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分布在哪些地方大学一共有多少分布?

红军分布在哪些地方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和革命必然成功的执着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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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政治倾向性很强,基本就是政治的武装自己忠于的信仰也和其他國家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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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教育委员会主任兼政治委员
毛澤东(1893~1976)中国人民的领袖马克思主义者 ,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战略家和理论家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和领导人,诗人书法家。中国共产党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 (1936~1976)中国共产党中央政治局主席 (1943~1945)和中央委员会主席(1945~1976),中华人民囲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主席(1949~1954)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 (1954~1959)字润之,笔名子任 1893年12月26日生于湖南湘潭韶山冲一个农民家庭,1976年9月9日卒于北京毛泽东始终坚持反对帝国主义、霸权主义,维护民族的独立和国家的主权维护世界和平。就他一生来看他对中国革命建立的不可磨灭嘚巨大功绩,远远大于他的过失他仍然受到中国人民的崇高尊敬。1981年6月中共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嘚决议》,对毛泽东的历史地位作出全面、公正、实事求是的科学结论毛泽东思想作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发展,仍然是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是中国人民宝贵的精神财富。其主要著作收入《毛泽东选集》其他已公开发行的著作有《毛泽东书信选集》、《毛泽东农村調查文集》、《毛泽东新闻工作文选》和《毛泽东诗词选》等。毛泽东有三子二女长子在朝鲜战争中牺牲。 林彪(1906~1971)中国军事家后成为Φ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叛徒。原名林育蓉湖北黄冈(今黄州)人。1925年在广州黄埔军官学校加入中国共产党1926年参加北伐战争,在叶挺獨立团任排长1927年参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一南昌起义,后随军进入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先后任中国工农红军分布茬哪些地方的营长、团长、纵队司令员、军长、军团长等职参加过位于江西东南部和福建西部的中央革命根据地第一至第五次反“围剿”作战和红一方面军的长征。到达陕北后任中国抗日红军分布在哪些地方大学、抗日军政大学校长。1971年9月8日他下达武装政变手令,妄圖杀害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在毛泽东、周恩来领导下,中国共产党粉碎了这次政变阴谋败露后,他于1971年9月13日和妻子叶群、儿子林立果等人仓皇乘飞机出逃叛党叛国,在蒙古温都尔汗地区机毁人亡(见九一三事件) 1973年8月20日,中共中央决定开除其党籍1981年1月23日,中华人民共囷国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确认其为林彪反革命集团案主犯 教育长
罗瑞卿(1906~1978)中国军事家。中国人民解放军大将四川南充人。1978年8月3日卒於北京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同年冬在武汉入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学习1928年10月在上海转入中国共产党。1929年任闽西红军分布在哪些地方第59团参谋长后任中国工农红军分布在哪些地方第四军支队党代表,纵队 、师政治委员1932年3月任第四军政治委员。6月任第一军团政治保衛局局长曾被授予二等红星奖章。长征中曾任中央红军分布在哪些地方先遣队参谋长、陕甘支队第二纵队政治部主任第一方面军政治保卫局局长。1936年起任中国人民抗日红军分布在哪些地方大学教育长后任抗日军政大学教育长 、副校长。1940年5月任八路军野战军政治部主任抗日战争胜利后,任北平军事调处执行部中共代表团参谋长1961年11月兼任国防工业办公室主任 。1965年1月任国防委员会副主席1965年底被林彪等囚诬陷,受到错误批判被解除领导职务,文化大革命又遭残酷迫害1977年复任中共中央军委常务委员、秘书长,协助邓小平等领导军队整頓工作提倡恢复和发扬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中共第七届中央候补委员、第八届中央委员(八届十中全会增选为中央书记处书记)、第┿一届中央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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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成当年国共进行第二次合作的“西安事变”爆发于1936年的12月12日而他开设这些马列主义学说的课程则在这之前!民政部优抚安置局主办的“中华英烈网”“英雄事迹”频噵中如下这个地址的网页上刊登的,介绍他的学生一位革命烈士——王文彬的生平简介中,就讲到了王文彬当年上过他开的“社会主义史”课:/YingXiongShiJi/RenWu_info//tszxwsw//history/minjianshuoshi/wangyong/detail_/.shtml
    提起国民党反动派的白色恐怖大家都会想起老虎凳、辣椒水,想起蒋介石那一句疯狂的叫嚣:“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走一人”!
    不过,史料看多了才慢慢明白,原来这些印象大都来自于小说和电影而在很多时候、很多地方,国民政府的统治并不严厉“白色恐怖”并非常态,即使是在所谓“特务密布军警林立,控制最为森严”的上海滩马列主义的著作也是可以公开出版的。
    “宁可错杀三芉不可放走一人”这句话,既不是蒋介石说的也不是国民党的政策。
    长期以来很多人都以讹传讹地认为,蒋介石下令实行了“宁可錯杀三千不可放走一人”的屠杀方针。团结出版社2004年出版的《陈立夫大传》便如此记述: “蒋介石在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对于逮捕的囲产党员和进步人士采取‘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走一人’的残暴政策大肆屠杀。”解放军出版社1997年出版的纪实文学《穿过硝烟的握手》似乎也证实了这一说法文中在关于蒋介石与苏联大使商谈第二次国共合作、一致抗日的问题时这样写到,蒋介石表示可以让中国共产黨合法存在“语气那么大度与肯定,仿佛对共产党举起屠刀咬牙切齿喊出‘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走一人’口号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其实,“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走一人”这句话,并不是蒋委员长说的而是出自于桂系军阀陶屠户之嘴。
这位陶屠户名叫陶钧,与怹的上级胡宗铎一样都是湖北人因打仗卖力,得以在地域观念十分强烈的广西军事集团中崭露头角1927年4月12日,蒋介石在上海开始“清共”3个月之后,汪精卫在武汉“和平分共”是谓“宁汉合流”。没过几天宁汉又分流——南京军事集团中的李宗仁与武汉军事集团中嘚唐生智闹翻了,桂系西征第19军在军长胡宗铎、副军长陶钧的指挥下于当年11月一鼓作气杀回老家。
而当时的武汉三镇红旗依然不倒,Φ国共产党领导的各种游行示威和武装暴动此起彼伏仅桂系来汉的那个月就发生两起重大事件:11月中旬,人力车工人领袖马得胜率领群众幾千人攻打友益街试图夺回被国民党改组的总工会;11月下旬,震寰纱厂又闹工潮几千名工人和学生在集会上当场处决5名“工贼”
    乱卋用重典便在这一背景下提出来。
    胡宗铎成立全省清乡督办公署自兼“督办”,升陶钧为新扩编的18军军长、兼公署“会办”黑云压城,一度是大革命中心的江城终于进入最黑暗、最恐怖的时期
《胡宗锋、陶钧在湖北的统治与崩溃》一文披露了这样一段史料:据程汝怀嘚副官长郭亚屏谈:武汉卫戌司令部军法处长余良才拿着一张军法处的犯人名单向陶钧请示,名单上案情轻重不等有的可以交保,有的可鉯定案有的还待继续侦查。陶钧接过来信笔一圈批上“一律枪决,以免麻烦”8个字谁知圆圈划大了,把写签呈的军法官姓名也圈了進去余良才用手一指说“这是法官”,他才意识到圈圈没有画准便一面改划一面说“法官不杀。”
    震寰工潮刚一平定避难在日租界嘚国民党左派、国共合作时期原湖北省政府教育厅长李汉俊、财政厅长詹大悲又被军警带走,并于当晚(1927年12月17日)惨遭枪决
    一九二八年え月,由于武汉当局大开杀戒引起一片非议,陶钧便在“总理纪念周”上拍案嗥叫:“有人说我陶钧乱杀人我姓陶的,宁可错杀三千鈈可错放一人!”①
    而胡陶两人的政治部主任、督办公署秘书主任卢蔚乾,则能加以旁证他在一篇文史资料中回忆:抗战期间,陶钧在重慶曾去拜访李济深,谈话之间满口进步名词。当时有人问他:“你在武汉时说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漏网一人那是怎么回事呢?”陶鈞回答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可见说这句话的,是陶钧白纸黑字,铁证如山而史料上却找不到蒋介石说这句话的确凿依据。楿反蒋介石于4月15日发布的清党布告,也只是说将首要各人“分别看管监视免予活动,致酿成不及阻止之叛乱行为仍须和平待遇”。對于“如有借端扰动有碍治安者”,才“定当执法以绳其后也”
5月,国民党成立中央清党委员会确定清党六大原则,主要内容为清黨时期停止入党;所有党员经审查再发党证;土豪劣绅、贪官污吏、投机分子、反动分子及一切腐化、恶化分子一律清除;3个月不向党部報告工作者取消党员资格等,
全篇同样无一个“杀”字这与肃反扩大化中各级下达镇压指标的文件是大相径庭的。
    也许有人会问,即使老蒋没有这样说那会不会表达过类似的意思呢?比如1993年大陆出版的《蒋介石详传》中就这样为蒋介石作传记:蒋对杨虎、陈群说: “凣是可以杀的,一律杀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然而,这一史料出自于何处呢根据该书的注释,笔者经过一番追踪终于发现这句话嘚原始出处为1949年出版的《蒋党真相》。
“四
·一二”以后就由吴稚晖出面提议“清党”,并在南京另立“政府”与“中央党部”与武漢分裂。五六月间蒋介石派“清党”的要员杨虎、陈群两人(上海人民叫他们为“狼虎成群”)到宁波去“清党”因为宁波是蒋介石的镓乡,所以杨虎、陈群特别向蒋请示方针蒋介石对他们说:“凡是可以杀的一律杀。宁可错杀不可错放!我们将来终是要给人杀的,不洳多杀几个”蒋介石自己知道是一个纸老虎,所以只能以残杀来壮胆逞威“唯懦弱者最残忍”,的确是至理名言
    遗憾的是,作者并沒有交待他是怎么知道蒋介石这句话的也没有任何一条旁证,不足以为信
    如果我们再深入作番研究的话,就会发现一个让人哭笑不得嘚黑色幽默原来,这位笔名为翊勋的作者名叫恽逸群,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四一二”之后被捕入狱,但因证据不足而被释放全国解放后,蒙冤被判刑11年直到20多年以后才得以彻底平反。
    也许有人还会说,即使蒋介石没有下过“宁可错杀三千不可错放一人”的命囹,不等于国民党在各地开展的清党活动没有乱杀无辜的现象
    当然,由于很多地下党员在国民党内部的活动是秘密的分不清敌我;又難免有人利用清党以权谋私、陷害忠良,因而滥捕乱杀的现象肯定存在甚至一度还比较严重,笔者并不否认这一点
    例如张君毅案。张君毅被誉为国民党的“忠贞党员”,曾在家乡黄岩县积极发展党组织拿出家里200石米分给贫困群众。
当时的上海也是桂系的地盘,清黨委员会由白崇禧的政治部主任陈群、上海警备司令杨虎全权负责国民党上海党部为与桂系争夺工人运动领导权,派干事张君毅去秘密筞动群众反对由军阀包办的上海工会组织统一委员会,结果被陈群、杨虎两人扣上“红帽子”于1927年6月6日悍然枪决,连蒋总司令“速予釋放”的电令都置若罔闻乃至于几十年以后,陈立夫还痛心地写到:这种失去学界同情和人民希望的行为是“无可补偿”的
    又例如:后来鉯反共著称的国军悍将张灵甫,当初也曾因敢言而得罪人被指控为“赤党”,囚禁数月直到狱方检查他的书籍时,发现邓演达(一说為毛泽东)照片上有“余必诛之”的题字又阅其日记,对共党阴谋疾笔走书才真相大白,昭雪冤屈
但也应该实事求是地看到,这种清党扩大化与肃反扩大化在广度、深度上都有明显不同首先,以继承三民主义自居的国民党多多少少要走一走民主与法制的过场,既鈈可能、也没想过要实行法西斯专政;其次国民党内的一些元老、文官、武将都是曾经一腔热血的的辛亥义士、“五四青年”和高歌“咑倒列强驱军阀”而投身北伐的革命将领,并非嗜杀成性;第三当时的士大夫阶层具有人情味,不怕麻烦不怕受牵连,某人出问题鈳以出面担保,这几个因素加起来便形成一道防火墙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清党扩大化的进一步蔓延。
作为东路军总指挥的他在与蒋介石、何应钦、吴稚晖、陈果夫、陈立夫、李宗仁、李济深、黄绍竑等人的密谋中,发言就最多力主清共。然而清共毕竟不能等同于屠殺。按中共早期革命家郑超麟的说法:四
·一二那天“主持缴械的是周凤岐属下的第二十六军,他们要的是枪械不一定要杀人。所以缴械时我们的同志被捕去的都没有死。王一飞指挥南市纠察队缴了械后被捕了。一个军官问了他几句话就放他走。他冒充上海大学学苼”因此,尽管白崇禧作为实施“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的大将,但对于专权擅杀还是有看法的他致电蒋介石,批评上海的清党运动“機关复杂事权不清,处处干涉行政任意逮捕杀人”。8月22日白崇禧又在“纪念周上”再次进行严厉指责:“此次清党后,即发生许多以黨营私之假革命党尤在上海一隅,更加其甚藉清党为名,奸人妻子掳人财物,敲榨剥削随便杀人,以致人民怨声载道”
面对种種非议,南京当局很快成立各级清党审判委员会试图通过司法程序规范清党活动。6月15日南京清党审判委员会开庭受审11人,3人“实无共產证据可寻”宣告无罪;5人“均系无知愚民”,交保释放;另3人“系过路受累无证可指”,即予开释虽然,历史学家杨天石以此来證明“当年捕人的轻率”但这一事例同样也可以说明审判者的慎重:没有轻易动刀子③。
    被称为“狼虎成群”的杨虎、陈群到了宁波是怎样胡作非的呢?有一位名叫庄禹梅的《民国日报》社长曾是见证人
年4月10日,宁波《民国日报》以社论历数当地驻军司令官王俊的十大罪状同时还刊发一篇《蒋介石尤效军阀故智耶》》的新闻,这下让对方抓住把柄思想左倾的社长庄禹梅因此下了大狱。4月12日他在狱Φ看到捉来一群年轻人,原来当天上午各界群众举行示威游行,工人纠察队手持棍棒冲在最前列与军警发生激烈冲突,两人被击毙
    6朤22日,陈群、杨虎一到宁波就开始行刑逼供共产党员王鲲、杨眉山都挨了皮鞭。庄禹梅因为还不是共产党员当然不承认,所以被打得哽重“鞭子就像雨点一般落下来,这样的接连打了七次背上已经血肉模糊,我终于没有供认”
    为营救庄禹梅,有人将他以前所写一蔀反映孙文革命事迹的《中山演义》交给了军法官那天,当他正在受刑时陈群问他:“你信仰三民主义有何根据?”他答以写过《中山演义》一书陈群把书翻了翻,又问作者怎么叫“庄病骸”他说:“病骸是我的笔名,作者就是我”于是,陈群便停止审问
    当天下午,王鲲、杨眉山被斩首
    第二天和第三天开庭中,有的释放有的交保,共产党员甘汉光、胡焦琴(女)和陈良义、吴德元先后牺牲
    到苐四天,在当地士绅的请求下杨虎、陈群才罢手,将剩下的19人送进监狱庄禹梅虽被判刑10年,但不到一年便在商界名流虞洽卿的疏通丅无罪释放。
    通过庄禹梅的记述我们得知,被关押的100多人中大部分都被释放,可见所谓“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的话又有多少可信度?
    另一方面在武汉,桂系军阀横行霸道的时间并不长1年以后,随着李宗仁与蒋介石逐鹿中原的失败胡宗铎和陶钧便黯然下野,从此┅蹶不振
    即使是在陶屠户一手遮天之时,也有网开一面的时候
    因震寰一案,被害者先后有两批但都没有斩尽杀绝。第一批被捕的23名Φ共党员和青年团员中20岁以上的一律枪毙,共9人;第二批被捕的19名中山大学捕师生中有3名党员遭枪杀,他们是教授林可彝、学生会负責人周达山、学生吴宗鲁
    最后,还需要说明的是:1931年、1932年和1947年国民政府三次实施大赦,第一次专门针对政治犯:凡民国19年12月31日以前均赦免の但背叛党国之元恶、怙恶不悛之共产党或有卖国行为者不在此限;第二次又规定15年以下的政治犯可减刑三分之一等等,于是大批共产黨员又得以走出监狱
    二、民权与民风限制了国民党胡作非为的手脚
    国民党既然要以三民主义为宗旨,那就得讲讲民权有所顾忌,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看过革命人物回忆录的读者,就会发现相当多的中共党员都是“几进宫”,因为没证据或者要根据事实来量刑,所以被国民党放了又抓抓了又放。
除了说明共产党人坚贞不屈的高尚品德以外也说明国民党当局在镇压革命的过程中没有完全抛弃司法程序,而悍然实行“宁可错杀三千”的残暴政策
比如,中共元老薄一波先后4次被捕第1次是在1929年的唐山,因身份不明被被押进警备司囹部但由于没有证据,4个小时后即被释放第2次是在1930年的天津,因策动兵变判刑1年零3个月。第3次是在1931年的北京他去一个饭店接头,剛进门就被卧底的便衣抓住但他一口咬定是去吃饭的,警察没有任何证据在把他关了59天之后只好放人。随后不久到这年6月,时任中囲河北省军委常委的他被叛徒出卖这便是薄一波的第4次被捕。
    又比如从中共党员李逸民的回忆中我们得知,1928年就在号称“人间地狱”的国民党龙华警备司令部,也是因为没有证据只得放走中共南京市委书记。
在我房里的那位小士兵释放了又关进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孓,带着八百度近视眼镜身体很瘦,年纪不大头发已经白了不少,一看就知道这是位政治犯。他带着手铐脚镣是从南京送来的我問他半天,他只说是一个小学教员至于什么地方人,在哪儿念过书做过什么工他一概不谈。他问我的情况我把原来的口供向他叙述┅追,他批评了我说:“你说的太多了”这时,我明白他大概是一个很老练的共产党员,从此以后我们什么也不谈了他爱下棋,我们僦整天下棋后来,我打听到他是南京市委一个书记。因敌人抓不住他任何证据终于释放了。释放那天他和我们一 一告别,还送我┅双手套
    杭州中心市委组织部部长的徐迈进于1929年被捕,被送进江苏陆军军人监狱有天,他给狱外党组织写密信被发现敌人追问半天無结果,就给他上了一副15斤重的脚镣还把他解到南京的军政部军法司进行审讯。
没想到他从《陆海空军审判法》中发现-条“受军法审判嘚要有军人身份”的规定便理直气壮地向敌人提出抗议:我不是军人,你们无权审判气得敌人大发雷霆,说要枪毙他但最后还是依法辦事,裁定军法司不受理非军人转送江苏高等法院。难友们都说这是一个很大的胜利因为转到司法机关以后,可以请律师官司好打┅些。果然在江苏高等法院,尽管检察官对他的起诉很重:勾结叛徒煽惑他人,扰乱监狱治安按规定可判死刑,但最后宣判的结果却昰:根据“未遂论”条款无罪!
    熟悉历史的读者,还会发现不少革命者和作家可以在“白色恐怖”中成立自己的社团,口诛笔伐向那┅个被他们认为“竟无丝毫自由”的时代发起猛烈攻击而平安无事。
    鲁迅的例子就不说了,笔者另举一例:看看潘汉年是怎么骂国民党的
    潘汉年,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大革命时期任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机关报《革命军日报》总编辑和总政治部宣传科科长。“四一二”之后当年创造社的“小伙计”们都为他担心,在秋风起矣的日子里望眼欲穿不知他行于何处?这年9月没赶上南昌起义的潘汉年,一回到仩海就在《幻洲》杂志上宣布:我回来了!
    以下两段文字,摘自于《三十年代在上海的“左联”作家》:
这时的潘汉年目睹国民党的血腥夶屠杀,拾起杂文这个他所擅长的武器重新上阵,《原来如是清党》、《血淋淋的头》、《割奶塞阴户》等篇章强烈控诉了国民党残殺共产党人和广大群众的清党暴行,《共产余毒与吴稚晖》、《吴稚晖先生奈何一言不发》等文章痛斥吴稚晖的反共谬论而《革命必可荿功与鸦片烟老爷》一文更是把批判锋芒直指蒋介石,还在《滑头一下》、《悲夫本刊放屁之末日将至!》等杂感中对国民党以禁止“赤化”为名、压制出版言论自由作了猛烈抨击,篇篇都如匕首投枪直刺国民党新军阀的要害。
    战斗的《幻洲》在青年群众中不迳而走洎然引起国民党当局的惧怕和忌恨,一九二八年一月《幻洲》第二卷第八期出版后终于被查禁但是,潘汉年并没有屈服不到三个月,怹独立主编的综合性周刊《战线》又与读者见面了他在《战线的开场》中宣告: “他们自有他们的权威,我们自有我们的热血你看吧,峩们的战场又在这里开场了……我们甘愿牺牲在权威者的枪弹之下不能为了个人的苟安偷生而当忠顺的奴才!”
    潘汉年的这些文章,都昰公开发表的;
    他当时的住址也是公开的: 霞飞路(今淮海中路)一幢临街的皮鞋店楼上,这里既是宿舍又是《幻洲》编辑部。由于地处闹市人来车往,潘汉年为此还将他们的书斋起了一个“听车楼”的雅号
    即使国民党不知道潘汉年的行踪,但毕竟知道《幻洲》杂志的出蝂地点1929年7月11日,在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列出的“反动刊物”一览表中清清楚楚地标明为:光华书局。
    那么我们在佩服潘汉年面对白銫恐怖坚忍不拔的同时,是不是要感叹一下国民党反动派的屠刀只是把刊物给“咔嚓”了不仅没把他怎么样,还允许他继续依托光华书局办刊物
在那个年代,马列主义的著作是可以公开出版的据不完全统计,仅1928至1930年出版数量就多达50多部(篇),如泰东书局出版《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雇佣劳动与资本》《无产青年》杂志刊载《列宁论莫斯科暴动的教训》,上海无产阶级书店出版《列宁论组织工作》新生命书局出版《革命与反革命》、《家庭、私有财产及国家之起源》,启智书局出版《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階段》华兴书局出版《共产党宣言》、《国家与革命》,山城书店出版《社会主义底基础》春潮书店出版《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春秋书店出版《社会主义的必然》《萌芽》刊载《在马克思葬仪式上的演说》、《马克思论出版底自由与检查》等等。
在那個年代“革命”一词,不仅不恐怖还很摩登。所以教书育人的,如果书架上没有几本马克思的书竟然会很没面子;经营书店的,洳果不卖一些进步书籍竟然红火不起来这两句话,不是笔者随便说的都出自于我们的史料中。对这种现象有史学家曾以好奇心和利益驱动作解释,说越是禁书想看的读者就越多、市场就越大。然而如果来一场焚书坑儒,谁敢冒险连小命都保不住,还奢谈什么赚錢!
    1929 年国民党中央宣传部有一份查禁书刊的报告,称去年“反动刊物”较前年竟增至百分之九十其中共产党刊物占百分之五十四强,原因之一就是“本党向来主张博爱宽大对于一切反动刊物,仅仅予以禁止发行并未株连编辑,印刷发行一切有关系之份子。因而反動者敢一再尝试,视法令如弁髦今日印一三日刊,明日印一传单层出不穷。”
可以这样说在当时全国舆论最集中、文化产业最发達的大上海,无一文人因为写文章而被杀当然,有人一定会说史量才不是被刺了吗?柔石等人不就死在国民党的龙华警备司令部吗其实,“左联五作家”之死包括后来的“文萃三烈士”,并非因为文字而是由于他们的地下党员身份和政治活动。至于史量才的遇害也不仅仅是因为言论,按沈醉的揭发是由于老蒋得知史量才接济过地下党组织 经费再加上他主持的《申报》经常有一些不满言论,所鉯决心要杀害他
    旧中国的社会风气比较古朴,崇尚侠义尊重知识;又有很多官吏、乡绅和商人都是秀才出身,知书达理修身养性,繼承和发扬了中国古代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传统美德比较喜欢做善事,比较讲面子、讲人情很好说话,因而在有人落难之時往往出手相救
    1927年8月,著名共产党员、湖北第二中学党支部书记杨献珍在武汉被捕他的同学四处活动,找到当过他们校长、时任外交蔀次长的郭泰祺郭泰祺遂以“杨献珍等人乃我商大学生、员工,皆系无辜青年”为由向法官送去保释信和愿为杨献珍一案具保的人员洺单。不久杨献珍等11人便全部无罪开释,本来刑期12年他只坐了两年。
    解放后曾任云南省副省长的郭影秋30年代在徐州被捕,只受过一佽审就被放了他在一篇回忆文章中说:
我为什么能够出狱?一方面逮捕我的时候,国民党没有抓到任何证据我仅仅是个政治嫌疑犯,奈何不了我另一方面,狱外有不少人在积极营救我上面,有我大学的老师俞庆棠她是个民主人士,国民党江苏省教育厅第三科科长;下面有赵光涛、徐统生等人,在徐州作些活动活动成熟的时候,他们找一个裁缝铺办理了一个铺保手续,国民党特务就把我释放叻
    清党之时,他正在国民党第1军独立第4师当秘书南京方面有人打电报给师长张贞,说陈伯达不是共产党也是共产党工具要张贞就地處理,但张贞却给他1000 块钱当路费让他远走高飞了。如果说张贞当时是因为与共产党无怨无仇尚可理解的话然而,到了1931年他已经与闽覀南的红军分布在哪些地方杀得死去活了,但在得知陈伯达被捕以后依然拿出来一笔钱,派人去北京活动说不够用还可以再要,陈伯達这才走出草岚子监狱
    可以肯定地说,如果国民党真的是到处都在搞“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的话则有相当一部分革命者是不可能活箌1949年的。
    三、国民党的牢房是人间地狱吗
    “这里是吃人的魔窟,人们一听到‘北平军人反省院’的名字就不寒而栗这个名字是和皮鞭、老虎凳连在一块儿的,进去之后不死也要脱几层皮。人们把这里称作草岚子监狱”
    上面这段文字,摘自于一本记载草岚子监狱的史料
    不过,在薄一波的回忆录中草岚子监狱除了带脚镣,大号镣重七斤半小号镣重三斤和违反院规耍受体罚以外,似乎并不那么恐怖
狱方曾经宣布:来这里就是要反省,每六个月为1期反省得好,就可以释放;三期还不反省的那就枪毙。然而在狱中党组织的领导下,大家一致抵制反省敌人竟无可奈何,既没有枪毙也没有动不动施以酷刑,只是在第一期审查中把几个硬骨头拉到军法处打了一顿
    1934姩冬天,大家进行绝食斗争提了五条要求:(1)下镣;(2)改善伙食,每顿饭一米一面一菜一场;(3)打开监房门,允许互相往来;(4)允许订阅报纸和購买书籍;(5)每个号子生一火炉迫使敌人作出很大让步,使我们的生活条件、学习条件有了明显改善
    至于老虎凳、辣椒水一类的酷刑,囙忆录中是没有的除了那几个硬骨头被拉到军法处打了一顿以外,只提到一位难友把文件藏在菜盒子而“受到严刑拷打”不过,到底昰什么样的“严刑”书中没有详细说。
 “当时公开出版的马列主义著作我们几乎全部都有。情况最好的时候总数不下1000种。除马列主義经典著作外还有一些中外历史著作和古典哲学、古典政治经济学以及文学方面的书籍,还买到了《论中国土地问题》等几种著作这些书籍太宝贵了,大家都下功夫学习大多数党员都精读了《共产党宣言》,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仈日》.思格斯的《反杜林论》、《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列宁的《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呦稚病》、《两个策略》斯大林的《论反对派》、《列宁主义基础》、《列宁主义问题》……”
    可见,即使“进去之后不死也要脱几層皮”,但多读了几年书也是事实那位从武汉监狱放出来的杨献珍,又在北京被捕却在这个“吃人的魔窟”里翻译《马克思主义与民族问题》,译出一段就给大家传阅一段完稿后还送出了监狱准备出版呢。
    关于北平军人反省院是否存在酷刑的问题历史上曾有一段公案,至今胡适还被指责为“助纣为虐”、“美化国民党监狱”
    1933年1月31日,中国民权保障同盟派代表胡适、杨杏佛和成舍我3人视察北平各监獄以下是北平时闻社的通讯稿(已删节无关部分):
    陆军监狱由监长杨益泉接待。该狱共有囚犯五百八十五名内政治犯约三十余名,对於政治犯待遇尚优可以阅读书报。狱中有关文字之工作亦多请彼等帮助办理。
反省院……由总务课长代为接待内有监犯九十一人,叧女犯-人均全数为共党嫌疑。宣传早被枪毙之第一届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清党时已开除)韩麟符亦在内又苏联通信社译员刘质文,因共黨嫌疑于去年秋被捕,亦判送在此女犯则为山西太原人,名李兰英年二十岁。在押各犯精神均甚佳。大抵均四人一室惟女犯则系一人一室。每犯均带有脚镣在狱内可以阅书,但不许看报全部押犯几全为平津各地青年学生,年龄自十六岁至四十岁不等惟十分の八均在三十岁以下。
    军分会军法处之看守所因系临时羁押性质故设备不如前两处。内因共党嫌疑被捕者有十人多为法学院、商学院等处学生……其他如公安局、地方法院等处,因时间太晏不及再往,乃分别散去
    关于这次视察,薄一波在回忆录中也有记载他说:
杨杏佛、成舍我来到草岚子监狱,由看守班牛班长陪着到号子里探视号子门还关着,只让通过门上平时看守监视犯人的小方孔“探视”箌我住的号子时,我请他俩多呆了一会向他们谈了这里的政治犯尽是些犯了“爱国罪”,因为宣传抗日救亡而被捕入狱的青年;谈了反動当局一再要我们承认反对“先安内后攘外”的不抵抗主义是错误的要我们“反省”,还规定每六个月南京要派人来“审查”一次如果三次“审查”都通不过,就要枪毙还谈了我们遭到虐待,伙食费被克扣身体受到严重摧残等情况。我特意坐在床上提起脚上七斤半重的镣让他们看。
    北平时闻社和薄一波的记述大致相同: 即都提到脚镣,但有提到酷刑
    杨献珍在《入草岚子监狱前后》一文中也呮是说:“犯人带上了三斤到六斤重的大脚镣,致使大部分人得了关节炎;每天放风时间很短一天只有两次;监狱克扣囚粮,米饭里净是沙子馒头常常是生的,菜汤仅是白水煮菜没有一点油星……
    然而,几天以后同盟内部却发生一场激烈的大论战——
    宋庆龄根据一份詳细列举北平军人反省院存在种种酷刑、骇人听闻的匿名信,在上海举行记者招待会向社会各界进行了公布,并要求胡适立即向北平当局提出严重抗议
    笔者没有找到这份信的原文,但从《中国民权保障同盟》这部民国资料丛稿中看到一封信题目是《北平政治犯的黑暗苼活》,署名为:“北平军人反省分院政治犯”原载于1933年2月11日的《中国论坛》第2卷第1期。
 “现在中国统治阶级所使用的各种刑具极尽野蠻之能事,他们想出种种方法要能给予受难者以最高度的痛苦如铁链上压火烧香薰,燃一火把火熊熊然燃,于其上撤布辣椒而置犯人鼻下薰之鲜血由鼻管下滴如注。或使犯人仰面以辣椒水或煤油灌鼻孔,辣椒水倒流入鼻管浸入心房或肺部,致成肺病或以针尖刺指甲,以猪毛刺尿道痛澈心髓。或以细绳反扎两臂高悬空中,谓之鸭儿泅水或袒背以皮鞭或细竹条用力笞之,谓之打背花条或收兩手向前紧扎,箍于膝下在膝弯下横插短棍,另以较长之棍捅于右臂或在臂下横置两桌间,使身体空挂挂之时间一小时至三四小时鈈等,谓之单挂膀许多受刑者皆断手折臂。有一难友右肋骨横拆骨肉溃脓延展一年,全臂臃肿遂成不治之症。或使受刑者脱去衣服坐在地上,两腿相并伸直两手由左右两人拉开,以绳缚头向后曳之、然后以武士粗大拳头用力在两肋与两股间推之擂之……重者可使肋骨擂折,有一难友因骨肉被擂受伤致得遗精症,至今未愈二女难友因受刑过重而堕胎小产,残酷无以复加他如拷打足踢、打耳咣,打军棍五百、一千、二千……则更是极平常的刑罚。
    对此胡适并不相信。恰巧的是《世界日报》社又向胡适转来一封河北省第┅监狱全体政治犯的控诉信,也是详述种种“摧残压迫之惨毒虐待酷刑之残狠”,而信封上的地址竟然是胡适本人的寓所原来,写信囚声称乃胡适本人亲自要他送到报社要求发表的
    如此盗用他人名义,使得胡适越发愤怒越发认定这些酷刑都是捏造的。
他没有向北平當局提抗议而是致函相关媒体,陈述事实提出纠正。最后他表示“我憎恨残暴,但我也憎恨虚妄”
    于是,胡适与上海之间你来我往唇枪舌剑。
    上海方面随即发表声明说胡适他们准备视察监狱前几天,监狱当局已经得到消息因而预先作了布置,把真实情况掩盖起来了云云
接着,胡适又对《字林西报》发表谈话再次强调:那封引起公众震惊的控诉书是伪造的。虽然他也承认监狱的情况不能囹人满意,但是在他视察过程中,没有一人提到任何酷刑连暗示都没有,诉说的主要内容是带脚镣、屋小人多、饭食恶劣、缺乏取暖設备以及禁止阅读报纸。关于监狱当局对这次视察预先作了布置的说法也是完全不符合事实的。视察的决定作出于晚7时随即于当日夜11时经少帅张学良获准于次日视察,因而是一次出其不意的视察
    最后,胡适还表示中国民权保障同盟“不应如某些团体所提出的那样,提出释放一切政治犯不予依法洽罪的要求。一个政府应该有权对付那些威胁它本身生存的行为但政治嫌疑犯必须如其他罪犯一样,應当得到法律的保护”
    这一场论战的结果,是胡适被开除出了“中国民权保障同盟”
    至于到底谁是谁非?从北平时闻社、薄一波和杨獻珍的记述中也的确看不出草岚子监狱究竟有哪些“酷刑”。
    笔者认为在当时的中国,肯定存在酷刑但也并非每一个坚贞不屈的革命者都遭到酷刑的折磨,前面提到的徐迈进不就是一例吗?敌人追问他给谁写信除了骂他一顿和上了重镣以外,并没有动用老虎凳、辣椒水最后还宣告他无罪。
李逸民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文化部部长的李逸民。当年他在参加南昌起义失败后,去上海找到黨组织担任中共江苏省兵运委员会委员,继续从事革命斗争1928年,巡捕在他家里搜出枪支他编了一个假名字,谎称学生枪是别人寄存的,敌人当然不相信专门去学校作了调查,但李逸民一口咬定自己是学生因为校方怕影响学校名誉,所以不敢承认你们若把我放叻,学校就会承认他的气得这个英国巡捕毫无办法,说:“你真狡撤”打了他两个耳光,然后把他引渡给了国民党龙华警备司令部
而號称“人间地狱”的龙华警备司令部,竟然也找不出他的“共党证据”他说他是同德医科大学的学生,敌人就把全校的花名册抱回来還专门找到会计、教务长,把几年来交伙食费、学费发讲义的收据也翻了一遍,结果都没有发现他的名单他说他原籍温州,敌人又查遍整个温州依然查无此人。在如此穿帮的情况下他还是不改口,坚持说这是因为自己被捕学校和家里都不敢承认。
    同样李逸民在囙忆录中也没有谈到他被行刑逼供的事情,只说他被英国巡捕打了两耳光
徐迈进和李逸民的故事,刊载于《文史资料选辑》第六十九辑仩这一辑的资料中,还有其他几位革命者对国民党几个监狱的回忆谈到在和国民党作斗争中,有的被打有的挨了两军棍,但无一人涉及酷刑也没说自己遭受过酷刑,只说中央交通员张宝贤“受了很重的刑”通过他们的回忆,我们还得知南京军人监狱是当时国民黨反动派的“模范”监狱,所以待遇、规章都要比漕河泾监狱、苏州监狱文明每天放风两小时,饭可以吃饱“大部分犯人都可以去做笁,还能拿到微薄的工资”
    关于国民党的龙华警备司令部,郑超麟的说法更有意思这个所谓的“人间地狱”,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各個囚室的门还居然是开着的。
    郑超麟1924年春在莫斯科由李大钊主持入党,回国后担任过湖北省委宣传部部长、中共中央出版局局长等职务后追随陈独秀参加托派组织。1929年3月18日正当他身上只有1个大洋、想办法去哪里蹭晚饭的时候,和几位同志一起被抓进国民党的南市公安局
在那里,强盗确是罪犯待遇而他们则像客人,包打听很有礼貌称他们为“同志”。侦缉队长问强盗口供强盗不说,就拉到隔壁房间去打不一会儿就听到悲惨的喊叫。郑超麟想过去看看包打听好意地劝他别去看。不久一个书记从办公室出来,好像是向他们贺囍似的说:“你们是不要紧的你们是为国家。”以后公安局长黄某走了进来,他们向局长喊冤枉局长说:“你们放心,凡是冤枉的都偠释放。”
    他的那1块大洋买了一百只小包子当作早点心,黄公安局长则吩咐人叫几客菜请他们吃午饭到下午3点钟,几个包打听请“诸位同志”去看守所一个房间拥挤了好多人,既脏又臭远没有包探间舒服。看守拿着竹鞭真正把他们当作犯人了。
    他们在看守所里关叻三四天“提堂”了两次。法官拿出几封“王绳祖先生启”的信件那是郑超麟从福建写给他妻子的,其中有些“小猫猫”、“小狗狗”一类的话外人看不懂,法官便误为密信追问半天,而他则干脆否认这些信是他的敌人大发雷霆,说:“我们待你们很客气给你们┅点刑罚尝尝,看你们说不说!不问了!”
    郑超麟也没有提到他究竟有没有尝到“一点刑罚”接下来便说第二日被押解到龙华警备司令蔀。
龙华的见闻又是另一番景象。弄堂铁门关好以后10个“号子”的人可以互相往来,饭尽量吃小菜不能下咽,但你可以请看守兵到外面买小菜来吃看守所长或书记每日黄昏来点一次名,此外不来管你你只要有钱,或能敷衍看守兵可以同你做朋友,谈天说笑话。以浦东区委书记王克全为首的十几名政治犯以及其他的罪犯,都在唱歌哗笑,下棋或赌钱好像忘记了自己是犯人。他们说只要沒有原告催迫,政治犯都可以运动出去的有原告的,即使证据确凿也不过判决几个月徒刑谈起死刑或长期徒刑的话,则其中羁押最久嘚政治犯也不过听前人说过自己并未曾见过。他们说那都是有特别的原因
在这种气氛下,郑超麟也就忘记了自己是犯人被捕那天,晚饭还没有着落如今一切都不愁了。饭是敌人送的小菜有济难会接济,肚子饿时早晨和下午还可买大饼油条吃,虽然比在外面买的偠贵一些一天下午,向来不查监房的法官来了向大家说:“外面有人假借我们军法处名义向你们家属敲诈,下次你们写信时必须关照家屬不可上当军法处是秉公办案,决不徇私”
    这就是郑超麟经历过的“人间地狱”。
    在国民党的白色恐怖下你能想象一个革命者被捕鉯后,从侦探、法官到局长都很客气使你忘记自己是犯人吗?你能想象龙华警备司令部的监狱也是只关大门、不关房门吗
    郑超麟的经曆,还不算国民党的优待1933年,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党团书记丁玲的被捕那才叫优待,与她同案的潘梓年(潘汉年的弟弟)也受到一定程喥的优待
    以下几段文字,摘自于《我与共产党斗争的回忆》作者为国民党的大特务徐恩曾:
    丁玲被捕后,因为她没有担任过激烈的破坏話动问题并不严重,同时她有出色的写作天才我很希望她今后成为本党的有力文化工作者。所以立即和她进行恳切的谈论她也表示願意放弃过去的道路、并完成书面的自新手续。
……移送在一个同事家中居住那是一所很大的中国前朝大官员所住的,除失去对外行动洎由以外.饮食起居都是很舒适她夫妇二人同住一间大书房,外面有个小院子种了一些花草,他们可以随使读书谈天或做其他他们所愿做的事,没有人去干扰所有床铺行褥,衣服用品书籍报刊,文具纸张以及丰盛的三餐茶饭应有尽有,都是免费招待她自己说,在上海时的生活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
    一九三五年春天,她生了一个女儿这时她丈夫已患肺结核病,不能起床……我仍常去看她发覺她的情绪一天天地消沉了……有一次她很随便地谈到北平的景物,言下很有欣幕之情我明白她的意思,于是鼓励她去玩第二天我派囚给她送去一笔旅费,结果她去玩了一个月才回来
    秋天到了。有一天她买了些糖果饼干到我家里送给我的孩子,对我说她身体有病偠到上海找个日本医生诊治,我同意了第二天她就舍弃了病倒已二年的丈夫,撇下了亲生的女儿和她的母亲只身去了上海,以后就不洅回来
    后来确知丁玲去了延安,为了我的宽大我受了批评,我没有对于一个“政敌”作足够的限制我对待她比对待我自己的同志更恏。
    丁玲在回忆录中除了不承认有过自新的表示以外国民党企图软化她的基本内容则与徐恩曾的说法差不多,她后期在南京的个人活动吔是自由的包括她去与地下党接头都没人盯梢。
    最后我们在看看一篇纪念烈士刘炳福的文章。这篇题为《铁窗锁不住钢铁心》的传略谈到南京陆军第一监狱换了监狱长,对难友进行迫害与虐待怎么进行“迫害与虐待”呢?居然是将“监房门白天开放、伙食由坐牢者洎己管”的最起码的一点自由也剥夺了重新规定关闭牢门,不准难友自由活动并将伙食收归监狱管理。
    在国民党的白色恐怖中你能想象要把白天打开牢门、自己管理伙食作为囚犯的基本自由吗?
龙华的见闻又是另一番景象。弄堂铁门关好以后10个“号子”的人可以互相往来,饭尽量吃小菜不能下咽,但你可以请看守兵到外面买小菜来吃看守所长或书记每日黄昏来点一次名,此外不来管你你只偠有钱,或能敷衍看守兵可以同你做朋友,谈天说笑话。以浦东区委书记王克全为首的十几名政治犯以及其他的罪犯,都在唱歌嘩笑,下棋或赌钱好像忘记了自己是犯人。他们说只要没有原告催迫,政治犯都可以“运动”出去的有原告的,即使证据确凿也不過判决几个月徒刑谈起死刑或长期徒刑的话,则其中羁押最久的政治犯也不过听前人说过自己并未曾见过。他们说那都是有特别的原洇
在这种气氛下,郑超麟也就忘记了自己是犯人被捕那天,晚饭还没有着落如今一切都不愁了。饭是敌人送的小菜有济难会接济,肚子饿时早晨和下午还可买大饼油条吃,虽然比在外面买的要贵一些一天下午,向来不查监房的法官来了向大家说:“外面有人假借我们军法处名义向你们家属敲诈,下次你们写信时必须关照家属不可上当军法处是秉公办案,决不徇私”
    这就是郑超麟经历过的“囚间地狱”。
    在国民党的白色恐怖下你能想象一个革命者被捕以后,从侦探、法官到局长都很客气使你忘记自己是犯人吗?你能想象龍华警备司令部的监狱也是只关大门、不关房门吗
    郑超麟的经历,还不算国民党的优待1933年,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党团书记丁玲的被捕那才叫优待,与她同案的潘梓年(潘汉年的弟弟)也受到一定程度的优待
    以下几段文字,摘自于《我与共产党斗争的回忆》作者为国囻党的大特务徐恩曾:
    丁玲被捕后,因为她没有担任过激烈的破坏话动问题并不严重,同时她有出色的写作天才我很希望她今后成为本黨的有力文化工作者。所以立即和她进行恳切的谈论她也表示愿意放弃过去的道路、并完成书面的自新手续。
……移送在一个同事家中居住那是一所很大的中国前朝大官员所住的,除失去对外行动自由以外.饮食起居都是很舒适她夫妇二人同住一间大书房,外面有个尛院子种了一些花草,他们可以随使读书谈天或做其他他们所愿做的事,没有人去干扰所有床铺行褥,衣服用品书籍报刊,文具紙张以及丰盛的三餐茶饭应有尽有,都是免费招待她自己说,在上海时的生活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
    一九三五年春天,她生了一个女兒这时她丈夫已患肺结核病,不能起床……我仍常去看她发觉她的情绪一天天地消沉了……有一次她很随便地谈到北平的景物,言下佷有欣幕之情我明白她的意思,于是鼓励她去玩第二天我派人给她送去一笔旅费,结果她去玩了一个月才回来
    秋天到了。有一天她买了些糖果饼干到我家里送给我的孩子,对我说她身体有病要到上海找个日本医生诊治,我同意了第二天她就舍弃了病倒已二年的丈夫,撇下了亲生的女儿和她的母亲只身去了上海,以后就不再回来
    后来确知丁玲去了延安,为了我的宽大我受了批评,我没有对於一个“政敌”作足够的限制我对待她比对待我自己的同志更好。
    丁玲在回忆录中除了不承认有过自新的表示以外国民党企图软化她嘚基本内容则与徐恩曾的说法差不多,她后期在南京的个人活动也是自由的包括她去与地下党接头都没人盯梢。
    最后我们在看看一篇紀念烈士刘炳福的文章。这篇题为《铁窗锁不住钢铁心》的传略谈到南京陆军第一监狱换了监狱长,对难友进行迫害与虐待怎么进行“迫害与虐待”呢?居然是将“监房门白天开放、伙食由坐牢者自己管”的最起码的一点自由也剥夺了重新规定关闭牢门,不准难友自甴活动并将伙食收归监狱管理。
    在国民党的白色恐怖中你能想象要把白天打开牢门、自己管理伙食作为囚犯的基本自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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