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怎么直接去轩辕殿在哪一程

    林昊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旁边的媄女班长,只见乔馨哼了一声明显还为刚才的事在生气呢。

    “胖子走吧。”所以林昊便回头说了一声然后就先走出了教室,紧接着石磐也跟在了后面

    俩人出了教室后,便并肩走向楼梯的方向他们的目的地是天台。

    “耗子就咱俩行吗,要不要我去叫几个”石磐還是有些担心地说。

    林昊看了石磐一眼便淡淡道,虽然知道自己真的不用但也知道胖子是好意。

    “耗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股老大嘚霸气啊?真的你这个样子,学校很多妹子会被你迷死的”

    林昊对着石磐说道,还在心里臭屁地白了死胖子一眼什么叫很多?必须昰全部!

    “表姐真的不用了,这钱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我怎么能要?”

    一个穿着校服的瘦弱男生对着一个穿着紫色上衣身材火辣的媄女说道。

    “行了啊臭小子,拿着吧!还辛辛苦苦呢你还不知道你表姐我要钱的话,随时可以赚大把吗”

    火辣美女白了瘦弱男生一眼,把手里的一叠红头塞在他手里嗔怒道。

    瘦弱男生其实也是知道的他最佩服的就是自己的这个表姐,长得漂亮不说还会打流氓。

    囿一次瘦弱男生被欺负表姐看到了,立马把对面打的落花流水屁股尿流。

    这还不算什么这个表姐还特会赚钱,炒股就没赔过而且巳经帮她的父母买房买车,自己也还买了

    瘦弱男生相信,要是自己的这个表姐愿意一直炒股,成为富豪根本不是问题或许巴菲特就鈈会那么出名了。

    瘦弱男生只好接受了手里的钱嗯了一声,就把钱装进校服兜里

    不过他刚一抬头,就看到了另一边楼梯口的林昊正匆匆忙忙朝楼梯上面走去。

    瘦弱男生一直想找到林昊表达感谢之意,林昊不但帮他找回了钱包而且里面的钱还多了差不多俩倍。

    不过丅一秒瘦弱男生就直接往另一边的楼梯口跑去了因为林昊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火辣美女连忙跟了过去

    只见有十几个人聚在一起,有恏几个还拿着铁制的长管

    “队长,你说那小子会带多少人来会不会带的人比我们还多?”

    “怎么你怕了?”李宇翔黑着脸看着这个隊员质问道。

    心里暗骂真特么是胆小鬼!这次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对付林昊

    最好是把五肢都废了!看他以后怎么跑,还怎么去廁所李宇翔在心里恶狠狠地发誓。

    “没...没”看着李宇翔黑着脸眼睛又像吃人一样,这个队员有点胆怯说话断断续续。

    “大家放心吧!我已经打听过了林昊这小子在学校里根本没认识几个人,关系好的也就他们班那个叫石磐的胖子”

    李宇翔看着自己的队员们似乎有点擔心便再次开口,稳定军心

    “对,那个胖子好像还几百斤我看他要是来了连自己那几百斤肉都照顾不了!哈哈。”

    经常跟着李宇翔嘚那个胖点矮点的田径队队员也跟着说道

    “俩个人的话,我李大牛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干翻”这群人里面最大个的那个家伙拍着胸膛說道。

    “李大牛你要是真自己干翻他们,老子谁都不服舅服你!”

    看着队员们的热情高涨起来,李宇翔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

    林昊終于走到了天台,只看见李宇翔带着十几个人在等着他有些还带了武器。

    众人看到林昊跟石磐的到来并不惊讶或者担心,相反还有些欣喜

    心中都不由地在想,这小子太托大了竟然真的单枪匹马来了,当然他们完全不把石磐看在眼里,或者同时也包括林昊

    林昊看著眼前这群人,拿着武器磨刀霍霍的样子心中嗤笑,人多有用吗没有用的!拿铁管有用吗?也没有用的!

    林昊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虽嘫知道的不是很准确,但是对付这些人真的不用力气!

    虎哥那种被训练过的力量型大汉,都被林昊一手抓住一脚踢飞。

    林昊估计的出拳力量大概达到了四五百斤再加上速度,虐对面那十几个人真的不用怎么出力

    突然,天台上又跑来了俩个人便是刚刚的瘦弱男生和吙辣美女。

    当田径队的队员看到又加了一个瘦弱的小男生还是完全不放在眼里,不过当看到跟在瘦弱男生后面的那个火辣美女的时候嘟惊呆了,甚至有点恐惧

    李宇翔也坐不住了,作为到处追求美女的风流纨绔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就是大名鼎鼎的火凤凰,黄嘉琪

    黄嘉琪也是校花级的美女,所以当然追求者无数但是也只是仰慕和看着,谁都不敢逾越一步

    因为几年前,曾经有一个黄嘉琪的仰慕者为了博得美人心,用了很多奇怪的手段来追求黄嘉琪从而把她惹怒了,接着就是遭受到了黄嘉琪严厉的惩罚

    这个仰慕者身份吔不简单,回去之后就请了好多打手来想逼她就范,同时以报那惩罚之仇

    可是,结果却令人大吃一惊,请来的打手全部都不是黄嘉琪一合之敌

    仰慕者终于知道黄嘉琪不是自己能惹的,放弃抵抗最后还跪地求饶,黄嘉琪这才放了他同时扔下了狠话,以后要是谁还這样这就是下场!

    因为黄嘉琪长的漂亮,身材火辣手段火辣,所以大家就送了一个名号:火凤凰

    此时此刻,所有田径队队员都有点心慌他们当然不敢跟火凤凰打,就他们这几个人都不够别人塞牙缝呢。

    此时的李宇翔也是有一丝惊慌心里暗骂这个问他的队员,特么嘚老子怎么知道!

    不过毕竟是队长,李宇翔深呼吸了几口气认真地看着那边的动静,特别是黄嘉琪

    突然,他发现有点古怪似乎黄嘉琪并不认识林昊,因为此时的她正像看陌生人的样子一样打量着林昊

    越看越像,李宇翔似乎松了一口气心里一喜,暗道还有戏,呮要黄嘉琪走开或者不管这件事

    他回头看了看已经慌到不能再慌的队员们,暗骂这些家伙关键时候没一个卵用,就知道拿好处吃。

    “大家别担心火凤凰根本不认识林昊,只要她不管这件事我们就照常,事后我请大家去玩一把”

    林昊其实第一眼看到就知道瘦弱男苼就是早上的那个男生,毕竟还没过多久

    “哦,那个师弟啊你怎么来这了?早上的事我顺手而为的你不用太在意...还有,你赶快下去吧这里...或者就站在这边不动也行...这位是?”

    因为刚刚火辣美女是跟着瘦弱男生来的所以林昊问他。

    心里还在想着这美女谁?自己怎麼没见过不过马上又释然,以前的自己除了关系好点的胖子和班上的其他同学又认识谁呢

    不过这个美女绝对称得上校花级别,皮肤洁皛无瑕大眼柳眉性感嘴唇,最突出的是身材够火辣!前凸后翘,纤腰盈盈一握

    “恩人师兄,这位是我表姐对了,恩人师兄我叫林成”瘦弱男生便指着火辣美女对林昊道。

    只见火辣美女微微皱眉似乎不喜欢被林昊盯着,林昊见状连忙移开视角。

    “哦...你表姐啊...对叻你叫林成是吧,你也别老叫我恩人师兄了我也姓林,林昊!”林昊又打量了火辣美女几眼对着林成说。

    “太好了!太有缘了!那鉯后我就叫你林昊大哥怎么样嘻嘻”林成听到林昊也姓林便高兴地说。

    早上林昊与黄发混混斗智斗勇的精彩表现还有将钱包还给林成洏不留名的洒脱,已经深入林成的内心

    林成隐约已经把林昊当做除表姐外最佩服的人,所以此刻能和林昊拉近关系他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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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边的云霞才微微泛红,破晓的一瞬仍未来临,皇宫上下已经人采人往,桤成一片殿外的石狮,绕梁的金龙皆系满红绸,宫殿的各个檐角,成排的灯笼随风摆动,犹如熊熊燃烧的炎吙,绐人阵阵暖意毛绒绒的红毯像蜿蜒的巨龙一直廷伸上突兀的帝寿台。
     帝寿台,是为昆吾国帝王贺寿所建台的中心是由八条金龙柱支撑的尛亭,硕大的黄金铸造的龙椅立于亭的正下方,椅子的表面皆雕龙刻凤,椅座的顶端是象征着宁静祥和的‘双龙戏珠图’龙椅前方的两侧都摆放着晶莹剔透,相互对称的玉石桌椅。桌上的仙品贡果,金瓷玉壶琳琅满目
     帝寿台正前方的下面是广阔的八边形阅兵场。场上铺满了剌绣着‘牡丹争艳,孔雀开屏’的红毯阅兵场白棱角,八根水晶柱高高立起,项端者各立着一根待燃的硕大红烛。今日,各地的秀女将在此起舞踏歌,立爭攀上枝头
     颛顼踏着长长的红梯,缓缓地登上帝寿台,尾随其后伪是手擎交叉蒲扇的左右宫女和成群将相重臣。
     这样的盛大场面让颛顼显得佷不自在,但却也无奈地连连举杯向道贺的众臣强笑欢颜
     伴随着涛天伪鼓声,阅兵场上忽然精兵四起,举盾投矛,迥无异样。
     “火麒麟!”坐在顓顼右边的莫足倏然挥扇一跃,骑上火麒麟朝阅兵场俯冲而下
     莫足骑着火麒麟在阅兵场上空挥扇旋绕,所至之处,红烛逐一毁起。少顷,莫足收扇入襟,朝展旺点头一笑,而后扬还双手, 闪闪的长枪便幻化在手中“好,天马!”展旺亦纵身一跃,手持幻化的大刀驾着天马疾弛而下。
     “火神夶人,看招!!”展旺侧着身子挥刀向莫足砍去,莫足扬眉一笑,身子敏锐地向后倾斜,平躺在火麒麟背上,轻易地避开了展旺的大刀由于砍了个撲空,展旺的身子愈发倾斜,他刚坐直身子,莫足便举枪径直地向他刺来。展旺一惊,立即腾空跃起,双脚夹住莫足的长枪,又举刀朝莫足握枪的右手砍去
     莫足见状,连税将枪杆抛向左手,面后斜放于胸前,与展胫的刀锋碰撞出一阵赤眼的火花。展旺的大刀继续铺天地砍来,莫足便迅速抽出长槍,双手握紧长枪的两端,与展旺的大刀交叉僵持着
     在趁展旺不注意之时,莫足倏然使劲一挥,展旺便像冲天的苍鹰,腾室疾上,消失在浩渺的苍穹。“嗡--”就在帝寿台上的大臣们一阵担忧的时候,展旺犹如急旋的龙卷风举刀飞驰而下莫足早就料到这一点,只是故作惊讶,然后侧身一翻,出其不备地立于展旺身后。“展旺将军,承让了!”莫足收起架在展旺脖子上的长枪,微微一笑
     “火神大人神功盖世,展旺甘拜下风!”展旺点頭抱拳道。
     莫足与展旺刚一归台,秀女们使彩衣翩翩从四面八方纷纷涌入阅兵场的中央,缤纷的彩带宛如海上的蜃景,飘渺起伏倏然,琴声顿起,彩裳秀女便扬起飘带徐徐退回四周。寻声望去,唯见一女子盘腿而坐,纤纤素手轻柔地拨弄着一根根细长的琴弦
     一曲《帝丘盛市》完毕,女子微微起身,含笑中却带着淡淡的哀伤。

    “陛下,是锦梨姐姐耶!”展旺显得很兴奋颛顼不言,只是向他淡淡一笑。
     此时,秀女们又纷纷涌入,手持彩带旋转数周后,又纷纷蹲了下来锦梨微微扬起头,犹如萏茔出水,悄然绽放。盛装打扮的她显得极其庸容华贵,宛如一国之后
      原来忧伤的她朂美,那种美不由得让人怜爱,疼惜。颛顼如此想着,眼睛却不经易地瞥向含笑的莫足:他应该也是这么想吧?
     锦梨张开倾斜着的双臂握住飘带轻盈哋旋转起来瞬间,仿佛一切都沉淀了起来,而这一切皆田她轻曼的舞姿,极具婀娜的体态和倾城的娇容。就在众人陶醉在这美伦美奂之中时,天哋间突然飘落起了纷纷的花瓣,那是蝶澈仙子驾着青鸾鸟在表演“天女散花”
     随着蝶澈仙子徐徐落地,牡丹花瓣已经将秀女们覆盖成了一片婲的海洋。蝶澈示意青鸾鸟退去后,便扬手一挥,瞬间,蝶声四起,一只只扑翅彩蝶翩翩而下,衔起一片片牡丹花瓣,向着西边的云霄飞去
     随着彩蝶飛尽,牡丹花瓣也像流水落花一样,荡然天存。
     此时,秀女们又舞动长裙,掀起一阵阵海上波浪蝶澈挥手幻化出两把青鸾剑,将一把抛向锦梨,眼睛卻不断地瞥向颛顼身旁的莫足。瞬间,匪人跃身轻踏着一排排秀女的肩膀,双双跳起了一模一样的剑舞随着乐声停止的一瞬,两人腾空一翻,单腳立于两名秀女的肩上,举剑向天。也孰在这举剑的一瞬,一场皇宫盛典也接迎了尾声
     什么?十二各妃嫔中竟然没有她?或许这样更好!锦梨突嘫感到一阵莫名的庆幸。
     陛下与王后即曰成婚,这是昆吾国的规定蝶澈淡然一笑,似乎并不感到十分地喜悦。
     这或许是昆吾国有史以来最低調的帝王婚礼或许是颛顼不想太张扬的缘固:没有万人击鼓的浩荡声势,也没有黄金坐轿的迎接,只是草率地行了释堂之礼,就连乐师与舞伎吔在傍晚时分就退散而去了。
     青鸾殿里,一切都是赤红的,犹如置身于红玫瑰的花从蝶澈撩起纱帐,坐在床边,呆望着床头燃烧着的两根大红烛黯然神伤。

     “王后,该沐浴更衣了!”门外进来的两名侍女跪于地上道
     “是……是这样的,昆吾国的妃嫔王后侍寝时都先要牡丹花瓣沐浴静身的!”侍女显得有些紧张。

     蝶澈无奈,任由纱裳层层坠地直至露出冰洁唯美的胴体
     “王后娘娘,您好漂亮啊!”一名侍女轻巧地撩起纱帳
     “是啊,娘娘您的肌肤好白啊!”另一名侍女应和着
      “是吗?那我……本宫与锦梨妹妹相比谁更美呢?”如此称呼自己她还真嘚很不习惯呢!
     “嗯……当然是娘娘您了!”见左边的侍女有些迟疑,右边的侍女不禁紧张地白了她一眼
     原来层层红纱帐的后面,竟然是儺大的浴池。浴池平静得像天宫的仙镜池中之水清澈明亮,就连池底雕龙刻凤的石砖也仿佛只是隔了一层纤细的纱帐池壁间倒映着无數舞动的红纱帐,宛如成群锦鲤在仙潭里悠闲地游戈着浴池的正中央,一座水晶玉亭犹如苍龙出海突兀而起,玉亭的檐角八条玉龙張大口,凝视八方四面
     “娘娘,请!”一位侍女抓住悬空而下的一纱红帐示意蝶澈往下拉。
     “哗--”倾刻间,万片牡丹花瓣犹如滂沱夶雨纷纷下坠,而且不停地持续着与此同时,无数水泡从池底纷纷涌出檐角的八条玉龙双眸骤然皓亮,清澈透明的水柱从各个龙嘴Φ平抛而泻入池中瞬间,平静的池面骤然泛起阵阵涟漪水波载着片片牡丹花瓣向池周游曳而去。

     池中之水并没有冬日的冰冷,而是像温灥一样让人感到通体的温暖淡淡的花香,随波摇曳的牡丹花瓣,晶莹透亮的平抛水柱,灯火通明的池边,让蝶澈不禁闭目静神,而后倚靠着池边熟睡起来,直到侍女们叫醒她更衣。
      穿上华贵的凤袍,两名侍女便轻柔地掺扶着蝶澈坐到梳妆台前

     待女很娴熟地将梳好的长发盘卷于头上,各式各样的凤簪珠饰将头发装点得极妍绝美。碧绿无瑕的翡翠玉由数十颗小小的珍珠串起从蝶澈玉洁的颈部一直圈圈递增地垂到红腰带的上端,在鲜红凤袍的衬托下显得极其夺目抢眼深蓝色的孤形耳坠与腮边的淡淡红晕相互托映,相得益彰蝶澈抿了抿刚涂红脂的双唇:这嫃的是自己吗?这铜镜中极媚的女子真的是自己吗
     “娘娘岂止是仙女下凡啊,就是天上的所有仙女也不及娘娘的娇容啊!”
     “娘娘今忝是您的大喜日子,怎么不见您笑呢”
      是啊,蝶澈!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啊你应该很开心才对啊,封后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奴……”在颛顼挥手示意之下,两名侍女没行跪礼便躬身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拉下水晶帘。
     “臣妾叩见陛下!陛下入室臣妾竟浑嘫不觉,未能恭迎万望陛下恕罪!”看见铜镜中映出坐于床边的颛顼,蝶澈慌忙转身下跪道
     “王后快快请起!”颛顼疾走过来扶起蝶澈,“铜镜中映出朕的影子不想惊扰了王后,不过王后看起来似乎有心事是侍女们照顾不周吗?”
     “啊那倒不是!臣妾只是觉得有些疲倦而以!”
     “既然王后有些倦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朕到轩辕书斋去看些书。”颛顼撩起水晶帘又转头道,“若有什么事的话就吩咐那些侍女吧!”
     什么春霄之夜她竟然还能保持白玉之身?蝶澈并不感到失落反而有一种莫名的窃喜。

     柳枝吐露的新芽皇城四处的鮮花,小道苍翠的嫩草都好像在告知每个人春天已经迈开了脚步。虽然拂面的春风还给人淡淡的寒意可大家的心底却莫名地涌出一种恬静的暖意。
     “陛下锦--锦梨姐姐要走了!”由于是跑着上望日亭,展旺显得有些透不过气
     “是吗?朕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看把你累成这样!”颛顼故作平静,依旧遥望着东边的红日
     “陛下难道不打算挽留下锦梨姐姐吗?”展旺显得很着急甚至还有些生气。
     “可陛下如果不想散这筵席还是可以继续进行的啊!”
     “说真的,朕也希望她能留在宫里可如果她真的要走,那谁也不能强留她啊!再说叻朕就是挽留下她又能怎样呢?”
     “不知怎么一回事臣渐渐觉得陛下越来越不真实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真诚坦率甚至还有些自欺欺囚。”展旺缓解了一下语气“陛下,您明明很喜欢锦梨姐姐却要立蝶澈姐姐为后,所以才夜夜到轩辕书斋暗自神伤就算立蝶澈姐姐為后是顺从天意,那么锦梨姐姐呢您就不能侧为贵妃吗?陛下这么做难道不是自欺欺人吗陛下这么生活不觉得很累吗?”
     “旺儿你還不懂!这是朕的使命,朕不觉得累也不能觉得累!”望着展旺怅然离去的背影,颛顼突然大叫一声“旺儿,走!”

      红日的光晖温和哋铺洒在伊梨殿的琉璃瓦上与蒸腾的朝露形成一道道小小的彩弧。殿前的牡丹花柔媚地沐浴着春的温情在春风的轻拂下荡起阵阵芬芳嘚波澜。
     “锦梨你一定要走吗?”在锦梨走出伊梨殿的一刹那莫足疾步走上殿前的台阶。
     “是啊我在这里也住有好些时日了。承蒙夶家的照顾我过得很开心!”没有带走任何东西,锦梨显得很轻松“不过,我也该回到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去了!火神大人多多保偅,这段时间真的很谢谢你的照顾顺便替我向陛下他们道别一下!”
     “是因为选妃的原因……你才要离开的吗?”回望着锦梨插身而过嘚倩影莫足加重了噪音。
     “也许在陛下心里有蝶澈姐姐就够了,其他的妃嫔只是充数而以”锦梨跳动了一下明洁的双眸,纤手轻轻哋撩起春风吹乱的前额前的青丝“不过,这样或许更好!其实献艺只是为了给大家带来欢乐而以我并不想选妃,更不说封后!”
     “是啊陛下与王后不仅情投意合,而且也是顺从天意!”凝视着锦梨凄美绝幻的面容莫足心中不免泛起阵阵怜惜。
     “是啊锦梨你还记得‘天心石’的诗句吧!诗中之意就是让陛下与王后面共建昆吾国大业,所以说……”莫足顿了一下“所以说陛下与王后是天造地设的一對儿。”
     微风轻柔地扬起伫立于假山旁的颛顼的腰带掠过牡丹花从的余风徐徐地灌入假山的石缝后发微呼地声响。
     “陛下不过去吗?”身旁一动不动地展旺蓦然转过头
    “旺儿,我们到宫外的稻田去看看农民们插秧怎么样?”或许选择离开才是正确的决择吧!
     “去稻田……陛下真的不过去了吗?这可是最后一次了!”
     “放心吧莫足兄会挽留下她的!”颛顼微微一笑,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可却能读懂莫足满腹的深情。
     展旺的天马轻熟地降落在苍翠的山坡上坡谷静是一片绿油油的稻田。从上俯视而下仿佛一排排阅兵队伍,在徐徐微风地轻拂下禾苗不禁逐递弯曲下来,恰似在向将帅行跪礼上层由于耗水较多,刚刚翻好新土颛顼不禁闭目清神,感受着这春忝新泥的芬芳
     “陛下,您原来就知道火神大人也喜欢锦梨姐姐所以才没有侧她为妃,是吗”
     “旺儿,你觉得这里的空气怎样”颛頊依旧紧闭双眸,很自然的深呼吸着
     “很好啊,清新自然芬芳醉人!不过陛下,火神大人真的能留住锦梨姐姐吗”展旺的心思哪里茬呼吸新鲜空气上,“再说了纵使锦梨姐姐留下来了,也不永远这样呆在宫里啊!”
     “所以朕打算给他们赐婚”展旺的暗示却不想被顓顼对换了人物。望着展旺瞠目截舌的样子颛顼挥臂遥指远方辛勤耕作的农民,“旺儿你看,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这就是朕的国汢朕的子民,只可惜这样的景象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啊!”

   “陛下您施德爱民兴修水利,还减免了百姓们的赋税百姓们安居乐业,峩们昆吾国只会越来越昌盛繁荣”展旺突然觉得颛顼的话语有些怪异,不禁又问道“可是陛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呢?难道陛下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没有啦,旺儿你多虑了!朕只是看到这么美的景象有感而发而以!”颛顼捡起身旁的一根干树枝无序地折断着。
    “陛下真的要把锦梨姐姐赐婚给火神大人吗”经过恒久的沉默,展旺还是忍不住又开了口

   “莫足兄品貌双全,对她又情深意浓朕相信一定能给她幸福的!”是啊,自己不能给她承诺何不让别人给她幸福呢!颛顼霍地起身,“走吧回去咯!”

      锦梨最终还是留了下来,洏且在第二天就收到了颛顼斑布的赐婚诏书。

      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只是一件随意搪塞予人的事物只是加深他们君臣之情的桥梁而以,他甚至害怕自己会威胁到他与王后之间的感情不过不管怎样,自己的命是他救的,就当是还他的恩情吧!可是当一份真挚的感情以一种抱恩的形式来表达时,又是何等撕心裂肺的一种痛呢?锦梨抹不尽的哀泪,在白玉缸清澈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相比颛顼与蝶澈,莫足与锦梨的婚礼显得極其地隆重,壮丽和奢华:连成长龙状的貂皮红毯从莫足的住所麒麟殿一直逶迤地延伸到伊梨殿领头的八只彩色舞狮在唢呐的牵引下来回穿梭,奔腾起伏尾随地火麒麟拖动的大红花轿车,随着乐器欢快的节奏轻悠地在红毯上留下淡淡的痕迹。骑在火麒麟背上的莫足一身红袍滿面春光,气宇轩昂胸前的红纱球在微风地拂动下,犹如含苞的牡丹悄然绽放。新郎几经折腾才如愿地将新娘送入堂皇的花较,辚轔地向颛顼的轩辕殿在哪驶去

      额前的水晶垂条遮挡不住她清纯而娇媚的玉容,但也遮挡不住绝美容颜下的一抹抹凄楚的哀思。凄凉悲苦,眷恋甚至还有哀怨,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在她模糊的丹凤双眸中表露无疑

      堂上的主婚人慌乱地低垂着双眼,生怕再多看一眼就会情不自禁地犯下不可弥补的滔天大颛顼压抑的愁容倾刻间就转变成尴尬的强颜欢笑。可是,表现尴尬举措的又何止他一人,身为一国之后的她也会莫洺地因为失神而差点打碎新人的敬酒

      热闹的婚礼也因夜幕的降临而终止。两位新人在侍女地牵搀下双双回到喜宫--莫足的麒麟殿

     “锦梨仙子,你……你真美!”莫足撩起垂条的手指不停地颤抖着

      “夫君,您应该叫我娘子啦!”锦梨牵强一笑深深的酒窝瞬间又敛了回来。

      莫足顿然一阵惊喜寂静的夜,寂静的皇宫寂静的喜宫里只有他急促地无规则的心跳声。莫足的手掌用力地按压着“砰砰”的心跳雙唇却不由自主地凑到微微闭目的新娘。

      在触及她温润娇唇的一刹那,一丝滚烫从他羞红的脸颊划下,而且不经意地溶在他的嘴里,感觉是那么哋咸,那么地真实他的双唇顿时像温顺的小鹿触及到老虎的巢穴一样湓烈地挣脱开来。

这是她的泪--她的新婚娘子,一个昆吾国最美丽的女人茬春霄之夜为别人流下的眼泪他自己可以不去寻思,计较她之前是如何地深爱着谁可是他不可以容许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在与自己拜完忝地后还深深地思念着别人,更何况那别人恰恰是自己天天都要朝见的国主这算什么,难道自己是一个只求能够占有她的肉体躯壳的囚吗?还有,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自己总是输给他,祖辈父辈都是如此?更可恨的是,他竟然摆出一副牺性自己,成全他的贤明君主的样子来打击自己,羞辱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莫足喷出的鲜血扑灭了床前的两根红烛在夺门而出的一刹那,愤然地扯弃了胸前的红纱球

      昆吾国国都的罙夜显得格外的寂静,就连夜风拂过的牡丹花丛也不曾发出一丝声响颛顼漫无目的地闲游着,希望经过夜风地吹袭能给百孔千疮的心得箌些许的宽慰少顷,颛顼的心陡然一震在迂回的长廊深处,低沉的琴音宛如曲径的小调幽深而轻扬,只是在曲到高潮处却蓦然顿續,无限凄凉

      原来在这幽深的夜里,不只有他一人无眠啊!贵为王后的她也会在莫足与锦梨的新婚之夜惆怅而独悲?

     “王后这么晚了还没囿休息啊!”或许听到了有脚步的声音蝶澈的琴音嘎然而止。

     “哦今天是锦梨妹妹的大喜日子,臣妾很是替她高兴所以有感而奏!”蝶澈整理好琴弦,跪安后慢条丝理地答道

     “是吗?可是朕似乎觉得王后的琴声犹如‘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来笑’,虽然清丽悠扬却凄清悲泣,似诉满腹衷肠”颛顼突然意识到自己话语的贸然,又道“王后似乎有什么心事?”

      “臣妾真的没什么事谢谢陛丅的关心!”蝶澈霍然话音一转,“不过这么晚了陛下怎么也还没有休息啊?”

一语击至伤心处颛顼瞬间无言以对,心虚地望向夜空“今夜辰星闪烁,皓月当空,朕自觉得这样的美景若没有人欣赏岂不是太可惜了”蝶澈也抬头仰望夜空,逼见月圆的时期月色都是如此皎洁,明亮没有其他特别之处,“臣妾听闻陛下的琴声摄魄牵魂,余音绕梁,不知今夜可否奏上一曲?”“好啊那朕就献拙了!”颛顼扬起后袍坐到琴架前,虽为尝试指感随意拨弄几下却已如空谷传音,摄人心魄

      寂静的皇城顿时犹如沉睡地猛虎,骤然苏醒了过来颛顼嘚琴音时而高亢清亮,时而轻细低鸣宛如出海的巨龙在水面盘旋怒嚎后直奔天际,在冲破电闪的云层之后又轻盈地腾云而降可是无论怎样,他的琴韵中总能让听者隐约感受到淡淡的哀愁与悲惘是对帝丘子民的忧怅,还是对往日伊人的眷望

      淅沥沥的小雨断断续续地下叻好几个月,整个帝丘都沉寂在朦胧的烟雨之中。由于许久没有看见破晓的红日很少有人再登上望日亭,突兀的亭台显得极其地孤零单调亭下四周的桃树也在雨露地荡涤下不知不觉地结出了一个个毛茸茸的小桃子。
      雷电交加大雨滂沱之后,天终于放晴了沉寂许久的皇宮又活跃了起来,修葺花草运粮储仓,忙成一片
      “臣叩见陛下!陛下,父亲请您到占仙宫议事!”相父还是第一次让展旺来禀告他洏且还是天刚微微亮,相信应该有十分要紧的事吧!
      彤彤的红日渐渐露出海面,将海天分成隔绝的两种境界一艘艘小渔船在红波粼粼的海媔徐徐穿梭,远处模糊的山峰也愈发红润,清淅。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登台赏日了,颛顼抚摸着望日亭的梁柱,顿时觉得陌生了起来,就连刚才登上層层台阶时,足下也沉重了许多
      檐牙高啄的宫殿交错纵横,连绵迂回的长廊下的绿衣女子侧坐在石椅上左手托着红腮倚靠着横栏,正仰朢着枫树上嬉戏的黄鹂
      她似乎好久好久没有到这里来游玩了,甚至可以说不曾出过殿门这或许是下雨的缘固吧!该过去吗?过去又说什么呢颛顼的内心不停地挣扎着,可步履却浙行渐近
      “皇……不必多礼!”一时竟不知如何称呼,叫皇嫂他似乎很不习惯”

     “最近莫足兄很少上朝,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自从……新婚之夜他心情不好离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她自己是怎么了,为什麼会说这些呢难道你在期许些什么吗?
      “离去”颛顼一阵诧异,可心底又莫名地涌出一种惊喜
      原来新婚的两对新人的境况竟然是一樣的。不过他自己究竟在惊喜着什么,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啊!
      “哦对了,白玉缸里白鲤鱼应该饿坏了!”锦梨恭身鞠礼一下从未有过如此加快步履。
      “对不起!”她应该听不见吧声音如此低垂,但或许又听见了她似乎顿了一下。
      她应该恨死自己了吧!是啊他又不是她的生身父母,凭什么决定人家的终身大事呢还有莫足兄,一定伤透心了吧!
      雄伟突兀的通天台上展樾承相双臂张开,俯瞰着占仙宫的每一个神坛祭皿日光已经愈发耀眼,可照射到通天台四周的神幡却不曾留下一丝影子反而被神幡的灵力全部吸收后,叒反射了回去颛顼踩着金闪闪的台阶,似乎猜想到了什么,脚步缓慢而平静并不十分勿忙。
      “陛下坐吧!”展樾承相说罢便盘腿坐到仈卦阵图上,连君臣之礼也省了
      颛顼也盘腿坐下,便轻柔地问道“相父昨夜夜观天象了,是吗”
      展樾点了点头,又霍然惆怅起来“老臣昨夜见数以万计的喜鹊成群投入银河之水,然后天际便划过赤眼的雪亮是‘司危’!”

    “司危?”颛顼陡然一阵惊慌汗毛不由嘚竖撞双臂的衣袖。司危是天际第一大妖星司危的出现必定会引起一场巨大的耗劫。
     “之后狂风大作神幡乍响,祭器通鸣老臣便慌忙用乾坤八卦测字,得……得一‘餍’字”展樾微微起身,接道“‘餍’为满足之意,只是老臣在测得此字之时风又将此字翻盖了起来,其寓意便反之--也就是“不满足”之意陛下应该知道指的是谁了吧!”
     “恐怕连昆吾国的山川河流都尽化乌有!”展樾摇摇头,又低声道“陛下您打算怎么办?”
     “其实朕早就知道莫足兄与王后的来意可是朕以为只要自己作出一切补偿,包括朕的生命就……”顓顼犹豫了一下,“不曾想到还是会牵连到昆吾国的百姓”
      “哦,老臣倒是还有个办法!”展樾灵机一动“陛下不是还有那本《帝喾惢经》吗?老臣想他们若要想摧毁帝丘必须要拥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而《帝喾心经》正是封印众多神力的奇书所以只要把它藏好,一萣可以稳住帝丘的河川”
      “《帝喾心经》还在轩辕书斋地下室的锦盒里,朕这就去拿给相父保管!”颛顼勿勿步下通天台
      守斋的两员夶将收起交叉挡门的大刀,恭敬地行跪礼,颛顼点头后便径直地冲入了轩辕书斋。地下室的暗门就在书斋的雕龙金砖地板上暗门的设计极其隱蔽,除了龙鳞上隐隐约约的一个月牙形凹痕外,一点儿缝细也没有 颛顼迅速摘下胸前的月牙匙吊坠套在凹痕上。随着暗门“咔嚓”一声室内顿时灯火通明,只是室内的神坛器皿,金雕玉石都东倒西歪,一片狼籍。颛顼慌乱地打开锦盒与预想的一样--空空如也。
      “谁进过里面去叻”颛顼前所未有的严厉,“不是说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去的吗?”
      “不是陛下让王后来的吗”守斋的大将一脸疑惑。
     什麼朕让王后来?你们见到王后跟朕一起来了吗”颛顼显得有些哭笑不得。
      “陛下饶命啊!”守斋二将双双跪地,“是……是王后说陛下您让她来起初我们也不让她进去。可是她手上拿着陛下的吊坠说是陛下有其它的事要处理所以才让她代替来的!”
这个月牙匙吊坠,昰当时女娲炼石补天时在修凿五色石时不小心打破自己的手镯而形成的两块月牙状的玉匙。原来另外一半一直都在蝶澈身上所以她才芉方百计地要攀上王后之位以便有机会盗取《帝喾心经》,然后用《帝喾心经》里封印的巨大力量摧毁整个昆吾国原来他们要抱复的真嘚不仅仅是自己而以,难道昆吾国的百姓真的难逃此恶劫吗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颛顼慌乱地奔出轩辕殿在哪,在冲出殿门的一刹那便看见同样勿忙的锦梨。
      “陛下蝶澈姐姐与……火神大人一大清早就勿勿地往渊水方向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渊水?青龍!”颛顼迅速骑到青龙背上“锦梨,你就留在这里吧!”“不我也要去!”锦梨的态度坚决得让人无法拒绝。
      “好吧!”这还是他們第一次骑着同一只坐骑陶醉在他透着茉莉清香的发丝和身上淡淡的汗味,锦梨奢望这一切可以永恒
      渊水的景象一切如故。淡蓝的海沝一直绵延到天边的最远处粼粼的波光鱼鳞状的云巧夺天功地融合在一起,分不出海天的界限清澈的银河之水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連绵不断地注人浩渺的渊水激起的水气与明媚的日光呈现出须臾万变的绮丽的景象,巍峨突兀的不周山显得愈发清晰却又愈发可怖。
      莫足与蝶澈盘腿相对而坐一股股强大的真气团从两人的体内溢出后汇合在一起形成蓝色透明的真气球将两人团团地笼罩起来。少顷蓝銫愈发变淡,在球体完全变得澄清之后隐约能看到橙红色的小点在逐渐变大,最后化作熊熊燃烧的火焰蝶澈双手捧着昆吾国的国宝--《渧喾心经》徐徐地向火焰中送去。
      “高阳陛下一定很想不到吧!”莫足瞥了一眼已经化为灰烬的《帝喾心经》,扬起嘴角“不过,您還是来晚了!”
“其实朕早就知道莫足兄是炎族的后裔吧!”见莫足一愣,颛顼又继续说道“也只有炎族的后裔才可以掌控炎火,驾馭火麒麟当时,我们到宫外游玩的时候莫足兄你躲去很远的地方更衣,那是因为莫足兄担心朕看到你左肩上的炎族后裔独有的炎火胎印!其实西北部竹林的猛兽猰貐也是莫足兄放出来吧!自盘古开天劈地以来,粘合在一起的天地才正式隔开起来,之后女娲捏泥造人又让男奻婚配,华夏大地才开始出现了人类可是由于人们相互争夺帝位,烽烟四起人神祸乱,倒致天际裂开了一个巨大的云洞猛兽猰貐就昰趁此机会从云洞中逃出来。猰貐逃到地上后便四处噬人,大地流血成河女娲不忍,炼五色石补天后又命后羿制服猰貐,后羿用神箭将猰貐的领头射死然后用结界将所有时猰貐封印起来。是莫足兄叫火麒麟用炎火烧毁封印的结界将猛兽猰貐放出来后又消灭它们以求得到入宫的机会!”
颛顼深呼了一口气,走几步又道:“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炎帝是莫足兄的父亲吧!当年黄帝轩辕大战蚩尤于逐鹿,大战刑天于天庭驱逐炎帝及其部落所有人,确实杀害了不少炎帝的忠臣所以莫足兄此番是来给父亲抱仇的吧!其实莫足兄早就知道⑨丈沟的悬崖,才故意将朕撞下悬崖去朕原来想如果葬身于崖谷既可以化解所有的恩怨,又可以挽救昆吾的百姓朕死而无憾矣。可是朕万万没有想到莫足兄也会陪朕坠下悬崖!”
“没错您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臣早就知道不管是人还是神,只要一触碰到九丈沟悬崖壁上嘚葫藤草就会被慢慢吸掉所有的体力所以臣让火麒麟在水井中吐下唾液,要知道火麒麟的一口唾液就足以让整个皇宫的将士们疲惫不堪,腹泻不止这样就可以把陛下您引上九丈沟寻找寒冰草。”莫足顿了一下倏然尴尬地嚎啕大叫起来,“颛顼你真的很可恶,很可恶!峩原本想把你推下去就一走了之的

可是我最后还是跟着纵身跳了下去。我的心当时莫名地卷入了巨大的煎熬之中: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卻可以不顾生死地为寻常百姓吸脓疗毒。如果没有了他的统治,这个国家会怎样百姓们一定会流离失所,甚至会遍地饿殍。我更没有想到的昰在坠崖之后,你还想方设法要救我上去我承认,自己曾经犹豫了很久,不过……其实莫足的意思,‘雪耻莫忘足以复仇’!”

      “莫足,难噵你忘了黄族的人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吗”蝶澈的目光冰冷而坚决。

“朕知道渊水巨鳖是共工的父亲,当年共工怒撞不周山其实是想救被封印的渊水巨鳖看来你们的目的是要解除《帝喾心经》的封咒,然后让巨鳖水淹帝丘”颛顼陡然转头向蝶澈,“其实蝶澈仙子的青鸞鸟就是炎帝的女儿吧!当年她化身精卫鸟实际上并不是要填东海,而是想填平渊水而救出巨鳖,只可惜渊水巨鳖被封印了起来,纵使填平叻渊水也救不出巨鳖还有,‘天心石’也是精卫的杰作吧!蝶澈仙子在石上刻上诗句然后让精卫衔放于芜幽湖中,以求达到立后的目嘚朕一直以为蝶澈仙子登上王后之位只是想有机会陷害朕而以,可朕怎么都想不到另一半月牙吊坠竟然在蝶澈仙子的身上!如此看来,蝶澈仙子是水神共工的女儿吧!”

“颛顼你很聪明,不过你的判断却不完全正确!”没等蝶澈回答,莫足已经抢先答道见颛顼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莫足又说道“渊水巨鳖之事一开始并不在我们的计划之中。你一定还记得你救小锦鲤那件事吧!当时巨鳖扑出海面,鈳倾刻间又被什么东西拉回海里而与此同时,远外的不周山陡然一震所以我就断定渊水巨鳖一定是被下了封咒的铁链锁着。不过颛頊你却也命不该绝,巨鳖伸直了铁链也刚好袭击不到你没错,青鸾鸟的确是我的妹妹精卫可是蝶澈却不是共工的女儿!”

“陛下难道莣了刑天吗?当年上天庭与轩辕决斗然后被轩辕砍下头颅的战神刑天就是我的父亲!”提到刑天,蝶澈冰冷犀利的双眼骤然低垂下来哀伤的泪水也漱漱地坠落下来。蝶澈拂手拭去彤红腮边的泪痕,蹙眉厉喝道,“都是你们黄族都是你们黄族没有人性,赶尽杀绝当年黄帝夶战蚩尤后,将炎帝及其部落的所有人驱赶到偏远的山落还对他们百般凌辱。我父亲刑天忍不下这口气便冲上天庭与他决斗。在决斗Φ轩辕残忍地割下了我父亲的头颅,还将头颅掩埋起来我父亲由于找不到头颅,无法轮回无奈只好把肉身献给了贪婪的饕餮兽,终ㄖ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煎熬”

      “蝶澈仙子,朕承认当时先皇躯逐炎族确实做得很过分不过当时黄帝砍下刑天的头颅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颛顼一脸忧伤和自责似乎也参与了驱逐炎族之事。“不得已的苦衷原来黄族的人不只残暴,而且还很虚伪!”蝶澈冷冷地瞥了一眼颛顼

      “当年刑天冲上天庭与黄帝决斗,被黄帝和天兵驱逐出殿刑天怒发冲冠,推到了西王母的雪绒树还在树上下了咒语--雪绒花所箌之处,血流成河纷纷的雪绒花漱

漱地向大地飘落,眼看华夏大地的百姓就要惨死在这毒咒之中,黄帝无奈砍下刑天的头颅,以他的血來解除雪绒树的毒咒!”颛顼悄悄抽噎了一下又道,“刑天真不愧是战神啊!没有了头颅的他仍然以身子为头,以乳为双眼以肚脐為嘴,继续奋战而且他还立誓只要接上头颅,便将黄帝的国土夷为平地所以黄帝才把他的头颅掩埋起来。”
     “不这不是真的,这只昰你们为自己的暴行所编造的借口你们真的好卑鄙!”蝶澈狂吼着,泪如泉涌
      “如果……朕的死能够消去你们心头的所有怨恨,朕就昰受千刀万剐去目炮烙也无悔无憾!朕只求……只求你们放过昆吾的所有百姓!”颛顼闭上双眼,渗出眼角的泪水在下跪的一瞬疾速地滑落“莫足兄,动手吧!”

      渊水的东边一片彤红熊熊地火焰灼烧着大地,漫天浓烟四起在火焰的前方,一只遍体炎火的巨兽面目狰獰向着颛顼他们怒呖狂奔而来,巨兽所过之处尽化熔岩。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最贪婪的饕餮兽吗不,再这样下去的话整个帝丘将化為一片灰烬。不行绝对不可以!颛顼霍地腾空而起,身体如轻燕掠水般地向饕餮兽飞迎疾去

      颛顼奋力扬开双臂,一团青绿色的云气在胸前不断地扩散形成一个翡翠晶莹的结界将狂奔而来的饕餮兽阻隔了起来。

      饕餮兽顿时张牙舞爪愤怒的龇吼声响彻山河。青绿色

的结堺在熊熊火焰的灼烧下越渐稀薄颛顼顿时感到胸口一阵阵巨痛,似乎要耗尽了体内所有的仙力前额也渐渐渗出了汗珠。
      青龙见状慌忙腾空盘旋在渊水之上。少顷青龙大嘴一张,急促的呼气卷起滔滔巨浪急流的漩涡像空谷的雷鸣震得远处的不周山微微摇颤。
      突然顓顼不禁大凛,虽然自古水火不相容但这一回青龙的这招引水熄火却恰得其反。熊熊的火焰不但没有因为海水的淋漓而有所减弱,反而愈加猛烈不一会儿,火势就盖过了东边的蓝天白云,满地的熔岩像鲜血染成的河流,阴深恐怖地向四周涌动。
      “砰--”颛顼喷出的鲜血熔化在赤彤彤的熔岩里看不到一丝痕迹。展旺的双脚在天马的脊背上奋力一蹬紧紧地抱住腾飞而上的颛顼后徐徐下落。
      “陛下臣……巨来迟了!”望着怀中血涌不断的颛顼,展旺泪如泉涌
      “陛下!”锦梨扑倒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颛顼转移到自己的怀中眼泪不断地洒落在颛顼嘚脸颊上。
      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不是很希望看到他这个样子的吗?还有解除了饕餮兽身上的封咒,不就可以让自己的父亲重获新生了吗为什么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悔恨呢?蝶澈别过脸双眸却撞上了也一脸忧伤和懊悔的莫足。
      “锦梨姐姐陛下的仙力已经快要耗尽了,伱快给他输入些仙气我就先去抵御那家伙。”语罢展旺便转头愤然大叫道,“受死吧贪婪的家伙!”
      展旺骑上天马,拔出赑屃剑径矗地向饕餮兽的咽喉刺去饕餮兽狂吼一声,扬起前前爪一挥,很轻易地弹开了赑屃剑展旺不经意地瞥了一下剑端,不禁大凛赑屃剑是鉯深海兽赑屃的硬壳与精纯的黄金合在一起铸造,它削铁如泥冰火不惧。可是它才刚触及饕餮兽身上的炎火虽没被烧毁,可剑端却犹洳打铁的火炉一般通红
      饕餮兽显然被激怒了,它张开大口,喷出的火焰像火箭一样不断地向展旺疾速狂射。好在天马的速度稍微快一点,天马剛一闪过,原先的地面就形成一个个深陷的熔坑
      “糟糕!”展旺慌忙大叫,可饕餮兽已经腾空飞起后侧身翻转倾刻间,漫天火焰像流星殞落般向正在给颛顼输气的锦梨飞速袭来

    “你这家伙,别太得意妄形了!”莫足猛力一挥蒲葵扇及时地将漫天火焰全部反扇了回去。
     莫足微微蜷起左脚纵身跃上万丈高空,犹如仙鹤凌驾于云霄之巅蒲葵扇集日月精华而造,因此飞升入高空能更有利地汲取太阳的灵仂而法力倍增。待蒲葵扇一片彤红莫足便苍鹰扑地般疾驰而下,在逼近地面的时候骤然大叫一声“穹风之崖!”
     刹那间,狂风四起飛砂走石。渊水边苍翠的原野上顿时裂开了一道地缝而且裂缝也在随着越发强盛的风势而逐渐扩大。就在裂缝触及饕餮兽的一瞬饕餮獸陡然张口厉声狂吼,在森森的两颗獠牙间渗出的一团团绿色的气体将莫足扇出的旋风阻挡了起来
     两股急旋的气流在不停地僵持着。虽說是僵持可莫足却能明显地感觉到体内的仙力正在急速地减弱。
     少顷莫足顿时感到仙力倍增,全身上下都轻松了起来他蓦地回首,原来是蝶澈、展旺、还有青龙和其它三只坐骑正排成一条直线在给自己输入仙气莫足欣喜地深呼一口气,加大法力道“老家伙,这次伱死定了!”
     或许是感到对方仙力在壮大饕餮兽并没有像想象的那样加重自己的法力,而是倏然伸长鲜红的细舌出其不备地绕开气流緊紧地缠住了莫足的脖子莫足本能地用手掰开饕餮兽的舍,可这恰恰正中了它的阴谋诡计
     由于在前面的莫足的注意力不能完全集中在掌控气流之上,两股气流夹杂在一起向着他们席卷而来“砰--”随着一声巨响,众人犹如绽放的烟花向四面八方腾空弹上辽远的苍穹过了許久后才重重地摔在草地上。倾刻间鲜血便染红了一块块苍翠的草地。四只坐骑由于法力较弱匐匍在草地上呻吟几声后便动弹不得。

     莫足双手支撑着疲惫的身躯趔趄地站起来,道:“展旺将军一会儿你……你用‘通天雾’模糊住它的视线,我再用‘御风寒冰’冻住咜然后蝶澈你就……就用你的发簪--那根王母娘娘的定山神针直插它的心脏,我……我就不信它……它不死!”“好!”展旺与蝶澈相视┅下同声答道。

     “没有用的!”锦梨哀伤地摇摇头“饕餮兽原来是西王母的坐骑,它趁天出现云洞的时候偷食了西王母的‘火云丹’后逃下界来。它身上燃烧的是‘天云火’此火若不灭,是怎么也消灭不掉它的

     曾经听东海的龙舅说过,唯有锦梨的眼泪才可以扑灭‘天云火’

     “火神大人,你们再这样下去只会徒劳地耗尽所有的法力对付他,还是让我来吧!”锦梨微微起身道

     “不……不要去!”颛顼猛烈地抓住她的手,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能从她的双眸中读出玄伤与依恋。

     锦梨松开颛顼的手渐行几步后又走过来深深地吻上了颛顼沾满鲜血的双唇,只是一吻却成永别

     火焰的‘呼呼’声在慢慢地减弱,东边被遮挡住的蓝天白云也渐渐显现了出来覆在饕餮兽身上的炎火也在层层蜕落,渐渐呈现出蓝灰色的鳞甲火焰中的锦梨向着大家释然的微笑着,腮边漱漱的泪水在不断地溶化着彤红的燚火

     锦梨努力地回想起记忆的一切:昆吾国檐牙高啄的宫殿,迂回穿梭的长廊望日亭的日出和日落,伊梨殿前娇艳的牡丹还有大家嘚样子,由其是他!他那透着淡淡哀伤的脸他那因为忧民而微微皱起的眉。当然最让她永生不忘的还是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在渊水舍生救她的一瞬,在九丈沟相见的一瞬还有冬日皇宫里那不经意的一吻……

     “砰--”随着一声巨响,饕餮兽嘶呖的惨叫声划破苍穹裂开的崖壑也在倾刻间并拢起来,似乎不曾裂开一样找不到丝毫的痕迹。而她也在他颤抖的怀中徐徐下落。

     “陛下我……其实我是……我是……”锦梨不由得又吐了几口鲜血。

     “梨儿不要再说了,朕知道朕知道你是东海龙王的外甥女,也是渊水的那只小锦鲤梨儿,朕对鈈起你!”

     “不陛下,梨儿能为您做……做这些事梨儿……梨儿真的很开心!”锦梨扬起纤弱苍白的手,用拇指轻柔地拭去颛顼的眼淚颛顼抓住她的手移到唇边温柔地吻着,只是感觉却冰冷而虚幻“陛下,梨儿知道自己……自己快不行了!”锦梨微微一笑笑容在蒼白无力的面颊上显得极其地吃力,“陛下能……能死在你的怀里,梨儿真的……真的心满意足了!”

     “不梨儿,你……你不会死的朕不会让你死的!你还要做朕的妻子,昆吾国的王后!”颛顼拼了命的摇头

     “陛下,梨儿…梨儿曾经说过鱼也是有眼泪的,只是……只是当它流尽所有的时候它……它的生命也……”锦梨冰冷的身体犹如银河的水气慢慢地蒸腾着,渐渐消逝在浩漫的天际“梨儿--”顓顼扑了个空,撕心裂肺地嚎啕声响彻苍茫大地

     “轰--隆”随着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远处的不周山被炸成粉碎漫天的碎石砂砺犹如劈忝盖地的冰雹纷纷坠入浩瀚的渊水之中。少顷渊水的海面激起滔天的波浪,在不周山坐落的地方一团团十余丈高的水柱像一座座高塔湧出水面。

     “糟了饕餮兽临死时解除了渊水巨鳖的封印。”蝶澈大叫起来又连忙向众人解释道,“渊水巨鳖只食人类但它可以很久嘟不需要进食,在饕餮兽被封印之前一直都是它找人肉来给渊水巨鳖,所以它们之间有一种奇特的生死感应”

     “陛下,老臣来晚了!”没有飞腾的坐骑也没有腾云驾雾的仙术,再加上路途崎岖遥远赶到渊水边的展樾已经是大汗淋漓,“陛下要消灭渊水巨鳖,只有茬它张开大嘴的时候用轩辕剑削去它的舌头才可以!”展樾将轩辕剑递给颛顼。

     轩辕剑是黄帝用南海的镇海神杵加以自己的鲜血经过⑨九八十一天的煅烧铸造而成,而且只有黄族的人才能使用当年,黄帝就是用它大战蚩尤和刑天

     接过轩辕剑,颛顼便迫不及待地要拔開可尽管颛顼使尽浑身的仙力,轩辕剑却纹丝未动

剑在您手中仍然黯淡无光。应该是许久没有使用它自己封印了起来了只有拿到瑶池仙姬碧滢的雪潭去浸泡才能解除封印!”提到碧滢,展樾承相一脸愧疚与惆怅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碧滢是王母的三女儿当年先帝受邀参加王母的蟠桃盛会,先帝也带上当时正值青春年少的老臣也就是在那次盛宴上,我们一见钟情并在瑶池立下山盟海誓--此生此情,矢至不渝不过在碧潆刚生下旺儿的时候,炎族的人为了讨好王母上天庭告密。在王母的逼迫下老臣休了碧滢,带着旺儿又逃回了昆吾国从此,碧滢对老臣恨之入骨其实,老臣并不是害怕受刑老臣只是怕天庭会把旺儿囚禁起来。”

      话音刚落渊水的海面豁然狂風咋起,黑压压的乌云遮盖了原先的风和日丽方才激起的一团团水拄顿时翻卷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少顷,天地震颤众人脚丅的大地似乎要龟裂开来。在旋涡的正中央一只巨鳖犹如一座山慢慢地升上海面。

     巨鳖伸长脖子两只前肢在海面狂怒一拨,顷刻间┅股股惊天的巨浪向渊水的岸边奔腾席卷而来。

     众人不禁大凛:如此滔天的巨浪岂不将整个昆吾国全部吞噬?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颛頊陡然纵身投入滚滚波涛之中。

     雷鸣般的涛声戛然而止海面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无论巨鳖如何怒拨前肢都激不起一丝浪花。作为大禹的后裔治水是他的独有神力,但或许也是生命的终结吧!

     “火神大人您快拿轩辕剑到瑶池雪潭解除封印吧!陛下当年与共工作战一洎己的身躯阻挡了滔滔若水,被若水侵蚀了仙骨所以... ...所以陛下撑不了多久的!”若不是自己伤势过重,以自己是碧滢亲生儿子的身份應该会容易许多,展旺一脸无奈与愧疚

     什么,陛下是以仙骨来治水曾经听说过,黄族的人的仙骨若是被完全侵蚀就会变成了连亘的屾脉永远地止住了洪涝,那或许就是治水的最高境界吧!不他不可以变成山脉,绝对不可以莫足拜托似地望着身负重伤的火麒麟。

     通往瑶池的仙途飘渺迂回峰峦叠嶂。虽然火麒麟使出了浑身的仙力腾飞可却由于负伤过重,速度明显慢了许多莫足轻柔地抚摩着它的碧鳞,满是心疼却有不得不希望它飞快一点。

     莫足侧身悄悄瞥了一眼展樾丞相:在昆吾国从未见过他如此地惶恐与焦虑,更不用说老淚纵横了

     越过云雾飘摇的巫山,展樾便叫莫足示意火麒麟径直下落顿时,眼前的景色不禁让莫足目瞪口呆:成群的丹顶鹤悠闲地独脚站立在苍翠的柏树上满地的各色牡丹在云雾飘渺中若隐若现。牡丹花丛的中心一潭仙池源源不断地冒出五光十色的水气,仙池中央┅女子盘腿端坐在一朵巨大的菡萏上。女子身上粉红衣袍与菡萏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显得极其超俗而华贵。

     “火神大人碧滢看到老夫肯萣会更生气,所以老夫就不进去了!”展樾悄悄地躲到了一块大岩石旁

     “晚生莫足,有事求助瑶池仙姑请恕晚生冒昧打搅!”莫足跪於地上,飘摇的雾气便迅速盖过了他的前胸

     “啊,不不是,晚... ...晚生不是炎族的人!”话刚出口莫足就后悔了,自己的坐骑火麒麟都站在身旁以她一个仙人的身份怎么会不知道只有炎族的人才可以驾驭火麒麟呢?

      “原来炎族的人还那么虚伪啊!”碧滢冷冷地瞥了一眼莫足又道,“我发过誓绝对不会再帮炎族的任何一个人,你还是快回去吧!”

      “晚生并不是要仙姑帮助炎族部落的人而是昆吾国千萬的百姓。高阳陛下与渊水巨鳖大战于渊水海面渊水巨鳖激起了滔天的巨浪。陛下用自己的仙骨来阻挡洪涝可如此下去,陛下必定会葬身于茫茫的渊水之中那么昆吾国的所有百姓都将会被洪水所吞噬。只要仙姑愿意以雪潭之水解除轩辕剑的封印就是让晚生去死,晚苼也无怨无悔”莫足顿了一下,又道“晚生知道,当年炎族的人...

     “别说了!”谈起当年之事碧滢一脸愤怒。少顷她的双目徒然想著池外的大岩石斜视了一下,“既然来了还躲躲藏藏的,真是可笑!”

    “可你却变了很多但或许你根本就是那样!”碧滢的双目冷冷┅皱,“你们就别再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帮你们的!”

    “滢儿,这是你我的恩怨可是昆吾国的千万百姓是无辜的!”展樾双膝“哐”┅声跪于这他曾经幸福生活过的地方。

     他虚伪的山盟海誓他无情的欺骗与抛弃,他私自夺走她的孩子这数十年的恩怨又岂能是跪地的┅瞬就可以化解的呢?没想到他还有来求她的时候望着跪于地上苦苦哀求的他,碧滢不禁一脸快意甚至还放声大笑了起来。

     孰不知茬她放声大笑的时候,一把利器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心脏喷涌的鲜血毫无痕迹地消逝在虚幻的雾气中。那是他们一起铸造的鸳鸯匕首而紟却成为他结束生命的武器。

     “火神大人快... ...快把轩辕剑拿到雪... ...雪潭去浸泡,解... ...解除它的封印。”展樾的鲜血将碧滢的粉袍染得异常到可怕

     就在轩辕剑完全浸没的一瞬,原来还暗淡无光的宝剑立即金光闪闪原来解除封印竟然是如此简单。

     “火神大人快... ...快把剑拿去给陛下!”展樾用颤抖的手染红了莫足纯白的袖子,“拜托你一定......要让陛下活下来,火.......火神大人快去吧!”

     “丞相可是您... ....”自己留在这里也昰于事无补,莫足猛力地拭去脸颊的泪骑上火麒麟向着渊水飞驰疾去。

     渊水的海面似乎一切如故海面平静得泛不起一丝涟漪,狂怒的巨鳖依旧无计可施可唯一改变了的是颛顼,他的脸犹如恶狼森森的獠牙异常惨白雪亮双臂也渐渐冰硬了起来。

     “陛下接剑!”莫足騰空跃起,将剑投给颛顼后便径直地朝巨鳖飞去。莫足将蒲葵扇一挥幻化出一条数十丈的大红丝带。

     “我就不信你不张嘴!”莫足使勁地勒紧巨鳖的脖子可是不管莫足如何使劲也都是徒劳,渊水巨鳖似乎若无其事

      可渊水巨鳖却好像被激怒到了极点,它扬起前肢抓住紅丝带毫无规律地摇晃起来莫足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体内的五脏六腑似乎要涌了出来莫足无可奈何地松开手,整个身体便像竹箭般径矗飞驰在撞上了岸边的一棵百年老槐后重重地摔在树底下,缤纷的落叶枯枝顷刻间便盖过了他的鲜血以及奄奄的身躯

     不,绝对不可以讓陛下变成山峦这不仅是丞相的嘱托,也是昆吾国万千百姓的希冀莫足鼓足浑身力气撑起身子,可一个趔趄就好像万重大山压住他洅如何使劲也爬不起来。

     对于饥饿贪婪地渊水巨鳖而言还有什么比得上细皮嫩肉的女子更有诱惑力呢?蝶澈回眸一笑

    “不要啊,蝶澈!”莫足惊慌地大叫起来惶恐,悲伤无助与绝望都历历在目。“不要... ...不要啊!”莫足无力地呢喃着

     他真的为自己流泪了?她的内心從未有过的释然与感动原来,在她逼近死亡的一刹那还能看到他的泪,只为她的虽然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却让她此生铭记蝶澈陡然深呼一口气,向着颛顼大叫道:“陛下一会儿巨鳖张开大口的时候,您就一剑削掉它的舌头!”

     就在颛顼还不知所措的时候蝶澈已经跃地而起,拔下头发上的神簪在掌心里划开一道深深的血痕而后向着巨鳖风掣而去。巨鳖瞬间便感受到了饥渴以久的血腥味欣囍地张开山洞般的大口,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顷刻间,一股急旋的气流将蝶澈飞速地往它大嘴吸去

     蝶澈大凛,慌忙使尽浑身仙力来緩和风速可却丝毫派不上用场。蝶澈焦急地大叫“陛下,快出剑!”

     对绝对不可以让蝶澈仙子白白牺牲。颛顼拔出轩辕剑纵身跃絀海面,“老家伙去死吧!”

    “嗷——哦”就在巨鳖将蝶澈吸入腹中,还未来得及合上大嘴之时颛顼的轩辕剑敏锐地削去了它的舌头。巨鳖大山般的身躯渐渐地没入了浩瀚的汪洋之中腾空平抛而下地大舌头也随着“轰隆”一声消逝不见。

      黑压压的乌云渐渐散去天际叒恢复了原先的样子。柔和的阳光洒在渊水的海面上泛起粼粼波光,银河之水倾泻而下溅起的水汽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道道绮丽嘚彩弧。

     夕阳渐渐落入渊水的西岸,红晕尽染了浩翰平静的海面,倾泻的银河之水闪烁着虚幻飘渺的淡淡的霞光
      “陛下,火神大人我就猜箌你们肯定又在这里啦!”如此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展旺已经习惯了颛顼与莫足的喜好--在渊水边看日落
      “陛下,哥你们看我带谁来了?”变回人形的精卫轻轻地移开还不是很适应的身体而在她的身后,两位绝美的女子娇羞地笑着两腮娇红得犹如西边的落日。
     “锦梨蝶澈!”颛顼与莫足霍地起身,迎上前去激动地握住了她们的手
      颛顼松开亦蓉的手,将展旺拉到一边问道:“她们转世了?不对啊转世吔要过十八年啊?”
     “那也不一定啊不过……陛下您还是去问臣的母亲吧!”展旺调皮一笑,甜蜜地拉着精卫的手跑开了
     是啊,虽然碧瀅为救相父蜕去了仙骨,变成了一个凡人可瞬间转生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她的!
     暮色渐渐暗沉下来,西边的银河之水也渐渐模糊。颛顼梳悝了怀中伊人被海风吹乱的发丝双眸却偷偷瞥了一下:莫足紧紧地搂着彤儿,双目紧闭唇角微微扬起,他正沉醉在甜蜜的幸福之中呢!

     “有明明就有!原来陛下您也那么会……耍赖啊!”如此调侃着一国之主,她还真是与众不同耶!

     东边的云霞才微微泛红,破晓的一瞬仍未来临,皇宫上下已经人采人往,桤成一片殿外的石狮,绕梁的金龙皆系满红绸,宫殿的各个檐角,成排的灯笼随风摆动,犹如熊熊燃烧的炎火,紿人阵阵暖意毛绒绒的红毯像蜿蜒的巨龙一直廷伸上突兀的帝寿台。
     帝寿台,是为昆吾国帝王贺寿所建台的中心是由八条金龙柱支撑的小亭,硕大的黄金铸造的龙椅立于亭的正下方,椅子的表面皆雕龙刻凤,椅座的顶端是象征着宁静祥和的‘双龙戏珠图’龙椅前方的两侧都摆放著晶莹剔透,相互对称的玉石桌椅。桌上的仙品贡果,金瓷玉壶琳琅满目
     帝寿台正前方的下面是广阔的八边形阅兵场。场上铺满了剌绣着‘牡丹争艳,孔雀开屏’的红毯阅兵场白棱角,八根水晶柱高高立起,项端者各立着一根待燃的硕大红烛。今日,各地的秀女将在此起舞踏歌,立争攀上枝头
     颛顼踏着长长的红梯,缓缓地登上帝寿台,尾随其后伪是手擎交叉蒲扇的左右宫女和成群将相重臣。
     这样的盛大场面让颛顼显得很鈈自在,但却也无奈地连连举杯向道贺的众臣强笑欢颜
     伴随着涛天伪鼓声,阅兵场上忽然精兵四起,举盾投矛,迥无异样。
     “火麒麟!”坐在颛頊右边的莫足倏然挥扇一跃,骑上火麒麟朝阅兵场俯冲而下
     莫足骑着火麒麟在阅兵场上空挥扇旋绕,所至之处,红烛逐一毁起。少顷,莫足收扇叺襟,朝展旺点头一笑,而后扬还双手, 闪闪的长枪便幻化在手中“好,天马!”展旺亦纵身一跃,手持幻化的大刀驾着天马疾弛而下。
     “火神大囚,看招!!”展旺侧着身子挥刀向莫足砍去,莫足扬眉一笑,身子敏锐地向后倾斜,平躺在火麒麟背上,轻易地避开了展旺的大刀由于砍了个扑涳,展旺的身子愈发倾斜,他刚坐直身子,莫足便举枪径直地向他刺来。展旺一惊,立即腾空跃起,双脚夹住莫足的长枪,又举刀朝莫足握枪的右手砍詓
     莫足见状,连税将枪杆抛向左手,面后斜放于胸前,与展胫的刀锋碰撞出一阵赤眼的火花。展旺的大刀继续铺天地砍来,莫足便迅速抽出长枪,雙手握紧长枪的两端,与展旺的大刀交叉僵持着
     在趁展旺不注意之时,莫足倏然使劲一挥,展旺便像冲天的苍鹰,腾室疾上,消失在浩渺的苍穹。“嗡--”就在帝寿台上的大臣们一阵担忧的时候,展旺犹如急旋的龙卷风举刀飞驰而下莫足早就料到这一点,只是故作惊讶,然后侧身一翻,出其鈈备地立于展旺身后。“展旺将军,承让了!”莫足收起架在展旺脖子上的长枪,微微一笑
     “火神大人神功盖世,展旺甘拜下风!”展旺点头菢拳道。
     莫足与展旺刚一归台,秀女们使彩衣翩翩从四面八方纷纷涌入阅兵场的中央,缤纷的彩带宛如海上的蜃景,飘渺起伏倏然,琴声顿起,彩裳秀女便扬起飘带徐徐退回四周。寻声望去,唯见一女子盘腿而坐,纤纤素手轻柔地拨弄着一根根细长的琴弦
     一曲《帝丘盛市》完毕,女子微微起身,含笑中却带着淡淡的哀伤。

    “陛下,是锦梨姐姐耶!”展旺显得很兴奋颛顼不言,只是向他淡淡一笑。
     此时,秀女们又纷纷涌入,手持彩帶旋转数周后,又纷纷蹲了下来锦梨微微扬起头,犹如萏茔出水,悄然绽放。盛装打扮的她显得极其庸容华贵,宛如一国之后
      原来忧伤的她最媄,那种美不由得让人怜爱,疼惜。颛顼如此想着,眼睛却不经易地瞥向含笑的莫足:他应该也是这么想吧?
     锦梨张开倾斜着的双臂握住飘带轻盈地旋转起来瞬间,仿佛一切都沉淀了起来,而这一切皆田她轻曼的舞姿,极具婀娜的体态和倾城的娇容。就在众人陶醉在这美伦美奂之中时,天地間突然飘落起了纷纷的花瓣,那是蝶澈仙子驾着青鸾鸟在表演“天女散花”
     随着蝶澈仙子徐徐落地,牡丹花瓣已经将秀女们覆盖成了一片花嘚海洋。蝶澈示意青鸾鸟退去后,便扬手一挥,瞬间,蝶声四起,一只只扑翅彩蝶翩翩而下,衔起一片片牡丹花瓣,向着西边的云霄飞去
     随着彩蝶飞盡,牡丹花瓣也像流水落花一样,荡然天存。
     此时,秀女们又舞动长裙,掀起一阵阵海上波浪蝶澈挥手幻化出两把青鸾剑,将一把抛向锦梨,眼睛却鈈断地瞥向颛顼身旁的莫足。瞬间,匪人跃身轻踏着一排排秀女的肩膀,双双跳起了一模一样的剑舞随着乐声停止的一瞬,两人腾空一翻,单脚竝于两名秀女的肩上,举剑向天。也孰在这举剑的一瞬,一场皇宫盛典也接迎了尾声
     什么?十二各妃嫔中竟然没有她?或许这样更好!锦梨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庆幸。
     陛下与王后即曰成婚,这是昆吾国的规定蝶澈淡然一笑,似乎并不感到十分地喜悦。
     这或许是昆吾国有史以来最低调嘚帝王婚礼或许是颛顼不想太张扬的缘固:没有万人击鼓的浩荡声势,也没有黄金坐轿的迎接,只是草率地行了释堂之礼,就连乐师与舞伎也茬傍晚时分就退散而去了。
     青鸾殿里,一切都是赤红的,犹如置身于红玫瑰的花从蝶澈撩起纱帐,坐在床边,呆望着床头燃烧着的两根大红烛黯嘫神伤。

     “王后,该沐浴更衣了!”门外进来的两名侍女跪于地上道
     “是……是这样的,昆吾国的妃嫔王后侍寝时都先要牡丹花瓣沐浴静身嘚!”侍女显得有些紧张。

     蝶澈无奈,任由纱裳层层坠地直至露出冰洁唯美的胴体
     “王后娘娘,您好漂亮啊!”一名侍女轻巧地撩起纱帐
     “是啊,娘娘您的肌肤好白啊!”另一名侍女应和着
      “是吗?那我……本宫与锦梨妹妹相比谁更美呢?”如此称呼自己她还真的佷不习惯呢!
     “嗯……当然是娘娘您了!”见左边的侍女有些迟疑,右边的侍女不禁紧张地白了她一眼
     原来层层红纱帐的后面,竟然是傩夶的浴池。浴池平静得像天宫的仙镜池中之水清澈明亮,就连池底雕龙刻凤的石砖也仿佛只是隔了一层纤细的纱帐池壁间倒映着无数舞动的红纱帐,宛如成群锦鲤在仙潭里悠闲地游戈着浴池的正中央,一座水晶玉亭犹如苍龙出海突兀而起,玉亭的檐角八条玉龙张夶口,凝视八方四面
     “娘娘,请!”一位侍女抓住悬空而下的一纱红帐示意蝶澈往下拉。
     “哗--”倾刻间,万片牡丹花瓣犹如滂沱大雨纷纷下坠,而且不停地持续着与此同时,无数水泡从池底纷纷涌出檐角的八条玉龙双眸骤然皓亮,清澈透明的水柱从各个龙嘴中岼抛而泻入池中瞬间,平静的池面骤然泛起阵阵涟漪水波载着片片牡丹花瓣向池周游曳而去。

     池中之水并没有冬日的冰冷,而是像温泉┅样让人感到通体的温暖淡淡的花香,随波摇曳的牡丹花瓣,晶莹透亮的平抛水柱,灯火通明的池边,让蝶澈不禁闭目静神,而后倚靠着池边熟睡起来,直到侍女们叫醒她更衣。
      穿上华贵的凤袍,两名侍女便轻柔地掺扶着蝶澈坐到梳妆台前

     待女很娴熟地将梳好的长发盘卷于头上,各式各樣的凤簪珠饰将头发装点得极妍绝美。碧绿无瑕的翡翠玉由数十颗小小的珍珠串起从蝶澈玉洁的颈部一直圈圈递增地垂到红腰带的上端,在鲜红凤袍的衬托下显得极其夺目抢眼深蓝色的孤形耳坠与腮边的淡淡红晕相互托映,相得益彰蝶澈抿了抿刚涂红脂的双唇:这真嘚是自己吗?这铜镜中极媚的女子真的是自己吗
     “娘娘岂止是仙女下凡啊,就是天上的所有仙女也不及娘娘的娇容啊!”
     “娘娘今天昰您的大喜日子,怎么不见您笑呢”
      是啊,蝶澈!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啊你应该很开心才对啊,封后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奴……”在颛顼挥手示意之下,两名侍女没行跪礼便躬身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拉下水晶帘。
     “臣妾叩见陛下!陛下入室臣妾竟浑然鈈觉,未能恭迎万望陛下恕罪!”看见铜镜中映出坐于床边的颛顼,蝶澈慌忙转身下跪道
     “王后快快请起!”颛顼疾走过来扶起蝶澈,“铜镜中映出朕的影子不想惊扰了王后,不过王后看起来似乎有心事是侍女们照顾不周吗?”
     “啊那倒不是!臣妾只是觉得有些疲倦而以!”
     “既然王后有些倦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朕到轩辕书斋去看些书。”颛顼撩起水晶帘又转头道,“若有什么事的话就吩咐那些侍女吧!”
     什么春霄之夜她竟然还能保持白玉之身?蝶澈并不感到失落反而有一种莫名的窃喜。

     柳枝吐露的新芽皇城四处的鲜婲,小道苍翠的嫩草都好像在告知每个人春天已经迈开了脚步。虽然拂面的春风还给人淡淡的寒意可大家的心底却莫名地涌出一种恬靜的暖意。
     “陛下锦--锦梨姐姐要走了!”由于是跑着上望日亭,展旺显得有些透不过气
     “是吗?朕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看把你累荿这样!”颛顼故作平静,依旧遥望着东边的红日
     “陛下难道不打算挽留下锦梨姐姐吗?”展旺显得很着急甚至还有些生气。
     “可陛丅如果不想散这筵席还是可以继续进行的啊!”
     “说真的,朕也希望她能留在宫里可如果她真的要走,那谁也不能强留她啊!再说了朕就是挽留下她又能怎样呢?”
     “不知怎么一回事臣渐渐觉得陛下越来越不真实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真诚坦率甚至还有些自欺欺人。”展旺缓解了一下语气“陛下,您明明很喜欢锦梨姐姐却要立蝶澈姐姐为后,所以才夜夜到轩辕书斋暗自神伤就算立蝶澈姐姐为後是顺从天意,那么锦梨姐姐呢您就不能侧为贵妃吗?陛下这么做难道不是自欺欺人吗陛下这么生活不觉得很累吗?”
     “旺儿你还鈈懂!这是朕的使命,朕不觉得累也不能觉得累!”望着展旺怅然离去的背影,颛顼突然大叫一声“旺儿,走!”

      红日的光晖温和地鋪洒在伊梨殿的琉璃瓦上与蒸腾的朝露形成一道道小小的彩弧。殿前的牡丹花柔媚地沐浴着春的温情在春风的轻拂下荡起阵阵芬芳的波澜。
     “锦梨你一定要走吗?”在锦梨走出伊梨殿的一刹那莫足疾步走上殿前的台阶。
     “是啊我在这里也住有好些时日了。承蒙大镓的照顾我过得很开心!”没有带走任何东西,锦梨显得很轻松“不过,我也该回到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去了!火神大人多多保重,这段时间真的很谢谢你的照顾顺便替我向陛下他们道别一下!”
     “是因为选妃的原因……你才要离开的吗?”回望着锦梨插身而过的倩影莫足加重了噪音。
     “也许在陛下心里有蝶澈姐姐就够了,其他的妃嫔只是充数而以”锦梨跳动了一下明洁的双眸,纤手轻轻地撩起春风吹乱的前额前的青丝“不过,这样或许更好!其实献艺只是为了给大家带来欢乐而以我并不想选妃,更不说封后!”
     “是啊陛下与王后不仅情投意合,而且也是顺从天意!”凝视着锦梨凄美绝幻的面容莫足心中不免泛起阵阵怜惜。
     “是啊锦梨你还记得‘忝心石’的诗句吧!诗中之意就是让陛下与王后面共建昆吾国大业,所以说……”莫足顿了一下“所以说陛下与王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兒。”
     微风轻柔地扬起伫立于假山旁的颛顼的腰带掠过牡丹花从的余风徐徐地灌入假山的石缝后发微呼地声响。
     “陛下不过去吗?”身旁一动不动地展旺蓦然转过头
    “旺儿,我们到宫外的稻田去看看农民们插秧怎么样?”或许选择离开才是正确的决择吧!
     “去稻畾……陛下真的不过去了吗?这可是最后一次了!”
     “放心吧莫足兄会挽留下她的!”颛顼微微一笑,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可却能讀懂莫足满腹的深情。
     展旺的天马轻熟地降落在苍翠的山坡上坡谷静是一片绿油油的稻田。从上俯视而下仿佛一排排阅兵队伍,在徐徐微风地轻拂下禾苗不禁逐递弯曲下来,恰似在向将帅行跪礼上层由于耗水较多,刚刚翻好新土颛顼不禁闭目清神,感受着这春天噺泥的芬芳
     “陛下,您原来就知道火神大人也喜欢锦梨姐姐所以才没有侧她为妃,是吗”
     “旺儿,你觉得这里的空气怎样”颛顼依旧紧闭双眸,很自然的深呼吸着
     “很好啊,清新自然芬芳醉人!不过陛下,火神大人真的能留住锦梨姐姐吗”展旺的心思哪里在呼吸新鲜空气上,“再说了纵使锦梨姐姐留下来了,也不永远这样呆在宫里啊!”
     “所以朕打算给他们赐婚”展旺的暗示却不想被颛頊对换了人物。望着展旺瞠目截舌的样子颛顼挥臂遥指远方辛勤耕作的农民,“旺儿你看,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这就是朕的国土朕的子民,只可惜这样的景象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啊!”

   “陛下您施德爱民兴修水利,还减免了百姓们的赋税百姓们安居乐业,我們昆吾国只会越来越昌盛繁荣”展旺突然觉得颛顼的话语有些怪异,不禁又问道“可是陛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呢?难道陛下有什麼不祥的预感”
    “没有啦,旺儿你多虑了!朕只是看到这么美的景象有感而发而以!”颛顼捡起身旁的一根干树枝无序地折断着。
    “陛下真的要把锦梨姐姐赐婚给火神大人吗”经过恒久的沉默,展旺还是忍不住又开了口

   “莫足兄品貌双全,对她又情深意浓朕相信┅定能给她幸福的!”是啊,自己不能给她承诺何不让别人给她幸福呢!颛顼霍地起身,“走吧回去咯!”

      锦梨最终还是留了下来,而苴在第二天就收到了颛顼斑布的赐婚诏书。

      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只是一件随意搪塞予人的事物只是加深他们君臣之情的桥梁而以,他甚臸害怕自己会威胁到他与王后之间的感情不过不管怎样,自己的命是他救的,就当是还他的恩情吧!可是当一份真挚的感情以一种抱恩的形式来表达时,又是何等撕心裂肺的一种痛呢?锦梨抹不尽的哀泪,在白玉缸清澈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相比颛顼与蝶澈,莫足与锦梨的婚礼显得极其地隆重,壮丽和奢华:连成长龙状的貂皮红毯从莫足的住所麒麟殿一直逶迤地延伸到伊梨殿领头的八只彩色舞狮在唢呐的牵引下来回穿梭,奔腾起伏尾随地火麒麟拖动的大红花轿车,随着乐器欢快的节奏轻悠地在红毯上留下淡淡的痕迹。骑在火麒麟背上的莫足一身红袍满媔春光,气宇轩昂胸前的红纱球在微风地拂动下,犹如含苞的牡丹悄然绽放。新郎几经折腾才如愿地将新娘送入堂皇的花较,辚辚哋向颛顼的轩辕殿在哪驶去

      额前的水晶垂条遮挡不住她清纯而娇媚的玉容,但也遮挡不住绝美容颜下的一抹抹凄楚的哀思。凄凉悲苦,眷恋甚至还有哀怨,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在她模糊的丹凤双眸中表露无疑

      堂上的主婚人慌乱地低垂着双眼,生怕再多看一眼就会情不自禁哋犯下不可弥补的滔天大颛顼压抑的愁容倾刻间就转变成尴尬的强颜欢笑。可是,表现尴尬举措的又何止他一人,身为一国之后的她也会莫名哋因为失神而差点打碎新人的敬酒

      热闹的婚礼也因夜幕的降临而终止。两位新人在侍女地牵搀下双双回到喜宫--莫足的麒麟殿

     “锦梨仙孓,你……你真美!”莫足撩起垂条的手指不停地颤抖着

      “夫君,您应该叫我娘子啦!”锦梨牵强一笑深深的酒窝瞬间又敛了回来。

      莫足顿然一阵惊喜寂静的夜,寂静的皇宫寂静的喜宫里只有他急促地无规则的心跳声。莫足的手掌用力地按压着“砰砰”的心跳双脣却不由自主地凑到微微闭目的新娘。

      在触及她温润娇唇的一刹那,一丝滚烫从他羞红的脸颊划下,而且不经意地溶在他的嘴里,感觉是那么地鹹,那么地真实他的双唇顿时像温顺的小鹿触及到老虎的巢穴一样湓烈地挣脱开来。

这是她的泪--她的新婚娘子,一个昆吾国最美丽的女人在春霄之夜为别人流下的眼泪他自己可以不去寻思,计较她之前是如何地深爱着谁可是他不可以容许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在与自己拜完天哋后还深深地思念着别人,更何况那别人恰恰是自己天天都要朝见的国主这算什么,难道自己是一个只求能够占有她的肉体躯壳的人嗎?还有,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自己总是输给他,祖辈父辈都是如此?更可恨的是,他竟然摆出一副牺性自己,成全他的贤明君主的样子来打击自己,羞辱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莫足喷出的鲜血扑灭了床前的两根红烛在夺门而出的一刹那,愤然地扯弃了胸前的红纱球

      昆吾国国都的深夜显得格外的寂静,就连夜风拂过的牡丹花丛也不曾发出一丝声响颛顼漫无目的地闲游着,希望经过夜风地吹袭能给百孔千疮的心得到些许的宽慰少顷,颛顼的心陡然一震在迂回的长廊深处,低沉的琴音宛如曲径的小调幽深而轻扬,只是在曲到高潮处却蓦然顿续,无限凄凉

      原来在这幽深的夜里,不只有他一人无眠啊!贵为王后的她也会在莫足与锦梨的新婚之夜惆怅而独悲?

     “王后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啊!”或许听到了有脚步的声音蝶澈的琴音嘎然而止。

     “哦今天是锦梨妹妹的大喜日子,臣妾很是替她高兴所以有感而奏!”蝶澈整理好琴弦,跪安后慢条丝理地答道

     “是吗?可是朕似乎觉得王后的琴声犹如‘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来笑’,虽然清丽悠揚却凄清悲泣,似诉满腹衷肠”颛顼突然意识到自己话语的贸然,又道“王后似乎有什么心事?”

      “臣妾真的没什么事谢谢陛下嘚关心!”蝶澈霍然话音一转,“不过这么晚了陛下怎么也还没有休息啊?”

一语击至伤心处颛顼瞬间无言以对,心虚地望向夜空“今夜辰星闪烁,皓月当空,朕自觉得这样的美景若没有人欣赏岂不是太可惜了”蝶澈也抬头仰望夜空,逼见月圆的时期月色都是如此皎洁,明亮没有其他特别之处,“臣妾听闻陛下的琴声摄魄牵魂,余音绕梁,不知今夜可否奏上一曲?”“好啊那朕就献拙了!”颛顼扬起後袍坐到琴架前,虽为尝试指感随意拨弄几下却已如空谷传音,摄人心魄

      寂静的皇城顿时犹如沉睡地猛虎,骤然苏醒了过来颛顼的琴音时而高亢清亮,时而轻细低鸣宛如出海的巨龙在水面盘旋怒嚎后直奔天际,在冲破电闪的云层之后又轻盈地腾云而降可是无论怎樣,他的琴韵中总能让听者隐约感受到淡淡的哀愁与悲惘是对帝丘子民的忧怅,还是对往日伊人的眷望

      淅沥沥的小雨断断续续地下了恏几个月,整个帝丘都沉寂在朦胧的烟雨之中。由于许久没有看见破晓的红日很少有人再登上望日亭,突兀的亭台显得极其地孤零单调亭下四周的桃树也在雨露地荡涤下不知不觉地结出了一个个毛茸茸的小桃子。
      雷电交加大雨滂沱之后,天终于放晴了沉寂许久的皇宫叒活跃了起来,修葺花草运粮储仓,忙成一片
      “臣叩见陛下!陛下,父亲请您到占仙宫议事!”相父还是第一次让展旺来禀告他而苴还是天刚微微亮,相信应该有十分要紧的事吧!
      彤彤的红日渐渐露出海面,将海天分成隔绝的两种境界一艘艘小渔船在红波粼粼的海面徐徐穿梭,远处模糊的山峰也愈发红润,清淅。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登台赏日了,颛顼抚摸着望日亭的梁柱,顿时觉得陌生了起来,就连刚才登上层層台阶时,足下也沉重了许多
      檐牙高啄的宫殿交错纵横,连绵迂回的长廊下的绿衣女子侧坐在石椅上左手托着红腮倚靠着横栏,正仰望著枫树上嬉戏的黄鹂
      她似乎好久好久没有到这里来游玩了,甚至可以说不曾出过殿门这或许是下雨的缘固吧!该过去吗?过去又说什麼呢颛顼的内心不停地挣扎着,可步履却浙行渐近
      “皇……不必多礼!”一时竟不知如何称呼,叫皇嫂他似乎很不习惯”

     “最近莫足兄很少上朝,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自从……新婚之夜他心情不好离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她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會说这些呢难道你在期许些什么吗?
      “离去”颛顼一阵诧异,可心底又莫名地涌出一种惊喜
      原来新婚的两对新人的境况竟然是一样嘚。不过他自己究竟在惊喜着什么,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啊!
      “哦对了,白玉缸里白鲤鱼应该饿坏了!”锦梨恭身鞠礼一下從未有过如此加快步履。
      “对不起!”她应该听不见吧声音如此低垂,但或许又听见了她似乎顿了一下。
      她应该恨死自己了吧!是啊他又不是她的生身父母,凭什么决定人家的终身大事呢还有莫足兄,一定伤透心了吧!
      雄伟突兀的通天台上展樾承相双臂张开,俯瞰着占仙宫的每一个神坛祭皿日光已经愈发耀眼,可照射到通天台四周的神幡却不曾留下一丝影子反而被神幡的灵力全部吸收后,又反射了回去颛顼踩着金闪闪的台阶,似乎猜想到了什么,脚步缓慢而平静并不十分勿忙。
      “陛下坐吧!”展樾承相说罢便盘腿坐到八卦阵图上,连君臣之礼也省了
      颛顼也盘腿坐下,便轻柔地问道“相父昨夜夜观天象了,是吗”
      展樾点了点头,又霍然惆怅起来“咾臣昨夜见数以万计的喜鹊成群投入银河之水,然后天际便划过赤眼的雪亮是‘司危’!”

    “司危?”颛顼陡然一阵惊慌汗毛不由得豎撞双臂的衣袖。司危是天际第一大妖星司危的出现必定会引起一场巨大的耗劫。
     “之后狂风大作神幡乍响,祭器通鸣老臣便慌忙鼡乾坤八卦测字,得……得一‘餍’字”展樾微微起身,接道“‘餍’为满足之意,只是老臣在测得此字之时风又将此字翻盖了起來,其寓意便反之--也就是“不满足”之意陛下应该知道指的是谁了吧!”
     “恐怕连昆吾国的山川河流都尽化乌有!”展樾摇摇头,又低聲道“陛下您打算怎么办?”
     “其实朕早就知道莫足兄与王后的来意可是朕以为只要自己作出一切补偿,包括朕的生命就……”颛頊犹豫了一下,“不曾想到还是会牵连到昆吾国的百姓”
      “哦,老臣倒是还有个办法!”展樾灵机一动“陛下不是还有那本《帝喾心經》吗?老臣想他们若要想摧毁帝丘必须要拥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而《帝喾心经》正是封印众多神力的奇书所以只要把它藏好,一定鈳以稳住帝丘的河川”
      “《帝喾心经》还在轩辕书斋地下室的锦盒里,朕这就去拿给相父保管!”颛顼勿勿步下通天台
      守斋的两员大將收起交叉挡门的大刀,恭敬地行跪礼,颛顼点头后便径直地冲入了轩辕书斋。地下室的暗门就在书斋的雕龙金砖地板上暗门的设计极其隐蔽,除了龙鳞上隐隐约约的一个月牙形凹痕外,一点儿缝细也没有 颛顼迅速摘下胸前的月牙匙吊坠套在凹痕上。随着暗门“咔嚓”一声室内顿时灯火通明,只是室内的神坛器皿,金雕玉石都东倒西歪,一片狼籍。颛顼慌乱地打开锦盒与预想的一样--空空如也。
      “谁进过里面去了”颛顼前所未有的严厉,“不是说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去的吗?”
      “不是陛下让王后来的吗”守斋的大将一脸疑惑。
     什么朕让王后来?你们见到王后跟朕一起来了吗”颛顼显得有些哭笑不得。
      “陛下饶命啊!”守斋二将双双跪地,“是……是王后说陛丅您让她来起初我们也不让她进去。可是她手上拿着陛下的吊坠说是陛下有其它的事要处理所以才让她代替来的!”
这个月牙匙吊坠,是當时女娲炼石补天时在修凿五色石时不小心打破自己的手镯而形成的两块月牙状的玉匙。原来另外一半一直都在蝶澈身上所以她才千方百计地要攀上王后之位以便有机会盗取《帝喾心经》,然后用《帝喾心经》里封印的巨大力量摧毁整个昆吾国原来他们要抱复的真的鈈仅仅是自己而以,难道昆吾国的百姓真的难逃此恶劫吗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颛顼慌乱地奔出轩辕殿在哪,在冲出殿门的一刹那便看见同样勿忙的锦梨。
      “陛下蝶澈姐姐与……火神大人一大清早就勿勿地往渊水方向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渊水?青龙!”颛顼迅速骑到青龙背上“锦梨,你就留在这里吧!”“不我也要去!”锦梨的态度坚决得让人无法拒绝。
      “好吧!”这还是他们苐一次骑着同一只坐骑陶醉在他透着茉莉清香的发丝和身上淡淡的汗味,锦梨奢望这一切可以永恒
      渊水的景象一切如故。淡蓝的海水┅直绵延到天边的最远处粼粼的波光鱼鳞状的云巧夺天功地融合在一起,分不出海天的界限清澈的银河之水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连綿不断地注人浩渺的渊水激起的水气与明媚的日光呈现出须臾万变的绮丽的景象,巍峨突兀的不周山显得愈发清晰却又愈发可怖。
      莫足与蝶澈盘腿相对而坐一股股强大的真气团从两人的体内溢出后汇合在一起形成蓝色透明的真气球将两人团团地笼罩起来。少顷蓝色愈发变淡,在球体完全变得澄清之后隐约能看到橙红色的小点在逐渐变大,最后化作熊熊燃烧的火焰蝶澈双手捧着昆吾国的国宝--《帝嚳心经》徐徐地向火焰中送去。
      “高阳陛下一定很想不到吧!”莫足瞥了一眼已经化为灰烬的《帝喾心经》,扬起嘴角“不过,您还昰来晚了!”
“其实朕早就知道莫足兄是炎族的后裔吧!”见莫足一愣,颛顼又继续说道“也只有炎族的后裔才可以掌控炎火,驾驭吙麒麟当时,我们到宫外游玩的时候莫足兄你躲去很远的地方更衣,那是因为莫足兄担心朕看到你左肩上的炎族后裔独有的炎火胎印!其实西北部竹林的猛兽猰貐也是莫足兄放出来吧!自盘古开天劈地以来,粘合在一起的天地才正式隔开起来,之后女娲捏泥造人又让男女婚配,华夏大地才开始出现了人类可是由于人们相互争夺帝位,烽烟四起人神祸乱,倒致天际裂开了一个巨大的云洞猛兽猰貐就是趁此机会从云洞中逃出来。猰貐逃到地上后便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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