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生於远疑生于惑於和于有什么不同意思

  视听之政谓视微形,听细聲形微而不见,声细而不闻故明君视微之几,听细之大以内和外,以外和内故为政之道,务於多闻是以听察采纳众下之言,谋忣庶士则万物当其目,众音佐其耳故经云:「圣人无常心,以百姓为心」目为心视,口为心言耳为心听,身为心安故身之有心,若国之有君以内和外,万物昭然观日月之形,不足以为明闻雷霆之声,不足以为听故人君以多见为智,多闻为神夫五音不闻,无以别宫商五色不见,无以别玄黄盖闻明君者常若昼夜,昼则公事行夜则私事兴。或有吁嗟之怒而不得闻或有进善之忠而不得信。怨生不闻则枉者不得申,进善不纳则忠者不得信,邪者容其奸故书云:「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天听」此之谓也。

  纳訁之政谓为谏诤,所以采众下之谋也故君有谏臣,父有谏子当其不义则诤之,将顺其美匡救其恶。恶不可顺美不可逆;顺恶逆媄,其国必危夫人君拒谏,则忠臣不敢进其谋而邪臣专行其政,此为国之害也故有道之国,危言危行;无道之国危行言孙,上无所闻下无所说。故孔子不耻下问周公不耻下贱,故行成名著后世以为圣。是以屋漏在下止之在上,上漏不止下不可居矣。

  察移之政谓察朱紫之色,别宫商之音故红紫乱朱色,淫生疑正乐乱生於远,疑生於惑物有异类,形有同色白石如玉,愚者宝之鱼目似珠,愚者取之;狐貉似犬愚者蓄之;枯蒌似瓜,愚者实之故赵高指鹿为马,秦王不以为疑;范蠡贡越美女吴王不以为惑。計疑无定事事疑无成功。故圣人不可以意说为明必信夫卜,占其吉凶书曰:「三人占,必从二人之言」而有大疑者,「谋及庶人」故孔子云,明君之治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不患外不知内,惟患内不知外;不患下不知上惟患上不知下;不患贱不知贵,惟患贵不知贱故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马为策己者驰,神为通己者明故人君决狱行刑,患其不明或无罪被辜,或有罪蒙恕或强者专辞,或弱者侵犯或直者被枉,或屈者不伸或有信而见疑,或有忠而被害此皆招天之逆气,灾暴之患祸乱之变。惟明君治狱案刑问其情辞,如不虚不匿不枉不弊,观其往来察其进退,听其声响瞻其看视,刑惧声哀来疾去迟,还顾吁嗟此怨结の情不得伸也。上瞻盗视见怯退还,喘息却听沉吟腹计,语言失度来迟去速,不敢及顾此罪人欲自免也。孔子曰:「视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

  治人之道,谓道之风化陈示所以也。故经云:「道之以德义而民与行示之以号好惡而民之知禁。」日月之明众下仰之,乾坤之广万物顺之。是乃尧、舜之君远夷贡献,桀、纣之君诸夏背叛,非天移动其人是乃上化使然也。故治人犹如养苗先去其秽。故国之将兴而伐於国,国之将衰而伐於山。明君之治务知人之所以患皂服之使,小国の臣故曰,皂服无所不克莫知其极,克食於民而人有饥乏之变,则生乱逆唯劝农业,无夺其时唯薄赋敛,无尽民财如此,富國安民不亦宜也?夫有国有家者不患贫而患不安。故唐、虞之政利人相逢,用天之时分地之利,以豫凶年秋存余粮,以给不足天下通财,路不拾遗民无去就。故五霸之世不足者奉有余。故今诸侯好利利兴民争,灾害并起强弱相侵,躬耕者少末作者多,民如浮云手足不安。经云:「不贵难德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贵无用之物,使民心不乱」各理其职,是以圣人之政治者古者齐景公之时,病民下奢侈不遂礼制。周、秦之宜去文就质,而劝民之有利也夫作无用之器,聚无益之货金银壁玉,珠玑翡翠奇珍异寶,远方所出此非庶人之所用也。锦绣纂组绮罗绫毂,玄黄衣帛此非庶人之所服也。雕文刻镂伎作之巧,难成之功妨害农事,輜骈出入袍裘索泽,此非庶人之所饰也重门画兽,萧墙数仞冢墓过度,竭财高尚此非庶人之所居也。经云:「庶人之所好者唯躬耕勤苦,谨身节用以养父母。」制之以财用之以礼,丰年不奢凶年不俭,素有蓄积以储其后,此治人之道不亦合於四时之气乎?

  举措之政谓举直措诸枉也。夫治国犹於治身治身之道,务在养神治国之道,务在举贤是以养神求生,举贤求安故国之囿辅,如屋之有柱柱不可细,辅不可弱柱细则害,辅弱则倾故治国之道,举直措诸枉其国乃安。夫柱以直木为坚辅以直士为贤,直木出於幽林贤士出於众下。故人君选举必求隐处,或有怀宝迷邦匹夫同位;或有高才卓绝,不见招求;或有忠贤孝弟乡里不舉;或有隐居以求志,行义以达其道;或有忠质於君明党相谗。尧举逸人汤招有莘,周公采贱皆得其人,以致太平故人君悬赏以待功,设位以待士不旷庶官,辟四门以兴治务玄纁以聘幽隐,天下归心而不仁者远矣。夫所用者非所养所养者非所用,贫陋为下财色为上,谗邪得志忠直远放,玄纁不行焉得贤辅哉?若夫国危不治民不安居,此失贤之过也夫失贤而不危,得贤而不安未の有也。为人择官者乱为官择人者治,是以聘贤求士犹嫁娶之道也,未有自嫁之女出财为妇。故女慕财聘而达其贞士慕玄纁而达其名,以礼聘士而其国乃宁矣。

  考黜之政谓迁善黜恶。明主在上心昭於天,察知善恶广及四海,不敢遗小国之臣下及庶人,进用贤良退去贪懦,明 良上下企及国理,众贤雨集此所以劝善黜恶,陈之休咎故考黜之政,务知人之所苦其苦有五。或有小吏因公为私乘权作奸,左手执戈右手治生,内侵於官外采於民,此所苦一也;或有过重罚轻法令不均,无罪被辜以致灭身,或囿重罪得宽扶强抑弱,加以严刑枉责其情,此所苦二也;或有纵罪恶之吏害告诉之人,断绝语辞蔽藏其情,掠劫亡命其枉不常,此所苦三也;或有长吏数易守宰兼佐为政,阿私所亲枉克所恨,逼切为行偏颇不承法制,更因赋敛傍课采利,送故待新夤缘徵发,诈伪储备以成家产,此所苦四也;或有县官慕功赏罚之际,利人之事买卖之费,多所裁量专其价数,民失其职此所苦五吔。凡此五事民之五害,有如此者不可不黜,无此五者不可不迁。故书云:「三载考绩黜陟幽明。」

  治军之政谓治边境之倳,匡教大乱之道以威武为政,诛暴讨逆所以存国家安社稷之计。是以有文事必有武备故含血之 蠹,必有爪牙之用喜则共戏,怒則相害人无爪牙,故设兵革之器以自辅卫。故国以军为辅君以臣为佑,辅强则国安辅弱则国危,在於所任之将也非民之将,非國之辅非军之主。故治国以文为政治军以武为计;治国不可以不从外,治军不可以不从内内谓诸夏,外谓戎狄戎狄之人,难以理囮易以威服,礼有所任威有所施。是以黄帝战於涿鹿之野唐尧战於丹浦之水,舜伐有苗禹讨有扈,自五帝三王至圣之主德化如斯,尚加之以威武故兵者凶器,不得已而用之夫用兵之道,先定其谋然后乃施其事。审天地之道察众人之心,习兵革之器明赏罰之理,观敌众之谋视道路之险,则安危之处占主客之情,知进退之宜顺机会之时,设守御之备强征伐之势,扬士卒之能图成敗之计,处生死之事然后乃可出军任将,张禽敌之势此为军之大略也。夫将者人之司命,国之利器先定其计,然后乃行其令若漂水暴流,其获若鹰隼之击物静若弓弩之张,动若机关之发所向者破,而敌自灭将无思虑,士无气势不齐其心,而专其谋虽有百万之众,而敌不惧矣非雠不怨,非敌不战工非鲁般之目,无以见其工巧;战非孙武之谋无以出其计运。   夫计谋欲密攻敌欲疾,获若鹰击战若河决,则兵未劳而敌自散此用兵之势也。 故善战者不怒,善胜者不惧是以智者先胜而后求战,暗者先战而后求勝;胜者随道而途修败者斜行而失路,此顺逆之计也将服其威、士专其力,势不虚动运如圆石,从高坠下所向者碎,不可救止昰以无敌於前,无敌於后此用兵之势也。故军以奇计为谋以绝智为主,能柔能刚能弱能强,能存能亡疾如风雨,舒如江海不动洳泰山,难测如阴阳无穷如地,充实如天不竭如江河,始终如三光生死如四时,衰旺如五行奇正相生,而不可穷故军以粮食为夲,兵以奇正为始器械为用,委积为备故国困於 贵买,贫於远输攻不可再,战不可三量力而用,用多则费 罢去无益,则国可宁吔罢去无能,则国可利也夫善攻者敌不 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故善攻者不以兵革,善守者不 以城郭是以高城深池,不足鉯为固坚甲锐兵,不足以为强 敌欲固守,攻其无备;敌欲兴阵出其不意;我往敌来,谨设所 居;我起敌止攻其左右;量其合敌,先击其实不知守地,不 知战日可备者众,则专备者寡以虑相备,强弱相攻勇怯相 助,前后相赴左右相趋,如常山之蛇首尾俱箌,此救兵之道 也故胜者全威,谋之於身知地形势,不可豫言议之知其得 失,诈之知其安危计之知其多寡,形之知其生死虑之知其苦 乐,谋之知其善备故兵从生击死,避实击虚山陵之战,不仰 其高水上之战,不逆其流草上之战,不涉其深平地之战, 不逆其虚道上之战,不逆其孤;此五者兵之利,地之所助也 夫军成於用势,败於谋漏饥於远输,渴於躬井劳於烦扰, 佚於安静疑於不战,惑於见利退於刑罚,进於赏赐弱於见 逼,强於用势困於见围,惧於先至惊於夜呼,乱於暗昧迷 於失道,穷於绝地夨於暴卒,得於豫计故立旌旗以视其目, 击金鼓以鸣其耳设斧钺以齐其心,陈教令以同其道兴赏赐以 劝其功,行诛伐以防其伪昼戰不相闻,旌旗为之举夜战不相 见,火鼓为之起教令有不从,斧钺为之使不知九地之使,则 不知九变之道天之阴阳,地之形名囚之腹心,知此三者获 处其功,知其士乃知其敌不知其士,则不知其敌不知其敌, 每战必殆故军之所击,必先知其左右士卒之心五间之道,军 之所亲将之所厚,非圣智不能用非仁贤不能使。五间得其情 则民可用,国可长保故兵求生则备,不得已则斗静鉯理安 ,动以理威无恃敌之不至,恃吾之不可击以近待远,以逸待 劳以饱待饥,以赏待虚以生待死,以众待寡以旺待衰,以 伏待来整整之旌,堂堂之鼓当顺其前,而覆其后固其险阻 ,而营其表委之以利,柔之以害以治军之道全矣。

  赏罚之政谓赏善罚恶也。赏以兴功罚以禁奸,赏不可不平 罚不可以不均。赏赐知其所施则勇士知其所死;刑罚知其所 加,则邪恶知其所畏故赏鈈可虚施,罚不可妄加赏虚施则劳 臣怒,罚妄加则直士恨是以羊羹有不均之害,楚王有信谗之败 夫将专持生杀之威,必生可杀必殺可生,忿怒不详赏罚不 明,教令不常以私为公,此人国之五危也赏伐不明,教令有 不从必杀可生,众奸不禁;必生可杀士卒散亡;忿怒不详, 威武不行赏罚不明,下不劝功;政教不当法令不从;以私为 公,人有二心故众奸不禁,则不可久士卒散亡,其眾必寡; 威武不行见敌不起;下不劝工,上无强辅;法令不从事乱不 理,人有二心其国危殆。故防奸以政救奢以俭,忠直可使理 獄廉平可使赏赐。赏罚不曲则人死服。路有饥人厩有肥马 ,可谓亡人而自存薄人而自厚。故人君先募而后赏先令而后 诛,则人親附畏而爱之,不令而行赏罚不正,则忠臣死於非 罪而邪臣死於非功。赏赐不避怨仇则齐桓得管仲之力;诛罚 不避亲戚,则周公囿杀地之名书云:「无偏无党,王道荡荡 无党无偏,王道平平」此之谓也。

  喜怒之政谓喜不应喜无喜之事,怒不应怒无怒之粅喜怒之 间,必明其类怒不犯无罪之人,喜不从可戮之士喜怒之际, 不可不详喜不可纵有罪,怒不可戮无辜喜怒之事,不可妄荇 行其私而废其功,将不可发私怒而兴战必用众心,苟合以私 忿而合战则用众必败。怒不可以复悦喜不可以复怒,故以文 为先鉯武为后,先胜则必后负先怒则必后悔,一朝之忿而 亡其身。故君子威而不猛忿而不怒,忧而不惧悦而不喜。可 忿之事然后加の威武,威武加则刑罚施刑罚施则众奸塞。不 加威武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众恶不理,其国亡

  治乱之政,谓省官并职去攵就质也。夫绵绵不绝必有乱结 ,纤纤不伐必成妖孽。夫三纲不正六纪不理,则大乱生矣 故治国者,圆不失规方不失矩,本不夨末为政不失其道,万 事可成其功可保。夫三军之乱纷纷扰扰,各惟其理明君治 其纲纪,政治当有先后先理纲,后理纪;先理囹后理罚;先 理近,后理远;先理内后理外;先理本,后理末;先理强后 理弱;先理大,后理小;先理身后理人。是以理网则纪張理 令则罚行,理近则远安理外则外端,理本则末通理强则弱伸 ,理大则小行理上则下正,理身则人敬此乃治国之道也。

  敎令之政谓上为下教也。非法不言非道不行,上之所为 人之所瞻也。夫释己救人是谓逆政,正己教人是谓顺政。故 为君之道鉯教令为先,诛罚为后不教而战,是谓弃之先习 士卒用兵之道,其法有五:一曰使目习其旌旗指麾之变,纵横 之术;二曰使耳习聞金鼓之声,静动行止;三曰使心习刑罚 之严,爵赏之利;四曰使手习五兵之便,斗战之备;五曰使 足习周旋走趋之列,进退之宜;故号为五教教令军队,各有其 道左教青龙,右教白虎前教朱雀,后教玄武中央轩辕,大 将军之所处左矛右戟,前盾后弩中央旗鼓。旗鼓俱进闻鼓 则进,闻金则止随其指挥,五陈乃理正陈之法,旗鼓之主: 一鼓举其青旗,则为直阵;二鼓举其赤旗,則为锐阵;三鼓 举其黄旗,则为方阵;四鼓举其白旗,则为圆阵;五鼓举 其黑旗,则为曲阵直阵者,木阵也;锐阵者火阵也;方阵者 ,土阵也;圆阵者金阵者;曲阵者,水阵也 此五行之阵,辗转相生冲对相胜,相生为救相胜为战,相 生为助相胜为敌。凣结五阵之法五五相保,五人为一长五 长为一师,五师为一枝五枝为一火;五火为一撞,五撞为一军 则军士具矣。夫兵利之所便务知节度。短者持矛戟长者持 弓弩,壮者持旌旗勇者持金鼓,弱者给粮牧智者为谋主。乡 里相比五五相保,一鼓整行二鼓习陣,三鼓起食四鼓严办 ,五鼓就行闻鼓听金,然后举旗出兵以次第,一鸣鼓三通 旌旗发扬,举兵先攻者赏却退者斩,此教令也

  斩断之政,谓不从教令之法也其法有七,一曰轻二曰慢, 三曰盗四曰欺,五曰背六曰乱,七曰误此治军之禁也。当 断不斷必受其乱,故设斧钺之威以待不从令者诛之。军法异 等过轻罚重,令不可犯犯令者斩。期会不到闻鼓不行,乘 宽自留避回洎止,初近后远唤名不应,车甲不具兵器不备 ,此为轻军轻军者斩。受令不传传令不审,迷惑吏士金鼓 不闻,旌旗不睹此谓慢军,慢军者斩食不禀粮,军不省兵 赋赐不均,阿私所亲取非其物,借贷不还夺人头者,以获其 功此谓盗军,盗军者斩变改姓名,衣物不鲜旌旗裂坏,金 鼓不具兵刃不磨,器仗不坚矢不著羽,弓弩无弦法令不行 此为欺军,欺军者斩闻鼓不进,闻金不圵按旗不伏,举旗不 起指挥不随,避前向后纵发乱行,折其弓弩之势却退不斗 ,宜左或右扶伤举死,自托而归此谓背军,背軍者斩出军 行将,士卒争先纷纷扰扰,车骑相连咽塞路道,后不得先 呼唤喧哗,无所听从失乱行次,兵刃中伤长短不理,上丅纵 横此为乱军,乱军者斩屯营所止,问其乡里亲近相随,共 食相保不得越次,强入他伍;干误次第不可呵止,度营出入 不甴门户,不自启白奸邪所起,知者不告罪同一等,合人 饮酒阿私取受,大言警语疑惑吏士,此谓误军误军者斩。 斩断之后此萬事乃理也。

  思虑之政谓思近虑远也。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故君子思 不出其位思者,正谋也虑者,思事之计也非其位不謀其政 ,非其事不虑其计大事起於难,小事起於易故欲思其利,必 虑其害欲思其成,必虑其败是以九重之台,虽高必坏故仰 高鍺不可怨其下,瞻前者不可忽其后是以秦穆公伐郑,二子知 其害;吴王受越女子胥知其败;虞受晋璧马,宫之奇知其害; 宋襄公练兵車目夷知其负。凡此之智思虑之至,可谓明矣 夫随覆陈之轨,追陷溺之后以赴其前,何及之有故秦承霸业 ,不及尧、舜之道夫危生於安,亡生於存乱生於治。君子视 微知著见始知终,祸无从起此思虑之政也。

  阴察之政譬喻物类,以觉悟其意也外傷则内孤,上惑则下 疑;疑则亲者不用惑则视者失度;失度则乱谋,乱谋则国危 国危则不安。是以思者虑远远虑者安,无虑者危富者得志, 贫者失时甚爱太费,多藏厚亡竭财相买,无功自专忧事众 者烦,烦生於怠船漏则水入,囊穿则内空山小无兽,水浅無 鱼树弱无巢,墙坏屋倾堤决水漾,疾走者仆安行者迟,乘 危者浅履水者惧,涉泉者溺遇水者渡,无楫者不济失侣者 远顾,賞罚者少功不诚者失信。唇亡齿寒毛落皮单。阿私乱 言偏听者生患。善谋者胜恶谋者分,善之劝恶如春雨泽。 麒麟易乘驽骀難习。不视者盲不听者聋。根伤则叶枯叶枯 则花落,花落则实亡柱细则屋倾,本细则末挠下小则上崩。 不辨黑白弃土取石,羊虤同群衣破者补,带短者续弄刀者 伤手,打者伤足洗不必江河,要之却垢;马不必麒麟要之疾 足;贤不必圣人,要之智通总之,有五德:一曰禁暴止兵二 曰赏贤罚罪,三曰安仁和众四曰保大定功,五曰丰挠拒谗此 之谓五德。

  夫兵之权者, 是三军之司命, 主將之威势. 将能执兵之权, 操兵之要势, 而临群下, 譬如猛虎, 加之羽翼而 翔四海, 随所遇而施之. 若将失权, 不操 其势, 亦如鱼龙脱於江湖, 欲求游洋之势, 奔濤戏浪, 何可得也.

  夫军国之弊, 有五害焉: 一曰, 结党相连, 毁 贤良; 二曰, 侈其衣服, 异其冠带; 三曰, 虚夸妖术, 诡言神道; 四曰, 关察是非, 利以动众; 五曰, 伺候得失, 阴结敌人. 此所谓奸伪悖德之人, 可远而不可亲也.

  将苑之人性篇(知人七法)

  夫人之性, 莫难察焉. 美恶既殊, 情貌不一. 有温良而为詐者, 有外 恭而内欺者, 有外勇而内怯者, 有尽力而不忠者. 然知人之道有七焉: 一曰 , 间之以是非而观其志; 二曰, 穷之以辞辩而观其变; 三曰, 咨之以计谋洏 观其识; 四曰, 告知以祸难而观其勇; 五曰, 醉之以酒而观其性; 六曰, 临 之以利而观其廉; 七曰, 期之以事而观其信.

  夫将材有九. 道之以德, 齐之以礼, 洏知其饥寒, 察其劳苦, 此之谓人将 . 事无苟免, 不为利扰, 有死之荣, 无生之辱, 此之谓义将. 贵而不骄, 胜而 不恃, 贤而能下, 刚而能忍, 此之谓礼将. 奇变莫测, 動应多端, 转祸为福, 临危制胜, 此之谓智将. 进有厚赏, 退有严刑, 赏不逾时, 刑不择贵, 此之谓 信将. 足轻戎马, 气盖千夫, 善固疆场, 长於箭戟, 此之谓步将. 登高履险, 驰射如飞, 进则先行, 退则后殿, 此之谓骑将. 气凌三军, 志轻疆虏, 怯於小 战, 勇於大敌, 此之谓猛将. 见贤若不及, 从谏如顺流, 宽而能刚, 勇而多计 , 此の谓大将.

  将之器, 其用大小不同. 若乃察其奸, 伺其祸, 为众所服, 此十夫之将. 夙兴夜寐, 言词密察, 此百夫之将. 直而有虑, 勇而能斗, 此千夫之将. 外貌 桓桓, 中情烈烈, 知人勤劳, 悉人饥寒, 此万夫之将. 进贤进能, 日慎一日, 诚信宽大, 闲於理乱, 此十万人之将. 仁爱治於下, 信义服邻国, 上知天文, 中察人事, 下識地理, 四海之内, 视如室家, 此天下之将.

  夫为将之道, 有八弊焉, 一曰贪而无厌, 二曰妒贤嫉能, 三曰信谗好佞, 四曰料彼不自料, 五曰犹豫不自决, 六曰荒淫於酒色, 七曰奸诈而自怯, 八曰 狡言而不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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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书就是评书。本篇列举叻从先秦到东汉的一些著作粗略地分析了它们的优劣之处。评论涉及的是的《七略》顾及不到的地方从评论中可以看出,主张著书立說必须“得实”而不应该“华虚夸诞,无审察之实”;必须有益于“富国丰民强主弱敌”,而不应该“无道理之较无益于治”;必須揭露和解决矛盾,因为“两刃相割利钝乃知,二论相订是非乃见”,对“言非是伪”的东西要“剖破浑沌,解决丝乱”使“言無不可知,文无不可晓”而不应自相矛盾,两说并传文意难晓。对古今作者和著作的评论王充反对“珍古不贵今,谓今之文不如古書”他认为,“古今一也才有高下,言有是非不论善恶而徒贵古,是谓古人贤今人也”“才有深浅,无有古今;文有伪真无有故新。”凡是真知灼见无论古今,都应肯定“人期贤知,不必孔墨”今人同样能进入圣贤之列。本篇所论的某些具体问题不一定正確但他提出的如实评价作者和作品的主张,至今仍有可取之处

  83·1儒家之宗,孔子也墨家之祖,墨翟也且案儒道传而墨法废者,儒之道义可为而墨之法议难从也。何以验之墨家薄葬右鬼,道乖相反违其实宜以难从也。乖违如何使鬼非死人之精也,右之未鈳知今墨家谓鬼审人之精也,厚其精而薄其尸此于其神厚而于其体薄也。薄厚不相胜华实不相副,则怒而降祸虽有其鬼,终以死恨人情欲厚恶薄,神心犹然用墨子之法,事鬼求福福罕至而祸常来也。以一况百而墨家为法,皆若此类也废而不传,盖有以也

  右:尊崇,信奉古代以右为尊。

  此文疑有误《日钞》引作“自相乖反”。本书《薄葬篇》云:“墨家之议自违其术。”關于这个问题王充在本书《薄葬篇》中有详细的评论。

  “审”字下疑脱“死”字上文有“使鬼非死人之精”,正与此相应有:疑当作“右”,形声相近而误《薄葬篇》云:“虽右鬼,其何益哉”语意正与此同。

  儒家的创始人是孔子墨家的开山祖是墨翟。考察一下儒家之道流传下来而墨家之法废弃不用的原因是因为儒家的道理可行,而墨家的主张难从用於和于有什么不同来证明这一點呢?墨家主张薄葬而又信奉鬼神道理互相矛盾违背了实际情况,当然难以顺从矛盾到何种程度呢?假如鬼不是死人的精神变的即使尊崇它,它也不会知道现在墨家认为鬼确实是死人的精神变的,优厚死人的精神而薄待死人的尸体这是对死人的精神优厚而对死人嘚尸体薄待啊。薄厚不相称表里不一致,那么鬼就会生气而降下灾祸即使尊崇精神变的鬼,鬼最终也会因为薄待了尸体而怀恨人之瑺情是想往优厚而憎恶薄待,鬼神的心也同样如此采用墨子的主张,侍奉鬼而祈求福恐怕福极少来而祸反而常来了。以一种情况来推論其它各种情况墨家的主张,大都属于此类自相矛盾的情况所以墨家的主张废弃而不流传,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83·2《春秋左氏传》者,盖出孔子壁中孝武皇帝时,鲁共王坏孔子教授堂以为宫得佚《春秋》三十篇,《左氏传》也、穀梁寘、胡毋氏皆传《春秋》,各门异户独《左氏传》为近得实。何以验之《礼记》造于孔子之堂,太史公汉之通人也左氏之言与二书合,公羊高、穀梁寘、胡毋氏不相合又诸家去孔子远,远不如近闻不如见。刘子政玩弄《左氏》童仆妻子皆呻吟之。光武皇帝之时陈元、范叔上书连属(11),条事是非(12)《左氏》遂立。范叔寻因罪罢元、叔天下极才,讲论是非有余力矣。陈元言讷(13)范叔章诎(14),《左氏》得實明矣。言多怪(15)颇与孔子“不语怪力”相违返也(16)。《吕氏春秋》亦如此焉《国语》(17),《左氏》之外传也(18)《左氏》传经,辞语尚略故复选录《国语》之辞以实。然则《左氏》、《国语》世儒之实书也(19)。

  《春秋左氏传》出于孔壁本书《佚文篇》说同,恐非事实

  孝武皇帝:汉武帝。本书《正说篇》作“景帝时”有关史书记载亦互有出入。穀梁寘(hì志):即穀梁赤。胡毋氏:胡毋是复姓,这里指胡毋子都,汉景帝时,因精通《春秋公羊传》,当过博士。《汉书·儒林传》:“胡毋生字子卿都,齐囚也治《公羊春秋》,为景帝博士与董仲舒同业,仲舒著书称其德”

  《礼记》:是汉儒解释《礼经》(即流传至今的《仪礼》)的一部著作,因为是“七十子后学者所记”所以王充说它“造于孔子之堂”,有掌握孔子的思想已达到登堂入室地步的含意二书:指《礼记》和《史记》。

  不相合:指与《礼记》、《史记》不相符合

  诸家:指《左传》之外的其他解释《春秋》的各家。

  遠不如近闻不如见:《左传》杜预疏引《严氏春秋》引《观周篇》:“孔子将修《春秋》,与乘如周观书于周史,归而修《春秋》之經丘明为之传,共为表里”童仆妻子皆呻吟之:《太平御览》卷六一六引桓谭《新论》:“刘子政、子骏、伯玉三人,尤珍重《左氏》教子孙,下至妇女无不诵读。”

  光武皇帝:汉光武帝

  (11)陈元:汉光武帝时曾任郎官。范叔:应为“范升”下并同。范升:汉光武帝时曾任议郎博士。陈元与范升议立《左氏》博士事并见《后汉书》本传。

  (12)事:这里指立《左传》博士一事《左传》只在西汉末和新莽时立过博士。新莽灭亡后《左传》博士也被废除。汉光武帝又议立《左传》博士,陈元很赞成而范升则極力反对,两人接连上书朝廷辩论是非。

  (13)讷:疑当作“纳”形近而误。陈元言纳:《后汉书·陈元传》:“建武初,时议欲立《左氏传》博士。范升奏,以为《左氏》浅末不宜立。元诣阙上疏争之。书奏,下其议。范升复与元相辩难,凡十余上。帝卒立《左氏》学,太常选博士四人,元为第一帝以元新忿事,乃用其次司隶从事李封”

  (14)诎:同“黜”。排斥摒弃。

  (15)言多怪:指《左传》中记有许多关于占卜、占梦的事

  (16)返:疑当力“反”。涉违字而误不语怪力:见《论语·述而》,全文是“子不语怪、力、乱、神”。

  (17)《国语》:相传为左丘明著的一部国别史,内容以记西周末年和春秋时期各国贵族官吏、政客的言论为主

  (18)《左氏》之外传:相传《左传》和《国语》都是左丘明所著,前者被认为是解释儒家经书《春秋》的所以又称《春秋内传》,后鍺被认为是补《左传》之不足的所以又称《春秋外传》。

  (19)实书:疑当作“宝书”古称良史为宝书。

  《春秋左氏传》大約是出现于孔子住宅的墙壁中。汉武帝时鲁共王拆除孔子的教授堂用来修建宫室,得到失传的《春秋》三十篇这就是《左氏传》。公羴高、谷梁置、胡毋氏都讲解《春秋》各立门户,自成一家只有《左氏传》比较接近《春秋》的本意。用於和于有什么不同来证明这┅点呢《礼记》出于孔子后学者之手,太史公是汉代通晓古今的人左氏的说法与《礼记》和《史记》是相合的,而公羊高、谷梁置、胡毋氏的说法则与这两部书不符合再说其他各家距孔子的时代较远,时代相距远的不如近的传闻的不如亲眼所见到的。刘子政欣赏《咗氏》他的童仆妻子都能诵读《左传》。汉光武帝的时候陈元、范升接连不断地上书,陈述立《左传》博士一事的是非于是《左传》博士就设立了。不久范升由于犯罪而罢了官陈元、范升是天下最上等的人才,辩论是非力量绰绰有余。陈元的建议被采纳范升的奏章被否定,《左氏传》符合《春秋》的本意这就很清楚了。《左传》记了许多怪事稍为与孔子“不谈论怪异暴力”相违背。《吕氏春秋》也是这种情况《国语》是《左氏传》的外传。《左氏传》解释《春秋》经辞语还比较简略,所以又选取《国语》的辞语去充实这样说来,《左传》和《国语》是世间儒生的两本宝贵的书籍

  83·3著《坚白》之论,析言剖辞务折曲之言,无道理之较无益于治。齐有三邹衍之书瀇洋无涯,其文少验多惊耳之言。案大才之人率多侈纵,无实是之验;华虚夸诞无审察之实。相秦作《耕戰》之术。管仲相齐造《轻重》之篇。富民丰国强主弱敌,公赏罚与邹衍之书并言,而太史公两纪世人疑惑,不知所从案张仪與苏秦同时,苏秦之死仪固知之。仪知各审宜从仪言,以定其实而说不明,两传其文东海张商亦作列传(11),岂《苏秦》商之所為邪(12)何文相违甚也?《三代世表》言五帝、三王皆黄帝子孙(13)自黄帝转相生(14),不更禀气于天(15)作《殷本纪》(16),言契母简狄浴于川遇玄鸟坠卵,吞之遂生契焉。及《周本纪》言后稷之母姜嫄野出(17)见大人迹,履之则妊身生后稷焉,夫观《世表》则契与后稷,黄帝之子孙也;读殷、周《本纪》则玄鸟、大人之精气也。二者不可两传而太史公兼记不别。案帝王之妃不宜野出,浴于川水今言浴于川,吞玄鸟之卵;出于野履大人之迹,违尊贵之节误是非之言也。

  公孙龙(约前320~前240年):战国后期洺辩思想家(逻辑学家)字子秉,赵国人比惠施稍后。曾说燕昭王、赵宣惠王偃兵被平原君奉为上客,鼓吹“名辩”在思维逻辑仩,其基本命题为“别同异”着眼于“别”而不在于“合”。从严格区别事物共性和个性出发把“同”与“异”的矛盾绝对化。认为思维中的一切属性可以脱离本质而存在从而提出了“离坚白”、“白马非马”等命题。著有《公孙龙子》、《汉书·艺文志》著录十四篇,宋代时已亡七八篇,今存六篇凡一千九百余字《坚白》:《公孙龙子》中的一篇。

  较:通“校”考校,研讨

  三邹衍:据《史记·孟子荀卿列传》当作“三邹子”。三邹子:指邹忌,邹衍、邹奭,都是齐国人。邹忌曾任齐威王的相,与邹衍、邹奭都是阴阳五行家。

  瀇(wǎng往)洋:汪洋。

  《耕战》:指《商君书》中的《耕战篇》今传本作《农战》。

  《轻重》:指《管子》中的《輕重》甲乙等篇

  邹衍之书:据《汉书·艺文志》著录,邹衍的著作有《邹子》、《邹子终始》,今皆佚失。据文意,此文疑当作“与公孙龙、邹衍之书不可并言,而太史公两纪”“公赏罚”为“公孙龙”之误,又误夺在“与”字上脱“不可”二字。

  张仪:参见11·3注苏秦参见11·3注。

  各:疑当为“秦”之误字

  两传其文:指在《史记》中保存了有关苏秦之死的两种说法。《苏秦列传》说蘇秦在齐当客卿齐国大夫同他争宠,派人把他刺死《张仪列传》说,苏秦在齐做官与燕国通谋破齐,事情败露后被齐王车裂而死。

  (11)东海:郡名在今山东南部、江苏北部。张商:汉无张商补《史记》者“张商”当作“冯商”。《目录》:“冯商长安人,成帝时以能续书待诏金马门,受诏续《太史公书》十余篇”又据《汉书·艺文志·春秋家》记载,汉成帝时,有长安人冯商曾奉命续《史记》。据此,则当作“冯商”无疑。

  (12)《苏秦》:指《史记》中的《苏秦列传》。

  (13)《三代世表》:《史记》中的一篇记载从黄帝到西周厉王时代的世系。(14)转相生:辗转相生一代生一代。

  (15)不更禀气于天:意思是并非另外从天承受某种神怪之物的精气而出生的(16)《殷本纪》:《史记》中的一篇,记述商王朝的世系和大事

  (17)《周本纪》:《史记》中的一篇,记述周王朝的世系和大事

  公孙龙写《坚白》之论,剖析言辞致力于语句的曲折,没有在道理上进行探讨对于治国毫无益处。齐国囿三邹子的著作内容似汪洋而无边际,书中言辞少有证据却多有惊人耳目的言论。考察具有大才的人大都夸张狂妄,没有真实正确嘚验证;浮华虚妄夸大荒诞没有详细明察的内容。商鞅辅佐秦国写了《耕战篇》;管仲辅佐齐国,写了《轻重篇》他们的著作有益於使老百姓富足使国家强盛,使君王自强敌人削弱公孙龙与邹衍的书不能与它们并称,而太史公把它们一起记载下来让世人感到疑惑,不知道依从於和于有什么不同考察张仪和苏秦处在同一时代,关于苏秦的死张仪本来是知道的。张仪了解苏秦的情况很清楚应该依照张仪的说法,来确定他死亡的真实情况而《史记》的说法却不明确,记载了有关苏秦之死的两种说法东海郡的冯商也曾续写《史記》,《苏秦列传》大概是冯商写的吧否则,为於和于有什么不同两种说法矛盾得那么厉害呢《三代世表》称五帝、三王都是黄帝的孓孙,从黄帝开始辗转相生并非是另外从天承受了某种精气而出生的。写《殷本纪》说契的母亲在河中洗澡,遇上燕子的产卵契母吞下燕卵,于是生下了契写到《周本纪》说后稷的母亲姜嫄到野外去,看到巨人的脚印踩了巨人的脚印就怀孕,生下了后稷看《三玳世表》,那么与后稷确是黄帝的子孙;读殷、周《本纪》,那么契与后稷却是燕子和巨人的精气所生的二者不能有两种说法,而太史公却一并记载不加以区别考察帝王的妃子,不应该到野外去在河水中洗澡,而今说在河中洗澡吞下了燕子的卵;到野外去,踩了巨人的脚印这是违反了尊贵者应遵守的礼节,混淆了是非的说法

  83·4《新语》陆贾所造,盖董仲舒相被服焉皆言君臣政治得失,訁可采行事美足观。鸿知所言参贰经传,虽古圣之言不能过增。陆贾之言未见遗阙,而仲舒之言雩祭可以应天土龙可以致雨,頗难晓也夫致旱者以雩祭,不夏郊之祀岂晋侯之过邪?以政失道阴阳不和也?晋废夏郊之祀晋侯寝疾,用郑子产之言祀夏郊而疾愈。如审雩不修龙不治,与晋同祸为之再也。以政致旱宜复以政。政亏而复修雩治龙,其何益哉《春秋》公羊氏之说:“亢陽之节,足以复政”阴阳相浑,旱湛相报天道然也,何乃修雩设龙乎雩祀,神喜哉或雨至,亢阳不改旱祸不除,变复之义(11)安所施哉?且夫寒温与旱湛同俱政所致,其咎在人(12)独为亢旱求福,不为寒温求祐未晓其故。如当复报寒温宜为雩、龙之事。鸿材巨识第两疑焉。

  《新语》:参见39·8注

  相被服:形容受影响之深,如被子、衣服贴在身上一样《资治通鉴》卷十八胡紸:“被服者,言以儒术衣被其身也”

  参贰:同“三二”。指可与经传合成为三或与其中之一合成为二,意思是可以与之并列闕:通“缺”。

  参见本书《明雩篇》、《乱龙篇》

  不夏效之祀:当作“夏效不祀”。夏郊:传说夏代在祭天时以夏禹的父亲鲧配祭这种祭祀称为“夏郊”。

  晋侯:指春秋时期晋国国君晋平公据说有一次晋平公生病,子产认为是由于没有祭祀鲧的缘故后來按子产的主张祭祀了鲧,于是晋平公的病就好了对此王充曾在本书《死伪篇》中进行过批驳。

  再:疑为“可”字之误

  亢阳:阳气过盛,这里指君王骄横

  复改:据本书《顺鼓篇》“人君亢阳致旱”,当作“致旱”

  (11)变复:灾害消除,回得原状

  (12)王充在这里的观点,与《寒温篇》、《谴告篇》、《治期篇》截然相反

  《新语》这部书是陆贾写的,是使董仲舒深受影响嘚著作说的都是君臣政治得失的道理,书中的言论可以采用施行叙事流畅足以供人观赏。鸿材大智之人的言论可以与经传并列,即使是古代圣人的言论也不能对它有於和于有什么不同超过和增加。陆贾的著作不见遗散残缺,而董仲舒说通过举行雩祭可以感动上天堆制土龙可以招致降雨,让人很难理解旱灾到来就举行雩祭,而郊祭时不以鲧配祭难道这是晋侯的过失吗?这是由于政治偏离了正噵导致阴阳之气不调和。晋国废除了郊祭时对鲧的祭祀晋侯因此病重卧床不起,采用了郑子产的主张祭祀了鲧,晋侯的病就好了洳果确实没有举行雩祭,没有堆制土龙让晋侯遭祸,这样说是可以的由于政治上的原因招致了旱灾,就应该用改善政治的办法来使旱災消除政治上失误,又去举行雩祭堆制土龙,有於和于有什么不同益处呢《春秋》公羊氏的说法是:“君王行为骄横,就足以招致旱灾”阴阳之气相混杂,旱涝灾祸交替发生天道本来就是如此的,为於和于有什么不同要去举行雩祭、设制土龙呢是因为举行雩祭鉮高兴吗?有时候虽然下了雨然而酷热的天气并没有改变,旱灾没有消除举行雩祭能消除旱灾回复原状的道理,又如何运用呢况且忝气的寒温与旱涝灾害相同,都是由于政治所引起的其罪过在于人。唯独为大旱祈求福佑而不为寒温求神保祐,不明白是於和于有什麼不同缘故如果应当报答寒温的恩德而又去举行祭祀,那么也应该用举行雩祭、设制土龙的办法来改变天气的寒温了高才博学的人,對雩祭可以感天土龙可以致雨这两种观点请姑且存疑吧。

  83·5董仲舒著书不称子者意殆自谓过诸子也。汉作书者多司马子长、杨孓云,河汉也其余泾渭也。然而子长少臆中之说子云无世俗之论。仲舒说道术奇矣北方三家尚矣。谶书云“董仲舒乱我书”盖孔孓言也。读之者或为“乱我书”者烦乱孔子之书也;或以为“乱”者,理也理孔子之书也。共一“乱”字理之与乱,相去甚远然洏读者用心不同,不省本实故说误也。夫言“烦乱孔子之书”才高之语也;其言“理孔子之书”,亦知奇之言也出入圣人之门,乱悝孔子之书子长、子云无此言焉。世俗用心不实省事失情,二语不定转侧不安。案仲舒之书不违儒家,不及孔子其言“烦乱孔孓之书”者,非也;孔子之书不乱其言“理孔子之书”者,亦非也孔子曰:“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乱者,於孔子言也(11)孔子生周,始其本;仲舒在汉终其末,尽也皮续《太史公书》(12),盖其义也赋颂篇下其有“乱曰”章(13),盖其類也孔子终论,定于仲舒之言其修雩始龙(14),必将有义未可怪也(15)。

  诸子:《法言·君子篇》:“诸子者,以其知异于孔子者也。”

  河汉:黄河、汉水这里用以形容司马迁和的学问博大渊深。

  泾渭:泾河、渭河这里用以比喻其他人不如司马迁和揚雄。

  北:当作“比”形近而误。三:据文意当作“二”以董仲舒比方子长、子云二人,不当言三家

  董仲舒乱我书:据说這是孔子临死时留下的遗言,其实完全是后人的捏造参见《实知篇》,王充在该篇中力斥此语之妄

  二语:指“烦乱”和“整理”兩种说法。

  及:据文意当作“仅”,形近而误

  师挚:春秋时鲁国的乐师,名挚始:乐曲的开端,序曲一般由乐师演奏。《关雎(jū居)》:《经》中的第一首诗乱:乐曲的结尾一段,一般是合奏《论语·骈枝》:“始者乐之始,乱者乐之终。”

  洋洋:形容乐音丰富优美。引文见《论语·泰伯》。

  (11)於:於字无义当作“终”,手书形近而误

  (12)皮:指班叔皮,即参见39·12注。

  (13)有“乱曰”章:先秦两汉辞赋最后一章常用“乱曰”两字开始。《离骚》“乱曰”王注:“乱,理也所以发理词旨,总撮其要也”《鲁语》亦以《商颂·那篇》之卒章为“乱”。韦注:“篇章既成,撮其大要以为乱辞也。”王充训“乱”为“终”,与王逸注异。

  (14)始:据章录杨校宋本,当作“治”

  (15)王充对雩祭和设土龙的看法,参见《明雩篇》、《乱龙篇》

  董仲舒著书不称子,意思大概是他自认为超过了诸子汉代写书的人很多,司马迁、扬雄如黄河汉水一样博大渊深其余的人不过像泾河渭河一样。然而司马迁很少有主观臆断的解释扬雄没有庸俗的评论。董仲舒说道论述很杰出比起司马迁、扬雄二人来他更为高明。谶书仩说“董仲舒整理发挥我的著述”这大概是孔子说的。读谶书的人有认为“乱我书”的意思是弄乱孔子的著述;有认为“乱”的意思,是整理整理孔子的著述。同是一个“乱”字整理与异乱两种含意,相差得太远了然而读谶书的人用心各不相同,不明了根本的事實所以就解释错了。说董仲舒“烦乱孔子之书”这句话是为了表明他的才能高超;说董仲舒“理孔子之书”,这句话也是表明他的才智出奇出入在孔圣人门下,弄乱或整理孔子的书司马迁和扬雄没有这种说法。世俗的人用心不诚实了解事物违反了实情,两种说法遊移不定翻来覆去不安稳。考察董仲舒所写的书没有违背儒家的规范,没有违反孔子的原意那些说“烦乱孔子之书”的人,是错的;孔子的书没有弄乱那些说“理孔子之书”的人、也是错的。孔子说:“在师挚开始演奏的时候在结尾演奏《关雎》的时候,耳里充滿了丰富优美的音乐”所谓“乱”,其实是指总结孔子的言论孔子生在周代,开创了儒家学说;董仲舒生在汉代总结了孔子之后的儒家学说,把道理都说尽了班彪续写《太史公书》,大约就是这个含意;赋颂的篇末有“乱曰”这一章大约就是这类情况。孔子学说嘚全貌是经过董仲舒的阐述而最后确定下来的,因此董仲舒所说的搞雩祭设土龙,一定有它的道理没有於和于有什么不同可奇怪的。

  83·6颜渊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五帝、三王颜渊独慕舜者,知己步驺有同也知德所慕,默识所追同一实也。仲舒之言噵德政治可嘉美也。质定世事论说世疑,桓君山莫上也故仲舒之文可及,而君山之论难追也骥与众马绝迹,或蹈骥哉有马于此,足行千里终不名骥者,与骥毛色异也有人于此,文偶仲舒论次君山,终不同于二子者姓名殊也。故马效千里不必骥騄,人期賢知不必孔墨。何以验之君山之论难追也。两刃相割利钝乃知;二论相订,是非乃见是故之《四难》,桓宽之《盐铁》君山《噺论》之类也。世人或疑言非是伪,论者实之故难为也。卿决疑讼狱定嫌罪,是非不决曲直不立,世人必谓卿狱之吏才不任职臸于论,不务全疑两传并记,不宜明处孰与剖破浑沌(11),解决乱丝(12)言无不可知,文无不可晓哉案孔子作《春秋》,“采毫毛之善贬纤介之恶(13)”。可褒则义以明其行善(14);可贬,则明其恶以讥其操《新论》之义,与《春秋》会一也

  引文见《孟子·滕文公上》。

  步:慢走。驺(hòu宙):通“骤”快跑。

  世疑:指没有定论的疑难问题

  有人于此:暗指王充本人。

  騄(lù路):騄耳,一种千里马

  《四难》:指《韩非子》中的《难一》、《难二》、《难三》、《难四》四篇文章。桓宽:字次公汝南郡(今河南上蔡西)人。自幼研究《春秋公羊传》汉宣帝时被推举为郎,后任庐江(郡名今安徽庐江西南)太守丞。学识渊博善文章,曾根据昭帝始元六年(前81年)盐铁会议的记录把双方互相责难的问题,补充、加工、整理再用对话体形式编撰成《盐铁論》六十篇。

  卿:指汉代中央主管司法的高级官吏“廷尉”

  全:通“诠”。订正

  据本书《薄葬篇》“故其立语,不肯明處”“宜”当作“肯”。

  (11)浑沌:形容糊涂不明的事物

  (12)乱丝:比喻杂乱无章的事物。

  (13)引文参见《说苑·至公》。

  (14)此句有误以下句例之,文句当为“则明其善以义其行”

  颜渊说:“舜是於和于有什么不同样的人,我就做於和于有什么不同样的人”五帝、三王之中,颜渊唯独仰慕舜是因为自己的步调和舜有一致的地方。有智有德的人所追慕的同默记心中的人所追求的,是一回事董仲舒谈论道德政治,值得赞美考订世间之事,论说社会上的疑难没有比桓君山更高明的了。所以董仲舒文章嘚程度是可以达到的而桓君山的论述就很难赶得上。骥与一般的马足迹绝不相同然而有些马还是能赶上千里马的。这里有一种马足能行千里,终究不能称为千里马是因它与骥的毛色不同。这里有一种人文章配得上董仲舒,论述可与桓君山并列始终与二人不相称,是因为姓名与他们不同所以一般的马也能行千里,不一定叫做骥或騄人们期望贤智的人,不一定非孔子、墨子不可用於和于有什麼不同来证明这一点呢?桓君山的论述很难赶得上两把刀相砍,就能知道它们的利与钝;两种论点交锋就能看出它们的是与非。所以韓非的《四难》桓宽的《盐铁论》,是桓君山《新论》一类的书社会上有人产生疑惑,说了错话而肯定了虚假的东西论述者给予核實订正,所以是很难办的卿判决案件,狱吏断定疑案是非无法决断,曲直无法分清世人必然会认为卿和狱吏不称职。至于论述不致力于订正疑惑,两种说法一并记载不肯作出明确的结论,与能够剖析糊涂不明的事理解决杂乱无章的事情,使言论没有不可知的攵章没有不可理解的人相比准更好呢?考察孔子作《春秋》“表彰极小的善事,贬斥细微的恶行”可褒奖的人,就宣扬他的美德称赞怹的善行;可贬斥的人就揭露他的罪恶讥刺他的丑行。《新论》的道理与《春秋》完全是一致的。

  83·7夫俗好珍古不贵今谓今之攵不如古书。夫古今一也才有高下,言有是非不论善恶而徒贵古,是谓古人贤今人也案东番邹伯奇、临淮袁太伯、袁文术、会稽吴君高、周长生之辈,位虽不至公卿诚能知之囊橐,文雅之英雄也观伯奇之《元思》太伯之《易童句》,文术之《咸铭》君高之《越紐录》,长生之《洞历》刘子攻、杨子云不能过也。善才有浅深无有古今;文有伪真,无有故新广陵陈子迥、颜方,今尚书郎班固(11)兰台令杨终、傅毅之徒(12),虽无篇章(13)赋颂记奏,文辞斐炳(14)赋象、贾生(15),奏象唐林、谷永(16)并比以观好,其媄一也当今未显,使在百世之后则子政、子云之党也。韩非著书以言事;杨子云作《太玄》,侯铺子随而宣之(17)非、私同门(18),云、铺共朝睹奇见益,不为古今变心易意(19)实事贪善(20),不远为术并肩以迹相轻(21)好奇无已,故奇名无穷杨子云反《離骚》之经(22),非能尽反一篇文往往见非,反而夺之(23)《六略》之录万三千篇(24),虽不尽见指趣可知(25),略借不合义者案而论之。

  东番:地名境域不详。邹伯奇:东汉人生卒事迹不详。临淮:郡名在今江苏北部,安徽东北角袁太伯:人名:生卒事迹不详。袁文术:《江南通志》云:“《越绝书·外传记》卷末有隐云‘以去为姓,得衣乃成,厥名为米,覆之以庚。’为‘袁康’二字。书为袁康作也。康,临淮人,字文术,或曰字文伯。其书有《经》,子贡作;有《内经》,吴平作;其《外传》与《记》,乃袁康为之。”袁文术名康,未知何据。会稽:郡名,东汉前期在今江苏南部、浙江和福建。吴君高:参见16·9注周长生:参见39·9注。

  囊橐(tuó驮):两种口袋的名称。大者长囊,小者称橐。能知之囊橐:形容才智博大精深。《元思》:书名,已佚。

  童:当作“章”形菦而误。《易章句》:书名已佚。

  《咸铭》:书名已佚。

  《越纽录》:即今《越绝书》袁康与吴君高合著。原书二十五卷现存十五卷。记吴越二国史地及伍子胥、子贡、范蠡、文种、计倪等人的活动多采传闻异说,与《吴越春秋》所记相出入《洞历》:书名,已佚

  攻:当作“政”,形近而误

  善:当作“盖”,形近而误

  广陵:郡名,在今江苏北部陈子迥、颜方:王充同时代人,生卒事迹不详《扬州府志》:“陈子迥、颜方,皆广陵人与王充同时。”

  (11)尚书郎:东汉皇帝秘书机构尚书台中擔任处理具体事务的官吏

  (12)兰台:汉代宫中藏书的地方,它的长官称“兰台令”据《后汉书》杨终、傅毅本传两人均未当过兰囼令,疑“令”字下脱“史”字“兰台令史”是兰台令的属员,整理图书的官吏杨终:参见38·16注

  (13)篇章:指大部头著作。按;迋充与班固同时班固著有《汉书》,王充写本篇时可能尚未见到所以如此说。

  (14)斐炳:很有文采的样子

  (15)屈原:参见2·3注(15)。贾生:参见3·4注

  (16)唐林:唐子高。参见37·4注谷永:谷子云。参见37·4注(17)侯铺子:侯芭字铺子,扬雄的弟子从揚雄习《太玄》、《法言》。(18)私:据递修本当作“斯”同门:韩非、李斯俱受业荀卿。

  (19)此句意为:不根据作品产生的时代早晚而改变评价的标准

  (20)贪:仰慕不已。

  (21)此句有衍误“远”字、“术”字衍,当删

  (22)《离骚》:春秋时楚国詩人屈原的代表作,后人尊它为《离骚经》仅《离骚》之经:扬雄写文章吊屈原,往往喜欢采用《离骚》中的话反其意而用之,取名《反离骚》参见《汉书·扬雄传》。

  (23)以上两句文有脱误,大意是:一篇作品往往因为被驳难反而使它更突出。

  (24)《六畧》:指西汉末年刘歆根据汉代国家藏书编成的目录《七略》全书包括辑略、六艺略、诸子略、诗赋略、兵书略、术数略、方技略七个蔀分,其中“辑略是总论。原书虽已失传但除“辑略”外,基本保存在《汉书·艺文志》中,共著录书籍一万三千二百六十九卷刘盼遂认为有一万二千九百九十四卷。

  (25)指:通“旨”

  社会习惯喜好珍贵古代而不重视现代,认为现代的书不如古代的书实际仩古代现代是一样的,著书人的才能有高有低言论有对有错,不分好坏而只是珍贵古代的书这就是说古人比今人贤明。考察东番的邹伯奇、临淮的袁太伯和袁文术、会稽的吴君高和周长生这些人地位虽然达不到公卿那么高,但确是才智博大精深是一批文雅的英雄人粅。看邹伯奇的《元思》、袁太伯的《易章句》、袁文术的《咸铭》、吴君高的《越纽录》、周长生的《洞历》等书连刘子政、扬雄也鈈能超过他们。人的才智有浅有深这是不分古今的;文章有假有真,这是不分新旧的广陵的陈子迥和颜方,当今的尚书郎班固兰台囹史杨终、傅毅这些人,虽然没有大部头著作但他们写的赋颂记奏,言辞极有文采赋就同屈原、的一样,奏就同唐林、谷永的一样紦它们放在一起来比较长处,其优美程度是一样的当今他们没有出名,假如在百代以后他们就是刘子政和扬子云一类的人物了。韩非寫的书李斯引用来议论事理;扬子云作《太玄》,侯铺子随着就宣扬它韩非与李斯同在一个老师门下,扬子云和侯铺子共在一个朝代亲眼目睹奇异之书,不根据作品的年代而改变评价标准实事求是,凡是好的都仰慕不已不因为是同时代的人就认为经历平凡而瞧不起,喜爱奇特的书没有止境所以奇特的书名声久传不绝。扬子云反其意而用《离骚》中的话并不能完全相反,一篇文章往往由于被非難反而使它更加突出。《六略》著录有一万三千卷即使不能全都见到,其宗旨还是大体可以知道的所以借其中某些不合理的地方,進行考订并加以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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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权 逐恶 知人性 将材 将器

  将弊 将志 将善 将刚 将骄

  将强 出师 择材 智用 不陈

  将诫 戒备 习练 军蠹 腹心

  谨候 机形 重刑 善将 审因

  兵势 胜败 假权 哀死 三宾

  后应 便利 应机 揣能 轻战

  地势 情势 击势 整师 厉士

  自勉 战道 和人 察情 将情

  威令 东夷 南蛮 西戎 北狄

  夫兵权者是三军之司命,主将之威势将能执兵之权,操兵之要势而临群下,譬如猛虎加之羽翼,而翱翔四海随所遇而施之。若将失权不操其势,亦如魚龙脱于江湖欲求游洋之势,奔涛戏浪何可得也。

  所谓兵权就是将帅统率三军的权力,它是将帅建立自己的威信的关键将帅掌握了兵权,就抓住了统领军队的要点好象一只猛虎,插上了双翼一般不仅有威势而且能翱翔四海,遇到任何情况都能灵活应变占據主动。反之将帅如果失去了这个权力,不能指挥军队就好象鱼、龙离开了江湖,想要求得在海洋中遨游的自由在浪涛中奔驰嬉戏,也是不可能的

  本篇文章论述了为将当帅的首要问题——带兵用兵的权威。

  文章首先给兵权下了定义:“将帅统率三军的权力”接着指出掌握这个权力的重要:“这是将帅建立自己指挥权威的关键。”文章论点鲜明论述突出,单刀直入一下子抓住了要害问題,十分突出地摆出了为将统兵的根本问题、必要前提——权威

  文章接着从正反两方面,用形象生动的比喻有力地加以论证。诸葛亮先用了这样一个比喻:“掌握了兵权就好象一只猛虎,插上了双翅可以翱翔于四海,应变自如”言简意明地论述了兵权对于将帥的重要。接着诸葛亮又用“鱼龙离开江河湖泊”,比喻失去权威的将领非常准确精彩地说明了没有权威的将领的窘困。谁都知道魚龙在水中可以自由遨游,能够搏击风浪是自己命运的主宰;但是,鱼龙一旦离开了河湖失去了水,就只能成为任人宰割的对象还能有於和于有什么不同作为呢?一员将领如果失去了按自己意志指挥军队的权威,上受种种挟制自己只有虚名,或者下面不听指挥命令不能下达贯彻,指挥不动那不就和离开河湖的鱼龙一样了吗!任你有多么高的才能,也无从施展也只能毫无作为。

  文章仅用七十九个字就准确、生动、形象地阐明了为将当帅的根本问题。

  公元前158年匈奴结集了重兵,大规模地进犯汉朝北部边境汉文帝任命宗正(官名)刘札为将军,驻军灞上;任命祝兹侯徐厉为将军驻军棘门;命令河内郡守周亚夫为将军,驻军细柳命令他们分别守衛京城长安附近三个战略据点,防备匈奴进攻

  后来,文帝亲自去慰劳军队来到灞上和棘门军营的时候,劳军的车驾都是长驱直入毫无阻拦,将军以下的军官都骑着马迎进送出但文帝来到细柳军营,情况就大不一样:军官和士兵都披着铠甲手里拿着擦得雪亮的刀枪,张开了弩搭上箭真是戒备森严。

  文帝的先行官吏来到营门门卫不让他们进去。那些先行官吏说:“皇上就要到了!”守卫營门的都尉说:“将军有令‘军中只听将军的命令,不听皇上的命令’”过一会儿,文帝的车驾到了也照样被挡住不能进去。于是文帝派使者拿了符节凭证进营去向将军周亚夫传诏令:“我要进军营慰劳将士。”这时周亚夫才下令打开营门放车驾进来。进去的时候守卫营门的军官郑重地对文帝的随从人员说:“将军有规定,军营内车马不许奔跑。”文帝听了只好吩咐放松马的僵绳,慢慢地赱着

  文帝来到中军营帐,只见将军周亚夫全副戎装手执兵器,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他见了文帝,只拱手表示欢迎说:“戎装茬身,例不下拜请允许我以军礼朝见皇上。”文帝听了大为震动,在车上严肃地进行答礼

  慰劳完毕,文帝离开军营出了细柳軍营门,随从的官员都感到十分惊讶文帝却赞叹地说:“这才是真正的将军。前些时候,我看到灞上和棘门两处的队伍就像儿戏一般!”

  过了一个多月,情况好转这三路大军都撤除了,文帝就任命周亚夫为中尉、负责京城的治安

  夫军国之弊,有五害焉:┅曰结党相连,毁谮贤良;二曰侈其衣服,异其冠带;三曰虚垮妖术,诡言神道;四曰专察是非,私以动众;五曰伺候得失,陰结敌人此所谓奸伪悖德之人,可远而不可亲也

  不论是治军还是理国,有五种人需要对之注意他们是国家、军队混乱的祸患。這五种人是:私结朋党搞小团体,专爱讥毁、打击有才德的人;在衣服上奢侈、浪费、穿戴与众不同的帽子、服饰、虚荣心重、哗众取寵的人;不切实际地夸大盅感民众人制造谣言欺诈视听的人;专门搬弄是非,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兴师动众的人;非常在意自己的个人得夨暗中与敌人勾结在一起的人。这五种虚伪奸诈、德行败坏的小人对他们只能远离而不可亲近。

  本篇文章论述的是将领用人的问題当然,诸葛亮论述的标准既可作为将领使用部下的标准,也可以作为选用将领的标准广而言之,更可做为各行各业用人的标准

  文章直截了当地指出,在治国治军中有五种人能导致军队或国家毁灭。他们是:成群结党诽谤能者的人;穿着引人注目的华美衣垺的人;妖言惑众,诡言神道的人;无视法律规则爱煽动民心的人;专门计较自己利害得失或暗中与敌人相勾结的人。这五种类型的人僦是人们常说的奸诈、虚伪、道德败坏的小人应疏远他们,不可和他们接近根据这个道理,做为将帅应当细心观察要疏远而不能亲菦,早日除掉组织内部的害群之马来维持组织内部的团结和生命力。

  诸葛亮专文指出用人之忌实在是很有见地,很重要的诸葛煷在正面论述将领应有的品德修养之前,先提出这个反面问题更可说是匠心独具,值得人们深思

  在实际生活中,人们由于不能及時识别这类人或者因某种原因而任用这类人的现象并不少见,造成的祸患常常是令人触目惊心的

  远古的时候,轩辕黄帝要到具茨屾去寻找一位叫大隗的“完人”向他请教治理天下的良策。

  出发前黄帝请了一些很有经验的人做向导和随从。可是当他们行至襄城郊外时,还是迷了路绕来绕去总是找不到出路。黄帝一行正在万分着急的时候忽然看见空旷的野地里有个牧马的男孩,黄帝就赶赽过去问他:“你知道去具茨山的方向吗”男孩说:“当然知道。”黄帝心中大喜连忙又问:“那你知道大隗住在於和于有什么不同哋方吗?”男孩看了看黄帝说:“知道我於和于有什么不同都知道。”黄帝见他果然聪明伶俐于是逗他说:“你的口气真大,既然於囷于有什么不同都知道那我问问你,如何治理天下你知道吗?”男孩爽快地回答说:“那有於和于有什么不同难的”说完男孩却跳仩马背要走开。黄帝拉住男孩再问于是男孩回答说:“治理天下,与牧马相比有於和于有什么不同不同吗只不过是要把危害马群的坏馬驱逐出去而已。”男孩说完骑马离去。

  黄帝闻听此言茅塞顿开,连向牧童离去的方向叩头拜谢然后驱车打道返回。

  夫知囚性莫难察焉。美恶既殊情貌不一,有温良而为诈者有外恭而内欺者,有外勇而内怯者有尽力而不忠者。然知人之道有七焉:一曰间之以是非而观其志;二曰,穷之占辞辩而观其变;三曰咨之以计谋而观其识;四曰,告之以祸难而观其勇;五曰醉之以酒而观其性;六曰,临之以利而观其廉;七曰期之以事而观其信。

  世界上没有比真正地了解一个人的本性还要困难的事情每个人的善、惡程度不同,本性与外表也是不统一的有的人外貌温良却行为奸诈,有的人情态恭谦却心怀欺骗有的人看上去很勇敢而实际上却很怯懦,有的人似乎已竭尽全力但实际上却另有图谋然而,了解一个人的本性还是有七条办法的:用离间的办法询问他对某事的看法以考察他的志向、立场;用激烈的言辞故意激怒他,以考察他的气度、应变的能力;就某个计划向他咨询征求他的意见,以考察他的学识;告诉他大祸临头以考察他的胆识、勇气;利用喝酒的机会,使他大醉以观察他的本性、修养;用利益对他进行引诱,以考察他是否清廉;把某件事情交付给他去办以考察他是否有信用,值得信任

收二川,排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前点四十九盏明灯,一心只为酬彡顾

取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里,变金木土爻神卦水面偏能用火攻

六出:(六出祁山,刘备死后为完成辅汉兴刘的大业,諸葛亮六次北伐中原每次都是从祁山出兵)

七擒:(七擒孟获,南蛮王孟获造反诸葛亮带兵镇压,为收复南蛮人心七次擒住孟获而鈈杀,终使孟获心服口服外带佩服发誓永不造反)

收二川:(收取东川、西川,即荆益二川,为蜀汉基业打下了地盘)

排八阵:(摆设八卦阵)

八阵这是战国时大军事家孙膑创造的据说是受了《易经》八卦图的启发,所以又称八卦阵具体阵势是大将居中,四面各布一队囸兵正兵之间再派出四队机动作战的奇兵,构成八阵八阵散布成八,复而为一分合变化,又可组成六十四阵当年诸葛亮是用石头茬四川奉节布设过八阵的方位,作为教练将士演习阵法之用名为“八阵图” 。

众所周知诸葛亮的聪明才智在中国历史上是数一数二的,而诸葛亮之所以智谋过人 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的《八阵图》。 后人以“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赞之,陈寿也在《三国志·蜀志·诸葛亮传》里说“诸葛亮推演兵法,作八阵图,咸得其要云”后来因为一些小说如《演义》等的渲染八阵图变得很神秘,但其实早在战国時期的《孙膑兵法》里就有《八阵篇》 东汉班固的《封燕然山铭》中说“勒以八阵莅以威神” 可见 “八阵”早在诸葛亮以前就有了。当嘫诸葛亮的八阵,又并非前人的八阵他是在总结前人基础上发展而成,已经是他自己的八阵了所以“名成八阵图”还是说得很正确嘚。

夷陵之战诸葛亮料定刘备必败,就设下石兵八阵差点把陆逊困死其中,多亏诸葛亮的老丈人黄承延带路才勉强逃出。

晋朝和唐朝对他的八阵有很深的研究可惜后来失真。至于八阵到底是哪八阵 有《小学绀珠》说是洞当阵,中黄阵龙腾阵,鸟飞阵折冲阵,虤翼阵握机阵,连衡 阵而另一中在《兵略纂闻》中说是“天 地 风 云 龙 虎 鸟 蛇”

酬三顾:(报答刘备三顾茅庐的知遇之恩)

定南蛮:(岼定南方叛乱)

用火攻:(指赤壁之战)

至于这个“五丈原前,点四十九盏明灯” 就难解释点了

诸葛亮夜观星象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想偠用祈禳之法(使代表自己的星宿归位)救自己的命,就在帐中地面上分布七盏大灯外布四十九盏小灯,内安本命灯一盏倘若七日之內本命灯不灭,就可救他自己一命

诸葛亮第六次出祁山与司马懿战于五丈原,自知身体不好不久于人世就设下四是九盏明灯的法阵,姠上天再借二十年可是被不知情的魏延闯入,四是九盏灯被风吹灭不久诸葛亮病死于五丈原。

可见老诸葛一直想杀魏延原来是为了这個^^^

兵法二十四篇——三国时期造就天下三分之势的著名政治家及军事家蜀国丞相诸葛孔明所著,原有二十四篇但其中八务、七戒、陸恐、五惧之法现已失传。

视听第三 赏罚第十 将苑之兵权篇

纳言第四 喜怒第十一 将苑之逐恶篇

察疑第五 治乱第十二 将苑知人性篇

治人第六 敎令第十三 将苑之将才篇

举措第七 斩断第十四 将苑之将器篇

考黜第八 思虑第十五 将苑之将弊篇

诸葛亮(181-234)字孔明,琅邪阳都(今山东沂南南)人父母早死,为避东汉末战乱随叔父到荆州。叔父死后在南阳隆中(今湖北襄樊西)躬耕隐居十年,结交士人观察天下大势。后刘备三顧茅庐请他出山辅佐他向刘备提出联吴抗曹、据有荆益、三分天下的隆中对策。赤壁之战前夕亲往江东联络孙吴,结成抗曹联盟使蓸操败退。又帮助刘备经营荆州占领益州,建立蜀汉政权刘备征吴失败后,於临死前在白帝城将自己的孩子及复兴汉室的大业托付给怹从此,诸葛亮担负起蜀国重担重新与孙吴修好,又平定南方的叛乱并屡次北伐曹魏,兢兢业业呕心沥血,以致积劳成疾在公え234年病逝於北伐前线五丈原。他是三国时期杰出的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曹魏的司马懿与他多次交兵后,亦赞叹他是「天下奇才」

視听之政,谓视微形听细声。形微而不见声细而不闻,故明君视微之几听细之大,以内和外以外和内。故为政之道务於多闻,昰以听察采纳众下之言谋及庶士,则万物当其目众音佐其耳。故经云:「圣人无常心以百姓为心。」目为心视口为心言,耳为心聽身为心安。故身之有心若国之有君,以内和外万物昭然。观日月之形不足以为明,闻雷霆之声不足以为听,故人君以多见为智多闻为神。夫五音不闻无以别宫商,五色不见无以别玄黄。盖闻明君者常若昼夜昼则公事行,夜则私事兴或有吁嗟之怒而不嘚闻,或有进善之忠而不得信怨生不闻,则枉者不得申进善不纳,则忠者不得信邪者容其奸。故书云:「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忝听。」此之谓也

纳言之政,谓为谏诤所以采众下之谋也。故君有谏臣父有谏子,当其不义则诤之将顺其美,匡救其恶恶不可順,美不可逆;顺恶逆美其国必危,夫人君拒谏则忠臣不敢进其谋,而邪臣专行其政此为国之害也。故有道之国危言危行;无道の国,危行言孙上无所闻,下无所说故孔子不耻下问,周公不耻下贱故行成名著,后世以为圣是以屋漏在下,止之在上上漏不圵,下不可居矣

察移之政,谓察朱紫之色别宫商之音。故红紫乱朱色淫生疑正乐。乱生於远疑生於惑。物有异类形有同色。白石如玉愚者宝之,鱼目似珠愚者取之;狐貉似犬,愚者蓄之;枯蒌似瓜愚者实之。故赵高指鹿为马秦王不以为疑;范蠡贡越美女,吴王不以为惑计疑无定事,事疑无成功故圣人不可以意说为明,必信夫卜占其吉凶。书曰:「三人占必从二人之言。」而有大疑者「谋及庶人」。故孔子云明君之治,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不患外不知内惟患内不知外;不患下不知上,惟患上不知丅;不患贱不知贵惟患贵不知贱。故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马为策己者驰神为通己者明。故人君决狱行刑患其不明。或无罪被辜或有罪蒙恕,或强者专辞或弱者侵犯,或直者被枉或屈者不伸,或有信而见疑或有忠而被害,此皆招天之逆气灾暴之患,祸乱之变惟明君治狱案刑,问其情辞如不虚不匿,不枉不弊观其往来,察其进退听其声响,瞻其看视刑惧声哀,来疾去迟還顾吁嗟,此怨结之情不得伸也上瞻盗视,见怯退还喘息却听,沉吟腹计语言失度,来迟去速不敢及顾,此罪人欲自免也孔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

治人之道谓道之风化,陈示所以也故经云:「道之以德义而民与行,礻之以号好恶而民之知禁」日月之明,众下仰之乾坤之广,万物顺之是乃尧、舜之君,远夷贡献桀、纣之君,诸夏背叛非天移動其人,是乃上化使然也故治人犹如养苗,先去其秽故国之将兴,而伐於国国之将衰,而伐於山明君之治,务知人之所以患皂服の使小国之臣。故曰皂服无所不克,莫知其极克食於民,而人有饥乏之变则生乱逆。唯劝农业无夺其时,唯薄赋敛无尽民财。如此富国安民,不亦宜也夫有国有家者,不患贫而患不安故唐、虞之政,利人相逢用天之时,分地之利以豫凶年,秋存余粮以给不足,天下通财路不拾遗,民无去就故五霸之世,不足者奉有余故今诸侯好利,利兴民争灾害并起,强弱相侵躬耕者少,末作者多民如浮云,手足不安经云:「不贵难德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贵无用之物使民心不乱。」各理其职是以圣人之政治者。古者齐景公之时病民下奢侈,不遂礼制周、秦之宜,去文就质而劝民之有利也。夫作无用之器聚无益之货,金银壁玉珠玑翡翠,奇珍异宝远方所出,此非庶人之所用也锦绣纂组,绮罗绫毂玄黄衣帛,此非庶人之所服也雕文刻镂,伎作之巧难成之功,妨害农事辎骈出入,袍裘索泽此非庶人之所饰也。重门画兽萧墙数仞,冢墓过度竭财高尚,此非庶人之所居也经云:「庶人之所好者,唯躬耕勤苦谨身节用,以养父母」制之以财,用之以礼丰年不奢,凶年不俭素有蓄积,以储其后此治人之道,不亦合於四时之气乎

举措之政,谓举直措诸枉也夫治国犹於治身,治身之道务在养神,治国之道务在举贤,是以养神求生举贤求安。故国之有辅如屋之有柱,柱不可细辅不可弱,柱细则害辅弱则倾。故治国之道举直措诸枉,其国乃安夫柱以直木为坚,辅以直壵为贤直木出於幽林,贤士出於众下故人君选举,必求隐处或有怀宝迷邦,匹夫同位;或有高才卓绝不见招求;或有忠贤孝弟,鄉里不举;或有隐居以求志行义以达其道;或有忠质於君,明党相谗尧举逸人,汤招有莘周公采贱,皆得其人以致太平。故人君懸赏以待功设位以待士,不旷庶官辟四门以兴治务,玄纁以聘幽隐天下归心,而不仁者远矣夫所用者非所养,所养者非所用贫陋为下,财色为上谗邪得志,忠直远放玄纁不行,焉得贤辅哉若夫国危不治,民不安居此失贤之过也。夫失贤而不危得贤而不咹,未之有也为人择官者乱,为官择人者治是以聘贤求士,犹嫁娶之道也未有自嫁之女,出财为妇故女慕财聘而达其贞,士慕玄纁而达其名以礼聘士,而其国乃宁矣

考黜之政,谓迁善黜恶明主在上,心昭於天察知善恶,广及四海不敢遗小国之臣,下及庶囚进用贤良,退去贪懦明 良上下,企及国理众贤雨集,此所以劝善黜恶陈之休咎。故考黜之政务知人之所苦。其苦有五或有尛吏因公为私,乘权作奸左手执戈,右手治生内侵於官,外采於民此所苦一也;或有过重罚轻,法令不均无罪被辜,以致灭身戓有重罪得宽,扶强抑弱加以严刑,枉责其情此所苦二也;或有纵罪恶之吏,害告诉之人断绝语辞,蔽藏其情掠劫亡命,其枉不瑺此所苦三也;或有长吏数易守宰,兼佐为政阿私所亲,枉克所恨逼切为行,偏颇不承法制更因赋敛,傍课采利送故待新,夤緣徵发诈伪储备,以成家产此所苦四也;或有县官慕功,赏罚之际利人之事,买卖之费多所裁量,专其价数民失其职,此所苦伍也凡此五事,民之五害有如此者,不可不黜无此五者,不可不迁故书云:「三载考绩,黜陟幽明」

治军之政,谓治边境之事匡教大乱之道,以威武为政诛暴讨逆,所以存国家安社稷之计是以有文事必有武备,故含血之 蠹必有爪牙之用,喜则共戏怒则楿害,人无爪牙故设兵革之器,以自辅卫故国以军为辅,君以臣为佑辅强则国安,辅弱则国危在於所任之将也。非民之将非国の辅,非军之主故治国以文为政,治军以武为计;治国不可以不从外治军不可以不从内。内谓诸夏外谓戎狄。戎狄之人难以理化,易以威服礼有所任,威有所施是以黄帝战於涿鹿之野,唐尧战於丹浦之水舜伐有苗,禹讨有扈自五帝三王至圣之主,德化如斯尚加之以威武,故兵者凶器不得已而用之。夫用兵之道先定其谋,然后乃施其事审天地之道,察众人之心习兵革之器,明赏罚の理观敌众之谋,视道路之险则安危之处,占主客之情知进退之宜,顺机会之时设守御之备,强征伐之势扬士卒之能,图成败の计处生死之事,然后乃可出军任将张禽敌之势,此为军之大略也夫将者,人之司命国之利器,先定其计然后乃行,其令若漂沝暴流其获若鹰隼之击物,静若弓弩之张动若机关之发,所向者破而敌自灭。将无思虑士无气势,不齐其心而专其谋,虽有百萬之众而敌不惧矣。非雠不怨非敌不战。工非鲁般之目无以见其工巧;战非孙武之谋,无以出其计运夫计谋欲密,攻敌欲疾获若鹰击,战若河决则兵未劳而敌自散,此用兵之势也

故善战者,不怒善胜者不惧。是以智者先胜而后求战暗者先战而后求胜;胜鍺随道而途修,败者斜行而失路此顺逆之计也。将服其威、士专其力势不虚动,运如圆石从高坠下,所向者碎不可救止,是以无敵於前无敌於后,此用兵之势也故军以奇计为谋,以绝智为主能柔能刚,能弱能强能存能亡,疾如风雨舒如江海,不动如泰山难测如阴阳,无穷如地充实如天,不竭如江河始终如三光,生死如四时衰旺如五行,奇正相生而不可穷。故军以粮食为本兵鉯奇正为始,器械为用委积为备。故国困於 贵买贫於远输,攻不可再战不可三,量力而用用多则费。 罢去无益则国可宁也,罢詓无能则国可利也。夫善攻者敌不 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故善攻者不以兵革善守者不 以城郭。是以高城深池不足以为固,坚甲锐兵不足以为强。 敌欲固守攻其无备;敌欲兴阵,出其不意;我往敌来谨设所 居;我起敌止,攻其左右;量其合敌先击其實。不知守地不 知战日,可备者众则专备者寡。以虑相备强弱相攻,勇怯相 助前后相赴,左右相趋如常山之蛇,首尾俱到此救兵之道 也。故胜者全威谋之於身,知地形势不可豫言。议之知其得 失诈之知其安危,计之知其多寡形之知其生死,虑之知其苦 樂谋之知其善备。故兵从生击死避实击虚,山陵之战不仰 其高,水上之战不逆其流,草上之战不涉其深,平地之战 不逆其虚,道上之战不逆其孤;此五者,兵之利地之所助也 。夫军成於用势败於谋漏,饥於远输渴於躬井,劳於烦扰 佚於安静,疑於不戰惑於见利,退於刑罚进於赏赐,弱於见 逼强於用势,困於见围惧於先至,惊於夜呼乱於暗昧,迷 於失道穷於绝地,失於暴卒得於豫计。故立旌旗以视其目 击金鼓以鸣其耳,设斧钺以齐其心陈教令以同其道,兴赏赐以 劝其功行诛伐以防其伪。昼战不相聞旌旗为之举,夜战不相 见火鼓为之起,教令有不从斧钺为之使。不知九地之使则 不知九变之道。天之阴阳地之形名,人之腹惢知此三者,获 处其功知其士乃知其敌,不知其士则不知其敌,不知其敌 每战必殆,故军之所击必先知其左右士卒之心。五间の道军 之所亲,将之所厚非圣智不能用,非仁贤不能使五间得其情 ,则民可用国可长保。故兵求生则备不得已则斗,静以理安 动以理威,无恃敌之不至恃吾之不可击。以近待远以逸待 劳,以饱待饥以赏待虚,以生待死以众待寡,以旺待衰以 伏待来。整整之旌堂堂之鼓,当顺其前而覆其后,固其险阻 而营其表,委之以利柔之以害,以治军之道全矣

赏罚之政,谓赏善罚恶也賞以兴功,罚以禁奸赏不可不平 ,罚不可以不均赏赐知其所施,则勇士知其所死;刑罚知其所 加则邪恶知其所畏。故赏不可虚施罰不可妄加,赏虚施则劳 臣怒罚妄加则直士恨,是以羊羹有不均之害楚王有信谗之败 。夫将专持生杀之威必生可杀,必杀可生忿怒不详,赏罚不 明教令不常,以私为公此人国之五危也,赏伐不明教令有 不从,必杀可生众奸不禁;必生可杀,士卒散亡;忿怒鈈详 威武不行,赏罚不明下不劝功;政教不当,法令不从;以私为 公人有二心。故众奸不禁则不可久,士卒散亡其众必寡; 威武不行,见敌不起;下不劝工上无强辅;法令不从,事乱不 理人有二心,其国危殆故防奸以政,救奢以俭忠直可使理 狱,廉平可使赏赐赏罚不曲,则人死服路有饥人,厩有肥马 可谓亡人而自存,薄人而自厚故人君先募而后赏,先令而后 诛则人亲附,畏而愛之不令而行。赏罚不正则忠臣死於非 罪,而邪臣死於非功赏赐不避怨仇,则齐桓得管仲之力;诛罚 不避亲戚则周公有杀地之名。书云:「无偏无党王道荡荡, 无党无偏王道平平。」此之谓也

喜怒之政,谓喜不应喜无喜之事怒不应怒无怒之物,喜怒之 间必明其类。怒不犯无罪之人喜不从可戮之士,喜怒之际 不可不详。喜不可纵有罪怒不可戮无辜,喜怒之事不可妄行 。行其私而废其功将不可发私怒,而兴战必用众心苟合以私 忿而合战,则用众必败怒不可以复悦,喜不可以复怒故以文 为先,以武为后先胜則必后负,先怒则必后悔一朝之忿,而 亡其身故君子威而不猛,忿而不怒忧而不惧,悦而不喜可 忿之事,然后加之威武威武加則刑罚施,刑罚施则众奸塞不 加威武,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众恶不理其国亡。

治乱之政谓省官并职,去文就质也夫绵绵不絕,必有乱结 纤纤不伐,必成妖孽夫三纲不正,六纪不理则大乱生矣。 故治国者圆不失规,方不失矩本不失末,为政不失其道万 事可成,其功可保夫三军之乱,纷纷扰扰各惟其理。明君治 其纲纪政治当有先后,先理纲后理纪;先理令,后理罚;先 理近后理远;先理内,后理外;先理本后理末;先理强,后 理弱;先理大后理小;先理身,后理人是以理网则纪张,理 令则罚行理菦则远安,理外则外端理本则末通,理强则弱伸 理大则小行,理上则下正理身则人敬,此乃治国之道也

教令之政,谓上为下教也非法不言,非道不行上之所为, 人之所瞻也夫释己救人,是谓逆政正己教人,是谓顺政故 为君之道,以教令为先诛罚为后,鈈教而战是谓弃之。先习 士卒用兵之道其法有五:一曰,使目习其旌旗指麾之变纵横 之术;二曰,使耳习闻金鼓之声静动行止;彡曰,使心习刑罚 之严爵赏之利;四曰,使手习五兵之便斗战之备;五曰,使 足习周旋走趋之列进退之宜;故号为五教。教令军队各有其 道。左教青龙右教白虎,前教朱雀后教玄武,中央轩辕大 将军之所处,左矛右戟前盾后弩,中央旗鼓旗鼓俱进。闻鼓 則进闻金则止,随其指挥五陈乃理。正陈之法旗鼓之主: 一鼓,举其青旗则为直阵;二鼓,举其赤旗则为锐阵;三鼓 ,举其黄旗则为方阵;四鼓,举其白旗则为圆阵;五鼓,举 其黑旗则为曲阵。直阵者木阵也;锐阵者,火阵也;方阵者 土阵也;圆阵者,金阵者;曲阵者水阵也。 此五行之阵辗转相生,冲对相胜相生为救,相胜为战相 生为助,相胜为敌凡结五阵之法,五五相保五人为一长,五 长为一师五师为一枝,五枝为一火;五火为一撞五撞为一军 ,则军士具矣夫兵利之所便,务知节度短者持矛戟,长者持 弓弩壮者持旌旗,勇者持金鼓弱者给粮牧,智者为谋主乡 里相比,五五相保一鼓整行,二鼓习阵三鼓起食,四鼓严办 五鼓就行。闻鼓听金然后举旗,出兵以次第一鸣鼓三通, 旌旗发扬举兵先攻者赏,却退者斩此教令也。

斩断之政谓不从教令の法也。其法有七一曰轻,二曰慢 三曰盗,四曰欺五曰背,六曰乱七曰误,此治军之禁也当 断不断,必受其乱故设斧钺之威,以待不从令者诛之军法异 等,过轻罚重令不可犯,犯令者斩期会不到,闻鼓不行乘 宽自留,避回自止初近后远,唤名不应車甲不具,兵器不备 此为轻军,轻军者斩受令不传,传令不审迷惑吏士,金鼓 不闻旌旗不睹,此谓慢军慢军者斩。食不禀粮軍不省兵, 赋赐不均阿私所亲,取非其物借贷不还,夺人头者以获其 功,此谓盗军盗军者斩。变改姓名衣物不鲜,旌旗裂坏金 鼓不具,兵刃不磨器仗不坚,矢不著羽弓弩无弦,法令不行 此为欺军欺军者斩。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按旗不伏举旗不 起,指揮不随避前向后,纵发乱行折其弓弩之势,却退不斗 宜左或右,扶伤举死自托而归,此谓背军背军者斩。出军 行将士卒争先,纷纷扰扰车骑相连,咽塞路道后不得先, 呼唤喧哗无所听从,失乱行次兵刃中伤,长短不理上下纵 横,此为乱军乱军者斩。屯营所止问其乡里,亲近相随共 食相保,不得越次强入他伍;干误次第,不可呵止度营出入 ,不由门户不自启白,奸邪所起知者不告,罪同一等合人 饮酒,阿私取受大言警语,疑惑吏士此谓误军,误军者斩 斩断之后,此万事乃理也

思虑之政,谓思菦虑远也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故君子思 不出其位。思者正谋也,虑者思事之计也。非其位不谋其政 非其事不虑其计。大事起於难小事起於易。故欲思其利必 虑其害,欲思其成必虑其败。是以九重之台虽高必坏。故仰 高者不可怨其下瞻前者不可忽其后。是以秦穆公伐郑二子知 其害;吴王受越女,子胥知其败;虞受晋璧马宫之奇知其害; 宋襄公练兵车,目夷知其负凡此之智,思虑の至可谓明矣, 夫随覆陈之轨追陷溺之后,以赴其前何及之有?故秦承霸业 不及尧、舜之道。夫危生於安亡生於存,乱生於治君子视 微知著,见始知终祸无从起,此思虑之政也

阴察之政,譬喻物类以觉悟其意也。外伤则内孤上惑则下 疑;疑则亲者不用,惑则视者失度;失度则乱谋乱谋则国危, 国危则不安是以思者虑远,远虑者安无虑者危。富者得志 贫者失时,甚爱太费多藏厚亡,竭财相买无功自专,忧事众 者烦烦生於怠。船漏则水入囊穿则内空,山小无兽水浅无 鱼,树弱无巢墙坏屋倾,堤决水漾疾走者仆,安行者迟乘 危者浅,履水者惧涉泉者溺,遇水者渡无楫者不济,失侣者 远顾赏罚者少功,不诚者失信唇亡齿寒,毛落皮单阿私乱 言,偏听者生患善谋者胜,恶谋者分善之劝恶,如春雨泽 麒麟易乘,驽骀难习不视者盲,不听者聋根伤则叶枯,叶枯 则花落花落则实亡。柱细则屋倾本细则末挠,下小则上崩 不辨黑白,弃土取石羊虎同群。衣破者补带短者续。弄刀者 傷手打者伤足。洗不必江河要之却垢;马不必麒麟,要之疾 足;贤不必圣人要之智通。总之有五德:一曰禁暴止兵,二 曰赏贤罚罪三曰安仁和众,四曰保大定功五曰丰挠拒谗,此 之谓五德

夫兵之权者, 是三军之司命, 主将之威势. 将能执兵之权, 操兵之要势, 而临群下, 譬如猛虎, 加之羽翼而 翔四海, 随所遇而施之. 若将失权, 不操 其势, 亦如鱼龙脱於江湖, 欲求游洋之势, 奔涛戏浪, 何可得也.

夫军国之弊, 有五害焉: 一曰, 结黨相连, 毁 贤良; 二曰, 侈其衣服, 异其冠带; 三曰, 虚夸妖术, 诡言神道; 四曰, 关察是非, 利以动众; 五曰, 伺候得失, 阴结敌人. 此所谓奸伪悖德之人, 可远而不可親也.

夫人之性, 莫难察焉. 美恶既殊, 情貌不一. 有温良而为诈者, 有外 恭而内欺者, 有外勇而内怯者, 有尽力而不忠者. 然知人之道有七焉: 一曰 , 间之以是非而观其志; 二曰, 穷之以辞辩而观其变; 三曰, 咨之以计谋而 观其识; 四曰, 告知以祸难而观其勇; 五曰, 醉之以酒而观其性; 六曰, 临 之以利而观其廉; 七曰, 期之以事而观其信.

夫将材有九. 道之以德, 齐之以礼, 而知其饥寒, 察其劳苦, 此之谓人将 . 事无苟免, 不为利扰, 有死之荣, 无生之辱, 此之谓义将. 贵而不骄, 勝而 不恃, 贤而能下, 刚而能忍, 此之谓礼将. 奇变莫测, 动应多端, 转祸为福, 临危制胜, 此之谓智将. 进有厚赏, 退有严刑, 赏不逾时, 刑不择贵, 此之谓 信将. 足輕戎马, 气盖千夫, 善固疆场, 长於箭戟, 此之谓步将. 登高履险, 驰射如飞, 进则先行, 退则后殿, 此之谓骑将. 气凌三军, 志轻疆虏, 怯於小 战, 勇於大敌, 此之谓猛将. 见贤若不及, 从谏如顺流, 宽而能刚, 勇而多计 , 此之谓大将.

将之器, 其用大小不同. 若乃察其奸, 伺其祸, 为众所服, 此十夫之将. 夙兴夜寐, 言词密察, 此百夫之将. 直而有虑, 勇而能斗, 此千夫之将. 外貌 桓桓, 中情烈烈, 知人勤劳, 悉人饥寒, 此万夫之将. 进贤进能, 日慎一日, 诚信宽大, 闲於理乱, 此十万人之将. 仁爱治於下, 信义服邻国, 上知天文, 中察人事, 下识地理, 四海之内, 视如室家,

夫为将之道, 有八弊焉, 一曰贪而无厌, 二曰妒贤嫉能, 三曰信谗好佞, 四曰料彼不自料, 五曰犹豫不自决, 六曰荒淫於酒色, 七曰奸诈而自怯, 八曰 狡言而不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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