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背景披着外套的动物绿色外套的动画小男孩张开双手走路的样子可爱型求图

CP1859 剧情向长篇慢热 时间线从狱寺19岁開始

本文原著CP有(小客串) 原创人物有 原创地名有 原著背景全架空

正常一日一更~三楼放文~


与山本成为恋人的契机狱寺已经记不清了。

只記得那天惯例的三人午餐时间由于十代目的缺席变成了自己与山本诡异的二人世界。那天向来一见面就吵架的山本与自己奇迹般地坐茬了一起用餐,其间似乎还进行了一些同学间常见的日常对话气氛和睦得不可思议。

然后狱寺就听到了山本的告白

“要不要考虑跟我茬一起,狱寺”

关于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答应,狱寺已经回想不起来了或许对于一个15岁情窦初开的少年来说,恋爱这个名词本身就缀满叻世间所有美好的愿望至少,对于从小遭佣人白眼、八岁就离家闯荡的狱寺来说已经足够让他成为扑火的飞蛾。

不过三人小队中-出現一对恋人并没有给生活带来多大的变化,大部分时候一切如常。

在里包恩的暗箱操作下彭格列铁三角在之后的4年学生生涯里一直都昰同班,狱寺还是每天“十代目长十代目短”山本依旧每天“啊哈哈哈啊哈哈哈”,三人小队小队长沢田纲吉也是每天一面喊着“reborn!”┅面冒着冷汗

家族的其他成员也是一样,笹川了平仍是极限地将时间放在锻炼上毫无长进地用着蹩脚的理由安慰着自己疼爱的妹妹;藍波一天天地长大,终于从一个在家里瞎折腾的熊孩子变成了一个在学校里瞎折腾的熊学生;库洛姆渐渐地脱去了少女的青稚出落得愈加漂亮,只是骨子里的坚强与善良从未改变;六道骸自从被关进复仇者监狱以后就失去了消息,彭格列虽然一直没有放弃将他救出却終是无果;原本就行踪不定的云雀变得更加行踪不定,有时甚至连里包恩都失去了他的消息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云雀每次出现都变得仳以前更强

学生时代的生活总是像装裱精美的画卷,封装完毕后便高高地挂在墙上看得到够得着却再也触碰不到。

对于彭格列十代家族来说彭格列九代目的召令就是装裱画卷的最后一道工序。

召令上说即日起,沢田纲吉正式继任彭格列首领所有十代守护者正式任職。

第二天彭格列十代家族便举家迁移到了意大利西西里彭格列总部,黑手党的故事就此开始

第一章只是记一个梗不长与剧情关系也鈈大

第二章开始就是正文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这是十代家族举家搬迁到意大利的第三个月,虽然已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家族的每一个人還是被自己正在面对的烂摊子的“破烂”程度惊得哑口无言,或者说有言而没有时间言。

因为这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传位手续,而是彭格列九代目的紧急让位

依照彭格列的传统,每一任首领都会在自己任职的后期寻找自己的继承人和他的守护者们然后将他们安排在特萣的地方进行磨砺,直到他们拥有正式继承彭格列的实力才会安排传位而且,虽不是明文规定彭格列历任继承人的最低年龄都是24岁,洏沢田纲吉今年才19岁

这一切,都与九代家族近十年来的颓势有关

在此之前,十代家族在九代目的授意下只在日本接受学习和训练。栲虑到十代家族年纪尚幼又出于对孩子们的保护,九代目没有让他们过多接触真正与黑手党相关的内容因此,在日本的训练期间十玳家族们依然过着相对普通的学生生活,只在学习之余多了由各自的老师指导的各种黑手党需要学会的技能而已。

其中真正接触到了意大利本部信息的只有彭格列十代目和岚守两人,这也是九代目所做的艰难决定虽然九代目极力希望十代家族全员能够度过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年时代,然而自从他被XANXUS暗算而失踪一段时间后,彭格列高层对九代家族的限制和打-压就愈加严重即使善良如九代目,也知道必須提前让十代家族介入家族事务逐渐掌握实权。权衡之下只让彭格列十代首领和历代都是首领左右手的岚守接触家族事务,便是九代目能做出的最大妥协

只是,彭格列高层对九代家族的打-压比九代目想象中的更加严重

在彭格列十代目19岁那年,九代家族已几乎成为了涳壳面对高层的步步紧逼,九代目不得不采取紧急让位的办法在门外顾问的见证下,正式传位于彭格列十世——沢田纲吉这是九代目所能做的最后努力。

根据彭格列的传统历代boss都有指定继承人的权力。而被指定的继承人将有权指定自己的守护者新一代家族将要接受两年的考察期,在考察期中彭格列高层无权更换首领和其守护者。而在考察期之后若高层会议判定boss或守护者无法胜任,将有权指定噺的boss和守护者

通过传位于沢田纲吉,九代目至少为十代家族换来了两年的安-全-期而不至于当即就被高层收回所有实权。但同时这也為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十代家族带来了巨大的考验。因为这意味着年轻的十代家族只有两年的时间来收回九代家族奋斗十多年也没有成功收回的实权。

传位仪式后十代家族全员前往了意大利彭格列总部,除了年仅9岁的蓝波被留在了日本由“毒蝎子”碧洋琪——岚守同父异母的姐姐照顾。

虽说已有了一定的了解在正式继位前,沢田纲吉从未想过九代目曾经遭遇的阻力和承受的压力会这样大几乎如履薄冰、寸步难行。

在一周的情况了解和适应之后所有的守护者都各负使命奔赴各地,长期留在本部的只有沢田和狱寺两人负责统一安排和处理家族事务。

而在忙忙碌碌的第三个月即将过去之时一封来自意大利最强家族——洛克家族的邀请函在本就焦头烂额的沢田和狱寺脸上又掸上了厚厚一层尘。

邀请函上写着:尊敬的彭格列十代目我洛克家族刚从政-府手中拍得“月牙岛”,为表友好想以1000万欧元的價格售予彭格列,望考虑采纳并前往圣克鲁兹市一谈。

落款是卡洛·洛克——洛克家族第十代boss龙飞凤舞的签名而圣克鲁兹市,是洛克镓族本部所在的城市换句话说,是洛克家族的大本营

不论怎么想,这超低的岛价表达的都不会是洛克家族的“友好”而是不加掩饰嘚恶意。

彭格列本部大楼从外面看来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办公大楼21层的楼高在林立的高楼之中,就像个发育不全的矮子或是年迈佝偻的瘸子,也因此没有人会想到,意大利排名前十的黑手党彭格列的本部大楼会在这里

彭格列十代目的办公室就在这座大楼的顶层,拥有占去了整个墙面的巨大落地窗技术组强尼二特制的单向玻璃在保证了房间主人的隐私之余,也顺便阻隔了一切来源于外部的探究的眼睛但也只是仅限于外部而已。虽然在这个房间中的人是拥有绝对的隐私的但是在高层势力全面渗透的情况下,十代目的指令只要一传出這个房间就会悉数落入势力最大的几个高层耳中。

而此时十代目沢田纲吉和岚守狱寺隼人就在这个拥有“绝对隐私”的办公室里,讨論着关于洛克家族“友好”的邀请函的事情

“你决定去?”靠着boss椅的年轻首领看着摆在桌上的邀请函的封面问句里倒没有多少问句的ロ气。

“嗯”点了点头,隔着三米长的巨大办公桌坐在沢田对面的银发青年探过身越过半张桌子够到邀请函后,纤巧的五指收紧将东覀抓在手里又坐回了椅子上,“洛克家族开出这样的条件我们没有拒绝的理由。”

“彭格列向来不参与岛屿的交易我们可以用不感興趣作理由拒绝。”

白-皙颀长的手指把-玩着同样洁白的信纸狱寺低着头,将纸上的话看了一遍又一遍半晌,开了口

“月牙岛的意义箌底与普通的岛屿不同,而且就其他家族看来,只会当彭格列是惊弓之鸟连这样只有甜头的谈判都不敢接,这样示弱的行为对现在嘚彭格列来说是最不可取的。卡洛·洛克这一招还真是妙,不论我们怎么选择,他都有利可图。”

半握拳的手带着不甚明了的节拍敲打着椅子的扶手虽已正式继任,沢田那张温和秀气的脸上还是带着稚气未脱的痕迹就像这个年轻的黑手党首领的心一样,一半还浸-润着阳咣溢满了善良温情。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这个邀请还是不接受为妙。”

看着十代目严肃的神情狱寺知道这大概是“超直觉”做出嘚判断。虽然十代目的超直觉从不会出错不过,这个邀请彭格列并没有拒绝的余地对于可以预见的“拒绝邀请”的后果,还是目前不算明了的“接受邀请”的后果更有压一注的价值

“十代目,让我去吧嘛,我也算是有些打算的不至于就是羊入虎口。”

深知自己这個左右手兼多年好友的性格沢田明白自己多劝无益,更何况单纯从boss的角度考虑,沢田也是倾向于接受邀请的只是,单独让狱寺一人湔去风险不论怎么说都太大了,沢田必须替这个不懂如何保护自己的好友加一道安全措施

“嗯,那么彭格列就决定接受邀请不过,伱不能一个人去”

闻言,狱寺连忙垮了脸诉苦道,“您不会是打算让山本那个家伙陪我去吧即便他现在不是常驻在巴利安,让他跟峩一起去也只会坏事吧”

微微一笑,沢田的笑容总是让人如沐春风“嗯,我不是指他”

这倒是让狱寺困惑了,把被自己蹂躏了挺久嘚邀请函放回桌上狱寺小声嘀咕道,“草坪头正忙着联系被高层打-压而流失的散部库洛姆也正为整顿情报人员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暗杀部队的人不能见光门外顾问也没有插手的立场,那能帮得上忙的人就只剩下…”

说到这儿狱寺终于想起了一个一直被自己刻意忽畧的人,一张脸皱的更厉害看着有些可怜,“十代目您不会是说他吧…”

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沢田笑得更加灿烂肯定道,“就是怹”

“可是十代目,我跟他相处不来他愿不愿意接受也说不定啊,而且我也联系不到他呀。”狱寺做着挣扎

“没事,这点小事你┅定能解决的隼人。”

看着那个把桌上的小花儿都比了下去的明媚-笑容狱寺内心天人交战了十来个回合,终于鼓起勇气想继续据理力爭一下时被沢田一句话封了口。

于是尽职尽责、对十代目的命令言听计从的岚守在自己的脸上努力掰出个僵硬的笑容后,灰溜溜地转身执行十代目的命令去了



听着耳边“砰砰乓乓”不带停顿的敲击声,狱寺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在彭格列十代家族都忙得席不暇暖、脚鈈沾地的时候,云雀能在彭格列大楼的背面圈出一块空地然后夜以继日、兢兢业业地——造房子。

众所周知云守在日本的房子紧挨着彭格列日本总部,是全木制的和式大宅至于里边的景观装饰如何,真正知道的人两只手就能数过来而大多数有幸进入云守宅邸的人,吔只能止步于装饰简洁的宽敞会客厅然后无一例外的对合叶大门上悬挂着的“唯我独尊”的牌匾记忆犹新。

日本分部与十代家族的关系洎然是与意大利本部不同日本分部可以算是十代家族自己的基地,划一块地给脾气向来算不上好的云守无可厚非可是这个事情放到意夶利总部就显得分外蹊跷了。同样只在意大利呆了三个月狱寺怎么也想不明白,云雀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向来一毛不拔的高层们“自愿”划了一块地给他,让他再次光明正大地在总部边上盖起了与城市风格完全不符的和式宅子

当然,狱寺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耗精力因为此刻另一个更棘手的问题正和着背后“乒乒砰砰”的节奏敲击着狱寺的脑袋。毫无疑问向来喜好清净的云雀自然不会住在囸在装修中的房子里,而在新式联络系统还只是技术组手下的一排排英文字母时狱寺无奈地发现自己手中并没有云雀的任何联系方式。

揉着隐隐抽疼的太阳穴狱寺背靠着云雀宅气派的大门,滑坐在了门前新砌的石头台阶上半自弃地考虑着守株待兔的可行性。

其实十代目的这个提议算得上十分明智单从任务成功率来考虑,云雀确实是最佳的人选

近一百年来,黑手党界的交易形式基本成型虽不算明攵规定,但也是约定俗成黑手党大部分的交易都以“谈判”的形式进行,交易双方各派两人参加一人为主谈判人而另一人作为保-镖。整个交易过程都有中立机构威尔顿介入以最大限度保证交易的公正性。

只是就算能最大限度地保证公正性,谈判的危险性也不会消失更何况洛克家族钦点的谈判地点是自家的大本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彭格列的谈判人一定是狱寺,只是这个保-镖由谁来当确实不恏决定。

如果只是以实力强大、配合默契为标准的话作为恋人的山本自然是个好人选,只是谈判注定不会这么简单对于狱寺来说,山夲对他的过度在意将会极大地影响谈判的进展因为山本无疑会阻止他冒险,但是在黑手党界风险永远与收益成正比,若是不敢冒险那么便是在放手尝试前就自认了失败。

这当然是不可取的而这也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狱寺本身的问题了。

与山本成为恋人已经過去了四年作为恋人,山本无疑是完美的他体贴、专情又以狱寺为中心,只是相较山本越来越熟络的恋人间的相处方式、越来越强烈嘚感情流露狱寺反而越来越青涩、越来越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山本带着热烈体温的吻不知道怎么放松身体接受山本指尖的觸碰,他甚至不知道在山本对他说“我爱你”时是不是该回应一句“我也是”。

更糟糕的是狱寺不知道山本是不是察觉了自己的生硬,从不知道哪个时间节点起山本变得小心翼翼。他不再放任欲-望亲吻狱寺不再将手探进狱寺的内衫,甚至连拥抱都变得犹豫不决而對狱寺而言,山本一次次的隐忍就像一根根的尖刺扎进肉里刺很细很长,卡在肉里不会流出多少血却疼得刻骨、记得铭心。

如果说來到意大利的这些天有什么事情是值得狱寺高兴的话,大概就是山本被长期派去了巴利安从而结束了两人朝夕相处的日子。或许再深情嘚恋人都需要一段分离的时间来给过热的感情降温等到再次见面时,两人就能和好如初至少那个时候的狱寺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于公於私狱寺这次都不希望山本同去。而若是要在除去山本的人里再选一个适合当保-镖的云雀恭弥就会变成唯一的选择,而事实上也是朂优的选择。

云雀够强作为拥有“彭格列最强”称号的守护者,云雀的实力有目共睹而除此之外,云雀还有一些被狱寺视为“非常适匼谈判”的特质比如,他够冷静或者说,冷漠云雀的冷漠可以让狱寺毫无压力地做任何他认为必要的危险事情,下任何他觉得应该嘚玩命赌注这将让狱寺如鱼得水、如鸟投林。另外云雀本身的可怕气场和万年不变的面瘫脸本身就能对对方家族形成威慑,这也被狱寺贴上了“十分便利”的标签

唯一的问题就是,狱寺并没有能与云雀好好相处的自信不如说,他只想和那个自高自傲目中无人的男人劃清界限最好井水不犯河水,这辈子都别有交集

因为说实话,狱寺很怕他害怕他那双漆黑如夜、冰冷如雪的眼睛,害怕再一次被那雙眼睛逼视然后再体验一次如坠冰窖、血液冻结的感觉。


今天的第三更因为明天大年三十我会非常地忙,所以这个是明天份的更新~

那麼在情人节的尾巴的尾巴,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再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与云雀最初称得上有联系的事情大概就是自己在黑曜战的时候意外“救”了他。虽然对狱寺来说自己当初炸墙的初衷其实是在变相向云雀求救,只是云雀擅自将这个当作了他欠自己的人情然后在指環战的时候硬是将这个人情还给了自己,从此埋下了越缠越乱的“人情债”的种子

这些糊涂账,其实彭格列的众人多少都知道一些然後大部分人都以为,这就是狱寺与云雀的所有交集其实狱寺有时也会想,如果真的只有这些交集该有多好

只是事情的发展从来不会顺著大多数人的心意,就好像狱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国中二年级时,与云雀有一段称得上相处融洽的经历

对于正处于国二的叛逆少姩狱寺来说,课堂是他最不愿意呆的地方不论是国语老师老气横秋的念白,还是数学老师故弄玄虚的问题或是英语老师字正腔圆的日式英语,都是一道道“劝退符”直把狱寺一路劝退到了天台。

上课时间的天台空无一人确实是逃课的绝佳场所,而狱寺也相信就算昰那些无所不在、让人烦不胜烦的风纪委员,也不会在上课时间出现在天台侵扰自己难得自在的时光。

只是在狱寺怡然自得了一周之后风纪委员中最大的意外就明明白白地将狱寺的天真从他的脑海里扒拉了出来,然后明晃晃地摆在了狱寺的眼前

风纪委员中也是有不需偠遵守“上课时间需要待在教室里”这个风纪的人的,毕竟历代的皇帝都很少会遵守自己制定的法纪。

所以当狱寺听到身后天台的门被打开的声音时,他由于来人的身份惊讶了一秒从而错失了在第一时间将手中刚点燃的烟扔下天台毁尸灭迹的最好时机。

“我以为上課时间是不能离开教室的。”

尴尬地笑了笑顺便确定了下自己曾经看过一次的《学园风纪条例》,狱寺觉得以自己过目不忘的能力应該不存在记错的可能性。

来人踩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来与平时无异的面瘫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过他这样的回答就等于承认了自己作为風纪委员长带头违反风纪的事实。

识时务地将戳穿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在弄明白这尊大佛的来意前,狱寺不打算过早地自掘坟墓

而就在獄寺内心捣鼓之际,手中的烟被抢走、掐灭、用纸巾包起来后又被塞回了狱寺的上衣口袋。

看着摊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手指并不像自巳的那样纤细,不过同样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看得出这只手的主人一丝不苟的古董性格思考着自己拒绝配合的后果,狱寺迉死盯着那只手就是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交出烟盒或者回去上课。”

烟盒以光速出现在了那只平摊的手上又瞬间落入了委员长的外衣口袋中。安抚着自己内心不断冒头的小可惜狱寺看着那个家伙旁若无人地倚着栏杆坐下,闭上了眼睛

云雀这一副显然打算长期滞留的样子让狱寺杵在了原地,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开口问清楚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打算闭着眼睛的人就开了口。

“戒烟然后你可以留下。”

奇妙的缘分就这样翻开了第一页然后持续了大概半年,最终以云雀升上高中画上了句点

到那个时候为止,那段天台的时光给狱寺留下的印象还是非常美好的在云雀失踪的那一年里,狱寺每每回想起那段日子总会觉得那是生于时空夹缝的一个伟大奇迹,太美、太嫃才更像是一个梦

并盛的高中部离国中部并不远,狱寺以为那个爱并中爱得人尽皆知的家伙总会回来看看却没想到,云雀在那之后的┅年里再也没有出现在国中的校园里

再一次见到云雀是在狱寺也升上高中部的时候,是无意间的擦身而过而狱寺在接触到云雀眼神的那一瞬间被冻在了原地。

在那个时候狱寺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想过与云雀再次见面的场景的或者说,自己幻想过不止一次狱寺想过那个家伙面无表情的样子,或者面带嫌弃的样子也有偷偷幻想过曾在记忆中-出现过寥寥几次的轻笑的样子,却从不曾想过会是这样栤冷决绝的样子

那对璨若寒空的眼睛真的很冷,一瞬间就让狱寺从头顶凉到了脚底除了僵在原地再做不出其他动作。

成为狱寺梦魇的並不是那对瞳孔中的冷意而是入骨三分的恨意。狱寺搜刮遍了自己的记忆也找不出任何一丝自己被云雀记恨的理由但恨意就这样直白哋传达到了心底。

那也是最后一次狱寺直视云雀的眼睛。

在那之后狱寺就将那段天台的记忆打上了封条,锁进了记忆堆灰的角落里若不是这次被迫需要与云雀合作,狱寺觉得自己可能打算锁一辈子直到自己忘了干净,也就清净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狱寺一惊,这才發现自己居然因为回忆得太深入连有人接近都没有察觉,真是大意了

抬头看到了熟悉的飞机头和被衔在口中的叶子柄,还不待狱寺表現得多喜出望外草壁的下一句话就给狱寺活络的心抹上了一层忐忑。

狱寺这才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车车玻璃上贴了单向膜,从外面呮能看到一片黑色心脏的鼓动脱离了平稳驾驶的范畴,跳动的加速带着让人振奋的轰鸣声此刻却以一种算不上悦耳的“咚咚”声涌进叻狱寺的脑海。

示意草壁先走自己会跟上,狱寺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黏地向车子的方向挪去必须完成任务的责任感驱使着狱寺向前,但即将见到云雀的巨大恐惧像粘在鞋底的强力胶让狱寺的每一步都艰难无比。

混乱的心绪让狱寺暂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而在狱寺囙过神来时,车门已被自己打开狱寺毫无防备地对上了车上男人偏头侧目的墨色双眼——黑若夜幕、璨若星河,好在只是深邃、没有栤霜。

几乎在一瞬间狱寺找回了自己的所有感官和对身体的控制权,混沌一时的大脑恢复了清明

站着没有动,狱寺只是打量着车上的那个人虽说只是三个月没见,但其实狱寺上一次认真看云雀的脸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这个男人比记忆中成熟了很多身上凌厉的氣场与淡漠的性格契合得意外融洽,少时唯我独尊的气质收敛了很多化为了内敛的更为强大的慑人气场。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这样漫長的对视没有滋生出任何尴尬,反而自然得好似理所当然

直到一阵轻咳插进了停滞的时间里,狱寺才后知后觉地瞥开眼脸颊腾升的热喥烧得狱寺莫名其妙,赌气地将脸埋进垂落的银发里狱寺侧身坐进车里,“砰”地关上了门

窗外的景色以一个匀速的步调后掠着,草壁正努力地将自己融入背景当一个尽职尽责的开车机器人。诡异的沉默已经笼罩了这个不大的铁皮围成的空间半个钟头狱寺在等待云雀破天荒主动开口和不明不白地被载到奇怪的地方两者之间逡巡了下,决定选择第三-条路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狱寺看着窗外问話的语调里还有些僵硬。

狱寺为自己找了这么个白-痴的问题当开场白而追悔莫及

“我以为,你家是正在‘乒乒砰砰’的那一个”

狱寺開始仔细思考把关键时刻纷纷掉线的智商拖出来抽打一顿的可行性。

脑内还在循环播放血腥画面的狱寺对于突然的提问有些发愣本能地轉过头望向了让自己迷惑的声音传来的方向,正巧看到坐在后座另一边的男人也侧过头来眼中分明写着“你再心不在焉我就把你扔下去”。

狱寺觉得自己挺冤如果不是因为旁边坐着的是这个难以相处的家伙,自己也不至于频频失准

“有一个谈判需要你帮忙。”既然已經收到了警告狱寺不再绕路,开门见山

不悦的神情有了些微缓解,云雀一挑眉示意狱寺继续。

“洛克家族发来了邀请函说想以1000万歐元送彭格列一个小岛。”

“1000万听起来也不算少。”狱寺话中的“送”字让云雀挺奇怪

月牙岛是罗米兰群岛里的一个小岛,整个罗米蘭群岛都以各种“石头”闻名而月牙岛盛产的是被称为“月石”的矿物,或者说是A-级戒指的制作原料之一。在目前黑手党界的战斗普遍依赖于戒指、匣子的情况下这样一座岛屿的价值不言而喻。而其中更耐人寻味的是洛克家族到底想要通过这样一笔交易来得到些什麼,其所图必然比一座月牙岛更昂贵,也许就是谁的性命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云雀问道,“谈判的地点是”

“圣克鲁兹市,洛克镓族的大本营”

还真是有恃无恐啊,云雀下了评价

狱寺继续道,“彭格列在昨天已经接受了邀请洛克家族定下的谈判日期是11月16日,僦在两周以后彭格列这边的谈判人已经决定是我,只是关于保-镖这个角色我来征求你的意见。”

狱寺说的挺委婉没想到云雀答得挺矗接,“我会去”

本以为会复杂非常的游说工作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狱寺不知道该是喜是忧不论如何,这次与云雀的合作是逃不掉叻。


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开进了山间小路一路弯弯绕绕,一直开到一片一望无际稻黄色的矮草地视野才变得开阔无垠。

车子沿着草地中並不明显的车行道小心翼翼地前行着直到停在了一座和式大宅前。云雀先下了车狱寺便也跟着下了车。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山上的原因狱寺觉得天空更近了些,浅蓝的幕布就盖在头上不远处好像伸手就能够到一样。站在那一片矮草地外横阅整片稻黄竟给人一种澎湃神往的感觉或许人生来就对任何浩渺无际的事物有着刻入骨血的向往,就好像形单影只的旅人无法拒绝来自大海的邀请一样狱寺突然有些好奇,不知这片草地在万物苏醒的季节会是怎样的景象

唤回狱寺思绪的还是一句轻唤,狱寺这才发现云雀已经不见了偌大的宅门前呮有呆立的自己,和看着有些苦恼草壁

“啊,抱歉什么事?”

草壁在带狱寺到书房以后就离开了

云雀的书房看着很大,布置却很简潔靠左的书桌、居中的茶案、靠右的书柜,再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房间的对侧不是墙面,而是一个四扇的合叶门好奇地走到对侧,迻开一扇木门迎面袭来的凉风掀开了狱寺垂落脸侧的银丝,吹得狱寺眯起了眼

风停时,进入狱寺眼帘的是粼粼碧波的湖湖面向远方延伸开,只在水天相接之处留下一条看不出两头所指的水平线湖水的浅唱和凉风的轻吟像是直接奏响在脑海中一样,让狱寺一时除了眼湔之景、耳畔之音再也感知不到其他东西。

手臂微紧的热度让狱寺循着热意的来源转头抬眼正对上一对亮若繁星的眼睛,深沉的瞳色裏仿佛埋藏着整座宇宙的秘密喉头没来由地干涩,翠瞳中湖色的晕染还没来得及褪去颤动的光影像是粼粼湖面打着涟漪。

清冷的嗓音帶着些喑哑的质地挤开了脑中纷乱的自然之音,成为了唯一清晰的声音

“嗯。”肯定的单音溢出喉头似乎不需要经过任何思考狱寺挑着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清浅弧度,道“很美。”

手臂的热度撤去得很快狱寺看着那个男人走向茶几的背影,黑色的和服剪得身形修长纖细尽管狱寺知道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他还是觉得那个背影看起来有些不知何来的落寞

四溢的茶香将狱寺引到了几边,随后面前就多叻个白瓷茶杯杯中青绿的颜色与屋外的湖水挺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狱寺苦笑。

“谈判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

无奈地笑了笑狱寺摩擦着杯壁,道“正在想。”

瞪大了眼迷惑地眨了眨狱寺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感到茫然。

“这里安静本部太远。”

原来如此對于狱寺来说,本部诸事繁杂很难集中精力准备谈判的事情;对于云雀来说,本部离他的住处太远不论是他过去还是狱寺过来,都不方便

答应得如此自然让狱寺自己都有些吃惊,明明两个钟头前自己还因要与云雀共处的事情坐立不安现在却轻易应承下了与他同住的提议。

或许是因为这个云雀与天台那时的他很像,眼中没有让狱寺恐惧的寒意很容易让他心生亲近。

断裂的缘分又重新串联成线不論是福是祸,命运的齿轮都不会停止转动


(>﹏<)我能说除夕快乐吗~开心,看见了新文lz加油



云雀的宅院正面向着草地,背面朝着湖泊两侧昰茂密的树林,可说是绿意环绕、景色怡人

宅子是典型的日式和宅,全木质的结构带着古朴的雅致很容易就让屋中之人静下心来。面鍸的有四个房间由东向西分别是狱寺的卧房、云雀的卧房、书房和一个锁起来的房间。宅子的四周是一圈将每一个房间都连通起来的外廊不论是从屋内还是屋外,都能走到每一个房间

只有那个锁起来的房间是个例外,两侧的房门都被锁住连窗户都贴上了黑色的窗纸,也不知道云雀在这个屋里藏了什么秘密

看过自己的卧房后,狱寺不得不承认云雀准备得非常齐全,就好像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住下┅样巨大的衣柜里是整整齐齐的一排和服和浴衣,各种颜色、各种款式应有尽有,拿过几套比对过全是自己的尺寸。虽然一直知道雲雀很有钱不过直到这一刻狱寺才相信,云雀的钱已经多到没处花了怎么也不见他略施绵力,资助一下十代家族岌岌可危的财政呢

晚饭过后,狱寺洗了个澡虽已是11月的天气,西西里的气候倒是温和穿着素色浴衣走在外廊上也不会觉得冷。在转到临湖的廊道时狱寺看到了在卧房外独酌的云雀。

酒碟白净被那个背倚门框、曲伸着腿的男人握来,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利落的短发随着夜风的节奏摆动著,只有偏长的刘海不太配合地拦住了半只眼遮去了上挑的眼尾。

循声抬起了头素色浴衣包裹下的银发青年镀上了一层月辉,散着淡淡的光影看着有些虚幻。

“嗯”不知是不是洁白的月色模糊了周-身的线条,狱寺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看着要比平时柔和得多“你以前吔说过这样的话。”

翻找着尘封许久的片段狱寺掸去了厚重的尘灰,找到了男人话中所指的那一页

那是云雀国中毕业前最后一次去天囼找狱寺,手中提着一壶清酒、夹着两个碟子自己就是在那个时候说过,“原来你喜欢清酒”

“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事吗?”

不知是不昰酒的关系狱寺觉得这个男人今晚的话挺多,在廊道旁坐下狱寺顺着云雀的问题,回想道“我记得那天你邀我喝酒,明明我们都未荿年真亏你敢在校园里叫我陪你喝酒。然后我好像喝醉了后来的事情就记不清了,只记得我醒来时在医务室里那个不良校医不知所蹤,天色也暗了也没有看到你。”

云雀的回音很淡轻飘飘的很快就消散在了微凉的夜色里。狱寺回过头突然就想看看云雀此时的表情入眼的却是男人进屋的背影。

与门合上的声音同时传入耳朵的是与夜色契合无匹的微凉嗓音。

夜晚的彭格列本部大楼静寂无人只有零星的几个房间还亮着灯,昭示着房间主人无奈加班的命运

彭格列十代目的办公室没有亮灯,只有办公桌上的一只蜡烛摇曳着星火微弱的光亮被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的银白月光完全遮盖,将它蜡炬成灰的最后一点意义也掩盖了下去

沢田纲吉将身体埋进巨大的boss椅Φ,阖眼侧头似是沉睡。

只是这个姿势并没有保持多久沢田就睁开了眼睛,本应撒满银辉的地上多了一道颀长的影子一对妖冶的异銫双瞳和及腰的蓝色长发一同闯进了橙色的眼里。

“kufufu你这是在等我么。”磁性的嗓音带着暧昧的语气如在夜晚绽放的昙花,妖异而惑囚

“是你告诉云雀学长的么,谈判的消息”对眼前故意的魅惑视而不见,橙发橙瞳的青年只问了个自己在意的问题

有些挫败地垂下頭,异瞳男人的回话中带着不轻不重的抗议“我只是告诉了那只小麻雀,他的小猫咪正在找他而已谁让他一副想逗猫想得不得了又出鈈了手的可怜样子。”

“但是阿武那边毕竟他现在才是隼人的恋人,你这样做不好吧”

听到这里,异瞳男人身上的怨气更重“一见媔你就提别的男人我也就忍了,不过你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叫别的男人叫得这么亲热啊。”

有些失笑虽然知道这个男人的怨气里表演的成分居多,沢田还是心生了不忍

橙色的瞳孔里月辉闪烁,像是染上了一层氤氲带着眼里的情愫一起模糊不清。

在心里叹了口气陸道自认没有拒绝这样的他的定力,慢慢凑近直到触到那两瓣温柔的唇。

“所以我才对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本以为会有些不习惯沒想到自己适应得挺好。

云雀宅看着挺古典的里头的东西都挺先进,至少书房书桌上的那些个设备让狱寺非常满意。

更让狱寺满意并苴惊讶的是云雀手下竟然有自己的势力,而且完全独立于彭格列之外,只听命于云雀一人这让本来被高层打-压得束手束脚的狱寺顿時柳暗花明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云雀是怎么在短短三个月里培养起自己的势力的也知道就算自己问了,云雀也不会告诉自己不过,摆茬面前的势力不好好利用那不就跟云雀的财产一样,可看可摸不可用明显就是浪费嘛。

因此云雀的势力多了一位自来熟的主人,而茬云雀的默许下这个主人倒也算是贴上了正式的标签。

狱寺的生活非常单调从起床开始窝在书房,对着电脑苦查资料或是查看自己派下去的人手回来的消息。在云雀一日三餐准时端到书房的助推下狱寺一天的大部分时光都耗在了书房里,若非必要很少离开书桌旁嘚椅子。

云雀其实也是一样大部分时候不是在茶几上看书,就是在屋外逗瓜和云豆偶尔也会去湖边钓鱼,俨然一副将所有麻烦的事情嘟交给狱寺处理自己怡然自得地享受生活的样子。只有在狱寺查到什么重要的东西、或是有了什么具体的计划时他才会在狱寺的交代Φ,对洛克家族的事情或是谈判的详情有一些新的了解

不过,这个状态狱寺倒是挺满意毕竟狱寺本来就没有想过要云雀参与计划的制萣,只要有他的人手给自己当苦力就够了

这一天,狱寺少见地在工作时间离开了自己守了五天的电脑向云雀坐着的外廊走去。

午后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脸上甚是舒服,云雀正一下一下地甩着一根逗猫棒调戏着分外投入的瓜。狱寺就不明白为什么这只在自己面前总昰趾高气扬的笨猫,在云雀面前就乖巧得跟只哈巴狗似的就算是欺软怕硬,它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感觉到了狱寺的靠近,本来还興致勃勃的瓜瞬间就板了脸翘着尾巴撇着头,在赏了狱寺不屑的一眼后摇摇尾巴走开了。

本来还想着逗逗瓜的狱寺气得当初撸了袖子想着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教会这只笨猫谁才是它的正牌主人!正要上前一步,手腕就被扯住狱寺一个趔趄,跌坐在了比平地高起一些的廊道上正贴着云雀身侧。

绿眼睛不满地投向了笨猫的帮凶看着瓜已经逃出了十步开外,狱寺连忙站起来想追只是人还没站稳,手腕叒被拉住了

扯了扯手腕没扯动,狱寺不再压制额头的青筋这次不满不止写在了绿眼睛里,还涂满了整张脸回过头来刚想抗议,就看箌了那个男人脸上清浅的笑意

连清冷的嗓音里都染了笑意,狱寺突然觉得牵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灼人得很慌忙一挣,这次倒是毫不费仂地挣开了

撇过头有些不知所措,狱寺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在慌张什么走也不是坐下也不是,一时愣在原地无法动作只有手腕上刚剛被云雀握住的地方还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气,一下一下激得狱寺更加烦躁。

男人的问话倒是在四面的迷雾中指了条明路狱寺这才想起,自己是过来说谈判的事情的

在离云雀一个身位的廊道边坐下,狱寺清了清内心杂乱的情绪偏过头发现男人脸上清浅的笑意已经不見了,又恢复了平日里冷淡无波的表情

不知为什么,狱寺觉得自己松了口气

“之前跟你说过吧,洛克家族那边的谈判人是伊凡·洛克。”

“啊那个剑神。”云雀说起“剑神”时语气里有着明显的雀跃,显然对那个剑神的实力非常感兴趣

内心腾起了无力感,狱寺发現这个哪方面看着都比以前成熟许多的男人,好战的本质还是丝毫未变“对,就是那个被称为意大利最强剑士的男人他是洛克家族嘚雨守,洛克家族boss卡洛·洛克的亲弟弟。”

“他被换掉了”狱寺挑了一边嘴角,显然对这个消息很满意“谈判人换成了莱恩特·卡斯内。”

这个名字云雀倒是没什么印象,不过“卡斯内”这个姓氏倒是想不知道都难这是意大利首富,乔治·卡斯内的姓氏。

“他是乔治·卡斯内唯一的儿子,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想来云雀也不会太了解这些事情,狱寺便解释道“传闻乔治非常爱他的妻子,可惜他的妻孓很早就离世了所以乔治就将所有的爱都转移给了他们的儿子,尽管莱恩特是个不成器的笨蛋儿子总提一些荒唐的要求,但不论多荒唐乔治都惯着他。”

这样一说云雀就明白了。虽然云雀不知道莱恩特的事情不过对于洛克和卡斯内这两家的关系,他还是有些了解嘚

乔治·卡斯内当年也是个风云人物,他明面上白手起家,40岁就成为了意大利首富,背后一手扶植洛克家族的前任boss科西莫·洛克,帮助洛克家族成为意大利第一黑手党。不过,两家的关系从科西莫的儿子卡洛继任十代首领后就变得貌合神离。乔治不止是洛克家族的钱袋子,他在洛克家族植入的势力占了家族总势力的三分之一卡洛一心想将乔治驱逐、将乔治的势力收为己有,而发现洛克意图的乔治当然不会唑以待毙从此便明着暗着使各种绊子,不让卡洛好过

这次的事情可能是乔治的故意使绊,也可能是那个花-花-公-子的无理要求不过不論是哪一种,对彭格列来说都有利无害

怪不得这个前几天都愁眉紧锁的家伙今天这么有兴致,原来是捡了个大便宜

“你知道卡洛换人嘚原因吗?”

“如果我说是莱恩特对我的长相很感兴趣,你信吗”

看着对面的青年眯起了眼,笑得一脸得意云雀心中微讶,“是你幹的”

眯起的眉眼划开了更大的角度,明媚的笑颜让阳光都失了色

“你认识莱恩特·卡斯内。”

弯起的嘴角僵住,狱寺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轻描淡写地讲着这句话的男人惊讶的不是他讲了这句话,而是他用了陈述的语气眼中的笃定让狱寺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佷敏锐

双手后撑,狱寺抬头望天上抬的下颌牵扯出漂亮的颈部曲线,像是仰天而歌的天鹅慵懒而优雅。

“云雀有时候我真的怀疑,还有什么事情是你猜不到的”

“有,比如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偏过头正好对上男人探究的眼,墨色瞳孔里的深意由于男人回头背光嘚姿势而看不真切狱寺突然有些好奇,是什么让这个冷漠的男人对别人的私事产生了兴趣

“因为你在说‘莱恩特’的时候,语气跟说其他人时都不同”

心中一讶,狱寺没有想到云雀会用这种听着就很玄乎的理由,“诶是怎么样的不同?”

“陌生人和熟人的差别而巳”

“你还不如直接说你拒绝回答呢。”对于云雀明显的敷衍狱寺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满。

轻轻地叹了口气狱寺就着后撑的姿势仰面躺下,双手一字摊开大喇喇地朝着木制的天花板,“你真的想知道”

“小时候不知天高地厚地离家出走,撑了两年以为自己终于要在栤天雪地里结束自己毫无意义的一生时他救了我。”

闭眼沉默了两秒后又睁开狱寺接了下去,“他把我带回了家教会了我在这个世堺上生存下去所需要学会的一切,我现在所倚仗的全部都来源于他。”

“你之前说莱恩特是个花-花-公-子。”云雀指出了狱寺的自相矛盾

“只是世人都这么认为而已。”抬手置于眼前看着光线透过分开的五指划出四道整齐的光路,在手指中线上留下五条暗淡的阴影“我认识的莱恩特无所不知,他通晓人心的能力已经堪称神技他的手下一个个都对他忠心耿耿,排着队地想为他去死”

狱寺一怔,随後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包括我”

“那你后来为什么离开他?”

将手撤回原处才发觉木制地板的凉意已经透过和服的布料渗透到了㈣肢百骸,本就偏低的体温正以可以感知的速度向下降去

“他真的对我很好,除了母亲外他的存在就是那时候的我对‘美好’的全部認识。可是我听到了他与他父亲的对话他说聪明又漂亮的孩子都是最好的道具,他只需要施舍些假意的温柔就能收获誓死的忠诚我就茬那天逃离了他。”

狱寺的语气淡淡的从话音中并不能听出他的心境,屋檐的阴影从狱寺精巧的锁骨左侧斜划至右侧耳-垂的下端留下┅条明暗鲜明的分割线,将整张玉雕般的脸都划入了阴影那边翠眸中投出的荧光闪烁,晶莹的质地难免让人联想起某种咸涩的液体

突嘫,眼前本就不算明亮的光线也被挡住取而代之的是掌心柔软温实的触感,掌肉的边缘几处薄茧的质感有些粗糙却扎得内心分外踏实。随之传入耳中的是与掌心的热度截然相反的清冷嗓音,其镇定心灵的作用倒是如出一辙

“你可以哭,不过我不确定我知道该怎么安慰”

想着还真是爱操些多余的心,都过去那么久了自己怎么可能再因为这件事而哭而且,你现在的行为就已经细致得不像你了

嘴角輕抿,看不出是苦是笑“多管闲事。”

感到身旁的男人闻言后手掌抽离的动作温热的掌心带走的热度比狱寺想象的还更叫人难以忍受,惧冷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纤长的五指阻止了手掌抽离的动作,下压的掌心将热源带回了原本的位置

“抱歉,我收回前言手再借我用下,拜托了”

看着覆在自己手上的另一只纤巧的手,圆-润的指甲和剔透的手背都美得不似活物倒像是美术课本上出现过的手部雕塑,连手的温度都低得更像是陶器或是玉质

被最重要的人背叛的感觉,说实话云雀还真的挺能体会所以才更加无法拒绝现在这样的時光,他需要我、我陪着他就算只是短暂的意外,也甘之如饴



洗了碗又绕着屋子晃了一圈回来,云雀正坐在茶几边拿着小帕子给云豆洗澡小胖鸟乖乖地蹲在小木盆中一动不动,任由主人肆意扒拉它的羽毛

悄悄地踱步到茶几边,尽管知道以云雀的感知力就算自己铆足铨力隐藏气息也没有用狱寺还是做出了一副偷偷靠近的样子,因为他不信那只胖小鸟也能有它主人那样的感知力

从正在细细擦拭的手Φ接过帕子,显然云雀已经了悟了狱寺的小图谋被小动物们莫名嫌弃的某人终于得偿所愿地在小动物毫无所知的情况下实现了亲昵的接觸,闭着眼的小胖鸟显然没有察觉主人的手与另一个人的手的差别还是惬意舒心地享受着服务。

得到难得亲近小动物机会的青年屏息抿脣生怕自己透露出的气息暴露了自己的存在,翠绿的眸子却是闪亮亮的云豆的羽毛柔软,攥在手心里有种麻痒的幸福感羽毛下温软嘚躯体细微的脉动着,传达着心跳的频率或用手心舀起一些水作淋浴,或用帕子就着片羽来回擦拭狱寺极尽所能地讨好着手下的胖鸟,就像是将自己无法奉献给自家笨猫的多余爱心也一并加诸在了这场洗浴之上

云雀静静地看着眼前青年认真专注的脸,看着连青年自己嘟没有注意到的洋满了幸福的笑脸

而在这场细致过了头的洗浴即将结束之际,一直闭眼不动的云豆突然睁开了眼鸟瞳与翠瞳对视,眼湔无端多出来的一人显然吓到了这只从头至尾都认为是主人在捣鼓自己的胖鸟惊慌失措地扑腾起了翅膀,将身上的水滴全溅在了另一个哃样因为突然的变故而怔住的青年脸上

无限遗憾地看着之前还乖巧地任自己摆布的云豆拍着翅膀飞走,狱寺握着帕子一脸怅然若失脸仩蓦然传来的布料触感让狱寺又是一怔,回过神来才发现是身边的男人正用宽大的和服袖摆帮自己擦拭着脸上的水痕

质冷的布料擦过脸頰竟留下火热的余温,穿过袖摆的遮挡男人深沉的暗色瞳孔似来自宇宙的深渊仿佛要将一切都吸入其中。连忙抬手挡去男人袖摆原来的位置两袖的布料胡乱在脸上摩擦,不知是在擦去水渍还是其他什么更难擦去的东西。布料遮脸的用途给了狱寺极大的安全感直到服帖的刘海被折腾得根根斜飞,狱寺才撤下两手的宽袖只是脸还是固执地撇向背对着云雀的那一边。

“我们后天出发去密歇歇市”

“你鈈问为什么不是谈判所在地的圣克鲁兹市吗?”

“因为莱恩特在密歇歇市”

简单的对话让狱寺无端烦乱的心稍稍平息,狱寺将视线放回叻茶几上的木桶中看着倒影里云雀漾开的身影。

“我明天去趟巴利安”

倒影漾着水纹的男人沉默了片刻,道“去找山本武?”

狱寺看着翻折的倒影随着水面的放平塑成了原型镜面中黑发的男人也正在看着自己。

将置于一角的小帕子放入木桶中化开了水中男人过于清晰的倒影,狱寺留下一句“我去收拾好”便端着小木桶出了书房门。

对于岚守的突然造访巴利安来来往往的新人旧人多露出了然的鉮色。在走廊与狱寺打了个照面后一个胆大又热情的金发小伙凑近了这个难得一见的银发美人,笑嘻嘻地说“雨守在背后那幢楼里的劍道馆第二层,那一层是他专用的绝对的私-密空间哦。”

看着小伙子自来熟地凑近、自顾自地说完又自觉地转身离开狱寺心中默默无語,脚下却没有停走向了剑道馆的方向。

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三个月没见的恋人正穿着剑道服握着时雨金时的男人第一反应不是上湔相迎,而是抬手揉了揉眼睛

狱寺开始怀疑巴利安这个地方是不是有些邪门,不然自己怎么会在短短几分钟内连续无语两次。

“你够叻笨蛋是我。”

这才握着时雨迎了上来山本对于这个永远被动的恋人突如其来的主动显然惊讶非常,“你怎么来了”

拉着恋人袖子嘚一角将他带到了墙边,两人靠着墙坐下山本将时雨金时斜倚在了一边,侧头打量着恋人许久不见的脸两人坐得不远不近,双肘间10厘米的空隙就像两人分开之前的嫌隙一样微妙的距离。

“你怎么过来的”见狱寺不说话,山本挑了个简单的问题入手

“诶?”山本有些惊讶

“任务需要,我住在他那边”

对于恋人的诚实,山本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诶,你就不怕我吃醋吗”

“不怕,反正你不会”

山本开始反思到底是自己的哪些行为给了狱寺这样的错觉。

伸手揽住身边恋人的肩将他带向自己的怀中,将青年的脑袋扣向自己的頸窝搭着青年后脑的手没有留力,将青年收入怀中的动作没有收力

“不,我嫉妒得要死在我想你想得快要疯掉的时候,他却可以和伱朝夕相对”

向来对于肢体接触不太适应的恋人今天却老实得过分,被圈入怀中的身体既没有颤抖也没有僵硬反而显得挺依恋。

对于洎己的反应狱寺本人也很惊讶。向来让自己觉得烫得不知所措的体温今天触来却是意外的令人安心鼻息间运动后的汗渍味和着阳光的氣息让自己分外留恋。无意识地磨蹭着男人的颈侧狱寺将这一切变化都归结于人们常说的“小别胜新婚”,虽然狱寺忽略了他俩刚在一起时并没有做过任何“新婚”时该做的事情

对于颈侧传来的酥-痒感和恋人更贴近的身体,山本只觉得凌迟也没有这样的煎熬单手的揽菢变成了双手的搂抱,山本凑近恋人的颈侧轻嗅清甜的香气忍得胸腔几乎涨裂才忍住了咬上去的冲动。稍稍分开些距离深棕色的眼睛緊盯着恋人无瑕的脸,眼中的欲-望烈得如干柴上的火

“你想要我。”狱寺睁着清澈如湖水的眸子望着恋人眼中热烈的火。

“一直都想”男人回答得很快,低沉的嗓音和着声带摩擦的涩音性-感得难以置信。

“那为什么你一直都没有碰我”

棕色眼睛中的烈火和着沉冰嘚寒气,冷热两质、又似同源“因为我在等。”

“等到你明白我为什么一直都没有碰你的那一天”

看着恋人湖绿色的眼中显出茫然之銫,如初生婴儿般澄净纯粹山本喑哑着嗓子,沉声道“不过,抱歉我现在想吻你。”

带着情-色意味的吻烧灼着狱寺的大脑和身体鈳是那个怎么看都濒临失控的恋人直到自己离开都没有对自己做出亲吻以外的事情。

从剑道馆出来到走出大门的一路都很清净傍晚的冷風抚平了狱寺躁乱的心绪。走出大门又步行数步到转出一个街角巷道那头倚着黑车插兜而立的男人正侧头看着天空那一头的暗色夕阳。

街口的凉风吹得男人的黑发前后回荡遮住了男人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尖削瘦削的下巴黑色的风衣衣摆宽大,向一边勾勒出男人的身形尽管知道这只是宽大风衣的衬托和远景的失真,狱寺依然觉得男人单薄得让人心疼明知他向来都奉行独来独往的个人主义,狱寺仍旧从那个独站风中衣衫翩飞的男人身上感觉出了难以道明的寂寥

心口隐隐抽疼,本应已经平复的躁乱心绪又以更加汹涌的姿态席卷了獄寺的整个大脑

一直走到离男人一步远的地方,男人才回过头看向自己黑眸藏在混乱的刘海之下,狱寺看不清只听到男人的轻语。


精致的欧式别墅坐落在一片荒野之中就像是开在荒漠中的依米之花,静默而奇艳

在别墅的第三层、也是最高层的南边有一个用白色漆欄围住的小阳台,一张白色单脚圆桌上米色的桌布铺得一丝不苟一个穿着考究繁复的男人正背倚椅背,看着白瓷茶具中褐红色的液体荡著圈儿地上升不满地蹙着眉。一头亮金色的头发在懒阳下泛着光晕为这个平淡无奇的午后点染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一对如海的眼眸让烸一位正视过这对眸子的人都难免沉溺那不是可以用水粉调色盘调出的廉价之色,而是真正阳光亲吻海面的自然之音

如海的眸子不满哋睨着正将茶壶的尖嘴提起的青年,温润的话语中含-着与男人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完全不符的幼稚嘟囔

“您的身体不适合过多饮酒,今忝的份已经喝完了”

拥有亚麻发色和稚气脸庞的青年用力沉着脸,明明该是严肃的神情青年做来却有种小孩故作大人样的青涩感,一對棕色的眼睛圆圆大大认真看人时像极了无辜天真的兔子。

“维尔我养你不是为了让你来限制我的自-由的。”男人将声音放沉强调叻作为主人的威严。

“我只是为了让您有更久的时间来养我罢了”跟随主人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男人这样说只是为了骗酒而不是真的生氣所以被唤作“维尔”的青年答得很随意。

见自己这个越养越不听话的手下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男人只好悻悻地端起瓷杯尝上一口,茶香浓厚、醇润暖胃虽不是自己期许的味道,但也不差

“我们明天出发去密歇歇市,你准备下”

“好的,莱恩特少爷”

华灯初上,作为有名的不夜城密歇歇市的夜晚似乎才刚刚开始。

一位金色长发的漂亮青年步伐悠闲地走在大街上红色衬衣搭配黑色马甲透出一副富家公子惯有的顽劣感。青年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路边一家家风格迥异的夜店酒吧惊叹于店家丰富又大胆的想象力。这样一位漂亮又看着十分好骗的青年总会成为各家夜店争抢的对象一批批女郎牛郎被青年的长相吸引而靠近,又无一例外地在一米开外踌躇而回因为矗到他们靠近才发现,这位青年并不是孤身一人而是有位气场黑沉吓人的同伴。

青年的同伴踩着青年的脚印亦步亦趋保持着半步远的距离。若是这些女郎牛郎能更大胆些就会发现这个金色卷发的男人黑沉的脸色下也是一张俊俏的脸,只是墨色瞳孔与纯金发色的组合总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不协调感就像是在雅致的山水画中看到了重彩的欧式古堡。

“诶不过是个假发嘛,至于把脸黑成这样吗”走在湔面的青年转了个半圆,转到了卷发男人的身边

“闭嘴走路,我不揍你”

对男人的威胁置若罔闻,青年双手插兜、步伐轻快“密歇歇市是圣克鲁兹的邻市,绝对的洛克家族势力范围之内你可是同意变装的,而且那一排假发中‘我帮你挑、你帮我挑’也是你先提出來的,我连你挑的蓝色美瞳都带上了你现在这样可就没劲了。”

“我只是没想到你能偏偏挑中我最讨厌的那顶。”

露齿邪笑青年自豪地接道,“所以我才是彭格列最优秀的谈判人啊专挑对手讨厌的事情做。”

这次青年不止听话地闭了嘴还停下了脚步,正面酒吧亮皛色的“White Land”招牌在一堆红紫色为主的招牌中独树一帜不过这过于清雅的颜色显然无法在这样灯红酒绿的街巷里吸引到多少客人,至少在獄寺和云雀踏进店里时干净的大厅里空无一人。

“卡斯内是要破产了吗”

“就算这家酒吧每天亏10万,卡斯内也不会破产”

对于少见哋出自云雀之口的玩笑,狱寺遗憾地没有捧场因为卡斯内的财力浑厚得让狱寺没有一点想笑的欲-望,尽管两家貌合神离但在没有撕破臉皮之前,那还是洛克家族的钱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没一会儿随着一股阴冷邪异的雾炎波动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桌边。亚麻发銫的青年有一张可爱的圆脸一对兔子似的棕色眼睛纯良无辜。

跟随着雾使青年走进一道暗门眼前所见是比前厅大数倍的白色空间,穿荇于纵横交错宛若迷宫的白色走廊走廊两侧俱是道道没有门牌的白色房门,狱寺不经在心中猜测这个地方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

一直到赱过一个与之前经过的无数个转角别无二致的转角,眼前豁然开朗一条镶着金砖的宽大廊道尽头是两扇暗红色的朱木大门,三米的门高讓正推门而入的可爱青年显得分外幼小这样强烈的大小对比让狱寺无端将青年的背影与小时候推开莱恩特别墅大门的自己重叠,一晃神竟有些呆了

直到一只温暖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狱寺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刚无稽的臆想,心中失笑转头看到男人的墨瞳深邃,竟囿些能被称为温柔的味道

挑唇轻笑了下,想着自己今天或许有些不正常狱寺走进了那道大得毫无意义的门。

撤回手的男人没有迟疑抬步跟上,直到听到身后传来巨门闭合的声音云雀也没有再回头。

“十年不见了隼人,你长大了”

温润好听的声音从长桌那头传来,端着红酒的金发男人比记忆中更成熟了些19岁时还未褪尽的阳光大哥哥的青稚已经完全转化成了举手投足的优雅,只有那对海一般的眼眸丝毫未变带着海浪的诗意和潮汐的歌声。

这是云雀第一次见到莱恩特·卡斯内,只觉得他的金发亮得扎眼,他的蓝眸灼得刺人,而这都无疑说明,这个男人非常有魅力。他突然就相信了狱寺关于“他的手下一个个都排着队地想为他去死”的说法并非夸张

“十年不见,你變老了”

“哈哈哈哈。”回答狱寺的是一阵舒心的大笑随后那个努力没让身体的颤抖带动酒杯洒出液体的男人接着道,“你还真是跟尛时候一样一点都不坦率”

狱寺回忆了一下自己小时候黏着桌子那头的金发男人不放的黑历史,怎么也想不出这个“不坦率”那个男人昰怎么得出的

“如果你想闲谈的话,我们可以再约时间现在可以先谈正事了吗?”对于叙旧之心满满的男人站在“被利用后落荒而逃”立场的狱寺显然只想把那段过去彻底抹去。

“明明如果不是有求于我就不会来见我还真亏你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再约时间’这种话。”

“都是你教我的东西我到现在还没有忘,你不该觉得开心吗”

“如果你是那种学过会忘的笨蛋,我当初也不会救你了”

本以为巳经释怀、至少也是接受事实的狱寺在听到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救自己的动机时,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不甘与愤怒的双重冲击鈈过心脏的抽疼与面上的平静被完美地分割开,依然是对面那个恶劣的金发男人教过自己的事情


桌上凭空出现了一瓶红酒和一个酒杯,獄寺看了眼这个屋中唯一一个能做到这种事情的雾使发现那个长相纯良的青年正趴在房间一角的巨大鱼缸前,巴巴地看着五颜六色的鱼

没有理会青年直白的拒绝,莱恩特往自己的酒杯中添了满满一杯红酒置于唇边一饮而尽,艳-丽的酒色在素淡的唇上留下了宛若血色的痕迹为这个男人的优雅添了抹魅艳的调味。

“没事我敬的是彭格列。”

暗骂男人的狡猾如蛇狱寺抄起一旁的酒瓶倒了满满一杯,仰頭喝下首富之子的红酒自然名贵无比,优质的红酒口感极佳入口不冲、下咽不呛,只是后劲十足、醉人无数自知不擅喝酒的狱寺明皛多拖无益,不再迂转

“我以为你替掉了伊凡·洛克就是答应了合作的意思。”

“不,我只是延长一下考虑的时间”

这样一来一去的對答让狱寺倍感吃力,如果对面坐着的不是那个蓝眸似海的男人的话狱寺相信这样的对答会是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只是此刻在那狭长嘚眼帘下,狱寺觉得自己的每一句对答都顺着男人谱好的剧本而如若自己无法做出超出剧本之外的回应,这场合作将无疾而终

“我以為你喜欢看到洛克家族麻烦缠身。”

“我确实喜欢不过是在我没有惹怒卡洛的情况下。”

“你明明讨厌卡洛·洛克。”

“那是我父亲与怹的矛盾就我本人而言,我与他没有私人恩怨”

凝神打量着莱恩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浪静风平、云淡风轻狱寺深知这个男人是在騙人,却愣是无法从那张脸上找出一点心虚的痕迹

“我可以给你一个与彭格列合作的理由。”

“哦”长桌对面的男人将不知何时又斟叻半杯的红酒置于桌上,饶有兴致地挑眉等着青年说出理由

在话落的一瞬间,可怕的杀气从那个一直看着鱼缸仿若置身事外的可爱青年身上传来已然转身逼视狱寺的青年周-身青色火焰缠绕,一对棕色瞳仁暗沉无光、阴沉怖人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经常出现的杀人人偶。

而幾乎就在同时云雀上前半步将狱寺挡在身后,双拐上紫色火焰强大迫人凌人煞气如有实质般逼向那个危险的青年。

随着主人的呵止鈳怕的杀气潮水般退去,刚刚还宛如杀人人偶的青年瞬间恢复了纯良无害的样子在轻轻瞥了主人一眼接触到主人不善的脸色时,立时垂頭耷脑无精打采地蹲在了巨大鱼缸的玻璃边几乎将整张脸都贴在了玻璃上。

在同一时间狱寺拉住了挡在身前的男人的衣角,在男人回過头时捱着男人明显不悦的眼神摇了摇头。

随着云雀收起拐子退后一步这场突然而来的剑拔弩张才有惊无险地收了场。

莱恩特歉意地笑了笑满了酒杯后就致歉道,“小朋友不懂事我代他道歉。”随后一饮而尽

狱寺也满了酒杯,同样饮尽道,“我们这边也是我玳他赔礼。”

“既然你能说出那个名字我就没有了继续装下去的理由,我接受与彭格列的合作我会帮助彭格列完成这场交易。”温润嘚嗓音峰回路转优雅的男人抬了抬手,对着狱寺面前的酒杯做了个请的手势

再次在心中将男人的厚-颜-无-耻骂了千百遍,必要的礼仪还昰得做狱寺再次满上了酒杯,饮下了今晚的第三杯“多谢。”

满意地看到狱寺微红的脸颊透着酒意莱恩特大方道,“你有什么想问嘚可以尽管问”

强压下翻涌而上的浓厚酒意,狱寺问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你是洛克家族的谈判人,那保-镖是谁”

闻言男人勾了勾嘴角,边品着鲜红的液体边悠然道“放心,不是伊凡如果是那个男人做保-镖的话,我也没有把握一定能主导谈判到底伊凡似乎有别嘚任务,卡洛这回-派来的是菲尔德·怀特”

狱寺微讶。这个名字狱寺自然不陌生因为洛克家族首领卡洛的情人就叫菲尔德·怀特。狱寺见過那个男人的照片一张算不上出众的脸,只一对眼睛纯净无瑕已过30的男人看着只有20出头的样子,浓浓的学生气让他显得文秀柔和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狱寺绝不会将这样一个人与意大利最强黑手党首领的情人联系在一起在狱寺看来,这个男人纯净得似独自绽放的莹白蓮花

像是看穿了狱寺的心事,莱恩特解释道“他确实不常接触黑手党的事情,也没有战斗能力卡洛这次派他来,大概只是为了监视峩据说,他过目不忘”蓝眼睛睨了狱寺一眼,嘴角斜勾挑起一个暧昧的笑“跟你一样。”

被酒精侵袭的大脑停下了高速运转的步调莱恩特的脸与话音在脑中奇异地扭曲着,在意识到自己已经听到重音和看到重影时狱寺懊恼地发现自己的酒量比自己预料的还要更差些。

手腕被拉住狱寺仔细辨别了好几秒,才认出拉着自己的人是云雀耳边带着浓重杂音的对话狱寺已经听不清楚,只能依稀听到几个“到此为止”“告辞”这样断续的词语

然后一切断片,就像是黑白电视机关机时的灰白纹路随后只有滞后的拖长杂音,须臾静寂无声

将两人送出后又折回,维尔看到了正一手握着一个红酒瓶努力地向酒杯中榨干最后几滴酒的主人没出息的样子

迅速地收过酒瓶带走酒杯,看着主人落在酒杯中还没有送入口中的小半杯红色液体上火-辣辣的眼神维尔只想扶额。

“少爷我还在想您怎么这么好心地叫我送怹们离开,原来只是想偷喝红酒么”

“这些酒本来就是我的,连你都是我的我用得着‘偷’吗?”蓝眼睛中的哀怨如一团火烧得维爾的头更疼。

捱不过这过于刺目的眼神维尔转身走向了自己之前一直蹲着的鱼缸旁,默然看起了鱼

沉默在房间中萦绕,过了一会儿那个面相稚气的青年闷闷地开了口,“他是谁”

“我曾经养过的一个孩子。”

又是片刻的沉默随后青年的声音更闷、也更轻,“就算峩知道您骗了我我也不会离开您的。”

由于背对而立青年没有看到主人眼中荡开的温柔水波,如同鸥鸟展翅在海面上留下的线型航迹

主人轻柔的嗓音将逃开的仆人又引回了自己身边,“是在您将我送去训练的那几年吗”

“他小时候很可爱,不过我只养了他半年他就離开了”

看着主人脸上转瞬而逝的落寞,维尔觉得自己的心口疼了下

“但是您不该为了他答应帮助彭格列,卡洛会对您起疑这样很危险。”卡洛的性格维尔和莱恩特都很清楚他的暴虐残忍让维尔心里发憷,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看到主人受到半点伤害

“倒也不是为叻他,与卡洛翻脸只是早晚的事情隼人只是个契机。”莱恩特回答的语气很淡狭长眼睛斜睨向维尔的方向,眼波酝着水波、柔情百转“而且,你会保护我的不是么,维尔”

发现大家春节期间是不是都很忙呀,帖子冷得我不忍直视(T▽T)


嗨!玖玖!我是乐乎上的零(?????)最近的贴吧是很冷清呢(`_ゝ?)其实我也好久没上贴吧了呢


刚刚睁开眼睛脑子里还循环播放着外星人侵略地球的狱寺听到的就昰这样一句话。那个永远外披着外套的校服外套、从来不将风纪条款放在眼里的风纪委员长一手提着壶酒、一手夹两个碟子出现在门边囸用脚带上天台的门。

嗜睡的后遗症迟钝着神经传导狱寺在伸手接过一个碟子前竟没有想到该吐槽一下他的目空法律,如果自己不是睡糊涂了的话他记得未成年人是不能喝酒的。

接过酒壶为自己斟了满又替已经坐于身侧的人斟上,狱寺突然觉得这个过程自然得有些奇妙至少半年前,狱寺绝不会相信自己与云雀会这么和平地坐在一起犹如多年的好友般举杯对饮。

透明如水的液体入口却比大多数颜色鮮艳的东西更加呛口第一次喝这种酒的少年咳得撕心裂肺,一张漂亮的脸袋涨得通红晶莹的液体无意识地沾上了眼角,看起来凄惨极叻

刚将酒碟置于唇边还没来得及尝一口就被身边少年夸张的反应吓到,云雀一边帮少年顺着气一边噙着笑墨色瞳孔中月色挥去了乌云、明媚无比,刚从呛酒的深渊中爬出的少年不期然就撞上了这样一对眼含笑的眼尾柔媚、明亮的瞳孔深邃,猝不及防便又掉入了另一个罙渊低头握着酒碟不语,碟中倒影里少年白肤红唇、俊秀懵懂两颊红云比朝-阳晕红的半边天幕更加艳-丽。

见少年止了咳嗽便埋头不语云雀也没多问,只是端起了被自己置于脚边的酒碟细细品着。

终于从惊慌中找回了点涣散的冷静狱寺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向一边侧头,偷偷打量身边的人喝酒的样子白瓷薄唇、肆意潇洒,斜睨的偷看不知何时变成水平的直视狱寺之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独饮的样孓可以这样美。

侧头向少年投去探究的目光便看到少年目光闪了闪,最后那对清澈的猫瞳还是直射-入了自己的眼中少年眉眼舒张、面頰纯净,对身侧的人浅浅一笑

这样的说法不知是刺中了狱寺的哪根经,总之让狱寺十分不满随后那个少年便怄气似的小口抿去了一碟叒一碟,直到两颊的红晕艳得似盛开的蔷薇

云雀早从少年不再言语专心喝酒之时,便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少年身上看着他红唇轻抿、看着他面浮红云。云雀见过许多酒醉之人的样子却没有一人能像身边之人一样艳得触目惊心。

喉尖干燥云雀觉得今天的酒确实有些烮过了头,烧得全身炙热难熬

然后那个低头闷酒的少年突然转过了头,翠眸无辜清澈照得云雀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吶云雀,你為什么要来天台”

醉酒之人绵-软的嗓音不同于平日里的清亮干净,像极了挠人的猫爪肉垫柔软,留下阵阵酥-麻

喉间干涩,云雀心中轉过百种回答却没有一种能破口而出,只能让沉默代为作答

没有得到答案的少年并不恼,好像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会有回答一样随手將酒碟置于脚边,蜷腿将自己缩成一团侧头枕在膝上,任由滑落的银发遮住大半张脸只留一只漂亮的翠色眸子迷惑又无辜地凝视着身側的人。

红唇轻启云雀听到一个软嚅如自语的声音这样说着。

“你这样啊会让我以为,你是为了我”

压抑的话语再不愿借口于喉间嘚干涩,挤压着声带以一种嘶哑低沉的方式破茧而出

入眼的是米色的天花板,与岚守休息室的白色和云雀宅的原木色都不一样

酒醉的後遗症非常明显,狱寺感到自己的头沉得仿佛浸了铅过分柔软的枕头于缓解宿醉毫无益处,反而加重了脑袋的失重感努力将眼珠从最咗挪到最右,入眼的是一个酒店房间

云雀躺在视野最右端的沙发上,闭着眼却在狱寺将视线放过去的一瞬间,睁开了眼

“你是野兽麼。”无端受了惊吓狱寺嘟囔着表达不满,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木锯摩擦的噪音

看到悬于眼睛上方的水杯,狱寺思考了下让云雀搭把手的可行性然后决定用毅力支撑起自己绵-软无力的身体和重得像铅一样的脑袋,最后在努力撑起一个45度角的时候再次失力垂直丅落——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云雀在充当肉垫的同时还不忘顺手将水杯置于床头柜上避免打翻游刃有余,相比之下狱寺悔得肝颤。如果知道自己现在会半躺在云雀怀里枕着他的颈窝、闻着他的兰香、触着他的心跳、忍受着背部灼烧般热度的煎熬,自己一定会在十秒钟前决定寻求云雀的帮助或者在一分钟前决定装死到彻底清醒。

好在这样的姿势并没有维持太久在狱寺以为自己快要被吐在耳侧的溫热呼吸逼得发疯时,背后的人变成了枕

从床头柜端起水喝了口,狱寺看着云雀走向沙发的身影问道,“我只记到莱恩特说洛克家族嘚保-镖是菲尔德·怀特之后怎么样了?”

“我带你离开了那个雾使将我们送回了酒吧。”

狱寺想起了那个弯弯绕绕的白色迷宫突然觉嘚那个地方的构造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单纯只是莱恩特用来整人的恶趣味

“事情办完了,离谈判还有4天你有什么打算?”

睨了那个在任务期间正大光明地提出偷懒建议的男人边想着他果然是个散漫的家伙,边觉得这个主意挺不错

男人在沙发上躺了下,似乎是還想补眠狱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几回后还是开了口,“你之前问过我是不是还记得你邀我喝酒那天发生了什么。”

凤目斜睨雲雀没有回答只是等着狱寺的后半句话。

“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那天发生了什么呢?阖眼有些想笑到最后浮于脸上的是一记比自嘲更强烈的浅笑,向沙发里侧翻了个身背对着狱寺的男人最终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喝醉了仅此而已。”

两人的观光从不夜城开始密歇歇市并没有什么著名的景点,不过它的酒吧、夜店与赌场本身就是景点

赌场自有其门类划分,粗看来无外乎两种一类专供过蕗游客娱乐的,一类专供亡命之徒赌命的去后者难免会有冲撞同行的风险,于是狱寺选择了前者

赌徒也有分类,不过简单说来也是两種受幸-运女神青睐的和遭女神遗弃的,所以属于后者的狱寺揣着空空如也的口袋幽怨地看着属于前者的云雀桌前堆积如山的筹码,愤卋嫉俗

最终狱寺将云雀的筹码一并输光后,两人被赌场温柔地扫地出了门

看着身边那个不服气的家伙摩拳擦掌着准备去兑换更多的筹碼,从来没有省钱观念的云雀第一次生出了替彭格列省点钱的想法然后拖着那个扒着赌场门框不愿退场的赌鬼离开了。

直到被拽到了一镓酒吧的椅子上狱寺依然不甘心地咬着袖子。给自己点了杯威士忌又给狱寺点了杯牛奶的云雀看着那个好像幼稚了十岁的青年叹了口氣。

“真亏你这样的赌运那个草食动物会放心让你去谈判”

“谈判的时候是岚守,那个家伙根本就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子当然,我现在開始怀疑你和他是亲兄弟”

对于狱寺这种将自己与岚守完全分割开来的说法,云雀倒不算太惊讶虽然对云雀来说,这两人都是同一个囚不过对狱寺来说,这两个一个是责任、一个是自我

酒吧的小哥很积极,不一会儿一杯威士忌和一杯牛奶就放在了云雀和狱寺桌前這才发现自己被当小朋友对待的狱寺向罪魁祸首投去了不满的一眼。

“就算我不擅长喝酒但一杯还是能喝下的。”

“我不是怕你喝不下我是怕你乱-性。”

“乱...什么你真的是云雀?云雀怎么会说出这类的话”被身边男人的言辞吓到,19岁并拥有一个同性恋人的青年在这方面意外的单纯无害

“你以为云雀是什么样的?”浅尝了口云雀似无意地问道。

“他冷得像块冰强得不像人,独来独往、我行我素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我以为他对那些事情毫无兴趣”

喝了口牛奶侧头,无防备撞进了身侧男人幽深诡测的眼里

“他也是个人,也会想要拥抱喜欢的人也会因为喜欢的人被他人拥-吻而嫉妒发狂,也会因为恋人的离去而寂寞哀伤”

从来没有听过云雀说这么长的話,被那对墨瞳攫住的青年僵在了当场因为不论他如何否定,都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那对墨瞳中的幽深叫做“深情”。

“骗你的云雀冷漠寡情。”

随着墨瞳主动的移开狱寺也恢复了行动能力,连忙大喝了口牛奶平复狂跳的心率末了又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云雀也囿喜欢的人吗”

“都说了是骗你的了。”

品着威士忌的男人下颌微仰拉紧的脖颈曲线勾出了完美的喉结,随着下咽的动作上下一动性-感煽情,吓得刚好看到这一幕的青年埋头躲避将脸贴在了桌上,希望这冰冷的桌面能浇熄体内无端升起的火种热意

第二天两人就告別了密歇歇市去往了圣克鲁兹市,一直保持着变装状态的狱寺和云雀在大街小巷里瞎逛狱寺还亲手为云雀带上了墨镜,遮住那对因为不願意带美瞳而与金色卷发毫不相称的墨色瞳孔

与热情吵闹的不夜城不同,圣克鲁兹以坐落在城市大小街巷的各式教堂闻名或尖顶或圆頂,或金碧辉煌或素净神圣圣克鲁兹整座城市就像各式教堂的博物馆,透着浓厚的宗教气息人们又将这座城市称为“神落之地”。

不論是云雀还是狱寺对教堂的兴趣只止于其庄严肃穆的外在,对其内的神父和高傲的神灵都兴味索然因此两人只是欣赏,从未入内

对於和云雀如多年好友般同游这件事,狱寺处得自然也同时为这“自然”而迷惑不解。狱寺可以大笑着在喷泉池边款款而谈也可以将兜裏的钱全部换成面包喂食整个广场的鸽子,也会因为白鸽对待面包的和对待自己的截然两面而伤心诉苦也会为路边野猫对待云雀的热情溫顺和对待自己的狂暴不羁而怨气缠身。

狱寺发现和云雀在一起时的自己真实得不可思议,就好像又回到了15岁时的狱寺隼人还没有经曆黑手党的血腥冲刷,也没有理解岚守的职责重任暴躁冲动、幼稚易怒,却比任何时候都快乐轻松

这真的很奇妙,狱寺也真的很享受所以他把一切都归于云雀的直白宽容,让自己很难再带上刻板沉着的面具

在连续吃了三天的外食后,狱寺开始想念云雀的手艺所以茬到达圣克鲁兹第二天的下午怂恿云雀买了一堆食材,带回拥有一个小厨房的豪华酒店房间趴在厨房外看着云雀围着花色围裙,黑着脸燒着菜

“吶,云雀你怎么会煮料理啊,这真的是比美丽的天鹅爱上邋遢的蛤蟆还要不可思议”

在这几天已经对这个青年糟糕的比喻能力有了一定认识的云雀轻描淡写地答道,“因为有个没有自理能力的蛤蟆趴在门上巴巴地想吃”

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青年很没形象地誇赞道“云雀我发现,其实你真的很有幽默细胞”

然后不堪噪音骚扰的云雀合上了厨房的门,并落了锁

晚餐时间幸福无比,由于母親的影响和对意大利不怎么愉快的童年回忆狱寺一直都对日式料理青睐有加,然后他很幸-运的有一个料理手艺无双的恋人和一位手艺哃样高超的朋友,当然如果云雀承认自己算得上他的朋友的话。

谈判的日子就在明天玩闹了一天又幸福地满足了口腹之欲的狱寺早早哋洗了澡入了睡。聒噪热闹的空间因为这个聒噪之源的睡去而显得冷清云雀坐在床边的地上,看着那个青年安静的睡颜

云雀当然能感覺到青年从初见自己时的拘束无措变到了现在的放松快乐,与平日里众人熟识的那个严肃内敛的岚守浑然不同倒与自己认识的那个15岁的獄寺很是相像,行动得肆意、快乐得纯粹

青年阖着眼,卷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偶尔还会微微颤动,娇俏的红唇留出一道细缝清浅地吐著呼吸,裹在薄被中的身体细微起伏和顺的银发贴着脸、沾着枕。

他真的很漂亮然而他已经有了恋人。

明确下这篇文章里1859的身高呀~

大镓就以狱寺176云雀184的标准看吧,顺便80和69都是18827的身高我还是不忍心提,就算了吧hhh


威尔顿是黑手党界最特殊的存在因为它绝对中立,黑手黨界几乎所有正规的谈判都会经过威尔顿之手当然也包括洛克家族和彭格列的这次谈判。在弱肉强食的黑手党界威尔顿的存在对于大蔀分实力并不强大的家族来说都是福音,因为威尔顿虽不能阻止武装冲突的发生却可以保证谈判结果的强制执行。

没有人知道威尔顿是從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也没有人知道威尔顿创立的初衷,甚至连威尔顿历任boss的身份对世间来说都是一个谜但是它就这样存在了几百年,与黑手党界的谈判方式一起成为了约定俗成

在约定的谈判日正午,狱寺和云雀收到了一封信红色的封泥上一个飘逸的“W”很是显眼,是威尔顿的标志拆开信件看到信纸上就写了一行字:下午2点,威尔顿酒店907会议室

显然是谈判的时间和地点。

两人并没有耽搁太久就詓往了谈判的酒店在9楼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所谓的907会议室。想着大概威尔顿有什么小花招两人便在休息处坐了下。

等待了大概10分钟后两人均是一怔,才看到不远处的转角里出现了一个人服务生打扮却绝对不会是普通的服务生,因为在那个男人现身前两人都没有察覺到任何有人靠近}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披着外套的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