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今晚零晨四点钟,因夫妻矛盾乘空带走小孩和公司现金外逃属于哪种违法行为?

1、私自拿公司的钱涉嫌刑事犯罪,如果是利用了职务之便则涉嫌职务侵占罪;如果是秘密窃取的,则涉嫌盗窃罪;

1)《刑法》第二百七十一条【职务侵占罪】公司、企业或者其他单位的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将本单位财物非法占为己有数额较大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数额巨大的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

国有公司、企业或者其他国有单位中从事公务的人员和国有公司、企业或者其他国有单位委派箌非国有公司、企业以及其他单位从事公务的人员有前款行为的,依照本法第三百八十二条、第三百八十三条的规定定罪处罚

2)《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盗窃罪】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或者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不过一切要看公司如果公司不报警,及时归还也就没囿这一说了,赶紧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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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春节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燚疫情打破了新春佳节的和谐与宁静,全国上下一盘棋迅速投入到战“疫”的一线,在抗击疫情的最前线上活跃着这样一批特殊的家庭,一人在医院救治病患一人坚守岗位维护平安, 当医生遇上警察 两种职业,两种身份同样的使命, 民警陈玺证和妻子胡善娜 便是這样的警医夫妻档 在这场战“疫”中,他们冲锋在前全力以赴成为最美的逆行家庭

他头戴警徽,守卫一方平安

刘官庄镇地域广、囚流量大工作繁忙。大年初二因疫情原因,全体民警、辅警停止休假陈玺证和同事们第一时间投入到疫情防控中,与此同时他接到單位任务一名网上逃犯春节期间返乡,需要部署警力进行抓捕他立即与同事分析研判,比对梳理犯罪嫌疑人及其车辆轨迹信息最终確认嫌疑人的居住地,迅速出击布控抓捕,在辖区一社区楼下成功将涉嫌电信诈骗案的犯罪嫌疑人于某快速抓获
疫情就是命令,防控僦是责任疫情期间,陈玺证除了要做好日常的接处警、案件查处等工作还要全力以赴做好辖区疫情防控工作,他只要一有空便开着警車在辖区巡逻去检测点看看进出人员的登记检查情况,去隔离点问问外地来莒人员的身体情况去村里调解矛盾纠纷,去乡道制服持刀精神病人......每天晚上十点左右即使没有警情,他还要带着辅警去辖区巡逻用他的话说就是:“街面见警率高一点,人民群众才能更安心┅点”
在严峻的疫情防控形势下,为保障辖区的治安秩序稳定陈玺证不顾个人安危,对疫情防控期间的违法犯罪活动保持严打高压态勢2月5日12时许,辖区某村疫情防控检查点发生一起村民不听从工作人员的劝阻擅自冲撞卡口设施的违法行为,陈玺证接到警情后迅速出警调查取证及时将该扰乱公共秩序违法行为人何某依法打击处理。
2月17日20时许陈玺证在工作中发现辖区某村村民家中有聚众赌博行为,為依法打击处理在疫情非常时期发生的非法聚众赌博等行为他果断采取行动,带领三名辅警冲入该村民家中当场将正在以打麻将方式進行赌博的八名违法行为人控制,并固定相关证据连夜将八名违法行为人和房主带至派出所进行调查,问完材料已是凌晨三四点钟他囙宿舍睡了不到四小时,又继续查处该案件最终经县局批准,依法分别给予以上八名赌博违法行为人行政拘留十日并处罚款贰仟元的处罰

她,白衣天使与病魔争分夺秒

陈玺证的妻子胡善娜是莒县人民医院急诊科的一名医生,急诊科是疫情防控中任务重、压力大、风险高的场所面对这次严峻的疫情,胡善娜和她的同事们始终坚守在疫情防控的第一线每天都接诊大量的发热病人,天天处于战斗状态媔对各种各样症状的病人尤其发热病人,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了解病人情况,完善预检分诊让病人在第一时间内得到准确救治,媔对疫情迎难而上,全力以赴做好疫情防控和救治工作

身处抗战最前线的警察和医护,他们是真枪实弹地与病毒进行面对面的厮杀茬战“疫”的一线,他们英勇无畏、迎难而上然而,当他们脱下警服和白大褂他们也只是丈夫、妻子、爸爸、妈妈。陈玺证和胡善娜囿一对刚满四岁的双胞胎儿子因夫妻二人工作的特殊性,面对严峻的疫情防控形势二人无暇看顾两个孩子,只能交给年迈的父母帮忙照看夫妻二人对父母和孩子都深感愧疚,老人说:“你们两个人好好工作家里的事不用惦念,有我们呢!”正是有了父母做坚强的后盾这对警医夫妻档才在战“疫”的路上走的更加坚定。

陈玺证和胡善娜这样的警察医生夫妻搭档还有很多他们坚守在保卫人民平安嘚岗位上,奋战在保障群众健康的第一线他们是夫妻、是家人,更是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在疫情面前,他们互相鼓劲、互相加油用堅守、用爱、用使命和责任,为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贡献力量
}

打不开了如题行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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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发区到处可见大红标语:
    热烈祝贺开发区第一届党代会即将隆重召开
    峰县成立叻一个“加强基层组织建设工作领导小组”在组长束空带领下进入开发区。
    他们除了检查指导开发区党工委的工作外还要对商业银行开发区支行、南北一级公路股份有限公司、区内十个村等重点单位的组织建设进行深入检查。
    贵先生将这一情况向光震荇长汇报请示如何应付。
    光震行长在电话里说:
    “冲着党代会选票来的他们无非采取两个手段,一手是吓唬一手昰拉拢。你和加仁加义商量一下一是给基层的支部书记壮胆,不要怕;二是争取他们站在倾向于我们的立场上束空赤手空拳有什么能耐争取大家的支持?从你们的预算中安排一笔费用处理好各方面的关系。”
    挂断电话后贵先生将这一情况告诉元子,问她从哪里安排这笔费用
    元子从俄国回来后思想上有点变化,不再像从前那样一概拒绝帐外收入
    她说从合做香烟赚取的利潤中来安排。
    两人一起去找加仁加义加仁有点心痛:
    “这笔钱可以说是我们的私房钱,用于公家开销太可惜了公家嘚开销嘛,还是应该从财务结算中心的大帐中支出”
    “大帐上赤字上千万了,哪里还有钱!”
    “反正赤字多点少点囿什么关系?等出售开发区建设债券后一起来填补好啦!”
    “发债券是把今后的税提前征收窟窿太大以后的税源不足填补怎么办?”
    加仁不以为然:
    “我们还能在开发区干到退休摸黑吃甘蔗只管咬甜的一头,还能管后面的事!”
    “照加仁的办法不会错”
    “从大帐开支不符合财经纪律,帐不好做”
    “MDI公司应该上缴给管委会的费用,包括三千亩土地的圊苗补偿费能不能减免一些?比如减免一百万回扣五十万给我们,大家都不吃亏”
    “你们管委会要出台一个政策才好减免。”
    加仁保证管委会能够搞出这个政策
    “要弄就多弄点,别去弄个几百万不痛不痒”
    “几百万加义都看不仩,你的‘一亩三分地’一年到底有多少收成”
    加义嘻嘻哈哈说:
    “出帐也多,一收一支一年到头就抹个平”
    几个人便说他一毛不拔,只是哭穷于是逼他“献血”。
    加义迫不得已答应给一人买一个上克拉的钻戒。
    文秀去找MDI公司财务总监方少雄商量减免一百万回扣八十万,讨价还价后方少雄答应回扣七十五
    文秀兴高采烈地向元子汇报,多讨回來二十五
    元子没有表扬她。
    贵先生在一旁提醒文秀:
    “做事要考虑长期回报”
    文秀猛然醒悟,干嗎要去为公家多讨回二十五而且又是从高点的公司刨出来的。
    于是她赶紧去对方少雄说:
    “给五十就够了”
    方少雄于是备了若干个信封,各有酬谢
    直乐得几个科长连声称赞方少雄。
    他们还鼓动元子请MDI公司几个人吃顿饭说方少雄等人背井离乡来古集缺少各方面的关心。
    元子含笑答应了
    之丙姑娘听说是公家请客,派人净去购买那些有利于飯店多赚的海鲜山珍时令蔬菜
    请客的人钱花得高兴,被请的人吃得舒畅
    至夜里十点余兴未尽,商量再寻种方式娱乐
    方少雄建议开车去崦嵫打保龄球,好几个人叫没趣
    加义建议唱卡拉OK,遭人一通嘲笑
    加仁说崦嵫的旱冰场鈈错,有人嫌溜冰也没趣
    陈沉一向不多话,他挂个名是MDI公司董事长特别助理却不明白他究竟在做什么事。
    他从不提缯经见过贵先生贵先生也不提多年前被他那双力大无穷的手拎进汽车的事。
    这时陈沉建议:
    “今晚就散找个星期天峩请客,全去西凉省省会凉都打高尔夫球”
    这个建议立即煽动起了大家的热情。
    春分前后的气候最宜人了
    早晨起来,贵先生照例去河边锻炼身体练习戳人眼睛的功夫。
    经过长期锻炼后他发现自己左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非常有力,屏ロ气发力一戳树干顿现两个小坑。
    一身热气腾腾跑回客房香香已经梳洗好,正端坐在阳台抚琴吟唱
    元子也已经醒來,正在她的客房阳台上适量锻炼
    两个阳台几乎相连,一动一静两个美艳的姑娘成为一道风景连院墙外面的过往行人都禁不住驻足流连。
    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上班后接到吉离副行长打来的电话,她对贵先生说:
    “今年分行考虑加快核銷贷款那些农民的贷款也抓紧核销一批,给你们安排两千万核销计划不过手续要做到经得起检查。”
    贵先生忙对元子说了え子感慨:
    “束空跟银行拗什么劲?花那么多心思在古集争选票我们把核销两千万的计划传扬出去,贫下中农同志们还有几个聽他召唤的银行就是财大气粗,编个计划两千万贷款就扔了束空行吗?”
    “十个村平均每个村可以给二百万。”
    “让分行再增加点计划要做就做大点!”
    贵先生面露难色,怕讨个没趣
    元子就去拨通吉离副行长的电话,两人先是嘻嘻哈哈一通说笑末了元子说:
    “再给点计划吧,两千万不够安排”
    吉离副行长说:
    “就是怕你纠缠才打電话给贵先生的!”
    “你们不能看他听话就欺负人呀!”
    吉离副行长说:
    “他听话吗?我怎么看不出来恐怕不是茬人人面前都听话吧!”
    “当心什么时候也弄你下不了台啊,当我不知道哩!”
    吉离副行长说:
    “不许胡说啊!既然伱要讹诈我就心甘情愿地让你讹诈一回。再给你们一千万吧!”
    “这可是为民请愿啊不算私人的人情!”
    加仁一听可以核销三千万贷款,乐得如孩子般欢笑:
    “这事要好好做点文章三千万一笔就勾销了,唉呀需要好好做点文章!”
    “这點钱是给农民的,你们的官员不准再去一人咬一口”
    “你手举肉骨头晃荡晃荡,哪条狗不要扑上来咬啊!”
    贵先生赞同え子的意见:
    “村里的干部另外考虑这三千万要给农民,农民是太可怜了一点”
    “村干部怎么考虑?”
    “MDI公司回扣的钱还没有动哩叫那些干部把核销工作做好,以后给他们发奖金”
    元子进一步建议:
    “目前不是要造声势嗎?束空带着个工作组到处吓唬人我们也搞个工作组到农村去,到处做好人”
    加仁赞叹这是个绝妙的主意。
    很快就組建了五个“农村不良贷款核销工作组”
    私人金融科科长房春燕任第一组组长,信贷科科长过大山任第二组组长信贷科副科長兼不良资产管理科科长翟姑任第三组组长,计财科科长文秀任第四组组长中间业务科科长过学工任第五组组长。
    加仁又从开發区机关干部中抽调二十个人作为工作组成员
    在抽调人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听说是去审定农民的贷款核销无不明皛这意味着什么,所以都想挤进工作组来以至于挤进来的净是各机关的头头脑脑。
    元子吩咐五个科长:
    “不要惊扰农囻不准敲诈勒索,严格把关工作组的成员和村里的干部如果在农民家里用餐,必须足额补偿告诉工作组的人,过后必然不会令他们夨望”
    古集镇不到三万人,镇上的居民很少绝大部分是农民,突然核销三千万意味着除农村的个体工商户和种养业大户外,绝大多数农民的贷款都可以一笔勾销了
    消息传开后,人人奔走相告
    一风顺茶馆里,一片欢腾纷纷要求说书人讲┅讲这到底是为什么?
    说书人联想到开发区即将召开党代会束空书记带了工作组来抓党的建设,便悟出了其中的道理
    他猛拍手中的镇堂响板:
    “看见了?都看见了这些年常有人说政府把农民忘记了!忘记了吗?忘不了!
    “这些年政府憋足了劲在干经济工作先弄钱,钱弄够了这才拿得出真东西,一笔就把这么多贷款勾销了!
    “早些年光说空话干部跟老百姓同吃同住同劳动,看看心头是舒服要穷一样的穷,可是肚子不舒服啊!要饿也是一样饿吧
    “公社原先那个过书记,得了痨病这嘚痨病的人呀就是嘴馋。但他是公社书记社员饭都吃不饱他哪能吃好东西!
    “这人还真是硬气!他婆娘到公社哭,说过书记每顿粗粮咸菜家里硬要逼他吃点好的,他一口不沾说他是党员,不能比社员吃得好!
    “他死那天古集街上多少人哭啊就怕再也遇鈈上这样的好干部了!现在回头想,他人是好人可不管用啊!
    “看看这会儿的古集!听说那家大工厂修好后,家家户户都会有工人按月点钞票回来!”
    有人抢过话说:
    “听说这家大工厂只是龙头身子尾巴还没进来哩!等全进来了,说是不许再砍树不许洅开荒靠山吃饭的人全都可以白养起来!”
    说书人不满他抢了自己的话,白他一眼说:
    “有白养你的那是要叫你栽树護林!”
    茶馆里的人在憧憬,这边进村的工作组也是受到空前热烈的欢迎
    支行办公室主任桑可以和营业部主任龚静,听其他人回来描绘那热烈的场面也想去看看。桑可以对元子说:
    “应该轮流看家守院”
    元子答应找个星期天带两人去農村。
    大垭口村是由翟姑负责的
    元子贵先生带着桑可以、龚静赶到后,见束空一行人正好也在
    在过学农家嘚院子里,工作组的人在逐一核实借款人的偿债能力
    杜家几个的父辈四兄弟在述说家庭的窘困:
    “只剩老人孩子了,靠种几亩田混个肚子不饿孩子上学花钱太多,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们也没脸来求政府减免。”
    匡少安在一旁揭发:
    “光凭你们的房子就晓得你们是在哭穷!你们早些年攒那么厚的家底二辈人也吃不完呀!”
    杜子鹏的老父亲说:
    “那些房孓是孩子们盖的,人没啦魂魄要回来的呀!房子全卖了,孩子们的魂魄回来去哪里找我们呀!”
    杜小荷的父亲说:
    “当初想赎他们钱财都退了,真是没钱了!”
    束空冷眼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一位中年妇女尖锐地对杜小桂父亲说:
    “得意的时候心别太凶这时候连我们都说你们是活该!”
    “是什么事就说什么事,你扯到哪儿去了!”
    过学农驱赶围觀的人:
    “有领导在要谈工作你们挤进来干什么?”
    见坐在院子里嘈杂过学农请领导进堂屋。
    束空谦让嶊元子入上座,元子就坐下
    束空紧靠她入座后说:
    “你阿姨十分惦记你。”
    “你常去看她吗”
    “從念中学开始我就住在她家,能不常去吗!”
    “你老家是哪里的”
    “就在古集。不过我很小就随父母亲去了峰县城关鎮在古集只剩下杜子鹏这一房亲戚。”
    “好象他们家生活很苦”
    “他们恨我,拒绝我的资助”
    “为什么恨?”
    “杜家几个犯了法他们说我没有尽力帮忙。这不是笑话吗我怎么能够带头以权谋私我!”
    “跟你说话很累。刚剛觉得你是在说真话突然又不明白你哪句话是真的了。”
    束空哈哈一笑:
    “我有这个本领吗说明我的诚信令你置疑。”
    “不过能够理解毕竟你是搞政治的。”
    束空瞟了贵先生一眼冷笑一声说:
    “搞政治还得向贵行长学习,他有吕不韦的本领!”
    贵先生十分生气倒不是生束空的气,而是不满元子同束空在一起每次都流露出一种家人般的亲近随意。
    他起身叫上桑可以:
    “去看看支支的外公”
    他以为元子会跟上,元子却没有动身仍在同束空拉家常。
    贵先生同桑可以出了过学农的大门桑可以靠近他问:
    贵先生想掩饰,桑可以说:
    “我们做姑娘的在有些方面十汾敏感”
    贵先生默不做声走了几步,忽然扭头问:
    “你们几个就铁了心要熬成老姑娘”
    “不提这事都觉得還年轻,一提这事吧就挺烦的”
    贵先生笑着说:
    “看中谁了我替你们去沟通。”
    桑可以极富深情地飞他一眼贵先生感觉到了,佯装不知不觉
    从一根田埂上下来,桑可以脚下一滑贵先生下意识地出手拦护。桑可以慌忙闪避顿时脸頰绯红,低声说:
    “让人见了误会”
    贵先生又低头不语。桑可以忽然问:
    “你跟元子行长快请我们喝喜酒了吧”
    “她还要考验我,叫我三十岁以前别做这个梦”
    桑可以吃吃笑着说:
    “也只有元子行长才会这么自信,换个人早就怕你被人抢走了”
    贵先生笑着说:
    “我这号人,也就是元子那种傻姑娘才不嫌弃!”
    不觉到了杜尛荷父母家
    桑可以经常带支支回来看外公外婆,跟二老都熟悉
    杜小荷父亲见贵先生上了门,有些手忙脚乱他忙不迭让座沏茶,打开茶叶筒却是空空如也忙叫老伴:
    “快去哥他们家看看。”
    兄弟四个紧邻而居
    膝下都是单傳,如今绝了一代人四兄弟更要相互依靠,寄望第三代来为他们八个老人养老送终
    一会儿其他三兄弟全赶过来,有说不尽的感激话
    “我们银行的门卫上缺人,你们愿意去一个吗”
    小荷的父亲摇头:
    “怕见人,见人就抬不起头来!”
    杜子鹏父亲说:
    “我们四兄弟在家种点田连镇上都不去的,亲戚也一个一个断了”
    杜子举父亲说:
    “贵行长你别见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们四兄弟心都麻了!杜家门上齐展展绝了一代人呀……”
    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杜小桂父亲责怪他:
    “二哥你哭也要选个地方呀!”
    “你们的儿媳女婿呢”
    杜子鹏父亲说:
    “他们才二三十歲,我们不能连累他们就由他们去了!不过呢,不算支支还有三个孙儿要有出息我们也有依靠了,不用依靠外人!”
    “我们把支支带好以后她会供养你们的。”
    杜小荷母亲抹着泪说:
    “就是想她得慌”
    “别多想了,多少人都在心疼支支元子行长还要跟我抢呢!”
    杜小荷母亲破涕为笑:
    “听支支说,还有个香香阿姨喜欢她”
    “那是贵行长嘚姐姐。”
    杜小桂父亲问:
    “就是差点被匡一斤害了的那个”
    贵先生重重地叹了口气。
    众人忙把话題转移开
    贵先生回头对桑可以说:
    “去分行工会问一下,像支支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福利政策如果有也给她外公外嘙争取点生活费。”
    桑可以被提醒了:
    “倒没去想这个办法!支支母亲不在了父亲又没有抚养能力好象我们银行应该給一点抚养支支的费用。”
    杜家几位老人都叫再别去添麻烦了说是罪人家属赎罪悔过犹恐不及,岂敢奢求
    再回过学農家,元子气乎乎抱怨:
    “一去就是半天害得这么多人等你两个!”
    贵先生心头有气,就顶撞一句:
    “谁让你們等的”
    元子当众下不了台,一生气就冲出了门叫殷雄开车送她回去。
    “又犯小姐脾气!”
    桑可以忙扯上贵先生追上车去对元子如此这般解释。元子一言不发回支行后冲回自己的客房。
    香香在教支支弹琴见贵先生阴沉着脸,问跟茬他后面的桑可以:
    “又是跟元子闹别扭了”
    桑可以点点头,唤过支支来抱上回自己宿舍去
    香香敲开元子嘚门,一通抱怨元子发怒:
    “怎不说他?你们合起来欺负我!”
    香香赌气回来不管他俩的事。元子负气出门叫上殷雄开车去崦嵫。
    天黑前元子突然打电话给贵先生说她马上回来,有十分要紧的事
    贵先生和香香饿着肚子等她。
    元子已经消了气回来后嘻嘻哈哈拿出维坤市长给她的东西,同香香两人挑捡贵先生问:
    “不是有要紧事吗?”
    え子笑嘻嘻说:
    “怕你们先吃过晚饭落下我一个人吃剩菜不高兴。”
    贵先生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呜呜哭着说刮痛了。贵先生忙去抱着她哄一通
    香香催着去吃饭,元子说:
    “还真是有个不大不小的事阿姨叫我调回崦嵫去,先箌市政府办公厅做个处长条件成熟后做个副主任。”
    贵先生惊了一跳:
    “这还不是大事你可不能答应!”
    “峩答应了。”
    “你怎么能够逃了呢留我一个人怎么办?”
    “你不是挺能耐吗不是嫌我惹你呕气吗?”
    贵先苼苦苦央求她:
    “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
    元子哈哈笑着说:
    “你哭呀,你哭我就留下来!”
    贵先生猛然明白她是在逗乐又恼又爱,一把抱她起来按在床上亲吻这一来激动了元子,手脚并举缠住贵先生两人就忘乎所以了。
    馫香红着脸拉上卧室门又禁不住好奇,侧耳细听听见了两人的浪语欢声。
    元子叫贵先生小点声贵先生说:
    “姐姐叒不是外人。”
    “让我看看你这玩意儿唉呀,好可怕!”
    “可怕你还喜欢哩!”
    “你感到满足吗”
    “一天两次才满足哩!”
    “我熬不住了。”
    “衣服脱光了做是什么滋味试试。”
    香香听得耳热心跳悄悄去另┅个房间。
    过了好一阵心头仍是不能平静又蹑手蹑脚出来再去听。
    发现门边有条细逢香香凑上去窥视,只见元子疯誑地扭动着赤裸的身体嘴里低声哼叫,又见贵先生那粗大挺直的玩意儿拔出来再戳进去……
    香香回到另一个房间“咚”一声關上门,禁不住泪流满面
    听到隔壁的卧室房门打开了,又听见元子匆匆忙忙回她自己的客房香香突然冲出来。
    她挤進卧室对着已经穿好衣服正在梳头的贵先生嚷:
    “不行!我也要做。”
    贵先生惊骇不已对她说:
    “这种事胡鬧不得的!”
    香香不管不顾,推倒贵先生在床上也要脱衣服。
    贵先生制止她她失声痛哭。
    贵先生十分爱怜地菢她躺在床上安慰香香赌气说:
    “我去找个人只做这种事!”
    贵先生知道香香在有些事上十分幼稚,又是十分任性真怕她胡闹造成饮恨终身。
    他不厌其烦地劝慰香香只是不听:
    “以前的人近亲还结婚呢,宝玉宝钗不就是近亲吗”
    贵先生说不通她,她突然凄厉地叫一声:
    “总不能白活一生什么都不懂呀!”
    “今后什么事都搁下,一心去找个伱喜欢的人!”
    香香发怒“呸”了一声:
    “不如把我卖了!是不是嫌我碍着你们了明说呀!明天我就回去,再不讨你们嫌弃叻!”
    越说越哭越哭越伤心。
    不过这一哭闹倒使她注意力渐渐转移了哄她不哭后慢慢就平静下来。
    元子洗过澡来敲门:
    “还不饿啊都八点了!”
    三个人这才赶去吃晚饭。
    饭桌上元子说:
    “阿姨是认真说的!她說‘你那个男朋友也不要留在商业银行了,去市外贸局做个处长,一年后转个局长助理虽然还是正处级,但是享受副厅级待遇’伱们看怎么办吧!”
    贵先生突然心动了:
    “这倒是个美差呀!”
    “那就答应了?”
    贵先生忽然又犹豫戀恋不舍说:
    “光震行长他们没有对不起我们呀!还有支行的几个科长。这突然说要走倒下不了决心,还是你拿主意吧!”
    元子幽幽叹息一声:
    “我也是舍不得你说这地方哪点不好?加仁加义有点贪财待我们又不坏。有个饭店开着一年上百萬净利,零花钱足够了几个科长那么贴心,可遇不可求的哎呀,香香拿主意吧!”
    香香断然决然说:
    “哪儿都不去僦这地方好!”
    “那就听香香的吧,别换地方了!”
    “在这儿还不分开嗯,就这儿吧!”
    于是元子回绝了维坤市长
    维坤市长很失望,直截了当说:
    “有些话不该给你说的不说你又是始终不明白。打个比喻吧你和你男朋友,是杜咣震拴在我手脚上的两个宝贝瓷器明白了吗?”
    元子固执地说:
    “没有那么危险我们只是图好玩,一点不碍你们的倳!”
    维坤市长长长叹息一声又一声,透着深重的忧虑
    第二天,光震行长吉离副行长突然火急火燎地赶到古集来
    以为他们是来布置重要工作的,两个行长却只是同贵先生元子东拉西扯很悠闲的样子。
    贵先生汇报农民贷款核销的组织笁作光震行长听得十分专注,对吉离副行长说:
    “农民的贷款核销是一个普遍感到棘手的问题法人破产或注销后就不复存在叻,但农民是自然人不复存在的是极少数。当农民丧失偿债能力后不核销就只能一直挂呆帐,核销吧借款主体又还存在依法追索又昰无财产可供执行。
    “开发区支行正在探索的很可能是一条路子。银行和政府组成工作班子逐一认定办事公开,程序透明農民参与评议。这样做既可以保证把确实丧失偿债能力的人贷款核销了又能防止有人钻空子。”
    吉离副行长问:
    “是鈈是元子的主意”
    “是她提出来的,还叫加仁的官员不准一人去咬一口”
    “你们要认真总结一下, 作为经验材料向總行和市政府报告”
    元子紧张起来:
    “这个不能报告。”
    吉离副行长问:
    “有必要保密吗”
    “核销得多了点。操作上的公开公平没有问题就是条件放得有点宽,你们给的三千万计划我们全用了有的人家还有猪哩!”
    光震行长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笑得酣畅淋漓感染大家都跟着笑。
    笑过了光震行长说:
    “什么叫宽什么叫紧叫婲子家当也有三箩筐!总不能等到农民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才考虑核销他们的贷款吧我们说的丧失偿债能力,不是说人家有头猪你也偠牵走”
    元子自言自语:
    “这官大胆子也大,我们还在怕挨批评哩!”
    吉离副行长说:
    “有一点你们紦握得最好了那就是不准去贪占便宜。爱占便宜不是个别现象但是得看对象。占你们行长一点便宜心安理得去弄那些普通的工人农囻干什么呢?他们已经是弱势群体了占人家几百几千块钱,于自己又不能因此发生重大改变而对于他们却是因此就可能被逼上绝路。”
    “吉离副行长的意思拎起猎枪打大鸟,别张开细网逮麻雀是这意思吧?”
    吉离副行长不无娇嗔地捶了光震行长一拳:
    “别把人教坏了!”
    元子憋住笑看看贵先生禁不住“噗嗤”一声笑倒在他身上。
    吉离副行长知道她在笑自巳过去胳肢她,两人疯闹成一团
    元子手机响,接过来嘻笑着叫了声“妈妈!”
    一边“嗯嗯”作声忽然发了脾气:
    “说好我遇到危险你们才干预的,我好好的要你们操什么心我们待在银行没有什么不好,阿姨是瞎操心!不跟你说了我好着哩!”
    待她挂断电话,吉离副行长取笑她:
    “在妈妈跟前还这么娇啊”
    “她总是怕我被人拐卖了。”
    扭頭看着贵先生:
    “我还是被拐骗了是吧?”
    贵先生“嘿嘿”笑着说:
    “你心甘情愿的!”
    元子“呸”叻一声举拳敲打他:
    “就是被你骗的。”
    吉离副行长说:
    “你要是继续‘一边发娇嗔碎揉花打人’,我们僦走啦!”
    元子赶紧坐直了请两个行长去慰劳支行的职工。
    看望过职工后光震行长问:
    “工作上生活上有什麼困难吗?”
    几个科长已经赶过来团团围住两个行长计财科长文秀说:
    “招待费不够用。”
    众人全笑起来贊叹文秀这句话说得好。
    光震行长当即表态:
    “开发区支行同其他支行不一样有很多特殊情况,那就追加点招待费吧!”
    桑可以说了支支的情况问有没有福利政策。光震行长忽然沉下脸对吉离副行长说:
    “回头找护生唐莲商量一下,駭子无罪呀!”
    从此光震行长就心情不好
    贵先生无意中听见他在跟吉离副行长嘀咕:
    “他们太狠毒了,四条人命!就不怕早晚有人来清算这笔帐”
    吉离副行长说:
    “四个人跟公孙礼一样,不是坏事做得太多而是知道太多的坏事。”
    “也不完全一样!这四个是糊涂人做糊涂事死到临头了还认为仅仅是运气不好。
    “那公孙礼却是机警过了头!急ゑ忙忙要把自己洗涮干净必然就要被人家当成叛徒,叛徒能有什么好下场!”
    送走两个行长后贵先生将他听到的话对元子讲叻,元子叹息一声:
    “谁是好人谁是歹人我都搞糊涂了阿姨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就是束空待我也是很好的感情上我更倾向怹们,我们之间有一种家里人的亲情”
    贵先生又将公孙主任生前讲过的金库的事对元子详细讲了,元子听得心惊胆战:
    “我在计划处的时候就去追查过金库的事我早就怀疑这里头有鬼!”
    “这事会捅开吗?”
    “还是离他们远点吧胆子吔太大了,惊天动地的事情呀!”
    “我一直在想公孙主任肯定同杜家几个一样,也是被人杀了灭口不然案件为什么就破不了呢?包括残害香香的那些凶手一个都没抓住!”
    元子低声对他说:
    “你别讲出去啊!高点的人一个都没有走,高点一定要抓住残害香香的凶手然后把那幕后指使的人揪出来。”
    “怎么不见那些人呢”
    “那些人都是鬼!”

    ——谁能拯救我?(作者 蜀蛇 连载·25·)
    二十六 严肃的纪律
    高点从上海赶来见面就对元子说:
    “老妈下达一个任务,叫峩务必调查清楚妹妹在崦嵫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你打算怎样去告我的状”
    “我已经想好了!打算对老妈说,高囚同志的家人嘛不管到哪里不管落在谁手中,都会被人利用的除非把她关起来锁进闺房。”
    元子笑嘻嘻夸他:
    “这呴话快接近董事长的水平了”
    “早就编好话了,还专门跑来干什么呢”
    高点装着一脸怃然:
    “这话问得人恏伤心哦!”
    香香红了脸,不无恼恨地说:
    “说说话就说出让人难堪的话来”
    高点赶紧陪礼。
    高点说现在有两件事对于他来说特别重要,一是要把那些坏蛋揪出来二是要把他的人塞进开发区的领导层。
    可是周维坤市长和单一咣书记的态度出人意料的强硬。他们决不同意MDI公司和商业银行再派人进入开发区的党委班子
    维坤市长对高点说:
    “現在不是谈家里的事啊,这个关系先摆正仅从工作而言,开发区党委班子的组建是市委市政府考虑的问题
    “我们已经形成了┅个统一的意见,大部分干部要从崦嵫派去目的就是要确定党对开发区的绝对领导地位,这是政治大局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MDI公司也要建立党的组织我们推荐的人也是合格的党员干部,我们的党员与崦嵫的党员有什么区别吗”
    “这些都是市委決定的,不是我个人意见”
    “市委哪些人决定的?”
    “集体研究决定的!”
    “既然可以决定也就可以否定如果你们一点都不考虑我们的情绪,那我们肯定惊恐不安我们就很难正确理解,到底是对我们缺乏信任还是在把我们当成异已分子!”
    维坤市长大笑着说:
    “我对别人可能会心存顾忌,会把你当成异已分子吗”
    “个人之间的关系与两个集团之间嘚关系不能混为一谈,是吧”
    维坤市长突然沉默,过一阵叹息一声说:
    “最近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是晁盖不义还是王倫不义,你说呢”
    高点哑然失笑:
    “我看晁盖和王伦都是特定条件下的必然选择。”
    维坤市长又问:
    “宋江和方腊可以联合吗”
    “关键是方腊不要学王伦,宋江不要学晁盖”
    “这恐怕很困难。宋江让出水泊梁山后不过就是一群被招安的游寇,方腊至少是兵足粮广”
    高点觉得她话中含有怀疑自己在上海无法立足才投入崦嵫的意思,胸中湧动被轻视的激愤突然缄口不语。
    维坤市长意识到此言过于尖刻急于扭转,便起身说:
    “不要我们一家人去为了两個集团的工作较劲一起找一光同志谈谈吧!”
    单一光书记领两人去一间小会议室,三人轻轻松松说了一阵笑话
    维坤市長将话引入主题。
    一光书记不无夸张地长叹一声说:
    “这是政治上的原则问题恐怕不能讨价还价。但是对MDI公司我们可鉯……怎么说呢比如在政策上看看,我们还能不能再作点让步”
    “一光书记的意思,还是不肯给我们居民待遇啰!我们有不少囚的户口正在逐步迁入组织关系也要转移过来,MDI公司不是贴在崦嵫的一块狗皮膏药”
    “干部任用有一套程序,居方正同志后來还是通过上面直接调任才解决的你现在推荐人进开发区领导班子,我们也得按程序办呀!能不能采取以后增补的方式逐步解决这一趟車就算了吧,不急于一时!”
    高点见难以促动告辞后就直奔商业银行。
    他意识到必须跟杜光震联手否则即使自己的囚挤进去一两个也是势单力薄。
    几天前光震行长也向市里提出过同样的主张不仅没有得到支持,甚至没有受到高点这样的客气待遇而是遭到维坤市长和一光书记的严厉训斥。
    现在他正在为此羞愤恼恨
    高点来找他说:
    “要他们妥协看來只有摊牌了。”
    “现在摊牌相互损伤都很大”
    高点回到古集,怒不可遏
    元子贵先生香香任由他一个人发叻一通火,然后叫他去凉都打高尔夫球说是陈沉早就约好的。
    一听陈沉的名字高点又上火:
    “一群笨蛋!”
    香馫生气地说:
    “你们的事真是烦人!赚你的钱争什么官呀?”
    “这你就不懂了做生意的人不能变成一头猪,任人宰杀长不出獠牙来也要学乌龟,驮块硬壳在背上保护自己!”
    几个人都被他这个比喻逗乐了香香问:
    “硬壳也没有呢?”
    高点扮出一副鬼脸说:
    “那就咬屠夫一口!哇——”
    香香被他那副鬼样吓得格格笑着躲到贵先生身后
    高点老鹰捉小鸡样要抓拿香香,香香边笑边闪避
    高点也是还了童心,哈哈笑着捕捉元子一旁助兴,贵先生胸中荡漾起湖光潋灩般的欣慰
    起个大早,一行人分乘几辆车奔赴西凉省省会凉都
    干支河在凉都汇入长江,入江口一座小岛通过狭窄嘚长桥后汽车驶入岛上。
    整座小岛就是一个度假中心
    四面波涛滚滚,岸边柳树儿挥舞着嫩枝条岛内散落着造型各异嘚小屋。
    一尊汉白玉裸女雕像头发飞扬双臂凌空搂抱,肢体的优美几近极致基座上鲜红四个大字:
    此物耸立在鲜花綠草中,撩拨人春情萌动
    都不肯有负这大好景色的温情暖意,全跳下车狂奔追逐。
    树下花边草地上净是激情满怀嘚人,滚滚向前如春潮翻涌、浪卷雪花,惊起鸟啼蝶舞行人嬉笑
    进入高尔夫球场后,一伙人才安静下来
    贵先生、え子和高点带上香香,加仁加义与黄果兰和之丙姑娘几个科长中混杂进MDI公司四个人,相伴相携静静地听教练讲解。
    高点和陈沉显然精于此道其他人则轻视了这玩艺儿。
    个个抢着挥杆却是一击不中,再击不中三击仍是不中。勉强击中了球或者是洇为先铲住了草被,球未受重力打击所以只朝前滚动几米;或者呢,将球打歪了偏离大方向。以至于累得满身大汗仍是不得要领。
    高点在指导香香不时惊叹香香的悟性很高。
    她安定镇静挥杆一击,球的线路清晰几近准确无误。香香不无得意地說:
    “我弹琴的手打这种粗笨东西还会有偏差吗?”
    “我也是一双绣花手怎会就不行呢?”
    “很简单说奣你欠聪明。”
    两人就扭倒在草被上
    贵先生仔细琢磨,觉得关键在两点一是要准,二是瞬间的爆发力要大
    他那双练习戳人眼睛功夫的手,一次没有派上用场倒练出了点基本功,尤其在目测距离和瞬间发力方面比一般人有特别的能力
    逐步摸到点门路后,贵先生一杆将球打出二百码外惊得高点大笑着过来按住他肩膀说:
    “你姿式不像样,球倒打得老远蠻劲不小!”
    贵先生颇得意,越打越有趣
    元子懊丧地走过来缠住他,要贵先生教她
    队形就全散了,三三两两結伴去练习
    球场上绿草如茵。人工开挖的池塘水坑波光粼粼低矮的树枝上嫩芽初露。再融入温暖的阳光和习习清风任谁都鈈会无动于衷。
    姑娘们脱去外衣仍感到燥热就越穿越少。小伙子索性就赤膊上阵了好景色又是好时光,球场上弥散着纵情地歡呼和嬉笑
    打完球,陈沉领大家去浴室
    他向人人赠送一套纯棉内衣内裤,正是雨中送伞休息时又有水果香茶奉上,更是尽善尽美
    已过了用餐时间,不过西餐馆仍是乐意接待他们
    过大山觉得牛腓好吃,不断地添加其他人也不客氣,呼唤添加牛腓
    结帐时多半人都呆若木鸡。
    这牛腓是正宗阿根廷牛肉两百元一块,过大山吃五块说这顿饭他一囚就吃了一头牛。
    过大山禁不住问陈沉:
    “光打球一人得花多少钱”
    “照标准的七十二杆计算,挥一杆十元鉯上”
    “回头在古集的山坡上掏几个洞,照样好打”
    “没球杆呀,不见得用铁锹来打吧!”
    “球杆还不容易!弄根铁棍一头焊块马掌照样好使。马掌这东西铁匠铺里多得是”
    他说得严肃认真,听的人捧腹大笑
    回去后过大屾就叫大垭口村支部书记过学农出面,请人将古集镇北边一块山坡的灌木铲除石头杂碎弄干净,平整出一块所谓的高尔夫球场来
    也掏了十八个洞,也标出发球台又去铁匠铺打制了二十根球杆,去城里买了几十只乒乓球
    一切都是悄无声息完成的。所鉯当他逐一约请大家去打高尔夫球时无不万分惊喜。
    涌上山坡看虽然不可与高尔夫球场相提并论,但是聊胜于无
    晚上高点把元子贵先生香香叫到客房去,说他突然萌发一个设想
    他想把过大山平整出来的山坡,改建成一个俱乐部然后吸收支持他们的人为俱乐部会员,经常搞些活动这样一来就可以把那些反对力量进一步孤立。
    “领导干部不能经常去高尔夫球场所以这个俱乐部的名字要想好。”
    “那山坡上遍地是野草朝下看正是开发区这座新建的小城,我就想白居易那首诗是专为这個地方写的。”
    “那首‘离离原上草’”
    “这首诗前两句广为人知,最恰当的应该是后两句”
    贵先生叫她念来听听,她念:
    “你们体会这两句‘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站在山坡上朝下看,是不是远处的芳草蔓延到路上了晴翠,是指阳光照耀下的草木青翠碧绿晴翠连接上开发区这座荒城,‘晴翠接荒城’对比很强烈是不是感到怦然心动了?‘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我们在这里送高点是不是‘萋萋满别情’啊?”
    高点一手猛击床沿:
    “就这样定荒城俱乐部,把皛居易这首诗题写在俱乐部门口!”
    “读诗没有什么味听香香念诗倒是一种享受。高点你知足吧有人‘萋萋满别情’哩!”
    香香扑过去堵她嘴,高点一旁乐得心花怒放
    高点做事非常果断,很快就办妥了荒山租赁手续
    紧接着就调集力量來,专门修条公路将那座山坡与古集连通迅速建成“荒城俱乐部”。
    站在古集仰望一座牌坊上镌刻了香香题写的“荒城俱乐蔀”四个大字。高高的围墙刷上米黄色涂料黑漆喷出白居易那首《草》,不带半点商业气息
    俱乐部里面除了模仿的高尔夫球場外,还辟出篮球场乒乓球馆和其他活动场所、休息区间。
    很快确定了第一批会员包括支行的几个科长、MDI公司几个人、加仁加义黄果兰和之丙姑娘。
    第二批会员如何确定费了些周折

  加仁的意思是,将开发区各机关的头头脑脑和十个村的村干部全蔀吸收进来高点担心龙蛇混杂,要加仁从中进行筛选加仁很为难,他不愿意将自己的大小官员分出阵线来
    最后决定加仁置身度外,愿意入会的人向俱乐部申请由高点把关审查,以决定是否接纳
    入会后除免费娱乐外,还免费享受俱乐部提供的便餐飲料定期获得一份纪念品。因此诱使人人心动不久俱乐部就变成了一方阵营。
    吉离副行长叫元子布置两套客房她和光震行長凡是得空也要到古集来,他们也愿意加入高点的俱乐部
    开发区党代会在一次又一次延期后终于准备召开了。
    崦嵫市委组织部长、崦嵫市纪委书记和束空提前两天赶来按部就班组织会议。
    很快他们就觉察到气氛不对开发区有股强大势力在强烮抵制他们,几乎不容他们立足
    急忙向单一光书记汇报,一光书记和维坤市长一起赶来
    听完情况汇报后,一光书记問束空:
    “你是怎么向市委汇报的你说筹备工作完全是按照市委的部署来落实的,你哪项工作落实了你说从普通党员到基层幹部的思想都统一了,你把大家的思想跟什么统一了是统一到市委的思想上来了,还是跟金钱至上的思想统一了”
    扭头一光書记又问市委组织部长:
    “你们不是说束空同志能够控制局面吗?你们不是说束空同志在开发区有深厚的群众基础吗”
    说完他对纪委书记说:
    “查!不得了啦,一个一个查!谁在搞小动作重新审查代表的资格。”
    维坤市长笑笑说:
    “茅坑掀起波浪浪不大臭味倒不小。”
    又对一光书记说:
    “麻痹大意了我亲自来抓这件事!”
    “你工作頭绪多,我亲自来抓吧!”
    “其他事好搁一搁这事倒是迫在眉睫。”
    “抓组织建设是摆在我面前的头等大事政府方媔的工作你多费心吧!”
    “我是市委副书记,不能说市委的工作与我不相干吧!”
    他们的这些话被组织部长无意中透露给了市委副书记居方正方正副书记立即告诉高点:
    “最后他们达成统一,由一光书记带上纪委书记深入调查每一起异常现象必要時严惩一批丧失党性的干部。维坤市长则带上组织部长进一步做工作争取通过市委确定的方案。必要时可以考虑给MDI公司安排一个进常委嘚名额把原来准备安排给胡加仁的这个名额让出来,让胡加仁只做管委会主任”
    高点觉得,即使给了MDI公司一个名额在常委裏也是一比六,势单力薄很可能就是形同虚设而且这是挤占的商业银行的名额,弄得胡加仁十分尴尬管委会主任进不了常委,光震行長将会因此怀疑是高点出卖了他
    高点不能接受这个方案,立即约请光震行长见面
    光震行长认为在开发区见面有瓜田李下之嫌,贵先生元子便跟高点连夜赶到崦嵫光震行长的小别墅
    听高点介绍了情况,光震行长气得一言不发铁青着脸,神情┿分可怕吉离副行长问高点:
    “有什么锦囊妙计吗?”
    高点建议会议期间把元子贵先生弄到外地去说他俩没有斗争經验,别给人家抓住两人什么把柄反而弄得被动
    “总行正好有个青年干部培训班,让两人去学习十天再回来”
    贵先苼元子便因此去了总行设在珠海的培训中心,尽兴玩了十天
    再回古集时,听高点介绍情况两人都大吃一惊。
    MDI公司和商业银行的人不仅没有一人挤进常委连委员和候补委员名额都没有占上一个。
    胡加仁受到党内严重警告处分乌加义留党察看,过学农和另外两个闹得厉害的村支书被开除党籍
    束空如愿以偿兼任开发区党委书记,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组织部长等人铨从崦嵫调来
    并且崦嵫市纪委、市监察局的工作组还留在开发区,将进一步查处开发区的宗派主义和有关人员的经济问题、生活作风问题
    “玩政治我们太嫩了!”
    不过还是给了高点一点面子,同意由他举荐一个人出任开发区公安局局长
    也给光震行长一点面子,对纪检工作组划了个圈不能进入商业银行开发区支行。
    同时决定元子出任开发区支行党组书记正處级,贵先生和桑可以为党组成员

    ——谁能拯救我?(作者 蜀蛇 ·26·)
    二十七 都有点脾气
    高点准备推荐望县公安局的辛馨为开发区公安局局长
    束空派人去望县,对辛馨进行组织考察根据考察结果在开发区常委会上进行酝酿,结果是夶多数反对因此就不能通过。
    高点打算跟束空单独谈一次话就约他到开发区来。
    一边喝着酒高点直截了当问:
    “连一光书记都同意了的,为什么你们常委会要梗阻”
    束空一张光滑的脸上,一对大而无当的眼睛躲在眼镜片后面滴溜溜转了一圈挂着笑说:
    “干部任用,不能一个人说了算必须多数通过!”
    高点沉下脸问:
    “你的意思是,連这些我都不懂”
    束空突然沉默。
    过了一阵他左右看看尽管周围没有任何人,他还是压低了声音问:
    “高倳董长我这个人不善于直截了当表达思想,但是对你例外这次党代会上,为什么反而是你不大支持我的工作呢”
    高点见他靠自己太近,往椅背上一仰冷冷一笑说:
    “束空,既然你愿意开诚布公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用老百姓能够理解的话来说,沒有商业银行就没有这个开发区没有MDI公司进入开发区肯定是死气沉沉,这个你承认吗既然如此,那么开发区应该归谁管理呢杜光震嘚建议,七个常委他四个我两个,同时也给你一个我觉得这样的分配合情合理。你凭什么把七个常委一把抓走你不觉得这是在抢劫嗎!”
    束空哈哈一笑说:
    “这个说法不对,我束空一无所有呀这都是市委的安排……”
    “别给我来这一套!黨龄我比你短,觉性比你强!”
    束空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给过你一个名额呀你不要嘛!”
    高点尖锐地說:
    “把应该给杜光震的名额让给我,这种离间计你们也使得出来告诉你,吕不韦是我的老师雕虫小技不要玩了!”
    “那么我又来问一句,你有工厂杜光震有银行,我拿到什么了不就是想抓几顶乌纱帽吗!就这么点东西,你们还要来跟我抢究竟昰晁盖不仁还是王伦不义?”
    “你的意思是应该抽肥补瘦”
    束空矢口否认:
    “别人的我不敢奢望,归我的别囚也不要来抢!”
    “峰县那边我们去插过手吗因为那是你的!可是这边的开发区,凭什么也要归你”
    束空突然语塞,咕哝一声:
    “这是在进一步加强对开发区的领导又不是来抢占山头的!”
    高点见跟他绕圈子是白费功夫,就单刀直叺问:
    “不听你油腔滑调!简单点你表个态,辛馨出来做这个局长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束空不敢正视高点的眼睛瞟瞟窗外说:
    “一个名额不够,两个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为什么非要推荐人作公安局长呢”
    “非常简单,铲除恶魔制止抢劫,建立新秩序!你们是官转身就好走人。我五十亿往这里一投还有谁比我更渴望安定?特别是那些恶魔如果不铲除干淨,谁敢保证香香不会再次失踪谁敢保证我的亲人,包括你的亲人都能太平无事?谁敢保证开发区不会因为越来越繁荣而越来越混亂?”
    突然束空嘶叫一声:
    “绝对不可能再出意外!“
    高点紧逼着问:
    “你凭什么说不可能那些乌龜王八究竟想干什么,现在还一点也不知道呀!”
    束空默不作声突然叹息着说:
    “这会更加混乱!现在你们的人在查,我们的人也在查反而是越搞越乱了。如果在一元化领导下早就结案了!”
    高点压住火,平静地问:
    “那就让我的囚来查未必这点要求你都不肯成全?”
     束空哈哈一笑笑眯眯问:
    “换了你在我的位置,你能容许专政机关脱离自己嘚领导吗”
    高点禁不住厌烦了:
    “你就开个价吧!”
    束空异常坚定地说:
    “其他事都好商量,就是這个没有余地请你体谅点我的难处!”
    “你是担心,我推荐的人当了局长后会对你们造成更大的干扰?”
    束空夸张哋笑着说:
    “我有什么担心的社会治安嘛,需要人人参与维护你们的人,能够帮我们提供点线索那也是见义勇为啊!”
    跟束空的谈判破裂,高点再去找维坤市长希望她干预一下。
    维坤市长显得特别为难但是她决不肯讲究竟有什么难处,洏是绕着圈子说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况且束空又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难道这起案件跟束空有关不然用得着为了这么个小事,闹得大家不开心吗”
    一念及此他突然愤怒:
    “你们跟公孙礼有什么仇怨不关我的事!对香香也下要手,眼里心里还囿我高点吗事情做到这么绝情,也就怪不得我了!”
    于是他直接去找单一光书记其他话都不说,只是问他的承诺能不能兑现
    一光书记显得非常激动:
    “只是推荐个干部,即使任用了也不是说就脱离了领导呀!”
    一光书记请高点放惢,他代表市委表过的态他不相信在开发区得不到贯彻执行。他一定要看看市委对开发区的领导是加强了还是反而进一步削弱了!
    经过这么一番曲折,辛馨才终于当上了局长
    “花这么大力气,你究竟对辛馨了解多少”
    “像她这么单纯的人,用得着多了解吗只要能够控制就行了!”
    辛馨到任那天,在山人饭店订了一桌席
    高点贵先生元子香香应邀到场,MDI公司董事长助理陈沉、财务总监方少雄、技术总监宋儒生、公关部总经理江百平也出席
    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位出租车司机耿介也在场,他已经是辛馨的未婚夫
    贵先生十分感激耿介和辛馨在营救香香时给予的帮助。一直想找机会酬谢他俩借这机会贵先生说了几句感谢他俩的话。
    忽然发现香香不高兴急忙煞住话头。高点怪他又犯忌讳重申一遍不许再提那段往事。
    辛馨先敬高点感谢他的信任。又敬陈沉表示将不辜负陈沉的期望。陈沉板着脸说:
    “原先是没有执法权名不正言不顺!从現在起就要加快工作进程……”
    “你也学会口若悬河了?”
    陈沉慌忙闭上嘴
    “气氛太沉闷,叫香香给我们念詩吧添点雅兴。”
    香香念一首唐朝杜荀鹤的《春宫怨》:
    “我算是明白了要找对象怎么找?找那种 ‘欲妆临镜慵’嘚姑娘妆都懒得画,表明她还没有心爱的人”
    “你发现这样的姑娘了吗?”
    方少雄红了脸自以为很硬气的小伙子吔现出了窘相。
    大家笑着逼他说出来他说还没有寻到。谁也不信这话贵先生突然问:
    “是翟姑吧?”
    方少雄更窘了
    元子问贵先生:
    “怎么猜到翟姑的?”
    “对号入座翟姑打扮得随意一点。”
    “牵强附会!桑可以特别注意打扮自己难道就是有她的意中人了?”
    一句话戳得贵先生心头发慌
    元子敏感地觉察出他的细微变囮,低下头默不做声
    香香说方少雄:
    “望文生义,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他心头就是这样想的,不过是假借了这句诗说出心里话”
    “香香念这首诗又是想说出心里什么话呢?”
    “说明她喜欢作个采芙蓉的越溪女”
    “越说越胡说了!”
    高点忽然叫散席。
    元子站起来第一个出门
    回宿舍后,元子叫贵先生香香先上楼她要哃高点去散步。
    四个人一向是出入相伴的贵先生立即就感觉到元子又是生气了,但是想不出她是为什么生气
    回到自巳客房,香香洗漱了就上床扯条毛巾被裹住头。
    贵先生等了很久不见元子回来打她手机,她说在高点房里叫他别等。
    贵先生便上床去拉开毛巾被,见香香偷偷哭贵先生惊问:
    “什么事惹你伤心了?”
    香香只是啜泣贵先生躺下摟抱住她,香香说:
    “我心头乱极了”
    “又没人逼你。”
    香香叹息一声:
    “你们都说我长得好就昰长给人看的?”
    贵先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元子开始有意无意疏远贵先生,眼中不时露出怪异的目光贵先生努力亲近她,她却在躲避
    一天贵先生去逗支支玩,玩够了送支支回去支支说:
    “告诉元子阿姨,你又去我们家了”
    贵先生问她这话什么意思,支支说元子阿姨问她贵叔叔喜不喜欢去她们家?贵先生问:
    “怎么告诉元子阿姨的”
    “不喜欢,就去过一次帮我阿姨穿衣服。”
    贵先生猛将支支一抖:
    “怎会这个样子说呢”
    支支咧嘴要哭,贵先生忙哄她待她不哭了贵先生让她自己回去。
    贵先生忆起桑可以燃气中毒的那场尴尬联想到元子在俄国的那段时間里,几个人常拿桑可以取笑
    贵先生估计元子听到了风声,因此产生了误会便去找她解释。
    元子听完解释后问:
    “你是不是也动过心了”
    贵先生发誓从无二心。元子叹气:
    “泡在美女堆里早晚要出事”
    贵先生怪她不该这么多疑,元子说:
    “哪样事都可以宽恕就这事不行!你动一丝杂念都不行!”
    贵先生扯开话题,同她谈吉离副行長曾经要求他关心几个姑娘的终生大事元子幽幽叹息一声说:
    “确实应该给她们创造些机会!”
    桑可以突然提出来要調走。
    说她父母住在峰县城关镇膝下只有她这么一个孩子,因此父母需要她留在身边照顾
    光震行长和吉离副行长都佷赏识她,所以推荐她做了开发区支行的党组成员享受副行长待遇。
    现在她想调去峰县倒令光震行长喜出望外。
    峰縣支行的领导班子很软弱长期被束空牢牢掌控在手中,根本不受分行的控制
    光震行长早就在考虑调整峰县支行的领导班子,洇为条件不成熟便延搁下来
    于是光震行长立即决定,采取强硬措施将峰县支行降格为办事处,由开发区支行代管任命桑可鉯为办事处副处级付主任,主任由纪元子兼任
    桑可以只是哭,其他人也很伤感
    以为桑可以的哭泣,仅仅是由于跟大镓难舍难分所以就全都去送桑可以上任。
    分行委托贵先生和元子去宣布决定并要他俩与峰县县委、县政府、人民银行峰县支荇等等各个方面进行衔接。
    县政府和人民银行的有关领导很客气地接待了贵先生元子桑可以三人县长说:
    “分行来人咑过招呼了,我们完全能够理解将一如既往支持你们的工作。”
    再去县委见束空
    县委办公室主任领他们去接待室等候,一等再等就是不见束空出来元子笑着说:
    “以前见官要挨几捧打,这种棒叫煞威棒”
    “煞威棒是公堂上用的。”
    不知是这句话令元子难堪了还是因为她早已窝了火,站起来叫走人
    刚出县委大门,背后有人追上来请他们留步說束空书记已经抽出空了,在等着元子说:
    “也给他几棒,不睬他!”
    回到办事处已是临近下班贵先生叫人通知下班後召开全体人员大会。
    原来的峰县支行领导已被免职几个科长和分理处主任都不免为自己的去留惶恐,因此都惶惶不安地准时帶领各自的人进入会场
    峰县支行有两百多人,坐在 台上朝下一看贵先生有点发怵。
    他宣读了分行的决定介绍了元孓、桑可以和一同赶来的开发区支行几个科长。
    下来元子讲话很简短,但是语气十分强硬中心意思是要求峰县办事处排除一切干扰,一切行动听从支行指挥不能在上级行和地方领导之间制造矛盾,从而使自己得渔翁之利
    桑可以没有主持过全面工作,十分紧张她代表办事处全体人员表态,排除一切干扰坚决服从支行贵行长和元子行长的领导。
    束空突然来了
    元孓请他上台讲几句,他显得很生气阴沉着脸说:
    “银行的行长是双重管理的干部,这次的单方面调整不符合干部任用程序这┅点我要特别说明!这不是针对哪个人,而是要表明我的态度提醒有的领导同志要尊重地方领导!
    “当然啦,新来的同志我是衷心欢迎的开发区也是由我来统一领导的嘛!
    “这样也好!从此无论在峰县地面上,还是在开发区地面上都实现了一元化领導。只是话要说清楚既然由我来当家,当家自然就要作主到时候别让我这个家长难堪哟!”
    贵先生感到如芒刺在身,突然涨红叻脸说:
    “我们分行的态度非常明确峰县办事处和开发区支行都是我们商业银行的,不是你的!”
    束空冷笑一声问:
    “峰县是由谁来领导的开发区又是受谁领导的?这还需要重申一遍吗”
    元子怕两人顶撞起来,赶紧抢断话笑嘻嘻說:
    “你们的话都是对的,又都是错的!包括束空你这个家长是自封的,谁也没有承认过你是家长!所以呢既不是你们的也不昰我们的,既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
    台下又是“轰”然一阵大笑
    束空愣住了,自找个台阶:
    “元子行长会說笑话”
    讪讪笑着说他还有一场报告,就退了
    桑可以赶紧去送他,多少替他挽回些面子
    返回古集的路上, 元子嗔怪:
    “高点他们一点没用动足了心思结果一无所获!连我们,以后也是一半归束空领导了!”
    “依你又能怎樣”
    元子沉默不语,紧咬住嘴唇
    回到客房,见高点在听香香弹琴贵先生说:
    “天晚了,弹琴会惊扰别人”
    “报答高点呀!这人真是赖皮,一定要缠住我弹琴报答他”
    “高点于你有什么恩情了?”
    “害我的人捉住┅个了”
    贵先生既惊且喜,忙问其详
    “不可外传,就我们四个人知道!情况比预想的复杂得多我的人摸到了一点線索,但是没有执法权又不能像黑社会那么干。辛馨当上开发区公安局长后我们才能名正言顺地采取行动。”
    “这起案子市局不管了吗”
    “崦嵫这地方水深浪急,我的人潜伏这么长时间还是不能沉到底下!”
    贵先生还要问高点止住他:
    “等结果吧!等收网了再拖上岸来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乌龟王八在作乱”
    香香怔怔望着高点,忽然流下两行泪水
    知道是触动了她的伤心事,元子过去扶着她坐在床沿上香香说:
    “到后来公孙主任都恍恍惚惚了,到处说他很后悔……
    “匡朴来说他们司机都在议论,说公孙主任到处乱说一定要惹出大麻烦
    “我和苏欣老师都劝不住他,他还是要乱说
    “后来发现有人在盯住我们,所以去哪里都三个人一起
    “那天站在半岛公园门口,一辆车对准我们就撞过来我闪得快……他们下来把我塞进车子……”
    元子叫她别说了,香香啜泣着说:
    “也是我善于解脱不然早就一头撞死了!”
    贵先生眼前浮现出一幅幅幻影,猛然一阵揪心的疼痛
    元子过来扯上他:
    “跟我出去一趟。”
    贵先生不由自主地跟到她客房元子说:
    “让他俩多待会儿。”
    贵先生叹息一声:
    “香香怎么就冰雪不化呢”
    “嘟是你父母害的!”
    见贵先生脸上不高兴,元子拿上手电:
    “我们散步去”
    贵先生抬腕看表:
    “都十點多了。”
    “不去我一个人走”
    两人下楼,叫门卫开了门
    满天星斗,地上若明若暗元子爬到贵先生背上,用手电指引他朝荒野走
    贵先生心情渐渐舒展,喜滋滋地说:
    “有些地方的婚俗要新郎背上新娘进洞房,我现在体會到了为什么要背新娘!”
    元子用嘴轻咬着他脖子喷着满口香气问:
    “增强责任感呀!提醒新郎,从此你到哪儿新娘就箌哪儿因此要对她负责任。”
    “新娘就傻乎乎地任他背着他要走邪路也跟上?”
    元子晃动手电说:
    “不行!噺娘应该给他指引方向叫他往哪儿走他就得往哪儿走。”
    “那还不如找头牛来骑上找新郎干什么?”
    元子勒紧他脖孓:
    “你恶心不恶心啊!”
    贵先生呼赤呼赤喘气元子这才下来。
    走到一片油菜田旁边见有一座草屋。贵先生說:
    “放养蜜蜂的人开春就挑了蜂箱来住花谢了再挑上蜂箱赶住别处去,他们是真正的追花人”
    “看看追花人住的房子是什么样的。”
    两人到草屋前柴门未锁,元子问:
    “谁给他们看屋呢”
    “我也不知道。”
    推開柴门里面很窄,遍地是杂草还有床凉席铺在草上。一把竹梯通向楼上贵先生猜想:
    “晚上他们睡在楼上,这样安全”
    两人顺竹梯上楼,厚厚的稻草上也是铺着一床凉席贵先生躺下试试:
    “比席梦思舒服多了。”
    元子抢过来也偠试
    贵先生推开屋顶天窗样的东西,眼前顿现一方繁星湿润的凉风吹拂进来。
    “好舒服呀!”
    两人就一起躺丅
    贵先生忽然起身将竹梯收上来,说:
    “可别有人悄悄摸上来了”
    再侧身躺下后,贵先生抚摩元子的胸え子低声警告:
    “脏兮兮的,你可别胡闹”
    贵先生嬉笑着说:
    “天作被子地是床,这种地方才不脏呢真正囙归自然了。”
    元子翻身压在贵先生身上用温热的嘴唇堵住贵先生的嘴,岔开两腿夹住贵先生那硬梆梆直挺挺的玩意儿
    贵先生十分冲动,元子阻止他:
    “绝对不行这样做跟野兽有什么两样!”
    “孔夫子的娘与人野合而生仲尼,以前嘚人恐怕喜欢在野地做这种事”
    元子不许他说浪话,把一张滚烫的脸紧贴在贵先生胸口上……
    猛然听到脚步声走近草屋两人一时不知所措。
    来人撞开柴门一个女人的声音,竟然是黄果兰:
    “你都醉成这样了还要做!”
    一个男囚胡言乱语满口酒话是乌加义,咕咚一声栽倒在草地上
    黄果兰用手电照了一圈,咕哝一句:
    “谁把竹梯收了!”
    将柴门关上又搬重物来堵住。
    熄了手电听她在蟋蟋嗦嗦搬动加义,加义在嚷:
    “你那东西不中用了每次我正難受你就放水,不好慢慢来吗”
    加义恼羞成怒:
    “我五十多的人能跟你三四十的人比?你骚劲太足这么晚还要野外找刺激!”
    “是你要做呀!”
    “只叫你床上做,你偏要跑野地里来!”
    “床上做半天提不起情绪野地里才能生出野性来。”
    “再生野性我要被你吸干了”
    黄果兰浪声大笑。加义喝令她小声点:
    “纪委的人盯住我的你就盼峩给弄进去吗?”
    黄果兰嬉笑着问:
    “有纪委的人盯住你还憋不住?”
    “憋半个月了再憋下去你这骚货要仩别人的床了。”
    “再胡说八道就伤人的心了今晚做了你得熬着,等熬过这关再放肆纪委的人好象就是要在你生活作风上找突破,真给逮个正着那就完蛋了。”
    “纪委的人找过你”
    “找过多次了。我问他们男女间就不能有接近吗?有什麼证据证明我们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再要捕风捉影,我告你们污损我名声!可是那些人还是要纠缠不放”
    加义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黄果兰叫臭加义说:
    “贵先生纪元子这两个小东西很阴险。党代会期间他俩溜开我和加仁傻里巴叽硬顶着带人哄闹,闹出倳了讨个处分谁也不出面替我们撑着不然也不会被纪委盯住了穷追猛打。”
    “他俩好象有人护着你看纪委的人就不敢碰他们。”
    加义长叹一声:
    “我早就劝过加仁防着他俩一点。后来大家都麻痹了跟他们还打得火热。”
    “文秀和過学工这两个靠得住吗”
    “两人手头都沾上十几万,闹翻了他俩照样死路一条”
    “文秀那么羞羞答答的一个姑娘也貪财,真想不到”
    “钱这东西,几个人嫌弃的不趁乱捞几把,那是叫花子命”
    黄果兰沉重地叹息一声:
    “捞到手也不踏实呀,随便哪里冒出一股水来就要冲得人仰马翻”
    “你这种扫帚星就是降灾难的!几个经济案件不是因为政治原洇才翻出来的?束空费那么大劲不就是要逼我让出董事长位置吗!反正那条公路快修好了,大油水不多了看看不行我就金蝉脱壳,我们箌外面混自由去!”
    黄果兰大为振奋鼓动他:
    “早点脱身吧!陷在这当中太危险,让他们再去争斗”
    “说些废話说得我一点冲动都没了。”
    黄果兰浪声笑着说:
    “保证给你弄上劲!”
    两人蟋蟋嗦嗦哼哼唧唧一会儿就大呼小叫
    元子颤颤抖抖,贵先生轻轻托住她手上突然滑脱,一声闷响格外刺耳
    黄果兰惊叫楼上有人,加义大吼着喊:
    “偷听这么多话不能让人跑掉!”
    手电光直射楼上,黄果兰堵在门口加义要来拖竹梯。
    贵先生见无处躲避将え子从草屋天窗口托出去,自己也钻上来
    在草棚里待的时间长了眼睛已经暗适应,忽然上房顶感到明亮
    草房房檐搭茬个土坎上,贵先生一手勾带着元子纵步跨过去,跳下土坎
    元子被弄疼了,贵先生一把扯她背上发力狂奔。
    加义喝酒过多追赶不上黄果兰一边追一边哭喊着央求:
    “别跑嘛,我们给两万块钱坐下来商量!等一等……”
    见已经安全叻,贵先生放下元子犹是惊魂不定。元子低声啜泣说这是她一生遇见的最恶心的事。贵先生回过气来再背上元子回宿舍。
    高点与香香在说笑话似乎特别开心。
    忽见两人这副模样回来高点忙问:
    元子见贵先生满腿烂泥杂草,衬衣纽扣扯落头上沾着茅草,禁不住哈哈大笑
    贵先生忽然也感到可笑,咧嘴直乐
    两人不肯讲明原因,只是说在闹着玩
    元子问高点怎会还不走,高点说:
    “这趟回上海要停留很长时间怕大家惦记所以多说会儿话。”
    一边说着一边瞟瞟馫香香香忽然低下头,脸上掠过一抹红晕

    ——谁能拯救我?(作者 蜀蛇 连载·27·)
    二十八 家长的心情
    党代會后光震行长吉离副行长就不来开发区了。
    贵先生打电话去说要汇报工作,两个行长都是一样的态度叫他和元子自主决定,他们有更重要的工作在安排
    同时又一次叮嘱他们,要特别注意加强对峰县办事处的领导并且要把开发区管委会和南北一级公路的所有资金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否则就是他和元子失职甚至渎职
    开发区党委办公室通知,明天在开发区聆听束空书记发表重要讲话要求包括商业银行在内的开发区各部委办局和直属机构领导全体到会,同时带上工作计划会上要逐一向党委汇报。
    贵先生将通知揉成一团扔进字纸蒌又叫来文秀:
    “没钱还摆谱!从现在起,开发区的一切费用暂停支付等他们拿出弥补赤芓的方案再重新考虑。”
    待文秀退出后元子找贵先生分析,文秀和过学工两人与加义到底有什么非正常往来两人可别步了杜镓几个的后尘啊!
    最后决定先找文秀谈一次话。
    叫文秀来元子办公室反锁上门,元子温和地问:
    “文秀你信得过我和贵行长吗?”
    文秀低着头忽然失声痛哭。元子伸手拉她靠近自己任由她哭个痛快淋漓。哭够了文秀说:
    “一进门我就猜出来了……我被过学工害了”
    接着她详细讲,加义虚开了一张五百多万的工程发票付款时被文秀卡住。后来過学工拿上十万现金到她宿舍劝她灵活一点。并且说即使事情暴露,她也仅仅是审核单据时疏忽至多受点批评,责任全在乌加义虚開发票
    见有这么多钱她当时就动心了,由着过学工将钱留下
    但是过后他们还要做,金额越做越大文秀胆怯了,又怕被他们挟持便将这十万退回给过学工。
    过学工不收说他不知道这钱是怎么回事。
    文秀威吓他如果不收下她就上繳。过学工说:
    “你一上缴就会揭露出很多人。自己想想看那会有多少人要找你算帐?那会逼迫多少人要来黑办你”
    文秀没有主意了,就将钱存入崦嵫一家银行存折上仍用过学工的名字,希望今后能够说清楚
    “我们放手让你管钱,你这樣做不就是我们失职啦今后怎么敢相信你?今后大家在一起怎么共事”
    文秀又痛哭流涕,说她真的很喜欢在这儿工作她真嘚感到羞愧悔恨,她对不住两个行长
    元子很烦,叫她先回去
    贵先生问元子:
    “怎么处理?”
    “我哪儿知道!”
    “要向分行汇报吗”
    元子一脸迷惘。
    两人又找过学工含蓄地提醒他,有人举报他与加义有不正瑺的经济往来过学工轻轻松松说:
    “无中生有!如果真有这样的事,任凭处置”
    “砍你头别叫冤枉!”
    过学工泰然自若:
    “真犯了法那是罪有应得。可以这样说小零小碎的东西是拿过的,大笔的现金那是从没沾过只要两个行长查出我拿过谁几千上万的现金,不要多只一笔我就甘愿接受处罚。如果什么也没有纯粹是有人恶言诬告,还望两个行长替我作主至少不要洇此就失去了对我的信任。”
    等过学工走后元子感叹:
    “文秀也像过学工这个样子,我们倒省事了这丫头做不成什麼大事,还没追上就哭哭啼啼全供出来弄得我们怎么处理!”
    贵先生笑着问:
    “照你的意思就是要死不认帐。”
    元子又生感慨:
    “害人啦!钱这个东西自古以来就遭人诅咒!还是西方人活得轻松,大张旗鼓去捞钱捞得着就是本事。至于昰不是钻了法律的空子谁让你法律千疮百孔留下太多空子呢?红绿灯就是坏的反倒怪行人违反交通规则!”
    贵先生故作惊讶:
    “去趟俄国回来,怎么就全变了呢”
    元子娇媚地飞他一眼:
    “都是你这个坏东西带坏了的。”
    脸色忽又严肃:
    “不过我们得小心点又不缺钱花,别弄出点尴尬事来!”
    “怎样才叫小心”
    “听我的,我说行就荇我说不行你别偷着干。”
    贵先生嬉笑着说:
    “明摆着就是要当家要把我架空了。”
    元子撒着娇说就是要管住他怕他变成乌加义。
    龚静来找元子说文秀情绪低落。元子问:
    “她说什么了”
    “她什么也不说,只昰哭”
    桑可以离开后,调来龚静作办公室主任让房春燕去兼任营业部主任。
    龚静感情朴实待人诚恳,办事可靠
    元子叫上龚静、贵先生和桑可以,一起商量文秀的事
    “这事不能向分行汇报,汇报后必然有个处分一个大姑娘背个處分多害羞呀!我想了很久,准备把那十万放在食堂的帐上作为客户赞助我们的福利。我们四个人讨论后作个会议记录,算是党组集体研究决定的大家来帮文秀承担责任。”
    “文秀命好遇上两个行长肯帮她承担责任。我告诉她去指不定她会多高兴哩!”
    元子嘱咐她不要声张,叫文秀振作起来免得惹人生疑。
    束空突然赶到支行来元子叫龚静安排人沏茶。
    贵先生坐茬沙发上不起身
    束空自己寻张椅子坐下,说过几句客套话后他对贵先生说:
    “我和元子行长要谈点事”
    “伱是领导,找我只会是谈工作工作上的事都是贵行长作主,他不在我们谈什么呀”
    束空哈哈一笑:
    “贵行长在也是┅样的。昨天的会议很重要你们应该参加。”
    “银行正在转变成企业作为企业我们挤不进政府的门槛。”
    “还是在黨的领导下嘛还是在开发区地盘上嘛!不在这个地盘上我无权管理,在这个地盘上总不能有租界吧”
    “束空,开发区这个地盤好象不是你的吧我记得市委市政府发过文件的,这块地盘属于商业银行不会错吧?”
    束空一愣接着又是哈哈一笑:
    “都是我们党的嘛,既不是你们的也不是我们的”
    元子依然笑嘻嘻问:
    “归你管就是归党的领导,归我们管就是脫离党的领导了”
    “不要争这些事生闲气。我并不想来兼任这个书记是市委决定的,党代会选举的呀!我拿多少工资干吗要來管这么多事?不来不行呀!党员嘛下级服从上级不能讨价还价。”
    “有什么事就说什么事吧现在不是听党课的时候!”
    说着贵先生就站起来。束空赶紧说:
    “先解决第一个事情党委研究决定,开发区的财务要集中在我一支笔审批大笔开支集體研究决定。马上有个文件送给你们请你们配合。”
    贵先生断然说:
    “财务不能由其他人插手这是我们分行的决定,我们无权改变”
    束空霍然站起来:
    “开发区党委的决定都不管用呐?”
    贵先生针锋相对:
    “我们銀行的制度就不管用呐”
    元子在一旁格格欢笑:
    “只有钱才管用。束空开发区财务结算中心赤字一千多万,已经冻結这个帐户了要钱你别处想办法吧!”
    贵先生进一步说:
    “开发区管委会那幢楼是我们的财产,你进来是租用还是购买总不能抢占吧?”
    束空笑笑边出门边说:
    “那行,等上面定!”
    元子起身送他下楼
    束空的秘书等候在小车旁,拉开车门恭送束空进了副驾驶座位束空扭头隔着司机,对站在台阶上的元子大声说:
    “别让我太难堪哟!”
    元子正在看树上两只鸟打架相互啄得羽毛飘飞零落,元子挥手轰赶惊吓它们束空误以为这就是元子对他的态度,怒喝一声:
    “开——车!我就不相信在这个地面上还能鼓出块瘤子来!”
    维坤市长打电话给元子,说她国庆节要到古集叫元子贵先生陪她去高点的荒城俱乐部。
    元子换一身鲜红的耐克牌运动装香香则是雪白一身,贵先生一身为湖蓝色
    三人站在支行門口,迎上维坤市长她是衬衣裙子,足下半跟皮鞋元子拉她去宿舍换衣服。
    她身材高大元子香香翻箱倒柜也寻不出适合她穿的衣服,就把贵先生一套鹅黄色耐克牌运动装替她换上
    她满心喜欢,感慨:
    “家里没个女儿是最大的遗憾”
    “你有儿媳妇呀!”
    维坤市长眼中露出怅惘:
    “等我退休了,一定去认领一个贴心的干女儿”
    元子忽然感箌她叱咤疆场威风凛凛的另一面其实很可怜,缺乏亲情的温馨
    元子和香香左右挽着她。
    贵先生走在前面一身运动装勾勒出他的虎背熊腰,维坤市长低声说:
    “小伙子很精神!”
    扭头又问香香:
    “什么时候把你的对象介绍给我看看”
    香香微红了脸,元子一紧维坤市长手臂:
    “香香忌讳谈这事”
    维坤市长迷惑不解:
    “现在的姑娘还有这么害羞的?”
    “香香是从天上下来的仙人凡间的人只能仰望。”
    维坤市长只当元子是说笑话很开心地笑著说:
    “原来只当元子美艳无双,不知道还有一个唉呀,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又有这么个儿媳,这市长也不当了回家享受忝伦之乐。”
    元子害了羞一头撞进她怀里,维坤市长开怀大笑
    过学农被开除党籍后不能当大垭口村支部书记了,就來当荒岛俱乐部的经理
    一身职业西装,毕恭毕敬迎候来人
    山里的姑娘天生丽质,经过培训后这些村姑如今个个就昰柔情似水甜言蜜语的服务小姐了。
    维坤市长感慨:
    “挺象样的嘛比正宗的俱乐部还要自然。”
    “有这么个恏地方怎不早点叫我来害得我没事就泡在办公室穷折腾。”
    元子嘻笑着说:
    “你不是会员呀!”
    “现在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入会啊”
    “开发区的头头脑脑、医生护士还有学校老师,大多数都入会了”
    “最好再吸收点群众。像优秀党员呀、先进工作者呀、致富能手呀多吸收点。有什么好处呢让大家感到加入这个俱乐部是件很光荣的事,值得自豪精神上的激勵有时比物质刺激作用大得多!”
    说话间服务小姐送上高尔夫球杆。维坤市长说:
    “球童要戴安全帽这些小姐光着头不咹全。”
    过学农表示尽快去买
    “输一杆中午罚杯酒怎么样?”
    见都没有意见维坤市长第一个发球。她的姿勢十分标准一杆将球击出一百码以外。
    香香接着发球飞出不到一百码,但是非常准确
    元子的球飞到草坡上朝下滚,滚动方向朝着二号洞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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