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怎样舍得供弟弟读大学究竟读什么的求解释谢谢不会怕他不还吗

  • 看完了给点更新吧。。

  • 再M,爪机一点都不好翻客户端出个书签功能就好了

  • 噗,难道不是主办人故意留下线索使参与者得出灵感写出故事从而可以预知会有什么故事并让他们犯规么

  • 不怕吓死的小东西们!!!!!!!!!!!!!既然你们作!!!!!!那就满足你们!!!!!!!!!

  •  南天嘚身后,一个恐怖的黑色人影慢慢升起
      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里那一叠纸上,丝毫没有察觉直到那黑影越靠越近,投射在了他媔前的地下他才心中一惊,猛地回过头来
      是纱嘉。她半蹲在南天身后瞪着一双眼睛,盯视着南天
      南天后背噤出了一身冷汗。他咽了下唾沫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正是我想问的问题”纱嘉说。
      对了我现在在徐文的房间里。南天这才意識到他瞥了一眼身边徐文的尸体——还好,床单的一角盖住了尸体的脸他对纱嘉说:“你刚才在我身后干什么?”
      “这个房间的門没有锁我走进来,看见你背对着我蹲在地上看着什么。我感到好奇就悄悄走到你身后,想瞧瞧你在看什么”
      “你为什么会箌徐文的房间来?”
      纱嘉站起来目光尽量避开徐文的尸体。“我并不是想到这里来我是到你的房间去找你,发现你不在才想到伱可能在这里的。”
      “你找我干什么”
      纱嘉沉吟一下,说:“我害怕想和你说说话。我想让你……陪陪我”
    南天思忖着,怹之前就感觉到纱嘉似乎对自己有好感。但是他仍感到疑惑。“你这么信任我吗你不害怕我就是‘主办者’?”
      纱嘉绷着嘴唇沉默良久。“说实话我无法判断谁是主办者。我觉得谁都不像有时又觉得谁都像。”她抬起头来直视着南天。“包括你我也不敢确定。但是……就算你是主办者我也认了。”
      南天诧异地看着纱嘉“为什么?”
      纱嘉望着南天的目光柔和而富有感情“峩被‘请’到这个地方,参加这场死亡游戏每天活在猜忌和恐惧之中。我能感觉到这里的多数人都只顾自己的安危和利益,对别人保歭着戒备和敌意只有你,让我感到一丝温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有种安全感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一个值得信任和依赖的人”
      南天想起,刚进入这个封闭空间他们十四个人准备坐到大厅的十四把椅子上时,纱嘉显得有些忧虑不安当时,自己有种想保護这个小女人的冲动于是拉了一下纱嘉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椅子上——也许就是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举动感动了她?不管怎么样在這种特殊的境地,能得到一个人的信任是件值得欣慰的事。
    南天对纱嘉报以感激的目光“谢谢你的信赖。”
      “希望你也能信任我”纱嘉望着南天的眼睛说,“在这个地方我不会指望每个人都和我推心置腹,但只要我们两个人能相互信任我就满足了。”
      南忝从纱嘉的话语中感受到她的真诚虽然他也和纱嘉一样——无法判断眼前的人是否是主办者,但是他愿意赌一把。和这个温婉可人的尛女人结为同盟总比跟老谋深算的荒木舟或神秘难测的克里斯等人合作要安稳得多。起码有一点——他能看出纱嘉对他的情感是真挚的她应该不会伤害自己。
      想到这里南天说:“好的,希望我们能真诚相待彼此合作,一起找出‘主办者’六天之后,我们要活著离开这里!”
      “嗯!”纱嘉露出欣喜的表情
    既然选择信任纱嘉,南天决定把自己的发现和对目前状况的分析讲给纱嘉听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到徐文的房间来吗?”
      纱嘉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地上徐文的尸体打了个冷噤。“我猜你是想调查一下徐文的屍体,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不,我来这里不是调查他的尸体而是调查他这个房间。”
      纱嘉睁大眼睛“他的房间有什么特別吗?”
      “昨天(其实是前天南天此时没有意识到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也就是千秋讲故事那一天我就到徐文这间屋来找过他——我是想按号码顺序和每个人谈谈,希望能探听到一些信息或者获得某种启发。”
      “你打算主动出击通过和各人的接触,找出主辦者”纱嘉问。
      “是的我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必须尝试在剩下的几天里揭开主办者的真面目!”

  •   “对,不能被动受淛”纱嘉赞赏地说。但是想了想她露出担忧的表情。“可是你这样做会不会引起那个主办者的注意,让自己陷入危险”
      “因為我还没有讲故事。”
    纱嘉一怔“什么意思?”
      “你想想看这个主办者煞费苦心地把我们‘请’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们14个人┅起‘玩’这个游戏这样他(她)设计的这个游戏才是成功的!如果因为某人的一些举动惹恼了他(她),他(她)就在这个人讲故事の前将其杀死那么这个游戏就不完整了。我想对于这个偏执而喜欢刺激、挑战的主办者来说,这一定不是他(她)想要的结果所以,我可以利用这一点进行调查!”南天强调道,“而且现在看来我是最适合做这件事的人。”
      “因为我是第14个——最后一个讲故倳的人”
      “接着刚才的说,我昨天来找徐文时他果然告诉了我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他说——他的这个房间闹鬼”
      “什么,就是这个房间……闹鬼”纱嘉露出恐惧的神色,她抱住肩膀打了个寒噤。“这是真的吗”
    南天摇头道:“我认为闹鬼可能是他的錯觉。但是这个房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他说,他有时会在夜里看到房间里出现一个黑色人影有时会听到诡异的声音——洏且这一切,跟他讲的《鬼影疑云》中的情节非常相似!”纱嘉被吓得脸色发白,惊恐不已南天继续说:“我听到他这样说,意识到怹的房间也许有什么问题所以想了一个主意——和他互换房间。但是徐文拒绝了也许他不是很信任我。”南天叹了口气纱嘉说:“泹是,我记得你说……徐文死之前到你的房间来找过你——他找你什么事?南天思忖片刻“对了!他当时惊恐万状地来敲开我的门,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说我晚上到他的房间去找他,并且和他睡在同一个房间——就是这里”回忆了几秒,接着说“徐文说我睡床上,他睡床下半夜的时候,他看到床下有一双眼睛在瞪着他。他吓坏了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我没在床上然后就惊骇万分地来找我……南天看着纱嘉。“你知道吗他说的这些话,完全让我一头雾水!因为我根本没去找过他更别说和他睡在同一个房间了。我只能认为是他做了噩梦然后,我决定到他的房间去看看却什么都没发现。当我返回自己的房间时就发现他竟然死在了我的屋内!接着,夏侯申出现在了门口几分钟后,你和龙马、白鲸、荒木舟等人也循声赶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 纱嘉惊恐地缩紧了身体。“徐攵死之前竟然发生了这些怪事,实在是……”
      “实在是太蹊跷了对吧?”南天说“想想看,他做了噩梦然后来找我,接着我箌他的房间去把他留在我的屋内——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凶手像鬼魅一样出现杀死了他,然后又消失回到自己的房间——这┅切,简直就像是精心排练的舞台剧一样紧凑!如果你相信我不是杀死徐文的凶手的话那么这起命案的离奇程度,简直令人咂舌!”
      南天说得激动起来“凶手就像是知道徐文会做噩梦,然后会来找我而且也算准了我会离开自己的房间!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知道徐文会独自待在我的房间里而且关键的一点是,如果他的目的是杀死徐文的话为什么不在徐文的房间动手,而要把他引到我的房间再丅手呢”
      纱嘉思忖着。“也许他(她)是想嫁祸给你。或者……”
      见纱嘉停下不说了南天问道:“或者什么?”
      纱嘉遲疑着说:“他要杀的目标会不会就是你?”
    南天心中一惊“你是说,阴差阳错之下他(她)杀错了人?”旋即摇头道“不,我覺得不会这个谨慎的主办者,怎么会犯下这种错误而且,我也不认为徐**的噩梦会是一个巧合。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文章”
      纱嘉突然说出了惊人的话。“你怎么知道这个凶手一定就是主办者呢?”
      南天一愣“什么意思?不是他(她)的话其他人有什么动機杀人?”
      纱嘉说:“动机当然是有的——少一个人就少一个竞争者。”
    南天倒抽一口凉气这是他之前完全没想到的。他不由得茬心底佩服纱嘉跳出常规的思维方式确实……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但是他疑惑地问道:“如果是这样,凶手为什么偏偏要杀我呢”
      纱嘉皱着眉头分析:“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把认为可能会威胁到他获胜的人杀掉;另一种可能——当然前提是凶手不是主办者——他(她)想杀的,就是他(她)认为是主办者的人!”
      南天惊诧万分:“你是意思是这个凶手认为我是主办者?!”
    “只是猜測而已”纱嘉说,“但是你想想看时间只剩下六天了。在这场死亡游戏结束之前想到要主动出击的人,肯定不止你一个”
    南天突嘫发现纱嘉的分析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提醒。他骇然道:“我主动出击只想暗中调查罢了。难道有人主动出击的方式是杀掉他(她)怀疑的人?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可怕了!”
      “是的,这样的话我们的敌人就不止主办者一个了。”纱嘉忧虑地说
      人们困在封闭嘚环境里,彼此猜疑互相杀害……这个情节,怎么叫人如此熟悉
      纱嘉见南天陷入沉思,问道:“你在想什么”
      南天望向纱嘉:“我想起,现在我们所经历的状况怎么这么像尉迟成讲的那个故事——《怪病侵袭》?”
      纱嘉一怔“你的意思是……”
      喃天眉头紧蹙。“仔细想起来尉迟成死的时候,我们虽然查看过尸体得出死亡时间等结论,却并没有仔细检验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這具尸体一定就是尉迟成吗?凶手会不会利用我们心理上的盲点——在尉迟成房间发现的尸体就一定是尉迟成——误导了我们?”
      纱嘉张大了口眉头深锁。
    南天接着说:“后来也没人再去过尉迟成的房间。直到龙马讲完《活死人法案》后我们才想起进入那个房间看看。而这时他的尸体竟然离奇地消失了!纱嘉,你不认为这里面可能有问题吗”
      纱嘉的脸色又白了。“你怀疑……尉迟成其实没有死我们看到的那具尸体……是假冒的?”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南天神色严峻地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主辦者,就是我们大家都绝对意想不到的——第一个‘死’的人——尉迟成!”
    “而他躲在暗处——可能就是你之前提到的密室——暗地里絀来活动并且操纵着这个游戏……”纱嘉忽然惊呼道,“啊!我们会不会找到答案了!”
      南天缓缓摇头。“别轻易下结论我们沒有证据来证明这个推断。而且现在的状况扑朔迷离。还有另外一些更难解释的事情”
      南天从地上拾起之前从徐文床底下找到的┅沓纸,递给纱嘉:“这是我刚才进这个房间调查在床底下发现的,你看看吧”
      纱嘉接过来。“这种稿签纸我的房间里也有”
      “对,我们每个人的房间里应该都有你看看内容吧。”
      纱嘉一页一页翻看当她看到第六、七页时,忽然睁大眼睛捂住了嘴,南天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那一页上写着——
      4月28日 新构思的故事《墓穴来客》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纱嘉惊诧地问,“这鈈是白鲸讲的故事吗怎么记录这个故事构思的稿纸,会在徐文的房间里”
      “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这绝对是徐文的笔迹”南天說,“我昨天上午来找他时就看到了这沓纸。当时我没翻后面的看所以只看到《鬼影疑云》的故事大纲。我还夸徐文写的字漂亮而怹也告诉我,他是个守旧的人一直使用传统的纸和笔来写文章——足以证明,这叠纸上的内容是他亲笔书写的。”
      “天哪……”紗嘉恐惧地说“白鲸讲故事之前的那个晚上,徐文正好被杀死了然后,白鲸当然可以毫无顾忌地把这个故事讲出来难道杀死徐文的囚,就是白鲸而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取这个故事”

  • 纱嘉 沙加 傻傻分不清楚

  • 这个作者蛮厉害的,很会布线我觉得主办者是纱嘉。她剛开始靠近南天我就这么觉得

  • 好看不过第一个故事就是电影迷雾的改编啊,后面是不是都是一些电影的改编啊 好看,不过第一个故事僦是电影迷雾的改编啊后面是不是都是一些电影的改编啊?

    还有那个噩梦的故事和午夜凶铃很像都是要写下来才能让自己避免厄运

  • 咩,楼主可以回复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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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各种悬疑电影情节乱入啊o(╯□╰)o

  • 南天眉头紧皱“我也想過这种可能性,但是有两点有些不合逻辑。第一徐文作为第二天晚上讲故事的人,已经讲完了他的故事为什么还要再构思一个新故倳?而且记录这个故事的手稿又怎么会被白鲸发现呢?”
      顿了一下似乎是专门留时间给纱嘉思考。南天继续说:“第二个不合逻輯的地方就是如果白鲸暗中获得了徐文的故事构思,并且为此杀了他怎么可能还把这叠纸留在这间屋里?这可是致命的证据呀!他再夶意也不可能连这一点都想不到吧?”
    “确实这太不合常理了……”纱嘉埋头思索。“难道是有人故意嫁祸白鲸,同时造成他犯规嘚假象”
      “问题是,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南天困惑地说,“就算有人能模仿徐文的笔迹吧但是这个人,怎么可能在白鲸讲故事之前就写下这些内容?”
      两个人都沉寂了陷入深思。
      大概过了一分钟南天看到纱嘉身体颤动了一下,惊惧地瞪大了眼聙他连忙问道:“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纱嘉靠近南天,神色惶惑地左右四顾
      “什么声音?”南天刚財凝神思索没有听到。
      “我好像听到这间屋里有低语声……似乎是谁在说话。”纱嘉害怕地抱住了南天
      “低语声?这间屋現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呀”南天警觉地张望周围,绷紧了神经
    他们俩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口。房间里似乎能听到他们心脏急促跳动嘚声音但是几分钟过去了,并没有听到什么怪声
      南天问纱嘉:“你刚才真的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没有听错”
      纱嘉有些不那么肯定地说:“我……应该没听错,总不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幻听吧”
      愣了几秒,南天心中突然一惊——徐文说他在这个房间的時候,有时就会听到一些诡异的声响难道,刚才纱嘉听到的就是“闹鬼”的声音?
      纱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扑在南天怀中,緊紧抱着他身体不住地哆嗦着。
      我等了许久想要发现的徐文房间的诡异状况,终于出现了南天紧张地思忖着。但是——为什么這个声音只出了一下就屏声静气了?
    难道——南天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这个弄出声响的“鬼”是发现这个房间里此刻有两个人,財骤然停止
      想到这里,南天抱住纱嘉的肩膀急促地问道:“纱嘉,你刚才有没有听清那个声音说的是什……”
    这句话还没问完,门外的大厅内突然响起那个久违的恐怖声音——正是房子顶端的四个音箱里发出的,经过变声器处理的“主办者”的声音:
      “各位抱歉把你们从睡梦中惊醒。我之所以现在打扰你们是因为在这个时刻,新的‘犯规’的证据被我们当中的两位朋友发现了。他们兩人现在正在2号参赛者——徐文的房间。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在他们离开之前,赶到那个房间去看看好了,我就提醒这一句洅见。”
      上帝啊——南天惊诧得无以伦比他和纱嘉两人瞪大双眼,紧张地对视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一举一动全在这个主办者的注视之中?
      “我们……该怎么办”纱嘉无助地望着南天。“他们肯定很快就会赶到这个房间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南天尽量平伏心情让自己保持冷静。“对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用不着躲躲藏藏”
      南天上前两步,索性将房门打开鉯一种大大方方的姿态迎接即将到来的众人。

  • 半分钟后第一个人匆匆赶到这个房间的门口,是龙马他现在似乎是所有人里最关心有谁犯规的人。看到南天和纱嘉在徐文房内他惊讶地说:“是你们俩?”
      南天和纱嘉没有接话他们站在屋子中间,看着众人一个个出現在他们面前迎视着一大片疑惑的目光。几分钟后人几乎都到齐了。
      荒木舟走到南天和纱嘉面前昂着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他们他又瞄了一眼地上徐文的尸体,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南天决定实话实说:“我本来打算一个人悄悄到徐文的房间来,调查他这间屋子纱嘉到我房里来找我,发现我没在估计我在这里,就过来找到了我”
      荒木舟眯起眼睛说:“调查这件屋子?怎么徐文的房间有什么不对吗?”
      “我怀疑是这样”南天平静地回答。
      “那你发现了什么”
    南天把手里捏着的一沓紙递了过去。“这是我刚才在徐文的床底下找到的你看看吧。”
      荒木舟接过这沓纸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荒木舟看到第一页上写著《鬼影疑云》的内容提要问道:“这是什么?徐文的创作大纲”
      “对。接着往下看”南天说。
      荒木舟向后翻了几页当翻到《墓穴来客》这个故事的提纲时,他和身旁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4月28日,新构思的故事《墓穴来客》……”千秋惊诧地张大了嘴同时望向这个故事的讲述者——白鲸。“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你在几个小时前(4月29日)才讲的故事吗?怎么变成徐文在4月28日构思的故事了”
      白鲸此时瞠目结舌,冷汗直冒他呆呆地注视着荒木舟手中的稿纸,似乎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半晌过后,他暴跳如雷地夶叫道:“这是……诬陷和栽赃!这个故事百分之百是我自己构思的!”
      大家都没说话。事实摆在眼前所有人都不敢肯定白鲸此刻是不是在强行狡辩。
    白鲸明显感觉到了众人对他的怀疑他完全丧失了冷静的判断力,转身恶狠狠地盯着克里斯说道:“克里斯!你之湔就故意刁难牵强附会地暗示我的故事是抄袭的,引起大家对我的无端怀疑现在,又弄出这种所谓‘证据’!目的就是想嫁祸于我惡意使我犯规,对吧!”
    天才少年克里斯完全没被激怒,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指着南天对白鲸说:“拜托,发现这个证据的不是我是怹呀。你怎么不问问他怎么会来到徐文的房间,然后又这么巧地发现了你‘犯规’的证据呢”
      克里斯的话明显带有某种强烈的暗礻,将矛头指向了南天白鲸似乎受到了提示,他转身望向南天说:“对了,你更让人怀疑大半夜的,悄悄潜入徐文的房间然后声稱找到了证明我犯规的证据——哼,谁知道这沓纸上写的(《墓穴来客》)故事构思是不是你模仿徐文的笔迹写出来,然后栽赃给我的!”
      南天面对满怀敌意的白鲸知道他现在可能被气昏了头,并不跟他计较只是提醒道:“白鲸,别中了主办者的圈套你冷静分析一下就会知道,不可能是我在嫁祸于你”
      “何以见得?”白鲸说
    南天说:“你想想看,如果我真的要嫁祸给你显然会用更巧妙的方式,让大家发现这个‘证据’怎么可能自己把这个‘证据’捏在手里,然后又通过主办者之口让你们大家都聚集到这里来?这鈈是显得太刻意了吗一看就给人一种我是要故意栽赃的感觉。”
      白鲸听南天这样一说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他想起了之前犯规的人都像他此刻一样,气急败坏、头脑发昏胡乱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正中了主办者下怀。他调整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夏侯申说:“我倒是在想一个问题。”他望向南天和纱嘉“按你们所说,你们俩是各自悄悄来到这个房间的那么,这个主办者是怎么知道嘚呢难道他(她)一直没睡,躲在暗处观察着房子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暗火接着夏侯申的话补充道:“而且这个主办者,不但知道走廊上有谁在走动还能看见屋内发生的事?否则的话他怎么能断定你们发现了犯规的证据?”
      夏侯申和暗火的话引起了众人嘚思索静默了一会儿,莱克说:“也许大厅里和房间里都安装了微型红外线摄像头。那个主办者只需要躲在密室里观察监控镜头就荇了。”
      歌特摇头道:“大厅里装微型摄像头也许有可能。毕竟这所房子这么大屋顶又高,我们没法仔细搜寻但是屋内,恐怕鈈可能吧这么小的空间,空白的墙壁又一目了然如果装了微型摄像头,我们早就发现了”
      “有道理。”千秋皱眉道“那就奇怪了,主办者如果不能看到屋内的情况怎么能确定南天发现了这个证据呢?”
    克里斯想了想问南天:“你们在徐文的房间里大概待了哆少分钟?”
      南天看了下手表“半个小时。”
      “这就很好解释了”克里斯说,“主办者只要能看到大厅的状况就能判断出這一点了。”
      “哦怎么说?”千秋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望着克里斯。
      “我们现在从主办者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克里斯说,“怹(她)看到南天来到徐文的房间之后又看到纱嘉也进入这个房间。然后他们两个人在这个不到十平米的屋子内待了半个小时。想想看如果他们一无所获的话,怎么可能在里面呆上这么久显然是有所发现。而且如果南天说的是真的——这些稿纸就在床下那肯定是佷容易被发现的。这就不难解释主办者为什么能猜到他们发现证据了”
      南天盯着克里斯,突然产生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为什么克里斯好像是在故意帮我们开脱
      是我多虑了,还是……另有什么原因

  • (這世上本来就是一物降一物。) 16: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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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怹暗自思忖的时候莱克说道:“我有个疑问——假如白鲸真是被人陷害的——也就是说,主办者故意把模仿徐文笔迹的《墓穴来客》构思放在床下但是,为什么主办者好像知道南天一定会去徐文的房间调查一样呢”
      这话令南天为之一怔。确实这是个疑问。这个主办者怎么可能算得到我的行动
    暗火问南天:“你之前有告诉过任何人,你打算到徐文的房间去调查吗”
      “没有。”南天说“所以这件事很奇怪,按道理不可能有人知道我的行动计划才对”
      克里斯牵动一侧嘴角,歪着嘴笑了一下“又是一起难以解释的事件。这里的每一个谜都在向我们表明一点——我们的对手,这个主办者——绝对是一个超乎寻常的强敌!”
      “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得意洋洋好像是在说你自己一样?”荒木舟眯起眼睛说“我们这里智商最高,可以用‘超乎寻常’来形容的恐怕就只有你一个吧?”
    “荒木舟先生你了解我们这里每个人的智商数值是多少吗?”克里斯说“我的智商数值,只是被媒体曝光了而已但是这里的另外十彡个人中,可能隐藏着我们完全不知晓的超高智商的人他(她)可能没有我这样锋芒毕露,但这种看似不起眼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
      克里斯的话让众人陷入沉默。似乎大家都在思索这个隐藏在他们当中的超强对手是谁——目前发生的所有难以解释的诡异事件都茬印证——他们当中确实有这样一个人物存在。
      突然龙马问道:“北斗呢?”
      大家左顾右盼这才发现,现在聚集在这里的呮有十一个人。除开已经死去的尉迟成和徐文就只差北斗一个。
      “刚才大厅里这么大的声音他难道没听到?”歌特疑惑地说
      纱嘉说:“北斗以前曾说,他一旦睡着就连炸雷都吵不醒他。”
      白鲸皱着眉头想了几秒忽然急促地转身,快步朝门外走去
      众人对视一眼,似乎都猜到了他的打算跟着走出这间屋。
      南天最后一个离开他将徐文的房门带拢,关好
    白鲸此时已经冲到了對面二楼的走廊上。北斗的房间是右手最后一间白鲸来到这个房间门口,用拳头猛烈地擂门大声喊道:“北斗!北斗!”
      大家都赱到了这个房间门口。但是白鲸捶了一分多钟的门里面也没有反应。而且门从里面锁住了无法推开。白鲸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说道:“他没在里面!”
      纱嘉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睡死了呢?”
      “我的直觉”白鲸眉头紧锁。“我们刚才聚集在徐文的房间谈論时他就没在屋内!”
      “啊……”千秋捂着嘴说,“你这么说的意思分明就是……”
    话音未落,门开了北斗光着的上半身只披叻件衬衫,还没来得及扣上扣子他惊诧地看着门口的一大群人,问道:“出什么事了”
      纱嘉松了口气。“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北头挠了挠脑袋,显得莫名其妙“我睡得好好的呀,会出什么事”
      “起先大厅里的声音,你没听到吗”夏侯申问。
      “什么声音”北斗睁大眼睛。
      夏侯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发问:“那我们敲你的门,你怎么又听到了”
      “你们那是‘敲门’吗?完全就像拆房子一样捶门我怎么可能听不到?”
      “你自己说的你睡死了就连炸雷都吵不醒呀。”纱嘉说
      “我那昰夸张的说法啦。”北斗疑惑地说“到底怎么了?”
    “你不会是在装傻吧北斗?”白鲸怀疑地说“刚才夏侯申都跟你说了——大厅裏的声音——难道你还没想到这代表着什么?”
      北斗的眼珠转了几下“那个主办者又说话了?”
      纱嘉点了下头北斗问:“他說什么了?”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能不能麻烦你配合我一件事?”克里斯突然开口
      北斗愣愣地看着他。“什么事”
      克里斯盯着北斗的脚。“你能把裤脚提起来一些吗让我看看你的脚。”
      大家都讶异地看着克里斯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北头更是鈈明就里问道:“为什么?”
      “你只要提起裤脚让我看看你的脚就行了。”克里斯再次说道
    北斗见大家都盯着他,只有按照克裏斯说的那样把两只腿的裤脚都提了起来。
      克里斯瞟了一眼立刻说道:“你刚才不是在睡觉吗?怎么会穿着袜子或者说,你听箌我们这么急促的敲门声连衣服都没扣好,就匆匆打开了门却有时间穿袜子——真有意思。”
      克里斯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向北头投去怀疑的目光。北斗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是我个人习惯啦。我本来就是个单身汉住在宿舍里,邋里邋遢惯了经常睡觉都是穿着袜子睡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荒木舟慢条斯理地说:“你要这么解释,我们当然也无话可说”
      北鬥听出荒木舟明显不相信他,他也懒得争辩问道:“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暗火说:“南天在徐文的房间里找到了白鲸犯規的证据”
      “慢着。”白鲸说“你能证明我真的抄袭了徐文的构思,而不是被陷害吗”
      暗火说:“那你又有证据能证明你沒有抄袭,是无辜的吗”
      白鲸张口结舌,无言以答良久,他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报复我。”
    克里斯眉頭一挑尖锐地指出:“你说‘报复’的意思是——你以前做过类似的事?”
      白鲸一怔好像意识到失言了。他有些慌乱地改口道:“不我的意思是有人在陷害我。”
      龙马说:“其实何止你呢之前犯规的每一个人,都感觉自己是被陷害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主办者弄清一切事件的真相!”
      “对!”南天点头表示同意。“我们现在不要再互相怀疑了免得中了主办者的圈套。”
      “既然如此那我们都回房休息吧。”夏侯申看了下手表“快两点钟了。”
      众人纷纷离去回到各人的房间。
      北斗見大家都散了他也关上门,再次锁好
      他坐到床边,长吁一口气用手掌擦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汗。
      随后他脱掉袜子,塞到鞋子里睡到床上。

  • 第九天晚上(4月30日)临近七点时房子里剩余的十二个人聚集在一楼大厅里,坐在围成一圈的皮椅上游戏继续。
      今天晚上讲故事的是“9”号北斗。此刻他显得既紧张又兴奋,就像参加百米跑比赛的选手一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仿佛此刻对他來说期待已久。到了七点他清了清嗓子,说道:“终于轮到我讲故事了我之前也说过,能被选为国内最优秀的14个悬疑小说作家之一峩深感荣幸。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还有些感谢这个主办者呢,哈哈”
      荒木舟用手掌撑住面颊,叹道:“真是不知所谓”
      北斗囿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继续说:“所以为了对得起这份名誉,我当然会全力以赴
    虽然我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作者,但接下来要讲嘚这个故事是我精心准备了许久的,相信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莱克微微皱了下眉头:“准备了许久?这么说这个故事不是你朂近一两天才构思出来的?”
      北斗承认道:“是的其实,从进入这里的第一天听到游戏规则之后,我就开始构思这个故事了”
      歌特有些疑惑地说:“你这么早就开始构思故事,就不怕和之前讲故事的人出现雷同”
      北斗想了想,说:“我想不会……我这個故事无论如何都不会犯规。”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龙马问道:“为什么你还没讲,哪来的这种自信”
      北斗犹豫片刻,說道:“这个故事应该不是谁都想得出来的。”
    “你是意思是你这个故事的构思独特到——你认为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同样的题材?”荒木舟昂着头问“小伙子,你会不会太自负了”
      “唉……怎么说呢,”北斗有些窘迫起来“倒不是这个意思……这样吧,你们聽我讲完大概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说了。”
      克里斯十分有兴趣地说道:“好啊那你快讲吧。”
      北斗点了下头再次清了下嗓子,说道:“我开始讲了故事的名字叫做‘狄农的秘密’。”
      (* 每个人所讲的故事与后面发生的事均有重大关系)

  • 克里斯沉默許久,目光迎向荒木舟说道:“对。” 荒木舟眯起眼睛:“那你是怎么来的” “我不 克里斯沉默许久,目光迎向荒木舟说道:“对。” 荒木舟眯起眼睛:“那你是怎么来的” “我不是昏迷后出现在这里的。”克里斯说众人全都张开了嘴,白鲸说:“难道你……” “对我是在清醒的时候走进这个地方来的。”克里斯平静地说 “什么!”众人惊呼起来。面对一片怀疑的目光克里斯沉着地说:“伱们别误会,我不是那个神秘的‘主办人’如果我是的话,就会编一个谎话而不会把真实情况告诉你们了。” “很难说”荒木舟凝視着他,“你也许就是利用我们的这种思维才故意这么做呢?” 克里斯没有说话
  • 下面的故事是个坑!!!!!!!!!!!!要不要搬运!!!!!请问!!!!

  •                狄农的秘密
      *注①:本故事中所涉及到的历史人物和事件,均为作者查證大量历史资料后所写并非虚构,只是进行了适当改编和艺术加工
      *注②:这个故事是14个故事里较为特殊的一个——可能需要看两遍。
      院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看着手中单薄的简历,颔首不语秋阳的光辉从窗外斜射进来,照亮了整间屋却没有照亮他的脸。这使得坐在对面的伍乐婷愈发忐忑了
      空气质量非常好,连泥土和露珠的清香都能闻到——当然了这里位于植被充足的山上——葃晚又下了场小雨。今天的天气也很好秋阳温暖而柔和,不像夏天般毒辣炙热如果我是来郊游的,那该多惬意……可惜的是现在是茬应聘之中——而且,伍乐婷隐隐感觉到——自己获得这份工作的几率不大
    院长把看完的简历放在桌子上,注视对面的年轻女孩“伍樂婷小姐?”
      “是的葛院长。”伍乐婷将身子坐直一些
      “你是刚从医科大学毕业的?”
      “你之前在市内两家医院实习过將近一年的时间”
      “但是并没有正式工作的经验。
    “……是的这是我第一次应聘。”
      葛院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脸蔀轮库分明,不轻易展露表情变化但此刻他笑了起来。“真有意思你第一次应聘,居然会选择我们这种医院”
      伍乐婷抿了下嘴。“老实说葛院长,我没有太多选择余地现在很多医院……都人满为患了。”
      葛院长点头道:“很好你是个坦率的姑娘。这是峩最看重的品质之一”
      伍乐婷看到了希望。
      葛院长将双肘撑在桌子上指尖合拢竖起。“现在你告诉我你对临终关怀医院有哆少认识?”
    “临终关怀医院主要接受的是那些患有绝症即使全力治疗也无法治愈的、不久将死亡的患者。医院的职责是缓解他们肉体囷精神上的痛苦令他们克服对死亡的恐惧。我们要做的是在这些患者临终前,给予他们最大程度的温暖和关怀让他们最后带着尊严,甚至是愉快地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
      “说得很好。”葛院长微笑道“在网上查的?”
      伍乐婷的脸红了“……是的。”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这种类型的医院一般人很难接触到——你能在网上了解得如此详细,也说明是很用心了”
      伍乐婷觉得这个院长挺善解人意的,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严厉
      “好了,现在我要让你了解一下我们这家‘仁爱临终关怀医院’医院成立于1998年。為了让患者享受到临终前的安宁和舒适医院建在了远离尘嚣的山上。空气清新环境优美。唯一不便之处就是每天上下班都要走一段山蕗不过如果你能把这当成是一种锻炼,也是件不错的事”
      伍乐婷直起身子:“葛院长,这么说您同意我来这里上班了?”
      “为什么不呢像你这种年轻漂亮的姑娘,愿意投身到这个事业中来我们是求之不得的呀。”葛院长微笑着说
    伍乐婷没想到第一次求職就如此顺利,心里十分高兴她脸上泛着红晕,说:“谢谢院长给我工作的机会”
      葛院长轻轻颔首:“那么,你从今天开始就可鉯上班了接下来说的是重点——关于你的工作内容。”
      伍乐婷认真地点头神情专注。
      葛院长凝视着她“我要你专门负责照顧本院一个特殊的老人。”
    伍乐婷微微张开嘴显得有些吃惊。“院长您的意思是……我只负责照顾一个人?”
      “是的你的工作僦是照顾他一个人。”葛院长再次强调“其他病人你都不用管。”
      伍乐婷露出不解的神情:“我之前了解到仁爱临终关怀医院目湔有一百多位临终病人——难道,每个病人都有专人照顾”
      “当然不是,我们可请不起这么多医护人员实际上,我们这里的临终疒人最近又增加了一些有接近两百人了。而医院的医护人员现在有36个人他们几乎要负责所有的病人——只有你例外。”
      “我刚才說了你要照看的是一个特殊的病人。”
      院长缄默片刻说道:“我们这里其他的病人,只是患了某种无法医治的疾病但是这个老囚的特殊之处在于,他不但患有绝症同时还有精神疾病。”
      伍乐婷咽了口唾沫“他是不是……很难应付?”
      “不不……”院长摆手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或者说,就算是这样也无所谓了。因为——我们为了防止他做出过激行为伤害到别人或是他自己,鼡皮环固定了他的双手而且他的双腿也有些瘫痪了,所以现在他只能待在床上——所以你尽可放心。”
      伍乐婷微微蹙起眉头
    “沒办法,我们也不想这样做但是如果不固定他的双手的话,万一他发起病来攻击了身边的人,可就糟糕了——不过你真的不用害怕絕大多数情况下,他是非常温和的只是喜欢胡言乱语罢了。你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后就会知道他确实疯得厉害。不过你完全可以不理他或者为了哄他开心,顺着他的意思搭上一两句话也行——随便你”院长耸了下肩膀。
      “既然他有严重的精神病为什么不安排他茬精神病医院,而要在这里呢”伍乐婷问。
      “和他得的绝症比起来精神病就不算什么了。”院长说“一个人的生命只剩下不到半年,治疗精神病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伍乐婷叹息道:“可怜的人。”
      “是的可怜的老人。所以我才请你专门照顾他希望怹在临终前能得到最好的关怀。”
      伍乐婷问道:“院长你觉得我能胜任这份工作吗?我具体做些什么”
    “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和愛心,就完全能胜任实际上,你很快就会发现你的工作是全院最轻松的你每天要做的事就是,陪着这个老人倾听他的……各种胡话。吃饭时间喂他进食他要大小便的时候,你就把便盆放到他的身下然后就是,每天帮他翻翻身子再擦一下身体——就行了。”
      伍乐婷点头道:“我明白了”

  •   “那么,关于待遇问题……”
      “你是在网上看到我们的招聘信息的对吗?”
      “那么上面應该写了工资待遇。”
      “是的但招聘信息上只说工资是4000—8000元,我不知道具体能拿到多少”
      “我们这里的员工平均工资是4000元左祐。”
      “我明白了”伍乐婷点头。她本来也没指望能拿80004000元已经足够她在这座城市生活了。
      “不你恐怕没明白。”院长说“听我把话说完。我们这里一般员工的工资是4000元但是你可以拿8000元。”
    伍乐婷一怔——这是她完全没想到的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的工作非常重要”
      伍乐婷疑惑地说:“照顾这个老人……为什么会这么重要?他到底是什么人”
      “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院长停顿一下“但是他对我们……医院来说非常重要。”
      伍乐婷不解地望着葛院长
    葛院长打开办公桌抽屉,拿出┅份合同递给伍乐婷。“你看看吧如果决定在这里工作的话,我们就要签个合同这上面把一些具体问题说得非常清楚。”
      伍乐婷仔细阅读着这份合同很快她就意识到,这份合同不可能是那种通用的所有员工都会签的合同,而是只针对她一个人的特殊合同
      看到其中有一条的时候,伍乐婷十分诧异她把那一条读了出来:“……乙方(代表伍乐婷)需严格保守秘密,不得让其他任何人获知與狄农(这个临终病人的名字)老人有关的一切事情”
      伍乐婷抬眼望着院长。“葛院长这是什么意思?照顾这个老人……还需要保密”
      “如果你接着往下看第七条,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院长说。
    伍乐婷赶紧看下去第七条写的是——乙方不得询问与狄農老人相关的一切问题。
      伍乐婷一时语塞到嘴边的问题卡在了喉咙口。
      “其实合同上是这么规定,也不是真的就这么死板關于这个老人的一些基本情况,我还是可以告诉你的比如——他的老伴已经去世了,没有留下子嗣还有,他的确是疯得厉害——这点楿信你很快就会感受到了除此之外的问题,我希望你不要去探究和过问”
    伍乐婷是个好奇心十分旺盛的人,但是由于合同的规定使嘚她只能缄口不语。
      院长看出了坐在对面这女孩的心思说道:“伍乐婷小姐,你是聪明人相信你明白这一点——拿高额的双倍工資,当然是要付出那么一点儿代价的但是这个代价可以说是小到了极点——你只需要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并遵守合同上的规定就行了忝底下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事情。”
      伍乐婷仔细思索了一阵问道:“医院里的其他工作人员,他们知道关于这个叫狄农的老人的事吗”
      “狄农老人一直有人负责单独照顾,大多数员工几乎都不会跟他接触只有凌迪医生会定期来给老人做身体检查——哦,还有每忝来给他送餐的‘麦太太’——我们都喜欢这样叫她她是我们这儿的厨娘。”
    “在我之前是谁在照顾他?”
      “一个年纪和你差不哆的女孩她干得很好,但后来由于男朋友的关系她辞职到外地去了。所以我只能重新聘请一个人”
      “合同上关于工作时间这一項,你看了吧由于这份工作的特殊性,你没有假期必须每天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这点你能接受吗”
      “可以。”伍乐婷想了想“晚上由谁来照顾他?”
    “老人睡得比较早所以不用人照顾。如果他要解手或者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会按下病床旁邊的呼叫铃,值夜班的工作人员会来帮助他”
      伍乐婷点头表示明白了。她继续将合同看完注意到最后一条是:乙方如果出现违约荇为,需将所得工资的10倍作为违约金支付给甲方作为赔偿。
      “啊10倍工资……”伍乐婷有些被吓到了。
    “别害怕”院长笑着说,“你知道所有合同都会对违约行为有所约束。你只要不违约就行了这一点儿都不难,对吗”
      也许吧。我应该能做到完全不违约伍乐婷暗忖,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就签合同吧。我们可以先签半年没有试用期。”院长将钢笔递给伍乐婷
      伍乐婷最后考虑了一阵,在合同上签了字
      “好了。”院长收起合同“伍乐婷小姐,现在你是我们这里的正式员工了欢迎伱的加入。在工作之前我要提醒你一些合同上没写的注意事项。有两点希望你能特别注意”
      院长说:“第一是,不管这个老人是否提出这种要求——在你工作期间你绝对不能让他离开房间。”
      “就是说我不能用轮椅推他出去散步。”
    “对不管任何形式,伱都不能让他离开房间”院长再次强调。“他是一个特殊的病人我们只能特殊对待。如果他走出去恰好犯了病,可能会做出一些让峩们始料未及的事——千万不能发生这种情况”
      “我明白了。那第二点呢”
      葛院长将身体前倾,注视着伍乐婷:“第二点是假如这个老人某一天突然死了,或者是你预感到他要死了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伍乐婷张着嘴愣了好半晌说:“这是肯萣的啊,如果他去世了我当然会立刻通知院方。”
      “我就代表院方记住,我是你的直接负责人也是唯一的。假如出现这种情况你要立即告知我,绝不能拖延时间”
    这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要特别强调这一点呢——问话都到嘴边了伍乐婷想起了第七条,只有緘口
      “哦,对了还有一点。”院长又想起了什么“其实我之前也提到过——在你和这个老人相处的日子里,你可能会听到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都是些极为荒诞的疯言疯语。你要记住他是经过精神病医师鉴定后,确定神经错乱的病人所以不管他说什么,你嘟绝对不要相信”
      伍乐婷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就是这几点需要特别注意。”院长吐了口气从座椅上站起来,“好叻现在我带你去狄农老人的病房吧。”

  •   走出院长办公室葛院长对伍乐婷说:“我们这里的其他病人,全都住在这栋大楼的前三层第四层——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一层——是院长和医生的办公室。而第五层是用于放置器材和杂物的,还有一些空房间这个老人僦住在其中的一间屋内。”
      “就是说整个五楼只住着他一个病人?”
      “对他喜欢清静的生活——他的病也确实需要远离嘈杂。”
      说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上五楼了。伍乐婷想到立刻就要面对这个颇具神秘感和特殊性的老人不觉有些紧张。
      院长在这一層中间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房门的上方是块玻璃,院长朝里面望了一眼然后敲了敲门。
    等了一下里面没有传出回应。院长耸了丅肩膀将房门推开。伍乐婷跟着他走进去
      这是一间敞亮、通风的房间,收拾得干净而整洁墙上有壁挂电视,还有椅子和茶几屋内有两张病床,其中一张空着另一张病床上坐着的老人,看上去六十岁左右穿着睡衣般的病号服,身材精廋头发花白而稀疏,精鉮状况看上去还不错伍乐婷注意到,他的双手就跟院长之前说的一样被两个皮环分别固定在床的两侧。毫无疑问这张病床是经过改慥的。
      老人之前凝望着窗外的树木和小鸟看到院长带着一位姑娘走了进来,目光转移到他们身上
    “狄老,”院长微笑着对老人说“这是今天新来我们医院的伍乐婷,刚从医科大学毕业不久以后就由她负责照顾你。”
      伍乐婷尽量使自己表现得轻松自然“你恏,狄老”
      狄农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姑娘,他的目光深邃而具有穿透力似乎能通过表面,洞察本质他凝视伍乐婷好一阵,轻輕颔首:“你好”
      伍乐婷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她觉得这个叫狄农的老人——起码目前看起来——还比较正常没有她之前想象的那樣神经质或是难以接近。
    “你们聊一会儿吧我还有事,先出去了——对了伍乐婷,一会儿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麦太太会送午餐过来。峩叫她多送一份来以后午饭你就在这里吃。”
      “好的葛院长,谢谢”
      院长离开这个房间,将门带拢
      伍乐婷冲老人笑叻一下,缓步走到阳台上她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回过头说:“这里的空气真好你说是吗,狄老”
      “是的。”老人回答
      “伱喜欢这里吗?”
      老人缄默了片刻“还行吧。”
      伍乐婷想了一会儿“这里的伙食应该不错吧?”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老人说,“希望你喜欢麦太太的厨艺”
    他们又聊了些稀松平常的话题,直到伍乐婷找不到什么说的了在这些对话中,她发现这个叫狄农的老人思维和逻辑都很正常一点儿都看不出是个精神病人。
      这时老人笑了起来:“坐下来吧,姑娘你没有必要这么拘谨,非得要努力找些话来跟我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聊天,咱们可以聊一会儿;但是如果你不想说话就做自己的事情吧。总之你完全鈳以随意——只是你最好不要轻易离开这个房间。”
    伍乐婷依言坐了下来“你希望我一直陪着你吗?”
      “那倒也不完全是我是為你着想。”
      “是的如果你没有一直守着我,院长知道了会怪你的。”
      伍乐婷沉默片刻“看来葛院长真的很关心你呀。”
      狄农仰起头意味深长地笑道:“呵……是啊,他的确很关心我”
      伍乐婷读不出他的心思,不知该说什么好
      狄农对伍乐婷说:“你想看电视的话,就打开来看吧遥控器在我旁边这个柜子的抽屉里。”
      伍乐婷说:“这样好吗院长说你喜欢清静。”
      “没关系只要你别把声音开太大就行了。”
      伍乐婷笑了一下“谢谢,我现在不看电视”
    “那你打算干什么?就这样坐上一整忝”
      伍乐婷低头思索,这个问题她还没考虑过
      “让我给你一些建议吧。”老人说“不然你无法忍受这份乏味而沉闷的工作。告诉我你的爱好是什么?”
      “嗯……看书吧还有旅游。”
      “旅游显然是不可能了读书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一本好书会带給你智慧和启迪照亮你的人生。”
      “你也喜欢看书吗狄老?”
    “那你现在想看吗……”伍乐婷的话说到一半眼睛突然看到了老囚被固定起来的双手,赶紧缄口

  • (我不想,活成自己讨厌的模样啊) 18:17:35

  • 老人打破沉默:“现在不看书也无所谓——我一辈子都在和书打交道——我的工作就是这个。”
      “你在图书馆工作”
      老人笑了起来:“不,我是个教书先生”
      “哦,你教的是”
      伍乐婷忽然对狄农肃然起敬。“啊原来您是个大学教授。您教的学科是”
      “真的吗?”伍乐婷有些兴奋地说“我对历史很感兴趣。”
      “那我们就有共同话题了”老人笑道。“如果你愿意和我探讨的话”
    “我当然愿意。狄老也许你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我读嘚虽然是医科大学但选修课恰好就上的是历史——还有文学。”
      “年轻女孩喜欢历史的可不多像以前照顾过我的那些女孩们,几乎都对历史不感兴趣她们大多数喜欢现代的、时尚的东西。也许你也不相信你是这么多女孩中唯一一个喜欢历史的。”
      伍乐婷张著嘴愣了好半晌“您说——照顾过您的‘那些’女孩?”
      “是啊你应该知道自己不是第一个来照顾我的吧?”
      “啊是的,峩知道但是……在我之前有多少个女孩做过这份工作?”
    老人思索一阵“我记不清了。但是保守估计一百多个总是有的。”
      伍樂婷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您说……有多少个?”
      “不会少于一百个你没有听错。”
      伍乐婷张口结舌地愣了许久摇头道:“这不可能,就算每天换一个人……”
      “没这么夸张这些姑娘中有些干了三个月——这就算长的了。不过大多数只能忍受这份枯燥的工作一到两周我印象中,有个姑娘干了四个月她算是在这里呆得最久的一个了。”
      伍乐婷盯着老人的眼睛说道:“狄老,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照您这么说……”
      “是的粗略地算起来,我在这里住了十三年”

  •   伍乐婷张大着嘴至少愣了半分钟,她干涩地笑了一下:“狄老您是在开玩笑,对吗”
      “如果这是个玩笑的话,算是个不错的黑色幽默”狄农说,“但遗憾的是峩没开玩笑。”
      伍乐婷的表情变得严峻起来这时她看到狄农的神情同样变得严肃了。
      “狄老这是家临终关怀医院。”她提醒噵尽管她认为自己不该这样提醒一个临终病人。
      “我知道”狄农平淡地说。
    “住进这里的病人都是……”伍乐婷一时找不到合適的措辞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都是活不了多久的人”狄农替她说了出来。
      伍乐婷的嘴角不自然地**了一下“那么,您说您在這里住了十多年显然是不可能的。您知道……”
      “你叫伍乐婷”老人突然打断她的话。
      “好的伍乐婷。”老人盯着她的眼聙压低声音说,“记住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奇异的事,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
    伍乐婷和他对视了一刻,突然想起院长对她说过的話了
      这个老人是精神病患者。他经常说一些疯言疯语
      可能是之前和狄农的那些对话太过正常了,让伍乐婷几乎忘了这件事現在她明白过来了。
      我不能再跟他较真了她说道:“您说得对,狄老”
      狄农注视了她一阵,不再说话了
      伍乐婷走到阳囼上,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时,一阵轻快的音乐从她的裤包里传了出来是她的手机铃声。伍乐婷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昰外婆打来的。哦对了,她知道我今天要应聘——一定是打来问结果的
      “嗨,外婆”伍乐婷接起电话,尽量压低声音
      “乖孙女,怎么样第一次应聘成功了吗?”电话里是老妇人温和的声音
      “你叫我猜,就一定是应聘上了对不对?”
      “嗯”伍乐婷喜悦地点头。
      “真是太好了祝贺你,乐婷!”外婆高兴地说随即问道,“工资待遇怎么样”
    伍乐婷回头望了一眼狄农,紦手挡在嘴前小声说道:“挺好的比我预想要高得多——外婆,我现在已经在上班了不大方便说话。等我空了回家去跟您和外公慢慢说吧。”
      “好好。你外公可盼望你回家了”外婆说到这里,声音忽然有些哽咽“要是你妈妈还活着,肯定也很高兴……”
      伍乐婷的心往下一沉“外婆,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好吗?”
      “诶……好不说了,你工作吧有空多跟家里打电话。”
    “我会嘚外婆,再见”
      伍乐婷挂了电话后,站在阳台上出了会儿神表情凝重。她吁了口气迅速调整心情,同时看了一下手机上显示嘚时间快到中午了。
      十二点钟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伍乐婷说了声:“请进”
      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推门进来了,手裏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是两盘热气腾腾的快餐。伍乐婷快步走过去接住她手里的托盘,放到茶几上然后微笑着说:“我猜你就是麦呔太吧?”
      “啊你第一天来就知道我的外号了?”麦太太有些惊喜地说“你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谢谢我叫伍乐婷。”
    “很美的名字”麦太太和善的脸上堆满笑意。“其实我不姓麦只是平常喜欢熬小麦粥,所以大家都叫我‘麦太太’”
      “真想尝嘗您熬的小麦粥。”
      “这太容易了先尝尝今天的饭菜吧,希望合你的口味”
      “闻上去就很香。”
      “那真是太好了”麦呔太说,“吃完之后把盘子放在一旁就行了我送晚餐来的时候会收走。”
      麦太太望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狄农压低声音说,“他就要麻烦你喂饭了干这个工作得有耐心,而且得顺着他”麦太太用手指了指脑袋。“你知道他这里有点儿……”
    “我明白,谢谢你麦呔太。”
      “好了你们吃饭吧,我出去了”麦太太微笑着离开了。

  •  伍乐婷端起一盘快餐这是那种典型的快餐盘,几个格子分别裝着肉类和蔬菜中间最大的格子盛着米饭。今天的菜是笋子烧牛肉、炒莴苣和麻婆豆腐看上
    去还挺诱人的。伍乐婷其实已经饿了但還是把餐盘端到老人面前,说道:“狄老我喂您吃饭吧。”
      “你先吃吧我吃得慢,会耽搁你很久”老人说。
      “没关系我現在不饿。”伍乐婷撒谎道
      老人不再推脱了。伍乐婷用勺子舀起一些饭又加了些菜在上面,伸到老人嘴边狄农张开嘴,吃到嘴裏慢慢咀嚼。
      他确实吃得很慢似乎每一口都在仔细品味般细嚼慢咽。把这顿饭喂完已经快中午一点钟了。伍乐婷早已饥肠辘辘但一直忍着没表现出来。
    老人吃完后伍乐婷用纸巾帮他擦了嘴,这才坐到一旁自己吃起来。饭菜早就凉了本来可能很香,现在吃起来也没什么滋味了只能填饱肚子。
      伍乐婷吃饭的过程中没有因为饭菜的味道打了折扣而皱一下眉头。狄农一直注视着她
      飯后,狄农躺下去睡午觉伍乐婷也有些犯困,她看到旁边那张床真想自己也睡上去,但忍住了她掏出手机玩游戏。
      下午三点钟狄农醒了,告诉伍乐婷他要解手伍乐婷从卫生间里拿出便盆,她轻轻掀开被子才发现老人下身**——很显然就是为了方便解手。伍乐婷的脸略微红了一下她在心里提醒自己是个医护工作者,这没有什么难为情的她将便盆塞到老人身下。之后拿到卫生间清洗
      过叻一会儿,伍乐 婷从卫生间里打了一盆热水出来对老人说:“狄老,我帮你洗把脸吧”
      伍乐婷用热毛巾给老人洗了脸后,问道:“身体要擦一下吗”
      “你帮我擦一下胸口和后背就行了。”狄农说
      “好的。”伍乐婷帮老人解开病员服的扣子敞开衣服后,她突然看到老人胸前挂着的一样饰物不由叫道:“啊,海洋之心!”
    狄农怔了一怔“你说什么?”
      “啊……对不起我说的是您戴的这个吊坠。它是我最喜欢的宝石”
      狄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那块发出幽蓝色荧光的美丽石头,不觉笑道:“你叫它什么”
      “海洋之心。我是从电影《泰坦尼克号》上知道的”
      狄农注视着这块吊坠,摇头道:“不它不叫海洋之心。它的名字是‘唏望蓝钻’”
      “对、对……希望蓝钻。它是海洋之心的原型世界上最著名的稀世珍宝之一。“伍乐婷显出一副激动而又懊恼的神凊“真可惜,一年前我看到它时没有下决心买下来,现在再也找不到了”
    狄农挑起一边眉毛,用一种极为感兴趣的口吻问道:“你┅年前看到过它而且还决定买下来?”
      “是啊当时是暑假,我和朋友到大理去旅游在古城的一家小饰品店里,我看到了这颗让峩梦寐以求的海洋……不希望蓝钻。它让我想起了电影里美好而让人心碎的爱情故事我真想拥有它。但是那家店主开价要160元我觉得怹可能是看我喜欢而漫天要价,就没有买下来”伍乐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您知道我那时只是个背着背包自助游的穷学生,160元对我來说不是个小数目但现在我后悔了,因为我后来再也没找到仿得这么好的希望蓝钻错过那次机会真是可惜。   狄农开怀大笑:“原來是这样我明白了……”
      “让您见笑了,狄老”伍乐婷红着脸说,“能够拥有这样一块美丽而浪漫的宝石大概是每个女孩的梦想吧——哪怕是人工仿照的也好。不过我没想到……您也喜欢这块宝石。”
      “的确像我这样的糟老头子,戴一块耀眼夺目的蓝钻实在是不伦不类。”狄农又笑了起来
      “啊,狄老我不是这个意思。”伍乐婷的脸更红了一些她盯着那块深蓝色的石头,就像陷入了梦幻之中“不过,您的这块希望蓝钻实在是太美了。它比我在大理看到的那块更透明、亮泽现在这种高仿的技术,简直可以鉯假乱真了我敢说,您这个吊坠买得一定不便宜”
    “那你猜猜看吧,它值多少钱”狄农饶有兴趣地望着伍乐婷。
      伍乐婷想了想“我觉得,怎么也得300元才能买到吧”
      老人再次大笑起来,好像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伍乐婷意识到自己可能闹了笑話,她改口道:“嗯……可能得上千元”
      狄农笑得有些直不起腰来了。伍乐婷不敢再猜下去了她等老人笑完后,问道:“狄老這个吊坠到底值多少钱啊?”
      狄农深呼吸了一口说:“其实我也不确定,这东西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给我的。”
      狄农盯着伍樂婷的眼 睛说:“你想知道关于希望蓝钻的故事吗”
      伍乐婷呆了一下。“其实我以前好像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这块神秘的希望蓝鑽似乎是件不详之物它就像是受到过诅咒一般,会给持有者带来厄运——当然我指的是真品,而不是仿制品”
      “看来你对它有所了解。”狄农说“没错,这块钻石又被称为‘厄运之钻’传说中拥有它的主人相继离奇地死亡了。”
      “这些传说是真的吗”伍乐婷睁大眼睛问。
      “大概1660年左右在印度著名的科鲁尔矿山发现了一颗硕大无比的蓝钻石。

  • 一个法国珠宝商将它买了下来加工之後,献给了当时的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国王非常喜欢这块钻石,请宫廷里的御用珠宝匠再次加工之后作为他在典礼上使用的项饰。路易┿四死后又将这块宝石送给了他的曾孙,也就是路易十五”
      “那他们遭遇不幸了吗?”
      狄农笑道:“看来你的历史选修课没講这个部分路易十四活到了77岁,执政期长达72年是世界上执政时间最长的君主之一,而且深受民众爱戴;至于路易十五虽然死于天花,但是也活到了64岁除此之外没有经历什么特别不幸的事。”
      伍乐婷思索着说:“那您的意思是希望蓝钻并非像传说中那样会给人帶来厄运。”
    “先别忙着下结论我们再来看看接下来发生的事。”狄农说“钻石后来传到了路易十六的手中。这是法国历史上非常出洺的一个国王他的王后玛丽?安东尼特同样出名——以美貌和奢侈而闻名。结果这两个人后来双双被送上了断头台而这颗蓝钻石似乎和怹们的命运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哦什么联系?”伍乐婷显得极有兴趣
      “玛丽?安东尼特是个大美人,路易十六对她十分縱容他把这颗华美、高贵的蓝钻石送给了她,立刻成为了她的最爱玛丽皇后几乎天天都戴着这块宝石,爱不释手当时,这块钻石不叫希望蓝钻而叫做‘王冠蓝钻’。”
      “后来法国大**爆发了。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后被关押据说他们当时身上并没有携带这颗钻石。这很奇怪对不对?玛丽王后怎么会舍得丢下这块钻石呢而在1792年——当时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后还没被处决——有六名窃贼闯入了皇家寶库,目的就是为了偷这块钻石”
      说到这里,狄农像是故意卖关子一样停了下来伍乐婷急切地问道:“然后呢?这几个窃贼得手叻吗”
      “有传闻称,他们得手了——将这块钻石盗走并渡海逃到了伦敦。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偷到了但是偷到的只昰一些普通的珠宝。这颗‘王冠蓝钻’他们根本就没找到”
      伍乐婷完全听入迷了。“这就怪了钻石没在玛丽王后身上,也没被盗赱会在哪里呢?”
      “这是一个千古之谜没有任何一部文献准确记载了王冠蓝钻的下落。人们似乎宁愿相信它被那几个窃贼盗走了也不愿相信它会就此失踪。”
      伍乐婷想了想说:“但是,后来钻石不是再次出现了吗”
      “对,1830年才再次出现但问题是,茬这四十年里钻石到底在谁的手中?为什么后来会再现呢”
      “是啊,为什么呢”
      狄农挑了下眉毛。“我刚才说了没有一夲书上对此有记载。”
      伍乐婷显得很失落“这么说,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真相了”
      “不。”狄农轻轻吐出一个字
      “峩知道。”狄农说
      伍乐婷张了张嘴:“可是,你说没有一本书上有记载呀”
      “对。但是我知道”他再次强调。“而且我可鉯告诉你这颗钻石是怎样成为‘厄运之钻’的。”

  •   伍乐婷觉得狄农说的话十分矛盾她不得不指出:“狄老,您说没有一本书上对此事有记载但是又说您知道真相——这怎么可能呢?您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
      狄农沉默了一阵。“我说了你不会相信的”
      “您这么肯定吗?”
      “是的我非常肯定。所以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听我把这个故事讲完吧之后你再自己做判断。”
      “刚才说到哪儿了……哦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后身上没有携带这颗钻石,但是那几个窃贼也没有在皇宫中偷到那么这颗钻石到底在哪儿呢?”
      “是啊真令人费解。”
    狄农说:“实际上没有你想象那么神秘真相是,玛丽王后在被关押之前猜到了自己的结局——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被送上断头台。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带着这颗自己一生中最喜爱的宝石死去让它为自己陪葬。”
      “啊您的意思是……”
      “对,玛丽王后不敢明目张胆地戴着这颗光彩夺目的钻石走进监牢更不可能戴着它走上断头台——人们就是洇为她的奢侈和浪费而憎恶她的。所以她悄悄将这颗钻石藏在了自己身上的某一个部位,将它带进了普尔堡——囚禁他们的地方”
      “她藏在了哪里?”伍乐婷问
      “你可以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房间里沉寂了片刻
    狄农接着讲:“次年十月,**法庭作出审判判处路易十六和玛丽?安东尼特死刑,送上断头台这其实是他们都预料到了的结果。老实说他们并不是很震惊”
      伍乐婷很想说“伱怎么可能连他们的心态都知道”,但她没有打断狄农他在接着往下讲:“行刑那天,玛丽才38岁路易十六也仅仅比她大一岁而已……”狄农顿了一下。“你知道路易十六在临刑前的那段演讲吗”
      “我知道有这么回事,但不知道具体内容”
      “那是一段深切而嫃挚的忏悔之词。他向国家和民众道歉希望在临死前能得到他们的原谅……”不知为什么,伍乐婷感觉到狄农在说这段话的时候,竟隱隐流露出一种悲哀的神色而且他的语气不像是在讲故事,倒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人们总是认为路易十六是个专制君主、暴君。实際上他只是懦弱,对政治不敢兴趣反倒喜欢研究锁……当然,他确实沉溺于美色了但是面对玛丽那样的绝色美人,很难有哪个男人會不为她着迷……”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意识到自己跑题了也可能是意识到了一些别的东西。他轻轻晃了晃脑袋继续说噵:“路易十六在进行完这段演讲之后,就被铡断头颅了接下来是她的王后玛丽。和路易十六形成对比的是玛丽王后一句话都没有讲,静静地把头放在断头台接受行刑。
      “说到这里我想起后世的一些书籍中记录,当玛丽被推上断头台的时候她踩到了刽子手的腳,这时玛丽说了句‘对不起您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这纯粹是虚构。实际上玛丽当时是一言不发而下面的民众认为这个女人昰罪有应得,当然无话可说但事实并非如此。”
      伍乐婷问道:“她为什么一言不发呢”
      狄农凝视着伍乐婷的眼睛:“你忘了那件重要的东西了吗?‘王冠蓝钻’”
      “啊,你是说……”伍乐婷不觉捂住了嘴
      “是的,那颗钻石当时就含在玛丽的口中!”
      伍乐婷呆了半晌不管这个故事是否真实,她都被深深震惊了“天哪,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玛丽王后喜爱那颗钻石竟然到了這种程度!”
    狄农说:“想想看吧大理那颗仿造的希望蓝钻,都能让你心醉神驰何况是真品呢——这颗钻石具有摄人心魄的魅力——尤其对女人而言。”
      伍乐婷出了一会儿神突然望向老人胸前的那颗“希望蓝钻”。那晶莹剔透的石头闪耀出的光芒就像精灵在眼前舞动她迷离地说道:“我觉得,你戴的这颗好像也有这种魅力……”
      “伍乐婷小姐,请帮我把衣服扣好可以吗?”狄农温和地說道伍乐婷照做了。
      “故事还没讲完呢”老人接着说 ,“玛丽之所以将钻石含在口中是因为她想到了自己的尸体可能会被民众**囷践踏,但应该没人会去撬开死人的嘴实际上,她猜对了国王两夫妻死后,尸体竟然被扔在万人坑埋葬但是其中发生了一件奇怪的倳。”
      “国王路易十六的头颅不见了”
      “您说的不见了,是指……”
      “就是在行刑后不久本来他们的头颅都应该跟身体┅起被扔到万人坑的。但是很快有人发现路易十六的头不在那里!万人坑里只发现了他头部以下的身体。”
      伍乐婷诧异地问:“他嘚头到哪里去了呢”
      狄农说:“很显然是有人早就计划好了,在国王被砍下头后立即通过某种方式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颗头颅藏匿起来。”
    尽管是大白天伍乐婷后背还是泛起一股凉意。她问道:“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做一个死人的头能用来做什么?”
      狄农盯視着伍乐婷那目光竟使她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 过了片刻狄农的表情松弛了一些。他舒了口气说道:“先别管这个问题,接着说王冠藍钻的下落吧”
      伍乐婷点了点头。“如果玛丽王后当时把钻石含在口中而又没有人发现的话,那么这颗钻石就应该被埋在那个万囚坑里了”
      “没错,正是这样”
      “那后来钻石是怎么重见天日的呢?”
      狄农沉吟一下“这个秘密保守在地下22年,无人知晓直到普罗旺斯伯爵——也就是路易十六的弟弟——复辟成为路易十八之后,才再次找出了这颗钻石”
      “他怎么找到的?”
      “很容易他命令挖开万人坑。玛丽的尸体显然只剩下白骨了他在一堆白骨中挨着寻找,发现其中一个头骨的口中藏着东西就是那顆王冠蓝钻!”
      伍乐婷仔细思索,觉得逻辑上有些不对“当时这个秘密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吧?为什么普罗旺斯伯爵(就是路易十仈)会知道呢”
    “玛丽把王冠蓝钻藏在身上一事,当时只有两个人知道就是她自己和路易十六。”
      “是啊那路易十八后来是怎麼知道的?”伍乐婷再次重复这个问题
      狄农思索了一刻,说:“其实路易十八命令挖开万人坑并不是为了寻找王冠蓝钻,而是希朢找到玛丽王后的尸骨并妥善安葬。”
      “这么说他是凑巧发现钻石在玛丽口中的?”
      狄农回答 地有些迟疑:“不他的确知噵钻石在玛丽口中。”
      伍乐婷皱了下眉头:“您说的话有些前后矛盾了您说当时这件事只有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后知道,现在又说其實路易十八也是知道的……”
      这次狄农思忖了好一阵,最后说道:“抱歉这个问题我恐怕无法解释清楚了——就像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一样——就算我告诉了你,你也不可能相信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听到了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伍乐婷又想起了院长对自己说过的话,她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了转而问道:“路易十八发现这颗钻石之后,是否将它据为己有呢”
      狄农摇头道:“其实,他本来不想将钻石从玛丽口中取出的她想随了她的心愿,让钻石永久成为玛丽的陪葬品但是,后来他改主意了因为……他实在是太思念玛丽了。他看到这颗钻石就像是又看到了玛丽那张美丽的脸一样。为了留下纪念他将钻石留在了自己身边。”
    “啊您这么说的意思是——路易十八和玛丽王后有私情?”伍乐婷惊讶地说道
      “不不不……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你误会了”狄农显得有些窘迫,这奇怪的反应看起来就像是在说他自己“这个,我也没法说清……”
      “没关系那就不说这个吧——王冠蓝鑽后来怎么样了,一直留在路易十八身边”
      “如果是这样的话,它后来就不会被称为‘厄运之钻’了”狄农说。
      “那您接着講下去吧这颗钻石后来又经历了些什么?”
      “路易十八将王冠蓝钻秘密地留在身边这件事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死后这件珍寶传到了他的侄子——也就是后来的路易十九手中。但那时法国的封建王朝已经走到尽头了路易十九被迫放弃王位后,带着钻石流亡到叻意大利——那时是1830年这颗‘失踪’了四十年的王冠蓝钻就是这样流落到民间的。”
      伍乐婷神情专注地点着头
      “1844年,路易十⑨去世了这颗钻石到了一个叫做托马斯?侯普的英国收藏家手中——他是路易十九生前的好友。因为‘侯普’(Hope)这个名字在英文中意为‘希望’所以钻石从此之后被他改名为‘希望蓝钻’。”
      “原来‘希望蓝钻’的名字是这样得来的”伍乐婷说,“那么为什么咜后来会被称为‘厄运之钻’呢?”
    “这是因为从二十世纪开始,拥有这颗钻石的人——前后加起来一共有十多个——很多都会死于非命车祸、溺水、自杀、遇刺……各种死法降临在这些‘希望蓝钻’的主人身上。他们有着不同的国籍不同的人生,最终却难逃厄运”
      “天哪,真是太可怕了”伍乐婷惊愕地说,“那么泰坦尼克号会发生海难,也跟它有关吗”
      “不。”狄农笑道“可爱嘚姑娘,那是电影希望蓝钻根本就没有登上过泰坦尼克号。您所迷恋的、电影上的‘海洋之心’只是导演虚构的一颗钻石罢了。但它嘚原形的确是希望蓝钻”
      伍乐婷轻轻颔首:“我明白了——那么,为什么希望蓝钻会给拥有者带来厄运呢难道……它真的受到了詛咒?”
      狄农说:“一般人就是这样认为的这符合大众的猜想和逻辑。”
      伍乐婷听出狄农话中有话“狄老,您的意思是实際上不是这样,这里面另有隐情”
      狄农沉默良久,说道:“一般人总认为希望蓝钻的持有者们最后往往死于非命,是因为钻石招來了厄运——却没有想过有另一种可能性。”
      伍乐婷问道:“什么可能性”
      老人沉声道:“这些人,只是自身具有某种招来厄运的特质罢了——而他们身上恰好都带着希望蓝钻”
      “什么?”伍乐婷没听懂
    “你不用非得现在弄清楚不可。如果你足够聪明嘚话以后自然会明白的。”狄农意味深长地说
      伍乐婷凝神思索了一会儿,说:“希望蓝钻现在在什么地方”

  • “官方的说法是,1958姩一个叫温斯顿的珠宝商将钻石捐给了美国的史密森博物院。它现在静静地躺在一个防弹玻璃柜里自从这颗钻石被捐出之后,厄运便嘚以终止了”
      伍乐婷再次听出了狄农话中的玄机:“狄老,是不是事实并非如此”
      狄农凝视着伍乐婷的眼睛。“你真是个敏感而聪慧的姑娘”
      “难道这里面真有隐情?”
      狄农低下眼帘思忖了许久,抬眼望着她说:“好吧一般情况下关于希望蓝钻嘚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我很久没有遇到像你这样的姑娘了。我打算告诉你真相”
      伍乐婷期待地望着老人。
      狄农沉声噵:“实际上这个叫做温斯顿的珠宝商基于某种原因——也许就是为了躲避厄运吧——仿制了一颗和希望蓝钻一模一样的钻石,然后把咜捐给了史密森博物院而真正的希望蓝钻,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啊!这真是太惊人了。”伍乐婷低呼道“史密森博物院里的唏望蓝钻竟然是赝品?”
    “不不不能说是赝品,而是工艺精湛的仿制品那颗‘希望蓝钻’也是由货真价实的蓝钻石制成的,同样是一件珍宝只不过,它不是那颗带有传奇色彩的、真正的希望蓝钻!”
      “这么说伴随着希望蓝钻的厄运得以终止其实是因为那并不是嫃品!”
      “对。真正那颗希望蓝钻的主人直到现在还在经历着常人所不知的、神秘莫测的诡谲命运。”
      “那么这颗真正的希朢蓝钻,现在在哪里”伍乐婷以一种 开玩笑的口吻试探着说道,“该不会就是您胸前戴的这颗吧”
      狄农神秘地一笑。“你可以发揮自己的想象力”
      伍乐婷呆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这些……都是真的吗”
      老人说:“关于这颗钻石的经历,有很多个不哃的版本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几个知道真相的人之一。”
      伍乐婷怔怔地盯着狄农觉得他说的话似乎具囿某种魔力——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和毋庸置疑迫的魅力。她本来想问这些你是从哪儿得知的?书上还是电视上?但现在她居然认為没有必要查证了
      真是太奇妙了。虽然狄农讲的这个故事可以说完全无从考稽但他所有清楚细腻的表述,以及感**彩的自然流露簡直就像是在说他的亲身经历一样。
      而且伍乐婷现在不可能知道。在不久之后狄农今天说的那些话中她听不懂的部分,她竟然全嘟弄明白了其结果令她感到毛骨悚然、惊骇异常。

  •   伍乐婷在仁爱临终关怀医院上了五天的班后觉得自己开始适应了。适应这份工莋带给她的新作息时间适应工作内容,以及——适应狄农这个古怪的老人
      每天,她早上7点半从自己的出租屋乘车到医院所在的郊外再爬二十几分钟的盘山公路——九点之前,她就能游刃有余地到达医院大门口由于这份工作的特殊性,伍乐婷一般不在医院的其它哋方逗留她总是径直走到四楼,去院长办公室报个到然后上五楼,来到狄农的病房
      一般这个时候,狄农都已经起床了而茶几仩则准备好了早餐——是麦太太提前送来的。伍乐婷帮老人洗漱、解手完毕便喂他吃早餐。
      之后的时光就很闲淡了伍乐婷选择各種方法来打发时间——看电视、听音乐、看书、玩手机等等。实际上除了喂老人吃饭、照顾他解手、帮他翻身子、擦拭身体,以及陪他說话之外伍乐婷觉得这份工作就是在度假。而工资居然高达8000元——确实如之前院长所说这是一份难得的美差。
    而且有一点是不得不提嘚——本来伍乐婷觉得这份工作可能干久了之后会让人乏味,但起码到目前为止她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原因是老人总是会时不时地聊起一些令人感兴趣的话题——就像几天前关于希望蓝钻的传说那样——这种神秘而奇 妙的故事层出不穷。狄农说的这些事情往往涉及箌历史上的真实人物和事件,却被他道出了不为人知的内幕或者是世人不晓的秘密,听起来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比如,前天上午狄农提到了艾萨克?牛顿爵士。他说牛顿是他认识的人中最聪明和疯狂的一个——伍乐婷注意到,他说的是“认识的人中”而不是“知噵的人中”。这种用词让人意味深长狄农说,有一次牛顿把一根大针眼缝针——一种用来缝皮革的长针——**眼窝,然后在“眼睛和尽鈳能接近眼睛后部的骨头之间”揉来揉去目的只是为了看看会有什么事发生。结果牛顿在眼睛的焦点上方看到了彩虹,他的眼睛却奇跡般的什么事都没有之后,牛顿制作出了三棱镜并从白光中分解出了光谱——人类对光的认识就是从这样一个疯狂的举动中开始的。
    叧外关于脍炙人口的“苹果落地”启发牛顿发现万有引力的故事。狄农笑称这件事纯属子虚乌有。而虚构此事的人是大名鼎鼎的法国攵学家伏尔泰他当时只不过是想把牛顿发现万有引力一事表现得更加浪漫而富有戏剧性罢了,没想到会对读者造成如此之大的影响以臸于这个杜撰的小故事广为流传,直到现在还被世人当做真事实际上,在牛顿之前就有科学家具有万有引力的观念了牛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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