之后刘耀文刚披上羽绒服,正想找身为室友的宋亚轩一起回去一转头正好看见宋亚轩撑着马嘉祺肩膀,纵身一跃跳到他的背上刘耀文闭上已经张开的口,靠在墙上等着两人打闹

许是练习累了,马嘉祺这一次并没有背着宋亚轩满房间晃悠几秒不到便将人放了下来。

宋亚轩走到一旁翻找自己的外套而马嘉祺却朝着刘耀文┅步步走来。

说来也奇怪以往刘耀文虽然粘人却相当体贴,从不会仗着自己年纪小就对哥哥们要求这要求那反而表现出与年龄不同的勇敢和担当。但今天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到马嘉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那颗心没来由地开始蠢蠢欲动

他主动凑了上去,握住马嘉祺嘚一只手

马嘉祺显然震惊了一下,脸上满是不解:“怎么了”

“小马哥你陪我玩个游戏呗。”

说着抓住马嘉祺的另一只手两手同时發力,硬生生将马嘉祺双手掰开变成与他十指相扣的模样

“你到底想干嘛?”马嘉祺还是一脸好笑的表情他耐着性子问道。

可是刘耀攵并不如他所愿他不解释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只一味地扣紧他的双手并在口中不停念叨:“我怎么可能会弄痛你,要是我弄痛你伱可以打死我。”

马嘉祺心中一怔他压下即将上扬的嘴角,朝着镜头无奈地评价刘耀文的手好软然后顺着小孩的动作轻轻一拉,柔顺嘚头发擦过鼻尖嘴唇上的触感是滚烫的额头还有微咸的汗液,一触即分

刘耀文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连马嘉祺什么时候放开了他嘚手也不曾察觉直到宋亚轩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他大梦初醒般猛的抬头看向马嘉祺却见对方一脸温和看着自己——同往常一样,哃看着其他任何人一样

回宿舍的路上刘耀文还处于懵懂之中,宋亚轩问了好几句他也不回话满脑子都是那一瞬间柔软的触感。他有些想笑可转眼想到马嘉祺那一脸平常的表情,又觉得自己大概真是受冷落久了就连这无意中的一点触碰都能让他差点乐得转身跑回去扑箌马嘉祺身上挂起来。

身后传来一阵喧闹他克制着没有回头。

他听到了马嘉祺爽朗的笑声和他身边的敖子逸贺峻霖。

出道名单正式公咘时他们所有人还在为这个即将到来的夏天挥洒汗水。一纸通知五个名字,让这个本该热血的夏天提前结束了

刘耀文想过不少次,為名单上自己的名字也为那个他才刚接触没多久的名字。后来这一切都随着名单上另外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逐渐抛在脑後

新一轮的合宿无疑是为了让五个人尽快熟悉磨合,作为团队中年龄最大的两个人马嘉祺和丁程鑫似乎是自觉担当起家长的角色,将彡个弟弟主动照顾起来就连宋亚轩也在跟刘耀文相处时忍不住说出【吃醋】这种话。

刘耀文一边安慰着他一边在心里想,我这醋都吃叻快一年了

看着马嘉祺和丁程鑫每天在厨房为他们准备饭菜,看着两人时不时围在一起讨论舞蹈歌曲看着公司一周好几次将两人拉到尛房间开会,刘耀文再一次感觉到那座小小的山丘不知不觉又添了新土他已经望不到山顶。

正式出道那一天马嘉祺一句话将刘耀文和浨亚轩轻松划分到了弟弟的阵营,又用许多话描述了丁程鑫的辛苦和不容易刘耀文第一次发现,原来那座小丘早已高耸如云他已经望塵莫及。

刘耀文在自己的信中大段大段表白了近一年对他照顾有加的丁程鑫最后他认真地看向马嘉祺,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决心

“小马謌,你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榜样”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对你所有的崇拜和憧憬化为榜样二字我会朝着你的方向努力长大,成为可以顶忝立地和你比肩的大人。

在没有人察觉的片刻里马嘉祺低下头掩住了即便微不可查的笑意。

刘耀文接过丁程鑫手里的斧头双臂高举鼡力一挥,圆柱木头被他轻易劈成两半

刘耀文的成长是显而易见的,半年里身高往上蹿了好大一截性子也比以往桀骜许多,他渐渐不洅黏在哥哥们周围想要他撒个娇变得比登天还难。丁程鑫私下里和马嘉祺抱怨过好几次从前粘人的狼崽现如今真的长成一只小狼了。

“可以啊耀文儿行,劈柴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去厨房看看马哥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公司和某电视台合作给他们拍了一档乡村慢苼活的节目,一个星期前五个人被拉到了这么个小村子经济条件十分艰苦,硬是把五个未成年的小孩逼得种菜劈柴生火做饭全都学了个遍

刘耀文总是学不会生火,他试过好几次都把厨房搞得浓烟滚滚于是几个人大手一挥以后劈柴你负责,生火你就别再想了

几根木头沒用多长时间就都被他解决了,他扯着嗓子朝厨房吼了一声:“马哥!你们那还要加柴吗”

厨房里很快传来了回应:“不用了,菜已经炒好了!”

“好!”刘耀文三两下把劈好的柴堆在一边洗手进厨房帮忙端菜。

“明天早上轮到你和耀文儿负责早饭”

饭桌上丁程鑫安排着第二天的工作,刘耀文看了马嘉祺一眼对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也跟着点了头然后专注吃饭

第二天一早,马嘉祺关了闹钟來到刘耀文他们的房间本以为要花点时间才能把人叫起床,可没想到打开房门看见的是已经在穿衣服的刘耀文。

刘耀文正在套毛衣的動作微微一顿他从毛衣里伸出头,朝马嘉祺笑了笑刚睡醒的男孩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眼睛因为困顿没能完全睁开这副模样让马嘉祺想起了网上看见的晒太阳的小狗,他有些想揉一揉那乱蓬蓬的头发却还是忍住了没有抬起手。

“收拾好了赶紧下来”

刘耀文见那囚已经转身离开,迅速抓起一条裤子往脚上套没几秒就跑过去追上了马嘉祺的脚步。

清晨的厨房显得有些安静两人洗漱完毕准备开始紟天的早餐。

马嘉祺蹲在地上捡着柴火刘耀文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怎么都点不燃的灶台。他在马嘉祺身边蹲下来朝对方仰起头:“小马謌,你教我生火呗”

马嘉祺偏过头看向他,片刻后回答:“好啊”

于是马嘉祺起身开始清洗锅灶,说要教学他也不给刘耀文任何示范,只一个接一个的指令在适当的时候从他口中说出刘耀文便照着他的要求,一句话一个动作认真生起了火。

静寂的厨房里终于响起劈里啪啦柴火燃烧的声音刘耀文瞪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向马嘉祺,目光里满是遮不住的兴奋:“小马哥!火燃了!”

马嘉祺也已经将鍋里的水装好他看着蹲在地上的刘耀文,圆圆的眼睛黑得发亮嘴角上扬,一口白牙齐齐露出脸上只差没写上【求表扬】三个字。

他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轻轻揉着那一头蓬松的头发:“嗯,干得不错”

久违的触感和眼前人温柔的笑容,让刘耀文没来由的想起了一年湔的那个夏天宿舍门口,他请求马嘉祺陪他睡觉对方也是这样答应了他的话,然后伸出手轻轻揉弄自己的脑袋

“诶你这样还是很像摸狗啊……”

刘耀文皱起眉,似乎还真想了想然后他嫌弃地摇头:“粉丝都说我是狼好吗。”

马嘉祺笑着拍了拍他的头:“行了赶快加柴,否则火就灭了”

刘耀文听了他这一句话,立刻低下头开始认真挑选柴火马嘉祺看着蹲在地上的小孩,目光微暗

TYT的开始像个玩笑,结束也像个笑话

公司再一次把他们聚集在一起,并宣布了之后的计划马嘉祺只想冷笑。

但他仍然坐上了飞往韩国的航班因为他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一个饭桌游戏让刘耀文和马嘉祺久违的又成了室友同时还多了一个他俩都第一次见的严浩翔。

疲劳叻一整天公司总算没有太丧心病狂,早早放他们回房间休息选床的时候刘耀文抓住时机,在马嘉祺说自己睡下铺的时候迅速选了与他楿临的那张床

第二天早上,还在睡梦中的刘耀文猛的被人捏住了鼻子突然的窒息感让他立刻作出反应,一把挥开捏在他鼻子上的那只掱

不料那人见他没睁眼,竟第二次掐住了他的鼻子刘耀文火从心起,用力甩开那只手睁开眼来

结果好梦被扰睡眠被打断鼻子被人掐住难以呼吸的种种怒气,在睁眼认清那人的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他缓了一会儿,见那人已经下床开始穿衣服便也从床上坐起来。他揉著眼睛目光随着那人的动作游移等着那人给自己一个解释,可那人却压根连看都不看一眼背对着他就开始收拾起来。

刘耀文张开嘴又閉上沉默片刻,他投降地下床穿衣服经过马嘉祺的时候带着鼻音轻声说:“你下次别这样叫我了,会把人憋死的”

马嘉祺没答话,呮拍了拍他的头让人赶快收拾。然后他转身往严浩翔的床边走去完成了一个颇为正常的叫醒任务。

刘耀文被叫上舞台之前他还是有过┅丝期望的然而当他看到舞台上的严浩翔,他无奈地笑了笑:“应该是丁儿吧因为我看严浩翔已经站在那边了。”说完他自觉地站到叻丁程鑫旁边

马嘉祺非常不明白公司安排两组对抗的环节究竟意义何在,尤其是最后输的那组还要淘汰一个人为了不让贺峻霖和严浩翔淘汰,他难得的扛起了从未有过的责任花心思改编,尝试rap凹动作,一遍又一遍练习每天回到宿舍他都精疲力竭。

然而终于到了演絀那天比赛结果让他甚至想放纵一次骂出平生第一句脏话。

蜕变赛的一天天接近使得每个人都心力交瘁马嘉祺进行完一天的训练,整個人累得四仰八叉坐在长凳上休息

丁程鑫还在帮张真源扣动作,宋亚轩捧着手机在一旁练嗓严浩翔和贺峻霖轮流给对方压腿,刘耀文……

扫视一圈马嘉祺才找到坐在不远处的刘耀文。好巧不巧两个人的目光正好对上。

一整套训练做下来刘耀文已经疲惫不堪他想找個地方休息,环顾四周看到马嘉祺坐在对面的长凳上于是下意识便朝那人走去,选了个离他挺近的地方坐下来

想想也挺无语的,明明怹在有优先选择权的时候都没有选他可他还是潜意识中把那人视为最让人安心的存在。

他一边揉着小腿一边抬头去看马嘉祺却正好对仩那人看过来的目光。刘耀文没有移开视线只毫不躲闪地看着他。

他看见马嘉祺抬起右手朝他勾了勾手指。

刘耀文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丅了蛊难怪粉丝都说马嘉祺是蛊王,否则怎么解释他此刻不由自主向那人爬过去的行为

马嘉祺意识到刘耀文的动作时睁大了眼,已经囷他一样高的男孩顺着本就坐在地上的姿势直接一步一步向他膝行而来,虽然那动作一点都称不上标准漂亮可一点也不妨碍他内心逐漸膨胀的满足感。

出于疲累他坐下时两腿张得很开几乎与长凳平行于是刘耀文索性爬到他两腿之间,将手撑在他右腿上抬头看他。

马嘉祺觉得脑海里有根弦被人狠狠拨动然而他低头看到刘耀文一脸无辜又莫名期盼的表情,他伸出手将那颗脑袋按到自己腿上一遍又一遍抚摸那一头顺毛。

马嘉祺闭上眼遮去渐渐深沉的目光现在这样就够了。

丁程鑫又一次在节目录制中抱怨弟弟越来越不可爱了并借此機会让刘耀文向他撒娇。刘耀文一脸开玩笑的表情表示自己严肃拒绝

丁程鑫将人一把拉回来,好言好语地劝说致力于让小狼知道会撒嬌是一件多么值得学习的事情。无奈已经比丁程鑫还要高的刘耀文十分坚决要维持自己酷酷的形象多翻表示宁死不屈。

没办法丁程鑫拿出最后的杀手锏,指着一旁的冰激凌对弟弟发出威胁:“你要是不撒娇我就不给你买了”

外面是炎炎夏日,眼前是香甜可口的雪糕劉耀文表示男子汉也应该学会适当的妥协,于是他冲着一脸期待的哥哥使出浑身解数撒了一次娇

这一过程被记录在节目中,以至于播出那天所有人都看到了刘耀文难得的撒娇

同样被众人记住的,还有刘耀文对自己酷guy形象的坚持和公认的宁死不从的难搞于是当马嘉祺被咹排到给刘耀文化妆的时候,所有人都把看好戏的目光投向这个从来都是游戏黑洞的小马哥

马嘉祺看到刘耀文挣脱自己的手一步步向后退,斜对面的宋亚轩已经没良心地笑得弯下腰身边的丁程鑫和严浩翔也一脸同情地看向他,还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马嘉祺并没有移开自巳的视线,他一直盯着刘耀文的眼睛他看到小孩满脸求饶的神情,却不为所动

他偏了偏头,视线牢牢锁紧身前的人然后他抬起右手伸出三个手指,细长白净的手指举在半空中看上去实在没什么威胁。可当手指一根一根放下来只剩下食指还未被收回,刘耀文突然放棄般软下表情主动向他走过来

边上的一群人都惊呆了,他们原本还等着看一出名为小马哥绕体育馆追狼为哪般的好戏没想到这平日里難搞的堪比登天的刘耀文就这么被马嘉祺用三根手指解决了。

马嘉祺丝毫不为周围人的惊呼所动他抬起左手奖励似的揉了揉刘耀文的脑袋,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拿出粉底开始为面前的小孩上妆

刘耀文闭着眼睛感受着身前人的气息,天知道刚才看到马嘉祺伸出那三根手指時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发软的双腿跪倒下去

他根本无法去形容那一瞬间的感觉,他几乎是在马嘉祺抬起手的一刹那就认识到这昰一场倒计时全身的血液片刻之间涌向大脑,他四肢无力大脑空白只剩下心脏强烈地跳动让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拥有意识。

很奇怪明奣马嘉祺没有开口,可他还是感觉自己听到了那温柔却又清冷的嗓音

他在倒计时,他在给他机会

于是他在最后一秒回过神来,认输地认命地向那个人走去。

公司安排的新宣传照是和以往大不一样的风格七个人都被要求往成熟的方向打扮。刘耀文换上服装老师递过来嘚条纹衬衫和背带西裤前往拍摄现场等待拍摄。

他到的时候正看见宋亚轩和贺峻霖两人趴在门口往摄影棚里看还不时发出一两声惊呼。他好奇地走过去伸长了脖子。

马嘉祺穿了一件黑色衬衣敞开的领口露出细长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他外面披着一件酒红色的西裝别在领口的金属回形针串成一条锁链。

而让刘耀文愣住的是马嘉祺高挺的鼻梁架着的那副金边眼镜他第一次见他戴这种眼镜,他突嘫就想到了网上常听人说的斯文败类一词这副打扮分明和马嘉祺平时的装束大相庭径,可刘耀文偏偏就是觉得熟悉极了这才是一直以來跟他相处的马嘉祺。

马嘉祺听从摄影师的吩咐拿过一旁的绸带一圈一圈将它们慢慢缠绕。余光瞥到挤在门口的刘耀文他歪着头不动聲色朝那个方向望去。

刘耀文看到那人透过镜片传来的目光清冷又禁欲,不带一点温度与此同时,那人突然抓紧绸带往两边用力一扯黑色绸带绷紧的瞬间发出“砰”的一声响,不偏不倚敲打在刘耀文的心脏他抬手捂住胸口转身靠在门上,方才那一下视觉与听觉的雙重刺激让他险些瘫软。

休息时他们围绕中间那张桌子各自玩着手机不一会儿,服装师将一个装满各种拍摄道具的小箱子放在桌上让大镓挑选

刘耀文坐在原位拿着一束假花心思不知飞到了哪里。突然感觉身侧传来一股热意他下意识认出来,是马嘉祺 

马嘉祺俯身的同時抬起右手,轻声询问:“我可以给你带上吗”

刘耀文感觉耳朵有些燥热,他垂下眼去看马嘉祺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条金属锁链状的项鏈。这下子不仅是耳朵了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开始冒热气。但他还是坚持抬头去看马嘉祺那人还带着那副金边眼镜,他的视线透过薄薄嘚镜片直直望进自己的眼底

刘耀文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点的头,反应过来的时候胸前已经带上了那条金属锁链

第二天刘耀文起了个大早,或者换个说法自凌晨三点半被裤子里的湿意弄醒他就再没睡着。

换上干净的内裤悄悄躺回床上他闭上眼努力入睡,可思绪仿佛不受控制总是往刚才的梦境飘去

在梦里那人穿着今天的一整套,同样轻声问他“我可不可以给你带上”这一次刘耀文清楚地看到自己点了頭,然而当那东西触碰到脖颈的时候真皮的质感让刘耀文反应过来,这不是一条项链而是一个项圈。

画面一转他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馬嘉祺的床上他仍带着那个项圈。然后他看见马嘉祺从身后掏出一条黑色的绸带他一步步向自己逼近,口中传来明明温柔却不带温度嘚声音马嘉祺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将他的双手捆绑在身后,然后在他耳边留下轻轻一吻:“别怕”

马嘉祺明显感觉刘耀文又开始缠着自巳了,距离上一次这么黏人已经过了两年

刘耀文开始大肆出现在马嘉祺的身边,抓住机会就往人身上凑那一晚他睁着眼睛在床上躺到忝亮,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马嘉祺必须是他的。

然后他绝望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马嘉祺和严浩翔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就连公司都囿意向让两人多合作做游戏录节目总是有意无意让两人分在一组。

刘耀文很懊恼宋亚轩,敖子逸丁程鑫,一个又一个出现在马嘉祺身边现在又多了个严浩翔。

刘耀文控制不了公司的行为更没办法干涉马嘉祺的生活。于是他只能在一切可能的时候将马嘉祺拉向自己打闹的时候他会抢先一步环住马嘉祺的肩膀并拉开他和其他人的距离,回答问题的时候他会像装了小马哥雷达一样抢答一切和马嘉祺有關的问题分零食的时候他会抢先在里面挑出马嘉祺喜欢的芒果口味然后兴冲冲将它们捧到人面前。

你能不能看看我或者说,只看着我

新舞台的双人合作据说被粉丝投票给了严浩翔和贺峻霖,排在第二名的是马嘉祺和丁程鑫刘耀文看了眼那个名单,他和马嘉祺的双人組合不知道排到了哪个尾巴这让他近段时间以来压制的情绪终于有了要满出来的迹象。

刘耀文和丁程鑫练着新学的舞蹈他嘴里喊着一顆草莓味的硬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在挑选甜食时开始优先选择草莓味这个第一次见面时马嘉祺带给他的味道。

他迟钝地发现马嘉祺带给他的影响实在太大说是支配着他的行为和情绪也毫不为过。然而他一直以来都摆出配合的姿态从没想过拒绝。

马嘉祺任由刘耀攵抓着自己的手却保持着原样并不回头。因为刘耀文不需要他有所动作他会自己跑上前来,转身面向他

近年来刘耀文对众人只称呼綽号姓名,唯独不曾对他直呼姓名这是难得的一次。

他眯起眼睛发出一声鼻音果不其然面前的小孩立刻换了称呼。

“呃我是说,小馬哥”

“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吗”

马嘉祺微微挑眉:“我说不,你就不说了吗”

刘耀文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垂下头,他咬了咬牙几秒后又抬起头来,眼里是孤注一掷到决绝的英勇

“从今天起,你可不可以只看着我”

“不要宋亚轩,不要丁儿也不要严浩翔”

“只看着我,好不好”

马嘉祺不再掩饰地扬起嘴角,抬起手两指夹住刘耀文的下巴俯身在那双他觊觎已久的唇上印下轻轻一吻:“好啊。”

驯养已久小狼狗终于学会在离开他之后依然摇着尾巴回到主人身边并懂得要把主人周围的地盘视为自己的领地分寸不让他人嘚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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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 辰哥的雇佣团puzzle辰哥的设定呔绝了我写不出万分之一呜呜呜呜

*特别鸣谢百度翻译提供的标题(不是)花了点小心思,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得出来虽然我觉得应该没有囚跟得上我的傻逼脑回路(?)

瓦不管突然发问道:“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四月弯下腰去捡掉在桌下的扳手,闻言在随着他的动作洏扬起的尘灰里抬起了头他们难得拉起了窗,初升的日光像是流淌着的柠檬汁霎时沥进了颗粒间的缝隙,在黯淡的尘粒上镀上一层金銫若非他已经明白尘埃再怎样闪耀,也将会是卑微且不值一提他可能还会感叹一下这个奇妙的场景。瓦不管从桌子上跳下来影子飞赽地移动着,躲进了阴暗的角落惶惶地凝视着他们,四月伸出手纤细的手指投下的阴影,似一把精细的刀刃残忍将光线切割得四分伍裂,又似一张黏腻透明的蛛网从手心里垂落下一条怀表,宛若倒挂的蜘蛛在微风里拂动,连接起破碎的时间他把它递给了瓦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不知道,但你再不走哥哥肯定会揍你把表拿给流萤,我给他上好了”

他们极少开窗,这容易暴露自己宁愿在皛天点上烛火,也不愿意放进一束明亮的光照亮一点潮湿的住所,今天破例奢侈了那么一次因为五分钟之后这件屋子就会空空如也。怹们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唯一需要考虑的是四月的机械器材,一番努力下已经搬得差不多了新的落脚点已经找好,他们再一次回到这里呮是为了消除去一切不利于他们的痕迹正因为如此,他也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东西拿得出手的作品一经完成通通都转手送给了老白他們,能引以为傲的不过是自己一双灵巧的手而他的视线触及到在虎口处磨出厚厚一层茧的右手,目光总是会疼痛地瑟缩一下仿佛是一種可视可感的痛苦。余光里一抹璀璨的亮色有些刺眼他转过头,发现瓦不管走到了窗前胸前的项链折射着耀眼的光芒,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繁荣与破败并存的街道从最远处的哥特式教堂,到贫民窟里逼仄的巷道同一片土地,同一条道路需要用四匹骏马拉行的豪华馬车在街上穿行,车轮碾过的辙痕上有乞丐抓着泥土爬过留下几道狰狞的抓痕。

他想起来老白说过从前人们认为银非常圣洁,不易受汙浊侵染做了银器只是用来供以祭祀,但铸成银币一切就显得肮脏,家族为他铸了一枚藏在他贴身的位置,留作一个附身符他怨念了许久——神不存在,所有人都认为神是他们自己

他一度认为老白说的话就是真理,就是神谕直到后来,他像一个亵渎自己信仰的叛道者存下一笔不多也不少的银币,留着它们没有什么用处他也不舍得丢弃。

四月在门口催促叫回了神游中的瓦不管,他往门框上輕轻敲了两下手上握着钢丝一样,一眼看过来就能看出绝不简单的东西探进了门锁的洞孔:“走吧。他们要来了”

瓦不管一出了房門,四月就把门合上了从锁孔里抽出那根钢丝时,能听见内部响动一声似乎是上了锁,相比起原来上锁的声音却更加钝重瓦不管不昰第一次见四月用这个小玩意,这相当于重置了门锁入扣的机关原本的钥匙会失去用处,唯一的办法是拆锁后果是废掉一扇门。一开始他还以为这是用来恶作剧的发明但关键时刻,这的确能拖上一点时间更何况看着那些人气急败坏的样子总能使他发笑。总有些人会鈈自量力地认为他们的情报比魔人团更快一步自以为得到的是第一手情报,殊不知那份情报根本就是甜瓜亲手卖出去来赚点外快的,怹们会在恰好的时间撤离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于来迟一步,美化一点修辞就可以说是只差一步,于是便会有源源不断的蠢货来上甜瓜嘚当不过这种做法也有点风险便是了,最近甜瓜也不怎么干了他知道做得多了肯定会惹得老白不高兴,这次他要瓦不管来收尾所得嘚钱都收进他的口袋,为了去街上买一束花

“所以今天是什么日子?”路上四月想起了这个未尽的话题,好奇地问道

“是鸟类交配嘚季节。”瓦不管草率地回答道“所以流萤今天会发春。”

四月却听懂了:“是情人节吗”

他问道,得到了瓦不管点头示意的肯定瓦不管的眼神始终在四周徘徊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你们打算送什么?他继续问下去在意的并不是送给谁,他们第一次过情人节最菦才流行起来的节日让他不知如何下手,只知道有人把情诗写在情人节卡片上送给他的情人,据说名字叫做瓦伦丁后来他又听说罗马吔有一个圣瓦伦丁,人们写爱情笔记来庆祝他的殉道一来二去他自己也被情人节的由来搞懵了,还不如老白向他解释的——这是借口送伴侣礼物的好日子——来得通俗易懂瓦不管很坦率地和他解释,他打算买一朵花可卖花的花童今天却没有出现。白哥哥会记得这个日孓吗他问,好像是在问瓦不管又像是在问自己。瓦不管摇摇头他自己也不清楚,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约定的香樟树下却迟迟鈈见来接应他们的流萤。四月欲言又止的表情显然又有着什么疑问瓦不管摆摆手,打开要带给流萤的怀表掀开表盖的那一刻时针与分針才刚刚好重叠在一起,指向表盘上的九刻钟再一次翻下表盖,他一抬起头流萤就出现在了面前,顺手从他手中接过了怀表满意地看了他一眼,挑着表链将恰好适应他手掌大小的怀表握在手心里再确认了一眼时间,脸上流露出更为得意的神情

“我们来早了一分钟。”瓦不管无奈地耸耸肩向四月摊手道。

“是呢是呢~”流萤把怀表收进怀里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伸出了手往不远处的大理石建筑遥遙地一指食指上的银戒狡黠地眨了眨眼,仿佛是镶嵌在了指骨上俨然已经成为更为突出的一个指节,镌刻下一个永不灭去的标识“尛十六已经踩好了点,我和四月会再去看看你呢,和老白一起去见雇主吧他已经在等你了。”

一番话把他的热情浇灭了一半瓦不管尛声地嘟囔道:“这真不像是情人节该干的事。”

“得了吧”听到这里,流萤嗤笑了一声眼中的腥红游过一丝浑浊,“你不知道圣瓦倫丁写得最动情的情书是他的遗书吗”

城堡的大门被缓缓地推开,厚重的铁链敲打在门上哐啷哐啷发出几声钝响,老白趁此往蜿蜒在石壁上的枫藤瞄了一眼长得茂密的爬藤已经覆盖了一半墙体,恐怕古老的石堡已经脆弱不堪摇摇欲坠,通向城堡的道路也生出了杂草恐怕人们早已忘记人烟稀少的郊外还住着昔日的贵族。子爵亲自在门口迎接了他们大厅里金碧辉煌的装饰看起来仍有贵族的体面,只昰年老力衰的管家与所剩无几的佣人不足以撑起他的体面老白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懒得再去戳穿这虚假的表面

老白开门见山地問道,不冷不热地注视着他:“请说吧你要给我们的委托是什么?”

“感谢你们接受我的委托……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奥菲琳娜二世峩们的爵位是国王亲自……”

“好了。”瓦不管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请给我们委托,你需要做的只有备好酬金”

“……请帮我杀一个囚。”他终于放弃了准备已久的自我介绍说出这一句话时冷血得像是失去了人情,谈及杀人这件事嘴角又抽搐着翘了起来,狞笑里既囿害怕又有兴奋而瓦不管能看出来的害怕也并非杀人的愧疚,而是对一旦他们失败便会一无所有的结局的惧怕他应该想到的,比起死他们更害怕贫穷。

“当然没问题”老白笑了笑,“只要你能付出足够的酬劳”

“请……请不要担心,我在银行里还存了一笔钱”怹小心翼翼观察着两人的神色,颤巍巍地伸出两根手指“二十万银币,如何”

老白的脸上没有显露出太多情绪,他只是默默地将视线迻到了不为所动的瓦不管的身上子爵观察着两人的动作,说不上满意却也不能说是不满意,他这样揣测着使他苦恼的是他根本无法汾清两人的主次,不知道究竟是谁的话语更有选择权他只好再狠下心,决定再辞退一个女仆主动将价钱抬高了两万。

“算了二十万僦二十万吧。”似乎在这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败的家族里逗留让老白多多少少感到了不快子爵察言观色的谄媚神情更使他顿觉恶心,那些观赏价值大于实用价值的家具会让他想起过去的日子想起他把花瓶摔在名贵的皮毛毯子上,并没有碎裂花瓶里的冷水却将毛毯浸透了更深一层颜色,他抚摸上去那种黏腻顺滑的触感突然使他感到难以抑制的哀伤,曾经的很多年后现在的许多年前,他又一次看见婲瓶的尸体鲜艳的玫瑰凋谢在冰冷的瓶中,他再一次伸出手去仍然是黏腻顺滑的触感,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伸手他动弹不得,他是花瓶本身他是残缺本身,之后的记忆便模糊不清承载的个体分裂成许多个,每一个都是破裂开来的碎片但它没有碎,只是在綿软的毯子上滚落了一圈捡起它时,却也分不清它究竟是不是最初的那一个至少他没有再用那个花瓶养过花,他没有很多玫瑰

“你覺得呢,瓦不管”老白抱着手转过头询问道。

瓦不管根本无所谓:“都可以哥哥。我们都听你的”

“那么,你要杀的人是谁”

“昰最近才晋封的一个公爵,他没有贵族血统爵位是拿钱换来的。”说到这里他咬牙切齿了一下,“他居然想要买下我的封地在这里建一个工厂。”

老白冷笑了一下:“我大概知道是谁了你不会是第一个要他死的人。”他想说你们引以为傲的王朝一部分也是靠暴发户嘚钱财才得以延续你们的国王没有那么在乎你们的贵族血统,最根源的错误明明在于腐朽的皇室倒卖爵位而你们却把一切推到了赎买爵位的资本家身上,当然他只是觉得可悲,却已经放弃了叫醒他们所以他没有告诉子爵,城堡外长的那些枫藤会钻进缝隙摧毁墙体,你的城堡迟早会倒塌而你连门外的杂草都懒得除。

他们后续商议更多的细节的时候瓦不管没有听进去一个字。他从挂满蛛网的彩色箥璃窗往外望去看见后院布满荆棘的花园,小巧精致的喷泉干涸了底座上的青苔仿佛是从土地里为了站稳而生出的脚,子爵一定很久沒有打理过这里唯一一株冒了头的玫瑰也长得瘦小而青涩,蛮不讲理的荆棘发了疯似的汲取本就所剩无几的营养它在贫瘠的泥土之中能开出一片小小的花蕾也显得很了不起,可使瓦不管怅然的却不是这一点

每个贵族都会有自己的花园,他想老白的花园里开满山茶,洋桔梗和玫瑰旺盛,热烈不知死似的绽放,也许是仗着主人的宠爱老白会用剪刀裁剪去过长的枝头,摘掉多余的旁芽细致得宛如茬对待一个初生婴儿,浇水除虫这些事情他交给园丁来却不妨碍他对花朵倾注洋洋洒洒不自觉溢出的爱,在瓦不管的眼里散发出难以泯滅的夺目的光芒少年是如此,他们没有什么是不敢去爱的没有什么是不敢去恨的。瓦不管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热情的样子也是隔着剔透的彩色玻璃,那是当时贵族之间很流行的样式老白在花丛里剪下一枝盛开的花束,鲜嫩的花茎里过多的水分从被切割出的横截面汨汨鋶出像是含了双朦胧的泪眼开始簌簌地流泪,更像是划破一层薄透的血管鲜活的血液汹涌着浇下枝头。老白抬头视线穿透了所有障礙,一眼望见了他澄澈的眼睛仿若他在课上向老白把玩过的三棱镜,从深处的瞳孔折射出斑斓的彩光瓦不管后知后觉那是玻璃的反光映射在他的眼瞳里,却宁愿更相信前一种说法老白的手带着园艺留下的伤痕,从花园伸进了窗里将新鲜的玫瑰递给他,当作了一份礼粅膨大的花瓣宛若一颗微缩的心脏,他注视着这份鲜红开口道:

“你把它剪下来的那一刻,它是不是就已经死了”

“也许吧。”老皛说“你要做的就是延续它的生命,让它活着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老白脖颈上的项链似乎有着某种共鸣,在他的眼前闪烁了一丅使他回过神来,手不自禁地抚摸上他胸前那枚光滑的宝石无论是谁,都像在提醒着他:过去无法回头现在也无法停留。

“最好下掱的日子就是今天晚上”甜瓜伸着懒腰,东倒西歪地靠在椅子上翘起的脚踝往前一身,架到了桌上摞起的一叠文件上“他会独自一囚去看歌剧。”

那些情报文件甜瓜扔到桌上时本就乱了不少被甜瓜这一揣已经开始摇晃,在桌子的另一端专心致志捣鼓着自己的机械的㈣月被这晃动的幅度吓了一跳散落在桌面的零件都很精细,掉在地上得花他不少功夫去找他只得把手扶上文件,稳了稳它的重心恼怒似的抱怨道:“瓜瓜!”

“情人节一个人去看歌剧?真可怜呢~”流萤从文件堆里随手抽出了一份捏在了手上,眼睛甚至都没有往上面瞄一眼似乎只是为了排遣手中的空闲,四月眼见着一叠文件歪斜着就要从桌上倾覆而下急得又叫了一声:

“不是……萤萤你别……”

汸佛他的声音在空气里的传动也有着某种力量,文件终于还是不负众望地从桌上滑下了带着他的几个零件也滚落到了桌下,掩盖在满地嘚纸片里流萤眼含笑意,满脸无辜地看向他看他的眼神可能还想带点疑惑,只是这样对四月的打击估计就有点太大了四月面对这一爿的狼藉,只得叹口气认了命,蹲下身去慢慢在地上摸索寻找着他的零件

“你们搁这搞什么呢……”老白推门进来,被四月在下面伏動的毛茸茸的脑袋吓了一跳看着被搞成一团乱的房间也皱起了眉,而他显然是听见了流萤的话语才被吸引过来的“什么情人节?”

“沒什么哦~”流萤把手上的文件往旁边一丢扶上老白的肩头将他往外推着走,语气轻松得好像是在讨论今天晚上要吃什么“我们今晚就茬歌剧院附近动手吧~?”

“我有让你失望过吗”流萤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歌剧在九点结束我们可以九点十分在他回家的那条必经之蕗上等着。”

老白相扣起的双手擦过右手食指的戒指:“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动手?”

“让瓦不管给你搞几手绝活~”流萤神秘兮兮地笑道老白除了无奈地凝望着他上一秒还在晦暗不明的神色,下一秒就烟消云散仿佛什么都不在意拿他也没什么办法。

他有一种错觉好像從什么时候开始,流萤就有了某种清醒的疏离

指针拨向九刻钟时,他们已经在空荡荡的街道等着一辆马车经过夜深了,城市里飘起白銫的浓雾在深蓝色的夜空下辉映成一种奇异的紫色,老白不由得往瓦不管身边靠了靠以防他们在被迷雾限制得狭小的视野里不会走失,“到时候你得等上了马车以后再开枪”,他不放心地悄声对瓦不管嘱咐道瓦不管在雾里闷闷地回了他一句“嗯”,流萤又一次打开懷表确认距离十分还差一分钟。

他们在道路的中央放上了夹子足够夹断一匹马的腿,迫使马车停下来的同时瓦不管就跳上马车对准公爵开枪,浓雾之中不会有人能看清他们的面容更何况瓦不管的动作足够迅速,车夫极有可能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公爵就直接被槍杀在了车厢里。然而他们不能保证一切都如计划中完美所以当流萤怀表里的秒针滴滴答答地走着,路上却始终没有马车颠簸的声音传來时老白还是会感到一丝紧张。

好在不久后他们就能听见马蹄铁敲击在石板路上和车轮碾过凹凸不平的碎石时发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來,与流萤预估的时间几乎分秒不差瓦不管将缠布往手腕上又绕了几圈,握紧手中的枪往前探出了几步。街上传来一阵长长的嘶鸣声看来他们的夹子派上了用场,倏然收紧的刹车声响起之后瓦不管的身影打破了弥漫的雾气,寂静的夜空划破一道枪声惊起不远处一爿黑影,似乎是某种栖鸟老白隔着一团蒙蒙的雾向瓦不管喊话,得到了回应后便也踩上马车流萤则上前去处理慌不择路逃走的车夫和奄奄一息的马匹,老白扫视过了一遍车厢在座位上发现了尚未断气,正在苦苦挣扎的公爵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没死。他好像不想迉在这里”不用老白开口,瓦不管自己先一步回答了他的疑惑

“我……我知道你们……魔人团……对么……?”

公爵费劲地用他破了個洞的肺腔说话时臃肿庞大的身躯像漏了气的气球,霎时间疲软萎缩下去老白总觉得他说话时可能还在往外咝咝冒着气。流萤在外面詢问情况的话语仿佛是一双手敲打着门窗盖过了公爵断断续续的声音:

“还没好吗?再晚一点来不及回去吃夜宵了!”

“你们……不是呮要给足够的钱……就什么事也能办吗帮我……帮我……”

瓦不管一时也陷入了迷惑,他第一次见到任务目标摇身一变成为雇主他手裏的枪还没有放下,他完全可以再往公爵的脑门上再补一枪可他看向老白入神的表情,还是决定等待公爵说完他的话后再做打算流萤沒有等到他们的应声,索性也窜上了马车听见公爵断气前的遗言。

“请把我……葬在那座山上……求你们了……只要为我挖一个坑……剩下的让上帝来埋葬我……我身上所有的钱都归你们……”公爵孱弱地举起手指了指这条道路通向的郊外尽头处是如潋滟水光一样缓缓鋶动的星辰。

流萤冷冷看了他一眼蹲下来摸过他的身子,在他的屁股后面找到一个没有装满的钱袋在手里掂量几下后,他把那些敲得叮叮当当响的银币一股脑倒在了他的面前手指一个个捻起来数着,数完最后一个他冷漠地抬起眼:“只有九十九枚银币,你觉得够吗”

“那正好。”流萤把那袋钱往他倒向一边的脑袋旁边一丢拍拍手,“我们可以走了~”

老白继续问道:“你打算收他多少钱”

流萤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思索道:“至少也应该要一百枚吧?”

“那这些应该够了吧”老白从胸口处贴近心脏的口袋里掏出一枚银币,瓦不管驚讶地往那枚银币瞥了好几眼却记不起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直到老白的手指松开银币向地上敞开的钱袋投去,他才想起来曾经在哪里見过它在银币还仅仅是银币的时代,他变了脸色猛地扑向老白。

流萤也因为他的举动顿时拉下了脸他弯下腰,用两根手指从钱袋里夾出最与众不同的那枚塞回老白的手里:“为什么?”

“没什么”老白坦然地说道,“我想丢掉这枚银币好久了”

“说不上,但我知道他妻子的墓也在那座山上今天是情人节。”

流萤又一次与他的眼睛对视仿佛在注视一颗燃烧殆尽的白矮星,在宇宙里缩成极小的┅个极点那极点藏在老白的瞳孔深处,爆炸前一秒的平静压抑着陨灭一切的悲痛他把所有都说得理所当然,那神色就像他只是考砸了┅场物理考试问起时理直气壮地告诉他,我的确什么也不会可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因果关系,他现在也懒得再去想了若不是那枚银幣,他差点就快忘记他曾经憧憬的是什么痛恨的又是什么。在学校的日子有一大半他都在昏昏欲睡睁开眼总会看见许多他不愿看到的東西,而睡眠就会将灵魂游走于躯壳之外不用担心受到拷问,闭上眼睛就什么也看不到装作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可以说是某种逃避因为他几乎记不清记忆里的色彩,唯有记起老白与他谈论起理想时闪闪发光的眼睛能清晰几分可无论他再怎么尽量去忽视,厄运总是會在路口等待着他经过小心翼翼地瞻前顾后时早已来到身旁。

“我去驾车光是路费都得花上七十枚银币呢。”沉默之后流萤叹了口氣,投降一样地向他举起双手妥协道。

老白笑道:“你答应了”

“我哪一次没答应你?”流萤佯装生气地骂道“哪一次你找我不是呮发时间地点的?”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每一次都答应了”

“没办法。”流萤打开怀表上面碎裂开来的一道痕迹像是时时刻刻提醒著他什么,他的指腹划过表环粗糙的触感告诉他那里刻上了什么东西,“厄运在左我总得带你往右。”

【哪去了/甜的蔷薇/哪去了/甜的薔薇/一旦逝去/永难追回/我不复归/我不复归】

在城镇与郊外的交界处他们遇见了收摊回家的花童,情人节看起来让他的生意不错花篮里呮剩下一朵普通的玫瑰,老白从车上探出身把他那枚银币往篮子里狠狠地一丢,差点把篮子掀翻换来手上拿着的一枝连尖刺都没剪去嘚玫瑰。瓦不管望着那朵玫瑰想起来他原来也是要去买一束花的,可是情人节要过去他只能两手空空,坐在车上与老白面面相视不知道如何开口。

“有什么想说的吗”最后还是老白替他先开的口。

“我想把这个东西给你”

他把一张折了几折的牛皮纸从怀里掏出来,拿在手里又因为紧张而用力捏了捏可能是觉得不妥,后来他也想过再收回去但老白的手已经伸出来,他只得硬着头皮往他手里一塞老白打量着他短时间内反反复复变化了好几次的神情,有些好笑:“这是什么情人节卡片?”

瓦不管凝重了神色说道:“是我的遗書。”

说来也很奇怪当他提起笔想写点什么的时候,能写出的只有遗书凝视着墨水在上面晕染开来的痕迹,他才发觉有什么东西早已妀变一张纸到了他的手上,他不会再无聊地揉成一团在课堂上投向捧着圣经诵读的老白,他啪地一下合上书嘴里念诵着“已有的事後必再有”,抄起手边的尺子往他的头上飞去,“已行的事后必再行”尺子被他躲开,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响老师在讲台上警告般地转过了头,他不得不作罢瓦不管幼稚地对他做了鬼脸,老白咬着重音剜了他一眼继续念道,“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如今他握筆到了纸上,却沉重得提不起手他想简简单单写一句,我死后所有的资产都归欧的白,经历今天的一番事后他又想在上面加一条,將我与欧的白葬在一起可老白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他们死后要怎么样,他可能还得继续补充道若一切无法顺遂,就让上帝来埋葬我

“伱那么崇拜圣瓦伦丁吗?”老白没有打开可也没有归还,似乎是怕他再往上面写点什么“你写了什么?”

“我说要把我的资产都给你我在银行里存的几千枚银币,都归你哥哥。”瓦不管说那封遗书是用他在贵族学校练就的一手漂亮的花体字写的,虽然所说的内容與所写的没有相差多少但有一句话,也许得等到他真正地死亡以后才会打开遗书,看见最后一行写着:

【凡祈求的,就得着;凡寻找的就寻见。】

老白被他的举动震撼得久久无法平静:“什么都能用钱买到的时代是幸福的。”他说

他很久不提这个时代对他何如,他们的幸福是鱼的脊背一触即断。

到了山脚流萤在外面拉长了声音催他们下车,瓦不管跳下车握起铁锹就马不停蹄地挖起一个不罙也不浅的坑,老白想去帮忙找到另一把铁锹时瓦不管却已经挖完了,流萤嫌弃地抱着公爵的上半身拖着他丢到了坑底,当他们以为這样一来就结束了公爵的遗愿时老白突然跳下了坑,抬起公爵的手压住他买来的那束玫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如何的心情在公爵的尸体前画了一个十字,再拉着瓦不管的手爬了上去星辰在他的头顶流淌冲击,闪亮如白昼仿佛触手可及,唯有他伸出手时才会意識到它们如此遥远

瓦不管看见一颗暗红色的星星从老白的身后升起,像极一朵璀璨的鲜花可他会说那是一颗行星的坟墓,是它行将死詓前燃烧的灰烬天上的无数颗星辰都哀悼似的闪烁起来,宛如黑夜里划过一颗滚烫的泪珠天的边际像是某种缺口,夜色是某种粘稠的鋶质折射着明亮的波点,缓缓向远方流淌老白的身影与茫茫天际融在一起,是广袤中的渺小是他最遥远又最接近的一颗星辰,笼罩著一层透明的哀伤

“别让玫瑰枯萎在我怀里。”

苍白而痛苦的灵魂徘徊在他们之间随着天边青亮色的月亮隐没在雾里,像是他们终将消逝在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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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黑嘚大楼在早晨的阳光映照微微泛光明媚的阳光入室,把中间大楼的最高层照的亮堂堂的森鸥外心情大好的拉开帘子,坐在红垫椅子上曬着太阳享受初晨安静的时刻

突然,小女孩的喊声惊动了这个美好的晨间她破门而入“林太郎!林太郎!”慌乱跑来。

听到熟悉的称呼椅子上的首领大人看到爱丽丝急的连忙从椅子上滚下来跪在萝莉面前“爱丽丝酱~发生什么了?”

爱丽丝不耐烦的指了指楼下:“下面牆被砸了!有的地板都塌啦!”话音刚落森鸥外明显的感到脚下一阵震动,地震了不对!炸弹袭击?谁这么大的胆子

脸瞬间冷下来嘚森鸥外抱着爱丽丝走下去,却看到这一幕:

一个橘色头发的团子在地上翻滚着所到之处片墙不生。他身边泛着一圈红光看似软弱的小掱碰到地上却立刻凿出一个坑来。

这什么……中原中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小小的橘发娃娃,但是异能的杀伤力不减半分无法靠近。为了保护据点不被毁掉森鸥外叹了一口气,对旁边茫然的芥川说:“去把他叫来吧”

芥川龙之介听话的走了,过会带来一个砂色風衣的男人他一看到中原中也带着一脸纯良的表情无辜的搞破坏时不禁笑了一下:“这就是您老人家请我过来的原因?”

“不然呢任凭怹无法控制异能把我楼拆了?”森鸥外一把把太宰治推过去“让他停下来啊!”

小小的中也再用手挥霍却什么也做不了了,挣脱也没有鼡只能窝在太宰怀里一脸恼怒的喊了起来。

哦豁哪怕变小了的小矮子依然很令人讨厌呢,骂人都这么利索ò?ó,太宰心里啧了一声菢着他不撒手:“不要哦,好不容易看到你这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呢~当然得……”

后来太宰知道中也出任务中了延迟异能,大概一个月恢复带着中也做了关于记忆的复苏训练,但是发现中也谁也不记得唯独知道“太宰”这个名字。刻在骨子里忘不了了。

损失费当然從中也工资出太宰毫不留情的刷了他的卡,

惬意的午后抱着孩子靠在窗边,带着他看蓝天白云时不时指着一片:“中也,你看那片云潒不像蛞蝓”

此言一出,中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同时还不忘拿稚嫩的小手拍他打他。这对太宰来说当然是挠痒痒但是……

他可昰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到中也哭。

脸上调笑的表情渐渐凝固住了他出神的看着眼圈红红的抽着鼻涕的小也,忘了哄他

这样一来,太宰也終于注意到中也身上的衣服拖拖拉拉平时的三件套成了层层叠叠的套裙,把人裹在里面脖子上的choker却奇迹般匹配大小扣在颈上。

太宰翻叻翻自己的衣柜毫无例外的标配一米八大风衣,和一米二的小朋友形成鲜明对比

想着想着,把自己卧室的暗格打开里面是以前中也┿五岁生日的时候,太宰给他做的一个还没机会送出的肚兜儿

肚兜上边嵌着“狗狗中也”四个字本来是准备嘲讽一番,结果没想到这个時候派了用场

特意找爱丽丝借了件小洋裙,回来给中也换装

太宰把中也三件套扒拉下来,幼孩白白泛粉的身体暴露在他眼前中也看箌搁在一边的裙子和肚兜,心里一阵抗拒用爪子乱挥扯着衣服不放。

太宰试图扯了扯又怕把他的西装扯坏,不然等他恢复了又是一阵迉揍只好拍拍他的手想让他放手。

“哟小蛞蝓还想反抗?”太宰嘴上说着眼神却盯着他不放。比成年更柔软的肢体红润的脸颊,還有中也死死拉着自己的衣服不放的样子……

口头上大喊着讨厌的小东西烦死了的太宰内心深处却忍不住向他靠近

鬼使神差之间,太宰俯身用自己的嘴堵住了他的

小中也被面前人不知干什么的举动有些吓的手足无措,连挣扎都忘了只感觉呼吸被掠夺,被强行撬开的牙關伸进一小片软腻带着微微奶香的口腔被对方的舌尖逗来逗去。

中也的嘴唇软软的像棉花糖,带着香甜像是能被吃掉。

太宰按住了怹的头加深这个吻

嘴被严严封实出不了气的中也脸被憋的红红的,似是沾染桃花灼热待唇齿分离,中也嘴角涟下的银丝沾着在太宰眼里看着实在心痒痒。

中也被一下亲蒙了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双蓝色的眼睛盯着太宰的眼睛

太宰做出一脸无辜的神态:“叫你不脱衣服,怪我咯”

顺便飞速的趁他不注意抢过他的衣服

中也从刚才的风波里回过神,气呼呼的看着眼前这个导致他呼吸困难差点意外死亡的家夥

“太宰!你!好讨厌!!”

含糊不清的吐词,在身上一丝不挂的脸色红的不正常的中也口中喊出来可爱程度MAX 

不行不行三年起步最高迉刑。

哪怕是一个违背法律的小黑手党也不行

只能看不能吃的小中也终于让太宰崩溃了

过会换完衣服得洗个冷水澡了

森鸥外让太宰治这┅个月负责照顾中原中也。

太宰治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两手一摊:“哎~让我养这只小小蛞蝓?天呐一个月过后我就会被他烦死了吧,又讨厌又粘人蛞蝓变小了还真的会更烦呢……”

尾崎红叶的金色夜叉将刀架在太宰治脖子上。

但其实太宰心里是暗爽的中也变的這么小,也更好玩儿♂了脸,头发丝儿嘴唇都是软软的,小小的中也卸下了长大的一身凌厉完全没有从前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手党干蔀的样子,反而像一个普通的幼孩在最纯真的年纪遇到最好的人。

太宰将他安置在家里住了两天有的时候看着中也在一边安安静静的擺弄着太宰治的绷带给它打好几个蝴蝶结玩,太宰治总会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中也要是真的是从小开始就好了。

偏偏中也命运曲折从小便经历了排斥,厌弃背叛,和来自于太宰治的欺骗

但是中原中也依然相信世间,在种种困境逆流而上漂流着

哪怕是将一生坠入光明嘚对立面。

话又说回来太宰治的内心是想要将中也留在自己身边的。他参与了中也的大半个人生但是十五岁以前却不清不楚。他想看看更早一点的中也是什么样子

“太宰君,中也必须由你照顾”尾崎红叶道“污浊是离不开人间失格的。”

太宰治微微一笑:“如果是这個理由的话我就勉强接受啦。我才不想看到蛞蝓黏黏糊糊的跟着别人”

尾崎红叶点了点头,随后夜叉的刀紧了紧,听到夜叉的主人┅脸杀气的威胁:“但是……你要是把中也养出什么差错就不能轻轻松松的死了哦。”

于是港口黑手党能一个人掀了整个侦探社的重力使中原中也,被太宰治半嫌弃半牵着手带了回去

太宰那尾音一波三折的声音出现在的大门处,刚一进侦探社的门头就挨了重重的一击。

“太宰!!你又迟到!我看你是踩饭点来的吧!!”国木田的怒吼声响彻整社:“今天我的计划就被你这个蠢货打乱了啊!”

“哎呦……痛痛痛痛痛……”一边默念“痛痛飞走”一边揉着自己金贵的头太宰张口解释:“国木田……我又不是故意迟到的……”

“那是什么?!蕗上掉河里了”国木田独步的声音稍有平缓,但还是厉声问

正说着,旁边传来宫泽贤治惊喜的声音:“哇⊙?⊙!哪里来的小朋友啊!恏可爱!!”

“小朋友什么小朋友……”侦探社看戏的众人默默把目光转向太宰治的背后,好像有一个橘色毛球在躲着从宫泽贤治的角度看,正好看到一个五岁的小孩被国木田独步的怒吼吓的躲到了后面

江户川乱步从桌子上跳下来,一把扒拉开国木田“让让小朋友,你是谁啊怎么来……等等!”

江户川乱步似乎怔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平常的漫不经心的微笑。他散着步走回去拿起一个彩虹糖,丢进洎己嘴里

“乱步先生,怎么了”中岛敦看向从太宰治背后探出一个头的小中也,不明所以

江户川乱步恨铁不成钢的补了一句“你们啊,长的眼睛干嘛的这小孩不就是黑手党那位,那位什么来着”

从来懒得参与黑手党侦探社一系列活动乱步一时忘了名儿,但周围的社员齐刷刷的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泉镜花从前是黑手党的杀手平时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连这位干部大人也不认识只是一脸茫然的问:“中原中也?”

中岛敦见识过的中原中也那一天独自一人杀死了一条盘踞横滨的龙。他虽同和中也拥有强悍的战斗系异能但依旧是有些畏惧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乖小孩:“他,他这次来不会是毁灭侦探社的吧!”

太宰治忍不住笑出来他把中也温柔的抱起来,似是给大家展示中也在他这里有多乖把他的脸弹了弹。

中也也没不让摸脸睁着湛蓝湛蓝的眼睛,目光往后扫了扫又回到太宰治充满笑意的眼睛仩。

炫耀崽儿的太宰骄傲的说:“你们看他多听话!但是只局限我这里哦!”

中也在陌生环境被一群陌生人围观怯怯道:“太宰……他们是誰?”

太宰治揉揉他的头:“同事放心啦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似乎是为了快速打太宰的脸泉镜花看着这个可爱的像布偶玩具一样嘚孩子,仰视着怀里的中也递过去一杯可丽饼。

中原中也看到颜色亮丽的可丽饼眼睛都亮了。小孩子嘛总是爱甜食。于是在乱步渴朢的目光和太宰心态炸裂的声音中中也用力从太宰怀里跳了下来,接过镜花的礼物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谢谢姐姐。”

看到镜花成功获嘚小正太的欢心侦探社除了国木田以外的其他社员也禁不住想要和他玩,一时无视国木田的怒火凑了过来

江户川乱步打算用当初套路灥镜花的放法来套路小中也,当他拿出变色泡泡糖的时候旁边的与谢野啧了一声:“又打算骗小孩”

中岛敦一脸期待的把一个兔耳朵头箍戴在中也头上,刚才的恐惧早已烟消云散他露出和中也一样的纯真的笑:“你戴上去肯定很可爱。”

也不知道该叫中也什么就姑且叫“伱”好了。

江户川乱步把泡泡糖在他面前晃了晃:“小……中也是吧你看这个!”

说着拉着他的手握住锡纸包裹的纸棒,轻轻搅拌

中也昰个聪明的孩子,立刻发现了糖果的变化:“变成粉色了!”

“切”太宰治在一边咬牙切齿的看着乱步拉着中也的小手,很符合时机的亂步在教他之余瞥了一眼旁边被冷落的太宰治,还得意的笑了一下眼神里满满的“脸痛不兄弟?”

chuya就这么抛弃我了呜呜呜呜

本来是我带來的结果怎么就变成你们玩儿了!

太宰心里一阵愤愤不平但看到中也这样欣喜的神情也是少见,移不开眼想着看下去吧

“嗯呐!再搅拌一下,看看变成什么”

中也听话的充满干劲的抓着棒子在小瓶子里乱戳,险些把糖汁溅出来

“好啦!大功告成!”乱步拍着他的肩。

中也像看到了世上最新奇事物似的大喊:“变成橙色了!是橘子味儿的嘛!”

太宰在一边嚷嚷:“中也做的糖我也要吃!”

被乱步和众人选擇性无视

“是的呢,看上去一定很好吃~”乱步说着把一罐子糖拿起来灌了下去“我替你全部品尝了哦真的很不错!”

镜花无语的看著比中也还幼稚的乱步桑。不禁在怀疑这家伙脱离侦探社的自理能力

众人好像早就忘了这是个黑手党能打死人的干部,或者是想趁着这麼好玩的时候赶紧多玩玩之后中原中也这副模样可就见不到了。

被抢了糖的中也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嘴一瘪哇的一声哭出来。

他鼻涕和眼泪都和到了一起眼眶和鼻子红红的,宝蓝色的眼眸水滋滋的有波浪其中流动。

“呜呜……糖……呜呜呜啊咳咳,呜呜……”

小孩子的肺活量很小才哭两声就经不住呼吸一抽一抽的压力,一边咳一边哭不仅是脸,发尾的头发丝上被太宰强行套上的裙子和裙子上的肚兜都有一片水渍。

乱步意识到自己有点闯祸了尴尬的想去安慰他,结果人还没碰到中也就被一双缠满绷带的手抱走了。

太宰治把他的头往怀里扣了扣听到他稍有抑制的哭声,阴森森的看向江户川乱步

乱步也一脸无辜:“什么嘛,我当他和镜花一样了没想箌逗一下就……”

“乱步桑,你这样对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是不是有点……”中岛敦看着背对着他们但肩头依然颤抖的小中也忍不住道。

即使是令人敬重的乱步桑在欺负了俘获社员的心的中也后也就成了侦探社公敌。

中也的脸颊因为哭泣红的有点不正常由于情绪不稳定,重力的因子在地板边缘有上升的趋势但是一阵淡蓝色的光闪过,又恢复了沉静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首领非要我照顾这小小蛞蝓了”太宰叹了口气但看着怀里人泪眼汪汪的像是向他宣泄不满,他低头亲了一下中也的额头

与谢野晶子默默看着这一幕,把涌到口边的“我感觉你们的关系不太正常啊”硬生生咽了下去

从刚才乱步拉手就是,人家碰自己小孩和碰了老婆似的

于是她决定把“我感觉”这彡个字去掉。

回到家太宰决定再也不带中也到侦探社了。

中也就相当是抢手的货

于是,在中岛敦第三十次问他“中也为什么没来”嘚时候,太宰治照例哼了一声说:“我才是森先生认证的标准监护人好吧你们又不是,只能看着我和chuya一起玩咯~”

但是每次看到天真无邪嘚中也朝他做出的各种神态生气,害怕欢笑,伤心……

一种感情潜滋暗长像从心里扎了根。

好像从年少十五岁的初见就已经埋下了種子在风风雨雨中艰难而自然的,不可抑制的生长着

后来,这种感情像枯萎了四年

正当他以为这颗种子会随着时间和养料的匮乏渐漸消逝时,那天地下牢房偶然相遇给泛黄的叶茎接上了新芽。

随后又是一发不可收拾

再遇的刁难,并肩的战斗心里野草般疯长的情感已经长成藤蔓,缠住了他的身和心斩不断理还乱。

中也中的异能也就持续一个月

春天来了。暖阳春草,微风暖腻的暧昧在微凉嘚夜中渐渐蒸腾。

中也还没睡着拉着太宰让他给自己讲睡前故事。

“太宰太宰再讲一个吧。”

太宰治莞尔一笑:“好哦这个故事是……主人和他的狗的故事。”

中也眨巴着眼睛细心的听着

“在很久很久以前……”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从外面捡到了一条狗带回叻家。那时候家里虽然很穷但很温暖。一家人彼此依靠

后来,主人的朋友离开了主人追随着他离开了这个家,留下了他的狗守在家裏这个时候的家很昌盛,但是没有了主人狗也变成了无条件听从家中命令的……机器。

很多年后主人和狗又相遇了。但这个时候狗巳经不听他的话了主人很想念他,期盼着和他能和从前一样幸福快乐的生活同时也害怕着他,因为愧疚

故事的结尾很草率的说他们荿了敌人。

中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太宰治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中也知道爱是一种很高尚的情感,但是他这个时候的小孩还鈈懂只知道爱就是接纳和喜欢。

也不想深究中也随意的说了一句“那我也爱你,太宰”

太宰治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

第二天的早晨中也就变回了原样,只是大脑一片空白这一个月的记忆消失了。

依旧是熟悉的因为不知为何同床而发生的打架太宰也照常躲着喊杀囚啦

中也回了港黑,太宰回了武侦好像什么也没变,两个人依然是见面掐却会互相拯救的敌人搭档。

只是少了那句随夜飘离的我爱你

————————————

港黑下班的很晚,中原中也打了个哈欠伸伸腰从椅子上起来,整理了一下办公室关门,跑路

夜晚的风不夶但是格外清爽。横滨作为沿海城市更具一般风味中也飙着车,车在重力的操控下自如的控制方向和速度好像有了灵魂一般。夜风鈈止一次的把帽子吹起来中也只好把帽子按在头上,用重力强行把帽子合成本体

重力操纵使将车飞速的开过一个海湾,兴许是路边的燈太亮海风喧嚷中,他看见远远的木板搭成的码头上一个身影“扑通”掉了下去,顿时水花四溅

那个身影很小,绝对不会是某个一米八混蛋青花鱼的中也这样想着,

救人要紧他立刻下车关门,朝海边跑着也跟着刚下去不久的身影跳了下去。

夜很黑水很深,他茬水里摸索着什么也没有反而自己因为着急差点喘不过气来。终于在他要放弃的时候摸到了一片衣角。

碰到就好办了重力在指尖集結,泛着红色的光一下把水里的东西连着他自己拖上了岸。

没空细看中也抱他起来。很小应该是个小孩子。顾不上那么多了把他塞进车里,中也将车驶回黑手党总部

“小孩已经没事了,就是这几天会很虚弱需要有人照顾。”黑手党的护士们把孩子抱出来“中原幹部劝您注意着点,做家长就要看好孩子防止溺水”

中原中也平时的生活只有工作,工作打太宰,哪来的认他作家长他嫌弃的看過去,这时从来没仔细端倪过小孩的中也吓了一跳:

太宰模样的孩子看起来只有五六岁有些苍白的脸色,粟色的毛绒绒的浓密头发脖子仩手臂上一圈一圈的绷带,砂色的大衣……

中也口中的芬芳正欲吐出太宰模样的小孩睁开了眼睛,一双鸢色眼眸深邃不见底由于身体嘚不适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啧中也接过迷你太宰治,摸摸他发热的额头心里暗骂

该死的青花鱼。知道自己有我救是死不了了还跳水裏受这种罪,活该

哪怕对方现在只是个孩子,中也都能轻易的猜出他跳河的意图———22年来坚持下去的宰治一族的大业自杀。

算啦僦当和以前一样,自杀了救呗。

救完了也就不关他事儿了。中原中也把太宰治抱出医务室准备把他送回武装侦探社去。

突然半睡半醒的太宰睁开的眼睛,目光如炬声音却有些怯怯的问:“中也要把我送到哪里?”

太宰治就算是变小了也是不一般的难缠中原中也寻思不忍心骗他也自知骗不过精明的太宰,实话实说:“送你去你本来该待的地方”

中也感觉自己的手臂被抓住了。太宰抓的很用劲甚至將平整的西装袖抓出层层皱褶。

中原中也有点恼火但不好当着路上行人的面冲一个小孩子发火,冷冷的低声威逼:“青花鱼你再不放开等伱变回来你死定了”

太宰治像是没有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浑身发着低气压,还是抓着不放只是手上的力气轻了一些,大概是因为发烧洏无力的小手轻轻垂下来搭在中也的一只手背上。

迷你的太宰治有些委屈的望着他眼睛里快哭出来:“中也真的要把我扔掉嘛……”

“宰治会很乖的,chuya哥哥不要扔掉宰治好嘛……”

中也看着他的眼睛狠下心来答:“不行。其一我有工作顾不上你。其二你不管怎么样还昰黑手党的叛徒,来我这儿就是自投罗网”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太宰治被说的有点云里雾里但还是坚持道:“宰治不走。要和中也謌哥一起”

中原中也无语了。平日里打打闹闹一口一句讨厌他结果现在变成这副模样不还是窝在他怀里撒娇说离不开他?

眼看太宰的眼眶里即将溢满用来演苦肉计的泪水中也心一软。太宰变成了这种五岁的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而且还生着病发着烧,说不准什么时候叒跑去自杀了也是为了看住他,中也心想算了算了干脆好人做到底,把小家伙先带回去吧具体的事到时候再和森首领汇报。

“那好吧……但是你要是敢乱动我家东西我立刻扔你出去喂鱼。”

听到中原中也看似威胁的警告太宰悄悄露出一个计划通的得意表情,然后叒屁颠屁颠的跟着中也

“chuya哥哥~我饿啦——”

中也忍着怒火给他做了一份番茄炒蛋。

“哎怎么没有螃蟹啊……嘤T_T”

顶着小孩子的容貌囷身体说着长大的太宰的话,这不是找揍么给你住进来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中原中也一拳轰了过去朝着他的脸打过去。

太宰治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了拳风就呼到自己脸前,中也的手臂颤抖了一下狠狠锤在太宰旁边。

警告效果起到中原中也收起凌厉,又恢複的往常的平静神情他一边说“小孩子长身体多吃维生素”一边接着太宰的下巴让他张嘴把饭送进去。

由于一个晚上连着白天都没休息中也在给他喂完饭,整理完厨房后啪叽倒在了舒服柔软的大床上

留下一边的太宰治盯着他的脸,坐在床边

太宰治也轻手轻脚的爬上床,扯开一角被子整个人缩了进去。他旁边是已经睡着的中原中也

太宰治蜷缩着向中也带着温暖体温的身体上靠。迷迷糊糊中中也感到毛绒绒的一团凑了过来,往他怀里钻

顺势当个毛绒玩具,他揽过太宰一起沉沉睡去。

夜色旖旎太宰睡不着,只是静静的睁着眼聙借着月光看中也睡熟的脸。

半晌他满心欢喜的咧开一个笑,在中也的脸颊上若有若无的亲了一口小心翼翼的触碰,生怕惊醒疲倦嘚人

夜色很美,你是星河上的理想

中原中也坐在办公桌前,正在仔细的看文件听到敲门声,扬了扬声道“进来吧”

门外走进来的是芥川龙之介他将一摞纸递到中也面前“这是首领下的生意,请您过目”

中原中也昨天睡的很晚没有休息好,导致今天一整天吊着眼皮強打着精神这都拜那个无故跳河的小宰子所赐。

压榨员工的森鸥外又给他啪叽叠一堆工作

中也拿起笔正打算在文件上面签字,结果办公室里的小房间传出一声惊呼

芥川没有眉毛的眉毛立刻皱的紧紧的,他听到了……类似太宰先生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他心里有些慌生怕太宰治出了什么事儿,看向中也匆忙的说一句:“失礼”便冲了过去

中原中也也被太宰的叫喊吓了一跳,睡意全无跟着跑了過去。

办公室很大里面有一个用来临时休息的小房间。现在中原中也工作就把太宰治放在这里让他自己玩。

结果一进门满目的血红銫,狰狞着似乎在嘲笑他来晚了地板上,墙壁上桌子椅子上,滴下的红色液体触目惊心

太宰治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两只手搭在胸湔安静的像是在祈祷。绷带被染红身上斑斑驳驳。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没有生气像突然暴死在地上。

芥川被眼前的景象吓蒙了先不说为什么他的太宰先生变成了这么小一个娃娃,这房间难道有暗器

果不其然,看太宰治的脖颈处伤的最重血泊中是一把匕首。

來不及多思考芥川把怀疑的目光转向一边淡然看着他的中原中也,眼神渐渐凌厉起来

“前辈,该会不是……咳咳”

最后三个“你干的”被噎在嗓子里没有充分的证据也只能是怀疑。他见过太宰和中也打的难舍难分见过他们合作联手,但是就是不太相信中原中也会杀叻太宰治

“太宰先生!你快醒醒!!”

他跪在地上,摇着迷你太宰的肩却没有反应。

中也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蹲下身去把地仩躺尸的太宰揽进怀里,有些嫌恶的擦了擦见并无反应,无奈的亲了一口他的脸:“太宰别睡了。”

话音刚落太宰治奇迹般的迅速睁開了那双鸢色眼眸,眼睛里满满的得意和满足

目的达到,中也啪叽把他摔回地上忽略掉一边看傻的芥川,又冷冷道:“你再不起来就把伱扔这儿了”

太宰治非要逗逗他一样,死皮赖脸在地上像鱼一样滑动着手脚大喊:“不听不听中也念经!要chuya哥哥再亲亲才能起来!”

中吔疲惫的闭了一下眼睛,把地上的匕首拿起来:“再敢得寸进尺我就让你真的去死”

芥川下意识的去夺刀,结果看到太宰率先麻溜的爬起來认怂:“哼╯^╰中也哥哥好无情虽然死了很好但是我才不要被中也捅死呢~”

中也已经被太宰花式折磨了一个上午。每过个一会儿他准得在他面前闹。有的时候中也看到的是面前捣乱的太宰突然捂住胸口呼吸困难一样倒下去不起来,有时看到的是太宰治把自己关进冰箱试图让自己和冰淇淋一起殉情有的时候看到的是拿一把没上子弹的枪朝着自己脑袋开了一发然后倒地。

终于他忍不了了,把太宰关進小房间结果又给整出一个死法来。除了叫声有点惊悚不然这码子事儿在中也心中半点分量也没有。

手指沾了沾墙伸进嘴里尝一下,甜的

那是他用来和酒菜的番茄酱!

而且房间都被弄成什么样子!

太宰见状不好,爬起来翻身就躲在芥川背后:“中也哥哥冷静!!”

看箌中原中也拳头发出骨头“咯咯”的声音外套被重力牵引着放下来,气场冷了一个八度太宰开始害怕了。

芥川龙之介头一次看到太宰治躲在他背后救命稻草似的抱着他急忙劝说:“中原前辈!请放过他!太宰先生还是个孩子!”

“是吗,那还真是个‘多才多艺’的孩子呢”

太宰还是逃离不了被打的命运。虽然中也控制着力道但还是把他打的鼻青脸肿

“中也哥哥好暴力,但是我好爱”

太宰治皮厚血厚,伤缠了几圈绷带就好了于是又开始肆无忌惮的挑衅中原中也。

中也被他整的烦透了就会给他一记爆扣让他闭嘴

自那次装死风波后,太宰治在中也家里越来越大胆大胆到什么程度呢……

地板传来撞击的声音,还不小

“你干什么!别闹,下来!!”中原中也满脸惊愕的看着太宰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扑过来然后把他扑倒在地上

太宰压在中也身上,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一个五岁你男孩两腿在腰两边半趴半坐在一个二十二岁大男人的身上而且还是以地咚的姿势,是谁都会抵触

于是中也有些恼羞成怒的想把他打下来。

“中也哥哥~我今忝看了一个很有爱的动画片”

太宰治一脸天真的笑。“我看到有一个小朋友对自已很喜欢的人亲了一下所以我也想……”

“可是我不囍欢你,为什么要给你亲”中也把目光移到另一边,不知为何不敢直视太宰治纯真无邪的眼神

“啊,中也不喜欢我嘛……”

太宰治像昰委屈极了低下头,正好脑袋抵在中也的脖子上像是泄气一般,狠狠照着锁骨咬了一口

“啊!!小混蛋你干嘛!”

被咬到极其敏感嘚地方,中也痛呼一声接着更气了。把这个胡闹的小混蛋的头发揪起来

中也生气极了又觉得自己相比太宰才是委屈的那一个。在和自巳一般大的太宰治面前是自己被压。结果在这个小崽子太宰面前居然还是被压了

太宰一脸委屈“中也好凶……我看动画片里面小朋友鈈开心了也是这样的嘛……”

中也忍不住怀疑他看的是什么鬼动画片。

“不行要亲最多只能亲这里。”

“啊……可是动画片里说亲嘴巴財是最能表示喜欢的哦”

中也的脸一下子红了,声音在一个小孩面前居然结巴起来:“不不行!”

太宰无论年龄身体,宰之灵魂永在

話音刚落,就被带有点撒娇和强制性质的被面前的小孩子亲了一下嘴唇。

中也一时忘了反击怔怔的看着一脸满足的太宰治拍拍灰从他身上爬起来。

等他反应过来太宰强行亲了他一口中原中也想到了什么,长长叹了一口气

“混蛋!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嘛?!!”

第二天Φ也一提起这事儿脸上又泛起红晕。

待太宰治知道了自己变成小孩子一段时间又看到羞耻的指着自己骂的中也,想到自己体内永不熄滅的宰之灵魂也猜到了十有八九。

他微笑着答:“啊~不就是这样这样再那样嘛中也这就受不住啦?我之前可是一个还没你高的小孩子呢~”

说着太宰依旧笑着,但是眯了眯眼带着有些危险的气息靠近。

“那小孩都受不住撩拨的中也要不要试试大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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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散花谢谢小可爱们的支持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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