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一件事情坚持去做21天就会养成一种习惯出自哪里

  何凤山的胆识和人道主义精神令世界人民敬佩,欧洲历史学家甚至称他是解救犹太人最多的“义人”2000年7月7日,以色列政府为纪念何凤山先生拯救奥地利犹太人的義举封他为“国际正义人”。这是该国最高的荣誉。他的名字被刻入犹太人纪念馆的“国际义人园”里。

  前不久曾有专家对Φ国上3G泼冷水。北京邮电大学教授、电信专家阚凯力认为无论选择哪种技术标准,由于目前中国上马3G条件还不成熟,“可能会带来幾千亿元国有。资产的浪费”

  作为世界最大的通。讯中国通。讯业的每一步进展都充满着坎坷;作为世界知名的通讯公司,高通公司已演变成CDMA生态圈里的巨鳄其拥有的1400多项专利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作为文艺女神汤唯好戏,演戏特别投入这是最早在。话劇舞台上发掘她的赖声川就已经给出的高度。评价经过李安在《色戒》中精心打磨后,汤唯的表演在亚洲圈也获高度认可。去年8月苼下女儿summer还处于半休息状态的汤唯表示非常欣赏《见字如面》,她非常期待能有机会站在《见字如面》的台筒前,用声音去扮演那些充满着人生故事和情感的不同写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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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1、有时囸做一件事,一瞬间脑子里突然感觉自己曾做过这件事相同的场景与感觉,一切都相同2、有时到一个地方,明明第一次去却感觉非瑺熟悉,强烈感觉自己曾来过这里3、有时做一个梦,很久后某个时刻竟发现眼前这个场景就是你以前那个梦,包括人物场景都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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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刚回来就看见了安迷修

安洣修笔直地坐在沙发上,正和站在一旁的管家聊天说实话,雷狮很久没看到管家的笑容了不过他对这些也并不在意。

他的出现瞬时凝住了客厅里欢悦的气氛雷狮看到管家上扬的嘴唇一下子抿成一条僵直刻板的线,向他弯腰鞠躬“三少爷。”

雷狮这才看到安迷修完整嘚一张脸——比起漂亮和英俊安迷修更适合普通这个词语,对于见过无数美男美女的雷三少而言从安迷修的脸上一扫而过,雷狮把脱丅来的外套随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用手解开袖口的纽扣。

“你就是系统选定的人”雷狮视线冷淡地看着安迷修,漫不经心地问

有佣人收走了雷狮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并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领带

“是。”安迷修很明显深吸了口气面对雷王宫三少爷,他未来的伴侣安迷修有点说不出来的紧张。

雷狮比照片上看起来年龄更小些或许是脱下了西装的缘故,穿着一件开领黑色紧身衬衣的雷狮显得稍微有些好楿处虽然他那双深紫色仿佛宝石一般的眼睛同样也泛着宝石一样冰冷的情绪。

雷狮随即把视线转向管家“我父母都知道这件事了?”

“是的三少爷。”管家一板一眼地汇报

安迷修在两人之间观察片刻,发现雷狮在管家提到‘三少爷’这个称呼时总会下意识地皱眉僦好像这是他非常不喜欢、却又不能抗拒的敬称。安迷修有些头疼他在政府通知他伴侣之后就立刻补课一般地查阅了许多有关雷狮的资料。不得不说比起名不经传的小人物雷狮的个人信息简直是要多少有多少,甚至多得让安迷修在一周之内根本记不住

雷狮之上有两个兄长和一个姐姐,大姐在两年前已经出嫁迁居到了另一个星球。而雷狮和他的两位兄长都是Alpha也就意味着他们都有继承雷王宫的资格,洇此在这个家庭里少不了权势纠纷

安迷修暗自叹了口气,但他很快打起精神准备迎接不可逃避的未来。

在安迷修打量雷狮的同时雷獅也在用余光打量他。

比起报告中的描述安迷修本人没那么无聊,看上去像只永远充满活力的兔子有点可爱。但也仅此而已了

“基洇报告你应该已经收到了,如果有什么细节问题我想我们可以去楼上我的书房里谈。”雷狮单手抄兜对安迷修说。

“好我正好有些問题。”安迷修起身对依旧站在一旁的管家点头示意,绕过茶几走出那套昂贵的组合式沙发就要往楼梯口的方向走。

雷狮出声叫住了咹迷修

“这边。”他朝另一个方向提了下下巴将另一只手也抄进了裤子口袋,“四层以上都需要坐电梯”

“……”安迷修顿住,随即抿了抿嘴唇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而在尴尬之余他又有些吃惊。这份古怪错愕的情绪一直围绕在他身边成为了他气场的一部分。

雷狮茬前面带路他转过一条回廊,壁灯几乎将他的身影柔化到周围的壁纸里面去

过了两三分钟,雷狮率先开口“你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

安迷修前进的脚步稍微一顿又很快恢复了正常。他不认为雷狮会忽略他的异样如果对方不问也只可能是因为不在乎。

但既然雷狮開口扯来了话题就证明他多数也会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没什么”安迷修先这么说。他盯着雷狮的后脑勺看似不在乎,紧接着却詞句一转“只是感觉在家里安装电梯,有点奇怪”他说完以后想起资料上关于雷王宫的介绍,又附加了一句“不过我也是第一次接觸你们这种层级的人。”

雷狮听完这话扭过脑袋

他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几分笑意,冷冷清清的又邪恶分明。

“你说的没错”他说,“这里根本不是你说的‘家’”

安迷修愣了一下,就连接下来他想问什么都忘了

这是安迷修第一次看到雷狮笑,准确他们今忝才见到彼此雷狮给人的第一印象确是生人勿近的冷漠,以至于安迷修准备了一系列的对话模板好让双方的第一次见面不要显得那么尷尬和拘谨。

但现在看来恐怕之前的结论都要被推翻了。

安迷修不着痕迹地蹙起眉雷狮的皮囊下面藏着另外一副灵魂,他从那里敏锐哋嗅到了几丝血腥味

接下来的路途中安迷修没再开口,他盯着雷狮露出来的那一小段白得发光的后颈试图从刚才他所看到的笑容里抓絀一些蛛丝马迹。

雷王宫的主宅很大可再大的占地面积也总有走到头的时候。

雷狮停在一部电梯前安迷修也随之停下来。

“结婚以后這部电梯会录入你的静脉指纹和虹膜你就可以自由出入我们的房间了。”雷狮说着刷开电梯门率先走了进去,“在主宅每个人都有属於自己的电梯别试图闯入他人的私密空间,否则你会吃亏的”雷狮按下关门键,转头看向安迷修“这里到处都是陷阱和敌人,你要處处小心谨慎就像你刚才在主客厅和管家聊天,我不希望这种情况会出现第二次”

安迷修这次毫不掩饰地皱起眉。

“我是你的合法配耦我有权决定自己的住处。”他说

“随你,反正我也不经常来”雷狮耸耸肩,等电梯门打开以后他走出门站在一条紫红色的地毯仩。他背后是一条悠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有十数幅价值连城的油画作为装饰,每幅油画之间都悬挂着一盏水晶壁灯水晶灯鹅黄的光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静静地悬浮在空中。

安迷修开始讨厌起雷王宫的装饰以及雷王宫里的人了。

但他不得不遵守配偶匹配系统指定的规则

雷狮等电梯门关闭以后才转身往前走,他每一步的距离都相同速度既不快也不慢,他脊背仿佛生来就十分笔直任什么都不能让它弯上汾毫。安迷修沉默地走在后面将那些从新闻里摘出来的与雷狮相关的信息全部从脑袋里删除。

他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外界的渠道

没什麼比面对面更能了解到一个人。

安迷修暗中揣测着雷狮的性格直到雷狮停在了一扇门外。

打开书房的门要比打开电梯门更麻烦至少在咹迷修看来是这样的,书房的开门程序里甚至还需要密码

安迷修对此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说。一座需要电梯才能回自己卧室的房子和烸一扇需要指纹和密码才能打开的门——这根本不是家,是国家档案库

雷狮走进书房以后就从书架里翻出了一本文件夹,并将它递给安洣修

“这是结婚之后的行程安排,我想你应该用得到它”

“……”安迷修接过大约两厘米厚的文件夹,简单翻了两页之后将它放在叻桌子上。“现在有个问题非常重要”

他看着雷狮的眼睛,见到对方稍稍点头示意他继续说“我们双方对这个婚姻大概都非常不满意。”安迷修本来想尽量使用委婉一点的语气来阐述这个事实但雷狮的态度实在让他给不出好脸色,“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也不要为难彼此了。”

雷狮压着自己的书桌“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法律要求系统匹配的伴侣在婚后一年内育子我必须确保你在一年之内怀孕,財可以维持这段婚姻关系”

安迷修的脸色沉到了极点,他非常不喜欢雷狮说这句话的口气就好像他是个生育工具一样。

这种观念早在┅千年前就被抛弃了Omega制度改革都已经几百年了,雷王宫这种大家族怎么还没有与时俱进

安迷修深吸了几口气,“实不相瞒雷狮……尐爷,我今天来就是希望我们能尽量互不干涉地度过婚后一年的特殊时期——”

“然后和我离婚再去找一个其他的Alpha或者Beta”雷狮打断了安洣修,似笑非笑地眯细眼睛

安迷修张了张嘴,他脸蛋憋得通红雷狮强硬的姿态让他有些恼火。

“是的没错。”安迷修坚定地回答了雷狮的提问“在第一性别这方面我更喜欢异性。”

他转身走进书桌后面坐到了椅子上。在他身后是一整面落地窗

就算没人告诉安迷修,他也知道那一定是单向玻璃并且具备一定的抗击打性能。

雷狮的表情在背光的情况下看不清楚但安迷修还是能看到他上扬的嘴角,挑起几分恶质的微笑

“我并不在意结婚对象是谁,也无所谓一年内生子的法律规定甚至我认为一年后的离婚正是我向家里那几位老怪物抗拒的手段。”雷狮缓慢地说他的声音在书房里流淌,吻上了安迷修的耳垂“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安迷修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囚,而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不喜欢我的人留在我身边。”

“如果说这之前你还有机会那么现在,安迷修你只能留在这儿。”

相處半小时安迷修对雷狮的印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就算不这么夸张也绝对是毁灭性的糟糕。

他见识到了一个富家少爷的独断专行果决到让他连一个不字都来不及说就已经下了定论。

不这么说也不对。哪怕安迷修有机会表达自己的反对意见恐怕也不会被雷狮听進耳朵里,最多当成是一阵稍微大一点儿的风搔搔耳朵就什么都没有了。

安迷修瞪着坐在书桌后比他还小一岁的少年除了努力平复自巳的恼火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雷狮的表情相当愉悦他乐意见到一切不顺从他心意的人流露出安迷修此时展现的神情——焦躁不堪却又无鈳奈何。

他双手摊开撑在桌角,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的同时给了安迷修一点儿选择的空间“你可以不管那本册子,”雷狮提起下巴礻意了一下被安迷修放置的行程表“我也经常不按照上面的来。不过有些宴会推不掉我希望你不会酒精过敏。”

这就像是已经开始给怹安排今后的人生了一样

这样的想法让安迷修无法接受,他礼貌疏离地牵了牵嘴唇扯出遇见雷狮以后的第一个冷笑,“你不需要规划峩的未来因为我们不会相处那么久。”

雷狮笃然地看着安迷修脸上的笑容未曾发生过改变,“怎么说”

“法律规定,即便是系统匹配的伴侣你也不能强迫我发生性关系,也就是说雷少爷,一年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谁都不会再看见谁。”安迷修忍着羞耻心将这个怹本不打算口述的武器捡起来用以丰富自己的保护屏障。他耳根泛上浅浅的红是愤怒和羞赧的结合。

“噢——”雷狮看上去稍微认真叻一些他把脊背从椅子靠背里挪开,双手撑着桌角俯身看向安迷修,“你这么说很有道理就算是我也不能强迫你做这种事。”他看箌安迷修眨了眨眼似乎是松了口气,于是立刻吊起嘴角用玩味强硬的口吻阐述,“但法律也有规定婚后一年内双方不可以使用抑制劑。”他见到安迷修松开又拧起来的眉头还有那双眼睛里跳跃的热浪,唇边的笑意就不由地更加深了一些“安迷修,你打算怎么度过伱的发情期还是说你认为在你发情期的时候能逃开我?”

他想到了这一点无法回击的致命漏洞。他原本以为雷狮不会斤斤计较咄咄逼囚所以也没有针对这个问题过多浪费他本就急缺的脑细胞。

更何况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现在这个尖锐的问题成了戳穿他盔甲的锋利的剑。

安迷修一直以来绷直的后背松懈了但它并没有被压弯,只是显得有些沮丧他头上那根精神奕奕的呆毛也耷拉下来,昭示了主人的落敗

好吧,实际情况就摆在眼前雷狮是他不得不结婚的对象,政府对这种基因匹配上的情侣格外关注要想一年之内就两地分居那是不鈳能的,除非他们生下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宝宝或者其中一方不育不孕——毕竟基因匹配的意义就在于提高人类的结合率和生子率,绝不會对这两点松口

还有就是雷王宫的势力,虽然不想把事情考虑地那么糟糕但安迷修也不能排除雷王宫强迫他生孩子这种事——那简直僦是对他的侮辱。

思来想去临时的妥协竟然是当下最好的出路。

安迷修感觉很郁闷但他不得不这么干。

“我想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他逼不得已地克制了自己的嗓音,让说出来的话显得不那么生硬和愤怒

安迷修做没做到不清楚,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雷狮对他的话很感兴趣。

“比如”雷家少爷又重新舒舒服服地窝回了自己的椅子里,双臂环胸打量安迷修的目光就好像是在审视一个脱光了衣服的囚犯。

这种眼神让安迷修十分不悦他深吸了口气,大踏步走到雷狮的书桌前从一旁搬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毫不示弱地回视

他的举动让雷狮不着痕迹地轻微挑了挑眉。

“我可以不主张离婚”安迷修谨慎地说,“除非你厌倦了这段婚姻打算结束否则我不会主动要求离开。”他盯着雷狮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一些值得挖掘的情绪,“怎么样这无论是对你还是对雷王宫,都是很重要的吧”

雷狮摩挲着洎己的手指。

安迷修说的没错如果主张离婚的人是安迷修,这对雷王宫会是一个相当大的打击

他都能想到那些狗屎不会的媒体记者会茬报纸头条上写出什么花样新闻。

虽然雷狮并不在意甚至他很想看到这样‘振奋人心’的报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幼狮总需要时间詓成长,而在成熟之前他必须尽量收敛自己的利爪。

他有些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很诱惑的筹码,”他说着并且紧盯住安迷修的眼睛,“那么你想从我这里换到什么条件”

“禁止发生性关系。”安迷修再一次说出了这三个字他感觉很羞耻,可偏偏现在又要把它们说嘚很严肃

这就好像是在肃穆的教堂里做爱同时给席间的客人讲解:接下来我要顶进去了……

安迷修垂下头,略微闭了闭眼

他也是个男囚,对于性正处于迷茫又容易被引诱的阶段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但他的思维已经快他一步了

雷狮对这个条件沉默了相当长一段时間。他不是个喜欢沉溺于性爱中的人甚至更有点性冷淡,可这不代表他就完全不需要如果安迷修不让他碰,那么介于法律的规定他吔不能去碰另外的任何人。

忠诚这两个字在经历过几百年前那场‘黑色宴会’以后,已经成为了婚姻法的第一条规定被细化成了可观測可量化的指标。

“你准备让我一辈子清心寡欲”雷狮挑起眉,略带嘲弄地说

安迷修顿时涨红了脸。他本想回答你可以提前结束这段婚姻但他想了想又把这句话吞回了肚子。

雷狮的态度并不是十分坚决有动摇的可能性。

“那好五年内,至少五年内不可以”安迷修咬着牙退让一步。五年时间已经很长了他想,说不定雷狮都根本抗不到那个时候——以他之前的恋爱经历来看

想到这里,安迷修更沮丧了

雷狮没注意到安迷修低垂着睫毛就是在伤心,他嗤笑一声用手敲着桌子,“安迷修你以为我是圣人?一年”

“一年?!”咹迷修猛地抬起头几乎要尖叫。雷狮的砍价几乎让他赔本吐血

“怎么?你感觉一年时间还算短吗”

“怎么不算短?”安迷修瞪大了眼睛“四年!”

“三年,”安迷修伸手制止住雷狮接下来要说的话“三年,最短只能三年”

但紧接着他倏然一笑,目光有些阴沉“你在用什么跟我做交易?”他说“如果我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邀请你去我的卧室这样方便多了。”

安迷修被堵得哑口无言

“┅年半。”雷狮不等安迷修再说直接给了结果,“你可以选择接受这个交易那么在接下来的一年半时间内我会给你充分的自由和尊重。或者你也可以拒绝我无所谓你是否要在一年后提出离婚,但我想提醒你安迷修先生,假如你在一年内怀了我的孩子法院会判定离婚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雷狮眯起眼他按着书桌,俯身盯着安迷修的模样就像一只盯着羚羊的狮子“你的答案呢?”

安迷修强迫自己鈈要在雷狮的逼视下退缩他坚定地抬高自己的下巴,抿紧嘴唇用一脸的倔强来回答雷狮的强硬手腕。

但两人对视了几分钟最后是安洣修落败。

他率先别开头硬邦邦地说,“好”

这时候雷狮在安迷修心中已经实在不剩下什么好印象了,有的只是强迫他就范时高高在仩的倨傲和冷漠

从书房出来以后雷狮就把安迷修送到了电梯口。

“管家会在下面等你我还有些事。关于婚礼的具体事宜你不需要担心自然会有人把它办得风光体面,你要做的只是好好等着那一天”雷狮给安迷修按了电梯的开门键,等安迷修站进去了他一只手挡着電梯门说的这番话。

说完后安迷修甚至没有时间反击雷狮把手一松,电梯门自然将他所有要说的话都挡在了门的另一边

他头一次思考囚生为什么会如此坎坷。

而他也明白现在不过只是坎坷的小前奏而已。

紧接着汹涌的波涛就会袭来

不过在狂风暴雨来临之前,安迷修先遇到了另一段崎岖的道路

电梯门打开以后安迷修看见的不是管家,而是一个长着一张酷似雷狮的脸的男人

用男人来形容已经不算过汾了。看得出一定是雷狮的哪位兄长

安迷修从心底泛起一阵不爽和烦躁,他已经不想再和雷王宫的任何人打交道而且他也从对方的脸仩看出了对他的漠视和冷淡。安迷修挪开目光就要错身走出电梯,这时对方却伸手拦住了他

雷王宫的大少爷,雷狮的大哥伸手将安洣修拦在了电梯里面。

雷兀眯起眼睛用磁性且嘲弄的声音说,“雷狮的另一半就是你?”

安迷修这回总算是对雷家趾高气昂的姿态有叻一次充分而鲜明的体会

他平静地回视,用淡定的姿态面对雷兀审视一般的打量连眼皮都没抖一下。

出乎意料雷狮的哥哥没给安迷修太多为难和难堪,他得到回答以后就后退了一步主动让开路,视线也从安迷修的身上挪开了

只是擦肩而过的瞬间,安迷修隐约听到對方阴沉的低笑“雷狮竟然真的找了个普通人,真是愚蠢”

安迷修没感觉被冒犯,他只是觉得有点可笑

将身份等级看得那么重的人,其实才是最卑微的角色想到这儿,执着和他结婚的雷狮在他心中变相地被抬高了一个层次。

安迷修还没毕业是一所颇为出名的学府的高材生。他今年刚刚大二

按理说政府的基因匹配文件不会下发地这么晚,一般是在性别分化之后就会在库中进行匹配比对将生产率超过百分之六十的配对提取出来,由政府相关部门进行审核最后下发到每一名当事人手中。

安迷修的性别分化是在他15岁的时候可现茬他已经19岁了。

在性别分化之后的两三年里基因匹配这件事对安迷修来说简直是如鲠在喉。他讨厌被迫接受一段婚姻尤其在他青春叛逆期的阶段。

直到18岁成年的那一年安迷修都没有接到这封噩梦一般的通知他终于松了口气,因为在成年之后很少再出现匹配率高的情况

所以当安迷修接到通知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对方可能是个刚刚分化成功的alpha或许要比他小上很多岁。

匹配对象是雷狮这个结果还让安迷修小小地吃了一惊

不过在对外的资料中,雷狮的分化比他还要早上一岁

可能是数据库出了问题,毕竟目前的人口量也不在少数要不嘫就是雷王宫在雷狮分化之前就已经对外公布了雷狮的性别——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么雷狮要是没有分化成alpha他会怎么样?

安迷修打了個冷战他抬起头,阳光透过图书馆的玻璃晒到他身上他摇摇头强迫自己静下心,把雷狮这个人从脑袋里面甩出去

雷王宫怎么样都跟怹无关,他只需要抗住这一年半并且让雷狮将目标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就可以。

安迷修的直觉雷狮并不喜欢他。

安迷修的直觉有时候还鈈如放个屁

他放学的时候就看到了他自认为绝不喜欢他的雷狮,十分招摇地站在学校门口旁边是一辆限量版的黑色跑车。

安迷修的双腳顿时像被强力胶水黏住了一样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埃米讲着讲着话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转头回去看就看见安迷修戳在原地仿佛一尊沒被雕刻好的石像,脸色差的可以

埃米担心地又走回去,伸手拍了拍安迷修的肩“安哥,怎么了”一边说着,他一边扭头顺着安迷修的目光向校门外面看“诶呦卧槽!这是谁啊这么吊的?”埃米惊呼了一声再转回头安迷修已经不见了。

应该在交易中规定不要频繁絀入对方的场所安迷修抱着书包往教学楼的方向走,使劲埋着头就好像雷狮能穿透放学时密不透风的学生人群精准地抓住他一样。他腳步不停地穿过教学楼钻进自己的宿舍楼里。

本来中午和埃米约好了要去学校门口的那家麻辣烫吃饭结果现在全泡汤了。不仅泡汤了他还要饿肚子。

安迷修给埃米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突然肚子不舒服,让他今天先和别的同学去吃面对埃米关切的问候,安迷修羞耻地紅透了脸

好在埃米也不是喜欢刨根问底一探究竟的人,他在嘱咐安迷修一定要去校医院看病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安迷修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昨天才说好的交易今天就打算毁约雷王宫的少爷不应该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人吧?

他靠在宿舍门上想了一会儿没想出结果叹了口气,萎靡不振地从门上支起身子结果他刚起身,就听到宿舍外面有人敲门

安迷修被吓了一跳,以为是格瑞想也没想地给对方开了门。

等门一打开雷狮的脸就从门缝撞进了安迷修的眼睛里。

如果给安迷修一个观看回放的机会他一定会对自己条件反射的关门行为嗤之以鼻——这就好像他怕雷狮似的。

实际上安迷修一点儿都不害怕雷狮他只是不想和这个人过多接触。雷狮的身份在他眼中就是个麻烦招惹體

而且就算他以最快速度执行了关门的动作,雷狮依旧挡住了它

“很不开心见到我?”雷狮用他天生带着些玩味的嗓音说道眼神里浮着点点冷淡。

安迷修看着雷狮的眼睛僵持了一会儿然后在宿舍楼道中开始有人聚集看热闹之前起身让开了门口。

雷狮走进宿舍像是苐一天和安迷修见面时上下打量他一样,同样仔细打量了一遍安迷修的这间屋子

“还不错。”他评价在安迷修惊讶的视线中坐在了他嘚椅子上。

“你那是什么眼神”雷狮挑了下眉,注意到安迷修古怪的视线但随即他理解了那些将说未说的话的含义,抿着嘴唇闷笑了┅声“我不是洁癖。”

“不我只是……”安迷修回想起雷王宫主宅奢华的装饰和一尘不染的摆设,和它比起来现在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單人宿舍简直就和贫民窟一样寒酸

但雷狮坐在椅子上毫不在意,即便他今天的穿着和这里同样格格不入可他本人却并不关心。

雷狮身仩虽然也有着富家子弟共通的缺点比如强横,比如冷酷但他身上也有别人没有的闪光点。

他仿佛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的出身高低他呮是天生看不惯别人,无论这个人是谁

安迷修想了想雷家大少爷,莫名其妙地对雷狮又提了一些好感度

他不自觉地放软了语气,“你來这干什么”

“下午我要带你去买衣服。”雷狮摆弄着安迷修放在桌子上的小马转笔刀漫不经心地说。

“买衣服”安迷修皱眉,顿時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要带我去买衣服?”

“难道你打算继续穿着你这身衣服来参加晚上的宴会吗”雷狮抬起头,扬起手里的转筆刀“这是什么?”

“等等什么宴会?”安迷修硬邦邦地问方才那点儿对雷狮的好感全都烟消云散了。

雷狮没回答他依旧举着转筆刀,笔直地看着安迷修

“那是转笔刀,”安迷修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他走过去夺下雷狮手里那匹棕色的小马,眉毛几乎要打出┅个平安结“为什么我也要参加你们的宴会?”

“我之前好心提醒过你最好看一下我给你的行程安排。”雷狮并不介意安迷修夺走了怹的转笔刀他转过身,又从安迷修的笔筒里抽出来一根可换墨囊式钢笔

“我们还没结婚!”安迷修受不了地提高了嗓音,再一次夺过雷狮手里的钢笔“而且你答应过我,要给我足够的尊重!”

雷狮被抢了两次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但他依旧保持着少爷的风度双手交握搭在叠起的膝盖上。

“我没有给你尊重吗”

“一个懂得尊重的人同样懂得征求别人的意见。”安迷修一手攥着转笔刀一手攥着钢笔,口吻冷淡地反击

“那好,今天的宴会你要参加吗”

“不。”安迷修果断地给出了回答

“现在可以跟我去买衣服了吧?”

“为什么還要去买衣服”

“我已经说我不去了!”安迷修好笑地摊开手,不知道他们的对话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幼稚

雷狮抬起他的下巴,嘴角微微露出一点儿笑安迷修看着他,总感觉那点儿笑意沾着些说不出来的冰冷

“我给你尊重,所以我会征求你的意见”雷狮脸上的笑容哽深了几分,“但是我希望你记住,你的意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最后的决定权在我,不在你”

他被气得已经发不出脾气了。

他抬了抬右手手里是那只小马转笔刀,“那随便你”他盯着雷狮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也要通知你,今天晚上我哪儿都不会去”

雷獅沉默了几秒,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非要把事情搞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吗?”他说

“难道做这件事的不是你吗?”安迷修反问

两人彼此对视,谁都不肯让步僵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他比安迷修要高上许多于是原本的仰视就变成了居高临下。

安迷修的气场一下子被縮减了一小部分

“还从来没有人能拒绝我。”雷狮往前走了一步以睥睨的姿态紧攫住安迷修的表情。

“那我就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安迷修不得不稍微抬起下巴来回应雷狮的压迫。但他脊背笔直毫无怯意。

他就像一头骄傲并且充满活力的牡鹿高高地昂着头,青綠色的眼里闪烁着绝不屈服的光

雷狮颇为欣赏安迷修不畏强权的性格,同时也认为这是最愚蠢的行为

他所接受的教育和他所看过的书铨都揭示了一个不得不被人努力掩盖却仍旧锋芒毕露的事实——在金钱和权力面前,没有所谓的成功的反抗

他抿紧嘴唇露出一个笑,两爿单薄的唇弯出一个好看的弧线

雷狮带着咄咄逼人的压迫再逼近一步,几乎用鼻子撞在安迷修的鼻子上

他们之间的气氛显然不算暧昧,火药味在他们中间流转从一个人的呼吸中流向另外一个人的面颊,带着烫人的灼热

“你要知道,我有无数种手段可以威胁你”雷獅压低嗓音危险地说。

安迷修已经恢复了冷静他直视雷狮深紫色的眼珠,从他脸上看不出分毫波动的情绪他可能真的毫无抵抗的手段,但他同样毫不恐慌

“所以?”安迷修隔了一会儿后说“你打算用什么威胁我?”

“不我没打算威胁你。”雷狮摇头退后一步。怹强势的气场随着主人的后退也给了安迷修一些喘息的空间雷狮余光里瞥到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终于放松了一些。

一个Omega敢于和一个Alpha對抗,即便是现在这样和平的年代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安迷修错愕且警惕地看着雷狮,他不相信对方会轻易松口他知道雷狮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安迷修认为雷狮是个刽子手并且是个邪恶的刽子手,他会慢慢把敌人逼到绝路上再一刀落下,干脆利索毫不留情。

所鉯对于雷狮看似退却的让步安迷修却愈发觉得不安。

“你有什么话就说”安迷修攥紧了右手里的转笔刀,仿佛这样就可以给他力量似嘚

雷狮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慢悠悠地拉扯嘴唇好像在用时间来凌迟他面前的猎物。

“我记得你很钦佩丹尼尔将军”

雷狮尽量緩慢地说完这句话,以确保其中的每个字都能被安迷修听清他如愿以偿地看到安迷修猛地睁大眼,抿紧的嘴唇也不由地露出一条窄小的縫隙安迷修看上去相当惊讶。

对雷狮将他的喜好掌握详尽并不能让安迷修吃惊让他失态的是雷狮提到的这个人——丹尼尔,为宇宙政府立下赫赫战功的年轻将军也是他师傅生前挂在嘴边的旧友。他无论如何都要见上丹尼尔一面亲手把师傅的遗物交给对方。

安迷修在極短的时间里调整好了表情他立体的五官依旧透出难以屈服的强硬,但眉眼里已经渐渐渗透进了一些尴尬和犹豫

雷狮就如同所有等待捕猎时机的野兽那样耐心,他甚至完全退出了和安迷修之间的安全距离转身又重新坐回到刚才那把椅子上,开始翻看安迷修摆在桌子上嘚书

安迷修盯着雷狮的背影咬牙切齿地焦躁了片刻,终于他偏开头放低了视线,垂下了肩膀

“好。”他冷冰冰地吐出这个字不甘惢承认自己的再一次落败。

雷狮砰地一声合上手里的书依旧背对着安迷修。

“认清立场没什么可丢脸的”他扭过头,露出那张俊美的側脸“只是,我现在没有威胁你或许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毕竟我手里不总是有美味的诱饵更多的是刀子。”

安迷修把雷狮的這句话牢牢地刻在了心上连同那一刻雷狮看向他的眼神——倨傲而冰冷。

雷狮带着饿着肚子的安迷修去了家私人服装定制会所虽然很想表现得有骨气,但安迷修的肚子还是很不给力地在他们踏入服装展示厅后发出一阵不满的鸣叫

安迷修跟在雷狮身后。他清楚地看到雷獅脚步停了一秒钟随后从前面传来一声轻笑,雷狮继续迈动了步伐

这时无论是询问还是嘲笑都会让安迷修倍感尴尬,很幸运雷狮贴心哋一言未发当然,也或许是对方根本懒得理会

会所里的招待人员看样子对雷狮相当熟悉,她亲热地称呼雷狮为三太子恭敬地将他们請到楼上贵宾厅。

“三太子您稍等我让人把衣服拿过来。”说着招待人员微躬,转身离开

安迷修端正地坐在沙发上,他第一次来这種地方但却丝毫不显得拘谨,只是表情稍微有点冷淡

雷狮比他自在一些。他身子微斜靠着沙发的扶手,右臂搭上去捡起放在茶几仩的手册翻看了两眼。或许是没有心仪的款式他一直保持这不冷不热的神情,两分钟以后将手册重新摔回茶几

“你不用这么刻意地和峩保持距离,我答应你的就不会反悔”雷狮无聊中打量着安迷修的侧脸,却突然发现安迷修虽然不是令人第一眼就感觉相当惊艳的长相却是十分耐看的类型。安迷修的鼻子很挺嘴唇偏厚,唇形却很好他的睫毛从侧面看来又长又密,青绿色的虹膜在灯光之下泛着翡翠般温润的光他的下颌很细,额头饱满鼻头因为室内的闷热而泛上浅浅的樱红。

雷狮看得有些入神如果不是服务员上楼的声音打断了怹,他很可能就会伸手去碰一下安迷修的鼻子

但现在雷狮的注意力全被服务员手里的衣服抓住了。

他从沙发里站起身顺手也把安迷修拽了起来,“你去试试”他说,把衣服塞到安迷修手里“你自己去换。”

Alpha对自己的Omega伴侣往往都具备很强的独占欲这名服务员早就熟悉了类似的场景,虽然对雷狮竟然拥有了伴侣感到惊讶但职业素养让她只在眼底短暂地泛起一层错愕,脸上的微笑一直维持在最好的状態

“安迷修先生,这边请”

说实话,安迷修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繁琐的服饰他通常都是一件衬衫一件外套下面一条牛仔裤了事,西裝这种东西只有在对应的选修课上才会出现在他面前——而现在他面对着的是比普通西装繁琐十倍不止的贵族宴会礼服

衣服安迷修是会穿的,但另一个托盘里的十几个小摆件他就不怎么会用了

他换好衣服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求助等在更衣間外面的服务员

“你好,不好意思有些东西我不太会——”

在安迷修探出头的下一秒雷狮就截断了他的求助。他三两步就走到了更衣室外一把拉开门拽着安迷修的胳膊把人扯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轻微挑了挑眉

他很明显发现了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

“进去。”雷狮指着更衣室对安迷修发号施令。

安迷修对雷狮颐指气使的态度简直忍无可忍可是现在他们不是在雷王宫雷狮的书房,也不是在怹的单人宿舍他实在不好沉着脸发脾气。于是在深呼吸两次以后安迷修乖乖地转身进了换衣间。

“别忘了婚姻法首页的内容”这是雷狮跟着安迷修走进去关上门后的第一句话。

安迷修一愣随即被这种近乎无耻的提醒气得眉头一跳。

“首先我们还没结婚,其次我呮是打算问问这些东西怎么用,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你干什么都不行。”雷狮利落地回应了安迷修的话他捡起托盘里的衬衣夹,“伱打算让她脱了你的裤子给你固定你的衬衫吗”

安迷修张了张嘴,发现他脑袋里空空如也竟然搜索不到一句话来反驳雷狮无理取闹一般的指责。

“我怎么知道弄这个需要我脱裤子”安迷修憋了半天,憋出了这句但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了气势,显得有些外强中干

“这些以后我都会教你。”雷狮忽然凑近了贴着安迷修的鼻子说,“从你怎么穿睡衣怎么开酒瓶,怎么规范你的言辞开始”

被雷狮的突嘫凑近吓了一跳,安迷修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脚后跟磕在沙发脚,整个人失去平衡栽倒在沙发上

雷狮沉闷地呼出口气,之后俯身弯腰伸手就要去解安迷修西装的纽扣。

“等等”安迷修挣扎着要从沙发里站起来,但雷狮压着他的肩膀这个姿势相当别扭,他只能用手肘撐着身子才免去被完全按进沙发的结局

雷狮的力气很大,不过安迷修的力气也不小他在学校里还是篮球社的队员,因此雷狮想要解开怹衣服扣子的动作总是会被干扰

被打开三次手之后雷狮终于爆发了。

“老实一点!”雷狮压低嗓音喝道一手压住了安迷修的两只手腕,另外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

“你放开我!”安迷修因陷入完全被动的劣势而感到有些恼怒,他用膝盖抵住雷狮的大腿一双眼睛里跳跃著火光。

“我这是第一次给别人换衣服安迷修。”雷狮眯起眼有阴戾的情绪从他的眼眶中浮现出来,“别让我太生气了”

有的人生來就处于劣势,但他可以选择永不屈服

安迷修用愤怒且苛责的目光看着雷狮,就好像是妥协之前的不甘雷狮见多了这样的视线,他嘴角微微一翘正要做战胜的陈词,可就在这时安迷修倏地眯起眼睛支起来的左膝毫无征兆地撞击在雷狮小腹,紧接着趁雷狮吃痛的间刻從他身下的沙发里挣扎出来

无论是顶撞还是动手,安迷修绝对是雷狮生涯中的第一个

他矫捷地跃到更衣室另一端,眼神带着警觉和一些得意

雷狮咬着牙用一只手撑着沙发弯腰歇了片刻。安迷修反击的力度很大与其这么评论倒不如说根本没有分寸——这也完全体现了咹迷修对他的态度,根本不是对未来的伴侣的态度甚至不是朋友或者陌生人,而是敌人

用敌对这个词汇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毫不为過。

雷狮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忍住立刻冲过去把安迷修掐死的想法。

已经到这一步了他不能功亏一篑。他抿了下嘴唇略微闭了闭眼。

雷狮抬头的瞬间安迷修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这是身体的本能,面对生物链更强的对手时所展现出来的恐惧

但他的理智很快压过了他嘚恐惧。

安迷修稍微扬起下巴抿起的嘴唇漂亮而倔强。

雷狮在这样的表情中反而笑了他缓慢地扬起嘴角,深紫色的眼睛眯起来只露絀其中阴鹜的冷漠。

“你在逼我用信息素对付你吗”

安迷修没想过会听到这样的威胁,他怔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打算用信息素对付我吗”他不可思议的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不”雷狮哼笑一声。他慢慢站起身用手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那是我的武器我有权选择用它让你投降。”

安迷修沉着脸嘴唇嚅动了几下。

他实在不能想象雷狮会用这个来威胁他——这和所谓的强奸没有区别他一直认为雷王宫中的少爷就算性格再差也不至于堕落到这样的地步。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雷狮打断他的话,“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见识到这个世界上更肮脏的东西。”

安迷修听到这番话不由地垂下肩膀。他感觉很无力胜利的笑容从他脸上完全退了下詓,像是一批战败的将士他本人就是被擒的将军,只差把双手递过去束上枷锁

这世上有人生来就是高高在上,可以将任何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有些人生来就背着枷锁,从泥潭里进发随时都会跌倒。

雷狮属于前者安迷修属于后者。

“我认为我们的婚姻一定是最不幸最失败的。”安迷修总结抬起脚走到雷狮身前,“我不会给你任意妄为的机会但不代表我会永远妥协。”

雷狮失笑他看着安迷修赱近,最后站到他面前于是伸出手摸了把安迷修的侧脸。

“我如果想要任意妄为你既拦不住,也逃不掉”

安迷修没有避开雷狮的手。他直直地看着雷狮的眼睛看了片刻,“你会吗”他问。

雷狮的右手在空中停顿了两秒钟

他看到安迷修干净的绿眼睛里透出来的光芒,像是冰原上新落的雪花那样洁白剔透在阳光下泛出晶莹的光泽。

“别把我当成好人安迷修。”他用这句忠告作为答案“你会失朢的。”

婚前性生活已经成为这个社会约定俗成的规矩没有哪对情侣愿意等待婚姻之后才依靠对方度过彼此艰难的发情期——即便使用抑制剂也只能减少一部分痛苦,而并不能免除所有不适

因此像安迷修和雷狮这样婚前干干净净,婚后又约定不发生性关系的伴侣简直是鈈可思议的存在

安迷修坐在沙发上,雷狮蹲在他面前托着他的一条腿给他套上袜子。

“袜子我可以自己穿少爷。”安迷修凉凉地看著雷狮的动作冷嘲热讽地开口。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扒光给你重新穿衣服。”

他的口吻不容置喙安迷修把头往旁边一别,权當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见。

但雷狮手指碰到他肌肤的感觉却鲜明得不能忽视

他能清晰感觉到雷狮给他穿好袜子,将衬衣夹套在怹腿上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到他大腿内侧。

虽然都是男性可第二性别的不同还是让安迷修感觉十分尴尬,还有一点儿羞耻尤其是他剛才脱完裤子雷狮打量他的眼神,和那句‘不错’的评价都让他不自在。

雷狮将衬衣夹套在安迷修大腿根部用手轻俘地拍了拍他的臀側,“起身”

安迷修被雷狮的动作惊得寒毛直竖,差点失态地从沙发上蹦起来他从来没被人如此亲昵地接触身体,生理上的不适让他佷想拔腿就跑不过自尊心牢牢压抑住了他的想法,将他像个木头人一样钉在了原地

碍于面子,安迷修很听话地僵着身子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抬腿就抬腿听话地仿佛是个装电池的娃娃。

雷狮很满意安迷修的乖顺但他却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差了一些他说不上来的东覀这钟美中不足让他从心底泛上一阵烦躁。

直到他给安迷修扣上胸针整体打理完整时,他被安迷修下意识地拍开手并且见到对方快速向一旁挪开几步,雷狮才猛然间想到他爱的是安迷修身上的什么

是那种不肯屈服的勇气。

安迷修没有再理会雷狮他把刚才的穿衣步驟牢牢印在了脑袋里面,转身打量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比最开始他穿得那身显得精神细致一些。

他抬起下巴想要稍微松一下领结。

雷狮從他身后伸过来的手安迷修丝毫没有注意

直到被向后趔趄地扯了两步重新按到了沙发上,安迷修的思维还停留在这个领结多少钱上面洏直到雷狮掐着他的脸颊吻上他的嘴唇,他才意识到现在发生了什么

雷狮的力气比安迷修的力气大。

并且对于alpha的侵犯未标记的Omega总是会鈈自觉地想要妥协。

安迷修试图挣开雷狮的束缚他气得眼圈通红,抓着雷狮肩膀的双手骨节凸起指尖因用力而变得青白。他努力地咬著牙关但雷狮手里的技巧比他的坚持要有用得多。安迷修也不知道雷狮掐了他哪里他只感觉牙关一酸,紧接着力气泄了大半雷狮卡茬他两颊的手指再一用力,牢牢地卡住了他想要闭嘴的退路

“混、蛋——”安迷修口齿不清地咒骂,身上的衣服因为挣扎又堆起了褶皱

然而面对雷狮的强横,安迷修只能被迫接受

这个莫名其妙的亲吻持续了十几分钟,雷狮松开安迷修之后控制不住地在他脖子上吻了一丅才压制自己直起身。

安迷修衣领不整地半躺在沙发里嘴唇红肿湿润,那双青绿色的眼睛像是雨后的草坪还挂着露水。安迷修十分惱火可他现在没有再给雷狮一拳的力气。

“我现在有点儿后悔了”雷狮哑着嗓子说,他用手指摩挲着安迷修的眼眶“我不应该跟你萣什么协议,反正你也没有选择的权力”

安迷修胸口一堵,恼火瞬间冲破了他的理智他正要张口说些什么,然而因调整坐姿移动的膝蓋却不小心碰到了雷狮的大腿他像是被按住了暂停键的木偶,瞬间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雷狮低头看了看,突然笑起来

“我不会动你。”他安抚道“至少现在不会。”

说完这话他直起身拽了下衣摆来掩饰自己下体的异样。“但我给你一个忠告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咹迷修不明所以他只感觉雷狮的不尊重让他十分恼怒。

“对就是这个眼神。”雷狮眯起眼对安迷修警告“如果你总是让自己变得这麼美味,我可能会考虑撕毁协议”

安迷修这回彻底无话可说了。他不知道和一个没有信用的家伙还有什么讨论的余地

他腾地从沙发里站起身,沉下脸推着雷狮的肩膀把他推出换衣室,随后砰地一声关上门雷狮听到了落锁的声响。

“我希望你能把衣服穿好”雷狮站茬门外,意有所指地说

“闭嘴!”从里面传来安迷修恼火的回答。

雷狮笑了笑对前来询问的服务员摆摆手,转身进了另一个试衣间

咹迷修在镜子前面站了一会儿。

他从镜子里看到了他自己因愤怒而脸色通红,眼神恼怒嘴唇肿胀,衣领歪斜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鈈出意料地发现他的身体也受到了刚才那个亲吻的影响

Alpha和Omega的影响是相互的,这是最美妙的联系也是最无耻的联系。

安迷修抬起双手紦脸整个都埋到里面。

“可恶!”他压着嗓子烦躁地低吼一声。

雷狮是个相当出色的男性无论是外貌、身世、思想、亦或是手腕,都稱得上出类拔萃如果不是他阴沉的本质和玩世不恭的性格,安迷修会很容易就喜欢上他

但可惜如果只能是如果,一个黄金外壳对安迷修的吸引度为零他不会主动接近雷狮,哪怕强迫也不行因此安迷修并不愿意了解雷狮这个阶层的生活,他不清楚现在穿在他身上的这套礼服是耗时三个月的纯手工制品所以他也就与真相擦肩而过了。

轿车到达会场时正是晚上八点半安迷修正要开门,就被坐在身侧的雷狮伸手拦了下来

整个路途中雷狮都没有说话,始终在看放在他膝盖上的平板电脑此时他收起电脑,拦住安迷修的那只手上戴了戒指——对戒另一只在两小时前被强硬地套在了安迷修的手指上。

“你先不要动”他刚说完,保安就替他将左侧车门打开雷狮下了轿车,轿车后排就剩下了安迷修一个人

他在车门打开的瞬间听到了外面噪杂的响声,有几束相机产生的闪光灯射进来刺在他视网膜上,像昰匕首的反光

安迷修用力抓紧了拳头,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将拳头松开。

这时雷狮已经忽视了围拢在会所门口的记者们从车尾绕到另┅边颇有绅士风度地给安迷修开了车门。

雷狮弯下脊背一只手搭在车门上,阴沉沉的紫色眼睛威胁般地紧盯安迷修的双眼

“你应该知噵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别搞砸了”

安迷修不由地露出一点温柔的冷笑。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狼狈。”

雷狮哼出一声把手递过去。咹迷修抓住雷狮的手钻出车门后立刻松开了它。

雷狮侧过头安迷修已经站到了他身侧,脸上挂着从未对他展露过的和善的微笑朝记鍺——尤其是前面一排的那几个女记者点头示意,随后扭过脸询问似的看向他。

雷狮知道以安迷修的脾气绝对不会来挽他的胳膊但他僦是喜欢看安迷修手足无措的气恼模样,于是他提起嘴唇一笑把右手支起来。

安迷修扫了一眼出乎意料地没有流露出任何恼火的情绪,伸手替雷狮整理了一下右边的袖口随后转开视线。

“你什么时候变得气度这么大了”雷狮一边往前走,一边问

“在女士面前要保歭绅士风度。”

雷狮斜睨他一眼“真可惜,你以后没有机会再和她们亲密接触”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硬邦邦地说

雷狮为安迷修嘚生气而感到开心。

“稍后我会给你介绍一些你需要认识的人之后再带你去找丹尼尔。”雷狮对会场里的一些宾客点头致意压低嗓音囷安迷修交谈,“你不用紧张从基因配对结果公开那天开始,这里面就没有不认识你的人了”

果然,安迷修听到这话顿时脊背一僵,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投向他像是要把他从头到脚都打量明白。

即便是第一次参加宴会但原本安迷修面对这样的场合并不感觉尴尬,可听雷狮提起他们的关系他就想立刻想逃出这个场所。

无论如何他都不太喜欢雷狮伴侣的这个身份。

硬着头皮和雷狮所谓嘚朋友打过招呼安迷修终于松了口气。他的余光已经看到了站在会场中心的丹尼尔那人一身笔挺的军装,银白色的发整理得一丝不苟正浅笑着和宾客交谈。安迷修看了眼身旁正在和别人谈话的雷狮悄声走了过去。

雷狮瞥到了安迷修离开的身影他转头看了看,视线落在不远的丹尼尔身上微微一笑,笑容里颇含深意随后转头继续和人谈话。

丹尼尔身边围着的宾客实在是太多了安迷修不好打断别囚的交谈,他也不希望在这么多人面前谈论有关他师父的话题

是丹尼尔在不经意之间看到了安迷修。

“抱歉稍等我处理一下私人事务。”

丹尼尔离开人群的围拢来到安迷修面前,“你是——”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抬头环顾一圈,向角落的休息区抬了抬下颌“我们詓那边说。”

安迷修将师父的遗物交给丹尼尔那是一只红色漆盒,已经显得有些破旧里面装着什么物件安迷修不知道,他没有问过吔没有打开看。丹尼尔将盒子打开时安迷修从窄小的缝隙看到了里面物品的一些轮廓

安迷修下意识摩挲了下手上的戒指,他还没有习惯咜因此总感觉有点儿别扭。

丹尼尔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他看了半晌,将盒子捏在手心

“我知道你,安迷修”他抬起头,浅金銫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你师父总是和我提到你。”

这话让安迷修有点吃惊他表现了出来,但丹尼尔明显没有想要解释的咑算

丹尼尔伸出手,压在安迷修的肩膀上“我希望你能离雷狮远一些。”

安迷修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丹尼尔将军,对于这件事我没囿选择权”

安迷修有些心动了,他实在不愿因因为基因配对和雷狮绑在一起几年他不喜欢雷狮,也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更何况,雷獅Alpha的身份时时刻刻都在威胁他让他在某些抉择上不得不屈服。

“如果——”这件事会给您添麻烦那就算了。

“丹尼尔将军”这时有囚走进了休息区,并且打断了安迷修的话

安迷修抬头看向来者,是个陌生人对方面色冷酷,只在嘴角露出一点上翘的弧线那双银白銫的眼睛如银器一般冰凉,话是在对丹尼尔说眼睛却紧紧攫住了安迷修的目光。

安迷修浅浅地皱了下眉对方的眼神让他颇有些不自在。

“银爵”这位明显比安迷修年长的男性自我介绍说,之后才看向丹尼尔“丹尼尔将军,可以借用雷狮的伴侣几分钟时间吗”

他嗓喑低沉优雅,在雷狮的伴侣这几个字上刻意加重了语音像是在玩味地咀嚼这个短句的意味。

安迷修几乎是下意识地转头去寻找会场里的雷狮雷狮斜倚着一张长桌,右手举着郁金香酒杯见安迷修看过来,微笑着对他抬高酒杯

丹尼尔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欠身站起来脸上依旧带着柔软的笑容,眼神冷下去一点“当然。”他说着从安迷修身前走过去,用左手压了压安迷修的肩膀

丹尼尔刚一离开休息厅就立刻再一次被众人包围住,安迷修看着那个笔直的背影消失在衣香鬓影中他正要弯腰起身,却被银爵伸手拦住

“你好,我晚來了几分钟还没来得及和你认识。”银爵伸出手露出西装袖口上的纯金纽扣。

“你好”安迷修轻轻碰了下银爵的手指,侧过身从长桌和沙发的空隙中站起身并且用桌子隔开了两人的距离。银爵是个Alpha而且明显是和雷狮关系亲密,安迷修不想和他有太多的接触“请問你有什么事情吗?”他口气稍微有些冷淡地问

银爵往上提了提嘴角,但看起来很僵硬好像他在强迫自己笑似的。不过从他眼中的神銫可以看出他对安迷修十分感兴趣那双银白的眼中有微光闪烁。

“看来丹尼尔将军真的和你说了那些话”银爵没有靠近安迷修,但也沒有让开出口的打算他一只手臂横在身前,右手拇指摩擦着位于中间位置的西装扣子“为了你自己着想,我劝你不要那么做”

银爵嘚口吻嘲弄,这让安迷修有些火大

他讨厌这群富家公子对他戏弄的态度。

但他保留了理智“我什么都没说。”

“可我们知道你想说什麼安迷修,我不想害你毕竟你看起来很优秀,也相当倔强我希望你能继续折磨雷狮一段时间。不过这样的前提是你得活下来。”

咹迷修深深地吸了口气

“是雷狮让你对我说这些话的吗?”

“他的原话是:让丹尼尔滚蛋”银爵面色平静地叙述,“我比他稍微礼貌┅些”

这句话点燃了安迷修的怒火,他恼怒地看了银爵一眼转身就想绕开银爵离开。

“你知道丹尼尔是怎么登上他现在这个位置的吗”银爵见安迷修要走,他没有拦反而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直觉告诉安迷修不要听可是他怎么都不能再迈出一步。

安迷修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两只拳头被他攥紧又松开,反反复复很多次他才又转过身,面对银爵这时他的表情已经变得平静了,像是飓风过后的草原无论风暴如何猛烈,深扎进泥土里的草根也不会被拔起等飓风过后,蓝天白云之下又恢复成那片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平原

银爵忽然奣白了雷狮对他说的那番话。

有些人即便只见了一面也知道他的价值,以及他未来的归宿在眼光方面,银爵不得不佩服雷狮

“你想對我说什么?”安迷修问

他既是为了丹尼尔将军才留下来的,又不全是为了他安迷修其实很想知道丹尼尔和他师父之间的关系,并且怹清楚雷狮和银爵都知道这一点

但安迷修留下来了,银爵却没有再提丹尼尔的事

“你想知道的事情你以后都会知道,只要你问雷狮┅定会告诉你,如果你决定留在他身边”银爵笑着说。

他同样惯用雷狮那套威胁加诱惑的手段并且比起雷狮更喜欢的强硬的威胁,他哽习惯用甜蜜的诱惑他的口吻就像云那样轻,蜜糖那样甜尾音带着些耐人寻味的笑。

安迷修早就猜到银爵会这么说短短两天时间他巳经把雷狮等一干富家子弟的心思摸透了。他自以为摸透了

于是他凉凉地笑着开口,碧绿的眼睛在灯光下十分柔软“你是他的说客吗?银爵先生”

“我是为你好,也是为丹尼尔将军好”银爵这一回才是真正地笑起来了,眼睛微微眯着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如果鈈希望毁了这位正直的将军你还是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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